查看完整版本: 【偷龙转凤】【全本】作者:玄霜

asilankajiali 2011-7-6 23:33

【偷龙转凤】【全本】作者:玄霜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偷龙转凤

作者:玄霜
排版:asilankajiali
字数:二十万字
色中色·藏经阁收集制作
更多精彩作品,请关注色中色·藏经阁


简介:

[[i] 本帖最后由 xzybb 于 2011-7-19 15:26 编辑 [/i]]

asilankajiali 2011-7-6 23:35

【偷龙转凤】【全本】目录


第一卷
第一章    拆散鸳鸯
第二章    颠阴倒阳
第三章    潘安公子
第四章    弄巧成拙
第二卷
第一章    严惩恶男
第二章    北海冥王
第三章    四王一宫
第四章    害人害己
第三卷
第一章    人伦悲剧
第二章    阴错阳差
第三章    血魔再现
第四章    造化弄人
第四卷
第一章    渡劫神功
第二章    皇室之谜
第三章    皇陵寻母
第四章    前嫌尽释

[[i] 本帖最后由 xzybb 于 2011-7-19 15:29 编辑 [/i]]

asilankajiali 2011-7-9 06:15

[font=宋体]               偷龙转凤


作者:玄霜
排版:asilankajiali


                第一卷

             第一章 拆散鸳鸯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乾。

  百花宫。

  近二十年来,继「青龙星」怀玉公主、「白虎星」艾仁雄霸江湖之後,武林
中的势力消长,也重新洗牌。

  後起之雄除了「四大天王」以外,就属百花宫的势力最为强大。其中最引人
注意的是,百花宫的成员分子,清一色都是女人,而且是武功高强的美丽佳人。

  可是事实上百花宫也有男人,只不过大部分是打杂劳役的下人,根本没有人
担任宫中要职,也没有机会接触宫中事务,所以对外一律以女人为主,自然造成
外界错误的刻板印象,认为百花宫只有女人,没有男人。

  唯一勉强跻身入後宫禁地的男人,只有一名叫丁引的少年,他十六岁那年便
参加县试取得秀才资格,所以大家也称他为了秀才。

  如今他已二十岁,却放弃进京考取功名的机会,而在百花宫担任西席执教。
由於他除了学识渊博,又懂医理,再加上人品俊秀,故而深获百花宫主的器重,
破例让他进入後宫禁地担任教职,所以自然便成为男人称羡的骄子,也是百花宫
中的异类,成为数百位佳人眼中众星拱月的天之娇客。

  丁引置身於众多美女之中,难免会产生日久生情的後遗症,他爱上了宫主的
长女岳如虹。

  他却不知道宫主的次女岳如珍,对他早已爱慕至深,眼看著他们两人朝夕恩
爱的情形,不禁让她暗自神伤,终日落落寡欢。

  百花宫主见她日渐憔悴,便抽空加以关切,当她得知内情之後,立刻极力反
对丁引和长女的恋情。

  从此,百花宫主限制岳如虹的行动,除了课堂上的教学之外,不准她再和了
引单独相会。

  丁引得知百花宫主反对,不禁大为伤心,唯一可以安慰的就是,两人仍然可
以在课堂上见面,彼此眉自传情,也算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可惜好景不常,百一化宫主竟巧计安排岳如虹相亲,对象是「东海王子」吕
玉楼。岳如虹一见他的人品不输丁引,而且家世背景比丁引高出许多,当场一见
锺情,从此移情别恋。

  因东海王子的父亲「东海龙王」吕纯阳,不但势力雄霸一方,而且名列「四
大天王」之一,其武功之高,更和「西海虎王」关克强、「南海魔王」殷宗文、
「北海冥王」曹操彼此势均力敌。

  再加上吕玉楼还是吕家唯一独子,龙王宝座迟早由他继承,种种优厚条件,
岂是默默无闻的丁引所能相比,所以岳如虹几乎当场便已决定琵琶别抱,把丁引
抛置脑後。

  丁引眼看著他们两人双宿双飞,伤心欲绝的留书而去,离开这处令他伤心的
地方。

  他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心,就连岳如虹也早已把他忘得一乾二净,
甚至怕引起东海王子的不悦,不惜放弃丁引的授课,以躲避丁引的纠缠。

  可是岳如珍对丁引依然是情有独锺,当她得知丁引离去的消息,惶恐地赶到
丁引的卧房一探究竟。

  「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乾……了大哥,他……他竟然对大姊用情
如此之深……」

  当她看完丁引的留书之後,不禁伤心落泪的悲呼:「了大哥!我和大姊美貌
相当,为什麽你却对我无动於衷,对我如此无情……」

  自从二十年前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同时也是国丈身分的王添财遇害後,
他的祖宅梅花别院,不久便易主改名为聚宝山庄。

  新主人金元宝不但买下王家产业,也顶替王添财的名位,成为新的天下四大
首富成员之一。

  所以,聚宝山庄不但是南京城内最大的宅第,经过整修之後,更显得富丽堂
皇,雕梁画楝,琼楼林立,美不胜收。

  只见大门口不但警卫众多,戒备森严,就算是知府、县令等官员来访,也必
须经过层层关卡的通报,一点也无法通融。

  因为金元宝的长女金玉满,所嫁的夫婿正是南海魔王的次子殷四海,所以小
小的知府、县令怎敢得罪财大势大的金家,甚至为了表示敬意,马车和大轿都会
在牌楼前停下,再亲自走向大门请门房通报。

  可是今天却有一辆马车直闯至大门,门口的警卫见状,不但不敢拦阻,反而
迅速地打开大门,让马车飞也似的狂奔而入。

  因为这辆马车是魔王宫所拥有,而且警卫一眼便看出车内之人是谁,如果警
卫动作不够快,来不及打开大门,挡到了马车的去路,那他们绝对逃不了要挨一
顿皮鞭。

  马车快如闪电般直奔大厅口,只见一名美艳少妇从马车内跳下,她就是金元
宝的长女金玉满。

  金玉满似乎心情不佳,一脸怒容的快步而入,所经之处的仆妇、婢女纷纷向
她躬身行礼,一点也不敢怠慢。

  此时内厅走出一名锦袍青年,他正是二少爷金玉堂。

  他一见金玉满脸色不对,却嘲弄道:「怎麽?你是不是又和姊夫吵架了,才
跑回娘家来哭诉的?」

  金玉满冷哼道:「你少管我的事,爹呢?」

  「哼!我是担心你吃了闷亏,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你少假惺惺,我还会不知道你的企图?」

  「你少冤枉好人,我什麽时候对你用过心机害你了!」

  「你还不承认?你现在拥有的秀才功名,谁不知是爹用钱买来的?甚至爹为
了这一次皇榜大考,还托人带信给我公公,要求提供考题,让你这个草包能顺利
高中进榜。我看你倒是一副轻松自在优闲的模样,却害得我受到四海那死鬼的奚
落,你还说没有害到?」

  「这麽说来的话,你是没有要到考题了?」

  「你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怎麽还听不懂?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能要
到考题,便代表你在殷家还算受到尊重。如今看你一副气极败坏的模样,又遭姊
夫奚落取笑,显然姊夫对你并不是很宠爱!」

  金玉满闻言,不禁心中气苦不已,因为殷四海刚开始还对她非常宠爱,可是
不到一个月时间,两人便时有口角时常吵架。原因是两人出身非富即贵,一个刁
蛮任性,一个狂傲自大,谁也不懂谦虚礼让为何物,故而新婚燕尔只维持了一个
月,便闹到分居的严重局面。

  金玉满及时吸了一口大气,才算止住了即将冲口而出的怒气,没好气地道:
「哼!就算给你知道题目,凭你这个草包也不一定考得,更河况最後一关由皇上
亲自殿试,你也会露出马脚!」

  「哈哈!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今年的皇榜大考就算不知道题目,我也可以顺
利进榜!」

  「哼!就凭你……」

  「不!光靠我当然不行,可是爹为我重金礼聘一位秀才,他将代替我出面应
考,所以我有信心今年一定可以进榜!」

  「有这种事?爹该不会请一个老头儿帮你出面应考吧?」

  「你放心好了,这位了秀才不但年轻,而且英俊得很呢!」

  「他叫了什麽?」

  「丁引!」

  「我倒要看看他是否长得三头六臂,竟能让你产生如此大的信心!」

  当金玉满来到後书房,便见到了金元宝正含笑看著丁引读书,她随著目光望
去,不禁神情一震,心中狂叫著:「好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

  她连忙问道:「爹,他就是丁引吗?」

  金元宝回头一见是她,不禁大喜道:「他正是丁引没错,你可曾取得考题内
容?」

  金玉满自怀中取出一封密函交给他,道:「公公说题目是『忠』字,另外交
代我将这封密函交给爹!」

  「哼!还不是他想趁机邀功,顺便向我勒索一番!」

  话虽然如此说,他仍然将密函收妥,才转身进入书房。

  丁引一见金元宝和一名美艳少妇进来,不禁怔了一下。

  金元宝连忙替两人介绍,才笑道:「了公子可否就『忠』字为题,先写一篇
文章给老夫一览!」

  丁引二话不说就点头道:「小生遵命!」

  只见丁引立刻备妥文房四宝,才不到一刻工夫,便完成一篇文情并茂的好文
章。

  金元宝看得赞不绝口道:「好思维、好文笔、好内容!」

  金玉满也看得眼中异采连闪,非常钦佩道:「了公子果然文才敏捷,学识渊
博,实在令人佩服!」

  丁引连忙谦虚道:「不敢当!小姐太过奖了!」

  金元宝哈哈一笑道:「了公子才气过人,老夫相信这一次皇榜大考绝对没有
问题,你也忙了一天,不如早点休息,老夫就不打扰你了!」

  话毕,他便拉著金玉满离去。

  金元宝和她到了大厅,已经不见金玉堂的踪影,忍不住冷哼道:「这个没出
息的东西,一定又跑去鬼混了!」

  金玉满冷哼道:「二弟一向好玩成性,爹又河必大惊小怪?」

  金元宝不禁摇头叹息不已。

  金玉满终於忍不住好奇问道:「女儿看这位了秀才满脸正气,似乎不像会代
人作弊之人,爹是如何让他屈服的?」

  金元宝闻言,不禁得意道:「你的看法没有错,这小子原本在私塾授课,我
获知消息请他代考,没想到他的个性又臭又硬,无论我软硬兼施或金钱诱惑,总
是遭他严词拒绝。逼不得已,才心生一计,没想到他就此乖乖臣服了!」

  「什麽计策!」

  「美人计!」

  「这怎麽可能?我看他并非好色之徒,怎麽可能上当中计!」

  「这美人计当然不是简单的诱惑而已,而是选了你妹妹玉彩的侍婢中最美最
善解人意的冬梅出征。我先收买了私塾的仆妇上她在丁引的茶水中放了媚药,再
让冬梅与他发生肉体关系,在生米煮成熟饭下,他为了对冬梅负责,只好答应替
玉堂代考了!」

  「爹这一招果然高明!」

  「嘿!其实这一美人计也不是我想到的,而是你义弟白云天向我建言的!」

  「是他,哼!他也配做我义弟?只不过是三姨娘陪嫁过来的拖油瓶,也不知
是谁的杂种,我才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呢!」

  「唉!你怎麽老是和你三姨娘过不去,尽管她以前是青龙帮的盗匪,可是自
从她跟了我以後,也是安安分分地做个贤妻良母,甚至於产业出了纠纷,凭她胭
脂虎胡贞的名号,也著实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你就是看她不顺眼,至少也不看
僧面看佛面,不要把场面弄僵,让爹不好做人!」

  他们父女这一番话,都被躲在屏风後面的白面青年听见,只见他怒容满面,
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金玉满不耐道:「好吧!女儿也不想谈她们母子的事。可是就我所知,二弟
对冬梅不是觊觎已久,结果都是三妹极力反对,才保住冬梅的清白,他怎麽舍得
让煮熟的鸭子从口中飞走?」

  「哼!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的前途著想,牺牲一个心爱的女人又算什麽?
玉堂确实为此发过一阵脾气,最後也只好接受现实了!」

  「可是三妹又怎麽说?她原本不是打算让冬梅随她陪嫁的吗?」

  「玉彩先前也是极力反对,直到她见过丁引的人品之後,就不再坚持己见,
放心将冬梅交给丁引了!」

  「哦!这丫头一向固执,居然也有通情达理的时候,这倒是天下奇闻啊!莫
不是她也对丁引动了春心吧?」

  「你不要胡说,玉彩一向眼高於顶,连兵部侍郎之子孟玉书都没放在眼里,
又怎麽可能中意一个穷秀才?」

  「这可不一定!三妹可不像我一样重视物质享受,出身背景如何?她才不会
重视呢!她唯一中意的是一个人的人品才气,而这位了公子就具备这种条件!」

  金元宝闻言,不禁皱上眉头道:「希望你的猜测不是真的,否则爹死也不会
答应她们的婚事!」

  两人又说了不久,便各自返房休息。

  人影一闪,白面青年怒瞪著金玉满的背影,冷笑道:「你竟敢看不起我白云
天,以前我武功末成,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今我倒想看看你有何骄傲之处!」

  白云天决定监视金玉满的行动,便小心的随後而去。

  此时,金玉满来到了後院一间厢房,便见一名美少女正在晒衣服,连忙陪笑
道:「冬梅,你在晒衣服呀!」

  冬梅回首一看,不禁惶恐地道:「小婢不知大小姐驾到,请大小姐恕罪!」

  金玉满含笑道:「你不必紧张,我是听说你成亲的事,所以专程来向你道贺
的!」

  冬梅不禁困惑著,因为金玉满不曾如此好说话过,显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而且准没好事情。

  金玉满果然没让她困惑太久,接著便道:「了公子是个英俊潇洒、风流个傥
之人,你能嫁给他真是三生有幸,相信你们新婚燕尔一定十分美满吧?」

  冬梅心中暗惊的想著:「莫非大小姐在打引哥的主意?这……怎麽可以!」

  她见金玉满正等著回答,不禁羞红著脸道:「引哥确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丈
夫,我……我是感到非常幸福美满!」

  金玉满闻言,不禁大为羡慕,两眼一转,便压低声音道:「冬梅,你认为我
以前待你如何?」

  老实说金玉满对待下人的态度,不但恶劣而且动辄得疚,不像金玉彩待人和
气,两人可说有天壤之别。

  可是冬梅却不敢说出真话,只好虚伪道:「大小姐对待奴婢亲如姊妹,奴婢
心中一直感激不尽!」

  金玉满闻言,不禁大喜道:「冬梅,你果然善解人意,既然你说我们亲如姊
妹,是不是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冬梅虽然暗感不妙,但事已至此,她只好硬著头皮道:「大小姐如果有任何
差遣,请尽管吩咐就是,奴婢一定勉力完成!」

  金玉满大乐,连忙拉著她咬起耳朵来。

  冬梅突然大惊失色道:「这……这怎麽可以?」

  金玉满闻言,不禁脸色一沈道:「亏你还说我们亲如姊妹呢?你连这点牺牲
都不肯,莫非是看不起我这个大小姐?」

  冬梅见状,更是惶恐地道:「请大小姐息怒,并非奴婢不肯帮忙,而是大小
姐要我迷昏引哥,再让你和他……这种违背伦常的事,奴婢实在……」

  「哼!我听爹说你以前就做过这种事,才能得到这位如意郎君,怎麽你现在
就不能再做一次了?」

  冬梅闻言,不禁羞愧的无言以对。

  「我不管,反正今晚你必须要安排好我交代的事,否则的话……你应该知道
後果!」

  冬梅脸色一变,考虑良久,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金玉满这才得意地将媚药交给她,便欢天喜地的离去。

  傍晚时分,丁引返回房间休息。

  冬梅一面服侍他用晚膳,一面强颜欢笑道:「引哥,辛苦了!妾身特地为你
炖了一只鸡补身,你快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丁引连忙扶她坐下道:「你刚怀孕不足两个月,怎麽可以如此操劳?这种事
情以後由我来做就好,你该好好保重身体,为我们的孩子著想!」

  冬梅闻言,简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便强忍道:「员外怕你用功伤神,派人
送来这人参鸡给你补身,妾身只是稍加温热,并没有太劳累,引哥只管放心!」

  丁引突然叹息道:「想不到我读圣贤书,到头来竟然帮人作弊,说来实在惭
愧!」

  「引哥你……」

  丁引立刻警觉此话伤了她的心,连忙道:「这只是我一时的感慨,只要是为
了你的幸福著想,就算上刀山下油锅的事,我也甘心去做!」

  话毕,他连忙埋头吃起人参鸡。

  冬梅看著他吃喝著,心中却在淌血的想著:「引哥,你为我的牺牲实在太大
了,我冬梅何德何能,竟蒙你的眷爱如此之深,可是我却恩将仇报,你喝下的这
锅人参鸡汤,早已被我暗中下了药,今晚你将和大小姐给……我实在太对不起你
了!」

  不久,丁引便感到一阵欲焰升起,他却毫无警觉地拉著冬梅进入卧房,便想
和她燕好之时……

  只见被褥突然掀开,现出全身赤裸的金玉满,她连忙拉过丁引,迅速地「引
蛇入洞」,任他轻易地「登堂入室!」

  丁引神智已昏,一见她的丰满胴体,一个「饿虎扑羊」,便将她给上了。

  接著便像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不断地对她长驱直
入……

  金玉满承受著他的攻城掠地,十分受用的扭摆迎合,娇喘呻吟!

  突闻「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金元宝怒气冲天地冲了进来。

  金玉满见状,不禁大惊失色,连忙挣扎而起,道:「爹!我……唉,你快放
开我……」

  金元宝见丁引无视自己的存在,又把金玉满扑压在身下,大怒之下,立刻上
前「啪」的一声,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丁引像一毫无所觉的模样,依旧抱著金玉满兴风作浪……

  金元宝见状,不禁恍然大悟:「死丫头!你是不是又给他下了媚药?」

  金玉满一面挣扎,一面尴尬道:「是的,请爹原谅……」

  金元宝闻言,不禁气得直发抖,突然转对跪在一旁的冬梅喝道:「你还不上
床换小姐下来?」

  冬梅吓了一跳,连忙脱衣上床,取代了金玉满的位置,任由丁引翻云覆雨起
来。

  金玉满趁机脱身,连忙著装随金元宝离去。

  金元宝一进入书房便沈声道:「你说,为什麽要这麽做?」

  金玉满又羞又恨地道:「都怪四海不好,一点也不疼惜我,三天两头只会找
我吵架,尤其这几个月来,几乎天天往外跑,依我猜想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害我独守空闺,才会忍不住找丁引……」

  「别说了,这一次你能拿到考题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夫妻已经和好,没想到
还是和以前一样在闹分居,只是丁引负有代考任务,你却在这时刻节外生枝,简
直太不应该!」

  「女儿下次不敢了,请爹原谅!」

  「哼!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如果下次再犯,我绝不饶恕!」

  「女儿知道了!」

  话毕,金元宝便怒气冲冲地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金玉满果然安分守己,不是在闺房看书,不然就是找金玉彩
一起聊天,一步也不敢再踏进後院。

  金元宝观察了几天,这才放、心的出门查帐去。

  如此一来,金玉满又耐不住春情,极欲再找丁引布施雨露。因为上一次被金
元宝撞破好事,让她一下子从情欲的高峰跌入谷底,至今依然回味无穷,食髓知
味的想要梅开二度。

  好不容易等到金元宝出了远门,她如何忍耐得住?

  所以她又威迫利诱的故技重施,强逼冬梅再下一次药,以便让她偷尝禁果。

  冬梅闻言,不禁哀求道:「奴婢请求大小姐放过他吧!如果再让老爷发现一
次,引哥的性命绝对保不住了!」

  金玉满恋奸情热之下,如何听得进去,不禁怒道:「如果你不一让我分一杯
羹的话,我就把你下药的事说出来,大家都没好处,我金玉满得不到的东西,谁
也别想得到手!」

  冬梅无奈,只好又下药,让她和丁引燕尔淫嬉。

  金玉满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冬梅望著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欲仙欲死的抵死缠绵,不禁又羡又妒,
突觉一阵微风拂过,她便感到天旋地转,人也昏了过去。

  正在一旱受鱼水之欢的金玉满见状,不禁惊呼一声,便待挣扎而起,却被了
引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她不由得羞叫:「白云天,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

  只见白云天放下冬梅,便以嘲弄的眼神对著她淫笑道:「真正大胆的人不是
我,应该是你这位高贵的大小姐吧?没想到你竟敢背著夫婿与下人通奸,如果这
件奸情被你爹知道,或是有人向魔王宫密告消息,你想会有什麽後果?」

  金玉满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忍不住惶恐地颤声道:「你想怎麽样?」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什麽?你好大的胆子……」

  「随便你了,我上下各有一张嘴,看看你要选择封那一张嘴!」

  金玉满脸色阴阳不定,良久才叹息道:「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可是你一
定要守信,不可将今日之事外泄!」

  「当然,一旦泄漏出去,我也脱不了干系!」

  白云天连忙制住丁引的穴道,先放金玉满脱身,再将他放回冬梅的身上,一
场巫山云雨又重新展开。

  金玉满心不甘情不愿的带他返回闺房,才一进门,白云天已忍耐不住欲火的
抱住她的娇躯,两只魔爪便在她身上不断的探索、抚摸,不断的游山玩水,寻幽
访胜……

  金玉满被他一番轻薄,又勾起了熊熊欲焰,娇喘嘘嘘地扭腰摆臀不已。

  白云天迫不及待地将她脱个精光赤裸,立刻发现桃源狭谷,玉津汨汨,显然
蜜桃已经成熟,便兴奋地扑在她身上,将她给「搞」了。

  金玉满只觉一股强大力量由下体侵入,一种充实饱满的快感,迅速填满她空
虚寂寞的芳心,便忍不住扭摆迎合,任他冲锋陷阵,任他过关斩将……

  白云天见状,心中暗骂:「荡妇!」立刻紧抱著她的丰满肉体,尽情地扫庭
犁穴,尽情地探门窥户……

  两人如狂蜂浪蝶般兴风作浪,舍生忘死的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後,两人才身心俱爽的呜
金收兵。

  一度春风之後,金玉满不禁叹道:「早知你如此疠害,我也不必费尽心机的
抢人家丈夫了!」

  白云天淫笑道:「现在你终於尝到我的甜头,以後大概不需要我用强暴的手
段了吧!」

  金玉满羞笑道:「不需要了,以後我白口己会主动来『请君入瓮』的!」

  「很好!只是我有一件事必须请你帮忙才行!」

  「什麽事情,你尽管说好了!」

  「我这个表少爷在你们金家,虽然身分不低,但是整天无所事事,实在没什
麽出息,你总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永远无法出人头地吧!」

  「原来是这回事,那你想做什麽职务,只要不是经手钱财的帐房事宜,我都
可以向爹要求!」

  「管帐的事情我没兴趣,我只想负责管理所有产业的巡逻守卫工作!」

  「原来天哥想担任外管事的工作,那就没问题了,我明天一早就替你向爹提
出要求,相信爹一定不会拒绝才对!」

  白云天大喜,连忙亲热的吻了她一阵,才哄得她甜蜜的进入梦乡。

  望著金玉满酣睡的模样,白云天不禁心中冷笑的想著:「笨女人,你们父女
一心防著我,怕我在帐房内上下其手,却不知我是以退为进,只要让我控制住你
们金家的看门狗,到时候你们就像网中之鱼般,任凭我如何宰割了!」

  五天之後,皇榜大考的日子终於到来。

  丁引也已备妥,信心十足的赴考,却意外地发现题目竟是个「忠」字,完全
与金元宝提示的一模一样,不禁大感好奇。

  可是考试时间有限,他连忙镇定心神,提笔就写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
公……」

  负责监考的吏部尚书,因为关切金玉堂的成绩,便顺著名牌找来。当他发现
丁引竟然冒名顶替时,不禁心中一惊,接著又发现丁引人品不凡,文笔华丽,不
由得心中赞叹:「这少年长得英俊惆傥,玉树临风,怎麽竟替人作弊代考,难得
他又文思敏捷,极有上榜的希望,却白白放弃到手的功名,实在太可惜了!」

  他这里纳闷不解,丁引却埋头苦干,不久便交出一篇文情并茂的好文章。等
到吏部尚书警觉过来时,早已不见丁引的踪影。

  三天之後,由丁引冒名代考的金玉堂,竟然高中状元。金元宝狂喜之馀,便
设宴招待金府上下奴仆,就连考虑多日的外管事之位,也答应由白云天接任。

  不久,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的回房休息。

  可是白云天却鬼鬼祟祟地潜入丁引房中,不久便抱著他到了金玉彩的闺房。

  正在房中等候的胭脂虎一见他到来,便紧张地道:「有没有人,发现你的行
踪?」

  白云天将丁引放在金玉彩身边,才摇头道:「娘请放心!金府上下之人都已
烂醉如泥,绝不会有人发现的!」

  胭脂虎这才放心,却又犹豫地道:「我们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娘就别再三心二意了。这丫头比她两个兄姊
还要精明,我如果不能除掉她,就必须让她名节受损而羞於见人,这样才不会坏
我夺产大事!」

  「好吧!」胭脂虎无奈一叹,便将半颗媚药投入金玉彩口中,再将一颗媚药
让丁引服下,等到药性发作时,才同时解开两人的穴道,只见两人狂吼一声,如
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至此开始一场激情的肉搏大战。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金玉彩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袭来,令她忍不住惨
叫一声,当场落英缤纷,红丸顿失。

  她心中明白处女禁地正在遭受蹂躏,无奈在药力的催情之下,仍身不由己的
「迎宾纳客」,欲罢不能的「引狼入室」

  丁引更像如鱼得水般,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连绵不绝地攻城掠地,连绵不
绝地予取予求……

  白云天看著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激战,不禁欲火中烧,气
喘如牛道:「看她们两个不知死活的激情场面,我可真受不了,还是快点找金玉
满发泄一下再说!」

  话毕,他便转身快步而去。

  胭脂虎也被金玉彩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弄得心慌意乱,难过不已。可是
她却不能就此离开,因为她必须等两人清醒之後,再解去邻房婢女的穴道,以便
她们去通报金元宝,如此计画便可大功告成。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绵绵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後,金玉彩药性过去首先
醒来。当她发现丁引竟重压在她的身上采花盗蜜时,不禁惊呼出声,一面挣扎,
一面呼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淫贼……」

  可是丁引依然神智未清,依然紧抱著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
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胭脂虎一见时机成熟,立刻解开婢女的穴道,便迅速离去。

  婢女春兰首先醒来,见状当场惊呼出声,接著夏荷、秋菊也大惊失色的尖叫
不已。

  金玉彩闻声,连忙叫道:「你们快来救我!」

  三女见丁引「雄壮威武」的「异形」不断在小姐的处女禁地进进出出,搞的
它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只看得她们花容失色,惊惶失措道:「怎麽救?」

  金玉彩急叫道:「快帮我将他拉开……」

  三女连忙上前合力拉起丁引,金玉彩连忙趁机脱身,可是丁引力大无穷的挣
扎不已,春兰一个不留情,重心不稳地倒在他的身前,立刻又被他重压在下面。

  春兰大惊失色,连忙挣扎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恶徒……啊……」

  她突觉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当场惨叫一声,已经落红
点点。

  秋菊与她的感情最好,一见「雄壮威武」的「异形」竟然突破裤裙的关卡,
不断地对春兰冲锋陷阵,大怒之下,奋不顾身的一把将丁引拉起……

  丁引一见她阻碍他的好事,立刻大吼一声,一个饿虎扑羊,便将秋菊扑倒在
地上。

  秋菊不禁花容失色,虽然隔著一条裤裙,却仍然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个坚硬又
滚烫的「异形」,正不断地冲击著她的处女禁地,随时就要破关而入了。

  她连忙求救道:「小姐!救我……啊……」

  她突然惨叫一声,胯间裤裙瞬间染红一片。

  春兰一见她为了救自己,反而身陷危境,不禁怒不可遏,突生神力的一把将
丁引推了出去……

  丁引在地上滚了一滚,突见眼前有一双莲足,二话不说便将她拉倒,随即扑
压在她的身上。

  夏荷早被眼前的男女混战,吓得躲在一旁,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厄运。

  她还搞不清楚状况,便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头已撞到地面昏了过去。

  丁引便在没有反抗阻碍的情况下,两三下便突破关卡,顺利地滑过潮湿的山
谷,往「桃源洞穴」长驱直入……

  丁引一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停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布施雨
露……

  金玉彩怔住了,她再也想不到才一眨眼工夫,四女便先後失身,全军覆没。
自她第一眼看见丁引时,芳心深处早已烙印上丁引的影子,虽然他就住在後院,
可谓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只因使君已有妇,她怎能夺人所爱。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丁引突然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便将他的「传家
之宝」送入花心之中。

  他突然一声惊呼道:「这……这是怎麽回事?」

  舂兰首先气苦道:「怎麽回事?你逞强将我们奸污,还敢问怎麽回事?」

  丁引早已一目了然,只是不明白自己为河会乱性犯下淫行,不禁愧恨地道:
「小生实在罪该万死,请小姐责罚我吧!」

  金玉彩轻叹道:「如今事已至此,再来责怪於你,也是於事无补,最重要的
是你准备如何善後?」

  丁引已有冬梅的经验,便提心吊胆道:「小生愿意负起一辈子照顾小姐的责
任,只是怕小生家道不丰,委屈了小姐!」

  金玉彩闻言,不禁芳心暗喜的羞笑:「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就算粗茶淡饭,
我也甘之如饴!」

  丁引大喜的拉住她的芬荑道:「你没骗我?」

  金玉彩娇羞地点了点头,不敢抬头见他。

  丁引兴奋地道:「太好了!真想不到我竟能得到小姐的青睐,我丁引真是三
生有幸!」

  春兰三女见小姐答应丁引的婚事,不禁芳心狂喜。因为她们四季婢自小青梅
竹马的一起长大,感情可说亲如姊妹,自从冬梅嫁给丁引为妻之後,四季婢缺了
一员,让她顿失臂膀,若有所失,如今意外失身,不但她们的终身有了归宿,而
且可以和冬梅共侍一夫,四季婢也终於团圆。

  她们四季婢所以能破镜重圆,全归因於丁引的功劳。如果没有他的话,金玉
彩必然会另嫁他人,那她们四季婢便今生注定无缘重聚了。

  金玉彩见丁引兴奋之状,心中感到一阵甜蜜,连忙催促道:「你既然决定娶
我,还不快向我爹提亲……」

  话毕,她也羞红了脸,又埋首於胸前。

  丁引欣喜道:「彩妹说得对,小兄立刻就去……」

  他立刻迫不及待的狂奔而去,迅速地拜见金元宝。

  金元宝对於金玉彩和他发生奸情一事,虽然耿耿於怀,可是念及他帮金玉堂
高中状元一事,却是满心感激,所以他仍然客气地陪笑道:「了公子有何要事找
老夫商量!」

  丁引诚恳地大礼拜见道:「小生恳求员外将三小姐嫁给我,我一定会……」

  金元宝闻言,不禁大怒道:「住口!你是什麽身分?竟敢对老夫提出这种过
分要求?」

  丁引见状,惊慌道:「可是我和小姐已经……」

  金元宝认为他们近水楼台,进而互相爱慕互订终身,深怕金玉彩和金玉满一
样动了春心,他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忙叫仆人将丁引赶出门去。

  丁引急叫道:「员外至少该让冬梅跟我走,她是吾妻……」

  金元宝怒道:「等你有了功名再说吧!」

  长安城。

  自古以来,长安城不但水路交通十分发达,工商也十分兴盛,地理位置之重
要,还曾深获古代帝王的眷顾,一度成为皇宫京都的所在。

  由此可见,长安城可谓是地灵人杰的重地。

  只可惜长安知府柯世邦,却是个长善擅舞的贪官污吏,任何案件到了他的手
里,有钱判生、无钱判死是司空见惯的事。

  所以长安百姓对他的风评极差,尤其对柯世邦的九名子女,更是视同蛇蝎、
避之唯恐不及。

  因为他的九名子女大部分是个性狂傲,不但盛气凌人,尤其喜欢鱼肉乡里,
人苌安百姓敢怒不敢言。

  其中更以柯世邦的独子柯无双为祸最烈,几乎是天天闯祸,天天有人受他欺
侮。

  所幸他有一个死对头压制,常常让柯无双吃鳖认错了事,否则长安百姓的日
子,恐怕更加苦不堪言。

  说起柯无双的死对头,可是闻名江湖的「铁面狂龙」孟玉书,其父孟庭宇高
居兵部侍郎之职,也难怪身为地方父母官的柯世邦,对儿子被人欺侮也不敢管。

  这一天,柯世邦的女儿柯小一分和柯小雅,由於其母廖彩凤和西门玉秀是同
门师姊妹的关系,两女自然也感情深厚。

  正因为两女孟焦不离,所以今天又在狼狈为奸的欺侮乡里,别说她们武功高
强,就以她们是柯知府千金小姐身分,寻常老百姓哪敢得罪她们,只有委曲求全
的乖乖被打。

  尽管对象是个身强体壮的马车夫,仍被她们打得哀哀叫痛,毫无招架馀地。

  正当她们打得兴起时,突闻一声娇喝道:「住手!」

  两女一惊,回首一看,竟是死对头孟家千金孟玉琴时,上儿刻不屑道:「原
来是你,莫非这一次你又想多管闲事?」

  孟玉琴怒道:「你们也太过分了,仗著你们是知府千金的身分,就可以任意
胡做非为吗?」

  「本姑娘高兴怎麽样就怎麽样,你管得著吗?」

  「哼!只要有我孟玉琴在的一天,绝不容许你们鱼肉乡里。你们说,为什麽
要打他?」

  「哼!谁叫他的马车驾得太怏,把灰尘扬起沾了我一身,本姑娘如果不教训
他一顿,下一次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撒尿了?」

  孟玉琴闻言,不禁大怒道:「今天风势如此之大,到处灰尘满天飞,就算没
有马车经过,你们还不是一样沾满一身灰,这分明是你们藉故生事,存心欺侮老
实人!」

  今天的北风确实强劲,任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柯小芬不禁脸色一红,却又任性的不止同认错,道:「哼!被沾到灰尘的人
又不是你,你当然乐得说风凉话了,如果你有种的话,何不让我洒一把沙尘,这
样我就答应你放过他!」

  女人天生爱美,孟玉琴当然不会白口找苦吃,立刻还嘴道:「照你这麽说,
我也没有亲眼看到你被洒到灰尘,为了公平起见,只要你肯让马车夫洒一把,我
就甘心让你洒灰尘,怎麽样?」

  柯小芬不禁语塞,上止刻恼羞成怒道:「你这是什麽歪理?你……」

  柯小雅不耐道:「四姊,不要和她废话,她如果要多管闲事,我们就连她一
起打!」

  话毕,她已先下手为强,冲上前去就与孟玉琴打成一团。

  尽管孟玉琴单独力敌两女歹毒的泣血魔功,仍然应付自如,而且攻多守少、
占尽优势。只因她所练的「太极神功」变化无常,而且虚实不定,让两女穷於应
付,再加上孟玉琴功力深厚,自然能轻易主控全局。

  柯小芬久战不下,眼看又要落败,急得她暴跳如雷,百忙中一回头,突见柯
无双在一旁观战,毫无插手的打算,不禁气得大叫道:「大哥,你好意思看著自
己亲妹妹被人欺侮,也不肯出手帮忙吗?」

  柯无双闻言,不禁心中冷笑:「这贱婢平常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有求於我
才知道叫我大哥,这种虚情假意我才不屑接受!」

  心中尽管如此说,但两女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眼睁睁看著她们被欺侮,他
自己也颜面无光。

  所以他答应一声,便掠身加入战局。

  如此一来,便形成三个打一个的局面,孟玉琴立刻被打得节节败退,简直险
象环生,大急之下,她突然大啸一声……

  柯无双脸色一变,急叫道:「她在向孟玉书求援,你们动作快一点,否则等
一下就要倒大楣了!」

  两女闻言大急,连忙加快抢攻……

  突闻一声狂吼,一股雄浑掌劲袭来,当场将三人逼退,将孟玉琴救出了魔掌
外。

  「你们竟敢以多胜少的欺侮我妹妹,无论如何今天我也要打断你们的狗腿,
让你们知道我们孟家可不是任人欺侮的!」

  所幸有孟玉书及时赶到,否则孟玉琴绝难再支撑两招,因此她一喘过气来,
立刻怒极的反攻回来。

  柯无双兄妹三人眼看无法收拾,不禁心中叫苦连天,只好咬牙苦撑,没多久
三人已衣衫破损的伤痕累累。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五个人怎麽可以当街斗殴,这成何体统?」

  孟玉书一惊,以为对方来了帮手,连忙招呼孟玉琴停止动手。

  柯无双兄妹总算获得喘息,回首一见玉树临风的丁引,不禁心生好感,也无
限的好奇。

  孟玉书见丁引书生打扮,不禁怔道:「你是……」

  丁引见他一脸正气,不禁大有好感道:「兄台看来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怎
好在大街上聚众群殴,做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孟玉琴闻言,立刻不服气道:「哼!你知道什麽?刚才是他们柯家兄妹在欺
侮……」

  她突然发现当事人马车夫不见了,而且围观的群众也跑个精光,哪里还有人
可以帮她证明?

  孟玉书见丁引人品不凡,心生好感之下,也无、心再追究柯氏兄妹,便哈哈
一笑道:「看不出你倒是有侠骨柔肠的义气,今天我孟玉书就看在你的面子上,
不再计较柯氏兄妹的恶行!」

  丁引连忙谦虚一礼道:「多谢孟兄的大人大量,小生丁引十分感激不尽!」

  孟玉书大喜道:「原来是了兄当面,寒舍就在不远的前方,不知了兄……」

  柯无双一听便知他的用心,存心和他捣蛋,便抢著道:「原来是引弟前来搭
救小兄,小兄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难得今天你远道而来长安城,小
兄正好为你洗尘,相信家父得知你到来,一定会大感惊喜的!」

  话毕,他不顾丁引一脸错愕,便抢拉著他就走。

  柯小芬和柯小雅心知兄长的用意,便不加拆穿,心中窃笑的随後而去。

  孟玉书果然误解他们早已熟识,怔愣之下,便眼睁睁的看著柯无双把丁引拉
走。

  孟玉琴见状,不禁冷哼道:「想不到这丁引长得人模人样,竟然结交这种败
类,实在令人不耻!」

  孟玉书摇头叹息道:「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所幸我们已知他的
立场,以後我们少和他一父往就是!」

  话毕,他便拉著孟玉琴失望而返。[/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23

[font=宋体]             第二章 颠阴倒阳

  柯府。

  从柯世邦娶进廖彩凤之后,洪雪丽大房的宝座只好拱手让出,使得廖彩凤更
形嚣张得意。

  包括柯世邦在内,都被她管的死死的,丝毫不敢再痴心妄想纳妾,就连有一
次上妓院拈花惹草,也被她修理得鬼叫连天,从此安分守己,乖乖担任惧内公会
理事长。

  可是廖彩凤也有温柔的一面,每当女儿柯小芬向她要求什么,她都会如数答
应,简直是溺爱过深。

  除此之外,整个柯府唯一可以说得上话、也能让她听得进去之人,就是她的
师妹西门玉秀。

  西门玉秀此时正在为她的么女柯小淑梳发,突闻一阵哀叫声传来,不禁皱起
了眉头。

  柯小淑不禁同情地道:「大娘又在殴打小雪了,娘快去救她,否则小雪一定
会被打死了!」

  她们母女立刻赶到大厅,果见廖彩凤正拿着一支竹藤抽打着柯小雪,西门玉
秀大为不忍,连忙追过去一把夺下。

  「师姊!你怎么又在打小雪了?」

  廖彩凤瞪着柯小淑带着柯小雪进房敷药,余怒未消的哼声道:「我只要看到
这丫头,就情不自禁得想起她的两位伯叔,对我轮奸成孕的恨事,我就气不过想
打她!」

  西门玉秀摇头道:「事情都过了十七年了,你怎么还是无法忘怀!」

  廖彩凤激动地道:「我怎么可能忘怀?我心爱的芬儿既不是邦哥的骨肉,也
不知道她的生父究竟是周文楝?还是周文邦?这种身世不明的痛苦,你是无法了
解的!」

  西门玉秀叹息道:「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无辜的;再说小雪和你的女儿小
芬,总是血脉相连的表姊妹,如果连你也不承认这层关系,那小芬又该如何自处
呢?」

  廖彩凤闻言,不禁无力的坐倒,摇头叹息:「这也正是我心中矛盾的地方,
否则我早已迁怒周文丽,十七年前我就想杀她了!」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她也已经被你害得发疯,而且她的亲生女儿小雪,
也被你移花接木改换成无双,这种报复也够惨的!」

  「哼,你以为这样的报复,就可以让我感到满足吗?以周家两畜牲对我的孽
行,我不但不会让芬儿认祖归宗,还要让周家以为无双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才
是周文丽所生的杂种!」

  「你这么做小心引火自焚,虽然周家的地虎盟已经瓦解,可是牡丹仙子已经
在潜修神功。上个月她来探视丽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修为进步神速,就连丽妹
的疯病,也被她运功疗伤的改善许多!」

  「这件秘密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你知我知而已,只要我们不说出去,谁也别
想知道其中的隐密!」

  西门玉秀摇头叹息道:「随便你了!反正我已经劝了你那么多次,你总是不
听,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你说吧!」

  「小雪这孩子从小乖巧柔顺,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再受苦,从今以后,你要答
应我不准再打她!」

  「这……」

  「我知道你一看见她就忍不住生气,所以我决定由此刻开始,小雪就搬来和
我同住!」

  「你……你是认真的?」

  「不错!这十七年来你每一次生气打她,我也每一次心痛不忍,像这种长期
痛苦的精神折磨,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唉!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西门玉秀惊喜道:「多谢师姊!」

  廖彩凤严肃道:「可是你要负责将她管好,尤其严禁她少在我面前出现!」

  西门玉秀刚点头答应,一抬头便看见柯无双四人狼狈的模样,不禁大惊失色
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柯小芬和坷小雅两姊妹「哇」的一声,便哭倒在乃母怀中。

  首先是柯小雅哭泣道:「孟家兄妹联手欺侮女儿,娘无论如何也要替女儿做
主!」

  西门玉秀闻言,不禁苦笑道:「如果是她们的话,娘也没有办法,毕竟孟父
是兵部侍郎的身分,比你爹这个小小的知府官阶更高,娘实在无力替你做主!」

  柯小雅闻言,知道这顿揍是白挨了,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柯小芬却不甘心的对廖彩凤道:「娘,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她们
欺侮,而不帮女儿出气?」

  廖彩凤闻言,也是一脸无奈道:「你没听你二娘说吗?你爹的官位……」

  柯小芬闻言,不禁大失所望,心中气苦之余,突见柯无双一脸冷漠地站在一
旁,立刻想起刚才他袖手旁观的可恶模样,心中大为不满,连忙指着他道:「都
是你不好,才会害得我们挨揍!」

  柯无双脸色一变,还来不及回应……

  廖彩凤已经沉下了脸道:「怎么?这场祸是他引起的?」

  两女虽然任性刁蛮,却不敢在乃母面前撒谎。

  柯小芬连忙恨声叫道:「祸虽然不是他惹的,可是他却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孟
玉琴欺侮,毫无手足之情的袖手旁观!」

  廖彩凤闻言,大怒道:「你说?是不是如芬儿所说的这样?」

  柯无双不禁有点慌,道:「不是的,我立刻就下去帮忙了,否则怎会有这身
伤?」

  柯小芬咒骂道:「就是因为你旁观了一阵子,以致延误了时机,才会让孟玉
书及时赶到,把我们痛揍了一顿。你还敢不承认,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柯无双一听她骂自己不是「男人」,当场脸色大变,厉声叱道:「你有胆再
说一次看看!」

  柯小芬似乎头一次见他大发雷霆,不禁吓怔住了。

  廖彩凤见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大声叱喝,大怒之下,立刻闪身「啪」的一声,
打了柯无双一巴掌。

  「你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好大的胆子?芬儿哪一点说错你了?你本来
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人妖」这刺耳的名词,立刻像剑一样刺痛了柯无双脆弱的心灵,只见他当
场脸色大变,立刻转身含泪飞奔而去。

  其实柯无双是阴阳同体的秘密,除了长辈知道之外,柯小芬她们并无所悉。

  她那句无心说出「是不是男人」的话,只是嘲讽柯无双胆小怕事的意思,并
没有含沙射影的含意。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柯无双以为隐私被她们揭穿,当场羞愧难当的逃回
房去。

  丁引在一旁眼看着她们一家的闹剧,只觉得哭笑不得,直到柯无双受不了刺
激逃离现场,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这群母老虎中间实在不妙,连忙追随柯
无双身后而去。

  不久,他便看见柯无双进入一间卧室哭泣,等了一阵子,等到柯无双情绪稍
复,他才进入房中想安慰一下。

  却见柯无双的背影圆润富有曲线,尤其哭泣的动作,果然像极了女人。

  丁引怔了一下,才温言道:「柯兄该听过『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句话!
我们男人志在四方,应将眼光放远,心胸放大才对,不必为了她们一时的气话,
而耿耿于怀才好!」

  柯无双长长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有点羞赧道:「头一次见面,竟让
了兄看笑话了!」

  「柯兄,千万别如此说,你我一见如故,朋友便该患难见真情。小弟只是感
到惭愧,这件事从头至尾,小弟是完全帮不上忙,实在是有失朋友道义!」

  柯无双闻一吉,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便激动的拉住他的手道:「了兄有这份
心意,小弟心领就是,既然你我一见如故,我们何不成为异姓的结拜兄弟?」

  丁引突觉他的双手圆润细致,摸起来十分舒服,便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只
要柯兄不嫌弃,小弟一切遵照柯兄吩咐就是!」

  柯无双大喜,连忙吩咐仆人准备香烛设坛结拜。

  结果柯无双十九岁,比丁引年长了一岁,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哥。

  柯无双高兴之余,便准备酒菜与丁引一同庆祝,喝着喝着,丁引便道:「既
然我们已经结拜为异姓兄弟,小弟便该拜见伯父母才对!」

  柯无双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家父傍晚时分自会由衙门返回,至于家
母……唉……」

  「不知伯母怎么了?」

  「家母早年受了重伤,以致伤及脑部,留下了后遗症,至今仍神智不清,即
使经奶奶运功治疗,也是时好时坏……」

  「原来如此!小弟略通医理,可否让小弟看一下啊,也许能设法救治也说不
定!」

  「没有用的!这些年来家父已经请过许多名医?结果都是失望收场!」

  「反正小弟也要礼貌拜见,正好顺便诊视一番,不会造成什么困扰的!」

  「这……好吧!引弟请跟我来!」

  不久,柯无双便带他进入周文丽房中。

  丁引见她衣衫凌乱,自行举止果真有点失常,可是她一见柯无双到来,便安
静下来对他直傻笑。

  「这位便是家母了,你……你就帮她看看吧!」

  丁引礼貌性的拜见,才专心一志的为她把脉。

  不久,丁引才叹了口气道:「伯母果然是被强大的暗劲伤及脑部,以致脑部
淤血,压迫到神经,所幸淤血没有进一步恶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柯无双闻言,不禁两眼一亮道:「引弟果然高明,你这番高论也只出现过一
次,那就是已退休的老御医张果老!」

  「既然张御医已看出病因,为何不动手救治呢?小弟才疏学浅,经验不足,
所以才不敢动手开刀,可是张御医应该没有这种问题才对!」

  「唉!原因很简单,只有一个子,他太『老』了!」

  「哦!对了,想治伯母的病,必须动手开刀取出血块,人老眼花加上手劲不
稳,反而会造成病人的生命危险!」

  「不错!他也是这么说的!」

  「小弟这一次又没能帮上忙,实在十分惭愧!」

  柯无双、心中一动,突然兴奋道:「不!你还是有机会帮上忙的!」

  丁引一怔道:「怎么说?」

  「根据家父说法,曾有一位武林前辈留下一本『怪医宝典』给我,上面记载
着世上各种疑难杂症的解决方法。既然引弟精通医理,只要你看过这本宝典后,
必能找出解决之道才对!」

  丁引闻言,不禁兴奋道:「这本医书在何处?」

  柯无双连忙由衣柜内取出一本泛黄旧书交给他。

  丁引大略翻览一下,才赞叹道:「这位前辈的医学、心得真是博大精深,内
容包含了内、外、药理……等各种科目,全是一些疑难杂症的治法。先前小弟认
定的绝症,居然在这本医书中找到了救治之法,这位前辈实在太令人佩服了!」

  「既然如此,这本医书可曾提到救治疯症之法!」

  「有!大哥给我三天时间,待我研究透彻之后,小弟再着手医治!」

  柯无双兴奋道:「好!三天之后,我等你的好消息!」

  当夜,柯无双利用晚膳之便,将家人介绍给丁引认识。

  柯世邦一听丁引有秀才的功名,倒是相当热情的招待。

  可是众女一听,觉得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都对他爱理不理的,
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尽管众女一个个眼高于顶,可惜她们的个性刁蛮任性,并且常常欺压百姓,
种种恶迹,早已臭名远播,凡是正派的名流仕绅,对她们都敬而远之,根本不敢
来提亲。

  唯一对她们有兴趣的,只剩下一些奸商地霸,想利用柯世邦的权势进一步获
取利益,因此动作频频,所以柯世邦也就不怎么担心女儿们终身无一罪。

  丁引早就习惯处于百花丛中一点绿的感觉,只是待遇却大大不同,令他有些
意外罢了!因为百花宫众女对他极为亲切,可是眼前的八位美少女,却无视于他
的存在,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简直让他倒尽了胃口。

  其实众女看不起他,并非单纯的因为他是穷书生的身分,绝大部分因柯无双
而起。

  因为柯无双自发现自己是阴阳同体的事实,便因为自卑,使得性格产生了巨
变,随着年纪渐长,也更加的喜怒无常。

  众女原本还和他处得不错,也因此而逐渐远离他,加上周文丽又是个疯子,
无法为柯无双撑腰,更使得柯无双孤立无助。所以众女一得知丁引和柯无双结拜
之事,便将丁引归类于柯无双一样的怪胎,自然对他无动于衷。

  唯一对丁引还算温和的,也只有柯小淑和柯小雪了,因为她们的性格温柔,
一点也不像乃姊们骄傲,使得丁引感到一丝温暖。

  这种情形看在柯无双眼里,又再度勾起他的新仇旧恨,偏激的他心中一动,
便决定了一项惊人之举。

  当深夜来临时,柯无双偷偷摸摸的潜入柯小芬的香闺。只见柯小芬正全身赤
裸的趴在床上,一面两眼紧盯着墙上破洞,一面伸手抚揉着桃源胜地自慰……

  柯无双见状,不禁心中冷笑:「这丫头一定又在偷窥爹和大娘在行房,才会
看得春心荡漾,一副急欲被搞的模样。你今天竟敢在家人面前骂我不是男人,就
别怪我这个大哥狠心夺走你的童贞,让你体会一下男人『雄壮威武』的厉害!」

  主意打定,他便趁着柯小芬看得入迷时,迅速地制住她的穴道,随后飞快的
脱去衣衫。

  衣衫一解,赫见他除了身材高大之外,身材曲线玲珑,圆润柔嫩,不但下体
有男女生殖器官,就连胸部也有小蓓蕾的雏型。

  只见他略一运功,下体便缓缓长出一根「小泥鳅」,接着他二话不说,便一
把抱住她的臀部,一下子由股间破关而入……

  柯小芬正看着父母两人颠鸾倒凤,只觉得欲火难耐之际,突觉穴道受制动弹
不得,不禁大惊失色,接着便感到下体有一股强大力量侵入……

  一股撕裂痛楚传来,她不禁闷哼一声,胯间落红点点,红丸应声失去。

  柯无双立刻紧抱着她的胴体,一面双手搓揉着她的丰乳,一面挥动大军,长
驱直入……

  柯小芬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坷无双见状,心中不禁冷笑骂道:「荡妇!」

  他心中暗骂不已,当下毫不留情的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不断地
对她攻城掠地……

  柯小芬毕竟是初尝禁果,不久便已无力承欢,想开口求饶,却又作声不得,
只急得她不断地摇头求饶。

  柯无双见状,便冷笑道:「你如果敢将我们之事说出去的话,我就将你偷窥
父母行房之事宣传出去,让你名誉扫地,难以做人!」

  柯小芬闻言,大吃一惊,连忙点头表示答应。

  一度春风之后,柯无双见她已经昏迷,便冷笑着来到其妹柯小梅的闺房,果
见她也和柯小芬一样,正在墙上偷窥春宫大戏。

  柯无双见状,心中冷哼想着:「这对姊妹真是淫荡成性,正好一让我趁虚而
入,将她们采补阴元以泄我心中之恨!」

  于是故事再度重演,他趁着柯小梅神魂颠倒之际,便轻易的占有了她。

  柯小梅便步上了乃姊后尘,又惊又怒又无可奈何的任他偷香窃王,任他采花
盗蜜……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后,柯小梅终于不胜承欢,
一声哀呜,便已昏迷过去。

  柯无双便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入,鲸吞、蚕食着她的「甜蕊蜜
液」、「生命之源」。

  不久,他才满怀报复的快感回房而去,立刻运功调息以便吸收采补而来的阴
元。

  翌日,柯世邦便依以往的习惯,轮到西门玉秀陪他共赴巫山云雨,却不知她
们舍生忘死的翻云覆雨时,正有一双美眸在欣赏着这一场春光。

  她就是西门玉秀的女儿柯小雅。

  当柯无双侵入闺房时,果见她也是全身赤裸的趴跪在床上,一面欣赏着春宫
大戏,一面在她自己肥嫩晶莹的狭谷溪流中,不断地寻幽访胜……

  他、心中冷笑着制住她的穴道,便抱住她的丰臀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柯小雅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由下体侵入,当场一阵痛楚,不由得闷哼出声,
胯间立刻血花四溅,红丸已失。

  柯无双有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
窥户……

  河小雅被他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之下,只觉得全身舒畅,令她受用无比,不
久便乐极生悲的一声哀呜,当场昏死过去。

  柯无双立刻转往柯小淑的闺房,却意外地发现她并没有偷窥春光,而且身边
还有柯小雪陪她一起酣睡着。

  他不禁大感意外的心想:「料不到小淑这臭丫头竟没有同流合污,而且照这
情形看来,她可能是为了保护小雪,才会拉小雪一起同住,果真如此,我便放过
她们,毕竟小雪比我还要可怜,从小就受到大娘的虐待,我们可说是同病相怜,
而且她对我这个大哥也还算礼貌,我怎么忍心伤害她!」

  他一时不忍,便转身往坷小兰的闺房而去。

  昨夜因为他一时激愤,不顾乱伦地采补了柯小芬两姊妹元阴之后,便感到自
己的灭绝神功有了明显进步。

  所以他才会贪得无厌的故技重施,再度找上柯小雅捕阴,更何况她也是昨日
冲突的罪魁祸首。

  如今他在食髓知味下,便一不做二不休的找上酣睡中的柯小兰,趁她熟睡不
醒时,迅速地将她占有了。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柯小兰忍不住声声娇
啼,辗转呻吟不已……

  一度舂风之后,柯无双望着已经一片狼藉的赤裸胴体,冷笑道:「尽管你已
是吏部尚书之子张超群的未婚妻,只怪你不该和小芬她们一起嘲笑我,才会落得
今天辱身丧节的下场,这全是你得罪我的报应!」

  他不禁暗暗得出息的离去,一且刻回房运功练化两女的元阴。

  第三天,丁引一面继续研究「怪医宝典」,一面列出了所需药方和器具的清
单,请柯无双帮忙备齐。

  柯无双一见有了进展,便兴奋地指挥仆人准备,忙得不亦乐乎!

  反观柯世邦这边却忙得一塌糊涂,因为柯小兰突然向他要求尽快完婚。由于
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虽然感到奇怪,却欣然答应她的要求。因为柯小兰的婚期,
本来就订在隔年的初夏,如今赶办婚礼的话,她不过是提早半年而已。

  柯小芬她们见状,也纷纷要求父母尽快为她选定夫婿,以便尽快完成她们的
终身大事。

  廖彩凤闻言,忍不住取笑道:「怎么?你们看见小兰有个好归宿,也动了春
心想嫁人了?」

  柯小芬怎敢将自己失身受辱的事说出,连忙羞红着脸道:「女儿是不忍心娘
为我的终身大事担心,所以才想选个理想夫婿,一起来孝顺爹娘嘛!」

  柯小梅也急忙道:「女儿也是这种心情,娘怎么可以趁机取笑人家!」

  一旁的西门玉秀却怔道:「可是以前不论我们如何催促,你们总是说还早,
如今怎么突然提出婚事的要求,这也太奇怪了吧!」

  坷小雅怕她看出「破绽」,连忙道:「我们之所以同意结婚,正如大娘说的
一样,我们也不想让小兰专美于前,打算找个比她更好的归宿,以免娘被四娘看
轻了!」柯小芬两女连忙点头附和。

  廖彩凤果然受不了激上立刻答应道:「好旦娘保证替你们找条件比张超群更
好的夫婿,说什么我们青龙帮的人,以前也曾是叱吒风云的第一大帮,面子上绝
对不能输给别人!」

  三女一见她夸下海口答应,无不眉开眼笑乐不可支,近日来的阴霾也消失不
见了。

  于是柯家千金打算择偶的消息,不久便传扬开来,凡是有兴趣之人,纷纷托
媒人络绎不绝的上门提亲。

  柯无双得知消息,对于她们突然急欲嫁人的原因,当然心知肚明,心中不禁
得意的冷笑不已,决定加紧采阴的行动。

  当晚他便侵入柯小美的闺房,果见她也一样在偷窥柯世邦和洪雪丽的春光,
便如法炮制的将她给「上」了。

  柯小美只觉得下体一阵撕裂般痛楚,不禁闷哼一声,胯间落红片片……

  柯无双立刻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挥军叩关,不断地直捣黄龙……

  柯小美被他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度舂风之后,柯无双便舍弃这具被他蹂躏过的肉体,转往邻房找柯小芳采
阴。

  柯小芳也正看得春心荡漾,突觉一股强大力量由下体侵入,痛得她闷哼了一
声,差点掉下泪来。

  她心里面十分清楚,下体正在遭受异性的阳具侵犯,不禁叫苦不已的想着:
「我的天呀!原来男女交媾的事是这么痛苦难当,一点也不像我猜想的美好,难
怪娘会被爹『搞』得哀叫不已!」

  柯无双可不管她的胡思乱想,有如狂蜂浪蝶般,尽情地兴风作浪,尽情地问
津桃源……

  潮来潮往,柯小芳终于苦尽甘来,首尝蚀骨销魂的美味,只乐得她心中不断
地叫:「快点……再用力……快点把我搞死吧……」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她终于无力承欢,忍
不住长长一声哀呜二阵颤抖,便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柯无双立刻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贪婪的鲸吞蚕食着她
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不久,他便得意地离去。

  可是他却因连续吸取六名少女的纯阴,以致运功不久便感到一阵寒冷。尤其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肌肤竟变得柔嫩白皙,原本小蓓蕾般的乳房,竟然膨胀的
像木瓜一样。这一切一切的改变,令他的身材曲线更加玲珑有致,比女人更像个
女人,一时之间他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惊。

  他立刻兴奋地站起转了一圈,像极了女人一样展现自己曼妙的身材,有如体
态轻盈、柳腰纤纤的赵飞燕一样,随风翩翩起舞……

  突然,他发现军事重地多出了一根女人不该有的「东西」,虽然小了许多,
仍然十分刺眼,令他脸色大变不已。

  柯无双忽又打了个冷颤,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禁心想:「一定是我吸采太
多元阴,以致造成体质极大改变,如果我现在曝露裸体被大娘发现的话,她一定
会起疑心,甚至怀疑小芬她们失身和我有关!」

  东窗事发的结果,他是阴阳人的隐私,将难以再掩饰。

  他不敢再想:「我何不将多余的阴元泄在他的身上,如此既可排除阴毒,又
可继续采花达到泄恨目的。可是……如此做法的话,我就必须当个……女人……
我如何能够忍受他在我身上翻云覆雨……」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矛盾已极,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股冰寒刺骨的寒意再度袭来,他不禁痛叫一声,不敢再有迟疑的进入
丁引房中。

  只见丁引已经酣睡床上,柯无双立刻制住他的穴道,不久便将他脱个精光。

  可是丁引的「异形」却沉睡不醒,柯无双不禁神情百变,不知如何是好。因
为他虽然是阴阳同体,内心里却不断否认这个事实,可说是极为排斥,再加上柯
世邦至今仍然膝下无子,只好自小勉强将他当成男孩来养,久而久之,坷无双也
就以男人自居。

  如今柯无双却面临观念上的极大冲突,难怪他会犹豫不决,迟迟不敢做女人
的服侍丁引。

  他突然又打了个冷颤,令他脸色大变,立刻将头埋入丁引的胯间,滋滋有声
的吮吸丁引之「异形」。

  不久,丁引沉睡中的「异形」终于「雄壮威武」的醒了过来,只看得柯无双
脸色大变,迟疑一下,只好轻叹一声,战战兢兢的跨坐在他身上,缓缓将异形送
入「桃源胜地」中。

  一股撕裂般痛楚传来,当场令他脸色一变,低头一看,只见「异形」已经完
全吞没于自己的「桃源胜地」中,下体感到空前的饱满涨痛,而且落英缤纷。

  柯无双一见落红,脸色一变道:「难道我是女人?否则怎么会有落红?」

  一股寒意再度毫无预警的袭来,让他又打了个冷颤,心知不宜再拖延时间,
连忙缓缓的主动骑乘,渐渐地猛烈驰骋……

  一阵阵蚀骨销魂般的怏感袭来,随着他每一次的奔驰,每一次「异形」的冲
击、刺入,次次都令他感到刻骨铭心。

  尤其柯无双是初尝禁果,却意外地发现滋味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令他回味
无穷,令他欲罢不能。

  所以他更加情不自禁地渴望丁引的侵犯,更加身不由己地抵死缠绵,只见他
激烈地扭腰摆臀,迎合驰骋,以追求欲仙欲死的人间至乐。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地摧残蹂躏后,柯无双终于一声哀呜,
全身一颤,不禁大开阴门,元阴狂泄而出……

  滚烫黏稠的阴精哗然倾泄不已,柯无双当场崩溃地四肢瘫软,烂泥似地伏在
丁引身上喘息不已,胯间蜜液汨汨、一片狼藉。

  丁引那宽厚又坚实的胸膛,远比世界上任何床铺被褥更舒适,更令柯无双深
深着迷,如今第一次感到心满意足地伏在另一个男人的胸膛休息,静静地回味着
激情过后的余波荡漾,静静地体会仍被他含在体内的异形,缓缓地蠕动,缓缓地
深入……

  柯无双突然感到四肢百骸一阵酥酸,心中一惊之下,连忙挣扎爬起。

  他连忙盘坐一旁运功调息,不久,他忽然叹息道:「我这几天算是白忙一场
了,所有采集来的元阴,竟在刚才这一场巫山云雨,将大部分精华白送给他!」

  他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赫见丁引的「异形」依然「一柱擎天」,而且
较之以前更加「雄壮威武」。

  柯无双颤抖着扶住「异形」,只觉得它更烫手更坚硬了,不禁大惊失色道:
「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大?如果常此下去的话,下次我岂不是要大吃苦头了?」

  原来他已食髓知味,打算下次再来「引狼入室」。

  一阵晕眩天旋地转地传来,令他差一点跌倒,忍不住惊叹道:「引弟这根怪
物……不!应该是宝贝才对,实在太厉害了!刚才这么一『搞』,不但把我推上
情欲高峰,令我回味无穷,可如今我却累得全身酸痛,再不快点休息的话,我恐
怕就要昏倒在这里了!」

  尽管他已累得不成人形,仍然谨慎地为丁引善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休
息。

  翌日,丁引苏醒后,感到精神饱满,心中虽觉奇怪,却又查不出所以然来,
最后也不再理会。

  他用过早膳之后,立刻着手炼制药散,以便动手术之用,一直忙到中午时,
才见到柯无双精神不济的出了房门。

  丁引不禁失笑道:「大哥昨夜可是担心伯母的病情,以致失眠才会睡到现在
才起床?」

  柯无双一见他的面,又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快感,不禁红了脸道:「是……是
的!」

  丁引突然发现他的肌肤更加丰润晶莹,简直不输给女子,不禁赞道:「大哥
毕竟是知府少爷,皮肤保养得真好,再加上这身书生打扮,真是俊美无比!」

  柯无双闻言,心中竟然欣喜不已,连他自己都感到了十分奇怪,便失笑道:
「引弟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甜,是不是你看上了舍妹,想要我替你做媒!」

  这一次换成丁引红了脸,急忙道:「大哥误会了……」

  「我知道舍妹刁蛮而且任性,实在匹配不上贤弟,不过六妹小雪个性温柔娴
淑,应该可以勉强做引弟的良伴!」

  「大哥别说笑了!小弟孤家寡人一个,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敢奢望娶妻
生子!」

  「咦!我看引弟人品不凡,该是出身名门之后,为何单独一人流浪?而且你
既有秀才功名,又为何不继续更上一层楼呢?」

  丁引闻言,不禁叹了口长气道:「小弟原本是一名孤儿,自幼便在百花宫中
长大……」

  柯无双大惊失色道:「什么?你是百花宫弟子?」

  丁引摇头将事情始末述说一遍,才叹道:「小弟充其量不过百花宫的奴仆,
所以宫主才会反对少宫主和我在一起,事实上我的身分太低微,实在不该痴心妄
想的!」

  柯无双突觉丁引和他一样身世堪怜,老受别人轻视的痛苦感觉,他更是感同
身受,忍不住有气道:「哼,像岳如虹这种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根
本配不上引弟,引弟实在不需为她自暴自弃,天涯何处无芳草,相信以引弟的人
品条件,一定可以找到比她更好一百倍的理想伴侣的!」

  丁引摇头道:「小弟并非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的威风,实在是小弟一无背
景,二无武功,如何能获得美人芳心?」

  柯无双心中一动,不禁兴奋地道:「引弟想学武功的话,小兄倒是可以帮你
引介!」

  丁引闻言,大喜道:「大哥愿意帮小弟介绍武林高人?」

  「不错,这位武林前辈不是外人,她老人家正是我奶奶,一手『灭绝神功』
罕逢敌手,十七年前还曾经领导过威震武林的地虎盟呢!」

  丁引动容道:「原来大哥是地虎盟的后人,难怪你的武功这么好!」

  想及两人初遇时,自己不敌的狼狈模样,坷无双也不禁红了脸:「只怪小兄
贪玩成性,以致荒废了武功,才会不敌武当派的孟玉书。如果引弟有兴趣的话,
小兄可以先教你入门武功,将来奶奶下山来探视我们时,我再正式帮你引介!」

  丁引大为惊喜道:「多谢大哥的栽培,小弟在此先谢了!」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等一下我就把手抄本拿给你,倒是你的药什么时候可
以炼好,以便为家母治伤?」

  「这鼎炉所炼制的是归元金丹,余渍还可炼成归元散,需等七七四十九天之
后,才可以开炉启用!」

  「哦,要这么久呀!」

  「这是无法少掉的手续,等归元金丹炼好之后,不但可以医治伯母的病,也
可以助我们培元固本,增进我们的功力!」

  「你没有骗我?这归元金丹真有如此大的功用?」

  「不错,小弟绝不夸张!」

  「太好了!既如此,引弟也不宜浪费时间,干脆照顾火炉的工作交给下人,
我们立刻去研修灭绝神功如何?」

  丁引立刻欣然同意,便把看炉的重点为仆妇示范一遍,确定她了解以后,才
随柯无双进房而去。

  从此以后,柯无双日间就指导丁引修练灭绝神功,夜间对妹妹继续施暴。如
果遇到阴毒发作时,便找丁引布施雨露,不但可以排毒,更可享受女人独享的鱼
水之欢,可谓「一举两得」。

  柯无双从小得知自己是阴阳人,便怀有极深的自卑感,因而逐渐养成怪僻的
偏激心理。

  所以每次和丁引翻云覆雨之后,他虽然牺牲了大半阴元,却是毫不在意。因
为从小至今,他受到姨娘的歧视与羞辱,终于忍无可忍的暴发出来。

  以柯无双的偏激心态,早已不管世俗的伦常,不顾妹妹的名节贞操,只为发
泄一时之恨,甚至明知是损人不利己,也不惜乱伦对亲妹妹强暴,可谓不择手段
的疯狂举动。

  一个月之后,丁引的内功已经有了基础,终于不再需要柯无双的帮助,也可
以自己运功调息。

  柯无双也不禁替他的进步神速感到惊奇,所幸他自己也获益不少,便毫不在
意的继续偷香窃玉。

  可是六女已经嫁掉了四人,另外两女也将在这两个月内出阁,再加上她们身
体日虚,根本不够他的所需。

  所以他便转而向府中婢女采阴,并且一次十人,事后再留下银两作为补偿。

  就在他将采得元阴转注给丁引时,他也意外地发现身体更趋向女人的柔美曲
线,就连那一根刺眼的「东西」,也缩得像蚕豆般大小,几乎看不出「它」原来
的形貌。

  尽管柯无双在泄出元阴后,隔天便会恢复原形,但是一身细致的皮肤,却没
有任何改变,也使得他的男装打扮,更显得俊美潇洒,简直就像潘安再世一般。
府中婢女见状无不倾倒,就连他的妹妹也是枰然心动,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他冷嘲
热讽。

  可惜,柯无双丝毫没有发现她们的转变,因为他对妹妹的成见已深,更何况
他已迷上这种倒转阴阳的游戏,即可享受采花之乐,又可享受鱼水之欢,令他回
味无穷、欲罢不能。

  这一天,柯小淑突然病倒了,急得西门玉秀请大夫看诊,可是病情却没有任
何改善。

  西门玉秀一听大夫说女儿是患了心病,又说心病必须心药医,她心中不禁想
着:「莫非淑儿受到最近姊姊出阁的影响,也触动了舂、心想嫁人?既然她有了
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只要家世人品不差,我就成全她们吧!」

  于是她便来到女儿的闺房,道:「淑儿,你是不是有了、心爱的对象?」

  柯小淑闻言,全身一颤,却又默默没有作声。

  「因为大夫说你是患了心病,所以娘才会如此猜想,如果你真的有了心爱之
人,只管告诉娘,没有关系,娘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可是无论她如何追问,柯小淑只是埋首被褥不做回应,急得她转向了柯小雪
道:「小雪,你说,你和淑儿朝夕相处,感情也一向很好,你一定知道原因,是
吗?」

  柯小雪面有难色道:「这……她是……」

  「不准你对我说谎,否则延误了病情,一旦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原
谅你!」

  柯小雪闻一吉,当场吓得脸色大变,慌忙道:「淑妹是爱上了大哥,所以才
不敢……」

  「什么?你说淑儿她……」

  柯小雪连忙点头不语。

  西门玉秀立刻大惊小怪的转问道:「淑儿,你当真爱上无双了?」

  柯小淑并没有回应,却「哇」的一声,大声哭泣起来。

  西门玉秀呆怔住了,她也曾经历过少女情怀,这种矛盾又复杂的惰绪发泄,
便表示是默认了。

  她再也没有想到柯小淑会人小鬼大,竟然会爱上自己的亲兄长,而且这个对
象又是不男不女的——人妖。

  她简直难以置信,欲哭无泪地道:「为什么?以前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
为什么你现在会突然爱上无双了?」

  西门玉秀虽然是对着柯小淑发问,可是柯小雪心中非常清楚,其实是在问自
己。所以她连忙道:「以前淑妹是讨厌大哥一副地痞流氓的恶行恶状,自从大哥
结交上了大哥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完全改变,而且长相也变得愈来愈……俊
美,所以淑妹才会……」

  有关柯无双的意外转变,可说在柯府上下引起极大议论。上至柯世邦还为此
设宴庆祝他浪子回头,下至婢女仆妇无不为他倾倒,就连身为长辈的西门玉秀看
在眼里,也会情不自禁地抨然心动,连自己都会感到脸红惭愧。

  如今柯小淑也被柯无双的潘安美貌所迷,她又怎能去苛责女儿的不是?毕竟
徐娘半老的自己也难以把持,更何况是情窦初开的女儿?

  可是西门玉秀怎能容许这种乱伦的关系任它继续发展下去?这不仅违反伦常
天理,也是败坏门风无法见容于世人。

  「不行!我绝对不答应!」

  西门玉秀回头一看,只见柯世邦满脸怒容的进来。

  柯小淑难忍心中的失望,不禁悲苦的哀求:「爹!我知道我不该爱上大哥,
可是我却身不由己……」

  柯世邦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道:「这种见不得人的要求,你竟不知羞耻的提
出来,你……你简直把我气死了!」

  柯小淑闻言,忍不住一阵羞愧和绝望,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西门玉秀见状,心中大为不忍,连忙道:「老爷先不要生这么大的气,有事
慢慢想办法,总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

  柯世邦依然气呼呼地道:「这种乱伦的事,还能有什么解泱方法,除了严加
禁止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如果我们身为父母长辈的一时心软,任她们
再继续胡搞下去,问题不但解决不了,反而会一个接一个的发生,到时候看你怎
么解决?」

  「什么问题一个接一个……咦!难道其他的丫头也……」

  柯世邦无力的坐倒,摇头叹息道:「小淑和小雪并没有订婚对象,还算情有
可原,想不到下个月就要成亲的小梅和小美,竟然也爱上了双儿。前几天她们突
然要求我退婚,我还在奇怪,想不到深入了解之后,才知道她们……唉!真是家
门不幸呀!」

  西门玉秀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这……事情怎么会发展的如此严重?」

  「先前我看双儿突然变好,不但乖乖在家炼丹准备救母,而且潜修武功努力
上进,我还在为此庆幸,以为捡回了浪子回头的儿子,只要他不外出惹事,就不
会和孟玉书冲突,我也免去与兵部孟侍郎失和的顾忌,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却因
此惹来这场家庭风波,一得一失之间,真叫我不知该喜该爱!」

  「哼!这一切都怪那个丁引不好,自从他到我们家之后,我们家就一直风波
不断,从没有一刻安宁过!」

  「这种事情和他又没有关系,你怎么能怪他?更伺况了贤侄辛苦炼丹,也是
为了医治文丽的疯病,我们怎能忘恩负义迁怒于他;更伺况双儿近来整个人的气
质转变,也都全拜他所赐,你可知道双儿貌比潘安的美名已经远播,最近更有不
少官商仕绅向我探询双儿的事呢!」

  西门玉秀大为惊讶道:「竟有这种事情?」

  柯世邦得意洋洋地道:「不错!除了吏部的张亲家之外,还包括了天下四大
首富之一的黄员外,都对双儿极有兴趣呢!」

  「什么?黄金多也对双儿有兴趣?他的女儿美珍不是和北海冥王之子曹天祥
指腹为婚吗?难道黄员外想悔婚不成?」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提到,也许他是为其他侍妾所生之女提亲也不一定!」

  柯小淑见两老话题一转,尽谈着柯无双的婚配对象,不禁气苦道:「爹只顾
巴结这些权贵,竟不顾女儿的痛苦,让女儿眼看着大哥另娶新欢,你叫女儿情何
以堪?」

  柯世邦闻言,立刻怒火又起,破口大骂道:「贱婢,事到如今,难道你想不
顾人伦,甘心忍受世人的唾骂,也要嫁给你的亲兄长为妻吗?」

  柯小淑一阵语塞,却又悲苦道:「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女儿心
中非常清楚,如果失去了大哥,女儿也不想活了!」

  「你……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我干脆先打死你算了!」

  西门玉秀见他挥拳就打,连忙一把捉住,急叫道:「女儿都变成这样子了,
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能体谅一下,等她病好以后,再做处理……」

  突闻柯小雪惊叫道:「不好了!淑妹昏倒了!」

  西门玉秀大吃一惊,连忙丢开柯世邦的手,对柯小淑一阵拍打推拿,渡气急
救了一番,才算把柯小淑救醒。

  柯小淑虽然被她救醒,却已虚弱的奄奄一息,再也说不出话来。

  西门玉秀见状,心中大为不忍道:「好吧!我答应你,娘立刻去请双儿来陪
你,你千万别再激动伤心,以免影响了病情!」

  柯小淑闻一吉,大喜道:「娘,你是说……真的……」

  「不错!娘立刻去叫他来看你!」

  柯世邦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你疯了?你怎么答应她……」

  西门玉秀急忙将他拉至门外,低声道:「你这个傻瓜,当务之急先让双儿安
抚她的心,等到她的病情好转,再尽快为她找个婆家嫁掉,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
了!」

  柯世邦心中有所顾忌道:「可是万一她们把持不住,来个假戏真做……」

  「哼!你不会暗中派人监视她们?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看着淑儿因病而亡?」

  柯世邦无奈的点头答应,忍不住叹了口大气而去。

  从此以后,柯无双只好奉命陪伴柯小淑,果然使她病情渐有起色。

  柯小梅和柯小美见状,也赶来凑热闹,更让柯世邦气得跳脚,却无可奈可。

  柯无双见她们突然示好,虽然有些受宠若惊,但是他的成见已深,再加上长
久累积的怨恨未消,便对她们若即若离,逗得她们心痒难搔,又气又恼却又无可
奈何。

  柯世邦看得提心吊胆,心中一横便把婚期提前,总算把坷小梅和柯小美嫁了
出去,以免发生不可挽回的后果。

  另外,他也积极为柯小雪和柯小淑寻找婆家。虽然柯小雪一直保持得相当理
智,但是他仍然不放心,打算尽快解决她们的婚事,以免夜长梦多出问题。

  柯小雪获知父亲的用意,倒是能乖顺的接受命运安排,可是柯小淑却极力反
对,就像柯小梅姊妹出嫁前一样,大哭大闹个不停。

  柯世邦只好一面交代柯无双安抚她,一面积极寻找她们的婆家,丝毫不为柯
小淑的哭闹改变心意。

  柯无双这段时间,奉父命安抚她们的情绪,让他学到了许多男女相处之道,
尤其是取悦女人的技巧,更是炉火纯青。

  果然把柯小淑玩弄得如痴如醉,就连一向冷静的柯小雪也几乎难以把持,差
一点就像柯小淑一样,深陷爱情的漩涡,而无法自拔。

  可是柯无双也为此付出代价,终于在精神疲惫下,露出了马脚。[/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25

[font=宋体]             第三章 潘安公子

  这一天,柯无双已经将采阴的人数,增加到了二十名之多,就在他照例转注
于丁引,正在翻云覆雨之际,因为一时疏忽大意忘了制住穴道,终于把丁引吵醒
过来。

  「你……你是谁?」

  柯无双大吃一惊,立刻呆怔当场,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丁引突然发现身上重压着一名天仙美女,而且全身赤裸的投怀送抱,不禁受
宠若惊道:「原来我之所以功力进步神速,全是拜你赠功所赐,我……慢点,你
不要走……」

  柯无双羞愧之下,不等他把话说完,迅速一个翻身,抓起床边的衣衫飞掠而
去。

  丁引立刻随后追出,却发琨自己全身赤裸,略一迟疑便失去她的踪影。

  他不禁惆怅不已道:「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究竟是谁?她既然肯牺牲自己的
清白贞操献身于我,为何又要不告而别?我丁引承受她委身赠功大恩,如果她就
此一去不回,这叫我如何心安,如何报答她对我的恩情?」

  这一夜他便在房中哀声叹息,彻夜难眠的踱来踱去,显得心情烦躁不安。

  平心而论,柯无双男装是貌比潘安,女装是绝代美人,所以丁引才会在刚才
的惊鸿一瞥,为之倾倒而一见钟情。

  由于柯无双没料到奸情会曝光,一时羞愧难当才逃离现场,可是她全身赤裸
也不敢逃远,立刻转身躲回房内。

  就在她提心吊胆,深怕自己的阴阳同体即将被丁引识破时,突然听见邻房的
丁引自怨自艾的叹息。

  柯无双暗叫侥幸不已的想着:「这个呆头鹅竟然没认出是我,难道是我的女
装变化太大,以致丁引辨认不出?既然他是如此愚笨之人,我正好将计就计,假
借表妹萧若华的身分和他接近,谁叫他是第一个占有我的男人,我正好利用他采
花练功,最后再把多余的阴毒发泄在他身上!」

  尽管如此,翌日遇见丁引时,他仍然羞愧的尴尬不已。

  丁引正一脸苦闷地走来,并未发觉出她的异样,乍一碰面便问道:「大哥昨
夜可曾听见不寻常的声音?」

  柯无双心中暗骂「呆头鹅」不已,表面却镇定地道:「引弟再去找一位少女
吧!」

  丁引大喜道:「大哥昨晚看见她了?」

  「不错!」

  「那么大哥可曾将她留下来!」

  「没有!她来去匆匆,我来不及留下她!」

  丁引不禁大失所望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柯无双一时不忍逗弄他,便道:「谁说的?就算她躲在天涯海角,我也有办
法找到她!」

  他心中更暗自窃笑的想着:「因为我就是她,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所以她
的行踪只有我最清楚!」

  丁引闻言,不禁狂喜道:「莫非大哥认识她?」

  「不错!她就是我的表妹,我还没有机会介绍她给你认识呢!」

  「大哥能不能告诉小弟,有关她的一切!」

  「她叫萧若华,是世伯梅花神剑的女儿!」

  柯无双心中窃笑的想着:「听说梅花神剑和孟侍郎交情莫逆,我正好假借萧
若华之名,即可污她名节又可泄恨!」

  「太好了!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她人在哪里?小弟有急事和她商量!」

  「她已经走了!」

  丁引大失所望道:「什么?她已经走了,看来她是不会原谅我了!」

  柯无双神秘一笑道:「引弟很想再见她?」

  「当然!否则小弟怎会急于追问她的下落!」

  「华妹昨夜已经赶回奶奶家,她在临行前告诉我,只要你能治好家母的病,
她会在那里等你相见!」

  丁引大喜道:「太好了,这两天归元金丹便可以炼好,小弟立刻就可以着手
医治,相信很快就可以和华妹重逢了!」

  柯无双见他狂喜的雀跃模样,不禁也感受到了他的喜悦,心中窃喜的点头不
已。

  突闻一声慈祥的声音传来:「双儿在高兴什么?」

  柯无双回首一看,不禁欢呼地跑了过去,拉住一名中年美妇,道:「奶奶,
你怎么来了!」

  丁引闻言,不禁心想:「看这妇人年纪不过四十左右,怎会是大哥的奶奶?
难道她真是闻名江湖的牡丹仙子萧淑美?」

  牡丹仙子微笑道:「奶奶心中一直在牵挂你们,所以才不到三个月时间,又
忍不住下山来看你们了!」

  柯无双连忙拉着她为丁引介绍道:「引弟怏来拜见我奶奶,她老人家就是我
要为你推荐的名师!」

  丁引连忙大礼拜见。

  牡丹仙子坦然受他一礼道:「有关你的事情,双儿都已在信中向我提过,难
得你侠骨热肠的帮吾女治病,而且又是双儿的结拜兄弟,老身就破例收你为徒,
传授你本门绝学灭绝神功!」

  丁引大喜,连忙下跪三拜九叩行拜师大礼。

  牡丹仙子也欣然将他扶起,道:「徒儿请起!」

  丁引起身,便兴奋地道:「请问师父,不知华妹在返山途中,可曾与师父碰
面!」

  牡丹仙子一怔道:「若华有来吗?」

  柯无双没想到丁引如此心急,乍一碰面就把事情掀开,眼看西洋镜要曝光,
急忙一面暗使眼色,一面道:「引弟是在问表妹若华的事,奶奶可能没碰上她才
会不清楚,等一下有空时,孙儿再为奶奶解释清楚!」

  牡丹仙子见状,心知另有隐情,便点头不语。

  丁引见状,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转身去巡视鼎炉火候,以便后天救人之用。

  柯无双见他离开,连忙将身分差一点曝光的经过,大略的为牡丹仙子述说一
遍。

  牡丹仙子闻言,立刻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纸是包不住火
的,此事早晚会东窗事发,到时候你如何向若华交代?而且柯、周两家香火,你
又如何交代?」

  柯无双闻言,不禁勾起心中的伤痛,悲哀地道:「张老御医不是已诊断过,
不论孙儿为男为女,都已经注定无法生育了,奶奶又何必奢望孙儿传宗接代?」

  牡丹仙子心中一震,仍然顽固地道:「一定是他人老昏庸看错了,我们可以
请其他名医仔细的为你诊治一遍!」

  「没用的!当世名医之中,除了张老御医之外,另一位有名的『怪医』梁凡
也在前年寿终正寝,如今到哪里去找这种名医?」

  「引儿不是得到『怪医宝典』了吗?你可以请他帮你检查一下!」

  「不!目前孙儿还不打算让他知道我的隐私,等过一阵子我调适好心情后,
我才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你既然没有勇气告诉他事实,又为何有勇气和他……难道你准备放弃当男
人,甘心屈居人下做他的女人?」

  「奶奶误会了,孙儿如此做法,只不过想利用他练功而已!」

  「怎么说?」

  「因为孙儿采花练功时,总会有阴毒发作的现象,不得已才利用阴阳调和的
方式,将阴毒发泄在丁引身上!」

  「这么说的话,你是为了练功所需,不得已而采的权宜之策!」

  「是的!自从孙儿和他合籍双修以来,自觉功力进步神速,相信不久便可练
成灭绝神功,重振地虎盟的昔日威风!」

  「可是……你只要在他面前赤裸相对,他岂不是立刻会发现你阴阳同体的事
实?」

  「这一点奶奶只管放心好了,只要孙儿事先采足元阴,便可改变体质。那根
阳物也会缩小至龙眼大小,绝不会引起他的疑心,否则昨夜奸情曝光,丁引早就
识破隐密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奶奶事先准备女子供你采阴,然后你再以若华的身分
一起和丁引共参灭绝神功?」

  「不错!近年来不论七大门派,还是四大天王或百花宫主,大家有志一同的
倾尽全力栽培下一代门人,以便继百年前的日帝和月后,或是二十年前的青龙、
白虎雄霸天下之后,企图能异军突湖。所起称霸江以孙儿才决定推荐丁引入门,
只要我们合籍双修练成灭绝神功,咱们的虎盟便可重出江湖。以我们两人之力,
令江湖群雄慑服,达成爷爷壮志未酬的心愿!」

  牡丹仙子闻言,只觉得心中波涛汹涌,不禁神情激动道:「好吧,既然你有
这份雄心壮志,奶奶一定支持你到底!」

  「毕竟雄霸江湖的大业困难重重,请奶奶严格甄选忠贞女子,并传以灭绝神
功。如此,她们不但可供我采补之用,也将是孙儿的亲信侍妾,有朝一日丁引达
成江湖霸业时,绝不会对我冒用若华的身分起疑,我就可以趁他无备,将他轻易
的除掉,坐享其成而获得武林盟主的宝座!」

  「你放心!她们就算会死,也绝对守口如瓶!」

  「如此我就放心了!」

  由于得知柯无双的雄心壮志,所以牡丹仙子只停留一天便走了。因为她已发
现丁引确是个可造之材,而且医术熟练、知识渊博,她相信周文丽的病情,一定
会在丁引手中痊愈康复。

