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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glin08 2012-2-10 12:20

【十八个不为什么】

            十八个不为什么  


作者:荔枝
字数: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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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glin08 2012-2-10 12:21

              【一】小年夜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

  办公室里人声鼎沸,热闹的气氛透着浮躁难耐,每个人都在等着五点一到就
要下班,然后就是长达一周的春节年假。

  不论是要打包赶车返乡或是趁着今天最后的空余采办年货,总之酝酿到这时
的长假心情已经蠢蠢欲动,只有白目或是倒霉鬼才会在这最后的关头把工作丢给
别人或是被转进来的待办业务拖累,没有人会想在这天装乖比慢下班。

  小年夜的下班前夕期待心情威力大概是一百个星期五下班前夕这么大吧。

  叶算琴确认了电子信箱的信件都已经回复,也没有新的信件进来,萤幕静止
在干净的桌面上。清嗓干咳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心里盘算着走到茶水间把杯
子洗干净,再去上个厕所,回到座位刚好就可以把电脑关机,包包提了就跟着人
潮打卡下班。

  才刚站起身,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叶算琴忍不住皱起眉头,放下茶杯接起
电话。「喂,人一室您好,我是叶算琴。」虽然惯用话术措词客气恭谨,但是语
气里还是难抑不耐与急迫。

  「算琴姐,我宗昌啊,新年快乐!」

  「好啦,快乐啦!」这个时间就不用假惺惺打电话来问候了吧,老娘下班比
较重要,谁有功夫跟你林宗昌应酬鬼扯?「如果只是拜年那我知道了,没事我要
挂电话哦!」

  「没啦,算琴姐,不好意思……」林宗昌电话那头讪讪笑着。「是想问你预
算的员工红利基数定版是多少?」

  「三点五啊!」叶算琴不耐烦地回答。「档案不是传给你了吗?书面表格也
送过去了啊,我们经理早就盖好章转到你们那里去了吧?」

  「喔,是这样吗?」林宗昌讨好地陪笑。「那我再看看,最近信箱动不动就
爆掉,你知道的嘛,要过年了,那些转寄的贺年信件没事就附档案大到吓死人的
影片还是音乐,一定是因为这样才没收到你的信件啦!」

  「那是你的问题吧?没事我要挂电话了!」叶算琴没好气地回话。

  「是是,都是我不好,谢谢算琴姐,算琴姐新年快乐!」林宗昌谄媚地赔罪
道歉。

  「林宗昌!」叶算琴快要失控。「我才早你一期进公司,年纪也没大你多少
,是有必要一直加姐把我叫老吗?」叶算琴不等林宗昌回应就气冲冲地挂掉电话。

  好好的下班心情就被林宗昌这个白目打扰,叶算琴气得走出几步才想起茶杯
要洗,又回头把桌上茶杯拎走。眼神对上邻桌的年轻美眉,绷着的脸勉强挤出一
丝微笑。

  「很机车喔!」年轻美眉一脸我知道的表情安慰着叶算琴。

  「还好啦。」叶算琴尴尬笑着。毕竟平常在这个资浅同事面前自己都是一副
和善客气的前辈风范,今天却不小心把这嘴脸泄漏,心里一股闷气又让林宗昌记
上一笔倒霉帐。「佩琪你还没准备下班吗?」

  「喔,要啊!我把这个档案弄好就可以走啦!」年轻美眉童佩琪笑着回应,
头又转回萤幕双手敲着键盘。「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叶算琴应了一声,走到茶水间却瞥见扫地阿姨正把清洁中的告示牌摆在厕所
门口,连忙碎步跑往厕所。「阿姨,不好意思,可以先给我上一下厕所吗?」

  「喔,可以啊!那不然我牌子先放这里,慢一点再过来扫。」扫地阿姨弯着
腰离开。

  叶算琴走进厕所,把茶杯放在洗手台上,推开每扇隔间的门,拣了一间看起
来最干净的偏身入内,从外套口袋掏出一包消毒用湿纸巾,仔细地在马桶坐垫上
面擦拭。

  公司外包的清洁工作堪称良好,只是近年来女员工对个人卫生挑剔到一种吹
毛求疵的洁癖,听说蹲坐在马桶上大小便的大有人在,难怪以前都不觉得地面脏
污,这几年老是常见地上水渍泛着尿骚味,倒霉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坐垫上屎渍缤
纷。这不能算洁癖,而是自私了吧?

  日趋恶化的厕所整洁本来管理组只能低调地请清洁公司多巡几次,后来屡屡
发生马桶垫碎裂的事件,终于让人忍无可忍,逼得管理组在厕所里张贴公告请大
家不要用这种破坏方式使用厕所。

  会把坐垫踩碎想必是细跟高跟鞋才有这种夸张的破坏力吧?会怀疑新进员工
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像叶算琴这些开始算得上资深的员工几乎都结婚生子或是
职位有成,踩高跟鞋只是跟自己为难而已,大都已经穿着平底鞋或是厚跟鞋舒服
些。只有那些年轻美眉们才会争奇斗艳在化妆、衣服和鞋子这些表面功夫上,不
怀疑她们要怀疑谁?

  幸好公告张贴后,马桶坐垫的破坏率已经下降许多,那些尿渍屎痕的只好睁
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叶算琴才搞不懂那些年轻人怎么有办法穿着高跟鞋还能蹲在
坐垫上大小便?以前自己试过像蹲马步那样半蹲着上厕所,还没尿完脚就抽筋了
。与其这样自找罪受,不如还是简单点自己做好清洁的防护工作算了。

  擦完坐垫,叶算琴转身脱下外套挂在门板挂勾上,解开呢绒布裙扣环缓缓脱
下,再慢慢褪下毛线裤袜,大腿肉接触到冷空气忍不住哆嗦一下,鸡皮疙瘩马上
布满肌肤,最后把内裤也退到裤袜头,才慢吞吞地坐下。

  天气冷上厕所就是这么麻烦啊,一层一层像剥高丽菜似的,然后又要一层一
层穿回来,唉。

  抢在厕所清扫前进来,现下坐着反而没有尿意,叶算琴发着呆低头看自己的
行头,再怎么打扮修饰,为了保暖把自己裹得厚厚地,横竖都只能算是比较时尚
的欧巴桑了吧,用熟女来形容也只是自欺欺人的说法而已。跟那些敢穿敢露的年
轻美眉比起来,简直像是不同世代,那个童佩琪今天不就穿了窄裙薄丝袜亮面高
跟鞋?整个下半身曲线毕露任君观赏,真的是青春无敌。

  喀喀喀!

  发呆间厕所门被敲响,叶算琴回过神来。客满了吗?刚才厕所明明都没有人
啊?叶算琴还在思索,敲门声响又继续传来。还是扫地阿姨进来打扫?叶算琴上
厕所最讨厌被人打扰,本来想闷不吭声不理睬,门把上的红卡显示本来就表示有
人使用了嘛,干嘛还要敲门确认?

  但是敲门声很有耐心地持续着,叶算琴只好不耐烦地从门内敲了几声表示有
人。厕所内暂时安静下来,叶算琴轻哼一声,继续酝酿着尿意。呆了一会叶算琴
才突然注意到敲门声停后并没有别的隔间开关门声,整个空间安静地有点诡异。

  不会吧?大过年的,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进公司这么久,也没听说有什
么灵异事件啊!

  喀喀喀!

  还在疑神疑鬼时,敲门声又突然响起,叶算琴忍不住惊呼出声。弓起身想要
把下身衣着穿回,忽然有液体滴在大腿肉上,叶算琴猛然抬头,发现有颗头挂在
旁边隔间上张望,咧嘴发出嘿嘿笑声,倏地就一闪而逝。

  叶算琴顾不上是人是鬼,是偷窥还是闹鬼,吓得喉头已经开始哽咽,泪珠在
眼眶打滚,全身却僵坐在马桶上不能动弹。勉强出力微微站起离开坐垫几公分,
两脚又麻痹整身坐下。头面对着门,心里把想得到的满天神佛祈语全都飞速念过
一轮,敲门声又再静止。

  门却开了。

  叶算琴张大嘴正要尖叫,声音却被哽住发不出来。门后站的是一个人,穿着
公司规定的白衬衫和深色西装裤,脚完整地站在地上,不是鬼。只是头上罩着毛
线头罩,仅仅露出眼睛。

  「嗨!」声音隔着面罩听起来浊浊的,可是应该是人吧。

  叶算琴惊魂未甫,慌乱间排除了不是闹鬼的念头,却猛然想起女厕怎么会有
男生闯入?张嘴又要尖叫,门旁又闪进一个身影,也是戴着头罩看不清楚面孔的
人,迅速挤进隔间里窄窄的空隙,将手中的毛线围巾揉成一团塞进叶算琴的嘴巴
里。

  口中突然被塞进毛茸茸的一团对象,叶算琴张大嘴吞吐不得,压迫感产生呕
意,喉咙却又被搔得想要咳嗽,整个人被呛得满脸通红。闯进来的人好整以暇地
将叶算琴的双手反折在背后交叉,用尼龙绳绑紧固定。

  站在门口的人蹲下,视线直直望着叶算琴的下体。叶算琴又惊又怒,即使双
手被缚还是反射动作双脚乱踢。那个人游刃有余地抓住叶算琴的双脚脚踝猛然抬
起,叶算琴的整个下体就这样暴露在人面前一览无遗。

  「啧啧,毛好密。」那个人轻挑地将脸凑近观赏评语。

  一连串的动作让叶算琴还来不及反应该要生气还是害怕,可是自己的下体现
在正赤裸裸地被人狎玩,即使已经生了一个孩子经历过在产房面对医生护士张开
腿毫不保留地用力甚至是屎尿齐出的窘样,但不代表自己可以理所当然对每一个
人都这样。就算自己已经不是处女,就算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但这是强
暴啊!被暴徒这样亵玩,叶算琴羞愤地不知所措,脸上的烧赤说不出是气闷还是
羞辱。

  站在旁边的人也蹲下帮忙抓住一只脚,两个人各腾出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抚
摸着叶算琴的阴部。

  「呵,阴唇还蛮厚的。」

  「不过颜色有点深了。」

  两个人一面交头接耳,一面像是检视货品般将阴唇翻开。

  「噢!你看,她的阴蒂好大颗喔!」

  「真的耶!」

  连自己平常洗澡都不会刻意拨弄的阴部,现在却被这样品头论足,还夸张地
大呼小叫,叶算琴早就忘了要挣扎扭动求助,只是困窘地低头闭上眼挤出泪珠滑
落脸颊。

  一个人伸出手指拨弄阴道口的嫩肉,嫩肉开始充血蠕动泛着绯红,手指微微
戳入搅动,阴道肉壁紧紧夹住,深处黏液开始翻涌泌出。抽出手指,牵起一条温
热的透明黏液丝线。

  「哈哈,湿了耶!」

  「真的吗?这么快就湿了?怎么可能?」

  另一个人也将手指戳入,这次却不是试探,而是深入凸进,指尖弯曲抠刮着
肉壁,整只手指来回进出,由缓渐快。内里湿滑让抽动越见顺畅,两个人忘情地
笑了。叶算琴却羞愤到想一头撞死,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场合下产生快感?可是
下面就是湿了啊!而且开始传出细微的麻酥感觉,心里越想拒绝,身体却反而作
对般地配合着动作。反复刺激下,叶算琴紧绷的身体突然被刚才一直压抑的事情
打断。

  一股淡黄色的水流激射而出,喷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来的太快太突然,那
个人整个毛线头罩都被淋湿,而且马上就飘着一股骚味。

  「干!这什么?」那个被淋湿的人忍不住大叫。

  另一个人已经笑到倒在隔间壁板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潮吹吧?」说完
更笑到岔气拍着地板。

  「潮你妈啦!」碍于不能脱下面罩,被尿淋湿的那个人抽着卷筒卫生纸胡乱
抹拭。

  叶算琴的双脚突然获得自由,慌张坐下脚板着地想要站起身,但是裙子裤袜
和内裤脱下全都圈在膝盖,却束缚了自己的行动能力,猛然用力反而重重跌坐回
马桶上。

  「跑什么?」

  被尿淋湿的那个人忿忿地站起身,将叶算琴用力一推,叶算琴整个背撞上马
桶水箱,才刚觉得剧痛,两脚又被抬高,而且使劲地压向自己身上。叶算琴整个
人被对折起来,只剩背抵着马桶水箱还有腰臀重压在马桶垫上,一部份的臀肉挤
进垫内却被塑胶垫圈勒得紧窒,阴户被剧烈的动作裸露,两片厚厚的阴唇却像呼
吸的贝壳那样开阖吐纳。

  笑到岔气的那个人接手抓住叶算琴的双脚,不理会她的扭动持续地施加力量
将双脚靠着身体折拢。另一个人站起来将西装裤脱下,叶算琴在双腿空隙间看见
那个人的内裤昂然凸起,才从背脊快要被压折断裂的痛楚中感觉到强烈的害怕。

  那个人脱下内裤,暴涨的阴茎是一只可怕的紫红色肉棒,青筋更像藤蔓般缠
绕茎身,肉棒顶端的龟头是一朵巨型蘑菇,中间的裂缝已经泛着透明晶亮液体。
弯腰屈膝,那个人将肉棒对准叶算琴的蜜穴洞口,整个人连着身体的重量猛然压
下,肉棒裹着蜜汁一路挺进蜜穴深处。

  即使已经湿润,但是这样霸道的进入加上冲击,叶算琴还是忍不住痛得大声
尖叫,只是被封住的口腔只能传出低沉的闷吼。那个人两手压着叶算琴的膝盖内
侧,俯身将脸凑近和叶算琴隔着双腿面对面,一股浓郁的尿骚味钻进叶算琴的鼻
子里。

  下半身被那个人用力地抽插撞击,肉体发出清脆的拍击声,整个身体有各种
的疼痛却还是掩盖不了越来越强烈的酥麻快感,甚至像是被打了麻药还是兴奋剂
那样止痛。这个一直以来只有丈夫的肉棒进入,还有现在五岁的儿子生产时冒出
来的阴道,却被第三个男人侵犯了,可是为什么明明怕得要死痛得要命,整个人
还是像飘起来越来越感觉不到重量呢?

  那个人口中呵出来的气息混着自己的尿刺激着鼻尖,只有这个刺激才让叶算
琴盛夏的一点点神智在运作思考,然而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在配合着那个人强暴抽
插摆动,好几次顶到花心时叶算琴更时不能遏抑地放声呻吟,只是口被摀住,那
呻吟伴随着哽咽浊音反显暴虐的淫媚。

  迷蒙间叶算琴睁开眼睛,对上那个人模糊的面孔。那个人伸手将叶算琴嘴里
的围巾捞出,顺势沉腰用力顶到最深处,叶算琴忘情地媚叫出声。

  「叫好大声喔,怎么这么淫荡啊?你不是正在被我强奸吗?」那个人瞇起眼
睛邪邪地嘲弄着。

  叶算琴闻言羞怒地闭上眼睛,眼泪直流不止。但是那个人更将抽插速度催快
,口里还不住地嘿喝出声,叶算琴全身颤抖着,快感像台风天的疯狗浪那样狂乱
地拍打全身,紧绷着肌肉想要抵抗和忍耐,但是每一次肉棒插到更深的里面,神
经释放出来的刺激让肉体的触感不能停止地抛起坠下震荡,所有的防御更加地濒
临崩溃。

  终于叶算琴脑中最后的一丝神智也被快感淹没,朦胧间只想着自己这么辛苦
是在坚持着什么呢?好累……思绪一松懈,整个人就掉进空白的虚无里面,任由
高潮的强烈电击将自己肉身激震。

  那个人看见叶算琴突然全身停止扭动,取而代之的是痉挛狂抖,口里的呻吟
只剩气音咿唔,知道是高潮来临,笑着想将肉棒拔出,却被蜜穴肉壁紧紧夹住,
越出力外拔,就越被吸入,股沟处一阵激烈的酥麻,差点就蹲站不稳。

  咬牙使劲将肉棒拔出,竟然发出湿黏的啵声,叶算琴失神娇啼一声,那个人
再不能忍耐,勉强一脚踩上马桶垫缘,将精液用力射向叶算琴。几阵狂乱喷射才
让那个人激情泄完,喘着气回神往旁边站背靠着隔间壁板。

  白浊的精液沾满叶算琴的眉心,再滑落到鼻梁滴下人中,张开喘气的嘴也被
射入许多,还从嘴角满溢出来。围着脖子的丝巾和领口的荷叶百折也都被散乱的
黏液沾渍,叶算琴整个人只是用力地张嘴呼吸喘气,不知道自己的蜜穴开口也是
同样地翻开张闭蠕动。

  「妈的咧,我差点就以为你会射在里面!」

  「靠,真的是差一点啊!」

  「干……害我天人交战,想说跟在你后面插已经很亏了,如果还要糊到你的
洨,恶……想到就会软掉!」

  「拜托,你是菜逼巴喔?这样就软掉,以后怎么跟我们混?」

  「……干,你们……真的就直接射里面就接着上喔?」

  「菜!当你师傅会降低我的程度!」射完精的那个人很不屑地拍了另一个人
的头,迳自扯了卷筒卫生纸随意把自己的肉棒擦了擦,然后穿上西装裤。

  菜鸟耸耸肩不以为意,把叶算琴扶正坐好,然后蹲在她的面前,伸出双手在
乳房上面抓揉。

  「赶快干一干啦,还有时间玩奶喔?」

  「不是啊,刚才忍太久,好像又有点消下去了。」

  「借口咧……那你隔着衣服玩也爽喔?」

  「蛮有弹性的耶!」

  「搞不好是内衣挤出来的咧!」

  「咦,对喔!」

  菜鸟兴冲冲地抓住荷叶领口两边,咬牙用力地扯开叶算琴的丝衬衫,钮扣飞
弹四周,掉在地上喀啦有声。

  「靠……你这样有变态喔!」

  「我早就想学A片这样来一次了!」

  没想到撕开衬衫,里面还有一件棉质内搭衣,两人又忍不住讪笑熟女比较怕
冷之类的。菜鸟顺着领口再度用力将内搭衣扯破撕开,这下叶算琴总算从高潮里
回过神来,低头垂眼发现菜鸟已经将胸罩的肩带从肩膀拉下,懒得费劲伸手绕到
背后解扣环,直接就把胸罩往下褪。只是为了将胸部集中,叶算琴刻意扣到比较
紧的位置,菜鸟粗鲁的动作把叶算琴的肋骨下缘背胸罩箍得又紧又痛,忍不住出
声哀叫。

  菜鸟一手紧捏乳头,另一手用食指把乳头使劲按压陷入乳房。叶算琴意识清
楚,吃痛之余发现口里的阻塞不再,张嘴又要尖叫。站着那个人伸手捏住叶算琴
脸颊,然后把刚才擦过肉棒那团卫生纸塞进她嘴里,叶算琴嘴里本来就有精液,
再被塞入那团卫生纸,满嘴浓稠的腥骚味呛得她晕然欲呕。

  「奶头很黑耶。」

  「爱玩还嫌?」

  「可是我喜欢吃葡萄啊!」

  菜鸟淫笑着伸头轻咬其中一边乳头,叶算琴吃痛轻呼,菜鸟却跟着转舌舔着
乳头逗弄挑缠,一被这样刺激叶算琴的乳头立刻就昂然翘起,连带另一边被手指
拨弄的乳头也跟着凸立。

  「不会吧?这样就开始爽了喔?」菜鸟淫邪地戏弄着。

  叶算琴又羞辱地闭上眼睛流泪。想不通为什么只是上个厕所就莫名其妙遭受
到这样的暴行,叶算琴心里一直祈祷有人适时进来可以发现这两个人无法无天的
举动,可是这两人却丝毫不怕,只是一面谈笑一面无情地亵辱自己的身体。

  菜鸟意犹未竟地左右舔咬着叶算琴的乳头和乳房,手指时而捏抓时而抚揉,
叶算琴又痛又麻,偏偏又被挑起快感,像微弱的电流般在身体里面到处乱跑。怎
么办?现在几点了?叶算琴忽然想到,现在大家应该已经迫不及待地下班了吧?
胡思乱想之间,菜鸟将叶算琴扶起身站立,然后让叶算琴转过身面对马桶。

  「趴下!」菜鸟喝声命令着。

  叶算琴面对着马桶不知道要怎么个趴下法。菜鸟将叶算琴两脚分开,只是脚
被裙子裤袜内裤勒着,用力也只能张开不大的角度。菜鸟不介意,一手按在叶算
琴的肚皮上,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用力压下。叶算琴整个人往前倾倒差点就站
不稳,幸好腹部有支撑才不至于扑倒。菜鸟接着将叶算琴的下巴抵在马桶水箱盖
上,瓷质的水箱盖又冷又硬,加上这样几乎是用下巴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叶算
琴难过地快要受不了。

  「要撑住喔!」菜鸟像是知悉叶算琴的心思,恶意地提醒。

  菜鸟脱下西装裤和内裤,肉棒也已经高挺雄立,两手按住叶算琴的双臀,将
龟头在叶算琴的蜜穴洞口磨蹭。蜜穴已经开发,很快就接纳了新的访客,菜鸟没
怎么用力,龟头就被蜜穴吞入,菜鸟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就挺腰用力往前冲刺。

  这一下力道又快又猛,叶算琴整个人被往前推撞,尖尖的下巴在滑溜的水箱
盖上完全支撑不住,头一偏就侧着头整个脸颊贴在水箱盖上,任由菜鸟从背后狂
抽猛插,而叶算琴只能用脸颊死命地黏在水箱盖上以免冲劲太强整张脸撞到墙壁
,整个人狼狈到难以言喻。

  连番激烈的运动,叶算琴全身热汗淋漓,菜鸟抓着的臀肉几次都滑溜脱手,
索性抓着绑住手的绳圈,像是骑马般一面摆腰前挺,一面吆喝拍打叶算琴的圆臀
。叶算琴已经不若之前那样惊惶失措,这样的羞辱只要咬牙闭眼,总是会过去。
只是汗水和淫水不停沿着臀腿滑落,逐渐浸湿内裤和裤袜,小小的空间里面弥漫
着浓烈的体液气味,淫靡而灼热。

  也许是因为姿势痛苦,叶算琴这次的快感一直不能集中,每次快要酥麻了却
又被酸痛取代,干了许久怎样也离高潮差上一步。菜鸟眼见自己快要失守,这女
人却还闷哼呻吟规律,心里有些动气。于是微微侧身,一脚勾绕过叶算琴腿边跨
踩在马桶坐垫上,另一脚膝盖顶着叶算琴的膝弯,两手抓着叶算琴的腰际,猛力
将叶算琴的肉臀高速来回摆撞,而自己也毫不保留激烈前戳疾送。

  快感从规律的潮汐波浪终于变成暴风狂潮,叶算琴朦胧间只觉得眼前的景象
全都热呼呼糊成一团,口中喘啼不由变成发情的性兽叫吼。菜鸟一激动也管不到
叶算琴的高潮是否到来,紧紧黏着臀肉就将精液全部喷射到蜜穴的最深处。叶算
琴的花心被一阵热流激荡浇洒,眼前一白就失去意识。

  菜鸟痛快地在叶算琴体内射出,那肉壁的痉挛将自己的肉棒夹得又紧又暖,
这样的爽度让菜鸟舍不得立刻拔出,直到肉棒开始软萎才慢慢可以拔出温柔乡。
叶算琴的蜜穴厚唇张大口外翻,精液像岩浆那样用一种黏滑的速度倾流而出,大
多滴落在内裤和裤袜的裤档处,肉色的内裤一被濡湿就染成猪肝色,而深咖啡色
的裤袜则湿成暗黑色。

  叶算琴是被全身的酸痛麻痹摇醒的。

  刚睁开眼还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有种打完瞌睡乍醒的茫然错觉
,可是下体濡湿黏腻的感觉立刻就让叶算琴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惊惶失措地扭
动身体,才发现自己现在正跪在地上,而上半身趴在马桶坐垫上,被缚住的双手
已经松绑,除了肌肤上面深红色的勒痕之外,并没有什么尼龙绳还是其它的对象。

  四周空寂只剩下叶算琴自己一个人。

  叶算琴挣扎着站起身,嘴里的卫生纸团早就被口水糊湿碎烂,边咳边捞出碎
块,一阵反胃感涌起,对着马桶就呕吐起来。先是卫生纸残渣吐出,再来是午餐
还没消化完的食物,现在全都挤在马桶里面变成一团黄白相间的泥状秽物。再吐
到干咳没有东西时,叶算琴才扯了卷筒卫生纸擦了擦自己的口鼻。

  痛苦地站着喘气,阴道里还有残余的精液一点点地不规则流出来,想起来又
是一阵反胃恶心。叶算琴茫然不知所措,怔着发愣,忽然想起时间,举起手看手
表.

  六点五分了!

  糟糕,还要去幼稚园接小朋友!

  本来五点准时下班还可以提早去幼稚园,然后带着小朋友在外面吃个晚餐讨
好他也给自己偷个懒,现在不只计画落空,还要落得迟到,叶算琴不期然涌起焦
虑和浮躁。

  又扯了一团卫生纸往下体抹拭,捞进阴唇肉缝里,那股灼热的痛和快竟然还
充实地鼓胀在阴道里面,才这样乱想,淫水又毫不控制地泌出把卫生纸全都濡湿
,叶算琴红着脸怀着莫名的罪恶感和羞愧心再抽新的纸重擦。

  擦完阴部弯腰穿起内裤,才发现内裤也是湿黏一片,叶算琴已经开始又急又
气,不耐烦地乱擦一通,勉强套上内裤,已经开始冷却的湿腻贴上自己的肌肤好
像什么恶心的黏液糊在下体,很不舒服也只能将就了。

  再套上裤袜,要整里衬衫塞进裙内才发现衬衫上的钮扣几乎都被扯掉,剩一
两颗也是摇摇欲坠,无奈只好先将胸罩穿好再将两襟交叠拉起裙子束紧,而松开
的领口用丝巾固定,再披上小外套扣全钮扣,应该多少可以遮掩。

  狼狈穿好衣服走出隔间,站在洗手台化妆镜前,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乱成一团
,幸好自己平常画薄妆,所以脸上的妆掉得不明显,补补粉和口红大致也过得去
。伸手簇指当梳把头发拨弄一下,镜里的自己手一抬起,只是当成披肩用的小外
套硬把钮扣全扣,胸部紧绷而鼓胀地好像要弹出,钮扣间的衣襟都被撑开成梭状
。虽然唐突,可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了,不将就也不行。

  洗手台上还放着原先要洗的茶杯,装了水漱口,慌忙走出厕所。刚步出厕所
外的走廊,就遇上扫地阿姨走过来。

  「小姐你用好啦?」阿姨亲切地微笑。

  叶算琴愣了愣。「呃……好了……」

  「那我去清理了欸!」阿姨推着放在角落的工具小推车离开。

  叶算琴混乱着。没有道理扫地阿姨等了这么久都没有进厕所看看,再回想起
那两个闯进厕所的暴徒穿的是公司规定的服装模式,那暴徒到底是假冒公司员工
混进来,还是……是公司里面的谁干的?

  一想到这里,叶算琴就全身冒起冷汗。是又怎样?不是又该怎么办?那现在
呢?要活该认倒霉,还是要告发申诉?该报警?还是要跟管理组报告?怎么有办
法对自己的同事启齿这样的事情?即使换成报警,警察如果进公司侦察,难道就
不会公诸于公司?

  没有想到自己被这样蹂躏,还要考虑这么多绑手绑脚的事情,叶算琴才忽然
明白那些发生在新闻或是报纸看过就算的事件,拿来说嘴时表现的同情心是多么
廉价,真正的受害者怎么能理性地处理这样的事情?

  可是无暇理清这些思绪,叶算琴还是疾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部门办公室已
经空荡荡没有人,想着赶快关电脑下班去接小孩,还要先打电话跟幼稚园的老师
道歉……

  『宗昌说他还要红利基数级距表,好像他们在开会讨论要怎么改,他说最好
你可以去会议室解释一下比较快。  佩琪』

  望着桌上留的便利贴,叶算琴一阵无名火起,抓起电话就拨了林宗昌的分机
,响了很久都没有接听,想到要跑一趟会议室,说不定还会被拖住参与那没完没
了的会议,叶算琴急着要走就更觉暴躁。

  「嘿,算琴。」

  「哇!」叶算琴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吓得惊叫出来。

  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也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李治宇!你干嘛站在我后面像鬼一样吓人!」叶算琴一股脑把气出在年轻
人身上。

  「没有啊,我叫你叫了好几次了耶!」李治宇无辜地回答。

  「干嘛啦,有什么事情吗?」叶算琴虽觉失态,但是情绪收拾不及,语气还
是凶巴巴恶狠狠。更何况叶算琴才刚怀疑着侵犯自己的暴徒身份,公司里每个员
工都是嫌疑犯,草木皆兵,想到自己面前对话的人有可能刚才就把那肮脏的肉棒
淫笑着插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全身忍不住恶心地冒起鸡皮疙瘩。

  「唔……我是想问你有看到MISS王吗?」李治宇被吓得结结巴巴。

  「我怎么知道?」叶算琴自顾自地打印资料。「你有眼睛不会看吗?」

  「呃……说不定在厕所?」李治宇陪笑猜着。

  「关我屁事啊!」提到厕所就让叶算琴失去控。「我是她的保母吗?你是我
的主管吗?要找人不会自己去找?是不是你问了我就要找好好把人带到你面前?」

  「不……不是啦,不好意思喔。」李治宇无端踩到地雷,虽然莫名其妙但是
不好发作,只好勉强笑笑转身离开。

  叶算琴看着李治宇离去的背影,余忿未消地白了一眼,然后趁资料还在打印
时拨了电话给幼稚园告诉老师自己会慢点到。印完资料后把电脑关掉,包包也整
理好,大外套勾在手上,总之交完资料就走,绝不啰嗦也不废话,更不可能拖拖
拉拉浪费时间。

  走出部门办公室,楼层两部电梯一部停在顶楼一部停在地下室,懒得等电梯
,叶算琴直接从旁边的安全门爬楼梯走上一层楼,穿过几个部门办公室,走廊尽
头就是会议室。几间会议室都阒暗锁上门,只有一间亮着微弱的灯光。

  叶算琴站在门口透过小小玻璃窗望进去,里面灯熄着只有投影机把萤幕打亮
,一个做简报的人正在解释着画面资讯,只是隔音设备太好,听不见在说些什么
。室内与会人员围着圆桌都侧着身望向萤幕,黑蒙蒙一团,找不到哪一个才是林
宗昌。

  倒是做简报的人注意到叶算琴站在门口张望,招招手叫叶算琴进去,叶算琴
只好象征性地敲敲门入内。

  「我找宗昌,有份资料要交给他。」叶算琴表明来意。

  前头做简报的人手指着前排的一个位置,又继续自己的报告。叶算琴摸着会
议室墙壁绕边前进,虽然没有挡到萤幕,还是习惯性地弯腰弓着身体碎步行走。

  「然后,接着我们看下一页的图表……」简报人员轻击鼠标,档案换页之间
,会议室一瞬间陷入全然的黑暗。

  叶算琴停下脚步,等着下一页出现的亮光。

  可是下一页一直都没有跳出来,整间会议室漆黑一片,叶算琴觉得有什么不
太对劲的地方,然后才注意到,太安静了。刚才简报时底下还有细琐的交谈和讨
论,可是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

  见鬼了。叶算琴才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升起一股很不对劲的警兆。当下回头
就走,才刚跨步就被什么横出来的硬物绊倒。由于完全没有预料,叶算琴跌得很
狼狈,还在会议室的地毯上面滚了一圈,手上东西掉了满地。

  会议室里灯光乍亮,一下子过分的光线反而刺得叶算琴眨着眼睛无法视物,
视线恢复间忘了自己还跌坐在地上。等眼帘里开始可以辨识时,才发现身前围着
一群人,虽然西装笔挺,但是全都戴着毛线头罩。

  恐怖的记忆都还鲜明,现在马上又再度出现,叶算琴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吓
得尖声大叫。

  其中一个人走近,用力踢了叶算琴一脚。「闭嘴!」

  叶算琴浑身发着抖,虽然害怕,但是不可知的恐怖和暴力还是威胁着叶算琴
的情绪,强强压抑下来只能从喉头间发出无意识的低鸣声响。环顾四周,发现一
个人悠哉地拿了一张黑纸遮住会议室门口的玻璃窗,然后将门锁上,发出清脆的
金属压击声。

  「两个选择。」踢叶算琴的人迳自说话。「一是你自己乖乖把衣服脱光给我
们干,二是你给我们揍一顿把你的衣服都扯烂然后还是给我们干。」

  叶算琴不知所措,真的无法明白今天到底怎么了?现在发生什么事情?

  「快啊!发什么呆?」那个人怒叱。

  「你……你们是谁?」叶算琴怕得哽咽发问。

  「第一个选择比较好,起码你回去还有完整的衣服可以穿,如果是第二个嘛
……你也不想挨皮肉之苦吧?而且我们可不会提供衣服给你换喔!你到时候要怎
么回家?」那个人完全不理会叶算琴,自顾自的说明。

  叶算琴怕极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壮勇气。「你们别欺人太甚了!」说完站
起来往前奔跑想要冲出会议室。

  那个人迎面就往叶算琴的小腹用力踢下,叶算琴整个人倒飞出去,掉在地上
还止不住力道,一路滚到墙壁才被挡下来。

  「我刚才讲的话是有哪里让你觉得很难听懂吗?」那个人慢慢走向叶算琴不
带感情地说着。

  叶算琴头昏眼花,肚子痛得像是地震震央那样,把余痛全都震到身体各处,
想吐却呕不出来,只能滴着口水干咳。

  「再不决定我们就自己来啰!」那个人邪恶地笑着。

  不论如何,叶算琴也不想衣衫褴褛回家,可是……可是自己脱光衣服任人鱼
肉真的太没有道理了!这和晚餐要吃面还是吃饭的选择啼完全不一样啊!

  那个人懒得废话,蹲下身就要对叶算琴施暴。

  「等一下!」叶算琴吓得大叫。

  「嗯?」

  「我……我要打个电话!」叶算琴懦懦说着。

  「报警喔?」

  「不……不是……跟家人说一声会晚点回去……」叶算琴哽咽哀求着。

  有人翻叶算琴的包包,找出手机丢过来。叶算琴正要拿起却被面前的人一把
抄起。「找谁?」

  「我……我老公……」

  「什么名字?」

  「……猴大王……」

  「什么?」

  「……猴……大……王!」叶算琴红着脸说出。

  「什么猴大王……」那个人放肆地笑着,背后的人也都嘻哈哄笑。

  老公属猴,所以腻称他猴大王,就像叶算琴的腻称是汪小妹道理是一样的。
只是本来单属于夫妻两个人之间亲密的呢喃秘密,现在却要摊开来在这群没有理
由参与她人生任何一部分隐私的暴徒面前,份外觉得难堪与侮辱。

  那个人找到电话号码,拨通后将电话转成播音模式。

  「喂,老婆!接到弟弟了吗?」

  「老……老公,我今天公司……有点事,要留下来……加班……」叶算琴支
支吾吾,被凶狠地瞪了一眼。

  「那弟弟怎么办?」

  「可以……拜托你去接吗?」

  「你现在才说?我一下子也走不开啊!你早点通知,我就不要留这么晚下班
了啊!」

  「对……对不起啦,临时有事,真的没办法……」

  「你喔!」猴大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动怒。「好啦好啦,你不要弄太晚,我
们晚上还要开夜车回老家过年耶!」

  「我……我知道,做完就马上回去。」

  「那就这样啦,啾一个补偿我!」

  「啊?」叶算琴愣住,红着脸望向四周,每个人都在吃吃忍笑。「不太方便
……」

  「不管啦,那不然就拉倒你去接!」

  叶算琴羞辱难当,却身不由己箭在弦上,只好对着大家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吻
声。「嗯……啊!」

  「好啦,爱你喔,拜拜!」猴大王算是扯平了得意地挂掉电话。

  「嗯啊!」大家起哄学叶算琴飞吻此起彼落。

  「打完啦,快脱啊!」那个人不客气地命令着。

  叶算琴天人交战好一会,才低着头站起身,默默地脱下小外套,然后解开丝
巾。当荷叶领衬衫和内搭衣脱下时,几个人淫邪地吹起口哨,叶算琴羞耻地停下
动作,却又马上被凶骂怒斥。

  想起乳头被讥笑太黑,叶算琴怎么也脱不下胸罩,只好先脱裙子,然后是毛
线裤袜,终于成熟的肉体呈现在大家眼前,虽然略有丰腴,但是还算匀称,而肌
肤尚白,除了些许皱纹还不太松弛。面前的人肉棒早就撑起裤档,一把扯住叶算
琴的头发,将她推往会议桌。

  叶算琴飞身前撞,上半身趴在桌上,那个人将她的内裤用力扯下,但是内裤
湿黏没有一举成功,于是只将一只腿抽出,让内裤缩成一团缠在另一脚的膝盖。
接着脱下自己的西装裤和内裤,挺起肉棒完全没有前戏就对准叶算琴的蜜穴洞口
,确认好位置挺腰用力插入。

  虽然前次性交才结束,阴道里还算湿润,但毕竟是残余痕迹,新一波的淫水
还没泌出,肉棒就已经狠捅进来,叶算琴痛得惊声尖叫。可是那个人毫不怜香惜
玉,就这样开始狂抽猛插,力道大得将桌子一直往前推移,叶算琴还要两手紧抓
着桌缘才不会觉得自己也被撞飞出去。

  毫无快感也没高潮,就只觉得肉壁被肉棒来回拉扯,也不知道被干了多久,
听到身后闷哼一声,肉壁就被一股浓稠的热液填满,还可以感觉到肉棒微微地颤
抖,尚未软前趁着余力又捅了几下,这次有了润滑,身体的快感开关好像悄悄地
被打开了,一点点麻麻的电流从阴道深处散发出来。

  但是那个人已经缴械,狎玩地拍了叶算琴的屁股一巴掌,抽出肉棒转身退旁
。其它的人早就排好顺序,接着上来一人,解开叶算琴的胸罩,然后将她抱起来
放到会议室中间的地毯上躺好。分开叶算琴的双腿,也不用花俏的姿势,就直接
压上身将肉棒插入摆腰抽动。

  虽然是很普通的姿势,不过少了夸张的强暴压力,叶算琴感觉到身体不像刚
才紧绷到快要抽筋,这个人还轻松地把玩着两边乳房,上下夹攻让快感被诱导出
来。然后逐渐加快抽插速度,叶算琴浑身发热,手臂遮着眼睛不想看见任何事物
,好像也有着掩耳盗铃的错觉,口里竟然压抑不住发出微微呻吟。

  这个人越干越快,在射之前低吼一声,然后僵直身体将精液全数灌入,才慢
慢喘了一口气。叶算琴随后跟上高潮,但是在肉棒拔出时,肉体还是恋恋不舍地
抖动,腰臀竟然微微拱起,口中无意识地长吟一声,那声音娇媚甜美到像是融化
的蜜糖。

  接棒的人笑着轻拍叶算琴的脸颊。「被强暴还这么享受啊?你是欠人干的荡
妇还是不用收钱的妓女?」

  叶算琴听见这样的羞辱,只能用啜泣让自己还当作是个可怜的受害人,现下
的一切全都只是身不由己而已。可是干着她的人才无暇理会她的内心戏,挺起肉
棒又直接插入。

  只是这次他将叶算琴抱起来,两人面对面相拥对干,叶算琴的头发被汗水和
泪水黏在额头脸颊上,狼狈里却有蹂躏过后的凄美。接着叶算琴被抱着往前趴倒
,变成女上男下。

  还在习惯这样的姿势之际,身后有一个人轻抚叶算琴的背脊,沾着背上的汗
珠在脊椎骨凸起的颗粒间游走,又痒又麻的感觉在紧绷的背部肌肤特别敏感,才
刚决定咬紧牙根不再发出声音,却又在齿缝间透着闷哼气音。

  手指滑到尾椎即顺着屁股的股沟轻刮而下,更激烈的酥麻软痒搔得叶算琴忍
不住轻吟出声。手指移到肛门口,用指腹揉按着菊洞花蕾折皱,最污秽又最隐私
的部位现在却被这样亵玩,叶算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可以被怎样玩弄才算利用
殆尽。

  忽然手指就插入肛门内,刚才的飘然晕眩现在突然变成真实的痛苦,紧滞的
肛门被手指突入,整个肉壁反射地激起保护意识将手指夹紧,但是手指顽强地抵
抗抠刮,激痛让叶算琴的呻吟变成哀嚎哭音。

  好不容易手指抽离了肛门,叶算琴才松了一口气,倏地肉棒就轰然闯进肛门
里面,叶算琴连不要都来不及喊出,就痛得嘶吼哭叫。身体的拒绝让肌肉紧绷,
本来就紧滞的肛门这下更将肉棒紧紧箍住。

  「喔,超紧的,好爽!」背后那个人兴奋叫着。

  底下那个人却略感泄气。「干,我这边好像有点松掉了!」

  背后那个人开始用力抽插,叶算琴只觉得肛门被铁杵捣入,然而肉壁被撕裂
的伤痕却发热好像要烧起来。铁杵来回磨砺没有变绣花针,却变成了火红烧焊,
叶算琴的哀嚎逐渐发不出声音,只是张着嘴巴鼓动喉咙震出低鸣。

  两个人将叶算琴夹住,上下夹攻前后抽插,肛门每推进深处,蜜穴里的花心
就会被送前抵住肉棒龟头,痛楚里泛着快感,彼此交替说不出是快乐还是难过,
整个人好像一直攀在云霄飞车上面激情却找不到终点。

  从高潮里面回神过来时两人还没结束,然后高潮像鞭炮那样接连引爆,停都
停不下来,连续的失神回神,叶算琴已经几近癫狂虚脱,根本就不知道这之间自
己的呻吟媚叫浪荡地比起任何一个A片女优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股骚到骨子
里的淫声将现场气氛炒到最热最高。

  然后叶算琴已经无法计算接下来有多少人进出自己的前后洞穴,暴雨狂风将
她吞没尽噬。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算琴才悠悠转醒,会议室里灯光明亮,可是四
周却已经空无一人,好像刚才的经历只是鬼压身那样无法解释。

  叶算琴痴呆地望着灯光,眼睛被螫地白晃晃一片,然后脑海里的意识才慢慢
地重新组合起来。费力地撑起身体,发现自己还是光溜赤裸,但是全身都沾满半
干的黏液,腥骚味令人作恶.

  想站起身却觉得下体痛到双脚都会发抖,低头看见大腿间黏着暗红血迹,本
以为是月经但是肛门传来阵阵剧痛,才想到是破肛留下的痕迹。勉强走到散落地
上的包包旁,把面纸和湿纸巾找出来。湿纸巾只剩一张,叶算琴已经无从比较起
倒霉的程度,用那张仅存的湿纸巾擦拭胯下,一擦刺痛就像针螫那样扎满阴户和
肛门,才想到那是消毒湿纸巾。

  咬牙忍耐擦完,湿纸巾已经被精液和血迹糊地狼藉。用面纸接着擦拭,却总
是被黏液将纸纤维吸渗沾黏或扯破,擦起来事倍功半。还是负气地将整包随身面
纸擦完,才准备穿着衣服。

  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内裤和胸罩。「死变态!」叶算琴忍不住骂出声音
,却发现嗓子已经干哑。无奈只好将剩余衣裙袜鞋逐一穿上,把大外套披上扣起
钮扣,至少可以遮掩上身衣装的狼狈。

  叶算琴脚步踉跄走出会议室,整个楼层已经漆黑一片,只剩安全门上的灯号
发光。不想也不敢再走进厕所里整理仪容,直接走到电梯前按下入内搭乘。

  对着电梯间里的镜子,叶算琴才发现脸上和头发沾满了面纸的碎屑,头发黏
腻乱翘,脸色苍白眼袋却浮肿,伸手看了手表.

  晚上九点五十五分。

  走出电梯,低头不想跟保全警卫眼神对上,踏出公司大楼门口,从包包里找
出手机,几通未接来电都是猴大王打来的,叶算琴按了回电键。

  「天啊!你也加班加太晚了吧?」猴大王不满地高分贝抱怨。「干嘛都不接
我的电话?」

  「……对不起。」满腹的委屈和满身的伤痛都无法告之说明,心里很痛苦却
被自己的另外一半这样质询,叶算琴忍住哭音不敢发泄。「手机调到震动,所以
没有听见。」

  「那你现在咧?」

  「加完班了,刚刚走出公司,要回家了。」

  「快点啦,回来把行李收一收,马上就要开车回老家了啦!」

  「嗯,我知道,拜……」叶算琴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掉。

  站在街道旁,情绪满满地涨在胸口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宣泄。抬头看着红绿
灯灯号一直交替变换着,灯旁挂着道路名称标志,灯号可以告之前进或是停指,
路标可以指示方向,可是叶算琴现在却迷路在这个城市里面。

  下一步,不知道要怎么踏出去。

senglin08 2012-2-10 12:22

               【二】除夕

  早上八点二十分。

  厨房里面蒸气弥漫,瓦斯炉的火一直没有停过,上面的锅瓮笼壶不断交替
蒸煮煎熬。丁雅婷天还没亮就在这里兜兜转转忙得满身是汗,招呼完家人在门
口拜完天公后,大家转身又继续睡回笼觉,只有自己继续忙碌张罗年菜。

  丁雅婷走出厨房看了客厅时钟,发现家里仍然静悄无声,心里有气走上二
楼卧房,丈夫正抱着女儿睡觉,两人打呼一搭一唱,大小生相和成节奏旋律。
本来是温馨的画面,但是丁雅婷现在没有心情感动。

  「蔡秋河,起来了啦!」丁雅婷摇着丈夫的肩膀。

  「唔……要吃饭了吗?」蔡秋河咕哝回应。

  「吃你大头,起来去碧海宫拜拜啦!」丁雅婷不耐烦地吩咐。

  「喔……再给我睡……十分钟啦……」蔡秋河转过身赖床。「我昨天才搭
飞机回来耶,累死了啦……」

  「你累我就不累吗?」丁雅婷发火,用尽量不吵醒女儿的音量对丈夫咆哮
开飙。「我要在厨房煮饭,没时间隔十分钟叫你起床!你现在就给我起床喔,
到时候过了拜拜时辰,爸生气你就不要赖在我头上!」

  「……好啦好啦……」蔡秋河挣扎着起床。

  丁雅婷不理蔡秋河,快步离开卧房。走出卧房,迎面遇见刚从浴室走出来
返乡过年的小婶。

  「嗨,算琴,洗好澡啦?」丁雅婷笑着招呼。

  「不好意思啊,雅婷,才回来就占你的浴室洗澡都没帮到忙!」叶算琴头
上缠着毛巾,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弯腰对丁雅婷道歉致意。「昨天公司加班忙
太晚了,回家都来不及洗澡就被秋山催着开夜车赶下来,幸好没有耽误到拜天
公的时辰啊!」

  「哪里的话,你们上班已经很辛苦了,每年过年还要赶回来拜拜,这已经
很有心啦!不像秋河,本来还说过完年才要回来,要不是我三催四请,他根本
就没心顾这个家,亏他还一家之主呢!」丁雅婷忍不住发牢骚抱怨。

  「对了,嫂嫂,不然我待会叫秋山起床,跟大伯一起去碧海宫拜拜吧!」
叶算琴赶忙表示帮忙。

  「那就麻烦你啦!」丁雅婷也不客气推托。「不是说不用叫我嫂嫂吗,这
样好像我很老,我们不是同年吗?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啊!」

  两人寒暄一阵又各自分开忙碌。

  「哼,明明就比我小一岁啊,在那边装什么亲切?前年没叫你嫂嫂,你又
在那边碎嘴搬弄是非……只是辈份比我大,摆起架子就这么跩,有这么了不起
吗?」叶算琴一面擦着头发一面走回客房心里不住嘀咕。

  「啐,上班就很了不起吗?每次过年回来都拖拖拉拉,嘴巴说得好听要做
事又爱帮不帮的,骗我没上过班?加班这种借口早就用烂了好吗?我又不是你
们的老妈子,对你们客气你们就真的晾在那里给我伺候了啊?」丁雅婷边下楼
边发牢骚。


  丁雅婷刚嫁进蔡家的时候,婆婆还健在,家里大小起居食衣住行全都是婆
婆亲自打理。虽然很想在外面买房子享受两人世界,可是丈夫是家里长子,蔡
家祖产丰厚地方上有头有脸,几经争执也没法搬出来住。结婚前本来觉得夫家
家境优渥,未来生活也比较有保障,没想到婚后才发现不同的家庭,生活习惯
和规矩也烦琐到折腾人半条命和好脾气。

  原本自己在邑京大学拿到硕士学位毕业后,也在数一数二的外商公司上班
工作,学历高工作好薪资丰厚,也不是真的贪图蔡家的家产。只怪自己想结婚
冲昏了头,蔡秋河说结了婚干脆就不要在外工作奔波劳累,住在家里当贵妇有
多好,当时满以为是幸福的承诺,辞职后才发现是自闭生活的重重枷锁。

  公公为人海派,家里总是三教九流往来不息,光陪笑应酬就让丁雅婷快要
受不了,遑论久经大鱼大肉的奢华饮食造就了公公糖尿病加痛风缠身,有时身
体一不对劲就要对家人破口大骂发泄情绪充当受气包。

  婆婆在时还有个人可以推挡应付,偏偏才刚结婚周年婆婆就重病急逝。家
里的支柱倒得太突然,丁雅婷浑浑噩噩扛起家事责任,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公公的左脚因蜂窝性组织炎恶化而遭截肢,闹脾气不肯拄着拐杖,推轮椅又诸
多抱怨,照顾起来更形吃力辛苦。

  多事之秋时,丁雅婷怀孕了。

  耐不住诸多操劳,终于伙同丈夫和公公沟通妥协请了一个外籍看护来家里
帮忙。看护爱咪是暹罗人,但是年纪很轻,可能是血统几经改变,皮肤既不黝
黑,五官也不深邃朴拙,反而是个面貌秀丽肌肤白皙的荳蔻少女。

  幸好外表精致,做起事情倒是利落快捷,多了一个得力助手帮忙,丁雅婷
得以轻松生产带小孩,虽然不完全无事一身轻,但是这时才让丁雅婷稍微觉得
有点像是贵妇的生活。

  随着爱咪久住,熟了偶尔也会有些许惰性或是小毛病,但是多半可以忍耐
也就不与计较。终于月前丁雅婷发现爱咪手脚不干净,偷了家里不少金饰珠宝
,自己的也就算了,连婆婆留下来的祖传珍品也加以染指,这就让丁雅婷忍无
可忍。

  丁雅婷不顾一切要将爱咪辞退,还扬言要告到人力资源公司,爱咪哭着说
那些都是公公送的不是她偷的,哀求丁雅婷留她一条路走。最令丁雅婷生气的
是连公公都帮忙求情,丁雅婷不顾一切还是赶走了爱咪,还狠狠向外务管理局
告发,对人力资源公司施压求偿。虽然赢了面子,但是家里气氛降到最低迷,
公公的脾气变本加厉地暴躁狂怒,而丁雅婷自己重揽所有家务又分身乏术,女
儿疏于照顾也经常任性别扭哭闹,丈夫出差在外的时间动辄数月,对家事根本
就上不了心。

  临时要找新的看护又接应不及,而且丁雅婷的事迹广传各家人力公司,即
使有钱赚也没人想碰这个烫手山芋。适逢农历年节,丁雅婷只有忙到焦头烂额
完全没有余力再去另请看护。


  下得楼来继续在厨房里奋战,过了一会蔡秋河同弟弟蔡秋山聚在客厅打理
拜拜的三牲水果,丁雅婷帮忙把东西装袋,叶算琴帮忙带着两边的小孩,忙乱
一阵备妥行头一行人就出门拜拜去了。丁雅婷转身要回厨房时,客厅旁的书房
传来公公的大声叫喊。

  「爱~咪~!」

  丁雅婷白了一眼,咬唇心有不快地走进书房。自从公公截肢后行动不便,
就把一楼的书房改装成卧房,方便进出免去爬楼不便。「爸,有什么事吗?」
虽然爱咪被辞退,但是公公指使丁雅婷时还是故意叫喊成爱咪。

  「我想尿尿。」蔡进旺没好气地命令着。

  丁雅婷弯身从床底拿出尿壶,然后掀开床上的棉被,脱下公公的外裤内裤
,一手抓着公公的阴茎一手将尿壶口套上。即使已经做了很久,可是每一次要
做时丁雅婷都要忍住反胃和恶心,只想赶快交差了事。

  「你想冷死我吗?笨蛋!」蔡进旺毫不客气地骂着。

  丁雅婷皱眉臭脸忍耐着,今天是除夕,别在大过年时跟公公口角争执。弯
腰拉起棉被盖在自己身上,藉着棉被口的微光俯身等待公公尿完。公公的阴茎
垂软而包皮布满皱折,旁边的阴毛竟然也随着年老而花白。闷在棉被里,下体
的骚臭味变得特别浓郁难忍,尿着尿着蔡进旺竟然还放了一串连环屁,暖热的
腐臭味扑面包缠,丁雅婷差点就呕吐出来。

  好不容易尿完,丁雅婷帮忙甩甩肉棒,又拿卫生纸擦拭湿痕,然后帮公公
穿上裤子,走出书房将尿壶的尿倒掉顺便清洗。丁雅婷一面洗一面干咳作呕,
不过终究没有呕出来,洗好又走回书房将尿壶放好。

  刚要离开走到书房门口,蔡进旺又大呼小叫。「爱!咪!」

  简直是故意的嘛!丁雅婷一股怒气冒起,转身冷言相对。「干嘛?」

  「我想尿尿!」

  「你不是才刚尿过吗?」丁雅婷回话激动高音。

  「没尿干净不行吗?」蔡进旺也毫不相让地大声吼回。

  丁雅婷紧紧咬唇,深呼吸几口将怒气压抑下来,走回床边拿起尿壶,又弯
腰掀被脱裤,然后将肉棒对好尿壶口,再将棉被盖回。可是这次肉棒并没有马
上尿出,丁雅婷握着肉棒却觉得微微硬挺勃起。触碰的刺激导致生理反应也不
是第一次遇过,虽然略显尴尬,可是丁雅婷还是耐着性子等待尿出。

  手里的肉棒越涨越大,丁雅婷也觉得有点超过尴尬的程度了,只想着怎么
还不尿出来?

  忽然棉被重压而下,丁雅婷一下子没有防备整个人上半身都被压在棉被里
不能动弹。手里的肉棒挣开,应该说公公整个人突然侧身翻出眠被,丁雅婷头
被盖住目不识物无从反应起,只觉得气闷呼吸混浊。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一
只手伸进棉被里抓住丁雅婷的手,有什么冷硬金属对象扣在手腕上面,随即那
只手被拖出棉被。

  丁雅婷才刚恢复视线大口喘着气,发现蔡进旺将她的手铐在床柱上。蔡进
旺动作迅速地拿出另一副手铐将丁雅婷另一只手铐在另外一边的床柱,丁雅婷
仰躺在床上两手张开被铐住不能动弹,又惊又气;才刚想到应该要叫喊救命,
蔡进旺立刻将尿壶口塞进丁雅婷的嘴中,丁雅婷狼狈而突兀地咬着尿壶咿呜出
声不知所措。

  蔡进旺好整以暇拿出胶带将丁雅婷口咬的尿壶口周围牢牢贴住,丁雅婷张
大嘴下颚快要脱臼,却见公公不怀好意地对自己嘻笑。

  「你要干什么!」丁雅婷鼓动喉咙吼问。

  蔡进旺当然听不懂丁雅婷呜噜在说什么,反正听不懂也知道她只能说些什
么没有意义的质问而已。「当然是要干你啦,媳妇儿!」蔡进旺故意将媳妇卷
舌发音,极尽轻蔑地嘲弄调戏。

  「为什么?」丁雅婷知道说不出话,却还是徒劳挣扎发声。

  蔡进旺才懒得理会丁雅婷的咿哩呜噜,迳自淫笑着隔衣捏揉抓搓她的乳房
。这下丁雅婷才确定公公真的想对她施暴,刚才的气急攻心马上被惊惶失措取
代,用尽力气死命地挣扎扭动,手腕被手铐勒得很痛,但是丁雅婷还是不敢停
止地动作着,彷佛寻求一丝奇迹还是机会。

  丁雅婷灵光一闪,曲膝抬腿猛踢重撞,其中一下踢痛蔡进旺,蔡进旺气得
整个人坐在丁雅婷大腿上将脚压下,然后抡拳雨点般乱打在她的肚子上。丁雅
婷这辈子从没被人暴力对待过,最痛的肉体经历也就是生孩子那一遭了,那次
生产经验痛得让丁雅婷向丈夫议定再也不生第二胎。蔡进旺想要抱孙子传香火
,丁雅婷却怎么都不买帐,为这件事大家也曾经冷战好长一段时间才各自压下
不提。

  反正这贱女人也不生了,再说二媳妇生了个儿子,蔡进旺毫不留力捶打丁
雅婷,施暴间顺便报复当时的怒气。丁雅婷被打得身体好像从中间要裂成两半
那样,蔡进旺喘口气,生出另一个坏心眼,往丁雅婷的小腹捶打。

  丁雅婷才刚以为要停歇,下体又传来阵阵剧痛,这次痛得好像把肠搅乱拆
掉又重新纠结乱缠,更要命的是痛里泛起一股酸麻,两腿忍不住发抖到快要抽
筋。蔡进旺更往下探,专挑阴部捶打,丁雅婷如遭电击,一样是被殴打的剧痛
,不知道为什么阴部那里特别敏感,酸伴着痛还有奇异的麻和痒,超乎自己可
以忍受的怪异痛觉激烈地刺激自己,丁雅婷两眼翻白,全身痉挛抽搐不停。

  「不要打了……拜托你……不要打了……」丁雅婷终于崩溃流出眼泪,痛
哭哀嚎求饶。

  蔡进旺也不想一下子就把丁雅婷弄残,笑淫淫地停手。余痛在丁雅婷身体
里乱窜,丁雅婷鼻子里都是哭泣的鼻涕,嘴里咬的尿壶空气早就被吐浊了,整
个人快要窒息,更是拼命扭身求救。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蔡进旺淫笑威胁,丁雅婷疯狂点头。

  蔡进旺用力扯开一边胶带,尿壶黏着另一边胶带倾倒在丁雅婷脸旁。嘴旁
肌肤被胶带扯得火辣撕痛,丁雅婷却还是迫不及待张口用力呼吸,间歇被口水
呛到猛力咳嗽,满脸涨红,继续惊慌而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好一会脸才回复白
净肤色,只是泪滴汗珠弄得满脸都湿漉漉。

  等丁雅婷回过气,蔡进旺才捏住丁雅婷的脸颊,嘻皮笑脸继续威胁。「拜
托我干你,快啊!拜托我用肉棒插进你的淫屄里面啊!」

  这样粗鲁而低俗下流的字眼丁雅婷根本就没想过没用过,怎么可能说得出
口?蔡进旺更用力捏住丁雅婷的脸颊,丁雅婷嘟着嘴翘着唇很难过,一获得自
由丁雅婷不甘示弱地放声嘶吼叫喊,蔡进旺急忙用力将尿壶塞回丁雅婷嘴中。
丁雅婷想阖嘴抵抗,却还是来不及被蔡进旺得逞,而且两人拉扯间尿壶的塑胶
壳碰撞刮伤丁雅婷的嘴皮和牙龈,弄得她满口刺痛,蔡进旺再度把胶带贴上。

  丁雅婷重新面临被封口的恐惧,才刚鼓起的血气之勇,立刻又萎缩消逝,
可是不管丁雅婷再怎么泪眼求饶,蔡进旺都不想再给这个贱人机会了。蔡进旺
拿起桌边的原子笔,在尿壶上用力戳了几个洞孔,让丁雅婷可以勉强呼吸换气


  「怎样?要不要拜托我啊!」蔡进旺恶狠狠地凶叱。

  丁雅婷只是哭着摇头求蔡进旺放过她,蔡进旺可没兴趣跟她磨耗下去,不
由分说就再度殴打丁雅婷的腹部和阴部,丁雅婷再度痛得全身激烈扭动,原以
为经历过一次可以拼命去忍耐,可是痛楚还是超越想象以最实际的方式凌迟着
丁雅婷的意志力。丁雅婷还是再度崩溃,抛开颜面和希望用最卑微的态度哭红
双眼向蔡进旺乞饶。

  「快啊,把刚才的事情好好的拜托我啊!」

  丁雅婷别无选择。「拜托……拜托来干我……用你的肉棒……来插我的淫
屄里面……」丁雅婷啜泣着咬壶发音。

  「温柔点啊!要讲就要有诚意嘛!」蔡进旺凶狠笑着。「还有啊,我叫做
大鸡巴老公,要说清楚啊!」接着再把胶带一边撕开。

  丁雅婷知道蔡进旺这次专注地盯着她看,不可能有机会求救,再说自己如
果这次挣扎失败,谁知道会不会被怎样折磨痛殴?

  「大鸡巴……老公……,拜托……拜托你,用你的肉棒……来干我……把
你的大肉棒……插进我的……我的……淫屄里面……」丁雅婷用哭音试着装出
温柔的音调断续说出,在蔡进旺听起来却是可怜地好笑。

  「既然你都这样拜托了,那我就勉强帮一下啦!」蔡进旺得意笑着。

  蔡进旺刚才已经吃了一颗壮阳药,好整以暇地将丁雅婷的衣服撩起。由于
在厨房工作,所以丁雅婷穿着动作方便的运动内衣,蔡进旺却啐了一口觉得丑
陋而无趣。翻起运动内衣,丁雅婷的两颗乳房迸弹开来,虽然内衣平凡无奇,
但是乳头却是鲜嫩的桃红色,连着乳晕散开好像两朵鲜艳的桃花绽放在雪白的
乳肉上面。

  这下可是发现了新大陆,蔡进旺毫不保留地露出贪婪嘴脸伸舌舔着,手指
当然也不空闲而努力地往另一边搓捏揉挤。没想到大媳妇保养得不错,握着乳
房简直滑腻弹手却又柔软无边,牙齿咬住乳蒂舌尖快速急舔乳尖,马上就感觉
到乳头在齿间充血膨胀。

  丁雅婷却觉得公公粗糙的双手刮得自己的乳房隐隐作痛,可是有别于丈夫
温柔而细腻的抚弄,这草莽而粗旷的触感动作却意外激起自己异样的快感。心
里才惊骇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蔡进旺已经出言调笑了。「搞什么啊?不是贞
节烈女吗?干嘛我随便弄一弄你就爽起来了啊?」

  被这样直言羞辱,丁雅婷又气又愧,转头闭眼不予回应。蔡进旺脱下裤子
,挺着开始勃起的肉棒,跪坐在丁雅婷腰上,抓起双乳夹住自己的肉棒挤压摩
擦搓揉。「喂!闭什么眼睛啊!干你娘你是装什么死鱼脸?眼睛给我张开来看
啊!」蔡进旺恶声命令。

  丁雅婷无奈低头睁眼,却见紫红色的龟头泌着透明黏液在眼前凸呀凸的,
既恶心又恐怖,和丈夫做爱都是关着灯温柔而细腻地男上女下缓慢抽插,哪有
近距离仔细看过丈夫的阴茎?眼前的龟头像是奇诡的恶心生物,丁雅婷忍不住
干咳作恶。

  蔡进旺却很享受蹂躏丁雅婷的快感,尤其是看她受惊惧怕恶心流泪的可怜
模样,和平时那种趾高气昂又爱理不理的冷脸相比,简直过足了摧毁折磨的瘾
头,把这种女人狠狠踩在脚下真的有够爽快,想不通儿子为什么小心翼翼把她
当成宝那样捧在手心上一副老婆奴的窝囊脸!

  玩够了乳交,蔡进旺侧身伸手住丁雅婷的阴部使劲抓捏,阴部还残存着刚
才被殴打的余痛,现在被刺激又痛得眼泪直流口出哀嚎。蔡进旺把丁雅婷的绵
长裤脱掉,里面是和运动内衣成套的内裤,蔡进旺伸出手指找出两片阴唇夹着
的肉缝,隔着内裤在肉缝间按挤刮压。丁雅婷先是觉得刺痛,来回几次以后痛
觉开始缓合,一股暖流悄悄涌出。

  不好!丁雅婷痛恨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有反应,可是依然身不由己地颤
抖着让暖流一直冒出来。蔡进旺发现丁雅婷的内裤濡湿一片,知道已经有了反
应,得意地把内裤脱掉。

  映在眼前是一道湿滑发亮的粉红色肉缝,阴毛只分布在上缘,而且稀疏细
软好像婴孩的头发,阴唇修长而均匀对称地微微张开口,肉缝里的嫩肉一直漾
着黏腻的晶莹淫水。拨开肉缝,顶端的阴蒂才探出头像是蚌内珍珠透水晶亮。

  蔡进旺这辈子风流无间,狎玩女人和贪尝美食同样不遑多让,原本以为爱
咪是自己人生尽头最后的绝妙滋味了,谁知道走了爱咪,自家的媳妇才是真正
的瑰宝!肉棒随着情绪更加暴涨,丁雅婷不敢相信自己每天伺候痾尿的那个垂
老阴茎可以雄挺昂立到这样的程度,心里甚至闪过比自己丈夫还巨大的猜疑。

  不待猜疑,蔡进旺已经迫不及待抓着肉棒插进丁雅婷的蜜穴。蔡进旺很用
力,但是肉棒并没有随之深入,蔡进旺一次又一次的用力,肉棒一点又一点的
推进。蔡进旺不惊反喜,没想到生过孩子的媳妇阴道竟然还像未开发的处女那
样紧绷有弹性!

  这激起了蔡进旺的兽性斗心,不顾自己老迈的身躯,豁尽全力猛插猛干,
肉棒被紧缩却滑腻的肉壁包围,一面挺进一面还可以感觉到肉壁的颤抖律动,
干起来简直快要升天!蔡进旺忘情地摆腰挺进,终于突破重围顶到花心,这一
下刺激让一直咬牙忍耐的丁雅婷失守叫出声来。

  蔡进旺不给丁雅婷想到羞耻与否的时间,继续快速地狂插猛干,丁雅婷止
不住声音,快感四面八方袭卷而来,整个人忘形而失神地呻吟媚叫,好像不是
强奸而是贪享性爱的野兽。

  吃了壮阳药的蔡进旺威震雄风,体内彷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干到兴起,将
丁雅婷的双腿抬起挂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把肥胖的身躯倾力随着肉棒压下。被
折起双腿的丁雅婷身体才刚绷紧,然后肉棒像是炮弹那样重捣花心,随之而来
的是排山倒海的重量压住自己,花心好像爆炸那样又烧又电把自己轰得支离破
碎。

  丁雅婷被这样狂猛的抽插干到整个人皮肤紧绷肌肉纠结扭曲,身体里有什
么难以忍受的东西横冲直撞想要破体而出,嗓音早就喊到沙哑失声,快感爆炸
开来可是却又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面每一个角落的舒爽放电激励。快感像巨浪
交叠一直袭来,丁雅婷毫无喘息的机会,只能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去消化快感
的冲击,然而快感来的太急太巨大,体力的能量转换不过来,不知道撑了多久
丁雅婷终于被快感淹没失去意识和动作。

  蔡进旺还在做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的最后冲刺,丁雅婷却完全瘫痪不能动
弹,全身软掉没有任何气力支撑,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软躺在床上。蔡进旺愣了
一下,却发现蜜穴急速地收缩,肉壁像是火山爆发前的激速震抖,然后一股灼
热的暖流狂喷而出,蔡进旺被这样刺激终于也失守将精液全数射出。丁雅婷的
蜜穴容纳不了这些液体,蔡进旺还没拔出肉棒,潮吹的淫水和射精的白浆就从
旁泌涌泄流。

  等蔡进旺再随便抽动几下才将渐软的肉棒拔出时,之前柔美的蜜穴已经变
得狼藉而张大洞孔,阴唇全都黏腻湿滑一片,而双方体液更像地下水涌溢那样
滚滚流出蜜穴。

  丁雅婷大字型躺在床上没有知觉,蔡进旺趴跪在丁雅婷身上,床垫濡湿了
好大一片,尤其丁雅婷的下体那块已经完全湿透无法吸渗液体,汇集了一滩黏
液随着蔡进旺身体的喘气律动而微微蠕动,房内都是体液的膻腥骚味。

  客厅的电话声将丁雅婷吵醒,丁雅婷呆了好一会,还想着好像是睡了一夜
那么漫长的时间,可是身体还是很疲倦……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就挂断了。
想要伸手揉眼睛,却怎么也动不了,只有手腕的紧勒痛痕和锒铛声响。

  「发什么呆啊!」蔡进旺甩了丁雅婷一巴掌。

  刚才被强奸的过程像是色彩鲜艳的跑马灯快速在脑海里不断兜转,然后深
深烙印下去,想忘都忘不了。丁雅婷忍着颤抖和惧怕,强自镇定让声音听起来
很冷酷。「爸,可以放开我了吧?厨房还有事情要忙!」

  可惜一点都没用,在蔡进旺听起来根本就是弱者般不连续的抖音,还夹带
着哽咽呢!蔡进旺坐到丁雅婷身旁,拿起一面镜子亮在丁雅婷面前,丁雅婷只
见镜中人脸上湿淋一片,发丝乱黏在脸上,眼皮有些红肿,雪白的肌肤泛着妖
艳的绯红,但是最突兀而可笑的是嘴旁没撕完的胶带还黏着尿壶,只是丁雅婷
怎样都笑不出来。

  「我说……放开我啦!」既然都被干了,身体也脏了,丁雅婷没有理由再
怕什么,难道还能吃了她吗?