  牡丹仙子暗中部署已久,只因她的灭绝神功无法突破瓶颈,以致迟迟不敢重
出江湖,只好将希望押注在丁引身上了。

  三天之后,也正是柯小淑出阁的日子。由于柯世邦怕闹出笑话,所以他没让
柯无双参加喜宴,可是柯无双的美名远播,自然有人慕名而来,并且要求会见这
位有「潘安公子」之誉的柯无双。

  其中几名贺客的身分地位,迫使柯世邦不敢拒绝,便在内厅另行安排酒席,
再吩咐柯无双做陪。

  贺客之中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黄金多,当他一眼看见了儒衫打扮的柯无双
时,首先忍不住道:「好!柯贤侄果然不愧有『潘安公子』的美誉,今日一见果
真是俊美绝伦,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柯世邦连忙笑道:「多谢黄兄对小犬的赞赏,无双!还不向黄伯父道谢!」

  柯无双对这种应酬最不感兴趣,却不敢违抗父命,只好谦虚有礼道:「多谢
黄伯父的赞誉,小侄实在愧不敢当!」

  黄金多亲热的拉他坐在身边,指着左边黄衫美少女道:「老夫为贤侄介绍一
下,这位便是冥王宫的三少宫主曹音音姑娘!」

  柯无双不禁动容道:「北海冥王是姑娘的……」

  曹音音显得心慌意乱,娇羞不胜道:「他老人家正是家父!」

  「果然是少宫主,在下失敬了!」

  「不敢当!」

  黄金多哈哈大笑道:「音儿两姊妹早已认老夫为干爹,老夫与令尊又是结拜
兄弟,就等于是一家人。贤侄应该与音儿兄妹相称才对,才不枉老夫与令尊相交
一场!」

  柯世邦闻言,连忙附和道:「黄兄所言极是,双儿该叫音儿为妹才对!」

  柯无双见曹音音脉脉含情地望着己,心中冷笑的想着:「如果你知道我是阴
阳同体之人,怕不吓得逃之夭夭才怪,如今你对我只是迷恋于我的美貌外表,岂
是真心爱我之人!」

  由于他已心有所属,而且自认是丁引的女人,岂能容得下任河人的感情。

  所以他便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情,佯装潇洒地笑道:「既然音妹不见外的话,
小兄便另外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曹音音被他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道:「双哥准备为小妹介绍何人?」

  「他叫丁引,是小兄极为重视的结拜兄弟!」

  曹音音心中一动的想着:「双哥这般器重此人,我绝不可得罪他,说不定将
来我可能一罪他助上一臂之力,更有希望和双哥结为连理!」

  想到这里她立刻欣然答应,两人并肩离开酒席。

  柯无双不耐这种虚伪应酬,便利用她脱离现场。

  当她们进入周文丽的卧房,丁引正为她针灸麻醉身体。

  坷无双连忙道:「引弟准备动手开刀了吗?」

  丁引回首一见曹音音,不禁怔道:「是的,这位是……」

  柯无双连忙替双方介绍。

  曹音音见他人品不凡,不禁佩服道:「引哥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实在令小妹佩服!」

  丁引含笑道:「音妹太客气了!小兄还不知道能否治好伯母的病,你如此夸
赞我实在不敢当!」

  柯无双点头道:「音妹说得不错,我相信你一定会胜任有余,家母的病必能
在你的手中妙手回春。除你之外,我不做第二人想!」

  曹音音一见拍对了马屁,连忙附和道:「双哥难得对人如此信任,引哥就别
再客套,尽管放手施为吧!」

  丁引立刻开始动手,首先将自己双手及患部消毒,随即以手术刀割开头皮、
头盖骨、淤血……

  最后在伤口缝上线,再擦上药水,才算大功告成。

  当他洗净双手收完残痕之后,才发现曹音音早已昏倒一旁,不禁怔道:「她
怎么了?」

  柯无双也是苍白着脸,颤声道:「她被骇昏了……引弟……家母的病……」

  丁引恍然道:「现在只要等伯母的伤口痊愈,相信以归元金丹的奇妙疗效,
必能治好她的内伤,大哥请放心!」

  柯无双闻言,大为放心道:「多谢引弟的帮忙,小兄……」

  丁引连忙摇手道:「大哥再如此客气,岂不把小弟当成外人了!」

  柯无双见状,才道:「你也累了一整天,还是早点休息吧!小兄先扶她至客
房休息!」

  「大哥慢走!」

  柯无双连忙交代婢女小心看护,才扶着曹音音至一间卧房内,将她扶躺在床
上。

  柯无双见她娇媚可爱的睡态,不禁动了淫念的想着:「难得她的武功如此高
强,又自动送上门来找『死』,我正好趁机采花盗蜜,较之府中婢女的阴元,应
该更胜一筹才对。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拉拢冥王宫的势力,又可助我早日练成灭
绝神功,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妙策?」

  主意打定,他立刻脱去曹音音的衫裙,不久便呈现出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
珑的丰满胴体。

  他冷笑一声,便迅速地扑在她身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只见昏睡中的曹音音轻哼一声便又睡去,却不知胯间落英缤纷,红丸已失。

  柯无双一面伸手在她的丰满胴体游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挥起长枪大戟,
长驱直入……

  他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停对她扫庭犁穴,不停地对她探门窥户……

  一阵阵蚀骨销魂的快感,不禁让曹音音如梦似幻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曹音音终于忍不住哀
呜一声,全身一颤,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柯无双连忙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花
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为曹音音的阴门抹上归元散,又仔细的善后才离去。

  他随即返房换上女装,来到丁引的房内。

  丁引一见是她,不禁惊喜地道:「华妹,你不是返回地虎盟了吗?」

  柯无双妩媚的瞄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丁引连忙惶恐的否认道:「小兄绝无此意,华妹千万不可误会!」

  柯无双心中一阵温暖,便大方的投怀送抱,吹气如兰地道:「表哥说你喜欢
我?」

  丁引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禁有些受宠若惊道:「是的!承蒙华妹不弃,献身
于我,又受你赠功大恩,小兄如果对你不闻不问,岂不是畜牲不如,更何况华妹
美若天仙,小兄只怕配不过你……」

  柯无双伸手蒙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便起身宽衣解带……

  一具精雕玉琢而且完美无瑕的美丽胴体,便赤裸裸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

  丁引简直看呆了,心中不断赞叹着:「纤纤合度、玉琢凝脂,骨肉均匀,曲
线玲珑……」

  柯无双虽然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却顾忌阴门口那龙眼大的阳物,嘤咛一声便
扑入他的怀中,主动地「引狼入室」,主动地「请君入瓮」……

  她竟主动骑乘,猛烈驰骋,自己找寻着敏感方位、深浅与速度,本能地诱导
他那「雄壮威武」的「异形」,任他不断地攻城掠地,任他不断地予取予求……

  丁引突然一个巧劲,将她掀翻在床,便贪婪地吸住她的樱唇,吸住她的了香
舌尖……

  她嘤咛一声,竟由他翻身重压在下,一阵狂吻下来,不禁让她感到了娇喘嘘
嘘,全身酥软。

  他却不以此为满足,贪心又顽皮地一面大施碌山之爪,在她的娇躯尽情地游
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又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开始沉重又有力地反覆冲
击,次次直捣黄龙,回回击破贺兰。

  在他这样上下左右交攻的刺激下,坷无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蚀骨销魂
般的快感,令她欲仙欲死,令她回味无穷。

  她情不自禁地扭摆呻吟,舍生忘死地和他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他也受用无穷地纵情驰骋,连绵不止地扫庭犁穴,连绵不止地探门窥户……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铁骑蹂躏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声声娇
啼,辗转呻吟……

  丁引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翻云覆雨,贪婪地享受着她那丰满肉体,不断地
对她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问津桃源……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无双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再也忍不住长长哀呜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随
即阴门大开,阴元狂泄而出……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贪婪地鲸吞蚕
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柯无双被他一连串花蕊采蜜下来,已经累得不像话了,只见
她虚脱喘息地大字形瘫软在床上,胯间蜜液汨汨,全身酥软动弹不得,已经被他
彻底征服了。

  丁引又对她温存一阵,才抱着她的软玉胴体睡去。

  柯无双尽管累个半死,却不敢就此休息,便趁他沉睡之时,悄悄地离去。

  翌日,三人都被一阵急促的叫门声吵醒,原因是有人胆大妄为的闯入柯府,
而且还打伤了捕快多人,急得仆人连忙向他们求援。

  三人得知消息,立刻赶到大门口,果见一名浓眉青年有如狂风扫落叶般,打
得十多名捕快鬼叫连天。

  「住手!」

  柯无双喝住捕快动手,便对浓眉青年沈声道:「阁下是谁?为何跑到本府来
闹事?」

  浓眉青年一见他的俊美相貌,不禁妒火中烧:「原来闻名江湖的潘安公子,
竟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子,难怪能吸引女人自动地投怀送抱了!」

  柯无双听他无故出口伤人,不禁脸色一沉……

  曹音音突然挺身而出,对着他怒喝道:「殷大海!任凭你是『魔王宫』的少
宫主身分,本姑娘也一样对你没兴趣,你怎么死皮赖脸的纠缠着我不放,究竟是
什么意思?」

  殷大海见她娇嗔,连忙陪笑道:「音妹误会了,小兄只不过刚好路过,听人
说潘安公子如何厉害,故而专程来找他领教一下武功而已,没想到却巧遇音妹在
此,小兄真是太高兴了!」

  柯无双见曹音音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冷笑心想:「原来他们早已相识,莫
非她水性杨花,移情别恋地另结新欢?果真如此的话,我也不必为昨夜夺去她的
童贞负责,更何况她显然未曾发觉有异,正好趁机与她一刀两断!」

  曹音音斜眼一瞄柯无双的脸色不对,不禁芳心大急,怒道:「住口,谁是你
的音妹?下次你再敢乱叫本姑娘的名字,小心本姑娘用玄阴神功取你狗命!」

  殷大海闻言,脸色一变,他不怪曹音音日出恶言,却迁怒于柯无双,叫道:
「臭小子!本来我与音妹结伴行侠江湖十分融洽,全都是因为你的介入,使得我
们反目成仇,今天本少宫主如不教训你一顿,以后魔王宫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话毕,他突然一掌攻出,一股狂涛掌劲,随着尖啸声汹涌而出……

  丁引得知他是南海魔王殷宗文之子,便全神贯注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此时
一见他卑鄙的突下杀手,连忙大喝一声,闪身挡在柯无双前面,一掌拍出初学乍
练的「灭绝神功」,一股无形掌劲狂泄而出……

  「轰!」的一声大响,丁引当场口吐鲜血倒入柯无双怀中……

  曹音音见状,担心柯无双见怪,立刻气急败坏地怒喝一声,身形一闪,歹毒
无比的玄阴神功,如狂潮般蜂涌攻向殷大海而去。

  殷大海顿时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守也不是,打也不是,不久便被曹音音攻
得招架不住,不断地节节败退。

  柯无双眼见丁引为了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不禁对自己的主息轻敌,又是自
责、又是悔恨,忍不住掉泪:「引弟,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丁引强忍着痛苦道:「快取归元金丹……」

  柯无双闻言,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归元金丹出炉时,丁引早已分出三份,了
引除了自己留下一份,柯无双还因为双双之身分多得一份,所以他立刻取出归元
金丹让丁引服下。

  丁引服药之后,立刻闭目自行运功疗伤。

  柯无双一面帮他戒护,一面看着眼前的激战,心中波涛汹涌的想着:「这个
殷大海的武功之高,实在远在我之上,就连曹音音这种妇道女子的成就,也不在
我之下。看来我必须尽早返山潜修本门神功,否则如何与群雄一争长短?又如何
助引弟回报这一掌之恨?」

  只见激战中的曹音音突然娇叱一声,身形一闪而没,突又幻现在了殷大海身
边,一掌击中他的背心,只听他惨叫一声,便转身如飞而遁……

  她击退强敌之后,便关心地追问道:「引哥的伤要不要紧?」

  柯无双对她已生误会,便冷冷地道:「少宫主放心好了!他已服下丹药,应
该死不了!」

  曹音音脸色一变,惶急道:「双哥怎么对小妹突然生分起来了,莫非对小妹
有所误会?」

  「哼!是否误会,你自己心里有数!」

  「莫非双哥误会小妹与殷大海有什么关系,以致对小妹不谅解!」

  「哼!你终于不打自招了,既然你和他本是一对情侣,又为何移情别恋,害
我无端承受横刀夺爱的骂名?」

  「双哥真的误会了,小妹和他只有一面之缘,是他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小
妹顾忌他是魔王之子的身分,才对他容忍再三,如今他中了小妹一掌玄阴神功,
从此与冥王宫已经结怨,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小妹的一片真心?」

  柯无双闻言,这才相信她所言不假,同时也顾忌她冥王宫的势力,不便一让
她太难堪而得罪强敌。

  「如此说来,确是小兄误会音妹了,请音妹原谅小兄的过错!」

  曹音音这才破涕为笑道:「只要双哥能谅解小妹,这样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怎敢埋怨双哥呢?」

  这时丁引突然醒来,柯无双连忙关切问道:「引弟的伤势如河了?」

  丁引叹息道:「多谢大哥的关心,小弟已经不碍事了。真没想到殷大海的武
功如此之高,小弟倾尽全力,仍然接不下他一掌,真是太丢大哥的颜面了!」

  「你初学乍练不到三个月时间,当然无法一步登天,相信假以时日,你的成
就必能超越他!」

  「多谢大哥金口,小弟从今以后一定加紧练功,绝不让今日之耻重演!」

  「很好!如今江湖群雄四起,我准备带家母返山疗养,顺便闭关潜修武功,
以便将来闯出一片天地!」

  「小弟一切遵照大哥指示!」

  曹音音听出他们将要远行,不禁急得变色道:「双哥想离家远行?」

  柯无双点头道:「不错,为避免今日之耻重演,所以我决定继续潜修武功,
以便将来一雪前耻!」

  曹音音不禁离情依依道:「双哥准备在哪里潜修?小妹是否能够同行!」

  「既是闭关潜修,当然不便接待音妹,请音妹见谅!」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重逢?」

  「音妹只管放心,小兄出关之后,一定会去冥王宫找你的!」

  曹音音无奈,只好接受事实,依依不舍的离去。

  不久,柯无双备妥行李,扶着周文丽坐上马车,和丁引一起出门而去。

  地虎盟。

  十九年前黑道群雄并起,地虎盟曾经一度取代青龙帮成为黑道霸主,虽然遭
逢意外自江湖除名,至今依然尸气犹存,令人忌惮不已。

  所以牡丹仙子得知柯无双的雄心壮志,也不禁重燃希望,打算东山再起让地
虎盟重现江湖。

  因此,当柯无双三人到达地虎盟时,她早已备妥二十名美丽少女,以便供他
练功之用。

  丁引随着她们进入山洞,才发现洞壁上尽是各种男女交媾的姿势人形,最后
才有三招凌厉无比的掌招。

  可是他对这些武功似乎不感兴趣,不但无视于壁上的绝学,反而左顾右盼,
似乎在找什么?

  牡丹仙子见状,不禁皱眉,道:「你不专心看图解,如何练成整套的灭绝神
功?」

  丁引红着脸道:「请问师父华妹身在何方?」

  柯无双见他如此迷恋梅若华,心中冷笑着:「你不过是贪恋我的美色,等你
称霸江湖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牡丹仙子则神秘一笑道:「若华可是为师的心肝宝贝,既然你们有过夫妻之
实,你准备如何给为师一个交代?」

  「正因如此,徒儿才想请求师父恩准,让徒儿一辈子照顾华妹!」

  「为师可以答应你的求婚,不过若华爷爷留下遗言,要求后代子孙重振地虎
盟声威,所以你想娶若华的话,就必须担任地虎盟主,带领地虎盟称雄江湖!」

  丁引心中燃起雄心壮志,情不自禁地点头:「师父放心!只要是为了华妹,
徒儿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让地虎盟重建昔日声威!」

  牡丹仙子大喜道:「太好了!果真如此,为师就答应你们的婚事!」

  丁引大为兴奋道:「多谢奶奶!」

  牡丹仙子哈哈大笑道:「好!这一声奶奶可真得来不易,害得老身还得准备
二十名陪嫁侍婢……」

  柯无双怕她口无遮掩,连忙羞叫道:「奶奶……」

  牡丹仙子连忙警觉,便改口道:「若华晚一点会回来,引儿先在此研究口诀
武功,老身先去看看丽儿的病况如何?」

  话毕,她便和柯无双转身而去。

  丁引只好仔细的单独览读口诀及武功招式,不久,他突然发现壁上人形似有
叠影,便情不自禁地照着人形的方位、姿势练了起来。

  他赫然发现每一组男女人形,各自隐藏着三种微小的变化,难怪他会发现叠
影的原因在此。

  惊喜之余,他连忙运转内功,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劲由丹田升起,迅速地灌注
四肢百骸……

  丁引不禁惊呼道:「咦!这力量好大……」

  「你不觉得牺牲太大、太不值得?」

  柯无双一怔道:「奶奶是指何事?」

  牡丹仙子疑虑道:「虽说你是为了排泄阴毒,不得已才失身于丁引,可是据
我近日来的观察,丁引不但末受阴毒伤害,功力反而愈见精纯,我怕长久下来,
丁引很可能青出于蓝,成为唯一的受益者,到那时候,你不但赔了身子,也赔上
地虎盟主的宝座,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柯无双冷笑道:「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

  「哦!你倒说说看,究竟是什么用意?」

  「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来,虽然是我吃亏,其实却不然!」

  「怎么说?」

  「因为我藉着合籍双修的机会,将大部分属于杂质的阴毒让丁引吸收了去,
而我却留下少数纯真的阴元,短期之内,丁引的内功或许会进步神速,甚至会超
越过我,可是以长期来看,我吸收了去芜存菁的阴元,一旦时机成熟,我便可以
突破瓶颈,将灭绝神功修至化境,到那时候我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牡丹仙子闻言,不禁动容道:「你会有这番精辟见解,莫非是有所发现?」

  「不错!刚开始的时候,我眼见丁引进步神速,也曾经又嫉妒又着慌,可是
不久我就发现,我在培元固本的内功基础上,比丁引更扎实沈稳。这意外的惊喜
发现,让我信心大增,对于丁引即将超越我的现象,也就不再介意,所以我才临
时决定退至第二线,让丁引接掌地虎盟主宝座,等到我神功大成之日,便可轻易
的取而代之,坐享武林霸主的宝座!」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不少!」

  「所以,为了使我们两人的神功早日完成,以便尽快执行雄霸武林的计画,
我必须加速采阴的行动才行!」

  「你放心吧!奶奶早已准备好二十名资质优异的侍女,足够供你采阴练功之
用!」

  话未说完,她已带着柯无双进入另一间秘室,果见二十名清秀美丽的侍女,
排成一列的恭迎他们。

  牡丹仙子道:「从右至左依序是风、雷、雨、电、火等五级四季婢,她们都
是奶奶精心挑选的侍女,除了火组四季婢的内功稍高外,其他四组的灭绝神功,
都已具备五成的基础!」

  柯无双闻言,不禁大感意外地道:「想不到她们在短短三个月之间,竟然会
有如此惊人的成就,不知奶奶是如何培育她们的?」

  「谁说她们的灭绝神功才刚练了三个月而已?」

  「咦!三个月之前奶奶才获知,我需要二十名侍女的事,莫非奶奶会未卜先
知,以致事先准备好了?」

  「奶奶早在十年前,就已暗中培训了各一百名男女,以便支援金、银两大堂
的工作!」

  「我明白了,莫非她们是从银虎堂里面甄选出来的?」

  「不错!」

  「既然如此,奶奶可曾告诉她们担负的特殊任务?」

  牡丹仙子尚未回答,众女已兴奋地娇声道:「奴婢奉命服侍公子,这是我们
的福气,大家都非常地荣幸!」

  「这么说来,你们都、心甘情愿当我的侍妾了?」

  「是的!能够侍奉公子,我们都感到三生有幸!」

  「很好,可是我打算更动一下你们的任务!」

  众女一怔,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牡丹仙子讶然道:「你准备如何安排?」

  「我打算让火组四季婢随侍了盟主!」

  火组四季婢闻言,不禁脸色一变,看来全都难掩失望之色,不约而同的低下
了头,神情十分的难过。

  只因柯无双貌比潘安,众女早在刚才的第一眼便已一见倾心,无不庆幸天赐
良缘,才有这种机会侍奉心上人。

  没想到柯无双临时改变心意,不禁令她们大失所望,芳心悲泣不已。

  牡丹仙子不解道:「你为何要这么做?莫非对火组四季婢不满意?她们都是
我最得意的女弟子,不论才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如果不是为了供你练功,我
还舍不得将她们送人,你却轻易的送给丁引?」

  柯无双连忙道:「丁引即将接掌盟主宝座,身边怎能少了出色的侍女?万一
让其他门派比了下去,岂不灭了咱们的威风?」

  「唔,你说得也有道理!」

  「所以我才决定让火组四季婢侍奉他!」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奶奶也没有意见!」

  火组四季婢见状,心知事已成定局,只好心中叹息的接受安排。

  不久,牡丹仙子便带着火组四季婢离去。

  柯无双一见其他四组四季婢,一副若有所待的兴奋之状,不禁笑道:「既然
你们已经决心跟我,我也不再客套,我们现在就开始练功吧!」

  众女闻言,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又兴奋又紧张地道:「公子莫非想将我们
一次摆平,准备连闯通『关』?」

  柯无双怔了一下,随即失笑道:「我怎么忍心辣手摧花?当然是从风组四季
婢开始,依序一天一组即可,如此一来,你们既可趁机休息,而我也不至于累倒
了!」

  众女这时才知会错意,只怪自己太过紧张、太过期待了,以至于她们全都想
歪了。

  除了风组四季婢含羞留下之外,其他众女无不羞红了脸,嘤咛一声,飞也似
地逃离现场。

  柯无双见状,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迅速地脱去衣衫,便将春风给占有了。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地翻云覆雨。

  春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春风终于长长哀呜一
声,随即昏死过去。

  接着夏风、秋风、冬风也雨露均沾的瘫痪不起。

  四度春风之后,柯无双一见身体更加曲线玲珑,双峰更加圆润丰满,欣喜之
余,连忙转身奔向丁引的怀抱。

  丁引一见她到来,立刻兴奋地道:「华妹快来!我发现人形的秘密了!」

  柯无双一面欣喜的「引狼入室」,一面好奇问道:「你发现什么秘密?」

  丁引将两人交媾的姿势,照着壁上人形摆妥,便指着叠影道:「华妹快照着
壁上人形的变化练功,你将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柯无双照他所指方向望去,果然发现叠影的微妙变化,不禁惊奇不已:「以
前我来的时候,看这石壁上的人形不知有多少回了,怎么从未发现这项隐秘?」

  丁引神秘一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一无所见,可是我却在偶然的机
会中,发现洞中的铜镜反光,居然可以映现人形的叠影!」

  柯无双转头望去,果然发现四面石墙上的铜镜,不知何时被移动了位置。其
中的三面铜镜所反射出来的光束,正好集中在对面石墙人形,因而映现出三种微
妙的变化。

  她不禁赞叹不已道:「先前还以为这四面铜镜是采光之用,才会保持摆正,
不曾想到将之集中,照映在同一面石墙,真想不到平常无奇的铜镜,竟然隐藏了
武学秘密,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现在不是讨论武学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一点练功要紧!」

  话未说完,丁引已迫不及待的将她扑倒。

  柯无双轻呼一声,娇嗔道:「你真『性』急……」

  丁引果然性急的伸出魔爪,不断地在她的丰满胴体上大作文章,四处游山玩
水,翻山越岭……

  柯无双忍不住娇喘嘘嘘道:「别再玩了,快点给我……」

  丁引轻笑着品尝她的了香,突然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柯无双突然惊呼道:「咦!这力量好大……」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岳如虹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袭来,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点点……

  吕玉楼因为宿愿得偿,终于抱得美人归,欣喜之下,便在喜宴上贪杯狂饮,
才会喝得醉态百出。

  有人说酒是催情毒药,再加上吕玉楼兴奋之下,便不顾她的惨叫哀呜,有如
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岳如虹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地摧残蹂躏后,吕玉楼终于闷哼一声,
一阵哆嗦的狂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吕玉楼早已累得呼呼大睡。

  有人说新婚燕尔仍是人间至乐,故而有小登科之喜的美誉。

  可是岳如虹初尝禁果,却感到无比的痛苦,整个洞房的过程,除了「痛」之
外,还是「痛」。

  她不禁开始怀疑母亲所说的鱼水之欢,究竟是不是天方夜谭?就在她胡思乱
想之际,突然听见一阵如诉如泣般的笛声,令人闻之鼻酸,心情凄凉。

  岳如虹不禁皱眉道:「如珍这丫头也太胡闹了,怎么可以在我的大喜之日,
吹这种哀怨的曲子?」

  她正为了无法享受鱼水之欢而烦闷,再听见这种悲凄的笛声,更是难过得心
情沉重,忍不住起身着装循着笛声而去。

  不久,她果然在后花园的凉享发现岳如珍的身影,正想开口责问之际……

  突听岳如珍哭泣着低云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
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干……」

  岳如虹闻言,不禁一怔,心想:「这不是丁引离家出走时留下的那首诗吗?
娘还为了诗中的一句百花残而大发雷霆,直骂丁引忘恩负义,怎么珍妹至今还把
字条留在身上,莫非她……」

  只见岳如珍轻泣了一声,道:「引哥,桃花依旧,人事已非,如今你人安在
否?」

  岳如虹心中一震,她终于确定妹妹果真暗恋着丁引,她不禁想起以前和丁引
相亲相爱的美好时光,情不自禁地怀念起来,忍不住叹息出声。

  岳如珍闻声,神情一震,-回首一见是她,更是羞愧得低下头道:「姊姊不
在新房之内陪伴姊夫,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岳如虹定下心神,忍不住白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在我的
大喜之日,吹这种哀怨的笛声,我才不会到这后花园来呢?」

  岳如珍闻言,大感羞愧:「小妹一时缅怀往事,没想到竟然打扰到姊姊,小
妹实在太不应该了,请姊姊原谅!」

  岳如虹叹了口气道:「你坦白告诉大姊,你是不是爱上了丁引?」

  「大姊,你怎么……」

  岳如珍惊讶的不知所措,只因为丁引留书出走,曾引起百花宫极大的风波;
尤其百花宫主对诗中的百花残一词,可谓极为反感,认定丁引含恨出走,才故意
以诗诅咒百花宫,大怒之下还派出大批百花宫高手,四处捉拿丁引。

  所以岳如珍更不敢将爱慕丁引的事说出,她掩藏她对丁引的思念,长久以来
一直没有人发现她的心事。

  可是适逢丁引爱慕的岳如虹另嫁他人的大喜之日,岳如珍触景伤情下,忍不
住独自来到后花园吹起笛曲,没想到掩藏已久的心事,就此被岳如虹一眼看穿。

  岳如虹一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忍不住叹息道:
「没想到我不幸言中,你果然爱上他了!」

  突闻一阵娇声传来:「大嫂!你说珍妹爱上谁了?」

  岳如虹一惊,回首一看,只见三名美少女飞掠而来。

  她连忙陪笑道:「香君、文君、慧君,你们怎么不在前厅吃喜酒,却跑到后
花园来了!」

  吕香君瞄着岳如珍笑道:「还不是听见珍妹动人心弦的笛声,忍不住想来看
看珍妹究竟有何心事?」

  岳如珍一听又是笛声惹的祸,不禁羞愧地低下头去。

  吕文君却急问道:「大嫂,你快告诉我,珍妹究竟喜欢什么人?」

  岳如珍闻言,顾不得羞愧的心情,连忙阻止道:「大姊不要说……」

  吕香君嘟嘴道:「真小气!这种事惰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好隐瞒的!」

  吕文君也附和道:「就是说嘛!我们都把二姊喜欢南宫明君的事告诉你了,
你自己的事却不让我们分享,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了!」

  吕香君闻言,不禁羞红了脸道:「死丫头!你怎么可以把我的私事,随便四
处张扬呢?」

  岳如珍连忙否认道:「我们是在闲聊时,无意中提及此事,绝非刻意探听香
君姊的隐私,请香君姊不要误会!」

  吕文君见她瞪来,急忙陪笑道:「反正珍妹又不是外人,我们姊妹一起讨论
又有什么关系……」

  吕香君哭笑不得道:「就算珍妹不是外人,你也不该把我的私事到处宣扬,
如果是谈论你喜欢的对象,我倒是不反对!」

  岳如珍噗嗤一笑道:「文君姊早就自己说了!」

  吕香君闻言,大为惊讶道:「什么?你真地说了?」

  吕文君虽然红着脸,却勇敢的挺胸道:「不错!」

  吕香君不禁怀疑道:「真的?那你现在说说看,我倒想亲耳一闻!」

  吕文君立刻大声道:「我喜欢的对象是『潘安公子』柯无双!」

  吕香君大感惊讶道:「咦!没想到你真的敢说!」

  吕文君点头道:「正如我说过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敢
说?」

  吕香君闻言,不禁语带嘲弄道:「从小爹就夸你胆气过人,可谓巾帼不让须
眉,没想到对男女情事你也面不改色!」

  吕文君羞赧道:「孔子说,食色性也,女人也是人,岂能例外!」

  吕香君对吕文君的大胆行径,不禁大叹不如,也对她的勇气暗暗佩服,忍不
住叹了一口气,再也无话可说。

  吕文君见状,不禁得意道:「如今珍妹都已经知道我们姊妹喜欢的对象了,
你还好意思隐瞒我们吗?」

  岳如珍对她们姊妹的大胆作风,真是叹为观止,可是要她自己说出,她仍然
没有这种一豪气,不禁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岳如虹见状,不禁失笑道:「小妹喜欢的对象是我家的西席先生!」

  「哦,那他叫什么名子?」

  「丁引!」

  「什么?是他!」

  吕文君二女闻言,忍不住惊呼出声。

  岳如珍见状,连忙追问道:「文君姊也认识丁引!」

  吕文君摇头道:「不认识!」

  「那你们怎么……」

  吕香君急忙道:「刚才有人送来贺礼,自称是地虎盟主丁引所送!」

  「什么?丁引当上地虎盟主了!」

  这一次换岳如虹姊妹吃惊了,因为她们知道丁引并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当上
地虎盟主之位。

  虽然地虎盟早在二十年前突然销声灭迹,但是显赫的声威,还有曾经雄霸一
方的事迹,至今仍在江湖上时有所闻。

  可是岳如珍对这些传闻并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丁引的消息,连忙追问:「那
送礼之人呢?」

  「早就走了!」

  「啊……」

  岳如珍不禁大失所望,忍不住叹道:「难道我们注定今生无缘再见了?」

  吕香君两眼一转,忽道:「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贺礼是不是有他的线索!」

  吕文君兴奋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们快去看看!」

  众女连忙赶到帐房,管事得知她们的需要,便取出一盒尚未拆封的礼盒。

  岳如虹身为女主人,便亲手拆开一看,不禁惊呼一声。

  只见里面是一些儿时童玩,都已破旧不堪,可说没有什么价值。

  吕文君见状,不禁娇喧道:「这个丁引也太小气了,就算他再穷再贫,也不
该拿这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当贺礼,他这么做实在太失礼了!」

  岳如虹闻言,心中更是难过不已,几乎淌血。

  她心想:「这些童玩不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吗?没想引哥都保存下来,
而且还维护得这么好,引哥他对我的爱竟是如此之深,是我辜负了他!」

  她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眼泪已经盈眶,简直就要忍不住哭了出来。[/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25

[font=宋体]             第三章 潘安公子

  这一天,柯无双已经将采阴的人数,增加到了二十名之多,就在他照例转注
于丁引,正在翻云覆雨之际,因为一时疏忽大意忘了制住穴道,终于把丁引吵醒
过来。

  「你……你是谁?」

  柯无双大吃一惊,立刻呆怔当场,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丁引突然发现身上重压着一名天仙美女,而且全身赤裸的投怀送抱,不禁受
宠若惊道:「原来我之所以功力进步神速,全是拜你赠功所赐,我……慢点,你
不要走……」

  柯无双羞愧之下,不等他把话说完,迅速一个翻身,抓起床边的衣衫飞掠而
去。

  丁引立刻随后追出,却发琨自己全身赤裸,略一迟疑便失去她的踪影。

  他不禁惆怅不已道:「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究竟是谁?她既然肯牺牲自己的
清白贞操献身于我,为何又要不告而别?我丁引承受她委身赠功大恩,如果她就
此一去不回,这叫我如何心安,如何报答她对我的恩情?」

  这一夜他便在房中哀声叹息,彻夜难眠的踱来踱去,显得心情烦躁不安。

  平心而论,柯无双男装是貌比潘安,女装是绝代美人,所以丁引才会在刚才
的惊鸿一瞥,为之倾倒而一见钟情。

  由于柯无双没料到奸情会曝光,一时羞愧难当才逃离现场,可是她全身赤裸
也不敢逃远,立刻转身躲回房内。

  就在她提心吊胆,深怕自己的阴阳同体即将被丁引识破时,突然听见邻房的
丁引自怨自艾的叹息。

  柯无双暗叫侥幸不已的想着:「这个呆头鹅竟然没认出是我,难道是我的女
装变化太大,以致丁引辨认不出?既然他是如此愚笨之人,我正好将计就计,假
借表妹萧若华的身分和他接近,谁叫他是第一个占有我的男人,我正好利用他采
花练功,最后再把多余的阴毒发泄在他身上!」

  尽管如此,翌日遇见丁引时,他仍然羞愧的尴尬不已。

  丁引正一脸苦闷地走来,并未发觉出她的异样,乍一碰面便问道:「大哥昨
夜可曾听见不寻常的声音?」

  柯无双心中暗骂「呆头鹅」不已,表面却镇定地道:「引弟再去找一位少女
吧!」

  丁引大喜道:「大哥昨晚看见她了?」

  「不错!」

  「那么大哥可曾将她留下来!」

  「没有!她来去匆匆,我来不及留下她!」

  丁引不禁大失所望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柯无双一时不忍逗弄他,便道:「谁说的?就算她躲在天涯海角,我也有办
法找到她!」

  他心中更暗自窃笑的想着:「因为我就是她,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所以她
的行踪只有我最清楚!」

  丁引闻言,不禁狂喜道:「莫非大哥认识她?」

  「不错!她就是我的表妹,我还没有机会介绍她给你认识呢!」

  「大哥能不能告诉小弟,有关她的一切!」

  「她叫萧若华,是世伯梅花神剑的女儿!」

  柯无双心中窃笑的想着:「听说梅花神剑和孟侍郎交情莫逆,我正好假借萧
若华之名,即可污她名节又可泄恨!」

  「太好了!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她人在哪里?小弟有急事和她商量!」

  「她已经走了!」

  丁引大失所望道:「什么?她已经走了,看来她是不会原谅我了!」

  柯无双神秘一笑道:「引弟很想再见她?」

  「当然!否则小弟怎会急于追问她的下落!」

  「华妹昨夜已经赶回奶奶家,她在临行前告诉我,只要你能治好家母的病,
她会在那里等你相见!」

  丁引大喜道:「太好了,这两天归元金丹便可以炼好,小弟立刻就可以着手
医治,相信很快就可以和华妹重逢了!」

  柯无双见他狂喜的雀跃模样,不禁也感受到了他的喜悦,心中窃喜的点头不
已。

  突闻一声慈祥的声音传来:「双儿在高兴什么?」

  柯无双回首一看,不禁欢呼地跑了过去,拉住一名中年美妇,道:「奶奶,
你怎么来了!」

  丁引闻言,不禁心想:「看这妇人年纪不过四十左右,怎会是大哥的奶奶?
难道她真是闻名江湖的牡丹仙子萧淑美?」

  牡丹仙子微笑道:「奶奶心中一直在牵挂你们,所以才不到三个月时间,又
忍不住下山来看你们了!」

  柯无双连忙拉着她为丁引介绍道:「引弟怏来拜见我奶奶,她老人家就是我
要为你推荐的名师!」

  丁引连忙大礼拜见。

  牡丹仙子坦然受他一礼道:「有关你的事情,双儿都已在信中向我提过,难
得你侠骨热肠的帮吾女治病,而且又是双儿的结拜兄弟,老身就破例收你为徒,
传授你本门绝学灭绝神功!」

  丁引大喜,连忙下跪三拜九叩行拜师大礼。

  牡丹仙子也欣然将他扶起,道:「徒儿请起!」

  丁引起身,便兴奋地道:「请问师父,不知华妹在返山途中,可曾与师父碰
面!」

  牡丹仙子一怔道:「若华有来吗?」

  柯无双没想到丁引如此心急,乍一碰面就把事情掀开,眼看西洋镜要曝光,
急忙一面暗使眼色,一面道:「引弟是在问表妹若华的事,奶奶可能没碰上她才
会不清楚,等一下有空时,孙儿再为奶奶解释清楚!」

  牡丹仙子见状,心知另有隐情,便点头不语。

  丁引见状,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转身去巡视鼎炉火候,以便后天救人之用。

  柯无双见他离开,连忙将身分差一点曝光的经过,大略的为牡丹仙子述说一
遍。

  牡丹仙子闻言,立刻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纸是包不住火
的,此事早晚会东窗事发,到时候你如何向若华交代?而且柯、周两家香火,你
又如何交代?」

  柯无双闻言,不禁勾起心中的伤痛,悲哀地道:「张老御医不是已诊断过,
不论孙儿为男为女,都已经注定无法生育了,奶奶又何必奢望孙儿传宗接代?」

  牡丹仙子心中一震,仍然顽固地道:「一定是他人老昏庸看错了,我们可以
请其他名医仔细的为你诊治一遍!」

  「没用的!当世名医之中,除了张老御医之外,另一位有名的『怪医』梁凡
也在前年寿终正寝,如今到哪里去找这种名医?」

  「引儿不是得到『怪医宝典』了吗?你可以请他帮你检查一下!」

  「不!目前孙儿还不打算让他知道我的隐私,等过一阵子我调适好心情后,
我才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你既然没有勇气告诉他事实,又为何有勇气和他……难道你准备放弃当男
人,甘心屈居人下做他的女人?」

  「奶奶误会了,孙儿如此做法,只不过想利用他练功而已!」

  「怎么说?」

  「因为孙儿采花练功时,总会有阴毒发作的现象,不得已才利用阴阳调和的
方式,将阴毒发泄在丁引身上!」

  「这么说的话,你是为了练功所需,不得已而采的权宜之策!」

  「是的!自从孙儿和他合籍双修以来,自觉功力进步神速,相信不久便可练
成灭绝神功,重振地虎盟的昔日威风!」

  「可是……你只要在他面前赤裸相对,他岂不是立刻会发现你阴阳同体的事
实?」

  「这一点奶奶只管放心好了,只要孙儿事先采足元阴,便可改变体质。那根
阳物也会缩小至龙眼大小,绝不会引起他的疑心,否则昨夜奸情曝光,丁引早就
识破隐密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奶奶事先准备女子供你采阴,然后你再以若华的身分
一起和丁引共参灭绝神功?」

  「不错!近年来不论七大门派,还是四大天王或百花宫主,大家有志一同的
倾尽全力栽培下一代门人,以便继百年前的日帝和月后,或是二十年前的青龙、
白虎雄霸天下之后,企图能异军突湖。所起称霸江以孙儿才决定推荐丁引入门,
只要我们合籍双修练成灭绝神功,咱们的虎盟便可重出江湖。以我们两人之力,
令江湖群雄慑服,达成爷爷壮志未酬的心愿!」

  牡丹仙子闻言,只觉得心中波涛汹涌,不禁神情激动道:「好吧,既然你有
这份雄心壮志,奶奶一定支持你到底!」

  「毕竟雄霸江湖的大业困难重重,请奶奶严格甄选忠贞女子,并传以灭绝神
功。如此,她们不但可供我采补之用,也将是孙儿的亲信侍妾,有朝一日丁引达
成江湖霸业时,绝不会对我冒用若华的身分起疑,我就可以趁他无备,将他轻易
的除掉,坐享其成而获得武林盟主的宝座!」

  「你放心!她们就算会死,也绝对守口如瓶!」

  「如此我就放心了!」

  由于得知柯无双的雄心壮志,所以牡丹仙子只停留一天便走了。因为她已发
现丁引确是个可造之材,而且医术熟练、知识渊博,她相信周文丽的病情,一定
会在丁引手中痊愈康复。

  牡丹仙子暗中部署已久,只因她的灭绝神功无法突破瓶颈,以致迟迟不敢重
出江湖,只好将希望押注在丁引身上了。

  三天之后,也正是柯小淑出阁的日子。由于柯世邦怕闹出笑话,所以他没让
柯无双参加喜宴,可是柯无双的美名远播,自然有人慕名而来,并且要求会见这
位有「潘安公子」之誉的柯无双。

  其中几名贺客的身分地位,迫使柯世邦不敢拒绝,便在内厅另行安排酒席,
再吩咐柯无双做陪。

  贺客之中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黄金多,当他一眼看见了儒衫打扮的柯无双
时,首先忍不住道:「好!柯贤侄果然不愧有『潘安公子』的美誉,今日一见果
真是俊美绝伦,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柯世邦连忙笑道:「多谢黄兄对小犬的赞赏,无双!还不向黄伯父道谢!」

  柯无双对这种应酬最不感兴趣,却不敢违抗父命,只好谦虚有礼道:「多谢
黄伯父的赞誉,小侄实在愧不敢当!」

  黄金多亲热的拉他坐在身边,指着左边黄衫美少女道:「老夫为贤侄介绍一
下,这位便是冥王宫的三少宫主曹音音姑娘!」

  柯无双不禁动容道:「北海冥王是姑娘的……」

  曹音音显得心慌意乱,娇羞不胜道:「他老人家正是家父!」

  「果然是少宫主,在下失敬了!」

  「不敢当!」

  黄金多哈哈大笑道:「音儿两姊妹早已认老夫为干爹,老夫与令尊又是结拜
兄弟,就等于是一家人。贤侄应该与音儿兄妹相称才对,才不枉老夫与令尊相交
一场!」

  柯世邦闻言,连忙附和道:「黄兄所言极是,双儿该叫音儿为妹才对!」

  柯无双见曹音音脉脉含情地望着己,心中冷笑的想着:「如果你知道我是阴
阳同体之人,怕不吓得逃之夭夭才怪,如今你对我只是迷恋于我的美貌外表,岂
是真心爱我之人!」

  由于他已心有所属,而且自认是丁引的女人,岂能容得下任河人的感情。

  所以他便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情,佯装潇洒地笑道:「既然音妹不见外的话,
小兄便另外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曹音音被他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道:「双哥准备为小妹介绍何人?」

  「他叫丁引,是小兄极为重视的结拜兄弟!」

  曹音音心中一动的想着:「双哥这般器重此人,我绝不可得罪他,说不定将
来我可能一罪他助上一臂之力,更有希望和双哥结为连理!」

  想到这里她立刻欣然答应,两人并肩离开酒席。

  柯无双不耐这种虚伪应酬,便利用她脱离现场。

  当她们进入周文丽的卧房,丁引正为她针灸麻醉身体。

  坷无双连忙道:「引弟准备动手开刀了吗?」

  丁引回首一见曹音音,不禁怔道:「是的,这位是……」

  柯无双连忙替双方介绍。

  曹音音见他人品不凡,不禁佩服道:「引哥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实在令小妹佩服!」

  丁引含笑道:「音妹太客气了!小兄还不知道能否治好伯母的病,你如此夸
赞我实在不敢当!」

  柯无双点头道:「音妹说得不错,我相信你一定会胜任有余,家母的病必能
在你的手中妙手回春。除你之外,我不做第二人想!」

  曹音音一见拍对了马屁,连忙附和道:「双哥难得对人如此信任,引哥就别
再客套,尽管放手施为吧!」

  丁引立刻开始动手,首先将自己双手及患部消毒,随即以手术刀割开头皮、
头盖骨、淤血……

  最后在伤口缝上线,再擦上药水,才算大功告成。

  当他洗净双手收完残痕之后,才发现曹音音早已昏倒一旁,不禁怔道:「她
怎么了?」

  柯无双也是苍白着脸,颤声道:「她被骇昏了……引弟……家母的病……」

  丁引恍然道:「现在只要等伯母的伤口痊愈,相信以归元金丹的奇妙疗效,
必能治好她的内伤,大哥请放心!」

  柯无双闻言,大为放心道:「多谢引弟的帮忙,小兄……」

  丁引连忙摇手道:「大哥再如此客气,岂不把小弟当成外人了!」

  柯无双见状,才道:「你也累了一整天,还是早点休息吧!小兄先扶她至客
房休息!」

  「大哥慢走!」

  柯无双连忙交代婢女小心看护,才扶着曹音音至一间卧房内,将她扶躺在床
上。

  柯无双见她娇媚可爱的睡态,不禁动了淫念的想着:「难得她的武功如此高
强,又自动送上门来找『死』,我正好趁机采花盗蜜,较之府中婢女的阴元,应
该更胜一筹才对。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拉拢冥王宫的势力,又可助我早日练成灭
绝神功,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妙策?」

  主意打定,他立刻脱去曹音音的衫裙,不久便呈现出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
珑的丰满胴体。

  他冷笑一声,便迅速地扑在她身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只见昏睡中的曹音音轻哼一声便又睡去,却不知胯间落英缤纷,红丸已失。

  柯无双一面伸手在她的丰满胴体游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挥起长枪大戟,
长驱直入……

  他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停对她扫庭犁穴,不停地对她探门窥户……

  一阵阵蚀骨销魂的快感,不禁让曹音音如梦似幻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曹音音终于忍不住哀
呜一声,全身一颤,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柯无双连忙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花
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为曹音音的阴门抹上归元散,又仔细的善后才离去。

  他随即返房换上女装,来到丁引的房内。

  丁引一见是她,不禁惊喜地道:「华妹,你不是返回地虎盟了吗?」

  柯无双妩媚的瞄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丁引连忙惶恐的否认道:「小兄绝无此意,华妹千万不可误会!」

  柯无双心中一阵温暖,便大方的投怀送抱,吹气如兰地道:「表哥说你喜欢
我?」

  丁引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禁有些受宠若惊道:「是的!承蒙华妹不弃,献身
于我,又受你赠功大恩,小兄如果对你不闻不问,岂不是畜牲不如,更何况华妹
美若天仙,小兄只怕配不过你……」

  柯无双伸手蒙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便起身宽衣解带……

  一具精雕玉琢而且完美无瑕的美丽胴体,便赤裸裸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

  丁引简直看呆了,心中不断赞叹着:「纤纤合度、玉琢凝脂,骨肉均匀,曲
线玲珑……」

  柯无双虽然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却顾忌阴门口那龙眼大的阳物,嘤咛一声便
扑入他的怀中,主动地「引狼入室」,主动地「请君入瓮」……

  她竟主动骑乘,猛烈驰骋,自己找寻着敏感方位、深浅与速度,本能地诱导
他那「雄壮威武」的「异形」,任他不断地攻城掠地,任他不断地予取予求……

  丁引突然一个巧劲,将她掀翻在床,便贪婪地吸住她的樱唇,吸住她的了香
舌尖……

  她嘤咛一声,竟由他翻身重压在下,一阵狂吻下来,不禁让她感到了娇喘嘘
嘘,全身酥软。

  他却不以此为满足,贪心又顽皮地一面大施碌山之爪,在她的娇躯尽情地游
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又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开始沉重又有力地反覆冲
击,次次直捣黄龙,回回击破贺兰。

  在他这样上下左右交攻的刺激下,坷无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蚀骨销魂
般的快感,令她欲仙欲死,令她回味无穷。

  她情不自禁地扭摆呻吟,舍生忘死地和他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他也受用无穷地纵情驰骋,连绵不止地扫庭犁穴,连绵不止地探门窥户……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铁骑蹂躏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声声娇
啼,辗转呻吟……

  丁引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翻云覆雨,贪婪地享受着她那丰满肉体,不断地
对她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问津桃源……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无双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再也忍不住长长哀呜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随
即阴门大开,阴元狂泄而出……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贪婪地鲸吞蚕
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柯无双被他一连串花蕊采蜜下来,已经累得不像话了,只见
她虚脱喘息地大字形瘫软在床上,胯间蜜液汨汨,全身酥软动弹不得,已经被他
彻底征服了。

  丁引又对她温存一阵,才抱着她的软玉胴体睡去。

  柯无双尽管累个半死,却不敢就此休息,便趁他沉睡之时,悄悄地离去。

  翌日,三人都被一阵急促的叫门声吵醒,原因是有人胆大妄为的闯入柯府,
而且还打伤了捕快多人,急得仆人连忙向他们求援。

  三人得知消息,立刻赶到大门口,果见一名浓眉青年有如狂风扫落叶般,打
得十多名捕快鬼叫连天。

  「住手!」

  柯无双喝住捕快动手,便对浓眉青年沈声道:「阁下是谁?为何跑到本府来
闹事?」

  浓眉青年一见他的俊美相貌,不禁妒火中烧:「原来闻名江湖的潘安公子,
竟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子,难怪能吸引女人自动地投怀送抱了!」

  柯无双听他无故出口伤人,不禁脸色一沉……

  曹音音突然挺身而出,对着他怒喝道:「殷大海!任凭你是『魔王宫』的少
宫主身分,本姑娘也一样对你没兴趣,你怎么死皮赖脸的纠缠着我不放,究竟是
什么意思?」

  殷大海见她娇嗔,连忙陪笑道:「音妹误会了,小兄只不过刚好路过,听人
说潘安公子如何厉害,故而专程来找他领教一下武功而已,没想到却巧遇音妹在
此,小兄真是太高兴了!」

  柯无双见曹音音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冷笑心想:「原来他们早已相识,莫
非她水性杨花,移情别恋地另结新欢?果真如此的话,我也不必为昨夜夺去她的
童贞负责,更何况她显然未曾发觉有异,正好趁机与她一刀两断!」

  曹音音斜眼一瞄柯无双的脸色不对,不禁芳心大急,怒道:「住口,谁是你
的音妹?下次你再敢乱叫本姑娘的名字,小心本姑娘用玄阴神功取你狗命!」

  殷大海闻言,脸色一变,他不怪曹音音日出恶言,却迁怒于柯无双,叫道:
「臭小子!本来我与音妹结伴行侠江湖十分融洽,全都是因为你的介入,使得我
们反目成仇,今天本少宫主如不教训你一顿,以后魔王宫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话毕,他突然一掌攻出,一股狂涛掌劲,随着尖啸声汹涌而出……

  丁引得知他是南海魔王殷宗文之子,便全神贯注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此时
一见他卑鄙的突下杀手,连忙大喝一声,闪身挡在柯无双前面,一掌拍出初学乍
练的「灭绝神功」,一股无形掌劲狂泄而出……

  「轰!」的一声大响,丁引当场口吐鲜血倒入柯无双怀中……

  曹音音见状,担心柯无双见怪,立刻气急败坏地怒喝一声,身形一闪,歹毒
无比的玄阴神功,如狂潮般蜂涌攻向殷大海而去。

  殷大海顿时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守也不是,打也不是,不久便被曹音音攻
得招架不住,不断地节节败退。

  柯无双眼见丁引为了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不禁对自己的主息轻敌,又是自
责、又是悔恨,忍不住掉泪:「引弟,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丁引强忍着痛苦道:「快取归元金丹……」

  柯无双闻言,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归元金丹出炉时,丁引早已分出三份,了
引除了自己留下一份,柯无双还因为双双之身分多得一份,所以他立刻取出归元
金丹让丁引服下。

  丁引服药之后,立刻闭目自行运功疗伤。

  柯无双一面帮他戒护,一面看着眼前的激战,心中波涛汹涌的想着:「这个
殷大海的武功之高,实在远在我之上,就连曹音音这种妇道女子的成就,也不在
我之下。看来我必须尽早返山潜修本门神功,否则如何与群雄一争长短?又如何
助引弟回报这一掌之恨?」

  只见激战中的曹音音突然娇叱一声,身形一闪而没,突又幻现在了殷大海身
边,一掌击中他的背心,只听他惨叫一声,便转身如飞而遁……

  她击退强敌之后,便关心地追问道:「引哥的伤要不要紧?」

  柯无双对她已生误会,便冷冷地道:「少宫主放心好了!他已服下丹药,应
该死不了!」

  曹音音脸色一变,惶急道:「双哥怎么对小妹突然生分起来了,莫非对小妹
有所误会?」

  「哼!是否误会,你自己心里有数!」

  「莫非双哥误会小妹与殷大海有什么关系,以致对小妹不谅解!」

  「哼!你终于不打自招了,既然你和他本是一对情侣,又为何移情别恋,害
我无端承受横刀夺爱的骂名?」

  「双哥真的误会了,小妹和他只有一面之缘,是他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小
妹顾忌他是魔王之子的身分,才对他容忍再三,如今他中了小妹一掌玄阴神功,
从此与冥王宫已经结怨,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小妹的一片真心?」

  柯无双闻言,这才相信她所言不假,同时也顾忌她冥王宫的势力,不便一让
她太难堪而得罪强敌。

  「如此说来,确是小兄误会音妹了,请音妹原谅小兄的过错!」

  曹音音这才破涕为笑道:「只要双哥能谅解小妹,这样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怎敢埋怨双哥呢?」

  这时丁引突然醒来,柯无双连忙关切问道:「引弟的伤势如河了?」

  丁引叹息道:「多谢大哥的关心,小弟已经不碍事了。真没想到殷大海的武
功如此之高,小弟倾尽全力,仍然接不下他一掌,真是太丢大哥的颜面了!」

  「你初学乍练不到三个月时间,当然无法一步登天,相信假以时日,你的成
就必能超越他!」

  「多谢大哥金口,小弟从今以后一定加紧练功,绝不让今日之耻重演!」

  「很好!如今江湖群雄四起,我准备带家母返山疗养,顺便闭关潜修武功,
以便将来闯出一片天地!」

  「小弟一切遵照大哥指示!」

  曹音音听出他们将要远行,不禁急得变色道:「双哥想离家远行?」

  柯无双点头道:「不错,为避免今日之耻重演,所以我决定继续潜修武功,
以便将来一雪前耻!」

  曹音音不禁离情依依道:「双哥准备在哪里潜修?小妹是否能够同行!」

  「既是闭关潜修,当然不便接待音妹,请音妹见谅!」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重逢?」

  「音妹只管放心,小兄出关之后,一定会去冥王宫找你的!」

  曹音音无奈,只好接受事实,依依不舍的离去。

  不久,柯无双备妥行李,扶着周文丽坐上马车,和丁引一起出门而去。

  地虎盟。

  十九年前黑道群雄并起,地虎盟曾经一度取代青龙帮成为黑道霸主,虽然遭
逢意外自江湖除名,至今依然尸气犹存,令人忌惮不已。

  所以牡丹仙子得知柯无双的雄心壮志,也不禁重燃希望,打算东山再起让地
虎盟重现江湖。

  因此,当柯无双三人到达地虎盟时,她早已备妥二十名美丽少女,以便供他
练功之用。

  丁引随着她们进入山洞,才发现洞壁上尽是各种男女交媾的姿势人形,最后
才有三招凌厉无比的掌招。

  可是他对这些武功似乎不感兴趣,不但无视于壁上的绝学,反而左顾右盼,
似乎在找什么?

  牡丹仙子见状,不禁皱眉,道:「你不专心看图解,如何练成整套的灭绝神
功?」

  丁引红着脸道:「请问师父华妹身在何方?」

  柯无双见他如此迷恋梅若华,心中冷笑着:「你不过是贪恋我的美色,等你
称霸江湖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牡丹仙子则神秘一笑道:「若华可是为师的心肝宝贝,既然你们有过夫妻之
实,你准备如何给为师一个交代?」

  「正因如此,徒儿才想请求师父恩准,让徒儿一辈子照顾华妹!」

  「为师可以答应你的求婚,不过若华爷爷留下遗言,要求后代子孙重振地虎
盟声威,所以你想娶若华的话,就必须担任地虎盟主,带领地虎盟称雄江湖!」

  丁引心中燃起雄心壮志,情不自禁地点头:「师父放心!只要是为了华妹,
徒儿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让地虎盟重建昔日声威!」

  牡丹仙子大喜道:「太好了!果真如此,为师就答应你们的婚事!」

  丁引大为兴奋道:「多谢奶奶!」

  牡丹仙子哈哈大笑道:「好!这一声奶奶可真得来不易,害得老身还得准备
二十名陪嫁侍婢……」

  柯无双怕她口无遮掩,连忙羞叫道:「奶奶……」

  牡丹仙子连忙警觉,便改口道:「若华晚一点会回来,引儿先在此研究口诀
武功,老身先去看看丽儿的病况如何?」

  话毕,她便和柯无双转身而去。

  丁引只好仔细的单独览读口诀及武功招式,不久,他突然发现壁上人形似有
叠影,便情不自禁地照着人形的方位、姿势练了起来。

  他赫然发现每一组男女人形,各自隐藏着三种微小的变化,难怪他会发现叠
影的原因在此。

  惊喜之余,他连忙运转内功,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劲由丹田升起,迅速地灌注
四肢百骸……

  丁引不禁惊呼道:「咦!这力量好大……」

  「你不觉得牺牲太大、太不值得?」

  柯无双一怔道:「奶奶是指何事?」

  牡丹仙子疑虑道:「虽说你是为了排泄阴毒,不得已才失身于丁引,可是据
我近日来的观察,丁引不但末受阴毒伤害,功力反而愈见精纯,我怕长久下来,
丁引很可能青出于蓝,成为唯一的受益者,到那时候,你不但赔了身子,也赔上
地虎盟主的宝座,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柯无双冷笑道:「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

  「哦!你倒说说看,究竟是什么用意?」

  「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来,虽然是我吃亏,其实却不然!」

  「怎么说?」

  「因为我藉着合籍双修的机会,将大部分属于杂质的阴毒让丁引吸收了去,
而我却留下少数纯真的阴元,短期之内,丁引的内功或许会进步神速,甚至会超
越过我,可是以长期来看,我吸收了去芜存菁的阴元,一旦时机成熟,我便可以
突破瓶颈,将灭绝神功修至化境,到那时候我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牡丹仙子闻言,不禁动容道:「你会有这番精辟见解,莫非是有所发现?」

  「不错!刚开始的时候,我眼见丁引进步神速,也曾经又嫉妒又着慌,可是
不久我就发现,我在培元固本的内功基础上,比丁引更扎实沈稳。这意外的惊喜
发现,让我信心大增,对于丁引即将超越我的现象,也就不再介意,所以我才临
时决定退至第二线,让丁引接掌地虎盟主宝座,等到我神功大成之日,便可轻易
的取而代之,坐享武林霸主的宝座!」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不少!」

  「所以,为了使我们两人的神功早日完成,以便尽快执行雄霸武林的计画,
我必须加速采阴的行动才行!」

  「你放心吧!奶奶早已准备好二十名资质优异的侍女,足够供你采阴练功之
用!」

  话未说完,她已带着柯无双进入另一间秘室,果见二十名清秀美丽的侍女,
排成一列的恭迎他们。

  牡丹仙子道:「从右至左依序是风、雷、雨、电、火等五级四季婢,她们都
是奶奶精心挑选的侍女,除了火组四季婢的内功稍高外,其他四组的灭绝神功,
都已具备五成的基础!」

  柯无双闻言,不禁大感意外地道:「想不到她们在短短三个月之间,竟然会
有如此惊人的成就,不知奶奶是如何培育她们的?」

  「谁说她们的灭绝神功才刚练了三个月而已?」

  「咦!三个月之前奶奶才获知,我需要二十名侍女的事,莫非奶奶会未卜先
知,以致事先准备好了?」

  「奶奶早在十年前,就已暗中培训了各一百名男女,以便支援金、银两大堂
的工作!」

  「我明白了,莫非她们是从银虎堂里面甄选出来的?」

  「不错!」

  「既然如此,奶奶可曾告诉她们担负的特殊任务?」

  牡丹仙子尚未回答,众女已兴奋地娇声道:「奴婢奉命服侍公子,这是我们
的福气,大家都非常地荣幸!」

  「这么说来,你们都、心甘情愿当我的侍妾了?」

  「是的!能够侍奉公子,我们都感到三生有幸!」

  「很好,可是我打算更动一下你们的任务!」

  众女一怔,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牡丹仙子讶然道:「你准备如何安排?」

  「我打算让火组四季婢随侍了盟主!」

  火组四季婢闻言,不禁脸色一变,看来全都难掩失望之色,不约而同的低下
了头,神情十分的难过。

  只因柯无双貌比潘安,众女早在刚才的第一眼便已一见倾心,无不庆幸天赐
良缘,才有这种机会侍奉心上人。

  没想到柯无双临时改变心意,不禁令她们大失所望,芳心悲泣不已。

  牡丹仙子不解道:「你为何要这么做?莫非对火组四季婢不满意?她们都是
我最得意的女弟子,不论才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如果不是为了供你练功,我
还舍不得将她们送人,你却轻易的送给丁引?」

  柯无双连忙道:「丁引即将接掌盟主宝座,身边怎能少了出色的侍女?万一
让其他门派比了下去,岂不灭了咱们的威风?」

  「唔,你说得也有道理!」

  「所以我才决定让火组四季婢侍奉他!」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奶奶也没有意见!」

  火组四季婢见状,心知事已成定局,只好心中叹息的接受安排。

  不久,牡丹仙子便带着火组四季婢离去。

  柯无双一见其他四组四季婢,一副若有所待的兴奋之状,不禁笑道:「既然
你们已经决心跟我,我也不再客套,我们现在就开始练功吧!」

  众女闻言,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又兴奋又紧张地道:「公子莫非想将我们
一次摆平,准备连闯通『关』?」

  柯无双怔了一下,随即失笑道:「我怎么忍心辣手摧花?当然是从风组四季
婢开始,依序一天一组即可,如此一来,你们既可趁机休息,而我也不至于累倒
了!」

  众女这时才知会错意,只怪自己太过紧张、太过期待了,以至于她们全都想
歪了。

  除了风组四季婢含羞留下之外,其他众女无不羞红了脸,嘤咛一声,飞也似
地逃离现场。

  柯无双见状,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迅速地脱去衣衫,便将春风给占有了。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地翻云覆雨。

  春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春风终于长长哀呜一
声,随即昏死过去。

  接着夏风、秋风、冬风也雨露均沾的瘫痪不起。

  四度春风之后,柯无双一见身体更加曲线玲珑,双峰更加圆润丰满,欣喜之
余,连忙转身奔向丁引的怀抱。

  丁引一见她到来,立刻兴奋地道:「华妹快来!我发现人形的秘密了!」

  柯无双一面欣喜的「引狼入室」,一面好奇问道:「你发现什么秘密?」

  丁引将两人交媾的姿势,照着壁上人形摆妥,便指着叠影道:「华妹快照着
壁上人形的变化练功,你将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柯无双照他所指方向望去,果然发现叠影的微妙变化,不禁惊奇不已:「以
前我来的时候,看这石壁上的人形不知有多少回了,怎么从未发现这项隐秘?」

  丁引神秘一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一无所见,可是我却在偶然的机
会中,发现洞中的铜镜反光,居然可以映现人形的叠影!」

  柯无双转头望去,果然发现四面石墙上的铜镜,不知何时被移动了位置。其
中的三面铜镜所反射出来的光束,正好集中在对面石墙人形,因而映现出三种微
妙的变化。

  她不禁赞叹不已道:「先前还以为这四面铜镜是采光之用,才会保持摆正,
不曾想到将之集中,照映在同一面石墙,真想不到平常无奇的铜镜,竟然隐藏了
武学秘密,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现在不是讨论武学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一点练功要紧!」

  话未说完,丁引已迫不及待的将她扑倒。

  柯无双轻呼一声,娇嗔道:「你真『性』急……」

  丁引果然性急的伸出魔爪,不断地在她的丰满胴体上大作文章,四处游山玩
水,翻山越岭……

  柯无双忍不住娇喘嘘嘘道:「别再玩了,快点给我……」

  丁引轻笑着品尝她的了香,突然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柯无双突然惊呼道:「咦!这力量好大……」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岳如虹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袭来,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点点……

  吕玉楼因为宿愿得偿,终于抱得美人归,欣喜之下,便在喜宴上贪杯狂饮,
才会喝得醉态百出。

  有人说酒是催情毒药,再加上吕玉楼兴奋之下,便不顾她的惨叫哀呜,有如
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岳如虹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地摧残蹂躏后,吕玉楼终于闷哼一声,
一阵哆嗦的狂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吕玉楼早已累得呼呼大睡。

  有人说新婚燕尔仍是人间至乐,故而有小登科之喜的美誉。

  可是岳如虹初尝禁果,却感到无比的痛苦,整个洞房的过程,除了「痛」之
外,还是「痛」。

  她不禁开始怀疑母亲所说的鱼水之欢,究竟是不是天方夜谭?就在她胡思乱
想之际,突然听见一阵如诉如泣般的笛声,令人闻之鼻酸,心情凄凉。

  岳如虹不禁皱眉道:「如珍这丫头也太胡闹了,怎么可以在我的大喜之日,
吹这种哀怨的曲子?」

  她正为了无法享受鱼水之欢而烦闷,再听见这种悲凄的笛声,更是难过得心
情沉重,忍不住起身着装循着笛声而去。

  不久,她果然在后花园的凉享发现岳如珍的身影,正想开口责问之际……

  突听岳如珍哭泣着低云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
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干……」

  岳如虹闻言,不禁一怔,心想:「这不是丁引离家出走时留下的那首诗吗?
娘还为了诗中的一句百花残而大发雷霆,直骂丁引忘恩负义,怎么珍妹至今还把
字条留在身上,莫非她……」

  只见岳如珍轻泣了一声,道:「引哥,桃花依旧,人事已非,如今你人安在
否?」

  岳如虹心中一震,她终于确定妹妹果真暗恋着丁引,她不禁想起以前和丁引
相亲相爱的美好时光,情不自禁地怀念起来,忍不住叹息出声。

  岳如珍闻声,神情一震,-回首一见是她,更是羞愧得低下头道:「姊姊不
在新房之内陪伴姊夫,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岳如虹定下心神,忍不住白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在我的
大喜之日,吹这种哀怨的笛声,我才不会到这后花园来呢?」

  岳如珍闻言,大感羞愧:「小妹一时缅怀往事,没想到竟然打扰到姊姊,小
妹实在太不应该了,请姊姊原谅!」

  岳如虹叹了口气道:「你坦白告诉大姊,你是不是爱上了丁引?」

  「大姊,你怎么……」

  岳如珍惊讶的不知所措,只因为丁引留书出走,曾引起百花宫极大的风波;
尤其百花宫主对诗中的百花残一词,可谓极为反感,认定丁引含恨出走,才故意
以诗诅咒百花宫,大怒之下还派出大批百花宫高手,四处捉拿丁引。

  所以岳如珍更不敢将爱慕丁引的事说出,她掩藏她对丁引的思念,长久以来
一直没有人发现她的心事。

  可是适逢丁引爱慕的岳如虹另嫁他人的大喜之日,岳如珍触景伤情下,忍不
住独自来到后花园吹起笛曲,没想到掩藏已久的心事,就此被岳如虹一眼看穿。

  岳如虹一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忍不住叹息道:
「没想到我不幸言中,你果然爱上他了!」

  突闻一阵娇声传来:「大嫂!你说珍妹爱上谁了?」

  岳如虹一惊,回首一看,只见三名美少女飞掠而来。

  她连忙陪笑道:「香君、文君、慧君,你们怎么不在前厅吃喜酒,却跑到后
花园来了!」

  吕香君瞄着岳如珍笑道:「还不是听见珍妹动人心弦的笛声,忍不住想来看
看珍妹究竟有何心事?」

  岳如珍一听又是笛声惹的祸,不禁羞愧地低下头去。

  吕文君却急问道:「大嫂,你快告诉我,珍妹究竟喜欢什么人?」

  岳如珍闻言,顾不得羞愧的心情,连忙阻止道:「大姊不要说……」

  吕香君嘟嘴道:「真小气!这种事惰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好隐瞒的!」

  吕文君也附和道:「就是说嘛!我们都把二姊喜欢南宫明君的事告诉你了,
你自己的事却不让我们分享,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了!」

  吕香君闻言,不禁羞红了脸道:「死丫头!你怎么可以把我的私事,随便四
处张扬呢?」

  岳如珍连忙否认道:「我们是在闲聊时,无意中提及此事,绝非刻意探听香
君姊的隐私,请香君姊不要误会!」

  吕文君见她瞪来,急忙陪笑道:「反正珍妹又不是外人,我们姊妹一起讨论
又有什么关系……」

  吕香君哭笑不得道:「就算珍妹不是外人,你也不该把我的私事到处宣扬,
如果是谈论你喜欢的对象,我倒是不反对!」

  岳如珍噗嗤一笑道:「文君姊早就自己说了!」

  吕香君闻言,大为惊讶道:「什么?你真地说了?」

  吕文君虽然红着脸,却勇敢的挺胸道:「不错!」

  吕香君不禁怀疑道:「真的?那你现在说说看,我倒想亲耳一闻!」

  吕文君立刻大声道:「我喜欢的对象是『潘安公子』柯无双!」

  吕香君大感惊讶道:「咦!没想到你真的敢说!」

  吕文君点头道:「正如我说过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敢
说?」

  吕香君闻言,不禁语带嘲弄道:「从小爹就夸你胆气过人,可谓巾帼不让须
眉,没想到对男女情事你也面不改色!」

  吕文君羞赧道:「孔子说,食色性也,女人也是人,岂能例外!」

  吕香君对吕文君的大胆行径,不禁大叹不如,也对她的勇气暗暗佩服,忍不
住叹了一口气,再也无话可说。

  吕文君见状,不禁得意道:「如今珍妹都已经知道我们姊妹喜欢的对象了,
你还好意思隐瞒我们吗?」

  岳如珍对她们姊妹的大胆作风,真是叹为观止,可是要她自己说出,她仍然
没有这种一豪气,不禁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岳如虹见状,不禁失笑道:「小妹喜欢的对象是我家的西席先生!」

  「哦,那他叫什么名子?」

  「丁引!」

  「什么?是他!」

  吕文君二女闻言,忍不住惊呼出声。

  岳如珍见状,连忙追问道:「文君姊也认识丁引!」

  吕文君摇头道:「不认识!」

  「那你们怎么……」

  吕香君急忙道:「刚才有人送来贺礼,自称是地虎盟主丁引所送!」

  「什么?丁引当上地虎盟主了!」

  这一次换岳如虹姊妹吃惊了,因为她们知道丁引并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当上
地虎盟主之位。

  虽然地虎盟早在二十年前突然销声灭迹,但是显赫的声威,还有曾经雄霸一
方的事迹,至今仍在江湖上时有所闻。

  可是岳如珍对这些传闻并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丁引的消息,连忙追问:「那
送礼之人呢?」

  「早就走了!」

  「啊……」

  岳如珍不禁大失所望,忍不住叹道:「难道我们注定今生无缘再见了?」

  吕香君两眼一转,忽道:「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贺礼是不是有他的线索!」

  吕文君兴奋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们快去看看!」

  众女连忙赶到帐房,管事得知她们的需要,便取出一盒尚未拆封的礼盒。

  岳如虹身为女主人,便亲手拆开一看,不禁惊呼一声。

  只见里面是一些儿时童玩,都已破旧不堪,可说没有什么价值。

  吕文君见状,不禁娇喧道:「这个丁引也太小气了,就算他再穷再贫,也不
该拿这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当贺礼,他这么做实在太失礼了!」

  岳如虹闻言,心中更是难过不已,几乎淌血。

  她心想:「这些童玩不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吗?没想引哥都保存下来,
而且还维护得这么好,引哥他对我的爱竟是如此之深,是我辜负了他!」

  她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眼泪已经盈眶,简直就要忍不住哭了出来。[/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25

[font=宋体]             第四章 弄巧成拙

  岳如珍一见这些童玩,一眼便看出物主是谁的,正因为如此,她也了解到了
引对岳如虹的爱,竟是如海深如山高,岳如珍就像遭到万箭穿心一般,感到无比
的嫉妒、无比的伤痛,还有无比的绝望……

  「这些东西不是破铜烂铁,而是我的儿时童玩,对我而言,每一样东西都是
无价之宝!」

  岳如珍已经嫉妒得快要发狂,恨不得取代姊姊在丁引心中的地位,便忍不住
激动的一把抢过童玩。

  岳如虹突然被抢,不禁大吃一惊,直到听见她悲泣的心声,更加同情妹妹的
悲苦,也感到十分的自责。

  岳如虹不禁凄楚的心想:「天呀!为什么老天总是喜欢造化弄人?为什么妹
妹喜欢的人是丁引?为什么丁引喜欢的人是我?为什么我又移情别恋改嫁他人?
为什么……」

  她忽然又想:「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我又该如何做……」

  吕文君没想到自己一番风凉话,竟惹得岳如珍伤心不已,不禁歉然道:「对
不起,我不知道这些童玩是珍妹心爱之物,竟然说这种风凉话,请珍妹原谅……
咦!这是……」

  「紫霞龙珠!」

  只见一名俊逸中年人才刚步入帐房,一眼看见吕文君捡起的夜明珠,忍不住
惊呼出声。

  吕香君也大吃一惊道:「爹!你说这颗夜明珠是紫霞龙珠!」

  原来俊逸中年人竟是东海龙王吕纯阳。

  他接过紫霞龙珠一面仔细观赏,一面赞叹道:「这颗紫霞龙珠可不是一般的
夜明珠可比,所谓的夜明珠只是深海巨蚌生珠所出,其价值比起紫霞龙珠可说天
壤之别!」

  吕文君吃惊道:「什么?连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尚且无法与之相比,那么这颗
紫霞龙珠究竟是什么宝贝!」

  「相传紫霞龙珠乃是由蛟即将蜕化成龙飞升时,意外遭遇天劫死后,所遗留
人间的龙目!」

  众女闻言,无不惊讶的注视着大如碗般的紫霞龙珠,惊呼道:「什么?这么
大一颗的紫霞龙珠竟是龙目,那么这条龙该有多大呀?」

  东海龙王叹息道:「世间的事无奇不有,只怪我们少见多怪,无缘一识神龙
真身罢了!」

  吕香君不禁惊讶地道:「想不到珍妹的心上人居然如此大方!就我所知,紫
霞龙珠不但能治百病,而且功能培元固本,增强功力,对练武之人可谓无价之宝
呢!」

  东海龙王点头道:「香君说得不错!这颗紫霞龙珠确是练武之人眼中的无价
之宝。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日帝,遭到驸马施小鱼以太乙神功重伤之后,就是一罪
着紫霞龙珠的神奇疗效,才得以起死回生,重新复出江湖!」

  吕香君皱眉道:「听说施小鱼获得的紫霞龙珠总共有两颗,其中一颗为了赈
灾而拍卖,才会流入日帝的手中;另一颗则献给了当时的皇上,也因此造就出二
十年前威震天下的青龙星怀玉公主。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紫霞龙珠又再度出
现在我们眼前,真不知这位丁引究竟是如何获得的!」

  东海龙王好奇道:「这丁引究竟是谁的好友?他竟然舍得将这种武林至宝轻
易送人?」

  吕文君轻笑道:「他是珍妹的心上人!」

  岳如珍尴尬地看了大姊一眼,才气苦地道:「文君,你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刚才你一听他是地虎盟主时,还惊喜的追问我有关他的
下落,这里有许多人证在场,你想否认也不行!」

  「文君,我求你别说了!」

  吕文君见她气苦的神情,不禁怔住了。

  东海龙王见状,转对岳如虹问道:「虹儿可清楚丁引的来历?」

  岳如虹忙道:「丁引原是我家的西席先生,且是不懂武功之人,不知何故,
竟然担任起地虎盟主来了,连我都大感意外!」

  「这么说来,你也久无他的音讯了!」

  「是的!」

  「如此看来,丁引一定练成了灭绝神功,才得以担任盟主宝座,果真如此的
话,咱们四王一宫的势力,恐怕又要重新洗牌了!」

  「爹相信地虎盟有这种实力吗?」

  「何止相信而已!老夫简直可以确定结果就是如此,甚至判定其实力之强,
将凌驾于咱们四王一宫之上!」

  众女闻言,不禁大吃一惊。

  岳如珍急问道:「亲家公如何做此断言?」

  「当然老夫并非凭空猜测,而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研判。首先是二十年前地
虎盟突然消失于武林,可是只要有人闯入旧址,都会无故失踪,且无一幸免,因
此被江湖中人视为鬼域。老夫原本就猜想,地虎盟可能只是闭门潜修绝学,如今
地虎盟重现江湖,更足以证明老夫的猜测没错。第二个疑点是,连香君都知道紫
霞龙珠的价值,尤其对练武之人,更是无价之宝。可是地虎盟主竟将龙珠视如草
芥般送人,如果他不是获得更珍贵的奇宝,就是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无须借助这
些外力了!」

  其实,丁引并非另外获得什么珍贵宝物,而是发觉紫霞龙珠的功效,较之归
元金丹的药效相当。

  所以适逢岳如虹大喜之日,为了纪念两人过去的感情,才会毫不吝啬的,将
紫霞龙珠当贺礼送人。

  吕文君突然冷哼一声,道:「女儿就不信丁引初学乍练的灭绝神功,竟会比
爹的天雷神功厉害!」

  岳如珍虽心中不以为然,却也无法否认这是事实,毕竟练武功要循序渐进、
日积月累勤加修练,不可能一步登天。

  东海龙王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便微笑道:「这些只是老夫的猜测而已,一
切都要等到地虎盟正式开山立派之后,用真正实力来证明!」

  吕文君突然道:「爹,如果地虎盟的势力如此强大,我们是否该预做防范准
备?」

  「不必如此!丁引既然是熟读圣贤书之人,绝非做奸犯科的恶人,其领导下
的地虎盟该有另一番新气象才对!」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而已,大部分的地虎盟旧属,以前都习惯于烧杀掳
掠,总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目前情势未明前,我们不必妄加论断,一切等地虎盟正式诏告天下之后,
再视情况做因应!」

  话毕,他便将紫霞龙珠交于岳如虹。

  岳如虹一怔道:「爹不留下来练功?」

  东海龙王摇头道:「地虎盟主之所以送上如此珍贵的贺礼,乃是冲着你们过
去的交情;更何况这些贺礼,本来就是你们夫妻俩的,你尽管收下吧!」

  岳如虹闻言,不禁心中五味杂陈的收下来。

  东海龙王见她收下,又交代她慎重保管才转身而去。

  众女见他一走,立刻聚在一起吱吱喳喳的谈论起来。

  突闻一声娇声传来:「你们好坏,大家聚在这里说悄悄话,也不通知我们一
声!」

  吕香君回首一见红衫美少女缓步而来,不禁惊喜道:「咦!明珠妹妹什么时
候来的?」

  只见这名红衫美少女轻笑道:「我才刚到不久!」

  吕文君忍不住嘲弄道:「喜宴都已经近尾声了,你们才刚到而已,莫非你们
想帮我们清洗碗盘善后?」

  红衫美少女故意嘟嘴道:「所谓来者是客,你这位吕二小姐竟叫客人清洗碗
盘,如此待客之道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吕香君连忙道:「珠妹别听她胡说,她自己从来不肯碰油渍碗盘,又怎么可
能要你们做客人的帮忙清洗之理!」

  吕文君失笑道:「二姊真是的,怎么还未过门,就帮着未来的小姑欺侮自己
妹妹了!」

  吕香君大窘,忍不住瞪眼道:「你再如此尖牙利嘴,小心我碰上潘安公子之
时,也会竭尽所能的替你说……『好话』!」

  任何人都听得出她的「好话」其实是反话。

  吕文君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陪笑道:「小妹再也不敢了,请二姊……」

  红衫美少女突然叫道:「咦,你们也听见潘安公子的消息了!」

  吕文君一怔道:「潘安公子不是失踪一年多了吗?」

  「他现在已经是地虎盟的副盟主了,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消息?」

  「什么?他是地虎盟的副盟主!」

  「不错!爹和大哥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留守家中无法前来参加婚礼!」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失所望道:「难怪没有看见君哥的踪影,原来他并没有
和珠妹同行!」

  「地虎盟在金陵城设立分坛,已经引起金陵一带群雄的紧张,所以爹才派我
紧急来向吕伯父求援!」

  吕文君气苦道:「想不到潘安公子竟加入恶名昭彰的地虎盟,他……实在太
叫我失望了!」

  吕香君也是摇头叹息不已。

  岳如珍更是心中凄苦的想着:「引哥会不会因为大姊的移情别恋,才自暴自
弃而加入黑道帮派?果真如此,一旦他和白道交恶,甚至和娘为敌的话,我又该
如何自处?」

  岳如虹也矛盾的心想:「丁引似乎已经蠢蠢欲动,万一他真的为恶,我是否
该收下他送的紫霞龙珠?如果我留下来的话,会不会因为瓜田李下而遭到非议?
可是舍弃这种武林至宝,我又割舍不下,究竟该如伺是好?」

  由于丁引、柯无双和紫霞龙珠的意外出现,已经在众女心中引起一片涟漪,
使得众女各怀心事的低头不语。

  吕香君关切、心上人的安危,连忙道:「既然地虎盟已经危及南宫世家,我
们还是快和爹商议因应之策吧!」

  众女点头同意,便随她往大厅而去。

  只有岳如虹矛盾不已的返回新房,却见吕玉楼早已等候她多时了。

  吕玉楼一见她便迫不及待地道:「我听说你那里有一颗紫霞龙珠是不是?」

  岳如虹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吕玉楼两眼一亮,不耐地道:「你别管,快拿来给我!」

  岳如虹皱眉道:「这是丁引送给我……」

  吕玉楼怒道:「你都已经是吕家的人了,还有什么东西不能交给我的,难道
你想跟我分家不成?」

  岳如虹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讲出如此绝情的话,忍不住心中一阵委屈,这才
取出紫霞龙珠交给他。

  吕玉楼兴奋地接过去,便哈哈大笑地出房而去。

  岳如虹哀怨地看着他离去,心中凄苦的想着:「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
难临头各自飞。可是你吕玉楼只为了一颗宝珠,就露出贪婪的本色,连最起码的
有福同享都做不到,又如何期望你有难同当?只怪我岳如虹瞎了眼睛,才会嫁你
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我真后悔嫁错了你!」

  这一对新婚夫妻从此埋下心结,几乎相敬如冰。

  吕玉楼丢下岳如虹离去,接着便来到东海龙王的书房。

  「爹,我已经将紫霞龙珠拿到手了!」

  「太好了!老夫有了这颗紫霞龙珠,就可以让天雷神功更上一层楼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

  「龙王宫的一切早晚都要交给你,你不必急在一时,倒是南宫青天派遣南宫
明珠前来求援一事,老夫闭关在即,就由你带领高手前去救援吧!」

  「咦!南宫叔叔碰上什么困难了?」

  「听说地虎盟在金陵城设立分坛,因而引起群雄紧张,你已有七成的天雷神
功基础,应该可以处理这种小事才对!」

  「既然如此,孩儿明天就带人南下!」

  「很好!等你明天一走,老夫也要闭关一阵子,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话,你再
派人回宫通知!」

  「孩儿遵命!」

  不久,吕玉楼便亲自调集百名龙王宫高手,随着南宫明珠往金陵赶去。

     ***    ***    ***    ***

  飞云庄。

  自从飞云庄主和觉明大师双双丧命庄中,便有人传说飞云庄风水不佳,以致
厄运连连。果然不久之后,又发生了身任副帅官职的少庄主菩提书生姚文彬刺杀
太子被斩之事,还曾经引起江湖一片议论纷纷。

  如今仅剩下梅花仙子等遗孀负责庄务,其子姚文彬的妻室又都弄瓦,故而背
地里有人戏称飞云庄为寡妇大院。

  梅花仙子得知传闻,除了苦笑之外,也无可奈何。

  可是其孙女却非常不以为然,她们就是姚淑芬、姚淑君和姚淑美,都是豆蔻
年华的美少女,江湖人称她们为飞云三美。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飞云三美艳名远播,自然吸引了众多江湖俊彦,人前人后的充当护花使者。

  其中以兵部侍郎之子孟玉书的追求最积极,也最有希望成为姚家乘龙快婿。

  可是他却面对一个难关久久无法突破,那就是飞云三美要求夫婿一定入赘,
以便改变飞云庄阴盛阳衰的局面,破除寡妇大院的丑名。

  也因此这样,使得孟玉书犹豫再三。因为他是孟家唯一独子,就算他愿意入
赘,只怕其父兵部侍郎也会极力反对。

  姚淑芬见他犹豫不决,不禁生气道:「你的决定究竟如何?如果你一辈子不
决定,难道要我一辈子等你不成?」

  盂玉书苦笑道:「芬妹,这不是为难我吗?入赘大事我岂能自做主张决定?
总该先和家父商量过才行!」

  「那你还不快点返家,当面向伯父请示!」

  「唉,我就怕爹不交答应!」

  「哼!如果伯父不答应你入赘,那你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芬妹,你怎能说得如此绝情,难道我们一年多来的感情,你都可以抛诸脑
后吗?」

  「我……不然你叫我怎么办?」

  「这……难道你一定坚持要入赘,不能改以其他方式替代?」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替代方法?」

  「譬如你按照正常习俗嫁给我,等我们将来生子之后,再让一子姓姚继承香
火如何?」

  「不行!」

  「为什么不行?很多人都是用这种方式,以解决香火的继承问题!」

  「入赘条件是我们三姊妹共同的理想,也是我们努力的目标,我身为大姊岂
能推翻前议,而不以身作则!」

  「难道你们没听过通权达变之理?凡事墨守成规,必定一事无成!」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姚淑芬除了你之外,就找不到其他人愿意入赘姚
家是不是?」

  「芬妹误会我的意思了,小兄的本意是……」

  「你不用解释了,反正你说再多,我也不可能改变初衷嫁你。如果你是真心
爱我的话,就尽快取得伯父的同意,再来找我吧!」

  话毕,她就转身准备离去。

  突闻一阵怪笑声传来,道:「芬妹不必费心等他了,小兄现在就可以答应入
赘姚家,不会像他一样拖泥带水,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姚淑芬回首一看,只见对方是个白净青年,不禁困惑道:「你是……」

  白净青年彬彬有礼地道:「小兄是魔王宫的殷四海!」

  孟玉书闻言,不禁暗惊道:「你是南海魔王的次子殷四海!」

  殷宗海傲然道:「不错,正是本少宫主!」

  孟玉书没想到情敌竟是南海魔王之子,以四大天王的显赫势力,绝对比七大
门派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南海魔王的九转神功威力无匹,自从魔王宫窜起江湖
至今,声威所至,挡者披靡,可说是令人闻风丧胆。

  如今证实情敌的身分,果真是魔王宫的少宫主,难怪孟玉书会变了脸色,心
中暗暗吃惊。

  姚淑芬也大感吃惊,她万万想不到以魔王宫的赫赫声威,殷四海还怕娶不到
名门闺秀,何至于为了娶她而委屈入赘?

  可是她暗恼孟玉书困于入赘为由,一再拖延婚事,及见孟玉书忌惮殷四海,
便打算藉他来气孟玉书。

  所以她便故意亲密的拉住殷四海的手臂,媚笑道:「殷大哥真的愿意为了小
妹入赘姚家?」

  殷四海一见美人自动投怀送抱,不禁大乐道:「不错!芬妹长得国色天香,
小兄对你是一见钟情,只要能和你结成连理,入赘小事不成问题!」

  孟玉书见两人亲热之状,不禁变色道:「芬妹,你怎么可以……」

  姚淑芬存心气他,不但无视于他的气恼,反而紧抱殷四海的手臂,几乎挤在
她的乳沟之中,只乐得殷四海邪笑不已。

  如此一来,更让孟玉书怒不可遏,忍无可忍之下,便指着殷四海怒道:「臭
小子!不准你对芬妹轻薄,占芬妹的便宜!」

  殷四海脸色一沉道:「你有什么身分管芬妹私人的事情?」

  孟玉书冷哼道:「我和芬妹相识多年,再怎么说都比你这初来乍到之人,还
要有资格关心芬妹的事!」

  殷四海冷笑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芬妹的条件,愿意入赘姚家,就等于是
芬妹的未婚夫婿,就算你们的交情再深厚,也不能越俎代庖,多管我们夫妻的闲
事!」

  孟玉书闻言,怒极咆哮道:「你少自以为是,就算你愿意入赘姚家,也不一
定能成为姚家的乘龙快婿!」

  姚淑芬见他气极败坏的模样,不禁暗暗窃笑,有心进一步刺激他,让他尽快
征求孟父的同意,以便完成两人的婚事。

  所以她又火上加油的吻了殷四海一下,道:「像殷大哥这样做事果断之人,
才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哪像你婆婆妈妈的,毫无男人的担当,我才不想要这
种夫婿呢!」

  殷四海闻言,简直乐不可支,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的娇躯,便是一阵长吻,直
把她吻得娇喘嘘嘘才放手。

  「芬妹,你……」

  孟玉书如受重击般,脸色变得苍白,突然一声悲啸,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狂奔
而去。

  姚淑芬见状,顿感心如刀割一般,焦急呼道:「书哥……」

  只可惜孟玉书伤心之下,早已如飞而去,一下子便消失了踪影。

  姚淑芬见他含恨而走,不禁大感后悔,不由得流下两行泪水。

  殷四海连忙安慰道:「芬妹何必为这种无用之人掉泪?以后只要有小兄在你
身边,任伺人胆敢欺侮你的话,小兄就让他尝一尝九转神功的厉害!」

  姚淑芬正在愧恨不已,闻言不禁怒道:「不准你骂他是无用之人!」

  「咦!芬妹怎么……」

  「多谢少宫主的帮忙,小妹现在心乱如麻,极须返家休息,小妹就不多陪,
请少宫主自便!」

  话毕,她便转身往飞云庄门口走去。

  殷四海见她突然生分起来,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怒不可遏的撩身
挡在她面前,道:「原来你刚才故意对我示好,只是想利用我来刺激孟玉书是不
是?」

  姚淑芬见他挡路,立刻不耐地道:「不错!我姚淑芬岂是水性杨花之女人,
哪会见一个爱一个!」

  殷四海大怒,突然近身制住她的穴道,一把将她抱起便往林中行去。

  姚淑芬一时措手不及被他制住,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只要是我殷四海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你,等一下你尝过小兄的
巫山云雨之后,保证你回昧无穷,从此乐不思蜀!」

  「你这个可恶的淫徒,还不怏放了我……」

  殷四海无视于她的哀求挣扎,淫笑声中便将她的衣裙脱去,一具凹凸有致的
丰满胴体,立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殷四海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忍不住一个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身上,挥
动大军,叩关而入……

  「不要……」

  南宫世家。

  自古以来,金陵城不但工商发达,百姓由昌裕,而且文风鼎盛,是个地灵人
杰的好地方。

  其中南宫世家的老主人南宫忠义,不仅经商有成,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他将掌上明珠南宫玉仙嫁给蛮王之后,不久便为长子南宫青天完成婚事,并且将
产业交给他管理,才伴同江南大侠赵子云,从此定居蛮国含饴弄孙。

  所幸南宫青天少年老成,不但将产业管理得井然有序,而且业绩蒸蒸日上,
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而来。

  由于赵子云膝下无子,便将大部分产业让于南宫青天,才带着大批财富投奔
女婿。所以南宫青天虽然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实际上大家已经公认他是第一
大首富了。

  再加上好友东海龙王的鼎力支持,使得南宫世家的营运状况一帆风顺,业绩
也逐步的成长。

  所以,尽管黑道帮派对南宫世家这块肥肉觊觎已久,但是顾忌东海龙王宫的
势力,从来没有人敢将势力伸入金陵城。

  太平的日子过惯了,使得南宫青天养成了惰性,认为凭着南宫世家和东海龙
王宫的声威,理所当然享有这份特权。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竟有人大手笔的买下一整条街的商店,并且不到十天
的时间,全部打通隔间,重新整修门面,焕然一新。

  只见重新装横过的门面,因为除掉了狭窄的隔间,再加上原木细致的纹理,
更显示出气派辉煌、精雕玉琢、巧夺天工,令人耳目一新,惊艳狂喜。

  再加上整条商店街全部换上统一的招牌,更显得井然有序、气势宏伟。只见
招牌共分两种,南边写着「地虎盟画坊」,全是琴、棋、书、画、陶艺、木雕、
玉器等等的商店,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北边挂着「地虎盟酒楼」,清一色都是酒
店、客栈的业务,只见门面气派,服务亲切,任何客人从踏入酒楼开始,一直到
用餐完毕,都可以享受到帝王般的招待。如果这样还意犹未尽,想订个房间多享
受几天,还可享受到温泉、按摩、点心等等的舒适服务。

  所以开幕第一天,立刻造成轰动,只见人潮络绎不绝,简直是人满为患。

  南宫青天虽然有收到贵宾邀请函,可是他所经营的金陵酒楼,一向是他所有
事业中的金鸡母,帮他赚进了大把金钱,结果在地虎盟酒楼开幕之后,业绩一下
子掉了将近七成,营收几乎要不够营运成本了。

  所以他一怒之下便拒绝参加,其他与其有密切交往的仕绅名流见状,也只好
忍住心中的好奇,配合他的行动婉拒前往。

  可是当他们发现地虎盟在此所造成的轰动,再加上前往参观过的亲朋好友连
连赞赏之下,终于也忍不住偷偷前往。这时他们这才发现,地虎盟之所以成功,
绝非偶然。

  因为当时的印刷术尚末普及,一巾面上所能买到的书,不但印制粗糙,而且
数量稀少,千金难求,可是地虎盟画坊的书画数目众多而齐全,不但印刷精美、
图文并茂,每一本书籍就像个艺术品一般,令文人雅土爱不释手。

  尤其丁引早有计画,一面潜修神功,一面训练那二十名侍婢丹青工夫。更且
仿制名家画作,竟然维妙维肖,令人赞叹激赏不已。

  所以她们的丹青画作也卖得最好,几乎是地虎盟画坊的主力卖点。

  眼看着地虎盟所造成的万人空巷,南宫青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忙派出
南宫明珠赴龙王宫求援。

  由于南宫明珠在地虎盟整修之时,便已奉令紧急向龙王宫求援,对于后续的
轰动盛况,自然完全一无所悉。

  直到她们亲眼看见整个地虎盟大街,交通几乎瘫痪,人潮大排长龙的盛况之
时,南宫明珠简直吓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地虎盟盗匪竟然改行做起生意来了,而且还经营得
如此出色,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南宫青天忍不住横她一眼,道:「爹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里助长他人的志
气!」

  南宫明珠吐了吐小舌,不敢再多言。

  吕玉楼皱眉道:「伯父可曾发现他们的阴谋,或者是有不法的行为举动!」

  「目前为止还没有!」

  「既然这样,如果我们想出面找他们要求公道的话,恐怕师出无名,于情于
理都站不住脚。虽然他们所经营的酒楼生意,确实威胁到伯父的金陵酒楼,却属
于商场竞争的合法行为,就连官方也不能禁止他们开店做生意!」

  「贤侄所言不假,咱们既不是黑道人物,当然不能胁迫他们自动关门,可是
照地虎盟过去的恶名来判断,其中必然隐藏着极大的阴谋,只是还不曾显露出来
罢了。为了预防万一,老大才请你们前来共一问因应之道,以免措手不及,遭到
他们的危害!」

  「伯父看法与小侄英雄的看法不谋而合,唯今之计,我们只好先按兵不动,
以免打草惊蛇!」

  「如此甚好,一切就全权托付贤侄处理了!」

  吕玉楼点头答应,立刻调派手下执行监视任务,或明或暗,有固定有机动,
几乎囊括了各种死角,监视网可谓点滴不漏。

  南宫青天见他初来乍到,便有大将之风的指挥若定,不禁大感欣慰,对地虎
盟的挑战也更有信心。

  突闻一阵宏笑道:「吕兄远道而来,莫非也是为了地虎盟而来?」

  吕玉楼回首一看,只见一对男女缓缓而来,不禁惊讶道:「关兄怎会和姚姑
娘走在一起?莫非你想当飞云庄的乘龙快婿不成?」

  原来浓眉青年是西海虎王之子关山月,伴侣是个美丽少女,人称飞云三美之
一的姚淑美。

  姚淑美闻言,忍不住妩媚一笑:「他是喜欢我没错,只是没胆子嫁给我?」

  她这一笑,可谓美人一笑,百媚横生,连新婚燕尔的吕玉楼,也情不自禁地
傻住了。

  岳如虹见他神魂颠倒的模样,不禁心中气苦地冷哼一声,转身拉着岳如珍离
去。

  关山月却尴尬道:「你们姚氏姊妹偏与众不同,故意订下入赘的苛刻条件,
结果却害人害己。就拿你大姊来说,她和孟玉书本是一对情侣,却为了入赘问题
起了争执,两人最后劳燕纷飞,谁也没有得到好处!」

  姚淑美扬眉道:「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愿者离开!」

  关山月见她娇傲自负的神情,不禁气苦的叹息不已。

  南宫青天见场面气氛尴尬,连忙道:「这里大庭广众之下,不是闲话家常的
地方,有什么事情到家里再说吧!」

  他连忙招呼虫贝宾返回南宫家,却见南宫明君正陪着孟玉书兄妹在谈天。

  孟玉书一见姚淑美到来,不禁大感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反而是姚淑美落落大方的先打招呼,道:「无缘的姊夫,怎么也到南宫家来
了,莫非也是为了替朋友助阵?」

  这一句「无缘的姊夫」,只听得孟玉书又是难过又是无奈,忍不住尴尬地连
连干咳,却说不出话来。

  孟玉琴见状,不禁有气道:「哼!我大哥才不稀罕当你姊夫呢!」

  姚淑美不悦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听不懂,我可以再说一遍。我的意思是说,你大姊水性杨花,前脚
气走我大哥,后脚开门揖盗,让殷四海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住口不准你出言污辱我大姊……」

  「我偏爱说……」

  「你找死……」

  眼看两女就要动起手来,众人连忙将她们劝开,好不容易才化解冲突,场面
却显得尴尬异常。

  南宫明君关切地虎盟的威胁,连忙问道:「吕兄对于地虎盟重现江湖一事,
不知有何看法?」

  吕玉楼皱眉道:「这一次地虎盟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目前我们在知
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只宜按兵不动,等调查清楚地虎盟的企图后,再设法迎头痛
击!」

  「我们如此做法,岂不是太过被动,容易陷入挨打的劣势!」

  「非也!调查的目的在于掌握敌情,以便制敌机先,攻敌于无备,以达成决
定性的胜利!」

  「太好了!吕兄果然深谋远虑,凡事谋定而后动,必能成功的反击地虎盟。
小弟一切听候吕兄吩咐,自愿担任先锋部队,以期给地虎盟一个迎头痛击,让他
们这些黑道帮派知道南宫世家的厉害!」

  「南宫兄请放心,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吕香君也附和道:「南宫大哥请放心,任凭地虎盟如何厉害,也不是龙王宫
的对手!」

  南宫明君感激地拉住她的芬莠,道:「香君,谢谢你!」

  吕香君见心上人亲密的举动,不禁芳心窃喜,也娇羞不胜地低下头来。

  孟玉琴见状,不禁气苦的低下头去。

  姚淑美对她的冷嘲热讽无法释怀,心存报复。对于她也特别注意,及见她的
异样表情,不禁心想:「莫非这丫头也和吕香君一样,私心爱慕着南宫明君?」

  接着她又发现孟玉琴泪水盈眶,更是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心中不禁冷笑:
「她果然爱上南宫明君了。既然如此,我就假扮月下老人,替她乱点鸳鸯谱!」

  当夜,姚淑美趁婢女为孟玉琴送茶水的错身机会,暗中倒入迷药,才冷笑着
脱离现场,以避免嫌疑。

  不久,她研判药性已经发作,兴奋的来到了孟玉琴的卧房,准备看她出尽洋
相。

  她却意外地发现,除了孟玉琴之外,还有吕文君也一样昏迷不醒。

  姚淑美叹了口气道:「我的本意只想报复孟玉琴,没想到文君妹妹会牵连进
来,实在令我为难。事到如今,如果只有孟玉琴被劫走,别人立刻会怀疑是我挟
怨报复,只好算你倒楣,连你也一起送给地虎盟了!」

  话毕,她背起两女便往地虎盟酒楼而去。

  姚淑美小心的潜入后院,将两女放在回廊上,又故意弄出响声,才迅速地掠
离现场。

  人影一闪而至,柯无双正好惊鸿一瞥姚淑美离去的背影,不禁惊疑道:「这
女子劫来两女究竟有何企图?」

  他不禁紧皱眉头地望着孟玉琴,道:「孟侍郎是爹的顶头上司,我绝对不能
动她。唯今之计,只好转向另一名少女查询内情,以免中了敌人的嫁祸之计!」

  他仔细的检查之后,确定两女只是中了迷药以致昏睡不醒,便安心的抱起两
女入房。

  吕文君首先被柯无双救醒,只见她美眸突然睁开,随即惊呼而起,道:「这
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柯无双笑道:「这里是地虎盟酒楼!」

  吕文君闻声转头一看,只觉得眼前一亮,彷佛遭遇电击般,全身一阵震撼、
一阵酥麻……

  她的芳心如小鹿乱撞一般,意乱情迷的想着:「天呀!世上竟有如此俊美之
人,简直貌比潘安更赛子都,若能得夫如此,我吕文君也不枉此生了!」

  此刻的柯无双随着采阴日深、功力日增的影响,较之一年前更显冰肌玉肤,
柔嫩细致,其形之于外的俊美相貌,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还要美得不食人间烟
火。

  任何女人只要看他一眼,都会对他一见钟情,身不由己的为他倾倒。这种情
形就连长期随侍他的风雷雨电四堂四季婢,都对他迷恋至深,心甘情愿的任他采
阴,甚至连服侍丁引的火堂四季婢,也难免怅然若失的神情,由此可见柯无双的
魅力无人能挡。

  所以他一见吕文君神魂颠倒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着,故意亲密地紧抱她的
娇躯,一面低头吻住她的樱唇,激情地吮吸着她的了香芬芳,一面伸出魔爪在她
身上游山玩水……

  吕文君突遭侵犯,只觉得脑门如遭重击,全身一阵颤抖不已。可是她并没有
恼羞成怒,也没有反抗动作,反而激动地反身拥抱,娇喘嘘嘘地若有所待……

  柯无双眼见蜜桃成熟,立刻翻身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长枪大戟,叩关而
入……

  吕文君只觉得下体突遭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令她忍不住惨叫
一声,顿时落红片片……

  他却不顾吕文君的挣扎求饶,一面贪婪的吮吸着她的樱唇,一面挥动大军,
长驱直入,次次直捣黄龙,回回击破贺兰。

  在他这样上下交攻的刺激中,吕文君只觉得一阵蚀骨销魂的快感袭来,令她
爱不释手,令她回味无穷。

  这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对于初尝禁果的她,简直难以抗拒,令她一尝成瘾,
令她一试再试……

  柯无双见她主动地扭摆迎合,立刻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扫庭犁
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吕文君在他连续不断的采花盗蜜之下,不禁受用无穷地婉转承欢,热情地挺
摆迎合,欲罢不能地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两人有如狂蜂浪蝶般,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后,吕文君再也忍不住长
长哀呜一声,全身颤抖着,阴门随即大开,元阴一泄如注……

  坷无双立刻趁虚而入,贪婪地鲸吞蚕食着她「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感到身心满足的瘫软在床上。

  柯无双趁她意乱情迷之际,便趁机套问口供道:「姑娘如何称呼?」

  吕文君娇羞不胜地道:「我叫吕文君……」

  「咦!莫非你是东海龙王的女儿?」

  「是的!」

  「这么说来,你们是受南宫青天之邀,前来对付我们的虎盟的?」

  吕文君心中一急,连忙否认道:「双哥千万别误会!只因南宫家与我们吕家
交情非浅,所以家父才派我们前来关切一番,绝无任何敌意!」

  柯无双闻言,不禁心中感慨地想着:「难怪奶奶一再告诫我,欲立足江湖,
就必须广结善缘,才能扩大羽翼,立于不败之地。这一点可从两家相互勾结的情
况,便可证明奶奶的论点没错。我正好趁机征服吕女,将龙王宫的势力也纳入地
虎盟旗下!」

  主意打定,他便温柔一笑道:「这么说来,君妹可愿意担任鲁仲达,为小兄
化解双方的敌意?」

  吕文君连忙点头道:「我当然愿意!」

  「既然如此,君妹还是趁着夜色末亮前,怏点带着孟玉琴回去,以免被人看
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吕文君这才发现身旁的孟玉琴,不禁惊疑道:「她怎么也在这里?」

  「她和你一样,都是被人劫持而来这里的!」

  「这……究竟是谁和我们有仇恨,甚至不惜将我们送入虎口……对不起,双
哥,我的意思是责怪那人的居心不良!」

  「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岂会有见怪之理!」

  「这样小妹就放心了,双哥可曾发现劫持我们之人是谁?」

  柯无双差点就脱口而出发现姚女的事情,瞬间又心中一动的忖道:「看来她
们内部充满矛盾,我暂时不要泄露隐情,也许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效果!」

  因为他另有打算,便摇头表示不知。

  吕文君也不疑有他,便天真地笑道:「双哥不知道就算了,否则以他对我的
所做所为,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柯无双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文君羞笑道:「因为他是想陷害我们,才会将我们送来地虎盟,以他如此
做法其心可诛。可是小妹也因祸得福,拜他所赐才得以将童贞献给双哥,就这一
点而言,小妹心中对他实在万分感激!」

  柯无双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怪自己疑心生暗鬼。

  吕文君转望着孟玉琴,迟疑道:「双哥有没有和她……」

  「没有!」

  吕文君闻言二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娇羞不已:「我并非信不过双哥,也不是
嫉妒她,而是想弄清楚我和她的关系,以免弄错关系,表错了情就太尴尬了!」

  「我明白!反正来日方长,君妹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

  吕文君笑着答应,连忙抱起孟玉琴欣然而去。

  柯无双待她翻出墙外,才开始暗中跟踪。

  他小心的尾随两女身后不久,果然发现姚淑美鬼鬼祟祟的踪影。心中冷笑一
声,便掠至她的身后,准备突袭将她制住,以便逼问出她的企图。

  只见姚淑美满脸疑惑地望着两女的背影,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地虎盟
改行吃斋念佛,不再干奸淫掳掠的坏事了?否则怎么会白白放过仇敌之女,却没
有任何异动!」

  她不甘心狡计落空,便冷哼道:「既然地虎盟已经改邪归正,我就不能再以
地虎盟来对付孟玉琴了。唯今之计,只好利用她喜欢南宫明君这项弱点,再巧计
安排她失身于关山月或是吕玉楼身上,同样可以达到打击她的目的,以报她辱骂
大姊的心头之恨!」

  不久,她才冷笑着离去。

  柯无双这才明白,她主要想报复的对象,其实只有孟玉琴一人,而且只因为
一时的口角嫌隙,竟不惜设计陷害她的名节,难怪有人说最毒妇人心了。

  柯无双恨她诡计多端,便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他小心地跟踪在她的身后,直到她返回客房,立刻胆大包天地叩她的门。

  「谁?」

  「小妹吕文君,有要事相商,请美姊开门!」

  姚淑美暗吃一惊,以为东窗事发,不禁、心虚地低着头开门,道:「都已经
这么晚了,君妹有什么要事……啊……」

  柯无双趁她不备,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穴道,立刻抱起她的娇躯放在床上。

  接着又将她剥个精光赤裸,只见一具精雕玉琢的玉体横陈在他眼前,连柯无
双都不禁嫉妒起来。

  「看不出这丫头的身材竟是一级棒,不但有天使般的美貌、魔鬼般的身材,
而且冰肌玉肤,坚挺的乳峰,还有撩人的如茵芳草,一切的一切都是男人眼中的
尤物,真是令人羡慕又嫉妒!」

  柯无双虽然已经自认是女人,却一时改不了男人的好色本性,尤其发现姚淑
美成熟妩媚的横陈玉体,更令他难以把持,立刻一式「饿虎扑羊」,重重压在她
的丰满胴体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姚淑美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令她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点点……

  她一再处心积虑的设计陷害孟玉琴,不料到头来却先赔上自己的清白身子,
这种结果让她简直难以接受。

  尤其令她惊怒不已的是,她究竟失身在何人手中,连她都一无所知。因为对
方不但蒙面,而且假借吕文君的身分骗她上当,显然对她的所做所为一清二楚,
简直叫她惶恐不安。

  万一对方将她的所行泄漏出去,她不但身败名裂,无法见容于侠义白道,甚
至还要面对孟、吕两家的报复,所以她既恨名节受污,又悔害人不成反累己。

  可是悔恨已经不及,她不禁流下忏悔的泪水,哀哀求饶不已。

  柯无双只觉得她柔若无骨的胴体,如抱软玉温香般舒服,令他爱不释手,尤
其是抽送之间,更是妙不可言,令他回味无穷。

  所以他不理会姚淑美的求饶,仍然贪婪地享受着她那处女肉体,如脱缰野马
一般,尽情驰骋,逐鹿中原……

  可怜的姚淑美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一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毫不留情地直
捣黄龙,直「搞」得她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姚淑美终于长长哀呜
一声,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而出……

  柯无双立刻趁火打劫,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不断地鲸吞蚕食着她
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那种深深「刺入」的滋味,让姚淑美感到莫名的酥酸,也有莫名的舒畅……

  一阵难以一吉喻的酥麻酸痛,不由自主地沿着脊骨传遍了全身,再由丹田滑
下,从阴门狂泄而出……

  畅快的鱼水之欢,令她烂泥似的瘫软在了床上,意犹末尽地回味着禁果的美
味。却又发觉被她含在体内的「异形」,竟然死而不僵的蠕蠕而动,专找她体内
最敏感刺激之处,不断地侵入,不断地吸采……

  姚淑美忍不住蚀骨销魂的舒爽,一声哀呜,又有大量阴元被他贪婪地吸走。
她不禁惊惧到自己很快又将被他征服,情不自禁地全身紧缩,拚命地全力挣扎抵
抗。可是刚才那种无情蹂躏所带来的无穷快乐和满足,早已令她食髓知味,令她
回味无穷。

  随着阴元源源不断地从阴门流失出去,她知道自己最后将虚脱而亡,不禁令
她惊慌失措。可是阴元倾泄的极乐快感,又令她欲罢不能地任他予取予求,心甘
情愿地任他采花盗蜜……

  当她感到一阵昏眩虚脱傅来,再也忍不住挣扎哀呜地道:「让我死吧……」

  「淫贼!纳命来……」

  一声低沉的怒喝传来,柯无双立刻感到一股雄浑的掌劲,如电光雷击一般袭
来……

  他大惊之下,百忙中连忙拍出灭绝神功反击……

  「轰!」的一声气爆声响,坷无双眼看东窗事发,他无心恋栈,迅速脱离现
场。

  人影一闪而至,正准备二度出手的吕玉楼,突然发现对手不知去向,不禁大
感意外,顿时呆怔当场。

  「吕兄!究竟发生何事了?」

  吕玉楼回头一见是关山月赶到,不禁大感意外。因为他藏有私心,所以刚才
的突袭才刻意压低声浪,没想到仍然瞒不过关山月的耳目。

  吃惊之下,他连忙急叫道:「不好了!姚姑娘被仇敌劫走了!」

  关山月闻言,大吃一惊,也不详查内情,立刻怒喝一声追去。

  吕玉楼又默察一会儿,确定这一连串的纷争,并未引起其他的骚动,心中暗
暗窃喜的转身进入姚淑美的卧房。

  果然发现经历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姚淑美,四肢大张地瘫软在床上昏迷不醒。

  吕玉楼一见她撩人的玉体横陈,不禁淫心大动,忍不住一式「饿虎扑羊」,
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他才发泄完兽欲,心满意足的离去。

  突见人影一闪而入,在灯光的照耀下,她赫然是为情所苦的岳如珍。

  她此刻满脸悲愤的恨声,道:「真想不到姊夫竟是个采花淫贼,我真替大姊
感到不值,更替丁引抱屈!」

  她本来想向岳如虹拆穿吕玉楼的罪行,但是顾及两人新婚不久,不忍心破坏
她们的感情,便决定隐忍下来。

  岳如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只怪我们姊妹命运多乖,今生注定要为情所
困,永远无法获得圆满的归宿!」

  想到她们姊妹和丁引之间的三角恋情,她的、心情就像打了结一般,令她烦
闷难过已极。

  所以,她对姚淑美的悲惨遭遇,更是由衷的同情,连忙替她收拾善后,最后
才将她救醒。

  姚淑美立刻惊呼一声醒来,一把抓住岳如珍惊恐地道:「珍妹快说!我究竟
怎么了?」

  岳如珍怜惜地道:「美姊冷静一点……」

  姚淑美不但无法冷静,反而激动地摇着她道:「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
回事?」

  岳如珍被她逼问不过,只好叹息道:「美姊的清白身子被人奸污了!」

  姚淑美闻言,情不自禁地惊叫一声,立刻呆怔当场。

  其实她被人偷香窃玉的整个过程,她都心知肚明,甚至经历无数情欲的高潮
所带来的快乐和满足,至今仍然令她回味无穷,令她毕生难忘。

  可是她毕竟是未嫁处女,怎能白白让人偷尝禁果,而不追究这个男人之理?

  所以她便焦急地问道:「珍妹可知是何人所为?」

  岳如珍迟疑道:「这……」

  姚淑美见她欲言又止,立刻明白她一定知道采花盗蜜之人,连忙追问:「珍
妹一定要坦白告诉我,否则我便是死了,也绝不原谅你!」

  岳如珍心中一急,便冲口而出道:「大概是关大哥吧!」

  姚淑美大感意外道:「是他!」

  其实岳如珍是听见掌劲破风声,才赶过来一探究竟,正好发现吕玉楼将关山
月支开,接着便目睹了吕玉楼对姚淑美的淫行。

  可是岳如珍却存有私心,终究顾及姊姊的婚姻幸福,情急之下,只好把一切
的责任,都推给关山月一个人承担。

  话出如风,她不禁有些惭愧地道:「我只是发现关大哥从这里离开,究竟是
不是他所为,小妹也不敢妄自断言!」

  姚淑美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原本打算找他兴师问罪,可是转念又想到,自
己设计陷害孟玉琴的事情,一定都被关山月亲眼目睹了,她在投鼠忌器之下,一
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闻门外传来关山月惊喜的声音:「美妹什么时候脱困的?小兄没能追上歹
徒,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话毕,关山月便出现在房中。

  岳如珍见他到来,不禁大感心虚,连忙找个借口离去。

  姚淑美一见他欣喜的表情,立刻心生误会,以为他是占了自己的便宜,心中
窃喜所致。虽然她心中有气,可是顾忌自己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而且清白身子
被他奸污,今生注定非君不嫁,只好无奈地接受现实。

  由于她心中有了成见,也没有发现他的语病,反而委屈求全的陪笑道:「多
谢月哥的关心!」

  关山月见她突然示好,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忍不住关心道:「那个歹徒没有
对你怎样吧?」

  姚淑美心存成见的想着:「那个歹徒就是你,你还想装蒜?而且我的处女童
贞也已经被你夺去,你还不满足,莫非是记恨我以前的刁难,故意藉机教训我,
想逼我放弃入赘的条件,主动向你低头求和吗?」

  她原本是众星拱月的美少女,难免养成心高气傲的性格,无奈一连串的挫折
打击,使她的自尊心受伤不轻,再加上她以为有把柄落在关山月手中,人在矮檐
下不得不低头,任她心有不甘,也只能被迫认输。

  所以,她只好强颜欢笑道:「小妹有月哥的强力保护,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够
伤害小妹一根寒毛?」

  关山月闻言,不禁大乐的哈哈大笑不已。

  姚淑美见他得意忘形,误以为他已经气消,便故做娇态的依偎道:「小妹终
于明白,唯有月哥才是真心爱我之人,今生今世我已经毫无遗憾了!」

  关山月闻言,忍不住惊喜道:「美妹此自之意,莫非不再坚持入赘,愿意接
受小兄的求婚,嫁我为妻?」

  「是的!」

  「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将来要一让一子继承姚家香火!」

  关山月连忙点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绝不食言!」

  姚淑美担心他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泄漏她陷害孟玉琴的事情,便提议离开
金陵,以便向双方家长商议婚事。

  关山月立刻欣然答应。

  天色刚刚破晓,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向主人南宫青天拜别而去。

  南宫青天虽然感觉突兀,却也不便强留。

  只有吕玉楼了解姚淑美急欲离去的真正原因,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不舍
之情,毕竟家花不及野花香,偷尝禁果的刺激,令他爱不释手,而且回味无穷。

  岳如珍见状,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将遭到被人淫
的报应!」

  吕玉楼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忘忑不安的忖道:「莫非我奸淫姚淑美的事已
被她发现了?」

  岳如虹狐疑道:「珍妹无缘无故提到这句警世之语,可是有什么用意?」

  岳如珍一见吕玉楼急得脸色大变,立即见好就收道:「小妹因为昨夜失眠,
趁机看了一本小说,内容叙述朋友妻不可戏的真理,深受感动之余,一时有感而
发!」

  岳如虹忍不住嗔道:「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本是令人羡慕的喜事,你却大
杀风景,无缘无故提这种扫兴的事作啥?」

  岳如珍另有深意的瞄了吕玉楼一眼,不再多一言。

  这一眼却看得吕玉楼全身不自在,脸色连变,最后把心一横的想着:「既然
我的痛脚被你捉住,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你这个小姨子也一起抱上床,让你
知道我的厉害!」

  岳如珍突然打了个冷颤,回头见他投来阴森的目光,不禁、心中叫苦不已:
「糟糕了……」[/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27

[font=宋体]                第二卷

             第一章 严惩恶男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无双放荡形骸地与丁引交媾,激情地迎宾纳容,激情地请君入瓮……

  丁引更是贪婪地享受着她那丰满肉体,一面吸吮着她的樱唇了香,一面又挺
动长枪大戟,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后,柯无双终于长长一声
哀呜,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狂泄如注……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尽情地鲸吞蚕
食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既像大病初愈,又像死后重生,这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只有得天独厚的女人
才能享受到的鱼水之欢。

  这也正是柯无双心中矛盾的原因。

  他心里非常明白,每一次和丁引翻云覆雨之后,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很可能
让他采补多日而得的阴元,白白奉献给了丁引。

  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诱惑,忍不住渴望,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求欢,心甘情愿的
投怀送抱。

  只为了满足她内心的需求、肉体的解放,还有阴元狂泄时的蚀骨销魂,令她
欲罢不能、回味无穷的鱼水之欢。

  虽然柯无双拥有十上下名美婢侍寝,又有无数美女为他倾心,而且心甘情愿
为他献身,任她采花盗蜜绝无任何怨言,可是柯无双对她们却毫无兴趣,每一次
与她们巫山云雨,都感到如嚼腊般无味。

  但是丁引却能带给他极大的满足,他每一次的侵入,每一次的冲击,都能将
他推上情欲的高潮。

  尽管她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他只不过想利用丁引完成她的霸业,将来还要杀
丁引灭口,他才能取而代之,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林霸主。

  只是女人独享的鱼水之欢,却让他深深着迷,心甘情愿地当丁引的女人。

  有人说女人是祸水,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这也许就是女人拥有得天独厚的鱼水之欢,所必须牺牲的代价吧?

  所以,柯无双虽然感受到被他含在体内的「异形」正在不断的蠕动,不断的
吮吸,鲸吞蚕食着他的花蕊蜜液。

  他虽然惊惶失措,急欲挣脱逃开,可是又身不由己地大开阴门,情不自禁地
撤去关卡,任他采花盗蜜,任他偷香窃玉……

  他虽然丧失阴元,却得到了难以言喻的舒畅快感,还有许多的安全感、充实
感、满足感……

  他闭上眼睛不敢睁开,心里极为矛盾的希望这是梦一场,可是他心里明白,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因为含在他体内的「异形」依然「雄壮威武」,充实着他内心的空虚。

  他紧紧地抱住丁引,实在地感受到他的张力,切确地体会到他的深入、再深
入……

  不断地深入探索他的生命之源,不断地深入搜寻他的隐秘秘密……

  这个人不但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最后的一个。

  想到他将来必须亲手杀死唯一带给他欲仙欲死的好男人,他再也忍不住哀伤
的流下泪来……

  丁引见他哭泣,不禁惊慌地问道:「华妹究竟为了什么哭泣?」

  柯无双连忙抹去眼泪,掩饰地强颜欢笑道:「傻瓜!难道你没听过乐极生悲
这种事吗?」

  丁引这才放心道:「原来如此!最近南宫家的动静如何?」

  柯无双连忙将吕玉楼的布局及姚淑美的阴谋说了一遍。

  丁引皱眉道:「如果吕玉楼介入了我和南宫青天的纠纷,我岂不是和虹妹为
敌,这真是叫我左右为难!」

  柯无双点头道:「我想将东海龙王获得紫霞龙珠的消息,广为散播江湖,利
用江湖上的各方势力,一起对龙王宫施加压力,让吕玉楼回宫自救,这样就可以
避免和百花宫的冲突!」

  「很好!如此一来,我就可以专心并吞南宫世家了!」

  「虽然以调虎离山之计,可将吕玉楼诱离金陵,但我们却牺牲了紫霞龙珠,
代价之大实在不值得!」

  「怎么会不值得?」

  「难道你不知道紫霞龙珠的神奇妙用?否则怎会引起江湖各派的觊觎!」

  「哈哈!真想不到华妹也会和雅文公主一样,犯了先入为主的相同错误!」

  柯无双一怔,接着两眼一转,才若有所悟道:「莫非引哥在紫霞龙珠上动了
手脚?」

  丁引赞许道:「你果然聪明!早在上个月我获知她将结婚时,就已经将紫霞
龙珠的精华淬炼出来,所以东海龙王手中的紫霞龙珠,充其量只能算是虚有其表
的宝珠。如果有谁想利用它练功,一定会有些失望!」

  「这怎么可能?如果紫霞龙珠已经一无用处,东海龙王岂会轻易上当!」

  「你果然精明,一下便抓住问题的重点,所以我才留下等于归元散的药效,
诱骗一些贪婪之徒上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被岳如虹迷昏头了!」

  「哈哈!原来华妹就是为此吃醋,难怪最近你总是不肯陪我练功?」

  「哼!你有旧爱岳如虹,又有新欢火组四季婢陪侍,哪还需要我陪伴你!」

  丁引见她生气,不禁暗吃一惊,连忙抱住她道:「华妹真的生气了?」

  其实柯无双只是试探下丁引对他的感情而已,只要他发现无法驾驭丁引时,
便可及早因应,甚至杀他灭口。

  及见丁引紧张的神情,他才感到安慰,不禁破涕一笑:「瞧你紧张的神情,
好像我真是个醋坛子一样,如果我当真见不得你抱其他女人,又怎会让四季婢陪
你练功?」

  丁引这才松了口气,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如今龙王宫已经被紫霞龙珠绊住,无遐顾及南宫世家之事,我们正好趁机
夺下南宫世家的地盘,以便早日完成奶奶雄霸江湖的心愿!」

  「奶奶欲雄霸江湖,只须对付七大门派和四王一宫就好,何必牵连南宫世家
这种商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南宫青天不单是天下第一首富,也是武林中一流
高手,不论黑白两道和官商名流都有交往,其势力所及不仅深远,而且其地位之
重要,就算左右不了武林大局,却有摇旗呐喊助长本盟气势的功效!」

  「嗯!华妹之言有理!南宫世家一向侠名远播,如果有他们加入本盟,将有
助于世人对地虎盟的负面评价!」

  「不错!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获得南宫世家的庞大财力支持,今后招兵买
马扩充势力时,就可以免去财力不继的后顾之忧!」

  「这一点我不同意华妹的做法!」

  「哦,引哥又有何高见?」

  「兵将贵于精,不在多,只要我们谋定而后动,便可以寡击众,以一挡百,
充分发挥一呜惊人的功效!」

  「引哥如果想以眼前的三千名兵马作为逐鹿中原的筹码,对抗四王一宫的高
手,恐怕将沦落一败涂地的下场!」

  「华妹凭什么做此判断?」

  「目前我们以经商做掩护,尚未引起敌人的注意,一旦我们大张旗鼓的发动
攻势,必将面对四王一宫的联合大军!」

  丁引不以为然,道:「华妹太多虑了,四王一宫各据一方,彼此利害冲突,
说什么也不可能合作的!」

  「小妹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有根据才敢做此大胆判断!」

  丁引不禁好奇道:「华妹依据什么?」

  柯无双突发惊人之语,道:「因为四王一宫的背后,还有一个幕后首脑负责
指挥!」

  丁引大吃一惊,简直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以四王一宫的强大势力,
世上有谁能够控制他们?再加上四王一宫的高强武功,又有谁能够令他们慑服,
甘愿称臣听候此人的命令行事!」

  「关于这个人的身分,究竟企图为何,我们都一无所悉,至今仍是个不解之
谜!」

  「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不可能!」

  「你如何敢这样肯定?」

  「因为这项惊人的消息,虽然是由风堂首先发现,却是奶奶亲自深入调查证
明的,而且没隔多久其他四堂也陆续有所发现,我们才敢断言四王一宫受人控制
的事实!」

  丁引闻言,表情凝重道:「风堂负责监视的对象,不就是龙王宫吗?」

  「不错!」

  「放眼当今武林,又有哪个帮派具备如此强大的实力,竟能控制住各霸一方
的四王一宫?」

  「引哥认为他是帮派组织?」

  「不错!如果仅是单独一人的话,想控制四王一宫谈何容易?必然是个组织
严密的帮派,否则绝对无法掌控四王一宫的动静!」

  「嗯!奶奶也是如此判断!」

  丁引点头道:「奶奶必定是顾忌秘密帮派的威胁,所以才会建议我们以经商
作为掩护,避免成为秘密帮派的攻击目标!」

  「依照引哥的判断,这秘密帮派的身分,有没有可能是七大门派之一!」

  「不可能!」

  「为什么?」

  「如果七大门派联合起来的实力,或许具备控制四王一宫的力量,可是七派
掌门人之中,仍缺乏一个足以慑服四王一宫的绝顶高手!」

  「唔!引哥说得不错,七派掌门人的武功,确实没有人具有这种超凡入圣的
武功!」

  「所以我在怀疑这个秘密帮派的首脑,极可能是武林前辈,或是某位绝顶高
手!」

  柯无双两眼一亮,道:「会不会是二十年前的青龙、白虎两大凶星?奶奶一
直怀疑是他们在暗中主导四王一宫的行动!」

  丁引摇头道:「青龙星怀玉公主已嫁给白虎星艾仁,两人分别是蛮王和王妃
的尊贵身分,应该不可能再涉入这种江湖阴谋才对!」

  「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谁又有这么高的武功,不但挫败四王一宫,甚至进一
步控制他们?」

  「我怀疑四十年前的阴阳宝典流落江湖期间,曾经被某一位枭雄获得。唯有
日帝、月后成名的盖世神功,才能轻易击败四王一宫,甚至进一步掌控他们!」

  「嗯,这种猜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难以求证,对于目前情势的判断,并没
有任何助益!」

  「你想求证的话,眼前便有一条路可走!」

  「引哥莫非想利用紫霞龙珠这个诱饵?」

  「你果然聪明,我正是如此打算!」

  「太好了!我也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何种三头六臂的人物!」

  「不行!你必须在此坐镇,以免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这点基业,又遭敌人侵
袭破坏!」

  柯无双本待不依,却发现丁引脸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模样。

  她忍不住关切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丁引忧心仲仲地道:「我并未生病,又怎会不适!」

  「那你怎么一副难过的神情?」

  「因为我突然有一种不祥预感,令我心痛如绞,简直苦不堪言!」

  柯无双大吃一惊道:「引哥发现什么不对了?」

  丁引烦躁地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华妹还是增派人手严密戒备,我先出
去调查一番……」

  话未说完,他已迫不及待的快步而去。

  彷佛是第六感的直觉一般,离开了地虎盟酒楼之后,丁引便身不由己地往南
宫世家而来,何况这里还有一个人是他最大的牵挂。

  她就是一一岳如虹。

  丁引已经一年多未曾再见她一面,心系玉人近况的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院而
去。

  当他正准备侦察何处是她的卧房时,突见吕玉楼鬼鬼祟祟地潜行而来,任何
人一看就知道准备干坏事的样子。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他突然停在一间房门外,便取出一支吹管对着里面吹云
吐雾……

  丁引见状,大感疑惑的想着:「想不到以侠义自居的吕玉楼,竟然会有采花
淫贼所用的迷香,而且不顾为客之道,色胆包天的在南宫世家偷香窃玉?」

  他心中好奇之馀,趁着吕玉楼潜入的空隙,迅速地移至窗下,小心地向内窥
探……

  只见床上静躺着一名披发掩面的女子,一动也不动的模样,显然已经中了迷
香以致昏迷不醒。

  吕玉楼又喂了她一粒红色丹丸,才冷笑道:「千不该万不该,只怪你岳如珍
不该多管闲事,妄想以我奸污姚淑美的把柄威胁我,逼得我只好将你一起奸淫,
等你发现我这姊夫变成你的丈夫时,我就不信你会不顾夫妻之情,对外揭穿我的
淫行!」

  此时床上女子突然难过的娇喘呻吟起来。

  吕玉楼一面为她宽衣解带,一面淫笑:「我龙王宫的烈女淫奇毒无比,任凭
你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将变成荡妇妓女一般,饥渴难耐的需求男人布施雨露,
等你尝过我的厉害之后,保证让你回味无穷,爱不释手!」

  丁引一听吕玉楼才刚新婚七天,七年之痒就已提早出现,不但背叛妻子而强
奸姚女,甚至得寸进尺,连小姨子岳如珍也不放过,简直荒唐到了极点。

  他大怒之下,便想破窗而入……

  「可恶!怎么是你……」

  丁引突闻吕玉楼惊怒的叫声,连忙向内一看。只见吕玉楼慌张地一跃而起,
彷佛碰见蛇蝎一般,面对香艳迷人的赤裸女体,居然吓得他连退三大步。

  面对这种一反常理的转变,只看得丁引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他不禁对床上
赤裸女子的身分,感到十分不解和好奇,究竟她是如何吓退已经「一柱擎天」的
吕玉楼,居然逃过被吕玉楼蹂躏的劫难。只可惜床上女子乱发披面,就算丁引目
能夜视,也无法一窥床上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突见她痛苦呻吟,全身艳红直冒香汗的颤抖不已……

  吕玉楼见状,不禁脸色大变,心知她已到了危急存亡的紧要关头,突然一咬
牙道:「烈女淫奇毒无比,如果再不让她阴阳调和的话,恐怕难逃走火入魔的下
场,万一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不死也会变花痴。唯今之计,只好向南宫明君求助
了,反正她们二人早已彼此情投意合,正好趁此机会让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知道烈女淫毒性猛烈,每多拖延一分钟,便多一分媚毒深入骨髓的危险,
最后将积毒太深形成媚骨,落得终生淫荡、欲求难填的命运。

  严重的话,只要每次淫毒发作,她会欲焰难耐的主动求欢,最后克死夫婿,
更难逃入尽可夫的下场。

  危机迫在眉睫,吕玉楼急忙转身而去。

  丁引虽然不知床上女子的身分,却不甘心让她受吕玉楼摆布,也对她能逃过
吕玉楼的蹂躏之谜感到好奇与兴趣,便打算趁吕玉楼离去之际,准备将她救出魔
掌。

  当他正想潜入房中救人时,突见梁上掠下一道人影,立刻便挟起床上女子,
迅速的遁走。

  丁引见状大惊,连忙紧追而去。

  可是任凭他如何尽力追赶,总是无法将对方拦截下来,甚至逐渐拉大距离,
眼看就要失去对方的身影了。

  丁引心急之下,忍不住怒喝:「来者何人?以你这种超凡入圣的绝世轻功,
绝非无名之辈。难道你不敢与我一较高下,甚至不敢留下名号,竟学那宵小之徒
不战而逃吗?」

  话未说完,对方突然停下身来,冷笑着转身面对丁引。

  只见他竟是长相俊逸的中年人,可惜全身散发一种诡异的气氛,令人心生畏
惧,不敢亲近。

  丁引见状,立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不由得心生警觉,道:「前辈究竟
是何人?为何深夜侵入南宫世家劫人?」

  俊逸中年人冷笑道:「既已见识到魅影轻功的神奇变幻,难道你还不知道我
的身分?」

  「魅影轻功?」

  丁引闻言,心中一震,忍不住惊呼出声。

  根据江湖传闻,魅影轻功一一来无影,去无踪。

  这种失传一甲子的绝世轻功,终于再度重现江湖,而且怡巧让丁引遇上了。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唯一拥有这项轻功绝学的,只有一个人一一北海冥王
曹操。

  「你是北海冥王?」

  北海冥王狂笑道:「你总算有一点见识,正是本冥王没错!」

  丁引证实了猜测无误,心中更是沉重,不禁对救人的事,感到希望渺茫。

  毕竟四王一宫威震天下,不论声望和势力都不在七大门派之下,又岂是羽翼
未丰的地虎盟所能抗衡。

  更何况北海冥王成名至今,从未听说有过败绩,可见盛名之下无虚士,确有
其道理。

  所以,丁引面对有生以来的最大强敌,心中戒慎地道:「原来是曹前辈,在
下有眼不识泰山,请前辈原谅在下刚才的无心冒犯!」

  北海冥王对他谦恭的态度,似乎非常满意,便微笑道:「不知者无罪,你能
及时改过向善,果然有点领袖的气概,本冥王是何等身分之人,岂会计较这种小
枝小节?」

  「多谢前辈的大人大量,不知前辈今夜大驾来此,有何对在下指教之处?」

  「很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本冥王也就不拖泥带水,你大概很想救这名女子
吧!」

  「这……是的!」

  「只要你能答应本冥王所提的条件,本冥王不但将这女子交给你,还可以保
证从今以后,冥王宫绝不会和地虎盟为敌,永远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前辈有什么条件?」

  北海冥王脸色突然严肃道:「在本冥王说出条件之前,你必须先接下本主一
掌,才能再言其他!」

  丁引大吃一惊,道:「这是为何!」

  「因为本冥王要亲自试一试你究竟有没有实力,够不够资格接受本冥王的条
件?」

  丁引闻言,立刻明白北海冥王自视甚高,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接受挑战的话,
北海冥王就不必自贬身价,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谈条件了。

  丁引心中不禁愤怒如狂,年轻人本来就不甘雌伏,尤其对雄、心万丈的他,
更是难以忍受被人轻视的耻辱。

  北海冥王再也没料到,他的一番无心之言,又勾起丁引在百花宫受人轻视的
耻辱,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痕,再度被人刺伤,不禁令丁引痛彻心扉的脸色大变。

  北海冥王刚发现他脸色不对,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森寒刺骨,
令人不寒而栗……

  北海冥王心中暗惊,不敢再对初生之犊轻敌,默运神功全神贯注……

  风突然静止。

  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浓浓的杀气,冷厉森寒,令人喘不过气来,鸟叫虫呜也随
之消失,彷佛坠入了幽冥地狱一般,充满了朝不保夕的恐惧,充满了毁天灭地的
危机……

  突然,两人的身影一闪而没。

  一阵「轰隆」巨响,劲气翻腾,飞沙走石……

  两人同时惊呼一声,不约而同的连退三大步。

  北海冥王心中大惊的想着:「这小子武功如此之高,竟不在吾等四王一宫之
下,且已经具有雄霸江湖的实力,如果不能将他纳为己用,就必须设法除掉,否
则,假以时日必成心腹大患!」

  丁引没料到战况竟是旗鼓相当的局面,不禁大感意外,心中为之雀跃不已,
勇气为之增强百倍。

  可是他顾忌地虎盟初创基业,在实力不足、羽翼未丰之下,不敢另树强敌。

  丁引立刻强忍着心中的狂喜,谦虚地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不知在下是
否已经通过测试了?」

  北海冥王见状,不禁心中暗赞他的谦虚态度,脸色也随之一缓地笑道:「灭
绝神功果然名不虚传,终于让本冥王大开眼界,总算能放心说出条件,不至于有
遗珠之憾了!」

  丁引一怔道:「前辈此言何意?」

  「因为本冥王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你娶小女思思为妻,要你成为冥王宫的
乘龙快婿!」

  「什么……前辈这是……」

  「老实说这件婚事,并非本冥王原先想要的条件,本冥王另一个条件是要你
承诺,替次女音音向柯无双提亲,如今临时附加这个条件,连本冥王都感意外,
你当然会感到突兀!」

  「既然如此,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前辈改变初衷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你!」

  「我?」

  「不错,自从百年前日帝、月后雄霸江湖之后,就属二十年前的青龙、白虎
两大凶星,曾经威震武林而天下无敌。从此以后,武林中的后起之雄,包括四王
一宫在内,虽然奋勇直追,却无人能够达到这种超凡入圣的颠峰成就。所以,各
门各派的掌门人,一面闭关潜修本门绝学,企盼能够登峰造极,以期在江湖上闯
出一番新的局面,另一方面也倾力培植接棒人才,以便完成长辈的心愿,在竞争
激烈的茫茫江湖中,顺利地脱颖而出,成为新一代的后起之雄!」

  北海冥王看丁引听得入神,便暗赞不已的接着道:「纵观当今武林大势,除
了四王一宫和七大门派之外,就属『齐天寨主』上官金虹和『吸星门主』文曲星
的实力最强。本冥王相信牡丹仙子也是基于爱才的心态,看中你具有出人头地的
潜力,才会舍弃其孙柯无双,而委任你执掌盟主大权。本冥王虽然求才若渴,却
不忍夺人所爱,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你娶小女思思过门,本冥王不但将这女子
交给你,而且保证冥王宫做你的后盾,让你在最短时间内成为一方之霸!」

  北海冥王所提的优厚条件,对于一个雄心壮志的年轻人来说,真具有无比的
诱惑。

  可是丁引并没有被华丽的糖衣所迷惑,立刻发现其中的漏洞,道:「承蒙前
辈的厚爱,在下十分感激,也非常乐于接受,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前辈如此大力扶持在下,却不知令郎曹公子心中做何感想?」

  北海冥王闲言,心中暗骂忖道:「这小子果然精灵!」

  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狡猾的阴笑道:「本冥王对待子女一向公平,绝不
偏袒任何一方,也从不过问晚辈之间的事。所以,本冥王只要求对外一律同心协
力,至于涉及未来霸权之争,就看你们谁有本事,谁就是末来的武林盟主!」

  丁引闻言,不禁心中暗骂:「这老狐狸表面说得好听,骨子里却精打细算,
占尽便宜,说什么一致对外、说什么不管晚辈之争,其实只想利用我做挡箭牌,
替他儿子打下一片江山。可是……我虽然识破他的阴谋,就算我侥幸取得武林霸
权,仍逃不过他的算计,只因我是他的女婿,仍需受他牵制,他妄想做太上盟主
的野心,依然毫不动摇的想坐享其成!」

  北海冥王见他犹豫的神情,立刻运功将暗劲送入怀中女子体内,只见她痛苦
的呻吟一声,全身一阵剧烈颤抖。

  丁引见状,不禁急得脸色大变,道:「我答应你就是!」

  北海冥王不由得欣喜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尽半子之礼,本冥王才能相信
你!」

  丁引无奈,只好大礼向他叩拜。

  北海冥王坦然受礼,才哈哈大笑的将他扶持。

  「哼!想不到威名天下的北海冥王,居然也会用强迫逼婚的手段,实在令本
魔王不耻!」

  北海冥王闻言,大怒喝道:「是谁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有胆的话给本冥王滚
出来!」

  「本魔王怕你不成?」

  话毕,对面街角缓缓步出一名浓眉大眼的中年人。

  北海冥王一见对方,不禁暗吃一惊道:「南海魔王殷宗文!」

  南海魔王冷笑道:「不错,正是本魔王!」

  北海冥王脸色一沉道:「殷老魔,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为何来管本
冥王闲事?」

  「本魔王才没兴趣管你曹老鬼的闲事,就更别说是看你强迫人家娶你的鬼丫
头了!」

  「哼!既然如此,你又跑出来做什么!」

  「这小子竟敢纵容柯小子,将吾儿大海击伤,岂能轻饶!」

  丁引心知南海魔王找他算帐的原因,一定是殷大海在长安府衙受辱后,故意
向南海魔王加油添醋的哭诉,才会惹得老魔大动肝火,不惜亲自出马找他算帐。

  可是丁引经过与北海冥王的对掌比武之后,已经信心大增,对老魔已经不再
忌惮了。

  北海冥王知道曹音音掌伤殷大海之事,不禁冷笑,道:「江湖上讲究怎么跌
倒,就怎么爬起来,想不到殷大海如此孬种……」

  这番话不但阴损而缺德,表面上像是在骂殷大海没有胆识,实际上却是在指
桑骂槐,连南海魔王也被骂了进去。因为殷大海如果是「孬种」的话,那么生下
他的南海魔王,也一定不会是什么优良品种。

  南海魔王不等他把话说完,早已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道:「曹老鬼,你
找死……」

  话未说完,他已暴跳如雷的一掌拍出「九转神功」,一股雄浑的掌劲,如狂
风龙卷般呼啸而出……

  北海冥王早知他会恼羞成怒,连忙丢下了怀中女子,立刻以「玄阴神功」反
击,瞬间一股森寒刺骨的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轰隆!」一连串气爆巨响,刹那间飞沙走石,劲气四溢,声势极为惊人。

  只见两人不时幻灭,不时闪动移位,掌劲隆隆,战况空前猛烈,极为凶险,
变化不定。

  这种绝世高手的激烈对决,对于缺少历练的年轻高手而言,正是可遇不可求
的境遇,所以丁引立刻被眼前的激战吸引,趁机观摩四大天王的绝学,情不自禁
地为之着迷,几乎忘了一切……

  突闻地上女子痛苦的呻吟声传来,他不禁一惊而醒,暗骂自己糊涂不已。

  他虽然渴望留下来看结果,却更担心地上女子的淫毒已经发作,连忙掠近将
她抱起一看……

  「啊!是你……」

     ***    ***    ***    ***

  烈女淫,顾名思义,就是能将贞节烈妇变为淫女荡妇。

  所以吕玉楼才会不顾三更半夜,焦急的找来南宫明君。

  南宫明君莫名其妙地道:「吕大哥急着拉小弟来此,究竟是为了何事?」

  吕玉楼烦躁地道:「香君中了敌人的暗算,此刻命在日一夕,你再不快点救
她,恐怕就要后悔莫及了!」

  南宫明君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迫不及待地冲入房中,却已不见任何人影,
不禁惊疑道:「人呢?」

  吕玉楼也是惊惶失措道:「糟了!难道她被人劫走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
必须尽快将她找回,否则……」

  「否则会怎样?」

  吕玉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敢说出吕香君可能失身的事,连忙转移话题:
「我担心二妹落入地虎盟之手,到时候我们投鼠忌器,将处于挨打的困局,永远
无法再翻身,只能任他们要胁,任他们予取予求!」

  南宫明君急叫道:「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向地虎盟要人!」

  心上人被劫走,南宫明君简直心急如焚,立刻派出大批人员外出寻找。

  他们同时也赶到地虎盟酒楼的街口,找来负责监视的暗哨,结果却令他们十
分懊恼,因为地虎盟除了警戒森严之外,并无任何异常的举动。

  南宫明君闻言,不禁傻眼:「如果不是他们所为,那究竟是谁劫走香君?」

  吕玉楼也焦虑难安道:「无凭无据的,我们也不宜明目张胆的登门搜索。唯
今之计,只好一面监视他们的行动,一面加派人手寻找二妹下落!」

  南宫明君点头答应,立刻率领人员四处找寻。

  吕玉楼一见天色渐明,不禁脸色发白的忖道:「从事发至今已经半个时辰,
以烈女淫的猛烈毒性,就算二妹没有毒发成痴,也将失身于歹徒之手,与其辱身
丧节的救回她,倒不如死了干脆,以免败坏龙王宫的名声!」

  想到这里,他便把心一横,不再浪费时间找寻吕香君的下落,一转身便返回
住处。

  可是他心里烦闷,便吩咐婢女准备酒菜,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喝起闷酒来。

  不久,吕玉楼突见熟睡中的岳如虹,不禁心中暗恼的想着:「二妹会误中我
的烈女淫之毒,甚至遭人劫持,完全是遭到池鱼之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追根
究柢都是岳如珍惹起,如果二妹有任何不测的话,我绝不原谅你们岳家的人!」

  吕玉楼不知反省自己的所做所为,却把所有过错全推给岳如珍,甚至迁怒到
妻子岳如虹身上。

  吕玉楼在大怒之下,立刻粗暴的掀去被褥,一式饿虎扑羊的重压在她身上,
挥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岳如虹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一阵的刺痛传来,将她从睡梦
中惊醒。

  她一见是吕玉楼在求欢,虽然有被强暴的不快之感,仍然强颜欢笑的婉转承
欢,任他「登堂入室」,任他「探囊取物」……

  吕玉楼毫不怜香惜玉,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岭,游山玩水,一面又
挥动大军,长驱直入,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

  岳如虹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她突然发现这种狂野的驰骋、粗暴的征服,居然也可以带给她难以言喻的蚀
骨销魂快感,令她爱不释手,令她回味无穷……

  她终于沈醉于被强暴的快感,欲罢不能的扭摆迎合,食髓知味的要求更多,
更多……

  吕玉楼见自己愈粗暴,她反而愈受用无穷,愈乐在其中,令他报复的成就感
大打折扣。

  他气得破口大骂一声:「贱人!」

  他不甘心之下,再也没有兴趣采花盗蜜,便翻身而起,负气出房而去。

  岳如虹料不到他会突然翻脸而去,一下子由情欲的高峰跌落谷底,令她伤心
难过的哀哀哭泣……

  她不禁对这段婚姻感到失望,也对吕玉楼感到灰心,更对未来感到茫然……

  丁引,她突然想起这个名字,一个即将被她遗忘的人。

  岳如虹不禁忏悔不已的想着:「引哥,我错了,我不该辜负了你……」

     ***    ***    ***    ***

  地虎盟酒楼。

  丁引暗恼吕玉楼不但夺去自己的所爱,还贪得无厌的到处拈花惹草,甚至对
岳如珍也动了邪念,意图对她染指。

  忍无可忍之下,正想趁机救人,却被北海冥王捷足先登,最后更被迫答应婚
事,才发现所救之人竟是吕香君。

  丁引不禁大呼倒楣,但吕香君被至淫至邪的毒性侵蚀折磨,只觉得体内一团
熊熊欲火,左冲右突,得不到渲泄之下,忍不住欲火焚身的痛苦折磨,全身不由
自主地剧烈颤抖,抽搐,哀嚎呻吟……

  她的哀呜声虽然低沈,可是在寂静的夜空中,听来仍是十分刺耳。

  丁引吓了一跳,急忙将她制住哑穴,却发现效果有限,她的急促鼻息声仍然
呼呼作响。

  吕香君不但全身艳红,香汗淋漓,而且体温渐升,口中呼出热气更令人心神
不宁。

  丁引这才见识到烈女淫的毒性霸道,心知她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连
忙掠回地虎盟酒楼。

  不久,他便将吕香君剥个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玉体,立刻
毫不保留地裸呈在他眼前。

  丁引不再顾忌,立刻分开她的玉腿,扑压在她的身上,毫无怜香惜玉的挥动
大军,叩关而入……

  尽管吕香君已经欲火焚身,但是处女重地突遭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
传来,仍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点点……

  丁引不顾她的挣扎抵抗,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惰驰骋,紧抱她的丰满肉体,
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吕香君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丁引见她欲拒还迎,婉转承欢之状,心知她已被彻底征服,得意之下,更肆
无忌惮地对她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她终于哀呜一声,立刻昏了过去。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
「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突闻异响传来,他立刻追了出去……

  原来吕玉楼将一切过错迁怒丁引,准备趁机向他报复。

  吕玉楼一见后院有处阁楼灯火通明,便小心的掠近,再由窗缝往内一窥……

  只见房内竟有十名美艳少女分成五对,赤裸着胴体互做交媾爱抚的动作,不
断地挺腰摆臀,不断地娇喘呻吟……

  吕玉楼一见这幕抵死缠绵的香艳春宫,耳听众女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弄
得心神不宁,气喘如牛……

  丁引却突然现身,怒叱道:「该死的淫贼,纳命来!」

  吕玉楼大吃一惊,立刻便感到一股无形的掌劲,如狂涛般排山倒海而来……

  他大惊失色之下,连忙转身拍出天雷神功,彷佛春雷乍响,凌厉的掌风如电
光火石般击出……

  「轰!」的一声气爆声响,双方都同时惊呼出声。

  吕玉楼当场闷哼出声,内腑一阵巨痛,心知已经受了内伤,大惊之下,连忙
掠身逃离现场。

  正在梦周公的岳如虹,突被他闯入的巨响惊醒,一见他身受内伤,不禁焦急
问道:「你怎么受伤了?快点取出紫霞龙珠治伤要紧!」

  吕玉楼闻言,十分懊恼地道:「紫霞龙珠不在我身上,我如何取珠自救?」

  岳如虹大吃一惊道:「什么?我明明亲手将紫霞龙珠交给你,怎么会不在你
身上呢?你是不是把宝珠弄丢了?」

  「紫霞龙珠乃是武林至宝,我怎么可能将宝珠弄丢?」

  「那么……」

  「爹拿去练功了,你别问那么多,快点拿药给我!」

  岳如虹怔了一下,不禁心中暗恨的想着:「当日我欲将宝珠交给爹时,爹表
面虽然婉拒了,却暗中唆使楼哥向我讨取,分明是爹起了私心想占为己有,真想
不到侠名远播的东海龙王,竟是个伪君子,只恨我有眼无珠,竟选了这种金玉其
外、败絮其中的婆家!」

  吕玉楼一抬头,见她呆立冥想,不禁大怒道:「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
快拿药来帮我治伤,难道要等我伤重不治,你才称心吗?」

  岳如虹一震而醒,听见他这段话,不禁大感委屈的取药让他服下。

  吕玉楼服下药之后,只觉得内腑依然痛楚,功力难以运行自疗,忍不住怒喝
道:「你是死人呀?不会来帮我推拿疗伤吗?」

  岳如虹闻言,脸色一变,再也忍无可忍地抗声道:「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吕玉楼料不到她会反抗,不禁怔住道:「你说什么?」

  岳如虹语气冰冷地道:「我嫁给你是当你的妻子,并不是当你的婢女,请你
讲话要谨慎小心一点,否则惹恼了本少宫主的话……」

  吕玉楼见她出言恐吓,不禁大怒道:「否则你想怎么样?」

  岳如虹一见他仍无悔意,不禁心如死灰,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道:「你我夫
妻的情分,就到今天为止!」

  吕玉楼闻言,忍不住脸色一变,又惊又怒道:「你敢!」

  岳如虹冷哼一声,便转身至衣柜开始收拾衣物。

  吕玉楼大喝道:「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敢走出这大门一步,我绝对饶不了
你!」

  岳如虹强忍着泪水道:「为什么?我们成亲前,你不是一直彬彬有礼,待我
像女王一样的尊重?正因为你出身名门,品性端正,所以我才会答应你的婚事,
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你虚伪做作的表面,在我们成亲之后,你终于露出大男人的本
性,成为狂傲自大不解风情的野兽!」

  吕玉楼听她一针见血的说出自己本性,先是脸色一变,随即哈哈大笑:「你
说的一点也没错,本少宫主正是这种个性,只怪你们女人天生犯贱,如不是喜欢
无病呻吟,就是喜欢听甜言蜜语,逼得本少宫主只好演一场戏。如今你不但嫁给
了我,身子也给了我,世上还有谁敢要你这种残花败柳?你要踏出这个大门前,
最好自己先想清楚后果!」

  岳如虹闻言,不禁气得全身发抖,也伤心欲绝地道:「你这番刻薄恶毒的话
才是你虚伪外表下的肺腑之言,我真后悔瞎了眼睛,竟嫁给你这种披着人皮的畜
牲!」

  吕玉楼冷笑道:「你骂我是畜牲,难道你自以为很清高吗?别以为你们主仆
合起来隐瞒我,我就不会知道你的丑事。只可惜你们忘记人多口杂的道理,更不
知防范隔墙有耳,终究被我听见你和下人不乾不净的事,而这个下人就是……」

  「别说了!」

  岳如珍突然冲了进来,抱住哀哀欲绝的姊姊,对着吕玉楼怒道:「不管怎么
说,我姊姊可是清白之身嫁进你吕家大门的,你怎么可以……」

  吕玉楼冷笑道:「你说的确是事实!可是你姊姊不知检点,以致和丁引传出
徘闻,名节已经受损不配当我吕家媳妇。我原本顾及夫妻之情,才会隐忍至今,
没想到你姊姊连嫁夫从夫的三从四德,她都无法做到,如何能怪我掀她见不得人
的丑事!」

  突闻一声悲呼,岳如虹已忍不住伤心欲绝的狂奔而去。

  岳如珍见状大惊,怕她一时想不开寻短见,连忙呼唤着紧追而去。

  闻声赶来的南宫兄妹,还有吕文君见状大惊,全都莫名所以的呆怔当场。

  吕文君忍不住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吕玉楼不耐地道:「我把那贱人给休了!」

  「什么?你们才刚成亲不过十天,怎么可以这么做?」

  「你少管我的事!」

  话毕,他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众女见状,都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的各自返房。

  可是这一连串的演变,都被隐身在丈外树上的丁引一览无遗。

  「该死的吕玉楼,竟敢如此作贱我的心上人。虽然她不该移情别恋才遭此报
应,但你视女人如无物的态度,更让我忍无可忍。你玩弄女人的代价,将是赔上
你的后半辈子,我要让你刻骨铭心的体会一下,身为一个女人的滋味,究竟是苦
是乐?」

  丁引心疼岳如虹受了委屈,一时怒火攻心之下,便趁着吕玉楼入定之际,迅
速地一闪而至将他制住。

  吕玉楼虽然有所警觉,无奈入定调息之中,却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将有走火
入魔之虞。

  正因为有这番顾忌,所以丁引才能轻易地将他制伏,否则就算能得逞,也将
惊动他人,无法如此的顺利了。

  只见丁引迅速地脱去他的衣服,接着便取出手术用的刀具,开始在吕玉楼身
上动起手术来……

  不久,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胴体,便毫不保留地赤裸呈现眼前。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经过之人,绝对难以想像这宜一丰满肉体,原本是属于男
人所有,只见他不但有坚挺丰满的双峰,平坦的小腹,高翘的臀部,还有那迷人
的方寸之间……

  无论怎么看,从头至脚每一处都像个女人,甚至比女人更像女人。

  丁引取出归元散一面为他的伤痕抹药,一面检查他的每一处性器官,最后了
引确定手术成功,才放心的收拾残局。

  因为丁引存心作弄他,才故意用针灸令他呈现半麻醉状态,神智还能保持清
醒,所以整个手术过程,吕玉楼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的部位,何处被人割
去,何处被人填补。他不但身心痛苦难当,更害怕自己将要面对的残局,可是他
却无能为力,只能任人摆布。

  丁引这才满意的冷笑道:「下一次看你还凭什么欺侮女人?」

  话毕,他又小心地消除痕迹,才转身离去。

  翌日,吕文君发现他日上三竿仍未起床,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暗恼他对女
人的无礼,便不想找他自讨没趣。

  更何况吕香君依然下落不明,吕文君姊妹情深之下,更无心去理会他心里急
着外出找人的事。

  南宫明君等人也是相同的想法,享便和吕文君四处找人。

  他们几乎搜遍整个金陵城,仍然音讯全无,南宫明君立刻提议搜索地虎盟酒
楼。吕文君虽然不愿意怀疑柯无双,可是在别无其他良策的情况下,也只好接受
事实。

  孟玉书立刻自告奋勇,以他兵部侍郎之子的身分,调借大批衙门捕快,正打
算大举搜索地虎盟酒楼之际。

  没想到吕香君却突然平安返回。

  南宫明君立刻关切道:「香君,你究竟遭遇什么事情?劫持你的歹徒有没有
对你……」

  他突然发现吕香君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忍不住心胆欲裂道:「难道你
已经……你快说,对方是不是地虎盟的人?」

  吕香君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入他的怀中哀哀哭泣不已,却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

  南宫明君见状,更是着急道:「你倒是快说呀!事情已经发生了,哭泣和逃
避都解决不了问题的!」

  吕香君还是没有回答,依然伤心的哭个不停。

  一旁的孟玉琴见两人亲密之状,忍不住心中叹息,难过的低下了头。

  吕文君也焦急道:「二姊,你究竟是受了什么委屈,倒是快点坦白说出来,
我们也好替你讨回公道呀!」

  话未说完,吕香君突然推开南宫明君的拥抱,一让他大感意外,忍不住怔问
道:「香君,你……」

  吕香君面无血色的颤声道:「我确实失身了,今生今世我再也无法和君哥相
守一生了!」

  南宫明君闻言,大受打击的怔住了。

  吕文君惊喜道:「莫非二姊也是失身于双哥?」

  吕香君凄楚道:「不是他!」

  「难道是丁引?」

  「是的!」

  「这……莫非二姊也和我一样,都是误中迷香才失身的?」

  吕香君叹了口气,点头不语。

  「这么说来,我们都是遭到同一个人的暗算!」

  「不!这次的不一样!」

  「怎么说?」

  「因为……我所中的媚毒是烈女淫!」

  「什么……是我们龙王宫的烈女淫?」

  「不错!」

  「这怎么可能?烈女淫只有爹和大哥才有,他们怎么会对你下这种毒手?」

  吕香君闻言,真是欲哭无泪的泣道:「对我下手之人,正是大哥所为!」

  此一吉一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吕文君简直无法置信道:「二姊会不会搞错了?」

  吕香君苦笑着道:「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可是残酷的事实,却不容许
我否认……」

  接着她便将岳如珍突然找她互换睡房,一直到自己被吕玉楼下药以致失身的
经过,大略的述说一遍。

  吕文君大感震惊道:「如此说来,大哥原来是想对珍妹染指,却没想到反而
害了二姊失身受辱!」

  吕香君悲泣道:「这就是大哥多行不义必自毙,却报应在我的身上,害我落
得辱身丧节之下场!」

  南宫明君铁青着脸道:「原来如此!我才奇怪昨天三更半夜,他怎么会急急
忙忙的拉我去救你,却又语焉不详,没想到竟是他误下淫毒,才想拉我救你……
唉……」

  孟玉琴却忿忿不平道:「难怪昨天深夜他们夫妻反目失和,想必是他的丑陋
淫行被虹姊知道,夫妻两人为此起了争执,他才会恼羞成怒的赶走虹姊!」

  吕香君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说大哥把大嫂气走了?」

  吕文君冷哼道:「岂只是气走而已?大哥说他把大嫂给休了!」

  吕香君大感震惊,她虽然气恼岳如珍设计陷害她,却没料到事情会闹得如此
之大,而且追根究柢的话,吕玉楼才是整件事端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并不敢找岳
如珍讨回公道,如今她得知岳如虹为此与吕玉楼夫妻反目,更是没有理由怪罪岳
如珍,因为岳氏姊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吕香君不禁气愤道:「大哥自己犯下如此多的错事,不知自我反省,还把所
有罪过全推给别人,实在太不应该了!」

  吕文君忍不住怒道:「不错!这一切的祸端全是大哥一人惹出来的,他才是
真正的罪魁祸首,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理论!」

  话未说完,她已忍不住气愤的转身奔出。

  众人也一样气愤不平,便跟在她身后而去。

  可是无论她们如何叫门,吕玉楼的房内总是没有回应。

  吕香君不禁惊疑道:「莫非大哥自觉闯了祸,已经离开这里了?」

  吕文君怒道:「我们把门撞开,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话毕,她已忍不住怒极的一掌拍破门扉冲了进去。[/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28

[font=宋体]             第二章 北海冥王

  当她们一见房中的情景,不禁大惊失色的惊叫出声,纷纷惊惶失措的退出房
外。

  她们全都羞得面红耳赤,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都尴尬的半天说不出一句
话来。

  虽然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她们却清楚的看见一具丰满凹凸、曲线玲珑的赤裸
女体,毫不保留地横躺在床上。

  令人惊讶的是,她竟是吕玉楼。

  大家简直难以想像,原本是个雄赳赳的大男人,怎会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娇
滴滴的女人。

  那种既香艳又诡异的情景,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吕文君简直几疑身在梦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哥的房中怎会
有个女人?」

  吕香君哭笑不得,道:「这个女人好像就是大哥本人!」

  吕文君惊疑道:「二姊确定没看错吗?大哥怎会变成女人!」

  吕香君忍不住白她一眼,啧怪道:「你自己不是也亲眼看到了吗?难道你还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吕文君苦笑道:「我是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昏花了!」

  吕香君也叹息道:「你说得不错!我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南宫明君吐了口气道:「可是这么多人总不可能全都看错吧!」

  孟玉书点头叹道:「不错!我确实清清楚楚地看见床上之女子,正是吕兄本
人没错!」

  孟玉琴闻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娇啧道:「大哥怎可如此轻浮?一
个女人的身体,岂是任人观赏的?你还好意思说看得一清二楚!」

  孟玉书这才警觉语病,也不禁羞得满睑通红,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
指女体而言,我看清的只是吕兄的脸……唉!我也不会说了!」

  他不说倒好,愈说反而愈描愈黑。

  如果他没有看清女体,又何必大惊小怪?

  大家心中有鬼,不禁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不久,南宫明君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忍不住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
不能任由吕兄……让他就这样赤裸地昏睡不醒,而我们却丢下他不管吧?」

  吕香君尴尬道:「君哥能不能进去救醒他?」

  南宫明君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以?他现在是女子之身,男女授受不亲,
我岂能轻举妄动?」

  吕香君苦恼道:「那该怎么办?」

  南宫明君也是十分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吕文君一看这种惰形,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只好自己进去救醒他
了!」

  吕香君大惊小怪道:「这怎么可以?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兄长,你怎么可
以不顾伦理去救他?」

  吕文君啼笑皆非道:「他如果还是男儿身,我当然不能去救他,可是大哥现
在已经变成『大姊』了,我身为他的妹妹,如果还袖手旁观,就没有人可以救他
了!」

  吕香君一怔,也觉得她的话十分有理,便叹息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除
了我们之外,确实没人可以出面救他了。走吧!我陪你一起进去,以免大哥……
大姊醒来之后,情绪太过激动,你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

  吕文君先吸了口长气,才硬着头皮和吕香君入房。

  她们先为吕玉楼盖上被褥,才将他救醒。

  吕玉楼醒来,立刻想起昨夜之事,忍不住睑色大变道:「我怎么了?」

  吕文君迟疑良久,才吞吞吐吐地道:「大哥你……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时间已经接近午时,仍不见你出门,所以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却发现你……
已经变成女儿身了!」

  「你胡说……」

  吕玉楼闻言,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忍不住怒叱一声,却又若有所觉的,
伸手在被中一阵摸索,立刻脸色大变,再也说不出话来。

  吕香君怕他想不开,连忙安慰道:「大哥是遭人下药所致,只要能找出这个
元凶,便可找出解药,恢复昔日雄风的!」

  吕玉楼心中非常清楚,他是被人以极高超的外科手术,强行逆转阴阳才变成
女人的,别说没有解药,就算有解救之法,他在不清楚行凶之人的情况下,人海
茫茫,如何找到元凶帮他复原?

  想到这里,他不禁绝望的欲哭无泪。

  吕文君也劝道:「事已至此,大哥……大姊还是看开些,接受这个事实!」

  吕玉楼仍然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遭遇,一心只想逃避现实,道:「你们可愿
出息帮我隐瞒此事?」

  「这个……」

  「怎么?难道你们不肯替我保密?像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一旦传出江湖,对
咱们龙王宫的声誉也是一大打击,我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不是我们不肯保密,而是这件秘密已经……」

  吕玉楼见她眼望门外,不禁脸色大变道:「难道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吕香君尴尬的点头回应。

  吕玉楼突然尖叫一声,羞愤难当的穿衣夺门而出。

  吕文君怕他想不开,连忙随后追去。

  南宫明君眼明手快,立刻截下吕香君:「香君,你不能丢下我一走了之!」

  吕香君哀怨地道:「你还拦住我做什么?」

  「难道我们多年的感情,你忍心割舍得下吗?」

  「如今我已经失身于丁引了,又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谈情说爱?难道你还肯要
我这残花败柳不成?」

  南宫明君坚定地道:「我如果失去你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快乐的,所以我
不管你遭受何种伤害,就算海枯石烂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爱!」

  吕香君强忍着泪水道:「你难道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南宫明君咬牙道:「我不管别人什么看法,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夫妻俩同心
协力,必能度过重重难关的!」

  吕香君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激动不已地扑倒在他的怀中,哭得死去
活来。

  孟玉书非常钦佩地道:「南宫兄的器度胸襟样样过人,令人由衷钦佩,小弟
只能在此衷心的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南宫明君欣慰地道:「多谢孟贤弟的祝福,只要小兄确定佳期之后,必定邀
请孟贤弟前来喝杯喜酒!」

  孟玉书连忙欣然接受,倒是孟玉琴却一副落寞寡欢之状,却没有人发觉她的
异样。因为连续数日所发生的许多事故,早已令他们穷于应付,如今激动之下谁
也注意不到。

  所以,吕香君虽然回心转意,被南宫明君成功的慰留下来,可是孟玉琴却伤
心欲绝的偷偷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等到孟玉书发现不对时,早已失去她的踪影,他关切妹妹的安危,连忙向南
宫青天告辞,随后追寻孟玉琴而去。

  一场商业竞争所引发的纠纷,因为局势的意外演变,虽然暂时平息下来,可
是商场如战场,双方立场敌我分明,可谓形同水火难以相融。

  所以柯无双便趁胜追击,将龙王宫获得紫霞龙珠的消息,广为散播江湖。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紫霞龙珠」不但有起死回生的疗效,对于练武之人
更有培元固本、一夕之间功力倍增的神奇功效。

  尤其最受黑白两道津津乐道的例子,就是近百年以来,紫霞龙珠先后造就出
两位宫廷高手,其中一个是驸马施小鱼,凭着他一己之力,击毙天下无敌的日帝
救了皇上,另一个是二十年前的怀玉公主,也拜紫霞龙珠所赐,终于使太乙神功
登峰造极。最后在艾仁威力无俦的日月神功下,顺利解救皇上的生命之危,从此
「青龙、白虎」两大凶星的威名远播,至今依然有震撼人心的声威。

  因此,一些江湖上的好事之徒,便将「紫霞龙珠」和日帝、月后的武功秘笈
「阴阳宝典」,并称为武林双宝。

  所以,当江湖上传出紫霞龙珠落在东海龙王之手时,所引起的震撼和骚动,
简直可用轰动武林来形容。

  平静已久的江湖,也因为紫霞龙珠的出现,再度掀起暗潮汹涌,不论黑白两
道或者各门各派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纷纷往龙王宫附近集结,大有山雨欲来
风满楼的紧张局势。

  东海龙王获知警讯,深感危机迫在眉睫,急忙派人将吕香君等人调回,再也
顾不了南宫世家的事情,毕竟他已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矣!

  人心自私的本性,一旦大难临头,立刻原形毕露。

  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

     ***    ***    ***    ***

  冥王宫。

  这是一座倚山畔水的宫殿,四周不但有高矗的城墙包围,而且还有护城河环
绕其间,怎么看都像坚若磐石的堡垒。

  可是堡中宫殿雕梁画楝,琼楼林立,搭配假山花草,在迷蒙的晨雾衬托中,
如诗如画,简直就像人间仙境一般,令人向往,令人沉迷……

  如此美丽的所在,任谁也想不到主人竟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他就是四大天
王中的北海冥王曹操。

  北海冥王育有一子二女之外,还收了一对同胞姊弟为徒,女的叫江芷翠,俏
丽动人,男的叫江子敬,英俊潇洒。

  她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日久生情之下,难免产生超越师兄妹的男女之
情。

  其中以曹思思和江子敬的年纪相仿,自小朝夕相处,两小无猜,因而感情也
最和乐。

  北海冥王看着五名儿女感情融洽,并无彼此猜忌互相排斥之事,倒是老怀堪
慰而乐观其成。

  可是当她们长大之后,北海冥王不禁暗自担心不已。

  因为他发现曹思思和江子敬,除了师姊弟情谊之外,似乎已经发展到男女感
情的地步。

  这种情形并非他所乐见,不禁令他大为紧张。

  北海冥王乃是一代枭雄,对于末来的武林霸主之位觊觎已久,并且暗中招兵
买马,整军经武了许多年,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鸣惊人横扫武林。因此,他早
有打算利用儿女亲事,进一步网罗江湖帮派,扩大冥王宫的势力。

  所以他才会极力反对曹、江两人的恋情,这毕竟无助于羽翼的拉拢,反而是
一种内耗的行为。因此,他才会急于将曹思思许配给丁引,正是想藉此断绝两人
的感情。

  当曹思思获知喜讯,不但一毫无喜悦之色,反而伤心欲绝的哭闹不休。

  曹氏一时不忍,道:「音儿和敬儿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已经十分深厚,师兄
为何要反对她们的婚事,小妹实在百思不解!」

  北海冥王在感情上曾经出轨,难免对她心中有愧,便陪笑地道:「思儿年轻
识浅,从无江湖阅历,才会以井观天,不知道江湖之大,可供她选择的青年才俊
多如过江之鲫,只要她见到丁引的卓越人品,必然会改变心意,欢欢喜喜地嫁入
了家!」

  「师兄如此说法,小妹实在无法认同。就以你我夫妻而言,我还不是凭着师
父的一句话,便心甘情愿的嫁给师兄?如果师兄理论成立的话,是不是显得小妹
当初太笨了,才会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嫁给师兄为妻!」

  北海冥王心想:「师妹的个性温柔娴淑,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任何男
人娶了你都该心满意足才对。可是对于雄心万丈的我,仅是这些还不足以填满我
的欲望,否则我也不会和南海魔女一见倾心,双双背妻叛夫的发生一夜情,最后
还生下女儿诗诗,让殷老魔当现成的老子!」

  他毕竟心中有愧,连忙陪笑道:「师妹怎可说这种气话?为夫之意只不过想
让思儿多一点选择,也许她的白马王子就是丁引也说不定!」

  曹氏闻言,不禁怀疑道:「这丁引的人品武功当真如此之好?」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如果丁引的人品不佳,为夫怎放心将思儿托付给他?
否则牡丹仙子身为早年的武林四美,其孙潘安公子更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她却
甘心让盟主大权托付给丁引,由此就足以证明一一引确是人中之龙!」

  「师兄如此说法也有道理,看来这丁引的人品应该不在敬儿之下了!」

  「为夫向你保证,丁引的人品较之敬儿,应该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可是了
引的武功之高,就算为夫也深怀戒心,较之敬儿和祥儿更是高出一筹!」

  「可是丁引似乎用情不专,听说他不但已有一位不知姓名的妻子,还有金玉
彩主婢和他有感情上的纠葛!」

  「男人拥有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只要他平等对待思儿,为夫倒是不能太苛责
他!」

  「哼!你们男人就是喜欢拈花惹草,甚至到处留情,如果丁引有一天喜新厌
旧,将思儿抛弃的话,难道你也不管?」

  「如果丁引敢这么做的话,为夫不但会立刻杀了他,甚至将地虎盟杀得片甲
不留!」

  「这样我就放心了!」

  「师妹这几天多注意思儿的行动,以免她一时想不开,做出遗憾终生之事,
一切等待丁引来访之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曹氏连忙点头答应。

  从此以后,曹、江两人便受到严密的监视,只要两人相聚的时候,曹氏兄妹
就会有意无意的一旁做陪,避免两人私下相处的机会。

  这种形同软禁的现象,不禁让曹思思和江子敬两人心中气苦,却无可奈可。

  连续三天下来,曹思思终于忍不住,趁着曹音音熟睡之际,将她制昏之后,
才迅速打包并潜入江子敬的房中。

  江子敬发现她三更半夜来访,不禁又惊又喜道:「思妹怎么来了?」

  曹思思神秘地道:「敬哥,快点打包行李吧!」

  「打包行李做什么?」

  「爹既然反对我们的婚事,唯今之计,我们只好一起私奔!」

  「什么?私奔!」

  这种违反善良风俗的大胆举动,江子敬并非没有想过,只是犹豫不决未曾付
诸行动,如今由曹思思率先提出要求,不禁对她身为一个女人,竟有这种惊人的
勇气,令他感到又是惭愧又是自叹不如。

  曹思思意志坚定地道:「不错!我早就下定决心了,只是这几天音姊监视得
紧,才没机会找你商量,好不容易等到音姊松懈戒心,我们正好趁机远走高飞,
以免被爹发现功败垂成!」

  江子敬感于她的用心良苦,立刻欣然点头答应,迅速打包,准备和她双宿双
飞。

  可是,当他们打开房门时,却发现曹天祥脸色铁青的挡在门口。

  曹思思不禁大吃一惊,道:「大哥,你怎么……」

  曹天祥沈声道:「你们这一走,爹如伺向丁引交代?从今以后又如何在江湖
上立足?」

  江子敬连忙挡在前面,低声哀求道:「大师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和思
妹的感情如何,你也最清楚不过,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被拆散,就不能高抬贵手
放我们一马!」

  「我虽然同情你们的遭遇,也反对爹的安排,可是你们相约私奔,冥王宫从
此岂不声誉扫地?」

  「大师兄,我求求你……」

  「别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私奔的要求!」

  突闻一声娇嗔道:「大师兄不顾师兄弟之情,实在叫人寒心!」

  曹天祥回首一见是俏丽动人的江芷翠,不禁脸色一变道:「翠妹,你明知这
是爹的命令,我也是情非得已!」

  江芷翠冷哼道:「你少拿师父做挡箭牌压人,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成全敬弟这段良缘,你却故意横加阻拦,分明
是存了私心,不顾同门师兄弟多年情谊!」

  曹天祥闻言,不禁大呼冤枉,心中也是有苦难言。

  因为江芷翠自小就甜美可爱,长大后更是女大十八变,更增添一份成熟妩媚
的气质,标准的美人胚子,令人不爱也难,所以曹天祥也和妹妹曹思思一样,不
约而同的爱上这一对姊弟,几乎到了难以自拔,只是他的个性软弱,一直不敢向
江芷翠表白爱意,甚至在北海冥王替他私定黄美珍的亲事,也不敢挑战父亲的权
威而反对,只能强忍悲痛藏住对她的感情。

  可是,当他听见江芷翠误会自己存有私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大呼冤
枉道:「小兄岂是自私自利之人?翠妹怎可如此误会我?」

  江芷翠是何等精明的女人,怎会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暗恋?