  「干!是在那边讥讥歪歪什么啊!」蔡进旺不满丁雅婷之前还怕得跟什么
一样,现在竟然又慢慢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嚣张嘴脸,二话不说又反手甩了她
一巴掌。

  丁雅婷屡受粗鲁的非礼,眼睛像是要冒出火那样瞪着蔡进旺。蔡进旺突然
一拳搥下丁雅婷的阴户,体液竟然唧地一声吹箭般射出,蔡进旺忍不住笑开来
;丁雅婷不知道蔡进旺在笑什么,这次虽然还是很痛,但是除了哀嚎,丁雅婷
又硬起性子咬牙不肯求饶。

  蔡进旺知道丁雅婷被凌辱完反而豁出去的偏激心态,如果再饱以老拳也许
可以暂时逼她示弱,不过只要解开手铐,想必丁雅婷以后再也不会接近蔡进旺
分毫。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这块到口的肥肉自己跑走?

  爬到床旁的矮柜,蔡进旺拉开底层抽屉,拿出一个袋子。丁雅婷不知到公
公葫芦里面要卖什么药,总之铁了心趁意志力还坚强之际,不论如何都要忍耐
下去,看谁先认输放弃。

  蔡进旺从袋子里拿出一条造型奇特的皮质内裤,上面缀着金属扣环。接着
又拿出几之长短粗细不一的棒状物,丁雅婷虽然没有使用情趣用品,但是单看
阴茎造型也知道那些是什么玩意儿。「哪,你看,这些是我特别给你准备的新
年礼物!」

  丁雅婷瞪着那个奇怪而丑陋的皮质内裤和各种按摩棒,轻呸了一声。「这
些东西你哪里弄来的?」

  「所以我说你真的误会爱咪了,这些都是我拿钱叫爱咪帮我买的。」

  「那她偷妈的项炼首饰你要怎么讲?」

  「她要就送她啊!人都死了,东西留着没有人用难道要以后跟着我陪葬吗
?」

  丁雅婷对公公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但是又无可奈何,蔡进旺展示完他的收
藏之后,随即认真端详起来。

  「这个呢,叫做肛门棒,简单说呢就是用来塞肛门的。」蔡进旺拿起一只
细长软棒介绍起来。「本来是要请你试试看的,不过你她妈的也不知道在屌什
么鸡巴毛,所以这个我就不爽用了。」

  肛门棒?丁雅婷有点错愕傻眼,用来大便的肛门这么肮脏,真的会有人要
拿来塞进什么东西或是性交吗?原本听着介绍时看到那只细长软棒心里有些忐
忑,再听到不用时,又偷偷松了口气。

  「我决定改用这个!」蔡进旺拿起一只长度适中,但是非常粗肥的阴茎造
型按摩棒,茎身上面还有仿青筋状的凸起螺旋折皱花纹。

  这个光塞进阴道里说不定都会被撑爆,怎么可能塞进肛门?丁雅婷才刚鼓
起的勇气又被这个人间凶器吓得胆破心惊。蔡进旺马上就用行动来实验丁雅婷
的想法,握着按摩棒用力插进她的蜜穴。丁雅婷只觉得阴道被死命地撑开,除
了小孩,这是她的阴道遇见第二庞大的访客。

  幸好阴道已被润滑,所以虽然撑涨,还不至于干裂见血。蔡进旺左右来回
搅动,丁雅婷完全感觉不到快感,只能任由这个没有生命的东西钻凿。被这样
的东西进入身体内,比起活生生的阴茎还更令人受辱,但是丁雅婷只能侥幸这
个怪物是插进阴道而不是肛门。

  蔡进旺没有想要让丁雅婷获得快感还是高潮,抽出按摩棒检查上面糊满的
黏液,觉得颇为满意,然后抬高丁雅婷的双腿,让肛门口也朝上露面。丁雅婷
的肛门菊洞也同样是水嫩的粉红色,皱折均匀展开小巧而精致。蔡进旺将湿黏
的按摩棒抵紧粉红菊洞,噗哧一声就强行插入。

  「呀啊!」丁雅婷痛声嘶吼。

  把小孩子从阴道生出来已经让丁雅婷很不可思议了,那份痛苦也一直让她
不愿重蹈覆辙,但是异物从专门排便出去的肛门钻进来,更让丁雅婷体验到更
荒谬绝伦的恐怖经历。虽然偶尔便秘干燥的硬便会把肛门刮得很不舒服,毕竟
只要忍耐一下痾出体外就可以解脱,现在却是比硬便还要更硬更粗的怪东西相
反从外入内,每推进一点,丁雅婷就好像可以感觉到从肛门口外到内的括约肌
被撑爆撕裂开来。

  阴道再深也有极限,可是肛门没有。

  丁雅婷从嘶吼转成嚎叫,最后声音干掉只剩喉头低鸣,而蔡进旺将按摩棒
塞到只剩握柄露出一环才告罢手,按摩棒的顶端挤入直肠,把肠壁刺激地不断
蠕动,按摩棒握柄底垂着一条拉绳不断摇晃好似风铃。

  蔡进旺接着再拿出一颗椭圆球体,凑到丁雅婷眼前。「你看,这也是好东
西哩!」丁雅婷瞇着眼泪光模糊地看见那颗球上面布满大小不一的瘤状凸起,
有些尖尖还像是海胆外刺,面对未知的恐惧丁雅婷才明白自己的冷硬脾气是多
么挑衅的招摇行为。

  那颗造型特殊的跳蛋被塞进丁雅婷的蜜穴里面,虽然外皮凹凸,但实际都
是软质胶体,纵使刺激着肉壁,却没有刚才那根按摩棒撑爆的痛楚。不幸中的
大幸,丁雅婷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再穿上这个就大功告成啦!」蔡进旺兴奋地拿起那件造型奇怪的皮质内
裤在丁雅婷面前展示。才凑近鼻前,丁雅婷就闻到一股极度浓郁的腥臭味,连
哭过鼻塞的嗅觉都阻挡不了,忍不住又呕声连连。

  「哇,公公替媳妇穿裤子,这传出去别人可能都会羡慕到死吧!」蔡进旺
得意地调笑,丁雅婷又羞又怒,只是不敢出言反驳。

  那个皮质内裤穿法像是尿布那样,蔡进旺扶起丁雅婷的屁股,将内裤摊开
放在床上才放下她的屁股,然后前面的裤档翻起来覆盖下体,再把两侧的腰环
扣上。可是那奇怪的内裤后面是一条皮带,像是丁字裤那样穿起来就会陷入屁
股沟内,皮带的宽度刚好将按摩棒的握柄盖住紧压不让滑出;而裤档的皮料比
较多,一块稍大的片状皮高好盖住阴户,只剩阴毛外露。

  蔡进旺故意把腰带调得很紧,丁雅婷只觉得整个下体都被包覆地透不过气
,她的身材已经相当苗条,但是腰带还是将腹肉勒出一层折皱。最后把按摩棒
和跳蛋的拉绳扣在内裤外的金属扣环上,蔡进旺才拍手欢呼一声坐下喘气。

  「媳妇啊,你不是念很多书吗?学问这么好,你知不知道现在穿的是什么
东西啊?」

  丁雅婷偏过头不想回话。

  「我在问你话啊!」蔡进旺恶狠狠地捏住丁雅婷的脸颊。

  丁雅婷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

  蔡进旺得意了。「我告诉你啊,这个就叫做贞操带。以前的男人出门在外
打仗或是经商,怕家里的女人思春发骚跟别人乱搞,就做了这种东西,哈哈!
真的是很妙的发明啊!」

  丁雅婷都快气晕了,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时不要激怒公公比较好。

  「好啦,你不是要去厨房做事吗?赶快去弄啊!」蔡进旺把手铐解开,顺
手又捏了丁雅婷的乳头一把,丁雅婷痛叫一声,在蔡进旺听起来却是娇滴滴的
浪啼。

  终于获得自由,丁雅婷却一点都没有解脱的感觉,因为身上被扣住一道枷
锁,心情反而更沉重。挣扎着在床上坐起身,床上湿黏一片已经冷却失温,臀
腿肌肤浸在这片湿冷黏液上又难受又恶心。

  把衣服上着一一拉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内裤套上。虽然贞操带紧覆着
下体,但是内裤还是很难套上,幸好运动内裤的材质弹性很好,使尽力气还是
勉强套上去了,只是鼓鼓一包,像是包覆尿布。

  丁雅婷穿着衣裤时,蔡进旺一直坐在旁边吃吃发笑,丁雅婷只能充耳不闻
,咬牙红着脸任人观赏自己穿衣当作表演。套上绵长裤,一下床丁雅婷脚步虚
浮差点就跌倒,才发现刚才被强奸耗费的力气远比自己想象的还多很多。

  「把床单换一换,我要去客厅看电视。」蔡进旺自顾自地坐上轮椅,悠哉
地推着轮圈离开书房,还吹着口哨,心情大好。

  书房阒静,忍耐到现在丁雅婷终于崩溃,痛哭失声。只是心系家事,瞥见
时钟已近中午,还是要赶快张罗午餐,不然待会一行人拜完回来就开天窗了。
匆忙将床单卸下,拿到厨房后的洗衣间放在洗衣机上,又走上二楼房间拿洗好
的床单替换。

  这番走动才发现每一步都是痛苦,贞操带和生产完绑的束腹带相比紧绷程
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阴道里的跳蛋卡在那儿边走边摩擦酥麻痒搔尚可忍耐;
肛门里那根巨棒却让丁雅婷受尽折磨,像是一条巨便填充整个肠道,逼到了肛
门口却痾不出来,括约肌被拉扯到张力最大的极限,虽然不由自主地收缩想将
之排出,但是贞操带的皮带紧紧封住,丁雅婷觉得自己像是夹着一条大便在走
路。

  路边的野狗蹲着大便还算自在,虽然有时候被人驱赶那夹着大便逃走的模
样狼狈低级到引人发噱,可是现在的自己比野狗都还不如。

  以为谴责别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用那句成语方可稍表恶行,原来现在的
自己被凌辱到这种低贱模样也是相同。

  禽兽不如。


  举步维艰走出房间,想起浴室的洗衣篮也堆了一些衣服,顺手提下楼连同
床单一起清洗。汗流浃背气喘呼呼地下得楼来,电话响起,丁雅婷走到客厅放
下手上东西接听电话。

  「喂,老婆啊!」蔡秋河的声音传来。

  「嗯。」虽然婚后丈夫经常出差聚少离多而常有怨怼,但是丁雅婷现在却
觉得这个声音很好听。「拜完了?」

  「对啊!刚才打电话怎么没人接?」

  「喔……我在厨房忙,没有听到……」丁雅婷支吾回答,在旁边看电视的
蔡进旺听见嗤地一声,似笑非笑,弄得丁雅婷很不痛快。

  「我跟你说喔,秋山说想带小孩子去旗济坐渡轮,那我们就顺便在外面吃
午餐好了,你跟爸先吃午餐不用等我们啰!」

  「啊?喔,好……」丁雅婷才刚觉得抓到海上浮木,电话那头又匆匆挂上
,心里的小小寄托被打散一地,不喜反恨。

  挂上电话,却见蔡进旺拿着洗衣篮的蕾丝花边内裤在脸上磨蹭嗅闻。「这
条才叫内裤啊,干嘛不穿这种花样的?」

  丁雅婷愣了一下,想说自己昨天最早洗澡,换洗衣服都被压在最下面,洗
衣篮也没被公公翻乱,哪来这条内裤?

  「还以为你三贞九烈,内裤湿这么大块,都是屄味,常常自慰吧?早跟我
讲啊,我可以帮你嘛!你这么淫荡我又这么风流……」蔡进旺猥亵地调笑着。

  丁雅婷却看清楚那内裤的花样和自己的不同款式,听不得那种肮脏调戏,
想也不想就激动出言反驳。「那又不是我的!算琴今天一大早回来就去洗澡,
你干嘛不去问她淫不淫荡自不自慰?」说完就一把抢过内裤放回洗衣篮,头也
不回离开。

  蔡进旺微微错愕,然后低声淫笑自言自语。「嘿嘿……好喔……」


  一行人玩到下午才回来,蔡进旺一团和气在客厅陪两个小孩子嘻闹游玩,
蔡秋河蔡秋山两兄弟坐在旁边闲聊,叶算琴走上二楼浴室上厕所。坐在马桶上
看见洗衣篮空着才想到早上洗澡时不小心就顺手把内裤放进去了,刚才外出还
想着回来要记得收拾,却仍被嫂嫂抢先一步。

  自己的贴身衣物被别人拿去洗已经很尴尬了,且不说那个眼高于顶的嫂嫂
会不会又有意无意拿来说嘴,那条内裤是昨天回家来不及洗澡赶忙先穿上的,
开车一路长程闷着,前后庭的残余精液还是不时流出渗湿,要是被她发现岂不
是无地自容?这种说不出口的隐私比做亏心事被人抓住把柄更难熬,想来以后
在嫂嫂面前都只能相形见绌了。

  无奈只好下楼走进厨房跟丁雅婷寒暄装熟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丁雅婷不
知道吃错什么药,一张臭脸简直让人接不下话。幸好丁雅婷只是交待叶算琴帮
忙看着汤锅的熬火,说想厕所就离开厨房。

  丁雅婷刻意上二楼的浴室去上厕所,脱掉裤子坐下,心里却很焦躁。下午
自己在厨房已经偷偷拿水果刀试着把贞操带切断,可是那该死的皮带不知道是
什么材料做的,怎么切都只能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刻痕,加上皮带深陷肉里更难
出力下刀,想要脱掉贞操带,还是只能靠腰带两边的迷你锁开启才成。

  忍了一下午的尿,脱不掉贞操带,丁雅婷不知道该怎样痾尿,坐在马桶上
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一坐下尿意就像火山爆发无法阻挡,终于还是倾流而出,
只是被贞操带挡住,奔腾的尿液只能从皮带边满溢出来,一团湿热包在下体滴
漏的感觉让丁雅婷很卑贱。

  好不容易尿完,丁雅婷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擦干下体。忽然想到早上初嗅真
操带是一股浓厚的腥臊味,莫非这条带子已经有人用过又没有加以清洗?前面
会有谁用过?爱咪?还是不只?越想就越恶心,丁雅婷放弃思考,现在只担心
想大便时断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解决了,届时非去求公公不可,到时又不知道会
被怎样蹂躏,想到这里丁雅婷忍不住又要崩溃。

  怎么办?谁能救我?丁雅婷抱着头快要发疯。百般无奈还是只能站起身,
回到卧房把这身家居服换掉,穿上一身新衣好在年夜饭上不失面子。正在衣柜
挑选衣服时,蔡秋河推门进来。

  「欸,老婆,爸说做旗袍的赵叔叔把妈收藏的几件旗袍改良款式,可以给
你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穿。」蔡秋河兴冲冲地捧着旗袍走过来。

  「旗袍?穿旗袍不会很奇怪吗?」丁雅婷一听是公公的主意,出于本能地
想要拒绝。

  「不会啦,以前妈陪爸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也是穿旗袍啊!而且刚才在楼
下我们看了几件,都改得不错啊,连算琴也说要穿咧!」蔡秋河把几件旗袍摊
在床上给丁雅婷选。

  连叶算琴都说要穿,这就堵得丁雅婷没有下台的余地了。丁雅婷心不在焉
地看着旗袍,不知道该选哪一件。

  「对了,刚才出去的时候顺便帮小朋友买了新衣服,是棉袄外套,跟你们
的旗袍风格很搭啊!」蔡秋河继续兴奋地唠叨,看丁雅婷拿不定主意,迳自帮
她选了一件大红色的款式,上面还用金线绣了牡丹花和凤凰。「这件很好啊,
过年就是要穿得喜气洋洋。」

  「喔。」丁雅婷接过旗袍,顿了一顿,发现蔡秋河还坐在床边笑嘻嘻地望
着她看。「我要换衣服了啦!」

  「我知道啊!」

  「你走开啦!」

  「欸,我是你老公耶,以前又不是没看过你换衣服!」蔡秋河嘻皮笑脸地
走过来,抱住丁雅婷手忍不住搓揉着乳房,另一只手抱在腰上轻轻往下移动。

  本来只是夫妻间很平常的亲密调情,但是丁雅婷想到贞操带要是被丈夫摸
到该怎么办?立刻触电般推开蔡秋河。蔡秋河热脸贴冷板凳,心里生气却又不
想在大过年时跟老婆吵架,哼了一声满脸不快地离开房间

  丁雅婷也生气,气丈夫结婚后总是不在家,气他每次出差回国就要做爱好
像自己只是宣泄性欲的工具,更气他不在家的时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蔡家
的规矩和习惯无从反抗只能咬牙吞忍,气他回来时每次听到抱怨就不耐烦或是
装作没事。

  最气需要他的时候,总是不在。

  来不及洗澡,丁雅婷直接换上旗袍。胸口镂空露出乳沟上缘,幸好遮了一
层半透明的薄纱,只是胸线太紧,整个乳房紧绷圆浑还是有点让人难为情。腰
虽然比旗袍略细,但是穿了贞操带还是把臀部撑得饱满,皮带痕迹隐约可见。
裙子开衩到大腿中间,婚前可以接受这种尺度,婚后甚至当妈了就觉得这样露
肉很不自在。

  想了想还是多套一层丝袜,再从衣橱找出一条唐风大丝巾围在腰上,一遮
真操带二遮大腿,这才让丁雅婷稍稍从容些。对着梳妆台镜子输了一个发髻,
拿起台几上的香水刻意多洒了些把身上的汗味还有腥臊味掩盖过去,披件酒红
色针织披肩外套才走出房间下楼准备上菜。

  一出门口就看见叶算琴从客房出来,一头大卷卷发梳地黑亮,身上穿的是
桃红色绣水仙花和喜鹊花纹的旗袍。这件做了洋式衣领,胸前是心型镂空没有
遮薄纱,削肩却不加外套,只围了条穗花须毛线织巾在手臂上,裙子遮到大腿
没有开衩却将腰臀包得更紧,阴阜肉丘鼓胀隐约可见。搞什么?需要选这么风
骚的款式吗?这么喜欢卖弄干嘛不去酒店上班算了?

  「嘿,嫂嫂,你穿旗袍看起来好贵气喔!」叶算琴先开口打招呼。

  哼,是酸我老气吗?「哪里的话,算琴你穿这件看起来身材超好的耶!别
人看到一定不知道你生过小孩了呢!」丁雅婷堆起笑容回应。

  就是说我生完小孩很胖就对了,哼。「哎喔,嫂嫂你爱说笑,我可是憋紧
气缩着肚子才硬塞进这件旗袍的耶!」

  想也知道。「算琴你才爱开玩笑,来,赶快下去吃年夜饭了吧!」

  两人皮笑肉不笑地虚与委蛇,相偕下楼。时近傍晚天色已暗,丁雅婷忙了
整天的厨活终于可以端菜上桌开动,一家人围着圆桌共享年夜饭,外边街道已
经可以不时听见炮竹嘻闹声响,时代变迁然而除夕仍是年味最浓厚的日子,围
桌吃饭更显闹热。

  大人们摆瓶劝酒,小孩子则开心地无限量畅饮果汁,杯觥交错气氛热络,
两个妈妈平时不沾酒今天也不免俗要共襄盛举,只有蔡进旺因病不宜喝酒而以
茶替代。饭吃久了,小孩子不耐烦下桌在客厅看电视嘻嘻哈哈,再过了一会却
跑回来说困了想睡。

  「大概是下午玩太疯,现在累垮了吧!」蔡秋河笑着站起身来。「爸,你
房间的棉被借一下,我给小朋友在客厅沙发睡一下。」

  「没关系,棉被不够柜子里还有,不要害小孩子感冒了。」蔡进旺呵呵笑
着。

  蔡秋河拿了棉被走到客厅替小朋友盖上,回到餐桌一脸狐疑。「爸,你房
间的床怎么没有床单,而且房间里面好像臭臭的。」

  丁雅婷闻言抖了一下,筷子拿不稳轻敲碗缘。

  「喔,就中午那时我想尿尿,可是雅婷在厨房忙我又不好意思叫她,很急
我来不及拿尿壶,不小心就尿在床上了。」蔡进旺无所谓地说着。

  蔡秋河皱眉瞪了丁雅婷一眼。「雅婷,你怎么这样照顾爸啊!」

  丁雅婷有苦难言,无从解释起,一腔怒气含着委屈无从发泄,眼眶却滚着
泪珠了。「我……我有拿新的床单,只是一忙就忘记换上去了。」

  「对啊,雅婷很忙,换床单只是小事啦!」蔡进旺装好心帮忙圆场。

  「那时要把爱咪赶走的人也是你,也没先找好新的看护就冒冒失失把人家
踢出门,说这段期间要负责照顾爸的人也是你,现在又说忙,哪天爸要是出事
了你又说忙不在旁边,那你要我们怎么办?你怎么让我们放心在外面工作?」
蔡秋河原本不想大动肝火,但是之前莫名被老婆发脾气赶出房间,一股闷气藉
着现在的话题让他忍不住厉声重话责备丁雅婷。

  丁雅婷无从辩解,头一低眼泪就掉下来。

  「欸,好啦好啦,没事啦,等过完年我们赶快再去找新的看护,这样嫂嫂
才不会太操劳,爸爸也可以放心被照顾啊!现在只是过渡期嘛!」气氛忽然太
紧绷,蔡秋山赶忙跟着打圆场。

  「对呀,请得到看护贵一点也没关系啦,我们会帮忙出钱啊!」叶算琴也
跟着搭话。

  呸,你们不住在家里,当然可以说风凉话啊!丁雅婷低头恨恨地想。

  「总之找到新的看护之前,你少在那边装忙当借口,你再对爸爱理不理我
们就走着瞧!」蔡秋河一向对丁雅婷温柔相让,这下话说得重,把台面下的抱
怨也被翻出来鞭笞,丁雅婷连丈夫都无从依靠,心里更是惊恨交织。

  「啊,对了,爸你今年有赞助游民的聚餐吗?」蔡秋山干脆转移话题免得
大哥一直卡在那里钻牛角尖。

  「有啊,我还连续赞助三天,从除夕到初二。」蔡进旺笑着回答。

  「这么多天喔?」

  「游民人太多了,也要分好几批才有办法全部都吃到一次啊!」蔡进旺跟
着解释。「就当做善事也好,过年嘛!」

  「前几年爸还有上过电视喔,记者来采访过,新闻有播出来报导。」蔡秋
山笑着跟叶算琴炫耀。

  「真的吗,爸一定很上镜头吧!」叶算琴谄媚地奉承着。

  「老头子了啦!」蔡进旺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小孩子都睡了,
我可以……抽一下吗?」

  「哈,爸一定忍很久了吧?」蔡秋山笑着,叫叶算琴拿一个空碗递给公公
当作烟灰缸用。「酒不能喝,家里有小孩烟也不能抽,难得熬到过年当然要解
禁几天啊!」

  话题顺利被带开,大家又开始劝酒饮杯,蔡秋河和丁雅婷各自冷战互不搭
话,其它人也识相不去挑拨,净挑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闲聊,蔡进旺瞇着眼睛享
受难得的吞云吐雾时刻。

  酒喝多了,丁雅婷觉得胃有些不舒服,伸筷夹一片鸡肉垫胃。才夹起来,
忽然阴道里一阵骚动,全身酥麻一震,握筷一松鸡肉就掉下桌。

  「……怎么了?」蔡秋河觉得方才话说太重,心里略有愧疚,转过头来温
言关心。

  丁雅婷无暇顾及蔡秋河的心思,只觉得下体不断震动,阴道里那颗跳蛋忽
然很不安分地开始活动。麻痒从下体源头不断扩大开来,快感由细微慢慢累积
变成千军万马在体内奔腾。「好像……酒喝多了……有点……醉了吧?」丁雅
婷只能颤抖着声音回答。

  「这块不要吃了,我帮你夹过。」蔡秋山从盘里夹另一块鸡肉给丁雅婷,
试着缓和两人气氛。

  蔡进旺又劝酒吆喝干杯炒热气氛,叶算琴扮好人代丁雅婷喝酒。丁雅婷嘴
里咬着鸡肉,其实全身正在忍耐着跳蛋的刺激。人会累,机器不会。跳蛋像是
一百个过动儿在丁雅婷的蜜穴里面发泄无穷精力,蜜穴里的淫水被激得汹涌泌
出,很快蜜穴的空间就不够容纳,奔流挤着从贞操带的皮带边缘不断渗出。

  抬头望见公公不怀好意的笑脸吐着烟,心里又急又气可是无法离座,全身
开始沁着热汗,肌肤好像泡温泉那样赤烫。

  「你还好吧?」蔡秋河发现丁雅婷脸很红还冒着汗而关心地问,自己也觉
得吃着吃着就热了起来。

  「嗯?」丁雅婷意识开始有点朦胧,丈夫的声音在快感交叠中变得很遥远
听不清楚,随意应了一声,却是黏到骨子里的软音呻吟,蔡秋山和叶算琴听见
有些尴尬地顾左右而言他,但不由得脸红心跳,莫名地浑身发热起来。

  轮到蔡秋山敬酒,蔡进旺浅啜一口茶,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把跳蛋遥控的强
度调到最大。桌子对面的丁雅婷身体一震,眼神迷蒙表情更是恍惚,只是皱着
眉对跳蛋的刺激做无谓的抵抗,那种明明快要不行却又假装镇定的模样让蔡进
旺觉得非常好笑。

  蔡进旺悄悄推轮椅让身体紧贴桌子,抬起还完好的右脚笔直往前伸,脚趾
摸索撩起丁雅婷的裙子探进大腿夹合缝内。丁雅婷大腿间突然有异物侵入,吓
得并拢双腿,却将蔡进旺的脚顺势往内夹挤,蔡进旺脚板用力按下,恰好压在
贞操带的裤档上面。

  丁雅婷的阴阜被猛然一压,连带挤得阴道肉壁抖动,跳蛋更被刺激地疯狂
滚动,激震着将表面的凸起物到处乱刺。这刺激简直比肉棒贯入还无所适从,
而且在跳蛋最大的强度震荡下,丁雅婷高潮猛然来袭,脑袋像是被棍棒敲击轰
地一声一瞬间什么都变成空白了,张口媚叫一声软倒靠在蔡秋河身旁。

  蔡秋河全身发热意识朦胧有些呆了,冷不防被丁雅婷撞上,强自振作清醒
抱住丁雅婷,拍着她的背。「雅婷,雅婷?你还好吗?是不是喝醉了?」

  丁雅婷感觉到拍击,明明还被高潮震荡,心里残存一点意识察觉到自己的
失态,赶忙勉强坐正,两手按住桌缘稳定坐势。「我……还好……可能…真的
喝醉了,呵呵……」眼前的影像扭曲摇晃,意识怎么也凝聚不起来。

  蔡进旺悠哉地抽着烟,脚下却像鸭子划水般忙碌。

  蔡秋山听见嫂子的媚叫,却见她满脸通红眼神牵丝,不知怎么地心猿意马
起来,脑袋的意识好像开始在融化。侧过头却看见妻子叶算琴也是满脸通红眼
媚嘴笑地望着自己,伸手捏了叶算琴的大腿一把,叶算琴吃痛低声哀叫,又气
又笑地打了蔡秋山手臂一拳,明明对准了却擦衣而过挥空。

  以蔡秋河的经验,应酬间喝醉最快的清醒方式就是尿尿将酒精排出,于是
他摇晃站起身走到餐厅旁的厕所,脚步一踉跄却软倒坐在厕所门口,头撞到门
板,虽然不是重击,却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蔡秋山看见哈哈大笑。「哥,你才喝醉了吧?」蔡秋山的经验却是只要开
始有了醉意,其实就已经醉了,只是神经感应变得迟缓而不自觉。蔡秋山站起
身要走过去扶蔡秋河,眼前视线却剧烈摇晃,脚步歪斜步行难成直线,还没走
到蔡秋河身旁就跪倒,然后趴下睡着。

  应该要很紧张,可是叶算琴却莫名地觉得好笑,正要站起身去看丈夫怎么
回事,却被蔡进旺叫住。「别理他们,来,我以茶代酒敬两位媳妇儿!」

  叶算琴虽觉奇怪却不好推辞,笑着举杯干掉酒,再倒满一杯代丁雅婷喝干
。连续两杯酒下肚,体内累积的酒精开始发挥,全身热呼呼暖洋洋,即使穿着
削肩的旗袍裸露双臂,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越来越热。

  蔡进旺将烟屁股往碗里戳熄,点了一支新的烟,继续吆喝着劝酒,于是叶
算琴只好倒酒举杯。同时蔡进旺的脚趾却不断摩娑着丁雅婷下体被浸湿的丝袜
,趾缝一挤就会有黏液渗出。叶算琴没有发现丁雅婷虽然两手抓着桌子,整个
人却左右摇晃,醉态毕露。然而丁雅婷不断与快感交击,怕在餐桌上逢第二次
高潮,整个人绷紧肌肉。虽然想把蔡进旺的脚赶出,但是怕一松开腿意志力就
会松懈溃散,只好夹紧他的脚任其狎玩凌辱。

  丁雅婷只觉得屁股下的旗袍布料都已经湿透,蔡进旺终于决定这时给她最
后一击,伸手在口袋里按下另外一个遥控按钮。丁雅婷肛门里的按摩棒忽然高
速震动,最后一点意志力因为惊吓分心而完全溃散,意若癫狂地推开面前的碗
盘趴在桌上,两脚却紧紧勾住椅脚,无法遏抑地摆荡着腰臀失神大声吟叫,想
靠动作将双重快感宣泄出来,但是越摆动两边的震动就越激烈,简直就是两人
夹住丁雅婷前后疯狂抽插那样暴猛激情。

  叶算琴吃惊地望着丁雅婷癫狂的举动和浪叫,却更吃惊丁雅婷变成两个人
,然后三个人,越变越多。蔡进旺抽出丁雅婷腿夹的脚,搓揉着湿黏的脚趾,
慢慢转向往叶算琴移去。叶算琴的旗袍裙摆较短仅覆盖到大腿,一坐下来若非
并拢双腿就会春光外泄,不过用餐时下半身藏在桌下,也就不是那么注意这个
细节了。

  蔡进旺的右方就坐着叶算琴,举起右脚摸去正是方便,一往前探就碰到叶
算琴的小腿骨,叶算琴还怔怔地看着许多丁雅婷的叠影狂态而不自觉。脚趾顽
皮地一路往上挪移,没有穿丝袜的腿部肌肤摸起来光滑而富肉感,畅通无阻寻
路找进大腿夹缝,叶算琴才忽然觉得脚上有点冷腻的触感。

  正要好奇地低头时,蔡进旺猛然往内踩下,脚底板满是内裤包覆的丰腴肉
丘弹性,这感觉实在绝妙,蔡进旺还没吃药肉棒就开始硬了起来。叶算琴突然
被异物侵犯下体,即使反应已经开始迷眩迟缓,却还是本能地顺着异物的出力
点抬头左望。

  「爸?」叶算琴不可思议地发问,全身却烧了起来,整个人软倒在桌上连
碗盘都来不及推开就迎面趴下。

  蔡进旺肆无忌惮地用脚趾搓揉挤按肥美的肉丘,寻到肉缝处还得意地不断
来回抠刮,指间的湿滑黏腻也不知道是丁雅婷残留还是叶算琴新泌出来的。这
样亵玩当然不过瘾,蔡进旺将烟搁在碗缘,推着轮椅到叶算琴身旁,拦腰使劲
将叶算琴抱到轮椅上。

  叶算琴整个人软躺在蔡进旺身上,意识模糊却还没睡死,神经过度地亢奋
而不断呻吟。蔡进旺勃起的肉棒陷在叶算琴的屁股沟内,一手搓揉丰满涨圆的
乳房,一手抓捏肥美隆起的肉丘,转头将叶算琴脸上沾到的汤汤水水舔净。清
到最后舌头在耳朵里搅挑吸吮,叶算琴全身酥麻无力,呻吟由喘叫转而甜腻娇
媚。

  隔着衣服玩奶不够过瘾,蔡进旺手勾过肩膀往胸口镂空处钻进去,手指挑
开胸罩往乳肉抓陷,其中两指间正好夹住乳头,于是转而捏住乳头搓旋,乳头
一下就站起,继而转攻另外一边。

  同时低头望下,肉丘隆起的旗袍布料已经染湿一片,蔡进旺一面淫笑一面
将裙摆拉起卷到腿根臀下,眼前赫然是华丽的酒红色低腰三角内裤布满暗金色
的刺绣花纹,裤口还有蕾丝花边,性感非常。不用说手一摸就是濡湿淋漓,翻
开裤档肥厚的阴唇张吐开来透气,黏液晶亮浓稠到动辄牵丝。

  蔡进旺已经忍不住微微扭腰在叶算琴股沟里磨顶,感觉龟头已经开始湿腻
,心脏狂跳兴奋异常,一股想要征服侵略的兽性再被燃起。沿着心型镂空处双
手用力扯裂,再将肩膀布料往两边拉下,叶算琴整个上半身裸露出来只剩胸罩
遮掩;胸罩后面的扣环就在蔡进旺胸前,不需暴力拉扯直接轻松解开就顺利脱
掉,双手从叶算琴的腋下穿过握住双乳捏揉,指间夹紧翘立的乳头使之更充血
激凸,连乳尖上面的细微颗粒都被逼出。

  接着要脱内裤就比较费工夫,幸好看见桌上的炭烤肋排旁边就放着一把牛
排刀,连忙拿来将内裤割开,没有隔阂肉棒被臀肉直接夹住,蔡进旺更是刺激
充血。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然可以将叶算琴转过身来,用手将她的双
脚从轮椅两边的扶手下方空隙穿过。

  叶算琴变成正面坐在蔡进旺大腿上面,整个人摇摇欲坠乳房晃动,除了围
在腰际的旗袍之外,赤裸的身体全身泛着红晕湿汗淋淋。蔡进旺从椅背后的带
子里捞出手铐,先将叶算琴的一手铐住扶手,然后把手铐铁炼绕过叶算琴的背
后,再将另外一边铐上,这样叶算琴往后仰倒也不怕她摔下轮椅。

  固定轮椅后,蔡进旺解开裤头拉开拉炼将裤子褪下,肉棒立刻弹跳出来。
抱住叶算琴的屁股往身上挪近,蜜穴开口就正对肉棒,淫水泛滥毫不费力就将
肉棒吞入,摆腰扭臀加上手摇叶算琴的屁股,肉棒顺利在蜜穴里横冲直撞。开
始抽插后,叶算琴浪荡地跟着呻吟娇啼,飘然好像淫妇采春苟合。

  虽然湿润好插,但是蔡进旺却明显觉得肉壁有点松弛,可惜叶算琴风骚媚
骨干起来却少了点劲头,试着挤压臀肉却无法让肉壁夹紧。干了好一会,蔡进
旺将肉棒拔出,抬高叶算琴的屁股,却见股沟菊洞也是圆孔大开,不知是本来
如此还是儿子也嗜走后庭?

  无奈还是将肉棒捅进菊洞,终究里头比蜜穴紧些,将就也抽插起来。一面
挺干,一面玩弄摇晃的乳房,加上叶算琴疯了般地媚叫淫喘,蔡进旺还是忍不
住随之挺腰顶上,干到肉棒根部传来麻意,知道快要射精,恶戏地抽出肉棒,
再插入蜜穴里,深深顶到花心,一哆嗦将精液射出。

  叶算琴虽然意乱情迷,身体却诚实地反应着累积的快感,被灼热的精液喷
洒,也跟着进入高潮,整个人后仰抽搐不停,将蔡进旺的肉棒排出体外。肌肤
濡湿的汗水加上大开的穴口流出的白液,让后仰的叶算琴一屁股滑前压坐在蔡
进旺的腰腹上,饱满的肉丘咧着湿漉黏丝的丰唇蜜穴开口,一条隐隐约约的缝
线疤痕沿着泌穴连到鼓胀外翻的菊洞肉折。

  啧,一样生过小孩,二媳妇就是比大媳妇松垮多了,碗边的烟烧到滤嘴,
烟灰撑不住整支跌进碗里,好似蔡进旺满怀期待却不尽如意的心情。看叶算琴
还呻吟着自爽,蔡进旺心里颇不是滋味,抓起碗里的烟屁股就戳进她张着口的
菊洞里。余热让叶算琴的身体吃痛本能地抖了一下,但是陷入高潮迷乱丝毫没
有反应,蔡进旺恶狠狠地将烟屁股全部塞进肛门没入。

  将叶算琴上身拉回抱着,蔡进旺松开轮椅推到丁雅婷身旁,丁雅婷已经瘫
痪趴在桌上,只剩腰臀仍然不自觉地扭动,瞇眼迷蒙张嘴流着口水。蔡进旺一
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发髻扯散,丁雅婷整个头被拉扯抬起,蔡进旺用力来回掌掴
。「装什么死?把我推进房间!」

  丁雅婷从昏眩中略微清醒过来,脸颊火辣刺痛。站起身却又颤抖几乎无法
行动,脚步蹒跚勉力将载着两个人的轮椅慢慢推进书房。一入房内还没等蔡进
旺开口命令什么,丁雅婷就卧在床上,两手抓住胯下全身卷曲像是自慰般快速
抽动,脸上泪涕俱下发髻歪斜散乱,狼狈而低贱。

  蔡进旺解开叶算琴的手铐,将她也推到床上,然后才自己站起来弯腰从床
底拿出尿壶,里面有下午储存没倒掉的尿液,整壶洒在丁雅婷的脸上。冰冷而
臊臭的液体淋下,丁雅婷被尿里的阿摩尼亚强烈刺激,总算回过神来神智清醒
大半。

  「来,喝杯水。」蔡进旺端一杯水过来。

  丁雅婷的确强烈地口干舌燥,接过水一口仰尽。脑海里渐渐浮起围桌吃饭
时的各段记忆,一切都诡谲而难以想通。「为什么……大家都醉倒了?」

  「哈哈,我来告诉你。」蔡进旺很是得意。「我有拜把的搞酒店事业,生
意好到连锁加盟都有,要弄到强奸药,实在有点太小儿科了。那开药房的朋友
也一箩筐,只要说晚上睡不好,把大象弄昏的安眠药我都拿得到。今天开的酒
桌上所有的菜和汤和果汁全部都被我掺了这两种药,这样还不放倒你们?」

  话说得太长,被药侵蚀神智的丁雅婷其实听得一知半解模模糊糊,甚至有
些回忆着的片段都开始怀疑真伪与否。蔡进旺一反常态温柔地坐在丁雅婷身旁
慢慢搓揉按摩她的肚子,即使不再昏眩,胯下前后的激震依旧卖力运动,无力
理会蔡进旺的动作。

  不知道按摩多久,外面街道开始频繁出现炮竹声响。「喔,好像快要跨年
夜啦!」蔡进旺自言自语,拿出一颗壮阳药吞下。

  丁雅婷肚子异样鼓动,感觉肠胃好像打结却又蠕动不停,于是开始绞痛。
绞痛持续不断,丁雅婷疼得全身冒汗,继而皮肤布满鸡皮疙瘩,肠道用力收缩
,强烈的便意袭卷而来,丁雅婷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

  掩耳盗铃地骗自己只要忍忍就会过去,可是便意只有越来越激烈,从开始
决定忍耐时也许还有力气走到厕所才拉出来,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忍耐的
每一秒都让丁雅婷觉得漫长无比。

  丁雅婷受不了决定低头求饶。「拜托……让我……去大便……」说出大便
两个字就已经够丢脸了,还要哀求拜托更觉耻辱,可是已经没有别办法了。

  「没关系啊,就大在这里吧!」蔡进旺轻松地说。

  这什么答案?不论丁雅婷怎么拜托,蔡进旺都不为所动。丁雅婷忍耐的极
限终于垮掉,自暴自弃决定就这样拉出大便。但是一用力才发现一个活生生的
恶梦现实发生在自己身上,丁雅婷怎么也大不出来,全都被撑爆的按摩棒和紧
贴的贞操带挡下塞住。

  明明可以大却无法大出来,一团排泄物阻塞在肠道最末端却出不去,丁雅
婷快被这激痛逼疯。「拜托…拜托……帮我解开来,求求你……」

  「啊,不会解开来以后又摆那什么臭脸或是跟我作对吧?」

  「不……不会……」

  「你发誓?」蔡进旺是不信发誓这种东西的,说出来都觉得好笑。

  「我……发誓……」丁雅婷已经全身痉挛扭曲到溃不成声了。

  蔡进旺捉弄够丁雅婷,转身沿着旗袍裙子开衩处用力撕开,布帛撕裂的清
脆声响很能满足蔡进旺君临天下的控制欲,撕完后顺利把旗袍扯掉,丁雅婷肉
身再度裸露在蔡进旺眼前。不过这次丁雅婷穿了大红色的成套内衣裤,俱是绣
工精致布料绝佳的款式,只是蔡进旺已经无意慢慢剥开待宰的羔羊。

  快手快脚脱掉胸罩,扯破丝袜裤头把被撑得鼓胀的内裤也脱掉,掏出钥匙
把贞操带锁头解开,用力挑出陷在股沟里的皮带,肛门周围有着干掉的血迹,
想必是将按摩棒插入时撕裂肌肉造成的。血迹被股沟挤夹染渍成对称的图案,
扳开屁股看起来像是盛开的朱槿花。握住按摩棒的拉绳,蔡进旺一口气从菊洞
里外拔,先是一连串腐臭的屁,紧接着稀便夹水用力喷射而出。

  同一时间,外面炮竹齐炸狂响,成串的鞭炮也此起彼落轰炸听觉。大年夜
在这一个时刻跨越过去,而丁雅婷的屁股也跟着发射屎水烟花普天同庆。蔡进
旺给丁雅婷喝的水放了泻药,药效强到连便秘的宿便也排得干干净净,等到什
么都排不出来时,肛门还不停地外翻夹水喷气。

  伺候公公大小便以为体验够了人生排泄的隐私揭开来只能是这么狼狈而身
不由己,现在自己好手好脚却要表演夸张的喷屎烟火秀作为娱乐,丁雅婷心想
也许妓女都比自己有尊严多了,只是不懂为什么好好的人生会突然转弯掉进这
样的地狱里面?每天都会有人死有人遭遇不幸有人倒霉,有什么道理站在人生
优越范围圈的分子之一会沾染到那些狗屁倒灶的低能机率?

  丁雅婷趴跪着握紧双拳充满忿恨,蔡进旺却不畏肮脏跪在她身后,两手扶
住丁雅婷的屁股,挺着勃起的肉棒插进菊洞。丁雅婷自怨自艾之际屁股突然被
肉棒钻入,崩溃而放弃地垂下头不再挣扎让公公尽情凌虐自己。

  果然丁雅婷的屁眼也比叶算琴紧太多了!蔡进旺比较两人,还是庆幸是和
丁雅婷同住一个屋檐下,叶算琴毕竟只是外表风骚,中看不中用。蔡进旺一面
吆喝助兴一面快速抽插,自从身体大病小病不断又不良于行后,被把屎把尿也
习以为常了,再怎么清洁就是会有老人臭味,习惯了这些,要干起眼前这个沾
屎沾尿的屁股还是蜜穴又有什么所谓?是名器,怎么肮脏享受也起来还是爽快
啊!

  蜜穴里的跳蛋还没被拔出,蔡进旺把菊洞快速顶到深处,丁雅婷再度被夹
攻的快感淹没,充满恨意的呻吟听起来更让蔡进旺想要折磨凌虐下去。丁雅婷
高潮来临时松开握紧的拳头,张开手掌上身软趴贴床倒下,像是投降的臣服动
作。

  蔡进旺拉出跳蛋,将肉棒捅近蜜穴里,猛力推撞前顶,丁雅婷被公公的劲
力推得呈趴跪姿匍匐前进。用紧窒的蜜穴做结束果然是最高的享受,蔡进旺每
下都顶到花心,龟头那麻痒的电击快感实在太爽,最后一下冲刺狠狠抵住花心
然后握紧丁雅婷的腰,将两人的下体紧密牢贴,精液对着花心灼热浇淋。

  蔡进旺很有信心这样干下去一定能让丁雅婷怀上一个男丁!

  凌晨一点二十分。

  「来,给我KISS一下。」

  蔡进旺坐在二楼浴室的浴缸里面舒服地泡着澡,丁雅婷也泡在里头趴跪在
他面前,表情僵硬地凑上身嘴唇快速轻啄一下。正要后退却被蔡进旺一把抓住
后脑勺,然后蔡进旺张嘴伸舌就狂乱舔着丁雅婷的口鼻眼脸,湿软的舌头触感
和口水的臭味糊抹弄得丁雅婷恶心颤抖。

  然后蔡进旺得舌头在丁雅婷的嘴唇缝间用力舔顶,另一手紧捏她的脸颊,
终于让丁雅婷张开嘴。舌头直捣黄龙在丁雅婷的口腔里面翻涌搅动,一股烟味
熏得她辣呛欲咳,蔡进旺恣意享用着丁雅婷嘴里柔嫩湿滑的触感,更而用力地
吸吮着香津玉舌。

  狂吻完蔡进旺放手,丁雅婷立刻咳嗽然后喘气深呼吸。

  「来,再给我KISS一下。」

  这次丁雅婷只犹豫了一下,就无奈地张口凑前,任由蔡进旺伸舌进来侵犯
蹂躏。连接吻都可以予取予求,让蔡进旺油然生起唯我独尊的优越感。

  之后丁雅婷跪着将蔡进旺的包皮翻开把肉棒和阴囊皱皮还有肛门菊洞环纹
都一一洗净,还用舌头再仔细舔拭,期间射了一次精又把清洁程序重来一次,
再用乳房沾满沐浴乳擦抹蔡进旺全身,最后用水冲干净。

  被丁雅婷伺候洗完澡,蔡进旺舒服到懒得下楼直接睡在二楼客房。然后丁
雅婷下楼把蔡秋山拖进书房,脱光他的衣服让他压在叶算琴的身上,再将丈夫
拖到二楼卧房床上,几乎就用掉最后的力气,走进浴室泡在浴缸新放的热水里
面,整个人昏昏欲睡。

  打了个盹水温已经微凉,起身将身体擦干,毛巾抹到下体的贞操带,心里
的痛苦百味杂陈。换好衣服走下楼,帮睡在客厅棉被遮头的女儿拉下透气,手
指轻按着她那比自己更柔嫩的脸颊。

  「……妈妈,快要十二点了吗?」女儿忽然转醒,睡眼惺忪地问。

  「……已经过十二点啰。」

  「那我今年是不是又没守到岁?」女儿失望的语气有些哭音。

  「那……明年呀,明年妈妈陪你一起守岁好不好?」

  「好喔,不可以赖皮。」女儿手伸出来束起小指。

  「好,打勾勾。」丁雅婷也伸出小指轻轻勾住。

  「祝妈妈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慢慢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再将她哄睡。小孩子睡觉还会说梦话,口里重复
呢喃着新年快乐,声音渐低渐弱,才又沉沉睡去。

  妈妈不快乐,丁雅婷靠在沙发旁坐在地上,抹掉脸上的泪痕。

  一股睡意袭来,很累很累。餐厅满桌碗盘狼藉,厨房里的锅瓢汤水油腻,
还有书房里那滩屎液渣浆,都要去清理……可是全身又酸又痛,手和脚怎么也
抬不起来了。

  不去收拾,天亮后大家醒来了要怎么办?

  丁雅婷弯腰手撑在曲起的膝盖上,脸朝下额头枕在手臂上,整个人缩成一
团坐在地上。好累,真的没有力气了。

  不可以睡着。

  丁雅婷坐在黑暗里面,这样告诉自己。

senglin08 2012-2-10 12:23

              【三】年初一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许添财一面用局里电话拜年闲扯,一面咬鱿鱼丝呷茶:萧其荣翻着杂志手里
转笔,耳机挂在一边的耳朵听音乐:孙云萃在上网用信鸽系统和朋友聊天,手指
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盐田分局里云淡风轻,大年初一最要紧的只有交通疏导和管制,连罪犯都会
有志一同在这段时间休假,给警察喘一口气。

  「欸,学妹,差不多要出发了。」许添财挂上电话,把手指上油屑吸吮干净
,走到孙云萃身旁拍了拍肩膀。

  「喔。」许添财一转身,孙云萃就嫌恶地检查制服的肩膀上有无渍痕,然后
神经质地抽了张面纸擦拭,才起身跟上。

  两人共乘一辆警车,慢慢驶往盐田活动中心。

  「学妹,过年有甚么计画呀?」许添财嘻皮笑脸地问。

  「啊现在不就上班吗?」孙云萃没好气地回答。

  「学妹的班不是轮到初二吗?我跟你说啊,挑初二后休比较好啦!你看,又
可以领年节加给,这段期间没事又轻松,那初二以后接上的店都正常营业了,逛
街正好,这样不是一举数得吗?」

  学妹学妹,我跟你很熟吗?警校毕业也不知道差几十届了,干嘛在那边装熟
叫学妹这么亲?恶心死了!「财叔,我是被排到这个班,没得选择好不好?

  大过年的我宁愿待在家里吃年夜饭,也不要领那个什么年节加给。」

  「财哥!我不是说叫我财哥吗?」许添财又笑着拍孙云萃手臂一下。局里面
阳刚气味浓厚,女同事来来去去总待不久,好不容易又分发一个刚毕业的新人进
来,还是扎着马尾一副学生模样的年轻小女生,眼珠大大笑起来甜滋滋地,许添
财爱揩油的德性又被激发出来。

  财哥?你的小孩只怕年纪都跟我多大了吧?叫你叔已经算客气,以为在那边
装年轻动手动脚我就不知道你吃我豆腐吗?「喔。」孙云萃撇过头冷冷应了一声。

  「学妹你电脑是不是很厉害啊?我刚刚在办公室看你打字打好快。」许添财
嘻嘻笑着不以为意。

  「没什么吧,上网大家都会啊!」孙云萃不屑地回答。

  「噢……」许添财碰了钉子。「学妹一定觉得我们分局很小吧?像你们年轻
人谁不想去总局升迁出头啊!那个岳忆明是你在学校时的学姐对吧?听说风头很
健哪!还有个什么女王的绰号,啧啧,你一定也想象她这么出名吧?」

  「冰之女王。」孙云萃没好气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么爱出风头好吗
?当个普普通通的分局警察也没什么不好啊!我只是想象公务员那样上下班领固
定的薪水过日子,不要动不动就担心被裁员。女王只有一个,她爱当就给她当啊
!」

  在学校成绩甚差,体能也不怎么样的孙云萃,的确只是想简单过平凡的日子
,什么伸张正义打击罪犯的给那些爱出风头的人去抢着干就好了。那个岳忆明学
姐在校内就已经是众星拱月的风云人物,笑起来虚伪又恶心,要不是我们这些普
通人垫底,哪有她发光发热的机会?说起来她也该感谢一下我们吧?最讨厌她那
种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嚣张跩样。

  许添财得意笑着,随便套个话就把这个小女警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真的是
头脑简单,没有社会经验的小菜鸟一只。

  车子开到了活动中心停车场时,已经人潮汹涌气氛热络着,许添财停好车带
着孙云萃走进会场里面。趁着关车门时扶了孙云萃手腕一把,被她直接甩手挣开
,赏了一记白眼。

  许添财也不以为意,还是笑嘻嘻地说话。「待会餐会赞助人蔡先生会来致词
,记得跟他打声招呼,可艾萨克个娇笑甜一点就更好了,毕竟蔡先生帮过我们很多
忙的。」

  「我是警察,来这里只是为了巡逻会场秩序又不是卖笑,要笑你自己去笑!
」孙云萃受不了什么官场文化还是应酬交际,来敷衍都奉欠就冷言拒绝。

  「哎呀,警民合作而已嘛!记得啊,待会吃饭的时候,要跟蔡先生敬酒的哟
!」

  「吃饭?财叔,我们不是在执行公务吗?这样不行吧?还敬酒咧!」孙云萃
闻言激愤顶撞。

  「拜托,过年耶!而且这种场合,谁不知道请我们来只是要打关系套交情?
你还真的傻傻去巡逻喔?」

  本来以为财叔只是油嘴滑舌升职无望只会拍马吹嘘的寄生虫,没想到混水摸
鱼捞起油水还这么理所当然面不改色。「要敬自己去!」孙云萃厉声回呛。

  「哎唷,年轻人……大过年的不要这么冲嘛!局长有交待,菜鸟要忍耐,不
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搭档一起来?」许添财仍是骂不还口地回笑。

  「局长?你放……」孙云萃差点就屁字出口,硬生生刹车吞下。

  「不信你自己打电话去问啊!他老人家早上特别打电话到局里面,叫我千万
要好好照顾你咧!」

  孙云萃气鼓鼓地瞪着许添财,可是又不敢真的打电话查证。才刚分发到这所
分局没多久,超级菜鸟的孙云萃连全分局的同事名字都还叫不全,更何况是和局
长对话?

  「走啦走啦!」许添财照例拍了拍孙云萃示意入内,只是这次拍在腰上。

  孙云萃扭身白眼,许添财装作没看到,孙云萃咬牙闷闷地跟在他身后刻意不
并肩而行。

  会场内厅清空摆桌,孙云萃目测席开约三十桌,只是往来皆褴褛,行走间满
满是腐臭酸骚味,天冷门窗皆闭,空气不流通闻起来更加倍恶心。

  只是宴请游民装扮善心,想必这种档次的菜色也不怎么样吧?孙云萃无奈又
气闷地随着许添财坐在主桌。闹哄了好一会,迟至十二点半,流水席赞助人蔡进
旺才姗姗来迟,由一对青年夫妻推着轮椅入内。

  蔡进旺直接上讲台即滔滔不绝致词,讲到台下喧哗不停时才舍得宣布开席上
菜。下了讲台,蔡进旺被推到主桌,和许添财亲切地闲话家常,将局里各长官一
一问候。许添财示意孙云萃一起敬酒,孙云萃赌气地倒了果汁举杯,连一句客套
寒暄致意都不愿意勉强自己说出。

  幸好蔡进旺因病不能沾酒,也只是以茶代酒,对于陌生的新进人员并没有特
别上心留意。倒是孙云萃打量着坐旁边的夫妻,男的西装笔挺,女的却穿着织龙
绣凤金色旗袍外披皮草大衣,说不出的俗气奢华又不合时宜,觉得有钱人的品味
总是自以为事而自成一圈与世隔绝。男的代父敬酒干杯,女的虽然厚妆仍遮掩不
住肿眼疲惫,而同桌的还有地方民意代表和慈善协会负责人,全都熟稔互相喝酒
谈笑。

  席间菜色果然非常粗劣,蔡进旺也没久待,敬完一轮和每人说上几句话就称
忙累先行离席,三人连碗筷都未曾碰过。其它人反正也是场合所需的应酬,都将
就着随意吃喝不以为意。倒是周遭游民已有喝醉而闹开,整个会场吵杂声震耳欲
聋,孙云萃听着醉语脏话充耳不耐,面对满桌粗食则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倒是许添财吃吃喝喝旁若无人,酒过几杯已经脸红脖子粗,孙云萃心想待会
只怕要换她驾驶,不然行车出事或被民众检举酒驾想必都不是局长所乐见。

  许添财喝到酒酣耳热,不到散席不会离桌,孙云萃坐得不耐烦又不能先行离
开,满桌菜肴无从下筷,只好一直喝桌上的果汁。

  果汁喝多虽然不会醉,却让孙云萃膀胱发涨想上厕所。寻到会场角落的厕所
,却见几个醉汉聚在门口,有的醉倒有的醉语互骂,而地上尽是呕吐秽物,孙云
萃一阵恶心不愿入内使用,转身离开另寻厕所。

  安全门旁有个穿着慈善协会义工背心的老先生在抽烟,孙云萃试着询问,老
先生倒是熟门熟路地告诉她会场地下室尚有厕所,应较少人知晓和使用。孙云萃
道声谢,往地下室楼梯间走去。

  楼梯间外是流水席餐饮业者置炉起灶的场地,除了水电管线有从地下室接出
之外,备菜的汤汤水水油油腻腻也四处流溢,整个楼梯间到地下室地板全都油腻
滑溜,鼻间还弥漫着肉腥油骚味,熏得孙云萃反胃欲呕。

  尽量闭着气小口呼吸,孙云萃小心翼翼穿过走廊到底找到厕所,一开门又是
另一番景色。久未使用的厕所也久未清扫,除了肮脏杂乱之外,恶浊腐臭味道也
浓郁呛鼻,连闭气都还能闻到重度刺激的气味。还有那黄黑交杂的马桶外观,都
不知道是污垢还是陈年屎痕,光想象就让孙云萃欲哭无泪。但是膀胱涨痛快要爆
炸,已经不可能憋尿或是另寻厕所,再恶心也只好心一横将就这一刻。

  入内反手关门却见门把早就毁损,更遑论阖紧门上锁。孙云萃再端详马桶坐
垫高度,心理评量应是无法用马步蹲尿,只好蹲坐在马桶垫上尿了。反正已经脏
坏至此,也无谓担心踩坏坐垫这种小事了。

  孙云萃慢慢脱下长裤,肌肤一接触冷空气一阵哆嗦,尿意差点就控制不柱喷
出。咬牙忍耐迅速脱下内裤,面对厕所门板踩上马桶坐垫蹲坐,使劲伸出一只手
抵着门以防松开。

  岂料手一伸重心一下不稳,马桶垫上顽垢厚积滑溜,加上鞋底踩过油腻,孙
云萃冷不防就这样脚一滑,整个人失足屁股就往马桶前圆弧状突出处重撞压下,
剧痛从屁股沿着尾椎上冲脑门,紧接着身势再下跌屁股坐地后脑勺也撞上同处,
坚硬的马桶瓷座立刻将孙云萃痛击晕厥过去。

  电光火石一刻,孙云萃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即失去意识。

  「到底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啦?」东仔菜饭没吃过瘾抱怨着。

  「当然是好东西啦!」阿钦神秘兮兮地拉着东仔往地下室走。

  「我一年就这一次可以吃到饱,待会还要打包回去多吃几天,你可别害我储
备不到粮食唷!」东仔伸手往胯下抓痒,从阴囊一路抓到屁沟,指甲里面刮下一
层油污腻垢,越抓越痒,越痒越用力抓。

  「你多久没爽过啦?」阿钦贼兮兮笑着。

  「我昨天才打过,庆祝新年嘛!要把旧的打掉,迎接新的一年!」东仔边回
答边抓肉棒。

  「靠,这样会爽吗?」阿钦得意了。「我前几天在日星路上巡那些大型回收
垃圾,找到不少宝物咧!你看!」阿钦得意地展示手中对象。

  「那什么?一个保温杯而已吧?我也有很多个啊!」东仔不屑地望着阿钦手
中的杯状物。

  阿钦不理东仔的嘲笑,旋开杯盖。「保温杯?你有这种的保温杯吗?」杯子
里赫然是两片厚唇紧夹着的人造阴部。

  「干你娘咧……这个……」东仔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差点从楼梯间滑倒。

  「我娘死很久了,你想干也干不到,不过你想干这个嘛……嘿嘿!」阿钦献
宝成功,自满整个脸色。

  「真的吗?真的可以借我用吗?」东仔口水都快流出来,一把就想抢自慰杯
过来。

  「当然啦!我们是兄弟嘛!」阿钦手闪开吊东仔胃口。「不过我听说你有多
捡到蚕丝被……」

  东仔犹豫了一下,想说好不容易今年可以把破棉被换成蚕丝被过瘾,可是这
些年用十姑娘打手枪难道就过瘾了吗?「好啦好啦,蚕丝被让你啦!可是这个要
借我一个月!」

  「欸,两个礼拜!」

  「干,你也太小气了吧?」

  「这我老婆耶!而且你连续爽一个月,不怕经尽人亡吗?」

  「亡你妈鸡巴,三个礼拜!」东仔快要抡起拳头。

  「好啦……」阿钦话没说完,自慰杯就被东仔抢走。

  东仔下得楼梯就脱裤子准备插入,被阿钦拉住。「你嘛帮帮忙,以为地下室
就没人知道吗?走里面一点啦!里面有厕所啦!」

  东仔深怕阿钦反悔,总之先将肉棒塞进自慰杯里,才一拐一拐地随阿钦往厕
所走去。

  阿钦走到厕所,想把门推开,却被什么东西抵住,只能扳开一道缝。东仔迫
不及待,走上前用力把门推开,门下一个身影滑过。

  「哇啊啊啊啊啊!」阿钦和东仔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咚地一声撞往隔间墙壁
,一动也不动。

  「干……干哩娘咧……」东仔平时看似大胆也被吓得结巴,连肉棒都缩起来
自慰杯掉在地上。

  「不会大过年的,就碰到死……呸呸呸!」差点就把死人讲出口,才年初一
就撞了个尸体,有没有这么晦气?「东仔,看一下……还有没有气?」

  两个人推推拖拖,忙乱间却忍不住打量着那具尸体。一个荳蔻年华的少女穿
着警察制服,裤管褪至脚边下体裸露着,靠在墙边躺着模样非常不可思议。

  「还是……还是报警好了?」

  「智障喔!那个不就是警察了吗?」阿钦望着制服,心想要是被误认成杀警
犯人,那这辈子牢饭不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吗?

  「不然咧?」东仔不知所措。「我们赶快走,不要给别人看到也不要跟别人
讲!」

  厕所虽臭,阿钦却闻不出有什么死尸腐臭,躺在地上的少女模样诡异又不像
自杀,至少内裤是灰黑色而非大红色,应该不是挟怨自杀报复吧?阿钦壮起胆蹲
下,颤抖着手伸前探了探那个少女的鼻下。

  「怎……怎样?」东仔紧张地问。

  阿钦手指微微温热。「好……好像还活着耶!」

  「真的……吗?」听到不是死人,东仔才稍微放下心来。

  阿钦轻拍少女脸颊,少女没有反应。阿钦再往胸口两边口袋摸了摸,没装东
西但是手里触感倒是温暖柔软有弹性,只是事情还没明朗,阿钦可没有心情胡思
乱想。转往脚边裤子口带里捞,终于找到证件皮夹,打开一看,照片里少女笑地
巧目倩兮下面名字是孙云萃还列明职级,果然是货真价实的警察!

  东仔和阿钦面面相觑。

  「怎么办?」东仔呐呐地问。

  阿钦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手里证件掉下刚好跌在孙云萃的小腹上,下体竟然
激射出一道温热的尿意,把阿钦淋了一脸湿。尿意泉涌不绝,阿钦吓得跌坐地上
,东仔却忍不住觉得好笑。

  「笑屁啊!」阿钦生气地凶了东仔一顿。

  「快啦,走了啦!」东仔拉着阿钦衣服。

  阿钦满脸尿骚味,虽然自己也浑身恶臭,但仍是一肚子火。「妈的,大过年
就触我霉头,警察就比较屌吗?」

  刚才在裤子的腰后有摸到一副手铐,索性拿起来东张西望,然后将孙云萃一
边手腕铐上,另一边绕过马桶水箱下缘连接墙壁的水管再铐上另一边手腕。

  铐上之后才发现孙云萃正面朝上躺着,要是待会突然醒来睁开眼睛不就被看
见了?

  阿钦又脱下孙云萃的裤子内裤及袜子,将内裤屁股面套在孙云萃头上遮住眼
睛,再将袜子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才拍手喘气大功告成。

  「阿钦,你……你在干嘛?」东仔做贼心虚只想闪人。

  「干嘛?你去干你的保温杯,我要干这个脱光裤子的小母狗!」阿钦望着裸
露下半身的孙云萃,淫邪地笑。

  「那个……那个是警……察耶……?」东仔觉得这也免太乱来了,但是又不
敢丢下阿钦自己跑开。

  「唷?你不干我干!」反正木已成舟,眼前一个裸女躺在面前等着被干,还
不用收钱,这种好事情还真的是要过年才碰得到啊!游荡街头这么多年,早就已
经忘了干女人的滋味是什么,现在大好机会摆在前头,就算她是天王老子的老婆
还是女儿,要杀要剐也先干过再说!

  阿钦脱下自己的裤子,本来衣服就已经散着油酸味,现在更加上尿骚屎臭陈
垢腐味。伸出手拨弄着孙云萃的阴唇,被尿液淋过湿漉漉地,很轻易就可以翻开
粉红鲜嫩的唇片,露出袖珍可爱的阴蒂。阿钦捏了一下阴蒂,竟然就被手上的污
垢抹黑了。

  「哎呀,脏掉了呀?我来帮你清清……」阿钦低头伸舌往阴蒂舔去,孙云萃
整个下体受到刺激,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光进行到这里,阿钦的肉棒就已经完全勃起,硬到发痛。阿钦的肉棒虽然不
特别长,却很肥硕,冠上龟头简直像一朵蓬勃开伞的香菇。懒得再继续那些文诌
诌的前戏,挺起肉棒阿钦就刺入孙云萃的蜜穴里。动作一气呵成但是连龟头都还
塞不全就卡住,阿钦大感挫折,再凭一股蛮力继续挺进,搞得满身大汗才勉强将
龟头挤进蜜穴里。

  东仔望着现场上演的活春宫,这可比打手枪自慰刺激千万倍啊!原本吓得想
要跑走,现在却吞着口水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缩下去的肉棒已经悄悄地又挺了
起来。

  「发什么呆?帮忙啦!」阿钦转过头大吼。

  「咦……帮……什么忙?」东仔愣愣地问,做爱不就是插进去干吗?要怎么
帮忙?

  「帮忙推一下,我进不去啦!」阿钦已经抱起孙云萃的双腿分到最开,整个
人压在她身上,可是偏偏肉棒就是卡在那儿进退不得。

  「喔!」东仔闻言两手按在阿钦的背上用力推压,阿钦整个人被压趴在孙云
萃身上。

  「干!你压哪里?差点害我骨折咧!」阿钦痛得大声叫骂。

  东仔只好按住阿钦的屁股使尽力气压下,有了身后的助力,阿钦顺势往前挺
进,整个肉棒长驱直入一插到底。

  「喔……喔……喔……!」阿钦怪声嚎叫。

  「怎么啦?阿钦你怎么啦?」东仔以为自己又帮倒忙,吓得六神无主。

  「呜…………爽!」阿钦终于大声喝采。肉棒突刺进去的那一刻,硬生生穿
破了什么阻碍,一阵紧滞摩刮的痛楚随后被温热柔软的肉壁抚慰,好像还可以感
觉到灼热的液体裹住肉棒滋润湿滑。

  一样是街头过客,连那些徐娘全老的阻街娼妓都不肯收钱给阿钦一个发泄的
痛快,虽然早已练就不受白眼歧视的不动如山休养,但是这次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也未免太过丰厚,胯下的年轻尤物不只身娇貌美,这肉棒的触感铁定是处女没有
错!