  可她对权势地位极为热爱,对于个性忧柔寡断的他,早就看破他不成气候,
更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但是她乃雄才大略之人,并未因此放弃曹天祥,反而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
对他予取予求,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江芷翠见他气极败坏的神情,立刻见好即收,故做温柔婉转道:「这么
说来,大师兄是愿意成全敬弟他们,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曹天祥再怎么铁石心肠,被她这一番温柔的言语所逼,也不得不化为绕指柔
了,更何况他的个性本来就软弱,对她一向又百依百顺惯了,如河忍心拒绝她的
要求?

  「不错!今天我练功太累了,才会睡的特别沉醉,完全不知道敬弟和思妹的
事!」

  话毕,他便转身回房而去。

  江子敬见状,不禁又惊又喜地道:「多谢大姊的帮助,否则我们不但走不了
了,还可能受到师父的严厉惩罚!」

  江芷翠笑道:「谁叫我们是亲姊弟,我这大姊不帮你,难道还会帮助外人不
成?」

  曹思思也感激道:「大姊的好意帮忙,小妹心中十分感激,只是我们如此一
走,不知会不会害你受到连累?」

  江芷翠急催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应付,你们要走就快走,以免夜长梦多
发生变化!」

  曹思思闻言一惊,又向她道谢一番,才陪同江子敬远走高飞。

  望着两人渐渐消逝的背影,江芷翠不禁心中窃喜:「皇天不负苦心人,不枉
我一番巧妙设计,终于除去思思这个眼中钉。如今就等丁引到来,只要他确是个
雄心万丈的霸才,我就以美人计引诱他,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她愈想愈得意,便转身返回闺房,准备她的漂亮衣裙和胭脂粉盒。

  翌日,北海冥王发现曹思思已经私奔,不禁令他大发雷霆,将曹氏兄妹骂得
狗血淋头。

  曹氏不忍两儿女受到苛责,连忙道:「事已至此,你再骂他们也于事无补,
还是快派人将她们追回要紧!」

  北海冥王被她一语惊醒,连忙下令总管带人追赶。

  总管立刻答应而去。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见冥王宫弟子来报说,丁引已经来了。

  北海冥王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他怎么刚好在
这个时候来访?」

  曹氏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北海冥王虽诡计多端,一时也无计可施,却在无意中发现江芷翠站在一旁,
立刻咬牙道:「事到如今已无路可走,只好以翠儿李代桃僵,先应付过当前的难
关再说!」

  江芷翠先是一怔,接着心中窃喜的想着:「太好了!这真是天助我也!」

  曹天祥闻言,神情大震,这消息简直比他听到要与黄美珍订婚时,更令他不
舍,更令他震撼。

  他立刻反对道:「这怎么可以?翠妹假借思妹的身分出嫁,将来一旦东窗事
发,究竟是翠妹嫁人?或者思妹才是了家的人?」

  北海冥王闻言,烦躁地道:「只要我们不说,有谁会知道!」

  曹氏也道:「祥儿的顾虑有道理,师兄如此安排确实有欠思量,反而使事情
更加复杂,就算事情可以隐瞒一辈子,让翠儿冒代思儿的名分,对她们的名节都
不好;而且翠儿名不正言不顺,不但白白赔上清白身子,却得不到应有的名分,
对她实在太委屈了!」

  北海冥王也觉得如此做法太不通人情,连忙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收翠儿
为义女,丁引曾是老夫的女婿!」

  江芷翠大急道:「如此思妹的婚事形同退婚,她的名节……」

  北海冥王不耐烦道:「这是她自取其辱的下场,怨不得任何人,老夫心意已
决,你们都不必再说了!」

  话未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正在大厅等候的丁引一见他到来,连忙大礼拜见。

  主客礼尚往来一番,北海冥王立刻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上次所提的亲
事,恐怕要有所异动了!」

  丁引怔道:「莫非婚事作罢?」

  「不!婚事仍然生效,只是新娘子的人选,必须换做老夫的义女江芷翠!」

  「咦!这是为何?」

  「你不必追究原因,老夫相信你该不会有意见吧?」

  谁也听得出来,这句问话是多馀的。

  丁引苦笑道:「小婿一切遵从岳父吩咐就是!」

  北海冥王点头道:「翠儿!你带引儿到后院走走,顺便培养一下感情!」

  屏风后面的江芷翠答应一声,连忙磊落大方地拉着丁引走向后院。

  丁引见她长得俏丽动人,可谓是一代佳人,虽然两人尚无感情可言,而且心
怀鬼胎各有目的,他们却表现得如亲密情人般,神态自然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倾
诉着心中的情意。

  这种情形看在外人眼里,谁都会以为她们是多年感情的爱侣,才会如此亲亲
我我缠绵难舍。

  远在丈外的假山里,正有一双愤怒嫉妒的目光如仇人般怒瞪着丁引的背影。

  他就是暗恋江芷翠已久的曹天祥。

  虽然他知道这件婚事,主要目的在收买丁引的人心,以便并吞地虎盟势力,
作为冥王宫竞争武林霸权的助力。

  他——曹天祥,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惜爱情是盲目的,他忍了又忍,最后仍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忍不住暗中跟
踪过来。

  自从丁引见识过北海冥王和南海魔王大战之后,不但信心增加不少,而且发
奋图强勤修神功,使得功力进步神速,较之昔日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曹天祥虽远在丈外跟踪,仍被丁引发觉他的形迹,心中不禁冷笑不已,
便故意诱导江芷翠走到幽静之处,开始对她挑逗轻薄起来。

  江芷翠乃是心思灵巧之人,一见他引诱自己到幽静之处,立刻明白她即将面
对「初经人道」的摧残,忍不住紧张得一阵冷颤。

  可是她尚未证实丁引的真材实学前,怎能甘心任他偷香窃玉,只急得她连连
后顾,心急如焚的忖道:「难道祥哥已经对我死心了?果真如此的话,我随丁引
来此幽静之处,岂不是失策了!」

  丁引见她有意无意的频频后顾,一副若有所待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动:「好
呀!原来你们早有串谋,这一切是你们故意安排的温柔陷阱,既然如此,就别怪
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他已心生误会,便不再对她客气,突然趁她不备一把抱住,立刻低头吻住她
的樱唇,品尝她少女了香的芬芳。

  江芷翠一时大意,竟被他软玉温香抱满怀,并且夺去她的少女初吻,只急得
她娇羞挣扎不已。

  「大胆淫徒,还不住手!」

  丁引一见曹天祥果然忍不住冲出来,立刻哈哈一笑的放开江芷翠。

  江芷翠被他吻得一阵窒息,好不容易脱出魔手,连忙躲在一旁喘息不已,心
中却窃喜的忖道:「祥哥果然没叫我失望,接下来该是一场龙争虎斗,唯有胜出
夺魁之人,才是我江芷翠托付终身之人!」

  眼看着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即将大打一场,她不禁兴奋地瞪大眼睛,准
备看一场好戏。

  丁引无所谓地笑道:「大舅子出言喝止,不知……」

  曹天祥脸色一变,大喝一声道:「住口!谁是你的大舅子!」

  「思妹虽然无缘嫁给小弟,换成翠妹一样是祥哥的义妹,岳父答应将翠妹许
配小弟,便不影响祥哥的大舅子地位,小弟应该没有叫错才对!」

  「哼!你想做曹家女婿,得看你够不够资格!」

  话未说完,曹天祥已怒吼一声,一掌拍出「玄阴神功」,一股森寒刺骨的掌
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丁引脸色一沉,立刻一掌反击,无声无息的「灭绝神功」,瞬间吞噬了来势
汹汹的阴寒之气。

  曹天祥只觉得自己攻出的玄阴神功,像投入无底深渊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大惊之下,才想挪身重新展开攻击,却警觉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可是功力却不
断地被丁引吸走,眼看即将难逃耗功而亡,他不禁魂飞魄散的惊叫不已。

  丁引不想因他之故,太早曝露所学,便趁他惊慌之际,迅雷不及掩耳的将他
制倒。

  这一连串的演变,既短暂又无奇,非当事人不足以明白其中的凶险,就连曹
天祥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更别说是旁观的江芷翠,尤其看得莫名其妙。

  可是她却知道丁引大获全胜,令她惊喜不已道:「引哥的武功之高,实在令
小妹万分佩服!」

  丁引对她的城府深沈,简直倒尽胃口,便哈哈一笑带过,一把抱住她轻薄起
来。

  这一次江芷翠不再挣扎,心甘情愿的被他轻薄,不一会儿她已经娇喘嘘嘘,
春心荡漾了。

  丁引一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立刻「饿虎扑羊」的重压在她身上,迅速地挥
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她这一声惨叫,立刻把穴道受制的曹天祥,听得他脸色惨变,也把远处的一
名美少女吸引过来。

  她正是曹天祥的未婚妻子,天下四大首富之一黄金多的千金黄美珍。

  黄美珍自小便拜在峨媚门下,一身武功不凡,仗着势高人胆大,便经常独自
一人往来于两家之间,遇有口齿轻薄的色狼,都会受到断臂的惩罚,故有「辣手
玉女」之称。

  黄美珍恰巧在今天来访,经由冥王宫弟子的指引,才寻到后山来找曹天祥。

  没想到进入林中不久,便听见江芷翠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她不禁脸色大
变道:「是谁在欺侮翠姊?该不会是祥哥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妒火中烧,立刻急掠而去。

  不久,一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更加清晰可闻,也让她醋劲大发的冲向远
处正在赤裸缠绵的一双男女。

  黄美珍羞怒之下,也未细看丁引的身分,先入为主的认定是曹天祥和江芷翠
两人,背叛她在后山野外通奸。

  热恋中的男女,往往是盲目的。

  所以她才会在恼羞成怒下丧失理智,一掠而下,并指点中丁引的麻穴……

  突觉一股强大的潜劲反震而回,黄美珍整个人如遭雷极般,顿时血脉停窒,
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偏偏眼前入目所见,赫然是一幅令少女最是惊心动魄、最是羞于见人的「男
女交媾」场面。

  只见丁引正重压在江芷翠的丰满肉体上,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岭,
一面挥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江芷翠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情不自禁地辗转呻吟,扭摆迎合,看似在努力
躲避他的直捣核心,又像是努力要撤开重重关卡,欢迎他的冲锋陷阵,欢迎他的
直捣黄龙……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江芷翠再也忍不住地
长长哀呜一声,四肢如八爪章鱼般,紧缠着丁引颤抖不已,随即阴门大开,阴元
一泄如注……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
「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可怜的黄美珍因为一时的疏忽,就这样动弹不得被定在这里,躲也躲不了,
逃也逃不开,连闭眼不看也不行。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场激情的春宫大戏,看着他们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
肉搏,抵死缠绵不休……

  黄美珍一见江芷翠竟然不知羞耻,任凭一个陌生男人对她偷香窃玉,甚至主
动地「迎宾纳客」,受用地「引狼入室」……

  她不禁心中暗骂:「翠姊太不要脸,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与奸夫野合,
而且她还主动地『开门揖盗』,实在太……『那个』了……」

  看着江芷翠完全不顾羞耻,甚至像在享受着丁引的「强渡关山」,黄美珍竟
也莫名其妙地醋劲大发,又羡慕又嫉妒的暗骂淫妇不已。

  丁引一见江芷翠崩溃地瘫痪,烂泥似地四肢大张在地上,胯间蜜液汨汨,一
片狼藉的昏迷不醒,便转身向黄美珍道:「你是谁?」

  黄美珍张口结舌,瞪大眼睛紧盯着他胯下「雄壮威武」的「异形」,尤其经
过这一场「采花盗蜜」的滋润之后,更是油光发亮地「一柱擎天」,不断地在她
眼前「张牙舞爪!」

  黄美珍羞得面红耳赤,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又紧张又羞愧之中,竟也莫名
其妙地渴望「它」的雨露滋润。

  「我……我……」

  丁引立刻感应到她的需求,便温柔地替她宽衣解带,在她意乱情迷之际,迅
速地占有了她。

  黄美珍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片片……

  她这时才如梦初醒,立刻警觉处女禁地受到侵犯,清楚地感受到巨物刺入,
清楚地体会到激情驰骋……

  她不禁羞愧恼怒的挣扎:「不要……」

  丁引不顾她的挣扎抗拒,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紧抱她的丰满肉体,
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黄美珍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阵狂风暴雨下来,她终于长长哀呜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一泄
如注……

  丁引连忙趁机采花盗蜜,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贪婪地鲸
吞蚕食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他便放开她的丰满胴体,掠至曹天祥的倒卧之处。

  只见曹天祥口角溢血的昏迷不醒,显然是怒极攻心所致,他不禁冷冷一笑,
毫不忌惮地搜索一阵,便取出一本书笈。

  丁引立刻仔细的翻览着,不久才将书笈放回,心中窃喜地道:「这套魅影轻
功果然奇妙无比,我必须尽快修练完成,对我将有莫大助益!」

  接着,他便在附近演练起来,只见人影幻化不定,快如闪电,一时令人眼花
撩乱……

  不久,他自觉有点心得,正打算进一步熟练时,突闻两声尖叫传来,心知两
女已经醒来,连忙躲在一旁静观其变。

  只见两女羞愧难当的迅速着装,可是她们愈是慌乱愈是手忙脚乱,简直状况
百出。

  江芷翠首先穿好衣裙,神情变化莫测地望着黄美珍,道:「珍妹!你难道也
已经……」

  黄美珍想不到一时大意,就此不明不白的断送处子童贞,不禁悲从中来的哭
泣不已。

  江芷翠见状,不禁心中一震的忖道:「看来她是遭到池鱼之殃,步上我的后
尘,同样失身于丁引之手。好不容易设计拐走一个曹思思,却又来了黄美珍这个
情敌,我怎会这么倒霉?」

  她心里尽管叫苦连天,却没有就此屈服于形势,心中一动,便胸有成竹道:
「事已至此,你再后悔哭泣也没用,还是设法补救要紧!」

  黄美珍无助地道:「翠姊,你说我该怎么办?」

  「在我提出建议之前,你必须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仍然深爱着大师兄?」

  「我……是的!」

  「既然如此就好办了,你失身之事只有知道而已,只要不说出去,你仍然是
曹家末过门的媳妇!」

  「可是我已经失身,如何能够另侍祥哥?」

  「这种事情很容易隐瞒,你只要在洞房之夜,暗中以指尖滴血充当落红,必
可度过难关!」

  「这……不行,所谓烈女不侍二夫,我岂能以此欺瞒祥哥?」

  江芷翠见她突然改变主意,不禁急得变色道:「难道你甘、心委身于丁引,
从此脱离峨媚门下,加入地虎盟的行列之中?」

  黄美珍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什么?他就是地虎盟主丁引?」

  「是的!」

  「这……我的命好苦呀……」

  「你应该记得二十年前,你师叔祖慧贞师太便是死于前任地虎盟主周天锐之
手,如果你决定嫁给丁引,峨媚派绝不会允许,至少也会将你逐出师门!」

  黄美珍心中一震,立刻神色坚定地道:「我宁愿出家为尼,也不愿嫁给了贼
人!」

  江芷翠连忙关切道:「珍妹何必走向出家为尼一途?只要我们守口如瓶,你
仍然可以嫁给大师兄的!」

  黄美珍绝望地摇头道:「世事不尽如人意,就算我能昧着良心嫁给祥哥,可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早晚会有曝光的一天,而且了贼也会藉此要胁勒索,到
时反而更加难以收场!」

  任凭江芷翠如何劝导,黄美珍仍然不改初衷,意志坚定的决心出家,一转身
便伤心的飞奔而去。

  江芷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得意地笑道:「只要你不和我抢男人,谁关
心你要不要出家为尼?」

  她心中窃喜着又除去一名情敌,转身找到昏迷的曹天祥,扶着他而去。

  丁引这才现身,恨声道:「想不到你这女人如此攻于心计,为了一己之利,
不惜牺牲她人幸福,果真是最毒妇人心!由此判断,北海冥王将这蛇蝎女人安排
给我,显然是不安好心,看来我必须小心谨慎才行,以免遭到她的暗算!」

  他暗恼江芷翠的诡计多端,当夜又把她「吃了」一次,可是她却被吃得心甘
情愿,被吃得彻底,却把曹天祥气得吐血连连。

  江芷翠巧妙设计的排除异己,企图独占丁引全部的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丁引却因此对她产生反感。

  反观黄美珍坦荡无欺的磊落作风,正好与江芷翠的攻于心计,形成十分显明
的强烈对比,让丁引为之印象深刻。

  翌日,北海冥王终获紫霞龙珠的消息,立刻调集冥王宫的高手倾巢而出。

  丁引也趁机溜走,以便展开第二步计画。

     ***    ***    ***    ***

  龙王宫。

  吕氏父子似乎流年不利,不但是金陵之行一败涂地,而且独子吕玉楼受人暗
算,一夕之间变为女儿身,对龙王宫的威信更是一大打击。

  所幸吕氏姊妹体谅到龙王宫正值多事之秋,将她们失身之事隐瞒下来,否则
东海龙王怕不气出病来才怪。

  尽管如此,紫霞龙珠的外泄,还有百花宫主对吕玉楼休妻之举的不谅解,仍
然造成东海龙王极大的困扰。虽然东海龙王已派专人道歉,并且在信中解释一切
误会,仍无法化解两家的心结。

  原因就是百花宫主要求他退还紫霞龙珠,虽然那确实是丁引送给岳如虹的贺
礼,但是他如何甘心送出到手的武林至宝?

  所以,两家也因此反目成仇,从此亲家变冤家,眼看免不了一场兵戎相向。

  再加上江湖各派觊觎紫霞龙珠,纷纷往龙王宫集结而来,形成四面楚歌的困
局,使得威震天下的龙王宫,面对生死存亡的空前危机。

  东海龙王面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困境,再也无心闭关,亲自出面调动兵马,
准备应付即将发生的杀戮。

  当他安排好一切的防御工作,却不见吕玉楼的行踪,不禁皱眉道:「大敌当
前,玉楼却躲到哪里去了?」

  吕香君轻叹道:「大哥仍无法面对现实,一个人躲在房中不见任何人!」

  「唉……这孩子怎么如此想不开,难道他想一辈子躲在房里,永远不再见人
不成?」

  「娘也劝过大哥了,可是他就是听不入耳,也许过一阵子等他想通之后,就
会比较释怀了!」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东侮龙王想到吕家从此绝后,不禁愤恨难消道:「这件事一定是地虎盟搞得
鬼,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与地虎盟善罢干休!」

  吕文君吓了一跳,如果龙王宫和地虎盟正式决裂,她和潘安公子的婚事,岂
不告吹?

  所以她心中一急之下,连忙道:「爹如何断定此事和地虎盟有关?」

  「因为玉楼向我禀报,他是在夜探地虎盟动静之后,才遭人暗算动了手脚。
除此之外,江湖上足以威胁本宫的绝顶高手并不多,追究以上前因后果,当然是
地虎盟的嫌疑最大!」

  「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大哥是遭他们毒手,而且负责监视的耳目回
报,地虎盟一直规规矩矩的经商,并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

  「哼!此人既然能将你大哥暗算,可见此人武功极高,又岂是本宫一般弟子
所能警觉!」

  「也许是另有其人也说不定,譬如此人看不惯大哥对大嫂的无礼,一时基于
义愤才下手惩戒大哥也不无可能!」

  「唔!听你这么一说,百花宫的嫌疑也是不小!」

  「为了不让元凶逍遥法外,爹应该小心求证才对,以免自乱阵脚!」

  「不错!此人狠心下手断我吕家子嗣,手段之狠毒,令人恻目,如不找出元
凶碎尸万段,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吕文君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却暗暗惭愧的忖道:「无缘的大嫂请原谅我,为
了我和潘安公子的婚事,我只好拖你们下水了,反正你们百花宫与我龙王宫已经
反目成仇,大哥又遇害变成女人,今生再也不能与你破镜重圆,对你应该不会造
成太大伤害才对!」

  却见吕香君含有深意地看着她,不禁令她心虚不已的羞红了脸,情不自禁地
低下了头。

  吕香君当然明白妹妹的私心,她自己也是失身于丁引,难免有一夜夫妻百世
恩的情结。因为她事后已经查知,吕玉楼企图染指岳如珍,不知两女私下换房,
才会对她下毒。所以,丁引虽然夺去她的处子童贞,她却不能怨恨丁引,因为罪
魁祸首是她的大哥一一吕玉楼。

  所以吕香君心中最根的人,一个是吕玉楼,另一个就是岳如珍。

  因为吕玉楼竟然在新婚不久,就背叛妻子在外偷香窃玉,而且欲染指的对象
竟是小姨子,结果反倒害了自己的妹妹。

  至于岳如珍既然警觉事态不对,却没有向她示警,设计换房害她成了代罪羔
羊,因而遭到失身受辱的命运。

  这两个不但是吕香君最信任的人,也是她最亲近的手足,却把她害得最惨,
所以吕香君也最无法原谅他们。

  还有更令她伤心欲绝的就是她倾心所爱的南宫明君,虽然不计较她的失身,
也愿立息接纳她为妻,可是南宫青天却一反初衷,极力反对这桩婚事,显然是嫌
弃她失身的事实。

  因此,吕香君在心灰意冷之下,便心生报复的想着:「这一切都怪岳如珍害
我所致。既然她暗恋的对象是丁引,我就以失身的事实,要求丁引对我负责,然
后再设法破怀她和丁引的感情,以报岳如珍害我之仇!」

  就是有了这种报复心理,她才没有阻止吕文君将罪过嫁祸给百花宫,反而乐
观其成,正中下怀。

  东海龙王一时不察,不知女儿存有私心,故意诱导他对百花宫加以仇视,使
得吕玉楼怨屈难伸,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突闻宫外一阵骚动,不久便有龙宫弟子来报,道:「禀龙王,其他三王一宫
高手齐聚宫外,并要求龙王交出紫霞龙珠!」

  东海龙王闻言,气得脸色铁青道:「这些小人只会落井下石,照目前的情况
看来,我如果不交出紫霞龙珠的话,他们是绝不会善罢干休了!」

  吕香君不禁着慌地道:「爹!他们沉瀣一气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应该如何
是好?」

  东海龙主冷笑道:「一群以利害为主的临时组合,也会因利害而分散,只要
善加利用他们的矛盾,他们就不足以构成威胁!」

  「可是我们应该如何利用形势?」

  「局势瞬息万变,我们且随机应变才是上策!」

  话毕,东海龙王便率众人出宫,准备面对来势汹汹的强敌。[/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30

[font=宋体]             第三章 四王一宫

  东海龙王到得宫外,只见宫外人山人海,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将龙王宫团团
围住、挤得水泄不通。

  另外的三王一宫人数最多,显然是为紫霞龙珠而来,可谓倾巢而出。

  西海虎王首先哈哈大笑道:「多年不见,吕兄的气色更加红润,显然功力更
上一层楼,真是可喜可贺!」

  东海龙王冷笑道:「关兄此言不知是客套话,还是另有所指!」

  西海虎王淡淡一笑道:「吕兄以为呢?」

  东海龙王冷哼道:「关兄远道而来,如果只是为了找老夫叙旧,老夫倒是十
分欢迎!」

  百花宫主一见两人一味打哑谜,谁也不肯把话挑开明讲,立刻不耐烦地道:
「关老虎,你一直和老泥鳅客气,究竟是什么意思?」

  西海虎王一怔道:「咱们四王一宫天下齐名,难得有机会齐聚一堂,有什么
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何必一下子就把话说僵,岂不是难以收场?」

  「哼!我们和这个老奸巨猾的老泥鳅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他把紫霞龙珠献出
即可!」

  东海龙王再也忍不住怒道:「就凭你这岳婆子也配拥有紫霞龙珠?」

  百花宫主大怒道:「你说什么?紫霞龙珠是本宫西席赠送给小女的贺礼,你
这个不要脸的老泥鳅却占为己有,你才不配拥有这种武林至宝!」

  「好个岳婆子,你终于不打自招了!」

  「什么?」

  「女子嫁夫从夫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就算丁引赠送的对象是岳如虹,她既是
吕家的人,还有什么东西不归吕家所有?」

  「哼!你倒说得好听,你那宝贝儿子不仅背叛妻子,私下在外偷香采花,他
不但不知反省,还把虹儿给休了,简直无情无义到了极点,虹儿既已离开吕家便
该将紫霞龙珠归还虹儿才对!」

  「小小的一个西席夫子,无缘无故会送这种珍贵贺礼,其中如果没有男女奸
情,又有哪个白痴会做这种傻事?」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众人一阵议论纷纷。

  群雄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的老人精,深觉东海龙王之言有理,毕竟爱情是盲目
的,唯有深陷情海的男女,才会有这种疯狂的行为。

  百花宫主见状,不禁恼羞成怒道:「老泥鳅,你少含血喷人!所谓上梁不正
下梁歪,你儿子风流成性,在外淫人妻女,相信你这老泥鳅也一样,外面一定有
不少的私生子女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东海龙王确是有过一段婚外情,所以他在心虚之下,立刻恼羞成怒道:「岳
婆子,你找死……」

  盛怒之下,他一抬掌便打算动手。

  西海虎王眼看他们起了争执,连忙挺身劝道:「住手!大家都是雄霸一方的
成名人物,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谈,非要学市井无赖,动手动脚,岂不有失身
分?」

  东海龙王在强敌压境之下,也是极力忍耐避免兵戎相对,以免局势失控,殃
及龙王宫的基业,所以他一见西海虎王出面劝阻,立刻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退
了下来。

  可是百花宫主不甘女儿受辱,再加上吕玉楼成亲不到满月,不但在外偷腥,
还恼羞成怒把岳如虹休了。

  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却是她当初极力推荐给女儿的女婿,使得她大感颜面尽
失,也对岳如虹感到无比的内疚。

  反观被她视若无物的丁引,却不计前嫌的大手笔赐送紫霞龙珠为贺礼,更让
她感到汗颜惭愧。

  她心中不只一次悔恨的忖道:「早知道丁引会这么有出息,当初把虹儿嫁给
他就是,紫霞龙珠就完全属于我了,如今也不必劳师动众的来此争夺,甚至大动
干戈也不一定到手,我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实在悔不当初!」

  百花宫主悔恨交加之下,立刻迁怒道:「关老虎,你一再袒护老泥鳅,究竟
是何居心?」

  西海虎王一怔道:「老夫只不过想充当和事老,岂有偏袒任河一方之理?」

  「哼!如果真是这样最好,否则你将来一定会懊悔终生,甚至会痛恨自己帮
了不该帮的人!」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吾女虹儿之所以和吕玉楼夫妻反目,主要是为了吕玉楼用情不专,他
竟敢色胆包天的淫人妻女所致!」

  吕香君闻言,不禁心中冷笑:「岳婆子以为揭穿大哥的淫行,就可以打击龙
王宫的声誉,却不知害人反而害己的道理,对岳氏姊妹的名节声誉伤害更大,正
好替我出了一口怨气!」

  她本想阻止百花宫主泄露奸情,可是对岳如珍设计陷害她又一直无法谅解,
便乐得做壁上观准备看笑话。

  只是想到害人害己这句话,她不禁惭愧不已,毕竟害她失身的罪魁祸首是吕
玉楼,她自己的亲生大哥。

  西海虎王皱眉道:「你一再说吕玉楼淫人妻女,可有什么证据?」

  百花宫主突然神秘得一笑,道:「你要证据的话,可以找你那未过门的媳妇
要!」

  西海虎王脸色一变,道:「这件事和美儿有关?」

  「不错!」

  「岳婆子,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因为这事关女人名节!」

  「正是事关女人名节,所以才不能明讲,不过这件事是吾女珍儿亲眼所见,
应该不会有错!」

  吕香君心中一惊:「难道大哥真的奸污了姚淑美,却被岳如珍识破奸情,那
一夜才会侵入她的房中企图报复?」

  东海龙王也是一惊,不禁大骂道:「你少含血喷人!」

  百花宫主冷笑道:「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中有数!」

  东海龙王大怒道:「可恶!你敢毁谤吾儿,饶你不得……」

  话未说完,他已一掌拍出「天雷神功」,一阵沈雷闷响,如电光迅雷般一闪
击出……

  百花宫主也不甘示弱,身形突然化做轻烟,一股若有若无的掌影,虚实不定
的轻轻飘出……

  闻名天下的「素女神功」,终于出手。

  「轰!」一阵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四溢,尘土飞扬,声势极为惊人。

  众人眼见两人的绝世神功威力惊人,不禁脸色一变。

  百花宫主连退了三大步,她连忙抬头一看东海龙王的位置,不禁令她脸色大
变。

  只见东海龙王比原来的位置,仅退了两大步而已,事实证明百花宫主的内功
基础,很明显的略逊一筹。

  北海冥王两眼一亮,兴奋地叫道:「老泥鳅果然得到紫霞龙珠之赐,否则内
功岂会进步如此神速?」

  南海魔王立刻一掠而至,挡在东海龙王面前,喝道:「老泥鳅,你最好乖乖
交出紫霞龙珠,否则你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东海龙王见他语出恐吓,不禁大怒道:「就凭你殷老魔也敢威胁老夫?」

  人影纷纷闪至,同声喝道:「还有我们!」

  东海龙王一见西海虎王和北海冥王将他包围,不禁心中大惊,皱眉道:「你
们想以多为胜?」

  「若你不乖乖交出紫霞龙珠,吾等也只好联手攻击了!」

  如果是一对一的话,东海龙王并不怕他们任何一人,可是单独对抗两人绝非
敌手,更不用说是他们四人联手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东海龙王虽然心有不甘,也不敢轻犯众怒。

  所以他便忍气吞声道:「好!老夫可以答应交出紫霞龙珠,只是应该交给谁
呢?」

  「当然是交给我……」

  「不对!交给本魔王才对……」

  东海龙王一见他们果然起了内哄,不禁心中窃喜,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
意。

  百花宫主恨他对女儿的毁谤,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见状立刻会意,连忙喝
道:「大家别中了他的挑拨离间,一切等他交出紫霞龙珠,大家再一起商议分配
细节!」

  三人一听,立刻停止争议。

  东海龙王心中暗骂不已,对百花宫主恨到了极点,却也只有接受现实,心不
甘情不愿地取出紫霞龙珠。

  「紫霞龙珠在此,你们打算如何分配?」

  众人一见他手中宝珠紫光闪闪,纷纷瞪大两眼,紧盯着这颗武林至宝不放。

  南海魔王皱眉道:「紫霞龙珠只有一个,我们却有五个人,你们说该怎么分
配?」

  百花宫主连忙道:「不如咱们五人共同持有,各以一个月为期,依序轮流由
保管人利用它练功!」

  西海虎王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顺序如何安排?」

  百花宫主笑道:「当然就是公平抽签决定,先后顺序看各人运气,谁也不吃
亏!」

  北海冥王忽道:「老泥鳅已经持有近月,应该将他排除在外,等咱们全部轮
流完毕,再由他开始保管!」

  百花宫主冷笑道:「这是理所当然之事,相信老泥鳅也不敢有异议才对!」

  东海龙王见他们沉瀣一气,不禁心中暗骂,便冷哼不语,脸色十分难看。

  当他们正准备抽签之际,突见魔王宫的一名美少女大叫道:「不对!这样分
配最后将是一场空欢喜!」

  南海魔王讶然道:「诗儿,这么做哪里不对?」

  殷诗诗戒惧道:「爹难道忘了『令主』的存在?」

  此言一出,包括四王一宫在内,全都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殷诗诗疑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令主应该也得知紫霞龙珠的消息,而
且我相信大家就快看见他了!」

  五人心中非常清楚,一旦「令主」出现在这里,他们除了乖乖献出紫霞龙珠
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南海魔王如何甘心一让到手的紫霞龙珠,白白送给令主手中。

  他不禁六神无主的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殷诗诗胸有成竹道:「很简单!只要大家尽快散去,相信他也不能对我们做
出过分要求!」

  「那么紫霞龙珠该如何分配!」

  「当然是大家一起平分它!」

  「可是紫霞龙珠只有一个,如何够五人平分?」

  「只要将紫霞龙珠击碎,就是再多的人也可以平分!」

  「什么?你要击碎紫霞龙珠?」

  「不错!」

  众人不禁相顾失色,毕竟紫霞龙珠乃是武林至宝,谁会忍心破坏这么一颗宝
珠?

  北海冥王不禁迟疑地道:「这么做太可惜了……」

  殷诗诗冷哼道:「紫霞龙珠完好如初确是价值不凡,可是咱们江湖中人并非
市井之徒,所在意的并非它的价钱,而是它具有培元固本的神奇功效,以增进内
功的基础。所以击碎紫霞龙珠,大家还可以同时拥有,如果是整颗完好的话,最
后只有拱手一让人一途!」

  北海冥王闻言,脸色一变,一咬牙道:「好,我们就击碎紫霞龙珠,一起平
分了它!」

  众人再也不敢迟疑,立刻暗劲一压,「叮」的一声脆响,轰动武林的「紫霞
龙珠」,从此消失于武林。

  四王一宫的人,各自取回自己应得的份量,立刻率领各自的人马迅速离去。

  一旁势单力孤的牛鬼蛇神,一见不能混水摸鱼,全都十分失望的黯然离去。

  一场武林风暴也就此草草落幕。

  可是四王一宫的心结,也因为儿女之间的爱恨情仇,反而结怨日深,终至一
发不可收拾。

  隐身在远处的丁引,对于这样事件如此草草结束,不禁大失所望,也大感意
外。

  因为他原本想利用紫霞龙珠的吸引力,诱出幕后控制四王一宫的主谋,没想
到只从殷诗诗口中得知「令主」三名,其他的还是一无所知。

  尤其这位「令主」竟然漠视于紫霞龙珠的举动,更让丁引暗暗心惊,不禁对
武林霸业的前途感到忧心。

  这颗紫霞龙珠与阴阳宝典并称武林双宝,不仅价值连城,其功效更有起死回
生的神奇药效,只要是练武之人谁不觊觎?

  就连七大门派和齐天寨、吸星门也派人混迹于人群,可见紫霞龙珠的魅力无
比,岂是寻常人所能抵挡的诱惑。

  偏偏这位「令主」却是无动于衷。

  丁引不禁惊疑忖道:「殷诗诗口中的这位『令主』,如果不是武功已经登峰
造极,自信能够天下无敌,再不然就是另外拥有功效更佳的奇珍异宝,否则岂会
漠视武林至宝,任凭四王一宫瓜分紫霞龙珠,而不出面阻止?果真如此的话,不
论是我猜测的任何一种情都对地虎盟的霸业是一大威胁!」

  诱敌之计失败,他却不灰心想道:「我何不趁机去找她!」

  她一一就是丁引日夜牵挂的妻子金玉彩。

     ***    ***    ***    ***

  聚宝山庄。

  一连串的鞭炮声隆隆不绝,白茫茫的烟硝四处飞散……

  只见金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到处张灯结彩,贺客如潮汹涌不断,显得喜气
洋洋,热闹非凡。

  自从金玉堂高中状元之后,由于吏部尚书的刻意眷顾,仕途自然一帆风顺,
终于获得同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朱财由昌之女朱惠瑶的欢心,便择定良辰吉日在
今天完成了终身大事。

  金玉堂见她长得妖媚动人,又有大批金银珠宝当嫁妆,欣喜人财两得之下,
便欢天喜地的迎娶新娘进门,正在拜堂成亲之际……

  突闻大门外一阵骚动,接着便闯入一大群黑衣人。

  金元宝见状,不禁大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金府,难道不怕
王法制裁吗?」

  只见为首的十名黑衣美婢同声唱道:「奉盟主之命,前来迎接盟主夫人金三
小姐!」

  金元宝闻言,又惊又怒道:「胡说八道,吾女玉彩至今未嫁,怎么可能是你
们盟主之妻。你们盟主究竟是谁?还不快点叫他出来,老夫倒想看看他是否吃了
熊心豹子胆,竟敢到老夫家中来撒野……」

  「小婿在此!」

  黑衣人群突然一分为二,从外面缓缓走入一个俊逸青年。

  突见贺客之中,有人传出一声惊呼:「是他!」

  金元宝更是大感意外地惊叫道:「丁引!」

  丁引环顾贺客一眼,才傲然一笑道:「正是本盟主!」

  金元宝难以置信道:「最近江湖盛传,金陵城南宫青天旗下所经营的金陵酒
店,惨败于地虎盟酒楼之下,莫非就是出自你一手所主导!」

  「不错!商场如战场,这种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道理,还是小婿从岳父
那里学到的教训,令小婿刻骨铭心,至今依然不敢或忘!」

  金元宝闻言,老脸不禁一红,同时也暗暗心惊的想着:「这个丁引以前明明
是个百无一用的穷秀才,怎么短短一年时间,竟咸鱼翻身,突然当起了地虎盟主
之位?就我所知,地虎盟在二十年前,曾经是威震天下的黑道帮派,如今重现江
湖,从大败金陵酒店看来,显然财力十足;再看丁引被手下前呼后拥的气势,更
是实力强大,已非昔日阿蒙。如果老夫不小心处理的话,恐怕难过这一场大劫,
甚至以后将后患无穷!」

  金玉堂见丁引破坏自己的婚礼,不禁大怒道:「丁引,以前你不过是我家的
奴才,凭你也配娶我妹妹……」

  「大胆!你竟敢对盟主无礼,简直罪该万死……」

  丁引拦住黑衣美婢的动手,凝视着他冷笑道:「金玉堂,你今天能够享受状
元的尊荣,应该不会忘记是谁帮你争取来的吧?」

  金玉堂闻言,大惊失色地颤声道:「你……你竟敢威胁我……」

  丁引不屑道:「凭你也配!」

  金玉堂大怒,就待冲出动手,却被一名青年贺客拦住。

  丁引一怔道:「是你!」

  「不错!正是本少宫主殷大海!」

  原来青年贺客竟是南海魔王之子殷大海,只见他一脸不屑地道:「凭你这种
三脚猫工夫,而且还是本少宫主的手下败将,立见能担任盟主之位。如果不是地
虎盟没有人才,就是你们欺世盗名,假借地虎盟尸居馀气自抬身价!」

  「你想多管闲事?」

  「哼!金大小姐乃是家兄妻室,你竟敢闯入金府来撒野,就别怪本少宫主手
下无情!」

  丁引见他狂傲自大的模样,便冷笑道:「冬火、春火,你们替我教训他!」

  「小婢遵命!」

  殷大海一见他竟派出两名黑衣美婢应敌,不禁大怒道:「丁引!你竟敢派两
个女婢和我交手,分明是对我的一大羞辱,等我收拾了这两个贱婢之后,绝对饶
不了你!」

  丁引冷笑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大意轻敌,以免失手落败自取其辱。而且本
盟主还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能胜过她们,本盟主立刻当场自绝不必等你动
手!」

  这一番大胆承诺,不禁让现场之人吓了一跳,尤其殷大海更是大吃一惊。因
为丁引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又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令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对
手。

  殷大海这才发现两名黑衣美婢,虽然面对强敌却气定神闲,显得信心十足的
模样,不禁令他暗自心惊,深自警惕不敢再轻敌。

  两名黑衣美婢突然一声大喝,两股无声无息的潜劲,如狂潮般汹涌而出……

  「灭绝神功!」

  殷大海大吃一惊,连忙拍出九转神功反击,一阵狂风怒啸传出,如风卷残云
般一闪而至……

  「轰!」的一声巨响,劲气四溢,尘沙飞扬……

  四周贺客响起一片惊呼,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这时候丁引突然发现,除了交手双方之外,就只有自己和一名贵宾席上的白
衫美少女不受影响,忍不住对她多看了两眼。

  白衫美少女一接触他的目光,便冷哼一声,转头他顾不再理他。

  丁引碰了软钉子,自觉没趣的转而注视战场。

  只见殷大海连退三大步,一脸吃惊的表情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灭绝神功
绝无如此威力,否则二十年前地虎盟早已称霸江湖了!」

  冬火冷哼道:「这是我们盟主亲自研修改良,再传授给我们新的灭绝神功,
其威力之强岂是昔日可比!」

  春火也道:「不错!所以你不但胜不了我们二婢,更不是盟主的三招之敌,
识相的话就此退开,否则难逃落败伤亡的下场!」

  殷大海只觉得内腑一阵波动,心知已经身受内伤,自知不是对手,虽然心有
不甘,却不得不在矮檐下低头,忍不住悲啸一声,含恨如飞而走。

  金元宝眼见唯一靠山狼狈而逃,这才大感惶恐,连忙陪笑道:「丁盟主请先
息怒,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来谈!」

  「不必了!本盟主并不想沾这位状元公的光,也不想喝他的喜酒,我只想立
刻带走彩妹她们便心满意足!」

  金元宝大为尴尬道:「玉彩她……她……」

  丁引大惊道:「她出事了?」

  「当日老夫将你赶走之后,彩儿获知消息便对我又吵又闹,隔天就带着四季
婢离家出走,至今依然音讯全无!」

  话未说完,金元宝已心虚的退步连连。

  丁引大怒道:「老匹夫,当日如果不是你重富轻贫,也不会造成彩妹出走,
你真是该死……」

  金元宝见他含怒逼近,以为他要行凶报复,只吓得惊叫不已,连连退后狼狈
已极。

  白衫美少女突然挺身而出,怒容满面道:「你如果真心爱着金员外的女儿,
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岳父如此无礼……」

  丁引心急金玉彩五女下落不明,一见她阻挡去路,不耐烦地喝道:「不必你
多管闲事,滚开……」

  话未说完,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凌厉潜劲,如海啸狂涛般排山倒海汹涌而
出……

  白衫美少女也不甘示弱,一声娇叱,一掌拍出无形的凌厉劲气,如泰山压顶
般蜂涌而至……

  刹那间,灯火突灭,潜劲陡然爆发,气流加速形成隐隐风雷,怒涌的气旋如
龙卷风一般,向四面八方奔流乱窜。

  接受「轰」一阵巨响,无形的潜劲相遇,气爆的威力加上气流飞扬,有如怒
龙在翻云覆雨般,将现场搞得天昏地暗,有如战场一般残梁破瓦,一片狼藉。

  只见所有的贺客无一幸免,全都受到波及,哀嚎着倒了一片,一场喜宴注定
就此泡汤。

  「太乙神功!」

  丁引一见她击出掌劲后的异常现象,忍不住惊呼出声:「你是皇宫之人?」

  白衫美少女料不到他竟能接下「太乙神功」一击,不禁心有不甘地道:「你
猜得没错,本宫正是雅文公主。枉费你长得玉树临风,人品不凡,而且又有一身
高超武功,却自甘堕落担任黑道魁首,你实在令本宫十分失望!」

  丁引皱眉道:「公主说我是黑道首脑,可有什么证明?」

  「哼!谁不知道二十年的地虎盟是烧杀掳掠、无恶不做的盗匪帮派?」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而且也已经遭到报应而灭亡,这和我领导的地虎
盟何干?」

  「这……如果你不是存心为恶,为何不把地虎盟之名换掉!」

  「我为何要更换地虎盟之名?」

  「因为人人都知道地虎盟恶名昭彰,一般善良老百姓岂会与他沾上关系?除
非有人想利用地虎盟之臭名,继续为非作歹,否则名号何只万千,何必坚持使用
这个令人争议的名字?」

  「想不到公主也是如此肤浅!」

  雅文公主闻言,大怒道:「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无礼!」

  丁引冷哼道:「公主不该在毫无证据之下,就诬指我是盗匪,才会是自取其
辱!」

  「你还敢强辩?」

  「哼!公主应该知道为非作歹的是人,并非地虎盟这个名称。公主不知实事
求证,仅靠人云亦云的片面印象,便认定我是胡作非为的盗匪,不是和一般的村
夫愚妇一样,都是无知肤浅的凡人!」

  雅文公主一阵语塞,不禁心有不甘道:「谁知道你将来会不会为恶?」

  「就算我真想利用地虎盟之名为恶,在还没有付诸行动、没有任何恶迹传出
之前,任何人也不该妄加论断,就算你是尊贵的公主身分,也不能随意诬陷别人
的名誉!」

  雅文公主如此被他一再出言顶撞,只气得她全身发抖,指着他激动不已道:
「你……你可恶……」

  丁引见她怒极,便不再刺激她,转对躲在一旁的金元宝冷哼道:「老匹夫,
我限你一个月内,尽快找回吾妻下落,否则就别怪我掀出金玉堂的把柄,其后果
之严重,相信你该十分清楚!」

  金元宝当场吓得脸色苍白,他当然知道冒名代考本来就吃罪不轻,再加上金
玉堂又是高中状元。

  万一作弊之事泄露,那可是欺君大罪,满门抄斩无人幸免。

  他大惊之下,不禁焦急的老泪纵横道:「我答应你,可是一个月期限实在太
短,天下之大又人海一忙茫,想找到彩儿谈何容易?」

  「哼!看在彩妹的面子上,我最多给你两个月时间,到时候我再见不到人的
话,你们一家就等着被砍头吧!」

  话毕,丁引便转身带人离去。

  雅文公主虽然不甘心放他走,又担心被他奚落,只好强忍下来。

  等到丁引一走,她立刻忍不住好奇道:「金员外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你
尽管坦白告诉本宫,由本宫做主替你主持公道,不必受他这种人的威胁!」

  一旁的金玉堂见状,连忙焦躁地叫道:「爹,你千万别说!」

  金元宝瞪他一眼,才陪笑道:「这只是我们岳婿之间的小误会,只要找回彩
儿,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不敢麻烦公主费心帮忙!」

  他当然知道欺君大罪,就算她贵为公主,也无法替他们一家担待责任的。

  雅文公主见他不肯说出原因,不禁大为不悦,不久便藉故提前离去。

  这一场婚礼也草草收场,令金元宝面上无光,却也无可奈何。

  新娘子朱惠瑶进入洞房良久,仍不见金玉堂来掀头纱,忍不住掀去纱角,只
见金玉堂一个人不断地喝闷酒,不断地哀声叹气。

  她忍不住催促道:「堂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点来嘛……」

  金玉堂担心丁引泄露代考之事,心中正烦闷不已,哪里有心情去「搞」她,
便不耐烦道:「你先睡吧!不要来烦我!」

  朱惠瑶不悦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夫妻便该同床共枕,怎么可以叫
我一个人先睡……」

  金玉堂见她唠叼,不禁对她感到厌恶,立刻抓起酒坛转身冲了出去。

  朱惠瑶见状,不禁气得脸色大变,感到十分委屈的扑倒在床上,哀哀哭泣起
来。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双魔爪,正不断地对她爱抚、探索,不断地在她身上游
山玩水,寻幽访胜……

  朱惠瑶以为金玉堂回心转意,才会以亲密举动向她表示歉意,芳心窃喜之馀
便停止哭泣,可是也没有转身理他。

  渐渐地,她感到那双魔爪正随着她的喘息变化,肉体颤动,非常技巧地缓缓
滑过她坚挺的乳房,滑过她柔软的纤腰,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滑过她芳草如茵的
肉丘……

  这一切爱抚太敏感太刺激了,她这一辈子第一次被男人侵犯、轻薄,滋味竟
是如此的刻骨铭心,令人回味无穷,令她爱不释手……

  她茫然地伸手下探,捉住了他的手,像是要阻止他的拨弄,又像是在引导着
他的拨弄……

  突然,她感到全身一凉,身无寸缕,两条丰润玉腿随即被撑开。

  「喔……堂哥要攻进来了……」

  朱惠瑶只感受到下体有个坚硬又滚烫的「怪物」,正抵在阴门口蠢蠢欲动,
已经重兵压境、兵临城下……

  她感到下体突然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了一
声,顿时落红片片……

  朱惠瑶怪他不知怜香惜玉,睁眼就想大骂,却意外地发现压在她身上采花盗
蜜之人,竟是金玉堂的表弟白云天时,不禁吓得她花容失色。

  「是你……放开我……我是你二嫂呀……」

  白云天淫笑道:「就算你是皇上的妃子,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也照玩不
误,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分呢!」

  朱惠瑶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道:「畜牲……你怎么可以乱伦……」

  白云天一面发泄,一面冷哼:「凭金玉堂的身分,根本不配做我的兄长,而
且我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何来乱伦之事实;更何况你的清白已经被我占去,
你除了顺从我之外,金玉堂也不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的身子了!」

  朱惠瑶闻言,只觉得脑门如受重击般,当场目瞪口呆,再也作声不得。

  白云天一见心理攻击生效,心中狂喜之下,立刻肆无忌惮地纵情驰骋,不断
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朱惠瑶在他的无情蹂躏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呜不已……

  一度春风之后,白云天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朱惠瑶强忍羞愧地收拾着狂风暴雨后的残局。

  翌日,金元宝获知金玉堂虚度春宵,认为大触霉头,便大骂了他一顿。金玉
堂也觉得太吃亏,便厚着脸皮向朱惠瑶求欢。

  朱惠瑶更是心虚,便含羞带愧地任他翻云覆雨。

  没想到白云天早已食髓知味,正好撞见立刻引发杀机。

  朱惠瑶发现他突然闯入,不禁大惊失色,却见他一掌拍在了金玉堂的「促精
穴」上。

  接着金玉堂便惨叫着剧烈颤抖,他感到下体空前的饱满涨痛,几乎到了爆炸
边缘……

  朱惠瑶只觉得脑门「轰」的一声,便昏死过去。

  白云天直等到金玉堂精尽人亡,才拉开他的尸体,立刻扑在朱惠瑶的丰满肉
体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朱惠瑶毕竟初尝禁果,情不自禁惨叫一声醒来,一见他便惊怒交加道:「放
开我……你这淫徒……」

  白云天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她身上不断地游山玩水,不断地寻幽访胜,一面
又挥动长枪大戟,长驱直人……

  朱惠瑶挣扎之中,突见金玉堂倒毙一旁,忍不住惊叫道:「天弟……你把堂
哥他……」

  「不错!我杀了他!」

  朱惠瑶大惊失色道:「你为什么……」

  白云天冷笑道:「因为他不死的话,我便永远无法继承金家的庞大财产。你
如果识相的话,最好乖乖听命于我,否则我只好连你也一起……」

  朱惠瑶吓得连忙点头道:「我听你吩咐,只求你别杀我……」

  白云天冷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一阵,只见她惊惧的连连点头答应。

  最后白云天哈哈大笑的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地翻云
覆雨……

  朱惠瑶怕他伤害自己性命,便淫荡的扭摆迎合,尽情地「引狼入室」,尽情
地「开门揖盗」。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朱惠瑶终于忍不住哀
呜一声,一阵哆嗦,便阴门大开,昏死过去……

  白云天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一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白云天又布置一阵,才冷笑着离去。

  翌日,朱惠瑶一觉醒来,乍见身上伏着金玉堂死不瞑目的尸体,忍不住尖叫
出声……

  清晨的惊叫声分外刺耳,立刻引来金府上下的关注。

  不久,朱惠瑶的新房便传出金元宝的吼声,接着便是家人的惊呼不断……

  午后,官方传出消息,才知道金玉堂在新婚之夜,因纵欲过度而精尽人亡,
金元宝获知噩耗也因此中风而死。

  前天还欢天喜地的办婚事,今天却变成办丧事,令人不禁感慨,人生无常、
世事多变。

  由于金府所遗留的财产相当庞大,必须由金氏子女继承,可是金玉满已经出
阁嫁人,剩下的金玉彩又失踪一年多,所以官方最后判决由义子白云天继承。

  胭脂虎和白云天母子获知消息,简直欣喜若狂,暗自窃喜奸计得逞,终于夺
下金府的庞大遗产。

  第三天,白云天等不及金元宝父子的头七做完,便潜入朱惠瑶的闺房,找她
偷香窃玉……

  朱惠瑶欲拒还迎地「引蛇入洞」,任他「登堂入室」……

  只见白云天不顾她的挣扎求饶,淫笑着紧抱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兴风
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朱惠瑶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惰不自禁地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天弟你……所谓长嫂如母,二弟的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奸污你的二嫂,
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先父?」

  朱惠瑶一见是金玉满撞破奸情,只羞得连忙躲入被中。

  白云天却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突然掠近将金玉满抱住,不顾她的挣扎,一
下子便将她脱个精光赤裸,一面吮吸她口中的了香,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
越岭……

  金玉满心中有气,岂肯乖乖雌伏,立刻拚命扭动挣扎,破口大骂不已。但是
白云天身强体壮,任她如何用两腿又踢又蹬,仍然被他紧紧压住,并且趁她扭动
之便,顺利地挤入两腿之间,作势对准口口标,立刻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金玉满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下子便填满她空虚的心房,满
腹的委屈也随之消散。

  只见白云天肆无忌惮地纵情驰骋,一次又一次的直捣黄龙,一回又一回的长
驱直入……

  金玉满在他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下,她的手不再抗拒,也不再挣扎,反而
舍生忘死地紧缠着他,饥渴地「引狼入室」,激惰地「迎宾纳客」。

  她已经被他全面征服了。

  白云天左右逢源的享尽齐人之福,只乐得他哈哈大笑不已,一面伸出碌山之
爪,在朱惠瑶身上游山玩水,一面在金玉满身上翻云覆雨,不断对她扫庭犁穴,
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金玉满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白云天不禁得意地狂笑道:「一国不能一日无君,一家不能一日无主,从今
以后,我白云天不但三举两得,享尽齐人艳福,还要人财两得,成为金府的一家
之主!」

  金玉满闻言,忍不住娇喘嘘嘘地嗔道:「你想左拥右抱的享受齐人之福,可
有自信能喂饱我们姑嫂二人?」

  白云天一面埋头苦「干」,一面淫笑:「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话毕,他便毫不怜香惜玉的攻城掠地,搞得金玉满哀呜不已。

  朱惠瑶不禁叹息道:「我们姑嫂被他『吃』定了!」

     ***    ***    ***    ***

  金陵。

  地虎盟的重出江湖,不论黑白两道都为之震撼,吸引各方势力的戒心,纷纷
派人严密监视后续的变化。

  毕竟二十年前的地虎盟,曾经是黑道第一大势力,不仅威震天下,更曾危及
七大门派的兴亡盛衰。

  所以,整个金陵城一下子涌进各派高手,不仅牛鬼蛇神齐聚一堂,而且耳目
充斥,各种谣言传闻不断。

  可是地虎盟却不动如山,深知韬光隐晦沈潜如常。

  尽管丁引是地虎盟的司令之人,实际的大权却掌握在柯无双手中,毕竟所有
人马都是地虎盟的忠心旧属。

  柯无双也不是甘于雌伏之人,便静极思动的忖道:「丁引要振兴地虎盟的声
威,不但要面对七大门派的压力,还有四王一宫的挑战,如今更多出一个神秘帮
派的严重威胁,使得原本艰辛的武林霸业更加困难重重,雪上加霜。我身为柯家
子孙,岂能将振兴地虎盟的霸业,完全寄望在丁引一人身上?唯今之计,为了并
吞各方的势力,说不得我只好牺牲色相,用美男计诱惑南宫明珠失身,如此可迫
使南宫青天屈服称臣!」

  主意打定,他便命冬火和春火将一封私函送交南宫明珠手中。

  南宫明珠接获潘安公子的密函,立刻兴奋地打开一看。只见函中大意是说,
柯无双对她爱慕至深,希望约她一见云云。

  她不禁欣喜若狂:「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的一片深情,总算有了回报矣!」

  突闻一阵娇嫩声,道:「珠姊在高兴什么……咦,你手中的信函……」

  南宫明珠回首见一名美少女含笑而来,不禁惊喜:「意妹什么时候下山的?
我正想上华山找你叙旧呢!」

  她就是华山掌门司马光的掌上明珠司马如意。

  司马如意狐疑道:「珠姊少玩弄花样,故意转移话题,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小
妹,逃避信函的疑问吗?」

  南宫明珠见她紧追不舍,不禁心虚不已道:「这封信函只是闺中密友飞云山
庄的姚淑君邀请我参加美姊的婚礼,并无其他秘密,意妹何必大惊小怪?」

  司马如意心知另有文章,于是决定偷偷跟踪,她佯做不悦地嗔道:「稀罕!
你不说就算了……」话毕,便转身离去。

  南宫明珠以为她去找父兄有事商量,便神情愉怏的返房,不久已换了一身漂
亮的黄色衫裙出门而去。

  司马如意见状,不禁顽皮一笑道:「任你奸似鬼,也要喝我洗脚水,且待我
偷偷跟踪,看你究竟要去哪里!」

  她立刻小心跟踪,接着经过几条大街,才发现南宫明珠竟然进入了地虎盟酒
楼。

  她不禁大感惊讶道:「珠姊居然跑到地虎盟酒楼,难道她是和潘安公子幽会
不成?」

  「咦!意妹怎么躲在这里窥探,究竟是干什么?」

  司马如意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红衫美少女站在路旁,满脸困惑地
望着自己。

  她不禁惊喜道:「咦!君姊什么时候到金陵的?莫非,你也是来找珠姊叙叙
旧?」

  原来红衫美少女竟是飞云庄的二小姐姚淑君。

  姚淑君叹了口气道:「我老早就离开飞云庄,独自在江湖上寻找伴侣,没想
到至今一事无成,心灰意冷之下,刚想拜访南宫伯父,却发现你一个人鬼鬼祟祟
地在此窥探!」

  司马如意闻言,俏脸一红道:「我是跟踪珠姊来的!」

  姚淑君一怔道:「咦!你跟踪珠妹做什么?」

  司马如意含羞带愧地述说经过,才道:「如今珠姊进去有好一会儿了,我们
还是快点进去看看,究竟她是不是来此和潘安公子幽会?」

  姚淑君不禁兴奋:「好呀!久闻柯无双长得俊美绝伦,素有潘安再世之誉,
我正好趁此机会见识一番!」

  两女难掩兴奋之情,她们趁着跑堂夥计不注意时,快速地潜入地虎盟酒楼。

  当她们正在四处搜索探究之际,突闻一楝阁楼内传出一阵阵奇怪地呻吟喘息
声……

  她们好奇之下,便潜至窗外向内窥探……

  只见柯无双躺在床上,摆着极为撩人的姿势,任由南宫明珠在他身上纵情驰
骋,不断地开门揖盗,不断地引蛇入洞……

  彷佛被人当头棒喝一般,两女只觉得心中一震,不约而同的脸红心跳,莫名
其妙的心慌意乱起来。

  可是她们却像中了邪一般,全身动弹不得,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幕男欢女爱
的春宫大戏。

  她们感到慌乱、羞赧、紧张、惊奇……一时间五味杂陈,令她们不由自主地
抨然、心动,令她们身不由己地意乱情迷。

  眼看着柯无双正紧紧地压在南宫明珠的娇躯上,肆无忌惮地挥动大军,不断
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可怜的南宫明珠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毫不留惰地直
捣黄龙……

  两女眼看着南宫明珠不胜承欢,欲罢不能地声声娇啼,扭摆呻吟。她们竟然
感同身受,身不由己地全身痉挛,心里也随着高潮迭起,掀起狂风巨浪……

  南宫明珠完全不知春光外泄,只知本能地需索,饥渴的要求,贪得无厌地品
尝「禁果」,食髓知味地布施雨露……

  她顾不了尊严,顾不了羞耻,恣情享受着肉体高潮、努力攀登着情欲高峰,
心甘情愿地任他采花盗蜜,任他偷香窃玉……

  柯无双见她淫荡的扭摆迎合,受用的婉转承欢,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一面
伸出魔爪在她的胴体上翻山越岭,一面挺动长枪大戟,冲锋陷阵。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狂风暴雨般摧残蹂躏之后,南宫明珠终于长长哀呜了一声,全身一阵颤
抖,阴门随即大开,元阴狂泄千里……

  柯无双乃趁虚而入,尽情地鲸吞蚕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前所未有的蚀骨销魂快感,瞬间吞噬掉她的每一根神经,终于将她的情欲再
次的推上了高潮,令她忍不住又是哀呜又是呐喊,全身崩溃地瘫痪,烂泥似地伏
在他身上喘息不已……

  南宫明珠又哭又笑的呻吟着:「哎呀……我不行了……统统给你啦……」

  窗外的司马如意和姚淑君二女,早已被她那种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弄得春
心荡漾、神魂颠倒。

  此刻见状,她们二人再也忍不住破窗而入,异口同声地道:「我们也要……
给你……」

  柯无双早由喘息声知道二女行踪,此刻一见她们动了春心,并自动的投怀送
抱,不禁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不已……

  眼看两女在他的玩弄挑逗之下,已经罗衫半解,娇喘嘘嘘的任他轻薄,任他
摆布,一副待「宰」渴望雨露滋润之状。

  突见一道倩影迅速掠入,气极败坏地叫道:「双哥,你怎么可以……不要脸
的女人,都怪你们色身诱惑双哥,简直罪该万死……」

  话未说完,她已妒火中烧的一掌攻出,转瞬间阴风大作,狂涛般掌劲汹涌而
出……

  姚淑君反应最快,突然被人撞破奸情,令她羞怒不堪地怒叫一声,一转身便
攻出「菩提神功」反击。

  「轰」的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四溢,尘沙飞扬,声势极为骇人。

  司马如意眼见姚淑君不敌跌倒,大惊之下连忙一掌攻向对方,总算收到围魏
救赵的成效,顺利化解姚淑君的危机。

  「你是谁?为何来此破坏我们的好事?」

  「呸!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孤男寡女干下苟且之事,还敢理直气壮的责怪别
人?今天被我曹音音碰见奸情,如不给你们一个教训,我们女人的脸都要被你们
丢光了!」

  「什么?你是冥王宫的人!」

  「不错!正是本少宫主,贱婢还不纳命来!」

  司马如意得知她竟是冥王宫的曹音音,不禁心中暗惊,可是眼见对方一副盛
气凌人之状,也不甘示弱地娇叱一声,纤掌一挥而出,顿时排山倒海声势惊人。

  「排云神功!」

  曹音音惊叫一声,立刻恼羞成怒,迅速攻出「玄阴神功」,一时间森寒刺骨
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只听「轰」的一阵气爆巨响,寒气奔腾,尘沙滚滚,灰蒙蒙一片,伸手难见
五指。

  柯无双不满曹音音撞破了他采花盗蜜的好事,眼看她们为了争风吃醋大打出
手,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立刻出面阻止。

  「你们都给我住手!」

  曹音音见状,果然不敢再动手,却满腹委屈地道:「双哥,你怎么可以和她
们……『那个』,难道你对小妹已经忘情了吗?」

  柯无双立刻陪笑脸道:「小兄怎么会忘记音妹?」

  曹音音闻言,不禁回嗔乍喜道:「这么说的话,双哥只是和她们逢场作戏而
已?」

  柯无双一见姚淑君三女脸色大变,连忙道:「小兄对你们绝对出自诚心,一
视同仁!」

  姚淑君三女脸色稍缓,曹音音却脸色一变:「莫非双哥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独享左拥右抱之艳福?」

  「不错!对于男女之事,我一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你们肯放弃
成见,互相容忍的共侍一夫,我保证一辈子真心对待你们,和你们、水结同心,
白头到老!」

  众女闻言,不禁脸色百变,一时间委决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柯无双一见她们犹豫不决,便毫不在意地道:「如果你们一时无法决定,我
也绝不勉强,等以后你们改变心意时,我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这句话无异是下逐客令,众女闻言,不禁脸色大变。

  南宫明珠自忖已失身于他,今生今世除了跟他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她便咬牙道:「只要能够和双哥一辈子共结连理,我愿意接受共侍一夫的提
议!」

  柯无双欣笑道:「珠妹果然没叫我失望,从今以后,你便就是我柯家的媳妇
了!」

  说着,他便将南宫明珠拥抱入怀,并且给她深深一吻。

  南宫明珠只觉得骨头快要融化了,心中的所有委屈,一下子被幸福的感觉所
取代,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

  曹音音一见她幸福之状,也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

  柯无双大喜,也给曹音音一个名分,她不禁芳心窃喜不已。

  可是司马如意和姚淑君还是犹豫不决,显得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因为她们今天才与柯无双初次相见,刚才受到柯无双的美色迷惑,才会冲动
之下,情不自禁地投怀送抱。

  如今激情已过,重新恢复理智,便能冷静地分析利弊,毕竟终身大事岂能儿
戏!

  尤其是姚淑君更有入赘的条件限制,岂能不思考再三?

  姚淑君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道:「多谢柯公子的厚爱,只是小妹福缘浅薄,
无法答应公子的要求了!」

  司马如意见状,也叹息道:「我与君姊同进退,且留待以后再看是否有缘重
聚了!」

  柯无双心中暗叫可惜,也没强留她们,便任她们自由离去。

  不久,南宫明珠因为初遭「破瓜」,也急于向乃父禀报婚事,便依依不舍的
告别柯无双而去。

  曹音音见碍眼的情敌相继离去,不禁芳心窃喜的嘤咛一声,便扑入柯无双怀
中,主动投怀送抱。

  柯无双软玉温香抱满怀,情不自禁地动了淫念。

  他一把将她抱至床上,一双魔爪不断地在她身上大作文章,不断地在她身上
游山玩水……

  曹音音心甘情愿地任他轻薄,被他挑逗得娇喘嘘嘘,扭摆呻吟不已……

  柯无双眼看蜜桃成熟,便开始替她宽衣解带,准备偷香窃玉之际……

  突闻一阵金铁交呜声传来,同时夹杂着怒喝哀叫声,显见战况十分激烈。

  两人一惊而起,柯无双再也无心采花盗蜜,怒骂一声便冲了出去。

  曹音音正准备献身,藉此套牢柯无双之际,突闻这一骚动,顿时被人泼了冷
水般,令她羞愤难当的咒骂不已,也随后赶去。

  只见一群黑衣人如狼似虎的攻来。

  尽管地虎盟人多势众,可惜素质良莠不齐,竟不敌黑衣人整齐划一、行动一
致的刀阵。

  双方人马交锋不久,地虎盟高手立刻节节败退,毫无招架馀地。

  柯无双见状,不禁脸色大变。因为黑衣人的刀阵,不但骠悍凶残变化莫测,
而且攻守严密迅速敏捷,简直是无懈可击。

  他又惊又怒的喝道:「来者何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率众前来行凶?」

  突见一名俊逸少年冷笑回应道:「你就是丁引?」

  柯无双见他一身黑衣,却系金色腰带,两旁更有银带黑衣相伴,显见他是黑
衣人的首领。

  曹音音一见俊逸少年的面,突然神色惶恐不安起来。

  「盟主不在……」

  「这么说来,你该是副盟主柯无双了?」

  「不错!你是……」

  「你不配知道本令主的身分。枉费你潘安公子的人品不凡,却自甘堕落的厕
身黑道帮派,尤其地虎盟更是恶名昭彰,实在罪无可恕!」

  「你不要含血喷人!本盟重出江湖至今,一直规规矩矩的经商,并未为非作
歹,也未与人结怨,伺来恶名昭彰之议?」

  「哼!谁不知二十年前的地虎盟不但是为非作歹的强盗窟,而且包娼包赌,
无恶不做!」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已经遭受报应灭亡,与本盟何干?」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身为周天锐的后人,又有牡丹仙子在后面操控,
你想安分守己的做人,恐怕比登天还难!」

  柯无双心中大惊,因为牡丹仙子隐身幕后操控,一直是个秘密,甚至连丁引
都不知道,居然被俊逸少年发现,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情势十分不利。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先人有不是之处,如今也遭到报应,应
该一死百了,你却紧咬着已死之人的过失不放,实在有失厚道!」

  「哼!你们以紫霞龙珠为诱饵,故意挑起四王一宫的争端,难道就厚道?」

  「咦!你怎么知道……」

  俊逸少年一见柯无双吃惊的表情,突然目露凶芒道:「这么说来,紫霞龙珠
确是你们设下的圈套了?」

  柯无双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在套我的话?」

  俊逸少年怒道:「不错!你终于不打自招了?」

  曹音音简直难以置信的焦急道:「双哥,紫霞龙珠真是你设下的阴谋?」

  柯无双岂肯承认,立刻佯怒道:「你怀疑我是这种人?」

  曹音音神色痛苦地道:「我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可是……」

  「可是什么?」

  「因为令主绝不会无中生有才对,所以我……」

  「你认识他?」

  「是的!包括我爹在内的四王一宫,都必须服从令主的差遣!」

  柯无双大吃一惊,这才明白俊逸少年的身分,竟是他顾忌再三、隐藏幕后操
控四王一宫的神秘组织之首领。

  「你说他是什么令主?」

  「九龙令主!」

  柯无双心中惊疑不已:「这九龙令主居然在此出现,显然丁引的引蛇出洞计
策失败,而且对方还『将计就计』,正好趁虚而入想消灭本盟!」

  九龙令主冷笑道:「如今你已知道本令主的隐密身分,也该死而瞑目了!」

  柯无双心知危机迫在眉睫,可是不满对方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更不信自己
会技不如人。

  他不禁怒道:「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惊人本事,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话未说完,他已怒喝一声,一掌拍出「灭绝神功」。

  九龙令主冷哼一声,立刻迎掌反击,一股无声无息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
涌而出……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柯无双只觉内腑一阵波动,当场连退七大步,总算及时稳住马步,才不致出
丑跌倒,却让他大吃一惊。

  九龙令主连退五大步,不禁脸色一变,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不在四王
一宫之下,若错过今日,将来必是心腹大患,幸好及时发现,总算未晚,纳命来
吧!」

  曹音音眼看柯无双技差一筹,不禁芳心大急的挡在前面,惶恐地道:「这中
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请令主高抬贵手,重新调查,以免冤枉好人!」

  九龙令主大怒道:「你敢通敌抗令?」

  「奴婢不敢!」

  「既然如此,还不快点闪开?」

  「求令主……」

  九龙令主见她执迷不悟,不禁怒极叫道:「通敌抗令者死,大家上,一个不
留!」

  黑衣刀客答应一声,刀阵重新启动,彷佛一片黑云盖顶般,瞬间包围住地虎
盟高手。

  一时之间杀声四起,惨叫不断……

  眼看地虎盟岌岌可危,突闻一声震天长啸传来,只见牡丹仙子率领一群白衫
少女加入战场,总算及时挽回劣势。

  柯无双一见救兵来援,立刻精神一震,大喝道:「奶奶,他就是暗中操控四
王一宫的九龙令主!」

  牡丹仙子哈哈一笑的凌空扑到,一掌拍出「灭绝神功」,配合柯无双的攻势
联手夹击。

  九龙令主面对两人的神功夹杀,不甘示弱地怒吼一声,反掌正面迎击,一股
无声无息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翻滚,飞沙走石……

  牡丹仙子闷哼一声,连退八大步外,她突然惊呼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九龙令主受到两人的夹攻,身不由己地连退七大步,不禁脸色一变道:「只
要你们能再接下我这一掌,我就告诉你们!」

  只见他的两掌平举,原本强劲吹拂的北风,彷佛碰上无形的屏障一般,不断
地带动风沙,向两侧卷去。

  面对这种违反常理的诡异现象,牡丹仙子脸色大变,突然喝道:「快退!」

  话毕,她不管柯无双是否同立息,迅速地将他拉离现场。

  身后传来曹音音临死前的惨叫:「双哥……」

  两人狼狈逃至城郊树林,柯无双忍不住问道:「奶奶迫不及待的逃离现场,
莫非已经发现对方的武功来历?」

  牡丹仙子摇头叹息道:「没有!」

  柯无双一怔道:「既然没有,奶奶为何惊慌逃走?」

  「因为九龙令主的武功实在太诡异,太违背常理了!」

  「唔!经奶奶这一提醒,我好像发现他的双掌居然有一道无形气罩将北风迫
开,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练有诡异内功?」

  「你没有看错,正因我也发现这种异端,才会心胆俱寒的拉你逃离现场!」

  「这……依照常理判断,任何绝世武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阻挡无孔不入
的北风,如今却活生生地出现,令人不得不信!」

  「你说的不错,如非我亲眼目睹,我也难以置信,这种违反大自然定律的诡
异武功,又岂是一般人所能轻易练成的,如今竟然出现在九龙令主身上,而他又
是我们的敌人,看来我们想称霸江湖的梦想,恐怕是不可能实现了!」

  「哼!只要我和丁引两人联手,就算九龙令主的武功再高,也绝不是我们的
对手!」

  「唉!就算你们联手可以对抗他,凭我们的虎盟的单薄实力,仍然不敌九龙
令主旗下的四王一宫,又如何谈称霸江湖的心愿!」

  「看来我们必须变更计画,暂时停止活动,以便韬光隐晦保存实力;另以挑
拨离间之计,取代并吞扩充的计画,便可分化四王一宫的团结,等到彼消我长之
时,武林霸业便能唾手可得!」

  「这倒是个可行办法,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在金陵创下的这点基业,难道就此
放弃,未免太可惜!」

  「奶奶放心好了,地虎盟酒楼和画坊是不会丢掉的!」

  「怎么说?」

  「当初我为了加速并吞南宫世家,便采取孤立策略,大量拉拢金陵城的仕绅
名流入股,所以地虎盟酒楼和画坊的经营已经步上轨道,不必操心,只要每一季
结帐之时,我们再派人前来分帐即可!」

  「如此说来,就算我们不在这里经营,也不必担心基业被九龙令主侵占!」

  「不错!」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返回山中,一面闭关修练神功,一面养精蓄锐,以
便将来可以东山再起,和群雄一争短长!」

  「可是丁引至今未返,如果少了他为我吸收阴毒,我就无法专心潜修灭绝神
功了!」

  「这……好吧!我立刻派遣银虎堂弟子将他找回!」

  柯无双无奈的点头叹息,只好随她离去。[/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31

[font=宋体]             第四章 害人害己

  聚宝山庄。

  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自从白云天篡夺金家产业之后,不但将金玉堂的遗孀朱惠瑶占有,而且把已
经出阁的金玉满也弄上了床,可谓人财两得,令他乐不思蜀。

  可是其母胭脂虎却暗暗担心不已,因为两女毕竟是有夫之妇,怎能匹配天下
四大首富之一的白云天?

  更何况,这种淫人妻女的奸情一旦曝光,不但难以见容于世人,而且极可能
招来杀身之祸。

  不仅金玉满的夫婿是声威显赫的魔王宫之子,就连朱惠瑶的娘家,也因同属
四大首富之一的朱财富之女。

  这两姑嫂的背后一罪山不仅大有来头,而且有钱有势不容忽视。

  所以,当胭脂虎发现她们通奸之后,立刻气极败壤的怒叱不已,可是三人恋
奸情热之下,并不理会她的阻止,依然故我的大玩一床三好的把戏。

  胭脂虎眼见劝阻无效,认定是两女不知羞耻,以色相诱惑其子犯罪,便四处
请托媒人提亲,打算以名门闺秀打动白云天,令其浪子回头,以便悬崖勒马。

  只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的奸情终于曝光……

  尽管殷四海和金玉满夫妻俩感情不睦,但是金玉满的名分,毕竟是魔王宫的
媳妇,可是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而且一住就是十来天,难免引起旁人的怀疑。

  更何况金元宝的死因离奇,再加上金家的庞大财产诱人,想不引起有心人的
注意也难。

  所以,当金玉满返回魔王宫不过三天,又藉故与殷四海大吵一架而离家出走
时,殷四海便心生怀疑,决定暗中跟随监视她的行踪。

  南海魔王见状,不禁大骂道:「你们小俩口三天两头的吵架,究竟成何体统
啊?」

  殷四海不甘受骂的抗声道:「爹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我?难道她就没有
责任吗?」

  「哼,如果不是你到处拈花惹草,玉满又怎会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呢?」

  「我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她的错,以她个性娇蛮任性,让我在家里毫无温
暖可言,所以才逼得我另结新欢!」

  「你还敢说这种话?当初是谁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要娶她过门的?」

  「这……」

  殷四海闻言,顿时语塞。

  南海魔王为拉拢虎王宫势力,本想订下关雅芝的这门婚事,可是殷四海却认
识了艳丽的金玉满,并且对她一见锺情。

  南海魔王虽然有些不满,但金玉满出身天下四大首富之女,不比吏部尚书之
女差,总算没有辱没魔王宫的威名,双方都算门当户对,因此便顺从其子心意,
让他娶了金玉满过门,没想到不过三个月时间,他们小俩口便从新婚燕尔的甜蜜
转而变成形同陌路。

  南海魔女护子心切,插嘴道:「那种不懂三从四德的媳妇,我们不要也罢,
师兄何必为了这种女人骂自己儿子?」

  南海魔王皱眉道:「这孩子都被你宠坏了,否则他也不敢到处拈花惹草,甚
至去招惹飞云庄的母老虎,害我和少林寺的觉性差点两败俱伤!」

  当时殷四海强奸了姚淑芬后,立刻背弃入赘的承诺,对姚淑芬始乱终弃,终
于惹恼了梅花仙子,邀了与飞云庄渊源极深的少林觉性大师出面,含怒找南海魔
王兴师问罪。

  结果,觉性大师和南海魔王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最后两人筋疲力尽才
罢手。

  南海魔王虽然化解了一场纠纷,心中却明白危机未除,双方已经形同水火,
未来将免不了一场生死大战。

  对于殷四海的胡作非为,南海魔女也感到无奈,忍不住叱责道:「这件事情
确是你的不对,江湖上谁不知姚家寡妇难缠?你明知姚女意在招赘,却还故意去
招惹她们,简直是胡闹!」

  殷四海对于乃母极为敬畏,一见她恼怒的神情,便不敢回嘴的低头认错。

  「从今天起未得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出门一步,否则家法侍候!」

  「娘,可是我……」

  「你还敢顶嘴?」

  殷四海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暗生闷气的返房而去。

  可是他愈想愈不甘心,并且将挨骂的过错迁怒于金玉满,便趁着夜深人静之
际,偷偷溜出魔王宫,准备找金玉满算帐。

  殷四海含怒下,便连夜飞赶至聚宝山庄,当他正准备潜入金玉满的闺房时,
却听见房中传出一阵淫声浪语。

  殷四海性好渔色,自然对这种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再熟悉不过了。

  所以,他不禁脸色大变,羞怒之下,便不顾利害的破门闯了进去。

  映入眼中的,正是白云天和金玉满两人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春宫把戏。

  「我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殷四海一见白云天正重压在金玉满身上偷香窃玉,不禁羞愤难当的怒吼了一
声,立刻一掌拍出「九转神功」

  金玉满突见他闯入撞破奸情,不禁花容失色的惊叫出声……

  白云天大吃一惊,连忙翻身避开,金玉满失去屏障,立刻首当其冲的惨叫一
声,当场死于非命。

  殷四海见她死在掌下,仍然怒气未消的翻掌攻向白云天,一时间旋风四起,
如狂涛巨浪般涌出……

  白云天也不甘示弱的拍出「溶金神功」,一股雄浑的掌劲应声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劲气奔流,尘沙飞扬……

  白云天只觉得内腑阵痛,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的破窗逃窜。

  殷四海毕竟长途跋涉,精力耗损不少,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三大步,心知已
经受了内伤,却不甘心仇人逃脱,连忙怒吼一声追去。

  其实溶金神功不在九转神功之下,只是白云天纵欲过度,又疏于勤修内功,
以致匆促应敌之下,终于大败而逃。

  白云天在重伤之下,首先想到的是寻求母亲救援,所以他一面逃向后院,一
面大声呼救不已。

  巡逻的庄了打手见状,连忙赶来阻止了殷四海的追杀,却惹得殷四海心生杀
机,九转神功大发神威,掌出如风,招招致命,杀得众庄了哀嚎不绝……

  「恶贼,休伤吾儿,接我一掌泣血魔功!」

  殷四海正准备攻向白云天的背心,突闻一声暴喝传来,接着一阵歹毒的掌劲
袭来,大惊之下,连忙回身自救,全力击出九转神功……

  「轰」的一声气爆巨响,顿时狂风奔腾,飞沙走石……

  凌空扑来的胭脂虎只觉心脉剧震,当场惨叫一声,随着一片血花飞跌而去。

  当殷四海一掌击伤胭脂虎同时,白云天也趁虚而入,转身掠至他的身后,毫
无预警的突下杀手,一掌拍实在他的背心。

  殷四海无备之下,只觉得如遭雷击般,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的飞跌倒地。

  「你偷袭……卑鄙……」

  白云天阴笑道:「当我抱着你妻子翻云覆雨之时,你趁我不备突下杀手,难
道就不是偷袭的行为?」

  提及了妻子红杏出墙的丑事,殷四海只觉得万剑穿心般,气得他再度口吐鲜
血,盛怒之下,顾不得严重内伤,怒吼一声再度攻出九转神功……

  白云天一惊之下,连忙闪身避开,却见他趁机翻墙而去,瞬间不见踪影。

  白云天这才恍然大悟他想逃走,大惊之下,连忙怒喝道:「快追!」

  话未说完,他已掠身追出。

  众庄了也不敢怠慢,连忙追去。

  可是这一会儿工夫,殷四海早已逃逸无踪。

  白云天久寻不着之下,只好失望而返。

  当他一见母亲伤势沈重时,不禁焦急道:「娘!你要不要紧?」

  胭脂虎气若游丝地道:「我已经……不行了……」

  白云天闻言,这才惶恐道:「不……娘绝不会有事的,我立刻去取龙虎金丹
让你服下……」

  「没有用了……龙虎金丹……再怎么神奇……也无法……将我破碎……的内
腑……治愈……」

  「这……娘忍心丢下我而去?」

  「我也不忍……可是……那恶贼的……掌功惊人……以我的泣血……魔功竟
然……不敌……」

  「他所用的掌功,正是威名远播的九转神功!」

  「什么……他是魔王宫的……人……」

  「是的!他正是金玉满的夫婿殷四海!」

  「那……你可曾……追上他……斩草除根……」

  「可惜我慢了一步,被他逃脱了!」

  「糟了……如此一来……魔王宫……绝不会……善罢甘休……」

  「孩儿也正为此事担心,我真后悔没听娘的劝告,以致落得如此下场,还害
得娘赔上一命!」

  「既然事已至此……追悔无益……你必须……尽快远走……高飞……以避风
险……」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何去何从?」

  「你可记得……我曾提过……你还有一位……亲姊姊……」

  「哦,我想起来了,大姊是长安城柯知府的夫人!」

  「是的……你可以去……投一罪她……」

  「可是大姊一直无法谅解娘的过去,又怎肯收容我?」

  「知女莫若母……当她得知……我的死讯……一定会谅解……毕竟你们……
是亲姊弟……她绝不会……见死不救……」

  「好吧!反正我已走投无路,也只好试一试了!」

  不久,胭脂虎又交代了遗言,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她罪恶的一生。

  白云天大为悲痛,立刻为母亲和金玉满办理后事,不到一天便草草落葬,最
后才带着大批珠宝和银票潜逃。

  由于他担心魔王宫遁迹追杀,也不敢将行踪告知朱惠瑶,便连夜卷款潜逃。

  当朱惠瑶得知他们母子一死一逃时,立刻猜到和凶手的身分有关,毕竟她也
是出身豪门之女,深知如何趋吉避凶,便立刻带着帐册和地契等不动产资料,隔
日便逃回娘家避祸。

  不久,金家的所有产业,便在不知不觉中被朱财富以五鬼搬运手法,偷偷地
转移并入朱家产业。

  这件消息虽然轰动一时,人人因而议论纷纷。可是金家子女死的死,失踪的
失踪,外人也无法多管闲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朱惠瑶以未亡人的身分,吞没了金
家的所有遗产。

  渐渐的议论的人少了,其他人也不再大惊小怪。

  聚宝山庄从此被人遗忘。

     ***    ***    ***    ***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殷四海在身负重伤之下,只好强忍着淫妻之恨狼狈而逃。

  所幸他为人机警,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道理,因此他并未远离,
趁机躲入横匾藏身,等到白云天带着庄了追远之后,他才转身住反方向逃走。

  可是祸不单行,当他正准备逃进树林之际,突觉四周气流异动,一股强大的
掌劲突如其来一闪而至。

  殷四海大惊之下,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觉得背心一阵巨痛,当场口喷鲜
血,惨叫倒地不起。

  「是你!」

  殷四海一见突袭之人,竟是被他强暴得逞的姚淑芬时,不禁大惊失色,彷佛
看见死神降临一般,感到无比的恐惧。

  只见姚淑芬目露凶光的恨声道:「该死的淫贼,今天你终于落在我的手中,
我如不将你挫骨扬灰的话,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

  殷四海闻言,不禁心胆俱寒道:「芬妹,难道你不顾我们一夜夫妻之情,你
忍心……」

  「住口!」

  姚淑芬听他重提失身之事,不禁恨上心头,大怒之下突然一掌拍出,当场将
殷四海的右腿打碎。

  殷四海惨叫一声,抱着断腿在地上翻滚哀嚎不已。

  姚淑芬依然恨意难消,又是一掌将他的左腿打断。

  殷四海遭受接二连三的重创,当场痛昏过去。

  姚淑芬见状,立刻又冷酷无情地用力紧抓他的断腿,又将他痛得惊醒过来。

  「你……好狠……」

  「哼!究竟是我狠心还是你辣手?当初我也曾经哀求过你,可是你却无动于
衷,为了一逞兽欲,强行夺去我的童贞,简直死不足惜……」

  殷四海眼见她怒不可遏,心知无法幸免,突然将心一横,毫无预警地一掌拍
出……

  姚淑芬料不到他会临死反噬,大惊之下,也本能的翻掌还击……

  两人不约而同的惨叫一声,纷纷倒地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缓缓而来,突闻一声惊咦,随即由马车内掠下一名
青年。

  他竟是情场失意而离家出走的曹天祥。

  当日在冥王宫后山,他受伤落败在丁引掌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失身
于丁引,不禁令他伤心欲绝,怒极攻心的昏死过去。

  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未婚妻黄美珍为了找他,也被丁引夺去童贞之事。因
此,当他获知黄家主动退婚之时,虽然他并不爱黄美珍,仍然受到退婚的刺激,
认定女人水性杨花,喜新厌旧。

  曹天祥在双重打击之下,人生观从此产生巨变,心态想法因此偏激,便愤世
嫉俗的离家出走。

  此刻他一见殷四海死状凄惨,不禁冷笑道:「这女子如此心狠手辣,绝不是
什么良家妇女,我正好趁机教训这女子,以泄我受女人玩弄之恨!」

  他私心暗恋的江芷翠琵琶别抱,再加上对他倾心的黄美珍也离他而去,令他
不再信任女人,甚至对女人产生极深的恨意。

  曹天祥立刻打发走马夫,接着便脱去姚淑芬的衣裙,只见一俱凹凸有致、曲
线玲珑的丰满胴体,便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

  曹天祥一见她玉体横陈的香艳春色,不禁淫心大动,立刻迫不及待地紧抱娇
躯,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娇躯游山玩水,寻幽
访胜,一面又在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他才闷哼一声,一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曹天祥见她胸前的掌伤更加深,心知这一场巫山云雨牵动了
伤势,便取出丹药喂她服下,又替她穿好衣裙,他才哈哈大笑的扬长而去。

  不久,姚淑芬终于醒来。

  「咦!是谁救了我?否则我中了九转神功的严重内伤,岂会不药而愈?」

  她立刻由口中苦涩的药味,确定曾经有人赠药救她,可是却不明白救命恩人
为何不等她醒来,让她有机会当面致谢,却避不见面的离去。

  姚淑芬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令她心中一颤,忍不住凄苦地道:「书哥,
难道是你不期而遇的救了我吗?」

  她愈想愈觉得可能,不禁令她伤心不已:「你既然救了我,又为何要避不见
面,难道你还在记恨我给你的难堪?你又如何知道,你当日含恨而去之后,我所
遭受到的悲惨遭遇?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无法体会,当日我之所以故意刺激你,
只不过是想获得你更多的疼爱呀?自从你离去之后,我已经后悔了,也受到惨痛
的报应了,就算是你对我的惩罚也该够了吧?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爱你爱到无
法自拔了……」

  她如诉如泣的悲呼不已,终于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哭倒在地,哀哀而泣……

  许久许久,她发泄完情绪之后,才忍着悲伤爬起。

  突见倒毙一旁的殷四海,她不禁又脸色大变,怒不可遏的一阵猛劈,将殷四
海的尸身劈得不成人形,才悲呼一声的狂奔而去……

     ***    ***    ***    ***

  富贵山庄。

  这座占地五甲方圆的庄院,可谓富丽堂皇、宏伟庄严的豪门大院,正是夭下
四大首富之一的朱财富所有。

  南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朱财富不仅吝啬出名,而且精打细算,为人更是诡
计多端。

  所以,他才会将掌上明珠朱惠瑶嫁给金玉堂,无非看中金玉堂功名在身,将
来的仕途无可限量,再加上金家同属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两家可说是门当户对,
女儿若嫁入金家,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只可惜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他千算万算,不如老天一算,没想到
新婚之夜,金玉堂竟然意外暴毙,害女儿变成新寡文君,消息传来,令他扼腕不
已。

  尤其是金家遗产被白云天夺走一事,更令他忿忿不平。

  在确定人财两空之下,以他斤斤计较的个性,岂甘平白吃亏?他便打算召回
朱惠瑶,以便替女儿另找婆家。

  结果,媒婆前脚刚走,朱惠瑶竟然意外地回来了。

  朱财富不禁怔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朱惠瑶叹道:「婆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不回来的话,恐怕也要跟着陪
葬了!」

  「金家又出事了?」

  朱惠瑶连忙将胭脂虎被杀之事说出,最后才无奈地道:「短短两个月之内,
金家就发生这么多不幸,凡是能当家做主的人,全无一人得到善终,我如果再不
逃回娘家的话,恐怕下一个遇害的人,就轮到我了!」

  「咦!莫非金家真的流年不利,还是犯冲了凶神恶煞,以致金家才会遭到绝
子绝孙的厄运!」

  朱惠瑶突然拿出帐册和地契,眉开眼笑道:「他们金家虽然厄运当道,我们
朱家却是鸿运当头,爹看看这是什么?」

  「咦!这不是金家的财产地契吗?」

  「不错!这是我准备逃命时,顺手牵羊带回来的!」

  「太好了!这下子可真是双喜临门呀!」

  「双喜临门?」

  「在你返家之前不久,为父刚刚为你许下另一门亲事,如今你又夺回金家的
庞大遗产,岂不正是双喜临门?」

  「这,女儿刚新寡不久,爹何必急着订下婚事,莫非爹不欢迎女儿回来?」

  「你说什么傻话?为父就只有你和惠生这对子女,怎会有不欢迎的道理?」

  「既然如此,爹就让女儿先休息几年,以便调适心情嘛!」

  「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行?」

  「首先,你的年纪已经不小,而且又是个已婚寡妇,如果不趁着年轻貌美,
尽怏找到第二春的话,再过几年等你人老珠黄,就算你想委屈嫁人,恐怕也找不
到这么好的婆家了!」

  「哦!男方是什么家世背景?」

  「他就是吏部尚书之子,目前担任本城知府的张超群!」

  「咦!张知府不是已经娶了长安知府之女、素有『长安七虎』恶名的柯小兰
为妻吗?」

  「不错!张尚书已经答应我,你嫁给张超群的名分和柯小兰两头大,你们娥
皇女英共侍一夫!」

  「这……」

  「怎么?莫非张超群的人品家世,你还不满意?」

  「不是的!张家官势显赫,张超群又人品不凡,我怎会有嫌弃之理?」

  「既然如此,你犹豫什么?」

  「爹也不想想,柯小兰的凶悍是出了名的,否则她们姊妹也不会被叫做『长
安七虎』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弱质,一旦嫁过门之后,怕不被她这母
老虎给欺侮死才怪!」

  「哈哈!关于这一点你放心,为父早已替你设想好了,绝不会叫你吃亏!」

  「爹有何打算?」

  「为父早已买下府衙旁边的大庄院,作为你的嫁妆和婚后定居之所,所以你
根本不必惧怕柯小兰,她就算心有不甘,也毫无机会欺侮到你身上!」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这门亲事了?」

  「好吧!女儿答应嫁给张知府就是!」

  「很好,只要等庄院翻修完毕,为父立刻为你完成终身大事!」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朱财富一面忙于翻修庄院的进度,一面将金家的庞大
遗产,悄悄地移转至儿子名下。

  朱惠瑶获知讯息,立刻大表不满,任凭朱财富如何安抚也没有用,最后只好
归还一半的金家遗产了事。

  朱惠瑶眼见事已至此,也只好无奈地接受现实,可是她仍然怨恨不已,从此
埋下了心结。

  朱惠生得知她争夺财产一事,也对她产生反感,两姊弟也因此形同陌路。

  可是朱惠瑶却不知已经埋下祸端,因为女人生性善妒,尤其对于金银珠宝之
事,更是斤斤计较。

  所以朱惠生的妻子王美怡,对于金家遗产得而复失,一直无法释怀,便暗中
设计对她报复。

  这一天深夜,朱惠生一如往昔的沐浴完毕,立刻「性」趣高昂的找她求欢,
一双魔爪不断地在她身上游山玩水,翻山越岭……

  王美怡不耐地道:「不要啦!每次你都是『来』匆匆『去』匆匆,害我夜夜
难眠,简直比死还难受!」

  朱惠生闻一旨,心中大感羞愤,但是他惧内成性,也不敢表示不满,便陪笑
道:「这一次我保证不会了,因为城西汪大夫给了我大补丸,你看我的『兵器』
是不是更锋利了?」

  王美怡斜眼一瞄他的「兵器」,果然威风不少,不禁有点心动道:「嗯,看
起来是比以前坚硬不少,只是不知会不会中看不中用?」

  「反正试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我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就让我的羞刀入
『鞘』吧!」

  话未说完,他已经气喘如牛的扑在她身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王美怡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下体,一下子便填满她内心的空虚,不禁
赞叹道:「好呀!这一次果然不同凡响!」

  朱惠生受她鼓励,立刻兴奋地纵情驰骋起来,紧抱着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
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王美怡面对他的重兵压境,十分受用地扭摆迎合,甚至主动「引狼入室」,
任他兴风作浪,任他翻云覆雨……

  只可惜好景不常,朱惠生在她猛烈地摩擦和吞噬之下,突然闷哼一声,一阵
哆嗦的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王美怡好不容易爬上情欲的高峰,突然被他推下谷底,不禁怒骂道:「没有
用的废物,连自己的老婆都喂不饱,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这句话说得很重,任凭朱惠生再有乌龟肚量,也忍不住恼羞成怒道:「你再
说一次看看?」

  「我说你是个没有用的男人,怎么样?」

  「你……」

  「哼,你敢打我不成?莫非你忘了上一次的教训,又想体会一下满地爬的滋
味?」

  提起上一次被打的惨痛经验,朱惠生至今仍感到皮肉疼痛不已,使得他对王
美怡更加敬畏,再也不敢藉酒壮胆,对她强行求欢。

  所以这次才会改弦易辙,转向汪大夫求助于壮阳大补,以便让他重振雄风。

  没想到效果依然不济,反而惹来一阵羞辱。

  打又打不过,用骂的更是不行。

  朱惠生情急之下,突然心中一动,便冷笑道:「你可知道最近常常有媒婆上
门之事?」

  王美怡见他突然话题一转,不禁大感意外道:「我当然知道,你突然提及此
事有何用意?」

  朱惠生见她上当,不禁心中窃笑不已,却故立息冷笑道:「因为你嫁过来已
经一年了,却未生下一儿半女,爹认为你的肚皮不争气,才拜托媒婆帮我提亲,
准备为我纳房妾室!」

  王美怡闻言,立刻信以为真的脸色大变,气极败坏地道:「这件事分明是你
自己没用,才无法将我的肚皮『搞』大,爹怎么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我?」

  「哼!爹已经和对方说好了亲事,这件事是不能更改了,你如果想保住大房
的名分,最好趁现在好好的侍奉我,看能不能拔得头筹,先一步怀孕,不然等妾
室过门之后,除非是你向我下跪哀求,否则我再也不会踏进你房间一步!」

  「要我向你下跪哀求,这辈子你休想!」

  「哼!随便你了,反正到时候你别后悔就好!」

  话毕,朱惠生便不再理她的倒头就睡。

  王美怡一向做威做福已惯,如何能够容忍他纳妾和自己争宠,一时之间,她
不禁大感恐慌,不知如伺是好。

  突闻一阵若有若无的声浪傅来,她不禁面露欣喜之色,连忙制住朱惠生的昏
穴,立刻披上睡袍打开房门。

  只见一名俊逸青年一闪而入,等他关上房门之后,立刻猴急地抱住王美怡的
娇躯,两只魔爪不断地对她摸索、轻薄不已。

  王美怡毫不抗拒地任他为所欲为,满脸欣喜道:「师兄什么时候出关的?」

  俊逸青年笑道:「三天前我功成出关之后,立刻日夜兼程地赶来找你了!」

  「哼!我才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专程来找我,你一定另有目的吧?」

  俊逸青年心中暗骂的忖道:「师妹果然精明,师父得知朱惠瑶夺得了金家遗
产,才要我设法霸占两家的产业,以便壮大吸星门之用,他才肯将唯一掌上明珠
嫁给我,让我继承吸星门主的宝座。看来,我必须小心应付师妹才行,否则师妹
一向精明多疑,必定会破坏我和暄妹的好事!」

  原来俊逸青年正是吸星门主的大弟子任少秋,和王美怡、文若宣同是师兄妹
关系,也是青梅竹马的三角恋人。

  他立刻陪笑道:「一年多不见,师妹怎么对我如此冷淡,莫非你已经忘记我
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恋情!」

  王美怡闻言,不禁想起一年多前,吸星门主为了拉拢朱财富的关系,决定将
她嫁给朱惠生为妻。以便维持吸星门的开销支出,可是她早已倾心任少秋,便在
惶恐无措之下,至后山找闭关潜修的任少秋求助。没想到,任少秋获知她将嫁人
的消息,趁机占有了她的童贞,事后却避不见面,令她失望之下,只好乖乖认命
嫁给朱惠生。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气道:「既然你对我馀情末了,为何当初又避不见面,
任凭我嫁人而不出面阻止!」

  「你的亲事是师父做主决定的,我如何能够阻止?而且我闭关潜修正值紧要
关头,也不能分心呀!」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你不是一直对小师妹存有情意?」

  「那丫头仗着师父撑腰,一向刁蛮任性,我只好附和安抚她一下,岂会对她
真心!」

  「真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必了!我相信你就是!」

  「现在师妹总可以告诉我为何生气了吧?」

  王美怡闻言,立刻忿忿不平的述说朱惠生即将纳妾之事,说着说着竟又哭了
起来。

  任少秋一听,不禁心中窃喜不已:「天助我也!」

  只见他佯怒的咒骂不已,突然一掌击出,将朱惠生击毙床上。

  王美怡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忍不住急叫道:「你怎么将他打死了!」

  任少秋佯装怒气末消地道:「像这种无情无义之人,留他何用?」

  「可是他总是我的夫婿,你一掌将他打死,岂不叫我守活寡吗?」

  「这样岂不正好?」

  「可恶,你怎么可以对我……」

  任少秋见她误会,连忙解释道:「师妹休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他一
死,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双宿双飞了!」

  王美怡一怔道:「师兄此言何意?」

  「师妹怎么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朱惠生一死,我就可以取而代之,如此
一来,我们岂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王美怡大感惊喜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既然我们要做假夫妻,就要像个夫妻一样,做『爱』做的事!」

  话毕,任少秋已迫不及待地将她剥个精光赤裸,迅速地将她重压在下,挥动
大军,长驱直入……

  王美怡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不禁一声呻吟,受用不已的「引
狼入室」,欲罢不能的「开门揖盗」。

  任少秋只乐得哈哈大笑不已,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娇躯大作文章,一面肆无
忌惮地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王美怡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后,王美怡终于哀呜一声,一阵哆嗦的昏死过去。

  任少秋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一泄如注。

  他略做休息之后,便起身将朱惠生的面皮剥下,浸泡于预先准备的药水里,
再将尸体化掉才上床休息。

  翌日,任少秋便假冒朱惠生的身分,在王美怡的刻意掩饰和帮助之下,开始
接掌朱家事业的营运状况,以便时机成熟时,将所有的产业据为己有。

  这一天,朱财富终于将庄院整修完成,并且热热闹闹地为朱惠瑶举行婚礼。

  凡是南京城内的仕绅名流,几乎全数到齐,毕竟户部尚书娶媳,正是拉拢官
商关系的大好机会。

  因此贺客源源不绝,喜宴上更是座无虚席,盛况空前,祝贺之声不绝于耳。

  正当喜宴进行得热闹之际,突然庄外一阵骚动,接着便有一大群人冲进来。

  张超群身为南京知府,又是婚礼的新郎官,一见有人前来闹场,不禁大怒:
「来者何人?竟敢前来本官的婚礼闹场,可知该当何罪?」

  「哼!在下殷大海是金玉满的小叔,朱惠瑶霸占金家财产潜逃,难道大人想
袒护罪犯,知法犯法吗?」

  张超群闻言,立刻脸色十分难看的瞪着朱惠瑶不语。

  朱惠瑶见状大急,道:「金家连遭横祸,以致家破人亡,只剩下我一个未亡
人,所有财产当然全部归我所有,你一个金家的姻亲,凭什么来管我们金家的闲
事?」

  殷大海冷笑道:「我或许不够资格管闲事,可是金家还有一个未嫁女儿,应
该比你更有资格继承金家遗产吧?」

  「什么?你找到金玉彩了?」

  「不错!」

  「她……难道也来了?」

  殷大海冷哼一声,侧身一让,立刻现出一名貌似金玉彩的女子。

  朱惠瑶一见果然是「金玉彩」本人没错,不禁芳心大急,深怕到手的庞大遗
产,又将是空欢喜一场,连忙焦急的向朱财富使眼色求助。

  朱财富一向以吝啬出名,如何甘心到口的熟鸭子飞走?便谨慎地问道:「金
姑娘准备如河解决遗产之事?」

  「金玉彩」冷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讨回金家全部的遗产!」

  朱惠瑶一听,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叫道:「岂有此理?说什么我也是你的二
嫂,我这一房也该有大半的继承权才对,你竟敢连我的份也吞掉,末免太狠心了
吧!」

  「哼!如果你愿意替二哥守寡的话,你当然可以继承一半的遗产,我绝对没
有异议!」

  「这……」

  「话又说回来,如果你还是想做知府夫人的话,就不算是我金家的人了,我
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带着我金家的遗产,作为你攀龙附凤的工具?」

  这一番话说得难听,朱惠瑶不禁脸色连变,却又无言以对。

  「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想嫁入张家,一圆你知府夫人的虚荣,还是
甘愿随我回去守寡,以便获得金家一半的遗产,这两条路随便你要选哪一条?」

  一个是知府夫人的尊贵头衔,一个是多不胜数的金银财宝,凡是有七情六欲
的人都会难以选择,而且左右为难。

  朱惠瑶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当然不甘心一辈子守活寡,可是她也是个女
人,女人天生爱财的毛病,她也无法例外。

  因此,她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大姊何必为难?这件事情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如何抉择?」

  众人一听「朱惠生」说得轻松容易,不禁充满好奇的向他望来。

  朱惠瑶见他若无其事的表情,不禁气苦地道:「生弟少说风凉话了,不论我
选择哪一条路,你都不会有好处的,难道你忘记其中一半的财产是你……」

  「朱惠生」心中一惊,连忙道:「金家的遗产本来就是你的,她根本没有资
格和你抢,你又何必上当,自寻烦恼呢?」

  朱惠瑶一怔,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如何,却知道他绝不会帮着外人,便住口
不再多言。

  「金玉彩」闻言,立刻冷笑,道:「你别以为朱惠瑶嫁入张家,张尚书就敢
袒护自己的媳妇,帮着你霸占我们金家的财产,如果他不能秉公处理的话,我就
向他的死对头,也就是刑部尚书郑国楝投诉,相信郑大人一定会乐于审理此案才
对!」

  吏部尚书闻言,立刻气得脸色铁青,尽管心中暗恨不已,却不能不出面主持
公道,否则事情一旦闹大,连他都脱不了关系。因为当今皇上虽然年轻,却是个
英明果断的明君,继承帝位短短两年,已经处决了三十多名贪官污吏,使得朝纲
大振、政绩十分卓着。

  因此,他只好忍住气的沈声道:「这位小姑娘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是不
争的事实,依照朝廷公布的民法,她既然没有出嫁,依律便该享有一半的遗产继
承权!」

  「金玉彩」冷笑道:「朱惠生,你都听见张大人的话了吧?如果你敢仗势欺
人,企图侵占我金家的遗产,恐怕你就怏有机会吃牢饭了!」

  「朱惠生」也冷笑地回应道:「你错了!会吃上牢饭的人,绝对是你而不是
我!」

  「金玉彩」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朱惠生」指着她道:「因为你根本不是金玉彩,如何谈继承金家遗产?」

  「金玉彩」大吃一惊,立刻大骂道:「你以前没有见过我,以致无法确认我
的身分,这不能怪你,可是你大姊朱惠瑶却不是瞎子,而且刚才她已认出我的身
分,现场这么多人质可以做证,不容你信口雌黄、倒黑为白!」

  「好!你既然坚持自己是金玉彩,可敢让人检查一下,你的脸上是否经过易
容?」

  「你……」

  「怎么样?」

  「金玉彩」大惊失色,一时之间竟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王美怡也发现异端,立刻叫道:「你化装易容虽然精巧,却还是难逃行家法
眼,我王美怡身为吸星门二少主,岂会让你蒙蔽欺骗!」

  「金玉彩」突然娇叱一声,一掌将人群击倒,立刻飞掠而去。

  「朱惠生」一掠身,立刻挡住殷大海的去路,道:「你如果不交代清楚,休
想安稳的全身而退!」

  殷大海料不到他的身手如此敏捷,不禁心中暗惊,却又神情镇定道:「朱兄
不仅眼光锐利,而且武功之高,令在下十分佩服!」

  「朱惠生」心中一凛,知道无意中泄了根柢,立刻悔恨地道:「你少故意转
移话题,快说!你为何要和这女子串谋抢夺金家遗产?」

  「朱兄误会了!在下事先并不知她是冒充的,一时不察才会基于义愤,陪她
前来向令姊讨公道!」

  「哼!你会不知道她的身分?」

  「事实如此,朱兄不相信的话,在下也无可奈何!」

  「朱惠生」见他死不承认,无凭无据之下,倒是对他无可奈何,不禁望向吏
部尚书请示如何处理。

  吏部尚书虽然不甘心,也只好开口放殷大海离去。

  经此风波之后,大家已无心闹酒,不久便相继托词离去,草草结束喜宴。

  朱财富深怕因此惹来张家不悦,害得朱惠瑶失宠,便在喜宴之后,不断地向
吏部尚书解释不已。

  吏部尚书冷哼道:「原先你答应我的庞大嫁妆,应该是金家遗产吧?」

  「这……实不相瞒,瑶儿陪嫁的财产确是金家遗产!」

  「果真是金家全部的遗产,应该是不止此数吧?」

  「亲家公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是说,瑶儿既然嫁给吾儿为妻,她所继承的遗产便该归入吾家所
有,亲家公该不会暗中苛扣下来,这种行为就等于犯了侵占他人财物之罪!」

  朱财富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亲家公的立息思,莫非是要我归还金家全
部的遗产?」

  「不错!」

  「亲家公不觉得太贪心了吗?」

  「谁叫你要事先欺瞒我?」

  「我哪里有欺瞒于你?当初我们所谈的条件,并未包括金家遗产。如今我用
金家一半的遗产做嫁妆,市值比我原先答应的还要高出三倍不止,难道亲家公还
不满足?」

  「话是没错!可是瑶儿既然继承了遗产,便该随她嫁入张家才对。所谓亲兄
弟明算帐,就算你们亲为父女,也不该侵占待嫁女儿的财产,这种行为简直就是
在占张家的便宜,我张昌文一生宦海浮沈,岂能容许别人玩弄我?」

  话毕,吏部尚书便拂袖而去。

  朱财富一怔,不禁又气又怒的返回富贵山庄。

  正在客厅和「朱惠生」聊天的王美怡见状,不禁关心道:「爹,究竟为了何
事烦心?」

  朱财富叹道:「张亲家获知瑶儿继承金家遗产之后,竟然推翻先前谈妥婚嫁
的条件,贪心的要求我们归还金家遗产给瑶儿!」

  「什么?这怎么可以?金家遗产一旦归还瑶妹,岂不等于羊入虎口,全部落
入张家父子手中?」

  「我怎会不明白这只老狐狸的私心?可是民不与官斗,我又有什么办法?」

  「这……难道爹打算归还金家遗产?」

  「唉……事到如今,除了归还之外,我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金家遗产的数目庞大,并不在我们朱家之下,难道爹真的甘心归还?」

  「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爹可以取消婚约,这样我们就不怕人财两失了!」

  「来不及了!瑶儿已经拜完了堂,从今以后就是张家的媳妇,而且以张尚书
的老奸巨猾,也不会同意我们悔婚,白白放弃对金家遗产的觊觎之心!」

  「我们可以向刑部的郑尚书投诉,请求他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没有用的,爱财之心人人都有,一旦事情闹大,我们将鸡犬不宁!」

  「可是金家遗产本来就是我们的,张家凭什么……」

  「不必说了,他要就给他,真是烦死了……」

  话毕,朱财富便重重坐下,独自喝着闷茶不语。

  王美怡心中大急,便拿眼望向「朱惠生」使眼色不已。

  「朱惠生」却阴沈着脸走至朱财富身后,毫无预警地一指将他点死。

  王美怡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朱惠生」冷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阻止他归还金家遗产了!」

  王美怡一怔,不禁犯疑道:「就这么简单?」

  「难道师妹还有其他想法不成?」

  「我怀疑你是奉了师父之命,前来篡夺两家财产的!」

  「朱惠生」大吃一惊,连忙掩饰道:「师妹太多疑了!」

  「哼!就连魔王宫都为觊觎金家遗产,而派了殷大海带着假冒的『金玉彩』
前来诈领金家遗产。以此类推的话,师兄不也是假冒我夫婿的身分,如今公公一
死,你岂不是顺理成章的成为朱家唯一的继承人……啊!」

  「朱惠生」趁她不备之际,突下杀手的一掌将她击毙。

  只见他望着死不瞑目的王美怡冷笑道:「本来还想一让你多活几天,没想到
你却自找死路,竟敢拆穿我的阴谋!」

  接着他便将两人的尸体溶化,才带着朱、金两家的银票和地契离开南京城。

  「嘿嘿!朱兄想独自卷款潜逃不成?」

  任少秋一见殷大海和殷诗诗兄妹挡住去路,不禁脸色一变道:「你们想半路
打劫?」

  殷诗诗冷冷笑道:「不错,金玉满是我大哥的妻子,说什么金家的遗产,也
该有她的一份!」

  「如此说来,假冒金玉彩之人,应该就是你殷诗诗所为了!」

  「不错!算你朱惠生聪明!」

  任少秋狂笑着掀去人皮面具,道:「你再看清楚我是谁?」

  两人一见,不约而同地叫道:「任少秋,是你!」

  任少秋又取出一个圆筒,道:「再看看这是什么?」

  「孔雀开屏!」

  两人大惊失色的飞掠而逃,瞬间不见踪影。

  任少秋不禁得意笑道:「凭你们魔王宫的人,也敢来抢我吸星门的财物,简
直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话毕,他才得意洋洋地离去。

  从此,任少秋劫走金朱两家财产的消息,不陉而走。[/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32

[font=宋体]                第三集

             第一章 人伦悲剧

  地虎盟。

  金陵一役的惨败教训,让柯无双深刻自醒到人外有人、外有天的道理,发誓
要将灭绝神功修练至化境,以便一雪前耻。

  可是他心中也明白,除非奇迹出现,否则他想突破灭绝神功的瓶颈将是困难
重重。

  更何况九龙令主的诡异武功,令他至今仍然心惊胆颤,再加上挟有四王一宫
的雄厚实力,想要打败九龙令主而独霸武林,简直是难如登天。

  正当他焦虑不安时,丁引终于随着火组四季婢返回。

  「太好了,华妹总算平安无事,我也就安心不少!」

  柯无双却二话不说的拉他进入秘室,接着脱光衣裙,激情地投怀送抱。

  丁引失笑道:「我们才分离半个月时间,应该称不上久别胜新婚吧?」

  柯无双忍不住白他一眼,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为了早日练成灭绝神
功,以便找九龙令主一雪前耻!」

  丁引闻言,不禁神色凝重道:「九龙令主的武功当真如此之高?」

  柯无双立刻将金陵一役述说一遍,接着道:「我发现他并没有出尽全力,却
已经让我和奶奶大败而逃,而且他竟然能将北风挡于气罩外,实在骇人听闻!」

  「世人都知道北风强劲无孔不入,他竟能突破自然的定律阻挡于外,其威力
必然有惊人之处,所幸奶奶机警断然撤退,你们才能全身而退,总算是不幸中的
大幸!」

  「所以我才急于找你回来,以便合籍双修,尽快练成灭绝神功,以报今日之
仇!」

  「可是我们的灭绝神功已经练至第九重,想要突破第十重的重要瓶颈,没有
灵丹妙药的帮助,恐怕将事倍功半,难以收到显著效果!」

  「引哥的归元金丹莫非已经用完了?那不要紧,我这里还有两瓶之多,暂时
足够我们练功之用!」

  「不!光靠归元金丹的药效,还不足以助神功速成!」

  「什么?以归元金丹的神奇功效,还不能突破第十重的瓶颈,那该如何是好
啊?」

  「我打算将紫霞龙珠的精华掺入归元金丹中,重新炼制成盖世无双的归元龙
丹!」

  「唉!你要炼制归元龙丹我不反对,可是我已经忍不住了,求求你,快点好
好『爱』我吧……」

  柯无双只觉得欲火难耐,立刻迫不及待地「引狼入室」,身不由己地「开门
揖盗」……

  他之所以会如此舂心荡漾,原因是他获知丁引即将返回的消息,在急欲练成
灭绝神功的情况之下,他竟然在一天之内,将风、雷、雨、电四组四季婢一次摆
平,以致阴毒渗入骨髓,令他春情难耐,欲焰高涨,急欲寻求发泄。

  他却不知这一次卤莽举动,使得阴毒沈淀骨髓,以致媚骨天成,终其一生将
受到阴毒的折磨,有如花痴一般,如不能夜夜春宵渲泄情欲,必将发疯而死。

  丁引并不知道这种前因后果,虽然对她饥渴之状感到奇怪,却以为是她思念
自己所致,心中感动之余,也就乐意配合,顺便一亲芳泽。

  只见他哈哈一笑,立刻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停
地对她扫庭犁穴,不停地对她探门窥户……

  柯无双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源源不绝地冲击、侵入,更是受用无
穷地呻吟不已,并且主动地扭摆迎合,任他兴风作浪、任他翻云覆雨……

  两人舍生忘死地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有如八爪鱼一般,抵死缠绵,赤裸肉
搏……

  潮来潮往,柯无双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最后终于阴门大开,元阴狂泄而出。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
「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柯无双被他彻底征服而且筋疲力竭,四肢大张瘫软在床上。

  她早已习惯被这个男人征服,尤其经过狂风暴雨的摧残之后,伴随而至的蚀
骨销魂怏感,简直令她毕生难忘,也令她爱不释手。

  当她正在回味无穷之时,突觉丁引的双手又开始游遍她的全身,不断地游山
玩水,不断地寻幽访胜……

  柯无双挣扎躲避,低声骂道:「你真不老实……啊……」

  她突然感受到被她含在体内的「异形」又开始变化、坚挺,先是缓缓蠕动,
接着又开始刺入……

  可怜的柯无双此刻已酥软,无力承欢,如今被他这一拨弄,又是浑身颤抖、
扭摆呻吟……

  她只能扭动、喘息、低声哀求:「求求你,饶了我吧……」

  就在此时,突闻窗外传来一声微弱的轻响,两人立刻警觉,互使一个眼色之
后,丁引便佯装放过她,她连忙趁机逃之夭夭。

  只见丁引无意识地伸伸懒腰,却自然而然的摆出灭绝神功其中的一式仰姿,
便呼呼大睡。

  不久,一名白衫美少女轻盈的掠入,此时乍见丁引不但全身赤裸,刚才还在
翻云覆雨的那根「异形」依然「雄壮威武」的「一柱擎天」,不禁面红耳赤,低
下了头。

  丁引偷瞄一眼,不禁心中一惊:「咦!雅文公主怎会闯来,莫非对金府的误
会,依然心有不甘吗?」

  雅文公主突然闻到一阵奇怪的芳香,好奇之下忍不住长长地吸了口气,愈吸
愈着迷,愈吸愈沉醉……

  她便随着芳香寻去,最后才发现芳香竟来自「异形」上的爱液。她不禁全身
一颤,只觉得心跳如雷,意乱情迷,接着便身不由己的娇喘嘘嘘,情不自禁地投
怀送抱……

  她之所以会动了春心,乃是丁引摆出灭绝神功的招式,功力自动运行,使得
爱液蒸发,空气中便散布着贺尔蒙的芳香,闻之令人情不自禁地春心荡漾,自动
投怀送抱。

  雅文公主耐不住春情,便不再顾虑,一个翻身跨坐在丁引身上,「滋」的一
声,「雄壮威武」的「异形」便完全没入她的桃源洞口。

  她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
下体落英缤纷一片……

  丁引见她竟然会动了春心,自然投怀送抱,不禁大感意外,便佯做未醒的任
她纵情驰骋,任她兴风作浪……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她终于忍不住长长哀呜一声,全身颤抖着,
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尽情地鲸吞蚕
食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雅文公主神情复杂地看着沉睡中的丁引,不久才轻叹一声,
留下一片清泪的转身离去。

  她前脚一走,柯无双后脚跟入,神情讶异道:「这位姑娘无论人品气质,看
起来都像是出身高雅的名门闺秀,怎么会犯下红杏出墙的事情?」

  丁引翻身而起,面带微笑道:「那是因为灭绝神功的姿势,含有强烈煽情暗
示,令对方无备之下,情不自禁地触动春心,自动投怀送抱,任人摆布!」

  柯无双闻言,不禁白他一眼,娇喽道:「你好坏!难怪你每次有需要时,只
要摆出那种姿势,我总会把持不住,情不自禁地『引狼入室』,任你翻云覆雨,
原来都是你搞得鬼!」

  丁引哈哈一笑:「看你把我说成心怀不轨的大色狼似的,这你就冤枉我了。
其实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每次我心无杂念的摆好练功姿势,你和火组四季婢总
会诱发春情,主动的投怀送抱,我才确定灭绝神功有煽情作用!」

  柯无双羞赧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位美少女会春心荡漾了!」

  「你还不知道她是雅文公主吧?」

  「什么?她就是在聚宝山庄硬接你一掌的雅文公主?」

  「不错!」

  「糟了,你明知她是公主还敢弄她上床,难道你不要命了?」

  「未必!她是自己投怀送抱的,怎能将过错完全推给我?」

  「话是没错,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放心好了,如果她是非不分的话,刚才就不会默不作声的离去,必定趁
我昏迷时向我报复了!」

  「唉!但愿事情的发展,真能照你的理想就好!」

  突闻一声尖叫传来,两人以为九龙令主又来犯,急忙赶了过去一探究竟。

  只见牡丹仙子正焦急地追问道:「春雷,你是负主贝照顾夫人的病情,怎会
让夫人跑掉了?」

  春雷委屈地道:「刚才不知道为了什么,夫人突然神智清醒过来,一直叫着
柯世邦强奸了她,就冲出去想找他报仇,结果我和夏雷为了阻止她,夏雷还被她
打伤了,请师父明察!」

  牡丹仙子见夏雷满脸痛苦地倒在地上,显然伤势不轻,无奈之下,只好命人
将她扶去疗伤。

  柯无双急道:「娘一定是对爹产生误会,我们一定要尽快赶去长安,否则爹
一定会被娘杀死的!」

  牡丹仙子也是心急如焚,急忙道:「你说得不错,当初丽儿重伤成疯,你爷
爷才做主将丽儿嫁给邦儿。丽儿就算不认定这件婚姻,如今她也生下了你,说什
么也不能任她犯下这种杀夫的人伦悲剧!」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前往长安!」

  「不!你必须留在这里和引儿练功,这件事情由我出面即可!」

  话未说完,牡丹仙子已迫不及待地离去。

  柯无双虽然心中焦虑,却担心周文丽清醒之后,恐怕认不出她这个儿子或女
儿,就算去了恐怕也于事无补,只好无奈地留了下来。

  丁引又安慰她一阵,才算抚平她的焦虑。

     ***    ***    ***    ***

  长安府衙。

  自从柯无双兄妹走的走、嫁的嫁之后,柯家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再也不复往
昔的吵杂热闹。

  所以柯世邦只好专心于公务判案,再从中获取不当利益,如收取赌场妓院的
回扣,还有罪犯家属的贿赂。

  至于他的五位夫人,除了周文丽返回地虎盟山中养病之外,四个人刚好围成
一桌打麻将逍遣时间,再不然就是数着柯世邦贪污来的银票自娱。

  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简直可比蓬莱仙岛上的仙人,还要叫人羡慕不已。

  可是这样的神仙生活,却因为白云天的来访,而起了重大变化。

  当西门玉秀获知白云天来访,立刻怒喝衙役将他赶走,没想到反而被打得东
倒西歪。

  西门玉秀得知他逞凶的消息,不禁大怒不已,便和彩凤赶到衙门,准备给白
云天一个教训。

  可是她们一见白云天的相貌,顿时怔愣当场,心中狂叫道:「天呀!这孩子
的相貌太像琪哥了!」

  白云天一见两名中年美妇到来,连忙问道:「请问哪位是大姊西门玉秀?」

  西门玉秀这才想起他是亡夫和母亲通奸所生,不禁妒恨自加道:「我就是西
门玉秀,却不是你的大姊!」

  白云天心知她的恨意未消,便决定动之以情,神色凄然道:「大姊不承认小
弟没有关系,我只是来告诉你,娘已经过世了!」

  「什么?娘死了!」

  「是的!」

  「娘……她是怎么过世的?」

  「殷四海和金玉满不知何故夫妻反目成仇,娘为了阻止他的行凶,以致遭到
池鱼之殃,娘和金玉满同时被他杀害!」

  「可恶!魔王宫的人竟敢行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杀殷四海的话,我西
门玉秀就倒过来写!」

  「我来长安的目的,就是专程来告诉大姊这件噩耗,如今心愿已达,我也该
走了!」

  话毕,白云天便转身准备离去。

  西门玉秀见状,身不由己的关切道:「你……准备去哪里?」

  白云天一见苦肉计生效,不禁心中窃喜,道:「为了躲避魔王宫的追杀,我
是不能返回聚宝山庄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西门玉秀虽然想留下他,却一时下不了台,不知如何启齿。

  廖彩凤自从第一眼见到白云天貌似亡夫白玉琪时,不禁勾起往日的回忆,在
爱屋及乌之下,连忙道:「既然天弟无家可归,不如留在这里,一方面彼此有个
照应,另一方面也可以共商复仇大计!」

  话未说完,她也不管白云天意愿如何?拉着他便返回衙门内。

  西门玉秀见状,无奈地轻叹一声,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傍晚,柯世邦获知白云天是西门玉秀同母异父的姊弟关系,立刻热情地为他
洗尘,宾主尽欢之后才各占口返房休息。

  当白云天正准备休息之际,却见廖彩风随后来访。

  只见她媚笑道:「天弟远道而来,必然旅途劳累,再加上席间喝不少的酒,
我特地为你准备了莲子汤退火气,以便晚上有个好眠!」

  短短一天的相处,白云天立刻看出她在柯府的地位,可谓至高无上,甚至连
柯世邦身为一家之主,也对她敬畏有加,言听计从。

  所以白云天便打算拉拢她的关系,如此一来建立自己的地位,以便趁机从中
取利。

  因此,他连忙道谢的接过来,可是他才喝下不久,立刻发觉欲焰高涨,心中
一惊的想着:「莫非莲子汤中被下了媚药,否则我怎么会心慌意乱……」

  突见廖彩凤春情荡漾之状,不禁心中一荡的忖道:「这老女人的年纪虽大,
皮肤却保养得白皙细嫩,一点也不输给年轻少妇!」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一把将她抱住,一双魔爪不断地在她身
上游移,摸索……

  这一对年纪相差一倍的男女,在郎有情妹有意之下,迅速地一拍即合,大玩
起偷情的春宫大戏。

  只怪胭脂虎羞于启齿,以致没有将其父白玉琪与廖彩凤、西门玉秀的夫妻关
系交代清楚,使得白云天在不知情之下,步上其父后尘,再度发生乱伦关系。

  反观廖彩凤虽然心知肚明,但她原本就任性妄为,因为忍不住一时的激情,
主动投怀送抱,色诱白云天上床,以便发泄她对白玉琪的相思之苦。

  只见她们如干柴烈火般,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不已……

  白云天乍尝她的异味,更是兴奋地纵情驰骋,绵绵不绝地对她攻城掠地,源
源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

  廖彩凤在他无情蹂躏之下,受用无穷地扭摆迎合,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

  「开门!是谁在里面,快点给本官滚出来!」

  两人一听是柯世邦的怒喝声,当场吓得脸色大变,草草结束未完的巫山云雨
之会。

  白云天有些着慌地道:「这下子该怎么办?」

  廖彩凤抓起衣裙,道:「你就说你在房中练拳脚即可,其他的我自有办法交
代!」

  话毕,她已掠上屋顶遁走。

  白云天只好镇定精神打开了房门,果见柯世邦迅速地冲入,目光不断地搜寻
着。

  柯世邦在毫无所获之下,忍不住问道:「天弟刚才在房中做什么?」

  白云天冷静地道:「小弟就寝前,一向有练拳脚的习惯,难不成声响太大,
以致吵了姊夫的安宁?果真如此的话,小弟在此向姊夫赔罪就是!」

  「唉!你在练武功?」

  「是的!」

  「这……天弟想练拳脚的话,怎不到练武厅去,却在房中练习岂非不便?」

  「因为小弟初来乍到,并不知练武厅所在,加上夜色已深,不便麻烦姊夫,
才会如此做法!」

  柯世邦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又查无可疑之处,不禁半信半疑起来。

  「你们这么晚了不睡觉,却一大群人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见廖彩凤不慌不忙地走来,显然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模样。

  坷世邦见她虽然衣衫整齐,可是脸上却红晕未退,忍不住又犯疑道:「你刚
才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满头大汗的狼狈模样?」

  廖彩凤不禁埋怨道:「哼!只怪伙房准备的晚膳太不卫生了,害我一直拉肚
子,连跑了三四次茅房,到现在还觉得肚子不舒服呢!」

  柯世邦一怔,一时无言以对。

  因为他获得密报之后,虽然派人搜索过她的房间,确定人不在房中,才怒冲
冲地前来抓奸。

  可是他却独漏了茅房,以致无凭无据之下,也不能乱冤枉人;更伺况他之所
以能爬上知府之尊,全拜她暗中运筹帷帐所赐,进而累积今日的庞大财产,她更
是功劳不小。

  因此,柯世邦才会对她言听计从,视她为最亲信的人。

  廖彩凤见他脸色一缓,知道危机已过,便想找出告密的祸首,故做茫然的套
问道:「你也忙了一天的公务,应该保重身体早做休息才对,怎么带着一大群人
跑来这里做啥?」

  柯世邦见她如此关心自己,不禁暗暗惭愧,忍不住瞪了洪雪丽一眼,顾左右
而言他道:「没事!我是刚好经过这里,突听天弟房中有不寻常声音,怕他出意
外,才会带人前来一探究竟!」

  廖彩凤是何许人物,岂不知他言不由衷,察颜观色之下,立刻明白告密之人
是谁。

  她不禁心中暗恨忖道:「原来是洪雪丽告的密,她一定是不甘心大房之位易
主,又嫉妒我深受邦哥宠爱,才想藉机报复。哼!既然你不顾多年的姊妹之情,
胆敢坏我好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柯世邦深怕事情愈描愈黑,便以误会一场轻松带过,将大家驱散,才返回房
中休息。

  廖彩凤一向心机深沉,便不动声色的等了三天,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偷偷潜入洪雪丽房中将她制死。

  柯世邦得知噩耗,立刻怀疑是否与三天前的密告有关,便慎重其事的交代仵
作验尸。

  仵作乃八面玲珑之人,深知廖彩凤在柯府的份量,再加上他早就是廖彩凤的
亲信,便相当识时务的,以寿终正寝交代过去。

  柯世邦闻言,这才释怀的替洪雪丽办理后事。

  柯小芳和柯小美获知母亲过世,便伤心地带着夫婿赶回来奔丧。

  没想到柯小兰也在同一天下午,恰巧的返回娘家。

  柯世邦不禁好奇问道:「小芳和小美回来是为了奔丧,你却回来跟人家凑热
闹做啥?」

  柯小兰忍不住哭诉道:「当初女儿要退张家的婚约,爹偏不答应,说什么张
超群人品端正,个性忠厚老实,如今成亲不到两年,他就已变心另娶新欢了!」

  「什么?群儿另娶妻室了?」

  「不错!」

  「这件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他究竟娶了谁?」

  「哼!还不是朱惠瑶那个狐狸精!」

  「是她!她不是同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金元宝的媳妇,也是金玉堂的未亡人
吗?」

  「可不是吗?如果张超群娶的是黄花大闺女,我还不会这么生气,但是他却
娶一个二手货的寡妇,而且给她的名分和我一样大,实在令我忍无可忍!」

  一旁的白云天闻言,不禁心中暗恨:「这贱人一定是趁我避风头之际,偷偷
将金家产业脱手,藉此换取知府夫人的荣衔,我绝对饶不了她!」

  柯世邦不禁皱眉:「如果对方是朱财富的女儿,这件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柯小兰气苦道:「难道爹就这么算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群儿的爹是吏部尚书,我就算有通天本领,也不能
和顶头上司作对。至于朱财富,更是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不仅有钱有势,而
且朝廷中的大官多少和他有些交情,我一个小小知府,如何斗得过他?」

  柯小兰闻言,绝望之余便「哇」的一声,哭着奔回房去。

  柯世邦也感到尴尬,只好叹了口气躲回衙门,藉着公务掩饰自己的无能。

  白云天见状,不禁心中一动,便赶到柯小兰房中。

  柯小兰一见这位年轻英俊的舅舅来访,不禁有些意外:「舅舅找我有事?」

  白云天小心的左顾右盼之后,才道:「你想不想对朱惠瑶报复?」

  柯小兰惊喜道:「舅舅有办法?」

  「不错!」

  「舅舅快点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办法?」

  「你想知道整她的办法不难,却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可以报复她,以泄我心头之恨,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嘿嘿!很好,我的条件非常简单,只要你肯陪我一宿,我就告诉你报复她
的办法!」

  「什么?你……」

  柯小兰大吃一惊,她再想不到这位年龄相仿的舅舅,竟然会觊觎她的美色,
并且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所以,她立刻又惊又怒地道:「如果你不是二姨娘的亲弟弟,我饶不了你,
你竟敢对我这晚辈存有非分之想,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白云天邪笑:「你刚才不是说不计任何代价,也要报复朱惠瑶夺爱之恨?」

  「话是没错,可是这种乱伦之事,说什么我绝对无法答应!」

  「那就随便你了,我也不会勉强你!」

  话毕,他就转身准备离去。

  柯小兰见状,急忙叫道:「慢着!」

  白云天冷笑道:「怎么样?」

  「你……难道不能换其他的条件吗?」

  「不行!这是唯一的条件,绝不更改!」

  「这……」

  「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办法不但能吓得朱惠瑶屁滚尿流,不但从此不敢和
你争宠,而且对你言听计从,就算她的名分和你一样大,又有何用?」

  柯小兰听得两眼一亮,兴奋地道:「舅舅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其实张超群既然对你不忠,你又何必对他守贞,只要你肯点
头让我一亲芳泽,既可报复朱惠瑶,又可让张超群戴绿帽,给他一个羞辱!」

  柯小兰闻言,想及张超群对自己的冷落,心中不禁有气,立刻点头:「好,
我答应你!」

  白云天眼见狡计得逞,不禁哈哈一笑,立刻将她剥个精光,挥动大军,叩关
而入……

  柯小兰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情不自禁地轻呼一声,立刻主动地
「开门揖盗」,热情地「引蛇入洞!」

  只见他紧抱着她的丰满胴体,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
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柯小兰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扭摆呻吟,欲罢不能地声声娇啼……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无情摧残之后,柯小兰终于忍不住长
长一声哀呜,一阵颤抖,立刻一泄如注……

  白云天也闷哼一声,顿时哆嗦连连,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感到通体舒畅,心满意足。

  柯小兰忍不住含羞带愧地问道:「舅舅不是说有办法整朱惠瑶吗?」

  白云天一双魔爪仍然意犹末尽地不断的在她身上搜索着,道:「你只要向她
说出我们舅甥的关系,保证可以吓死她,从此任你摆布!」

  「咦,就这么简单?」

  「不错!」

  「这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有把柄在我手中,所以她一定不敢反抗,任你摆布绝无怨言!」

  「哦!是什么样的把柄?」

  「这你不用知道,你的目的只是为了摆布她,其他的你就不必多问了!」

  「哼!小气鬼!」

  两人又温存了一阵子,白云天才抱着她交股而眠。

  翌日,柯小兰急欲一尝复仇快感,天色刚亮了不久,她便迫不及待地出门而
去。

  白云天也怕奸情曝光,便偷偷摸摸地返回房间。

  当他回到寝室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时,赫然发现廖彩凤正双眼圆睁怒目瞪视着
他不语!

  白云天心中一惊,立刻陪笑:「凤姊一大早就来找小弟,莫非有什么事?」

  廖彩凤冷笑道:「你昨晚到哪里去了,为何一夜未返!」

  白云天闻言,立刻知道奸情曝光,心中一横,便决定坦白招认道:「小弟昨
夜心情不佳,所以去找小兰聊天!」

  廖彩凤料不到他会毫不掩饰的招供,大感意外地一怔,接着又愤怒道:「你
还敢说出来?难道你忘记她是你的晚辈,你怎么可以……」

  「凤姊何必大惊小怪?说到辈分关系,我们更不该发生肉体关系才对!」

  「你……好吧!事情过了就算了,只希望你以后别再去找她,毕竟她还是吏
部尚书的媳妇,一旦奸情曝光,对咱们柯家绝没有好处!」

  「凤姊放心好了,小兰一大早就返回南京了!」

  「那就好!」

  廖彩凤突然脱光衣裙,娇啼嘘嘘的投怀送抱道:「快点再好好爱我吧,上次
被洪雪丽那个贱人破坏好事,害我整整忍了四天都不敢找你,今天你无论如何都
要『赔』我!」

  白云天淫笑着将她抱上床,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大作文章,一面邪笑道:
「洪雪丽果然是你下的毒手?」

  「不错!谁叫她不识相,竟敢向邦哥告我的密……」

  突闻一声冷哼道:「师姊,这一切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白云天一见西门玉秀突然撞破奸情,不禁羞愧的躲入被中,不知如何是好。

  廖彩凤却一脸不在乎的媚笑道:「师妹的心事如何?我这个做师姊的还会不
明白吗?既然你已经出来了,不如我们三人就来玩一场一马双鞍的游戏吧!」

  西门玉秀闻言,不禁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道:「师姊,你……你这是什么
意思?」

  「你何必装蒜呢?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我们都嫁给了邦哥,可是对琪哥的思
念,你我从未一日或忘,所以打从见到天弟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也
和我一样,想和天弟共赴巫山云雨之会吧!」

  西门玉秀心事被人看穿,顿时尴尬的不知所措,只好默认的低头不语。

  可是白云天却慌了手脚,他虽然荒淫好色,可是对自己的亲姊姊还是心存顾
忌,连忙道:「这怎么可以?」

  廖彩凤横他一眼道:「你都可以和我上床,她为什么不可以?」

  「这还用问吗?她可是我的亲大姊呀!」

  廖彩凤有些意外的一怔道:「咦,想不到你的脑筋如此八股,莫非你还不知
道我们之间,还有另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白云天愣了一下,道:「我们还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错!」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白玉琪本来是我和师妹的夫婿,可是师娘却和琪哥
发生乱伦,结果又生下了你,所以师妹才会一直无法谅解你娘的原因在此!」

  「什么?我爹原本是你和大姊的夫婿?」

  「不错!所以我才会说,你都可以和身兼姨娘的我上床,又怎么不能和你大
姊上床之理?」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让白云天眼冒金星,脑中一片空白,简直难
以接受这种乱七八糟的残酷事实。

  唯一出现在他脑中的一句话是:「我是乱伦所生的杂种……」

  廖彩凤却顾不了这些,只见她喘呼呼地替他宽衣道:「所谓人生苦短,理该
及时行乐,我们还是不要想这些烦恼之事,快点上床『干』好事要紧!」

  「不!」

  白云天突然狂叫一声,便将她推开,随即像发疯似的狂奔而去。

  廖彩凤和西门玉秀料不到他会有这种激烈举动,两人都不禁吓呆了,等她们
警觉过来时,早就不见白云天的踪影。

  当她们正在懊恼不已时,突闻衙门外一阵骚动,一惊之下,她们连忙赶去一
探究竟。

  只见柯世邦慌张的狂奔而来,口中不断地大叫道:「文丽又发疯了,怏来人
呀……」

  廖彩凤一怔道:「什么?那个疯婆子又回来了!」

  西门玉秀突然惊叫道:「邦哥!小心后面……」

  柯世邦闻言一怔,还来不及会意过来,突见周文丽出现在他身后,一掌将他
打得鲜血狂喷,当场死于非命。

  西门玉秀眼睹柯世邦惨死眼前,不禁惊怒交加的攻向周文丽,怒喝不已道:
「贱人!你为何谋杀亲夫?」

  周文丽怒道:「凭他也配做我的丈夫?他只不过是个趁人之危,将我迷奸的
淫贼罢了!」

  廖彩凤一面配合西门玉秀围攻,一面怒道:「就算你不承认邦哥是你夫婿,
你也不可以杀他,因为你已经为邦哥生下了骨肉,如今你如何向你儿子交代杀父
之仇?」

  周文丽闻言,混乱的脑海顿时想起自己确实有怀孕生子,只觉得心中大震,
顿时脸色大变的呆怔当场。

  廖彩凤一见机不可失,立刻点中她的麻穴,将她制倒在地。

  周文丽彷佛不知身陷危机,只是呆怔地问道:「你坦白告诉我,我真的为他
生了儿子?」

  西门玉秀叹了日气道:「事到如今,师姊就不要再欺骗她了,让她死得瞑目
吧!」

  廖彩凤见她如此说,只好改口道:「我老实告诉你好了,你为邦哥所生的婴
儿,其实不是男的,而是个女婴才对!」

  周文丽脸色一变:「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年来一直在照顾我的双儿,
其实并非我的亲生骨肉!」

  「不错!真想不到你这些年来半疯半醒之下,居然还知道那孩子的名字叫双
儿!」

  「你……既然双儿并非我所生,那我的女儿究竟是哪一个?」

  「你的女儿叫小雪!」

  「是她,你为何要故意拆散我们母女?你说……」

  提起此事,廖彩凤不禁想起自己被她两位兄长轮奸成孕的恨事,只气得她怒
骂道:「你想知道原因的话,就到地狱去问你的两个死鬼哥哥吧!」

  话毕,她一抬掌就待劈出,突然一股强大的潜劲,无声无息地袭来,等她警
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躲开,当场惨叫一声受伤倒地。

  西门玉秀总算机警,迅速地掠身避开,抬头一见来人,不禁惊呼道:「牡丹
仙子!」

  只见牡丹仙子脸色铁青的解去周文丽的穴道,语带冰冷地道:「贱婢,你们
姊妹俩所说的话,我都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无双是我
的孙子,害我对他付出这么多心血,如今竟变成空欢喜一场,这一切都是你们害
的,你们两个都准备受死吧!」

  廖彩凤急叫道:「师妹快走!」

  西门玉秀挡在她前面,语气坚定道:「不!要走就一块儿走,叫我丢下你一
个人独活,这种事我做不到!」

  廖彩凤闻言,不禁大为感动道:「你别傻了!她们绝对不敢杀我的,你还是
自己逃命要紧!」

  西门玉秀闻言一怔,立刻会意过来,可是她发现周文丽已挡住她的退路,现
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牡丹仙子冷笑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你凭什么认为老身不敢杀你?」

  廖彩凤突然疯狂大笑道:「因为你如果杀死我的话,你就会像你女儿一样的
下场,一辈子让自己的骨肉怨恨不休!」

  牡丹仙子脸色一变,抬眼望着脸色苍白的周文丽,还有柯世邦的尸体,心中
叹息不已。

  她不禁恼怒地道:「你把话说清楚!」

  廖彩凤冷笑道:「怎么?你不敢下手了?」

  「你……」

  西门玉秀怕她真的下杀手,连忙道:「因为师姊已为你儿子生了个女儿,所
以你绝对不能杀她!」

  这消息像晴天霹雳一般,当场让牡丹仙子母女呆怔当场,几乎难以置信。

  「你这话可是当真?」

  「不错!」

  「那么你倒说说看,她所生的女儿究竟是文邦?还是文楝的骨肉?」

  「这……」

  「怎么?你说不出来了,由此可见你们根本就是在骗我,想藉此逃过一命之
危,简直是痴心妄想!」

  廖彩凤闻言,不禁大怒:「放屁,我倒是希望你现在就杀了我,如此一来,
保证让你们后悔终生,这样我才称心!」

  牡丹仙子大怒道:「你想找死的话,老身立刻就成全你!」

  西门玉秀见她就要动手,心中不禁大急地道:「孩子确是你们周家的骨肉,
至于生身之父是谁,恐怕连你的两个儿子也不知道!」

  牡丹仙子闻言,大吃一惊的住手道:「你说什么?」

  「因为师姊是被你的两个儿子轮奸成孕的,以致无法辨认生父身分!」

  「你胡说!」

  周文丽心中一动,不禁叹息道:「娘!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牡丹仙子又是一惊,道:「丽儿!你此话怎讲?」

  「因为我刚才追问她迫害我的原因时,她却叫我去问两位兄长,以此对照她
的话,此事极可能八九不离十了!」

  牡丹仙子脸色一白道:「这么看来,果真是确有其事了!」

  廖彩凤又狂笑道:「不错!如今你终于明白你那两个畜牲儿子,究竟干了什
么肮脏的勾当,害我生了个孽种,也弄不清楚是哪一房的,岂非天大的笑话?」

  牡丹仙子此刻已完全相信她所言,不禁痛心疾首地道:「这两个畜牲呀!他
们怎么可以犯下这种乱伦之事?」

  廖彩凤转头对周文丽冷笑:「你为了柯世邦迷奸你的事,不惜杀了他泄恨,
如果换成你是我的话,你又将如何报复?」

  周文丽惭愧地叹了口气,道:「大……我就称呼你为嫂子好了,不论事件的
罪过归属,你我都是遭遇不幸的女人,只有男人才是罪魁祸首,我们何不握手言
和,互相扶持以便度过这场苦难!」

  廖彩凤闻言,顿生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一时之间,不禁悲从中来,当场抱
着她哭成一团。

  牡丹仙子和西门玉秀也陪着她们落下泪来。

  不久,等大家的情绪梢微平稳后,牡丹仙子才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廖彩凤叹道:「她叫小芬!」

  「那……她和小雪如今身在何方?」

  「小芬已经嫁给了开封的黄宝贵为妻,至于小雪则云英未嫁,目前拜在青城
掌门青萍神剑的门下习武!」

  「咦,黄宝贵不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黄金山庄的黄金多之子吗?」

  「不错!」

  「既如此,我们就赶赴开封去探视芬儿近况,以便让芬儿早日认祖归宗!」

  廖彩凤望着柯世邦的尸体,有些难舍地道:「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我想留下
来处理他的后事,再和娘一起前往如何?」

  牡丹仙子全身一颤,激动地道:「你肯认我为娘了?」

  廖彩凤叹息道:「芬儿毕竟是你们周家的骨肉,我不想让她恨我一辈子!」

  「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周文丽连忙道:「嫂子顾念旧情虽然无可厚非,可是却必须冒着打人命官司
的风险,实在太不值得了!」

  廖彩凤一怔道:「难道我们就此丢下他不管!」

  「邦哥的后事交有四房媚娘处理,你我乃是江湖中人,不必计较这些枝尾末
节的习俗,不如以叩拜略尽夫妻之谊!」

  廖彩凤无奈,只好和她叩拜了柯世邦的遗容,才一起离开长安。

  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柯世邦一生贪污收贿,就连五房妻室也是用拐骗逼迫的手段,从别人的丈夫
手中抢得,最后终于不得善终,五房妻室也各分东西,除了家产仍在之外,形同
妻离子散。

  这就是柯世邦做恶多端的报应。

     ***    ***    ***    ***

  黄金山庄。

  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黄金多,世代都以采矿为业,一直惨淡经营,最后传到
黄金多这一代,终于被他挖到丰富的黄金主脉,一夕之间财富暴增,而挤进天下
四大首富之列。

  所以大家都戏称他的名字取得好。黄金多,当然也就黄金特别多。

  所谓饱暖思淫欲,就像许多的暴发户一般,黄金多也免不了沾染酒色财气、
吃喝嫖赌的恶习。

  因此黄金多家中不仅妻妾成群,外面更是金屋藏娇了不少,而且一个比一个
年轻貌美,一个比一个娇艳动人。

  可是他除一子一女之外,众多妻妾都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令他心中难免
遗憾。因此,为了早日达成子孙满堂的心愿,他的妻妾也就愈来愈多,简直和皇
上的后宫嫔妃不相上下。

  照理来说,女人愈多则「命中红心」的机会愈大,可是多年下来,只有大房
和二房生下子女,因此母以子贵而扶正之外,其他的侍妾都只能干焦急而已。

  焦急归焦急,却没人敢利用黄金多求子心切的心理,趁着僧多粥少的机会,
偷偷把他的侍妾肚皮弄大。

  因为他的三姨太和五姨太,曾经红杏出墙而不慎怀孕,以为和奸夫所生的婴
儿可以赖在黄金多头上,再趁机扶正,以便将来可以分得部分财产。

  没想到黄金多也不是傻瓜,等婴儿出世之后,他立刻滴血认亲。结果奸情因
此曝光,奸夫被他叫人活活打死,两位姨太太则被他关入地牢,终生不见天日,
苦不堪言。

  从此以后,尽管众多侍妾为了肚皮之事焦急,却没有人再敢打歪主意了。

  可防贼容易,家贼难防,黄金多终究百密一疏,被他儿子黄宝贵连闯通关,
终于把九姨太的肚皮搞大。

  二更刚过,黄金多又享受到她的丰满胴体,在极度的满足和快感中,他终于
丢盔弃甲的全军覆没。

  九姨太一见他又是「来」 匆匆「去」匆匆,并且弄得自己一身狼藉,只觉
得一阵恶心……

  想到「恶心」,她突然脸色一变,只觉得胃里面天翻地覆,立刻身不由己地
呕意连连。

  黄金多见状,立刻惊喜地道:「你是不是有喜了?」

  九姨太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心中想着:「糟了,一定是怀孕没错,难怪大
姨妈迟迟不来,我还以为是生病了呢?万万没想到上个月被大少爷强暴,居然就
此蓝田种玉,这该如何是好?」

  她担心孩子生下之后,万一通不过滴血认亲的考验,将难逃三、五姨太一样
的悲惨下场。

  黄金多欣喜之下,并未察觉她的脸色不对,连忙兴冲冲地找来大夫检查,果
然不出他所料,九姨太确实「中镖」了。

  这项喜讯立刻传遍黄府,令其他的姨太太又妒又恨,可是她们又不能露出不
满之色。所以在庆祝宴上,她们只好强颜欢笑的讲一些肉麻的话,以讨黄金多的
欢心,企盼他能多宠幸她们,让她们也有机会分享「喜」气。

  不久,庆祝喜宴终于曲终人散,黄金多依例去找十姨太宠幸。由于受到九姨
太怀孕的刺激,十姨太在不甘落于人后之下,立刻使出浑身解数的热情迎合,只
乐得黄金多连连叫好不已。

  至于九姨太沐浴过后,正打算上床休息之际,却发现床上多了个人,他就是
黄宝贵。

  九姨太不禁脸色大变道:「你来做什么?」

  黄宝贵邪笑道:「我是孩子的爹,当然有必要来关心你和孩子的近况了!」

  「你少自作多情,孩子是老爷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吗?可是我亲耳听见大夫说,你怀孕的时间应该在一个月之前,那时候
爹刚好到南京参加吏部尚书娶媳的喜宴,整整有一个多月没在家,也不可能『宠
幸』你们。如果孩子不是我的,那表示这孩子的生父,一定是外人留下的种?」

  九姨太脸色一变,惶急地叫道:「你不要含血喷人啊,我邵玉燕岂是那种女
人?」

  「嘿嘿!这么说来的话,这孩子就是我的了?」

  「这……」

  「你最好坦白承认,否则等我继承黄家产业后,你和孩子休想分一杯粥!」

  九姨太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忍不住悲从中来的泣道:「你既然知道孩子是
你的『种』,为何还要故意逼我说出来,难道你羞辱我的还不够吗?」

  「哼!我之所以要确定孩子的身分,当然是为了防范于末然,以免我的儿子
不明就理,将来以兄弟的身分和我争财产!」

  「你……你之所以强奸我,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和你争夺黄家的财产?」

  「你果然聪明,只要我还是黄家的独子,将来黄家的所有财产必定只属于我
一个人的,所以我才会不计一切代价,防止爹在你们身上留下『种』来,进而威
胁到我的继承大权!」

  「可是老爷的女人这么多,万一其他的姨太太也怀了老爷的孩子,你的野心
岂不泡汤?」

  「哈哈哈!关于这一点你只管放心,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她们是不可能怀孕
的!」

  「怎么说?」

  「因为爹在前年生了一场大病,那时大夫就已经偷偷告诉我,爹的生育能力
已经受损,想再授孕生子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

  「既如此,你又何必强奸我成孕,难道不是为了防止我生下老爷的孩子?」

  「你猜得一点也没错!大夫虽然说爹授孕的机会渺小,仍然有万分之中的机
会。所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才会先下手为强,干脆由我亲自播『种』,让
你们全部怀了我的『种』,这样我的兄弟就没有机会出世了!」

  「什么?你连其他的姨太太也要……」

  「那是当然!我唯有将你们全部一网打尽,才能永除后患!」

  「你……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姨娘,你怎么可以乱伦犯上?」

  「哼!你们不过稍长我几岁,少拿辈分来压我!」

  九姨太对于他的荒唐行为,简直难以释怀,便不甘心地道:「就算你能一网
打尽府中的姨太太,可是老爷在外面不知金屋藏娇了多少女人,难道你也能一一
巡『幸』不成?」

  「哼!那些女人出身青楼妓院,难登大雅之堂,就算有人幸运怀孕,也没有
资格和我争夺黄家的财产!」

  这确是残酷的事实,历代以来阶级分明,除了君臣之外,一般百姓更有士、
农、工、商之分,其中更以奴仆和娼妓的身分最低。

  所以,就算黄金多和娼妓生下了孩子,充其量只是个私生子,不仅黄金多不
会承认孩子的名分,就连一般世人也不会认同,其地位甚至比奴仆还要卑贱。

  因此,黄宝贵才会有恃无恐。

  九姨太也明白这种道理,心中不禁充满了失望,不得不低头地道:「好吧!
我承认孩子是你的,你准备如何安排我?」

  黄宝贵见她屈服,不禁得意道:「你承认就好办了,将来等我继承黄家的一
切,自会给你留一个名分的!」

  「可是我的名分是你的姨娘,如何能再侍你?下人又将如何传言?」

  「哼!谁敢多言的话,我就饶不了他,如果你还不放心,等爹百年之后,我
就将府中的下人全部换新,岂不一劳永逸!」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老夫人和尊夫人会同意吗?」

  「哈哈!关于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因为我会将你强奸成孕,就是她们所授意
的,否则我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

  九姨太大惊失色道:「什么?原来是她们要你来强奸我的?」

  「不错!」

  「这……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们也不想财产被人瓜分,所以才要我将你们强奸受孕。如此一来,
只要你们一怀孕,不但保住我是唯一继承人的地位,爹也会留在府中照顾你们,
不会再到外面去乱搞女人,可谓『一举两得』的妙计!」

  九姨太对她们如此攻于心计,不禁心中懔懔,从此乖乖认命,不敢再心存不
满,以免惹来祸端。

  更何况她已怀了黄宝贵之子,注定难以见容于黄金多,只好在现实下低头,
无奈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从此以后,黄金多果然对她照顾有加,留在府中的时间也增加不少,令九姨
太又惊又喜,心中也暗暗惭愧不已。

  黄宝贵一见狡计得逞,立刻趁胜追击,偷偷的与其他姨太太暗通款曲,一阵
雨露播种下来,果然一一传出喜讯,黄金多在不知情之下,只乐得他合不拢嘴。[/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34

[font=宋体]             第二章 阴错阳差

  这天,黄金多突然接到开封府衙的密函,随即带着庞大的银票去见包大人。

  黄氏和柯小芬获知消息,立刻找来黄宝贵商量对策。

  黄氏心疼地道:「贵儿,你可知道你爹带那么多银票去见包大人,究竟有何
用途?」

  黄宝贵摇头道:「孩儿也不清楚!」

  黄氏转对柯小芬问道:「二分儿,你是负主贝管理帐房的,可知道事情的原
委!」

  柯小芬叹道:「愚媳早就发现异端,几乎每一年都会有几笔庞大的金额去向
不明,也曾向爹查询过原因,可是爹总是不愿交代清楚,还不准我过问,因此愚
媳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

  「会不会是你爹贿赂给包大人的回扣?」

  「这怎么可能?金额可说是天文数字,几乎占去我们每年产金收入的一半,
这位包巡府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嗯!你说的也是,如果不是贿赂的回扣,那究竟是什么呢?」

  「愚媳也是百思不解?」

  「该死的!这死鬼该不会又一化在女人身上吧?」

  「应该不会才对,这阵子爹从末出过家门一步,没有听说他有什么新欢,而
且以前他花在金屋藏娇的钱,还不如这笔庞大金额的九牛一毛!」

  「这……说得也是!这死鬼把这么大一笔财产送给包大人,居然一点也不心
疼,他究竟是何居心?」

  「愚媳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莫测高深!」

  「哼!看来黄家的财产,已经不宜再交给他掌管了!」

  「娘的意思是说,要提早进行下一步计画?」

  「不错!黄家的财产得来不易,如果任由他如此挥霍下去,等贵儿将来继承
之时,恐怕就所剩无几了!」

  「可是我们原本的计画,是想爹百年之后,贵哥在没有竞争者的情况下,顺
理成章的接管一切,完全没料到竟是如此状况,我们又该如何进行计画?」

  黄氏自怀中取出一瓶药道:「只要让他服下这瓶药,我们的计画便可大功告
成!」

  黄宝贵大吃一惊道:「娘怎么可以毒死爹,这种事我做不来!」

  「谁说这是毒药?」

  「那这是……」

  「这是一种药效强烈的麻药,服下之后,可以让人全身麻木瘫痪,却不会有
生命危险,如此一来。那死鬼就不能再为所欲为,贵儿就可以提前接掌黄家产业
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反对了!」

  柯小芬却犹豫不决道:「我们这么做好吗?」

  黄氏冷哼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别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的好。如果让他知道
贵儿把他的妾侍弄大肚皮,一定会翻脸无情,像对付他以前的糟糠之妻一样,被
他打入冷宫,从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柯小芬过门不到两年,还不清楚黄家的一切,闻言不禁大吃一惊:「什么?
爹真的如此狠心?」

  「不错!如今冷宫的地牢中,除了红杏出墙的三、五姨太之外,还有你爹的
元配在内,共计五名老女人。我和你二娘如非母以子贵的话,像我们这种年华老
去的女人,早被那些年轻貌美的侍妾取代,未来难保不被他打入冷宫!」

  黄宝贵闻言,不禁忿忿不平道:「想不到爹如此无情无义,简直就像暴君一
样,令人有伴君如伴虎之感。为了免去爹挥霍家产,我们今夜就先下手为强,以
免他发现我和姨娘的奸情!」

  「好!就这么办!」

  由于黄金多提领钜款却用途不明,致使整件阴谋提早引发而如火如荼进行,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立刻在黄金山庄弥漫开来。

  三个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画,却因一时大意而曝光,怡巧被途经门外的婢
女小涵听得一字不漏。

  小涵不禁心中狂喜的想着:「想不到老夫人会联合少奶奶和少爷共谋,准备
对老爷下毒夺取黄家财产,我何不趁机向老爷告密,以换取老爷的奖赏,说不定
那些姨娘被打入冷宫之后,我有机会取而代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小涵立刻兴奋不已地跑到开封府,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向黄金多禀
告。

  黄金多只听得脸色连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包知府看他们躲在一旁神秘的咬着耳朵,不禁好奇问道:「黄大人莫非遇到
什么困难?下官如有可以帮忙的地方,请直说无妨!」

  黄金多强忍心中的愤怒,道:「多谢包大人的好意,只是一些家务事,不敢
麻烦包大人费心!」

  小涵心中暗惊:「包大人怎么称呼老爷为大人,莫非老爷另有官职不成?」

  包知府失笑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如此,下官就不便多问了!」

  黄金多连忙道:「多谢包大人好意,这种家务小事,下官自会处理!」

  接着他便对一旁的中年壮汉道:「请统领回京之后,代卑职向皇上致意,下
次上缴金额如有变动,还要麻烦统领早一个月通知即可!」

  中年壮汉点头道:「本座明白,副统领如果有事的话,就请自便吧!」

  黄金多答应一声,又向他下跪一礼,才转身离去。

  小涵听他们一个统领,一个皇上的称呼,只吓得脸色苍白,惶恐紧跟在后,
深怕一个不慎惹来杀身大罪。

  如今她已经确认黄金多另有官职,而且官位还比包巡府高出甚多,这意外的
发现,简直令她胆颤心惊。

  她不禁后悔密告的行为,因为她知道黄金多这一回去,定会掀起狂风巨浪,
说不定连她都会遭到池鱼之殃。

  所以,小涵不禁心中暗念阿弥陀佛,一心企盼能平安度过眼前的难关。

  果然不出她所料,黄金多见她说得绘声绘影,再印证近月来十位姨太不约而
同的相继怀孕,顿时心中犯疑,对她所说大房母子的阴谋,也就相信了大半。

  可是他仍然小心的求证,特地找上胆小怕事的四姨太逼供,果然招出她被黄
宝贵强奸成孕的丑事。

  黄金多大怒之下,真想一掌打死她,可是顾忌她腹中胎儿,虽然不是自己的
骨肉,却仍是黄家的子孙。

  俗语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如今窝边的草不仅被啃得一株不剩,而且这只可
恶的兔子竟是自己的儿子。

  想到黄宝贵竟敢乱伦「搞」上自己的侍妾,黄金多只觉得怒火难消,立刻下
令将十位姨太太全部打入冷宫,接着他才带着大批庄了来到大房的房间。

  可任他搜遍整个阁楼,就是不见她们婆媳三人,不禁对着婢女小碧怒喝道:
「夫人和少爷呢?」

  小碧吓得跪地求饶道:「启禀老爷,刚才少奶奶突然慌张地冲了进来,说什
么东窗事发,十位姨娘都被老爷打入冷宫了。少爷和老夫人只听得脸色大变,没
多久就带着简单行李,三个人匆匆忙忙由后院走了!」

  「可恶!李总管,快带人将她们追回来!」

  李总管答应一声,连忙带着五十几名庄了追去。

  「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黄金多一见是黄美珍和二房到来,没好气地道:「你大娘和宝贵那个畜牲逃
走了!」

  二房大吃一惊道:「大姊和贵儿究竟犯了何罪?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逃
走?」

  「这……你不用管这么多,反正她们所犯的过错,我是不能容忍的,我现在
就宣布取消她们母子的名分,从今以后,你就顶替她成为大房了!」

  二房闻言,不禁被这件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喜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美珍好奇道:「爹突然如此宣布,那大哥又将如何自处?他毕竟是咱们黄
家唯一的独子呀!」

  「那个畜牲根本不配当黄家的继承人,我不但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而且等
我捉住了他,还要打断他的一双狗腿,以示警戒!」

  黄美珍惊讶地道:「大哥究竟犯了什么重大罪过,否则爹怎么对大哥如此痛
恨?」

  黄金多突然怒吼道:「以后不准你再叫那个畜牲为兄长,否则我连你也一同
处罚!」

  话毕,他已怒冲冲地拂袖而去。

  二房母女不敢多说,只好乖乖地返回房间,经过婢女小玉的探听,才知道事
件的原委。

  二房不禁惊讶道:「想不到大姊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但想对老爷下毒,还
叫宝贵强奸姨娘成孕,真是胡作非为!」

  黄美珍却惶恐地道:「娘,家里发生这种乱伦的丑事,爹一定会怒气难消,
我已经怀孕的事……」

  二房大吃一惊道:「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你爹,否则连她们都难逃池鱼
之殃!」

  「可是我已经怀孕三个月,再拖下去的话,等肚皮大起来就隐瞒不住了!」

  「唉!只怪你太粗心了,以致发现太晚不能使用药物堕胎,唯今之计,只好
先找个隐密之处待产,等以后再做打算了!」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娘要将孩子遗弃,叫我如何忍心?」

  「丁引是黑道出身的地虎盟主,难道你不想和他一刀两断,还想和他牵扯不
清!」

  「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的一段孽缘,早已事过境迁,今生今世我是不可能
再和他团圆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了他的骨肉烦心?」

  「孩子毕竟是我十月怀胎所生,娘要我遗弃孩子,这叫我情何以堪?」

  「这……此事等以后再说,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为你找到隐密之处待
产,以免被你爹发现真相,又要横生枝节!」

  「好吧!女儿一切听从娘的安排就是!」

     ***    ***    ***    ***

  十里坡。

  这是一个地处偏僻、杂草丛生、高及肩臂的荒野,凡是镖师经过这里,都会
提高警觉,小心通过。

  因为这是一处容易埋伏的地方。

  黄宝贵获知阴谋曝光,匆促之间,只好带着母亲和柯小芬逃出黄金山庄,三
个人驾着马车一路狂奔……

  「老爷有令,请少爷和老夫人回去……」

  黄宝贵回头一见李总管带着庄了紧追在后,大惊之下,立刻怏马加鞭的一路
飞奔。

  坐在马车里的柯小芬突见前方草丛内闪着金光,立刻警觉地叫道:「小心埋
伏……」

  黄宝贵怔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突见草丛中射出一片星芒,他不禁惨叫一
声,整个人便跌出车外……

  柯小芬惊叫一声,随即掠出马车抱起他一看,才发现黄宝贵已命丧当场。

  她不禁悲泣道:「贵哥……」

  「哈哈!想不到吸星门的任少秋如此不济,竟然连本旗主的夺命飞星都挡不
住,看来金、朱两家的庞大财富,已非我齐天寨莫属了!」

  「吴旗主少说废话了,再不快点下手的话,后面的追兵就快来碍事了!」

  「属下谨遵少主令喻!」

  吴旗主随即怒吼一声,挟带著令人窒息的雄浑掌劲,凌空而至……

  「还我丈夫的命来……」

  柯小芬悲愤的怒叫一声,一股阴森刺骨的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随即尘烟弥漫,狂风大作……

  吴旗主惨叫一声,立刻倒跌飞出,当场死于非命。

  「泣血魔功!」

  只见对方为首的俊秀青年,一脸惊讶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施展泣血
魔功?」

  柯小芬恨声道:「想知道我的身分是吧!你可以去找阎罗王,还我丈夫的命
来……」

  话未说完,她已再度攻出……

  俊秀青年一面闪避,一面叫道:「住手!把话说清楚再打!」

  「这句话早在动手之前,你就该问了,如今我丈夫已死,你除了一死之外,
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我们一定有什么误会,江湖中人都知道,吸星门少门主任少秋至今
未娶,何来你这位妻子之理?」

  「谁说我丈夫是任少秋?」

  「啊,那他是谁?」

  「我丈夫是黄金山庄的少主黄宝贵!」

  「糟了!果然找错对象了!」

  柯小芬闻言更加有气,道:「哼!你找错下手的对象,我可没有找错杀人凶
手,纳命来!」

  这时候李总管正好赶到,一见黄宝贵已惨死暗器之下,不禁怒吼道:「该死
的齐天寨盗匪,竟敢伤害少主人,纳命来!」

  话毕,他便率领着庄丁攻向齐天寨匪徒,双方交战激烈,你来我往,互不相
让。

  俊秀青年一见局势更加混乱,不禁大急道:「你究竟向何人学得泣血魔功?
快点说出来以免自误!」

  柯小芬怒道:「除非你打败我,否则休想!」

  「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怨我心狠手辣!」

  俊秀青年忍无可忍的怒喝一声,一股阴森刺骨掌劲,如排山倒海般而出……

  「你也会泣血魔功!」

  柯小芬惊叫一声,不敢怠慢地,立刻以「泣血魔功」反击……

  「轰」的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飞沙走石,劲气四溢……

  柯小芬惊呼一声,身不由己地跌倒在地。

  俊秀青年哈哈一笑,趁机制住她的穴道,挟持为人质喝道:「住手!」

  李总管见状,投鼠忌器之下,只好停手怒道:「恶贼,你还不快点放了少奶
奶和主母!」

  俊秀青年冷笑道:「你要我放了她们也不难,只要黄金多言付出赎金,我保
证将人毫发无伤的送回!」

  「你想挟持人质勒索?」

  「废话!我们本来就是烧杀掳掠的盗匪,抢劫勒索本来就是我们齐天寨一贯
作风,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该死的!我保证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的!」

  「哼!你只管说大话好了!别人怕你们冥王宫的爪牙,我们齐天寨还不放在
眼中。这件事情只怪你们运气不好,竟然自投罗网的闯入本少主布下的埋伏中,
以致引起这段风波,真是自找死路!」

  李总管立刻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本来要下手的对
象,并非我家主母三人,而是另有其人!」

  「不错,本少主最先的目标是吸星门的任少秋!」

  「既是误会一场,你何不将主母和少奶奶放走,彼此化干戈为玉帛!」

  「嘿嘿,你把本少主当傻瓜吗?黄宝贵已死在本少主手里,难道你们不想为
他报仇了?」

  「这……」

  「再说本少主欲袭击任少秋的目的,为的就是他身上有劫自金、朱两家的庞
大财产,没想到会阴错阳差,误把冯京当马凉,才错手杀死了黄宝贵。所幸失之
东隅,收之桑榆,你们黄家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也算是一只肥羊,多少弥补
了本少主的损失!」

  「什么?吸星门抢劫了金、朱两家的财产?」

  「咦!这件消息已经轰动武林,没想到你们冥王宫竟然一无所悉,岂非天大
笑话?」

  李总管黑脸微红,心中虽然恼怒他的嘲讽,却因为获知任少秋劫得钜富,已
无心再恋栈。

  他不禁忍气道:「你少逞口舌之利,你究竟有什么条件,才肯放了主母和少
奶奶!」

  「你爽快我干脆,只要你们付出一千万两黄金的赎金,齐天寨保证一手收钱
一手交人!」

  「什么?一千万两黄金?」

  「不错!」

  「你是不是穷疯了,就算皇上的女儿也没这种行情,你竟敢狮子大开口?」

  「是不是有这种行情,不是由你这种奴才决定的,你回去告诉黄金多,本少
主给他三天时间准备,期限一过,我就将她们婆媳一买入妓院,让黄金多脸上无
光!」

  「你敢!」

  俊秀青年哈哈大笑,便不再理他,挟持着人质扬长而去。

  当他们行经一处隐密的山谷时,俊秀青年不禁心想:「根据爹的猜测,师祖
秘密潜修的神功,极可能是威震武林的烈阳神功。我父子千方百计的讨好师祖,
总是无法如愿的学得烈阳神功,而这女子居然会施展泣血魔功,必是师祖托寻已
久的亲人,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却因为误杀她的夫婿而结下了仇恨。我何不趁机
将她占有,以便取代黄宝贵,如此我就可以利用她的关系,取得师祖的信任,获
取烈阳神功的绝技!」

  主意打定,他立刻下令休息,并且在一处山洞内,开始对柯小芬轻薄起来。

  柯小芬大惊失色道:「恶贼!你想做什么?」

  俊秀青年一面替她宽衣解带,一面淫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想我还
会『干』什么?」

  「你敢!」

  「我上官无忌没什么不敢做的事,更伺况你又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怎能
不叫我抨然心动?」

  「该死的淫贼,放开我……」

  「难道你不想知道血魔廖文彬的下落?」

  坷小芬神情一震,愣怔一下道:「你知道祖爷爷的下落?」

  上官无忌闻言,不由得心中狂喜道:「她果然是师祖的亲人!」

  「我是师祖的传人,怎会不知道他的下落!」

  「什么?你是祖爷爷的传人!」

  「不错!否则我怎么会泣血魔功?」

  「你……你既是祖爷爷的传人,为伺又要杀死我的夫婿,这又该怎么说?」

  「对不起,刚才我已经解释过了,这完全是一场误杀,我愿意在此诚心的向
你道歉!」

  「哼!你就算是自杀谢罪,也无法弥补我的丧夫之痛,改变我已成寡妇的命
运!」

  「谁说的?我就有办法改变你的命运!」

  「你少吹牛了!」

  「只要你肯嫁给我,你就不再是寡妇了!」

  「什么?你……」

  「怎么样?凭我上官无忌的人品,自信比黄宝贵高上一等,再加上我又是师
祖的传人,你我结合不但亲上加亲,而且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柯小芬闻言,不禁心动不已:「反正贵哥已经无法见容于黄家,就算不死也
是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凭我柯小芬的家世人品上能随他餐风露宿。既然他已死是
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何不改嫁上官无忌,以便重温荣华富贵的滋味!」

  想到这里,她便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上官无忌大喜之下,立刻激动的在她身上大作文章。

  柯小芬已决心另侍于他,便不再反抗,任他轻薄,任他摸索……

  不久,上官无忌见她娇喘嘘嘘,如茵芳草的狭谷小溪汨汨而流,便淫笑着重
压在她的娇躯,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柯小芬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忍不住娇呼一声,随即主动地「开
门揖盗」,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只见他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
覆雨……

  柯小芬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身心俱爽,心满意足的温存不已。

  突闻一阵金铁交呜声传来,两人大惊之下,连忙出洞察看。

  柯小芬发现正在攻击齐天寨的其中一名妇人,竟是廖彩凤时,不禁焦急的喝
道:「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

  廖彩风转头一看,柯小芬竟然和上官无忌亲密的结伴而来,不禁惊讶,道:
「芬儿,你不是被齐天寨的人劫持吗?怎么……」

  「娘如何知道女儿被齐天寨劫持!」

  「我在拜访黄亲家途中,恰巧遇见了李总管,是他告诉我们的!」

  「原来如此!其实整件事情都是一场误会,如今已经事过境迁,无须再追究
谁的责任!」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亲眼看见贤婿的尸体未寒,你身为他的妻子,不思为
他报仇,怎么还说这种风凉话?」

  「他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我替他报仇也于事无补,再说无忌哥又是祖爷爷的
传人,我又怎好杀他报仇?」

  「什么?上官无忌是爷爷的徒孙?」

  「是的!这一点可由他会泣血魔功足以证明!」

  上官盔蕙连忙向廖彩慝礼,道:「小弟上官曲惠,拜见师姊!」

  廖彩凤半信半疑道:「我爷爷如今人在齐天寨?」

  「是的!」

  「你真的会施展泣血魔功?」

  上官无忌二话不说,立刻将「泣血魔功」之中最厉害的招式「天魔泣血」使
出,只见满天魔影憧憧,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廖彩凤这时已完全相信,不禁神情激动地道:「想不到分别二十年的爷爷,
竟然就隐身在齐天寨中,说什么我也要立刻去拜见他老人家!」

  牡丹仙子皱眉道:「既然你已经获知亲家公的下落,早晚都可以找他团聚,
当务之急应该让芬儿早日认祖归宗才对!」

  「娘说得对,愚媳差一点就耽误正事了!」

  柯小芬讶然问道:「娘究竟在说什么?女儿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廖彩凤叹了一口气,只好将经过叙述一遍,只是隐去周文楝兄弟轮奸她的情
节,依照周文丽的建议,将责任记在周文楝头上,以继承大房的香火为主。

  柯小芬简直难以置信,道:「原来我并不是姓坷,而是周家的子孙,与小雪
是表姊妹的关系?」

  「不错!因为娘对你爹一直无法谅解,才会改嫁柯世邦。如今误会已解开,
你应该随娘返回地虎盟认祖归宗,然后我们再一起上齐天寨找你爷爷团圆!」

  柯小芬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身世居然会如此曲折,一时间简直难以接受。

  可是她突然想道:「当初爹……哼,都怪柯世邦不顾我的哀求,硬将我和双
哥拆散,如今证明我和双哥并非亲兄妹,我正好趁着返回地虎盟认祖归宗之便,
求外祖母成全我和双哥的婚事!」

  想到不久之后,她就可以见到英俊无比、貌胜潘安的柯无双时,她就迫不及
待地点头答应了。

  廖彩凤见她兴奋的表情,心中虽然奇怪,却没有进一步深究,便转首对上官
无忌道:「师弟请先返山告知爷爷,等我们为芬儿办完认祖归宗之后,立刻会到
齐天寨拜见他老人家!」