  阿钦拣到了这一生最大的宝藏,再不理会东仔,埋头狂抽猛插,口里不住发
出喝嘿呻吟,摆腰扭臀毫无保留。孙云萃虽然被强行插入,但是几经抽插刺激身
体自然反应,蜜穴里面还是泌出了淫水来略做润滑,这让阿钦更是如虎添翼,狂
干到肉体都发出夹杂汗水的激烈拍击声响。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淫靡刺激,东仔只恨为什么刚才自己竟然胆怯想要溜走
,早知道就像阿钦这么急色什么都别想干上就成,那现在在爽得不就是自己了吗
?想归想,东仔还是只能站在旁边硬着肉棒干瞪眼。

  太强大的爽快冲击,加上阿钦本来就不是什么性场老手,全无花巧地强壮猛
刺几分钟后,身体哆嗦将精液全部射出。虽然平日有打手枪发泄,但是久未享受
过女人的蜜穴,阿钦还是射出了不可思议的巨量精液,身体颤抖之剧烈还把孙云
萃顶得撞到墙壁才停止。

  高潮过后,阿钦还舍不得拔出肉棒,让那肉壁紧紧夹覆着感受温暖潮湿的波
浪拍打。终于肉棒萎缩到自动滑出,蜜穴里涌出白红相间的黏液,白的稠腻濡滑
,红的凄艳低纵。

  「处……处女!」东仔既惊讶又忌妒地结巴着。

  「呼,超爽的!」阿钦喘着气站起来,也不清理肉棒上的红白黏液,就迳自
将裤子穿上。「你干不干?」

  「干!」也不知道东仔是骂脏话还是迫不及待,一脚踢开地上的自慰杯,跪
在地上扳开孙云萃的双腿,挺起肉棒就插入。

  东仔的肉棒虽然没有阿钦那么肥硕,却胜在直长硬挺,勃起时像根短杵磨棍
。藉着之前阿钦的精液湿润,东仔靠自己的蛮力就可以直挺入内,随即也疯狂地
摆动身躯,刺刺都顶到蜜穴里最深处,即使孙云萃昏厥着也还是皱起眉头表情扭
曲,像是受不了这么激烈的侵犯。

  少女富有弹性的肌肉加上处女未经开发的绝紧,也让平常只能打手枪自慰的
东仔一下就濒临缴械的快感。但是东仔心念一转,不甘心自己只是这个美女第二
号到此一游,想到阿钦刚才那怪叫说爽的表情,实在太欠扁了!

  趁着还没射出之际,东仔拔出肉棒,用手指抠刮一坨蜜穴里的黏液往孙云萃
的肛门菊洞涂抹,还将指尖钻进洞里转旋,只见菊瓣被撑开好似待绽之姿。

  打开这道缺口,东仔抬高孙云萃腰臀,肉棒对准菊洞,强行塞入。但是洞口
太小,肉棒反而一直被涂上的黏液滑溜弹开。

  「欸,阿钦,帮我啦!」东仔气急败坏地叫喊。

  「玩屁眼,你吃重咸喔!」阿钦嘲笑着东仔,还是弯腰帮忙扶住东仔屁股用
力推压。

  东仔再度对准菊洞,抓紧肉棒顺着阿钦的助力,使劲钻入菊洞。原本只是赌
一口气想另开发处女地,也无所谓屁眼脏不脏,但是肉棒一点一点挤进的过程中
,被肛圈紧勒的感觉简直爽过处女的蜜穴肉壁!

  怕还没进全就爽到射出,东仔再不犹豫谨慎,自己出力一路直挺深入,趁着
下半身酥麻之际,毫无章法地狂抽猛插几回合,随即伴着升天般的快感将精液狂
洒而出。

  孙云萃整个人痉挛颤抖,双腿夹紧东仔身躯,两人的肌肉全都紧绷到线条纹
理分明,好一会才分别和缓趋柔,双双垂下手脚大口喘气。东仔这时才能拔出肉
棒,菊洞已经被撑裂,血丝先是布满菊瓣,然后渗流而下,再接着肛内精液缓缓
流出,白浊浓液将血色凄艳覆盖,一团乳色模糊包裹赤迹像是琥珀。

  「超……爽!」东仔眉开眼笑,整个人靠在墙上懒洋洋不想动弹。

  阿钦捡起自慰杯,很宝贝地拍拍上面灰尘。「爽够了吧?走了啦!爽完肚子
变好饿,回去楼上吃东西啦!」

  脑袋痛彻欲裂。

  孙云萃的意识从模糊里慢慢地恢复起来,又痛又渴,好想喝一杯水。下意识
想要动手,才发现双手被紧缚不能动弹。才发现被缚,整个人的意识瞬间全部打
开,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鼓动喉咙却发现口里被塞满软物无法发声,手
腕被金属冷物紧箍住火辣刺痛,想必已有破皮擦伤。

  最令孙云萃惊骇的是下半身赤裸光溜,粗糙的地板和秽物碎砾沾黏在肌肤上
面,整个下半身像是被撕裂开来那么灼痛,阴道像是被捅破般拉扯撕痛,随便动
一下,连屁股都传来被凿穿的空洞裂创剧痛。

  我……怎么了?孙云萃惊骇而恐惧地无法思考。只是尿尿而已,怎么会搞到
这样的地步?很痛,真的很痛,尿尿不会这么痛吧?

  即使被缚口不能言,孙云萃还是忍不住咿唔扭动求助,受困在未知的黑暗里
面又浑身创痛,孙云萃怕到无法抑制流泪,不论谁来都好赶紧救救我吧!

  远方听见人声,孙云萃燃起一线希望,卖力地扭动身体撞击四周发出声响引
起注意,顾不得手腕被手铐绞得更痛。人声越来越近,好像有三四个人之多,交
头接耳嘻嘻哈哈。

  「阿钦有没有骗人啊?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好康的?」

  「妈的,要是他骗人,回去把他赶到别条街去睡!」

  「阿钦是很滑头没错,不过东仔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哩!」

  「来都来了,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几个人一走近厕所。

  「操!」「干!」「靠!」「屌!」异口同声发出惊叹。

  孙云萃还在扭身闷吼,几个人却难忍激动,望着地上待宰的赤裸羔羊,全都
蠢蠢欲动,但是阿钦可没说那是个警察!而且才不是喀了药睡死在那里,现在活
蹦乱跳地滚着,这该怎么办?

  「怎么办?」

  「……怕什么?都被绑起来了,而且她又看不到!」

  「管他的,人都来了!」

  「喂,这……」

  孙云萃听着他们交谈,好像不怀好意,停下动作,心里不知如何盘算。忽然
听见衣服悉索声响,然后鼻间涌进酸臭骚味,还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两脚就被用
力分开,接下来一个火热棒状物插进自己的阴道里面。

  我……被强暴了?孙云萃还在愣愣地想着时,下面的棒状物已经开始快速抽
动,还在发痛的阴道又被来回拉扯将痛觉放大。无限的惊恐填满孙云萃的思绪,
还没有交过男朋友,还没跟男生牵过手,应该要约会几次才能考虑接吻呢?不知
道……现在想这些还来得及吗?

  早知道就不该在学校拒绝那个满脸坑洞土气又不会说话的学长。那些长得帅
身手又矫健的同学学长们各各名草有主,甚至有些还坐拥数娇,明明自己也长得
不丑只是表现普通了些,为什么只有那些丑八怪会来示好?难道我就没有选择帅
哥的权力吗?

  可是现在……早知道还是……唉……

  原来做爱这么痛,我以为很浪漫的。第一次不是应该要很唯美吗?强暴这种
事情应该是我处理的那些卷宗个案吧?我为什么要被强暴?我不要被强暴!

  我不要被强暴!

  脑海里百转千回,孙云萃又气又怕,忍不住扭动身体抗议,试图发出声音吓
阻这场侵犯。

   只可惜这样的挣扎却带给这一批久未亲临性事的饥渴游民更直接的感官刺激,
让胯下的肉棒更卖力地抽插猛干,配合着旁边的啧啧喝采,孙云萃现在连最廉价
的娼妓都不如。

  忍耐了好久,棒状物在阴道里面喷洒着灼热的液体。体内射精……糟糕,会
怀孕吗?现在好像是危险期……孙云萃想到就浑身发抖,旁人却以为这个女警竟
然被强暴到快感高潮,更是哄闹喝采。

  「妈的,你们不要全部都猴急到像投胎那样好不好?」

  「怎样?你就比较有情调吗?」

  「不是啊,我看你们全部都直接干上,不会很浪费吗?」

  「有洞不干不然要怎样?」

  孙云萃听着他们全然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像是讨论货品那样讨价还价,不知道
接下来会发生甚么事情,气不起来只有满满的害怕。恐疑间胸前忽然一阵卜噗爆
裂声,制服衬衫已经被左右扯裂开来,才吓得声音哽在喉间之际,内搭衣被喀嚓
喀嚓地剪破分开,就剩灰黑色的简约式胸罩随着呼吸和心跳急速地上下起伏鼓动
着。

  喀嚓!

  胸罩也被剪开,孙云萃胸前一凉,随即又被手的温度覆盖住。刚才的强暴侵
犯无法引起孙云萃的快感,可是现在胸前双手的挑逗却无法靠意志力去阻止快感
的爬升,因为几经搓揉,乳头已经双双起立。再接着还有濡湿的软物压舔磨蹭,
孙云萃只觉得胸口好像被电击,酥麻软痒无法动弹。

  胸前的动作缓慢却很有耐心地持续着各种方式交替变换,孙云萃无法停止让
快感一直累积,电流越来越强烈,阴道里面还痛着却身不由己泌出淫水,一察觉
后更是泉涌般不断冒泌。

  察觉到孙云萃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身体的肌肤从发抖到渗出满满的细微
汗珠,甚至还开始泛着浅红色泽,于是已经狰狞勃起的肉棒才插入那已经润滑泥
泞的蜜穴花径里。

  明明是强暴啊,明明下面还是很痛,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被电到的感觉?

  孙云萃又惊又怕却开始迷乱起来。而棒状物开始抽动时,孙云萃得整个思绪
都被扯散搅乱,下体和胸前的电击激得她全身乱颤,痛里面……有着自己死都不
能承认的爽快。

  意识一失守,孙云萃就被快感征服,随即被干到第一次的高潮。虽然没有整
团空白,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用脚夹紧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深怕棒状物离
开后的空虚会让这感觉一起消散。

  还在迷乱间,双脚已经被强行扳开,肉棒离开身体,孙云萃真的感觉到说不
出的空洞难受。那些人还在讪笑交谈,可是已经听不清楚字字句句。才难受到想
要扭动身体时,身体真的扭动了。

  孙云萃被翻过身面朝下,双手交错深绞,剧痛让孙云萃的意识略微回复清楚
。两脚被抓住高高抬起,整个身体都悬空拉升,感觉面前有鼻息凑近,上半身已
经垂低压在一副身躯上,接着有手抓着肉棒剥开她的阴唇塞入。

  肉棒置内后,下面身体的手紧紧搂住孙云萃的背膀开始抽动,孙云萃被压低
上半身,屁股就不由得翘起来,冷风把破肛创伤吹得发痛。还没时间细辨痛感,
又有一根肉棒直挺插入肛门。

  这次孙云萃意识清晰,明白感受到肉棒在自己大便的污秽洞口亵玩,即使已
经认清被强暴的事实,还是被肛交的震撼惊吓地发癫若狂。可是背后那人不理会
孙云萃的疯狂扭动,用更疯狂的动作和速度抽插。感受着肉棒在肛门强力进出,
没有快感却像痾出去的粪便又被塞回那么荒诞,而且还是不断重复,孙云萃最后
的理智被压垮崩溃不再反抗,任由肉棒蹂躏侵略。

  再接下来的一批把孙云萃口里塞的袜子拿掉,伸进烟酒酸咸苦辣杂烩滋味的
舌头乱搅,身体不断被翻上翻下,前后洞穴不断有肉棒进进出出。又接下来的大
胆到把肉棒塞进她的嘴内,豪爽地射精注入,呛得孙云萃连早餐都呕吐出来,但
还是有肉棒前仆后继加入这第三个洞穴。鼻间都是恶心的恶臭,孙云萃又吐了几
次,吐完一脸被压在自己吐出来的秽物里,那刺鼻的胃袋酸水让她边搅和又边呕
吐,吐着吐着肉棒又不断地轮番进入这三个洞穴。

  后面孙云萃已经数不出来了。

  内裤不知道甚么时候也被脱掉,眼睛却被精液糊满睁不开来,勉强想看也只
有朦胧的影像。到底自己被多少人干过了?中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头越来越
痛,身体却越来越麻痹. 孙云萃从偶有快感和零星的高潮,到最后已经连痛都无
感,整个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就算被干到烂干到坏掉,好像也无所谓。

  许添财今天喝得可过瘾了,虽然是满满的醉意,意识却还算清楚,即使开车
也不成问题,毕竟千杯不倒的威名可是百战江湖换来的啊!主桌宾客有的喝趴在
桌上,有的中途不胜酒力已经离席,终究战完这一场流水席,左右张望连游民们
都已经稀疏星散。

  咦?学妹呢?孙云萃这小丫头跑哪去了?

  许添财站起身东张西望,又掏出手机拨号,连拨几次都无人接听,许添财开
始有点慌,连带酒意也淡了。

  绕着会场都寻不到孙云萃的身影,许添财心想要走也该说一声,年轻人就事
不懂事老是自作主张,哼!走到供餐业者的作业区,几个帮厨壮汉边吃着剩料张
罗的午餐,边高声嘻笑,一看到许添财走近却脸色大变低头不语吃饭。

  即使不是干探许添财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有鬼,总之横竖都是线索,直接上前
就大声吆喝问话。随便凶个几句,那几个帮厨就吞吐地说出地下室的厕所里面躺
了个任人干的女子。

  许添财心里觉得不妙,立刻快步冲进地下室。一入内除了潮湿熏臭,更弥漫
着浓郁的体液气味,稠腻令人作呕。走进厕所,发现孙云萃躺在厕所地板上面,
两手被手铐锁着,上衣破烂黏在肩上,地上散着袜子裤子。那个早上还在跟自己
斗嘴的小女生现在却赤裸着全身,头发和脸全都糊满了精液,眼睛半开半闭,乳
房虽然浑圆却布满深浅捏抓痕迹,最可怕的是阴道口和肛门口全都张大洞口阖不
起来,泡在地上一大摊半干的黏液里面。

  二话不说先掏出钥匙解开孙云萃的手铐,但是满室的各种臭味熏得许添财肠
胃翻涌,酒量再好这时也按耐不住全都呕吐出来,把秽物吐了一地。整理好自己
的呼吸,许添财才转身扶孙云萃到怀里轻拍脸颊。「喂,学妹!学妹!」

  孙云萃被叫了好久,才悠悠回神,勉强睁大眼睛。「财……财叔……」

  两人对视,却各有不知从何开口的困窘。呆了良久,还是孙云萃忍不住先痛
哭失声。孙云萃一哭就停不下来,许添财更找不到插话的空隙,只好抱着孙云萃
让她哭个过瘾。

  孙云萃哭得没完没了,许添财却从刚才的惊疑中平复下来慢慢转成无聊难耐
,间歇偷看孙云萃的裸体。即使看起来受到百般凌虐,但毕竟是青春无敌的肉体
啊!那玲珑有致,凹凸起伏又宠满弹力肉感的身躯,哪里是家里那个生了两个孩
子又荒废了十来年岁月全身肥肿皮松肉垮的黄脸婆可以相比的?

  平常只能吃吃豆腐的美眉现在却抱在怀里,许添财想到竟忍不住硬了起来。
赶忙整理思绪,打断孙云萃的哭势。「呃,学妹,一直瞎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孙云萃看着自己的裸身,哪有脸去见人?

  「我……不要!」

  许添财看地上唯一完整的外着只剩裤子,却被自己刚才吐出的秽物洒满湿臭
黏糊。但是自己可不想一直待在这里,只好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孙云萃身上,然
后抱起她压低头塞在怀里,快步走出地下室。外边的帮厨心里有鬼均低头不敢直
视,许添财此刻也没时间盘问什么,迅速地将孙云萃放进警车后座横躺,然后开
车离去。

  「学妹,你在局里面有可以换的衣服吧?」许添财一面开车一面盯着后照镜
问。

  「……有……」

  「放哪里?我进去帮你拿?」

  「……我的柜子……里面。」

  「那……有钥匙吗?」

  「……桌子横抽屉……里面的名片夹打开来……就是了……」

  「喔。」

  问完话两人又陷入沉默。许添财把警车开回警局,刻意停在停车场角落的洗
车区,和其它的车子有所隔离。进到局里,看准萧其荣去上厕所,马上蹑手蹑脚
打开孙云萃办公桌的抽屉,找到钥匙,再趁萧其荣回到座位走到个人置物柜那儿
开柜取物。

  里面只有一套警校运动服,反正也不是穿在自己身上,许添财不以为意地装
袋拿走,然后回到办公室嘻皮笑脸跟萧其荣说要早退,也帮孙云萃扯了个谎,萧
其荣不耐烦地点头挥手。

  许添财回到停车场把自己的车子开到洗车区,偷偷把孙云萃抱移到自己车上
,又迅速把车开走。

  「哪,你的衣服。」许添财把衣服丢到车子后座。

  「……财叔,为什么是运动服?我的便服折起来就放在柜子第一层啊!」

  「咦?为什么你要把运动服挂着却把便服折起来?我看到衣架上面只有运动
服我就拿了耶!」

  「……」孙云萃不想解释昨晚轮值偷偷躲到仓库去打瞌睡,怕仓库脏乱于是
换上运动服,虽然冬天天冷不易流汗,还是用衣架挂起来晾着免得有味道。

  挂了运动服又不想跟便服交杂味道,于是又把便服折起来。唉,算了。

  「……学妹,你不换衣服喔?」许添财看孙云萃在发呆。

  孙云萃回过神,本来觉得车子里空间狭小很难更衣,手脚略动才发现自己浑
身脏腻恶臭,怎么能把衣服穿上?「身体太脏了……」才刚说完,就注意到一语
双关,被数不清的人轮暴过,身体当然是脏了……

  许添财看孙云萃话没说完又啜泣哭了,脑中飞快动主意。「学妹你别哭,我
看你穿衣服也不是,现在送你回家我猜你也不敢给家里人看到,不然……我带你
去旅馆先洗个澡再商量好不好?」

  孙云萃被一语道中心事,现下六神无主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默然点头
答应。

  许添财将车子往市郊驶去,找了一间隐僻的汽车旅馆就开进去,熟门熟路停
好车,把孙云萃扶到房间里面。孙云萃举步维艰,每走一步下体就传来火辣辣的
撕裂痛楚,而且两脚怎样都并不拢,只能用蹲马步的姿势张腿一步一步走着,模
样很滑稽可是自己却笑不出来。

  孙云萃勉强走到床边先坐下喘气稍作歇息。这个下午过得太超现实,脑中一
片混乱什么也没办法思考。

  「财叔……怎么办?」发呆很久也只能把问题丢出来试图得到一点点解决的
方向。眼前这个头顶微秃小腹凸出样貌邋遢的中年大叔到早上为止还是孙云萃在
警局里最讨厌的人之一,现在却是雪中送炭的热心好人,不论如何现在能依靠的
也只有他了。

  许添财摸摸下巴思考着。

  「……我该报警吗?」

  「……你自己不就是警察?」许添财难得挖苦孙云萃。「报案之后查案的程
序你自己大概也知道,要不要报案喔……还是要看你自己啦。」

  「……财叔你觉得呢?」孙云萃慌了。

  「案子立下来你的事情一定会曝光,搞不好还会被上面惩处检讨……你自己
是警察嘛,碰到这种事虽然是受害人,可是以后当然就黑掉了。那要是不报案,
你……又不甘心自己被这样对待那些人却逍遥法外,对不对?」许添财静静地分
析这件事不同的面向。

  孙云萃听得一愣一愣,原本只是一股气闷在心里,被许添财一一道出又剖析
得这么明白,甚至有些还是孙云萃未及思索的,现在听完一颗心跌宕到最下层,
忍不住又要哭了。

  「别哭别哭,我看,你还是先去洗澡好了。」许添财赶紧打断孙云萃的泪头。

  孙云萃一时也无从决定什么,点头起身把一身污秽洗净。没人搀扶孙云萃差
点就踉跄滚进浴室,许添财立刻上前扶稳。浴室很大,除了有淋浴间外,还有一
个像是小游泳池的浴槽,设施好到不计成本,只是孙云萃搞不懂是不是钱都花掉
了所以浴室没有隔间的墙壁只有一大面落地玻璃和房间隔着而已?

  脱掉衣服扭开莲蓬头开关,热水淋在孙云萃身上,一瞬间有种被融化掉的放
松感觉。很快地整间浴室烟雾弥漫,孙云萃看不到外面心里略不觉尴尬,低头继
续冲淋头发和身体。离开水柱拨开湿发想挤些洗发乳时,赫然发现许添财脱光了
衣服站在自己面前。

  「呀!」孙云萃吓得尖叫,另刻被许添财冲上前摀住嘴。

  「学妹别紧张,我怕你行动不方便,所以想说要不要我来帮你洗干净?」

  许添财恢复嘻皮笑脸的语气和表情,才刚觉得那面目变和善了,现在又马上
狰狞猥亵不堪。

  孙云萃摇着头,想摆脱许添财的手,情急下张口咬掌。

  「啊!」许添财吃痛抽手,来不及细看有无被咬伤,就怒极反手甩了孙云萃
一个巴掌。

  这一下打得用力,孙云萃头昏眼花天旋地转,一个站不稳就跌在许添财怀里。
许添财嘿嘿笑着,孙云萃挣扎想要叫喊摆脱,嘴却被许添财用力捏住。

  「你不是问我我觉得怎样吗?好啊,我来告诉你吧!」许添财蹲在孙云萃面
前,仍然捏着她的脸颊,一面说话一面用舌头舔着孙云萃的鼻子和嘴唇。

  「报案,你别傻了,丢脸不说,掉证件手铐,啧啧,光这个我看你这么菜不
用降级处分就可以直接革职了,还查案咧?报仇,你有认到哪张脸?我看你只有
被干到爽歪歪眼瞇瞇的,那些游民每个人都长得差不多,你不会以为有谁会天真
到自动走到你面前承认吧?」

  水一直洒落,许添财的面孔逐渐湿润模糊。

  「还有啊,帮你做这么多事情,你到现在可是一句谢都还没说啊!怎么?以
为我是童子军日行一善?」许添财松开孙云萃的脸颊,轻轻拍打。「我告诉你,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抱你要出力气住旅馆要花钱,你以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的吗?」

  孙云萃哭着摇摇头,许添财已经懒得理会她的可怜样。

  「你这么多丑事都被我知道了,我手上有你这么多把柄,你也该对我客气一
点吧?你不是想乖乖工作领钱吗?我他妈的可以让你连这个小小的饭碗都捧不住
啊!」

  「……呜……」孙云萃哭着。「财……财哥,谢谢你……」

  许添财笑着玩弄孙云萃的乳房,圆润弹手好玩无比。「然后咧?」

  「不要……这样……」

  「你再说一次!」许添财翻脸怒斥。

  「我说不要这样!」孙云萃哭着捍卫自己最后一点点的尊严。

  「妈的,你全身上下每个洞都被人干到翻过去,你以为你还是圣女贞德吗?
那些干你的全部都是脏得要命的人,搞不好还有皮肤病传染病还是性病,你知不
知道你现在比他们更脏,脏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啊!」

  孙云萃不但被这话凌辱到体无完肤,更想到如果自己被这些人搞出病怎么办
?还有,还有……如果不小心有了,要怎么办?

  「我现在肯碰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烂梨子烂到出馊水了还给我在那边装
什么苹果啊!」

  孙云萃脑袋一片空白,全身瘫软无法动弹。许添财迳自抓起莲蓬头往孙云萃
身上喷洒,然后拿起沐浴乳在她身上乱浇一通,伸手到处用力抹拭。很痛,可是
孙云萃不敢挣扎,更无力再反抗。

  许添财簇指伸进孙云萃的蜜穴和菊洞里抠刮洗涤,再用水柱直接灌入,所有
的动作都粗鲁到让孙云萃痛地闭上眼睛忍耐。好不容易洗完,许添财抱起孙云萃
,走出浴室一把就将她摔在房内大床,然后自己飞身扑上。

  虽然现在这副少女肉体已经残破不堪,许添财还想搞不好随便召个援交妹都
比孙云萃有看头得多,但是那个跩到二五八万的女生现在成了自己的禁脔被压在
身下连征服都不用了,光想到这个就兴奋地将肉棒狠狠勃起。

  「喂!求我干你。」

  孙云萃默然不语。

  许添财也不啰嗦就用力甩了孙云萃一巴掌。「快。」

  「……财哥,干我……」

  许添财又甩了一巴掌,孙云萃痛到嘴里淌血。「我不喜欢你叫我财哥了,叫
我大懒趴哈尼,还有,给我讲得像妓女那样。」

  孙云萃浑身发抖,谁知道妓女会讲怎样?而且那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大懒趴……哈尼,求求你,来……干……人家嘛……」不知道怎么装
妓女,孙云萃只能胡乱装可爱。

  许添财虽不满意,但是勉强可以接受,而且看到孙云萃含着眼泪哭音装可爱
直在太有趣了。扳开孙云萃的双腿,肉棒就往松开的蜜穴插入,一面抽插一面将
身体压上孙云萃的胸脯。

  孙云萃这时才发现许添财虽然微秃,全身却涨满浓密的汗毛,压在自己身上
像是一头野兽,关于男人,关于做爱,关于浪漫,孙云萃已经不再抱持任何想象。

  任由许添财变换做爱体位,偶有不顺就是挨打再修正姿势,再挨打又浑浑噩
噩地装可爱说些吹捧许添财的淫声浪语,然后不用挨打也知道要用娃娃音配合抽
插呻吟。许添财年纪虽大,战斗力却无穷无尽,孙云萃都不知道自己换了几个姿
势他还能一直卖力抽插。

  等孙云萃悠悠转醒时,想不起来自己是高潮过了还是昏睡醒来,许添财在身
边发出如雷鼾声睡着。孙云萃想起身喝水,却发现手被铐在床柱,偏偏杯水放在
门口橱柜里,无奈坐在床边发呆。

  下午六点四十五分。

  啧,没打电话回家说不在家吃晚餐铁定挨老妈一顿刮。算了,那又怎样?

  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没被人刮过?孙云萃一直坐着,脚还是只能张开阖不起来
,身体已经可以适应疼痛,还是说痛过极端已经麻痹了?

  手腕上面红红一圈破皮伤痕,痛死了。床旁矮桌的床头灯被远远放在地板上
,望着手上的手铐,孙云萃失笑。是以为会像电视剧那样拿起床头灯还是花瓶烟
灰缸什么的就会把他的头砸烂吗?别开玩笑了。到时后闹出人命,这样子跑又跑
不掉,警察还搞这种案件给自己人查,不是自找罪受吗?

  别开玩笑了。

  可是为什么玩笑全都开在自己身上?

  孙云萃茫茫然一直呆坐着,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

  「别开玩笑了。」孙云萃喃喃试着发出声音。

senglin08 2012-2-10 12:24

              【四】年初二

  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

  桌上的饭菜已经开始凉了,姚雨仙坐在客厅的沙发望着电视,午间新闻除
了报导年节天气之外,其余皆是外出旅游观光的撷影,最后再加注人潮车潮繁
多壅塞,每年都是这样。姚雨仙心不在焉,只是想要有声音在屋子里响着而已
,没有真的专心在新闻内容里面。

  叮咚!

  门铃声响,姚雨仙赶忙起身走到玄关开门。

  「都是你啊!明明知道高速公路会塞,还拖这么晚才出门!」孙云荟一进
门望了姚雨仙一眼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自己找了拖鞋换上,迳自走进屋内。

  「妈,不好意思!我感冒了,昨天晚上还有点发烧,所以今天早上起不来
睡过头,迟到都怪我,对不起!」门后曾祥庆两手提着礼盒,肩上还背着旅行
袋,脸上遮着口罩,喘气咳嗽跟着走进来。

  「没关系,不要紧,你身体好点了吗?」姚雨仙帮曾祥庆递上拖鞋,堆起
笑容问候。

  「好多了!感冒还是要去看医生,打针吃药才好得快!」曾祥庆笑着回答
,把拖鞋换上跟着姚雨仙走进屋内。

  曾祥庆把礼盒放在客厅,又把旅行袋放在孙云荟以前住的房间里,走回餐
厅时,孙云荟已经不客气地自己开始吃了起来,姚雨仙还坐着等曾祥庆入座才
一起开动。

  「唔……云萃呢?」曾祥庆东张西望。「值班吗?」

  「啊,值过了。昨天晚上回来说身体不舒服,躲在房间里面休息不肯出来
呢!」姚雨仙歉然解释。

  「没事没事,有去看医生吗?」曾祥庆热心地问。

  「她是说有,不过春节值班大概也累,她既然想休息我也不好意思强迫她
出来吃饭。」

  「哼!毛病特多。」孙云荟边吃饭边斜眼看电视,嘴里咬着东西咕哝。

  孙云荟脾气本来就大,怀孕以后更是喜怒无常,姚雨仙和曾祥庆低头吃饭
不想在过年期间惹什么不愉快,尤其是孕妇。

  寒暄一过,三人无话可说各自夹菜吃饭,气氛尴尬。孙云荟快快吃完,碗
筷丢在桌上就走到客厅去看电视,拿着遥控把频道转到综艺节目一个人嘻嘻哈
哈起来。姚雨仙和曾祥庆相视尴尬一笑,一个为自己养出这样的女儿还要女婿
来担待而不好意思,另一个每次带老婆回娘家都要跟丈母娘上演斗嘴闹剧夹在
中间而无奈,两人各怀心思又不能揭明,只好继续尴尬。

  「噢,祥庆。」姚雨仙突然发话。

  「是?」曾祥庆吞下口里的饭,忍不住咳嗽一声。

  「下午你要是没有甚么安排的话,方不方便麻烦你帮我看一下音乐教室的
电脑?我年纪大了,对电脑这种东西不太灵光啊!」虽然是拜托女婿帮忙,姚
雨仙也还是害羞地脸红了。

  「没问题啊!妈别这么客气。更何况妈还算年轻吧?跟云萃走在路上搞不
好大家都会以为你们是姊妹呢!」曾祥庆赶忙应承,虽然身为工程师其实最讨
厌的就是身边朋友电脑有问题全都会赖他帮忙,不过丈母娘开口当然没有拒绝
的余地。

  「恶!」坐在客厅的孙云荟嫌曾祥庆谄媚,发出不同意的反应。

  吃完午餐,姚雨仙抢着洗碗,曾祥庆坐在客厅角落陪孙云荟看电视打发时
间。平时要是孙云萃在场,姚雨仙还可以落得轻松陪大家吃饭后水果,今天孙
云萃挂病号只好自己收拾善后。

  曾祥庆望着孙云荟的侧面,鼻梁尖挺五官深邃分明,发色偏褐皮肤白皙,
无庸置疑是混血儿的外表,和差一岁的妹妹孙云萃虽然各有美姿,可是相貌完
全没有相似的部分,连个性也大相迳庭。

  「看什么?」孙云荟转过头粗声问。

  「看你漂亮啊!」曾祥庆陪笑。

  「哼,你嘴巴再甜也没用,总之你还是要等到肚子里的宝宝断奶以后才能
碰我!」孙云荟冷笑。

  「这么久……你上次说坐完月子就可以了……」曾祥庆小声抗议。

  「呸,结婚前我就跟你说我不想这么早怀孕,结果咧?就因为你懒得带套
爽个几分钟,就闹出人命来了!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弟弟,这辈子都不要指望我
跟你做爱!」

  孙云荟厉声说完,姚雨仙刚好走过来,曾祥庆尴尬地红脸低头,姚雨仙装
作没听见,却盖不住脸上的飞红,只有孙云荟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看着电视。

  「妈,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看是睡个午觉还是怎样,晚点再一起去音乐
教室?」曾祥庆转开话题。

  「我没关系,你如果不累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姚雨仙马上接话。

  「那……老婆,你要一起去吗?」曾祥庆小心翼翼地问。

  孙云荟白了他一眼。「我!要!睡!午!觉!」

  「那,我们先出发啰!待会云萃要是有出来,你叫她吃点水果补充营养,
水果放在餐桌上面。」姚雨仙披上外套,对孙云荟交待。

  「拜托,她大人了好不好,要吃什么她自己会决定!」孙云荟冷冷地回应。

  姚雨仙无语,跟着曾祥庆出门。姚雨仙在住家附近租了一个小空间,招揽
社区里的小朋友教授钢琴,收入虽然一般,至少还可以扣掉开支有所结余。学
音乐就是这样,成王败寇,当不了顶尖的音乐家,这一身技艺也就只是可有可
无的装饰品而已。

  孙云荟和孙云萃还在念书时用钱较凶,姚雨仙除了音乐教室的课程还要兼
差跑遍音乐餐厅或是婚礼表演,有成就的同学们在音乐界是湖上优雅的天鹅,
姚雨仙只是水洼旁争食饲料的番鸭,汲汲营营只求一口温饱还有把孩子拉拔长
大。

  只是吃穿有时都顾不周全,遑论陪伴孩子或是教育成器。孙云荟从小就叛
逆倔强,混血儿的外表没有让她得到注目宠爱,反而因此被嘲笑欺弄,最需要
妈妈的时候妈妈总是不在,等姚雨仙想要试图接近孙云荟时,她却已经躲这个
家远远地,除了春节初二会回家过夜,其它节日则是看心情爱回不回。

  孙云萃个性较软弱依赖,只有小时候曾哭着抗议妈妈陪音乐教室的小朋友
时间多过陪自己,后来长大一路选择中庸平稳不特别引人注意的生活方式,住
在家里和妈妈同个屋檐下,不特别亲近但也不刻意疏离。

  两个孩子的一生,姚雨仙没有左右过,也无能为力。有时午夜梦回,也会
害怕是不是自己埋没了她们,可是……有谁问过姚雨仙?难道这些时光姚雨仙
就是坐享其成或是袖手旁观吗?又有谁能把姚雨仙的时光还回来?

  听!茱丽叶音乐学院的钢琴声飘扬在演奏厅里,多么悦耳啊……

  「妈,我可以停在教室门口吗?」曾祥庆打断姚雨仙的思绪,边咳嗽边拉
起手刹车发问。

  「……噢,可以可以。」姚雨仙回神慌忙答话。

  两人下车,姚雨仙打开音乐教室的门锁,一入内空气略显滞闷。

  「抱歉,这几天窗户都关着,好像有点闷。」姚雨仙歉然走到窗边开锁要
拉开窗户。

  「妈,没关系,不用了。我感冒怕吹风。」曾祥庆边咳嗽边阻止。

  曾祥庆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姚雨仙走到饮水机旁帮曾祥庆泡了一杯冲
泡式速溶咖啡。姚雨仙对电脑不灵光,只简单跟曾祥庆说明有问题的疑点,接
下来让曾祥庆一个人在那边摸索处理,自己无聊地走到教室里的钢琴练习弹奏
打发时间。

  教室里叮叮咚咚,曾祥庆不懂音乐,只觉得小小的空间里有音乐相伴,工
作起来倒也不沉闷,敲打键盘偶尔抬头望着姚雨仙弹钢琴的背影。

  说姚雨仙年轻倒不是谄媚,曾庆祥第一次看到她真的以为是孙云荟的姐姐
。即使孙云荟一直挖苦妈妈是落魄的教琴匠,但是曾祥庆仍然觉得姚雨仙散发
着一股脱俗的气质,人如其名,像是雨中仙子般纯洁无垢。

  「纯洁?无垢?」听完曾祥庆的感想,孙云荟差点笑掉大牙。「那女人二
十岁在外国念书还没毕业就怀我,我跟我妹生日隔不超过一年,你觉得她是怎
样的女人?」

  「我最恨别人说我长得像外国人。」孙云荟恨恨地说。「谁知道那个女人
是不是念书的时候跟外国人乱搞男女关系,怀到了不敢堕胎只好随便勾搭一个
同乡学生在一起,才又蹦出了我妹。哼,学位没拿到,回国来又只会依赖老公
,老公跟别人跑了只好出来卖琴。她的人生失败,干嘛拖我们下水?」

  此后曾祥庆知道姚雨仙是孙云荟的逆麟,轻轻揭一下就会爆跳如雷,能不
提就装傻不提,这样虽然乡愿至少对大家都好。

  不讳言曾祥庆当初是被孙云荟混血儿的特殊魅力迷倒,虽然孙云荟脾气很
差,但是在床上翻云覆雨时那股疯狂骚劲实在太令人销魂,再有诸多不是曾祥
庆也都得过且过。

  可是自从见过姚雨仙,那一头乌黑长直发搭上笑不露齿的婉约,古典而秀
丽的五官总是没有过激的表情来增加皮肤的皱纹,只要坐着微笑,就像细雨飘
落森林深处的仙子身上,静谧而无声,温柔却夺目。

  那是和孙云荟完全不同的气质。曾祥庆偶尔会心猿意马,幻想着独身的丈
母娘是怎么度过这些寂寞的岁月?她还这么年轻,未来对她来说,未免也漫长
地太折磨人了吧?

  现下姚雨仙就坐在那儿弹琴,披着一件乳白色的毛衣小外套,驼色羊毛长
裙和桃木椅很搭衬,肉色丝袜包覆的脚掌轻轻踩着踏板,美极了。尤其是身体
随着旋律和动作前后左右微幅摇摆,即使裙子的布料很厚,屁股还是被托出美
好的浑圆曲线。

  曾祥庆看得脸都红了,赶紧回神专心在电脑作业上。

  电脑款式太老旧,曾祥庆光更新软体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手动删除几
个防毒软体解决不了的顽劣病毒,最后才将整个使用状态作最适调整。如果人
类身体的病毒也可以这样就解决,那该有多好?曾祥庆笑笑边咳嗽边幻想着。

  窗外阳光已经低垂,不知不觉弄了好久。曾祥庆发现姚雨仙已经没有弹琴
,斜躺在角落的长沙发打瞌睡。不敢打扰姚雨仙,蹑手蹑脚走过去,静静地观
察着她的睡颜。毛衣外套下是藏青色的针织线衫,领口开的老大,稍微往内望
可以看见乳沟和胸罩的杯缘。

  这是犯罪吗?曾祥庆这样想着,视线却贪婪地舍不得离开。

  忽然姚雨仙一个侧身动作,吓得曾祥庆倒退三步。姚雨仙没有醒来,只是
咕哝一声,伸手撩起裙子,在屁股沟内抓痒。曾祥庆又惊又好笑,但是姚雨仙
抓完痒只是垂下手,并没有拉回裙子。

  姚雨仙的整个下体就这样暴露在眼睛前面了啊!

  曾祥庆的心脏简直快要从嘴巴里面跳出来,肉色丝袜包覆着墨绿色的花纹
内裤,阴阜隆起像是小肉丘,到底藏在里面的肉体是何等妙曼的模样?曾祥庆
忍不住蹲下身将头凑过去,缓慢而用力地深呼吸,那揉合了体味和香水的味道
似乎还悄悄透露着费洛蒙的诱惑讯息。

  勃起了!

  曾祥庆简直快要爆炸,但是只能不断贪婪地嗅着姚雨仙胯下的味道而不敢
动弹,整个人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稍一回神发现自己越界的失态,头一抬却发
现姚雨仙已经睁开眼睛望着他。

  「……妈……」曾祥庆吓得跌坐地上。

  姚雨仙低头看见被撩起的长裙,瞌睡乍醒却仍是羞怒非常,手撑着沙发站
起身来,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却让姚雨仙觉得倍感吃力,而且全身肌肉筋骨酸
痛到无法言喻。

  「你……」想要说些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全身火热滚烫到像是抱
着火炉在烧,意识困顿模糊,砰地一声软倒跪跌在地上。

  这一下兔起鹞落,连曾祥庆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连忙爬前观看姚雨仙发
生什么事情。只见姚雨仙整张脸通红烧烫,眼神迷蒙眉头紧皱,伸手轻触额头
果然是发了高烧!

  莫非是我传染的?曾祥庆也无暇去计较,抱起姚雨仙准备送她去就医。但
是姚雨仙整个人软倒在曾祥庆身上使不出力,曾祥庆也不是练家子强壮的身材
,姚雨仙不出力曾祥庆竟然快要抱不住。

  情急之下曾祥庆把姚雨仙安置在沙发椅上,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时,
又想到只是这样就要叫救护车会否太小题大作?放下电话,使尽力气准备再一
次抱起姚雨仙,结果用力过猛反而整个身体把曾祥庆压倒在沙发椅的另一边。

  等曾祥细庆注意到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捏着姚雨仙的胸部。隔着毛
衣毛茸茸的触感可是却又圆厚有弹性,紧张之情令刻被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取代
,从孙云荟怀孕开始就没有做过爱的曾祥庆早就已经积火难熬,随变一点刺激
或是想象都可以让他马上勃起,更何况现在软玉在握的重度刺激?

  曾祥庆脑中最后一点理智都崩断,反正姚雨仙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此时
不干更待何时?

  毫不考虑就张口韩住姚雨仙的耳朵,入口尽是滚烫的温度,然而舌头一舔
搅,也不知道姚雨仙是发烧还是敏感,口中依然发出慵懒的呻吟,音调又怜又
媚,更让曾祥庆的兽性完全被激发。

  一手还捏着乳房,另一手已经迫不及待往下身捞,撩起长裙顺着丝袜的纹
路,曾祥庆在那肉丘上面用力抓下,一瞬间那丰腴肥美的肉感几乎就要让他把
持不住射了出来。

  再不能慢步调情,曾祥庆把姚雨仙推倒在沙发上横卧,费力地要脱下她的
丝袜。也许是因为紧张,整个丝袜裤头老是卡在臀间,曾祥庆气得嫌自己连急
色鬼都做不好,情急之下错手把丝袜扯裂撕开。这一下错有错着,别有洞天,
姚雨仙的下体只剩内裤是最后防线,丝袜袜头已经成破烂絮线黏在大腿上,露
出的一小截腿肉有如琼浆玉脂那样富含古老东方诗情画意色泽。

  曾祥庆无法遏抑地发出赞叹呻吟,竟然像膜拜般低头伸舌在内裤上面来回
舔拭,那像是要烧起来的温度隔着内裤像是要和舌头的温度相与抗衡,可是循
着肉缝沟渠探索,却又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蓄势待发的躁动。于是挺起舌尖往
内挑顶,忽然整片内裤都被涌出的热流濡湿,墨绿色的布料湿黏成墨色般泥泞
浓稠。

  两手把内裤扒下,曾祥庆纵然急色,此时也愣住无语。眼前的肉丘是光滑
地隆起,没有一丝杂毛在上,酒红色的阴唇折皱漾着黏滑晶莹油光,那肉缝间
的淫水还微微蠕动,里面有细微颗粒泡沫,像是从地壳里钻泌涌出的岩浆。

  才不管姚雨仙是天生的白虎还是有特别的辟好要除毛除到这么精光,曾祥
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自己的裤子,扑上沙发,扳开姚雨仙的双腿,紫
红色鼓胀到快要爆炸的龟头已经泌着透明黏液在蜜穴洞口磨蹭准备侵入。

  「……不……要……」姚雨仙瞇着眼睛,气若游丝地拒绝着,可是全身烧
烫,肌肉酸痛入骨,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有,眼前的景象其实大部分是昏暗一
团,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没有办法看仔细,头痛欲裂。

  「对不起!」曾祥庆也不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道歉,肉棒一挺
就噗滋一声寻径入穴。发烧的身体将蜜穴的肉壁加热到像是烤炉挂肉,里面的
淫水更似被逼出的肉汁油水,这样疯狂的快感让曾祥庆乱伦的刺激口味重到无
以复加。

  姚雨仙已经痛苦到头昏脑胀,再被曾祥庆随之而来的激速抽插,张开嘴想
要呐喊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深锁眉头眼角淌着泪光,这样静谧无声的表情更让
曾祥庆不断加快速度加重力气。舍不得变换姿势灭了这股气,索性扛起姚雨仙
的双腿架在肩上,曾祥庆整个人更是倾尽全身力气重压而下,两造肉体拍击激
烈到连沙发椅都发出难以支撑濒临解体的惨烈声响。

  会死掉吧?姚雨仙迷迷糊糊地这么觉得。

  又下雪了吗?昏暗的视线里面一直飘落着小小的斑点。那天在学校练琴到
半夜,整个人又饿又累,只想赶快回家啃几口面包赶快就上床睡觉,忍不住就
抄了巷子里的小路。

  才从巷弄里转了几圈,忽然就被大力推倒,跌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已
经被一群不怀好意奇装异服的外国人包围起来。赶忙喊叫自己身上的钱都会交
出来时,两脚已经被抓住被拖到垃圾箱旁的空地。

  随后有人按住她的双手,有人扒开她的外套毛衣内衣胸罩,有人扯下她的
牛仔裤。已经开始飘雪的冬季,地上冷硬地令人难以忍受。姚雨仙哭得连鼻涕
和口水都四纵也只是换来无情的讪笑而已,那粗糙而毛茸茸的手掌还在搓着她
的乳房时,两腿已经被死命地扳开分裂,巨炮般的肉棒凿进下体,然后一直捣
一直捣,好像在追赶落后的工期。

  这个瓷娃娃还是处女呀!依稀听到这样的嘲弄,然后是研究和发色相同的
阴毛颜色,肉棒边干手就无情地边拔阴毛跟同伴讨论哄笑。觉得漫长的时候,
时间总是比想象的还可以更漫长。

  以为被轮暴就是这样的时候,姚雨仙被翻过身,然后有肉棒捅进肛门里面
钻凿。前后都是呎吋惊人的肉棒在身体里面搅动,姚雨仙还以为身体会被硬生
生撕裂,但是长发被扯住,抬起头还有肉棒塞进嘴中。

  那个晚上,嘴巴阴道和肛门被灌满了精液,整副身体被干到快要支解,皮
肤全都是被殴打的瘀血红肿,关节处则是被冰冷粗糙的地板磨破渗血,这些都
比不上阴道和肛门被撑开源源不绝流出的精液和初血那样令人心痛。

  背包的东西被撒满整地,值钱的东西当然都被翻光。盖在身上的外套已经
沾满了地上混着垃圾馊水的融雪,姚雨仙差点就以为自己会死在异国的街巷隐
角里面。

  会死掉吧?

  姚雨仙吃力地伸出双手,好几支指甲都碎裂渗血,手指的皮肤也都被磨出
红黑伤痕,很痛,不过关节好像没有受伤。

  只是我这样,还能够弹琴吗?

  姚雨仙翘了几天课才回到学校继续练琴,原本就打算把那个不堪回首的夜
晚封印在脑海深处,可是没有想到过了几个月,月经迟迟没有到临。人在异乡
所有医疗治理都特别不方便,更何况是……堕胎?

  孤身在外一心只想在学琴上面闯出一条路的姚雨仙对这个国度和这个生活
空间其实一无所知,更遑论人际关系。等鼓起勇气去医院检查时,已经过了堕
胎时机。逐渐隆起的肚子,和求助无门的慌乱,姚雨仙不知道要怎么把学业继
续下去,连生活都已经千疮百孔补救难全,哪有脸对已经一无所有还勉力供她
出国学音乐的老父老母?

  呆坐在校园里偶然邂逅了来自同乡的同路学生,毫无保留就把心事全盘托
出,却巧遇了家境富裕的纨裤子弟出手相助。不论如何那都是姚雨仙唯一能抓
住的浮木了,就算孙致远只是把她当作发泄性欲的肉体,可以苟延残喘活下去
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幸运了。

  孙致远在姚雨仙临盆前都还一直索求无度,孩子出世不久待会阴伤口略好
时,又开始肆无忌惮地疯狂做爱。以母猪来说,你算是最有气质的一只了,还
会弹琴那简直是独一无二了嘛!怀第二胎时,孙致远已经毫不留情面这样挖苦
嘲笑姚雨仙。

  学业完成后孙致远谐姚雨仙和两个女儿回国,孙家当然不认这样寒酸又来
路不明的大小杂种,姚雨仙有闻老父被气死老母也重病在床,无论如何也没脸
去面对家族,于是默默带着两个女儿漂泊远乡一个人扶养她们长大。

  这些年,也就是这样了。

  曾祥庆低吼一声,将肉棒拔出,精液随即喷满线衫上衣,白白点点落在藏
青色衣布上,像是落雪。有一滴精液落在姚雨仙下巴上,曾祥庆俯身轻轻拂去
,忍不住就凑嘴吻了姚雨仙。这一吻又勾动曾祥庆的情欲,那滚烫又柔弱无力
的香舌慵懒地抵着曾祥庆的游舌却似欲拒还迎,曾祥庆疯狂地钻遍姚雨仙的口
腔内,闷得姚雨仙快要换不过气来。

  唇分舌离,曾祥庆一逞兽欲而姚雨仙却连呼吸都很吃力。眼见上衣斑点,
曾祥庆扯起姚雨仙的毛衣外套衣角擦拭,却对那又圆又饱的胸部起了好奇邪念
。一不做二不休,穴都干了还差摸胸吗?撩起上衣,推开胸罩,泛着潮红的玉
白胸部像是从蒸笼里托出,散着闷熟蒸气,紫红色的乳头更是充血昂立。

  曾祥庆低头吸吮伸手搓揉,想把姚雨仙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尝遍征服。都
不知道是否久未做爱精虫上脑,曾祥庆竟然又再度勃起,舍不得放弃美乳,随
便抓起姚雨仙的一只腿扛起,挺起肉棒再插入湿淋淋的蜜穴,一面抽插一面弄
乳。

  小小斗室窄窄软椅,曾祥庆化身成性兽将胯下猎物吞噬干净。

  不若前次那么慌忙匆促,曾祥庆干到下身酥麻时,随即变换姿势,将姚雨
仙翻身面朝下,抓起腰臀扳开双腿跪好,两手握紧肥滋滋又滑腻肉感的双臀,
挺腰将肉棒再度送入蜜穴。

  这次抽插不若狂风暴雨,即使姚雨仙已经被病菌感染到发烧失神,身体还
是配合着动作涌起快感,那久未感受过的电击爽快,让她想起和孙致远在一起
的日子,其实也经常沉沦在纯粹的肉体交欢里面。是否因为这样,姚雨仙一直
没有很恨孙致远,也没让两个女儿改姓,午夜梦回之际,也曾梦过他的肉棒重
新温暖滋润她寂寞的枯穴……

  姚雨仙的蜜穴里淫水激涌而出,让曾祥庆干起来更如鱼得水般畅快,两人
贪婪地强索性欲快感,曾祥庆这次无法自制将精液全数射在蜜穴里面,姚雨仙
也跟着攀至高潮,脑袋里热得全都融成一团,分不出是发烧还是快感。

  曾祥庆满足地拔出肉棒,才刚站起身,姚雨仙却因为高潮甫过全身都失去
压抑的紧绷,流感病毒的其中一个症状猛然就爆发。还跪着高抬的屁股忽然自
己撑开肛门口,噗嗤一声将稀粪激射而出。

  这一射势不可档,沙发旁地板全都洒满土黄水便,散着排泄臭味。曾祥庆
虽然被吓得一愣一愣,却才回神想到这一波的流感症状就是发烧全身酸痛还有
上吐下泄。慌忙穿起裤子,抓起桌上的面纸盒,等姚雨仙排便停缓,赶紧将身
上便痕擦净,胡乱把衣裙拉回,使尽全身力气把姚雨仙抱到车上,匆匆开往医
院。

  年节期间医院只能挂急诊,曾祥庆慌忙从姚雨仙的背袋找出证件挂号,路
过的护士看姚雨仙浑身无力躺在坐椅上,好心推来轮椅搀扶她坐入。

  挂好号护士帮姚雨仙抽血检验,医生走过来开始看诊,确认病症之后,将
姚雨仙移到病床上,吊上点滴,问姚雨仙要不要打止泻针,姚雨仙犹豫地问要
打在哪里,听到可以打手上反而更是踌躇。

  曾祥庆知道双手是姚雨仙的命脉,于是退到急诊室外让护士将针打在屁股
上。姚雨仙趴在病床上,护士一撩起裙子,发现姚雨仙光着屁股没穿内裤,两
脚的丝袜又被撕破到大腿处,虽然尴尬但是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打针。

  姚雨仙还奇怪怎么裙子一掀起就开始抹酒精下针,针刺进屁股里一痛人一
清醒,才发现自己尴尬之处,羞红着脸只希望床下可以挖洞躲入。打完针后姚
雨仙被送到急诊观察室,等点滴打完再看情况如何。

  曾祥庆坐在病床旁陪着姚雨仙,两个人却无话可说。观察室里还有一组病
床空着,房间里冷冷清清好不尴尬。才待了一会儿,一伙青少年闹哄哄地加入
观察室,眼角余光看去,好像是其中一个玩烟火烫伤了手,约莫是包扎好待在
观察室看有无感染,其余的同伴凑热闹陪着聊天。

  「……是你吧……」趁着邻床的喧哗,姚雨仙幽幽地问。

  「……」曾祥庆做贼心虚,却又无从否认,只好默然点头。

  「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陪云荟吧。」姚雨仙不带感情地说着。

  「……我再多陪你一下,等医生说没问题了我们再一起回去也不迟啊!」
曾祥庆担心地建议。

  「回去!」姚雨仙突然大声地喝斥,不只吓了曾祥庆一跳,连邻床的几个
青少年都停下喧闹望过来一眼,才又小声地继续嘻笑聊天。

  曾祥庆低着头站起来。「那……医生要是说可以出院了再跟我说,我来医
院接你……再见。」

  「……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一套衣服。」姚雨仙冷冷地说。

  「……嗯,我知道。」曾祥庆静静地离去。

  晚上八点四十分。

  还不是睡眠时间,可是折磨了一整天,又病又累,姚雨仙眼皮沉重躺在病
床上打着瞌睡,但是隔壁床一直在喧哗吵闹,姚雨仙总难熟睡,好几次意识才
刚模糊又被哄堂大笑惊醒,头痛难解心情浮躁,想到下午那段印象模糊却又难
以抹灭的荒唐情节,更是一股气无处宣泄。

  肚子里一阵擂鼓翻涌,好像又想拉肚子,不是打过止泻针了吗?姚雨仙还
是挣扎起床,拿起点滴拖着脚步慢慢走进厕所。转身要关上门,一只脚伸内卡
住,然后钻进一个金发青少年,后面又跟进一个红发少年,最后是那个手被包
扎住的刺猬头青少年。

  「小俩口吵架?」金发嘻嘻笑着。

  「姐弟恋,很时髦啊!」红发讪笑。

  「我们更年轻,要不要给我们安慰一下?」刺猬头瞇着眼睛淫笑。

  姚雨仙这时才吓得想要尖叫,马上就被金发摀住嘴巴,手里一把蝴蝶刀在
她面前晃呀晃地。「别叫,我这人很容易受惊的,待会手一抖刮花你的脸还是
割伤你的手……我可不知道唷!」

  比起脸,姚雨仙更怕手受到伤害,赶忙摇头,眼睛四处兜转。

  「病房里才有监视器,厕所没有。」红发笑着替姚雨仙解答心里疑问,一
面撩起她的裙子。

  裙内是赤裸的下体,光溜的肉丘夹着阴唇肉折,像是含珠待吐的蚌壳,三
个青少年不约而同地吹着口哨欣赏这幅奇景。

  「阿姨……你是白虎耶!」刺猬头啧声笑着。

  姚雨仙低头涨红脸,心里开始后悔之前不该这么厉声赶走女婿。

  「没关系,你是白虎,我们是疯狗!」刺猬头嘿嘿笑着,单手把自己的裤
子解下,胯下刺青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恶犬,阴毛散布在狗嘴旁,而勃起的
肉棒从狗嘴里突立而出。

  金发和红发架住姚雨仙左右胳臂,然后分别扛起她的腿往外分开,让蜜穴
对着刺猬头的肉棒。刺猬头吐了口水在肉棒上面,然后箭步向前将肉棒捅入姚
雨仙的蜜穴里面。

  没有想过在医院里面也会被强暴。

  姚雨仙睁大眼睛,嘴被摀住也不敢发出声音,眼前这个比自己二女儿都还
年轻的小男生一手揽着她的腰正卖力抽插,眼神尽是轻蔑地征服。

  刺猬头越干越用力,左右护法不站稳马步的话就会被往后推退,姚雨仙拖
着病体又被架着不自然的姿势,不论如何都起不了快感,更遑论高潮。只是干
着一条死鱼让刺猬头有点不是滋味,手往下捞滑进屁股股沟内手指插进肛门。

  这一下突然的刺激让姚雨仙全身肌肉紧绷,刺猬头感觉到蜜穴里的肉壁产
生激烈的收缩律动,这才开心地继续抽插。身体的防卫机制被打开一个缺口,
姚雨仙莫名地开始涌出快感,心里慌乱,可是越急就越爽快。

  不愧是年轻力壮,刺猬头开始次次顶到花心,姚雨仙再难承受,原本生病
意志力就很薄弱,现在更是马上弃守让快感征服自己。不一会姚雨仙就被干到
高潮,屁股无意识地凑前,蜜穴更是紧紧吸住刺猬头的肉棒,逼得刺猬头射出
精液,火热的白浆狂洒在蜜穴里面,这才满足地松口吐出肉棒。

  「这阿姨还蛮厉害的啊!」刺猬头喘着气称赞姚雨仙,只是这时姚雨仙已
经听不清楚。

  刺猬头走出厕所,把其它人叫进厕所轮替,于是几个青少年轮流架住姚雨
仙,依照辈分大小享用姚雨仙的蜜穴。刺猬头干得虽猛,却可惜姚雨仙没有发
出呻吟,可惜了白虎的风骚却没有淫荡的妩媚。

  红发故意干着姚雨仙,手往下捞捏着阴蒂。果然干得痛快加上抚慰的刺激
,姚雨仙即使病重也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张嘴喘气逐渐咕哝出声,然后慢慢呻
吟。红发见势改变抽插律动和深浅,姚雨仙忍不住媚叫浪啼。

  「在强奸你啊!阿姨!」红发邪恶出言挑衅,姚雨仙羞愧欲哭,但是脸颊
火热眼眶干涩无泪。

  「奸得好就叫大声点啊!」红发边说边使劲偷捏姚雨仙,姚雨仙吃惊吼叫
出声,更落实了红发的恶戏,旁边观战的青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发射完精后换金发,每个人都是阿姨阿姨地叫着姚雨仙,干得兴起忍不
住调戏着白虎话题,还有人拿出手机照下玉白的肉丘淌着黏液,边拍边翻出阴
唇肉折,将整个蜜穴做了特写。

  更有人把厕所的卷筒卫生纸拉光,将硬纸板卷筒塞进蜜穴里面,然后拿起
手机往筒内拍摄被撑开的蜜穴嫩肉,还有满满的精液白糊一坨发着热泡。

  姚雨仙无力抵抗,思绪飘到九霄云外,只有张嘴发出呻吟满足这群青少年
精力过剩的蹂躏侵犯。

  几番狂风暴雨袭卷而过,青少年们陆续离开厕所,剩姚雨仙坐在马桶上,
蜜穴张大口淌着满满的精液滴落。

  最后一个少年没人替他架着,只好扛起姚雨仙的双腿,自己蹲低身子将肉
棒凑上。忍耐很久的姚雨仙再也无法压抑,土黄稀便夹着水从肛门喷射出来,
稀哩哗啦便了整个马桶,还有飞屑弹出沾到少年。少年怪叫一声,干意全无,
忿忿放下姚雨仙,抽了卫生纸抹掉身上屎痕,穿上裤子离开。

  那团沾了自己大便的卫生纸被塞进姚雨仙的上衣内,姚雨仙饱受侮辱地捞
出卫生纸丢掉,然后继续用力将余便痾净。等擦完自己狼藉的下体之后,姚雨
仙拉回长裙,拖着点滴又慢慢走出厕所。

  纵使再不愿意,也还是要经过那群青少年面前走回自己的病床。那群青少
年用鄙夷和猥亵的眼光注视着姚雨仙,口里不断地讲着刚才的性事有多么痛快
,而白虎的女人果然就是特别的淫荡风骚,姚雨仙几乎没有勇气走完这段路。

  才刚坐回病床上,一个彪形大汉气急败坏地带着几个满脸煞气的随从走进
急诊观察室,劈头就甩了刺猬头几个巴掌。

  「过几天就要出任务,你还给我玩炮搞伤手?传出去丢不丢我疯狗的脸?
你再给我惹事,我连亲弟都翻脸不认!」彪形大汉一手提着刺猬头的耳朵就风
风火火走出急诊观察室,一群青少年噤若寒蝉跟在后面离开,一下子吵杂的病
房又回复寂静。

  姚雨仙愣愣看着隔壁的空床,不能明白刚才的厕所轮暴只是这群混帮派青
少年一念之间的恶作剧,来的莫名,去的突兀。姚雨仙这时才开始升起无名怒
火,气到全身都在发抖。

  医生这时拿着报告走进病房,望着快要滴完的点滴,告诉姚雨仙检查没有
问题,点滴滴完就可以拿药出院,然后又交待了一些饮食注意事项。

  「总之……多喝水多休息,知道了吗?」医生像是姚雨仙在音乐教室对着
小朋友说话的语气那样嘱咐着。

  姚雨仙以前一直以为这种语气很亲切,现在听起来也不过就是职业使然的
例行性作业流程而已。这里面没有所谓的亲切,更没有同情或是同理,越是假
意的问候,听进耳内就越揪心刺痛。

  「……我不知道!」姚雨仙突然激动地大声吼叫,医生和护士不明所以全
都被姚雨仙突来的顶撞惊得发愣。


  忍气吞声这些年头,姚雨仙没有说过一次重话发过一次脾气,还以为这辈
子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继续过下去。

  叛逆期来的太晚,太迟了。

  拜托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跌撞半生,姚雨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
什么都不知道。


  姚雨仙抬起双手,在虚空里按抚琴键。

  好想在茱丽叶音乐学院再弹一次钢琴。

  一次就好。

senglin08 2012-2-10 12:25

              【五】年初三

  早上七点五十五分。

  谢靖纯匆匆忙忙披上厚外套,在玄关套好鞋子才发现车钥匙忘了带,连忙
脱下鞋子又冲回客厅茶几上抓了车钥匙,顺便检查了钱包和员工证,然后又才
快手快脚穿好鞋子冲出家门。

  门口一辆轿车才刚慢慢驶离,孙云萃也是披着厚外套,里面却是朴素的家
居服,望着车子转离住宅区里面的街道,才无精打采地转身要回家。

  「嗨,云萃!」谢靖纯一面把机车牵出车棚,一面笑着打招呼。

  「喔,靖纯。」孙云萃勉强堆起笑容回应。

  「呃,新年快乐!」谢靖纯发动引擎,戴上安全帽。「这么早起?没有要
出门去玩?」

  「没啦,我姐跟姐夫昨天回来过年,说怕塞车一早起来就赶着回去了。」
谁知道那个神经兮兮的姐姐一听到老妈感冒了就说怕被传染,二话不说就赶着
离开这个家,那个开车的姊夫不也感冒了吗?哼!孙云萃心情不好,不想搭理
邻居兼童年玩伴谢靖纯。

  「是喔!我还想说过年什么时候有空,你们可以来我打工的地方玩一玩呢
!」谢靖纯从外套口袋里面捞出几张招待劵,递给孙云萃。「就是港边新开的
那家游乐园,童话王国啊!电视广告打很凶的!」

  「喔,谢谢……」孙云萃接过招待券。说是童年玩伴,也只到国小一起上
下学游玩而已,后来各念不同的学校,以前那个只爱打扮不爱念书的谢靖纯竟
然也考得到大学,每天穿着花枝招展上学或是打工,不知道是去读书还是卖笑?

  「那我先走啦,拜!」谢靖纯催了油门挥手扬长而去。

  手上的招待券可凭八五折优待购买入场门票,啧,果然只是个打工的而已
。八五折要干嘛?里面吃吃喝喝的一定全都贵得要死,好玩的设施又要排个把
钟头,神经病才在过年去游乐园当凯子!孙云萃把手上招待券揉成一团,又不
好意思当街乱丢,塞进外套口袋,反身回家。

  谢靖纯一路狂飙骑到童话王国员工停车场,又匆匆忙忙跑到鬼屋后门,组
长已经开始对着大家训话,谢靖纯低着头走进急合队伍里面。

  「谢靖纯,迟到!扣薪一小时,延后交接一小时做勤务支援!」组长冷冷
地宣示处罚,继续对着鬼屋七人众训话。「昨天有客人投诉吸血鬼的动作太粗
暴,对客人的衣服和随身背包做出拉扯,下次再有这些逾越的表演一律扣薪处
分!」

  谢靖纯本来还在抱怨已经飞速赶来还要被记迟到扣薪,听到同组其它臭男
生工作也被挨刮就忍不住偷笑。

  「笑什么?」站在谢靖纯旁边的小杰皱眉嘀咕。

  「也有客人反应幽灵女仆反应太慢,音效和灯光都跑完了还呆呆站在那里
,等要转下一场才摔盘子!」组长的眼神冷冷扫到谢靖纯这里,谢靖纯收起嘻
皮笑脸低头装傻。

  「不要以为过年人多,服务品质就可以随便!也不要以为你们只是打工的
就可以敷衍打混,你们的表演就代表了童话王国的形象!不论是打工还是正职
,只要是童话王国的员工,就要努力带给客人最好的服务!」

  鬼屋七人众各自低头不理组长的长篇大论,直到解散了才各自进鬼屋的道
具间开始检查装备,化妆更衣。这七个年轻人都是同期应征进来,年龄相若相
处起来也算没有太大隔阂,甚至还开玩笑说以后鬼屋走校园风格的话,那就可
以各自认领一个项目组成校园七大不可思议。

  原本组长七人都想任用年轻力壮又耐操的男生,后来考虑到幽灵女仆需要
女性担任才有卖点,所以还是录取了一个青春洋溢又爱打扮的小女生。小女生
漂亮归漂亮,不过做事散漫又爱依赖人,一要约会迟到早退也是家常便饭,不
只组长头痛,七人众其中几个人也是偶有怨怼,只是碍于情面也就隐忍没有发
作。

  年轻人相处久了讲话直接,有些又搞小团体有暧昧,表面上看起来客气融
洽,私底下暗潮汹涌互有心结。不过组长只当这些人打工好使唤,顶多不满意
换新人也非难事,所以对于员工的摩擦棱角当然也无心插手。

  「欸,小杰,那个勤务支援帮我顶一下啦!」谢靖纯向小杰撒娇。「明天
请你喝饮料?」

  「饮料而已喔?我才不要咧!」小杰穿着管家的西装,正对着镜子戴上头
破脑流的头套。

  「小纯,我可以帮你啊!」扮演吸血鬼的阿龙走过来献殷勤。

  「谢谢,不用!」谢靖纯白了阿龙一眼,自顾自地戴上假发,开始化妆。
「跟丑八怪在一起会降低我的审美能力的!」

  那个阿龙以为去健身房练那几块会跳的肌肉,全天下的女生就会贴上来吗
?笑死人了!只会吹嘘自己有多行有多少女朋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那副尊容
,不用化妆就很像鬼了好吗!