  上官无忌答应一声,立刻率人离去。

  周文丽忽道:「我们返山之后,娘准备如何向双儿交代?」

  牡丹仙子皱眉道:「他既不是我周家的子孙,岂能任他继承地虎盟主宝座?
等我们会同雪儿返山之后,立刻叫他交出一切!」

  「不!」小芬突然叫道:「请奶奶收回成命!」

  牡丹仙子讶异道:「奶奶这么做全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难道你不同意?」

  「是的!」

  「这是为何?」

  「因为孙女的内心一直爱慕着双哥,先前是顾忌兄妹的关系,不得不另侍他
人,如今已经证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他成为我的夫婿,所谓妻以夫为贵,
他仍然是周家的唯一继承人!」

  「嗯!这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然如此,等你认祖归宗之后,我立
刻为你们两人主持婚礼!」

  周小芬大喜道:「多谢奶奶!」

  廖彩凤却惊慌道:「这怎么可以?娘难道忘记双儿是阴阳人的事了?」

  牡丹仙子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当场说不出话来。

  周小芬惊奇问道:「什么?双哥是阴阳人?」

  牡丹仙子叹了口气,便将柯无双的身世和丁引合籍双修的事情说出。

  周小芬简直无法置信的道:「什么?双哥他……他还做了丁引的女人?」

  「是的!由于灭绝神功必须合藉双修,双儿无法独自排泄阴毒,不得已只好
利用丁引,将含有杂质的元阴泄给丁引吸收!」

  周小芬听得哭笑不得道:「想不到双哥的男女关系如此复杂,如果我再加入
的话,岂不是杂交一通?」

  「既然如此,你就放弃他吧!」

  「不!孙女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人,除了他之外谁也不嫁!」

  「这……可是如此下去,你究竟是嫁给双儿?还是嫁给丁引?恐怕连我都搞
糊涂了!」

  「哼!这还不容易吗?只要等双哥神功大成之后,再将丁引杀掉,这样双哥
就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我也完全是双哥的女人了!」

  「咦!想不到你的看法竟和双儿不谋而合。双儿原本也是打算想利用完丁引
之后,便将丁引杀之灭口,以便取而代之!」

  「太好了!可见我们是夫妻同心,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

  廖彩凤眼见她执意非君不嫁,也只好无奈地接受,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中
的办法,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我也只好同意你们的亲事!」

  周小芬欣喜道:「谢谢娘的成全!」

  牡丹仙子也感染她的喜悦,道:「既如此,我们就快点回去准备婚事吧!」

  众女闻言,无不会心一笑的离去。

     ***    ***    ***    ***

  英雄客栈。

  自从殷诗诗狡计落空后,便将任少秋获得财宝的消息泄漏,立刻引来四王一
宫的觊觎。毕竟人性的弱点不外乎名利,更何况这笔财富太过庞大,无论是谁获
得,必能一夕致富,超越黄金多和南宫青天,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首富。

  俗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各宫不仅高手尽出,而且几乎不择手段的排除异己,以便消灭可能竞争者。
也因此齐天寨的上官无忌才会在消息有误之下,埋伏于十里坡上突袭,造成黄宝
贵的误闯陷阱,以致死于非命。

  更何况四王一宫为上次紫霞龙珠的嫌隙未了,如今为夺财宝更是下手绝情,
只要不期而遇,就发生大大小小的打斗,造成轻重不一的伤亡,使得原本紧张的
气氛,更形暴戾和血腥。

  所以,就连吃饭睡觉也不能松懈戒心,简直可说是草木皆兵,一刻也不得安
宁。

  毕竟客栈这种公共场所,本来就是是非多的地方。

  再加上英雄客栈的菜色物美价廉,极获武林中人的喜爱,常是他们投宿用餐
的唯一选择,自然吸引了各路牛鬼蛇神的聚集。

  一般而言,草莽出身的武夫,言谈举止必定豪放粗俗,稍有不顺极易引起冲
突,尤其遇有客栈的女客,大家在酒足饭饱之下,就算不会藉酒装疯加以调戏,
也免不了言语轻薄一番,吃吃豆腐过个干瘾。

  如今客栈中就有女客,而且个个娇艳欲滴,美貌出众,可是反常的是没有人
敢去招惹她们。

  因为她们的身分,就是闻名江湖的百花宫主母女。

  自从岳如虹和吕玉楼夫妻反目成仇之后,她足足伤心了半年,好不容易才脱
离心中的阴影,重新站起来勇敢的面对未来。

  如今适逢各派争夺金、朱两家财产,她才第一次重出江湖,脸上神情却难掩
落寞寡欢,使得其他人也感到沉闷,不由自主的安静不少。

  可是这种沉重的气氛,却由于一群人的意外闯入,而打破了平衡。

  「咦,龙王宫的人怎么也来了,这下子可有热闹瞧了!」

  岳如虹闻言,忍不住抬头望去,不禁脸色一变,立刻冷哼一声转头他顾。

  刚踏入客栈的吕玉楼一眼就看见她,由于将自己遭到变性的暗算迁怒于她,
立刻对她怒目以对。

  东海龙王也是相同的想法,也忍不住冷笑道:「江湖虽大,偏偏冤家路窄,
居然会在这间客栈遇见不要脸的女人!」

  百什化宫主立刻脸色一变,拍桌骂道:「老泥鳅,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我怕你不成,你显然喜欢挨骂,我就骂你个痛快……」

  「你找死……」

  百花宫主忍无可忍之下,突然娇叱一声,一掌拍出「素女神功」……

  东海龙王也不甘示弱,随即攻出「天雷神功」。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尘烟弥漫,劲气四溢……

  两人心结已深,不等身形稳定,立刻又怒叱一声,飞扑攻向对方,你来我往
互不相让。

  吕玉楼突然怒吼一声,疯狂地扑向岳如虹……

  岳如虹原先还顾忌夫妻之情,及见他翻脸无情的突下杀手,立刻被他激怒得
还手回击。

  只见两人杀招尽出,战况激烈地拚死拚活,一点也看不出昔日琴瑟情深,反
而像生死仇敌一般下手绝情,恨不得立刻杀死对方。

  客栈掌柜虽然焦急心疼,却也无可奈何的暗暗叫苦不已。

  吕香君更是怒不可遏地攻向岳如珍,骂道:「贱人!我可被你害惨了,纳命
来吧!」

  岳如珍一面还击,一面叫道:「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

  大庭广众之下,吕香君怎敢将自己中了烈女淫,以致失身于丁引之事说出,
只气得她恨声道:「你还想否认?当初你要求和我互换房间而睡,难道没有其他
企图?」

  「这点我不否认,我是怕你大哥对我不轨,才会请求你互换房间。可是你们
毕竟是亲兄妹,吕玉楼应该不会对你下手才对,难道后来真的发生事情了?」

  「不错,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遭遇和丁引有关?」

  「什么?你再把话说清楚!」

  吕香君知道她深爱着丁引而不可得,便故意刺激她,果见她听得脸色大变,
不禁有了一些报复的快感,便趁机又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好了,多
亏你充当月下老人,使得我们缔下良缘,关系非比寻常!」

  岳如珍忍不住脸色惨变,情急的大叫道:「你胡说!」

  吕香君见状,更是得意忘形道:「事实胜于雄辩,我是不是胡说,将来有机
会的话,你可以当面向丁引对质!」

  「我不信!」

  「信不信由不得你,将来我一定会要求丁引小心提防你,以免他粗心大意之
下,也中了你这狐狸精的诡计,被你诱骗上床!」

  岳如珍闻言,不禁羞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恼羞成怒的叱喝一声,一股无形掌
劲汹涌而出……

  吕香君也不甘示弱地攻出「天雷神功」反击。

  「轰」的一声巨响,尘沙飞扬,狂风呼啸不动。

  吕文君也怒喝道:「大姊,我来帮你!」

  话毕,她也拍出「天雷神功」,和吕香君联手攻击。

  岳如珍顿感压力倍增,被她们攻得狼狈不堪。

  整体战况看来,局势的发展对百花宫十分不利。

  「好!原来是老泥鳅在这里欺侮女人,路见不平人人踩,也算老夫一份!」

  话声刚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潜劲,也突如其来的攻向东海龙王。

  东海龙王大吃一惊,匆促地避开,一见来人不禁大怒道:「关老虎!你究竟
是什么意思?」

  西海虎王一面攻击,一面怒道:「你想知道原因,何不问你的宝贝儿子,究
竟『干』了什么好事?」

  他身后的关山月突然怒吼一声,随即攻出「无极神功」对吕玉楼展开狂烈地
攻击。

  吕玉楼当然知道他愤怒的理由,自知淫辱姚淑美的奸情曝光,却不甘示弱的
以「天雷神功」反击。

  岳如虹见状,立刻转身支援妹妹,和吕香君姊妹形成拉锯战,一时之间难分
胜负。

  双方决斗正在白热化之际,突见一名白衫美少女冲了进来,神色焦急地道:
「爹!别再打了,点子已经在城外树林出现了!」

  西海虎王闻言,连忙退出战圈,兴奋地道:「雅芝,你没有看错?」

  关雅芝嘟嘴不依道:「女儿没聋又没瞎,怎会看错?而且现场还有七大门派
和齐天寨的人,爹再不快点的话,恐怕就要空手而回了!」

  西海虎王心中大急道:「什么?连七大门派也来凑热闹?既然如此,我们就
快走!」

  话未说完,他已迫不及待地冲出。

  众人也无心恋栈,各自招呼一声,随后追赶而去。

  整个英雄客栈顿时人去楼空,只留下打斗后的一片狼藉,还有掌柜和伙计的
叫苦连天。

  当众人赶到现场一看,只见七大门派的人和齐天寨的人马正混战在一起,而
地上躺着不动的不是别人,正是众人极欲获得而甘心的任少秋。

  东海龙王和西海虎王见状,深怕财宝已经落入对方手中,二话不说,立刻加
入战局,形成一场大混战。

  百花宫主也不甘落居人后,作势就想加入战局,却被岳如珍一把拉住,只急
得她叫道:「珍儿!你干什么阻止我?」

  岳如珍冷静地道:「娘,地上之人并非任少秋!」

  「什么?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你仔细看他的脸色和脖子的颜色不对,分明是经过化装易容的假
货!」

  百花宫主闻言,立刻仔细一看地上的「任少秋」,果然发现异状。

  她不禁又惊又怒的大喝道:「这个人并非任少秋,你们还不住手?」

  众人闻言,也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停住了手。

  西海虎王惊道:「岳婆子,你此话当真?」

  百花宫主立刻弯身从任少秋脸上掀下一张面具,道:「你看这是什么?」

  「人皮面具!」

  华山派的掌剑双绝司马光突然叫道:「我认识这个人!」

  峨媚派的慧法师太道:「司马掌门认识他!」

  「不错!他正是吸星门主的左护法蒋平!」

  青城派的青萍神剑了守仁怒道:「如此说来的话,我岂不是中了文曲星那只
老狐狸的金蝉脱壳之计?」

  「不错!」

  少林派的觉性大师道:「了掌门猜得不错,文曲星一向攻于心计,这一定是
他故意转移大家注意力,以便让真正的任少秋顺利暗渡陈仓的做法!」

  齐天寨主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张黄斑斑的牛皮纸,仔细看了一阵子,才忿忿的
丢掉,道:「该死的东西,这张夺自他身上的藏宝图也是假的!」

  丐帮的游龙丐忍不住嘲弄道:「既然人是假的,藏宝图怎么会是真的,这道
理就连白痴也知道!」

  「该死的臭乞丐,你想找死不成?」

  武当派的青云道长连忙阻止道:「文曲星就是要我们自相残杀,两位千万别
上了他的当才好!」

  齐天寨主和游龙丐闻言,才冷哼一声退了下来。

  西海虎王不耐烦地道:「既已证实这是文曲星设下的圈套,那金朱两家的藏
宝图,必然落在吸星门手中,吾等还不快点向他讨取,还在这里闲磨牙做啥?」

  众人一听,觉得十分有理,立刻转身往吸星门赶去。

  「咦,珍妹怎么不见了?」

  岳如虹突然发现妹妹失踪,心中大急之下,立刻在四周找寻,却一无所获。

  无意中她察觉吕玉楼也不见了,直觉的认定和他有关,忍不住愤怒道:「吕
玉楼一定是记恨珍妹泄漏他的淫行,才会将她劫走了!」

  吕香君怒道:「你无凭无据的,怎么可以含血喷人!」

  百花宫主关心爱女安危,立刻大骂道:「一定是这畜牲心有不甘,才又故技
重施打算劫色!」

  东海龙王不甘名誉受损,连忙否认道:「吾儿岂是这种人,说不定是你女儿
自己投怀送抱,将我儿子诱拐不见的!」

  「老泥鳅,你敢胡说八道,饶你不得!」

  「我怕你不成!」

  话未说完,两人又打成一团。

  岳如虹急道:「娘,还是先解救珍妹要紧,这笔帐等以后再算!」

  百花宫主深觉有理,连忙脱出战局,叫道:「老泥鳅,这笔帐你先给本宫主
记住,等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算帐!」

  话毕,她立刻率领百花宫弟子离去。

  吕香君连忙道:「爹,我们也快点找大哥要紧!」

  东海龙王也担心这件事真是吕玉楼所为,万一先被百花宫找到,恐怕小命不
保,连忙答应一声,带领龙王宫弟子四处找寻。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岳如珍对丁引的爱情,几乎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所以,当她获知自己的换房之举,立见促成吕香君和丁引的一段良缘,不禁
懊悔不已。

  她心中不只一次的抱怨自己,当初在金陵之时,明知心上人近在咫尺,却因
为少女的矜持,不但错失了良机,而且让吕香君拔得头筹,成为自己的情敌。

  所以她下了最大决心,打算找上地虎盟山门,当面向丁引表白爱意,以免重
蹈覆辙,令自己悔恨终生。

  再加上她原本无意于夺宝,便趁着大家不注意时,独自一人偷偷溜走了。

  「哼!这一次看你往哪里逃?」

  岳如珍突见吕玉楼挡在前面,不禁大吃一惊,道:「你想『干』什么?」

  吕玉楼冷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干』未完之事了!」

  「你敢!」

  「我敢不敢做,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岳如珍自知非他敌手,眼见他不怀好意的淫笑着接近,不禁心中大急,连忙
转身欲逃,却被吕玉楼早一步拦住,忍不住怒叱一声,情急之下,一掌拍出「素
女神功」突围。

  吕玉楼也怒喝一声,拍出「天雷神功」反击。

  「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岳如珍惨叫一声,当场倒跌飞出。

  吕玉楼一掠而至,迅速地将她制住穴道,接着便粗暴地脱着她的衣衫……

  岳如珍大惊失色地叫道:「放开我,你这可恶的色狼!」

  「哈哈,等一下你尝过我的『雄壮威武』之后,保证让你欲罢不能,和你大
姊一样舍不得离开我了!」

  「无耻!」

  不一会儿工夫,岳如珍已被他剥个精光赤裸,一具曲线玲珑、凹凸丰腴的胴
体立刻毫不保留地眼前。

  岳如珍眼看无法幸免,不禁脸色一变,正想咬舌自尽,却被吕玉楼早一步警
觉,探掌拉脱她的牙关,令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哼!既然你如此的不识抬举,我只好以本宫的烈女淫,让你一尝蚀骨销魂
的滋味!」

  岳如珍一见他取出红色丹丸,不禁脸色大变,无奈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
睁地看着他将红色丹丸塞入自己口中。

  不久,烈女淫的媚毒便迅速的吞噬她每一根神经,她只觉得全身欲火高涨,
忍不住娇喘呻吟,渴望雨露的滋润。

  吕玉楼见状,不禁淫心大动,本能地扑在她的身上,一阵狂吻之后,就想脱
下裤子真个「逍遥」……

  当他摸到空无一物的下体时,不禁脸色大变,气得他大骂道:「贱人!」

  突然四周的空气受到压缩,一股无形无影的强大潜劲,快如闪电般袭来……

  吕玉楼只觉得如遭雷击般,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的如飞而遁……

  人影一闪而至,却来不及阻止他的遁走,不禁大感意外道:「咦!这淫贼好
高明的轻功!」

  仰目赫然是袭击地虎盟酒楼的九龙令主。

  九龙令主突闻岳如珍欲火难耐的娇喘呻吟,不禁脸色一变道:「好歹毒的媚
药,唉……看来我只好……」

  只见岳如珍又是一阵剧烈挣动,痛苦呻吟,全身艳红、香汗淋漓……

  九龙令主心知她的淫毒已经发作,便不再迟疑地脱去衣衫,一式饿虎扑羊,
重压在她身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35

[font=宋体]             第三章 血魔再现

  血花不断地喷溅,呻吟不断地响着……

  吕玉楼重伤之下,仗着一口真气,凭着求生的意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离
现场,最后不支倒地挣扎难起。

  虽然已脱离险境,可是想起突如其来的强大潜劲,至今仍然令他心有余悸,
道:「这个人的功力之高,不但是我生平仅见,而且这个人所练的神功绝技,更
是霸道无比。以我的武功之高,事先居然毫无所觉,等我发现不对时,却已来不
及闪避了!」

  他只觉得全身筋脉欲裂,内腑翻腾,痛苦难当,忍不住叹道:「看来我这一
次真是伤得不轻,再不快点服药疗伤的话,恐怕后患无穷!」

  吕玉楼不敢再迟疑,连忙取出丹药服下,立刻盘坐运功疗伤起来。

  「嘿嘿!想不到你吕玉楼也会有这天!」

  吕玉楼大吃一惊,睁眼一看,不禁脸色大变道:「关山月,是你!」

  关山月怒瞪着他冷笑道:「不错,正是我!」

  「你……你想怎么样?」

  「哼!枉费我和你相交一场,你明知我深爱着美妹,可是你竟然为了贪图美
妹的姿色,而将她奸淫得逞。结果,不但害得我们婚事告吹,美妹也因此羞愧得
离我而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今天我们冤家路窄,正好把我们的帐算一
算!」

  吕玉楼闻言,不由得心胆俱裂,想要起身应敌,却因为伤势沉重,全身酥软
无力,筋脉痛苦不堪,根本连站立都有困难,更别想要动手防卫了。

  「你想趁人之危!」

  「哼,对付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根本不必讲江湖道义,纳命来!」

  吕玉楼大吃一惊,连忙挣扎着翻滚避开,显得狼狈已极。

  却见关山月一脸戏弄的表情,站在原地未动分毫的不屑道:「你紧张什么?
我如果真要动手的话,以你现在这副模样,休想躲……咦!你的胸部……」

  吕玉楼一见他满脸惊讶的注视着自己胸部,低头一看,不禁惊呼一声,羞愧
的双手抱住胸口,低头不敢抬头见人。

  原来刚才的一阵翻滚,衣襟居然半解,露出一半的丰满乳房,十分的香艳养
眼。

  关山月简直无法置信地道:「吕玉楼……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乳房,简直就
像女人一样……」

  吕玉楼羞愤交加的恨声道:「不要你多管闲事!」

  关山月突然脸色一变,不怀好意的邪笑:「你不要我管,我偏要管到底!」

  吕玉楼见他移近,不禁大急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剥光了你,将你全身上下彻底检查,看看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吕玉楼闻言,大惊失色地叫道:「你敢!」

  关山月趁他失神之际,突然凌空一指制住他的穴道,随即粗暴地替他宽衣解
带。

  「不要……」

  只见一具细嫩丰腴、曲线玲珑的赤裸胴体,立刻毫不保留地呈现眼前。

  关山月怔了一下,随即惊喜地邪笑道:「且让我亲身体会一下,你的肉体是
否如女人一样,能令男人蚀骨销魂,欲仙欲死……」

  「不要……」

  关山月狂笑着扑在她的娇躯上,一面伸出魔爪在他身上摸索、轻薄,一面挥
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啊……」

  吕玉楼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般巨痛,令他忍不住惨叫
一声……

  关山月不顾吕玉楼的哀嚎,一面贪婪地吮吸着他的了香芬芳,一面如脱缰野
马般纵情驰骋,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可怜吕玉楼一向以侵犯者自傲,如今却主客易位,生平头一次遭受「异物」
的侵入,不断地深入她的生命之源……

  只见他如狂蜂浪蝶般,紧抱着他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对他扫庭犁穴,不断地
对他探门窥户……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后,吕玉楼终于苦尽甘来,
欲罢不能地声声娇啼,辗转哀呜不已……

  关山月见他居然热情地扭摆迎合,更是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连绵不绝地翻
云覆雨……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    ***    ***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周小芬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身不由己的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柯无双则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冲锋
陷阵……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周小芬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呜,随即阴门
大开,阴元狂泄不止……

  柯无双立刻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贪婪地鲸吞蚕食着她
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阴元狂泄的一阵蚀骨销魂,使得周小芬心甘情愿地任他采花盗蜜,任他偷香
窃玉……

  她清楚地体会到被她含在体内的「异物」,正在一点一滴的吸走她的全身精
力,正在鲸吞蚕食着她的毕生功力。

  她极欲回到真实的世界,却又意犹未尽地沉迷于他那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一
次又一次的驰骋……

  她突然感到全身虚脱,神智开始昏迷,不禁惊惶失措地哀求道:「双哥,求
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柯无双却无视于她的苦苦哀求,依然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冷笑道:
「我正是要盗尽你的阴元,以便为先父报仇!」

  周小芬闻言,不禁花容失色道:「你全都知道了?」

  「不错!当奶奶……萧淑美那贱妇去找你时,我就已经得到四姨娘的飞鸽传
书,得知父亲不但被你们周家的人害死,而且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世。我娘叫杨玉
环,她早在我出生时,就已经难产过世了。而我之所以会变成周文丽的儿子,全
是你娘廖彩凤怨恨你的父亲,才故意用我取代小雪,作为戏弄周文丽报复工具。
如今你们两家误会冰释,却没有对我的愚弄表示歉意,还杀死我的父亲柯世邦,
简直令我忍无可忍!」

  周小芬只觉得全身精力即将被吸采一空,不禁心胆俱裂的哀求道:「这一切
都不关我的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求双哥看在我爱你一场,饶我一命……」

  「哼,休想!」

  周小芬眼见哀求无效,连忙使尽全力大声呼救。

  只可惜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叫声小得可怜,根本传不到石室外面,更何况牡
丹仙子有意成全她们,早就和廖彩凤她们一起到外面去了。

  不久,周小芬终于阴元耗尽,而结束罪恶的一生。

  柯无双立刻为她盖上被子,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在休息。

  接着他立刻展开复仇行动,佯装若无其事地出来。

  他一见只有廖彩凤和西门玉秀在大厅聊天,便追问道:「怎么只有岳母和二
姨娘在此,师父和娘呢?」

  廖彩凤欣慰一笑道:「她们去巡视山区的警卫,等一下就会……啊,双儿你
这是做什么……」

  柯无双趁她们无备,突下杀手的制住她们穴道,才冷笑道:「四姨娘已将家
中所发生的事,用飞鸽传书通知我了,这样你明白了吧?」

  廖彩凤和西门玉秀只听得心胆俱裂,忍不住脸色大变,无奈身不能动、口不
能言,只能坐以待毙。

  不久,牡丹仙子和周文丽返回,一样在毫无戒心之下,遭到同样的下场。

  牡丹仙子惊惶失措道:「双儿,你这是做什么?」

  柯无双恨声道:「你们在长安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明白!」

  「你……」

  柯无双又制住她的哑穴,才疯狂的大笑道:「说来可笑!你们两家彼此仇恨
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误会冰释,却也成为你们的致死之因,岂非天大的讽刺!」

  四女闻言,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只见柯无双迅速地剥光她们的衣裙,就在她们心胆欲裂之中,一式「饿虎扑
羊」,将廖彩凤给「上」了。

  他有如脱缰野马般,尽情地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
户……

  廖彩凤在他的摧残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呜不已,最后终于阴
门大开,阴元耗尽而亡。

  柯无双立刻丢下她的尸体,接着西门玉秀和牡丹仙子也相继被他采花盗蜜而
亡。

  当他面对周文丽时,不禁想起二十年来,两母子相依为命的感情,连忙解开
她的哑穴,神情痛苦地道:「一直到昨天之前,我都还认定你是我的亲生母亲,
想不到一夕巨变,你竟然变成我的杀父仇人,你能告诉我事情为何会演变到这种
地步?」

  周文丽咬牙切齿道:「你父亲趁我神智不清时,将我迷奸成孕,简直死不足
惜。如今你又害死了我的母亲,我们两家的恩怨,究竟是谁欠谁,等到阎罗王那
里再算总帐吧!」

  柯无双脸色一变道:「难道二十年来,我们母子相依为命的亲情,一点也不
值得你怀念?」

  周文丽怔了一下,许久才叹息道:「往事不堪回首,再说这些又有何用?你
还是下手吧!」

  柯无双见她如此绝情,顿生被她遗弃的失落感,大怒之下,立刻重压在她的
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周文丽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不禁令她脸
色大变,忍不住叹息的掉下泪来。

  柯无双在恼羞成怒下,立刻疯狂地对她攻城掠地,粗暴地对她冲锋陷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后,周文丽终于忍不住长
长一声哀呜,顿时阴门大开,阴元狂泄不止……

  柯无双立刻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贪婪地鲸吞蚕食着她
的「甜蕊蜜液」、「生命之源」……

  不久,周文丽一声悲叹的死去。

  柯无双只觉得全身四肢百骸,充满了强大无比的精气,忍不住随手一挥,丈
外的石壁应声粉碎裂开。

  他不禁哈哈狂笑道:「太好了!我的灭绝神功终于大功告成,武林将是我柯
无双一人的天下矣!」

  突觉一股寒意袭来,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柯无双冷冷一笑道:「接下来该轮到丁引了,等他吸收我的阴毒之后,就是
他的死期到了!」

  丁引正在观赏断崖风景,一见她赤身裸体地走来,不禁失笑道:「华妹一向
『光明正大』,小兄自叹不如,只是姨娘她们远来做客,华妹还是节制一些,以
免一让她们看笑话!」

  柯无双淡淡一笑,随即二话不说的投怀送抱,热情地「引狼入室」,主动地
「开门揖盗」……

  丁引突觉一股空前强大的阴气自下体传来,不禁惊讶道:「咦!这阴气怎么
了……」

  柯无双不答,却肆无顾忌地骑上丁引,欲罢不能地纵情驰骋,不断地兴风作
浪,不断地翻云覆雨……

  丁引也不甘示弱,一个翻身将她掀倒,立刻紧抱着她的丰满胴体,挥起长枪
大戟,长驱直入……

  两人如干柴烈火一般,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地摧残蹂躏之后,柯无双终于忍不住一
声哀呜,随即阴门大开,阴元一泄千里……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贪婪地鲸吞蚕食着她的
「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丁引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强大精气,心中一动,立刻默运
神功进入空灵的境界。

  柯无双突觉被自己含在体内的「异形」,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顿感一阵蚀
骨销魂,忍不住哀呜一声,全身颤抖不已……

  她不禁脸色一变,突然一掌拍中了丁引的胸口,将他打得惨叫一声,鲜血狂
喷。

  丁引难以置信地颤声道:「华妹……你这是……做什么……」

  柯无双冷笑道:「我为了练成灭绝神功不得不利用你,如今我大功告成天下
无敌,不需你为我吸收阴毒了。所以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曾在我身上尝尽了
巫山云雨之乐,也该死而瞑目了!」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不错,你死吧!」

  话毕,她又一掌打在丁引身上,一片血花喷溅之后,她确定丁引已无气息,
才哈哈狂笑不已。

  「我终于练成绝世武功,天下将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不久,她回想起两人琴瑟情深的往事,不禁叹息道:「你毕竟是我柯无双唯
一的男人,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念在了往日的情谊,我就留你一个全
尸,任你的灵魂随着江水向东流吧!」

  话毕,她便将丁引抛下断崖,瞬间便沉没在滚滚江水之中,消失不见踪影。

  正所谓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可是!女人虽然阴毒善妒,却比不上阴阳人妖的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一代枭雄从此诞生了。

     ***    ***    ***    ***

  吸星门。

  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吸星门主文曲星不仅攻于心计,而且一手暗器更是天
下闻名。因此,自从吸星门窜起江湖至今,已经有不少武林人物吃过他的亏,可
是却没有人敢找他报仇。

  原因除了吸星门主狡诈无比,难有机会对他围堵之外,他的镇门之宝「孔雀
开屏」,更是歹毒霸道,令人防不胜防,简直是挡者披靡的厉害暗器。

  所以,吸星门的势力虽然不及七大门派和四王一宫,仍然能跻身强权之列,
和他们并驾齐驱,不相上下。

  可是,人性唯一的弱点,不外是名、利两种,只要是涉及名利之争,便足以
引起轩然大波。

  就像百年前威震武林的日帝、月后所遗留的绝世秘笈「阴阳宝典」,还有二
十年前破土而出的紫电、青霜两大神兵,都曾经引起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武林
浩劫。

  如今吸星门首徒任少秋劫走金朱两家的庞大财富,更是免不丁引起他人的觊
觎,毕竟金银珠宝人人爱,更何况这笔财富实在太庞大,不论是谁获得都足以富
可敌国。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吸星门主虽然足智多谋,以金蝉脱壳之计引开群雄的注意,顺利地将任少秋
掩护返回吸星门,却避免不了重兵压境、四面楚歌的困境。

  可是他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挑战了。

  任少秋一返回吸星门,立刻交出一张藏宝图,道:「弟子幸不辱命,终于不
负师父所托,将金朱两家的财产夺到手了!」

  吸星门主见状,不禁皱眉道:「怎么是一张藏宝图?你将金朱两家的财产藏
于何处?」

  「弟子将财宝藏于金牛山中,一则财宝数量庞大难以携带,二则黑白两道追
逼甚急,唯有绘成藏宝图才容易避开,顺利脱离险境!」

  「原来如此!你能随机应变加以脱险,总算没有辜负我对你的调教!」

  「多谢师父的赞赏,不知师父先前答应弟子的条件,是否可以兑现?」

  「你是指宣儿和你的婚事?」

  「是的!」

  「老夫答应的事绝不反悔,只是当前群雄齐聚吸星门,应该以击退敌人为首
要任务,你们的婚事且待以后再说!」

  「可是……」

  「这件事情就此决定,你不必再说了!」

  任少秋见他借故拖延,不禁心中十分不满,却不敢再表示异议,只好忍气吞
声的退回房去。

  突见一名仆妇偷偷摸摸地进来,神色紧张地道:「少爷快点逃走,老爷正计
画杀你灭口!」

  任少秋大吃一惊,连忙道:「梅嫂,你说什么?师父无缘无故要杀我?」

  「因为老爷怕你泄漏出藏宝图的秘密,所以准备在晚膳中下毒,将你害死以
便灭口!」

  「我不信!师父绝不会这么对我的!」

  「唉!少爷怎么还不相信奴婢的话,难道你还在痴心妄想,老爷真的会将小
姐嫁给你不成?」

  「这是师父答应我的,他岂会反悔?」

  「少爷太天真了!这辈子你是不可能和小姐成亲的!」

  「为什么?」

  「少爷可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他们不是得了急症死的?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不是的!其实他们是被老爷处死的!」

  「什么?你没骗我!」

  「我和你娘同是夫人的陪嫁婢女,感情形同姊妹,怎么会骗你!」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点告诉我!」

  「二十年前我和你娘随着夫人陪嫁过来,依照习俗我们等于是老爷的侍妾,
可是你娘却爱上了当时的帐房管事,并且相约远走高飞,老爷大怒之下,便派人
追杀他们,最后老爷见你长得眉清目秀,便起了爱才之心,才会放你一条生路,
并且收你为徒!」

  「这么说来,我的爹娘真是师父害死的?」

  「不错!也因为此事受到迁怒,被老爷贬为奴仆,过着卑贱的日子!」

  「可恶!原来他一开始就不打算将宣妹嫁给我,却故意以婚约引诱我,目的
全是为了金朱两家的财富!」

  「少爷真的把藏宝图交给老爷了?」

  「不错!我真是后悔不已!」

  「事已至此,后悔无益,少爷还是设法逃走,保住性命要紧!」

  「不!我一定要夺回藏宝图才行!」

  「唉!你怎么还鬼迷心窍?」

  「梅嫂放心好了,既然师父打算在晚膳中下毒,这段时间我还是安全的。我
只要小心谨慎,便可以趁机夺回藏宝图!」

  「这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不便离开太久,以免引起夫人的疑心!」

  「既然如此,梅嫂快回去吧!」

  梅嫂又叮咛一阵,才小心地离去。

  任少秋不禁忿忿不平道:「文曲星,你既然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在仇恨的刺激之下,立刻取出未及时缴回的「孔雀开屏」,冷笑道:「老
匹夫,你为了助我顺利夺取金朱两家的财宝,才大方的将『孔雀开屏』交给我防
身,任你诡计多端,也绝对想不到你会死在自己发明的暗器之下吧?」

  不久,他便来到吸星门主的书房。

  吸星门主见他又来打扰,便不耐烦道:「你又有什么事情?」

  任少秋二话不说,立刻取出「孔雀开屏」正对着他,道:「来要你狗命!」

  吸星门主见状,不禁脸色大变,叫道:「你疯了!还不快点放下……」

  话未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一片星芒快如闪电般,瞬间便笼罩了整个
书房。

  吸星门主只觉得万剑穿心一般,惨叫一声,当场死于非命。

  任少秋连忙交他怀中取出藏宝图,不禁得意地大笑道:「老匹夫,这孔雀开
屏的毒针是回报你杀我父母之仇,你在黄泉路上且慢走,等一下师母和师妹就来
陪你了!」

  突见吸星门主七窍流血,不知是心有不甘,还是忏悔不及。

  不久,他便来到文氏的闺房。

  文氏和文若宣正在聊天,突见他到来,不禁慈祥一笑道:「秋儿,听说你立
了大功,你师父准备今晚为你洗尘庆祝,顺便一让你和宣儿订婚,你可有什么意
见?」

  文若宣瞥了他一眼,便娇羞地低了头。

  任少秋一面缓缓移近,一面轻松地道:「一切都由师父和师母做主就好,徒
儿没有意见!」

  文氏欣慰一笑道:「那就好……啊!秋儿,你究竟在做什么?」

  任少秋趁她不备,迅速地制住她和文若宣的穴道,才冷笑道:「我爹娘究竟
是怎么死的,你该不会说不知道吧?」

  文氏脸色一变道:「你知道了?」

  「哼!就算家母是你的婢女,你也应该顾念旧情,放家母一条生路才对。你
居然铁石心肠的任由师父派人杀死她,害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今天我就要替
她老人家报仇!」

  「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还敢狡辩?」

  「你真的误会了!事实上你娘早已爱上老爷,在遭到老爷婉拒之后,才会由
爱生恨偷走『孔雀开屏』的制造图,伙同你爹一起逃走。老爷深怕『孔雀开屏』
的秘密一旦公开,将危及吸星门的生存,才会派人追赶你父母。没想到一年后,
你父母在被追及之下,居然畏罪自杀,老爷绝对没有杀他们的意图,这一点你一
定要相信我!」

  任少秋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大叫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你不能……」

  「就算此事是真的,你现在说这些也太晚了!」

  「你的意思是……」

  「因为我已经杀了师父,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文氏母女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忍不住悲愤不已地道:「你怎么可以逆伦犯
上,你真是该死!」

  任少秋冷笑道:「等一下你们就知道究竟是谁该死了!」

  话毕,他立刻就将文若宣剥个精光赤裸,一式饿虎扑羊,便将她占有了。

  文若宣只觉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顿时惨叫一声,
当场落红点点……

  文氏忍不住怒骂道:「畜牲!你会不得好死的!」

  任少秋不理会她的叫骂,如脱缰野马一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
地翻云覆雨……

  可怜文若宣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连续不断地直捣黄
龙,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笑道:「宣妹果然是冰清玉洁的处女,较之
王美怡那种二手货色,更让小兄神魂颠倒,回味无穷!」

  文若宣闻言,不禁脸色一变道:「原来你早就和师姊暗通款曲了?」

  任少秋狂笑道:「不错!我早就知道那丫头对我倾心,否则这次富贵山庄之
行,如伺能够这么轻易地夺取朱家财产!」

  文若暄咬牙道:「想必你一定是利用美男计,趁机对她偷香窃玉,她才会心
甘情愿地任你人财两得吧?」

  任少秋赞赏道:「你果然聪明……」

  突闻一阵金铁交呜声传来,任少秋不禁脸色大变,连忙起身准备应敌。

  他刚打开房门,还来不及看清状况,立刻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地倒跌飞出。

  只见南海魔王迅速地掠入,立刻从他的怀中取出藏宝图,忍不住狂笑:「我
终于得到藏宝图了……哇啊……」

  北海冥王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掌将他击毙,迅速地夺过藏宝图。

  「曹老鬼!快把藏宝图交出来……」

  北海冥王回首一见是东海龙王和西海虎王等人,连忙一飞冲天,迅速地破瓦
而去。

  西海虎王见状,怒喝道:「别逃!」

  话毕,他也随后追去。

  群雄也不落人后,纷纷追赶在后。

  随后赶到的曹天祥和殷大海见状,不禁懊恼地跺脚道:「糟了!我们慢了一
步!」

  殷大海突然瞥见玉体横陈的文若宣,不禁淫心大动道:「既入宝山不能空手
而回,说什么也要占一点便宜才不会倒楣!」

  话未说完,他已扑在文若宣的娇躯,不顾她的哀求挣扎,立刻挥动大军,叩
关而入……

  文若宣毕竟破瓜不久,当场便惨叫不已……

  曹天祥眼看错失机会,只气得他暗骂一声,连忙扑在文氏身上,粗暴地占有
了她。

  文氏挣扎哀呜不已:「天啊……」

     ***    ***    ***    ***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黄美珍终于挺不住了。

  随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黄美珍的肚皮也愈来愈大,使得她不论如何束腹,
也无法掩饰得不着痕迹,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顺从母亲的建议,带着贴身婢女
坐上黄家游艇,一面欣赏江上风光,一面静待生产时机地到来。

  所幸出发之前,手帕之交的孟玉琴来访,两人正好结伴同游,总算不会太孤
单寂寞。

  自从孟玉琴含恨离开南宫明君之后,她便茫然无措的四处游荡,一直到经过
黄金山庄,她才决定拜访这位闺中好友。

  虽然孟玉琴已经获知南宫明君和吕香君的婚事告吹,但是她心知南宫明君早
已情有独钟,不禁伤心欲绝地远避他乡,以免触景伤情。

  孟玉琴原本不知黄美珍有孕在身,一直到游艇扬帆出航,她才出息外地发现
这个事实。

  「咦!珍姊!你的腹部怎么……」

  两人感情形同姊妹,一向无话不谈,因此黄美珍叹了口气,便将失身的经过
述说一遍。

  孟玉琴大吃一惊道:「什么?原来珍姊『也』是失身于丁引之手?」

  黄美珍一怔道:「琴妹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莫非你……」

  孟玉琴俏脸一红,又羞又窘地道:「不是我!」

  「那么琴妹说的又是谁?」

  「是吕香君啦!」

  「什么?龙王宫的吕香君也失身于丁引之手?」

  「是的!」

  「可恶!丁引这个淫贼究竟有多少女人?他除了冥王宫的江芷翠之外,还有
聚宝山庄的金玉彩,如今更有我和吕香君失身于他,简直是一个到处留情的大色
狼!」

  「听说他在地虎盟里面,还有一位美艳无双的情妇呢!」

  「什么?琴妹的消息可是当真?她叫什么名字?」

  「真的!这是从地虎盟酒楼收买来的伙计所泄漏出来的消息,至于她的来历
身分,却是不得而知,我们只从他的口述,请画匠绘出仕女图,她确实长得倾国
倾城,艳冠群芳,连我大哥和君哥看了都几乎难以把持,不禁为她神魂颠倒!」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美貌女子?」

  「事实上恐怕更美一倍不止!」

  「怎么说?」

  「因为伙计说那女子的长相较之仕女图上的画相更美,除此之外,画匠也说
过,限于口述无法亲眼目睹本人丰采,只能绘至六七分神似,再加上本人的气质
神韵,更有锦上添花之效,就不是纸上谈兵所能表达的意境了!」

  「如此看来,这女子的美貌应该是天下第一美人也当之无愧了?」

  「唉!凡是看过仕女图的男人,每个都是这么赞叹不已,如果是本人出现在
大家面前,恐怕这些男人都要失魂落魄了!」

  「可恶!丁引既然有天下第一美人相伴,居然还到处拈花惹草,真是罪该万
死!我真是悔不当初,怎不趁丁引昏迷不醒之际,杀他为世除害!」

  「关于这点珍姊不必懊恼,根据我得知的消息,证实丁引已遭到报应了!」

  「什么?你此话当真?」

  「不错!我在半路曾经遇上华山派的司马如意,她说丁引已经遭到报应,被
潘安公子柯无双篡位取而代之!」

  黄美珍闻言,不禁脸色大变。虽说她恨丁引入骨,可是一夜夫妻百世恩,再
加上腹中还留有丁引的骨肉,她如何能够忘情?

  因此,当她获知丁引的噩耗,不禁惊骇莫名,也感到悲痛不已,情不自禁地
流下了眼泪。

  孟玉琴见状,不禁深表同情的叹息:「人死不能复生,珍姊还是想开一些,
以免伤及腹中的骨肉!」

  黄美珍手抚着凸出的腹部,悲泣道:「我也曾一度想打掉这孽种,可是这孩
子毕竟是无辜的,而且又是我的骨肉孕育而生,我怎么忍心残害他的小生命?」

  正当两女不胜唏嘘之际,突闻船上甲板人声吵杂。

  黄美珍不耐烦道:「小玉,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只见小玉惊惶地进来,道:「启禀小姐,船老大刚才从江里面救了一个溺水
的人,现在正在抢救!」

  两女闻言,连忙赶至甲板一探究竟。

  「是他!」

  黄美珍一见溺水之人竟是丁引,不禁大惊失色的趋近一看,才发现丁引还有
一丝微弱气息,连忙亲自将他抱回房内。

  船老大随后进入:「小姐,这个人太奇怪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救他的好!」

  「怎么回事?」

  「难道小姐没有发现,他的衣服丝毫未受江水浸泡的影响,全身衣服干净如
新,哪里像是溺水之人?而且……」

  黄美珍仔细一看,果然发现衣服末曾受潮,不禁一怔道:「而且什么?」

  「而且我们发现他时,他虽然是载浮载沈的随江逐流,江水却被他排拒于身
外,就像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将他包裹保护着,以致江水不能浸湿他的衣服。
所以,这个人如果没有妖术,就可能是妖魔鬼怪变成人形骗人的,为了避免我们
遭受其害,小姐还是别救他,让我将他重新丢回江中吧!」

  黄美珍失笑道:「他明明是个有血有肉之人,你怎么把他当成妖怪了!」

  「可是……」

  「他之所以能把江水排除身外,只是练成绝世武功所致,大家不必太大惊小
怪!」

  船老大闻言,这才放心的离去。

  孟玉琴皱眉道:「珍姊真的要救他吗?你忘记被他害得如此惨,难道你一点
也不记恨?」

  黄美珍叹道:「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孩子的爹死去,却见死不救?」

  「这……」

  「更何况他也不需要我来救?」

  「怎么说?」

  「刚才船老大不是说他能自动排拒江水?甚至我抱他的时候,发现他不但轻
如鸿毛,而且有一股无形的气罩将我们阻隔开来!」

  「咦!这么说来,你并没有接触到他的身体了?」

  「不错!所以我猜想他并非溺水,而是为了修练一种神奇武功,才会在水中
漂流。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他应该已经接近大功告成,以致形成护体罡气,使得
江水受到排拒难以入侵!」

  孟玉琴闻言,大吃一惊道:「你是说他已经练成护体歪气?」

  「不错!」

  「他年纪轻轻的究竟练了什么绝世神功,竟然能具有这种深奥的罡气?」

  「我也不清楚他所练的神功何名?但可以确定的是,等过几天他醒来之后,
我们就可以知道了!」

  她们这一等待,足足等了五天之久,丁引才终于醒来。

  结果丁引乍一苏醒,立刻大呼小叫着肚子饿。奇怪的是,一向娇生惯养的黄
美珍,居然心甘情愿地为他下厨煮食,就像贤慧的妻子正在服侍丈夫一般,只看
得孟玉琴咋舌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只见丁引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相之难看,简
直可以用饿鬼转世来形容。

  不但看得孟玉琴皱眉不已,就连黄美珍也忍不住劝道:「你禁食太久,不宜
一下子吃太多太快,以免伤了肠胃就不好!」

  丁引闻言,突然放下碗筷,笑道:「好吧!我听你的话就是!」

  两女见状,不约而同的怔住了。

  依照丁引先前不客气的情形看来,她们原本也不敢奢望丁引会听从她们的劝
告,没想到事实却大出她们意料之外,丁引不但立刻放下碗筷,而且面带微笑,
心情似乎十分愉快。

  黄美珍不禁有些受宠若惊的欣喜,道:「谢谢你!」

  丁引也爱怜地回应,道:「不!应该是我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这几天废寝忘
食的照顾我,我也不可能安心的修练武功,也就无法突破第十重天的瓶颈了!」

  黄美珍闻言,又惊又喜地道:「什么?你已经练至第十重天的境界了?」

  「不错!」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有护体罡气的现象!」

  丁引淡淡一笑,突然转移话题道:「我入定期间,听见你们之间的谈话,得
知你已经怀孕了,是不是?」

  黄美珍羞红着脸,低下了头道:「你都听见了?」

  「不错!」

  「这……孩子是你的!」

  「我知道!」

  「那你……」

  「我愿意负责,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你就是我了家的媳妇!」

  黄美珍抬起头来,面红耳赤的哀怨道:「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
有其他选择吗?」

  丁引见她误会,连忙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这句话不中听,可是我更记
得当初你离我而去之前,对江芷翠所说的每一句话,所以我才不得不问清楚,因
为我知道自己出身黑道,实在配不上你!」

  黄美珍心中一跳,有些羞愧地叫道:「啊!又被你听到了!」

  丁引见状,不禁好笑道:「是的!我虽然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

  黄美珍不禁惭愧地道:「当初我确实对你的地虎盟主身分感到十分排斥,可
是后来我深入探听,才发现地虎盟在你的领导之下,一直安分守己地经商营业,
并无前任盟主的种种恶迹,再加上我发现自己意外地蓝田种玉,才开始对自己的
卤莽行为感到后悔不已!」

  「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嫁给我了?」

  黄美珍娇羞不已道:「是的!」

  丁引欣喜道:「太好了!刚才我还在担心,你会再一次拒绝我呢!」

  孟玉琴一见两人琴瑟情深的亲密之状,不禁触景伤情,叹息不已,却不敢扫
两人的兴,只好强颜欢笑地向她们恭喜不已。

  不久,黄美珍忽道:「听说潘安公子已经篡位为地虎盟主,这究竟是怎么回
事?」

  丁引叹了口气,只好将受到暗算的经过述说一遍。

  「如此看来,那名女子极可能是潘安公子故意安排在你身边的奸细,等到将
你利用完后,再趁你没有戒心之时出手暗算,以便潘安公子取而代之!」

  「唉!种种迹象看来,确是如此!」

  「哼!枉费她长得美貌无双,心肠却是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她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谈了!既然柯无双对我如此猜忌,我也无须再替地
虎盟卖命,正好趁机一刀两断!」

  「这样也好,以后引哥有何打算?」

  「这……我一时也没有主张!」

  孟玉琴忽道:「我的世伯梅花神剑就住在附近,如果了大哥和珍姊没有其他
计画的话,我们何不到梅花山庄去拜访他?」

  丁引心中一跳的暗叫道:「怎会这么巧?」

  他连忙婉拒道:「不行!我绝对不能到梅花山庄!」

  孟玉琴一怔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潘安公子派在我身边伺机暗算我的美艳女子,就是梅花神剑的女儿萧
若华!」

  孟玉琴大吃一惊,无法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我的话?」

  「并非我怀疑你在说谎,而是华姊这些年从未离家半步,怎么可能和你……
『那个』?」

  丁引一怔道:「你此话当真?」

  「这当然是真的!否则以萧伯父刚正不阿的门风,也不会容许华姊加入地虎
盟,更不可能让她出卖色相去害你!」

  丁引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回答。

  黄美珍好奇地道:「既然这样的话,在地虎盟和引哥朝夕相伴的女子,又是
谁?」

  孟玉琴冷哼道:「谁管那个狐狸精究竟是谁?反正她假冒华妹之名陷害了大
哥,不但污辱了华妹的名节,而且还有嫁祸之嫌,用心可谓极为狠毒。这件事情
我一定要告诉华妹,顺便陪她找潘安公子讨回公道!」

  由于孟玉琴急于告知萧若华这件消息,丁引也有心目睹萧若华本人的长相,
以证实长期陪侍他的「华妹」,是否另有其人。

  大家目标一致,不再有任何异议,立刻顺江而下前往梅花山庄。

     ***    ***    ***    ***

  吸星门一夕灭亡的消息传出,立刻轰动江湖。

  这件消息较之地虎盟遇袭,更加引人注目。

  因为金牛山宝藏的消息,早已在江湖上盛传开来,这段期间也不断发生大大
小小的争斗,死伤人数因而与日剧增。

  可是实力雄厚的吸星门,竟然在一夜之间遭到黑白两道的联合围攻而全军覆
没,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

  甚至同属九龙令下的四王一宫,也因此起了内哄,造成南海魔王死于北海冥
王之手的下场。

  这个曾被江湖公认为武林两大势力之一、令人敬畏的九龙令因此形同瓦解,
从此失去和七大门派分庭抗礼的实力。

  由此可见,金牛山宝藏的魅力之大,令人无法抵挡,正好应了财帛动人心、
人性贪婪的最佳写照。

  北海冥王虽然侥幸获得藏宝图,可是他不顾江湖道义暗算盟友的举动,立刻
引来其他盟友的不满,对他紧追不舍,甚至面临四面楚歌的命运。

  尽管他的魅影轻功号称武林一绝,可是在敌众我寡下,仍然不能顺利脱困,
被群雄围堵在一处断崖前。

  东海龙王冷笑道:「曹老鬼,你现在就像网中之鱼一样插翅难飞,我劝你还
是乖乖交出藏宝图以免自误!」

  北海冥王皱眉道:「你们想以多为胜?」

  「废话!刚才我们已有联手对付吸星门的经验,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哼!就算我愿意交出藏宝图,凭你吕纯阳的本事,自信可以保有它吗?」

  「这件事情由本龙王来担心,你不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西海虎王立刻抗声道:「不对!应该交给我来保管!」

  百花宫主冷哼道:「凭你也配?」

  西海虎王怒道:「岳婆子,你想找死不成?」

  「难道我怕你不成?」

  觉性大师突然狂笑道:「你们都不必争了,藏宝图还是交给老袖的好!」

  东海龙王冷哼道:「就凭你?」

  「凭老袖一人之力,你当然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咱们七大门派联手的实力,
相信当今武林还没有任何人敢轻忽!」

  「哼,你们七大门派联军的实力虽强,但是咱们九龙令下的四王一宫,也不
见得比你们稍差,否则也不会被江湖公认为武林两大势力了!」

  「哈哈!如果是在今日之前,你们四王一宫的实力确实不容轻视,可是如今
南海魔王已死,你们四王一宫彼此又貌合神离,九龙令形同瓦解,在这种离心离
德的情况下,凭你东海龙王的威望,自信能够重新整合九龙令,来与七大门派联
军相抗衡吗?」

  东海龙王闻言,不禁脸色大变,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只见七大门派的其他成员,对于觉性大师所言并未表示反对,显然早有默契
团结一心,一点也没有像四王一宫各持己见,甚至起了内哄自相残杀,这种情势
相比,就算是傻瓜也知道胜负如何?

  百花宫主也警觉到情势的发展对自己十分不利,不由得左顾右盼,似乎若有
所待。

  觉性大师见状,不禁冷笑道:「岳婆子,我劝你不必枉费心机了,九龙令主
是不会来的!」

  心事被人看穿,百花宫主不禁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老朽获知消息,九龙令主对于你们上次私自瓜分紫霞龙珠一事,感到
十分不满,所以决定不再管你们的事,任你们自生自灭!」

  百花宫主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东海龙王等人也感到绝望不已。

  北海冥王一见情势险恶,只好叹息道:「好吧!我交出藏宝图就是!」

  觉性大师闻言,不禁得意洋洋的大笑道:「算你曹老鬼识时务……」

  「慢着!藏宝图应该交给齐天寨才对!」

  觉性大师一见是齐天寨主横加阻拦,不禁大怒道:「上官金虹,你敢和七大
门派联军为敌?」

  「不错!」

  「就凭你?」

  齐天寨主冷笑道:「本寨主虽然不怕你觉性秃驴,可是面对你们七大门派联
军,普天之下除了九龙令主之外,还有一个人可以对付你们!」

  「你说的究竟是谁?」

  齐天寨主突然转身恭敬地道:「有请师父出面!」

  只见人丛芬,缓缓走出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觉性大师见状,不禁脸色一变,惊叫道:「血魔廖文彬!」

  血魔狂笑道:「正是老夫没错!」

  「你还没死?」

  「哼,恐怕你觉性秃驴奉佛主宠邀归西时,老夫也未必会死!」

  「哼!你的泣血魔功虽然厉害,老袖等七大门派联军胜你是绰绰有余,你竟
敢螳臂挡车,简直是自找死路!」

  「你敢说这种大话,可敢接老夫一掌?」

  「老朽怕你不成?」

  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声暴喝,几乎同时一掌攻出……

  「轰隆!」一阵爆炸巨响,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只见觉性大师全身无火自燃、一声惨叫的跌飞出去,落地时已成一具焦尸。

  「烈阳神功!」

  青云道长如见鬼魅一般,突然惊呼出声。

  众人也一样满脸惊骇的表情,简直无法置信。

  血魔又是得意狂笑道:「不错!正是日帝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

  众人闻言,更是心胆俱寒,忍不住连连倒退,顿时威风尽失。

  血魔对着北海冥王阴森一笑道:「你还不交出藏宝图?」

  北海冥王早已丧胆,二话不说的立刻丢出一张图。

  血魔接过一看,立刻狂笑道:「藏宝图既已到手,留下你们也是后患,大家
上,杀光他们!」

  话未说完,他已一飞冲天,挟着一股炙热掌劲,如排山倒海般攻向群雄。

  齐天寨高手更是蜂涌而出,刀剑齐出的攻向七大门派。

  一时之间杀声四起,哀嚎不断。[/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35

[font=宋体]             第四章 造化弄人

  梅花山庄。

  凡武林中人都知道,梅花山庄的主人萧邦,不但剑术精奥,而且出手之快,
简直可以闪电来形容。

  所以,好事之徒便将梅花神剑萧邦,青萍神剑了守仁和掌剑双绝司马光等三
人,并称为武林三大快剑。

  虽然三人并列武林三大快剑,而且排名没有高下之分,可是大部分的江湖中
人,却私下认定梅花神剑该是武林三大快剑之首。

  因为梅花神剑的剑法不但自成一格,而且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大家之所以没有公开认定他的榜首地位,无非是顾忌其他两人分别是青城、
华山两派的掌门身分,怕他们脸上挂不住,才没有公开宣扬而已。

  尽管如此,梅花神剑的崇高地位仍受到武林中人的尊重,无形中奠定他为一
代宗师的荣誉。

  只可惜梅花神剑极少参与江湖事务,更不爱多管江湖是非,所以成名至今,
除了威名远播之外,势力丝毫未曾增长,仅有一些子弟兵作为自保之用。

  尤其萧氏为他生下一子一女之后,更是足不出户,整天在家含饴弄孙,调教
儿女的武功。

  俗语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梅一化神剑生性淡薄名利,其子萧国彬更是书不离手,整日吟诗作乐,一点
也看不出他拥有不凡的武功。

  至于女儿萧若华,虽然好动,偶尔也会偷溜出去行侠仗义,无奈父亲管束甚
紧,也只能坐困愁城,望天兴叹的份。

  可是他们平淡的生活,却受到不速之客的打扰,以致掀起了波涛。

  这群不速之客就是丁引他们。

  当萧若华得知自己被人冒名顶替之事,不禁气得跳脚不已:「可恶!究竟是
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冒用我的身分,干下这种出卖色相诱人……呸!真是不
要脸!」

  丁引一见萧若华虽长得花容月貌,却不如陪侍他的「华妹」来得妩媚动人,
更加确定两人是毫不相干。

  此刻见她羞愤难当的神情,因为事关自己,更不方便表示意见,只好尴尬地
不发一语。

  梅花神剑得知有人冒名损及女儿名节,也是愤怒难当地道:「琴儿,你认为
地虎盟如此做法,究竟是何用意?」

  孟玉琴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我猜想,华妹可能是受到我的连累,才会遭到这种池鱼之殃?」

  「此话怎讲?」

  「因为柯无双兄妹在长安城时,仗着其父身为知府的势力,一直鱼肉乡民。
我和大哥看不过去,便常常趁机教训他们,可能因此怀恨在心,又顾忌我爹是侍
郎的身分,才会冒用华妹之名,目的在趁机羞辱我!」

  「你的这种猜测太过牵强,就算柯无双要报复你,也不该迁怒到小女身上才
对!」

  「根据我的调查得知,那女子长得绝色无双,很可能是柯无双的爱人也说不
定。而且那女子为了练一种邪功,必须有人为她吸收多余的阴毒,柯无双不敢承
受毒素,才找了大哥当替死鬼。果真如此的话,她就必须使用假名,以免日后损
及自己的名节,如此最佳人选就只有华妹了!」

  萧若华哭笑不得道:「世上真的有人肯为了练功,不惜牺牲自己爱人的清白
身子,任由别的男人轻薄?」

  「别的男人也许不会,可是柯无双的个性阴晴不定,而且喜怒无常,更不能
以常理论断!」

  「可恶,这种男人真是无耻,而且还冒用我的身分,更是无法原谅,我绝对
饶不了她!」

  「既然华妹准备找他讨回公道,明天我们就陪你一起上地虎盟报仇!」

  「太好了!只要有琴姊帮忙,胜算就更大了!」

  梅花神剑点头道:「你们远道而来,必然旅途劳累,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
早我们再出发吧!」

  孟玉琴点头答应,却困惑地道:「来了这么久,怎么一直不见彬哥的人影,
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萧若华「噗嗤」一笑道:「他正在陪嫂子游山玩水呢!」

  孟玉琴讶然道:「咦!彬哥什么时候成亲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哼!你还敢说,三月初我们就送喜帖到府上了,结果你和书哥都不在,还
麻烦伯父百忙中远道前来祝贺,你们兄妹实在太不应该了!」

  「哎呀!三月初我和大哥正在南宫世家做客,没想到因此错过了,真是对不
起!」

  「等一下大哥回来,必须罚你喝三杯才行!」

  「这……华妹明明知道我不会喝酒,这三杯酒一下肚,明天我就爬不下床了
啊!」

  「好吧!这一次就饶过你,下不为例!」

  「谢谢!下次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不会爽约的!」

  萧若华闻言,大羞道:「可恶!你讨打……」

  只见两女你追我逃的好不热闹,众人见状,不禁会心一笑。

  两女嬉闹一阵子,孟玉琴才喘呼呼道:「我下次不敢了,华妹饶了我吧!」

  萧若华见她求饶,才嗔道:「你就会欺侮我!」

  孟玉琴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这位嫂子叫什么名字?」

  「嫂子叫……」

  突闻一片欢笑声传来,萧若华失笑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你自己问她
吧!」

  丁引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突然神情一震,惊呼道:「彩妹!是你……」

  只见陪伴在萧国彬身边的美丽少妇,神情大震的悲呼一声,随即扑入丁引怀
中哀哀而泣。

  她赫然是丁引久寻未果的金玉彩。

  「引哥,我找得你好苦呀!」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不管的!」

  两人不顾众人惊怒的目光,亲热地拥抱在一起哭诉着离情,顿时引来萧国彬
的强烈不满。

  只见他怒不可遏的大喝道:「你们两个这是成何体统?你们还不放手……」

  金玉彩大吃一惊,连忙推开了丁引的怀抱,惶恐地道:「彬哥,你千万别误
会,他就是……」

  萧国彬怒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他就是对你始乱终弃的负心人!」

  金玉彩大急道:「不是这样的……」

  萧国彬没有听她解释,转对丁引怒目相视道:「你既然弃彩妹而去,今天为
何又要来纠缠她,你究竟是何居心?」

  丁引闻言,又勾起往日的伤痕,忍不住愤怒道:「我和彩妹两情相悦,又怎
会弃她而去?这一切完全是彩妹的父亲反对婚事,故意拆散我们的!」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对彩妹的情意,一辈子也不会改变!」

  「你敢,彩妹已经是我的妻子,你休想把她抢走!」

  「你早知道彩妹已经心有所属,还敢横刀夺人所爱,你简直卑鄙无耻!」

  金玉彩见两人为了自己剑拔弩张,不禁芳心大急道:「你们都不要吵了,且
听我说……」

  萧国彬以为她袒护丁引,心中大怒之下,突然一掌攻向丁引……

  金玉彩以为丁引还是没有武力的穷秀才,不禁惊叫一声。

  丁引身形闪动,任他如何攻击,却无法伤及丁引分毫。

  萧国彬一见突袭无功,忍不住怒道:「有胆子不要再躲来躲去,和我公平一
决!」

  丁引不屑地道:「凭你的武功还不配!」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梅花神剑以为丁引看不起自己,忍不住怒喝道:「彬儿,住手!」

  萧国彬闻言,连忙停手道:「爹,你怎么……」

  梅花神剑冷笑道:「有人看不起我们萧家的武功,老夫想亲自领教一番!」

  丁引见他误会,不禁皱眉道:「萧前辈误会了,晚辈并没有轻视之意!」

  「哼!你不必多做解释,刚才老夫亲耳听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不容你巧言
狡辩。既然你想要彩儿回到你身边,只要你能胜过老夫手中之剑,老夫就如你所
愿,绝不阻止!」

  萧国彬大吃一惊,道:「爹,这怎么可以……」

  梅花神剑怒吼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对我们家的梅花剑法没信心!」

  萧国彬一怔,只好委屈地道:「孩儿不敢!」

  梅花神剑见他退开,才冷哼一声,对着丁引道:「怎么样?你可敢接受老夫
的挑战?」

  丁引一听有机会夺回金玉彩,便不再解释误会,干脆将错就错点头道:「一
言为定!」

  「好,你用什么兵器?」

  「不必!」

  「什么?你要用一双肉掌对付我的宝剑?」

  「不错!」

  「该死的!你敢如此羞辱我?」

  「晚辈并无轻视前辈的意思!」

  「你还要狡辩?」

  「这不是狡辩,而是对本身修为一种敬畏的自信!」

  梅花神剑闻言,心中一动,不禁脸色微变道:「你的意思是说……」

  丁引傲然一笑道:「任何武功只要练到登峰造极,都具有化铁熔金、无坚不
摧的威力,任何神兵利器,在我的眼中,根本不构成威胁!」

  梅花神剑突然发觉眼前的年轻人,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压得他喘不过
气来,不禁脸色渐变道:「我不信你真的练到这种境界?」

  丁引淡淡一笑道:「我发现大厅门口的石狮,应该是质地最硬的花岗石所雕
成的吧?」

  「不错!难道你想……」

  丁引突然随手一挥,只见石狮像是经过长久岁月的风化一般,突然随风扬起
一片尘沙,立刻崩解成一片散沙。

  众人见状,不禁骇然惊呼,半天说不出话来。

  梅花神剑顿时脸色大变,当场坐倒在椅子上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灭绝神功!」

  「不可能!当年的地虎盟主也没有练到这种境界,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怎么可能有这份功力?」

  「个人的天分际遇不同,不能一概平等而论,而且晚辈在此想给前辈一个忠
告!」

  「什么忠告?」

  「那名假冒令媛姓名的女子,由于是和晚辈合籍双修,所以她的武功修为,
绝不在晚辈之下,如果前辈想找她报仇的话,最好有万全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
想!」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她的武功比你还高!」

  「不错!这是我遭她暗算之后,才醒悟的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因为我吸收的是她所不要的阴毒,而她所保留下来的阴元,必然是纯阴无
疑。所以,我们虽然是合籍双修,彼此交济,却在内元上形成一消一长,她的成
就之高可想而知!」

  梅花神剑至此已完全绝望,道:「如此说来,我是报仇无望,只能忍气吞声
了!」

  「那也未必!」

  梅花神剑惊喜道:「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丁引得意一笑:「我在遭她暗算之时,意外地发现灭绝神功的另一种奥妙,
相信不久之后,我就可以超越过她,找她报一掌之仇!」

  「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让我们参与复仇?」

  「不错!只要彩妹能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计较我们之间的过节!」

  「这……」

  萧国彬突然大叫道:「彩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

  话未说完,他已激动地紧抱着金玉彩,死也不肯放手。

  金玉彩感动之余,不禁与他哭成一团。

  梅花神剑难过不已的叹道:「彬儿!爹知道你深爱着彩儿,可是君子无信不
立,我们有言在先……」

  萧国彬痛苦地叫道:「不!彩妹是我的妻子,不是一般的商品,岂能任意送
人!」

  梅花神剑摇头叹息,不知如何是好。

  萧若华突然站起,勇敢地对着丁引道:「不管你们以前如何相爱,如今大嫂
已经嫁我大哥为妻,你硬要拆散他们夫妻的话,岂不和金员外一样残酷?」

  丁引痛苦地道:「你要我再一次忍受被迫失去彩妹的痛苦,对我又何尝公平
呢?」

  「这……」

  「你的动机虽是为了袒护兄长,可是却将你兄长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
上,如此做法,又与金员外有何不同?」

  萧若华闻言,不禁脸色一变,不知如何回答。

  孟玉琴最为尴尬,她万万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风波,不禁后悔,道:「事到
如今,你们再争辩也解决不了问题,何不由大嫂自己决定?」

  众人闻言,也觉得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便将目光注视着金玉彩,等待她的
决定。

  金玉彩见状,不禁大感为难,考虑许久之后,才默默地向丁引跪下。

  丁引见状,不禁脸色大变道:「彩妹,你!」

  「引哥,俗语说烈女不侍二夫,我已经嫁给彬哥为妻,注定今生与你无缘,
只好辜负你的一片情意了!」

  「你真的不愿意再跟我了!」

  「唉!这一切都怪我福薄,偏偏在我久寻你不着,以为今生无缘和你相逢,
才决定嫁给彬哥的,没想到命运如此作弄人,你却在此时此地出现,我却已经没
有选择余地了!」

  丁引见状,顿时难过得不知如何回答。

  萧国彬却早已欣喜若狂的抱住金玉彩,又吻又搂的兴奋不已。

  许久,丁引才叹道:「记得我离开金家之时,冬梅已经身怀六甲,不知她和
孩子现在如何?」

  金玉彩闻言,不禁有些嫉妒道:「她和孩子就在后院,我去叫她来!」

  萧若华连忙冲了进去,不久便带着四季婢和一名孩子进来。

  冬梅悲呼一声,立刻和丁引哭成一团。

  金玉彩便对着四季婢道:「从今天起,你们便随侍引哥身边,替我偿还欠引
哥的情债吧!」

  舂兰不舍道:「我们主婢多年感情,小婢如何忍心弃小姐而去?」

  其他三女也表达不舍之情。

  这时孟玉琴突然发现萧若华怔怔地看着丁引,眼神中充满了炙热的目光。

  她心中一惊的想着:「难道华妹已经爱上丁引?她这种专注的目光,就像我
看见君哥一样,我再熟悉不过了!」

  接着,她又发现萧若华羡慕地看了四季婢,便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连忙
道:「大家都不必再难过了,我有办法让你们永不分开!」

  金玉彩闻言,不禁惊喜道:「什么办法?」

  从她迫不及待追问的神情看来,可见她也是十分不舍,四季婢见状更是感动
不已。

  孟玉琴笑道:「只要华妹嫁给了大哥为妻,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主婢也
不用分离了!」

  梅花神剑早就已发现女儿的心事,闻言立刻欣然道:「好呀!老夫举双手赞
成!」

  萧若华心知心事被人看穿,只羞得她嘤咛一声,连忙躲回房去。

  丁引怔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发展,一时之间,不禁呆住了。

  梅花神剑转向黄美珍笑道:「不知黄姑娘意下如何?」

  黄美珍欣然道:「晚辈觉得这才是最佳的结局!」

  「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等下老夫准备一些酒菜,作为他们的文定之宴,
大家可要尽兴,不醉不归!」

  大家都不忍心看金玉彩主婢分开,好不容易有机会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无异
议大表赞成。

  所以,酒宴一开始气氛便十分热烈,人人抢着敬酒,个个抢着祝贺,没多久
工夫,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

  对于金玉彩选择萧国彬,却弃他而去的结果,丁引不免惆怅若失,烦闷下,
只好强颜欢笑的藉酒消愁。

  只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也是第一个倒下之人。

  大家多少能够体会他的心情,连忙将他扶回客房休息。

  三更半夜,一条倩影突然潜入丁引的房间。

  她一见酒醉不醒人事的丁引,不禁爱怜地轻抚着他的脸颊,道:「引哥,我
知道你对大嫂余情未了,可是她已经是名花有主,为了阻止你和她藕断丝连,我
只好……」

  话末说完,她突然自动地宽衣解带,一具完美无瑕、曲线玲珑的胴体,立刻
呈现眼前。

  当她正准备投怀送抱之际,突闻丁引叹息道:「若华,你这是何苦?」

  萧若华神情一震,嘤咛一声,便扑入他的怀中泣道:「我要把你的心,从大
嫂身上抢回来!」

  说着,她已激情地丁香暗渡,柔软娇躯如八爪鱼般,紧紧地缠着丁引不放,
最后更忍不住春心荡漾,主动地撤开重重关卡,欢迎他的长驱直入。

  丁引见她春情大动,立刻紧紧地重压在她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萧若华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二阵撕裂巨痛传来,当地惨叫一声,
顿时落红点点……

  只见他如狂蜂浪蝶般,一面伸出双手在她的娇躯上四处的游山玩水,寻幽访
胜,一面又挥动长枪大戟,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可怜的萧若华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连续不断地探门
窥户……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萧若华终于苦尽甘来,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    ***    ***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江子敬不顾她的被底求饶,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

  曹思思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呜不已……

  一度春风后,两人都心满意足的全身瘫软,气喘如牛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不久,曹思思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呕意连连。

  江子敬忍不住惊喜道:「思妹,你是不是有喜了?」

  曹思思闻言,不禁羞赧不已的点头道:「我的『月潮』已经两个月没来,应
该是蓝田种玉了!」

  「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样我就会小心一点,以免伤到腹中的孩子!」

  「哼!我才不敢告诉你呢!上次我『月潮』来了七天,你就忍不住冲动,偷
偷去找青楼女子发泄,你以为我不知道?」

  「啊,被你发现了……」

  「你的一举一动休想逃过我的监视,我怕你再去找那些狐狸精,所以我才没
有告诉你怀孕的事!」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冲动,并非对思妹不忠,请你原谅我,下次我绝不会
再犯!」

  「我知道,否则我早就找你算帐了!」

  「多谢思妹的宽宏大量!」

  「如今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总不能再这样偷偷摸摸的躲藏,我们还是早日
返回冥王宫,请求爹的原谅,以便为孩子的名分着想!」

  「这……不知师父会不会原谅我们?」

  「如今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爹也不能再逼我改嫁丁引,应该没有理由反
对我们的婚事才对!」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立刻就动身返回冥王宫!」

  两人立刻打包行李,找客栈的掌柜结帐。

  突见客栈大门出现准备用餐的殷大海,他一见两人的背影,先是意外一怔,
接着目露凶光,毫无预警地突下杀手,一掌拍出「九转神功」。

  江子敬命不该绝,无意中的转头动作,正好发现殷大海的突袭,连忙转身闪
避,可惜慢了一步,当场惨叫倒地。

  曹思思惊见江子敬遇袭,口喷鲜血,以为他已经遇害,忍不住悲愤大叫道:
「还我夫君的命来!」

  殷大海狂笑道:「你想找死,我就让你们做一对鬼鸳鸯!」

  殷大海也不甘示弱地杀招尽出,一点也不因她是女子而手下留情,两人你来
我往,互不相让。

  殷大海的功力虽高,无奈曹思思的魅影轻功变幻不定,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
了谁。

  客栈中的食客早已逃窜一空,只留下掌柜和伙计,望着不断遭受损坏的桌椅
餐具,不断地叫苦连天。

  突闻一声哀叫,激斗中的曹思思突然抱着腹部,神色痛苦地停下身来。

  殷大海一见机不可失,立刻制住她的穴道挟离现场。

  江子敬重伤昏迷之下,丝毫不知妻子被劫走一事。

  殷大海便将曹思思挟至荒郊野外的空地上,迫不及待地将她剥个精光赤裸,
开始在她的丰满胴体上大作文章。

  曹思思惊叫连连道:「淫贼!你想干什么?」

  殷大海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摸索、轻薄,一面邪笑:「我当然是想『干』
巫山云雨之事,不然还能做什么?」

  「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对我如此迫害?」

  「哼!你我虽然没有嫌隙,可是你爹却卑鄙无耻的下手暗算,害得我爹惨死
在吸星门,而且你大哥也一样阴险毒辣,趁我不注意时将我击伤,夺走文若宣。
新仇加上旧恨,这一切后果都必须由你承担,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未说完,他已忍不住怒火的挥动长枪大戟,长驱而入……

  曹思思忍不住挣扎哀呜:「天啊……」

  报复的快感,令殷大海更加疯狂粗暴地对她攻城掠地,次次直捣黄龙,回回
攻破贺兰。

  曹思思在他的无情摧残下,简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突然惨叫一声,
顿时昏死过去。

  殷大海突见她的下体大量崩血,吓得立刻跳起,大惊小怪地道:「真倒楣,
偏偏碰上她的『月潮』来临,这下子可触到霉头了!」

  他不知曹思思因为这番激情肉搏,以致造成了「小产」,还以为碰上「大姨
妈」来拜访,而直呼倒楣不已。

  只见殷大海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就没有留你活命的必
要,正好杀了你为先父报仇!」

  他正想辣手摧花之际,突觉一股雄浑的掌劲袭来,大惊之下,已经来不及躲
避,匆促问转身反击自救。

  「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沙飞扬,劲气翻腾……

  殷大海惨叫一声,身不由己地受伤倒地。

  「你是……谁……为何暗算……我……」

  「本少爷叫白云天,你在客栈杀夫夺妻的罪行,我全看得一清二楚,留下你
这种败类何用?纳命来吧!」

  殷大海虽想闪避却已经来不及,立刻命中要害地惨死当场。

  白云天杀死了他之后,立刻为曹思思察看伤势,一见她长得美貌,不禁动了
淫念。

  只见他取出药丹让曹思思服下,接着又在她的头部一阵拍打,才将她救醒。

  曹思思醒来之后,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神情呆怔地道:「这是哪里?我又
是谁?」

  白云天一见效果真如预期,不禁欣喜道:「你是我白云天的婢女,从今天起
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不得违抗!」

  「是!奴婢绝对服从主人的吩咐!」

  「很好,你跟我走吧!」

  「奴婢遵命!」

  从此,曹思思失去神智,一辈子痴呆,成为男人的泄欲工具。

  这就是北海冥王做恶多端的报应临头吧!