  阿龙又被当众奚落,一张苍白的鬼脸狰狞扭曲。「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
以这么摇摆喔!」

  「喔,有人生气了啦?」要吵架谢靖纯可不是省油的灯。「你龙哥不是呼
风唤雨女朋友多到比游乐园的游客都还多吗?我哪敢高攀你啊?还是说游乐园
的侏罗纪森林都是你的女朋友在里面表演的啊?吼!」谢靖纯张牙舞爪装成恐
龙吼叫了一声。

  「……你笑我的女人都是恐龙?」阿龙气得说话都在发抖。

  「你听出来啦?那表示你很有智慧啊!龙哥的女人当然就是龙嫂,我有说
错吗?」谢靖纯手叉起腰倒像泼妇骂街了。

  阿龙气得就要冲上,被其它几个男生架住,好说歹说才把两人分离开来,
口里忍不住碎念没事找事。

  谢靖纯气鼓鼓地走进更衣室,换上低胸爆乳女仆装,穿上特制的破洞丝袜
,系上黑色蕾丝吊带,再将黑色蓬蓬裙拉好遮住屁股,让大腿露出吊带若隐若
现。也不过是个摔盘子的幽灵女仆,需要穿这么性感吗?幸好只是打工,要是
真的穿这样去服侍那个丑八怪吸血鬼伯爵,那不如投胎算了。

  换好衣服确认脸上的妆没有问题,谢靖纯走出更衣室,准备上工前的排练
。负责控制音效声光的马克开始启动按钮,整个中世纪城堡风鬼屋开始阴森晦
暗,鬼影幢幢,狼嚎蝠翼拍翅乱响,幽灵妖怪准备肆虐。

  两个全身褴褛的活尸托着脚步慢而沉重地拍门,管家开门咧嘴嘿嘿冷笑,
活尸走进屋内像是寻找猎物,口里咿唔呻吟。女仆端着盘子静站一旁,望向门
口外面蠢蠢欲动的狼人。

  忽然烟雾大作,屋内浮起一具精美棺材,棺材缓缓打开,里面吸血鬼昂然
起身,斗篷一张无数蝙蝠飞舞乱窜。女仆把盘子放在餐桌上,偷偷伸手遮住嘴
打了个呵欠。太无聊了,以后出国千万不要去什么吸血鬼城堡之旅,腻到翻过
去。

  然后整个鬼屋一片黑暗。

  OK,这时候游客就会开始尖叫,接下来就是我们的表演了。幽灵女仆谢
靖纯很无聊地发着呆,心里盘算着勤务支持可以拜托谁来帮忙。

  鬼屋各个声响疯狂大作,尖叫声震得耳膜发痛,可是灯光怎么还没亮起?
等谢靖纯发完呆觉得奇怪时,忽然两手被架住,整个人被蛮横的力量摔到餐桌
上,桌上烛台餐盘跌落一地。

  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手就被绷带紧紧缚住固定在桌脚两边。谢靖纯这时
候才吓得大声尖叫,可是屋内音效比她的声音还大声,而且这尖叫像是恐怖音
效的一部份而已。

  蓬蓬裙被扯烂撕开,谢靖纯惊得双脚乱踢,小腹却忽然被乱拳殴打,接着
是大腿小腿继续被硬物敲打痛击,谢靖纯从刚才的尖叫马上痛得转成哀嚎,双
脚无力也不敢再乱踢。

  黑暗里目不识物,可是双腿被用力分开,谢靖纯还祈祷着这只是恶作剧时
,内裤被暴力扯下脱掉,吊带环扣往腰腿乱弹,下体已经被凉风吹得哆嗦。

  「不要!不要!」谢靖纯只能死命地哀嚎拒绝。

  毫无前戏润滑,一只肉棒就闯进谢靖纯的阴道里面,然后扛起她的双腿,
那个人竟然就开始冲刺抽插。

  虽然谢靖纯看似喜欢勾搭男生,却迟迟不想将自己的感情固定下来。那些
男生只是用来请她吃饭还是逛街提东西的钟点仆人而已,更何况接近她的哪个
不是一脸色胚精虫上脑的德性?偶尔跟姐妹聊到性事,反正又无从实证,天花
乱坠根大家一起搅和那些似是而非的性经验,也算是社交活动的应酬之一吧!

  没有想过处女是这样失去的。

  那个人毫不怜香惜玉,肉棒每次都捣进最深处,谢靖纯只有剧痛并无任何
快感,只是身体紧绷却带给那个人征服的驾驭成就感,胯下力道不断加重加快
,痛得谢靖纯感觉下体好像裂成两半。

  鬼魅尖叫仍然响彻屋内,谢靖纯叫到声音沙哑也敌不过喇叭播放。

  一股热流激射体内,那个人伏在谢靖纯身上大口喘气,过了一会才抽出肉
棒离开她的身体。阴道传来撕裂痛楚,有什么热热的液体从身体里面流出来,
湿湿黏黏很不舒服。

  这就是做爱?谢靖纯喘着气,假发湿漉漉把脸颊弄得很痒,这才发现自己
已经哭过了。

  「谁?是谁?给我站出来!有种做就不要在那边当缩头乌龟!」谢靖纯惨
遭暴行处女被夺,激动地大吼挑衅。

  只是才喊完这句,嘴上立刻就被反复甩了好几巴掌,痛到眼冒金星,嘴里
涌出热热咸浆,好像是血。

  有手撕裂她的爆乳上衣,乳房被没撕全的领口夹挤地紧绷浑凸。然后有头
凑上来伸舌乱舔,手也没空闲使劲捏着乳头,虽然手劲大到很痛,乳头却还是
不争气地站了起来。

  双腿又被分开,再一个人骑上身,挺起肉棒又贯穿进阴道里面。这次里面
有所润滑,即使还是疼痛非常,那个人却规律而卖力地顺畅抽插着。甚至还颇
有技巧地九浅一深,时快时缓,好整以暇地操弄着胯下活塞运动。

  谢靖纯眼泪哭干,声音也已经沙哑不想再喊,歪着头任人鱼肉。可是胸前
的快感被挑起,下身又被有技巧地挑逗进出,撕裂的疼痛竟然开始变得软化而
且有点麻痒。

  一阵冲撞谢靖纯忍不住发出闷哼声,心神一荡赶紧咬唇,可是屋内还是震
耳欲聋的声响,悄悄松一口气。这时下体的抽插开始渐深渐快,每一下都顶得
谢靖纯痛钻进身体却反弹出酥麻电痒,奇异的感觉难以自抑,一恍神不小心呻
吟叫出口。

  反正这么吵,不会有人听到,谢靖纯这样安慰自己开始浪叫发泄身体里的
闷劲。越叫越爽,下身竟然开始迎合着抽插,而乳前的逗弄更是让谢靖纯扭腰
挺胸迎上。

  不知道干了多久,谢靖纯觉得下体好像快要火山爆发,全身都涌起鸡皮疙
瘩想把刺激电流释放出来,忍无可忍终于媚叫一声,让快感征服自己。脑袋里
面好像有只手拧断神经,一下子整个人昏死软倒,全身抽搐。

  身上那个人被这样刺激也终于射出精液,得意地拔出肉棒,跟旁边的人击
掌换手。

  等谢靖纯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鬼屋里的道具铁炼吊起双手,整个
人坐在一具肉体身上,胯下仍有肉棒在里面搅弄。

  「放……放开我!」谢靖纯已经不抱希望地微弱抗议着。

  才刚说完,后脑勺被啪地一声重拍一下,接着整个人上身被往前用力压下
俯低身子,脖子被下面那个人揽住,脸凑上竟然就伸舌进口搅动起来。谢靖纯
本能发怒咬舌,痛得那个人扯着谢靖纯假发,一拳就殴往她的眼窝。

  这次真的眼睛里面都是闪烁的星星,痛彻入脑的瞬间谢靖纯想的反而是眼
睛里戴的变色膜片被打坏割伤眼珠怎么办?再不敢反抗,任由那只舌头在脸上
乱舔。

  还头痛欲裂之际,背后那个人扳开谢靖纯夹紧的屁股,用手指呵痒屁股沟
。谢靖纯还在想这什么小孩子的无聊把戏时,手指噗地一声钻进肛门。一下不
防谢靖纯吓得叫喊出来,那个人把手指移到谢靖纯脸前鼻间,即使昨晚有洗澡
净身,却还是闻到一股闷臭味。黑暗里依然倍觉侮辱羞耻,脸红得像是发烧。

  但背后那人并不只是想让谢靖纯羞耻而已,挺起肉棒对准肛门菊洞口,腰
一用力就挺进洞内。这下冲击更甚前次开苞痛楚,屁股好像裂成两半那样,却
又被手紧紧夹住,而且那只肉棒竟然像是阴道插插那样疯狂进出,已经沙哑的
嗓音又开始哀嚎尖叫。

  被这样前后夹击,谢靖纯完全体验不到快感,被暴痛蹂躏不知多久,才发
现身下肉棒已经离开,而身后的肉棒正进入最后的冲刺。臀上手劲一紧,直肠
里被浇满热流,肉棒一拔出竟然好像便秘已久的痾便被人用力拔出毫无缓冲,
明明解脱了,肛门却大口开阖呼吸着传来莫名的空虚感,几颗余屁噗噗地滚出
,已经哭干的眼泪又挤出几滴宣泄心里强烈的耻辱。

  再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插入谢靖纯的身体时,谢靖纯已经毫无锐气,连一句
话都说不出口,也无力去抵抗什么摆布,任凭肉棒在身体里面进出。不知道是
自己心生放弃或是那两人特别勇猛,谢靖纯这一轮性交觉得漫长到昏昏欲睡,
身体被扭曲成怪姿势又难受得要命,好几次意识都在抽插的顶撞力道间迷失又
恢复交替着。

  悠悠转醒时,谢靖纯躺在更衣室里面,全身衣服本来就破烂现在被撕扯后
更形狼狈,勉强站起身只觉得双腿间黏糊一片,低头看俱是红白相间,阴道和
肛门不但裂痛而且一直有体液缓缓流出。

  望向镜子,虽然脸上画着厚妆,却还是可以看出眼窝的黑青,胸前双乳被
捏得深浅指痕交错。妈的,我真的被轮奸了。几个人?哪些人?这间鬼屋里的
人都有分吗?一定有阿龙!可是其它还有谁?我有得罪这么多人?

  谢靖纯又怒又乱,脑袋里只想着哪些人,可是想到又能怎么办?报复?要
怎么报复?报警?可是……报警要怎么讲?而且报警要采证吧?望着自己狼藉
的下体,谢靖纯没有保握可以坦然面对各项检查,更何况后面的侦讯要怎么去
承受?那些暴行再来一次都不想了,何况还要鉅细靡遗说出口?

  胡思乱想间,才发现化妆桌上放着几张拍立得照片,全都是谢靖纯瞇着眼
裸露私处特写,每张都有麦克笔画着一张嘴再打叉叉的图案。谢靖纯整颗心跌
落到最低点,显然对方也是有备而来,自己要怎么跟人斗?

  喀喀喀!更衣室门被敲响。

  「靖纯,你好了没?鬼屋要开始营运了喔!」小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没
有甚么不妥的音调,谢靖纯心里慌乱不知道现在可以相信谁又该去怀疑谁?

  「……再等一下,我的衣服有点……问题……」谢靖纯支吾应对。

  「可是马上就要开始了耶!」小杰不耐烦地催促着。

  谢靖纯心一横,将更衣室门打开一道小缝。「小杰……」

  「怎样?」小杰望过来又翻过头去。「衣服穿好啦!」

  「小杰……我这套衣服坏掉了啦……不能穿出去,怎么办?」谢靖纯只好
跟小杰讨救。

  「……我去问马克怎么办……」小杰说完快步离开。

  谢靖纯关起门,懊恼地倚在门边,想要翘班走掉已经来不及了,伸手抽了
一大叠面纸胡乱往下体擦抹。

  喀喀喀!门又被敲响。

  「马克说,不然你要不要换一个角色来演?我们手边只有一套衣服可以换
了!」小杰的声音传来。

  「换角色?……什么角色?」谢靖纯不解。

  「女吸血鬼!」

  「……可是我们有一个吸血鬼了啊!」

  「那个还是阿龙演,你换成行刑室里面被狙魔猎人钉桃木椿的吸血鬼!」

  「那个不是有模型吗?」

  「马克说那个模型刚好有点故障,你如果可以去演,把幽灵女仆删掉应该
没关系!」

  「……好吧……」谢靖纯无计可施,就算要她穿狼皮演狼人也是非答应不
可。

  谢靖纯开门,小杰递过一包服装配件。

  「……」谢靖纯望着女吸血鬼的服装无言,然后默默换上。

  皮质黑色连身无肩带泳装,阴部那里有一道银色拉炼是怎样的设计?用来
快速拉开方便尿尿吗?然后套上长筒黑纱手套,还有吊带长筒黑色丝袜,再套
上黑色长筒皮靴,脚踝处有蝙蝠翅膀装饰,最后再戴上有蝙蝠双翼的发箍,算
是完成了。

  对着镜子再上一次厚粉,黑眼圈仍是若隐若现,烦恼之际门又被敲响。

  「谢靖纯,你是大明星吗?要开始了啦!」小杰在门外气急败坏大叫。

  谢靖纯打开门,小杰看了一眼,叫她转过身,在她背后装上一对大型蝙蝠
翅膀,然后拍拍她赤裸的肩膀。谢靖纯无奈跟上,往行刑室方向走,小杰转过
头,递给她一副化装舞会用的黑羽毛眼罩,谢靖纯感激一笑戴上。

  走到行刑室,马克已经把原先的模型搬走,帮谢靖纯戴上铁炼手铐。「这
手铐是活动的,只要两手对撞就可以松开,没人的时候再松开来休息啊!不然
被客人抓包投诉我可不会帮你说话。」

  「喔。」谢靖纯闻言不敢乱动。

  马克接着在谢靖纯腰上绑了一只桃木椿,拿起红色颜料在桃木椿和谢靖纯
下半身乱洒一通。「好了,大概是这样。狙魔猎人是大头,你们互相配合一下
,不要乱演穿帮。」

  谢靖纯应了一声,马克离开回到控制室。

  整个鬼屋开始运作,屋内又鬼影幢幢,尖叫哀嚎震耳。谢靖纯身上哆嗦一
阵,冒着疙瘩点点,不知道是天冷穿得少还是想到刚才得暴行凌虐。鬼屋里机
关轴承一直发出巨大声响,可是很奇怪,客人一直没有走到行刑室这条路线,
狙魔猎人大头更是一直没有出现,谢靖纯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谢靖纯试着用两手互撞,手铐怎么也解不开来。

  「妈的……」谢靖纯才觉得自己是天字号第一名大白痴!

  行刑室的门被推开,一群同样带着化妆舞会眼罩的人走进来,望着被吊绑
起来的谢靖纯,不知道是谁吹起一声口哨。

  「果然是VIP特别服务啊!」其中一个人淫笑说着,其它人跟着淫笑附
和。

  「妈的,滚!滚开!」谢靖纯尖声大喊。「你们敢乱来我告死你们!」

  「喔,她要告死我们耶!」一个人拍拍胸脯害怕地说。「我好怕喔!」

  「可是她又不知道我们是谁?」另一个人嘿嘿笑着。

  一个人走近,捏起谢靖纯脸颊。「小姐,你要怎么告?」

  「呸!」谢靖纯吐了他一口口水。

  那个捏着她脸颊的人用手把口水抹掉,忽然一记头槌猛力撞谢靖纯,谢靖
纯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差点就当场昏厥,然后眼罩被拔除。

  「小姐,我看你长得还可以,你再为难我们,别怪我们不客气唷!」那个
人皮笑肉不笑地威胁。

  旁边几个人脱掉上衣,每个人身上都刺满夸张的刺青图案。「前几天新闻
有报你们游乐园有人来这边闹事,对吧?警察来作作笔录,事情又没消没息了
是吧?」

  谢靖纯吓得浑身发抖,听小杰说来闹事的是一个叫什么八家将的团体,专
门吸收逞凶斗狠的青少年藉跳八家将为名暗行帮派挑选之实,游乐园开门做生
意,当然不希望闹大事端,包了厚礼打发过去便算。

  以为只是说说而已,现在亲身遇上,每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模样,刚才
的气势马上龟缩起来。

  「我们底下出来卖的小姐,很缺你这一味的啊!」一个人笑着轻拍谢靖纯
脸颊。

  「不要……我很……丑……」谢靖纯吓到哭出声来。

  「哪里,你这么漂亮,来我们这边卖,一定可以提高我们的审美能力!」
那个人嘿嘿调笑。

  「……呜……不要……」谢靖纯平常牙尖嘴利,却是典型的欺善怕恶,碰
到真的坏人气都不敢吭一声。脚下一阵发软,竟然忍不住失禁尿了出来,热尿
从裤档冒涌出来,尴尬非常,果然那群人已经全数哄声笑翻。

  为首的人好整以暇拉下谢靖纯胸前的拉炼,一对乳房弹跳出来。望着胸前
的捏痕虽然胃口打折,不过把玩起来还是洋溢着青春肉体的弹性肉感,将分数
加回。

  接着拉开胯下拉炼,阴毛被尿浸湿卷成一团还滴着尿珠,阴唇厚片在毛里
若隐若现。那个人手往下一捞,手指探进阴部,找到阴蒂,簇指捏揉起来。方
才的轮奸没人有闲工夫这样调情,谢靖纯一被这样侵入,竟然发着抖酥麻软痒
起来。

  阴蒂被越搓越大,充血站了起来,手指再往内捞去,在蜜穴肉壁里不断抠
刮,指结一直摩擦着阴蒂,谢靖纯竟然被这样简单的手法挑起快感,蜜穴里的
淫水激涌而出,将手指濡湿到流液入掌。

  那个人笑着脱下裤子,搬起谢靖纯一只腿,挺起肉棒插入,谢靖纯竟然忍
不住弓起腰身将胯下凑上。那肉棒充实地盈满整个蜜穴,只是随意地搅动,就
弄得谢靖纯瞇眼呻吟。

  「刚才还在那边装在室,现在怎么就浪成这样?」大家见状更出言相辱嘲
弄。

  谢靖纯闭上眼睛红着脸滚烫,咬紧牙苦苦忍着喉间闷哼。

  肉棒却在蜜穴里开始加速冲刺,有了淫水滋润加上累积的快感,谢靖纯无
法遏抑地从喉间一直涌出哼吟,忽然一个顶到花心,谢靖纯失守叫出娇啼,然
后一发不可收拾,媚叫浪吟交叠翻涌。

  那个人干到兴起,再搬起谢靖纯另一只脚,整个人使劲摆腰挺进,谢靖纯
双手被吊起只有腰臀被扶住,抽插冲劲不断将她背撞向墙壁,胯下肉体互相拍
击,背膀又不断拍击墙壁,谢靖纯很快就卷入高潮,轰然失神。

  怀中身躯不断痉挛,那个人也不坚持就顺势将精液射出,图一个爽快。退
下阵来,其它人嫌衣服麻烦,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剪刀,费劲将连身泳装剪破
扯开,只留下腰间一圈连着拉炼和金属扣环装饰部分再难出力。

  等谢靖纯苏醒,两个人当她的面猜拳,赢的那人干前面,那个人也是扛起
谢靖纯的双腿夹在腰边,然后摇摆着腰挺进肉棒。这次肉棒刻意送上大幅度的
摆荡进出,每一次都顶得谢靖纯哀声连连,呻吟到抖音飘渺,全身酥麻松软,
两腿死命夹住那个人的腰不然就怕跌落身势。

  猜拳输的那个人在背后看谢靖纯夹紧前人腰际,整个背脊都将骨骼撑出线
条,屁股也张地开开露出沟渠,菊洞花瓣还黏着半干的血迹和精痕,此时一张
一吐好像在喘气呼吸似的。

  将肉棒对准菊洞,前人会过意,猛然往前深深一捣,谢靖纯整个人往后摆
荡,就将屁股送上勃起的肉棒,噗唧一声将肉棒没入。已被开发过的肛门虽仍
紧绷,却马上可以适应异物进入,至多只是把前伤翻开,但是激烈不似前次皮
开肉绽,只有微小血珠再度渗出而已。

  两根肉棒在身体里面前后交顶,既像穿肠破体,又像双重快感轮袭,那又
痛又撑又爽的冲击让谢靖纯欲仙欲死。旁边的人只见谢靖纯黑手黑脚更衬得皮
肤白皙,长发随着蝙蝠短翼飞扬飘荡,脚上鞋跟每逢快感电击全身就会拉直仰
起,那细跟点点好像书空咄咄,既妖媚又凄美。

  前面那人先射出精液,后面那人接过谢靖纯双腿往后拉夹,谢靖纯整个人
像是往前飞扑的姿势但是双腿又被后缚住,利用这样的身体摇摆让肛交更深入
又更凶猛却很省力,谢靖纯已经从呻吟到失神浪叫,口水都失控流出嘴角,唾
液飞丝延着下巴摆荡,双乳也前后摇晃拍击自己身体,景象淫靡如痴如醉。

  其后每个人轮番上阵,等全都干完谢靖纯整个人都瘫软无力被悬吊着,湿
透的发丝黏满脸颊背膀,两脚并不拢外八张开,精液流满整个胯下腿间,把黑
色皮靴都淋满白浆,全身汗湿发亮,每个毛细孔都散发着体液腥臊臭味。

  整个行刑室像是温室那样闷热,在场的人也不确定是运动激烈还是气闷浮
躁,每个人都满身大汗不断抹擦。

  「欸……你的刺青……糊掉了!」其中一个人小声惊叫。

  「靠!不是说这种颜料不溶水不掉色吗?」那个人望着身上紫青一团忍不
住咒骂。

  「差不多了吗?要不要闪人了?」

  「等一下……你们不觉得这间行刑室的道具也未免太逼真了一点吗?」

  「对噢!你看,这皮鞭做得好像真的一样……」一个人拿起皮鞭空挥一下
,发出清脆的声响。

  索性扬起皮鞭,往谢靖纯身上打下。也没很用力就在背上流下一条鲜红色
痕迹,大家愣了一下,反而丧心病狂地卯起劲来胡乱抽打,很快谢靖纯全身都
布满鞭痕,哀嚎凄凉到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仔细看,连手套和丝袜都被
打破敞开一道道大小裂口,悲惨有如真正被拷打的受刑人。

  「还有……蜡烛耶!」有人在刑具区发现粗胖大筒蜡烛。

  「室内点火……会让警报器响起来吗?」

  「管他的,响了赶快跑,有事给他们去交待!」说罢就拿出打火机将蜡烛
点燃。

  蜡烛点燃后迅速地滴流烛泪,一个不怕烫的人拿起蜡烛往谢靖纯移动,仍
因为太烫手一抖,溶蜡飞洒而出,滴满谢靖纯下体,原本就很敏感的细嫩肌肤
被高热的滴蜡洒袭,谢靖纯痛到口不择言,脏话疯狂飙出但是马上就因拔尖而
失声,只剩表情极度扭曲狰狞。

  大家看到玩得太过火,心生怯意,吹熄蜡烛,穿好衣裤,一伙人匆忙离去
,行刑室一下子又寂静无声,只有隔壁房间的鬼屋呐喊尖叫源源不绝,更显诡
异。

  谢靖纯痛到几乎昏过去,意识朦胧苍白。两手无意间手铐相撞,忽然就松
脱解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全身又痛又虚脱无力,侧躺地上昏沉睡去。

  「马克,你不是说颜料不会掉色吗?」

  「我怎么知道?是你汗腺太发达好不好!」

  「怎么样?那只母狗没发现你们是假装的吧?」

  「那当然!我们演技那么好!」

  「笑死人了,看过几部古惑仔电影就以为自己是铜锣湾扛把子喔?」

  「还是小杰画得像样,光脱衣服秀出来就唬得母狗一愣一愣的!」

  「刚才阿龙也抽得太狠了吧?还有那个滴蜡,那是真的蜡烛耶!又不是情
趣用品的低温蜡烛,真的弄死人那就不是告不告的问题了!」

  「欸,阿龙咧?」

  「唔……说去善后……」

  谢靖纯挣扎着醒来,全身鞭痕还是火辣刺痛,下体更是痛到好像快要掉一
层皮,低头发现蜡花朵朵,勉强揭掉一朵蜡花,痛到皮都要跟着剥裂似的。忽
然发现大腿内侧延伸到会阴和阴唇下缘,竟然被贴上纹身贴纸,而且花样是两
狗相交的猥亵图案!

  不顾疼痛猛搓皮肤,怎样都还是非常清楚印在皮肤上,谢靖纯又羞又气,
眼泪直流却无法处理,再想到那批牛鬼蛇神,更是心乱如麻。

  休息了一会,也不能永远待在这儿,谢靖纯拿起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忍着
疼痛慢慢走出行刑室,边走边觉得下体湿黏冷腻。走到更衣室走廊,却看见小
杰迎面走过来,谢靖纯觉得浑身肮脏更疑神疑鬼不知鬼屋哪些人对她不利,低
头不语侧身而过。

  「欸,靖纯,我以为你回家了!」

  「没……没有啊!」谢靖纯支吾带过。

  「我帮你把勤务支援做完了!」

  「喔……谢谢!」

  小杰突然拍了谢靖纯肩膀,吓得她尖叫出声。

  「你干嘛?」

  「你才干嘛咧!」

  「你是不是欠我什么东西?」

  「哪有!」我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没有被占便宜?还欠你什么!

  「……饮料!记得请我喝饮料!」小杰没好气地唠叨。

  「……喔,饮料……」谢靖纯喃喃自语。

  小杰不理会谢靖纯,从走廊另一头离开。

  谢靖纯走进更衣室,看着镜中自己,妆花成一团在脸上糊成色块斑点乱线
纵横,打开斗篷身上的鞭痕已经开始变成紫红色,下体还有滴蜡和狗交配图案
,整个人狼狈到比娼妓都还不如。

  忍痛换上自己的便服,胡乱卸妆把脸弄得素净,从包包里拿出一副黑框眼
镜遮去黑眼圈,无心恋栈打工,换好衣服就溜出鬼屋,外面夕阳西下,竟然一
天就这样结束了。坐上机车,拿出手机看时间。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

  妈的。没由来骂了一声。

  谢靖纯现在才越来越觉得沮丧。无端在鬼屋里被轮暴,在打工的地方发生
这种事情,真的情何以堪,不把事情弄到水落石出只怕每天面对那些臭家伙都
要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真要追究……要从何追究起?

  记得姐妹聊天有人神秘兮兮地说朋友的朋友家里得罪了帮派份子,本来秉
持着报警端正处理,没想到跑了张公文说会备案,没查到什么也没有什么动作
。一阵子之后,帮派份子倒是挟怨报复,明里来暗里去搞得他们全家有的被逼
出病来有的莫名受伤,到了最后分崩离析却没有纪录在任何一份文件。

  那种朋友的朋友传闻本来觉得很可笑,现在想起来简直冷汗直流,不明白
自己怎么会倒霉惹上这些煞星,要是胡乱处理惹到自己家破人亡,那该如何是
好?

  妈的。

  明天找组长拿这几天打工的钱,不干总可以了吧?

  负气发动机车,一路狂飙骑回家。到家门口看到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小女孩
从邻居家走出来,孙云萃跟着出来送客。

  「跟姐姐说拜拜!」年轻妈妈微笑。

  小女孩甜甜地说话。「姐姐拜拜!姐姐要好好照顾老师,让老师赶快恢复
健康来教我们弹琴喔!」

  「嗯,别担心,老师一定会好起来的!」孙云萃微笑挥手,看到谢靖纯望
过来,也微笑点头一下。

  年轻妈妈步入轿车发动引擎,小女孩还在门口嘻闹,巷口一辆救护车闪灯
鸣笛急驶而过。

  「姐姐,救护车欸!」

  「是喔,救护车耶!」

  「……姐姐,救护车英文怎么讲?」小女孩问得天真浪漫。

  「……」孙云萃愣住,一脸尴尬。「喔,救护车啊,很简单啊,就是EO
EOEO啊!」

  小女孩愣了一下,噗哧笑出声来。

  「AMBULANCE」谢靖纯突然插话。

  「对啦对啦,安布伦斯!」小女孩口齿不清地重复发声。「大姐姐,谢谢
你,拜拜!」小女孩对谢靖纯挥挥手,转身开门上车。

  「……会又不早讲……」孙云萃小声嘀咕。

  「啊,云萃,我问你喔……」谢靖纯鼓起勇气,想着该怎么跟孙云萃开口
。毕竟都是女生,如果要报警,找同性别的熟人,说不定……比较好解决?可
是不论如何,话到嘴边怎么也开不了口,谢靖纯张嘴犹疑着。

  「太难的我可不会喔!」孙云萃看谢靖纯开了口又不说话,心里恼怒情绪
形于色。「大!学!生!」

  谢靖纯本想向孙云萃求助,却莫名被抢白泼了冷水,小小的勇气顿时烟消
云散,而且那话里的酸味怎么也让谢靖纯没有办法不感觉到敌意。是啊,这么
多年没有往来,哪有可能笑脸装熟人家就要跟自己掏心掏肺?

  「……没什么,没事。」

  孙云萃转身入自家屋内,懒得跟谢靖纯闲扯。

  谢靖纯慢慢把机车停好,用力踩住机车大档撑起车身,一出力又觉得胯下
流出黏液,整片裤档从游乐园骑回家的这段路早就已经湿透黏糊一团,风一吹
来又冷又腻。

  妈的。

  没什么,没事。

  妈的妈的妈的……!


  谢靖纯坐在车上,身体僵住不想动弹,双手掩面,口中喃喃咒骂着。

  妈的!妈的。



  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湿湿的,凉凉的。

  风一吹就干了。

senglin08 2012-2-10 12:26

              【六】年初四

  下午六点五十六分。

  玖龙粤菜馆富贵厅已经是杯觥交错,上菜很快,喝酒的速度更快,席间每个
人几乎都是红光满面,讲话的音量分贝像是比拼嘶吼,谁的声音小就会被淹没在
吆喝的浪潮里面。

  原本孙云荟对曾祥庆说每个业务员都要携伴参加,可是到了现场才发现只有
自己呆呆跟来,其它的业务员都是单枪匹马上阵,没有家累反而更能放胆畅饮,
几个男业务员还肆无忌惮开起黄腔,同桌另一个女业务员也是笑得花枝乱颤,没
有在顾虑形象地疯狂放肆。

  贵宾席是年前签下大订单的庄董,今天是廖经理率领旗下业务员宴请贵客顺
便拜年贺春,其中又属谈下这笔生意的孙云荟最受注目。曾祥庆有听孙云荟提过
这件丰功伟业,庄董虽然只是中小企业的老板,可是这几年生意暴红,趁着自己
想换座车,也顺便大手笔更换公司的几辆公务车,让业务部门大呼过瘾。孙云荟
运气好签到这笔订单,拿下公司年度最佳销售员,在永丰汽车公司的风云人物榜
上照片挂上头牌,好不得意,苗梨分公司更是沾光发亮,让总公司额外多发了年
终奖金。

  今天廖经理率领整批业务员向衣食父母拜年,大家当然是踊跃出席。不过这
种饮酒作乐的场合男同事都心照不宣独身前来,女同事仅孙云荟和新进人员尚未
有男友的肥珠两人,肥珠低头顾着夹菜猛吃,孙云荟带着老公前来反而像是响当
当的拖油瓶,笑也不是闹也不是,夫妻两人都觉得尴尬。

  酒过三巡,廖经理已经把庄董捧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那些业务员当然也
跟着谄媚逢迎,庄董笑得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动,干完酒又马上夹起一大块肥肉往
嘴里送。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孙云荟嫌恶地想着,却仍是跟着大家举杯,轻啜
一口红酒,不敢冲动干杯。虽然刚怀孕三个月余,外表还完全看不出来,可是就
怕太不忌口会影响宝宝健康。

  「云荟,你今天都没有跟我敬酒!」庄董瞇着眼睛醉醺醺地对着孙云会吆喝。

  「哎,庄董!人家有身了嘛!我敬你这杯,我们都随意好不好?」孙云荟温
柔媚笑,曾祥庆倒是没看过老婆有这种面相。

  「没关系没关系,我干,我干!你随意就好,呵呵!」庄董豪迈地笑着把酒
喝干。

  虽然还是年假期间,不过跟着廖经理一起出来拜年,业务员们还是穿着制服
,男生是整套深色西装,女生则是套装搭配西装外套。同样是窄裙丝袜脚踩高跟
鞋,孙云荟就是俏丽时尚佳人,肥珠穿起来像是快要崩裂的肉粽,而且土又老气
,活活老了十岁,像是孙云荟的上司主管。

  餐厅里暖气充足,大伙喝了酒情绪也高涨,孙云荟忍不住脱下西装外套,却
还是觉得腋下已经湿透,衬衫也汗湿黏在身体肌肤上,幸好衬衫外面还套着一件
背心,不然也许胸罩会隐约可见。

  喝了一口红酒,孙云荟脸上酒窝更是泛起两朵桃红晕开,心神荡漾之际,忽
然有什么钻进自己的腿间裙内。孙云荟倒抽一口气,反射动作将双腿夹紧不让异
物继续进入,抬头却见庄董满脸淫笑,还对着孙云荟抛了媚眼。

  孙云荟皱眉对庄董微微摇头,庄董不理会,脚下用力,继续将脚趾往裙内游
移,终于触碰到温暖而丰腴的肉丘,庄董很淫秽地做了一个达阵的欢呼表情,气
得孙云荟不知道该动还是不该动。

  庄董食髓知味,脚掌在内裤丝袜包覆的肉丘上面又抚又按由搓又揉,那舒服
的弹性和温度骚地庄董肉棒都硬了起来,而孙云荟却阴为酒精作祟又热又痒又酥
又麻,怕被人知道更觉羞辱,只是脸红却无人可以分辨,小腹一阵激动,竟然涌
起尿意。

  「我去上个厕所!」孙云荟霍然站起身,快步走进厕所,庄董也不为难,嘻
嘻笑着把脚放下。

  孙云荟坐在马桶上将尿排出,尿里有浓浓酒味,低头望着内裤裤档,竟然濡
湿一块,幸好还没透到丝袜,连忙抓了几张卫生纸将内裤吸渗,手指轻触其间只
觉得略有黏滑。原本以为开始怀孕后频尿导致偶尔会有漏尿情状,现在却发现是
自己情欲分泌,被那头老肥猪弄湿,孙云荟既怒且耻。

  心情不快地回到座位,大家已经开始讨论着续摊。

  「听说庄董丹田浑厚,不如我们去KTV证实一下?」廖经理嘿嘿笑着。

  底下的业务员马上拿出手机拨号,很快就表示订好包厢。大伙起哄把桌上酒
都喝完才能转战K场,于是又开始新一轮敬酒。

  气氛热闹间,庄董的肥脚又钻进孙云荟的裙内。孙云荟夹紧双腿,怒视庄董
,庄董毫不相让,脚趾很有毅力地死命前钻,终于还是达阵,大拇指在肉丘缝前
用力抠下,孙云荟一阵酥麻,双腿却忍不住松开。

  这下庄董逮到机会,整个脚掌再度肆意抚弄肉丘,孙云荟这时才重振旗鼓夹
紧双腿,已经来不及回守,反而像是助长庄董的蹂躏。孙云荟坐立难安,只能皱
眉强自镇定,只是除了庄董其它人都无暇顾及她的不安。

  连庄董都感觉到袜底传来湿意,只觉得自己脚上功夫高明。「那我们就去唱
几首歌吧!」

  孙云荟是主角不能推辞,曾祥庆却无心再续摊,借口说身体还没康复有些不
适,叫孙云荟好好陪大家开心,等唱完歌再来接她。大家分批搭乘计程车,孙云
荟巧妙地拉着肥珠同车,不让庄董有机会得寸进尺。

  但是一进KTV包厢,大伙又起哄把孙云荟和庄董送作堆。机灵的业务员除
了早已叫好啤酒小菜零食,还自己偷偷夹带烈酒进来,每个人都呐喊着不醉不归。

  「怎么啦,今天怎么这么放不开?」庄董在包厢里毫无顾忌地揽上孙云荟的
腰。

  「庄董,你别这样。」孙云荟勉强陪笑扭腰挣脱。

  「我怎样啦?」庄董嘟起嘴就要吻上。

  「你放尊重点!」孙云荟推开庄董,可是旁边的人已经开始扯开喉咙唱歌笑
闹,对这边的小吵小闹装作不知情。

  「喔……那当时签约的时候,是谁在那边脱光衣服拜托我的啊?」庄董不以
为意地笑着靠上,用手指轻刮孙云荟的脸庞。

  「……」那时孙云荟太想拿下年度最佳销售员,心一横不择手段色诱庄董,
本想签完约一拍两散,顶多年节送礼不失礼数就好,哪里知道这里狭路相逢,庄
董更是紧咬不放,孙云荟有种玩火自焚的懊恼。「我怀孕了,不要动到胎气……
」孙云荟只能无力地拿出借口推托。

  「怀孕啦?那好啊!听说怀孕的时候性欲特别强耶!」庄董吻上孙云荟。

  孙云荟躲开,嫌恶地抹掉脸上的口水。

  「怎样?该不会孩子的爹是我吧?」庄董说着就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哼!」孙云荟不理会这种调笑,一阵恶心反胃,拉着肥珠去厕所。

  进到厕所,孙云荟扶着洗手台干呕几声,幸好没有真的吐出来,就着水龙头
喝水漱口。

  「阿珠,谢谢你陪我,我想上一下厕所……」孙云荟一转头,却发现肥珠默
默离开,换庄董侧身进入,反手将门锁上。

  「怎么?翻脸啦?」庄董还是笑着。「单子我是抽不掉了,可是我可以跟你
们经理换承办人,那以后那些保养维修,还有后续新的生意……嗯?」

  孙云荟又惊又怒,却不敢大声张扬。「……那庄董你想怎样?」

  「给我爽一下,以后我有什么好介绍第一个还是找你!」

  孙云荟无路可退。「……我怀孕了,用嘴帮你好不好?」

  庄董也不啰嗦,唰地一声就脱下裤子。孙云荟走过来蹲下,轻轻扶起庄董肥
短的肉棒,一股浓厚的体味尿骚味扑鼻,忍住恶心轻轻伸出舌头在包皮外舔着,
然后另一手慢慢褪开包皮,舌头在龟头上面濡弄。

  「噢……」庄董舒服地喘一口气。

  孙云荟张嘴将龟头轻含,整个温暖潮湿的口腔包覆住龟头,舌头开始挑逗旋
转,其中泌着口水滋润湿滑。一下孙云荟就发现庄董的马眼泌出黏液,腥味蔓延
嘴中,却不能退缩。

  一面含着龟头,一面更张大嘴将肉棒慢慢吞进喉咙,动作间肉棒一直变大变
硬,孙云荟开始觉得有哽住的窒息感,只好稍微吐出制造空间吸气,但是庄董却
按柱孙云荟的头,扯着头发前后摆动。

  庄董突如其来的激动,弄得孙云荟措手不及,只能强忍呕意让肉棒在嘴中冲
撞,有几下顶到喉间嫩肉更是差点就真的呕吐出来,只是头被制住只能任由庄董
操弄。

  一阵酥麻,庄董将肉棒从孙云荟口中拔出,却还是忍不住哆嗦,将精液射在
孙云荟脸上。白浊热流洒满眼睛鼻子脸颊,黏液糊住睫毛,鼻子一呼吸就被黏液
呛到咳嗽,好像还不小心吞下一些,满脸热呼呼的腥腻,孙云荟虽觉耻辱却有种
解脱的放松。

  随手抹掉眼前的精液,孙云荟站起身想要洗脸,却被庄董用力推前,一下重
心不稳,孙云荟腰抵着洗手台,脸却趴贴在化妆镜上,两手仅仅按住墙壁才止住
这股推力。

  「庄董,你干嘛……」孙云荟脸贴着镜子,讲起话来声腺被压成卡通音。

  「宝贝,当然是要干你喽!」庄董惬意地拍了孙云荟屁股一下。

  庄董在出发前就吃了一整颗壮阳药,现在药性强烈发作,虽然才射完经,肉
棒却仍坚挺硬直。拉起孙云荟的窄裙挤在腰际,然后将丝袜拉下褪至膝盖。

  「哗,红内裤,大吉大利!」庄董望着鲜艳的红色蕾丝内裤,性欲更是高涨。

  「庄董,真的不要,我怀孕……」孙云荟用哭音试图哀求。

  「怀孕才好!怎么干都不用担心!」庄董狂笑,把内裤最后一道防线撤下。

  扳开屁股,却见阴毛浓密延伸到肛门股沟,庄董用手指刮着股沟然后凑到鼻
间嗅。「毛都长到这啦?这大便要是没擦干净,很容易藏污纳垢啊!」

  孙云荟被这样出言辱弄自己的隐私特征,羞地闭上眼睛不予回应,庄董却将
手指插进孙云荟口中。「不信啊?自己吃吃看就知道啦!」

  孙云荟其实还来不及尝出什么味道,只是光想象都觉得恶心,终于呕吐出来
,只是吐了些酸水倒没有全数呕出。庄董不理孙云荟的反应,剥开已经略为湿润
的阴唇,将肉棒对准蜜穴洞口,挺腰就插入。

  「啊!」虽然是待宰的羔羊,但是庄董一插入,孙云荟还是吃痛吃惊叫了出
来。

  庄董扶着孙云荟的屁股,扭腰摆动,狠劲不输年轻小伙子,加上刚才已经射
过一次,此时肉棒不甚敏感,更可以毫无顾忌地放胆冲刺。很快厕所里就只有肉
体拍打声响和孙云荟压抑的喘息声,温度不断升高,衬衫都已经汗湿可以清楚看
见孙云荟手臂的曲线。

  孙云荟闭着眼睛让庄董对自己发泄,蜜穴里却不争气地越来越湿,心猿意马
之际,庄董一手勾住孙云荟的腰,一手隔着衣服搓揉她的胸部,脸更凑上咬舔耳
廓。

  耳朵是孙云荟敏感带之一,随便挑弄就让孙云荟呻吟荡叫。这一发浪更让庄
董全力冲刺,只是药效太强,竟然久插不泄。孙云荟却已经被干到两眼翻白失神
,快感交袭高潮翻涌,忽然忍耐不住,股间一阵湿热液体不受控制激流而出。

  庄董被这股热流冲击,终于触发敏感,肉棒硬生生再钻到最深处顶住花心然
后凶猛喷射。

  孙云荟死命用手撑住墙壁,全身早就已经酸软无力。不知道失神多久,眼睛
睁开视线刚好对上站在厕所门外的廖经理。孙云荟尖叫一声,才发现庄董已经离
开,而且故意不关厕所门。

  顾不得一身狼狈,孙云荟冲上关门,然后撕了卫生纸沾水将股间精液擦抹干
净,手忙脚乱穿上内裤丝袜窄裙,对上镜子发现满脸白糊又低头洗脸。

  等整理好服仪,走出厕所勉强镇定跟廖经理微笑,换廖经理入内上厕所。

  回到包厢沙发,庄董已经拿着麦克风高歌欢唱,见到孙云荟走回,拍拍身旁
的空位。孙云荟不想坐过去,可是其它业务员很识相地坐满其它空隙也不起身让
座,孙云荟只好无奈坐到庄董身旁。

  一坐下庄董就勾肩搭背,手还不客气地伸进衬衫衣领内,隔着胸罩捏揉乳房
。在厕所里被逼奸孙云荟还勉强可以装傻,可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孙云荟即使
是靠着不正当手段拿下订单也不想被同事亲眼看着自己的丑态,更遑论日后怎么
相处?

  孙云荟拗起性子,硬是将庄董的手拿走,转身却被一股肥腻肉体横抱住。

  「阿珠?」

  只见肥珠抱着孙云荟,还整身压下。正在惊惶之间,廖经理却拿起麦克风说
起话来。「今天真得很高兴大家可以一起出来唱歌相聚,由其云荟今年可是让我
们在总公司面前扬眉吐气!来,我们请云荟来跟我们分享怎样可以当上年度最佳
销售员!」

  庄董把麦克风凑近孙云荟嘴旁,孙云荟被重压喘不过气来,一下子不知道该
说些什么。

  「这是麦克风,不是肉棒啊,别不小心就舔起来啦!」庄董轻狎地侮辱着孙
云荟,其它人却哄堂大笑。

  廖经理不知何时已经脱下裤子,走到孙云荟面前。「云荟,来,示范一下给
肥珠看吧!」

  孙云荟吃惊地望着廖经理的肉棒,还不明白自己被设局。肥珠架起孙云荟,
而廖经理好整以暇地慢慢解开孙云荟的背心钮扣,接下来是衬衫钮扣,然后鲜红
色的蕾丝胸罩呈现在大家眼前。

  「肥珠,你看,人家连内在美都这么认真打扮,这才是业务员的基本态度啊
,知道吧?」廖经理道貌岸然地训着话,肥珠还认真点头。

  廖经理继续解开胸罩,孙云荟乳房虽非尺寸惊人,但是乳晕肥厚硕大,中间
隆起的乳头更是衬得整体好像饰品黏在乳肉上面。「没想到云荟长得像老外,连
胸部也像老外啊!」

  大家又恶戏地淫邪大笑。

  「不要!」孙云荟怒得大叫,却被肥珠脸凑上口对口封住,这下孙云荟更是
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廖经理已经开始脱掉孙云荟的窄裙丝袜内裤,挺起肉棒抱起她的双腿,噗地
就将肉棒插入。从孙云荟进公司开始,廖经理就一直对这个混血美女有着高度的
兴趣,只是名花有主无从追求。

  庄董是廖经理往来已久的老客户,平常就相约酒店作乐,这次趁着下订单之
际,庄董更是心生邪念想将这个美女业务员吃掉,和廖经理相谈一拍即合,联合
设计要将孙云荟生吞活剥。

  如今梦寐以求的美女就被压在胯下,那蜜穴湿暖紧滑的肉壁,可一点也不输
酒店那些红牌明星啊!廖经理疯狂抽插,要将之前所有的想象全都宣泄在这个已
经发生的事实。

  孙云荟被主管当众强奸,更诡异的是上身和嘴却被肥珠这个恶心的肥女压制
住,心里又惊又怕,无从预料下一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廖经理没有吃药,强大
的兴奋驱使之下,没一会就缴械射精,只是知道孙云荟怀孕,毫不担心会否留种
而满足地全部射在蜜穴里面。

  「肥珠,你这样不累啊?」廖经理看肥珠还嘴对嘴吻着孙云荟,忍不住失笑
发问。

  「……有一点……」肥珠满嘴口水地转头回答。

  「叫你师姐让你爽一下!」廖经理穿着裤子发笑。

  「可是……她是女的耶……」肥珠虽然驽钝,也还是知道性事器官需求。

  「没有肉棒,可以用嘴啊!庄董说你师姐嘴巴功夫很高明呢!」廖经理轻拍
着孙云荟脸颊,孙云荟惊怒望着廖经理无话可说。

  肥珠竟然真的就当场脱下窄裙丝袜内裤,将阴部凑在孙云荟脸前蹲下。一阵
腥臊尿味扑鼻,而且还混合着汗酸体臭,还在恶心的时候,阴唇已经不客气地吻
上孙云荟的嘴唇,那湿黏腥腻呛的孙云荟张开口咳嗽,却就含住了阴唇肉折,孙
云荟没想过和同性亲吻,更不想帮忙口交!

  「嘿,有兴趣的大家轮流吧!」廖经理转身对其它几个业务员吆喝。

  有天鹅肉在眼前怎舍得放凉?业务员们争相脱掉裤子,没有前辈后辈礼数只
好猜拳决定。肉棒又插进孙云荟蜜穴里面,而口里肥珠的蜜穴也不断凑进嘴里,
有时舌头不小心搅进其中,那泌出的淫水更是呛得孙云荟苦不堪言。

  有的业务员实在忍不住,干脆就将肥珠就地正法。肥珠早就忌妒孙云荟貌美
受欢迎,全公司男同事都对她献殷勤她还爱理不理,现在廖经理要她帮忙整垮孙
云荟,肥珠当然义不容辞。更何况……廖经理还暗示可能会有好事发生。

  入行前都听说业务员有些敢拼肯冲,连出卖肉体也面不改色,这对从来都没
有异性缘的肥珠反而是一种憧憬和期望。

  肥珠实际开始跑业务时,才发现即使自己卖肉求荣也只换来无情的讪笑而已
,可是孙云荟的业绩却扶摇而上越来越红,这怎能不叫人愤怒?被歧视嘲笑许久
的肥珠现在却有人临幸,顿时心花怒放,一屁股坐在孙云荟脸上,让传说中男人
的肉棒进入自己的体内。

  这一坐却更苦了孙云荟,那股间的屁味屎臭简直是人间炼狱,而且肉棒蜜穴
交合就近在眼前,那汗水淫水喷溅更是恶心之极。猛然有咸腥液体滴流入口,孙
云荟尝起来像是血味。

  这该不会是……肥珠的破处落红吧?

  孙云荟整个人都快疯了,可是操着他的人也都疯了,整间包厢里的人全都疯
了。

  这轮疯狂过去,孙云荟满身狼藉躺在沙发上,业务员们却已经穿好衣服陆续
向廖经理告辞。

  庄董手机响起。「喂!你到啦?我们早就到了啊!6308号房,听清楚了
吗?6308号房啊!」

  过了一会房间门被打开,一个高壮年轻人打扮嘻哈耳朵穿满耳环还戴着墨镜
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人本来以为灯暗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是两个更为高壮
的黑人,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哪,老弟,这个就是我说过的美女业务员啊!」庄董笑着跟年轻人打招呼
,转过头又跟廖经理介绍。「这个是积克,刚从外国留完学回来,老彭的生意以
后都是他来打理,要卖车现在就可以认识认识啦!」

  「今天大家出来唱歌,谈什么生意啊?」廖经理笑得谄媚。「这位……积克
少爷,不嫌弃的话,跟我们家妹妹唱唱歌,开心一下?」

  积克在外国念书,也留下不少风流史,沙发上这个中西合壁混血儿最合他的
胃口,想必又娇又浪,想到胯下肉棒就硬了起来。旁边两个黑人朋友更是喜欢这
种异国风情,忍不住吹起口哨欢呼。

  「你们要干嘛?」看到自己被当货品交易,孙云荟吓得缩起身体慌忙质问。

  「别紧张,放轻松嘛!」积克坐在孙云荟身旁,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小巧精致
金属管,伸出手掌从中倒了一点粉末,凑进孙云荟鼻间。孙云荟扭头不从,却被
手按住嘴,一下情急想要呼吸,把鼻前粉末吸了许多。

  先是呛到咳嗽,很快眼前景象就变得扭曲却柔软,才被轮奸的身体却开始轻
飘飘好像可以飞起,胸中有一股畅快想要呐喊出来。

  积克俯身吻起孙云荟双乳,那乳晕入口肥腻好像果冻奶油,积克一咬孙云荟
就发出媚叫浪啼,积克得意非凡,脱下自己的裤子,扛起孙云荟的一只腿架在肩
上,将肉棒深深贯入。

  明明应该要很羞耻气愤的,孙云荟这时却不知为何快乐到想要唱歌,尤其那
充实的肉棒更是搅得她春心荡漾。孙云荟不知道自己已经唱出歌来,边唱边呻吟
,淫媚无比。

  旁边一个黑人被拉拉手腕,却发现一个胖妹对自己笑。虽然那个胖妹不怎么
样,可是积克看起来一时半刻也结束不了,也无所谓先爽一下,于是温柔将肥珠
扑倒,一面吻着肥珠一面脱掉肥珠的衣裙。肥珠像是开了窍,竟然还懂得要抚弄
黑人的肉棒,这边活色生香气势丝毫不输另一边。

  积克抽插到兴头,却不想射在蜜穴里面,将孙云荟翻过身,把肉棒插进她的
屁眼,毫无滋润的菊洞立刻被扯破菊瓣流出血丝,可是孙云荟却又痛又爽快,该
要哀嚎叫出声却变成欢吟,那肛交的痛快让孙云荟觉得自己好像一颗蓄势待发要
射出的炮弹。

  终于积克射出精液,拔出肉棒,孙云荟却觉得下体空虚忍不住哭了起来。

  闲在旁边的黑人早已脱下裤子,接着将肉棒插入孙云荟蜜穴。

  这一顶有如石破惊天之势,整个肉棒将孙云荟的蜜穴肉壁撑到饱满快要绷裂
,而且顶到花心却还不到肉棒底部。黑人开始抽插,孙云荟觉得整个蜜穴肉壁好
像被扯进又扯出,全身快感激烈翻腾涌起,忘形将双腿紧紧夹住黑人,手抱住黑
人背膀指甲深陷肉里,口里鬼吼鬼叫想把这股气全都逼出。

  身下这个女娃有如神女上身,黑人毫不留情地激烈抽插,虽然无法将肉棒全
被蜜穴吞没,可是这个女娃好像会发电似的不断痉挛抽搐,黑人像是遇到对手般
全力以赴。

  旁边的黑人还没尽全力,肥珠就已经被大肉棒爽到高潮,整个人瘫软不动。
黑人还没射精,满不是滋味,身旁的朋友叫他一起上,于是将孙云荟压在黑人身
上,另一人扳开她的屁股,对着菊洞将肉棒捅入。

  同样是惊人尺寸钻入身后,孙云荟的菊瓣再度迸裂,可是那圆浑硕大的龟头
在直肠里搅动,简直像要把孙云荟身体拆成两半,痛到快死却爽到翻过来又翻过
去。

  而肛交的黑人却可以将肉棒全部捅入,那满足感让他尽情发挥全不保留,动
作激烈到阴囊睾丸不断摆荡痛拍孙云荟屁股,而股沟里的阴毛还有被缴进菊洞里
又被扯断的,会阴被绷到紧直,上面的阴毛像猪鬃翘起。

  旁边人看孙云荟却是娇小的白兔被两只大黑熊包覆,只有不断的叫啼可以证
明存在,不然差点就会以为被黑熊吞没压扁。终于黑人先后射精,满满的浓稠精
液灌满前后洞穴,孙云荟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好像水囊似地装满精液,从洞口不断
流出却还是丰盈体内。

  连番交战后,孙云荟即使亢奋想飞,身体却筋疲力竭。廖经理将服务生叫进
包厢结帐,年轻的服务生看见裸女躺在包厢里,虽然不是没见过客人的荒唐风流
,却还是红着脸不自在。

  结完帐后,大家陆续离开包厢,相约去酒店再战江湖。孙云荟仍然天旋地转
无法动弹,一直到服务生走进来要清理包厢,孙云荟还是躺在沙发上呻吟唱着歌。

  「怎么样?要不要上?」肥珠还没离去,竟然神情轻松地问着服务生。

  两个年轻小弟互看一眼,苦笑着摇头迳自收拾房间。肥珠啧了一声,转身帮
孙云荟穿上衣裙。等肥珠带着孙云荟离开后,服务生才发现房里的麦克风少了一
只。

  「妈的,麦克风又被干走了啦!」其中一人不耐烦地抱怨。

  「还敢讲!都是你害羞头低低的,人家干走麦克风都没看到!」

  「是喔!那你就看很清楚吗?」

  「算了啦,只好倒霉认栽啦!」

  两人无奈继续清理房间。

  曾祥庆在家上网,点着色情网站里面母子乱伦的图片,想到初二那天和姚雨
仙翻云覆雨,脸上泛红心里激荡却又觉得罪恶。不知道她身体好多了吗?左思右
想,看孙云荟还没回家,鼓起勇气拨打电话。

  「喂。」

  「妈,我是祥庆!」

  「喔,姐夫,我是云萃。」

  曾祥庆有点丧气,却又有点庆幸不是姚雨仙接电话,心里的矛盾也不知该怎
么解释。

  「妈身体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

  「那就好。」

  「嗯。」

  两人陷入无话可说的窘境,孙云萃也没有想藉着孙云荟当话题搭讪,话筒彼
此沉默着。

  「那……新年快乐!」曾祥庆尴尬地道别。

  「新年快乐!」

  才刚挂上电话,手机就响起来,是孙云荟的电话。

  「喂,老婆,要去接你了吗?」

  「噢,曾先生吗?我是云荟的同事,叫我宝珠就可以了。云荟喝得有点醉,
我送她回家来。」

  「那怎么好意思?你们在哪?我去接你们!」

  「没关系,我们都到了呢!」

  「是吗?那我下楼去接你们!」

  曾祥庆披上外套,赶紧坐电梯下楼,只见肥珠和孙云荟坐在大厅,孙云荟已
经摊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两人寒暄客套一番,肥珠说自己会坐计程车回家,曾祥
庆称谢扶着孙云荟上楼。

  一进自家房内,孙云荟稍醒,嚷着要去洗澡,就跌跌撞撞走进浴室。曾祥庆
闻着孙云荟一身酒味皱眉,又觉得酒味里好像有着一股奇怪的腥味,摇摇头想到
自己刚才逛色情网站,未免也跟着大惊小怪神经兮兮起来了吧!

  孙云荟淋着热水,却还是亢奋异常,一面淋着水一面脱掉身上衣服,随便挤
了一沱沐浴乳往身上乱抹,冲完水又抓了浴巾将身体擦干,擦到胯下时才发现下
体鼓鼓胀胀的。

  伸手往阴道里面捞,竟然掏出一支麦克风!

  曾祥庆才奇怪孙云荟在浴室里乒砰作响,就看到她裹着大浴巾笑嘻嘻地走过
来,曾祥庆来不及关掉电脑萤幕,色情网站还秀着淫荡的图片在萤幕上面。

  完了!曾祥庆尴尬地准备挨骂,孙云荟却走过来抱紧曾祥庆。

  「嘻嘻,老公,我要……唱歌给你听!」孙云荟拿着麦克风笑。

  「咦?唱歌?不用了啦……」曾祥庆一头雾水。「麦克风哪来的?」

  「你,猜,呢?」

  「唔……不知道……」

  「变出来的!哈哈!」孙云荟笑得花枝乱颤。

  变出来的?曾祥庆脸上都是斜线。

  孙云荟却勾住曾祥庆脖子,将他整个人拖到卧房床上。「老公……你不是很
想要吗?我今天晚上……可以唷!」孙云荟还抛了媚眼。

  「咦?不过,我还没洗澡耶!」曾祥庆想到孙云荟最爱洁癖,虽然主动勾引
很兴奋却还是嚅嚅地回答。

  「干完再洗嘛!」孙云荟甜得要滴出蜜来的狐媚笑容让曾祥庆三魂七魄都掉
了一半,尤其那个干字怎样也想不到会从孙云荟口中说出,简直骚极了!

  曾祥庆马上脱掉自己的衣裤,将麦克风丢到床边,不觉手中黏液的奇怪。

  孙云荟手脚勾住曾祥庆,马上就让曾祥庆的肉棒滑进蜜穴里。

  今晚的孙云荟简直变了一个人,才抽插几回合,竟然就翻身跨上曾祥庆,自
己蹲跪在上面扭腰摆臀。女上男下的姿势曾祥庆没有尝试过,被孙云荟这样摆弄
,简直飘飘欲仙。

  而孙云荟将肉棒全吞进自己蜜穴里,还可以自由调整肉棒深浅,间歇坐沉把
肉棒满满顶到花心更是快乐到升天。

  「老公,我不行了,快……快点……」孙云荟的声音甜腻到销魂蚀骨,曾祥
庆差点就失守射出。

  却是孙云荟身体摇摇欲坠,曾祥庆赶紧扶住孙云荟,再转而将她压在身下。
孙云荟将双腿夹紧曾祥庆,曾祥庆无法动弹,解开束缚扛起一只腿,微微侧身将
肉棒再捅入蜜穴里。

  肉棒一进入,曾祥庆却忽然心神荡漾,想起那天在音乐教室的午后,耳边彷
佛还有钢琴声叮叮咚咚,如果……如果那天干姚雨仙的时候,她有这么浪,这么
媚,不知道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孙云荟的脸慢慢变成姚雨仙,喔,那脸上的红潮,那身体的热度
……曾祥庆快要满溢的性欲突然注入更广阔的深池内,下身的抽插重新鼓足力量
,速度更加快猛,射意却无踪无影。

  「老公,干死我……快,干死我……」孙云荟眼神迷乱地说着淫声浪语。

  这下鼓舞让曾祥庆更快更猛,干着老婆孙云荟,又像是干着丈母娘姚雨仙,
苦闷了三个月的性欲却在这几天一口气爆发出来得到宣泄。原本想要就这样撑到
射精,孙云荟却因为激烈地扭动将身体挣脱肉棒,侧身躺在一旁娇喘欲哭惹人怜
爱。

  于是曾祥庆将孙云荟转过身趴跪着,从背后将肉棒插入。扶着孙云荟的屁股
猛抽,孙云荟却更不满足地将屁股自己送上,一时间肉体拍击声淫靡地响满房间。

  孙云荟趴着手到处乱抓,不意抓到麦克风,整个人精神大振,情绪亢奋眼露
精光却似癫若狂。「呀哈!」转身竟然将麦克风握柄插入肛门里面!

  曾祥庆被这突来的举动吓得愣住,孙云荟却更癫狂地扭动腰臀,整个人攀至
高潮,爽极却还贪婪地舍不得停下。曾祥庆望着摇晃的麦克风像是狗尾巴,心里
惊骇却不由自主握住麦克风,感觉好像机器拉杆,一拉就加强启动孙云荟的性欲。

  连续的高潮让孙云荟喷出潮吹,这热流激得曾祥庆再难坚持,忍不住挺腰将
肉棒捅到最深处将精液射出。

  「妈,妈……我来了!」曾祥庆忘情地叫出。

  两人软倒在床上大口喘气,久久不能动弹。孙云荟慢慢清醒,捏着曾祥庆的
脸颊。

  「老公,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什么?」

  「你!叫!我!妈!」孙云荟大声质问。

  曾祥庆心头一惊,胯下肉棒忽然萎缩软小。「哪有!」

  「你……」孙云荟望着曾祥庆,曾祥庆眼神游移闪烁。「你有恋母情结!」

  「啊?」曾祥庆愣住,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妈早就去世了,我根本就对她
没有甚么印象,哪来什么恋母情结?」

  「那我是很老了吗?」孙云荟咄咄逼人。

  「唔……你……就要当妈了嘛……我刚才进去看我们家宝贝,跟宝贝说这是
妈妈的地方呀!」

  「哼!」孙云荟转怒为笑。

  曾祥庆抱着孙云荟一下子疲倦打起瞌睡,孙云荟看着床头闹钟。

  晚上十一点五十六分。

  一天又要过去,已经是尾声了。

  尾声……

  孙云荟皱眉,从屁股拔出麦克风。黝黑的麦克风手把沾满黏液腻手,孙云荟
再迷乱也想起了像是三明治一样被两个黑人夹住身体相干,前面还有谁?好像还
有个年轻人,耳朵穿着耳环,还有……还有整个业务部门,还有庄董那头老肥猪
……肥珠?

  还有肥珠!

  想到被这些人这样摆弄自己的身体,孙云荟一下子从刚才的亢奋跌落谷底,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反差,心里难过到想哭。想着要哭,其
实已经泪流满面了。

  「咦,老婆,你怎么啦?」啜泣声吵醒曾祥庆,曾祥庆睡眼惺忪摸着孙云荟
脸上泪痕。

  「没……没什么……」孙云荟勉强堆起笑脸,却被曾祥庆以为是破涕而笑。

  看着孙云荟又哭又笑,曾祥庆忍不住打趣。「你又要唱歌给我听啦?」

  「唱歌?」孙云荟一下子不明白,低头才发现手里还握着麦克风。

  唱歌?唱什么歌?

  四面楚歌。

senglin08 2012-2-10 12:28

              【七】年初五

  早上十点二十分

  从初三开始就放晴的好天气,到了今天温度达到最高峰,虽然没有像夏天这
么炎热,可是处于低纬的蝴蝶屿太阳高照没有云遮蔽,照得整片沙滩和海水都闪
闪发亮,也和夏天没有太大的分别了。

  旗浪号停在港附近的海域,缆绳系在从海底凸出的废弃铁塔上。蔚蓝色的波
光包围住铁塔和小渔船,海风吹得缓慢,被阳光一晒就流动地更慵懒了。哗啦声
响一个身影从海水里冒出,打破周遭宁静.

  「抓到鱼了没?」船上一个年轻男生放下手边杂志问。

  「……海草你要不要?」水里的年轻女孩扬手丢了一团黑黑湿湿的东西到船
上。

  年轻男生穿着泳裤套着一件背心,笑着用光脚把甲板上的海草踢回海里,然
后连背心也不脱就跳进海里. 等头从水里探出来时,却不见年轻女孩的身影了。

  「喂!妹仔!」年轻男生大喊。

  忽地船上飞落一个救生圈,不偏不倚套住年轻男生。

  「耶!宾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年轻女孩已经游回船上。「还有,不要老
是叫我妹仔,叫我巧如,不然就是CAROL!」

  「那你就是妹仔嘛!我们很不熟吗?什么CAROL的我叫不惯啦!」年轻
男生皱眉抗议着,反手把救生圈丢回船上。

  颜巧如笑笑把救生圈拿起来挂在桅杆上。阿鱼望着颜巧如的窈窕背影,水蓝
色的比基尼泳装缀着深蓝色热带花朵图案,腰细地像是只手可握,臀部虽然不大
却挺翘把泳裤夹入股沟托出圆弧曲线。皮肤虽然微微晒成麦芽糖色,可是湿漉漉
的海水却将紧绷的肌肤映地发亮,不算高的身材腿部比例却是修长,轻轻盖在肩
膀上的短发还滴着水顺着背膀股格纹路流下,最后又汇集到泳裤股沟里,将股沟
湿染成深蓝色。阿鱼下体悄悄地跟着鼓胀起来,脸微红微烫,幸好黝黑的皮肤看
不出差异。

  「啊,年假的最后一天,天气才变这么好!」颜巧如坐在甲板上的躺椅,戴
起太阳眼镜.

  「对呀!难得天气这么好,再下来游一下嘛!」阿鱼笑着吆喝。

  「不了啦!游整个早上了欸!」颜巧如慵懒地躺着。「阿鱼你整天跟你爸出
海,跟水玩不腻喔?」

  还不是你要游泳我才陪你的!早上被老爸骂了一顿也还是硬把旗浪号开出来
了,下午还要载你回岛上去搭车,我可是有情有义耶!「还好啦,哈哈!」

  阿鱼傻笑。

  「这什么年代的旧杂志了啊?」颜巧如随手翻着阿鱼在看的杂志. 「我包包
有新买的杂志,你这么喜欢看我都送你啦!」

  「那谢谢啦,哈哈!」那本杂志不就你上次回来的时后送我的吗?

  「你慢慢游啦,我晒一下。」颜巧如躺下静静地做日光浴。

  阿鱼游了一会才将鼓胀压下,游回船边爬上,颜巧如轻轻地发出鼾声,竟然
睡着了!阿鱼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坐在躺椅旁边。

  从小就跟邻居颜巧如一起玩闹长大,那时一直都只把她当作玩伴,整天在屿
上东奔西跑嬉戏,活脱就是疯孩子野丫头. 等到自己的胯下莫名地窜出阴毛时,
喉结也开始凸出明显,连声音都变得低沉压抑;回过头才发现颜巧如不知道什么
时后胸部开始鼓胀起来,放学时嘻闹变得轻手轻脚总是压着裙摆不让飞起,明明
就流了一身汗闻起来却是香的,侧过脸长长而弯曲的眼睫毛将水汪汪的眼珠衬得
活灵活现.

  才注意到,两个人开始不一样了。

  阿鱼只注意到外貌身形的不一样,颜巧如却注意到更多不一样的地方。屿上
物资缺乏,住户都是世袭而缺少变动更新,连生活方式都一直不断的重复而没有
进步。颜巧如越来越不耐烦屿上的生活,总好奇屿外的世界,听说岛上的都市里
高楼林立,街道上往来的车子和穿流不息的人潮就像蝴蝶屿海底的鱼群虾贝那么
密集,男的穿西装女的穿洋装,全都像电视连续剧里面那么时髦。

  颜巧如注意到,两个世界竟然是这么不一样。

  国中一毕业,颜巧如就义无反顾到了岛上去念商业学校,阿鱼央求补鱼的爸
爸载她一程,后来阿鱼就只有寒暑假才能见到颜巧如。阿鱼没有觉得屿上的生活
有什么不好,反正自己脑袋不好书也念不来,跟着老爸捕鱼,等老爸补不动了,
就换自己继续下去。岛上的人每逢假日就来屿上观光,说要享受浮生半日闲,那
为什么妹仔不留下来享受,反而要去岛上辛苦钻营?

  听颜巧如说念大学也没什么用,所以商业学校毕业以后就去了手机通讯行工
作,那年回来还送了阿鱼一只很新潮的手机,只是靠海空气潮湿又重盐,没有多
久就坏了。刚工作那一两年,颜巧如把头发留长,妆也化得讲究,漂亮到让人认
不出是那些年一起玩闹的妹仔。

  照理说去岛上生活是颜巧如的梦想,可是为什么每次她回来都闷闷不乐?

  如果回来让她这么不开心,那又为什么要回来?阿鱼就是想不通,曾经愣愣
地问过颜巧如。

  「哎,你不懂啦,在城里面工作,也是有很多烦恼的!」

  「所以你不是不喜欢回来?」

  「不喜欢干嘛回来?你很好笑耶!」

  「喜欢为什么不回来住?」

  换颜巧如愣住。「……回来我能做什么?」

  「唔……你可以开这里第一间卖手机的店啊!」

  「卖谁?这里就住这么多人而已,我能卖几只?卖手机又不是吃饭,饿了就
一直吃一直吃!更何况,开店我哪懂啊!」

  「怕什么,你这么厉害耶!」

  「厉害你大头啦!而且我现在没在手机行做了!」

  「你换工作了?」阿鱼吓得大声嚷嚷。

  「拜托你不要这么夸张好吗?换工作很普通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要换工作?你换什么新工作?」

  颜巧如迟疑一下,笑笑没有答话。

  「走,去游泳!岛那边的海好脏,游泳池又贵又要人挤人,我好久都没有游
过瘾了!」

  颜巧如跑向沙滩,把身上衣服脱了,只穿着胸罩内裤就跳进海里面。阿鱼越
来越不懂颜巧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颜巧如在身边说着话,以前的妹仔仍
然会偶尔出现,俏皮地灵光一闪.

  阿鱼的爸爸说同行在介绍外籍新娘。「张志宇,现在没有人会喜欢抓鱼的了,
不然你去试试看好了,结个婚,有个人照应,家里也多一个人帮手。」

  「爸,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啦!」阿鱼不耐烦地拒绝了。

  「你不要肖想那个颜家的女生,去过都市里面的人,就不会再想着回来了啦!」

  「我才没有喜欢她咧!」

  我喜欢的是妹仔。阿鱼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口,海风又热
又咸,老是把眼睛熏得想要流汗。

  转过头望着颜巧如,睡着的胸部均匀地起伏着,小腹陷在肋骨凹下的盆地里
面,姣好的身材像是水中精灵. 美人鱼不好,下半身是鱼,妹仔的脚这么修长,
才不是美人鱼呢!

  比基尼泳衣把胸部拖得圆浑饱满集中,仔细看那布料的中间好像有微微的凸
起点,阿鱼看得傻了,胯下又硬了起来。轻轻凑到妹仔的身旁,闻起来还是这么
香,微微张开的嘴唇润着油亮湿滑,应该有擦过护唇膏吧?

  阿鱼从来都不敢问颜巧如感情的事情,想说自然就会说,不想说,知道了也
只是徒然跟着伤心而已。

  「妹仔……」阿鱼小声地叫唤。

  颜巧如没有回应继续睡着。阿鱼鼓起勇气,慢慢靠近她的脸旁,啾起嘴唇想
要偷偷吻下去。颜巧如突然坐起身来,两手出力推了阿鱼一下,阿鱼重心不稳,
摇身跌下渔船。

  「笨!蛋!阿!鱼!」颜巧如在船边扮鬼脸取笑。

  「哈哈……」阿鱼浮出水面,抓着头傻笑。

  对不起,阿鱼.

  颜巧如望着在水里漂浮傻笑的阿鱼,心里很愧疚。一开始只是想要离开蝴蝶
屿这个又小又破的地方而已,都市里的生活真的很酷,跟蝴蝶屿比起来简直差太
多了嘛!要不是留过租屋的地址给阿鱼,而阿鱼每年都会寄圣诞卡还有贺年卡和
生日卡给她,颜巧如还真的就会把阿鱼给忘了。

  只是生活很五光十色,自己却融入不了这个地方。颜巧如的脑袋也不怎么样,
商业学校里面教的会计经济统计通通都上完课就忘记,其它像电脑只会用来打电
动,毕业以后整个人还是白纸一张,苍白而空洞。

  考不到便宜的公立大学,私立学校又贵得要死,反正勉强进去也只是再混了
四年变成更空白的一个人出来吧?颜巧如干脆就不念书了,随便找间手机通讯行
就开始上班生涯。

  要玩又要打扮,每个月的薪水老是一下就见底用光,过年回家还要打肿脸充
胖子从手机行里面挑些过气的便宜手机带去当拌手礼. 那时认识了一个老是开着
跑车来手机行哈拉打屁的帅哥,手机行里每个女店员都对他有好感,不知道帅哥
为什么独具慧眼就只追颜巧如。

  颜巧如的第一次就是在那辆很拉风的跑车里面。

  虽然空间很窄,帅哥的动作既粗鲁又用力,可是忍着痛做完躺在车内仰望敞
篷车顶的夜晚星空,颜巧如觉得很浪漫,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是处女喔?」帅哥看到真皮坐垫被初血染红,反而皱着眉头,口气有些
牢骚抱怨。「早知道就去汽车旅馆了。」

  「啊?」颜巧如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默默地将内裤和裙子穿回。车上没有面
纸盒,回到住处才发现内裤和裙子都沾到精液和血迹,半干而变成深色的痕迹看
起来只是什么已经废弃的痕迹而已,奉献了珍贵的身体颜巧如心里却没有高兴的
感动。

  之后也没有去过汽车旅馆,帅哥每次都到颜巧如租屋处做爱,有一次翻到阿
鱼寄来的卡片还吃醋地吵架了。因为这样,颜巧如换了地方住,故意不跟阿鱼说,
然后就没有再收到阿鱼的卡片。

  可是帅哥却跟手机行里其它的女店员勾搭上,颜巧如气急败坏去质问讨公道,
却被联合排挤,手机行里待不下去,帅哥不接颜巧如的电话更不再去找她做爱,
直接就消失在颜巧如的生活里面。

  颜巧如以为自己是都市人了,现在才发现那只是自以为是的表象而已,一戳
就破根本禁不起试探,哪怕只有一点点.

  府城市总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颜巧如却开始觉得寒冷,心也变得冷漠。

  只有回到蝴蝶屿和阿鱼混在一起,才会让颜巧如的身体和心里都重新温暖起
来。被蝴蝶屿的海水包覆住身体,浮力总是可以温柔地托住身躯不会让她跌下,
而那舒服的温度更是让颜巧如紧绷的心一点一点松弛开来。

  可是颜巧如知道自己已经回不来了。

  只要多住几天,颜巧如就会对这样慵懒的生活步调不耐烦,对屿上一成不变
的天气和住户居民不耐烦,对网路和手机总是莫名就会断线不耐烦,对这些土里
土气的视线所及都不耐烦。

  就算阿鱼再没有心机,可是整天对着他看他发笑,颜巧如也会觉得自己犯起
傻来。心地好脚踏实地是没错,可是难道就要委屈自己在这个穷乡僻壤和他一起
土下去辛苦穷劳一辈子?颜巧如可不想餐餐吃鱼,天天补鱼网,只要阿鱼出海就
要担心海上的风险,回来又要烦心渔获赚得到多少钱?吃饱够不够?有没有多出
来的钱可以买化妆品和新衣服?

  拜托,在这里画了妆穿了新衣服要给谁看?

  回不来了。即使这里是最熟悉的故乡,在这里一切都像呼吸一样自然,天空
是衣服海水是裙摆海风是球鞋,只要想,发狂地奔跑发风地游水都是再自由也不
过的事情。可是心能放松,却没有可以寄托的位置。

  阿鱼还在水里傻笑漂浮,他一定不能明白我心里的矛盾吧!

  对不起,阿鱼.

  对不起,张志宇。

  我们可不可以一辈子都只要做好朋友,一起游游泳,开着渔船漂在海上面去
磨一整个下午的阳光,就这样子好不好?

  「好了啦,要载你回去了。」阿鱼打断颜巧如的思绪.

  「嗯!」

  渔船慢吞吞地往岛那边的港口开去,阳光流窜在波浪之间像金色的海蛇浮沉
其中忽隐忽现,海风把颜巧如的头发吹的飞乱飘扬. 快到港口时,颜巧如就直接
在泳衣外面套上衣服和牛仔裤,光着脚就穿上球鞋。

  「你有带外套吧?」阿鱼担心地问。「晚上回到府城,应该还是会冷唷!」

  「知道啦!跟我爸一样啰嗦!」

  「说起来,你爸身体还好吧?」

  「很好啊!在旗济养老院有吃有睡,日子可惬意了!」

  「还……认得到你吗?」

  颜巧如摇摇头. 「以前聊妈的时候还可以有话题,现在连妈都忘了。哎喔,
害我去上香的时候都好心虚,不知道要跟妈说爸怎么样。」

  「……不论如何,不要把房子卖掉喔!」阿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颜巧如。

  「心里不痛快就回来住几天,我陪你去游泳!」

  「知道啦!你再啰嗦,我就赶不到车子了!」

  「欸,我有朋友可以载你去车站啊!」

  「朋友?」

  「对啊,他要来玩几天,听到我要开船来就说可以载你去搭车!」

  「你朋友哪来的车?租的喔?租车来这边又开不到蝴蝶屿,不是很浪费吗?」

  「他自己开车来的!」

  「自己开车来?神经病……」

  两人一起走到渔港的停车场,一辆白色的休旅车摇下车窗,一个人探出头来
挥手。

  「李先生您好!」颜巧如坐上车,客气地向驾驶打招呼。

  「叫我治刚就好了啦!」李治刚笑着回答。

  「我都不知道阿鱼有住苗梨这么远的朋友!」

  「哈哈,我是以前去蝴蝶屿玩,有阿鱼包过渔船出海才认识的啦!」

  「你常来蝴蝶屿?」

  「对啊,我想在蝴蝶屿开一间民宿!」

  「民宿?」颜巧如傻眼。「太冒险了吧?蝴蝶屿的观光客又不多,顶多只有
夏天稍微可以赚到钱吧?」

  「那是我的梦想耶!」

  「……」跟阿鱼一样傻的家伙,难怪会变成朋友。

  「我还在研究啦,那阿鱼也有帮忙,我想说不定真的可以开喔!到时候叫阿
鱼跟我合伙,哈哈!」

  「治刚哥,你别闹了啦!我不行的啦!」阿鱼害羞地插嘴。

  「不是啊,你是我兄弟耶!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不过我还是希望享
福就好啦!哈哈!」

  「兄弟?」颜巧如对动不动就称兄道弟的李治刚有种不信任的感觉.

  「喔,阿鱼的名字跟我弟一样啊!算是我在蝴蝶屿的弟弟啦!阿鱼你不是想
买车吗?我有认识的业务员,可以买便宜一点喔!」

  「唔,车子便宜还不是从别的配件东扣西扣?」颜巧如交过爱玩车的男友,
对车子买卖略有耳闻。

  「欸,那个经理是我拜把兄弟耶!他才不会算我贵好不好!」李治刚想到当
时试这辆休旅车时老廖安排那个叫孙云荟的业务员陪乘,穿着窄裙和黑色丝袜下
若隐若现的美肉大腿,再加上那混血儿的清纯冶艳综合美貌,啧啧,哪有不跟老
廖下单的道理啊?

  「喔……」颜巧如不予置评,人在李治刚车上又不好意思开口提醒阿鱼别被
这种舌灿莲花的人骗去,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就望向车外不再说话。

  车子开到速铁车站停在旁边,阿鱼下车送颜巧如。

  「车上要是无聊就睡一下,饿了就买个便当吃吧!」

  「哈哈,阿鱼你还没搭过速铁吧?」颜巧如笑了。

  「唔……没有啊!怎样?」

  「这里开到府城只要半个小时耶!」

  「半个小时!这么快?」阿鱼惊地睁大眼睛。

  「对啊,一打瞌睡就会坐过站喔!要是吃便当,可能要很拼呢!」

  「这么厉害……」

  「不过票价很贵啦,所以便当钱还是省下来好了。」

  「你可以叫我早点送你来,那就可以搭比较便宜的火车啦!」

  「算啦,票都买好了耶!」

  「喔……」阿鱼抓抓头傻笑,然后从背包拿出一个小包裹。「这个给你。」

  「什么玩意儿?」颜巧如拿在手上觉得轻轻没有什么重量。

  「唔……去年写给你的卡片,你换地方住卡片被退回来,我就想……你有回
来可以拿给你。」

  「……喔。」颜巧如眼眶闪过湿气。

  「喂,颜妹仔!你在蝴蝶屿的房子如果要卖,拜托便宜卖我喔!」李治刚忽
然从车子里探出头来大喊。

  「治刚哥,你不要闹了啦!」阿鱼不满地回过头抗议.

  「哈,治刚哥,你买不起的啦!」颜巧如叫着回应。「还有,不要叫我妹仔
啦!叫我巧如或者是CAROL!」

  「CA……CA什么啦,难念死了。这里不能停太久,我还要带阿鱼去市区
逛逛吃饭咧,再见啦!」

  「你别带坏阿鱼啊!」颜巧如终究不放心地叮咛着。

  「他才不要把我带坏咧,哈哈!」阿鱼上车,跟着李治刚在车子里挥手然后
驶离.

  望着车子渐小的背影,颜巧如微微一笑,心里又有点失落的空虚。速铁的速
度真的太快,颜巧如心里的惆怅还没有消化,就已经到了府城市。太阳刚要下山,
夕阳的余晖难得在好天气的开阔洒满金色亮粉落在每一个角落。

  府城站地处偏远,颜巧如为了省钱把机车停在离车站有点远的公园旁。当初
虽然规划车站会带动周边人气,所以车站旁还盖了一个颇大的公园强调环保人文
美化,现在人气没带起来,建商和商家都抱持着观望的态度而迟迟没有进驻,偌
大的公园开始疏于打理而变得有些像是荒野废地。

  听说之前这里发生过劫财事件,还听说夜晚经过的独身女子有被劫色过,所
以颜巧如走在这里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只是机车要停在车站好几天那收费又让人
心疼,所以刻意挑了还没天黑的时间回来,至少光天化日之下,反应动作都比较
有把握吧!

  晚风吹来,路旁的芦苇芒草迎风摇曳,沐浴在金黄色的晚霞里,颜巧如不再
疑神疑鬼,悠哉地散着步享受美景。一辆白色休旅车缓缓开来,颜巧如虽然立刻
警戒心有提防,但是看着车款和李治刚开的相同,心里莫名地荡漾起来。

  莫非他们一路追到府城这里?颜巧如明明觉得这样想很三八,却还是吃吃地
笑了起来。

  车子开到颜巧如身旁停下,车窗摇开却是一个中年大叔,颜巧如心里略感失
望,不知道刚才的一瞬间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天真而梦幻的想象。

  「小姐,不好意思,请问速铁的停车场该怎么走?」中年大叔客气却有点慌
忙地问着,像是在赶时间.

  「喔,就往车站那边开过去,会看得到指示牌说明!」颜巧如自己也不曾停
过,所以尴尬地胡乱回答。

  「大概在车站的哪一边?」

  「唔……好像是车站的右翼吧!」颜巧如望向车站犹疑着。

  就这一转身,休旅车后面车门忽然打开,颜巧如回过头来还没看清楚发生什
么事情,就被一把抱住拖到车子里面,车门迅速关上,扬长而去。

  颜巧如在车上想要尖叫,嘴巴却早就被毛巾摀住,而且整个人被压趴在后座
座椅上,根本动弹不得。

  完了!新闻说的是真的!

  颜巧如后悔自己太大意,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头被压在座椅上什么也看不见,
挣扎间手已经被绳子绑住,脚想乱踢也只能抵住车门,完全没有发挥的空间.

  「呜……放开我……!」颜巧如闷着声音试图说话,当然只能发出咿唔声响。

  脑里一片混乱只担心是劫财还是劫色?正在想着之时,牛仔裤就被剥开钮扣,
一股蛮力要强行扯下。可是颜巧如穿的裤子太合身紧绷,背后那个人怎么也脱不
下来,加上颜巧如不断扭动身体挣扎,那个人忿而举膝狠狠撞了颜巧如的股沟之
间一下。

  这下剧痛让颜巧如有种骨盆破裂的感觉,连脊椎尾端都像爆开,屁股更像被
踢裂分开. 太痛苦的打击让颜巧如只能软下身子,无助地缓缓蠕动下半身藉以缓
和痛楚。

  那个人看颜巧如无力反抗,才再一次出力脱下颜巧如的牛仔裤,连带球鞋也
一并扫落,露出只剩比基尼泳裤包覆住的下半身。

  「靠……泳裤欸!」背后那人忍不住出声叫喊。

  「真的假的?」前面开车的人已经车子停好,转过身看。「搞不好是模特儿
喔!」

  「那不就爽到了吗?」背后那人笑着,前面的人也笑了。

  爽……爽什么?搞什么啊?我只是普通人而已啊!颜巧如犹作困兽之斗再度
拼命挣扎,可是车子已将窗户上另装的拉帘阖上,连挡风玻璃都装上遮阳板,车
内顿时暗了下来,只剩微光浮动。

  背后那个人粗糙的手掌钻进颜巧如的泳裤里,手指立刻摸索到阴唇肉缝间,
颜巧如挣扎扭动却让手指越陷越深,指关节像是龟头探入蜜穴里,整个手掌簇指
搓揉,把阴毛乱扯,肉丘表面肌肤都被拉起而疼痛。

  被误认是模特儿更让那个人兴奋莫名,手指在蜜穴里抠刮搅动,还没经过滋
润的阴道被手指摩擦地火辣磨疼。然后背上被身躯压住,耳边有口鼻呼出的热气
吹过,忽然舌头就舔入耳内湿滑黏腻,颜巧如一阵恶心却忍不住哆嗦无力,原先
挣扎的激烈软弱下来,再多舔几下,竟然蜜穴里涌出淫水!

  颜巧如知道背后那人当然知道,侧着身将另一手从屁股裤档钻入,手指沿着
股沟挑逗肛门菊洞。颜巧如禁不住刺激弓起身躯,全身发抖,胯下越来越湿像是
失禁。

  知道颜巧如已被挑起性欲,趁着迷乱之际将泳裤脱下,拔出一只脚而将泳裤
挂勾在另一脚的膝盖上。悉索几声,背后那人在狭窄的后车厢将自己裤子脱下,
肉棒早已挺立,扳开颜巧如的双臀,微光里更见被泳裤包覆住的遮蔽部分是雪白
的倒三角形,而股沟是粉嫩的桃红色,沿伸到阴部才逐渐变成绯红色。

  肉棒再不迟疑,迫不及带就寻蜜穴入口插进. 一捅进除了青春肉体本身曼妙
的绝佳弹性之外,抽插间竟然还有微微的颗粒磨擦,想是海水结晶成细微盐粒或
是细沙颗粒不慎夹带沾入。颗粒磨擦的微痛让抽插带来奇妙的快感,那个人更是
鼓足力量全速前进,而颜巧如的蜜穴肉壁明显感受到颗粒的磨擦敏感而激涌出淫
水想要将之润滑,那酥麻冲击又刮着微痛,莫名地将快感提升好几个高度。

  这番交合猛然而激烈,颜巧如才刚被挟持就裸着下身强捣狂杵,而施暴人苦
等一个下午却捡到超乎想象的宝藏自然饥渴满溢,两人像是失速碰撞的流星炸出
淫水汗珠四溅的火热爆发. 那股突兀的冲击颜巧如也说不出是否高潮,总之外力
的激荡加上体内的电窜,车内又闷又热,脑中的保险丝承受不了太强烈的刺激就
烧断而短暂失去意识.

  背后的人只觉得包住肉棒的肉壁像是狂潮般抖动翻涌,根部不断收缩酥麻,
一个控制不住就将精液汹涌射出。喘口气将脸上的汗抹干,前座的中年大叔早就
将颜巧如的旅行背袋翻完,除了钱包直接收起来之外,其它零碎的饰物看起来只
是便宜货也懒得拿走。倒是有一包未洗的内衣裤,一打开就飘散着强烈的体味骚
臭,初闻有点呛鼻,可是一经习惯之后反而被那浓郁的气味产生了莫名的诱惑魔
力,越闻肉棒就越硬。

  等那人拔出肉棒,大叔就迫不及待开车门要换手。才这一个空档,颜巧如已
经回过神来横身往车外撞,把换手两人撞倒,自己跌跌撞撞漫无目地拔足狂奔。
一跑才发现自己裸足光脚,地上泥土石砾刺得脚底板好痛,加上手被绑在身后,
霍然从昏暗的车内跑出眼睛更是被阳光螫得流满泪水,纵使只是夕阳的光度。

  就这一个分心,颜巧如脚步踉跄跌倒。后面两人冲上前来死命再将颜巧如压
制在地上。车子没有开远,颜巧如只是从公园外跑进公园内而已,四周草木杂生
蔓延,几个人趴在地上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跑?我看你可以跑到哪里?」中年大叔对颜巧如的发难逃跑气得爆跳如雷,
抓起旁边的石块就往颜巧如的腿上猛砸,更往关节处磨凿痛击。颜巧如即使口被
摀住也从喉间发出凄厉的呐喊,只是听起来像是沉闷的呻吟而已。

  「喂,别太夸张……」旁边那人穿好裤子,阻止了中年大叔的报复。

  「我操,干死你看你怎么跑!」中年大叔也不想弄出人命,只是口里仍然喋
喋不休在咒骂着。

  猛立分开颜巧如的双腿好像体操的一字马,颜巧如再度痛哭失声,脚的一边
被大叔压着,另一边则是旁边那人压着,大叔将肉棒捅入张开口的蜜穴,一插就
深入到底直顶花心。

  大腿被这样分开痛得颜巧如下体肌肉全都绷到抽筋,可是被压制住不能动弹,
抽筋的肌肉得不到纾解更加纠结僵硬,连带蜜穴里的肉壁死命地夹紧肉棒毫无转
圜的空间.

  大叔的肉棒被这样包紧,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暴快感,咬牙硬是用肉棒开出
一条路,藉着精液淫水的润滑在紧勒的肉壁间钻动,两人互相抗衡谁也不让谁,
明明是强奸可是两人的肉体却不由自主地彼此紧密结合难分难舍。

  僵持了好一会大叔仍然只能勉强蠕动而少有进展,头一扬叫旁边的人松开压
制。颜巧如大腿忽然得到自由,已经抽筋到麻痹的肌肉忽然涌入畅通的血液,反
而激烈地回馈着难以忍受的酥麻两腿激抖几近痉挛。

  那又痛又麻的感觉全部集中在大腿根部,颜巧如无法压抑这样的感觉只能狼
狈地痛哭流涕。伴随着这突来的舒张,大叔再度将肉棒往外抽离然后猛然捅进,
只是单纯的抽插这时对颜巧如来说却是雷霆万钧之势,这激荡好像连花心都被捅
爆整个子宫跟着抖动抽搐,小腹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所有的感觉全都清楚到可
以分门别类,可是全都无法控制只能任其发生。

  颜巧如不知道下体已经失禁,尿液混着潮吹汹涌狂喷,两眼翻白目不识物。
大叔也禁不住这样的刺激,伏着身体射精,肉棒竟然激烈到隐隐作痛。

  等到太阳被地平线吞掉时,颜巧如才被入夜的骤冷哆嗦弄醒。睁眼四周已经
变暗,还以为看不见紧张了一下,仔细张望才发现身旁都是草木遮掩,视线仍是
可以辨物才松了一口气。

  手上束缚已经解开,只是手腕已经被勒到破皮渗血发痛。勉强撑着身体站起
来,却觉得下体有说不出的闷痛,摀着小腹以为是月经快来的前兆,可是站起身
走了几步,却发现远比闷痛还更难以令人忍受。

  阴道里面……有东西!颜巧如一走动,阴道里面就有什么粗糙的东西卡在那
儿又刮又磨地,不舒服的感觉从阴道延伸到子宫再塞满整个小腹。而大腿根部还
是隐隐作痛,走起路来双腿摇晃不稳,明明是自己的脚,可是那种不能完全控制
的感觉很难受,而且,为什么风吹过来这么冷?

  脚底一凉才发现原先穿的牛仔长裤被剪成热裤短至大腿根部,腰间皮带穿孔
被铁丝系紧锁死在裤头钮扣,超合身的牛仔裤现在更已经脱不下来,把屁股包成
两大团肉,而阴部肉丘也饱满隆起,虽非裸露却令人难藏羞耻. 颜巧如顿时觉得
天旋地转,整个人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可以怎么办.

  忍着痛走出公园,循着还没有全部暗掉的夜光在地上依稀可见球鞋,还有旅
行背包散过一地的物件。套上球鞋,然后将地上散物一一收拾检查。果然钱包完
全不见踪影,虽然里面没有装很多钱,可是想到身分证件还有好几张金融卡信用
卡全都要挂失重新申办,懊恼的心情就更令颜巧如怨天尤人。

  手机还在SIM卡也在,电池却不见了。其它还有内衣裤也都不见了,多带
的一条长裤和长裙也没有找到,看来只能穿着这条热裤回到住处。厚外套虽然还
在,可是衣摆也仅仅遮到热裤上缘,下半身的光溜寒冷还有紫青瘀血怎么看都很
不正常。幸好住处钥匙和车钥匙都还在,不论如何,还是先回去吧!

  一面骑车,冷风激得颜巧如双腿发抖起疙瘩,路有颠颇时,又会震得整个小
腹翻涌疼痛。颜巧如住在外面这么多年,以为见识过各种苦头可以逢刃皆解,但
是今天的厄难才是真正的苦头.

  历经了换工作还有失败的恋情,以为什么风浪都可以去承受,可是现在的痛,
却正在刻骨铭心地折磨自己,书本上没有教过,人生体验也没有经历过,谁能告
诉颜巧如,这道门槛该怎样跨过去?

  没有海风熏眼,为什么眼泪会一直流个不停?

  恍惚骑车回到住处,公寓门口停了一辆拉风的跑车。

  「嘿……我就猜你今天会回来!」帅哥微笑拨拨头发。

  「废话,年假只到今天,明天要上班,不回来要怎样?」颜巧如只想赶快上
楼回到房间,不想搭话。

  「如如,我想你。」帅哥柔声地说.

  「谢谢,不用了。」

  「如如,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

  「冷?是你先的吧!劈腿又搞消失,现在回来是怎样?今天没有人陪你所以
才想到我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你的狗?叫一声就要摇着尾巴跑过来扑在你身上?」
老娘我现在很冷就是真的!

  「颜巧如,你要搞这么绝吗?」帅哥被抢白一顿,脸色很难看。

  「绝?我不绝!请你离开我的视线,以后都不要再跟我有瓜葛了!」

  「颜巧如,我再问你一次,你想清楚才回答!我……」帅哥耐着性子一个字
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着。

  「谢谢,慢走,不送!」颜巧如冷冷说完就开门上楼,反手把门关上。

  「颜巧如,干你娘!你这个烂婊破鞋,屌什么鸡巴毛啊!我肯回来干你的烂
屄你就要偷笑了,你以为还有谁肯进去你的臭穴?」才刚走到二楼,就在楼梯间
听到帅哥歇斯底里的连串脏话。

  早就对他死了心,可是这样的辱骂还是很难堪,尤其有些话不偏不倚刺中了
颜巧如今天遭临的痛处,颜巧如几乎是哭着泪眼模糊靠着楼梯扶手摸索上楼,脚
步完全只是凭着直觉在踩踏。

  「你刚才又跟谁相干啦?以为流血就可以装什么处女?颜巧如,你的处女是
我开苞的啦!干!」走到四楼都还可以听见叫骂声,这下整个社区的人都会想颜
巧如要嘛是个浪女,要嘛就是惹上了什么丧心病狂的烂人,总之,对自己都不是
好结果,看来……要搬家了。

  正要拿钥匙开门时,却突然想到刚才的辱骂. 流血装处女?

  低头一看,却见裤档染红一片,连外套的衣摆都被沾到一些血迹. 颜巧如心
里一凛,不知道是内伤太重,还是月事真的来临?

  匆忙开了门却发现门没有上锁,心里已经来不及懊恼怎么年前要离开这么多
天竟然会忘记上锁,开灯就要找工具剪开裤子上的铁丝,光源乍亮,整个房间凌
乱地……像是遭小偷。

  颜巧如愣了愣,整个人沮丧颓然地软下身子再也站不住。是真的遭小偷了,
窗帘被打开的窗户吹得扬起又落下,小冰箱被打开里面可以吃的食物全都只剩残
渣和包装胶袋垃圾,更别提乱成一团散落一地的杂物,想必存折印章还有零星的
珠宝饰物应该全都遭殃了。

  出事了。

  颜巧如忽然觉得很疲倦,整个人头痛心烦,这也许是人生截至目前为止最倒
楣的恶耗了,更悲惨的是,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帮忙的人。原来我竟然连一个可以
帮忙的朋友都没有,我做人真的太失败……颜巧如心灰意冷地想着。

  早上还很悠哉地在蝴蝶屿游泳呢!这几天住在蝴蝶屿的空屋里面,才刚觉得
闷了又想躲回府城来,那些自以为是的悠闲生活,原来只是建筑在平稳的人生上
面,连无聊都可以看成是文艺般的无病呻吟啊!一旦平稳的支点被打散了,人生
还可以像以前那样云淡风轻吗?

  颜巧如真的很累。

  拿起电话想要报警,可是话筒里寂静无声。啊,连电话线都被小偷剪断了!
还想掏出手机,却想到下体的窘状,警察来了该怎么交代自己身上的状况?

  还是……先找把剪刀吧……

  颜巧如拖着身体在凌乱的房内翻找剪刀,好不容易找到,使尽吃奶的力气却
怎么也剪不断铁丝. 够了吧!是有这么倒霉的事情吗?脑海里怎样都想不到房间
里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这时颜巧如几乎是欲哭无泪了。

  更凄惨的是现在很想尿尿,而且下体的闷痛越来越强烈,铁定是月经将要来
临!反正这条牛仔裤也报销了,颜巧如心一横走进厕所里直接坐在马桶,想办法
将裤档拉开尽可能排尿。

  刚坐下还在手忙脚乱时,却突然注意到和厕所并在一起的浴室地板是湿漉漉
的,而且触地微温,显然……小偷刚走不久,还在这里洗过澡?颜巧如整个人不
寒而栗,东张西望凡是一点点声响都草木皆兵。

  提心吊胆了好一会,颜巧如憋尿憋得痛苦,而且再不处理如果遇上血崩恐怕
要收拾就更麻烦了,管他的,尿出来就对了!颜巧如干脆走到淋浴间蹲成马步手
扶住墙壁直接尿出来待会再用莲蓬头冲掉吧。

  外面房间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流行歌音乐,颜巧如吓得翻过头,一个戴着渔
夫帽和口罩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帽沿压低连眼神都看不真切的男子抖着
声音说话。

  「呀啊啊啊啊……!」颜巧如尖叫,可是男子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了浴室一
条毛巾摀住颜巧如的嘴,另一手晃着水果刀在眼前。

  「别……别叫,我只是想……帮你忙而已!」男子紧张程度不输颜巧如,可
是占上风之后,语气里透着兴奋和得意。

 男子从腰间的霹雳腰包掏出童军绳动作很利落地将颜巧如双手绑在挂着莲

  蓬头的支架上面吊着,大功告成后扭开水龙头,骤冷的水洒了颜巧如一身,
颜巧如又惊又怕哭红双眼。

  「小姐,我跟你说,剪铁丝要用老虎钳,剪刀没有用啦!」男子显然是个专
业的小偷,继续从腰包里面掏出老虎钳,蹲下帮颜巧如剪开腰铁丝.

  颜巧如本想趁机踢男子一脚,可是老虎钳在腰间张牙舞爪,颜巧如惧意大过
威胁,只好乖乖让男子动手。剪断铁丝很容易,不过要松开锁死钮扣的环节就很
费事,幸好男子终究是老手,解开铁丝环扣顺便松开热裤钮扣。

  就在这个空档,颜巧如举膝往男子面门踢去!

  电光火石之间,激烈的动作让颜巧如另一只支撑的脚在湿漉漉的磁砖地板滑
开,飞膝猛然在男子耳边擦过,而肉丘却整个扑上男子面门. 鼻间一阵咸腥味让
男子在惊险的瞬间涌起狂暴的兽性。

  男子站起身,用水果刀轻拍颜巧如的脸。「小姐,这不是谢谢人的态度吧?」

  你是小偷凭什么要我谢你!颜巧如很想这样大吼,可是嘴里的毛巾已经湿透
塞满整个口腔,喉头一鼓动就会被水流呛到,颜巧如又呛又咳好不狼狈.

  男子将水果刀丢在洗手台,双手扶住颜巧如肩膀,颜巧如愣住不知道男子想
干嘛。忽然男子就举膝往颜巧如阴部猛踢,颜巧如本来就已经腹痛不已,这下连
番痛击更是崩溃了颜巧如最后的忍耐限度,整个人瘫软任凭男子疯狂乱踢无从抵
抗挣扎。

  莲蓬头的水开始变热,整个浴室弥漫着蒸气好像腾云驾雾,可是颜巧如下体
的剧痛却说明了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水早就把颜巧如全身淋到湿透,上衣湿到半透明将泳衣的轮廓印出。男子嘿
嘿发笑扯起上衣,露出蓝花泳衣。男子兴奋地发出喝采,隔着泳衣抓搓乳房,然
后就剥开泳衣。

  「哈哈,果然正点!」男子贪婪地低头吸吮着乳肉和乳头,手不断搓揉。

  「我本来想走了,可是在房间看到你拍的沙龙照,我想会拍这种照片的女生
不管漂不漂亮,一定都是骚货,才会穿少少的还要给人拍,对吧?」

  颜巧如无力地摇头否认. 可是那本写真集的确是刚毕业时爱玩想学明星那样
拍些美照留念而花钱去拍的,天啊,那可是花了颜巧如一个半月的薪水啊!

  「所以我就想留下来,看你是正妹还是恐龙,没想到……啧啧,宾果啦!

  你看你里面还穿比基尼,怎样,是不是哪家模特儿公司还没红的小模还要到
处赶场作秀啊?」

  热水一直流下,乳头不知道是抚弄还是水温刺激,浅褐色的乳晕将乳头激烈
挺起,完全不看场合在兴奋.

  男子已经受不了胯下肉棒的勃起,迅速脱掉裤子,然后弯腰帮颜巧如脱掉热
裤。脱泳裤前,男子猥亵地抓了肉丘一把,颜巧如痛得扭腰摆臀,却让男子误以
为是卖弄性感而更狂喜。

  「月经来了是吧,没关系,过年见红,喜气嘛!」男子脱掉染红的泳裤竟然
无视月经的浊血高声调笑。

  不要……再来了,拜托……颜巧如已经放弃抵抗,只希望眼前这个人很快,
快点完事快点走……

  男子挺起肉棒抱起颜巧如的一只腿,狠狠捅进颜巧如的蜜穴。

  「哇啊啊啊啊……!」男子大声咆哮,退出肉棒痛苦地握住发抖不能说话。
好一会男子才低头检视肉棒,发现上面被刮到遍体麟伤,肉棒的肌肤嫩又敏感,
小小的伤痕都可以让人不适,更何况现在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刻痕!

  颜巧如也不好受,阴道像是被狼牙棒捅进,快感完全奉欠倒是痛到头晕眼花。

  「干,这什么鬼东西……」男子忍痛伸手抠进颜巧如的蜜穴,竟然捞出几颗
小石子!

  颜巧如也讶异着原来腹痛的帮凶是这几颗石头?阴道里一下松弛月经终于一
倾而出有如血崩,下体大量流着血。男子本来还想教训颜巧如害他的肉棒受伤,
可是乍见血涌如注,一点性欲都提不起来,加上伤痛难忍,忿忿穿上裤子准备离
去。

  颜巧如不想被吊整晚,更怕经血和阴部的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细菌,即使又累
又痛还是尖叫扭身想引起男子的注意。房间里的音乐仍是热闹喧哗,莲蓬头的热
水更是水流哗啦,男子想了想,转身拿起水果刀割开颜巧如手上的绳结.

  手一松开,颜巧如骤然无力再支撑,全身软倒往男子身上压去。男子手握水
果刀却见颜巧如扑来,情急之下反射动作怕刺伤她,竟然将刀反转,却被颜巧如
扑来的身势将刀插进自己的腹部。

  「……妈……的……!」男子行窃多年可没遇过这种鸟事,今天一时起了色
念却搞到这样的狼狈,腹部传来的剧痛让男子无法辨别伤势严重与否,只知道不
赶快处理铁定会很糟糕!

  男子挣扎站起,颜巧如看到眼前的人腹腰下身都是血,吓得全身无力,不能
动弹。男子忍痛拔出水果刀丢掉,然后扯了一条毛巾用力按住伤口,转身要离开
. 可是一阵头晕,脚步踉跄却跌在门口,颜巧如吓得都傻住了。

  过了一会,男子又挣扎起身,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颜巧如一眼,然后大口喘气
低声咒骂离开.

  热水一直流,颜巧如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呆了多久。

  起身擦身体时,皮肤都已经全部皱挤出纹路。看到马桶边血淋淋的水果刀颜
巧如仍是一阵脚软,差点跌倒。走回房间,从被翻乱的衣柜里找出衣服穿上,再
难支持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本来一股血气想要报警,可是想到厕所那把刀,如果……如果那个人被我杀
死了,那该怎么办?我会被判刑吗?可是……可是那个人偷了我家,还……

  伤害了我,这样不算正当防卫吗?

  可是那个人要是真的死了,我这样算不算什么防卫过当?

  颜巧如不懂法律,光这些胡思乱想就已经烦恼到快要发疯,而且事关一条人
命,想到那些血迹就更是惶恐害怕。人生就算再怎么平凡无奇,没有人会想加进
体验牢狱生活这个选项的!

  颜巧如都快疯了。

  早知道刚才让帅哥一起进来,说不定可以制伏歹徒?就算打不过好歹也可以
吓跑他吧?宁愿给那个花花公子轻薄,也不要被来路不明的小偷强奸!可是在这
之前,身体就在公园那里被弄脏了啊!

  要说弄脏,那个花花公子难道就有好好珍惜过自己吗?早知道就不应该心花
花来到这个陌生的都市里面见识,早知道就待在蝴蝶屿乖乖过着平凡的日子就好
了不是吗?

  早知道……

  哇啊,世界上没有早知道这种东西!

  而且,要离开蝴蝶屿有谁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过自己吗?可是……可是我真的
没有办法在那种地方过完一辈子啊!颜巧如痛哭着,一发不可收拾,想把这些年
来漂泊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很多观光客以为蝴蝶屿到处都有蝴蝶才会有这个名字,其实是因为屿上盛产
蝴蝶兰. 可是当年离开的时候,阿鱼也对颜巧如说,要飞回来喔,蝴蝶。

  颜巧如哭着。

  城里的每一只蝴蝶都比自己金碧辉煌,淹没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洪流里面,自
己的翅膀早就已经灰朴褪色了,如今更是残破肮脏,这身贱落,拍打着短翅的狼
狈也许连蛾都不如,哪有蝶的翩舞优雅?

  颜巧如前路茫然,回乡又难熬,这样的进退不得,真的很可悲。床前散落的
杂物正好露出手机的备用电池,颜巧如恍惚地装上电池,不确定久未充电是否还
有残存电力,不过至少顺利开机了。

  早上八点正。

  每次换电池太慢,手机里的重置时间都是从八点开始。一路翻着电话清单都
找不到可以拨号的人,最后停在阿鱼上面,手一抖就按了通话钮.

  「……喂……喂……妹仔……」手机通讯好差,阿鱼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
楚。

  「阿鱼……」颜巧如啜泣说话,字句更是难辨。

  「……你……到……了……吗……」阿鱼好像是这样说.

  「对不起……」颜巧如也不知道要对不起什么,颜巧如只是想要有个可以说
话的人而已。

  「……多……余……什……么……」阿鱼听不懂颜巧如说什么,传回来的字
句加上断续,更是牛头不对马嘴。

  「我……」手机里传来电池耗尽的警示音。「很想家……」

  手机萤幕消失,通话中断陷入寂静.

  裤子里一片湿糊,想必经血已经染红床单,可是颜巧如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全身酸软疼痛无力,床好像在摇晃……像是漂浮在海上。

  我很想家。

  可是……家在哪里?

senglin08 2012-2-10 12:28

              【八】年初六

  早上九点二十五分。

  府城市公园街和健康路的十字路口交通壅塞,一辆货车卡在路口转弯线道
打亮警示灯停着不动,地上一辆倒着的机车被拖到路旁。近一点的车辆自认倒
楣缓慢绕开,后面被塞住的车辆则猛按喇叭表达心里的不满。

  「小姐……你没事吧?」货车司机蹲在路旁担心地询问机车女骑士。

  「很痛!痛死人了啦!」黄式琴拔尖声音大吼大叫。「你开车是怎么开的
啊!我要叫警察!你别走,我要叫警察!」

  「好好好,我帮你叫警察,你别激动……」货运司机耐着性子安抚眼前坐
在地上的年轻女子,穿着牛仔裤和球鞋,具体来说牛仔裤没破喊叫起来也中气
十足,实在不确定她到底伤得有多重。

  「喂,老公,我出车祸了啦!伤怎样?我不知道啦,就很痛啊!在公园街
和健康路十字路口这边啊!你赶快来啦!有啦,有叫警察了啦!」黄式琴气急
败坏地打着手机连络男朋友。「什么?你进公司了?不管啦!我出车祸耶!你
赶快过来帮忙啦!」

  「喂,老板,我阿达啦。呃……我在路上出了点状况,什么?对对,是车
祸……没有啦,车子没事啦,人也OK啦!」货车司机罗昌达紧张地打电话回
货运行交待。「不过……那个货可能会慢一点才到……慢多久?我不知道耶,
我会尽快,是,对不起,麻烦您先跟客户说一声,我到的时候还会再跟他们道
歉……」

  趁着交通警察到的空档,两人分别赶紧打电话连络。不一会交通警察就赶
来把路口净空,先拍好照片然后将货车疏导到路边停放,再分别确认两人的事
故状况。

  「救护车!我要叫救护车!我痛死了啦!」黄式琴不顾一切地大吼。

  「小姐,你先别激动,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好吗……」交通警察眼睛瞄一
下觉得只是小事故,地上女子没有明显外伤但是坚持不肯站起来,只好蹲下身
耐心问话。

  「就跟你说很痛了啊!你是听不懂吗?我要叫救护车,救护车!」黄式琴
只是不断地重复嘶吼,不理会交通警察。

  「好好好……」交通警察沟通无效,只好拨了电话叫救护车过来,转身问
罗昌达情况如何。

  「就……刚才这边红灯嘛,那不是有个绿色箭头可以右转吗?我就打方向
灯右转啦,结果忽然砰一声,这个小姐就骑着车子撞过来啦!」罗昌达无奈地
边回想刚才情况边解释。

  「他才没有打方向灯!」黄式琴听见怒吼。

  罗昌达还想解释,救护车已经响笛开来。医护人员下车想扶黄式琴上车,
黄式琴却鬼吼鬼叫说站不起身,医护人员只好用担架将黄式琴抬上车。救护车
开走之后,交通警察拍拍罗昌达的肩膀。

  「跟着去医院一趟吧,可以谈和解就先谈和解,不然后面要做笔录很麻烦
很浪费时间的!」年假刚结束今天已经出动第五次,交通警察也有点受不了这
样的频率,更何况没有什么重大伤亡,要是全都列案处理,交通事故件数提高
月底检讨报告肯定又要狠狠被刮一顿。

  「喔……好……」罗昌达无奈又无助地应着,心里却想着货运铁定会迟很
久,不被客户和老板骂到臭头才怪。

  开到医院时,黄式琴男朋友张永强已经到了,将黄式琴送去照X光,然后
在外面走廊和罗昌达大眼瞪小眼,只问了交通警察状况却不想跟罗昌达多说一
句话,罗昌达心里更是焦急。

  过了半个小时,黄式琴撑着拐杖跛足走出来,脚上简单上了绷带,球鞋脱
掉穿着拖鞋。

  「黄小姐的脚轻微擦伤,我们已经先上过药包扎起来,至于X光嘛,确定
是没有骨折的。」医生走出来跟大家解释。

  「那伤势怎么样?能不能走路?」张永强大声地质问。

  「呃……只要注意换药的清洁不要感染,我想伤势应该是没有大碍的,另
外注意不要久站或是过度操劳,走路也是没有问题的。」医生微笑回答。

  「那……」交通警察对罗昌达使使眼神。

  「我想……」罗昌达嚅嚅地开口。

  「拜托!我受伤了耶!很痛你们知道吗?我要去警察局!」黄式琴不甘心
大事化小,坚持要去警察局做笔录。

  交通警察无奈望着罗昌达,一伙人先后离开医院往警察局移动做笔录。

  「小姐,那个拐杖是院内使用的,你如果要租借出院,麻烦到柜台办理手
续好吗?」黄式琴走到门口时,护士追上来。

  黄式琴脸上一红,忿忿地将拐杖还给护士,跟着男友离开。

  「到底情况是怎样?」张永强边开车边问。

  「那就今天睡过头起不来啊,上班就快要迟到了,我看路口那边红灯快要
换成绿灯,就不想停下来,想说刹一下车慢慢滑过去等时间到,谁知到那辆货
车就忽然右转!」黄式琴余怨未消地抱怨着。

  「那货车到底有没有打方向灯?」

  「我怎么知道!你也知道机车的刹车有点松,我那时候看货车忽然转过来
,想紧急刹车又刹不住,吓都吓死了,哪有时间看他有没有打灯啊?」黄式琴
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那就是你不对了嘛!张永强无奈地想着,结果最后也只是小事情
,还特地从公司请假出来,唉!「那你有怎样吗?可以上班吗?」

  「我不假装伤很重,我看那个司机走就跑走了!」黄式琴皱眉咬牙切齿地
说着。

  「我还想说你一直喊很痛很痛咧!还照X光,有没有这么严重,结果,还
好嘛!」

  「真的很痛好不好?」黄式琴激动地抗议。

  「有比第一次进去的时候痛吗?」张永强邪恶地嘲笑。

  「第一次……」黄式琴愣了一下,更加愤怒地拍打着张永强。「你变态喔
?什么第一次啦!什么跟什么啊?我车祸受伤了好吗!变态,色胚!」

  「哈哈,好啦,对不起,我错了啦……」

  到了警察局,两造又再将事故经过对着警察重述一次,罗昌达唯唯诺诺地
就自己印象所及说明,黄式琴和张永强却是加油添醋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数
落对方的不是。

  「……那,我帮你们安排调解好了,通知信会寄到你们留的连络地址。」
落案警察看这两造大概也没有好脾气想要和解,只好冷漠地按照程序述诉。

  磨了大半天,罗昌达已经迟到不敢看震动不断的手机,眼见黄式琴已经活
蹦乱跳不需搀扶地自己行走,心里更是气愤。

  「罗先生,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张永强走过来不怀好意地笑问。

  「呃……解决?」笔录都做了还要怎样?罗昌达愣愣地不解。

  「发生这种事,你总该表示一下吧?」张永强笑着用手比了钱的手势。「
我告诉你啊,你们大车撞我们小车,这样不对嘛,摆明欺负我们弱势啊!何况
你们大车铁包皮,我们小车皮包铁,今天运气好没有伤亡,不然我看,嘿嘿…
…」

  罗昌达已经憋了一肚子委屈还被这样嘲讽要胁,心里一股火只能强强压抑
才不至于爆发出来。「不是啊,开车在路上还是要小心跟注意啊!何况你看我
也只是个司机,跟公司领也没领多少钱,货车的板金我还要自己花钱修理,如
果你们没事的话,是不是我们就各自处理好吗?」

  「各自处理?」张永强看罗昌达不想负责,讲话也不客气起来。「你今天
撞伤人讲话还这么嚣张,除了医药费和慰问金,我还没跟你算机车的修理费喔
!你要讲钱我们就来一样一样算啊!」

  「你这不是摆明要坑人吗?」罗昌达也激动起来。

  「坑人?好啊,你要讲道理,我们就调解会见!看到时候委员是站你那边
还是站我们这边!如果最后闹到法院,看谁撑得住!」张永强看罗昌达激动,
本来不想闹大却不想被黄式琴看低,硬是拉高嗓音呛起声来,说完就转身离去
不理罗昌达,气得罗昌达牙痒痒地。

  「欸,机车是你弟的,弄坏他会不会生气啊?」黄式琴上车以后担心地问
张永强。

  「拜托!那辆都这么旧了,最好趁这次车祸叫那个贱人把钱赔一赔买一辆
新的算了!」张永强冷笑着。

  「那我这几天上下班怎么办?」

  「今天我载你啦,明天再看看啊,我们上下班时间又不一样,很难载耶!
不然你脚没事的话,搭公车也是可以啊!」

  「医生叫我少站少操劳耶!」黄式琴生气地抗议着,觉得张永强没有把她
当成伤者同情和可怜。

  「欸,那你在书店上班是都不用站吗?不然你请假请到伤好为止啊!」

  「我请假钱怎么办?」

  「你也知道钱喔?可以赚就多赚一点啊,反正到时候去开调解会的时候你
再装成跛脚去吓吓那个贱人,不用现在就摆烂吧?」

  「钱钱钱,你要是可以多赚一点我还要这么辛苦工作吗?」

  「我的大小姐啊,你是在演电视剧吗?现在社会上哪个结婚的不是双薪家
庭?你如果不工作那就十年以后再谈结婚了啊!」

  张永强一面口角一面开到黄式琴上班的书店,黄式琴忿忿下车甩了车门,
张永强也不啰嗦就开走。

  「老板,对不起,我来的时候出车祸了,去医院检查完又去警察局做笔录
,所以才会迟到啦!」黄式琴走进书店看到老板已经坐在柜台盯着萤幕监视器
脸色很臭,赶忙解释说明。

  「那也该打个电话啊!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不来也不打电话,我如果要
等你们都来齐了才开店,那还要不要做生意啊?」老板生气地回答。

  「咦,巧如呢?」黄式琴东张西望。

  「颜巧如更夸张,还要我打电话去问她上不上班,她才说她今天不能来!
你呢?手机带身上接都不接,是要比烂吗?」老板简直快被这票年轻店员气疯
了,尤其今天是年假放完第一天开工上班!

  「好了好了,式琴不是都说出车祸了吗?」老板娘走出来瞪了老板一眼。
「先关心一下她有没有怎样嘛!哪有人家一来就在那边骂人的?」

  「老板娘,新年快乐!」黄式琴吐吐舌头,装作乖巧无辜样。

  「吃过午餐了没?先去后面吃一点,反正你老板已经站到现在了,不差再
多站一下!」老板娘笑着拍拍黄式琴肩膀。

  虹桥书店是一家规模很小的书店,除了书籍之外,也卖杂志参考书文具和
一些玩具零货,生意普普通通。不过地处学区内,学生门光顾消费的金额也算
聚沙成塔,除了固定开销之外,尚可以请年轻的打工店员,时薪虽低,工作也
不算太累。老板和老板娘通常还可以偷闲处理家务事,或是跑跑银行还有中盘
商处理业务,员工要是愿意,也是可以在用餐时间和老板老板娘一起吃家常菜
肴。

  「喔?吃午餐?」黄式琴看了时钟才发现折腾许久已经过午,难怪张永强
要赶回公司以免下半天又要请假。「好……」

  「待会等式琴吃完饭,你给她吃一颗我平常在吃的止痛药,我去银行汇款
,顺便去徐太太那里聊一下再回来。」老板娘对老板交待完才离开书店。

  书店生意越来越难作,连锁书店这些年早就把本地自营小书店打得落花流
水,虹桥书店可以苟延残喘已经算是很努力。早些年来打工的店员肯吃苦跟人
应对也礼貌客气,现在动辄嫌钱少工作又无聊,面对客人更是冷漠和无知,老
板历经这些转变也只能臭脸发脾气别无他法。

  老板娘是老板的妹妹,中年丧夫不想再嫁就搬来和哥哥同住。老板个性木
讷,年过五十却全无感情经验,秃头加上矮肥身材,几次相亲都告失败,要不
是妹妹搬来帮忙打理生活起居,只怕会更邋遢糟糕。兄妹俩年纪渐大,一个越
老越怪,一个越老越病,在员工看来两个都是怪人,一个臭脸爱生气,一个整
天喊病吃药不停,实难相处。

  黄式琴走到书店后面休息室,也是老板和老板娘自己居住的地方,对着桌
上不怎么样的家常菜,随意扒了几口,然后套上书店围裙制服,赶紧走到柜台
和老板交班。

  虽然是开工第一天,不过学生尚未开学,书局里生意冷清,黄式琴一面发
呆一面发着牢骚,从早上的车祸一路怨到老板,最后顺便把翘班的颜巧如拖下
水一起列入讨厌黑名单。

  「吃药!」老板忽然出现,递了一锭药丸和一杯温开水。

  「呃,谢谢老板,不过医生有开药给我了。」黄式琴陪笑婉拒。

  「开什么药?」

  「好像是……消炎药吧?」

  「这个是医生开给老板娘的止痛药,药性温和止痛有效,吃不吃随便你!
」老板说完就转身离去。

  黄式琴想起本来饭后就要吃药,脚踝想到的时候好像也会隐隐作痛,医院
的医生竟然说是小伤只开消炎药,一点也不体恤病人嘛!想想还是把止痛药也
一并吞下。

  无聊的午后只有三两顾客进书店随意逛逛就离开,什么都没买。黄式琴发
呆无聊却越来越困,眼皮重到怎样都打不开,还想着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打瞌
睡时,就趴在柜台桌上沉沉睡去。

  老板从后面休息室出来走巡,发现黄式琴趴在桌上睡觉,气得暴跳如雷,
用力拍着黄式琴叫喊,却怎样都叫不醒来。正发怒年轻人实在对工作随便到当
自己家午睡这么没有态度时,却猛然想到妹妹的止痛药药罐和安眠药药罐除了
手写标明不同之外,其余罐身高矮大小全都一样,连妹妹都曾弄错误吃。

  那安眠药专治重度难眠,平常妹妹也只敢吃半锭,再怎么失眠要是吃了整
锭也会睡到过午,更何况如果是误拿给黄式琴吃下?

  老板再度拍喊黄式琴,依然没有反应。想到店员睡在柜台,就算店里生意
再冷清也不能这么怠慢,只好使劲背起黄式琴到后面休息室。虽然穿着牛仔裤
,但是紧绷的尺寸却将黄式琴的下半身撑得丰满肉欲,手抱着的大腿触手尽是
肉体弹性。老板一下心猿意马,手一滑赶紧撑住,却抱到黄式琴的双臀。虽然
浑圆的屁股掌握好抱,但是更大的肉感接触面积让老板过了半世纪的僧侣生活
激起了波澜欲念。

  还有背上那柔软的肉团,边背边压挤搓揉,老板竟然涌起久违的绮念,胯
下肉棒悄悄勃起,硬立难行。

  好不容易走进休息室不知不觉竟然将黄式琴放在自己卧房的床上,望着仰
躺的黄式琴毫无动静,老板却天人交战起来。没有想过要对员工有非分之想,
可是现在一个妙龄女子就这样躺着任人宰割,老板忍不住涌起各种肉欲想象不
能自己。

  还是……先关店吧?想到店外面没人看顾,黄式琴又不能躺在这里置之不
理,老板匆忙走到店面将推门锁上,转上暂时休息的牌子,将店面的灯都关上
变暗,又连忙跑回卧房。

  黄式琴仍然仰躺熟睡着,大字型摊开手脚,双腿微曲呈M字型。

  老板看了许久,忍不住掀开围裙,牛仔裤包覆的下体近距离呈现眼前。这
是年轻女生的肉体啊!想当年自己这样年纪的时候,街上的女生哪有穿这样合
身的裤子?看那两腿间的肌肉鼓胀贲张,肉丘隆起却又将肉缝夹出深陷沟线,
这样穿裤子是什么道理?

  再凑更近,不由得深呼吸,那微微的尿味体味混合成的骚劲加上裤子透着
淡淡的洗衣精香气,揉合出一股浓郁而诱人的麝香气味。老板心跳很快,伸舌
舔湿嘴唇,却更加大胆地伸前往肉缝舔了一口。

  虽然是牛仔裤粗糙的布面,但是舌头竟被肉缝挤夹,老板已经没有办法再
控制自己。脑海里浮出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总之这是给年轻人惩罚的再教育
,谁叫黄式琴迟到又没礼貌?一味的纵容,只会让她的工作态度越来越糟,我
为什么要乖乖付钱给这么糟糕的员工?既然付了钱,教训她一下也是理所当然
的吧!

  老板伸手解下围裙,一然无法吵醒睡死的黄式琴。头被脑勺后的马尾束圈
顶偏,细长却被画黑的眉毛在浓密的假睫毛搭衬下显得单薄,眼皮上淡淡的眼
影洒着亮片,嘴唇涂了唇蜜闪亮晶莹,那雕琢过的五官化妆就像是店里时尚杂
志里面的彩妆教学成品,漂亮却说不出个性。

  轻轻把上衣撩起,里面是鹅黄色的绣花蕾丝胸罩,绣花丝线闪着银光。肌
肤雪白只是上面布满细琐黑痣红点,果然化妆只能遮脸,衣服下可就无所遁形
啦!老板浮起想要惩罚黄式琴说谎般化妆的念头,就从这对奶子开始吧!

  隔着胸罩搓揉乳房,黄式琴依然熟睡,老板终于决定解开胸罩。虽然裸露
的乳房不如预期般硕大,可是乳头却是粉红色鲜嫩欲滴,老板禁不住伸舌舔拭
,口间蔓延着体味乳香,轻轻齿咬还会颤抖反应,几经挑逗马上就激凸站起,
让老板乐不可支。

  胯下肉棒已经硬地抵住裤子摩擦难受,迫不及待脱掉自己的裤子,马眼泌
着晶莹黏液,龟头膨胀到久未感受的紧绷。老板在解着黄式琴的牛仔裤时好几
次都发抖解不开来,当钮扣松开拉下拉炼时,鲜黄色内裤包着隆起阴阜却藏在
裤档下若隐若现,更让老板无法细细品尝。

  死命脱掉超合身的牛仔裤,扯开黄式琴痛脚的裤管时轻哎了一声吓得老板
凝结住动作,连肉棒也软了几分。僵了好一会发现黄式琴熟睡未醒,才放心继
续脱下内裤,这次有了经验只松脱未受伤的那脚,将内裤勾在伤脚的膝盖上。

  短而卷曲的阴毛呈倒三角形修剪整齐地铺在阴部周围,这个骚婊子竟然还
有这个闲情逸致打扮这里啊!老板剥开阴唇,露出粉红色的嫩肉折皱,顶端的
阴蒂像是珍珠豌豆般透着萤光。

  伸舌从阴唇底部往上舔,然后在阴蒂那儿顶了顶,肉缝竟然轻轻颤抖着有
了反应。鼻间被阴毛搔痒,那股骚味这时闻起来却很带劲,微软的肉棒再度完
全雄赳气昂。低头更从会阴开始舔拭,那细微的肉折像是触电般拱抖着,然后
舌头陷入蜜穴入口,细嫩的肉壁立刻让舌头的舌苔显得粗糙,来回搅弄越舔越
湿,最后舌尖勾起将阴蒂舔起又压下,蜜穴里的淫水潺潺泌出,老板再想学着
杂志上面交的性爱步骤慢慢进行也没办法。

  未曾经历过性事倒是从杂志浏览不少动作,此时身体心随意走一点也不陌
生地扳开黄式琴的双腿,将肉棒对准蜜穴洞口,挺腰就插入蜜穴。这一瞬间肉
棒被黏液裹住然后载肉壁里前进,那温暖而巨大的挤压柔力将肉棒包围在潮湿
而紧滞的洞穴里,龟头还不满足地要更往前探索,顶到了什么柔软却有弹性的
肉垫,短暂的时间里却体验到丰富而层次分明的快感。

  老板在强大的刺激之下全身颤抖,腿根一阵酥麻将精液射出,整个过程快
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太快了!老板懊恼地拔出肉棒,蜜穴里却泉涌着白浊浓液,量多到濡湿了
床单一大块,好一会黏液才转至半透明色泽。肉棒迅速萎缩到小小一团,老板
想再抚弄也无力勃起,只好失望地拿卫生纸擦拭湿黏的肉棒,再将裤子穿上。

  转头发现时间已经不早,怕妹妹聊完天就要回来,赶紧再拿卫生纸将黄式
琴下体擦抹一番,然后小心将衣裤穿回,再将黄式琴背回柜台,让她趴睡在桌
上。

  从妹妹房间拿出一瓶香水,走出来将店内灯都打开也把门锁解开牌子翻回
营业中,走到柜台将香水在黄式琴鼻前喷了一下,然后用力拍喊黄式琴。

  被香水强烈的香味刺激,先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喷嚏,然后才从朦胧的
睡意中依稀听到有谁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声音越来越清楚,确定不是作梦之后
,黄式琴意识里猛然清醒想起自己昏昏欲睡的午后,整个人忽然弹跳起身,大
叫一声,吓得老板倒退几步。

  「老板?」黄式琴眼前就是老板,再吓得叫出声。

  「你干嘛这么大声?」老板也被吓到大声质问。

  「我……」黄式琴无言以对,张着嘴说不出话。

  老板偷偷把香水藏进口袋里,然后才破口大骂。「你搞什么东西啊?今天
上班已经迟到了,下午还给我在店里面睡午觉?我是请你来店里面睡觉给客人
看的吗?」

  「我……」黄式琴哑口无言,对于老板的指责却又无一可反驳,心里一紧
张和害怕,眼泪就涌出来不断滴落。

  「你干嘛又在那边骂式琴啊?」老板娘推门进来,看到黄式琴低头啜泣,
不问事由披头就骂老板。

  「她在店里面打瞌睡欸!」老板毫不相让地回应。

  「那你跟她讲清楚就好啦,为什么要用骂的呢?」老板娘走到黄式琴身边
拍肩抚背安慰。

  「我讲话就是这么大声不行吗?」

  「哼!」老板娘气得走进休息室不理老板,老板瞪了黄式琴一眼,假意追
进休息室要和老板娘解释。

  黄式琴茫然坐下,不明白今天上班为什么会这么失常,虽然之前也有熬夜
通宵游玩而导致上班昏昏欲睡,不过有颜巧如互相接应帮忙,从来也没有因此
出过乱子,怎么颜巧如才缺席一次,自己就捅出篓子了呢?

  擦掉眼泪,鼻间莫名地充斥浓郁香水气味,忍不住又打了喷嚏。全身一用
力,却觉得股间有什么也跟着漏出体外,心一惊往胯下裤档摸索,微微有一股
湿黏腻手。

  不会吧?

  仔细回想,刚才睡着似乎有做了场春梦,越想越觉得细节清楚,虽然和男
朋友已经有过性经验,但是在店里打瞌睡竟然还作了这么真实而印象深刻的春
梦,自己也未免太色了吧?

  黄式琴才哭完又羞红脸站起身,看见椅子表面有一抹湿黏,更是心慌意乱
地拿面纸擦拭,想进休息室上厕所顺便处理裤子湿黏,又不想现在和老板老板
娘面对,只好夹紧双腿忍耐。

  为什么春梦里的面孔,好像是老板?

  想到那么缠绵悱恻的春梦对像竟然是老板,又让黄式琴恶心地鸡皮疙瘩掉
满地。

  好不容易趁着吃晚餐时进了厕所快速处理,晚上张永强来接黄式琴下班,
黄式琴只好硬着头皮向老板娘要求早退,以为老板会出言讥讽辱骂,没有想到
老板竟然一反常态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要她早点回去休息养伤。

  虽然被老板隔着衣服拍肩,还是有一种被吃豆腐的恶心感,再看到老板暧
昧的怪异眼神和表情,更让黄式琴落荒而逃。

  上车向张永强哭诉下午被老板责备,虽然黄式琴刻意将睡着美化成点头欲
睡,但是张永强反而不在乎地觉得只是芝麻绿豆小事,仍然滔滔不绝地跟黄式
琴说着他和同事讨论过可以怎样跟车祸的肇事者谈判索赔,两人没有共通话题
又陷入争直口角的局面。

  黄式琴租屋处在巷子里,车子不方便进出,张永强停在外面想下车送黄式
琴却又被别的车辆按喇叭,黄式琴也气鼓鼓不理张永强迳自回家,张永强热脸
贴冷屁股,不快地将车开走。

  「小姐,请问公园街怎么走?」巷子里一辆靠边停着的白色休旅车探出一
个人问路。

  「公园街?」黄式琴一想到那是自己发生车祸的地方,就忍不住嫌恶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

  「不是啊,小姐你早上才经过那里,机车也还停在那边哩!怎么会不知道
?」休旅车里的中年大叔笑得诡异。

  黄式琴心头一凛,觉得不对劲,转身要走,休旅车后门却忽然打开冲出一
个人,手里拿着毛巾摀住黄式琴的嘴。黄式琴第一时间挣扎,可是那个人却往
黄式琴的伤脚踢了一下,痛得黄式琴无法动弹,就被拖进休旅车后座。

  车内帘子拉上,前座的大叔将遮阳板贴上档风玻璃,车内虽然亮着一盏橘
色小顶灯,但是车外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只以为是附近住户早已占好位置停车
过夜。

  黄式琴被拖进车内仰躺,那个人跨坐她身上压制住,手里仍然使劲将毛巾
紧压嘴上。眼睛稍微适应车内微弱光线,身上那人面目依稀有印象,是……是
早上那个货运司机!

  罗昌达毫无预警甩了黄式琴好几巴掌,痛得黄式琴头昏眼花。「妈的!贱
女人!你知道你干了甚么好事吗?」

  黄式琴被压制又被掌掴,大口喘气不明所以,勉强地摇头。

  「你害我被开除了你知道吗?你害我送货迟交,客户开我投诉单,你把我
车撞花掉,老板又要我修车赔钱,我哪来这么多钱啊!你还诬赖我跟我要钱,
他妈的,我是欠你什么?」罗昌达怒吼着。「我被投诉了又没钱赔车,老板就
炒我鱿鱼,你害我过完年第一天上班就没工作,而且以后都不能在货运行里面
找工作了,你干嘛要这样搞我?」

  黄式琴愕然,原本对罗昌达义愤填膺现在却又惊又悔。

  「妈的,废话这么多干嘛?直接给这个贱女人一点教训啦!」休旅车后车
厢目出另外一个人,横过上身将黄式琴双手用绳子绑起来吊在车窗上手握把,
然后将毛巾整团塞进黄式琴嘴里噎住。

  罗昌达撩起黄式琴的上衣,粗鲁地扯开胸罩,痛得黄式琴流出眼泪。罗昌
达毫不同情,也不挑弄黄式琴,张口就用力咬黄式琴的奶头,奶头敏感却被狠
咬,黄式琴几乎快要痛晕过去,松开口只觉得胸口火辣湿黏,不知乳房已经鲜
血淋漓。

  前座的大叔悠哉地在车内点烟呷抽,后车厢的人也趴在椅背上静观好戏,
罗昌达继续暴力地扯下黄式琴的牛仔裤,任凭黄式琴的哀嚎痛脚也不在乎,接
着更疯狂使劲扯破内裤。

  黄式琴睁大眼睛滚着眼泪,痛哭哀求,可是眼前的人毫无怜悯和同情。

  「放过我。」罗昌达冷冷地说着。「你想说这个对不对?」

  黄式琴点头试图求取同情。

  「你还记得你早上的嘴脸是怎样吗?」罗昌达捏着黄式琴的脸颊。

  黄式琴慌乱着心思,哪里记得起早上的一字一句?