     ***    ***    ***    ***

  「烈阳神功」。

  百年来一直让江湖中人恶梦连连、让江湖各派闻风丧胆的烈阳神功,终于再
度重现江湖。

  这套绝世武功不但让日帝震惊武林,甚至让他雄霸江湖的烈阳神功,所杀死
的英雄豪杰和武林高手不计其数。

  正因为烈阳神功极为霸道,才会被江湖公认为天下两大奇功之一。

  当今世上唯一可和烈阳神功相匹敌的,就只有同列天下两大奇功之一的「太
乙神功」。

  可惜太乙神功并不在江湖流传,自从百年前施小鱼成为驸马之后,太乙神功
便成了宫廷武学,从此在江湖上绝迹。

  这点血魔十分清楚,他也已经自认天下无敌,才会毫无顾忌地发动总攻击。

  结果少林掌门觉性大师和丐帮游龙丐当场死于非命,就连西海虎王和峨媚掌
门慧法师太也重伤而逃。除此之外,包括七大门派和四王一宫的人马,更在齐天
寨主等人的追杀下,可谓死伤严重。

  这一役让齐天寨大获全胜,也让他们威名远播,声威所至,各门各派无不噤
若寒蝉。

  齐天寨主兴奋之下,便决定趁着南下金牛山挖宝的机会,顺便沿路招降各门
各派,如遇反抗者,即用武力歼灭加以并吞。

  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作风,正是齐天寨主的处事原则,也是弱肉强食
的江湖所认同的必要手段。

  所以,当齐天寨人马到达金牛山的时候,实力平空扩大将近一倍,人数也突
破三万大关,相当于一支精锐军队,声威所至,令人侧目。

  尽管齐天寨得到藏宝图,可是任凭他们派出大批人马搜遍金牛山,就是找不
到藏宝地点。

  这种挫折让志得意满的血魔感到非常难堪,也十分的恼怒。

  齐天寨主皱眉道:「奇怪!这座金牛山也不是多大,怎么找遍了整座山,就
是没有一处像图中所指示的藏宝地点?」

  血魔疑虑道:「会不会在昨天找到的山谷里面?」

  「这……应该不可能!」

  「怎么说?」

  「那处山谷不仅地势险峻,而且古木参天,必然龙蛇杂处;何况如此险恶的
地方,想要将大批珍宝藏入其中,岂非困难重重,甚至有性命之危?」

  「嗯!你分析得没错,凭任少秋一己之力,实在不可能将数量如此庞大的珍
宝藏入这样一处险地!」

  「可是这三天下来,我们已经搜遍整座金牛山,却找不到图中指示的藏宝地
点,这就太奇怪了!」

  「哼!会有这种结果,只有一种可能!」

  「师父是说这张藏宝图是假的?」

  「不错!」

  「嗯!以北海冥王的狡猾性格而言,是有可能事先准备假的藏宝图,以便在
危急时藉以脱身之用!」

  「哼!我们再搜寻两天,如果还是一无所获,老夫就要冥王宫付出惨痛的代
价!」

  齐天寨主点头答应,正想命人继续搜寻之际,突闻后方一阵骚动,接着便传
来金铁交呜及惨叫声……

  两人脸色一变,连忙转身赶到现场。

  「住手!」

  血魔一见对方统一的身穿黑衣蒙面,行动划一,而且刀法凌厉,显然是组织
严密的帮派,不禁心中惊怒不已。

  因为九龙令主突袭地虎盟的事早已轰传武林,所以他也已猜到这批黑衣刀客
的身分了。

  「你们可是九龙令主的人?」

  黑衣刀客中,缓缓走出九龙令主道:「你就是血魔廖文彬?」

  血魔目露凶芒道:「你就是在幕后遥控四王一宫的九龙令主?」

  「不错!」

  「你今日前来,莫非是想为四王一宫报仇雪恨?」

  「哼!四王一宫交以为羽翼已丰,竟敢对本令主阳奉阴违,就算没有你血魔
出面训戒他们,本令主也会亲自动手,又岂会替那些废物讨回面子?」

  血魔一听自己受到利用,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道:「既然不是为四王一宫讨
回颜面,那就是为了藏宝图而来了?」

  「不错!算你血魔聪明!」

  「该死的!老夫倒想看一看你究竟有何惊人本事,竟敢无视于烈阳神功的厉
害!」

  话未说完,血魔已怒吼一声,一掌拍出炙热难耐的「烈阳神功」。

  九龙令主也大喝一声,一股无形的凌厉潜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一时之间飞沙走石,劲气四溢……

  一旁观战的双方人马受到波及,不禁惊呼连连的东倒西歪,场面乱成一团,
溃不成军。

  血魔闷哼了一声,连退五步之外,忍不住变色道:「太乙神功!你是皇室之
人?」

  九龙令主也退了五大步,不禁脸色大变道:「烈阳神功果然名不虚传,朕今
天总算大开眼界了!」

  血魔闻言,大惊失色道:「你是皇上?」

  皇上冷笑道:「不错!否则你以为谁有实力控制四王一宫?而且九为数之极
数,除了朕之外,有谁配当九龙令主?」

  齐天寨众匪徒闻言,无不骇然色变,心胆俱寒的倒退连连……

  血魔也丧胆道:「民不与官斗,你既然是皇上,藏宝图就给你吧!」

  话毕,他连忙将手中的藏宝图丢出,不理皇上满脸意外的错愕表情,立刻率
领齐天寨人马,迅速地慌惶逃窜而去。

  好不容易逃离金牛山区之后,齐天寨主才惊魂甫定地道:「好险!想不到九
龙令主竟然是皇上,刚才师父那一掌万一伤害了他,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血魔也是心有余悸道:「何止不堪设想而已?简直就是死路一条!天下虽大
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所幸师父机警应变,将那张假的藏宝图送给他,我们才得以顺利地脱离险
地,否则徒儿刚才在沿路发现,林道两侧树林中早已隐藏了庞大的兵马和弓箭,
如果双方起了冲突,我们恐怕难逃万箭穿心的下场,就算我们几个能侥幸逃脱,
也免不了元气大伤,齐天寨的威名也将荡然无存!」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就算我们能杀敌近万,却自损三千,也是不上算!」

  「想不到皇上竟然不顾万金之躯,轻身涉险江湖是非,而且他的太乙神功,
可与师父的烈阳神功相匹敌,对我们的江湖霸业岂不是一大阻碍?」

  「哼!他最好见好即收,否则咱们就冲入皇宫,杀他个片甲不留!」

  「希望局势不会到这种恶劣地步!」

  「罢了!我们还是尽快找北海冥王取藏宝图要紧!」

  突见留守齐天寨的上官无忌惊慌而来道:「不好了!地虎盟传来消息说,师
姊母女全被潘安公子杀死了!」

  因为地虎盟成员几乎是牡丹仙子的旧属,他们不满她被柯无双害死,便故意
将廖彩凤的死讯,偷偷泄露给齐天寨的人知道,以达到他们借刀杀人的目的。

  血魔即已自认是武林霸主,怎能容忍有人杀死他的孙女?而且廖彩凤又是他
在世上仅存的唯一亲人,这下子岂不是叫他绝子绝孙。

  他不禁大怒道:「可恶!大家立刻上地虎盟找他报仇!」

  这一天,两军终于在地虎盟山门南北相互对峙。

  血魔首先忍不住怒吼道:「哪一个是杀死老夫孙女的凶手?还不快点出来受
死!」

  只见坷无双在风雷雨电等四季婢的护拥下,缓缓走出来,道:「你就是血魔
廖文彬?」

  血魔见他长得俊美无双,简直比女人还要娇美,不禁怔了一下,道:「你这
不男不女的小子,莫非就是杀死凤儿的潘安公子?」

  这一句「不男不女」的问话,又勾起了柯无双心中的伤痕,忍不住目露凶光
道:「杀死廖彩凤那贱人的,正是本公子!」

  血魔闻言,不禁大怒道:「该死的臭小子,纳命来!」

  话未说完,一掌拍出「烈阳神功」,一股炙热掌劲,即如雷霆霹雳般一闪而
出……

  柯无双也怒喝一声,一掌拍出「灭绝神功」,一股雄浑掌劲,如狂涛巨浪般
汹涌而出……

  「轰隆」一阵爆炸巨响,顿时天崩地裂,飞沙走石……

  双方人马受到奔窜的掌劲波及,纷纷惨叫倒地,哀嚎不断……

  血魔只觉得心脉大震,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连退七大步之外。

  他不禁大惊失色的骇然叫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灭绝神功!」

  柯无双狂笑着又一掌拍出狂涛般掌劲……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只见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血魔当场惨叫一声,随即血花飞溅,尸体四分五裂……

  齐天寨主刚刚忍痛爬起,正好瞥见血魔死无全尸的恐怖惨状,不禁心胆俱裂
的哀嚎一声,连忙转身逃窜。

  人影一闪而至,柯无双突然挡住他的去路,迅速攻出「灭绝神功」!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伴随着腥风血雨,齐天寨主来不及惨叫,立刻惨死
当场。

  齐天寨匪徒见状,一阵鬼叫连天的溃散而逃……

  柯无双狂笑道:「大家上,一个不留……」

  地虎盟高手狂呼一声,立刻一涌而上,刀剑齐出……

  一时之间,杀声四起,惨叫连连……

     ***    ***    ***    ***

  血魔死了。

  彷佛平的一声雷,令人闻风丧胆的血魔,竟然惨死在柯无双手中,这件消息
立刻轰动江湖,震惊武林。

  号称天下两大奇功之一的烈阳神功,居然在灭绝神功的淫威下俯首称臣,更
是令人难以置信。

  地虎盟一役,齐天寨匪徒死伤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短短一个月时间,声势如日中天的齐天寨,一夕之间便已烟消云散,溃不成
军,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消息所至,立刻引起一阵议论纷纷,人人自危。

  不仅弟子满天下的七大门派,就连威名远播的四王一宫,也感到震惊不已,
不约而同的闭门自保,静观后续的武林大局。

  威震武林的南、北两大势力,尚且闻风色变,被迫韬光隐晦以求自保,其他
的小帮小派更是吓得躲藏无踪。

  因为金牛山宝藏所引起的武林动乱,一夕之间消失无踪,是非不断的江湖,
也呈现难得的平静。

  可是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种短暂的寂静,显得风声鹤唳,而且诡异莫测,令人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
力,简直令人喘不过气来。

  百花宫主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忍不住道:「虹儿,你尽快到黄金山庄
去找珍儿!」

  岳如虹讶异道:「这是为何?」

  「这……珍儿既然失身于皇上,今生注定是皇上的嫔妃,可是珍儿对丁引的
爱慕之心,至今依然末曾动摇,你此趟前去正好替娘开导她!」

  「珍妹的个性从小就死心眼,我也不知劝过多少回,依然没有效果,还是由
娘亲自出马,也许可以让珍妹改变想法也说不定!」

  「我……现在武林局势浑沌不明,我如果贸然离宫而去,本宫弟子岂不人心
惶惶?而且……」

  「而且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彷佛大难即将临头一样,令娘心慌意乱,惶恐
不安?」

  「咦?你怎么……」

  「娘在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吗?难道娘忘记母女连心的天性?娘这几天心中
的不安,女儿早就感同身受了!」

  「既然你已经感到大祸临头,你还不快点趋吉避凶,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女儿怎么能丢下娘不管,让娘一个人挡灾?」

  「娘是百花宫的主人,岂能贪生怕死,丢下本宫弟子独自逃命!」

  「既然娘知道自己身负百花宫兴亡的重责大任,更应该为本宫弟子的安危设
想,如果敌势过强就该暂避锋芒,以便留得青山在,将来不怕没柴烧!」

  百花宫主闻言,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豁然开朗道:「好吧,我就听从你的
劝告,和大家一起到黄金山庄避祸吧!」

  岳如虹大喜道:「太好了!相信有娘亲自出面,珍妹一定会回心转意,乖乖
地嫁给皇上,说不定还可以当上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当她们正准备动身之际,突闻一阵冷笑道:「你们想当皇亲国戚,我看只有
等下辈子了!」

  百花宫主闻言,连忙转身戒备,却又大吃一惊道:「吕纯阳,是你!」

  东海龙王阴笑道:「咱们是多年感情的老情人了,你何必看见我就像遇到鬼
一样啊?」

  百花宫主大怒道:「吕纯阳,你不要口齿轻薄,谁和你是老情人了?」

  东海龙王哈哈大笑道:「想当年我还是皇家侍卫时,你不是一直对我偷偷爱
慕吗?」

  「你少胡乱造谣……」

  「你还敢否认?当年南海魔女和你同是太上皇后身边的宫女,有一次丁引那
个假太子患了重病,你们在为他炖药时,彼此聊到心仪的对象,这件往事你该没
忘吧?」

  岳如虹心中一震道:「原来丁引曾经是太子的身分,可是为什么是假的?又
为什么沦落成我家的奴仆?」

  百花宫主闻言,顿时面红耳赤的怒道:「她……那贱人全告诉你了?」

  「不错!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该没有话说了吧?」

  「该死!原来我被她出卖了,枉费我还把她当成知心好友,对她坦诚相待,
她却背叛我偷偷告诉你!」

  「哈哈!难道你没听过,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这件事情你实在不能怪
她!」

  「什么?难道她也……」

  「不错!她恰巧也对我情有独钟,所以她在获知你的心事之后,才会妒火中
烧地跑来告诉我!」

  百花宫主已气得不知如何回答了。

  「其实平心而论,我对她并没有一点意思,反而对你动心不已,只恨太上皇
乱点鸳鸯谱,活生生地将我们拆散,各自许配不喜欢的人,否则我们如今该是令
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了!」

  百花宫主叹息道:「事到如今,你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我重提此事当然是有用意的!」

  「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今我妻亡你夫丧,再也没有了任何牵绊顾忌,正好是破镜重圆的最佳时
机!」

  「这……」

  「事隔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仍对我余情未了,否则你也不会将女儿许配给吾
儿,这完全是一种移情的补偿心理,我猜得没错吧?」

  东海龙王原以为这番说词,可以打动百花宫主的芳心,没想到却勾起百花宫
主心中的不满。

  只见她脸色一变,顿时恼羞成怒道:「你既然知道我会同意虹儿的婚事,完
全是一种移情的补偿心理,结果你又是如何回报我这番情意的?」

  东海龙王闻言,不禁语塞。

  「你不但没有好好爱怜虹儿,吕玉楼那个畜牲还到处拈花惹草,甚至在奸情
曝光之下,还企图对珍儿染指,简直是猪狗不如。枉费我的一番苦心安排,你们
父子不但不知珍惜,反而加以凌辱蹭蹋,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么说来,你是不答应和我重修旧好了?」

  「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今生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父子对我的羞辱的
了!」

  「嘿嘿!既然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老夫也不必再对你们客气了!」

  百花宫主立刻警觉道:「你是如何避开警卫,顺利深入本宫中枢的?」

  东海龙王阴笑道:「现在告诉你也不要紧,早在一年前老夫就已经收买了雪
娘做内应,刚才就是她替老夫开的方便之门!」

  百花宫主闻言,又惊又怒道:「原来是她!」

  「不错!既然你拒绝和老夫重修旧好,那么老夫只好辅佐她取代你的地位,
既可并吞百花宫的势力,又可报复近日来你与龙王宫处处作对的仇恨,正好一举
两得,纳命来吧!」

  随即东海龙王狂笑着拍出「天雷神功」……

  百花宫主得知总管雪娘背叛通敌,不禁暴跳如雷的怒吼连连,不甘示弱地以
「素女神功」反击。

  「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沙四起,气劲奔流……

  百花宫主受限于女人先天的不足,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七大步之外。

  东海龙王见状,更是得意地加紧抢攻,口中仍不忘劝降道:「只要你肯答应
顺从我,合你我两宫的实力,必能摆脱皇上的控制,在武林中另创一番新局,你
难道不再重新考虑?」

  百花宫主一面应敌,一面焦急叫道:「虹儿,快逃!」

  岳如虹一面猛攻雪娘,企图为母亲报仇,一面拒绝道:「不!我岂能弃娘于
不顾,而独自逃命求生,如此我岂非和这个叛徒没什么两样?」

  「你这傻瓜!你留下来只是多赔上了一条命而已。唯有你逃出百花宫找到珍
儿,皇上一定会替我们做主,只有这个办法吕贼才不敢伤我性命!」

  岳如虹闻言,觉得除此之外,确是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连忙答应一声,奋
力一击将雪娘逼退,迅速地转身逃去。

  东海龙王大惊失色道:「快拦住她!」

  雪娘答应一声,连忙追赶而去。

  百花宫主这才松了口气,冷笑道:「虹儿一定是从秘道逃走了,雪娘她虽然
高居百花宫总管,却还不知道有这项隐密,所以你最好有心理准备面对皇上的惩
罚……」

  东海龙王一看奸计曝光,懊恼之下,立刻全力击出「天雷神功」,当场将百
花宫主打得惨叫一声,立刻重伤倒地。

  东海龙王连忙将她挟起,顺着两人的去向,一路追至百花宫主的闺房。

  却见雪娘正在壁间拍打,显然在搜寻秘道开关。

  他不禁怒道:「人呢?」

  雪娘惶恐地道:「她可能从秘道逃走了,我正在……」

  「没用的东西,留你何用?去死吧!」

  东海龙王心知岳如虹此去,自己将大祸临头,恼怒之下,突然一掌拍出,当
场将雪娘打得鲜血狂喷,立刻死于非命。

  百花宫主忍不住嘲讽道:「多谢你替我除掉这个不忠不义的叛徒,等我们见
到皇上之后,我一定会替你向皇上美言几句,请皇上好好给你『奖赏』的!」

  东海龙王闻言,不禁急中生智,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的怒极反笑道:「俗语
说,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当然要替我美言几句了!」

  百花宫主见他迅速脱去衣衫,立刻恍悟出他的用心,不禁花容失色道:「你
想做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做夫妻『爱做』的事罗!」

  「你敢……」

  东海龙王狂笑了一声,立刻扑在她的娇躯上,一面伸出鹰爪在她身上游山玩
水,寻幽访胜,一面又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百花宫主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令她忍不
住惨叫一声……

  东海龙王不顾她的挣扎哀呜,一面贪婪地品尝她的了香芬芳,一面如狂蜂浪
蝶般,尽情地对她扫庭犁穴,激动地对她探门窥户……

  百花宫主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她的挣扎,她的哀呜,更加助长东海龙王的气焰,更加满足他报复的快感。

  只见他贪婪地享受着百花宫主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
她冲锋陷阵……

  一阵紧锣密鼓地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摧残蹂躏之后,百花宫主终于苦尽甘
来,忍不住蚀骨销魂地扭摆迎合,欲罢不能的主动「开门揖盗」,自动「引蛇入
洞」……

  东海龙王见她春心荡漾之状,更加得意地狂笑不已,更加肆无忌惮地纵情驰
骋,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对她极尽淫辱之能事。

  百花宫主听在耳里,心中一阵羞愧,忍不住睁眼一看,突然发现岳如虹竟藏
身在横梁上,满脸羞愤地看着两人的翻云覆雨……

  她大惊失色之下,立刻恍悟到岳如虹担心自己的安危,才没有趁机逃走。

  她随即想到刚才自己耐不住春情,居然主动的迎合仇人的驰骋,任由仇人在
自己身上采花盗蜜,任意地偷香窃玉,没想到这种羞于启齿的丑事,全落入自己
女儿眼里,心中一时羞愧难当,她突然闷哼一声,立刻咬舌自尽。

  东海龙王正觉得乐趣横生,突见她咬舌自杀,害得自己无法尽兴,忍不住怒
骂一声:「贱人!」

  他怒不可遏地一脚把她的尸体踢开,才怒气冲冲地转身而去。

  不久,岳如虹确定人去楼空之后,才悲呼一声飞掠而下,抱起百花宫主的尸
体哭泣一阵,才含泪从秘道离去。

  从此,威名远播的百花宫,也形同瓦解。[/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37

[font=宋体]                第四集

             第一章 渡劫神功

  冥王宫。

  吸星门一役,曹天祥眼见文若宣姿色诱人,而且美貌酷似江芷翠,便产生了
移情的心理,趁着殷大海一个不注意,一掌将他击伤,顺利地劫走文若宣。

  他为了报复江芷翠的移情别恋,故意将文若宣带回冥王宫,以便藉此向江芷
翠炫耀。

  他甚至产生一种变态心理,每次巫山云雨之际,心中总把文若宣认定是江芷
翠,极尽粗暴地加以淫辱,不把文若宣「搞」得哀哀求饶,绝不罢手。

  文若宣慑于他的淫威,虽然不敢正面反抗,可是面对他狂风暴雨般的无惰摧
残,简直令她苦不堪言。

  尤其令她不能忍受的是,每次两人在翻云覆雨之时,他明明紧抱着自己的身
体,口中却不断地呼喊着别的女人名字,这种事情是任伺女人所不能容忍的;更
何况曹天祥也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之一,她如何能甘心白白受辱,而不思报复
之理。

  所以,她便利用机会将此事告知江芷翠。

  江芷翠第一眼看见文若宣貌似自己,多少也猜出曹天祥的变态心理,只是无
凭无据,她也无可奈何。

  如今由文若宣亲口告知此事,当场把她气得全身发抖,几乎令她发狂。

  尤其她为了慎重起见,便利用深夜潜人曹天祥的房间,以便一探究竟,亲自
证明。

  果然不出她所料,房中除了传出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之外,还不断地听见曹
天祥呼喊着「翠妹」的声音。

  江芷翠忍不住又羞又气地大喝道:「曹天祥,你给我出来,你究竟是什么意
思?」

  靡靡之音突然停止,不久,只见曹天祥一脸不在乎地出来,随即淫笑:「翠
妹有伺贵干?」

  江芷翠大怒道:「不准你再叫我的名字!」

  「既然如此,我叫你师妹总可以吧?」

  「这……我问你,为什么你和她在……『那个』的时候,口中却不断叫着我
的名字,你究竟是何居心?」

  「原来师妹是指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其实那只是我们夫妻两
人间的蔫称,师妹又何必大惊小怪?」

  「你还敢强辩?你这么叫的用意,分明是想藉此来羞辱我。这对于一个有夫
之妇的名节,简直是莫大的伤害,你却一副漠不在乎的神情,实在太可恶了!」

  「哼,师妹不觉得太自作多情了吗?」

  「你还敢……」

  「而且话说回来,说不定丁引早已对你始乱终弃,否则怎会一去数月之久,
毫无任何音讯,你却以他的妻室自居,岂不显得太傻了!」

  这正是江芷翠心中不安的原因,只是隐忍住未说出来而已,如今被曹天祥当
面拆穿,不禁令她脸色大变,半天说不上话来。

  曹天祥见状,更是得意道:「我听说潘安公子已经取代他,篡位成为地虎盟
主了。由此可见,就算他没有对你变心,恐怕也已经命丧在潘安公子手中了!」

  江芷翠闻言,不禁花容失色道:「你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试间,连血魔练有天下无敌的烈阳神功,尚且命丧在潘
安公子手中,丁引有何本领可以和血魔相比?」

  其实江芷翠在获知潘安公子篡位之事时,她心中早有不祥预感,再加上丁引
一直音讯全无,更令她心乱如麻。

  如今被曹天祥一语道破心中隐忧,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苦,不禁伤心欲绝
地哭泣起来。

  曹天祥一见有机可趁,连忙取出了酒菜一面对她安慰不已,一面陪她藉酒消
愁。

  江芷翠正在旁徨无助之下,也不细想他的企图,反而对他的安慰感到温馨不
已,就像溺水之人突然发现一根浮木,便出于本能地紧抱不放。

  所以,没有多久江芷翠便喝醉了。

  曹天祥见状,立刻目露淫光,兴冲冲地将她抱回床上,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不久便将她给占有了。

  文若宣见状,不禁心中叹息不已:「原本还寄望她出面教训这个淫贼,没想
到不过三言两语,她反而被这淫贼说服,结果还赔上清白身子。难道我们女人天
生注定要当弱者,任由他们男人随意凌辱不成?」

  只见曹天祥紧抱着江芷翠的丰满胴体,一面伸出魔爪不断地在她身上摸索、
轻薄,一面挥动大军,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酒醉不醒的江芷翠在他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本能地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
已……

  文若宣眼见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之状,不禁妒火中烧,便提
聚内功缓缓向他们移近。

  曹天祥不知死神降临,依然像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连续不断地强渡关山,
连绵不绝地直捣黄龙……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一泄千里……

  文若宣一见机不可失,立刻一指点在他的「促精穴」上,只听他惊叫一声,
虽然激烈挣扎急欲脱身,可惜为时已晚,不久便已精尽人亡,暴毙当场。

  江芷翠受到突然涌入的强大元阳冲击,立刻惊醒过来,一见曹天祥赤身裸体
的重压在自己身上,哪里还有不明白之理?

  她不禁惊叫一声,立刻一掌将他击飞,「砰」一声,顿时脑袋开花,死无全
尸。

  文若宣本来还想杀她灭口,及见她失手毁去曹天祥的尸体,等于替她消灭了
证据,便心中一动道:「你怎么把他给杀死了?」

  江芷翠闻言,果然惊惶不已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此事一旦曝光,师父一定会杀死我们的,趁着天色未亮,我们还是
尽快逃命吧!」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逃吧!」

  两女有志一同的打包行李逃命而去。

  翌日,北海冥王获知曹天祥的死讯,不禁暴跳如雷的咒骂不已,发誓要将两
女碎尸万段。

  突闻下人来报,南海魔女来访。

  北海冥王闻言,不禁回嗔乍喜,连忙亲身相迎。

  他一见南海魔女依然美艳如昔,忍不住笑呼呼道:「芳妹终于来了,小兄正
想着你呢!」

  南海魔女瞪他一眼,道:「是不是你杀死文哥的?」

  「不错!早在二十年前我和你一度春风之后,我就一直想杀了他,只是苦于
没有机会罢了!」

  「可恶!你竟敢杀死我的丈夫,害我成为寡妇!」

  「殷宗文一死,我们刚好一家团圆!」

  「你……你是真心的?」

  北海冥王亲昵地将她拥抱入怀,道:「自二十年前,你让我一亲芳泽之后,
让我至今依然回味无穷。我求求你,今天你让我再一次……」

  话未说完,他已经气喘如牛的将她扑倒,七手八脚的将她剥个精光赤裸,呈
现出一具凹凸丰满、曲线玲珑的迷人胴体。

  南海魔女也娇喘嘘嘘地呢喃道:「好人!快点好好爱我吧……」

  北海冥王一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忍不住狂吼一声,一式「饿虎扑羊」,立
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迅速地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南海魔女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声欢呼,立刻迫不及待
地「迎宾纳客」,欲罢不能地「开门揖盗」……

  北海冥王一见她热情迎合着,立刻肆无忌惮地纵情驰骋,一面伸出魔爪在她
身上搜索,轻薄,一面挥起长枪大戟,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
户……

  南海魔女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娇喘呻吟,扭摆哀呜……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北海冥王忍不住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顿时一泄如
注……

  南海魔女眼中凶芒一闪,突然一掌拍中他的「促精穴」,同时紧抱住他加速
调息运功……

  北海冥王一声惨叫,挣扎难脱之下,忍不住又惊又怒道:「芳妹……你……
这是……做什么……」

  「哼,当然是吸干你的精元,为文哥报仇雪恨了!」

  「你敢……诗儿绝对……不会……原谅你……」

  南海魔女忍不住狂笑道:「谁说诗儿是你的骨肉?」

  「你……不是你……」

  「傻瓜!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北海冥王这才恍悟上当,不禁愤怒如狂的颤声道:「原来……都是你……故
意编的……谎言……」

  「不错!你总算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

  「只怪你当初逼问甚急,我只好顺着你的心愿,说腹中胎儿是你的骨肉。没
想到你信以为真,因此害死文哥的性命,而我也利用这一点,顺利地杀死你以报
仇雪恨,你说可不可笑?」

  北海冥王听到了这里,忍不住悔恨交加地狂吼一声,当场鲜血狂喷的死于非
命。

  南海魔女起身整装之后,依然不肯善罢干休,凡是视线所及的冥王宫弟子都
遭到她的毒手,沿路赶尽杀绝之后,她才扬长而去。

  不久,包括曹氏在内的少数冥王宫弟子,确定南海魔女已走,才悲痛不已的
为数十名受难弟子入殓。

  曹氏尤其伤心欲绝,接连两天同时失去丈夫和儿子,简直令她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当她含着悲痛的心情,替北海冥王整理遗物,赫然发现一张金牛山藏宝图,
她忍不住兴奋地忖道:「原来金牛山藏宝图还在操哥身上,并未真的交给血魔。
等我处理完操哥的丧事之后,再会同音儿去挖出宝藏,我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可
以享受不尽了!」

  她兴奋之下,立刻为北海冥王父子草草下葬,又遣散了所有幸存的弟子,才
轻车简从的离开冥王宫。

  幸存下来的冥王宫弟子,也因为北海冥王之死,以致军心溃散,便二话不说
的领了遣散费离去。

  虽然曹氏顺利地隐瞒过其他的冥王宫弟子,避免引起他们的贪婪之心,得以
安全的离开冥王宫。

  可是她却不曾与曹音音见过面,彷佛消失的空气一般,江湖上再也没有她的
消息和踪影。

  金牛山宝藏图也从此下落不明。

     ***    ***    ***    ***

  黄金山庄。

  所谓防贼容易,家贼难防。

  黄金多性好渔色,不仅家中妻妾成群,就连外面也金屋藏娇不少。为了防止
侍妾红杏出墙,不但派有婢女和庄了监视,最后更有滴血认亲的把关,避免绿帽
罩顶当了冤大头。

  可是种种的防范措施,仍然防制不了黄宝贵的淫行,十名侍妾先后遭他乱伦
侵犯,以致蓝田种玉怀下孽种。

  面对唯一独子的乱伦行为,黄金多简直怒不可遏,乃发下重誓断绝黄宝贵的
父子关系,并且派出大批庄了抓拿大房母子,准备以家法处罚他们。

  没想到黄宝贵却遭到横祸,意外死于齐天寨上官无忌手中。黄金多这才悻悻
然地罢手,将他们母子草草埋葬于乱葬岗中,绝口不提报仇之事。

  二房一见他如此冷酷无情的做法,对他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告诉他女儿黄美
珍被丁引强暴成孕的事。

  事隔一个月左右,黄金多突然想起许久未见到黄美珍的踪影,便问道:「珍
儿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许久未见她来向我请安?」

  二房暗吃一惊道:「前一阵子孟家丫头来找她出去玩了!」

  黄金多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孟侍郎之女前一阵子确实来过,都
怪宝贵这畜牲干的好事,把老夫气得实在不轻,以致怠慢了孟侄女!」

  「孟侄女又不是外人,老爷不必放在心上!」

  突见开封府的包知府神色紧张地直奔而来,道:「黄大人,快来准备迎接皇
上!」

  黄金多大吃一惊,连忙吩咐下人准备迎宾事宜,不久,皇上便在众人隆重的
迎接下,浩浩荡荡地进入黄金山庄。

  宾主坐定之后,却见皇上心事重重地道:「黄副统领紧急通知,有关地虎盟
之役,确定没有误传吗?」

  黄金多恭敬地道:「启禀皇上,奴才再三查证无误,不敢疏忽大意而蒙蔽皇
上!」

  「这么说来,血魔当真死于柯无双之手?」

  「是的!除此之外,还包括随行的齐天寨主等高手,也在地虎盟之役全军覆
没!」

  「怎么可能?血魔的烈阳神功和朕的太乙神功,同是名列天下两大奇功,居
然不敌名不见经传的灭绝神功?」

  「天下奇功不下千百种,只要机缘巧合碰上天资优异的人才,便可突破瓶颈
出人头地。根据奴才的猜测,以丁引和雅文公主曾经交手,却平分秋色来判断,
显然丁引并未成功突破瓶颈,以致被坷无双后来赶上,进而取代丁引成为新任的
地虎盟主!」

  一旁的岳如珍闻言,不禁焦急地道:「黄大人可知丁引的近况如何?」

  黄金多怔了一下,他原以为岳如珍是皇上的随身侍女,如今一听她关切丁引
的事,才知道自己弄错身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皇上皱眉道:「你还是对丁引念念不忘吗?」

  岳如珍低头道:「请皇上恕罪,民女早已经心有所属,只好辜负皇上的厚爱
了!」

  皇上闻言,不禁暗恼地道:「哼,丁引出身你们的家奴,而且还曾经是黑道
帮派的地虎盟主,你居然对这种人一往情深,甘心放弃朕的求婚,难道朕在你心
目中,还不如丁引重要吗?」

  「民女不敢!」

  「你一再的拒绝朕的求婚,难道不是为他的缘故?就算你们以前感情深厚,
如今你的清白身子已经给了朕,难道你在白璧已污之下,还能再嫁给他吗?而且
丁引也能雍容大度的重新接纳你吗?」

  岳如珍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当场呆住。

  皇上叹了口气道:「朕登基至今迟迟未曾立后,无非是因为没有遇上心仪的
对象,以致蹉跎岁月,令太上皇担心不少。这些年来,朕不知婉拒了多少名门闺
秀,不知伤害了多少女人的心,你却平白放弃朕的求婚,放弃别人求之不得的荣
华富贵,追根究柢只是为了一个丁引,你怎能不叫朕懊恼叹息,朕又如何心服口
服?」

  岳如珍痛苦地掩面泣道:「求求你别再说了!」

  皇上见状,心中一横道:「话又说回来,如今就算丁引愿意接纳你,今生今
世你也不可能和他结合了!」

  岳如珍闻言,连忙抬起头来,惊惶地道:「皇上此话何意?」

  「如果丁引未死的话,柯无双如何能够篡位成功?」

  岳如珍苍白着脸的颤声道:「我不信!」

  黄金多一见皇上向自己暗使眼色,连忙机灵地道:「这是真的!柯无双先杀
死了牡丹仙子母女,最后才杀死丁引,将他弃尸于后山悬崖……」

  话未说完,岳如珍已呻吟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皇上立刻命人将她扶回房中休息。

  这时皇上才凝重地问道:「你确定丁引已死了吗?」

  黄金多一怔道:「丁引确实被柯无双打下悬崖,只是尸体……」

  「哼!生见人,死见尸,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你都要查清楚!」

  「奴才遵命!」

  皇上突然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夺自血魔手中的藏宝图竟是假的,如今血魔
一死,藏宝图必然落入柯无双手中,偏偏他的灭绝神功又如此厉害,这下子可就
夺宝无望了!」

  「灭绝神功虽然厉害,也不是没有人可以对付!」

  黄金多突闻有人接口,心中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戒备,却见一名红衫美少女
缓步而来。

  皇上突然哈哈大笑道:「皇妹来得正好,朕正打算派人去向母后求救呢!」

  黄金多心中一震的忖道:「皇上称呼她皇妹,莫非她就是传闻许久、神龙见
首不见尾的艾玉公主?」

  艾玉公主微笑道:「父王得知烈阳神功重出江湖,担心皇上应付不来,特地
派小妹前来协助皇上!」

  皇上感动不已道:「父王待朕实在太好了,只可惜朕朝政如麻,一直无法抽
空向父王当面请安!」

  黄金多心中雀跃不已:「太好了!她果然是远嫁蛮王的怀玉公主之女,据说
皇上也是怀玉公主所出,只因太上皇发现二太子妃所生之皇孙,并非皇室血统,
才会请求怀玉公主让子,以偷龙转凤取代假皇孙,勉强解决了皇室血统无以为继
的窘境!」

  艾玉公主欣然一笑道:「皇上日理万机,以致分身乏术,其实和父王差不了
多少。所以父王和母后虽然关心皇上的近况,却公务缠身不克前来,只好派我这
个闲人来!」

  「哈哈!谁不知众多兄妹当中,就以皇妹的日月神功成就最高,只要有你出
马,相信潘安公子的灭绝神功再厉害,也不是日月神功的对手!」

  「这可不一定!」

  「咦,皇妹此言何意?」

  「日月神功虽然奥妙无穷,但是灭绝神功既能重挫烈阳神功,其威力应该不
在日月神功之下,所以在交手之前,难以论断谁胜谁负!」

  「皇妹如此说法,岂非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番话可不是我讲的!」

  「咦!莫非是……」

  「这是父王和母后共同的看法!」

  蛮王和怀玉公主分别是威震天下的青龙、白虎两大凶星,他们所下的断语,
没有人敢等闲视之。

  皇上身为人子,更是不敢忽视,不禁神色凝重道:「如此说来,连父王和母
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了!」

  「不错!父王还要我劝一劝皇上!」

  「劝朕什么?」

  「父王知道皇室鉴于昔年日帝的胁迫,一直对江湖各派采取了压迫分化的政
策,结果可能适得其反,甚至引起武林公愤,惹来江湖的反扑!」

  「这……」

  「父王建议皇上改弦易辙,另以安抚疏导取代对抗,必能政通人和,国运昌
隆!」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息道:「皇妹所言不差,朕这段时间多少也有所体
会!」

  「皇上如能改变想法,保重万金之躯,专心于朝政,实乃黎民百姓之福!」

  「好吧!既然父王和母后如此谏言,朕岂能视而不见,一意孤行,等明天一
早,朕立刻返回皇宫,不再插手江湖恩怨就是!」

  艾玉公主松了口气:「皇上能及时悬崖勒马,总算不负父王和母后的期望,
只是他们还有一件悬挂多年的心愿未了,不知皇上能不能……」

  「咦!父王和母后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皇上应该知道,当年父王和母后为何忍痛一让你进宫?」

  「这件事朕怎么会不知道?当然是为了解决皇室血统无以为继的困境!」

  「不错!正是为了帮太上皇解决皇室血统的难题,可是父王和母后仍末放下
心中的重担,他们觉得心愿只完成一半而已!」

  「怎么说?」

  「因为皇上至今未娶,而且轻身涉险江湖是非,使得皇室血统依然是无以为
继!」

  皇上恍然大悟地笑道:「原来是为了立后之事,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艾玉公主不悦地道:「皇上认为立后和传宗接代之事,不是重要大事?」

  「非也!皇妹千万不可误会。朕的意思是说,眼前就有一名一让朕十分满意
的皇后人选,只是……」

  「真的?既然如此,皇上怎么不快点迎娶她过门?」

  「朕也想尽快娶她过门,只是她已心有所属,一直不肯答应朕的求婚!」

  「咦!有这种事?试问天下女人谁不想嫁入皇室,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居然有人宁愿舍弃皇上的求婚,甘心嫁给凡夫俗子,用情之专一,实在是令人赞
叹!」

  「皇妹,你……」

  「哦!对不起,小妹只是对她的情操表示赞赏,并非认同她的做法!」

  皇上气苦地冷哼不语。

  艾玉公主暗暗咋舌,连忙转移话题道:「皇上提及此事,可是需要小妹充当
月下老人?」

  皇上这才回嗔乍喜道:「不错!朕正是此意!」

  接着他便将岳如珍的心事述说一遍。

  艾玉公主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岳如珍所爱之人,竟是被皇上取代的
假太子丁引?」

  「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朕才不免心中气恼!」

  「唉!想不到事隔二十年,皇上和丁引之间的关系,又因为岳如珍的缘故而
纠缠在一起,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皇上懊恼地道:「皇妹所言不差,这丁引就像冤鬼缠身一样,一让朕生活在
他的阴影之下,实在可恨可恼。尤其令朕忍无可忍的是,以朕的九五之尊,在岳
如珍的心目中,竟然不及丁引一个家奴的身分,简直是欺人太甚!」

  艾玉公主心想:「欺人太甚的是岳如珍才对,可是皇上却迁怒于丁引,令皇
上完全失去分辨是非的理智,可见情之一字实在害人不浅!」

  她心中无限感叹,便决定深入了解,以免三人的畸形恋情,引发出不可收拾
的后果。

  这时黄金多突见女儿黄美珍带着一名书生进来,不禁皱眉道:「珍儿!你究
竟跑到哪里去了?这人又是谁?」

  黄美珍粉脸一红道:「女儿……」

  丁引大步上前道:「小婿丁引,拜见岳父大人!」

  「什么?你就是丁引!」

  众人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眼前俊逸不凡、文质彬彬的青年书生,竟是皇上
的最大情敌一一丁引。

  黄金多尤其是惶恐不安,只因丁引不但出身复杂,而且还是皇上暗恼的眼中
钉,如今却成为自己的女婿,这岂不是对他的仕途造成伤害?

  所以他立刻惊怒:「放肆!谁是你的岳父?凭你也配娶我黄金多的女儿!」

  丁引闻言,不禁脸色一变,这种似曾相似的情景,简直就像在聚宝山庄时,
金元宝严词拒绝他的求婚一样,令他再一次尝到了受人轻视的苦果,也再一次体
会到重富轻贫的人性现实。

  黄美珍见状,不禁脸色大变,焦急地道:「爹!你怎么可以……」

  黄金多烦躁地喝道:「住口!你末经父母允许私订终身,简直大逆不孝,等
过了今日之后,老夫再来教训你。来人呀!还不快将小姐关入房内,没有老夫允
许,不准放她出来!」

  庄了回应一声,不顾黄美珍哭求挣扎的模样,便将她押回房去。

  丁引早已气得脸色铁青,也不阻止的一转身,便待离去。

  艾玉公主一挪身,便挡住他的去路,道:「慢着!本宫有话问你!」

  丁引不耐烦地大喝道:「滚开!」

  艾玉公主料不到他会如此无礼,尤其她对丁引的第一印象原本不错,却换来
一场叱喝,更令她自尊心受创,忍不住脸色大变。

  黄金多见状,立即怒叱道:「大胆刁民,竟敢对公主殿下无礼!」

  丁引一怔道:「你是公主?」

  艾玉公主沉脸道:「不错!」

  丁引皱眉道:「可是,当今皇宫之内只有一位雅文公主,除此之外,并无像
你这般年纪的公主,你该不会是想冒充雅文公主的身分来骗我吧?」

  「咦,听你此言,莫非与雅文公主熟识?」

  丁引闻言,不禁心中一动,便语出惊人道:「雅文公主是吾的妻室,又怎会
不认识?」

  「什么?雅文公主是你的妻子!」

  丁引因为受不了黄金多重富轻贫的市侩对待,便想起自己和雅文公主在金陵
的一夕之欢,才想藉此自抬身价,以报复黄金多的拒婚。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众人的大吃一惊。

  尤其皇上更是无法忍受,唯一情敌成为皇亲国戚的驸马之尊,忍不住怒喝:
「你胡说!雅文至今未嫁,何来驸马之说?」

  丁引冷瞥他一眼道:「你是谁?凭什么敢管公主的婚事?」

  皇上大怒道:「朕乃一国之君,天下之事有什么是朕不能管的?」

  「什么?你是皇上!」

  这下子轮到丁引大吃一惊,从众人的眼神看来,他更确定皇上的身分不假,
这下子他可慌了手脚,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善后了。

  他本想藉由雅文公主的关系,一方面自抬身价,一方面达到恐吓黄金多的目
的,没想到大水冲到龙王庙,反而惹恼了皇上,不管雅文公主和他的一夕之欢说
与不说,他都难逃欺君大罪。

  皇上也明白了局势的前因后果,岂会轻易放弃这种良机,连忙逼问道:「你
说,你究竟和雅文有什么关系?」

  事已至此,丁引也没有后路可退,只好把心一横,咬牙道:「皇上想知道事
情的原委,何不当面向雅文公主问清楚?」

  「朕现在就要听你说!」

  「皇上只听我的一面之词,不觉得有失公允吗?」

  「哼!朕岂会如此糊涂?当然还必须返京由你和雅文当面对质!」

  「既然如此,为了避免皇上先入为主,这件事情还是等双方会面之后,再当
场对质,岂不干脆?」

  「你敢随朕返宫?」

  「草民另有俗务未了,不克陪伴皇上返京,只要皇上约妥后会之期,草民一
定准时赴约!」

  「哼!你休想借故逃走!」

  丁引突然狂笑道:「草民进京的目的,是为了迎娶雅文公主,怎么会有逃走
之念?难不成皇上不顾雅文公主的终身幸福,企图设下鸿门宴捉拿草民,否则岂
会有如此讲法?」

  皇上见他狂妄的神情,不禁大怒道:「大胆!你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丁引一看情势的发展,心知皇上对他早有成见,一旦随同进京,将是羊入虎
口,有进无出。

  他不禁懊恼已极,心中感叹不已的忖道:「我丁引的命运何其坎坷?心爱的
女子无一不是名门贵族,可是不论岳如虹,还是金玉彩、黄美珍,或者是雅文公
主,全都因为长辈的从中作梗,使得姻缘从此告吹,难道我丁引只因是个孤儿,
没有良好的出身背景,就算我如何努力,如何正正当当的做人,也不能得到祉会
的认同和尊重吗?既然你们要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标准来论定成败,我就一
让你们体会一下,我丁引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小货色!」

  长期以来,他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这下子全部引爆开来,彷佛火山爆发一般
二发不可收拾。

  他突然疯狂大笑道:「草民只不过是不平则呜,就算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也
不该仗势欺人,应该明白敬人者人恒敬之的道理。君子应该轻言重诺,皇上却反
其道而行,不但贬低了自己,也羞辱了草民的人格,实在令草民忍无可忍!」

  黄金多一见皇上气得脸色铁青,连忙大喝一声,扑向丁引而来。

  丁引顾忌他是黄美珍的父亲,不便和他动手,便一闪而没,任由黄金多如何
攻击,总是无法捕捉住幻化不定的人影。

  「魔光魅影!」

  艾玉公主惊呼一声,连忙喝道:「住手!你究竟和北海冥王有何关系?」

  丁引一见黄金多停手,才冷笑道:「如果真要说的话,北海冥王也算是草民
的岳父大人!」

  「什么?北海冥王也是你的岳父!」

  「不错!」

  「你……你究竟有多少个妻室?」

  「凭我丁引的人品武功,想要多少个妻子还怕没有?我只能告诉你,黄美珍
绝不是最后一个就是!」

  在受人轻视的刺激之下,使得丁引的讲话也不再温文儒雅,反而尖酸苛薄起
来。

  皇上想及岳如珍对丁引的用情极深,甚至不惜拒绝自己,就是为了丁引的缘
故,如今印证丁引的狂妄之语,岂不表示岳如珍也将是他的妻子之一。

  他一时妒火中烧之下,忍不住怒喝道:「原来你只是一个到处留情的淫徒,
真不知珍妹为伺对你念念不忘,朕实在替她感到不值!」

  丁引一怔道:「什么?岳如珍也在这里?」

  皇上冲动之下忍不住话出如风,不禁感到十分后悔,可是他的嫉妒心作祟,
心中一动便道:「不错!而且朕还可以告诉你,珍妹已经和朕有过肌肤之亲,不
久就要成为朕的皇后了!」

  丁引不禁呆怔当场,他早知岳如珍深爱着自己,只是自己一心爱着岳如虹,
才故意忽略她的感情。如今意外获知她将嫁给皇上,不禁感受到万剑穿心般的刺
痛,他这才明白自己不知何时也爱上岳如珍了。

  皇上见状,不禁得意道:「就算你拥有天下的美女为伴,仍比不上朕的珍妹
来得甜美动人!」

  丁引突然大怒道:「你胡说!刚才你还说珍妹对我念念不忘,她才不可能答
应嫁给你呢!」

  皇上脸色一变,这正是他懊悔不已的语病,便忍不住怒道:「不错!以前珍
妹确是对你用情极深,可是只怪你用情不专,还到处拈花惹草,伤透了珍妹的芳
心。如今她终于彻底死心,答应嫁给朕为后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丝毫
怨不得别人!」

  「你骗人!珍妹在哪里?我要当面问她!」

  「你休想!」

  艾玉公主一见丁引逼近,连忙挡在皇上前面道:「你想做什么?」

  丁引怒叱道:「让开!」

  他含怒之下,虽然只是随手一挥,却已是风生八步,声势惊人。

  可是凌厉的掌风,却突然在艾玉公主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衣角也没有
扬起,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丁引怔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脚步。

  「你究竟练的是什么神功?」

  「哼!你既然自命不凡,何不自己分辨神功的来历!」

  丁引闻言,心知多问也是枉然,不禁暗暗心惊的忖道:「这位公主所练的神
功深奥无比,绝非太乙神功的原貌。刚才我虽仅是随手一挥,却有百斤以上的劲
道,却被她完全吸纳无踪,其神功之妙,竟与我新悟出的灭绝神功有着异曲同工
之妙,看来她将是我当今世上的最大劲敌,今日之战胜负将难以预料了!」

  众人一见两人屏息凝神的遥遥相对,心知将有一场石破天惊的决战,连忙缓
缓后退,空出场地,以免遭到波及。

  突闻四周空气一阵波动,随着尖锐厉啸声响起,翻滚的气流不断向艾玉公主
集中,彷佛大海一般,不断地吸纳百川,不断地扩大威力范围……

  众人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整个人差点被卷入暴风中心,大吃一惊之
下,纷纷狼狈而退……

  好不容易逃出威力范围之外,抬头一看又不禁脸色大变,只见艾玉公主逐渐
增强吸力,增大风速,却不见身体有任何变化,彷佛进入异次元空间一般,虚实
不定,莫测高深……

  反观丁引这一边,虽无艾玉公主的声势骇人,却更显得诡异反常,令人匪夷
所思。

  只见四周的光线不断向丁引集中,一束紧接着一束,彷佛电光雷击般快如闪
电,令人看得眼花撩乱,两眼难睁。

  可是丁引的身影却逐渐隐没于光芒焦点,不知是肉眼产生的错觉,还是物极
必反的原理,只见光芒万丈的中心,竟是一片乌黑,而且范围不断地扩大,不断
地吸纳光芒,直到无影无踪,吞没于黑暗中心……

  斯情斯景,彷佛像宇宙黑洞一般,不断地鲸吞蚕食着能量光芒,不断地腐蚀
吞没着宇宙万物……

  这种违反大自然现象的异常情景,只吓得众人心胆俱寒,魂飞魄散……

  突然,一声气爆异响,随即劲气四溢,尘沙翻滚不已……

  众人惊呼连连,纷纷逃窜躲藏……

  皇上却惊讶道:「咦,他竟然不战而逃?」

  不久,终于烟消云散,尘埃落定……

  只见艾玉公主站立之处,竟然凸起一块土丘,一丈方圆的草木,如遭暴风雨
摧残过一般,全数倒伏同一方向,四周一片狼藉。

  皇上连忙掠近她的身边,一见她全无耗功现象,才松了一口气道:「皇妹没
有不妥吧?」

  艾玉公主面色凝重道:「皇上可知他为何不战而逃?」

  皇上一怔道:「这……朕也是大惑不解,因为你们并未正式交锋,究竟谁胜
谁负还在未定之数,照理说以他的武功造境,已将近登峰造极,应该不会如此胆
怯才对!」

  「皇上猜得不错,他并不是胆怯而逃!」

  「咦!那他是为了什么?」

  「刚开始我也不明所以,直到他刚才遁走之后,我看清现场遗留的残局,才
明白他是为了保住性命而逃!」

  「这么说来,他是看出自己不敌,才认输而遁了?」

  「不!事实并非如此!」

  「咦!他即是为了保命而逃,又非心知不敌而示怯,朕可被你搞糊涂了!」

  「皇上请看他所站的位置有伺变化?」

  皇上转首一看,不禁脸色大变,半天说不上话来。

  只见丁引所站之处,方圆一丈之内,所有草木早已化做灰烬,呈现一片光秃
秃空地,简直就像沙漠一般寸草不生,毫无生机。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曾听父王说过,玄门之中有一种渡劫神功,一旦面临生死关头,可将神
功发挥到极境,达到与敌同归于尽的目的!」

  「什么?同归于尽!」

  「是的,这种神奇的渡劫神功一旦功发,任凭对手的武功高出他多少倍,也
难逃同归于尽的命运!」

  「世上竟有这种残酷的武功?」

  「正因为这种渡劫神功太过残酷无情,所以,如无面临生死关头这等重大困
局,谁也不敢轻易尝试,就算玄门中人深信兵解转世之说,一生一世也只能使用
一次,所以不论它的神功如何化名,外人一概统称它为渡劫神功!」

  「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种残酷不仁的武功,完全和世人为了强身救命而练功的
观念,彻底背道而驰!」

  「不错!这种渡劫神功确是违背人情世理,所以一般人绝不会轻易尝试,这
也正是丁引不战而遁的理由!」

  「如此说来,丁引和柯无双艺出同门,他们所练的灭绝神功,也正是渡劫神
功的别名了!」

  「应该错不了!灭绝之名隐含毁天灭地、绝情绝性之意,不正是呼应了渡劫
神功惨无人性的本质!」

  「可是柯无双和血魔之战,并没有发生同归于尽的情形,这又如何解释?」

  「这种结果唯一可能的原因,如非血魔的烈阳神功还没有练至化境,就是血
魔一时大意,末能全力反击,使得柯无双行有余力,未曾超过临界负荷,才能幸
运逃过兵解之危!」

  「如此说来,下次一旦发生对立情况,除了同归于尽之外,岂非没有第二条
路可走了!」

  「确实如此!所以小妹想劝皇上务必谨慎小心,避免和他们再起冲突!」

  「这……难道皇妹要朕放弃珍妹,任由丁引对朕予取予求?」

  「这也许还有一个办法可行!」

  皇上闻言,不禁欣喜道:「什么办法?」

  艾玉公主叹息道:「唯今之计,我只好返国请示父王,也许父王有办法解决
当前难关也说不定!」

  皇上大喜道:「太好了,父王功参化境,一定有能力破解灭绝神功的威胁,
朕衷心期盼皇妹早日学成破解之法,将丁引击败以宏扬皇室声威!」

  艾玉公主感于丁引的威胁不小,不敢耽误时间,便向皇上拜别而去。

  皇上放下心中大石,正打算返房探视岳如珍之际……

  突闻庄了来报,百花宫的岳如虹来访。

  皇上心中一动的忖道:「听说丁引深爱岳如虹,朕何不将她一起收在身边,
一方面她能安抚珍妃的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以报复丁引,可谓一举两得!」

  主意打定,皇上立刻命人请她进入。

  岳如虹一见皇上,立刻大呼冤枉,将东海龙王害死百花宫主的经过,向皇上
哭诉不已。

  皇上闻言,不禁大怒不已,立刻命侍卫统领带人缉拿东海龙王。

  岳如虹连忙叩谢不已。

  皇上却别有用心的安排她会见岳如珍,不久房中便传出两女的哭泣声,也不
知是为了丧母悲伤,还是为了丁引之死不舍,简直是哭得一塌糊涂。

  不久,皇上邀两女晚宴,两女只好强颜欢笑地赴会,结果酒入愁肠愁更愁,
没多久两女便醉得不醒人事。

  皇上连忙将两女扶回房中,不久便将她们剥个精光赤裸……

  望着两女玉体横陈的媚态,皇上不禁得意洋洋道:「朕乃九五之尊,立后之
事岂能受制于丁引,任凭你丁引武功再高,也无法阻止朕一箭双闲,将你的心爱
之人抢夺过来!」

  想到得意之处,皇上已忍不住兴奋地扑在岳如虹身上,立即挥动大军,叩关
而入……

  只见他在岳如珍的娇躯上一面伸出魔爪,不停游山玩水,不停翻山越岭,一
面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翻云覆雨……

  一阵狂风暴雨的铁骑蹂躏之下,岳如虹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呻吟不已……

     ***    ***    ***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关山月不顾吕玉楼的挣扎哀呜,紧抱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
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吕玉楼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情不自禁地辗转呻吟,身不由己地扭摆挣扎,
看似在努力躲避他的直捣核心,却又像是努力撤开重重关卡,欢迎他长驱直入,
主动地「迎宾纳客」,激情地「开门揖盗」……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摧残蹂躏之后,吕玉楼忍不住蚀骨销
魂,终于长长哀呜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关山月又驰骋一阵,忍不住闷哼一声,元阳也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气喘如牛的瘫软当场,彼此心满意足地温存不已。

  吕玉楼忍不住娇嗔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关山月眉头一皱,有些为难道:「你也知道,爹被血魔打成重伤,至今依然
下不了床,尤其你的身分又是……唉,你叫我如何向爹开口?」

  「哼,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我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为难?」

  「你明明知道的嘛!」

  「什么?」

  「这……你原本是个男儿身,却莫名其妙的变成女人,这种事已够令人匪夷
所思,如果再让爹知道我要娶你的话,怕不将他气死才怪!」

  「好呀!你果然是嫌弃我妾身不明,既然如此,你让我走好了!」

  关山月见她要走,不禁脸色一变,连忙将她一把拉住,焦急地道:「你这是
做什么?」

  吕玉楼冷哼道:「你既然嫌弃我的身分是不男不女,又何必强留我?」

  「唉!所谓一夜夫妻百世恩,当初你我一度春风之后,你让我尝到了人间美
味,从此一尝上瘾,令我回味无穷,你如果弃我而去,岂不叫我生不如死!」

  吕玉楼闻言,也忍不住深有同感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当初我被你强渡
关山,一场狂风暴雨下来,可谓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简直比我当男人时更叫
我回味无穷,否则我也不会心甘情愿随侍你,任你不断地对我偷香窃玉了!」

  「既然如此,你怎么忍心离我而去?」

  「哼!难不成你想叫我不明不白的跟你一辈子?」

  「这……」

  「而且将来我们的孩子一旦长大,也必须给他一个名分吧!」

  「你……真的可以生吗?」

  「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就算不能生,也必须有个孩子在身边,这样
才像个家庭!」

  「你如果不能生,又如何有孩子继承香火?」

  「这还不简单?只要从我妹妹香君或文君那里过继一名婴儿即可,再不然,
也可从你妹妹雅芝那里过继也成!」

  突闻一声冷哼道:「不要脸!我才不要让我的孩子给你这种不男不女的人扶
养呢!」

  两人闻言,忍不住脸色一变,纷纷起身穿衣,开门一看,果见关雅芝羞恼不
已的怒瞪着两人。

  关山月大为尴尬道:「你都知道了?」

  关雅芝又羞又怒道:「大哥突然带她圆家,原本我就觉得她很面熟,想不到
她竟然是……是个……」

  吕玉楼眼见东窗事发,也懒于再做掩饰,干脆坦然面对道:「不错!我就是
吕玉楼!」

  「你……究竟是男是女?」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我这身玲珑曲线的胴体,可不比你稍差!」

  「这……可是吕玉楼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

  「我遭到一次意外之后,就彻底的变成女人了!」

  「什么意外?」

  「你不必知道,反正我变成女人是个不争的事实,而且不久之后,也将成为
你的大嫂了!」

  「你休想!爹绝不会答应的!」

  关山月大吃一惊道:「你要告诉爹?」

  「不错,大哥身为关家唯一长子,负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岂能为了这个不男
不女的人妖,而断送了一生幸福?」

  吕玉楼听她左一句人妖,右一句不男不女,心中不禁杀机渐生,将关雅芝恨
入骨髓。

  关山月怒道:「我不准你说!」

  关雅芝亦不甘示弱地叫道:「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为了关家的香火,我
怎能任你……」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满脸惊惶的注视着左侧厢房。

  关山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忍不住脸色大变。

  「爹!您怎么……」

  只见西海虎王脸色铁青地指着关山月,全身颤抖不已,简直说不出话来。

  关山月自知理屈,不禁低头不语。

  西海虎王指着吕玉楼怒声道:「你……这个人妖,还不快滚出去……」

  吕玉楼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忍不住怒道:「我和月哥是两惰相悦,任何人
也休想拆散我们!」

  西海虎王当场脸色大变,转对关山月怒道:「你这个畜牲,当真要娶她为妻
吗?」

  关山月为难地道:「爹!不是孩儿不肯答应,实在是我已经离不开她……」

  话未说完,西海虎王突然怒吼一声,当场口喷鲜血,立刻倒在地上。

  三人大吃一惊,连忙将他扶起,却发现他已经怒气攻心,气绝而亡。

  关雅芝伤心不已的怒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死我爹的,纳命来!」

  话毕,她已含怒攻向吕玉楼。

  吕玉楼也不甘示弱,立刻展开反击,两人顿时打成一团。

  关山月见状,又气又怒地道:「住手!你们都不要打了!」

  眼看两女还不住手,立刻掠入战圈强行将两女逼开。

  关雅芝以为他帮着吕玉楼欺侮自己,只觉得一阵委屈,忍不住怒叫道:「事
到如今,你还帮着她欺侮我,我没有你这种大哥,我恨你……」

  说着,她已忍不住伤心欲绝的狂奔而去。

  「妹妹……」

  吕玉楼恨死了关雅芝的尖酸苛薄,一见她负气而去,可说是正中下怀,所以
她立刻拉住关山月,阻止他将关雅芝追回。

  「她自己要离家出走,你又何必阻止……」

  关山月心中烦躁不已,立刻将她摔开,怒道:「都是你不好,不但害死爹,
还把妹妹气走!」

  吕王楼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心中波涛汹涌地想着:「原来你对我的情感,
完全是虚情假意,只因为你妹妹的负气而去,就对我恶言相向,丝毫经不起现实
的考验。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她愈想愈觉得委屈,一时气极之下,突然一掌拍出……

  关山月只觉得背心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惨叫一声,当场口吐鲜血,重伤倒
地。

  他简直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颤声道:「楼妹,你……为何……」

  吕玉楼冷笑道:「既然你对我完全是逢场作戏,我也不会作贱自己,任由你
们兄妹对我恣意羞辱!」

  关山月见她目露凶光,不禁骇然叫道:「楼妹,你别……误会……我只是一
时……心烦……哇啊!」

  吕玉楼不待他把话讲完,又是一掌将他击毙。

  闻声而来的虎王宫弟子见状,立刻怒吼一声地冲了过来。

  吕玉楼也一不做二不休的大开杀戒,一股股「天雷神功」如狂涛巨浪般汹涌
而出……

  一时之间,惨叫四起,哀嚎不断……[/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38

[font=宋体]             第二章 皇室之谜

  毁天灭地,绝情绝性。

  灭绝之名,本来就隐含有毁灭一切的涵义。

  所以艾玉公主才会说灭绝神功,也等于是玄门中人的渡劫神功。

  丁引虽然领悟出灭绝神功的捷径,想不到初次使用的结果,所吸纳而来的能
量,其威力竟是如此庞大、如此的霸道,随着能量的迅速扩大,充沛于四肢百骇
的巨大功力,不禁令他惊恐不已。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这股蠢蠢欲动的
巨大力量,心知一旦功发,将造成毁天灭地的强大破坏力,这种结果却不是他所
乐见的。

  原因是他与艾玉公主并无深仇大恨,而且杀死皇亲国戚的结果,即刻成为朝
廷钦犯,天下之大将无容身之地。

  如此一来,不但前途毁于一旦,也休想再和岳氏姊妹结为连理了。

  所以,逼不得已之下,他只好选择逃避一途。

  「为什么?」

  丁引心中不断地问自己,最后灵机一动,终于豁然开朗。

  「这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神奇内功!」

  他想通了这层道理,顿时有如释重负之感。

  「看来我必须重头修练,将培元固本的基础练好,只有先天真气坚若磐石,
我才能度过精元耗尽、气散功消的下场!」

  历代以来,武林人才多如过江之鲫,只要机缘巧合,再配合名师的教导,想
要练成绝世武功并非难事。

  可是,难就难在自创捷径,达到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至高境界。

  许多名满天下的武林高手,或许能够雄霸一方,却无法成就一代宗师的至高
尊荣。

  原因就在于各派的武功绝学,虽然妄称自成一格,其实不外乎互相抄袭、截
长补短、各取所需的正统旁支。

  换句话说,也就是融合各派武功而成的大杂烩。

  真正能另创歧径、异军突起的人,却是寥寥可数。

  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穷其一生也未必可得,却有人灵感一动,顿悟至高
武学的真谛,终于破茧而出,成为一代宗师。

  丁引就在这一瞬间,突破旧有的樊篱,进入崭新的武学领域。

  只见他气息全无的盘坐不动,彷佛一尊石雕佛像一般,完全融入天地万物之
中,日子一天天过去,彷佛永恒不灭……

  有时蝴蝶停在他的鼻梁上,有时虫蛇爬过他的头顶,有时落叶翩翩飘下,穿
过他的身体……

  他就像灵魂般虚幻不实,完全进入一种空灵的境界……

  就连经过他眼前的东海龙王父女,也一样视而不见,完全没有察觉出他的存
在。

  「爹!我们究竟要逃往哪里,女儿已经累得走不动了!」

  「唉,你们再忍耐一下,等逃到地虎盟之后,我们就可以安顿下来了!」

  「爹要投靠潘安公子?」

  「不错!」

  「可是他肯收容我们父女三人吗?」

  「你忘了,你妹妹文君已经是他的人了。俗语说一夜夫妻百世恩,就算以前
彼此是敌对立场,如今事过境迁,他总要看在文君的面上,对我们网开一面,应
该不至于记恨才对!」

  「可是爹杀死了百花宫主,皇上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潘安公子敢为了我们和
皇上为敌吗?」

  「这一点你只管放心好了,我有自信潘安公子一定会收留我们!」

  「爹凭什么如此肯定!」

  「因为血魔所练的烈阳神功,一向与宫廷的太乙神功绝学,并称为天下两大
奇功,如今血魔尚且命丧潘安公子手中,皇上应该自知绝非他的对手,岂敢轻易
冒险和地虎盟为敌。所以我们只要投靠了地虎盟,才能度过当前难关!」

  「嗯!爹的分析果然有理,我们就快点……哎呀!金刀侍卫追来了,我们快
走……」

  只见一群黑衣刀客如潮水般追了过来,三人大惊之下,连忙转身欲逃。

  却见黑衣刀客之中,迅速掠出一名中年壮汉,一下子便挡住去路。

  「大胆叛贼,还不快点束手就缚,听候皇上的发落!」

  东海龙王一见无法脱身,立刻怒吼一声,一面攻出了「天雷神功」,一面喝
道:「施统领,你我也曾是一殿旧臣,难道你不能因此网开一面,放老夫一条生
路吗?」

  施统领怒道:「如果你还顾念旧情的话,又怎会对百花宫主下此杀手?她不
但和我们有多年交情,而且我知道她对你早有爱意,而你居然忍心杀死她,简直
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我并没有杀她的意思,是她自己一时想不开,自己自杀的!」

  「事到如今你再如何辩解,也无法挽回她的生命,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也
许本座可以代你向皇上求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少骗我了,皇上岂会为了你一句话,而放我一条生路!」

  「你当真执迷不悟!」

  「反正横竖是死,我绝不会放弃抵抗,任你宰割的!」

  「可恶!纳命来!」

  施统领不再手下留情,一掌接着一掌的拍出「太乙神功」,将东海龙王打得
节节败退,狼狈已极。

  吕香君和吕文君两姊妹也被黑衣刀客围攻,战况十分激烈,简直九死一生。

  「香妹别慌,小兄来助你了!」

  突见南宫明君飞掠而至,一剑挡开了攻向吕香君的金刀,化解了她的断腰之
危,令她感动不已。

  施统领见状,不禁大怒道:「南宫明君,你敢防碍金刀侍卫的公务,难道不
怕连累家人吗?」

  南宫明君抗声道:「香妹是无辜的,你敢假公济私牵连无辜的话,就算倾家
荡产,我也要和你打官司到底!」

  施统领闻言,又气又怒道:「既然你不听老夫谏言,老夫也不再顾忌南宫青
天的交情,一切公事公办,大家上!胆敢抗命者,格杀勿论!」

  黑衣刀客呼应一声,立刻凶狠的勇猛攻击。

  尽管有南宫明君的援助,可惜杯水车薪,丝毫影响不了大局,战况依然对东
海龙王父女十分不利。

  「住手!」

  彷佛春雷乍响一般,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沉喝,只听得众人心头大震,如遭雷
击一般,每个人只觉得骨酥手软,身不由己地停下了手,不禁脸色大变。

  施统领一见丁引突然平空幻现眼前,真有时空错觉之感,甚至以为是自己白
昼见鬼,只吓得他骇然大叫:「是你!」

  原本如狼似虎的黑衣刀客,更像老鼠碰见猫一般,各个吓得面无血色,随着
施统领惶恐不已的连连退后。

  吕香君突然粉脸一红,低叫道:「是他!」

  东海龙王一见丁引的气势,简直就像看见一座至高至大的山峰,压得他喘不
过气来,不禁变色道:「他是谁?」

  吕香君看了气苦的南宫明君一眼,心中叹息道:「他就是丁引!」

  东海龙王闻言,心中不由得一跳,惊疑道:「原来是他!」

  凡是见识过丁引和艾玉公主那一场令人匪夷所思的神功对决,不论是谁都会
天天恶梦,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所以施统领简直是吓破了胆,惊恐已极的颤声道:「丁引,你想做什么?」

  丁引瞪着他语气冰冷地道:「你回去告诉皇上,如不将珍妹归还给我,我是
不会和他善罢甘休的!」

  施统领又惊又怒道:「你……你敢威胁皇上,难道不怕……」

  丁引不耐地怒喝道:「少罗嗦,还不快滚!」

  施统领又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连忙转身飞逃而去。

  丁引这才怒瞪着东海龙王,道:「你真的杀死了百花宫主?」

  东海龙王脸色一变,还来不及回应,吕香君已挡在他的前面,气苦道:「你
想对我爹怎么样?」

  丁引眉头一皱道:「你走开!」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任何人也休想伤害我爹!」

  「百花宫主对我有养育之恩,无论是谁伤害了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吕香君一见他怒目逼近,心急之下,连忙跪了下去,哀求道:「我求求你放
了我爹一条生路吧!俗语说一夜夫妻百世恩,我身子都已经是你的了,难道你就
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我爹一命吗?」

  丁引闻言,不禁脸色连变,大感为难地不知如何是好。

  东海龙王脸色一变道:「香儿,你真的是失身于他?」

  吕香君悲苦道:「是的!」

  东海龙王怒道:「好呀!原来你丁引也是个好色淫徒,不但占去了吾女的清
白身子,如今还想杀我这个岳父,你还算不算是个人?」

  丁引变色道:「你怎么不问清楚,你女儿是如何失身的?」

  东海龙王怔了一下,转望吕香君问道:「难道其中另有内情?」

  吕香君闻言,心中有苦难言,忍不住泣不成声。

  丁引冷哼道:「我坦白告诉你吧!你女儿是中了吕玉楼的烈女淫,如非我挺
身相救,她早就死于非命了!」

  东海龙王脸色一变道:「真有此事?」

  他一见吕香君只是一直悲泣不已,便知道丁引所言不假,忍不住大怒:「这
个畜牲呀!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妹妹做这种事?简直畜牲不如!」

  南宫明君一见吕香君哭得哀哀欲绝,心中大感不忍,忍不住将她抱住:「我
不管香妹的遭遇如何?反正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算
粉身碎骨,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吕香君闻言,感动之余,便扑入他的怀中哭得死去活来。

  丁引见状,不禁怔道:「原来他们是一对情侣,我深受别人横刀夺爱之苦,
岂能枉做小人?无论如伺也要成全她们才行!」

  东海龙王本想利用吕香君的失身,替自己求得一线生机,及见到两人爱意坚
定,不禁心中一软,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并不知道百花宫主的真面目,如果你
知道她就是害你成为孤儿的帮凶,相信你就不会想为她报仇了!」

  丁引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不错!」

  「你快说,我的父母究竟是谁?」

  「你的父亲就是飞云庄少主、人称菩提书生的姚文彬,母亲则是当年的二太
子妃王如玉!」

  「什么?怎么可能?我的母亲是二太子妃,又怎么会和菩提书生生下我?」

  「当年我和百花宫主虽然同在宫中任职,却不是很清楚详细内情,只知道你
确实是二太子妃所生,而且已经被册立为储君人选。可是有一天菩提书生突然闯
入宫中,不但杀死了二太子,甚至连二太子妃也遭他灭口。后来太上皇怀疑二太
子妃可能不贞,便对你测以滴血认亲,结果……」

  丁引脸色一白道:「结果证明我并非皇室血统?」

  「不错!所以太上皇才命令我们偷偷带你出宫,并且成立了四王一宫,一面
牵制七大门派的江湖势力,一面就近监视你的行动,避免藩王利用你的身分,兴
兵造反向皇上逼宫!」

  「如此说来,我当真是菩提书生之子了?」

  「我相信八九不离十!」

  丁引气苦地道:「难怪这么多年来,我总觉得百花宫主对我的态度,总是敬
畏多于关爱,难怪她极力反对我和虹妹的婚事,原来是顾忌我的出身复杂,才不
敢将虹妹许配给我!」

  「她会有这种顾忌也是人之常情,如非皇上已在两年前登基称帝,我也不敢
将这段天大的隐密说出来!」

  丁引至此终于明白了身世,也明白今生今世他再也无缘和岳氏姊妹结为连理
了。

  他只觉得心灰意冷已极,再也提不起劲为百花宫主报仇,乃转身对吕香君叹
道:「我毕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你愿意跟我的话,我绝对不推卸责任,娶
你过门为妻,一辈子和你白头到老。如果你选择了南宫明君,而他又肯接纳你的
话,我也由衷祝福你们!」

  吕香君听他口气似有诀别之意,竟然不自主地心生依恋,忍不住问道:「你
要到哪里去?」

  「如今我已对江湖是非感到厌倦,今日一别,我将退隐江湖,返回飞云庄终
老一生!」

  吕香君闻言,不禁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南宫明君见状,心中一急道:「香妹!」

  吕香君回首一见他焦急不安的神情,不禁心中一软,叹息道:「你还愿意接
纳我这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吗?」

  南宫明君连忙点头道:「我当然愿意,如果没有了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了!」

  「可是南宫伯父如果还是反对呢?」

  南宫明君脸色一变,立刻语气坚决道:「如果父亲再反对的话,我们就远走
高飞,隐居山林过我们的神仙生活!」

  吕香君大为感动,忍不住扑入他的怀中,喜极而泣起来。

  丁引一见两人亲昵的神情,不禁欣慰道:「看来你已经做了最佳选择,我衷
心的祝福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南宫明君欣喜之余,也不再对他记恨了,忍不住感激地道:「了兄,谢谢你
的成全!」

  丁引凄然一笑道:「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他日经过飞云庄时,欢迎你们夫
妻俩找小弟欢叙!」

  「一言为定!」

  丁引又向东海龙王拜别,才黯然而去。

  东海龙王这才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二十年前的一段恩怨,竟会对丁引造
成如此大的伤害,让一个义气风发的年轻人如此消沉!」

  吕文君也叹息道:「爹错了!他的消沉并非为了感叹身世而起!」

  「哦,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我所知,他对岳氏姊妹用情极深,他一定是获知身世的前因后果,心知
无缘和她们结成连理,才会心灰意冷退隐江湖!」

  「原来如此!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以免皇上又派人来追杀了!」

  东海龙王心中一跳,不敢再迟疑,连忙加快脚步离去。

  不久,他们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    ***    ***    ***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

  孟玉书深爱着姚淑芬,命运却一再的捉弄他们,使得他们被迫劳燕分飞。

  孟玉琴更是处境堪怜,她对南宫明君仍属于暗恋阶段,更注定了美梦难圆的
下场。

  这一对难兄难妹在感情的道路上,可谓坎坷不平、风波不断,当真应了一句
「自古多情空遗恨!」

  情关难过的结果,大部分人所选择的发泄方式,最先想到的就是酒。

  可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孟玉书几乎每天都会到李白居买醉,而且几乎每天不胜酒力,天天过着醉生
梦死的生活。

  兵部侍郎眼看着儿子为情所困,也不知劝过多少回了,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心疼之余,他也顾不得面子问题,只好强忍着姚淑芬已非完璧的羞辱,派人
送上亲笔信函,向飞云庄求助。

  日子一天天过去,正当兵部侍郎等得心急如焚之际,飞云庄终于有了回应。

  可是来的人却是姚淑君。他虽然有点失望,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低声下气
的请姚淑君帮忙劝告,期盼奇迹出现,让孟玉书可以振作精神重新做人。

  姚淑君虽然暗恼兵部尚书的市侩,如非他先前极力排斥姚淑芬,也不会迫使
其姊负气之下,才会失身于殷四海的魔爪,造成这双情侣劳燕分飞的遗憾。

  可是她身负姚淑芬所托,也不忍见孟玉书如此消沉,只好答应临危受命,前
来劝告孟玉书振作精神,寻求两人破镜重圆的一线生机。

  当她来到李白居时,果见孟玉书又一个人喝得醉醺醺,忍不住生气道:「看
你这副没出息的模样,除非哪个女人瞎了眼,否则有谁敢嫁给你这种酒鬼?」

  孟玉书闻言,摇头晃恼地睁着醉眼看她一眼,口齿不清地说道:「你是谁?
凭……什么管……我的闲事……」

  姚淑君见状,更是有气道:「好呀!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可见你是真的喝
醉了,还不快把酒给我!」

  她大怒之下,一把将酒壶从他手中抢过来。

  「酒还……给我……」

  「哼,难道你想喝死呀!」

  「死……就死吧……」

  「你……难道你不想我姊姊了?」

  「你姊姊?」

  「姚淑芬呀!」

  孟玉书神情一震,痛苦地道:「芬妹……她不要……我了……我活着……还
有什么……意思……」

  姚淑君见他答非所问,简直是语无伦次,大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
奈,只好将他制昏以便带回孟府。

  可是孟府距离甚远,她一个未嫁少女扶着一个酒鬼过街,也实在不雅观,不
得已只好在李白居订个房间,以便等他酒醒再做打算。

  当小二领着她们进入客房之际,却被住在邻房的上官无忌撞见,他一见姚淑
君长得娇艳欲滴,不禁色心大动道:「这少女如此美貌动人,而且扶着一个酒鬼
开房间,显然是背着父母在外偷情的豪放女。自从地虎盟一役大败而逃至今,我
一直没有机会一亲芳泽,都快忘了肉味的滋味,今天难得碰上这名偷情女子,正
好品尝一下她的雨露芬芳!」

  主意打定,他立刻来到邻房门口,佯装小二的直叩门。

  「谁呀!」

  「小的送茶水来了!」

  「哦!你等一下,我正好需要茶水帮他醒酒!」

  姚淑君不疑有他的将门打开,却见一个陌生人出现眼前,不禁心中犯疑,还
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全身一麻,已被对方制住穴道,动弹不得。

  她大惊失色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上官无忌迅速关上房门,随即将她抱至床上,便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姚淑君知道即将面临狂风暴雨的摧残,不禁一化容失色地叫道:「你这淫贼
想做什么?还不快点放了我……」

  「你既然能够背着父母和情夫在外幽会,必然是个离经叛道的豪放女,又何
必故做矫情,如此娇嗔作态做啥?」

  「我不是……」

  上官无忌不理会她的挣扎哀求,一式「饿虎扑羊」,迅速地重压在她的娇躯
上,随即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芳径末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姚淑君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
一声,顿时落红点点……

  「哈哈,想不到你还是个处女童贞,本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呀!」

  上官无忌欣喜之下,立刻紧抱着她的丰满胴体,一面伸出魔爪,不断地在她
的娇躯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停地对她扫庭犁
穴,不停地对她探门窥户……

  可怜的姚淑君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攻城掠地,连绵不绝地直捣
黄龙,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只见他依然贪心不足地一面吸吮着她的了香芬芳,一面又挺动长枪大戟,长
驱直入,一次又一次的「刺入」核心,一次又一次的「侵入」花房,次次直捣黄
龙,回回攻破贺兰……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下,初尝禁果滋味的姚淑君已经无力承欢,忍不
住长长一声哀呜,全身一阵颤抖,便已昏死过去。

  上官无忌又驰骋一阵,忍不住闷哼一声,一阵哆嗦,终于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上官无忌才满足的喘息不已,望着被他摧残蹂躏过的美丽胴
体,他又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抚摸一阵,才疲倦地发出猥亵的笑声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姚淑君终于苏醒过来。

  「不……」

  她一见自己寸缕未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短裤散落一地,尤其下体传
来的阵阵刺痛,不用猜也知道红丸已失,从床巾上的落英纷纷,还有下体的一片
狼藉,都足以证明她被强暴的事实。

  她简直痛不欲生,突见躺在一旁酒醉未醒的孟玉书,再也忍不住迁怒于他的
骂道:「都是你害我的……」

  她气得打了孟玉书一巴掌,才羞愤不已地着装,伤心地逃离现场。

  当她衣衫不整地破门而去时,怡巧被经过门口的江芷翠和文若宣撞见。

  「翠姊!看这女子的狼狈模样,莫非遭到色狼的强暴,才羞愤难当地奔逃而
去!」

  「很有可能,正好房门未关,我们一看便知!」

  两女躲在门边探头探脑一阵,便自以为是地下了定论。

  「咦!这个人不是兵部侍郎之子,武当派的新秀孟玉书吗?」

  「什么?听说武当派的弟子自律甚严,怎么会酒后乱性,犯下这种强奸少女
的淫行!」

  「这样不是正好吗?」

  「翠姊此言何意?」

  「你我这个月的『红潮』迟迟未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可能已经怀了曹
天祥的孽种,正好趁着孟玉书酒醉未醒,我们可以把这笔烂帐赖在他的头上,你
说好不好?」

  「太好了!我也正在为此事烦恼呢?恰巧床巾上的落红,可以掩饰我们已非
完璧的证据,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巧遇了!」

  「不错!而且孟玉书之父是兵部侍郎,可谓家世显赫,我们只要嫁给了他,
就是侍郎府的少奶奶,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事不宜迟,我们就快点上床布置吧!」

  两女窃喜狡计无懈可击,立刻脱光衣裙,全身赤裸地躺在孟玉书身边佯装昏
迷不醒。

  翌日,孟玉书依稀臆旯女人的哀泣誊,瘦忙睁眼醒来,赫然发现两名陌生女
子全身赤裸的在一旁哭泣。

  孟玉书顿时如遭雷孽一般,神情大震,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两女伤心欲绝的神情,他真是自责不已,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必须负
起责任才行。

  他只好强忍着悲痛道:「姑娘,请原谅我一时酒后乱性,以致于犯下不可饶
恕的淫行,我真是感到万分抱歉!如果称们不嫌弃我孟玉书人品粗劣的括,我愿
意负起责任娶你们过门,保证一辈子爱护你们!」

  「你……可是真心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孟玉书从不骗人!」

  「好吧!如今我们白壁已污,除了嫁你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返家向父母报喜吧!」

  三人这才各怀心事的整装,不久便离开了李白居。

  想到今生无椽和姚淑芬结为莲理,孟玉书不禁俊悔莫及的忖道:「芬妹,我
对不起你……」

     ***    ***    ***    ***

  南京。

  自从张超群娶进朱惠瑶之后,不仅享尽齐人之福,而且朱惠瑶的嫁妆丰厚,
更一让他乐不可支,可谓人财两得,令人羡慕眼红。

  可惜好景不常,柯小兰负气返回娘家后,不但与母舅白云天发生乱伦通奸,
更听信他的奸计,对朱惠瑶展开报复。

  朱惠瑶获知白云天竟是柯小兰的母舅时,只吓得花容失色,深怕她拆穿自己
与白云天的通奸情事,连忙下跪求饶,从此不敢和柯小兰争宠。

  柯小兰虽然不明内情,却也猜出个大概,便乐得作威作福,规定两人的房事
分配,十天之中柯小兰就独占了九天,剩下的一天才轮到朱惠瑶侍寝。

  这种分配不均的现象,张超群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两女似有默契,也没有发
生争吵,他也就顺其自然,未再追究内情。

  可是这种房事分配过于悬殊,朱惠瑶如何甘心让柯小兰吃肉,却只留下一点
肉汤给自己喝?

  没多久朱惠瑶就想出了诡计,准备对柯小兰展开反扑的报复行动。

  她透过师爷取得主母药,再买通坷小兰的婢女暗中下毒,让柯小兰日复一日
的慢性中毒,故而未曾引起别人的疑心。

  就连柯小兰自己也毫不警觉,加上她作威作福惯了,对待下人更是严苛,极
不得人心,就算有人发现阴谋,也不会有人向她密报的。

  所以,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的身体也因中毒日深,而显得每下愈况,
日渐虚弱。

  由于柯小兰霸占了房事头筹,所以她也最先蓝田种玉,因此便松泄了戒心,
以为是怀孕害喜的后遗症,更未产生疑心,使得病情延误,情况更加恶化。

  这一天,白云天突然来访,并且第一眼就看出她中毒的事实。

  柯小兰闻言,这才大起恐慌,吓得她花容失色地叫道:「舅舅,我还有没有
救?」

  白云天替她把脉不久,便点头,道:「我这里有父亲留下的武当名药龙虎金
丹,想治你所中的慢性毒药并非难事,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腹中胎儿恐怕保不住了!」

  「这……难道没有补救之道?」

  「没办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腹中的胎儿,恐怕早就成为死胎了!」

  「什么?死胎!」

  「不错!」

  「可恶,这究竟是谁如此狠心,竟然对我下此毒手?」

  「这件事情不难查出幕后元凶,只要从伙房查起,相信不久就可以真相大白
了!」

  「舅舅是说我的三餐饮食,被人暗中下毒?」

  「不错,像这种慢性毒药,最可能的途径就是从三餐下手!」

  「可恶!这一定是小云那丫头干的好事,只有她才有机会下毒,因为我的三
餐就是她负责的,我立刻叫人去把她捉来拷问清楚!」

  「慢着!」

  「咦!舅舅为何阻止?」

  「这件事情一定有幕后主谋,否则一个丫头岂敢如此大胆!」

  「唔!有道理!」

  「所以你最好派人请张知府出面调查,毕竟发生这种丑事,对他的面子和名
誉影响至钜,我们绝对不能私下了结!」

  「好!我立刻请相公过来!」

  不久,张超群终于匆促赶来,获知了柯小兰中毒的内情,不禁惊怒交加的怒
道:「来人呀!立刻把小云和伙房人员全部押来!」

  衙役连忙答应一声,并且迅速地将相关人员押到,不必经过严刑拷问,小云
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子就把实情招了出来。

  张超群一听主谋竟是自己的二夫人朱惠瑶,而且连衙门师爷也是帮凶之一,
更叫他怒不可遏,连忙下令捉人。

  朱惠瑶得知阴谋曝光,虽然吓得花容失色,仍然大呼冤枉死不承认。

  可衙役不但在她的房中搜出毒药,而且还有小云指证历历,人证物证俱在,
让她无法再狡辩。

  朱惠瑶一见无法抵赖,只好俯首认罪,不断地向张超群叩头求饶。

  张超群心疼柯小兰腹中胎儿不保,大怒下,除了小云和师爷当场处死之外,
朱惠瑶则被他赐以白缎吊死。

  这时柯小兰已服下龙虎金丹,一阵腹痛如绞之后,她终于排泄出一盆乌血,
只见一具乌黑的死胎也随之排出,气味恶臭难闲,果然有中毒的明显征候。

  张超群眼见白云天人品不差,而且处事又如此能干,便当面聘请他担任自己
的师爷。

  白云天本来就另有企图,闻言更是正中下怀,连忙一口答应下来,从此他便
成为知府衙门的师爷,对于公文的往来处理,还有问案调查的方式,随着时间的
历练,他的经验也日趋成熟。

  这一天,白云天觉得时机成熟,终于展开他计画已久的行动。

  白云天等到张超群午休之际,趁他不备突下杀手,一掌将他击毙,然后剥下
他的面皮泡入药水,接着将他的尸体以化尸粉融解,至此终于达成李代桃僵的阴
谋。

  尤其在白云天打开库房,入目所见皆是庞大的金银珠宝时,不禁欣喜若狂地
大笑道:「任你张超群如何贪污舞弊,任你朱惠瑶如伺侵占金家财产,最后仍然
不免落得一场空欢喜,一让我白云天坐享其成,独得两家的庞大财富!」

  白云天庆幸之余,突然心生淫念,便招来曹思思侍寝。

  当他一见曹思思白蜇细嫩、曲线玲珑的丰满胴体时,再也忍不住淫欲的重压
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曹思思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声呻吟,便主动地「迎宾
纳客」,激情地「开门揖盗」……

  白云天感到宝贝在温暖紧束的穴内,觉得无比舒服,使他的性趣更加兴奋,
立刻紧抱着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曹思思尽管神智呆涩,但生理上的需求,仍然迫使她身不由己地扭摆迎合,
欲罢不能地婉转承欢……

  只见两人如狂蜂浪蝶般,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相公!我也要……」

  白云天抬头一见坷小兰全身赤裸地奔来,不禁惊疑道:「可是你的身子还未
康复……」

  「我已经完全好了,无论如何也要尽怏受孕,以便明年为你生个胖儿子!」

  「哈哈!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

  「人家就是要『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白云天闻言,更是得意的转移阵地,一把抱住她那滚烫的娇躯,挥动长枪大
戟,叩关而入……

  坷小兰只觉得下体被他的「雄壮威武」侵入,一下子填满了花房,忍不住欢
呼一声,本能地「请君入瓮」,热情地「引狼入室」……

  白云天狂笑着一面伸出魔爪,不断地搓揉、挤捏她的丰满乳房,一面如脱缰
野马般尽情驰骋,不停地对她攻城掠地,不停地对她冲锋陷阵……

  一阵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下,柯小兰终于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    ***    ***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无双一面伸出魔爪在吕文君身上,不断攀山越岭,不断地寻幽访胜,一面
又重压在南宫明珠的娇躯上,毫不留情地扫庭犁穴,一毫不怜惜地探门窥户……

  只见他左拥右抱,左右逢源,享尽齐人之福,只逗弄得两女娇喘嘘嘘,扭摆
呻吟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后,两女忍不住蚀骨销魂、
欲仙欲死的快感,不约而同地长长一声哀呜,纷纷全身颤抖,阴门大开,元阴狂
泄如注……

  柯无双立刻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不断地鲸吞蚕食着她
们的「花蕊蜜液」,不断地狼吞虎咽着她们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两女被他一阵采花盗蜜下来,早已被他彻底征服,昏迷不醒
的全身瘫软,胯间玉津汨汨,一片狼藉。

  望着两女承受雨露后的满足睡容,柯无双顿时有一种征服的成就感,脸上忍
不住露出得立息的微笑……

  这时,柯无双突觉腹部一阵绞痛,令他脸色一变,连忙运功调息内省却又找
不出问题的根源。

  「既然不是练功走火入魔,难道是我得了什么绝症,不成?」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急如焚,连忙将站在门外戒护的侍女春雷唤入。

  「春雷,你快替我把脉看看!」

  春雷虽然莫名所以,仍然乖顺地为他认真把脉起来。

  不久,只见她突然脸色大变,惊叫道:「盟主,你……」

  柯无双见状,不禁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我究竟怎么了?你快说……」

  「这……奴婢不敢……」

  柯无双焦急道:「是不是我得了绝症?」

  「不是,盟主的身体非常健康!」

  柯无双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吞吞吐吐不说?」

  「因为盟主的脉象太奇怪了,很像是……」

  「很像什么?」

  春雷用难以置信的表情道:「很像女人受孕的征候!」

  「什么?」

  柯无双大为震惊道:「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春雷见他惊怒的神情,不禁有点心虚道:「也许是奴婢看错了,我去叫夏雷
来帮盟主重看一遍!」

  她连忙跑出去,将门外的夏雷拉了进来。

  结果故事一再重演,夏雷同样是吓了一大跳,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来,经过
柯无双动怒之后,才畏畏缩缩地说出答案。

  「盟主……你明明是个男人,可是你却怀孕了!」

  柯无双闻言,不禁傻怔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雷神色怪异地道:「盟主先不要焦急,也许是奴婢看错了也说不定,我立
刻去叫其他三组四季婢来,再仔细为盟主把脉清楚!」

  柯无双脑中灵光一闪:「这件秘密绝不能再让第三者知道!」

  他突然毫无预警的身形一闪,快如闪电地近身将两女震断心脉,连一声惨叫
都来不及发出,两女便死于非命。

  柯无双立刻又掠至床边,一见南宫明珠和吕文君昏睡如故,这才松了口气,
打消杀人灭口的念头。

  他尽管面无表情,可内心却波涛汹涌地想着:「老御医张果老明明告诉我,
说我今生毫无生育能力,我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对了!难道是上次我采补了牡丹仙子母女四人,随后和丁引合籍双修,进
而突破瓶颈,练成了灭绝神功的第十重天,才造成我的体质转变,终于可以像正
常人一样的生育了!」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我腹中的胎儿,岂不是丁引留下的种?」

  想到这里,柯无双忍不住痛苦地掩面悲泣道:「我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骨肉
的生父,让孩子成了无父的孤儿,我真是该死……」

  他痛苦自责不已,这才明白最近身材变形,原来并非发胖现象,而是怀孕的
后遗症状。

  可惜遗憾已经造成,任他如何追悔自责也一样于事无补,他只好叹息一声,
勇敢面对现实。

  柯无双以化尸粉将春雷二婢的尸体清除,才黯然地步出房间。

  正在大厅品茗的东海龙王见状,不禁心生疑惑。

  尽管女儿吕文君早已是柯无双的女人,可是一方面双方末经明媒正娶,另一
方面又需要柯无双的袒护,所以他一点也不敢倚老一买老、自抬身价的以长辈自
居。

  说得粗俗一点,吕文君和南宫明君充其量只是柯无双的情妇而已。

  所以东海龙王也只好谦卑地道:「盟主为何事烦心?」

  柯无双叹息道:「自从本盟成功消灭血魔一干匪徒之后,消息传出江湖,各
大门派无不闻风丧胆,对本盟弟子退避三舍,如今本盟得以顺利扩展势力,终于
成就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局面,可是……」

  「莫非盟主另有不满意之处?」

  「非也!我只是感叹这番空前绝后的伟大荣景,却少了创盟元老的分享,令
我一时感叹不已!」

  「咦!盟主所言之创盟元老,莫非是指丁引而言?」

  「不错!只怪我们为了盟主之位,而发生兄弟闹墙内哄的憾事,以致造成了
引失足坠下断崖,至今仍然生死不明!」

  「哈哈,盟主放心好了,丁引并未丧命!」

  「你说什么?难道你曾遇上他?」

  「不错!」

  「你快说,他究竟人在哪里?」

  「他曾说要返回飞云庄退隐江湖!」

  「飞云庄?他和飞云庄无亲无故,怎么会想到飞云庄退隐江湖?」

  东海龙王便将丁引的身世述说一遍,才道:「他可能受不了感情的挫折,才
会一时想不开,准备返回飞云庄认祖归宗之后,从此在飞云庄终老一生!」

  柯无双闻言,不禁兴奋地道:「太好了!咱们这就往飞云庄出发,无论如何
也要将他迎回地虎盟!」

  不久,他们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重入江湖。

     ***    ***    ***    ***

  飞云庄。

  新一代的武林才俊对于飞云庄知者几稀,可是大部分的江湖人物,却对飞云
庄仍然怀有敬意。

  只因飞云庄和少林派渊缘极深,加上二十年前飞云庄少主菩提书生姚文彬,
还荣任过平蛮副元帅的崇高官衔,至今依然令人津津乐道,可谓威名未减。

  可是飞云庄一向作风低调,所以年轻一辈才会极少听闻。

  只是原本平静的飞云庄,却因姚氏姊妹的相继失身,而引起了波澜。尤其让
当家的梅花仙子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三个孙女还先后怀孕,任她如何追问逼
迫,三女就是哭而不答,令她无可奈何。

  尽管明知逼问也是枉然,可是看着姚淑君伤心欲绝的模样,身为母亲的何婷
婷可忍不住了。

  「君儿,你坦白告诉我,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孟玉书留下的?」

  陪伴一旁的姚淑芬闻言,不禁脸色一变,脸上惊怒嫉妒的表情显而易见。

  姚淑君见状,连忙又羞又急的解释道:「娘不要胡猜,女儿和孟玉书之间清
清白白,绝无一丝儿女之情,更无越轨之事!」

  何婷婷冷哼道:「我不信,你受芬儿所托,不过去长安城几天就旁徨而返,
如今又证实怀孕,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么你告诉娘,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

  姚淑君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当初她大意下,被上官无忌制住强奸,惊恐之下,她连对方长相都忘光了,
又如何知道对方的名字?