  「你不是很怕痛吗?伤在哪里?脚破皮而已还装成断掉的样子!」罗昌达
扛起黄式琴的痛脚,把绷带撕开,露出红肿和几道刮痕的脚踝肌肤。

  黄式琴想起早上的情景,更是害怕惊骇,对罗昌达挑剔的字句,心里只有
不断的后悔为何当时要耍弄那样的夸张表演。

  「干你,我还觉得恶心咧!」罗昌达从车内地板上拿起一根短木棒,上面
镶满被铁锤敲进的小石块和铁块凹凸不平。

  黄式琴以为罗昌达要用木棒打自己,吓得闭上眼睛侧头闪躲,罗昌达却冷
冷一笑,将木棒捅近黄式琴的肛门里。突如其来的火辣撕裂磨刮痛击从肛门穿
入,黄式琴激痛到两眼翻白几乎晕厥。

  等黄式琴扭动身体到接受这个插入而将翻白的眼睛逐渐回神,那极度的恐
惧和痛楚写满脸上,无暇求饶或是致意,只能纯粹地显示着害怕。罗昌达这时
才又将木棒反复抽插,黄式琴全身扭曲抽搐,肌肉紧绷到像是石膏像那么僵硬
,痛脚踢着车门反而还没这么痛了。

  罗昌达将木棒插入只剩短短握柄,然后扳开黄式琴抽筋僵硬的双腿,将肉
棒捅进蜜穴里。除了身上感觉到重量的压迫和移动,黄式琴根本就感觉不到肉
棒的抽插,一直到罗昌达射出精液,黄式琴都还深陷在肛门里穿肠破肚般的痛
楚。

  「这样她怎么会有感觉?」趴在椅背上的人嘻笑,等罗昌达翻身坐在后车
厢地板上穿裤子,那个人就利落地光着下半身翻到后坐座位上。

  一口气将木棒拔出,又痛得黄式琴翻白双眼。藉着蜜穴里精液的润滑,那
个人将木棒捅入蜜穴里。这次虽然还是痛到黄式琴快要失禁,但是阴道刚才已
被撑开滋润,所以痛楚不若肛门那样激烈。

  那个人却将木棒像是摇杆那样往上拉提,黄式琴下半身被拉起,血染的菊
洞烂肉模糊地暴露在眼前。那个人却满不在乎地将肉棒捅进菊洞,一面捣着木
棒一面将让棒快速抽插。

  黄式琴痛极而晕,可是回过神来这场暴行还在继续不是恶梦。肉棒将肛门
内的直肠肉壁搅进搅出,痛楚里面又掺杂着莫名的电流怪异刺激。昏昏沉沉地
也无法仔细感受,精液射满肛门时反而润滑温暖了那些被扯烂刮破的肌肤而略
感舒服。

  中年大叔将烟在黄式琴的乳头上按熄,粉红色乳头一阵焦香黑浊,黄式琴
眼睛已经哭到红肿无神。「又是我压轴啦!」

  「也只能让你压轴了啊!」那个人射完拔出肉棒,将木棒抽出回到后车厢
喘气休息。「下次搞辆大一点的车子吧?休旅车好像还是不够大!」

  「厢型车好了吧?」中年大叔哈哈一笑,优雅地从前座下车再从后座开门
上车。「还是要绑紧一点才不怕跑掉!」

  后车厢那人哈哈笑着对罗昌达解释。「昨天阿叔给人家跑走,糗毙了!」

  「靠,那是欲擒故纵好吗?人家诸葛亮也是这样抓孟获的啊!」中年大叔
尴尬笑着回嘴。

  「还有典故咧,哈哈!」

  一面谈笑,中年大叔一面好整以暇将肉棒捅进黄式琴的蜜穴。大叔没有用
暴力就只是九浅一深地抽插着,虽然前后洞都遍体麟伤,可是这时的进出反而
风平浪静到让黄式琴觉得温柔而稍有感动。

  还痛着的蜜穴慢慢泌出淫水滋润,同时将伤痛点滴抚慰,肉棒将淫水和鲜
血带进带出,有挤下顶到花心却又浅尝即止,那忽有忽无的电麻酥痒让黄式琴
摸不着边际,快感悬着却又无法更加累积澎湃,那种无法满足的缺陷搔得黄式
琴有苦难言。

  还迷乱在这样的虚无中,大叔已经拔出肉棒又慢慢捅进菊洞里,仍是同样
的温柔慢速,即使没试过肛交但是此时被这样温柔对待,黄式琴莫名地觉得原
来肛交也有舒服的,不是想象中得恶心变态恐怖。

  可是现在正被强暴啊,怎么可以厚颜无耻觉得舒服?黄式琴红着脸流泪想
甩开这个念头,其实也没人在乎她现在的细微心情。大叔射完精后,黄式琴被
填满黏液的肛门还觉得稍有充实,只是蜜穴的空虚却无所填补,全身发骚泛着
潮红肌肤滚烫烧热。

  朦胧中睁开泪眼,却看见中年大叔拿着一根针筒,低头剥开黄式琴蜜穴,
黄式琴还在心跳期待着什么插入时,阴蒂却被捏挤凸出,闷着喉咙忍不住呻吟
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刺痛闪电从阴蒂钻入,这次全身真的像是电击,只
是并非快感的过瘾,而是真实的电击冲刺。

  大叔将针筒小心收起来,又悠哉回到前座。罗昌达拿出一卷牛皮胶带撕开
贴住黄式琴的双眼,再封住她的嘴。黄式琴稍从针捅刺痛里回神,却发现眼口
被封,心里闪过各种会被杀死的念头,忍不住哭着发抖。

  「小姐,你哭归哭,不过听清楚我说的话喔!」中年大叔的声音传在耳边
。「菜花你听过吗?很不巧我就有,所以我只好当压轴啦!」

  菜花?那不是性病吗?黄式琴心里一凉,没死也惊恐地只剩半条命了。

  「黄小姐……」罗昌达的声音传来。「关于车祸,我已经不想跟你争辩赔
钱的事情了,我是劝你最好无条件和解,这样我们大家都轻松省事。」

  黄式琴点头不敢有意见,心里却想着你的资料都留在笔录表单上面,你能
查我地只来这样搞我,除非你弄死我,不然我拼着把阴道和屁眼里面的精液抠
出来也要告死你们!即使只有一息尚存,黄式琴却开始了玉石俱焚的歹毒报复
想象。

  「我会从现在住的地方搬走,当然啦,你要报警另外抓我,我也是随便你
啦!」罗昌达冷静而不带感情地说着,黄式琴不懂这个人这么大费周章搞了自
己竟然还赶这么高调不怕被抓?

  「总知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纠缠,你和解我们也懒得再花时间和功夫跟你
对搞,我是觉得你花点时间把菜花处理好,为你好,也为你男朋友好!」黄式
琴闻言又勾起菜花的恐怖想象,心乱如麻不知所措,方才以暴易暴的冲动现在
又被泼一盆冷水。

  有可能做一次爱就染到菜花吗?会这么倒霉吗?罗昌达你为什么要这样对
我?明明就是你不对!你害我撞车还这样报复我!你没工作难道我就该负责?
那你干脆说世界上所有的难民都是我害的算了!你为什么要轮奸我还种菜花给
我?

  为什么!

  黄式琴还在又惊又气的时候,手上的绳索被松开,忽然听见车门打开,然
后一脚就被踢下车。黄式琴摔得七荤八素,只比早上撞车摔倒还要痛,休旅车
发动引擎,开到黄式琴身边停下,罗昌达打开车门凑到黄式琴耳边说话。

  「记得,把握时间治疗菜花……等稳定的时候再去抽个血检查一下,刚才
那个针筒和针头是我有病的朋友抽过血的……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HIV
什么的吧?记得,把握时间……」

  休旅车扬长而去,黄式琴死命扯下眼嘴胶带,然后把丢在地上的牛仔裤穿
上,车子当然早就不见踪影,更别说记什么车号,这个老旧社区哪来的路口监
视器?就算有,要调看就能调看吗?

  黄式琴整个人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好不容易撑着回到租屋房间,发狂
地将身体洗干净,一遍又一遍搓着身体几乎就要把皮肤都搓烂才罢休。洗完澡
心情沮丧又浮躁地翻找有无软膏药品可以抹擦下体伤处,想到菜花……心里更
是烦躁地自甘堕落放弃找药擦抹。

  忍不住打开电脑,查询着菜花检查和治疗,查着查着,却发现了很眼熟的
文字。「HIV?那是什么?」黄式琴想起罗昌达的话,点选查看HIV究竟
是什么来头的东西。


  那是一个很漫长的夜晚,虽然漫长,黄式琴却觉得人生开始一步又一步地
越缩越短,还能有多少时间可以去感受漫长?

  这不公平!菜花已经很过分了,为什么……还要我染上这个难堪的绝症?

  黄式琴不能相信今天早上还是花样年华的青春少女,为什么才撞了个车,
人生就变成黑白的了?还没有出过国,还没有结婚,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
过,怎么可能这样就被宣判死刑?

  等到手机响了好几次,黄式琴才发现自己已经呆若木鸡不知道多久了。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喂,老公……」黄式琴有气无力地说话。

  「老婆,快点决定情人节要怎么庆祝吧!现在不订餐厅就来不及了欸!」
张永强连珠炮地催促着黄式琴。

  黄式琴不懂张永强在急什么,该急的是自己吧?

  「怎么啦?发什么呆?」张永强催着。「我今天好累,讲完电话就要睡了
啦!」

  「去你常常说的那间很高级的汽车旅馆吧!」黄式琴幽幽说着。

  「咦?你不是不敢去那种地方吗?说那是偷情的人才去的地方!」

  「就去吧……」黄式琴顿了一下。「我那天……会穿不一样的衣服唷!」

  「哇!不要说不要说!给我当惊喜,我待会马上就去订!」张永强兴奋地
挂上电话。

  黄式琴将手机丢在床上,躺着发呆一直看天花板。


  人家都说人生苦短,原来真的很苦,很短。


  黄式琴发着抖,忽然笑了。也有人说及时行乐啊!要做什么,就趁现在!
再慢,连命都没了……

  老公,你会陪我的,对吗?我们不用等十年这么久才结婚,不用……

  老板,你大概还没跟女人做过爱吧?真可怜,都这么老了……

  你要的话,我可以唷!

senglin08 2012-2-10 12:31

              【九】年初七

  早上七点四十分。

  安静的校园里面,几个穿着翠绿色长袖水手服和黑色长裤的女学生撑着花花
绿绿的雨伞穿过操场,彼此间嘻笑却又不过分张扬扰乱这份宁谧,绵绵细雨静静
地染湿北邑市第一女子中学的树,叶子,建筑物,还有水洼。

  「咦,所以你玩到昨天才回来喔?」李湘如挑挑眉问。

  「对啊,从南港都我哥家出发,然后在府城市休息一下吃个午餐,然后就一
路杀回北邑市来啦!」吴心禅得意地说着。「果然避开年假,高速公路一点都不
塞!」

  「是喔!」李湘如酷酷地应着。

  「你看你看,府城市的生活步调真的很悠哉,这家书店的店员吃完午餐竟然
可以趴在柜台睡午觉耶!」吴心禅拿出手机促狭地展示着。

  「天啊,你连她的名牌都故意照得很清楚!」廖怡萱凑过头来笑得很八卦。
「我看看……她叫黄式琴!」

  「真的每个都市的生活节奏都很不一样啊!」吴心禅伸伸懒腰发牢骚。「有
人可以开工第一天上班就睡午觉,我们却要一大早就来学校打扫!」

  「你又不是第一天当学生,以前寒暑假都嘛要返校打扫的啊!」李湘如不以
为意地答话。

  「李湘如,你是要拿全勤奖吗?」吴心禅嘻嘻笑着。

  「没,只是专心地尽一个学生应尽的本分而已。」李湘如酷酷地说。

  「幸好你才一年级而已。」吴心禅脸上表情开始扭曲。

  「不然咧?」李湘如瞪着吴心禅。

  「不然……我们怡萱铁定会迷你迷得要死了啦!哈哈哈!」吴心禅一口气说
完就哈哈大笑,不理会李湘如的白眼和廖怡萱的爆栗攻击。

  「我才不会咧!」廖怡萱羞红脸抗议着。

  「那是谁整天迷三年级的学姐说要当她女朋友一辈子都要守护着她?」吴心
禅一面避开廖怡萱的攻击一面绕着李湘如跑。「你是学姐的小天使,可是她好像
没有要当你的小主人啊!」

  「哎喔,我只是欣赏她而已好吗?」廖怡萱气得鼓起腮帮子死命要追上吴心
禅,两人的伞缘水珠飞溅洒了李湘如一身。

  「你们两个可以不要这么幼稚吗?」李湘如皱着眉低声叱责。

  「是,湘如学姐!」吴心禅立正敬礼。

  「湘如你升二年级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学妹暗恋你!」廖怡萱嘻嘻笑着。

  「谢谢,不需要了!」李湘如又回复酷脸表情。

  吴心禅作出手刀横切脖子动作,吐吐舌头,廖怡萱抿嘴轻笑,三个人走进教
室吃着早餐和其它同学闲聊等待导师分配打扫范围。

  八点一到,导师徐蔚虔开始点名,然后开始分配组别以及打扫范围。李湘如
和吴心禅分到同一组,一个聒噪一个酷静往实验大楼中堂移动,廖怡萱和别的同
学被分配到体育馆,越接近馆前听见里面嘿喝叫喊和球击地板的清脆声响,廖怡
萱就越是紧张和期待。

  一进体育馆,迎面的排球场上一个马尾学姐将排球托起,另外一个头发削得
很短像是男生的学姐凌空跃起,那一瞬间彷佛挣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凝结时间,
整个人暂停在空中挺胸扭腰弯膝整个右手似弓往后拉满弦,倏地时间开始流动手
掌疾如闪电将球拍击,场上队友和场边球员还有来打扫的一年级学妹们全都忍不
住发声喝采。

  喝采声还没结束,一个长发马尾的学姐背对廖怡萱动作不怎么迅速甚至有点
优雅地轻扑滑身拳搥,凌厉的杀球一刹那就被瓦解,另一个学姐跳起将球杀回,
球穿过防线空隙落地得分,结束比赛。

  廖怡萱嘴还张着,却忍不住心里被突然逆转的失落,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
的感觉。男生头学姐却嘿嘿一笑,拱手认输露出甘拜下风的笑容。场边球员争相
拿着毛巾给她擦汗,她却第一时间将地一条毛巾递给刚才飞扑将球救起的学姐。

  「刚才那球真不错,角度再偏一点我就没办法了。你看,我的手都肿了,想
接你的球好像还是要再年轻个起码十岁吧!」长发马尾学姐爽朗笑着。

  「是您手下留情,谢谢您的指导,教官!」男生头学姐恭敬地回礼。

  廖怡萱听到教官吓了一跳,偷偷走到前面再转头,果然是孟振梅教官,才偷
偷吐了舌头,就听见孟教官的声音。

  「怡萱别偷偷摸摸!赶快把看台扫好,垃圾清一清,饮料记得分类,保特瓶
和铁铝罐压扁,铝箔包记得把吸管抽出来再丢到纸类回收!」孟振梅飞速交代但
却口条清晰,一字一句都字正腔圆无不悦耳。「我待会换好衣服再来帮你们导师
检查!」

  「是,教官!」廖怡萱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教官,不若学姐们跟教官熟稔可以
轻松谈笑,收敛起鬼脸乖乖打扫。

  拖了一个竹篓专门装保特瓶,廖怡萱拿着长夹子像游魂似地飘移看台阶梯之
间,三不五时偷偷转头看向场内。

  「学妹,认真打扫喔!」男生头学姐对着廖怡萱打气。

  「是,咏芳学姐!」廖怡萱甜甜地答应,脸颊又泛起飞红。

  史咏芳披着毛巾走进更衣室,里面除了淋浴间传来水声,其余空无一人。

  其它队员早就被她下令不准进入,只有队长史咏芳可以独享整间更衣室的特
殊荣耀,非要等队长冲完浴换好衣服出来,队员们才能接着进入。

  孟振梅将长发盘起用毛巾包住,侧头将热水淋满汗湿的身躯。心里还想着学
生大概是不好意思和教官共浴所以洗到现在仍然听不见女孩们的喧哗,耳边就传
来一阵轻巧的踩水步伐。

  淋浴间的门被推开,史咏芳全身赤裸不遮不掩也不扭捏就站得直挺挺地在门
口。倒是孟振梅回过头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一手遮胸一手遮下体,尴尬地不知
道该笑还是该怒。

  「外面好冷,借我冲一下取暖好不好?」史咏芳问归问,却是毫不客气地走
进淋浴间并肩站在孟振梅身旁,一起沐浴在热水的浇洒之下。

  两人身高相若,史咏芳的身体散发着青春傲人的弹性,手脚的肌肉微微鼓胀,
腰身却是利落的纤细显得臀部特别翘立丰满,可惜头发削短像是男生胸部也只是
微微隆起,如果不是乳晕厚大乳房的特征实在不算明显。孟振梅的皮肤略显苍白
而且三十有五的年纪和女高中生相比竟然已经看得出细微的松弛和皱纹,不过规
律的运动加上节制的饮食让她身材匀称比例恰到好处,已经生过两个小孩却没让
腰腹腿间有多出一丝丰腴臃肿的赘肉,只有胸部比生育前又悄悄大了些,上班穿
的军便服只好重作着实是意想不到的开销。

  这里这么多间为什么非要和我挤在同一间……孟振梅不自在地想着,心里也
狐疑难道刚才自己没将门锁上?转过头看见史咏芳挺着削瘦的脸颊,挑着飞扬的
剑眉和炯炯有神的单眼皮星目对着自己笑,孟振梅一瞬间却在想这个孩子要是留
长头发稍作打扮,会否比较有女孩子气些?

  「孟教,我帮你搓背。」史咏芳挤了点沐浴乳轻轻抚抹着孟振梅的背膀,手
指轻轻地又刮又抠在背上肌肉骨骼间游走。

  「不……不了,我习惯自己洗!」孟振梅轻轻扭肩避开史咏芳的手,客气而
婉转地拒绝。

  「怕什么?」史咏芳竟然一甩男孩子气的阳刚,露出少女娇憨的轻笑。

  「真的不要,谢谢你。」孟振梅转过身面对史咏芳,不由得还是单手护胸另
一手却搭在史咏芳的手腕上不让她乱动。

  望着孟振梅弯弯的月眉和双眼皮包覆的水灵瞳眼,小巧的鼻子接上不化妆也
气色红润的窄唇,分明是娇柔弱怜的娃娃脸,没有军便服衬托出来的阶级威严,
裸着身孟振梅也就只是个女人而已。

  「梅,不要拒绝我。」史咏芳竟然伸手握住孟振梅的腰身。

  梅?孟振梅虽然冲着热水却一阵恶寒,现在的高中女生都在想些什么?虽然
校园里面经常有崇拜英姿出众的女生模糊了欣赏和喜爱的情愫,不过孟振梅只负
责管束学生的服仪举止和教条规范,对于年轻女孩的暧昧心事并不想干预也不愿
深究。

  虽然是军校出身,但是求学时同学们也不乏有那样的崇拜欣赏鸡群中突出的
白鹤,只是毕业分发后各自迈向新的人生,这些年大家早就成为孩子的娘洗去当
年的铅华和情愫,整天埋首工作和家庭,那些少年心事不过是一段青涩的旋律,
偶然想起却无法再哼唱成调。

  现在这个小女生这样挑衅自己,眉宇间真的有股人不轻狂枉少年的劲气,孟
振梅心里翻转几圈却只能轻叹这些道理只能自己用时间去体会断难用三言两语让
她顿悟,轻轻将腰间的手再度移开,皱眉轻瞪却不是真的发怒生气。

  「别这样叫我,在学校里面,我始终是教官而你是学生,以后你毕业了在学
校外面见到,你不嫌我老可以叫我姐姐,我也想看看妹妹未来会成长变成怎样的
女人。」孟振梅握着史咏芳的双手,婉约却坚定地说着,那美好而清脆的嗓音让
史咏芳意乱神迷,听不清楚那些字句是怎样的拒绝。

  「毕业?以后?」史咏芳皱眉眼露委屈。「梅,你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我
听说你下学期就要转任别的学校了,今天难道不是你最后一天来这里办理交接吗?
是你要先离开我啊!」

  孟振梅心头一凛,这个小女生果然有下过功夫,对自己的工作异动知晓,甚
至连日期都一清二楚,这个时间点看来是陷得有些深了。想起之前要分发到这所
学校时,前辈曾提醒说莫看女校单纯,处理起这些青春情绪更要小心,那些激烈
而极端的火花往往不小心就会烧成燎原火,可以介入到多深又要适时抽离,那可
是一门拿捏的艺术了。

  「职务轮调不是每次都能由己,不是我要离开你们,人生难免有聚有散,我
们只是没有天天在一起而已,谁说以后就见不到面了?」孟振梅微笑试着开脱史
咏芳的心结。

  史咏芳手被握着,却看见孟振梅胸前坦荡的裸姿,那浅褐色的乳头和淡淡晕
开的乳晕像是两朵精致的麦芽糖雕花缀在乳房上面。史咏芳心神荡漾,凑上身胸
乳相贴,嘴唇厚实吻在孟振梅嘴唇,迅速而贪婪地轻咬吸啜。

  孟振梅没有料到史咏芳会这么唐突大胆,脑袋一空竟然愣住忘了反抗。史咏
芳却是挣脱孟振梅的掌握,一手伏在孟振梅的胸前乳房搓揉,另一手更是大胆地
往下勾探下体,甫覆在阴毛丛生的肉丘上,中指却灵活而熟练地陷入肉缝里面摩
擦着阴唇和阴蒂。口里更是不让孟振梅防御而将舌头钻入舔拭着她的贝齿香舌,
两人的口水混着淋下的热水汪洋满溢,史咏芳粗重的呼吸声像是一头年轻而发情
的兽,孟振梅想到新婚之夜的床第交合,一瞬间又惊又迷,抖着身体不能自己。

  直到手指戳进阴道里抠刮,孟振梅才全身一震将史咏芳用力推开。孟振梅没
有说话,却是喘着气怒视史咏芳,这个胆敢似无忌惮侵犯自己的小女生!而且那
一瞬间身体的抖意是什么?

  史咏芳却是一副得逞的得意表情,嘴角轻轻一撇笑得率性却轻蔑。「嘴巴说
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

  等孟振梅意识过来,已经甩了史咏芳一巴掌,那嘴角淡淡流出的血丝无法解
释刚才自己一瞬间又怒又辱的暴躁反射动作怎样可以合理化。

  史咏芳伸舌舔掉血丝,微笑。「没关系,梅。我爱你。你对我怎样,我都不
会生气,只要你别离开我。」

  「不要叫我梅!」孟振梅第一次被这个小女生激怒歇斯底里地狂吼。

  「梅,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史咏芳毫无畏惧走上前抱住孟振梅。

  孟振梅气得用力推开史咏芳,史咏芳脚下一滑跌倒撞到淋浴间隔间墙壁,头
上被轻撞擦伤,血丝被水染开却鲜红地触目惊心。孟振梅只是愣了一下,却狠狠
收起自己的同情心,转身离开淋浴间,背后听见史咏芳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声,
回荡在淋浴间更衣室,那回音一层叠着一层,听起来有些恐怖悚然。

  走到更衣室放置衣服的柜前匆匆擦干身体,孟振梅快手快脚穿上内衣裤,除
了还有些湿气的身子让丝袜有点难拉穿,其余的天空蓝衬衫深蓝色窄裙军便服都
是穿得熟络迅速,结好领带戴上船型帽,手里勾着外套就走出更衣室。

  场上球员们还在分组练习,场边女孩们轻松笑着向孟振梅打招呼,孟振梅点
头微笑回礼,快步走出体育馆,忘了要检查看台清洁。廖怡萱张口想叫住教官,
却看同学们还三三两两漫不经心在收拾垃圾,随即低头继续走巡看台。

  孟振梅心烦意乱走出体育馆,不理会毛毛雨快步穿过场走到教官室,淋浴完
热水加上激动的情绪,走进教官室里才发现自己热到没穿外套也不觉寒冷。

  「苏姐,抱歉,刚才陪排球队练了一下球。」孟振梅向主任教官致意。

  「呵,我才抱歉呢!你来了几年我都还没有好好照顾到你,现在又要放你转
任啦,真舍不得哪!」主任教官苏姐笑着回应。「今天这么冷,怎么不穿长裤穿
裙子?」

  「哈,苏姐,裤子洗久了,拉炼坏掉不能用啦!而且裤档被磨得好薄都快要
破掉,一下子找不到别条替换,只好穿裙子啰!」孟振梅不好意思笑着。

  「呵,小心别着凉感冒。」苏姐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孟振梅。「来,这
是你的人令。待会去教务处打个招呼,看有没有什么文件要签名盖章什么的就处
理一下吧!」

  日前教官室的同事们已经聚餐送别过,所以今天孟振梅只是简单地来学校跑
个程序,做最后的巡礼就要离开。往教务处的走廊上遇见徐蔚虔,两人寒暄一下,
孟振梅道歉说来不及帮她巡完打扫成果,徐蔚虔笑着说自己会全部搞定,叫孟振
梅放心处理自己的事情并祝一路顺风。

  在教务处签完一些物品归还表单,就真的结束这里的一切了,想到在这所学
校待过的年头和学生们喜怒哀乐的相处经历,不是这一纸人令就可以切割分离的。
孟振梅走出教务处,寒风吹来细雨打在脸上,这时才微微觉得有些冷,正想穿起
外套,却看见廖怡萱小跑步迎过来。

  「教官慢走!」廖怡萱喊着。

  「嗯,走廊上不可以奔跑!」孟振梅笑着要廖怡萱停下。

  「教官,排球队的学姐们说谢谢你经常陪她们练球,她们想在体育馆请你吃
蛋糕帮你送行!」廖怡萱像个传令兵把任务报出。

  排球队……因为念军校时也曾经参加排球队,所以现在有空余就会陪着孩子
们练球切磋,是喜好也是交流,无所谓道谢与否。「这么客气?不用了啦,你们
庆祝就好了,我多分一块蛋糕会让你们吃不够喔!」

  「教官!你不去的话,学姐她们会很难过的啦!而且她们叫我一定要请你过
去,你不去我不就任务失败了吗?学姐她们会生气的啦!」廖怡萱苦苦哀求着。

  「嗯……是队长要你来的吗?」如果史咏芳刚才在淋浴间的示爱和侵略就是
这里回忆的最后一个画面,孟振梅也觉得不甘愿,不该是留着这样的句点离开这
里的。只是这孩子……已经不是我现在可以面对的了……

  「不是啊,我没有看到队长,是排球队全体一起邀请你过去的!」廖怡萱疑
惑地想想然后回答。

  孟振梅犹豫了一下。「好吧!」不去和那群孩子打个招呼就走,心里确实有
些遗憾。虽然史咏芳是历届以来最耀眼的球员,可是排球也是团体运动,队里面
每张流着汗水卖力投入的面孔,都是可爱的孩子,没有对谁偏心。就算史咏芳的
个性是这么极端偏激,还是想要和其它的孩子们道别。

  廖怡萱一路蹦蹦跳跳很雀跃地往前小跑步,孟振梅无奈地笑笑没有再出声纠
正廖怡萱。两人走近体育馆,廖怡萱却带着孟振梅往侧门的器具室走。

  「咦,不是在馆里面?」孟振梅笑着问。

  「教官,馆里面我们好辛苦才扫干净的,要庆祝当然要在器具室里面啊!

  里面弄脏弄乱要收拾也比较方便!」

  「我看……是弄脏弄乱了之后,门关起来眼不见为净,也没有人会去检查那
里对吧?」

  「哎呀,教官,你干嘛把我的旁白念出来啊!」廖怡萱吐舌顽皮地笑着。

  孟振梅笑着轻拍廖怡萱的后脑勺,跟着一起走进器具室。

  廖怡萱一进器具室就拿出一只睡眠用眼罩。「教官,麻烦你带上这个!」

  「不用了吧?」孟振梅有点失笑地接过。

  「要啦,作戏作整套嘛!这是惊喜,你配合一下啦!」廖怡萱很认真地说着。

  「好好好,不过你们可别把蛋糕砸在我脸上喔!」孟振梅边笑边摇头戴上眼
罩。

  才戴上眼罩,四周却突然安静下来。孟振梅心想这群孩子鬼鬼祟祟想必是要
偷偷摸摸全部冒出来吓自己一跳吧!

  廖怡萱兴奋地屏住呼吸,一个人影走过来轻轻地抱着她,嘴唇轻轻啄上。

  廖怡萱开心到几乎就要尖叫,可是她跟那个人约定好了,不可以泄漏秘密,
也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廖怡萱是她最信任的人。

  那个人边吻着廖怡萱,边把廖怡萱双手后拉用童军绳悄悄绑在靠墙铁柜的把
手上面。廖怡萱疑惑地睁开眼望着那个人,那个人却微笑舔了她的鼻尖一下,将
手里的毛巾手帕塞进廖怡萱嘴里,竖起手指在嘴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廖怡萱口
里有着手帕擦过汗微微的咸味,整个人都快融化了,什么都没办法思考对那个人
点头表示知道。

  孟振梅不知道惊喜多久才会出现,黑暗里本能地泛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忽然
听见砰地一声有什么夹带着高速的风声飞过来,孟振梅下意识偏了头,顶上的船
型帽被打落。

  好像有什么不对!虽然毕业已久已经对那些实战训练不再日夜操练而熟悉,
除了军训课带着学生按表操课聊表形式,不过危机意识却是天生,一触发就绷紧
身体呈现一种备战的战斗姿势。

  那个人冷笑一声,将身旁的球筐里面不断捞出排球猛烈地用连珠炮速度将球
往孟振梅方向打击去。孟振梅第二球就没有好运气躲过,肩上吃痛被球狠砸,然
后腹部和双腿接连中球。

  孟振梅忍痛不顾球击,赶忙想把眼罩拿下,却发现眼罩沾了什么紧紧贴在脸
上拔不下来,就这一个迟缓,一颗球狠狠砸到孟振梅的脑袋,简单盘起来的发髻
被打散长发马上披头乱舞。

  还在头昏脑胀之际,连珠排球集中打着腹部和腿部,孟振梅连番痛击脚一软
就跌倒,那个人飞身扑上,使尽蛮力压着孟振梅想抓住她的双手。孟振梅虽然全
身吃痛又看不见,却还是冷静抓住空隙反手拨开那人的手臂,抓住那人肩膀和上
臂,扭身就将那人摔出。

  这下惊变,廖怡萱睁大眼不明所以,但是手被绑住嘴被摀住,除了徒劳地挣
扎扭动身躯,什么都无能为力。

  「咏芳?」孟振梅蹲着冷静地发问,纵使现在是狼狈地披头散发,全身都沾
满地板灰尘黑灰遍布,仍然散发出一股不被轻易打倒的气势。

  「梅,别让我失望。」史咏芳爬起身冷笑,重新将排球连番飞击。

  孟振梅这次已有准备,虽然目不识物,却机警地挥舞双臂,将大部分球击拨
开,不再被轻易击倒。史咏芳球快耗尽,弯腰捞球让发球速度变慢,孟振梅抓准
时机冲上前将史咏芳扑倒,挣扎间仍是可以用擒拿术手法将史咏芳制伏。

  「抱歉,这样没让你失望吧?」孟振梅压着史咏芳锁住她的手臂另一手勒住
脖子,喘着气冷漠地说。

  史咏芳还不认输,张口就狠狠往孟振梅手臂咬下。虽然穿着长袖,孟振梅还
是感觉到那股狠劲应该是将皮咬破了,手里一痛忍不住抽开手,史咏芳奋力翻滚
到旁,顺手就拿起身边的网球拍,冲上前发了疯似地打着孟振梅。

  孟振梅没料到史咏芳会有武器,加上史咏芳怕孟振梅再次反击逃脱,更是不
敢大意毫不留情地穷拍猛打。这次孟振梅来不及应变,打在身上的力道又痛又猛,
防御稍一松懈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再无抵抗能力。

  史咏芳没有因为孟振梅倒在地上就罢休,仍然不留力地猛打好一会,直到孟
振梅似乎连缩着闪避的力气都没有时,才喘气停手。这次史咏芳不大意也不冲动,
绕到孟振梅背后,整个人跨作在她身上,抓起两只手用钓鱼线缠住手腕打了好几
次死结,才真的放心离开坐旁。

  休息了好一会,史咏芳把气调顺,又喝了水解渴,才站起身将孟振梅踢翻回
正面仰躺。孟振梅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轻咳喘气,随后试着扭动身体。

  史咏芳走上前,一脚踏在孟振梅的阴部上面,用球鞋不断踩踏磨蹭,孟振梅
咬牙表情扭曲,终于撑不住哀嚎出声。

  史咏芳心情大好,蹲下身撕开孟振梅的眼罩,脸上留下红肿的眼罩边缘痕迹,
随即就把口罩塞入孟振梅的嘴中。接着透过衬衫温柔地抚摸搓揉孟振梅的乳房胸
部,刚才在淋浴间闪闪躲躲,现在无处可逃只能任由玩弄。

  孟振梅流下屈辱的眼泪,可是眼神仍没露过屈服的怯意。史咏芳也不在意,
只是忽然用力将军便服衬衫扯破分开,露出白色的朴素胸罩。史咏芳温柔将肩带
扣环解开,低头开始伸舌移掌爱抚着孟振梅两边的乳房。

  这样的体验孟振梅当然不陌生,可是现在压在身上的是年纪只有自己一半的
女高中生,尤其是男样女生更让孟振梅觉得恶心,那些丈夫曾经让自己兴奋得到
快乐的动作现在被这个女孩重现,孟振梅震怒却还没有被强暴的预感,甚至心里
还不断存着女孩会回心转意的一丝可能。

  可是史咏芳不停挑战孟振梅忍耐的底线,把乳头弄挺后,随即伸手探进窄裙
里抓掐着阴部肉丘,几次痛捏中孟振梅悄悄地感觉到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点一点涌
现,不敢相信这个女孩真的要进犯到这个地步。

  把窄裙上推挤到腰际,两脚已经被磨擦破洞的丝袜在裤头罩着白色内裤的部
分却仍是饱满舒张,黑色细格织网将白色布料若隐若现,史咏芳竟然露出像是男
生般的淫笑。

  低头大口舔着阴部,舌间不断挑弄肉缝位置,不论孟振梅如何挣扎,整块肉
丘表面积都被舔湿。随即手指继续进攻,原本孟振梅以为史咏芳会循序渐进脱下
丝袜,但是史咏芳却立刻扯破丝袜裤头,然后慓悍地将内裤也撕裂。史咏芳也惊
讶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孟振梅却知道这条内裤已经是穿了多年的松旧材质,
仔细看都可以发现布缘线头已经脱落,本想自然洗破才要放弃再更新,如今却提
早阵亡在暴力之下。

  同样是之前才浅尝的蜜穴现在摊在眼前任意享用,史咏芳有种得偿所望的成
就感。手指先是卷着阴毛玩弄,接下来在肉缝间耐心地不断滑移,间歇挑逗着阴
蒂,在这样周旋之下,孟振梅纵有百般的不愿意,也还是泌出湿黏淫水晶莹滑溜。

  忽然手指伸入,阴道里有异物进入,孟振梅弓起腰喉头发出无法控制的呻吟。

  「嘴巴说不要,身体倒是挺老实的嘛!」这是史咏芳今天第二次调笑孟振梅,
只是现在不是淋浴间的裸露相见却是一主一从的侵略,昔日纠举学生行为的教官
现在却被这样压制辱弄,立场比起没大没小的朋友关系更加难以接受。

  终于史咏芳脱掉身上的运动衣裤,这也是孟振梅今天第二次见到她的裸体,
虽不惊讶但是心脏狂跳,同时却更加狐疑难道女孩真的要和自己性交?没有凸出
的性器官,只是两人的肉丘相磨能有什么性趣?

  廖怡萱见证了史咏芳暴力制伏孟振梅,然后像是强暴般地狎玩亵弄已经够目
瞪口呆,那个自己崇拜甚至偷偷心仪的学姐有着这样黑暗狂戾的面相,心里觉得
很害怕却怎么也还是狠不下心去讨厌她,而且竟然还有一点点……兴奋的感觉?

  史咏芳蹲下跨坐孟振梅下体,两人的肉丘和阴毛亲密地磨着挤压,虽然偶尔
会有一丝浅浅的快感被带起,却不像方才手指侵入那么强烈。孟振梅奇异地涌起
如果就只是这样被强暴也不算是万劫不复的恶梦那样的念头。

  「梅,你也觉得这样很不爽对不对?」史咏芳微笑。

  孟振梅侧过头不想回应理会。史咏芳也觉得无聊,站起身在桌上自己带来的
袋子里捞出一根长长的肉色软棒,两头都是男子阴茎造型,仔细看上面的青筋还
故意作成不规则螺旋状盘旋其中。

  史咏芳弯腰,将一头肉棒塞进自己的蜜穴里,口里毫不害臊地发出呻吟。

  然后另一头的肉棒就像是史咏芳体内长出勃起的阴茎摇晃着,非常骇人。史
咏芳握着肉棒,对准孟振梅的蜜穴入口。

  「梅,有玩过这个吗?」

  孟振梅除了老公的肉棒,从来也没有想过别人,更不要说是人造器具。即使
夫妻偶有长时间未行房时,也不曾想过自慰。孟振梅没有宗教信仰,可是就会强
烈地觉得自慰是很肮脏的事情。

  如今连自己的手指都不曾伸入内的阴道,却要面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
成的人造阴茎要进入身体里面,史咏芳终于在孟振梅眼里看到恐惧,心里简直开
心到想要得意忘形炫耀。

  可是现在体内肉棒正搔着快感麻痒,多想把这种感觉也让教官知道!史咏芳
将肉棒用力捅入孟振梅的蜜穴里面,这一瞬间该是觉得被侵犯而痛苦的,可是孟
振梅却不懂怎么自己可以这么湿去容纳那个没有生命的东西进来还感觉到快感?

  史咏芳开始扭腰抽插,伏在孟振梅的身上,要让她看见是谁在干她。史咏芳
小小的乳房仍会因为激烈的震动而摇摆,孟振梅不想看,紧闭的眼睛却悄悄挤下
一滴眼泪。

  正常只是激烈的律动让史咏芳和孟振梅不断地累积着快感,孟振梅只想掩耳
盗铃说服自己眼睛闭上什么都可以不承认,可是史咏芳就是要挑起她的性欲,所
以用尽自己体验过的经验去勾引孟振梅。孟振梅有好几次不敢相信体内的那根肉
棒像是活的,那力道那韵律那角度那充实感,一点一低凌驾过自己老公时而勇猛
时而早泄的难以捉摸。

  史咏芳让身体动得更刁钻,身下的孟振梅即使闭眼咬牙,却仍是喉头鼓动无
法自抑的呻吟。终于孟振梅攀到高潮,整个人疯狂扭臀将下体往上顶,史咏芳被
突来的激烈反动激得也达高潮,只是史咏芳失神坐沉无法动弹,任凭孟振梅的激
动也不动如山。两人之间泄满淫水湿濡一片,地上水洼还听得见新滴下的淫水声
响。

  孟振梅悠悠转醒时,对上史咏芳柔情的双眼。「梅,你高潮了呢!」史咏芳
把孟振梅口里眼罩取出,孟振梅第一时间就呸地一声吐了她一脸口水。

  史咏芳没有大人的世故和好修养,自己对孟振梅的一片痴情一直遭到拒绝和
反抗,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扯起她的长发将孟振梅从器具室一路沿着另一边直通
体育馆内门口拖去。

  孟振梅头痛欲裂,更怕头发被整把扯落,即使身体摩擦地面疼痛,仍是一面
尖叫一面扭动身躯配合史咏芳的步伐,深怕僵住落后发脑就会分家。

  排球场上散落着几颗球,史咏芳捡起球就劈头猛往孟振梅身上打,孟振梅已
经无法咬牙忍耐,不断尖声哀叫。球网栏柱旁真的放了一盒蛋糕,史咏芳笑着打
开盒子,托着盒底就把蛋糕整个往孟振梅脸上砸下。

  孟振梅还在尖叫,张口就吞了鲜奶油和蛋糕,呛得叫不成声。史咏芳将散落
的蛋糕碎块继续涂抹孟振梅全身,尤其是蜜穴里面更是被填进许多鲜奶油还有水
果切片,整个人比综艺节目被恶整的参赛者还要狼狈。

  史咏芳拿出数位相机不断拍摄孟振梅的裸照,最后还拿出一台拍立得拍了两
张,一张在孟振梅的嘴上印了一个奶油唇印,另外一张就丢在孟振梅身边。

  「梅,我好舍不得你……祝你一路顺风,我们有缘再见。」

  史咏芳走回器具室,将廖怡萱的毛巾手帕抽出。

  「萱,你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吗?」

  廖怡萱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乖,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天使。」

  史咏芳开始伸舌热吻着廖怡萱,廖怡萱整个人都融化掉了。更何况现在史咏
芳还裸着身体,激烈运动过沁满汗水湿淋全身水亮,更见肉体线条的性感张力。
廖怡萱鼻间都是咸味还有淡淡的骚味,可是这更让她觉得兴奋难忍,迎上史咏芳
热情回吻。

  痴缠间史咏芳解开廖怡萱衬衫的扣子,手捞进胸部,再钻进胸罩里捏住乳头,
这时史咏芳已经吻到廖怡萱的耳朵,廖怡萱无法自制地哭出来,可是口里呻吟却
是娇喘浪啼,整个人弓起身忍不住腿夹史咏芳下体磨蹭。

  廖怡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不断地幻想着还可以怎样和史咏芳更亲密,加上
刚才看着史咏芳这样痛爱教官,明明不应该,可是廖怡萱竟然希望史咏芳也这样
对待她。

  好像看穿廖怡萱的心意,史咏芳手解开廖怡萱长裤钮扣,伸掌直接钻入内裤
里面。还没动作已经是一片濡湿,连抵着内裤的手背碰到都是黏腻整片,史咏芳
心里笑骂这个小骚货,手指就沿着肉缝探进。

  「呃喔喔喔!」廖怡萱竟然仰头惊呼,那突然出现的电流是什么?

  史咏芳想把手指钻更深,却是紧夹难入。抽出手指,廖怡萱抬得高高的欲望
忽然又重重落下,忍不住哭出声来。「为……什……么……?」

  「小天使,你的处女不应该在这里失去。」史咏芳很温柔地吻着廖怡萱。

  「我……我愿意!」廖怡萱不顾一切地奉献自己。

  「那……情人节那天,我可以约你吗?」史咏芳手指急速挑逗着廖怡萱的阴
蒂。

  「可……可……呀啊啊啊啊……呜……」廖怡萱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连可
以两个字都说不出口,整个人被快感强横冲击体内无法自制,忽然眼前一片空白,
整个人好像飞起来那样轻飘飘软绵绵。

  廖怡萱醒来以后,发现史咏芳已经穿好制服坐在身边微笑,而自己手上的束
缚早就松开。心里满满洋溢着幸福,从天而降的幸福未免太过美好,可是廖怡萱
决定贪婪地享用不计后果。

  「傻笑什么?还不把裤子穿好?」廖怡萱闻言低头羞红脸把裤子穿上,可是
股间泛滥濡湿黏腻直透过内裤沾满长裤裤档,却不敢在史咏芳面前擦拭以免尴尬
丢脸。

  史咏芳牵着廖怡萱的手走出器具室,校犬黄宝是一只混种土狗,在外面兜转
吠叫。史咏芳忽然伸手捞了廖怡萱胯下一把,吓得她尖叫出来。不理会廖怡萱,
史咏芳把手上黏液跟另一手的鲜奶油混合,然后叫黄宝过来,涂在黄宝的鼻子上。

  「乖,去!」史咏芳把黄宝赶进器具室里面,把门带上。

  廖怡萱搞不懂史咏芳想做什么,也不好意思问,只是一直跟着她走。离开体
育馆外围廖怡萱回头望去,才发现体育馆门口铁门已经拉上,不知道教官是否已
经离开?

  不管那个女人,廖怡萱拉着史咏芳的绿袖子,笑吟吟地低头跟上。

  从排球场中央一路用狗爬姿势往器具室移动,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尤其孟
振梅的双手还被缚在背后,连匍匐前进都没办法。吃力地在看台边柱挂钟凝视时
间,光抬头就快要骨折般痛苦。

    【部分内容删除】
  
  孟振梅累到趴在地上打了个瞌睡,直到冷醒连续喷嚏几声。勉强站起来双脚
发抖无力,股间浓稠的黏液像是调配太多的稀释糨糊,白里透黄宣泄而出流个不
停,约可比拟月经来时。

  边走边在地上留下黏腻脚印渍痕,更衣室已经被锁起来,想洗个澡清洁一下
也不行,无奈走到厕所想藉着洗手台水龙头勉强泼淋一下也是应急,却发现原来
现在闭馆时连厕所也会跟着被锁起来,孟振梅真的有种走投无路的落魄悲怆。

  在器具室脱下丝袜权充毛巾把下身狼藉慢慢擦抹,内裤已经找不到只能空晾
阴部,而衬衫钮扣脱落扣不起来外套罩上拉上炼可以遮掩,把头发用手梳齐简单
绑起。想了很久,抽了几张面纸叠在铺平的船型帽上,夹陷在肉缝里面吸附黏液,
然后用丝袜环腰绑紧船型帽两端,模样像是丁字裤,然后才套上窄裙把折痕勉强
拉平。

  走到室外冷风一直从裙底灌入,股间腿缝湿冷黏腻难受,寸步难行。淋着雨
走到操场时,腰间丝袜忽然绷断松脱,心里才愣了一下,一团湿布沿着腿间滚落。

  「教官,你的东西掉了!」

  孟振梅背后响起声音却不敢回头看,惊惶地蹲下赶紧将黏着湿糊烂碎面纸的
船型帽捡起来,脚麻抽筋一下子站不起来。

  「教官,你没有带伞吗?」李湘如站在身旁问。

  孟振梅勉强仰起头,雨珠从发丝间轻轻滴下滑落,视线被毛毛雨模糊柔焦成
淡淡的光影晕开。两个女孩撑着伞,脸上的关切看不清楚,孟振梅哽咽说不出话,
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这把给你,我和她撑一把就可以了。」吴心禅微笑将手上的伞放在孟振梅
身旁,然后挤到李湘如的伞下。

  两个女孩紧紧依偎在一起躲在伞下,各自的肩膀一边还是露出沾雨。走了几
步以后分别回过头摇手道别,脸上笑靥青涩却很甜蜜。

  孟振梅拿过雨伞遮在身上,可是怎样也站不起来。雨中女孩的背影慢慢淡出,
雨丝被风一吹就飞扬飘舞,再看已经不见人影。要不是手上的金属伞柄透着冷硬
触感,孟振梅差点以为刚才的人物景色只是自己幻想出来在这所学校的最后定格
画面,太过朦胧柔美而不真实。

  股间黏液渗出染湿臀部裙布,屁股湿湿凉凉的濡腻才是孟振梅一直切身感受
到的真实。把伞握紧死命地想把全身都盖起来躲在里面,雨开始变大,滴落有声。

  雨一直下一直下,洒湿了北邑市第一女子中学的树,叶子,建筑物。

  还有操场中央的一朵伞菇。

[[i] 本帖最后由 senglin08 于 2012-2-14 14:43 编辑 [/i]]

senglin08 2012-2-10 12:33

              【十】年初八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

  餐桌上摆着油条烧饼豆浆,不过两个小男生猛啃汉堡和三明治,饮料是豆浆
不是果汁虽不满意但是勉强接受。孟振梅一面叮咛着小鬼们不要狼吞虎咽,一面
又训斥着保持餐桌礼仪和整洁,忙碌之余转回头咬着烧饼,轻啜一口豆浆无奈对
妈妈微笑。

  「妈,不好意思,小男生实在太皮了!」

  「没关系啦,我还怕他们放寒假窝在外婆家陪我会无聊呢!」

  孟振梅正想交待帮忙看顾寒假作业的细节时,门铃声响起。

  「这么早?我去看看是谁?」

  铁门一打开,就听见博美神经质的短促吠叫声,小男生们好奇张望,孟振梅
却吃惊手颤,将烧饼的酥皮和芝麻捏碎掉桌。

  「孟妈妈,我今天要参加社团活动,在外面过夜明天才回来,可不可以请你
帮我照顾一下球球?」

  「噢,好啊,当然没问题!」孟妈妈笑着招呼寒暄。「吃过早餐了没?我这
边有多的烧饼油条,小孩子只吃汉堡不喜欢烧饼,我买多了吃不完正在烦恼咧!」

  「咦?真的吗?」门外一个女孩牵着博美笑声轻盈甜美。「那……我就不客
气啰!」

  邱敏嘉把球球牵进屋内,两个小男生放下早餐,欢呼一声围上去逗着狗玩,
只有孟振梅忍不住皱眉。

  「嗨,振梅姐!」邱敏嘉笑着打招呼,熟门熟路地拉椅子坐下。「早安!」

  孟振梅点头微笑致意。

  「振梅姐,你的手怎么啦?」邱敏嘉一面将油条夹进烧饼一面问。

  「……被狗抓伤了。」孟振梅下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绷带。

  「欸?是家犬还是流浪狗?有没有去看医生?如果伤口受到感染会很麻烦的!」
邱敏嘉边吃边关心着。

  「看了。医生给我打了针,还开了药,应该没事的。」眼前的女大学生虽然
大方不扭捏,可是粗枝大叶的动作和尊卑不分的口吻还是让孟振梅不是太能认同。
说完又望了儿子一眼,眼神有些担忧。

  「振梅姐你放心,我们家球球很健康,没有问题的啦!」邱敏嘉了解不养宠
物的人总有排斥的隔阂,所以毫不尴尬地拍胸脯保证。

  「呃,没事,我没有这样想。」孟振梅却是尴尬地应对。「今天穿这么漂亮,
是要去约会吧?」

  「有吗?没有啦!」邱敏嘉脸红笑着。

  「那是……社团里面有喜欢的男生啰?」

  「真的没有啦!」邱敏嘉不顾形象三口并两口吃完早餐。「我平常都穿这样
啊,哪有什么不一样?对不对,孟妈妈?」

  「呵呵,敏嘉人漂亮,穿什么都会让衣服更好看啊!」孟妈妈笑了。

  「那我出门了!」邱敏嘉赶紧逃离餐桌。「振梅姐再见!孟妈妈,球球就拜
托你了唷,谢谢!」

  邱敏嘉才铿锵关上铁门,孟振梅就哼了一声。

  「妈,现在当房东还要帮房客照顾宠物喔?」

  「哎喔,就顺便嘛!」孟妈妈不懂女儿为何大惊小怪。「而且敏嘉很活泼又
很可爱,嘴巴甜甜讨人喜欢,才不像你年轻的时候都凶巴巴的,我那时候多怕你
嫁不出去啊!」

  「好啦好啦,干嘛讲一讲又在念我?」孟振梅皱眉嘟嘴。「不跟你讲了,我
今天要去新学校报到,差不多要出发了。妈,你稍微看一下小鬼,小心不要给狗
咬伤还是抓伤!」

  「放心啦,我常常带球球,牠很乖的啦,扑人只是要玩而已,不会真的咬下
去还是抓下去啦!」

  孟振梅要离开时,看见球球抱住儿子的大腿张眼吐舌,该是温馨的画面却不
由得升起一股恶心反胃感觉,只是不好抱怨什么。心里烦乱地走出家门,看到邱
敏嘉站在路口张望等候,一身乳白色毛衣外套搭着象牙白鹅黄格饰毛线长裙,脚
踩长筒雪靴腿覆浅灰厚裤袜,说是社团活动其实是联谊的心态吧?

  邱敏嘉黑褐相间的长发特意用羽毛剪表现出轻柔飘逸的感觉,虽然天气寒冷
却故意将贴身毛衣穿小一号,让胸部更加紧绷膨胀,希望士鸿学长可以发现今天
的打扮都是为了他……

  不知道……学长有喜欢的人了吗?

  胡思乱想之间,郭士鸿骑着机车到来,邱敏嘉笑吟吟迎上,接过郭士鸿递来
的安全帽戴上,跨上机车后座犹豫着该不该将手抱在他的腰上,最后还是害羞地
抓着坐垫后杆. 机车油门一催,吵醒某家住户熟睡的看门狗,两人在一阵乱吠声
中嘻笑离去,没有注意到照后镜里孟振梅扶住电线杆全身抖着将早餐呕吐出来的
惊惶狼狈模样。

  郭士鸿载着邱敏嘉骑到学校,然后和社团同伴们聚集一起,搭上小巴士去北
邑市市郊的七君山山腰,为春晖育幼院作爱心服务。驶出市区壅挤繁忙的车龙街
道,山区的道路开始车少趋静,窗外的树林伸展枝枒却不动如山,车子偶尔刹车
暂停时会以为车窗上面贴着风景海报。

  郭士鸿和男同学坐在一起打打闹闹,不过比起那个笑得夸张喧哗又没有分寸
的家伙,士鸿学长毕竟还是温文儒雅多了。邱敏嘉坐在斜后方的座位和女同学聊
着天却不时偷偷撇眼观察学长的一举一动,学长露出好像快要转头的动作时,又
会吓得邱敏嘉提高音量笑闹掩饰。

  车程有点漫长,可是又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开下去不要停。

  小巴士终究还是停在春晖育幼院的停车场,一群人陆陆续续提着大包小包走
进院内。原本因为雨天只在院内陪同说故事和唱歌,不过这天山里飘着雾却没降
雨,所以院方决定改成户外活动,让社团的年轻人拎着西点面包带着孩子们到院
旁的公园里野餐。

  平常到七君山的人大多是健行赏景,却经常忽略山腰这片住家商家汇集的小
社区部落隐着一所育幼院。邱敏嘉喜欢跟着社团来这里做爱心服务的时候,静静
地被七君山人烟稀少的静谧山岚包围,虽然育幼院地处偏僻景色单调,没有登山
人群蜂拥的花园景观区那么妍丽争艳,却多了一份幽静的纯粹和自在。

  很难启齿一开始只是想藉着社团活动名义可以免费出游各地,加上可以和心
仪的学长更多时间接近相处,那些和小孩子们说故事唱歌或是陪写作业的事情只
能算是必要付出的劳力服务。可是走访春晖育幼院多次后,邱敏嘉慢慢被七君山
不为人知的宁逸吸引,被那些孩子们依赖着也让她多了点好像是成熟的使命感,
这也许是自私之外不小心得到的收获吧!

  郭士鸿背着木吉他,左右手各牵着一个小男生小女生,不知道聊什么笑得很
开心慢步往院旁的松柏公园走去。邱敏嘉身旁的女孩已经十二岁了,过完这个学
期国小就要毕业,披肩的秀发却冷着一张脸,提早进入发育的青春期让她只矮了
邱敏嘉半个头,胸臀却毫不掩饰地丰满隆起,不论是身体或是心理都处于正在变
化的阶段,即使同性也走过这样经历,少女心思仍是最难捉摸。

  不是哑巴可是小玲就是不愿意和邱敏嘉产生互动,除了必要的应对,其余时
后都像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放任自己隔着一层玻璃给人观赏,就已经是最
大的忍耐极限。

  「不是啊,小玲虽然不很活泼,可是也还蛮好聊的呀!」郭士鸿听过邱敏嘉
的转述不可思议地觉得好像判若两人。「可能……她还要多一点时间跟你熟悉,
才能打开心房吧?」

  「学长,你说的房是房间的房还是防锁的防?」邱敏嘉有点沮丧地问。

  「嘿,多点耐心。只要你一直坚持,小玲一定会懂你的心意!」郭士鸿笑着
摸摸邱敏嘉的头鼓励打气。

  学长……那你懂我的心意吗?唉!

  松柏公园被松树和柏树包围着,山岚像是漫天飘洒的细粉,似舞似浮是坠是
落。社团的年轻人拿出毛巾或是面纸把散布在公园里的大理石桌几矮椅擦干,却
仍是有顽皮的小朋友迫不及待一屁股坐下把裤档弄湿咯咯发笑。大家把面包还有
自己带来的饭团或是色拉冷盘食物拿出铺在石桌上开始抢食,配上保温壶里的热
汤,不需要锦衣华食就可以很充实得到饱足和快乐。

  吃喝一轮之后,大家各自占地一角和小朋友互动,有的说学逗唱手舞足蹈将
故事表演地妙趣横生,有的抖抖手帕就变出一朵花引得小朋友将手帕左翻右翻又
吵着再来一次要抓出破绽。

  郭士鸿拿出木吉他,只是轻轻拨弄着弦,好几个小朋友就已经围上来嘻笑等
待。虽然小头钻动,可是谁也不敢催促大哥哥,更不敢妄自点歌免得大哥哥把本
日唱歌额度用完可就没有新歌好听了。

  「我又回到相遇的地方,一个空旷凄清的地方,让北风从我脸上吹掠,我的
心也随风飞翔……」

  虽然小朋友们长幼皆有,但是歌词随着郭士鸿清亮而浑厚的嗓音唱出,每一
个人都痴迷醉沉了,说故事的哑着口,变魔术的凝着手,劈啪啪弦声在山谷回响,
千里冷雾伴寒光,高亢的歌声将每个人的心随之荡漾。

  每个男生都在用各种语言串起混杂冗长而饶舌难记的嘻哈RAP,头发用发
胶抓得硬硬刺刺,那些情情爱爱或是满腹牢骚怨天尤人全都用似是而非的快速摇
头节奏飙唱,只有郭士鸿还留在旧时代将那些吉光片羽做最后的怜惜温暖重复着。

  木吉他和校园民歌,多么不合时宜的老古板。

  可是邱敏嘉喜欢这个坐着时光隧道从那个时代穿梭过来的学长,每次伫足在
他身边听着这些歌曲,邱敏嘉都和小朋友一样,兴奋而痴迷。时代一定会一页翻
过一页将过去淹没,可是这些歌不会消失。这些小朋友一定会有谁在未来因为思
念而接过传承的吉他,拨弄着琴弦再将这些温暖光亮悄悄唤醒。

  弦音急振,郭士鸿脚踩着拍子踏地有声。

  「江湖路,万水千山!仗一身,惊才绝艳!英雄侠胆,一生飘零,一世侠名,
一身是胆!」

  孩子们激昂地叫出声,连邱敏嘉都按耐不住情绪露出崇拜的表情。只有小玲
全身抖着,紧蹙着眉头斜眼瞪邱敏嘉,看到她眼中倾泻的爱意,小手紧紧捏住椅
缘,手指一阵红一阵白。

  恩怨一挥手,只求得朋友间,肝胆相照!邱敏嘉不知道是歌曲激昂还是自己
心情澎湃,眼眶禁不住泛湿小声跟着哼唱。问此人是谁?天下第一侠少当然非郭
士鸿学长莫属!

  「敏嘉姐姐……」小玲忽然捏着邱敏嘉的衣角皱眉低声说话。

  「嗯?怎么了吗?」邱敏嘉回过神来,忽然惊觉这是小玲这么久以来第一次
主动和自己说话,心里一激动,还没干的眼眶险险就又要挤出新的泪珠。

  「……我下面湿湿的……」小玲眼中充满求助的请托。

  邱敏嘉愣了一下,灵光一闪想到可能是初潮月经!幸好手提包里面总是会放
着备用的卫生棉,于是温言安慰小玲,牵着她的手走到公园另一头的公厕。

  毕竟是冷僻地方的公厕,久未清洁打扫,虽然不至于夸张的脏乱,可是空气
里弥漫着浓郁的尿骚屎臭湿气。

  要走回育幼院也来不及了,邱敏嘉只好将就挑了一间还过得去的厕所将小玲
带入。

  「小玲,姐姐猜想,如果你不是生病的话,那下面湿湿的就有可能是月经。
听我说,月经不是病,虽然那里湿湿的是流血,可是你别紧张,那也不是受伤,
你可以想成是你的身体把不要的东西从里面丢出来。嗯……就像我们把不要的垃
圾丢掉那样,月经就是你的身体把不要的脏东西丢掉,只是混到了血,所以会像
流血。」邱敏嘉试着用简单的方式跟小玲解释月经是什么。「肚子会痛痛的吗?」

  小玲仍是皱着眉点头,脸色有些苍白,寒冷的天气却冒着冷汗。

  「……你不介意的话,姐姐这里有卫生棉,可以帮你处里月经。你愿意让姐
姐来帮忙吗?」

  小玲想了想,然后点头。

  「那……咳,我们把裙子还有里面的小裤裤脱掉好不好?」

  小玲愣了一下,然后低头默然,好一会才慢慢地脱下裙子。「姐姐你不脱吗?」

  「欸?」邱敏嘉愣了一下,忍着压抑想笑的冲动,耐心安抚小玲。「姐姐不
脱呀!因为是小玲的月经来了嘛!乖,别怕,姐姐不会笑你的。」

  你刚刚表情明明就很扭曲。「喔……」小玲犹疑着,最后还是将内裤慢吞吞
地脱下来了。

  邱敏嘉低头仔细看着,肉色的小花内裤裤档上面并没有预料中一抹血红,只
有一滩被浸湿的暗色痕迹。不是月经吗?邱敏嘉反而愣住,心里错愕不知道该如
何处理。可是面对小玲质疑的眼神,自己又叫她把内裤脱下,现在摊手说不知道
想必是无情无义。

  无奈之下只好壮着胆子,用手指沾了那湿痕,然后凑到鼻间闻嗅。一股骚味
火辣地刺激着邱敏嘉的嗅觉,这股有点熟悉却又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莫名让邱敏
嘉脸上飞红,心跳加速。

  「姐姐,你脱我裤子,是不是要性侵我?」小玲忽然脱口说出。

  「什么?」邱敏嘉愣住,一下子没能明白小玲在说什么。

  厕所门忽然被打开,然后一阵闪光灯连拍。「我看到了唷!」一个少年微笑
拿着相机站在门口。

  异变斗生,邱敏嘉才张嘴要叫,口里就被小玲将内裤塞入。少年跟着进来不
由分说就扯起邱敏嘉的头发,然后抡起拳头往她身上乱打。暴行来的太突然,邱
敏嘉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连害怕都来不及,就只是一味地卷着身体躲避流星拳
击。

  打了一会,少年看邱敏嘉不再挣扎扭动,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束长绳,先捆
好邱敏嘉的双手手腕,然后将绳子另一头绕过墙壁上方的水箱再往下拉紧,把邱
敏嘉结实地吊了起来才将绳头固定在冲水的金属踏板短杆.

  「姐姐,性侵育幼院为成年的儿童,很糟糕啊!」小玲回复冷漠的表情,望
着邱敏嘉一字一句不带感情地说着。

  我没有!邱敏嘉惊惶地否认,可是嘴被塞住无法出声辩解。

  「姐姐还是大学生吧?虽然还没去工作,不过应该已经成年了,不知道法官
审理案子的时候会判得轻还是重呢?」小玲撑着头装作思考。「不论如何,应该
会被退学喔?」

  我是要帮你啊!邱敏嘉涨红着脸想要说明。

  「喔,对了,姐姐也是女生,性侵要用道具才会过瘾,对吧?」小玲弯下腰,
伸手往自己的阴道里面抠刮,不一会儿捏着一条线将跳蛋取出。

  小玲将跳蛋往邱敏嘉脸上磨蹭,温热湿腻的黏液沾满她的脸,那味道就是刚
才指尖气味的加强版。混着厕所的湿臭,邱敏嘉惶恐而害怕地不知所措,可是那
气味偏偏就邪恶地钻进鼻子里面勾起邱敏嘉不愿去揣测的恐惧猜想。

  你……是恶魔!邱敏嘉望着小玲,勇气却一直往下沉落。

  「智障喔?性侵当然要用老二啊!用老二给她干下去!」少年拍了小玲的头
一掌,小玲瞪回一记白眼,少年耸肩不理会。

  少年站定望着邱敏嘉,忽然就凑上脸伸出舌头舔着邱敏嘉,邱敏嘉左右摇头
挣扎,反而满脸都被舔得湿漉漉。口水里除了有股骚臭味,还有浓浓的烟草燃熏,
呛得邱敏嘉闷咳哽咽在喉间。

  邱敏嘉全身扭动无意间一脚飞踢而出,少年反应机警,两腿夹住她的脚没让
自己的命根子受到伤害。「妈的,还挺悍的啊?」

  邱敏嘉不明所以,少年却抬脚弯曲用力将膝击往邱敏嘉小腹招呼,邱敏嘉痛
得泪涕齐飙。少年喘口气往后退一步,用脚尖猛踢邱敏嘉的小腿骨,即使穿着雪
靴,刺痛仍然无情地钻进腿肉骨骼里,邱敏嘉痛到觉得腿骨好像碎玻璃那样一块
一块剥落,碎片尖锐镶嵌肉里。

  少年踢腻了两手按在邱敏嘉的肩上,然后像是玩跳舞机那样疯狂地踩踏在邱
敏嘉的脚掌上面。邱敏嘉痛到灵魂快要出窍,小玲却被少年滑稽的模样逗到噗哧
笑出声。

  原来小玲会笑。

  可是邱敏嘉无暇去关心小玲,口里疯狂咿唔闷吼求饶,全身痛楚无力,一松
懈身子软下来,两手就被绳子勒得深陷入肉,可是要挺起身躯脚就要用力撑站,
那剧痛又让邱敏嘉无力抵受。进退维谷之间,邱敏嘉快要发疯,心里却怯懦地希
望自己干脆痛晕过去算了。少年一轮狂风暴雨乱击终于歇手,竟然激动到发热流
汗,被当沙包的邱敏嘉同样也是激烈承受到满身腻汗。

  少年把脸贴在邱敏嘉的胸部来回抹拭擦汗。「好香啊!」埋首乳间好一会少
年才抬头喘气笑着怪叫。

  邱敏嘉还抖着身体祈祷不要再碰她了,少年就把毛衣撩起,再将内搭衣掀开,
雪白柔嫩的肌肤沁着汗水展现眼前。胸罩是粉红色上面绣满花朵,虽然是少女甜
美可爱风格,可是花朵间空隙却铺了桃红色薄纱,增添一股妖媚诱惑。

  少年是现只停留在精美的胸罩几秒钟,胯下一热就狂暴地拨开胸罩,将粉红
色的乳头放进嘴里舔咬,一阵粗鲁的侵略后,邱敏嘉的乳肉已经被挤捏到红肿瘀
血,乳头更是充血变成桃红艳丽,其中一只微微渗着血珠,想是破皮造成。虽然
乳头激凸翘立,但是皮嫩敏感处被抓咬破皮,让刺痛感受格外清晰,没有飘然快
感只有被凌虐的痛而已。

  小玲侧着耳朵听外面传来依稀的歌声。「别玩太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外出整队回去。」

  「安啦,有社团的人带出来,院长都会交待可以透气久一点。」少年很有经
验地回应。「而且我这么猛,我怕干到晚上也射不出来咧!」

  「……听你在屁!」小玲轻哼一声。

  「帮我把风就对了啦!」少年摸摸小玲的头,凑上嘴吻了她一下,小玲敷衍
应付,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少年大剌剌地脱下裤子,胯下肉棒凶猛而狰狞地昂然翘首,暴涨的青筋交织
茎身,紫红色的龟头已经泌着透明黏液,没有见过男性生殖器官的邱敏嘉被吓得
浑身发抖,无法想象是否每个男生的裤子里都藏着这样的怪兽,更不能接受这头
怪兽要进入自己的身体里面。心里一怕,竟然不能控制地失禁了。

  即使尿液大部分被裤袜吸附,仍是滴落有声,而且天冷尿热整个胯下冒起一
缕白烟,想要忽略都没办法。

  「我靠……姐姐你尿床喔?」少年失声嘲笑,邱敏嘉羞愧地闭紧眼睛。「操,
你闭什么眼睛!敢尿不敢看?」

  少年一把抓紧邱敏嘉的胯下,尿液渗到裙子,然后一手扯住邱敏嘉的头发往
下拉,一手将裙子掀起把尿湿的地方往脸乱抹。即使是自己的尿液,那股骚味还
是让人熏腥难受。

  捉弄够邱敏嘉,少年将她的裙摆卷起塞进腰环带,被尿濡湿的裤袜更是紧贴
身体将曲线绷出。没有闲情逸致狎玩邱敏嘉,少年将裤袜往下拉到雪靴套住,再
将粉红色的内裤脱到膝盖,阴毛一挣脱内裤的闷罩,立刻像是海草般伸展张舞,
上面还串着晶莹尿珠。

  少年用力将邱敏嘉的双腿抬高拦腰折起,痛得邱敏嘉又狂喷泪,小巧的鼻子
早就已经哭红肿胀像是蒜头。

  邱敏嘉很痛,可是心里更怕。学长救我!可是学长还在弹吉他唱歌,小玲微
笑瞇着眼睛侧着耳朵聆听。

  少年使劲扳开邱敏嘉的双腿,双手钻进腿缝间一手环腰抱住一手抓住屁股扶
稳。邱敏嘉的腿被裤袜和内裤紧紧勒着,少年却死命扳开,只能用小腿靠在少年
肩膀勾住将自身的重心抵在墙壁,来承受施加在身体上的各种磨难。

  短兵相接,少年的肉棒已经不断在邱敏嘉的阴唇滑蹭,两手无论如何都抓紧
邱敏嘉,肉棒自己寻找着蜜穴入口,几经探索终于被肉棒寻到路径,少年挺腰将
肉棒狠狠捅进。

  少年虽然比邱敏嘉年幼,但早已尝过性事,这下熟门熟路就要把邱敏嘉操到
爽歪歪飞上天。可是龟头才塞进蜜穴就被卡住,捅了几次仍然徒劳无功,少年愣
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天啊,姐姐,你是处女欸!」少年兴奋大喊,邱敏嘉不敢再闭眼,只有偏
过头眼看别方假装漠然。

  少年将龟头退出,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肉棒用雷霆万钧的威
力打定主意要把邱敏嘉的蜜穴势如破竹攻破占领。邱敏嘉下体被撕裂开来,怪兽
横冲直撞把邱敏嘉的秘密花园蹂躏糟蹋。

  邱敏嘉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么怕痛却忍痛一流,每一个只要可以痛晕过去
的关键身体都不肯妥协罢休,每一次的抽插都让邱敏嘉痛到五脏内里全都翻转颠
倒,痛快和爽快只有一字之隔,感觉却天差地远。

  「喔……姐姐,你好紧……」少年在邱敏嘉耳旁柔声辱弄。「处女真的就是
比较紧耶……」

  邱敏嘉痛着流泪。也不是说一定要把处女留到结婚的初夜,可是第一次,怎
么也想要交给自己喜欢的人,在很棒的地方写下很美的记忆。不是在这个破烂脏
臭的公厕里面,被强奸糟蹋掉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学长……

  少年开始加速抽插,虽然蜜穴里的淫水还没泉涌,但是处女膜血已经足够少
年润滑,越来越激烈的顶撞让两个发热流汗的肉体交击出水花四溅的淋漓拍打声
响,淫靡而令人难堪。

  小玲近距离望着这火热的交媾,即使已经在压抑也还是脸红心跳,下体忍不
住又泌出黏液。可是看到邱敏嘉露出痛楚而忍耐的表情,那副只要撑过去就算了
的模样实在令人讨厌。走出厕所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欲,然后又转回身入内。

  「响不停响不停,马儿脚步声;想不停想不停,等待的人……赶着回家的路
程,踏着夜色的孤灯,过了城市一城又一城……」小玲轻声唱了起来。

  即使歌声轻盈混在喘气吆喝和肉体碰击声里,还是绵绵柔柔钻进邱敏嘉的耳
内。这首歌听过,歌声一唱歌词就像跑马灯在脑海里旋转飞奔,好像还可以听到
郭士鸿的拨弦声,赶路啊……可是现在,是要赶到哪里?已经一直在想着那个人
了,我在这里等待,你怎么还不赶过来?

  邱敏嘉彻底沦陷失守。

  原本又惊又痛又怕而紧绷扭曲的身体和肌肉,在这一刻全都松懈下来了。

  少年感觉到肉棒不再辛苦地强钻,只要用力挺就可以顺利直抵花心,那畅通
爽快的直接更让少年迈力扭腰摆臀。

  还是很痛,可是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按钮开关被打开来,叮咚叮咚,然后身
体就开始酥酥麻麻痒痒,逐渐混着撕痛,逐渐淹没裂疼,什么像线的东西被勾引
出来,黏着竹蜻蜓的尾端旋转扶摇而上。

  「嘿嘿赶路唷,嘿嘿赶路唷!山风伴我把歌唱,不怕山路长又长,说一遍念
一遍你的叮咛,好像是好像是身旁骆驼铃,一直响呀响不停,一直响呀响不停,
呼唤着我的小名……」

  别再响了,别再想了,呜……

  邱敏嘉一直哭着,越哭越无助,有些东西失去就要不回来了,有些路一走错
就会越离越偏,越赶,反而更会越远……歌声越来越稀薄,像是热奶油不断融化
瘫软,邱敏嘉昏昏沉沉意识朦胧。

  少年真的很猛,干到连小玲都开始觉得不耐烦还停不下来,这之间邱敏嘉全
身颤抖一次,猛烈抽搐一次,少年还是可以战意无限,斗心爆棚。等小玲开始迟
疑该不该催促少年真的要注意外出结束的时间,少年终于低吼疯狂地像失控的电
动马达激猛狂顶到邱敏嘉两眼翻白,然后死死抓着她的身躯将精液全倾射出。

  好一阵子没干到处女,少年即使射出都还沉醉在激动的成就感里面,一直到
肉棒微软渐松才喘气拔出,蜜穴里汹涌溢出红丝白浆。放下邱敏嘉的双腿,那落
液就全滴湿了内裤和裤袜,不住颤抖的腰腿更让滴落喷贱面积扩大。好不容易回
神,少年已经穿好裤子,手里摇着相机显然早就拍完想要的画面,可是为什么还
不走?

  「姐姐……我看你今天穿了一身白,还被我干到湿答答黏来黏去的,真是不
好意思啊!」

  邱敏嘉心如死灰,只是垂眼低着头不搭不理。

  「看在你把这么珍贵的处女膜送给我的份上,那我就帮一点忙好了,人家说
受人点滴,要涌泉以报嘛,对吧?」

  少年东张西望,在角落捡起一枝脏兮兮的马桶刷,往蹲式马桶水槽里沾湿积
水和屎垢,对着邱敏嘉的阴部就猛力刷了起来。粗糙而尖锐的塑胶毛刷刮着她的
水嫩肌肤,痛到邱敏嘉从昏沉里激醒,眼睛暴涨外凸布满血丝。

  邱敏嘉看到那肮脏透顶的马桶刷竟然往自己身上搓刷,又气又辱地激动挣扎
反抗,可是越这样少年下手就越用力,想到才被脏了身子这些屎尿污垢又这样沾
抹,邱敏嘉心痛肉更痛,硬了几秒钟的气马上捅破泄散,不知道这场暴行要将她
折磨到怎样才会罢休。

  小玲终于在邱敏嘉眼里看到绝望和放弃,心里的快意简直无以言喻,拍拍少
年的肩膀示意可以停手。

  「姐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小玲走到邱敏嘉面前,堆起她从来都没看
过的甜美笑容,美得天真无邪。「请你他妈的不要再来春晖育幼院了,我看到你
就觉得恶心!呸!」小玲咳出一口浓痰,往邱敏嘉脸上吐去,浓黄稠液就沾在邱
敏嘉的眉心,然后慢慢流下滑过鼻间嘴唇下巴。

  小玲转身就走,少年邪笑把马桶刷的手柄插进邱敏嘉的肛门菊洞里,那痛彻
心扉的嘶吼绝叫即使口被摀住音波还是震得门外的小玲耳鸣作响。少年把绳子松
开收拾也跟着离开。

  「欸,那我湿掉了怎么办?」小玲娇嗔。

  「哈,小色鬼,你不是怕错过回去的时间吗?又怕又想,很好笑耶你!」

  「不管,晚上来找我!」

  「好喔!这次在滚球池里面做怎么样?」

  「变态喔你!」

  两人声音渐远渐小,终至难闻。邱敏嘉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屁股的裂痛渐强
到难以忽略,才勉强振作精神。先捞出口里湿透的内裤,然后吃力地弯腰将马桶
刷从屁股里拔出。

  看着那枝已经脏污到变成黑亮腻手的马桶刷,上面沾满自己都不忍细看的排
泄物垢,一想到还弄了自己一身,就嫌恶地反手甩出,禁不住蹲下痛哭。哭了好
一会,才从手提包里找出湿纸巾,咬牙忍痛将下体擦拭抹净。

  已经沾染到的衣物无法拭去,只能勉强吸渗弄干。穿上内裤和裤袜,底下仍
是冷腻一片,不论如何,幸好裙子只有被墙壁灰尘蛛网弄脏而没沾到血,放下长
裙拍掉尘灰,下身的凄惨狼藉可以遮掩,至于靴上已经干掉色浊的血迹只好当作
泥浆喷溅不予理会。

  邱敏嘉走出厕所,才强烈感觉到举步维艰,每走一步路,下体就痛到拉扯撕
裂钻捣,可是再不出去错过集合时间,要是被人在这里找到看见自己这一身狼狈
那要怎么解释?

  走回公园时,郭士鸿正宣布唱完最后一曲就要带队回院了。每到这个时候小
朋友们就会等着是那几首结束歌的哪一首,只要前奏的和弦一拨出,大家就要抢
着一起唱和。

  「我来轻轻唱,你来拍拍掌,我们欢聚在一堂!你也轻轻唱,我也拍拍掌,
快乐歌声最悠扬……」小朋友们全都一起边拍手带动作边大声吼唱。

  「今朝我们相聚时虽短,诚挚友情似水长,明朝我们离别奔向四方,歌声满
行囊!」小朋友们欲罢不能,硬是将这首歌重复了五六次,郭士鸿才摇手表示真
的不弹了。小朋友们还清唱了一遍,才心甘情愿地整队集合。

  回育幼院的路上,小玲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有说有笑,只有邱敏嘉知道她的
裙底下空无一物,内裤被丢在厕所角落里。可是那又怎样?小玲笑得越无邪,邱
敏嘉就越觉得心寒而恐惧颤抖。

  「学妹,你会冷吗?」郭士鸿走到邱敏嘉身边笑着问。

  「……有一点……」邱敏嘉心虚地回答。

  「要不要穿我的外套?」郭士鸿作势要脱外套,被邱敏嘉阻止。

  要是学长的外套沾满我这一身脏臭怎么办?想到自己现在又脏又臭,更不敢
让学长起疑发问,还怕他嫌恶避远,干脆自己默默地走远,留郭士鸿摸不着头绪
跟上队伍。

  鼻涕流出来都干在嘴唇上了,还逞强?郭士鸿想着。

  恍惚度过下午,邱敏嘉在院内一直躲避着小玲的眼神,纵使小玲根本就没有
想和她有所接触。终于熬到结束,社团的年轻人跟孩子们一一道别,准备搭乘小
巴士离开。

  「士鸿哥哥,今年夏天过后,我就要升国中了。」小玲在走廊喊住郭士鸿轻
声说着。

  「我知道呀。」郭士鸿微笑摸着小玲的头。

  「等我变国中生,就不再是小孩子了。」

  「是吗?」

  「士鸿哥哥,到时候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呀!」

  「不会像其它的大哥哥大姐姐那样,来几次没意思就不来了,或者是毕业以
后说很忙很忙就不见了,你会这样吗?」

  「嗯……那就要看你乖不乖啰?」

  小玲忽然抬起头,慢慢地眨着眼睛,眼神竟然流泄出超龄的妩媚。「我不乖
吗?」

  郭士鸿脸红心跳,嘴巴打结。「乖……乖,你很……乖!」

  「那打勾勾喔!」

  郭士鸿伸出手指勾住小玲的小指,小玲却忽然垫起脚尖凑在郭士鸿耳边吹了
一口气,然后塞了一张小卡片在他的手里,转身跑走,又回过头笑吟吟地挥手,
笑靥回复成小孩子的天真无邪。

  郭士鸿涨红着脸,手里捏着小卡片,站着发呆说不出话来。走廊的另外一头
转角处悄悄拉出邱敏嘉的影子,微微颤抖着。

  结束春晖育幼院的探视,接下来就是社团的团聚。活动干事阿肥学长特意选
了同在七君山里的温泉旅馆,让大家可以去痛快地泡温泉祛寒放松,虽然社团经
费只能补助部分,不过阿肥学长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将房价打折再打折,所以
社员们也愿意自贴差额参加同乐。

  在开往温泉旅馆的路上,邱敏嘉意外地强势坐在郭士鸿身旁,原本要和郭士
鸿聊天打屁的阿肥学长只好摸摸鼻子凑到别的座位。

  「学长,不是有规定探视育幼院的小孩子不可以投注私人感情吗?」邱敏嘉
来势汹汹。

  「喔,对啊!」郭士鸿愣着应答。

  「那你怎么可以跟小玲有逾越暧昧的举动?」

  「我没有啊!」

  「骗人!小玲喜欢你对吧?」

  郭士鸿沉默不语。

  「刚才她拿什么东西给你?」

  「没什么啦。」

  「没什么就拿出来看啊!你不敢就是作贼心虚!」

  郭士鸿无奈拿出小卡片。「就一般小女生都喜欢自己做一些小东西送人,这
很普通啊!」

  邱敏嘉一把抢过卡片,蛮横地拆开,抽出来的卡片用蜡笔画着一个很大的鲜
红色爱心包住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爱心,上面写着情人节快乐。「等我变成大人,
你就可以喜欢我了,这是我们的约定唷!」邱敏嘉念出卡片里的字句,怒极反笑。
「这叫做很普通?」

  「所以我不是让你去陪小玲了吗?我已经很努力跟她保持距离了!」郭士鸿
有点不悦地抢回卡片,不知道是替自己辩解还是责备邱敏嘉的蛮横。

  距离?你跟她保持距离却害我被……邱敏嘉气得差点吼出这句话,但是想到
那场荒谬的强暴,终究还是忍耐下来。只是想到小玲这么小却可以这么勇敢表现
自己,邱敏嘉一直猜想学长身边有没有比自己更漂亮更优秀的女孩子在竞争较劲,
却没料到第一个抢先的竟是这个快要升国中的小女孩。

  邱敏嘉不知道自己是气还是忌妒,又或者是隐隐约约也把小玲当成是威胁了?
两个人赌气般一路无语相对,小巴士静静地开到了温泉旅馆。

  一进房间邱敏嘉就先行进入淋浴间冲洗身上脏污,号称淋浴水源也是温泉水
的热水淋在身上,立刻将瘀血活络,全身的红肿反而更形扩大,尤其阴部简直像
是经过碰撞刮伤的红西红柿,好像用刀轻轻一划就会流出果液。

  再痛也要把身体洗干净,伸手捞进阴道里将精液残血抠出,可是好像怎样都
清不尽,咬牙将莲蓬头直接往下体阴道里冲灌,这下简直烫热痛楚到快要虚脱。
剩下肛门的刺痛已经无法再这样清洁,只好冲冲抹抹当作完成。

  在浴室冲洗许久,邱敏嘉走出来时房间里的同学已经不在,桌上留了字条说
在餐厅集合吃饭。换上新的一套衣裙,邱敏嘉匆匆赶到餐厅。餐厅里铺满榻榻米,
大家席地盘腿而坐,就着矮桌茶几上的餐饮吃吃喝喝笑笑闹闹。

  「敏嘉,你怎么没换浴衣?」同房间的同学招呼她到身旁坐着。

  邱敏嘉环顾四周只有自己没换浴衣,虽然衣裳整齐,不过反而显得突兀格格
不入。「我不知道有浴衣好换耶!」

  「咦,不就放在床上?」

  邱敏嘉尴尬地坐着,席间大家畅怀欢笑,只有邱敏嘉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吃完饭大家各自解散,有些人相约去泡露天浴池,有些人只想泡房间里独立的小
浴缸。走廊间邱敏嘉听到和郭士鸿同房的阿肥学长要去露天浴池,郭士鸿自己却
想睡觉休息,几个念头翻转,暗自决意。

  回到房间,邱敏嘉和同学看了一会电视,同学说想去浴缸放温泉泡泡。邱敏
嘉等同学进入浴室后,换上了缀满桃红色樱花的浴衣,悄悄离开房间。一路偷偷
摸摸避开社团社员,走到郭士鸿学长的房间,心脏狂跳很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
按了房间门铃。

  原本以为学长已经睡着,还想多按一次,才刚抬起手腕房间门就打开,看见
阿肥学长更是让邱敏嘉吓得惊呼出声,连带阿肥学长也跟着叫了一声。

  「喂,学妹,你干嘛吓人啊!」阿肥学长忍不住抱怨。

  「欸……学长,你……不是说要去露天温泉泡吗?」邱敏嘉惊魂未甫,结巴
反诘。

  「我头有点痛,不想去了。」

  「那……士鸿学长呢?」

  「喔,他在浴缸里面泡温泉啊!」

  已经走到这一步,邱敏嘉心里没有备案计画却不愿放弃。两人在房间门口言
不及义聊了一会,邱敏嘉还是鼓起勇气提出要求。「学长……你今天可不可以把
房间让给我?」

  「啊?什么?」阿肥学长搞不懂意思。

  「我……今天想和士鸿学长……过夜……」邱敏嘉低头嚅嚅。

  「呃……欸?」阿肥学长好不容易才会过意,惊讶地叫出声。「你……他
……?不是啊,我没听阿鸿说跟你交往啊?」

  「……」邱敏嘉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学妹,我是不知道你想怎么样啦,你们谈恋爱当然不关我的事,可是今天
房间都分配好了,你现在才说要换房间给你们恩恩爱爱,那我要睡哪里?」

  阿肥学长不满地抱怨着。

  「学长,拜托啦~」邱敏嘉拉下脸装可爱拖长尾音撒娇。

  「平常是无所谓啦,可是今天这么冷,旅馆又客满了,真的要多生一个房间
出来我也没钱付。」阿肥学长皱着眉认真起来。「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这里是
山上欸,我要是没地方睡不冻死也只剩半条命了啦!学妹你饶了我吧!要耍浪漫
等情人节你们爱怎样就怎样,真的不用现在这样为难我吧?」

  邱敏嘉没料到这样拜托也无济于事,平常在学校只要略施小惠就可以招蜂引
蝶来帮这帮那,现在攸关民生大计只有这种程度完全无法诱惑阿肥学长无条件奉
献。只是自己已经摊牌,就这样回房间只怕明天自己倒追学长的事情就会全社皆
知,再等开学大概就可以马上传满学校所有八卦消息的爱好者。

  骑虎难下,邱敏嘉进退不得。「那你想怎么样?」

  阿肥学长诧异地莫名其妙。「我想怎么样?我没有想怎么样啊!我头很痛,
就只想好好躺着睡一觉,就这样而已啊!」

  邱敏嘉绝望到快要哭出来,横竖明天过后自己的名声就要毁在今晚愚蠢而冲
动的决定,宁愿让这个流言把自己造就成不择手段的狐狸精,也不要当个自动献
身还被挡在门外的花痴。

  血气翻涌心一横,邱敏嘉唰地一声将浴衣衣襟扯开,缎面粉红胸罩被光反射
出萤光粉嫩,乳房夹紧被挤出一条乳沟,乳肉满出胸罩好像受不了束缚而想要挣
脱透一口气。

   阿肥截至目前为止的性经验只有对着A片女优靠万能的双手将小阿肥喷射出
数以亿计的小小阿肥然后冲进厕所马桶,眼前的这对丰乳可是活色生香,即使是
3D立体影像也做不出这么近距离的真实冲击啊!

  「学长,那……给你摸一下,总可以了吧?」

  阿肥学长差点就要说好,可是喉头才刚鼓动,脑袋里面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
议的念头。「不可以!」

  「不可以?」邱敏嘉瞠目结舌,差点就要高分贝骂出声。你这只死肥猪,老
娘这样牺牲自己的美色,你敢说不要?你以为你这个痴肥憨傻的外表是可以让哪
个女生想要跟你接触吗?不可能!「学长你别太过分……」

  「给我干一次,不然免谈。」阿肥清清喉咙,很肯定地说出来。

  「给你……」邱敏嘉先是惊讶,然后整个人几乎就要气炸。「干你妈大头啦!」

  「再见!」阿肥学长二话不说就把门关上。

  「别别别!」邱敏嘉慌张地撑住门不让关紧。

  「别什么?别挡啦!」阿肥学长生气地说。

  反正我已经脏掉了。「好……好啦!」

  阿肥学长眼露狐疑。「好什么?」

  「就好啊!」邱敏嘉又羞又气。

  「你不讲清楚我才不理你!」阿肥学长也拗着性子不肯让步。

  「好啦,跟你做一次啦!」邱敏嘉让步说出。「给我进去!」

  「现在!」

  「现在?」

  「对,现在!」

  邱敏嘉今晚碰到最难缠的对手,只是就算气到全身爆炸解体,还是无计可施。
只好斜眼瞪着阿肥学长,一手把腰带抽开,浴衣两襟从上到下松开,除了胸部,
腹股腿也若隐若现。

  阿肥学长一把将邱敏嘉拉进房间,然后返手就把她甩在床上。下决定时好像
很毅然决然,可是真的躺在床上时,心里莫名地骇怕起来。真的可以这样子吗?

  可是已经没有回头路。阿肥怕郭士鸿泡好走出来直击春光乍泄,更怕邱敏嘉
一瞬间就改变心意,为防夜长梦多,就地正法才是王道!阿肥跟着扑上来将邱敏
嘉压住,然后迫不及待将浴衣扯开,雪白的青春肉体正活生生地透着真实温度传
达过来,看了多年A片也不及这一次的真枪实弹!

  手忙脚乱把胸罩松开,再将内裤扯下,无暇去追问邱敏嘉身上像家暴的红肿
是怎么回事,总之学着A片动作按表操课。阿肥先低头舔着邱敏嘉的乳房和乳头,
另一手不敢悠哉搓揉乳肉,直接就往下捞探索蜜穴。

  已经不是处女,阿肥的中指直捅进来也毫无阻碍,光那富有弹性的肉壁紧紧
地包覆住阿肥的手指,就已经让阿肥快要射出来。

  火速脱掉自己的浴衣,也不浪费时间慢慢前戏,肉棒一勃起阿肥就对准蜜穴
入口,还想着要怎么进去,腰一挺肉棒半推半就被蜜穴吞没进去。这一刻阿肥只
觉得天旋地转,那奇妙而无法言喻的快感顺间就让阿肥从纸上谈兵的嘴炮变成了
拥有真正经验的男人。

  不用教导阿肥也知道要摆臀抽插,就算凸肚肥油加深距离,也不能阻挡阿肥
破除处男的光荣时刻。把邱敏嘉的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阿肥挺腰跪着往前捅顶,
就不需在意肚子肥肉阻挠。

  邱敏嘉闭着眼睛忍耐,已经有过经验接下来就只是等待而已。阿肥抽插到整
团下身的肥肉不断拍打着邱敏嘉的腿股之间,邱敏嘉只是无意摆臀,却意外加深
刺激阿肥的快感。

  阿肥本来就已经兴奋冲到头顶,邱敏嘉一动就把花心送上抵紧,邱敏嘉都还
没感觉快感,阿肥就已经把持不住一阵哆嗦将精液满满全数射出。射精来得太突
然,比起少年的持久激烈勇猛,阿肥算是快到让邱敏嘉措手不及。

  趁着自己还没虚脱无力,邱敏嘉坐起身将失神的阿肥推开,看到阿肥胯下的
肉棒仍在抖动还沾着白糊浆液滴落阴毛雪花片片,只觉得恶心至极。下床把浴衣
重新穿好,立刻就无情地推着阿肥学长。

  「做完了,你快点走啦!」

  阿肥色欲得逞,心里的坏念头随着精液射出消逝,一被催促竟然就傻愣愣地
站起身穿好浴衣,被邱敏嘉推出房间。等听见邱敏嘉锁上门的声音,阿肥才后悔
应该要把邱敏嘉赶出房间而不是让自己流落街头无依无靠。

  汗湿一身被走廊风吹才开始冷静下来,阿肥当然不会傻到睡在走廊还是哪里
的角落,想起相熟的男同学房间还可以去厚着脸皮共挤一间。而且刚刚脱离处男,
还是跟如花似玉的美女学妹相交,光这个八卦加油添醋就可以让自己成为那些宅
男们的大英雄被崇拜,想到就让阿肥贼兮兮窃笑不已。

  邱敏嘉真的占领了这个房间,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快手快脚抽面纸把下体擦
干净,然后坐在床边等待。

  晚上十点整。

  学长也未免泡得太久了吧?从之前的兴奋到现在的不耐烦,邱敏嘉坐着枯等
超过半个小时,忽然想到莫非学长发生意外,于是急忙冲进浴室观望。浴室里面
烟雾弥漫,郭士鸿泡在浴缸里头侧偏着。邱敏嘉急到快要哭出来,忍不住扶起郭
士鸿上身拍打他的脸颊叫唤,刚叫一声郭士鸿就睁开眼睛。

  郭士鸿只是睡着,却不明白怎么会朦胧之间邱敏嘉学妹就出现在自己身旁,
一下子还以为是作梦,可是拍在脸上的痛觉可不是幻觉。一回神立刻就惊醒惊叫
出声,吓得邱敏嘉也跟着叫喊。

  「学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学长,我……」邱敏嘉顿了顿,鼓起勇气。「我喜欢你!」

  「呃咦?」郭士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被告白。

  邱敏嘉红着脸,默默脱掉浴衣,里面是光溜赤裸。即使已经和别人有了肌肤
相亲的深交,把自己像是祭品一样奉献还是让邱敏嘉羞到说不出话来。郭士鸿望
着邱敏嘉雪白的美好肉体上面却布满红肿瘀血痕迹,不能明白平常以为是乖巧可
爱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和如斯放浪的肉体。

  「学长,你喜欢我吗?」

  浴室瑞安静着,但是水气却被一股暗流翻涌乱旋。邱敏嘉低着头偷偷观察郭
士鸿的反应,浴缸里的裸体隐约可见肉棒勃起。不会错,那是勃起,一定不是水
波造成视线的误判。邱敏嘉胜券在握,只等着木讷的学长表态了,苦心经营这一
晚总算没有落空。

  「学妹,对不起……」

  「嗯,我知道……咦?」邱敏嘉羞答答地回话才突然发现自己是否听错?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郭士鸿无奈地说着。

  邱敏嘉先是错愕,然后恼羞成怒,接着暴跳如雷。不是的,顺序不是这个样
子的!明明两天一夜的社团出游是感情测温的大好时机,怎么可以跑出这么多变
数打乱本来计画好好的排程?

  不准你用对不起这种屁话来敷衍我!你对不起我,那我又活该对不起谁要被
强暴又像妓女那样跟那只肥猪相干?

  邱敏嘉再也听不进任何话,发狂跳进浴缸,整个人扑上郭士鸿。郭士鸿没料
到邱敏嘉突然发难,虽然自己长得比她高大,却在慌乱间被邱敏嘉紧紧压制不能
动弹。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也应该要喜欢我!你在说谎骗谁啊?你的鸡鸡不
是也硬起来了吗!你明明就很想要!你凭什么不喜欢我!」邱敏嘉癫狂地怒吼,
手抓住郭士鸿的肉棒搓硬,一面叫嚣一面自己跨坐在肉棒上面。

  「来啊!来干我啊!」你们不是都很想要干我吗?「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全
社团的人都会知道你上过我,你最好有脸说你喜欢的是别人!」

  什么小玲,什么别人,你保持的距离不就是一个拒绝的借口而已吗?你跩什
么?我不准你跟我说对不起!

  我不准你对不起我!

  我!不!准!

  扭缠之间郭士鸿吃了好几口温泉水被呛得咳嗽,邱敏嘉红了眼暴着青筋将郭
士鸿的阴茎塞进自己的阴道里面,一屁股坐下满满填充,随即扭腰摆臀将肉棒不
断顶抵自己的蜜穴深处花心。

  邱敏嘉仰着头狂笑,颠啸,痴哮。眼泪止不住从眼眶一直流下,泪珠划过涨
红的脸颊,不停的泪势把痕迹变成流域。

  泪光映着激烫红肤,好像是半透明的血丝。

  痴缠交错。

senglin08 2012-2-10 12:35

              【十一】年初九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机车骑进小公寓旁铁皮遮棚下的停车格,雨势时密时疏,两个年轻人一下
车身上雨衣的折缝凹渠将汇水洒落一地,本来就浸湿的裤脚和鞋子更是马上就
吸水汪洋,滴落有声。

  密雨把四周建筑物都打上一层水气薄纱,连旁边的小工厂传来的锯木敲打
声都显得柔合而时蕴节奏。小公寓瑞安安静静,湿漉漉的鞋底踩在阶梯上面还
会有回音震荡,不知道喘气声和心跳是否也同样清晰可闻?

  郭士鸿从口袋里掏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走廊旁对外看台一个国中生年纪
的少年倚着栏杆啃着米果,咧着嘴笑嘻嘻。邱敏嘉看到有人,脸上微红低头弯
腰把湿透而笨重的雪靴费力脱掉。

  「没事。」郭士鸿小声对着邱敏嘉说,回过头看见少年比了比小指头,微
微皱眉作势凶少年一顿,少年耸耸肩笑得更是暧昧。

  进了房间把门带上,才听到门外少年用还没变声的嗓音大声笑叫。「郭哥
带女朋友回来啰!哈哈哈!」

  邱敏嘉虽然尴尬,心里却泛着甜滋滋的蜜,郭士鸿却是面无表情地坐在玄
关阶梯上把湿袜子脱掉。「学长的房间好干净!」邱敏嘉环顾房间四周,有点
惊讶地赞叹着。

  「……还好吧。」郭士鸿望着邱敏嘉的湿脚印在房间里面到处留下渍痕,
心里介意又不好开口,只是闷闷地敷衍回应着。「你不是想洗澡吗?浴室就在
那边。」郭士鸿手指了浴室方向。

  「喔。」邱敏嘉若无其事地就在房间把衣裙内着一件一件脱掉,赤裸着身
体转过头。「那我先去洗啦!」

  「呃……嗯。」郭士鸿还是不能习惯地撇过头。

  邱敏嘉门也不关就在浴室冲洗起来,水蒸热气不断涌入房间。「学妹,门
还是关着吧,不然房间湿气会很重……」邱士鸿皱着眉头走到浴室喊着,猛然
一阵水柱泼洒身上,将郭士鸿淋得一身湿。

  「嘻嘻,学长,不如我们一起洗吧!」邱敏嘉笑着把郭士鸿拖进浴室,很
温柔地将他的衣裤逐件脱掉。郭士鸿低头刚好对上邱敏嘉的眼神,娇媚如丝像
要勾引什么,心里涟漪荡漾,肉棒开始硬朗。

  邱敏嘉见状,跪在郭士鸿面前,两手握住他的肉棒,不顾上面的臭味张口
就含了进去,鼓动舌头吞吐舔拭。虽然动作生涩,但态度却是小心翼翼像是服
侍着主人那样,被濡湿软舌挑逗吮慰,郭士鸿无法阻止肉棒越来越硬,一直长
大往邱敏嘉的喉咙顶去。

  被肉棒充实整个口腔,喉间更是被龟头磨顶,口水渗流其间又痒又呛,邱
敏嘉终于吐出肉棒涨红脸咳嗽。「学长,你好坏唷!」嘴巴骂着,语调却是娇
滴滴地嗔责。

  郭士鸿再怎样装酷,也忍耐不了胯下的冲动,将邱敏嘉推前面壁手撑,挺
起肉棒就从后插入蜜穴,两手扶着邱敏嘉的腰臀,死命捅撞。邱敏嘉不顾形象
地大声浪叫,热水洒在两人身上水气弥漫,好像腾云驾雾却又爽快真实。

  不知道是姿势的深入还是满足了需求,郭士鸿还没射出来邱敏嘉就到达高
潮,整个人兴奋地软倒,郭士鸿手忙脚乱拔出肉棒将她抱住。浴室狭小只有淋
浴设备没有浴缸,郭士鸿不忍让邱敏嘉躺坐在磁砖地板上面,只好将她抱出浴
室放在床上。

  气喘呼呼把邱敏嘉安置好,邱敏嘉却睁开迷蒙双眼顽皮一笑,伸出手脚像
八爪章鱼将郭士鸿缠住然后往自己身上勾倒。郭士鸿不再扭捏被动,扛起邱敏
嘉的双腿就将肉棒狠狠插入她的密穴深处,每一次都更加用力,捅得更深,邱
敏嘉不能自制地又哭又叫,身体好像会被折断撕裂却又舒服地快要死掉,脑袋
里一片空白只想要学长的肉棒一直捣着自己不要停止。

  「呼……呼……呃……干……」吕宣威用手套弄着自己的肉棒,强烈的酥
麻痒挑激得全身擞抖抖地打颤,精液全都射在已经准备好的面纸上面,萤幕里
的年轻男女交叠躺在床上喘气不能动弹。

  等短暂的晕眩过去,吕宣威把面纸揉成一团穿好裤子,抓起桌上的米果三
两口吃掉,随身碟里的资料刚好下载完,如获至宝般收进口袋里,然后又鬼鬼
祟祟走出爸爸的工作室,把房门锁上转了转把手确认后才离开。

  小工厂旁边有栋四层楼高的自建别墅洋房,吕宣威走上四楼走廊底的房间
门也不敲就直接推开进入。房间里一个小女孩正对着电脑玩游戏,听见开门声
转过头来就被吕宣威一把从椅子上推开跌坐在床上,表情惊惶却不敢叫喊,只
是默默地坐在床边,任由吕宣威直接跳出游戏,眼看着就要创下新的高分却记
录不了。

  「贱人,你妈呢?」吕宣威作在旋转椅上面向小女孩,一脚把小女孩踢倒
在床上。

  「……在房间休息……」小女孩不敢爬起来,只好用手撑着侧卧在床,低
声下气地回答。

  「她是猪吗?睡了一个下午了耶!工厂的事情还要不要做啊?」吕宣威恶
戏般肃容恫吓。

  「她……她身体不舒服,是爸叫她休息的……」小女孩怯怯地解释。

  吕宣威突然跳到床上,扯住小女孩的头发往下压在床上,另一手捏住她的
脸颊搓揉挤压,小女孩含着眼泪却不敢抵抗。「拿爸当挡箭牌?你叫谁爸?以
为住在这里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

  小女孩没有回话,只是留着眼泪摇头。

  「吕宣仪,我警告你,你妈是狐狸精,狐狸精生的小孩就是贱人,不要以
为户籍设在这里跟我同姓就可以称兄道妹,你没这个资格!」吕宣威毫不留情
地扯紧头发用力捏脸,吕宣仪已经满脸通红呼吸困难。

  「听清楚了没有?」吕宣威松开箝制,甩了她一巴掌。

  「……知道了,……主人。」吕宣仪纵使泪涕俱下还是恭敬地回话。

  「算你乖。想不想知道你妈为什么身体不舒服?」吕宣威用脚揉着吕宣仪
的脸颊。

  吕宣仪犹豫了一会儿,才勉强点头。

  「干,你那什么脸?是想知道的态度吗?」吕宣威一脚把吕宣仪踢翻。

  吕宣仪挣扎着转过身,跪在床上趴着上半身。「主人,请你告诉我,贱人
跟你拜托拜托!」吕宣仪哭着嗓音还要装可爱请求,突兀的反差却让吕宣威很
得意。

  「既然你都拜托了,我就好心让你知道吧!」吕宣威把随身碟插入吕宣仪
桌上的电脑,打开一个影片档。

  一个长发貌美的女子穿着套装很吃力地拖着实木大桌到小工厂前的空地,
然后依序把五牲鲜花水果零食摆上,虽然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把这些做
完也已经气喘呼呼了。

  「狐狸精这时身体还挺好的啊!哪有不舒服的样子?」吕宣威冷冷地笑着
,吕宣仪透过电脑萤幕看着妈妈心里忐忑不安。

  长发女子还在微调摆设时,一个穿着光鲜亮丽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走过来
大声指指点点,长发女子唯唯诺诺地依照指示又把桌子位置般挪调整,摆设也
重新大风吹易位。

  把长发女子整治完后,中年妇女拿了一个软垫丢向长发女子,长发女子默
默地将软垫铺在桌底,然后慢吞吞地跪在软垫上。中年妇女不耐烦地用脚将她
踢趴,近乎暴力地扯起长发女子的套装窄裙,再把丝袜内裤脱到腿间夹着,两
片丰腴白嫩的玉臀翘立裸露在眼前。

  中年妇女把桌上镶着的转盘拿走,露出一个中空圆孔,用脚踹了长发女子
屁股几下,长发女子趴跪着匍匐钻到桌下,挺起屁股刚好从圆孔里钻出两块美
肉。然后中年妇女拿出一个中空的香炉罩在圆孔美肉上面,再将一包米洒满香
炉盖住屁股,恶戏地用手指戳了戳,找到了菊洞又狠狠地戳深,在铺米上面留
下一个洞痕才得意地离开,香炉里的铺米微微颤抖却不敢轻意乱动。

  过了一会儿小工厂里面的员工和作业员全都聚集在空地这儿,由厂长和厂
长夫人率先燃香祭拜庆天公生,拜完后厂长夫人将厂长的香收齐然后在香炉铺
米上插下,插了几次均无法固定,最后才插入洞痕里将香立齐。

  穿着光鲜亮丽浓妆艳抹的厂长夫人站在桌旁,后续的员工分批举香敬祷,
再由厂长夫人收齐插炉。厂长夫人不时将铺米拨开,最后却仍是将香集中插拢
在中央洞痕,员工们上完香就陆续回厂里工作,没人注意到香炉里阴约露出屁
股,香灰掉落时那束香会微微晃动。

  终于整束香烧完,厂长夫人将金银纸钱和香脚往火炉里烧尽,拍拍手将粉
屑扫净,就踩着高跟鞋悠哉离去。好一会桌上香炉中央陷落,长发女子艰难地
从桌底爬出,屁股上都是沾黏的米粒还有被香灰烫满臀肉的小红斑点。狼狈地
将米粒拍掉,然后将内裤和丝袜穿回,最后才拉下满是褶皱的窄裙。回过身却
看见吕宣威已经将桌上的零食拆了一包米果啃着了,笑嘻嘻地看完长发女子的
穿衣秀。长发女子脸红尴尬敢怒不敢言,无视吕宣威的无礼观看,忍痛跛着脚
将桌上摆设一一收拾。

  吕宣仪这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年节祭拜,彼时以为是筹措张罗忙累,
现在知道了妈妈脸上那复杂却说不出口的表情蕴含了怎样的委屈情绪。吕宣仪
不懂大人的爱情游戏到底是绕着什么规则在跑,那一定是比电脑游戏还要复杂
很多的程序,不然为什么明明就是满局皆墨妈妈却可以忍耐着委屈和欺压卑躬
屈膝地生活着?

  「哇,好可怜喔,贱人你一定在想你们母女两人被大妈母子两人踩在脚底
下吃得死死的实在很没天理对吧?」吕宣威得意地笑着。「别急,接下来还有
更精彩的喔!」

  下一段影片是在一个房间里面,里头的布置很陌生,不过依稀可以从房内
大小格局判断出是吕家早年为员工盖的员工宿舍小公寓里其中一个房间。建材
行生意逐年萎缩,昔日曾经爆满的员工宿舍现在却已经门可罗雀,幸好还可以
便宜招租给一些异地生活的上班族或是学生赚点蝇头小利。

  房间里厂长夫人拿了一张符给厂长然后就不屑地离开,厂长将符点燃丢到
一盆水里,然后端着符水走到床边,长发女子已经脱光衣服赤裸趴在床上。厂
长把符水往长发女子屁股涂抹,菊洞还残留着插香染料痕迹,臀肉上星点般的
红斑依然触目惊心。

  厂长脱了自己的裤子,也把符水涂抹在自己的肉棒上面顺便搓揉,肉棒开
始勃起,厂长挺着肉棒就捅进长发女子的菊洞里面。吕宣仪才国小五年级,对
男女情爱仅止于搂搂抱抱和亲吻就已经觉得肉麻恶心,那些脱光光盖着棉被的
戏更是让人莫名其妙,怎么会睡过一觉就和结婚一样有了小孩?

  第一次看到爸爸和妈妈交媾,不懂这些动作是什么意思却有点恼怒爸爸为
什么要欺负妈妈,把肉棒插进大便的地方一定很痛吧?可是妈妈却没有反抗,
叫得很大声也没有痛苦悲愤,表情虽然扭曲却疯狂摆动身体配合着爸爸的激烈
动作。吕宣仪心里泛起莫明的悸动,全身有点发热心脏噗通噗通加快跳着,越
是祈祷着赶快结束,爸妈就越是疯狂地激战着停不下来。

  「看到了吧!别老是把我和妈当做坏人,真正在欺负人的可是你口口声声
叫的爸爸喔!」吕宣威猖狂笑着,吕宣仪又气愤又懵懂,心里乱成一团纠缠解
不开来。

  「……你怎么会有这些影片?」吕宣仪不敢置信地看着萤幕里从没看过的
影像,更惊骇着吕宣威的神通广大。

  「我有叫你发问吗?」吕宣威又是一脚踢倒吕宣仪。

  从小就摸遍家里每一个角落的吕宣威,只有二楼主卧旁的工作室是除了爸
爸以外谁都没有进去过的房间。吕宣威和妈妈固定住在三楼,狐狸精和贱人住
在四楼,二楼是爸爸专属的楼层,早年妈妈晚上都睡在那儿,后来才换了当时
新进公司不久的狐狸精陪睡,不论是旧人还是新人,在二楼可以暂留的地盘就
只有那张床而已。

  吕宣威老早就习惯家里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方式,反正爸爸跟自己也什么知
心话好聊,他有本事再多招几个狐狸精进驻吕宣威也不在乎,反正妈妈坐稳大
老婆的宝座,想离婚爸爸势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索性任妈妈作威作福也睁一
只眼闭一只眼。

  年前放寒假闲着无聊偶然在二楼的书架夹层找到一只钥匙,吕宣威直觉就
是那个谁也没进去过的神秘房间。在一个四下无人的日子,吕宣威摸进那个房
间,赫然发现爸爸不可思议而且工程庞大的癖好,满面萤幕的电视墙画面透过
监视器直通工厂的每个角落和宿舍每个房间。旁边的架子摆满了整理好的影像
资料,从早期的录影带过渡到电脑磁盘片,现在则是光盘片还有外接式硬盘。

  一直都只能听闻别的同学还在吹嘘从爸妈房间翻出色色的A片黄书或是深
夜里偷偷见闻爸妈翻云覆雨的种种刺激传奇,吕宣威却已经从爸爸的房间里面
见识过各种赤裸裸的男女交欢,男女主角除了爸爸之外不乏许多从小叫着叔叔
阿姨的员工们用各种不可思议的配对组合上演肉搏戏码,后期更添增了那些承
租宿舍的过客五花八门生活记录。

  如果爸爸是这个家的王,那么吕宣威就是一人之下的王子,那些道貌岸然
恭敬客气有如家臣的员工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披着虚伪外衣的性兽而已,要驾
驭这些人不用读心术,脱光光裸身相见就是最直指人心的理解。

  这么深奥的道理,这么玄机的秘密,那个贱人怎么有资格懂?

  「过来,坐在这里!」吕宣威坐在椅子上,拍拍自己的大腿。

  吕宣仪不明就里地犹疑着,被吕宣威哼地一声怒目一瞪,只好心惊胆跳地
下床,怯生生地坐在吕宣威的腿上。屁股才刚下沉,就被吕宣威一把往怀里报
实,差点就要尖叫时嘴被吕宣威摀住。

  「看你什么都不懂,让我来帮你转大人吧!」吕宣威嘿嘿笑着,手点鼠标
打开新的一段影片档。画面里正是郭士鸿和邱敏嘉激烈的交合,喇叭传来有点
破音的喘息呻吟更添加了冶艳的淫靡气味。「你看,那个常常教你写作业,你
最尊敬的郭哥哥,脱了衣服还不是跟狐狸精一样只会干干干!」

  吕宣仪瞠目结舌,望着画面里的活色生香,想闭上眼睛可是却忍不住目不
转视地愣愣盯着。原来那些脱了衣服盖上棉被画面就会暗掉之后的剧情,竟然
是这个样子的!

  妈妈……也是这样和爸爸做吗?

  曾听同学说过小孩子是从尿尿的那个缝里面生出来的,吕宣仪简直不能相
信即使再小的婴儿,怎么可能从那么小的缝里面钻出来?这样肚子不会破掉吗
?刚才看到爸爸把鸡鸡放进妈妈的屁股洞里面,吕宣仪更惊讶而猜疑着难道不
是尿尿的缝而是大便的屁股洞?怎么可能生小孩像是大便那样挤着挤着就生出
来的?而且屁股洞不是也很小吗?

  胡思乱想之间,吕宣威却不客气地将两手从吕宣仪的腰间钻入衣裤,一手
往上摸着胸口,另一手却挑开内裤摸着尿尿的地方。「哥,不要……」吕宣仪
又惊又怕地哭嗓哀求。

  「主人!谁准你叫我哥!」吕宣威大声怒骂,手上更是使劲用力。

  「呜……主人……不要……」吕宣仪怕得哭出来了。

  「不要什么?不要停吗?好啊,这是你说的喔!像这样的请求我从来都没
有听过,不过既然你真心诚意地拜托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答应你吧!」吕宣威
放肆地笑着。

  吕宣仪的害怕源自于未知的恐惧,关于处女或是贞节之类的深奥问题当然
是想都没有想过。还没发育的胸部只有微微隆起的肌肉,即使乳头只有红豆点
大,但是在搓揉捏挑下还是硬挺凸立起来。吕宣仪不明白为什么奶头硬起来会
全身发热,可是下面尿尿的地方被不断地抠刮抚弄却敏感到想要尿尿,不一样
的是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尿意受到压抑,每次涌起要尿的冲动却又扩散开来
让股间肌肉酸痒无力,奇异的冲击让吕宣仪哭声间断难以集中。

  画面里的郭哥哥压在年轻姐姐的身上用力起伏,可是年轻姐姐反而紧紧抱
住郭哥哥叫出黏黏的声音,年轻姐姐脸上泛着红靥既痛苦又迷恋,表情很复杂
却不像难过。

  吕宣仪全身热到好像发烧,喉头哽着一股浊气有苦难言,试着吐出那口气
却意外地发出和年轻姐姐一样的呻吟声。奇怪的不止是自己,吕宣仪的屁股被
硬硬的东西顶着,那个东西越来越大,到最后不像在顶反而像要戳进来,到底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细想就被丢在床上,吕宣威快手快脚脱掉吕宣仪的内外衣裤,那白
瑕却稚嫩的肉体还没有任何曲线,纤细的身躯和手脚好像用力折弯就会断裂,
乳头是粉红色的小豆精神饱满挺立着。阴部干干净净一根杂毛都没有,阴唇紧
闭着只有一条肉缝微微颤抖,用手剥开是色泽柔美的玫瑰色,那肉折像是精巧
的机关将阴蒂夹着没有空隙。

  吕宣威试着搓揉阴蒂,把吕宣仪刺激到几乎就快尿出来,拱起腰身像是痉
挛般抖动着,反应之大出乎吕宣威的意料之外。不管看了多少影片观摩,真枪
实弹要上场还是让吕宣威既兴奋又紧张,脱着自己的裤子竟然手忙脚乱差点被
绊倒。

  吕宣仪当然被妈妈交待过尿尿的地方除非是生病才能给医生看,不然其它
所有的男生不但不能看,就算摸或者是说嘴全都不行。可是长期被吕宣威霸凌
控制着,对吕宣仪来说吕宣威不只是哥哥,更是无从抵抗顶撞的权威,再怎么
荒唐的侮辱凌虐吕宣仪都只有默默接受的份,潜意识里吕宣威的确就是她的主
人,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吕宣威的肉棒虽然还有待发育,但是勃起的姿态也只比成人略逊一小筹而
已了,对吕宣仪来说已经是狰狞而威猛的巨物。吕宣威一手将吕宣仪的肉缝撑
开,另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那个洞口,俯身将肉棒戳往洞穴。

  试了几次都被弹开,吕宣威有点没面子而恼怒,吕宣仪瞇着眼睛心里害怕
可是又不敢全闭上以免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吕宣威生气地将吕宣仪双
腿扳开到底,重新用龟头抵着肉缝,这次两手撑在床上俯身用力将肉棒挺入,
竟然就真的钻了进去。

  进入那瞬间吕宣威就感受到紧紧的肉缝被自己捅出一线空间,艰难地往前
推却越来越难前进,可是那紧缩的压力却让龟头被强大的温度包裹住又舒服又
快乐,让吕宣威舍不得半途而废继续前进。

  吕宣仪却觉得下体好像被撕裂开来,强烈的痛楚把尿意紧逼临门却不得宣
泄,两手想要推开吕宣威的胸膛却无力只能抵着。吕宣威听说过处女的第一次
很紧,除了用力别无他法,而且要够有力够硬长才能把那个传说中的处女膜捅
破,那个落红就是原装的标志,更是男人征服的象征。

  吕宣威不知道那些吹牛的同学哪个有过性经验了,不过现在自己就在男孩
与男人之间的界线准备跨越而过,闯过这一关已后吹嘘起来可是抬头挺胸,鹤
立鸡群了。咬牙将肉棒再用力前推,无意间开始了抽插的动作,随着用力的大
小调整着进出姿势,逐渐找出最适合自己的角度和施力点。

  喝地一声猛吼,吕宣威穿破了吕宣仪的处女膜,肉棒长驱直入,不理会吕
宣仪哭天呛地的嘶吼尖叫,吕宣威自然而然地抱起吕宣仪的双腿扭腰摆臀,抽
插动作越来越利落,而且快感累积越来越飘然,原来做爱真的很爽!

  吕宣仪却痛得死去活来,比起拔蛀牙或者是打针都还痛上千万倍的抽插,
无法理解电视或电影的女主角怎么可以那么舒服而惬意地度过那段没交待拍摄
出来的片段,就算不是做戏那个年轻姐姐也没有像自己这么痛苦吧!因为太过
剧痛,吕宣仪忍不住将尿激射而出。

  温热的尿液濡湿两人的下半身,更有间歇流入肉缝里,除了初血之外多了
新的生力军帮助滋润,吕宣仪也不知道是痛到麻痹还是润滑有帮助,尿出来之
后好像渐渐没那么痛了。原来做爱跟拔牙还是打针都很像,撑过最痛的那个临
界点,后面的过程就算还会有余痛可是都变得可以慢慢去忍受和妥协。

  吕宣威还在抽插,低头望着吕宣仪,虽然还皱着眉头张嘴痛吟,可是表情
已经不似刚才那么扭曲变形,那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反而让吕宣威觉得有
点逗趣。胯下的酥麻越来越强烈,打过无数次手枪的吕宣威知道快要发生什么
事,可是肉棒塞在女生的洞里面那感觉比起自己的双手简直舒爽千万倍。当射
意涌临时,吕宣威毫不犹豫将精液全部尽情喷出,全身肌肉瞬间僵直,小腹好
像被掏空似的,有点刺痛又有点酥麻,好一会无法动弹。

  等回过神来,肉棒已经滑出吕宣仪的肉缝。吕宣仪大口喘气呻吟,泪眼蒙
眬却面泛潮红,明明是青涩幼稚的脸庞却沾染了成熟妩媚娇艳,连吕宣威都看
到有点发愣。床单湿糊一片,尿水精液落红全混在一起,铁锈咸腥尿骚味弥漫
鼻间充斥房内,吕宣威对自己的第一次感觉相当得意满足。

  吕宣仪悠悠转醒时,吕宣威丢一条毛巾过来。「把身体擦干净。」吕宣仪
默默地跪在床上将下体擦拭,虽然吕宣威口气还是凶巴巴的,可是以往从来都
没对自己有善过现在却给了毛巾以供清洁,吕宣仪说不出为什么脸红,觉得吕
宣威可恶却不那么讨人厌了。

  擦完之后,吕宣威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两个连着短线
的卵状小球,还有一个用皮革做成像是丁字裤的东西。吕宣威将吕宣仪推倒在
床另一边没被浸湿的角落,扳开她的双腿,然后把小球塞进肉缝深处里面,另
外一颗小球先沾满床上那滩湿糊黏液,接着塞进吕宣仪的肛门里面。

  吕宣仪才以为吕宣威对自己做完爱之后变好一点了,现在却不把自己当一
回事莫名其妙塞了东西在身体里面,原先浮起淡淡的好感现在却完全粉碎破灭
,心里既失望又怨怒。

  吕宣威不理会吕宣仪心里的想法,继续将皮革丁字裤穿在她的身上,将腰
带调到最紧的那个格洞才让丁字裤紧紧包覆住下体。将小锁头穿过身后的腰带
锁上固定,吕宣仪就穿上了这条奇怪的丁字裤。

  虽然紧紧勒住下体不很舒服,可是吕宣仪不明白吕宣威有什么打算。吕宣
威也不解释,拿出一个遥控压下按钮,吕宣仪忽然感觉到肉缝和屁股里面传来
震动,随着吕宣威的调整,那个震动越来越激烈,弄的吕宣仪全身无力心神不
宁。

  「把衣服穿上。」吕宣威指着床边晾着的衣服命令。

  吕宣仪强忍全身怪异的酥麻电流,先穿上粉红色裤袜,然后套上桃红色荷
叶袖上衣和同色系蕾丝澎澎裙,这套是吕宣仪钢琴表演会才舍得穿的公主装小
礼服,现在被吕宣威找出来强迫换上却独缺内裤,场合不对心情也不对,可是
吕宣仪无可奈何不能拒绝。

  「我喜欢你绑辫子,绑个两条辫子给我看吧!」吕宣威用手掌巴了吕宣仪
的后脑勺一下。

  吕宣仪对着衣柜外镶长镜抖着手梳理出两条辫子,转过身要给吕宣威确认
,可是股间震动更加猛烈,一个脚软就跪在地上。

  「果然就算是贱人,打扮以后还是蛮漂亮的嘛!」吕宣威促狭笑着。「那
晚上就穿这样去下楼去吃饭吧!」

  吕宣仪不敢让大家看到自己不定时要发作出来的丑态,更怕追问之下要把
身上的行头公诸家中,连忙慌张拜托。「主人不要这样,贱人会乖乖听你的话
,请主人帮贱人把里面的裤子脱掉好不好?」

  「不好!」吕宣威拒绝得干脆。

  「求求你,拜托你,主人!你要贱人做什么都可以!」吕宣仪慌得边哭边
请求,深怕态度稍有不诚恳,吕宣威就真的会撒手不管。

  「那……不然这样,你有狐狸精房间的钥匙吧?」

  「……有……」吕宣仪迟疑着。

  「你用那把钥匙来跟我交换你裤子的钥匙,大家公平交换,别说我老是欺
负你!」

  「……你……要我妈的房间钥匙干嘛?」吕宣仪心生警戒地问着。

  「干你娘!你是有资格问我问题吗?」吕宣威发怒把跳蛋的震动幅度再调
高,激得吕宣仪全身卷曲在地上乱滚。

  吕宣威懒得跟吕宣仪谈条件,转身就要离开房间。「……主人!请你……
别走……!」吕宣仪凄厉地叫着。

  「一句话,换不换?」

  「换!我换!我跟你换!」吕宣仪痛苦地哭喊回答。

  吕宣威把强度调低,吕宣仪才渐渐缓和身体的暴走,喘息好一会才挣扎站
起身,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吕宣威。「在这里。」

  打量手上的钥匙几眼,吕宣威收进口带里转身要走。「我的钥匙呢?」吕
宣仪慌乱紧张地发问。

  「钥匙?什么钥匙?」

  吕宣仪脑袋一片空白,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不顾惹怒吕宣威狂吼出声。「
骗子!你这个骗人精!说话不算话!你没有信用!你凭什么要我叫你主人!你
是不守约定的小人!」

  吕宣威被骂却没有生气。「你看起来还蛮有火气的嘛!我告诉你,现在能
救你的只有你那个郭哥哥喔!你不用问,反正你去找他,他一定可以帮到你。


  吕宣仪又怒又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就赶快喔!不然我拿到钥匙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不希望狐狸精
出事吧?就算她没事,你有办法穿这个撑过晚餐吗?」吕宣威悠哉地说着。

  吕宣仪彷徨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可是吕宣威双手横胸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逼得吕宣仪不得不做出决定。咬紧牙立刻快步冲出房间,下楼往宿舍方向跑
去,留下吕宣威捧腹大笑。

  虽然吕宣威已经把跳蛋的震动强度调降,可是那不时震动的感觉像是牙疼
那样囓咬着手脚触不到的身体内层,难忍又不得不忍。最要命的是下体撕裂的
痛楚只要跨出一步就会强烈提醒自己那真实的存在,吕宣仪逞强跑了几步,差
点就痛到晕倒。好不容易手扶着墙壁,全身冒着冷汗坚持着继续迈步,心里既
急着要解开身上的枷锁,又忧心哥哥不知道会拿那把钥匙对妈妈做出什么可怕
的事情,就算没有办法吕宣仪也要抓紧时间去拼搏。

  宿舍距离不很远,可是吕宣仪走到郭士鸿的房间门口时,几乎快要去掉半
条命了,手根本抬不起来把门铃按下。整个人靠在门边墙壁喘气深呼吸,郭士
鸿却把门打开来了。

  「咦,所以学长不喜欢狗吗?」年轻姐姐在门内穿着半干的雪靴。

  「嗯。我不喜欢牠小时后毛茸茸像布娃娃那样很可爱,可是长大以后就张
牙舞爪地像土匪还是强盗那样。」郭士鸿踩着拖鞋没打算换鞋子。

  「那你养博美不就好了?我就有一只啊!不论养多久,博美就是那个样子
不会变大变丑的!不然吉娃娃还是马尔济斯都很可爱耶!」

  「那不一样。」郭士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喜欢会长大的东西,不论
外型怎么维持,长大就是长大,就算只有一点点也是不一样了。」

  「呵,所以学长才这么锺情以前的校园民歌吗?」邱敏嘉笑着走出门,转
头看见吕宣仪就靠在旁边,吓了一跳。

  郭士鸿闻声走出,看见吕宣仪苍白着脸却满头大汗,全身微微地颤抖眼神
既委屈又无助,只差眼泪还没掉下来而已了。「宣仪,你怎么啦?」郭士鸿立
刻蹲下紧张又急切地关心着。

  邱敏嘉本来也想跟着加入,可是郭士鸿挡在前面旁若无人地用袖口把吕宣
仪额头上面的汗擦干却莫名地让她很忌妒吃味。

  「郭哥哥……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吕宣仪断续说着,奇怪的语
气夹杂着哭音和喘息,连腔调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而让原本清脆甜美的童音变
得软黏缠绵。

  邱敏嘉还来不及开口,郭士鸿就把机车钥匙递给她。「学妹,不然你今天
先骑我的车回去吧!」

  原本死缠烂打才拖着郭士鸿载自己回住处,现在手里被塞了一串钥匙就要
被打发走,邱敏嘉努力经营的情侣时光瞬间就取消幻灭。心里一把怒火熊熊烧
起,可是当着外人面前,邱敏嘉再激动也强自压抑不便发作。

  郭士鸿转身把吕宣仪带进房间,邱敏嘉望着吕宣仪,忽然全身恶寒。小玲
虽然也算漂亮但是那冷冽的气息配上桀骜不驯的个性,像是荒原孤岭的野玫瑰
多刺而难以亲近;可是眼前的吕宣仪却是眉清目秀,五官精致优美到像是精雕
细琢的洋娃娃,搭上华丽衣裙更透着有钱人家的贵气,无疑是温室里面最受呵
护的郁金香。

  如果……如果郭士鸿把小玲转给自己辅导的时候,刚好就是小玲青春期开
始发育成长的转捩点,那么学长是否真的没有说谎?和小玲保持距离不是要避
讳她情窦初开的依恋,而是……学长对小玲已经没有兴趣了……

  学长喜欢的人……是谁……

  郭士鸿歉然对邱敏嘉笑一笑,就把房间门关上。邱敏嘉紧紧握着钥匙,上
面不规则的金属锯齿刺得手掌隐隐作痛,走廊一阵风卷过,竟然冷到透骨冻寒
颤抖。

  「宣仪,你是身体不舒服吗?」郭士鸿从衣柜拿出一条毛巾给吕宣仪擦汗
,望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心里很疼。

  吕宣仪愣愣望着郭士鸿,突然想起他在电脑萤幕里赤裸着身体做爱的模样
,不禁羞红双颊。「郭哥哥……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郭士鸿不懂本来苍白的脸颊怎么现在又忽然泛红充满血色。「什么忙?送
你去看医生吗?还是你的寒假作业有哪里不懂要我教你?」

  「……你……这边……有没有一把钥匙?」吕宣仪也觉得这样问眉头没脑
,可是也只能问了。

  「钥匙?什么钥匙?」郭士鸿摸不着头绪。「车钥匙?房间钥匙?你要钥
匙要做什么?」难不成是寒假作业什么稀奇古怪的课题?

  吕宣仪急得快要哭出来,身体又痛又痒又热得难受,心里还惦记着妈妈,
与其一直在打哑谜绕着圈子兜转徒劳无功,不如还是开门见山吧!吕宣仪咬牙
转身撩起裙子弯腰把裤袜脱下。

  郭士鸿才被吕宣仪奇怪的举动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她的胯下竟然穿着网路
上面才看过的情趣用品贞操带,更是出乎意料地叫了一声。

  「郭哥哥……你有没有……这个的钥匙?」吕宣仪不敢回头相望,只能像
鸵鸟一样弯腰低头把脸藏起来。

  郭士鸿脑袋一片混乱。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个钥匙?我连这个玩意儿都是第
一次看到,哪里会有什么钥匙?想归想却说不出口,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只好
壮起胆子凑进观看贞操带的结构。

  虽然吕宣仪的身材还很娇小,但是这皮革环带依然紧紧交缠深陷入肉,将
吕宣仪的屁股硬挤分开两半,尚未丰腴的臀肉被骨骼撑出棱线,紧绷的肌肤沁
着细细颗粒汗珠,股沟上方就是贞操带的扣环锁头。

  房间里什么工具也没有,那把美工剪刀想必破坏不了厚实的皮革,更何况
深陷肉里也没有动剪的施力点。郭士鸿手忙脚乱掏出一堆小尺寸钥匙试着碰运
气,可是每一把都被拒于锁孔之外,脸贴着吕宣仪的屁股没有闻到排泄臭味,
倒是有股浓浓的体液腥骚,熏得郭士鸿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试完所有钥匙郭士鸿无奈放弃,盘腿坐在地板上苦思对策,可是股间肉棒
却不争气地勃起了,顶在裤档挤压得很难过。换过姿势不让勃起窘态毕露,却
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问题症结点。

  「宣仪,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这里有可以开的钥匙?」

  吕宣仪不敢把实情托出,只能懦懦简答。「……有人跟我说的……」

  「谁?」郭士鸿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提高音量询问。可是吕宣仪只是摇
头再也不肯透露,郭士鸿怕把她逼到崩溃,只好不再追问。

  吕宣仪受不了已经趴跪在地上全身发抖,像是毒瘾发作却没有药供,肌肤
忽红忽白,眼泪和鼻涕还有口水更是不受控制地泛滥肆流。看到吕宣仪痛苦的
模样,郭士鸿却难以言喻地涌起一股欲望,脑中分裂两个念头,一个是想办法
解开锁拯救吕宣仪,另一个却是……把吕宣仪狠狠扑倒吞噬!

  不论哪个念头占上风,当务之急都是解开锁头,既然吕宣仪一副确定自己
这里有钥匙的态度,郭士鸿只好思考这个可能性要怎么实现?整个房间都是自
己亲手打理,刚才翻找钥匙也不觉得有别人翻动易位的异状,真要把房间每个
角落翻过来一时半刻也是不可能,更何况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光想就头痛。

  忽然想到门外的信箱。

  郭士鸿一个箭步冲出房间,伸手往信箱里面捞,果然在信箱底板摸到小小
一个金属硬物。费力捞出来果然是一把钥匙,再冲回房间将钥匙插入,果然一
扭动锁就应声而解开,郭士鸿忍不住欢呼一声,无暇去细究是谁把钥匙放在那
儿。

  帮吕宣仪脱下贞操带,吕宣仪却没有减轻痛苦。郭士鸿发现吕宣仪的下体
有细线拖出,轻轻一扯吕宣仪竟然发出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娇媚呻吟。用力拉
拔,将屁股里的跳蛋拿出,放在手心里还不住地震动,温热黏液沾得满手都是


  郭士鸿大胆将吕宣仪翻到正面仰躺,吕宣仪已经近乎虚脱无力张开双腿裸
露下身翻白眼呻吟着。望着那精巧的肉缝,还有缝口晶莹的黏液,大腿内侧更
有淡淡暗红抹痕,肉缝延伸出来的细线像是有生命般地不断抖动。

  吕宣仪还没崩溃郭士鸿却已经沦陷了。

  不自觉地脱下裤子,将肉缝的细线抽扯让吕宣仪更激烈地扭动身躯放浪喊
叫,郭士鸿的肉棒勃起到最大最硬,龟头马眼泌着黏液蓄势待发。

  宣仪,我不能阻止你长大。

  可是好不好,在那之前让我记住你最美的样子。

  郭士鸿喃喃自语像是祷告,然后扯出跳蛋,将龟头顶在肉缝中间,压下身
体将肉棒贯穿进入。毕竟是成熟男子,郭士鸿的肉棒硬是比吕宣威大上几个尺
寸,一进入就把吕宣仪的蜜穴撑到最紧绷的极限,再往前进似乎就要撕裂扯开
肉壁,吕宣仪痛哭失声挣扎扭动却徒劳无功。

  这才是我要的身体!

  邱敏嘉的肉体虽然青春洋溢,可是郭士鸿怎样都觉得只是被动抽插,甚至
在高潮射精的时候心里还可以很理智地告诉自己已经结束了,好像只是配合着
什么身不由己。

  可是现在进入吕宣仪的身体,郭士鸿却有一股强烈的主导权欲。很轻易就
将肉棒顶到最深处,而茎身还有一小截留在外面,知道深度后,郭士鸿就开始
加速抽插。吕宣仪哭着乱抓郭士鸿手臂,可是不断的撞击让她无法固定自己,
随后就整个人瘫软任凭进出。

  下体被巨大的充实膨胀饱满,有好几次吕宣仪都以为那个肉棒会从自己的
肚子穿出来,痛到超过极限后面都是麻痹了,整个身体躺在地上却不断晃动摇
摆,像是地震或是乘船。不知道什么是高潮,吕宣仪只觉得自己又失禁漏出尿
液,然后眼前一黑脑袋空白就昏厥过去。

  让吕宣仪回神的还是下体的滚烫裂痛,郭士鸿还没结束,压在身上不断地
低吼摆动,眼神泛着血丝,狰狞的表情没有以往常见的文质彬彬而是疯狂几近
野兽。

  「……郭哥哥……不要……了……」吕宣仪虚弱地哀求着。

  「不要什么?不要停吗?好啊,我可以继续喔!」郭士鸿癫狂笑着,下身
捅捣更是用力激速。

  吕宣仪放弃地不动,整个意识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等绕回来的时候,郭
士鸿已经射完精,那喷洒力道强得好像会把体腔砸烂,不知道这次流出来的还
有没有血?