  站在姚淑芬身后的吴茵茵道:「依我看来,经手之人一定是他没错!」

  何婷婷忙问道:「大姊此话怎讲?」

  「孟玉书一定还在记恨吾女对他的戏弄,才会迁怒君儿,逞强将君儿奸淫以
示泄恨!」

  姚淑君焦急道:「不对!事情并非如大娘所说的情形!」

  站在姚淑美身后的田玉云道:「大姊没凭没据可别乱说,而且我相信孟玉书
应该不是这种人才对!」

  吴茵茵哼了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事情如非我所猜测的,君儿岂会一
副有苦难言的表情,分明是有所顾忌怕伤了芬儿的心,才不敢把他说出来!」

  姚淑芬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显然已经有点相信母亲的话了。

  姚淑君见状,不禁心中大急道:「不是的!你们不要乱猜!」

  吴茵茵瞪眼道:「不然,你倒是说说看,孩子究竟是谁的?」

  「这……」

  「你说不出来了吧?可见我的猜想正确,这个孟玉书竟敢对你始乱终弃,我
绝对饶不了他!」

  姚淑君心中大急,深怕她们找上孟家兴师问罪,到时候她岂不是丢脸丢到外
面去了。

  她被逼不过,只好无可奈何地把经过说出。

  「什么?你连对方是谁也不知道?」

  「是……是的!」

  「唉,你这丫头真是糊涂!」

  姚淑君闻言,不禁心中气苦的又哭了起来。

  田玉云也叹息道:「看来这三个丫头也只好和我们一样,孤苦无依的当个单
亲妈妈了!」

  吴茵茵也无奈地看着女儿姚淑芬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

  何婷婷摇头道:「你们这三个丫头也太固执了,君儿不清楚对方身分倒也罢
了,芬儿和美儿却又打死不说出缘由,实在太傻了!」

  正当她们感叹不已之际,突见下人来报有贵客拜访。

  她们连忙收起悲情,来到大厅一看。

  姚淑美首先脸色一变道:「是你,丁引!」

  只见梅花神剑身边走出丁引,神情激动地道:「正是在下!」

  「你来我飞云庄做什么?」

  「在下是来追查身世的!」

  「你的身世与我们何干?」

  丁引不愿再浪费口舌,连忙将束海龙王的话转述一遍。

  话未说完,梅花仙子已忍不住激动地道:「错不了!当初彬儿遇害之后,经
过我的调查得知,二太子妃确实替彬儿生下儿子。这二十几年来,我费尽了心思
派人寻遍江湖各地,始终无法获知你的下落。如今天可怜见!想不到你竟会主动
归来,我总算可以向姚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了!」

  丁引闻言,再也没有疑虑了,忍不住悲呼一声,拜倒在梅花仙子面前。

  梅花仙子更是老泪纵横的紧抱住他悲泣不已。

  许久之后,他们才在梅花神剑的劝告下,抚平伤心的情绪,并且迅速完成认
祖归宗的祭拜仪式。

  萧若华和黄美珍十分乖巧,连忙率领四季婢向梅花仙子等人拜见,只乐得她
们笑不拢嘴。

  梅花仙子望着这些孙媳,各个长得娇艳动人,不禁老怀大慰地笑道:「引儿
的本事果然不小,一下子就娶了六房妻妾,更难得的是各个美貌动人,令人爱不
释手!」

  众女听得芳心窃喜不已,惰不自禁地羞红了脸。

  梅花仙子又道:「引儿既然已经认祖归宗,从今天起便该叫做姚引吧!」

  「奶奶,丁引这两个字对我意义重大,孙儿大胆建言,就改为姚丁引吧!」

  梅花仙子见他神情有异,心知另有隐情,便点头答应。

  姚丁引松了口气,突然话题一转道:「不知爹娘的坟墓在哪里?孙儿想前去
祭拜一下!」

  梅花仙子叹息道:「你娘毕竟是二太子妃的身分,虽然太上皇对她的不贞很
不谅解,为了避免家丑外扬,仍将你娘葬在皇陵之中。至于你爹因为是杀死二太
子的钦犯,死后待遇自然不同,这些年来,我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在京城郊外的
乱葬岗寻获,目前就移葬在本庄后山!」

  姚丁引听得脸色连变,一咬牙道:「既然太上皇对娘如此的不谅解,又何必
惺惺作态,将娘葬在皇陵之中?无论如何,我身为人子,也要设法让爹娘同冢而
眠!」

  不久,姚丁引终于在后山见到姚文彬的孤坟,对于这位无缘谋面的父亲,他
的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对于父亲生前的所做所为,他已经听得太多了,绝大部分是贬多于褒。可是
父子天性,他依然情不自禁地产生孺慕之情,如今面对着一堆孤坟,千言万语却
也无法倾诉了。

  他心中的悲痛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可是表面却丝毫不动声色,默默地祭拜
完毕,便不顾众人的劝告,单枪匹马直奔京城而去。

  梅花仙子无法阻止,只好无奈地接待梅花神剑等人返庄休息。

  翌日一早,她们就被庄了惊惶的吵杂声惊醒。

  「发生何事?」

  「禀庄主,地虎盟大队人马包围了本庄,请庄主明示!」

  「什么?」

  梅花仙子大吃一惊,连忙招集众人赶赴山庄大门。

  当今武林之中,除了七大门派联盟的势力尚足以和地虎盟分庭抗礼之外,已
经没有任何门派敢单独面对地虎盟的威胁了。

  再加上四王一宫瓦解之后,武林局势重新洗牌,绝大多数的帮派都已依附在
地虎盟旗下,以求得苟且偷生。

  尽管如此,明眼人还是对两大联盟的实力消长,早已心知肚明。

  自从威风一时的血魔命丧柯无双之手,武林中人早已公认他是天下数一数二
的绝顶高手,再挟带地虎盟庞大的实力,声威所到之处,各派无不闻风丧胆。

  较之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丝毫不觉逊色。

  因此,连成名多年的梅花仙子和梅花神剑,也不得不胆颤心惊的小心应付,
并且在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所以梅花仙子非常谨慎地道:「老身就是飞云庄主江若华,不知各位大驾光
临本庄有何贵干?」

  柯无双突然越众而出,非常有礼貌的躬身一礼道:「晚辈柯无双,拜见江老
前辈!」

  任何人也料不到声望如日中天的地虎盟主,竟然会对一个过气的老太婆如此
客气,所有的人不分敌我都傻怔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梅花仙子大感意外的一怔道:「不敢当!柯盟主有何吩咐,请直言无妨!」

  「请问丁引可曾返回此处?」

  「引儿确实曾经回来过,可是他在昨天就已经离开了!」

  柯无双脸色一变道:「他到哪里去了?」

  「这……请问柯盟主找他有什么事?」

  「江老前辈请放心,晚辈找他有事相商,并无其他恶意,至于所为何事,请
恕晚辈不能说!」

  梅花仙子见他不肯说明,不禁心中大感为难。说嘛!怕他另有企图,可能对
姚丁引造成伤害;不说嘛!又怕他翻脸无情,其后果之严重,她不用猜也知道,
梅花仙子正左右为难,另一边的柯无双却心虚不已地看着姚淑美忖道:「看来引
哥果真是姚家子孙,一旦我有幸求得引哥的谅解,成为他的妻室,如此我就等于
是姚家的媳妇,可是我曾奸淫小姑姚淑美的往事,又该如何善后才好?」

  对面的姚淑美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禁芳心狂跳不已,面红耳赤地低
下头去。

  时间便在她们各怀心事之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梅花神剑突然发现柯无双不但肌肤滑润,而且媚眼含春,分明已沾雨露,不
禁心中暗吃一惊:「难道这位威震天下的潘安公子,竟是个娥眉装扮的女子?果
真如此的话,她急欲找寻贤婿必然脱不了一个情字,由此印证她的话,贤婿应该
没有危险才对!更何况贤婿已说过,他已到达三花聚顶的至高境界,就算青龙、
白虎双星重出江湖,又何惧之有?」

  只见他在梅花仙子耳边低语一阵,果然换来她满脸的惊疑,不禁注视柯无双
一会儿,才露出欣慰笑容道:「引儿北上京城至皇陵祭拜他的母亲去了!」

  柯无双闻言,满脸欣喜地道:「多谢江老前辈的成全!」

  东海龙王见状,心知她要赶赴皇宫,不禁变色地叫道:「盟主……」

  柯无双心知他忌慑皇上淫威,便道:「你们先返回地虎盟,我一个人前往即
可……」

  话毕,他已一掠而逝。

  东海龙王这才放下心来,连忙转身率人离去。

  吴茵茵忍不住抱怨:「娘,您怎么把引儿的行踪告诉他,万一他心怀不轨,
岂不是给引儿添加凶险!」

  梅花仙子微笑道:「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娘凭什么如此肯定?」

  「因为我已经看出她的真身!」

  「什么真身?」

  「她是女人!」

  「什么……」

  众女闻言,顿时响起一片惊呼,所有的人全部傻怔当场。

  威震黑白两道群雄的地虎盟主,竟是个娇美动人的女人,任谁都无法置信。

  谁说女人是弱者?[/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39

[font=宋体]             第三章 皇陵寻母

  风云客栈。

  最近几年尽管江湖纷争不断,可是民间的商业活动却丝毫不受影响,热络异
常,各行各业的商店,一家接着一家开张,商圈一年比一年扩大,终于形成百家
争呜、景气焕然一新、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气象。

  尤其排名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金、朱两家遭逢意外瓦解之后,全国各地的商
贾富豪,无不蠢蠢欲动,企图扩大事业版图,趁机并吞两家遗留下来的商机,以
便取而代之,以便跻身天下四大首富之列。

  风云客栈便选在这时期开张,投入竞争激烈的商业战场,并且逐渐有突破重
围、脱颖而出的气势。

  可是,风云客栈的分店虽然遍布全国,却没人知道大东主的身分,显得神秘
异常。

  这一点疑虑并未引起江湖人物的注意,他们所关切的是四王一宫瓦解之后,
有谁会取而代之,进而影响江湖势力的洗盘。

  尤其在地虎盟独霸江湖的情况下,各门各派又该如何因应,如何生存下来。

  一连串的疑间,每天都可以从客栈用餐的江湖好汉口中,不断地探知消息,
不断地获得秘密。

  关雅芝负气逃离家门之后,漫无目地的四处游荡,不知何去何从?

  虽然她已经开始后悔,可是她对关山月袒护吕玉楼的作为,始终无法释怀,
甚至愈想愈气,自然愈走愈远。

  心情烦闷之下,她便到风云客栈来买醉,尽管平常她的酒量即不差,可是酒
入愁肠愁更愁,没有多久时间,她已两眼昏花,呈现半醉半醒的状态。

  只要是酒楼就会有醉酒之人,这一点大家都已司空见惯,可是一个喝醉酒的
女人,而且还是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想不引起别人的侧目也难。

  尤其美人醉酒之后,娇颜通红、妩媚动人的媚态,更是引人遐思,所以几乎
大部分的酒客都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等着看她出馍,以便看一场好戏。

  因为大家都知道,本地的恶霸「风流公子」蔡春雄,就是个见不得女人的色
中饿鬼,尤其像关雅芝这般娇媚动人的青春少女,他更是不会放过,而他此刻就
在二楼的桂花厅中饮酒作乐。

  果然不出所料,没有多久风流公子就得到讯息,兴冲冲地下了楼,来到关雅
芝的面前。

  「姑娘一个人在此喝酒呀!小生蔡春雄正好也一个人觉得很无聊,难得酒逢
知己,不如我们两人结伴同饮,顺便做个朋友,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话未说完,他已死皮赖脸的主动拉椅子坐了下来。

  关雅芝见状,相当不悦地道:「谁请你坐下的?本姑娘心情不好,你最好不
要来惹我,以免自讨没趣!」

  「哦!究竟是谁不长眼睛,居然惹得姑娘生气,姑娘何不讲出来,让小生替
你教训他!」

  关雅芝心中一动,便冷笑道:「你自信打得过对方?」

  风流公子一拍胸部,傲然笑道:「姑娘尽管说出来没关系,凭我蔡春雄身为
华山派的大弟子,当今武林之中,还没有多少人能够放在我的眼里!」

  「你是华山掌门司马光的大弟子?」

  「不错!」

  「可对方来头可不小,势力也不在你们华山派下,你自信敢去招惹他们?」

  风流公子突然脸色一变,语气一软道:「难道对方是地虎盟的人?」

  「不是!」

  风流公子松了口气,重新挺起胸膛,大声道:「只要不是地虎盟的人就好办
了,姑娘尽管直说好了!」

  「好!他们一个是龙王宫的吕玉楼,另一个是虎王宫的关山月!」

  她原以为此话一出,一定能吓退这个不识趣的无赖,没想到风流公子闻言之
后,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却哈哈狂笑不已,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之意。

  关雅芝大感意外,不禁有气道:「本姑娘的话什么地方如此好笑?」

  风流公子连忙收起狂态,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小生并非取笑姑娘!」

  「那是为何?」

  「我以为姑娘所说的对手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劫后余生的两只漏网之鱼!」

  「你这句漏网之鱼是什么意思?」

  「难道姑娘没有听说吗?」

  「我这几天在山中迷了路,今天才刚脱困,一直没有机会接触人,如何听到
江湖传闻!」

  「原来如此!那就难怪姑娘不知道了。龙王宫不知何故得罪了皇上,被金刀
侍卫大举查封,所以我才说吕玉楼是漏网之鱼……」

  「哼!这件事已是一个月前的旧闻,江湖中人有谁不知,我还以为你说的是
虎王宫呢!」

  「不错!小生说的也包括虎王宫!」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虎王宫也被灭了?」

  「正如此!不但西海虎王重伤不治,就连其子关山月也命丧一名女子之手,
所以闻名天下的龙、虎两宫,已确定从此在江湖上除名了!」

  这件消息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当场让关雅芝脸色大变,承受不了这种重大的
惨重打击,一声呻吟,便昏死过去。

  风流公子见状,连忙一把将她扶住,心中又惊又喜的忖道:「莫非她就是虎
王宫的关雅芝?否则岂会闻及虎王宫的噩耗,便激动地昏了过去?果真如此,我
正好趁虚而入,先将她占有之后,再以协助她报仇为条件,必能掳获美人芳心,
这下子我可就艳福不浅了!」

  他兴奋之下,连忙在客栈订了一个房间,将她扶了进去。

  大家不禁摇头叹息,知道又有一个女人毁在风流公子手中。

  果然不出所料,风流公子真不负色中饿鬼之名,才一脚踏入客房,不等店小
二张罗茶水,便迫不及待地将店小二赶了出去。

  只见他迅速地剥去关雅芝的衣裙,等不及到内室卧房,便将她放在厅中的茶
桌上,扶起长枪大戟,一下子便叩关而入……

  昏迷之中的关雅芝,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
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点点……

  风流公子兴奋不已的纵情驰骋,一面伸出碌山之爪,不断地在她的丰满胴体
上游移、摸索,一面又挥动大军,长驱直入,一次又一次的攻城掠地,一次又一
次的直捣黄龙……

  关雅芝忍受不了「刺痛」的侵犯,当场惊醒过来,明知下体正遭受极大的蹂
躏,无奈宿醉的后遗症,令她全身酸软无力抵抗,只能做无助地挣扎,口中惊怒
的骂着:「可恶的……淫贼……放开我……」

  风流公子不理会她的挣扎哀求,仍享受着她的丰腴肉体,如狂蜂浪蝶一般,
不断地对她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偷香窃玉……

  可怜的关雅芝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连续不断地探门
窥户,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摧残蹂躏之后,关雅芝终于忍不住长
长一声哀呜,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风流公子又驰骋一阵,也闷哼一声,一阵哆嗦之中,狂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气喘如牛的满足睡去。

  翌日,关雅芝突然惊叫一声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下体一片狼藉,心知
被人窃去红丸,羞怒之下,突然一掌攻向枕旁的风流公子。

  所幸风流公子被她的惊叫声吵醒,连忙一把抓住,道:「你怎么可以谋杀亲
夫呢?」

  关雅芝羞怒道:「住口!谁是你的……」

  「一夜夫妻百世恩,你的清白身子已给了我,难道你还想改嫁他人不成?」

  「我……」

  「更何况你一个孤单女子,又如何找吕玉楼报杀父兄之仇?」

  「咦!你知道我……」

  「你一听见虎王宫的噩耗,当场昏了过去,所以我才猜出你就是关雅芝!」

  「你这番话的用意,莫非是想替我报仇?」

  「不错!只要你言答应跟我,我们夫妻两人同心合力,必能杀死吕玉楼,替
你报父兄之仇!」

  关雅芝闻言,沉默一阵,才毅然点头道:「好吧!只要你能助我报仇,我就
答应跟随你!」

  风流公子大喜,不甘木色心又起,又伸出魔爪开始在她的娇躯上,不断地寻
幽访胜,不断地游山玩水……

  关雅芝为了拉拢他,只好强忍心中的羞耻,任由他恣意轻薄、逗弄……

  不久,风流公子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关雅芝再一次梅开二度,一阵狂风暴雨
下来,她更主动地「开门揖盗」,激情地「迎宾纳客」……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好不容易终于风平浪静,两人如胶似漆一般,又温存一阵才出房准备结帐离
去。

  当她们正准备下楼,关雅芝却无意地发现酒客中,吕玉楼赫然就在其中。

  关雅芝急忙拉住风流公子道:「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我们就可为父
兄报仇雪恨了!」

  「你是说凶手就在酒客之中?」

  「不错!」

  「在哪里?」

  「靠近左边窗子的女子,就是杀死我父兄的吕玉楼!」

  风流公子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赫见一名俊美女子正在喝着闷酒,一杯接着
一杯,较之关雅芝更加豪迈奔放。

  他不禁惊疑道:「你没有搞错吧?吕玉楼明明是龙王宫少主,怎么会是一个
女子?」

  「哼!他不知遭谁暗算,被人变性才成了不男不女的人妖,我大哥就是贪恋
她的美色,才会被她害死的!」

  风流公子闻言,不禁淫念大动,突闻吕玉楼又在叫酒,心中一动,连忙拉着
关雅芝进入伙房,强逼店小二将添加了迷药的酒送出。

  店小二忌惮他在本地的恶势力,只好屈服于他的威胁,心惊胆颤地送到吕玉
楼桌上。

  吕玉楼获知龙王宫被官方查封的消息,不知家人下落的情况下,才会心情烦
闷地藉酒浇愁,故而一时大意,毫无警觉地喝了下去。

  没有多久她便感到一阵昏眩,心中一动,立刻将酒打翻,大怒道:「可恶,
你们风云客栈竟敢在酒中下毒,难道想谋财害命不成?」

  掌柜连忙跑了过来,焦急地道:「女客官发现哪里不对吗?」

  吕玉楼一把将他抓住道:「你少装蒜,要命的话,快点交出解药来……」

  「你想要解药的话,可以向我要!」

  吕玉楼闻言,转头一看是关雅芝,不禁大吃一惊道:「是你!」

  关雅芝目露凶芒道:「不错!你想要解药的话,只要将我杀死即可,否则你
就准备受死,为你杀死我父兄的罪行付出代价!」

  吕玉楼只觉得神智逐渐昏迷,心知危机迫在眉睫,连忙大喝一声,将掌柜一
把推出,随即破窗而出。

  风流公子和关雅芝连忙闪过掌柜,迅速追出。

  三人一路狂奔至城外,吕玉楼终于不支倒地。

  关雅芝见机不可失,立刻飞扑上去,一掌攻出……

  风流公子轻功不及二人,眼看着吕玉楼即将命丧关雅芝掌下,心中不禁大呼
可惜不已。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窜出一道人影,迅速地抓起吕玉楼一闪而逝……

  关雅芝追之不及,不禁气得破口大骂不已。

  风流公子连忙安慰道:「他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芝妹先不要动怒,
等下次我们找到她之后,再将吕玉楼碎尸万段不迟!」

  关雅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哭泣道:「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当务之急,我们先返回家中,一方面派出人手搜索吕玉楼下落,另一方面
向父母禀告我们的关系,以便完成我们的婚事,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蔡家媳妇,
这样我才放心!」

  关雅芝闻言,不禁芳心暗喜,这才心满意足地随他而去。

  风流公子临去秋波的回首,心中叹息:「可惜了吕玉楼这么棒的美女,我居
然无缘一亲芳泽,却被人白捡了便宜,看来她是难逃被『吃』的命运了!」

     ***    ***    ***    ***

  吕玉楼果然逃不过被「吃」的命运,而且是被吃得莫名其妙,也被吃得彻彻
底底。

  半途杀出的「程咬金」不是别人,而是地虎盟一役的漏网之鱼、劫后余生的
上官无忌。

  当初他趁乱准备逃走之际,怡巧经过血魔的尸身旁边,无意中发现露出衣领
外面的书角,连忙顺手牵羊从血魔怀中夺了过来。

  「咦!是烈阳神功的秘笈!」

  上官无忌巧获秘笈之后,便打消返回齐天寨的念头,一路上躲躲藏藏的逃避
别人的跟踪,准备找一处隐密之所闭门练功。

  机缘巧合下,他意外地听见风流公子和关雅芝的对话,不禁心中一动:「根
据秘笈中所载,修练烈阳神功之际,如果辅以纯阳的仙府朱果,或者是找到阳刚
的地灵之气,必可收到事半功倍的奇效。正好龙王宫的天雷神功,本身就是属于
阳刚内功之一,恰好吕玉楼又变成了女子之身,我河不利用采补之法,将她的纯
阳内功收为己用,以加速烈阳神功的大成!」

  就因为这样他才劫走吕玉楼,随即找了一处隐密山洞,便迫不及待地将她剥
个精光赤裸,接着一式「饿虎扑羊」,迅速地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吕玉楼尽管已经昏迷不醒人事,可是下体突然遭到外力侵入,肉体的本能仍
然身不由己的扭摆迎合,任他「兴风作浪」,任他「翻云覆雨」……

  上官无忌狂笑着伸出魔爪,不断地在她的娇躯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
如狂蜂浪蝶一般,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

  一阵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之后,吕玉楼忍不住蚀骨销魂的蹂躏,便在欲仙欲
死的快感中,终于魂飞天外……

  一度春风之后,上官无忌果然发现丹田充满了阳刚之气,心中狂喜之下,连
忙就地运功调息,以便充分吸收纳为己用。

  远处一队人马缓缓而来,有人发现这处山洞,便有几个人迅速掠来。

  当他们看见洞中一片狼藉,先是怔了一下,接着便发现了已毫无生气的吕玉
楼,不禁大为惊怒。

  「该死的淫贼,还吾儿的命来!」

  上官无忌早知洞外的动静,虽然不甘心功败垂成,但是危机迫在眉睫,来不
及再炼化功力,连忙翻身而起,一掌拍出闷热的劲气……

  「轰」的一声,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上官无忌见对方闷哼一声,当场飞跌出洞外,不禁狂笑道:「雄霸一方的东
海龙王也不过如此,今天本公子就让你见识一下烈阳神功的厉害!」

  东海龙王闻言,不禁大吃一惊道:「烈阳神功?」

  「不错!」

  远处的吕文君一见父亲不敌,急忙掠来道:「爹,究竟怎么回事?」

  东海龙王惊怒不已道:「你哥哥被他害死了!」

  吕文君大怒道:「可恶!还我大哥的命来……」

  「小心!他练有烈阳神功!」

  「什么?烈阳神功?」

  上官无忌狂笑道:「不错,正是血魔赖以杀死少林觉性和尚的烈阳神功,今
天本公子也要大发神威,杀死你这个浪得虚名的东海龙王,让你到黄泉路上陪伴
吕玉楼那不男不女的人妖!」

  东海龙王闻言,羞怒之下顿忘厉害,狂吼一声二掌拍出「天雷神功」。

  吕文君等人也没闲着,纷纷加入围攻行列。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突闻一声娇喝道:「阳哥,可需要小妹助你一臂之力?」

  东海龙王一见是南海魔女母女二人,连忙兴奋地道:「芳妹快来!」

  南海魔女迅速赶到,却没有立刻加入战圈,反而先拉住女儿殷诗诗道:「你
要小妹助阵可以,可是你必须实践二十年前宫中的诺言!」

  二十年前四王一宫未成立之初,五人各有所爱,南海魔女和百花宫主都对东
海龙王情有独钟,可惜太上皇乱点鸳鸯谱,迫使他们好梦难圆。

  东海龙王见她趁机胁迫,不禁心中暗骂不已,无奈有求于人,只好咬牙道:
「我答应你!」

  南海魔女大喜,不再迟疑的一掌即拍出「九转神功」。

  上官无忌本来就备感压力,有她加入更是穷于应付,因而一面倾力反击,一
面怒道:「南海魔女,你敢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哼,你敢得罪四王一宫的人,活该有此报应!」

  「可恶!」

  上官无忌大怒之下,立刻下手绝情,当场造成地虎盟爪牙死伤惨重,可是他
也渐渐体力不支,开始节节败退下来。

  当他正准备逃走之际,突闻外围一阵骚动,随即惨叫不断……

  「吕纯阳,你竟敢背叛皇上投靠地虎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纳命来
吧!」

  东海龙王一见金刀侍卫赶到,不禁心中大急,道:「施统领,你不要欺人太
甚!」

  「抗命者死,这是九龙令的规矩,你该心知肚明!」

  「我会背叛皇上也是被逼的,是皇上不该先查封龙王宫,害我无路可走,才
不得不投靠地虎盟!」

  「这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谁叫你先杀死百花宫主的?」

  「你当真不念同殿之谊,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哼,皇上在此,你自己求他吧!」

  东海龙王一听皇上亲自督阵,便知生机已绝,忍不住疯狂大笑道:「好呀!
原来皇上为了杀我,竟然不惜御驾亲征,我吕纯阳可谓面子不小,只可惜你杀得
了我,却杀不了丁引,等你返回皇宫之时,只怕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

  突闻皇上惊怒的声音道:「你是说丁引已经赶赴皇宫了?」

  「不错!」

  「他到皇宫做什么?」

  「他去皇陵祭拜母亲了!」

  「可恶!你都告诉他了?」

  「不错!」

  「你……真是该死……」

  突闻艾玉公主急叫道:「我立刻赶赴皇宫救援!」

  只见一道倩影一闪而逝……

  皇上再也无心恋战,焦急地怒吼道:「大家上,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金刀侍卫答应一声,如狼似虎的疯狂奢杀,战况立刻急转直下,死伤极为惨
重。

  南海魔女一见情势不利,急忙叫道:「阳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
们还是快走为妙!」

  东海龙王闻言,一咬牙道:「走!」

  话毕,他和南海魔女立刻奋力突围而出……

  上官无忌恨他入骨,便趁场面混乱之际,突然掠至吕文君身边,趁她不备之
下,迅速地制住她的穴道,将她劫持而去……

  「快追!」

  施统领连忙率领金刀侍卫紧追在后。

  左侧林中隐身观战的江子敬见状,连忙绕过山崖,直到一处隐密的山道旁,
才躲藏不动。

  不久,果见东海龙王一群人惶恐的狂奔而来。

  首先是东海龙王一马当先掠过……

  接着是南海魔女迅速掠到,紧追其后……

  第三名是殷诗诗接着出现……

  江子敬突然窜出,一指将她制住麻穴,立刻将她挟离现场。

  突如其来的巨变,令殷诗诗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全身一麻,已经被人挟持,
忍不住惊呼不已:「娘!救我……」

  南海魔女闻警回头一看,只见女儿被人挟劫而去,已经来不及抢救,不禁惊
怒叫道:「站住一你想对我女儿怎么样……」

  东海龙王一见追兵将至,急忙将她拉走,道:「来不及了,先脱身再说!」

  「可是诗儿……」

  「你说过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好吧!」

  南海魔女一见追兵紧逼在后,只好忍痛随他亡命天涯。

  双方人马一路追杀,随着他们的远去,终至消失不见。

  一场不期而遇的激烈仇杀,就此草草落幕,只留下沿途残缺不全的尸体……

     ***    ***    ***    ***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殷诗诗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她忍不住惨叫
一声,顿时落英缤纷……

  江子敬不顾她的挣扎哀呜,重压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挥动长枪大戟,毫不怜
惜地狂攻猛冲,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殷诗诗面对他狂风暴雨般的无情摧残,简直是痛不欲生,忍不住挣扎哀呜: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江子敬一面纵情驰骋,一面冷笑道:「我就是江子敬!」

  殷诗诗大吃一惊道:「你是北海冥王的弟子!」

  「不错!」

  「为什么?我爹被你师父杀死了,我都没有机会找你报仇,你为什么还要如
此迫害于我……」

  「我不管师父做了什么,我只在乎我的妻子被你兄长殷大海劫走,至今仍然
生死不明!」

  「什么?我二哥劫走了你的妻子?」

  「不错!如果我妻子遇害的话,你就必须替她陪葬。在此之前,只要一日找
不到我的妻子,你一日不能获得自由,而且我要你暂代我的妻子,让我天天在你
身上发泄我的心头之恨,也让你尝尽生不如死之滋味!」

  殷诗诗闻言,不禁花容失色,心知无法幸免,忍不住怒骂道:「你休想,总
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杀死你的!」

  江子敬突然一掌拍在她的小腹,当场打得她惨叫一声。

  「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不错!女人生性阴毒,防不胜防,为了永除后患,这是一劳永逸的最好方
法!」

  「我恨你……我就算做鬼也不会原谅你的!」

  「哼!你要寻死的话,我绝不会阻止你,不过等你死了以后,我就去找你娘
报仇,让你娘取代你的位置接受惩罚!」

  殷诗诗大吃一惊道:「你好狠……」

  江子敬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的叫骂,只紧抱着她的娇躯,一面伸出碌山之
爪,不断地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攀山越岭,游山玩水,一面如脱缰野马一般纵情
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天啊……」

     ***    ***    ***    ***

  「不要……」

  吕文君在上官无忌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哀呜不已……

  上官无忌如狂蜂浪蝶一般,不断地在她的丰满娇躯上,尽情地扫庭犁穴,尽
情地探门窥户……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后,吕文君终于忍不住长
长一声哀呜,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上官无忌又驰骋一阵,忍不住闷哼一声,一阵哆嗦之后,终于狂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躺在一旁,气喘如牛地瘫软道:「真是太好
了……小龙女的肉味,果然不同凡响!」

  吕文君简直痛不欲生,忍不住悲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上官无忌冷笑道:「谁叫你爹无缘无故对我下毒手?」

  「你还要强辩?明明是你先下毒手杀我大哥的,我爹才不得已动手的!」

  上官无忌却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谁说吕玉楼是我杀的?」

  「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你狡辩!」

  上官无忌欺她没有看见洞内情景,便道:「你大哥明明是被关雅芝和风流公
子所杀,我发现时已经太晚,虽然击败他们,却已经救不了你大哥!」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你爹只看见我在你大哥的尸体旁边,也不先查明真相,就冲动的对
我下手!」

  「果真如此的话,关雅芝一定是为了替父兄报仇,才对我大哥下毒手的!」

  「我猜想也是如此,江湖传言虎王宫已毁在吕玉楼手中,相信这才是吕玉楼
的置死之因!」

  「既然如此,我自然会向爹言明,以后不再向你寻仇就是!」

  「那是当然的事,岂有岳父大人找女婿寻仇之理?」

  「你说什么?」

  「怎么?如今我们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除了嫁给我之外,难道还能嫁给别
人吗?」

  吕文君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她知自己深爱着柯无双一人,岂会甘心嫁给上
官无忌?

  可是她的清白身子已经受污,名节已经受损,柯无双绝不可能再接纳她。她
如果不改嫁上官无忌的话,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想到这里,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在命运下低头。

  吕文君心中叹息道:「你真的诚心娶我?」

  上官无忌连忙发下重誓,吕文君这才完全相信他。

  「好吧,我答应嫁给你就是!」

  「太好了,现在我们就返回齐天寨完婚吧!」

  「可是爹……」

  「目前金刀侍卫追迫甚急,岳父大人已是钦命要犯,必然会隐姓埋名暂避风
头,等风声稍微平息之后,我再派遣人手到江湖上找寻他们的下落便是!」

  「这……好吧!一切就遵照忌哥的安排!」

  「很好,我们走吧!」

  两人这才亲昵地相互扶持而去。

     ***    ***    ***    ***

  皇陵。

  不管皇亲国戚,一生荣华富贵,享尽权倾天下的尊荣,死后也不过是一玫孤
坟,和平凡百姓同样命运。

  就算陵寝建造得如河富丽堂皇,还是不能免俗的长眠地下。

  可是皇族毕竟是皇族,不仅陵寝庞大宏伟,陵园造景更是占的广大,尤其历
代下来,数千座的巨大陵墓,真能把人看得眼花撩乱。

  姚丁引找了好久,总算找到母亲二太子妃的陵寝。

  他怀着凄凉的心情,默默地向母亲祷告祭拜,诉说着他的孺慕之惰,诉说着
他的种种思念,诉说着他的……

  千言万语都无法唤回母亲的一句关心,或是一个热情的拥抱……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他就这样默默的跪着,一动也不动。

  燃烧冥纸的烟灰随风飘荡,终于被远处巡逻的禁卫军发现,立刻引来一阵骚
动,一队兵勇迅速赶来。

  任凭他们如何叱喝,姚丁引总是不理不睬,最后他们终忍不住想近身捉拿。
可是任凭他们如何努力挣扎,总是难以近身,就像有一道无形的墙壁一般,将他
们阻隔于外。

  「妖术!这个人一定是妖怪变的……」

  不知是谁突然叫出这句惊人之语,当场吓得所有禁卫军惶恐不已,纷纷转身
逃窜,狼狈至极。

  不久,一群皇家侍卫急奔而至,任凭他们如何发掌猛攻、如何挥刀猛砍,还
是无法攻入七尺方圆之内。

  这下子连他们也惊慌了,真有白昼见鬼的感觉,各个心胆俱寒的连退一丈之
外。

  正当他们进退失据、左右为难之际……

  姚丁引突然起身,接着随手一挥……

  「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衣冠冢!」

  姚丁引再也忍无可忍的,突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天怒吼,声音充满了愤
怒、悲痛、不舍……

  还有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    ***    ***    ***

  「龙吟沧海,虎啸山林……」

  正准备品茗的太上皇,突然被这一声悲愤的震天长啸所惊,当场失手摔破茶
杯,跌倒地上。

  刚由九门提督升任兵部尚书的施天祥见状,不禁惊叫一声,连忙将太上皇扶
起。

  太上皇依然惊魂未定,脸上全变了颜色的颤声,道:「这个人的气势,已经
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至高境界。此人来到我皇宫之内,肆无忌惮地怒啸示
警,显然是敌非友,万一他大开杀戒,凭我们宫中这些人将无一幸免,这该如何
是好?」

  兵部尚书也是胆颤心惊道:「太上皇请先宽心,待微臣前去一探究竟!」

  太上皇一咬牙道:「不!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只要一个处理不好,将引来空
前的浩劫。如今危机迫在眉睫,必须有一个能够全权做主的人出面善后才行,所
以朕必须亲自出面才可以!」

  兵部尚书闻言,大急道:「这怎么可以?微臣岂能让大上皇轻身涉险?」

  太上皇急叫道:「你别阻止……」

  突见一名皇家侍卫急奔进来,道:「请太上皇赶快离开这里!」

  太上皇惊道:「刺客往这里来了?」

  「是的!」

  「可知刺客人数多寡?」

  「只有一人!」

  「什么?只有一个人?」

  「是的!刺客一路上由皇陵杀到皇宫,已经有数百名禁卫军和皇家侍卫遇害
了!」

  「咦,刺客到皇陵做什么7!」

  「听禁卫军说,刺客先是祭拜二太子妃的陵墓,本来并没有其他恶意,直到
后来他打破了陵寝,发现是一座衣冠冢时,才突然发狂的大开杀戒!」

  「什么……」

  太上皇闻言,不禁当场脸色大变,再一次坐倒在椅子上。

  他心中狂跳不已的想着:「完了!这个人一定是丁引无疑,前几天施统领刚
派人回宫示警,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找到皇宫里来了。丁引既然会祭拜二太子妃的
陵寝,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请太上皇赶快避险,否则就来不及了!」

  太上皇一震而醒,突然长长地吸了口气,语气坚决道:「不!朕要亲自面对
他!」

  话毕,他不顾众人的阻止劝告,毅然决定前往。

  不久,太上皇远远地听见吵杂声中,不时传出隆隆震耳的爆炸声,还同时挟
带着一片凄厉哀嚎……

  他原本并不知道战况如何惨残,直到现场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姚丁引一路缓缓走来,无视于各式各样的强弩弓箭、刀剑暗器,纷纷坠
落在七尺之外,难以超越雷池一步。

  而且每一次姚丁引只要随手一挥,立刻引起一阵狂风怒吼,随着气爆巨响,
便有十多名侍卫惨死掌下。

  斯情斯景,简直就像魔神下凡一般,恣意的践踏蝼蚁的躯体,蹂躏着凡人的
生命。

  太上皇再也忍不住了,他发出如见鬼魅的叫声:「住……手……」

  帝王的气势毕竟不凡,众人纷纷停止了动作,暂时平息了这场实力悬殊、令
人绝望的战争。

  姚丁引默默的注视着太上皇不语,心中却波涛汹涌地想着:「就是他,他就
是一手拆散我们母子的凶手,也是他害得我尝尽了这二十年来孤苦无依的生活,
我应该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他却毫无恨意,甚至连
动手的余力也提不起来。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姚丁引心中狂呼着为什么?

  他却不知此乃来自儿时的记忆。

  当初太上皇在不知他并非皇室血统的情况下,和太上皇妃对他疼爱有加,几
乎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这一点可由他还是婴儿时,太上皇就立他为储君人选可
以证明。虽然当时姚丁引的年纪还小,却在潜意识里留下了甜美的回忆,只是他
长大之后,这段回忆被他淡忘而已。

  所以,尽管他已经想不起这段陈年往事,可是一旦面对太上皇时,出于本能
的反应,令他身不由己的产生了孺慕之情,想要含恨动手根本不可能。

  他在这一边心情矛盾,另一边的太上皇更是百感交集。

  眼看着玉树临风的姚丁引,太上皇简直难以自禁的掉下了老泪,心中狂呼不
已:「天!这孩子的长相一点也没变,彷佛就像当初被朕抱在怀中的婴儿一样,
还是那么的俊逸秀气。如今这孩子终于长大了,也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世了,所以
他才会来找朕报仇。可是他又哪里明白,当初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将他从太
上皇妃手中交出去的?朕心中的痛苦、朕心中的淌血,又岂是一般人所能理解?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朕多么希望没有发现你并非皇室血统的残酷事实。果真如此
的话,你依然是朕最疼爱的皇孙,依然是朕含饴弄孙的心肝宝贝。可是话又说回
来,于情朕可以这么做,于理朕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天呀!谁来告诉朕应该
如何做才是对的?」

  太上皇心中也是充满了问号?

  两人就这样不言不语,不动也不动的彼此凝视着。

  四周负责戒护的皇家侍卫,却看得整颗心都怏跳出来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
的过去,他们的心情也愈来愈沉重,甚至有人心想,干脆自杀死掉算了,也省得
承受这种心理压力,简直让人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最后还是老练世故的太上皇首先收伏了激动的心情,叹了口气道:「孩子,
你终于长大了!」

  这一声慈祥的呼唤,只听得姚丁引脸色一变,可他却不知所措的没有回应。

  太上皇见状,不禁叹息道:「朕猜想你应该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世了?」

  姚丁引这时才知道如何回应,语气却十分冷淡道:「不错!」

  太上皇忍不住打个冷颤,吓得身旁的太监连忙为他披上衣袍,只听他摇头叹
了口气道:「还记得当初你被送走时,你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如今的你
却已经长得如此高大、如此的俊美英挺。想不到我们还有相见的一天,更想不到
我们竟会在彼此仇视下重逢?想当初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费了多大的力气,才
将你从百般哀求不舍的太上皇妃手中交出去的,如果她还活着的话,让她看见我
们彼此仇视对立,真不知她会做何种感想?」

  姚丁引闻言,不禁脸色一变,这时候儿时的记忆,才依稀的想了起来。在他
模糊的印象中,是有一位慈祥的贵妇,几乎废寝忘食的关爱照顾着他,就好像他
的母亲一样,让他感到温馨、感到安全、感到快乐。可是有一天,这位慈祥的贵
妇却泪眼婆娑,不知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她忽而下跪,忽而追赶……

  最后,他再也见不到这位贵妇,也见不到儿时熟悉的环境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脸色连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上皇见状,心知他已经回想起来,不禁心中赞许不已,连忙打铁趁热道:
「孩子,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已过世的太上皇妃的面子上,彼此化干戈为玉帛,朕
相信她绝不希望看见我们的冲突,毕竟她对你所付出的爱心,绝不下于天下的任
何母亲!」

  提及了「母亲」两个字,姚丁引顿时脸色大变,突然大怒道:「你还敢提起
我的母亲?如果不是你的蛮横,我们母子何至于骨肉乖离?如果不是你的固执,
太上皇妃何至于离我而去?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被你强行夺走了,
如今你还有脸向我求饶?」

  太上皇脸色一变,急叫道:「难道你想……」

  想到母亲死后,只落得一攻衣冠冢,姚丁引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一掌拍出
「灭绝神功」……

  强劲的北风,彷佛受到牵引一般,突然呼啸逆流,随着凌厉的掌劲,狂涛汹
涌地席卷向太上皇而去……

  兵部尚书大吃一惊,怒喝一声,连忙攻出「太乙神功」迎击……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一片血花飞溅,兵部尚书惨叫一声,当场跌飞出去,倒地不起。

  四周受到气爆潜劲波及的皇家侍卫,纷纷哀嚎倒地,挣扎难起。

  姚丁引狂吼着飞扑而起,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凌空而下……

  「不要!」

  一条倩影突然挡在惊惶失措的太上皇面前。

  千钧一发之中,姚丁引一见是雅文公主,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凌空一翻,将
排山倒海般的掌劲引偏……

  轰然一声巨响,御书房蓦地风生八步,劲气奔流,一片尘埃飞扬……

  彷佛山崩地裂一般,残梁断壁,破瓦纷飞,现场一片狼藉。

  惊魂未定的太上皇惊叫一声,当场跌倒地上。

  雅文公主悲呼一声,道:「你要杀太上皇的话,就先杀了我们母子吧!」

  姚丁引惊怒交加道:「你让开……」

  雅文公主伤心不已的猛摇头,道:「除非你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否则
你休想伤害太上皇……」

  姚丁引惊怔不已道:「什么?你真的怀了我的骨肉……」

  话未说完,雅文公主突然惊叫一声:「不要……」

  姚丁引突觉身旁的气流剧烈波动,一股山崩地裂般的庞大压力,突然排山倒
海而来……

  他心情激动之下,警觉太晚,已经来不及回避,忍不住大喝一声,一股石破
天惊的如山掌劲,匆促翻掌而出……

  「轰隆」一阵爆炸巨响,瞬间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四周负责警戒的皇家侍卫,受到爆炸威力引发,迸射而出的强大劲气波及,
纷纷惨叫倒成一片,各个哀嚎不断,挣扎难起……

  这片惨叫声之中,凌空而至的倩影也哀叫出声,有如中箭一般,瞬间坠落地
上。

  眼看着姚丁引闪避不及,在如山掌劲下萎缩,雅文公主忍不住哀呜一声,当
场昏了过去。

  「咦!人呢?」

  尘埃落定之后,任凭皇家侍卫如何搜寻,却不见姚丁引的踪影。

  太上皇一见临危救命之人,竟是艾玉公主时,忍不住激动道:「玉儿来得正
好,朕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艾玉公主强忍着伤势道:「太上皇受惊了?」

  「唉!朕这条老命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这些无辜的侍卫,白白为朕牺牲了
大好的生命!」

  「太上皇万不可如此说,他们尽忠职守死得其所,倒是丁引这个恶贼不死,
将是后患无穷!」

  「也不能怪他,要怪的话,朕才是整件事端的罪魁祸首!」

  「太上皇怎么……」

  太上皇摇头叹息道:「朕当初如果听从太上皇妃的劝告,让丁引留下来,何
至于发生今日的惨剧?」

  艾玉公主也心有感慨地摇头叹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太上皇一瞥昏迷不醒、正由宫女扶走的雅文公主一眼,更是痛心的老泪纵横
道:「最可怜的还是雅文这孩子,挟在朕与丁引之间,心中的悲苦岂是常人所能
体会?千错万错,一切都错在朕当年的错误泱定,才落得今日害人害己的下场,
朕实在是罪该万死!」

  艾玉公主不忍道:「太上皇千万不可如此自责,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作弄,岂
是人力所能回天?」

  太上皇叹了口气,望着残破不堪的御书房,无限感叹:「这座御书房已经是
第二度遭到重创。第一次也是在朕的错误决定下,惹得你父王大发雷霆之怒,而
与你母后在此惊天动地的决斗下瓦解。如今又因为二十年前的固执己见,招来丁
引的大开杀戒,不但御书房全毁,还赔上这数百条人命,朕实在罪孽深重呀!」

  当年白虎星艾仁为了救母,而与青龙星怀玉公主大动干戈,展开一场惊天动
地的大决战,结果,不但御书房全部毁于一旦,甚至差一点引起两国战端,影响
所及,几乎到了动摇国本的严重地步。

  艾玉公主身为艾仁和怀玉公主之女,对于父母当年轰动武林的传闻,更是知
之甚详。

  她自然更是感触良多,忍不住叹息道:「事已至此,追悔无益,太上皇还是
设法度过未来的难关要紧!」

  太上皇点了点头,还来不及回应。

  突闻一声震天长啸传来,久久不绝……

  太上皇不禁变色道:「好高深的内功,这又是谁?」

  人影一闪而至,语气焦急地道:「丁引何在?」

  「是他!地虎盟主柯无双!」

  艾玉公主连忙挡住太上皇道:「原来你就是地虎盟主柯无双,擅闯皇宫禁地
形同叛逆,难道你不怕株连九族吗?」

  此时坷无双已经发现御书房的残迹,心知自己慢了一步,不禁心急如焚道:
「说!你们将丁引怎么样了?」

  艾玉公主见他答非所问,不禁有气道:「他死了!」

  「什么?」

  柯无双神情猛震,忍不住大怒道:「是谁杀了他?」

  「正是本宫所为!」

  「你该死!」

  坷无双突然目露异光,四周的光线化做一束束金蛇,不断地向他钻射,不断
地向他集中……

  彷佛南北磁极一般,连绵不绝的吸纳天地间的能量,发出万丈光芒,逐渐将
他吞没、消失……

  「灭绝神功!」

  艾玉公主惊呼一声,几乎同时她的身体也起了剧烈变化,一阴一阳两股极端
的气流相互交流,赫然同时出现在她的双掌之中。

  一边热气沸腾,如龙一般升天而起,一边冷流寒霜,如蛇一般水银泄地,空
气受到牵引形成气旋,彷佛暴风中心一般,愈转愈快,愈转愈急……

  两大绝世神功同时对决,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决斗,即将呈现众人眼前。

  可是众人早有惨痛经验,各个吓得面如死灰,纷纷转身逃窜,避免再度遭到
波及。

  突听身后传来一阵「轰隆」爆炸巨响,一时之间天摇地动,飞沙走石……

  逃得慢之人当场被迸射出的声波震倒,只吓得他们惊叫不已,简直是吓破了
胆。

  许久许久,他们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缓缓的接近决战现场一看,只见地坪
石砖全数破碎化为粉末,原本摇摇欲坠的御书房,更是被夷为平地,没有留下一
瓦一木,成为一片光秃秃的空地。

  「不好了!公主殿下受伤昏迷了!」

  不知是谁首先惊醒过来,发现艾玉公主口角溢血的昏倒地上,吓得他们连忙
将她扶入寝宫。

  此外,任他们如何仔细搜寻,却再也找不到柯无双的踪影。

  太上皇获知艾玉公主重伤昏迷的消息,急忙赶过来探视,并延请御医为她诊
治。

  可是群医却束手无策,一个个摇头叹息不已。

  太上皇见状,不禁心中焦急道:「你们还不快点医治公主,还在那里摇头叹
息做啥?」

  御医无奈地叹息道:「启禀太上皇,公主殿下的伤势太过沉重,臣等实在无
能为力!」

  太上皇闻言,不禁龙颜震怒道:「难道你们要朕眼睁睁地看着玉儿死去,却
只能在一旁无助地摇头叹息?朕现在就告诉你们,如果玉儿不治身亡,你们全部
都要给她陪葬!」

  此言一出,当场吓得群医面如死灰,纷纷跪地求饶不已。

  其中一名肥胖中年御医,突然急中生智的大叫一声:「我有办法医治公主的
伤了!」

  太上皇大喜道:「什么办法,你快说!」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宝库中的绝世奇珍紫霞龙珠,将之击碎合药,让
公主殿下服下,必可药到病除!」

  紫霞龙珠确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只是如此一来,这颗无价珍宝也毁了。

  可是太上皇却毫不考虑的,立刻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快将紫霞龙珠
合药,让玉儿尽快服下!」

  肥胖中年御医连忙答应而去。

  从此,绝无仅有的两颗紫霞龙珠,永远消失于世上。

  群医忙了一阵,才总算稳住艾玉公主的病情。

  看着脸色红嫩的艾玉公主沉睡的表情,太上皇才总算完全放心的返回寝宫休
息去。

  负责看护的两名宫女,这下子才获得喘息,刚松懈下心情一坐下,两女却突
然仆倒不起。

  只见布幔后面缓缓走出姚丁引,他望着甜睡的艾玉公主,心中冷笑着:「该
死的贱人,你竟敢卑鄙无耻的偷袭我,如非我有归元金丹救命,只怕此刻早已尸
体僵冷了。你对我所造成的伤害,我也不要你用性命赔偿,不过……」

  他突然制住艾玉公主的穴道,接着便开始替她宽衣解带,迅速扑向她娇嫩丰
腴、曲线玲珑的少女胴体。

  艾玉公主一惊而醒,乍见这种巨变,不禁花容失色:「不要……」

  姚丁引岂会顾她的挣扎哀呜,只是紧紧地抱住她的丰满胴体,挥动大军,叩
关而入……

  艾玉公主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
叫一声,顿时落英缤纷,红丸已失……

  姚丁引存心报复的发动攻击,一面伸出魔爪,一面在她的处女肉体上游移、
摸索,一面又挺动长枪大戟,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可怜艾玉公主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直捣黄龙,连续不断地攻城
掠地,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姚丁引有如狂蜂浪蝶一般,尽情地采一化盗蜜,尽情地偷香窃玉……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地摧残蹂躏之后,艾玉公主终于忍不住
长长一声哀呜,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如注……

  姚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不断地鲸吞
蚕食着她的「花蕊蜜液」,不断地狼吞虎咽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他心满意足地离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艾玉公主昏迷不醒。[/font]

asilankajiali 2011-7-9 23:41

[font=宋体]             第四章 前嫌尽释

  五行一体,日月融合;神功自成,天下无敌。

  百年前日帝、月后仗着烈阳、九阴两大神功横扫天下,声威所到之处,群雄
慑服,挡者披靡。

  一直到白虎星艾仁巧获阴阳宝典,终于将两大神功合练成功,从此日月神功
扬威武林。

  如今日月神功终于碰上对手,玄门中人用以渡劫的灭绝神功,机缘巧合下竟
面临两雄争霸、正面对决的命运。

  结果,两大绝世神功正面交锋之下,艾玉公主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柯无双也
落得重创而逃的下场,可谓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获知姚丁引的死讯,柯无双除了伤心还有绝望,简直是悲痛欲绝,再加上沉
重的内伤,他不得不断然遁逃。

  仗着一口气的支撑,他快如闪电的脱离皇宫,刚逃至一座豪华宅院,便已不
支昏迷倒地。

  一声尖叫传出,接着便是一阵吵杂,人人议论纷纷。

  其中一名婢女迅速跑去告知女主人。

  「小梅,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禀小姐,小婢发现小少爷昏倒在右厢房,请你快点去看一下!」

  「什么?是大哥!」

  柯小兰大吃一惊,连忙赶到右厢房一看,果见柯无双口溢鲜血的昏倒地上。

  她连忙叫人将他扶入客房,并让他服下药丹,却丝毫不见起色,正急得像热
锅上的蚂蚁。突然急中生智,想及丁引曾在柯府炼制大批灵丹,连忙拉开柯无双
的衣襟,准备替他取归元金丹喂他服下……

  她突然又惊叫一声,如遭蛇吻一般,迅速地收回手来。

  一旁的小梅莫名所以道:「小姐怎么了?」

  「大哥他……是个女人!」

  「什么?小少爷怎么可能是女人?」

  「是真的!我刚刚有摸到……她的乳房……好大……」

  「这……小姐还是把衣服掀开来看清楚,以免造成误会!」

  柯小兰心想也对,反正她也要取药救人,便将柯无双的内衣整个掀开……

  两女又是一声惊叫,果见柯无双的胸部丰满圆润,简直不输给任何女人。

  柯小兰惊讶不已道:「怎么会这样?」

  小梅也吃惊道:「小少爷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而且小姐自小和她玩在一块
儿,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异端?更可疑的是,老爷和夫人身为长辈,又怎会不知道
呢?」

  「经你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大娘曾经不只一次的咒骂,说大哥是个不男不
女的人妖,莫非暗指的就是大哥的真正身分?」

  「哦!对了,小婢也曾经不只一次听过,看来果真是确有其事了!」

  「小梅,你怏将大哥的裤子脱下,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男女授受不亲,万一她不是女人,小婢岂不是……」

  「你不是已经看见她的乳房了吗?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可是小婢实在怕……」

  「少罗嗦,叫你做你就做!」

  小梅无奈,只好战战兢兢的脱下柯无双的裤子。

  只听她惊叫一声道:「小姐,你快看……」

  柯小兰也没十足的把握,所以她早已把眼睛闭起,闻言才好奇的睁开眼睛。

  只见柯无双竟然同时拥有男女性器官,当场看得她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
来。

  她突然想起自己出阁前,曾在自己家中遭到不明男子的侵犯,她一度怀疑是
丁引所为,可是丁引当时正在炼丹,寸步不离鼎炉,而且府中奴仆也证实不假,
她才对丁引释怀。

  此时她心中一动:「难道强奸我的淫贼就是大哥?记得当时我们七姊妹和大
哥一直相处不睦,大哥可能因此怀恨在心,而对我们犯下淫行!」

  她愈想愈有可能,心情也陷入矛盾的泥沼之中。

  柯无双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也是她唯一的大哥?或者是大姊吧?她不
仅分不清楚柯无双的性别,也分不清楚自己对她究竟是爱是恨?

  小梅见她独自发呆,连忙道:「小姐,别再发呆了!还是快点救人要紧!」

  柯小兰闻言,这才如梦初醒,只好强行振作精神,替她取出归元金丹喂她服
下。

  无意中她突然触及柯无双的小腹,不禁心中一惊:「她怀孕了?」

  证实了柯无双的性别,她的心情反而轻松不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看来
大哥果真是个女人没错!」

  小梅一怔道:「可是小少爷明明也有男人的东西,否则老爷也不会将他视为
少爷养大了!」

  「可是她的腹部隆起,显然已怀有身孕,如果是男人的话,又怎么会怀孕生
子?」

  小梅心情一直紧张羞愧,故而没有仔细检查,闻言一看,果然证实了柯小兰
的话不假,令她大感惊奇不已。

  证明了柯无双的真正性别之后,两女便不再心存顾忌的日夜轮流照顾她的伤
势,直到三天之后,柯无双才终于醒来。

  可是柯无双却神情呆涩,时而语无伦次,时而疯言疯语,显然已经发疯了。

  面对这种意外的转变,更令柯小兰惶恐不已,可是任她请了全城的名医,依
然无法将她的疯疾治好。

  白云天发现她天天往右厢房跑,不禁心生怀疑,便暗中跟随监视,终于发现
此事。

  他不禁大发雷霆的怒道:「就算他是你的亲生大哥,可是毕竟男女有别,你
怎么可以一天到晚和他在一起?而且看他疯成这个样子,谁知道他会对你做出什
么事来?你真把我这个丈夫气死了!」

  柯小兰见他动怒,连忙道:「相公放心好了,她绝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女人!」

  「她正是女人没错!」

  「什么?你当我是白痴还是瞎子?威震天下的地虎盟主柯无双怎么会是个女
人?」

  柯小兰见他不信,情急之下,便将柯无双的衣服脱去,打算用事实证明。

  「你看!她这一身丰满胴体就足以证明……咦!」

  她突然发现白云天色眯眯的注视着柯无双的玉体横陈,不禁大吃一惊,道:
「相公,你不可以……」

  白云天淫笑道:「想不到貌比潘安的柯无双,成为女人之后,更加的风华绝
代、美艳无双,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柯小兰大急道:「她是我大哥,你不可以对她做那种事……」

  「你不是已经向我证实她是个女人吗?」

  「这……」

  「反正你们是亲姊妹,相信你应该不会介意她和你一起共侍一夫吧?」

  「可是她已经疯了,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她疯了更好,否则以血魔的武功之高,尚且死在她的手中,如果她不发疯
的话,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一亲芳泽?」

  「相公,你不可以……」

  「少罗嗦!如果你不愿意和她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话,你大可离开,反正我
要她是要定了!」

  话毕,他已经忍不住一式「饿虎扑羊」,重压在柯无双的娇躯上,挥动长枪
大戟,长驱而入……

  望着他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柯小兰伤心不已的忖道:「想不到相公对我
如此无情,枉费我对他一往情深,却为了大……姊不惜弃我于不顾,实在太叫我
失望了!」

  她低头抚着凸隆起的腹部,忍不住掉下泪来,心想:「可是我已经怀了相公
的骨肉,一旦离开这里,又该何去何从?」

  柯小兰心中一阵茫然,心知除了接受现实之外,也无计可施,乃忍不住心中
一阵狂呼:「天呀!我们姊妹俩伺其命苦,今生注定都要受到这个负心人的蹂躏
了!」

  她在这里自怨自艾,白云天那里却如狂蜂浪蝶般,尽情的享受柯无双的丰满
胴体,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柯无双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度春风之后,白云天才心满意足的喘息不已,望着被他摧残蹂躏过的美丽
胴体,他才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抚摸一阵,这时才疲倦地发出猥亵的笑声离去。

  柯小兰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白云天任意的摧残柯无双的娇躯,心中充满
了无奈和惋惜。

  只见经过狂风暴雨蹂躏的柯无双,全身香汗淋漓,大字形地瘫软在床上,胯
间玉津汨汨,不胜承欢的昏迷过去。

  柯小兰摇头叹息道:「想不到威震天下的地虎盟主、武功盖世的大姊,竟会
落得失身辱节的下场,或许这便是她淫辱自己妹妹的报应吧!」

  其实柯无双一生荒淫无度,何止强奸亲姊妹而已,甚至曾将自小疼爱她的牡
丹仙子母女奸杀。所以老天才会一让柯无双受此报应,此后一生痴呆,任由白云
天加以淫辱,一直到临死之前,仍需忍受难产的痛苦折磨。

  柯无双的下场之惨,实为荒淫者戒。

     ***    ***    ***    ***

  金陵。

  皇天不负苦心人,南宫明君费尽千辛万苦,历经情海波涛的考验,终于有情
人终成眷属,获得了吕香君的芳心,答应他的求婚和他白头到老。

  南宫青天虽然对这个媳妇不是很满意,可是自己的儿子对她用情极深,已经
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替他们完成婚礼。

  更何况这还不是最让他痛心的事情,相较于女儿南宫明珠的遭遇,南宫明君
已经算结局圆满了。

  自从东海龙王所领导的地虎盟高手,被皇上率领的皇家侍卫击溃之后,地虎
盟的山门也随后被皇上策动的七大门派联军所瓦解。

  所幸七派掌门和南宫青天交情非浅,因此南宫明珠才得以幸免于难,被护送
返回金陵家中。

  可是南宫青天却发现女儿已经怀孕了。

  他不禁心想:「这孩子一定是柯无双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珠儿把孩子
打掉才行!」

  没想到南宫明珠极力反抗,决心生下柯无双的骨肉,甚至不惜以死威胁,当
场令南宫青天为之气结,只好放弃坚持,从此不再管她。

  所以,吕香君虽非完璧进门,南宫青天也不敢再苛责于她,却顾忌亲家东海
龙王是钦命要犯的身分,只能低调为两人完成婚礼。

  尽管如此,他毕竟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亲朋好友不在少数,婚礼当天仍然
席开数百桌,甚至座无虚席。

  当贺客临门之后,才赫然发现新娘子竟有两女之多,因而大感惊奇不已,引
起一阵议论纷纷。

  因为喜帖上所注明的女方是孟侍郎之女孟玉琴,如今却多出一位新娘子,自
然引起大家的好奇。

  之所以如此,乃是南宫青天所刻意安排。

  试问,东海龙王既是钦命要犯,又怎能列名其中?正好孟侍郎心知孟玉琴对
南宫明君的爱意,而前来提亲,他也就欣然答应下来,这就是吕香君虽未列名,
却得以嫁入南宫世家的主要原因。

  幸好吕香君肚量不凡,不但不反对共侍一夫,反而将洞房花烛夜让给了孟玉
琴独占鳖头。

  新婚燕尔之妙,素有小登科之喜的妙喻,如非亲身体验,实难理解其间的滋
味,只能说妙不可言。

  所以,当南宫明君一见孟玉琴曲线玲珑的胴体时,忍不住一时的欲焰高涨,
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孟玉琴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一声
惨叫,顿时落红点点……

  羊肠小径般紧束的快感,不禁一让南宫明君回味无穷,立刻身不由己地兴风
作浪,欲罢不能地翻云覆雨……

  可怜孟玉琴初尝禁果,就被他这样毫不留情地采花盗蜜,连绵不绝地偷香窃
玉,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潮来潮往,孟玉琴终于无力承欢,而被底求饶。

  南宫明君见状,连忙转移战场,直奔邻房而去。

  果见吕香君全身赤裸的娇喘嘘嘘,一副若有所待的玉体横陈在床上。

  南宫明君大喜,连忙扑在她的娇躯上,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吕香君一声欢呼,无比满足地长叹一声,立刻热情地扭摆呻吟,如八爪鱼一
般紧缠着他,激情迎合……

  突然,一声哀叫传出,只见吕香君紧抱住小腹哀叫不已。

  南宫明君大吃一惊,慌张地爬起,焦急问道:「香妹怎么了?」

  吕香君痛苦地道:「我……肚子……好痛……」

  南宫明君低头一看,果见她的下体正汨汨流着血,大惊之下,连忙点了她的
穴道替她止血,随即穿妥衣服,叫下人请大夫来。

  不久,大夫终于紧急赶到。

  南宫明君见他又是针灸,又是喂药,忙了一身汗才停止,再也忍不住问道:
「大夫,吾妻究竟得了何种急症?」

  「恭喜少庄主,少夫人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她的小腹怎么不见任何变化?」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少夫人的身材娇小,比较不容易看出来,再加上少夫
人经验不够,以至于没有警觉,不知多加补充营养,造成胎儿过小才会差一点流
产,请少庄主多多注意!」

  送走了大夫后,南宫明君不禁发呆的心想:「如此说来,香妹腹中的胎儿该
是丁引所留下,只是她太疏忽大意,才会和我行房差一点流产。果真如此的话,
我一定要隐瞒住这件秘密,否则以香妹的个性,一定会离我而去,改而投入了引
的怀抱!」

  想到这里,南宫明君虽然心中酸楚,仍决定隐瞒孩子的身世,并将他视如己
出,扶养成人。

  就因为这一个决定,间接影响到这孩子的末来,谱出一段曲折的爱情。

     ***    ***    ***    ***

  皇宫。

  皇上不但成功的瓦解地虎盟,而且身边有岳氏姊妹相伴,可谓一举两得,非
但扬威武林,甚至还载得美人归,脸上春风得意,不可一世。

  可是当他看见皇宫中的惨状,当场令他脸色大变,震惊莫名。

  不但他的御书房整个被夷为平地,四周宫殿也受到波及,遍地的残梁破瓦,
一片狼藉,简直是惨不忍睹。

  斯情斯景,简直比贫民废墟还要不堪入目,哪里像是富丽堂皇的帝王宫殿?

  皇上不禁呆怔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上皇忍不住叹息道:「前一次御书房毁于你父王之手,你来不及出世,因
而无缘一见。想不到二十一年后的今天,同样的惨况竟然再度重演,而且无巧不
巧的发生在同一地点,老天也太作弄人了!」

  「这……这便是丁引所造成的结果?」

  「不错!」

  一旁的岳氏姊妹闻一旨,不禁神色百变,心情百味杂陈,不知是悲是喜,还
是忧?

  证实心中的猜想,不禁令皇上脸色大变,道:「他和玉妹之战胜负如伺?」

  「你妹妹身受重伤……」

  「啊!妹妹的伤势要不要紧?」

  「经过紫霞龙珠的医治,已经快痊愈了,不过……」

  「不过怎样?」

  「唉!丁引却记恨玉儿的一掌之恨,竟然趁她昏迷不醒之际,强行将她奸污
了!」

  「什么?丁引竟敢干这种事?」

  岳氏姊妹闻言,不约而同的脸色一变,心中莫名其妙的嫉妒不已。

  太上皇摇头叹息道:「不错,他甚至留下字条,言明三日之后,将再一次卷
土重来!」

  皇上大怒道:「可恶,他竟敢如此嚣张,分明是轻视我们,朕如不将他碎尸
万段,誓不为人!」

  岳氏姊妹见状,不禁替丁引暗暗担心,虽然有心为双方排解误会,可惜身分
敏感,她们也不知该如何启齿,因而左右为难。她们想到自己的身子已遭皇上占
有,今生注定与姚丁引无缘,不免心生凄凉,感慨不已。

  想起三人儿时无忧无虑、谈笑风生的快乐回忆,再也不能时光倒流,让她们
重温昔日的欢乐年华,不禁难过得低下了头。

  太上皇一见皇上盛怒,却摇头道:「你千万不可有此念头!」

  皇上一怔道:「太上皇此言何意?」

  「你之所以如此震怒,完全是站在私人的感情上,一时无法控制情绪,才会
发出冲动之语。你与玉儿是同父同母的亲手足,难免会为她的遭遇感到不平,这
也是人之常情,朕也可以理解,可是你却忘记自己还有皇上的身分,你身为一国
之君,岂能因私而忘公?」

  皇上毕竟是个智慧过人的明君,此时闻言,立刻若有所悟的沉思不语。

  「前车之鉴不远,想当年朕就是因为忍不下一口气,虽然明知事不可为,却
又勉强为之,结果惹来你父王大动雷霆之火,不但毁去御书房,还差一点兴兵造
反,攻打中原,影响之深远,几乎动摇国本,如非朕事后有所悔悟,紧急设法补
救的话,今天吾国将是另一种局面了!」

  太上皇这一番忏悔之言,只听得皇上脸色连变,不禁心惊胆颤道:「依太上
皇之意,朕又该如何处理?」

  太上皇微笑道:「你乃聪慧机智之人,何须朕来教导于你?」

  皇上想及太上皇刚才所说过的话,立刻胸有成竹地笑道:「太上皇所暗示的
解决之道,可是那四个字?」

  太上皇赞许的点头道:「不错!你已经了然于胸了?」

  「可是他含恨而来,肯如此轻易罢手、化干戈为玉帛吗?」

  「唉,我们也只能求老天保佑了,这么说你决定做了?」

  「不错,事已至此,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难题了!」

  「嗯!如此朕也就放心了,相信吾国在你的治理下,必能创造出较之朕在位
时更加开明的盛世才对!」

  太上皇说到这里,才欣然离去。

  岳如珍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问道:「皇上所提的解决之道,究竟是哪四个
字?」

  皇上神情之轻松,和先前之震怒,可谓判若两人,难怪引人好奇。

  可是皇上却明白她追问的用心,忍不住看了她好一眼,才叹道:「这四个字
就是『前车之鉴』!」

  岳如珍闻言,顿时会意过来,却被他看得心虚不已,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来。

  岳如虹忍不住追问道:「这前车之鉴又如何化解这段仇恨?」

  皇上闻言,对她们姊妹两人的悟性差异之大,不禁暗暗叹息道:「你只要回
想我父王和母后的经历,就会明白这四个字的含意了!」

  岳如虹这才恍然大悟道:「和蕃?」

  「不错!解决之道正是和蕃两字!」

  「皇上准备将艾玉公主嫁予丁引?」

  「何止如此而已,雅文公主更早已怀有丁引的骨肉,正好和玉妹同归丁引一
人。唯有如此,才能化解双方的仇怨,两位皇妹也才能有个圆满归宿!」

  「什么?雅文公主已经怀了丁引的骨肉了?」

  「不错!」

  「这……她们什么时候发生肉体关系的?」

  「文妹在聚宝山庄做客时,因为受挫于丁引,而心有不甘之下,竟然擅自跑
到地虎盟酒楼寻仇,结果她不知为了什么,竟莫名其妙的对丁引动情,因而结下
这段姻缘!」

  「原来……如此!」

  皇上见她神色有异,以为她对丁引余情未了,不禁心中暗恼,却没有多说什
么。

  其实他不知道岳如虹性好虚荣,能够侍奉皇上成为妃子,她已经感到非常心
满意足。她之所以会神色异样,全因得知丁引即将成为驸马,担心丁引对自己余
情未了,而影响到她的嫔妃美梦。

  她却不知自己的这番私心,却造成皇上对她的误解,终于对她日渐疏远,而
她也渐失去宠爱,这就是她杨花水性的报应。

  岳如珍忧心仲仲地道:「皇上有自信丁引会答应和蕃的条件?」

  皇上悲情地看着她道:「你问这句话,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朕?」

  岳如珍为难道:「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受到伤害!」

  「真的?」

  「妾句句实言!」

  皇上叹了口气道:「朕明知你关心他更甚于朕,可是朕对你的一片心,永远
不变,永远无怨无悔!」

  岳如珍闻言,又是感动又是难过道:「皇上……」

  望着两人的真情流露,岳如虹不禁嫉妒不已,却因为自己先失身于吕玉楼,
并非完璧之身而自惭形秽。

  皇上长长吸了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道:「丁引是否愿意和解,朕也没
有把握,一切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岳如珍闻言,不禁摇头道:「还有艾玉公主呢?她肯答应和蕃之议吗?」

     ***    ***    ***    ***

  艾玉公主几乎怒吼地道:「绝不!」

  太上皇急道:「玉儿,此事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也关系着吾朝的未来,你
千万别意气用事!」

  艾玉公主咬牙道:「我并没有意气用事!」

  「你还说没有?你既已失身于丁引,除了嫁给他之外,又能嫁给谁?」

  「就是因为我的失身,所以我更不可能嫁给丁引这种淫贼!」

  「可是……」

  「太上皇不必再说了,我就算会死,也绝对不可能嫁给他。凭他的武功根本
不是我的对手,我又河必委曲求全的和蕃嫁他?太上皇等着看好了,两日之后只
要丁引敢来,我就叫他来得去不得!」

  「当初丁引会受创而逃,全是因为你取巧之故,如果真的正面交锋的话,胜
负属谁,还在未定之数呢!」

  「不!当日如非我受伤在先,柯无双绝对难逃一死,所以我有绝对把握,可
以将丁引杀死,永除后患!」

  「可是丁引并非柯无双可比,岂能一概而论!」

  「哼,如果丁引的灭绝神功高过柯无双,又岂会将地虎盟主的宝座,拱手一
让出呢?」

  「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施统领已经查清楚了,丁引完全是在不备之下,才
会遭到暗算……」

  艾玉公主突然激动的大叫道:「别说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原
谅丁引这个淫贼,更不可能嫁给他的!」

  她忽然对天长啸一声,道:「丁引!我恨你……」

  太上皇绝望的坐倒在椅子上,仰首向天喃喃自语道:「天呀!朕究竟造了什
么孽?吾朝面临两次的空前危机,都是因为朕的固执己见,几乎无法挽回亡国的
厄运!」

  他突然默默祈祷的忖道:「天可怜见!朕已经知道错了,只要安然度过这一
次危机,朕愿意一死请罪……」

  可惜艾玉公主对于姚丁引恨之入骨,双方已经形同水火,彼此势不两立了。

  随着时间逐渐流失,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也即将揭开序幕……

     ***    ***    ***    ***

  危机迫在眉睫。

  地虎盟被七大门派联军攻陷之后,武林各派势力也随之消长,江湖大局也重
新洗牌。

  一时之间,群雄并起,互争地盘,以扩展势力范围,江湖上为之动荡、纷争
不断。

  其中就以新近草创成立的风云帮,不但野心勃勃,而且动作频频,势力也扩
展得最快。

  因而与江湖各派结下不少恩怨,其中更以华山派的纠纷,所牵连的死伤人数
最广最多,双方已经形同生死仇敌,一旦不期而遇,几乎免不了一场血腥杀戮。

  司马如意和柯小雪就面临一场绝望的拚斗。

  两女未出师门之前,就已是手帕之交,如今更是情同姊妹,几乎孟不离焦,
同榻共眠。她们既不管师门恩怨,又不涉及私人利益,乃相约结伴同游,顺便行
侠仗义。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们刚踏进南京城一步,连食宿都来不及解决,就碰上了风云帮的风堂堂主
孔定邦。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乍一见面,立刻引爆冲突,从客栈一路追杀
到城外,激战十分惨烈,伤亡极重。

  两女被追得娇喘嘘嘘,全身衣衫湿透,香汗淋漓,体力不支之下,终于被孔
定邦围堵在城外树林中。

  司马如意怒冲冲地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孔堂主为伺苦苦相逼?」

  孔定邦冷哼道:「你还敢装蒜?司马光胆敢侵占本帮在洛阳的基业,你身为
他的女儿,岂会置身度外?俗语说,断人财路,如杀父母,今天你既已落在我的
手中,正好把我们之间的帐结算清楚!」

  对于两派之间的利益冲突,司马如意虽不管事,却也知之甚详。同时司马光
也曾多次警告她,阻止她在此多事之秋外出,以免节外生枝发生意外。可是她自
恃武功过人,而且侥幸的认为天下之大,她岂会如此倒楣的遇上强劲对手?只要
是一般的风云帮爪牙,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偏偏她霉运当头的碰上了风云帮的
少数年轻高手孔定邦。

  眼看无路可逃之下,司马如意急忙低声道:「雪姊,情势对我们极为不利,
等一下我出手挡住孔定邦时,你趁机逃走吧!」

  柯小雪摇头:「以我们联手之力,尚且无法取胜于他,意妹此举无异自杀行
为,不但解决不了我们的难题,反而自乱阵脚,一让他各个击破,加速败亡!」

  「难道雪姊另有良策?」

  「我一时也没有良策,只好采取拖延战术,且战且走往林中移动,再找机会
逃……咦!」

  「什么?」

  「左前方有一个劲装青年在那里运功调息,等一下我们就左边撤退,顺便求
他协助我们!」

  司马如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了远处有一名青年,只是所处阴暗不
明,无法辨视对方的长相。

  「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

  两女鬼祟的举动,立刻落入孔定邦的眼中,他斜视看了一下,不禁得意的狂
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你们想求援的对象,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莫非你
们已经穷途末路,才会饥不择食的找他陪葬。本堂主干脆成全你们,现在就放你
们过去,找那个不知死活的护花使者!」

  司马如意闻言不禁感到泄气,基于私心她确有寻求帮手的必要,可是因此连
累无辜,害别人因而丧命,却不是她所乐于见到的事情。

  司马如意一咬牙道:「罢了,我就不信凭我们两人之力,无法将你们这群败
类消灭殆尽?」

  柯小雪闻言,不禁心中一跳:「我一生孤苦,受尽大娘她们的欺侮,好不容
易得知生母是牡丹仙子之女,却又被大哥害死,可谓命运坎坷凄惨。如今甫出师
门,正想一展雄风,以发泄多年来的怨气,没想到交友不慎,无端受到意妹的连
累,身陷生死危机,如此下场叫我如何甘心?」

  她心中一急之下,也顾不了是否连累他人,急忙大声呼救道:「那位林中的
壮士,请大义相助,救救我们吧!」

  司马如意大吃一惊道:「雪姊,你怎么可以……」

  孔定邦也大惊失色,尽管他口出狂言,但风云帮近日来为了扩展势力版图,
已经树敌不少,对于林中之人底细未明的情况下,他岂敢冒险另树强敌?所以他
才会表面说得大方,其实是看准了名门正派的弱点,暗示两女不要连累无辜。事
实上也不出他所料,司马如意果然放弃求援的念头,正当他暗暗窃喜之际,却听
见了柯小雪突然大声呼叫……

  孔定邦失望之下,不禁感到愤怒如狂,连忙探怀抓起一把药粉,趁着司马如
意不备之际,一掌攻了过去……

  只见一片粉红烟雾迅速罩住两女,司马如意只觉得全身一阵酥软,警觉受到
暗算,不禁惊怒骂道:「该死的恶贼,我和你拚了……」

  她心知无法幸免,立刻情急猛攻,招招凶险,全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孔定邦担心夜长梦多,也不再手下留情,便展开一阵快打猛攻,企图尽快将
她制伏。

  柯小雪感到一阵昏眩,大惊之下,虽然有心逃离现场,无奈风云帮爪牙围攻
甚急,让她进退不得。

  正当她心急如焚之际,突见人影一闪而至,她突然惊喜地叫道:「引哥,快
来救我……」

  来人正是姚丁引,为了准备明日的约战,他特立息找了这处僻静密林潜修,
及见柯小雪身陷危机,才被迫中断调息,迅速赶来救援。

  「雪妹别慌!小兄来了!」

  姚丁引随手一挥,有如风卷残云般,风云帮爪牙当场惨叫一声,伤亡惨重。

  柯小雪一见重围瓦解,突然一声不吭的窜逃而去。

  只因她常年在山上修练武功,不知江湖大势的变化,以为姚丁引还是像在柯
府时的身手。

  如此的话,姚丁引明显不是孔定邦之敌,所以她连忙趁虚独自逃生,充分显
示出她是个自私自利之人。

  另一边的孔定邦见状,顿时大惊失色的骇叫道:「丁引!」

  话未说完,他已转身逃窜而去。

  风云帮爪牙也惊惶失措的逃亡一空,司马如意见状,精神一松,顿时媚毒攻
心,一声呻吟便跌倒地上。

  姚丁引连忙将她扶起,一见她媚眼默默含春,不禁惊呼一声:「不好了!是
媚毒……」

  眼看她欲焰难耐,春心荡漾之状,只好叹了口气,一式「饿虎扑羊」,紧抱
她的丰满胴体,上儿即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    ***    ***    ***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柯小雪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片片……

  孔定邦有如脱缰野马一般纵惰驰骋,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
予求……

  可怜柯小雪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留情地直捣黄龙,虽然不甘心侍贼,
可是在媚毒攻心下,她已身不由己地婉转承欢,甚至淫荡的主动「迎宾纳客」,
主动地「开门揖盗」……

  孔定邦见状,不禁暗骂不已:「这贱人真是淫荡!」

  他心存报复的展开一阵狂攻猛冲,毫不怜惜地对她扫庭犁穴,欲罢不能地对
她探门窥户……

  柯小雪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度春风之后,孔定邦才心满意足地喘息不已,却又意犹未尽地重压在她的
娇躯上,伸出碌山之爪,不断地在她身上摸索、游动……

  柯小雪简直痛不欲生,忍不住哭泣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和意妹之间的
仇恨与我何干?为什么你要如此的迫害我?」

  孔定邦冷笑道:「我听过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想不到你和司马如意的交
情,竟然也适用此话!」

  「这……」

  「哼!话又说回来,你即已身中本堂主的妊女香,如不阴阳调和的话,你必
将阴元自焚而死,所以本堂主这么做,等于是在救你一命,你岂能不识好歹!」

  「哼!你不要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如今我的清白身子已经让你占去,你还
不快点放了我,难道还想……」

  孔定邦狂笑道:「不错!本堂主正是想押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我不要,你休想……」

  「哼!你我已经形同水火,如果你不肯答应随侍于我,我只好杀死你,以绝
后患……」

  柯小雪一见他目露狠狠凶光,一副即将动手行凶之状,不禁大骇叫道:「不
要……」

  「你肯答应了?」

  「是……好吧!我答应嫁给你就是!」

  「哼!你们女人就是犯贱,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放眼当今武林各派的实
力,又有谁能与我风云帮相抗衡?我风云帮不但财力雄厚,而且帮中人才济济,
相信不久的将来,必能取代地虎盟的地位,成为黑道第一大帮派。你能嫁给本堂
主,可说是你的福气,否则你能逃过今日,也逃不过明日,早晚都要死在本帮弟
子手中!」

  柯小雪闻言,心中大吃一惊:「此话不假!风云帮来势汹汹,七大门派除非
联手,否则一对一单打独斗,明显力有未逮。我一生孤苦,受人欺侮,何不利用
这个机会进入风云帮,等待机会掌握大权,到时就该轮到我翻云覆雨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陪笑道:「相公何必生气,妾身完全听你的吩咐就是!」

  孔定邦见她主动投怀送抱,不禁大乐道:「你终于想通了?」

  「是的,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身的人都已经是你的了,只好认命
的嫁你为妻,只希望相公能够怜香惜玉,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

  柯小雪暗惊道:「你想做什么……」

  孔定邦二话不说,突然将她扑倒在地,重压在她的赤裸胴体上,挥动大军,
将她「梅开二度」……

  「天呀……」

  三天期限,终于到来。

  当姚丁引重新出现在御书房废墟时,立刻引起一阵骚动,为数庞大的禁卫军
和皇家侍卫,连忙将他团团围住。

  可是他们却面带惊恐,迟疑不前的注视着姚丁引,心中不住的祈祷,请求观
世音菩萨保佑,让他们能安度眼前的难关。

  艾玉公主一见他到来,当场怒叫一声,就待冲上前去找姚丁引拚命。

  太上皇连忙将她拉住,道:「等朕问过他之后,才准你们动手!」

  话毕,他不管艾玉公主的反应,立刻对姚丁引感伤地道:「孩子,昔年朕会
弃你于不顾,岂是朕心狠手辣,实因事关皇室伦理,不得不为。就算你不能看在
太上皇后的面子上,体谅朕的为难之处,难道你就不能将心比心,非要因此大动
干戈,危及皇室的生存?朕实在不相信你会变得如此狠心!」

  姚丁引冷哼道:「打从你遗弃我那一天开始,我和你们早已恩断义绝,我才
没有兴趣管你们皇室血统的问题,又岂会因此找你寻仇!」

  「咦!那你究竟为了什么动怒?」

  「为了我娘!」

  「二太子妃?」

  「不错!我本来只想将我娘移灵,以便和爹合葬在一起而已,可是皇陵中只
有一坟衣冠冢,这才叫我忍无可忍。所以三日之前的重大伤亡,所有的罪过全是
因你而起!」

  太上皇脸色一变,不怒反喜道:「原来当日你大动雷霆之怒,就是为了二太
子妃是空坟之故!」

  「当然!我姚丁引并不恋栈权势,否则我也不会让出地虎盟主之位了!」

  艾玉公主怒叫道:「那是因为你的武功不如柯无双,无力夺回盟主宝座,亏
你好意思自抬身价,还在此大言不惭的自我吹嘘!」

  姚丁引冷漠的看她一眼,并不理她,道:「今天如果不将我娘的尸身交出,
我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艾玉公主叫道:「你休想……」

  太上皇又将她拉住,道:「如果你确是为此动怒,朕就放心了!」

  姚丁引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你跟朕来一看便知!」

  不久,太上皇令人备妥马车,一路直奔至西山一座尼庵才停止。

  姚丁引一眼就看见尼庵,并取名为如玉庵,不禁心中一动道:「难道这是我
娘的……」

  太上皇感叹道:「当年你娘遇害之后,朕虽然暗恼你娘的不贞,却念及死者
为大的习俗,才将她葬在此地,并且建立一座尼庵为她祈福!」

  姚丁引不禁暗暗感动道:「你既然有这份心,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将我娘
迁葬于此?」

  「你娘除了具有二太子妃的虚名之外,她的一颗心并不在皇儿身上,否则也
不会和你爹生下你了。既然如此的话,朕又何必将她和皇儿勉强合葬?不得已只
好以她的衣冠代替,还她一个本来!」

  这一席话合情合理,只听得姚丁引怒气全消,满腹的怨恨也随之烟消云散。

  姚丁引忍不住叹息,道:「难得太上皇如此通情达理,草民也不再计较往日
的恩怨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迁葬母亲,让娘和爹得以团圆合葬,草民就心满意足
了!」

  太上皇听他口气客套,不禁大喜道:「孩子,你真的肯原谅朕的过错了?」

  「过去的种种,有如昨日死,草民已经不想再听了!」

  太上皇喜极而泣道:「好,不说,朕以后不再说了……」

  这时候的艾玉公主却怔怔地呆望着姚丁引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丁引转身跪在母亲坟前,一见墓碑上雕着王如玉之墓,不禁悲从中来的掉
下眼泪道:「娘!孩儿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世了,也终于找到您了,可是我依然是
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依然要面对父母双亡的残酷事实,看来我是命中注定一生孤
苦了!」

  一番话只听得众人脸色连变,心情为之沉重。

  太上皇更是自责不已,因为他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之一,他不仅
暗暗自责,而且惭愧不已。

  艾玉公主想及姚丁引坎坷的命运,不禁怨气全消,深受感动的流下清泪,对
他的境遇突然同情起来。

  姚丁引祭拜完毕,突然起身随手一挥……

  「轰」的一声巨响,覆盖在坟上的黄土应声而开,却点尘不惊,平整地堆在
一旁。

  艾玉公主见状,不禁脸色大变,暗暗心惊不已。

  姚丁引也脸色一变,突然转身向太上皇叩拜道:「多谢太上皇的一番苦心,
草民在此代母亲向您致谢!」

  只见坟内躺着一座青玉石棺,虽然不是华丽贵重,却已是一般嫔妃才能享有
的葬礼。因为他曾经在皇陵中的二太子妃坟内,看到完全一模一样的石棺,所以
他知道太上皇并未歧视母亲。

  太上皇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你迟早会明白自己的身世,也迟早会回来移灵
的,所以才以石棺安葬,以免遗体受损。只是朕没有想到你会以强者之态回来,
差一点危及皇室的生存,这一点确实出乎朕的意料之外!」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万死不足以赎罪,等草民移灵完毕之后,自会返回宫
中自请处分!」

  「你……此话当真?」

  「不错!」

  「既然如此,朕也不要你死,所以你现在就可以接受处罚,你可愿意?」

  姚丁引凄然一笑道:「草民倒希望太上皇能将我处死!」

  一番话又听得艾玉公主和雅文公主脸色连变。

  太上皇也脸色一变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可以如此消沉?」

  姚丁引摇头不语。

  太上皇叹息道:「你之所以会落得今日的下场,朕也是难辞其咎,如果可以
的话,朕真希望你重新回到朕的身边,再一次做朕的皇孙!」

  「什么?」

  不仅姚丁引大感惊讶,就连众人也是满脸的惊奇。

  「是的!朕多么希望你回来,让朕重温昔日含饴弄孙的美好回忆!」

  姚丁引怔愣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上皇又是紧张又是企盼的注视着他,颤声道:「这就是朕的条件,也是太
上皇后生前的愿望,你能不能……」

  听到这里,姚丁引只是默默地摇头不语。

  艾玉公主和雅文公主本是满脸期待,见状不禁脸色大变。

  太上皇也变色道:「难道你仍然不肯原谅朕的过错?」

  姚丁引摇头道:「请太上皇不要误会,也不是草民不识抬举,而是皇宫之内
有太多不堪回首的回忆,草民实在无法在此生活下去!」

  太上皇若有所悟地感叹道:「原来如此,看来朕是留不住你了!」

  「请太上皇见谅!」

  艾玉、雅文公主闻言,又是伤心又是不舍,也有更多的焦急,却又不知如何
启齿。

  太上皇看了她们一眼,不禁会心一笑的忖道:「看这两个丫头的焦急神情,
显然已经改变心意,说不得朕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既然如此,驸马之位你总不能推辞吧?」

  两女一听,知道心事被他看穿,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姚丁引怔了一下,随即爽快地点头道:「只要两位公主不嫌弃,草民理该负
责到底,一辈子爱护她们!」

  太上皇见她们欣喜的表情,不禁大乐道:「很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姚丁引一见事已成定局,只好红着脸和两位公主一起拜见太上皇和皇上。

  礼毕,众人纷纷向她们道贺不已。

  姚丁引起身之后,突觉一双炙热的目光向他投注而来,转首一看,这才发现
目光的主人就是岳如珍。

  他同时也发现目光闪烁、神情尴尬的岳如虹,忍不住心中叹息不已:「虹妹
自小爱慕虚荣,如今有幸服侍皇上,可谓集荣华富贵于一身。相较于珍妹对我的
用情之深,实在令人感动,既然今生注定与虹妹无缘,我岂能再辜负珍妹对我的
情深义重?」

  他也情不自禁地以炙热的眼神回应,一副欲言又止之状。

  两人就这样默默互相注意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上见状,不禁心中一叹,道:「珍妹,如果你依然对引哥深情不移的话,
朕也不再阻止,你就随他而去吧!」

  岳如珍神情一震,惊讶地道:「皇上你……」

  「朕虽然可以留住你的人,却留不住你的心,与其彼此同床异梦,干脆长痛
不如短痛,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岳如珍闻言,不禁欣喜若狂地跪谢不已,随即扑入姚丁引怀中,喜极而泣起
来。

  她们这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历经多年命运的坎坷捉弄之后,终于可以圆满
相聚,结为连理,白头到老了。

  三日之后,皇上不但赐封岳如珍为佳乐公主,也为姚丁引追封为逍遥王。并
且替他们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满朝文武百官不仅全员到齐祝贺,而且各地的名流仕绅也到府祝福,场面之
浩大热闹,可谓盛况空前。

  七日之后,一队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

  姚丁引不但顺利的迎回母亲的灵柩,也满脸笑容的载美而归。

  她们分别是艾玉公主、雅文公主、佳乐公主和司马如意。

  不日,当车队到达飞云庄时,只见地方知府及县令率领众多百姓夹道欢迎。

  姚丁引一眼就看见奶奶、大娘、二娘、三娘,还有三个大腹便便的妹妹。

  还有他日夜牵挂的妻子,只见萧若华、黄美珍和四季婢正在向他热惰的招手
呢……

                【完】[/font]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偷龙转凤】【全本】作者: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