  郭士鸿褪出肉棒,满溢出来的白浊精液夹杂细细血丝,不知道是残留初血
还没流完还是肉壁被撕扯拉伤。抱起气若游丝的吕宣仪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就
深深吻上她的嘴唇,舌头挑开牙齿钻进她的口腔里面,将吕宣仪的短小香舌反
覆搅动,更将牙齿全都舔过一遍,然后不停吸吮舌头口水。

  吕宣仪没有反抗,比起做爱,接吻虽然恶心可是至少不痛。吻了很久之后
,郭士鸿把吕宣仪抱到淋浴间慢慢冲洗干净。虽然其间郭士鸿又再度勃起,可
是看到吕宣仪红肿不堪的肉缝,已经不忍心再度蹂躏。

  洗好回到房间,郭士鸿要帮吕宣仪穿衣裙,却被吕宣仪默默地退开拒绝了
。吕宣仪将衣服穿好不再绑辫子,简单扎了马尾,回过身忽然对郭士鸿敬了一
个礼。

  「谢谢你,郭哥哥。」

  虽然是道谢,可是吕宣仪脸上漠然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寒而栗。郭士鸿说不
出什么话,只是看着吕宣仪跛着脚慢慢离开房间。外面毛毛雨还在绵绵下着,
忽然想到邱敏嘉骑车回去不知是否会再淋湿?可是脑海里只有吕宣仪跛行的背
影,怎样都挥之不去。

  郭士鸿躺在床上,心里又酸又甜,一股说不出的惆怅满腔无从宣泄。

  吕宣仪回到洋房自宅,咬牙忍痛爬上四楼,刚进走廊就看到吕宣威迎面而
来。吕宣威二话不说就撩起吕宣仪的裙子,隔着裤袜狠狠捏了胯下一把,差点
就把吕宣仪痛到脚软跌倒。

  「喔,不错嘛!真的解开了耶!」

  吕宣仪不想和吕宣威碎嘴绊舌,只是静静地扼要发问。「我妈呢?」

  吕宣威忽然一脚勾住吕宣仪的小腿将她绊倒,然后趴下压在她身上。「我
不喜欢你这种说话态度!」

  吕宣仪的恐惧感还是忍不住驾驭了微小的反抗勇气。「主人……」

  吕宣威冷笑不答吕宣仪,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一把盖在吕
宣仪脸上,上面满满是腥骚臭味,还有黏液沾满口鼻。「你妈呢?你妈呢?我
干你娘啦!这个就是狐狸精的淫水,你妈的味道好不好闻啊?香不香啊?好不
好吃啊?」

  捉弄完吕宣仪后,吕宣威扬长而去走下三楼。

  吕宣仪胡乱抹去脸上黏液,可是鼻间骚臭久不散去。不小心舔到嘴唇黏液
,一股说不出的稠腥让她反胃恶心,略经人事的吕宣仪心里泛起不安的恐慌,
快步跑进妈妈的房间。

  长发女子穿着紫色柔丝缎面连身裙睡衣,可是上身肩带被扯落裸露出圆硕
丰满的乳房,仔细看还能发现抓痕咬迹和半干的口水。下身裙摆整个被掀起到
腰际,张开的双腿阴唇外翻,唇肉湿滑还间歇流出浓稠白浆,连茂密的阴毛都
洒满白星点点。

  吕宣仪知道妈妈只要吃了安眠药就会睡沉不受闹扰,只恨自己来得太迟,
不然就算赶不走吕宣威,至少……至少自己可以代替妈妈……

  一面哭一面将妈妈的肩带穿好上衣遮胸,再用面纸擦去股间黏液,从衣柜
里面找出一条相似的黑色内裤七手八脚套上,然后将裙摆拉下遮盖好大腿,接
着才是把棉被盖实以免着凉感冒。

  望着妈妈安详的睡颜,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要醒来又是一个新的开
始。吕宣仪觉得很累,靠在妈妈身旁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只是梦里都是惊惶
恐怖的情节,一段接着一段彷佛没有尽头。吕宣仪挣扎着却醒不过来,越睡越
累,越累越沉。

  直到尖锐的闹钟声响起,将吕宣仪吓得从床上弹起。

  晚上六点整。

  吕宣仪紧张地找着闹钟的按钮,东压西按却怎样都停不下这尖锐刺耳的响
铃声。一只手慢慢伸过来拿过闹钟,在底盘的地方找到一个凹槽将手指伸入戳
中按钮,响铃声倏然静下。

  「怎么了,宝贝?偷偷来陪妈妈睡觉?」长发女子温柔而慵懒地躺在床上
用手指轻轻点着吕宣仪的脸颊。

  吕宣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愣愣地点点头。

  「妈妈今天好累,再给妈妈睡一下好不好?」

  「……可是……再不弄晚餐,爸和大妈会生气……」

  「没关系,他们今天要去外面给人家请客吃饭。」

  「喔……」

  安静了一会,长发女子又沉沉睡去。吕宣仪睡不着了,趴在床上发呆陪着
妈妈。

  妈妈,对不起。

  我会赶快长大好好的保护你。

  明年春节让我来当香炉,我可以的。

  吕宣仪望着妈妈的睡脸,鼓起小小的勇气发下誓言。可是说好要勇敢的,
为什么眼泪会流个不停?就算可以保护到妈妈,有谁可以来保护自己?太长太
远的未来吕宣仪想象不到,太深奥难解的问题吕宣仪也解决不了,可是吕宣仪
知道一件事情。

  该下楼弄晚餐给吕宣威吃了,不然他生起气来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暴
行。

  吕宣仪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下床,慢步走出房间。虽然全身都好痛好痛
,可是吕宣仪还是挺直腰杆,昂然踩出每一个步伐。

  直到下一次被吕宣威绊倒之前,都要勇敢地继续这样走。

senglin08 2012-2-10 12:37

第十二章 年初十

  晚上六点二十五分。

  南风庄园的餐厅里面热闹喧哗,舞台边的室内乐团依旧可以将音乐穿透人
声杯筹,让旋律流泄在每一个角落叮叮咚咚不在飞觥走斝中被吞没。场中男女
均着西装礼服,自助餐架的食物一直源源不绝补充,有些人拣好餐点坐在边桌
享用,有些人则是端着盘子就聊了起来,女士大多优雅地捏着高脚酒杯简言浅
笑,不然就是悄悄捏了块一口糕点掩嘴吞下充饥。

  朱虹苑就坐在角落的桌旁轻啜调酒,东张西望却难掩无聊的模样。本来以
为北区建材同业春酒联谊晚会是认识各家同行的好机会,皮包里面备了厚厚一
叠名片,就等着递出去好好介绍自己的时候顺便宣告接手家业,没想到晚会气
氛一点都不商业化,那些老板或是经理人不但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老头,而且
交谈都是风花雪月全无交易暗盘,让脑海里背了好几套寒暄对应话术的朱虹苑
全无用武之地。

  发呆乱想之际,一个穿着老旧土气西装的中年大叔手挽着一个艳妆美貌的
长发女子走过来,她的礼服时尚性感而且紧贴合身,要不是身后跟着一个小女
孩,朱虹苑会以为她只比自己大上几岁而已。

  小女孩端了一盘蛋糕就坐在朱虹苑这桌,朱虹苑转头看邻近的桌子都有人
坐聊,而且嘴叼香烟吞云吐雾,难怪小女孩会选择跟自己同桌。

  「嗨!」朱虹苑微笑跟小女孩打招呼。

  小女孩只是牵动嘴角,说不上是笑还是怎样,没有开口应话。

  「不好意思,打扰了,可以坐一起吗?」长发女子虽然客气询问,实际上
已经跟着中年大叔坐下,朱虹苑只好点头微笑。

  「妹妹好可爱,几岁了?」朱虹苑试着打开话匣子,小孩子的话题总是比
较容易切入而没有侵略性。

  「十一岁啦,都国小五年级了。」小女孩只顾着吃蛋糕,长发女子也没有
生气,就是笑笑地接话回答。

  「十一岁?五年级?那你一定是她的姐姐吧?我就一直在想没有这么年轻
的妈妈啦!」朱虹苑谄媚地笑着。

  「呵呵,小姐你嘴真甜!我做你的姐姐年纪可能都要大上一轮了,不年轻
了啦!」长发女子笑得花枝乱颤。「这是我女儿,我已经是老妈子啰!」

  「哪里的话!你这么漂亮,皮肤又光滑,我看我今天回去要开始加强保养
工作,不然再过几年跟你站在一起别人还以为我才是姐姐咧!」朱虹苑边说边
偷瞥中年大叔,他侧头望着场内完全没有专心听谈话内容。

  「宣仪,待会去拿生菜沙拉,只吃蛋糕会营养不均衡唷!」长发女子没有
搭腔,转过头轻斥嘴角沾着鲜奶油的小女孩,小女孩倒是喔地一声答应了。

  朱虹苑正打开皮包准备捞出名片夹盘算着怎么将话题转到生意经,桌边的
人不是发呆就是教小孩,刚才的寒暄瞬间就退潮无话可说。

  「老吕!」旁边走过一个半秃大叔向中年大叔招手,中年大叔立刻堆起笑
脸起身走过去,两人马上就走到饮料吧台熟络地勾肩搭背聊开来。

  朱虹苑才要鼓起勇气开口,那个像是老板的吕姓大叔就走掉了,心念一转
想说和长发女子聊聊八卦也是个好的开始,可是长发女子却也起身走向自助餐
架浏览想吃的食物。桌上只剩朱虹苑和小女孩大眼瞪小眼,小女孩用叉子玩弄
着蛋糕上的草莓,娇嫩的草莓一下子就被戳得皮破汁流一蹋糊涂。

  「姐姐,我们家是做系统家具的。」小女孩突然开口说话。

  「呃?」朱虹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喔,你好,姐姐家这边是做窗户
的。」

  「姐姐家公司是新公司还是你刚入行?」小女孩嘴里问出很超龄的问题。

  「嗯……姐姐刚接手家里的生意,到现在都还摸索着呢!」朱虹苑迟疑而
选择性地回答。

  「姐姐……」小女孩喝了一口果汁。「真的要谈生意不会在这种场合。」

  小女孩说的一派轻松但是语气肯定而毫无犹豫,朱虹苑有一种被教训的尴
尬,尤其是年纪这么小的人。「喔?怎么说?」

  小女孩手指着餐厅天花板悬吊的红布条。「都说是同业联谊了,这里有生
意往来的只有上下游关系企业,其他不都是竞争对手吗?」

  朱虹苑脸红,心里酸溜溜地不知道是气还是羞,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只是被小女孩直接点出来,总觉得好像是自己犯傻。「谁说我是来谈生意的?
来这里跟同业联谊当然是多认识一点朋友,建立人脉关系呀!」哼,这个小女
生搞不好连人脉关系是什么都听不懂吧!

  「……姐姐,北区同业联谊不在北邑市的高级饭店办反而大老远特地跑来
苗梨县的休闲农庄,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小女孩把果汁喝完,吸管戳
着玻璃杯底发出呼噜呼噜声响。

  朱虹苑即使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来到苗梨县的南风庄园参加同业联谊的
确是一头雾水,要不是南风庄园在网路上大名鼎鼎想藉此机会来见识一番,朱
虹苑跑这趟一无所获至少都还可以游山玩水。「所以呢?」

  「像这种跑到远远的地方喝春酒,只是在消化预算而已,不然大家每年都
在缴会费,总要给一个花在看得到的场合吧?可是如果只在喝酒吃饭不是哪里
都可以吗?躲到这种隐密的地方,才可以让那些老板把见不得光的小老婆带出
来亮相,顺便给她们透透气,穿穿漂亮的衣服炫耀一下排场嘛!」小女孩不理
会朱虹苑的大惊小怪,叼叼絮絮地解释着。

  「妹妹,你电视看太多了吧?」朱虹苑喉咙干干地,勉强尴尬地笑着。

  「姐姐你一看就知道不是待这种场合的样子,当然都没有人会理你啊!」
小女孩不以为意,还是轻松地继续解释。「你是来参加的会员里面最年轻的女
生耶,可是场里面每一个阿姨都穿得比你少,打扮又比你花心思,结果你连眼
睛给人家吃吃冰淇淋的机会都没有,那姐姐你还是专心看表演就好了。」

  朱虹苑脸色涨红,看着自己裙长过膝的晚礼服还觉得高雅大方,覆盖削肩
上臂的披肩还是自己在国外念书时去名牌服饰店难得奢侈一次买给自己的生日
礼物,没想到却被一个小鬼批评得一文不值,想辩解却舌头打结什么话都说不
出口。

  「姐姐你别在意,其实这里的东西还蛮好吃的,反正会费都缴了,你人也
来了,多吃一点才不会亏本。」小女孩说完也自行离座,消失在自助餐架边的
人潮里。

  朱虹苑张嘴结舌,把手边调酒喝干,入口都是酸苦滋味。现在才注意到那
些演奏的室内乐团全都是穿着低胸短裙小礼服的女乐手,穿梭在场里面事业有
成肥肚半秃老板身边的花蝴蝶虽然多半徐娘半老,却都是珠光宝气笑声娇媚的
艳丽贵妇名媛模样。

  爸爸走得太突然。

  才刚拿到CPA执照,正在数一数二的跨国联合会计师事务所要打拼前途
磨练自己,就接到爸爸心脏病去世的恶耗,赶回国家里奔丧,妈妈除了哭得死
去活来什么也做不了,幸好有亲戚相助,不然恐怕连丧事都七零八落。

  家里经营的制窗事业虽然不是什么掷地有声的大公司,却也是爸爸胼手胝
足创下的,还算过得去的收入让妈妈可以安心当家庭主妇,也让自己可以出国
留学开销无虞。

  身为家里的独生女,没有任性的理由还要滞留国外过着所谓自己想要的生
活,即使只是间小公司也是传承的使命,朱虹苑无奈却毅然决然地打包回国接
掌这个养大自己却不甚熟悉的制窗事业。

  每天熬夜苦读各种窗户建材结构用料,和老师傅请教时却老觉得彼此都心
存谨慎留上一手;公司里的帐目也是老式簿记,想大刀阔斧引进采用最新会计
系统才发现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或间接地扯上人事权力划分。内忧渐升,人
心浮动却不是喝过洋墨水的朱虹苑搬出理论就可以解决;遑论外接订单只剩部
分老客户还没抽单,有些观望有些直接另谋合作对象,逐月下滑的营收更让朱
虹苑显得无能而无助。

  想藉着参加同业联谊拓展人脉寻求心的合作对象,来到这里却发现歌舞升
平一片淫靡,朱虹苑笑不出来更无心享受,心里的沮丧无从遮掩。

  「小姐,MAY I?」一个高壮年轻男子穿着桃红衬衫搭着黑底银线西
装裤,好像就是要故意和那些大叔老头抗议的叛逆衣着,手拿两杯颜色缤纷渐
层分明的水果调酒示意同桌请求。

  朱虹苑堆起笑容点头,男子爽朗坐下,近看才发现他的两耳穿满耳环,笑
起来客气只是充满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

  「热带天堂。刚才BARTENDER最推荐我的调酒,你喝喝看。」男
子好像在跟熟朋友聊天般地全无芥蒂隔阂。

  朱虹苑不好意思推辞,只是接过酒杯并没有喝。

  「叫我积克!」男子也不介意,露齿笑着伸出手。

  「啊,你好,我是……莫妮卡。」朱虹苑今晚遇到第一个年纪相若的人,
虽然不认识但是感觉得到可以聊上几句,尤其口音里面微微的生硬加上不时出
现的英文单字,让朱虹苑猜想约略也是放洋回来。虽然不是太喜欢这样油腔滑
调的男人,可是现在却有种同病相怜的知音对号入座,心里稍稍放下拘谨,忍
不住俏皮地说了自己的英文名字,伸出手礼貌相握。

  「莫妮卡……你应该不是哪个老板的太太吧?」积克故意东张西望地寻找
场内人影。

  「呵,不是啦。我是来喝春酒的会员啊!」朱虹苑被逗笑了。

  「噢!失敬失敬!我是凯萨磁砖的代表!」积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朱虹苑接过看见上面头衔写着总经理特助,连忙也递上自己的名片交换。

  积克看了名片,笑得灿烂。「我可以叫你虹苑吗?你的名字真好听!」

  朱虹苑笑而不语,心里却有些得意。对方的公司在国内磁砖业可是排行前
几名,可以多认识一个这么有背景的朋友,未来会否有所助益好像多了一点可
以创造的希望。「积克,你这么年轻就当总经理特助,想必对商场经营很有自
己的看法啰?」

  「欸,我才没有!我老实跟你说,总经理就是我老爸,董事长是我老妈,
我只是一个捡便宜的企业第二代而已啦!」积克豪不避讳地坦承。「那些生意
经我也不是很懂,现在顶多只能帮忙看看英文合约,有老外客户来就负责招待
他们去吃吃喝喝玩玩啰!」

  「那也很了不起了啊!」

  「嘿,你年纪轻轻就是BOSS这才了不起好不好!」

  朱虹苑也不装模作样。「呵,我们彼此彼此啦!我算是……花木兰吧?代
父从军,公司没被我搞垮已经可以偷笑了!」

  「噢,MULAN!」积克故意用卡通配音口吻喊出,两人哈哈大笑。「
嘿,虹苑,你要是不敢喝酒,我去帮你拿果汁还是气泡水之类的?」

  「不麻烦你啦,调酒喝一点我还OK的!」朱虹苑连忙阻止积克,端起桌
上的热带天堂向积克轻轻碰杯,然后微笑轻啜。

  忽然一道黑影掠过,朱虹苑手上的酒杯被扫翻。「啊,不好意思,我的手
滑了!」一个年轻女生站在桌旁笑笑致歉,语气也不是真的那么抱歉。

  「唷,锦钰!」朱虹苑看到出来的酒没洒到自己才转头望去,原先皱起的
眉头立刻舒展开来。「积克,不好意思,这是陪我一起来的朋友,卓锦钰。」

  积克打量着卓锦钰,一头笔直黑亮长发及腰到发尾才略为烫出螺旋卷曲,
皮肤略显苍白透着寒冽,冰雕般的美貌却见冷艳,款式简单的黑色小礼服缀着
碎钻纹饰就有了贵气,黑色亮面高跟鞋上面包覆着修长而比例绝佳的双腿竟然
是夸张的玫瑰花纹黑丝袜。

  朱虹苑虽然也是长发,却梳了一个有点老气的发髻,酒红色的礼服加上同
色系披肩更显超龄,要不是略施薄妆的笑靥清丽稚气,积克差点就会以为朱虹
苑大概比自己大上几岁。但是和卓锦钰相比,简直像是邻家女孩对上专业模特
儿那样不堪一击,积克忍不住失态看呆了。

  「虹苑,你晚上要开车不能喝酒吧?」卓锦钰笑着坐在朱虹苑身旁。

  「咦,我们今天不是要住这边的客房吗?」朱虹苑没反应过来,还愣愣地
反诘,被卓锦钰在桌底用力捏了大腿一把才会过意来。「对对对,要开车还是
别喝酒了。」

  积克眼神闪过一丝诡异的情绪稍纵即逝,马上又眯起笑眼自己把手上的调
酒喝掉。「哈,我待会要开车回去,你们可别偷偷检举我唷!」看到卓锦钰绷
着脸冷冷望着自己,积克自讨没趣起身离桌。

  「你不是说晚宴很无聊,要待房间看电视吗?」朱虹苑看到积克被赶走,
又不忍责备卓锦钰的无礼,只好无奈微笑发问。

  「现在这个时段的电视太无聊了啊!本来想叫ROOM SERVICE
吃东西的,结果竟然回答我说现在人手都在忙晚宴,害我只好来会场这边找东
西吃啦!」卓锦钰手撑着下巴发牢骚。

  「嘻,嘴巴说不要来,其实还是偷偷带了小礼服换嘛!」朱虹苑望着卓锦
钰的打扮取笑。

  「还敢说我!要不是我溜过来,你刚才喝的酒如果被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药那怎么办?乱喝来路不明的酒很危险好不好!」卓锦钰摆起脸色教训着朱虹
苑。

  「不会啦!这里又不是夜店,怎么会有人敢乱搞?」朱虹苑大惊小怪地望
着卓锦钰。

  「嘿嘿,那很难说喔!我看那个积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以为他的耳朵
是九环大刀吗?干嘛不去拍武打片算了!」卓锦钰不屑地批评,朱虹苑却噗哧
笑出声来。

  「哎喔,你也不用这么刻薄吧?人家好歹也是小开欸!」

  「小开?你喜欢小开我帮你介绍一打斯文帅气多金的啊!这种土小开我才
看不上眼咧!」

  朱虹苑幽幽叹了一口气。「谢谢啦,我看得上眼的,人家可不一定看得起
我呢!」

  卓锦钰知道朱虹苑自卑什么,收起玩笑嘴脸揉揉她的臂膀温言安慰。「没
什么啦,你是CPA耶,有什么是你搞不定的?那时后在外国念书,有谁认识
我们?根本就没人看得起我们这种黄皮肤的留学生,学校又没有因为我爸是校
友就让我随便念都ALL PASS,你动不动就拿奖学金那才是我们留学生
的大人物呢!」

  「哈,大人物现在却连一家根本就没上市上柜的小公司都搞不定!」朱虹
苑自我嘲解地笑了。

  「要不要我爸……」卓锦钰话说到嘴还是停了。一来朱虹苑想必不肯受这
样的恩惠,再来爸爸要竞选市长连任,要是被人挖出图利特定厂商那可吃不完
兜着走了。

  「嘿,你现在倒是可以帮我一个忙!」朱虹苑顽皮地笑着。

  「什么忙?」

  「我饿死啦!这里又无聊得要命,我们去把吃吃喝喝的打包回房间,看电
视都比待在这里应酬交际有聊多了!」

  「好喔!」

  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地跑去跟服务生要餐盒,厚着脸皮不顾形象将食物打包
装盒走回房间。客房位在南风庄园另一侧,要穿过偌大的平面停车场空中回廊
迂回绕弯才能到达。反正没有赶时间,两人慢慢散步顺便欣赏南风庄园的雕梁
画栋,享受入夜的静谧。

  空中回廊的中心是一座小凉亭,下面接着螺旋阶梯连结地面。走近小凉亭
时,先闻到一股烟草燃烧味,然后才看到一缕白丝淡淡缭绕。

  「HEY,GALS!」抽烟的人抬起头来,认出两个女生,黑暗里露出
洁白的牙齿笑着打招呼。

  「啊,积克!」朱虹苑也回笑打招呼,卓锦钰不领情地侧头撇嘴。

  「咦,这么早就要回去休息啦?」积克虽然知道两人今晚要留宿庄园不需
开车,却不刻意再挑起话端,只是轻松地打招呼。

  「对,我们明天要早起运动,今天晚上要好好睡一顿美容觉!」卓锦钰抢
白说出,不给积克有机会制造邀约的可能性。

  「喔?我记得庄园里的健身器材很普通,好像就只有几台跑步机和脚踏车
机而已?」

  「呵,我们有带自己的脚踏车来喔!南风庄园这一带的风景很漂亮,绕一
绕周遭的牧场还有梨川河滨公园应该很不错。」朱虹苑笑着说出此行的附加规
画。

  「COOL!」积克笑着比了一个大拇指。「我早上可起不来,平常上班
已经去掉我半条命了,还不趁周末好好补眠?」

  卓锦钰闷哼一声语气不屑,朱虹苑赶紧塞话打圆场。「其实运动很好的,
有健康的身体拼起工作来比较有体力,要熬夜还是加班才可以比较持久嘛!」

  「对了,所以你们是开休旅车来吧?不然怎么装得下两辆脚踏车?」积克
无意缠斗运动健身的话题,只有娘娘腔和GAY才会搅和这些玩意儿。

  「对啊,锦钰的爸爸刚好有一辆休旅车用不到,我们就借来载着铁马走天
下啰!」

  「呵呵,我还想女生开休旅车实在挺……MAN的!」积克忍不住面带揶
揄地笑着。

  「哼,G-CLASS,别说你瞧不起,只怕你瞧都没瞧过吧?」卓锦钰
被积克激怒,忍不住出言卖弄兼驳斥。

  「你是说……那款像老爷车的东东?」积克闻言反而笑得更放肆了,听到
老爷车的形容,连朱虹苑也忍俊不住偷笑。

  「很好笑吗?」卓锦钰变脸。「你开的车就很了不起?」

  「没什么啦,像来这种公共场合,我都只开159而已。」

  「159!」朱虹苑眼睛发亮。留学时代跟着教授做过该公司的市场调查
与财务风险预测,所以对公司所发行的车款有相当程度的了解,更曾经有机会
进行新车试开,现在听到名号仍然会不自觉地兴奋和冲动。「你的车停在哪里
?」

  「就这下面啊!」积克指指凉亭下方。「停车场这么大,停这里比较好记
嘛!不然要是真的喝倒茫,谁会记得停车位这种小事啊!」

  朱虹苑搭着回廊栏杆,低头观望寻找,然后兴奋尖叫。「我看到了!我看
到了!」

  「这里看有什么爽?下去看比较清楚啊!」积克笑着吆喝。

  朱虹苑望了卓锦钰一眼,卓锦钰脸臭地摇头表示不去,朱虹苑垂眼做出拜
托的表情,卓锦钰不耐烦地挥手叫朱虹苑自己去。朱虹苑开心地跟着积克下楼
走到停车场。

  「之前毕业要回国的时候,我开155横跨东西当作纪念,虽然跑很快,
可是屁股还是很痛,哈哈!」积克故意炫耀地重提当年勇。

  「你开155横跨东西?你是疯子!」朱虹苑虽然这样说,可是眼睛里面
闪耀着羡慕和忌妒的神采。

  两人走近车子,却发现两个黑人蹲低对车身摸索。「啊!」朱虹苑吓得躲
在积克身后。

 「HEY MEN!」积克皱着眉头大叫,两个黑人闻声掉头就跑。积克还
忍不住跑前几步,装腔作势地摆出拳击姿势鬼吼鬼叫,直到不见人影后才转身
嘿嘿摊手一笑。

  「你没事吧?」朱虹苑还是担心蹙眉。「开这种车子出门,你的防盗系统
一定要很严密喔?不然有几颗心脏都受不了出意外的风险吧?」朱虹苑看到人
车均幸免于难,才跟着松一口气。

  「放心,我才怕被刮伤咧!我车上装的防盗系统无敌强,没在怕的啦!」
积克拿出遥控器开车锁。「怎么样?进去看看内装?」

  「好啊!」朱虹苑开心点头,伸手去开车门。

  「PARDON……」积克很绅士地上前帮朱虹苑开车门,两人手掌轻轻
碰触,朱虹苑脸上不由飞红。积克趁机抬起朱虹苑的手,在手背上含情脉脉地
吻下,更让朱虹苑心跳加快,脑中空白整个人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办。

  积克不给朱虹苑有细想的空隙,一下子就伸手揽住朱虹苑的腰,另一手开
车门,半推半就要和朱虹苑一起挤进车内,两人瞬间亲密紧黏,朱虹苑转过头
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积克的嘴唇就这样凑上来紧紧黏住,湿热的舌头更是立
刻撬开自己的上下门齿,舌尖相交像是触电般全身酥软。

  激情来得太突然。

  异国求学时住所夏季酷暑难当,冬季又飞雪连天,即使毋须担心打工,课
业和专题也已经繁重到没有时间去放松自己,什么情情爱爱的浪漫邂逅,都是
电影里面才会有的情节吧?偶有半日短假,和卓锦钰窝在客厅看电视塞爆米花
已经是难得的惬意了,再偷懒就是大逆不道。

  兜转世界半圈,青春年华半程,初吻竟然是这样发生。没有酸甜的青涩滋
味,烟草燃后的薰染加上唾液脱缰奔驰汹涌反而激荡起狂野的冲动,只是不知
道为什么还有水果沙拉的优格酸酱还有玉米浓汤的热咸黏稠?

  哗啦声响一团东西飞洒掉落积克的挡风玻璃,里面全是刚才餐厅打包的食
物汤汤水水,全部混在一起像是馊水厨余倾倒泄出,朱虹苑半个人已经坐进车
内没受波及,积克却是整个人半边身全都湿糊狼藉,更别提自己的进口名车马
上变成馊水回收垃圾车。

  积克一面咒骂一面拨开身上食物渣屑汤酱,耳边才听到高跟鞋喀喀声侧头
转身就被甩过一巴掌,来不及回神整个人更被踢踹跌倒。

  「看车就看车,干嘛毛手毛脚!」卓锦钰已经冲下楼来,先声夺人痛揍积
克一顿才恶狠狠放话开飙。

  积克勉强站起身,朱虹苑从车内钻出,却失声尖叫。「呀啊啊啊啊!」

  积克脸上被结实地挨上一拳痛击,比起卓锦钰的泼辣咬螫,这拳就是货真
价实的力道。就一拳让积克整个人软倒趴地不能再起。

  「HEY MAN~」黑人露出更洁白的牙齿晶亮无瑕咧嘴蔑笑。「YO
~YO~」另一个黑人轻松搞笑摇头晃脑手舞足蹈。

  「关车门!」积克勉强抬头大吼,朱虹苑惊吓慌乱间不知所措,一听到指
示就反射动作照办,整个人缩进车内大力关上车门,积克马上按下遥控锁车。

  「干什么!」事出突然,卓锦钰还没开始狠狠教训积克,半路忽然就杀出
不速之客;好歹学过一些搏击防身术,回国来也定期去上有氧拳击健身,此时
慌乱间身体自然拉开架式,竟然也有模有样不让气势落下风。

  「干你YO~宝贝~」「YO~BITCH~YO~」两个黑人怪腔怪调
地说着简单字汇,明明一派荒唐搞笑模样,卓锦钰却毛骨悚然,整个人都不舒
服起来。

  卓锦钰连番刺拳挥出,打在黑人脸上对方不闪不躲自己却痛彻拳骨,心里
一慌退后横脚踢出。黑人伸手抓住卓锦钰的脚踝,露齿笑着不动,卓锦钰怎么
使力都动弹不得,心里衡量自己可没有电影武打明星这么好身手还可以换脚飞
踢脱困。

  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当下,黑人突然抬高抓着卓锦钰的脚近身欺入,眼看着
卓锦钰的小礼服裙摆被翻起露出丝袜和内裤,黑人笑得淫荡,脚上却毫不留情
地举膝重击卓锦钰的阴阜。

  卓锦钰下半身好像被炮弹打中,痛到连叫声都卡在喉咙间发不出来,可是
脚踝被抓住,整个人无力却倒不下身,黑人再将脚踝往内猛扯,重拳往卓锦钰
的腹部殴下。

  黑人松手,卓锦钰软趴趴倒在车盖上,被自己丢砸下来的食物沾黏一身。
黑人笑嘻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在卓锦钰脸上,被完全涂黑的镜片让
卓锦钰什么都看不见。

  积克站起身揉揉脸颊,黑人笑着摊手,被积克抱怨地瞪了一眼。关了一只
绿绣眼,却送上一只金丝雀,虽然车子脏了有点心疼,但是从傻呼呼的朱虹苑
换成冷冽剽悍却美艳绝伦的卓锦钰,积克对这自己送上门的猎物觉得物超所值


  两个黑人分别抓住卓锦钰的手脚,积克将小礼服推到胸颈,撩开黑色胸罩
望着掌握有余的幼乳,无意挑逗只是抓了身旁的食物泥乱涂满乳。卓锦钰身上
油腻黏滑难受,更难受的是几乎裸露的身体分秒内就会被犯,眼不识物让恐惧
感更形强烈,下体的痛楚将胃液翻涌,恶心想吐却哽在喉间进退不得。

  积克用力撕开裤袜玫瑰花瓣纷飞,扯烂黑色内裤,露出浓密卷曲阴毛覆盖
的阴部。挺起已经勃起的肉棒顶在蜜穴入口,无谓润滑就将肉棒用力贯入,积
克是情场老手,突入间披荆斩棘的滞碍难行已经明白胯下处女正被自己开苞,
卓锦钰痛到终于尖声叫出。

  原本对于快要到手的朱虹苑猜想应是处女还有些烦恼调教这种傻妹说不定
颇费功夫,不料这个冰山美人也是未经人事,抽插个几下就叫得像是杀猪,心
里一烦就将胸前项链系着的短金属管扭开,把里面的粉末倒在卓锦钰的鼻孔里
,然后盖住她的嘴巴。

  怕我在酒里下药?我现在就给你吸个痛快!

  卓锦钰口被封本能用鼻用力呼吸,被粉末呛得涕泪齐流,下一秒忽然觉得
像是高空弹跳整个人不断下跌却没有止境,情绪无法自抑地溃堤,又想哭又想
笑,张嘴想要吼叫却是浪啼呻吟。

  积克这才尽兴地猛力顶戳,胯下湿滑一片也无暇细看是淫水还是落红,总
之圣女变婊子,是积克最喜欢的戏码。姿态再高的女人只要碰了药,哪个不是
哭天呛地球着自己干死她?

  卓锦钰胯下的痛被放大千万倍,身体好像被凿出一条山洞,肉棒像是列车
闯入横冲直撞怎么也出不来,明明很痛,可是眼冒金星却不断闪耀像万花筒旋
转变化,所有的感觉都像云霄飞车暴起暴跌,无从驾驭又无边无际。

  朱虹苑躲在车内,挡风玻璃全是汤酱泥泞,下意识按了雨刷却没有反应,
才醒悟自己被锁在车内,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如果真的出不了车子怎么
办?朱虹苑害怕却不敢试着开门,更怕门可以打开自己就无处可躲。

  心乱如麻之际,挡风玻璃有什么东西砰地一声压上,不断上下推挤的移动
渐渐可以辨认出好像是人的头和肩膀,可是……那是怎么回事?未知的猜测和
想像更加深恐惧,朱虹苑怕得眼泪夺眶而出。

  「呼!」积克暗喝一声,将精液射满蜜穴里面,拔出肉棒尽是红白黏液,
在自己的车盖上面做爱这可是头一次,比起车内车震,车外经验也相当新奇有
趣。积克心情很好,退后穿上裤子,挥手示意黑人接力。

  早就已经勃起的两个黑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由一人先上,挺起巨大的
肉棒深深顶入卓锦钰的蜜穴,硬是要将肉棒全部塞入。卓锦钰只觉得花心都被
戳爆似地剧痛难当,即使身体漂浮迷幻,那更激烈的痛还是张牙舞爪强调自己
的存在。

  塞入后的抽插更让卓锦钰觉得自己的肉壁都要涨裂开来,超过山洞高度的
列车强行驶入却又强横霸道地将山洞撑大,卓锦钰越哭黑人就越得意凶猛。干
到兴起黑人抱起卓锦钰甩在自己身上紧擒满怀,另一个黑人上前扶腰挺起肉棒
插入肛门菊洞。

  这下来势凶猛,连擒抱卓锦钰的黑人都退后一两步险险跌坐车上。屁股沟
已经沾满食物渣浆,虽然紧窄难入,仍然被暴涨的肉棒强行挺进。前面的蜜穴
已经被饱撑欲裂,后面的菊洞更是直接就开花裂瓣,细嫩的肌肤撑破微血管一
一爆开染红见血。只是闯入就痛苦震撼,后面的连续抽插更是不断让伤口扩大
加强,卓锦钰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面的活尸人,裂开下半身还有着苟延残喘的
微弱生存意识。

  两个黑人像是比赛般一前一后一进一出规律抽插,睾丸将阴囊甩动互相交
击啪答有声,彼此更是忍不住嘿喝笑出,全然不把卓锦钰当作一回事。刚才在
会场里的一朵冷艳黑玫瑰现在已经被玩残凋落狼藉。

  前面的黑人先将精液射出,趁着肉棒未软仍然再多戳顶好几回合,然后才
拔出肉棒。后面的黑人环腰抱住卓锦钰,将她丢到车盖上趴着,继续激烈狂抽
猛插,更将她脸上的墨镜拔除。视线虽然重新可张望,但是卓锦钰已经看不清
楚眼前景像,全都扭曲旋转飞舞,越看越晕眩,干脆闭上眼睛免得呕吐出来。

  黑人干到欲罢不能,越来越霸道的力气将卓锦钰压趴在车上,只剩屁股被
抓着翘高持续拔出捅入,自己已经无力再支撑手脚躯体。原本要回房间慢慢享
用的食物,现在黏在挡风玻璃上在抽插间滑落由抵着的脸颊旁流入口中,全部
混在一起的滋味呛鼻欲呕,像是猪圈吃着厨余的肉猪。

  发现这点的黑人更是强压着卓锦钰的头将食物捞塞挤入她的口中,终于忍
不住呕吐出来,黑人却更无情地将吐出秽物重新塞入,重覆的呕出塞入几乎要
把卓锦钰逼到发疯。

  朱虹苑在挡风玻璃发现人像变成正面趴上,两团肉球被挤压成圆形紧贴玻
璃,乳头像是用了太浓的笔触圈点出来,急速蠕动可以感觉到力道的凶猛。随
后更有一张脸贴上,好几次玻璃上的黏渣酱液快要被扫净可以看到面孔,却马
上又糊满新的流状秽浆。

  感情生活空白不代表朱虹苑傻楞楞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影再怎么看不清
楚也猜得到是卓锦钰,乳圆轮廓让朱虹苑心急如焚不敢想像她遭到怎样的暴行
虐待。即使害怕或是莽撞,朱虹苑奋不顾身要开车门去救卓锦钰,可是车门就
是纹风不动无法开启,急得朱虹苑热泪满颊汗湿一身却无可奈何。

  如果卓锦钰惨遭毒手,那么锁住车子的积克没消没息不是更危险?说不定
那些人下手不知轻重,把积克打死也不是没可能……想到死亡,朱虹苑更是着
急慌乱恐惧。想要在车内寻找各种可能破出方法,但是自己的皮包落在外面,
想用手机拨号求救都不可能,其他车内装饰品更不足以帮助破窗脱出。

  朱虹苑只能疯狂地从内拍打档风玻璃,黑人却更癫狂地扯住卓锦钰长发将
头锤撞玻璃回应,朱虹苑失声痛哭,不敢再动作以免激怒外面的人。卓锦钰早
已昏迷不省人事,只有身体随着外力动作有所反应。

  终于黑人将白浆灌满肛门肠道,猛力拔出肉棒还发出哔啵声响,一瞬间精
液伴着血丝喷出,然后才从洞口汹涌溢出滴流。旁边的黑人接过积克手上的手
提摄影机走到卓锦钰身旁,用力拍打脸颊将她弄醒。

  卓锦钰痛苦地张开眼睛,眼前的镜头像万花筒镜内呈蜂巢状散射旋转,再
一次头晕恶心又闭上眼睛。

  「嘿,BITCH宝贝,不想要变成网路明星,就不要乱来噢!我会把今
晚的美好回忆好好珍藏。」黑人伸舌舔了卓锦钰的眼睑,口水濡湿眼缝眉间。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OK?」

  车内只有朱虹苑一人,即使闷住到目前为止空气还足够她支撑呼吸无虞,
只是情绪激动整个人又累又喘,被关在密闭空间看着卓锦钰朦胧被虐身影更心
碎欲裂。


  「欸,你看你看,有个女人躺在那边耶!」阿古拖着清洁推车经过停车场
对身旁的瓦辛惊讶大叫。

  「喔!过去看看!」瓦辛依稀看到裸露白肉,兴奋而好奇地想要一探究竟


  两人走近看到卓锦钰身上衣服都被扒开,未脱却接近全裸,趴躺在洒满厨
余的车上屁股微翘,丝袜仅在下体被扯破,两腿仍被玫瑰花纹包覆,高跟鞋鞋
底朝外,背上沾满秽物酸臭呛鼻。

  「瓦辛,这是不是死人?」阿古睁大眼睛发问。

  「我看一定是喝醉然后被拖出来乱搞的交际花啦!」瓦辛已经换过两次名
字跨海出国来到这里工作数年,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早就习以为常,尤其之前
曾在声色场所做过清洁工更是见怪不怪。「我跟你说,这里的女生都很敢玩,
常常都嘛喝酒醉就随便跟人家搞不然就是被强暴,没什么大不了啦!」

  阿古走上前大胆摸着卓锦钰的屁股,还是温热而且微微随着呼吸起伏。「
真的欸,不是死人!」

  「哎喔,要杀人弃尸才不会在这边乱丢咧!」瓦辛做惯清洁工,真的有碰
过弃尸在垃圾桶的恶心经验。

  「瓦辛,你觉得……我们可不可以……」阿古抚摸着卓锦钰翘立的浑圆屁
股,喉头吞下口水咕嘟作响。

  「不好吧,要是她醒来发现我们,告下去我们就完蛋了耶!」瓦辛这些年
顾着存钱,即使有需要也舍不得花钱买春,只是躲在厕所打个手枪就算了,现
在看到眼前的诱惑不能说不心动,可是想到人在异乡赚取劳力钱财,还是不要
惹事生非明哲保身比较要紧。

  「反正这里又没有监视器,用抹布把她眼睛遮起来就好啦!」阿古也好久
没有真枪实弹做爱,心里痒得难受,胯下肉棒更是早就已经勃起硬挺。

  「呃……」瓦辛还在犹豫,阿古已经走上前把抹布缠住卓锦钰的眼睛。

  「伊马,万达,我在停车场的凉亭这边,有好东西!」阿古掏出对讲机呼
朋引伴。

  卓锦钰从昏昏沉沉的意识里面重新清醒,明明之前看得到的视线现在又漆
黑一片,想叫喊口里更是被湿布团塞满无法作声,而且阴道又被肉棒填入,好
像今晚的地狱行还在无间轮回。

  闷热晕迷间朱虹苑又听到挡风玻璃发出声响,卓锦钰的背膀贴着又是上下
移动,朱虹苑还没干的泪痕又被新泪滑湿。「不要再这样了……」朱虹苑崩溃
地哭叫着。

  「你真恶心,这样也能干?」瓦辛数落着阿古,用刮刀把车子的厨余拨掉
略做清洁,伊马和万达已经来到也是对这莫名捡到的女人既兴奋又冲动。

  积克开车爱飙速不怕罚单,但可不想脸被拍到,更怕哪时兴起车震时被狗
仔照影,即使违规也还是把车窗做特殊处理,不论白天夜晚从外都看不清车内
,只有车内可以清楚望外。

  朱虹苑本以为是黑人施暴,现在眼前挡风玻璃突然清楚可见,却是几个卷
头发黑褐皮肤的外籍劳工抓着卓锦钰抽插猛干。卓锦钰的小礼服和胸罩已经被
脱落,全身裸着只剩丝袜和高跟鞋还套着,头上被布蒙眼塞嘴简直比娼妓都还
狼狈低贱。

  望着高矮胖瘦皆有的四个人轮番强暴卓锦钰,朱虹苑抱头痛哭不忍直视。
卓锦钰已经清醒耳边听到的交谈吆喝却是完全陌生的外国语言,辨认发音逻辑
约略可知已经换上另一批人马,而且还是平常假日总一团一团聚在外面广场的
那些外籍劳工。虽说不应有轻鄙之心,但是每次远远望见都会下意识绕道回避
,更遑论非要经过时总会暂时屏住呼吸,深怕闻到什么体臭异味。

  可是那些自己不想有任何交集和想像的人,却用生殖器官堂而皇之地闯入
自己身体最隐私的深处。没有黑人那么粗壮长猛,可是玩弄起来的手法也是如
出一辙,大家不想排队干等,最快的方法就是一前一后干进蜜穴和屁眼宣泄性
欲。

  「噢,好紧好紧……」

  「万达,你干完她的屁眼不要马上插穴啦!」

  「我要射了……呃喔喔喔!」

  「她好像尿出来了耶?」

  那怪腔怪调的兴奋呐喊在卓锦钰听来简直刺耳难平,恶心的舌头和脏手更
是将身上每个角落都捏揉摸索遍,乳头更是被这些人玩弄到充血激凸又咬又吸
火热痛辣,前穴后庭早就痛到麻痹,可是身体却不能自己泌出淫水去润滑抽插
动作,想要挣扎但是扭动只是助兴而更让那群人兴奋接力。

  浓稠白浊黏液灌满体内,源源不绝流出又被塞入再一轮的肉棒,想要计数
也无法一一清楚,有几次在撕裂剧痛里莫名达到高潮,空白的昏迷失神让时间
和五感全都失去正常应有的评估体验。

  卓锦钰被瓦辛架在车盖上,伊马退后几步冲向前将肉棒狠狠插入,下体像
被电钻凿入,疯狂抽插又换万达接棒,轮到阿古时肉棒滑开插入屁眼,太凶猛
的冲劲把卓锦钰的肠道刺激地纠结蠕动,加上瓦辛不时用膝盖抵住她的小腹固
定,连番过激强击,卓锦钰忍不住将积了三天的宿便喷出。

  一下恶臭异常,车盖上增加浊黄褐便,几个外劳恶心欲呕躲开,只有万达
却不畏腐臭竟然挺起肉棒再插入屁眼,更把肛门口残便渣痕又挤回里面。卓锦
钰才用力排出粪便却马上又被肉棒捅入,好像是屙出去的排泄物又被塞回,恶
心程度不输刚才将呕吐秽物吃回。

  卓锦钰不再挣扎,连肌肉都用不上力气绷紧或是放松。瓦辛嫌万达太过变
态恶心,抄起清洁剂乱抹,再拿刷子清洁伺候,那粗硬的塑胶毛刷几乎要把卓
锦钰的嫩肉刮下一层皮来,阴阜连着会阴沿伸到屁股沟马上红肿布满赤痕。瓦
辛在插入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蜜穴好像火炉一样滚烫快要烧起来,连射精出去
都浑然无觉,直到肉棒软滑出来黏着白液才知道已经完事。

  「欸,玩得差不多了,走啦走啦,收工啦!」伊马叫着。

  晚上十点十分。

  阿古对着瓦辛比了一个胜利手势说明时间,一伙人闹哄哄收拾工具喧哗离
开。朱虹苑睁开眼又闭上,闭上又忍不住睁开,深怕自己一不注意卓锦钰就会
消失眼前。空气逐渐稀薄,朱虹苑浑身发热意识朦胧几近昏厥。

  连日阴雨的天气在周末暂歇,这个夜晚像是胖梭的月亮从云层里面探出脸
来,微弱月光照在停车场。卓锦钰睁开眼睛发冷颤抖,寒风吹在自己裸露的肌
肤上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轮奸强暴多久时间,连记忆都
是模糊而片段的,想要仔细推敲却似真还假,头痛欲裂无法再多思考。

  从车盖上滑下脚根本站不稳跌倒在地,腿上丝袜已经破洞处处狼狈不堪,
全身肌肤都被捏到红肿瘀血,身上散发着厨余酸臭和体液腥骚,两脚难以并拢
外八张开不住激抖,阴道和肛门都被撕裂受伤火辣刺痛,整个下体更是经过反
覆的重捣戳捅既是剧痛却又麻痹难辨。

  卓锦钰连哭都没有办法,坐在地上久久无法站起,只能让痛觉不断侵蚀啮
啃身体。直到车子里发出沉闷拍击,卓锦钰才想起朱虹苑被锁在车内,勉强起
身左右张望,被打晕的积克不见踪影,卓锦钰慌地绕车寻找遥控的可能性。

  终于趴低在地在车底发现摇控,伸手使劲捞出,已经狼狈的身体更沾脏泥
而污秽不堪。正要按钮解除车锁,却发现自己的满身落魄,连忙把遥控放车顶
,然后把丢在地上的小礼服捡起,胸罩和内裤怎样都找不到,只有一条臭烘烘
的湿抹布挂在照后镜上。

  把小礼服穿上抹平摺皱,扭干抹布忍着恶心把全身秽物黏痕擦掉,深呼吸
几口调匀气息,张口发音确认自己声腺没有荒腔走调,卓锦钰强忍颤抖剧痛站
直拿起遥控解锁,然后打开车门。

  车内朱虹苑已经开始呼吸困难眯着眼睛全身湿透满脸狼狈,想要起身却又
软倒坐下。还是卓锦钰咬牙将朱虹苑拖出车子,寒冷的空气被用力吸入体内饱
满充实,朱虹苑又冻又呛地咳嗽不止。

  卓锦钰弯腰捡起两人的皮包,侧身检查已经被打开翻过的内层,钞票零钱
信用卡竟然全都还在,仅有身份证不翼而飞。即使头痛还是要努力思索,脑里
蹦出黑人离去时威胁的话语,更想到身份证上有户籍地址和……父母姓名。

  爸爸的名字只要稍有接触新闻报纸,不可能完全没有听闻。虽然同样姓名
的人未必没有,但是略作查询还是可以知道其中关系。要用爸爸的权力严密追
查今晚事件当然可以,可是期间没可能密不透风,这种丑闻只要泄漏些许被媒
体记者炒作或是竞争对手抹黑,下一届的市长连任竞选就会全盘皆墨。

  更何况平常限制卓锦钰外出的门禁还是靠朱虹苑当邀约藉口才得以成行,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却惹上这等麻烦,只怕后面会无法收拾甚至可能拖累影响朱
虹苑。

  「锦钰……」胡思乱想间,朱虹苑止住咳嗽,喘着气叫唤卓锦钰。

  「嗯?」

  「刚才……」朱虹苑一面喘气一面也犹疑着该怎么开口。

  「没事没事!」卓锦钰强作镇定堆起笑容。「幸好那两个黑人只想抢劫积
克那个土小开,也不知道他被架到哪里去了?你看,我们的皮包都还在啊!里
面的东西好像都没掉呢!」

  「你……真的……没事吧?」怎么可能,卓锦钰这一身狼狈怎么清理也是
明显可见,朱虹苑心急卓锦钰惨遭暴行,可是她故作没事叫朱虹苑怎么问得出
口?

  「你才没事吧?」卓锦钰赶紧反问。「我好怕你闷在车子里面会出什么意
外!你……有看到什么吗?」

  「我?嗯……,车子不是被你弄脏了吗?」朱虹苑吞吐假装不知情,还转
过头惊讶挡风玻璃已经被清理过。

  「呃,我也不知道……」卓锦钰支吾不予回应。「那没事就好……」

  朱虹苑叹了口气。「不知道积克他……」

  「别理他了吧!」卓锦钰打断朱虹苑的话。「这里黑黑的不安全,我们还
是赶快回房间去吧!」

  「……好吧……」

  两个女生站起身,卓锦钰才迈开步伐,就痛到脚软跌倒。朱虹苑眼明手快
扶住卓锦钰,什么也没说就这样两人并肩依偎行走。

  卓锦钰想要逞强微微试着挣扎,朱虹苑却搂她更紧不放手,卓锦钰静默接
受朱虹苑的帮助。每踏出一步裂痛就钻心凿肺开肠破肚,可是朱虹苑的手传来
紧紧的温度让卓锦钰无从示弱。

  朱虹苑没有抱怨卓锦钰的蜗步慢行,就是陪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卓锦钰咬紧牙还是哭出来了,先是眼泪一直滴落,然后才忍不住松口哽咽
出声,一松懈整个人就无法自抑地嚎啕痛哭不能停止。

  朱虹苑想不到该怎么安慰她,即使是这样也只能默不作声假装不知道。眼
前模糊伸手擦抹才发现自己也热泪盈眶,脚下一个踉跄,两个人跌倒在地。

  「对不起……」朱虹苑哽咽道歉,说不出是跌倒还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哈……哈……」卓锦钰哭着仍哽咽发笑。「虹苑,你怎么像小孩子那样
啊?羞羞脸,跌倒还哭哭……」

  朱虹苑把卓锦钰抱入怀中。「不羞不羞,哭完就没事了……」

  不羞不羞,哭完就没事了。

  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senglin08 2012-2-10 12:38

第十三章 年十一

  「对不起,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铅笔盒?」

  「长方型的塑胶盒……对,上面有好几条刮痕,还用红色松紧带绑着……
呃,图案是乔琪姑娘,可是已经褪色看不太清楚了……」

  「有看的话麻烦跟我说一声,谢谢……」

  那个转学生已经找了整个下午,全班都快给她问完了,怎么没想到要来问
我?因为我家很有钱,要偷也不可能偷她那个破破烂烂的东西吗?拜托,那个
叫做铅笔盒?怎么看都是早就该丢掉的垃圾!早点来问我,我一定很干脆就讲
清楚了啊!

  放学以后要去自然科学教室做科展,我们故意绕回教室,天啊,转学生真
的哭了耶!为了那个铅笔盒?我们都已经踩到裂开来了,还把那个又花又俗的
松紧带也剪断,她还要全部捡起来收进书包?我这么好心帮她丢进垃圾桶了,
还故意沾到饮料和面包带上面剩的沙拉奶油,她怎么还敢碰啊?真的是有够恶
心的耶!

  喔,那个乔琪姑娘被我用洗石子地板磨,到,烂,光,光,了。

  不是吧?转学生竟然把那几块塑胶碎片用牛皮胶带黏起来又拼成铅笔盒继
续用了耶!我不知道松紧带还可以缝起来继续用,太夸张了吧?去买新的好不
好?用这种垃圾跟乞丐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说转学生就只是会惹麻烦。

  好端端从音乐教室上完课回来,为什么只有她的书包会不见?班导还要我
们全班眼睛闭起来,自己举手承认,即使我们是小孩子用这种方法也未免太轻
蔑我们了吧?书包这么大件东西,难道抽屉里面塞得下?笨蛋,垃圾当然要去
垃圾捅里面翻啊!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好吗?

  唉,不是我说,转学生的成绩实在不怎么样。

  字丑就算了,习作本上面那一大堆红叉叉是怎么回事啊?连习作的题目都
错成这样,那参考书对她来说大概是无字天书了吧!等等,看她那副穷酸样,
连制服的领口袖口都起毛边了,那有钱买参考书啊?每次月考只赢那几个根本
就该送进启智班的废物,她的爸妈不会觉得生这种女儿很可耻吗?要是我的话
还是早早送到孤儿院算了!

  好了好了,场上只剩那几只小猫,赶快打一打就结束了好不好?热死了,
你们想流汗我可不想!搞不懂躲避球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就是大欺小强凌弱的
虐杀游戏而已?嗯?那个躲得很狼狈的是转学生吗?

  转学生今天绑了双辫,光溜溜的额头现在却有几撮发丝散乱黏贴,汗珠一
直沁出,脸颊泛着潮红,紧蹙的眉头和张口露齿喘气的薄唇小嘴,不知道为什
么,连我都觉得漂亮……到让人觉得讨厌!

  去死算了啦!

  那球传得太妙,转学生才刚翻过身,黑人已经抓着球拉满弓,等转学生站
定抬头,球用几乎要划破空气的威猛速度炮击而来。那声砰实在清脆响亮到令
人难忘,就看到转学生整个人往后飞跌掉落,只有我注意着球从天空坠下滚到
人群脚边。

  整个球场空气凝结,却没有人走上前去扶转学生。大部分的人张眼遮口吃
惊或是窃窃私语,少数比较坏心眼的已经在嗤嗤发笑。转学生躺在地上挣扎了
一下,才勉强站起来,那张漂亮的脸蛋现在却肿得像红烧猪头。

  「……我……没事……」

  才说完鼻血就不断滴落,把体育服染红,人又软倒趴在地上。溜去上厕所
的体育老师现在才慌张地赶过来,把她抱到保健室去给护士阿姨治疗。黑人被
体育老师骂了一顿,然后再被班导骂了一顿,最后向转学生鞠躬说对不起免去
了被处分的责罚。

  差不多是这样,转学生就开始比较可以融入我们班了。

  举凡打扫完她的桌底椅下总会堆满纸屑垃圾被扣清洁分数,老师进教室班
长喊完起立敬礼坐下时,她已经可以从屁股被图钉扎刺像是电击般跳起到后来
默默地皱眉抿嘴悄悄拔掉,还有排队时总是会被莫名撞倒这些林林总总的大小
事情转学生都慢慢可以去用宽阔的胸怀去承受和面对。

  毕业典礼那天小芬她们怂恿卷毛那些烂货去弄转学生,如果可以的话,好
像是想要脱光她的制服,除了看她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之外,大家都在赌她到底
开始穿胸罩了没。

  我知道他们动手的地方就在礼堂后面,我才不会笨到和小芬她们一起去围
观,我可没有天真到以为毕了业动手就不会有人追究这种事情,可是我知道礼
堂二楼储藏室旁的厕所外窗可以俯瞰得到礼堂后面全景。

  忍了我们两年,这一刻我忽然希望转学生有种起来反抗。你应该也不爽很
久了喔?趁着毕业,跟那些人做个了结吧!

  至少我会这样,都说穷寇莫追,狗被逼急了也会翻墙,翻不过去咬上几口
两败俱伤也是报仇。我是这样想啦,只是该说转学生是真的孬种呢还是被欺负
惯了啊?竟然一路就哭哭啼啼被围起来辱骂踢打,那身洁白的夏季白短衫一下
子就被滚脏,拉拉扯扯只会抱胸哭叫,随便乱抓乱打反击几下都可以啊!

  唷,被压住了。

  卷毛扳开转学生的双腿,撩起她的深蓝色百摺叶裙。我开始有点同情转学
生了,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敢做到这么绝喔?那群小男生小女生围着转学生嘻嘻
哈哈地好像她就只是一只落难的流浪狗,多一只嫌烦少一只没差。

  肉色的内裤。

  超级丑!我还以为只有古早乡下的大婶阿婆才会穿这种内裤的说!可是那
群人忽然喧哗起来,勉强用讪笑掩饰他们的不安,吵杂一阵竟然就鸟兽散开。
怎么了?

  转学生张开的双腿,肉色内裤裤档渗着一摊红色血迹。拜托!我还以为是
什么大事咧!该不会你们都不知道那是月经吧?显然转学生也还不知道,只是
哭着尖叫,从书包里面掏出一叠皱巴巴的卫生纸胡乱擦拭,然后塞在内裤里面
想要止住血势。

  忽然卷毛冲回来,一脚踢倒转学生,从书包里面拿出相机,喀擦喀擦地一
直按着快门,然后恶狠狠地威胁她几句才扬长而去。转学生坐起身,鼻血又滴
落制服,坠染成花,很快就比毕业生胸花绽放得还要灿烂。

  可能是贫血,转学生软趴趴地又躺在地上,正午的阳光一直移动将礼堂建
筑物阴影吃掉,转学生正好躺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界分野,整个人被切割成黑白
各半一阴一阳。

  以为转学生晕过去了,我趴在窗边想要看得仔细点,却看见她睁大双眼望
向虚空,好一会瞳孔慢慢移动,直直盯着我看。那是什么眼神?我不知道,我
也不想知道,六月盛夏溽暑,我的背脊却凉飕飕地。

  转学生张开口喃喃自语。


  「你有什么了不起!以为班上的男生都喜欢你喔?自以为长得漂亮,还不
是家里有钱才让你穿比较贵的衣服!我跟你说,潘家伟就不喜欢你啦!谁喜欢
你这种跩得二五八万的母老虎啊!你再漂亮也比不过……」潘家伟喜欢谁关我
什么事?林明哲你在那边多嘴什么!

  谁敢说我比不过别人!林明哲你在说谁?你给我说清楚啊!


  转学生的胸口红渍一片,绣的名字怎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她的视线紧紧地
锁定我不动,阳光洒满她全身,惨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一瞬间我觉得她的
眼睛溢满腥红。

  「我知道是你。」


  早上六点三十六分。

  卓锦钰从床上惊醒,全身都是冷汗,闷在棉被里潮湿又黏腻,好一会才确
认刚才只是作梦而已。躺着翻来覆去怎样都已经辗转再难眠,虽然昨晚已经在
浴室把身体洗刷到快要破皮的程度,可是现在不论如何也想再洗一次澡,把这
一身湿黏冷腻的不快去净。

  甫下床就发现朱虹苑已经不在房间了。

  桌上留着纸条说她骑脚踏车出去遛达,退房前回来,会帮卓锦钰把苗梨乡
间美景拍下来,请多睡多休息万勿挂心。原本说好趁着来苗梨多住一个晚上的
机会,星期天还可以悠哉骑骑脚踏车,最重要的是过年期间大鱼大肉胖了快要
三公斤,说什么也要想办法点减肥瘦下来,不然等春装换季时节可就糟糕了。

  朱虹苑本来想要陪着卓锦钰静养休息,但是拗不过卓锦钰强忍创痛还硬要
一起骑车出游,干脆就早早起床把卓锦钰的车钥匙偷偷带走,想说骑车出去等
近午再回来退房,届时卓锦钰再冲动也只能乖乖待在房间等她回来。

  卓锦钰无奈只好走进浴室冲澡。

  热水洒下整间浴室马上就水蒸气弥漫,卓锦钰淋浴身体,恍惚间低头望下
却发现血水不断流到脚底,整个地板全都是腥红热汤。卓锦钰吓得尖叫,再定
神看什么都没有,仅有透明的热水将肌肤烫得通红而已。

  惊魂未甫地走到洗手台刷牙洗脸,把雾白的镜面抹净,里面映出来却是转
学生苍白的脸孔,红眼缓缓流下血迹。

  「我知道是你。」空洞的语调在浴室里面荡出回音摇摆。

  卓锦钰夺门而出,裸着湿漉漉的身体躲进棉被,身体被强大的恐惧激得疾
抖痉挛。

  「不是我!」卓锦钰快要哭出来。放过我了吧!你还折磨我不够吗?

  升上国中之后,卓锦钰读的是市内名校资优班,班级是首屈一指,每个同
学更是挑选过的菁英,过往几届最辉煌的纪录是全班都荣登第一志愿在高中继
续当同学,可以想像只要没考上第一志愿,那就跟落榜一样可耻而丢脸。

  有一次在补习班遇见国小同学闲聊彼此近况,不经意出现转学生的消息。
大家都讨厌每个人都不留意,消息轮番辗转最后变成都市传说,有说她念不知
名的烂校后段班,也有说她早早被退学混进帮派当个小太妹,还有说她早熟课
后兼差出卖皮肉,最惊悚的是毕业典礼之后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可是礼堂后面每
到无月夏夜就会听见凄凉的哭鸣和一摊抹掉却总是会再出现的血迹。

  彼时只是觉得唏嘘,可是心念像是生根似地扎在脑海里,那时候没来由的
持强凌弱只是一逞威风甚至经过团体的起哄和推波助澜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只
是如果,当然是如果,那声泣鸣和擦不掉的血迹……谁能否认自己不是其中一
个帮凶?

  疑心生暗鬼,可是那天在补习班夜自习后遇到的可不是鬼。

  一群看起来就不是善类的女生硬是把卓锦钰推挤到旁边的巷子里面,开口
就狂飙相当不堪入耳的脏话,硬是逼她下跪说对不起。没有遇过这种事,真的
临头才知道原来很可怕,根本就没办法冷静思考,吓到哭出来只能顺从她们的
各种指示,无从抵抗。

  到底什么时候惹到她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是你。」

  带头的那个女生语气很肯定没有寻错仇家找错人,每个女生轮番上阵赏过
一轮巴掌,等卓锦钰脸肿得像是猪头时,再要她自己甩自己耳光,还要大声到
每个人都听见才算数。

  接下来并没有拳打脚踢,只是头发被扯乱散甩,整个人被推来推去膝盖跪
到磨破皮都还不肯罢手。都是女生整起人来手段也不见得良善温和。卓锦钰被
推倒在地,裙子撩起上衣脱掉,露出白色成套的胸罩内裤,款式简单却是缎面
的高级布料织材绣工。

  才一下胸罩内裤就被脱掉,然后被踩在地上蹂躏,好好的内衣裤马上就肮
脏破烂像是垃圾。卓锦钰已经不记得是怎样强忍着痛苦和羞辱把衣物穿回,总
之补习班再也没有踏进一步过,连靠近都不敢。

  卓锦钰成为是届该班唯一没有考上第一志愿的老鼠屎,成绩甚至烂到只能
再去考私立学校碰运气。爸爸心疼她的失常,可是开始热衷投入基层选举的热
战无暇拨出多余时间对她关心了解,要避免国内的环境干脆就花点钱送到国外
去念书。

  饶了我吧!如果这之间有因有果,我的报应还不够救赎那些做罪孽吗?

  那个被忘掉名字的转学生怎样都像根针在记忆里扎破一个孔补不回来,卓
锦钰却无论如何都鼓不起勇气去翻毕业纪念册找出那几个字。找到了又怎么样
?命运轮回,谁又真的对不起谁了?我对不起你,那谁又该对不起我?

  你做鬼也不该这样一直纠缠着我……

  再从棉被探出头来,房间里面阒静无声,室内空调温暖和室外寒冷低温呈
现反差而将窗户玻璃沁染整片水蒸雾气。卓锦钰再也不敢拨抹,低着头胡乱换
上衣服,拿了早餐卷离开房间去客房部小食堂吃早餐。

  随便是谁,有人陪着就好。

  南风庄园的早晨。雾气弥漫,丘陵朦胧,近树的粉花绿芽墨枝忽隐忽现。
大片落地窗滴满水珠,只有大门开阖间才有机会溜进些许白茫氤氲,在玄关处
盘旋几下就淡淡消散。

  卓锦钰端着热咖啡和生菜沙拉走回座位,虽然吃喝入口却食不知味。稍微
回过神来听见隔壁桌客人翻报纸唰啦声响,一个长发烫成大波浪卷的轻熟女翘
着二郎腿不甚优雅却很惬地地眼望报纸新闻手捏盘里的小番茄啮咬。

  服务生走到她身边微笑端上一杯热咖啡,眼睛一瞥可以看到上面的手工拉
花图案精致。卓锦钰看着自己从咖啡机冲泡出来的咖啡虽然也还过得去,不过
看到邻桌那杯显然还是差上几个等级,这边的早餐吧不是自助式的吗?

  大概是自己的目光停留那杯咖啡太久,那个女子端起咖啡轻啜就留意到了
卓锦钰的眼神。

  「哈啰,早安!」女子笑着打招呼,卓锦钰也点头致意。女子叫了服务生
轻声交代几句,服务生退开再走过来时走到卓锦钰桌边递上一杯手工拉花的热
咖啡。

  「怎么好意思?」卓锦钰有点尴尬地向女子道谢。

  女子收起报纸走到卓锦钰桌旁坐下。「哈,你一定以为我是什么VIP会
员才有这种服务对不对?」

  卓锦钰尴尬地笑而不答。

  「没这回事啦!我只是这里卖菜的大婶而已,这里的早餐吧跟我店里进的
货源都是同一家批的蔬果蛋肉,有时候数量拿捏不准要紧急调一点点货就会跟
我拿,所以我跟这边吧台的工作人员都很熟啰!」女子笑得爽朗。「偷偷跟你
讲,其实这边的咖啡普普通通,不过前阵子新来一个餐饮科打工的学生在练咖
啡拉花,所以我每次来这边都会叫他帮我特制一杯咖啡,顺便给他练习技术好
去参加比赛咧!」

  卓锦钰浅尝一口咖啡,果然滋味和自己原先拿的差不多。

  「嗯,观光客来这边玩?」女子端着自己的咖啡对着卓锦钰碰杯。

  「欸。」卓锦钰终于出声回应。「就住这里的客房。」

  「呵,最近很多人专程来这边骑脚踏车,说是风景优美空气又好,我自己
从小到大住这边是没感觉啦!」

  「我就是来骑脚踏车的……」卓锦钰诚实地说。

  「呃,失敬失敬!」女子吐吐舌头。「那好好享受苗梨县的好山好水吧!
中间有绕到我的店可以进来坐坐哟!虽然是杂货店,不过卖的零食饮料也没比
便利商店少,喘口气聊聊天也不错!」

  「谢谢你啦!」卓锦钰自己也不好意思。「说是骑脚踏车,不过昨天才到
这边,那个就来了,今天没办法骑车啦!」

  「唔……我们店也有卖卫生棉喔!」

  虽然口无遮拦,可是卓锦钰还是被逗笑了。

  「这样看起来,你的嘴唇好像比较没有血色,中午退房前还是躺着多休息
吧!」女子站起身离桌,把报纸留给卓锦钰。

  「嘿,你们店有卖玫瑰四物饮吗?」

  女子转过头哈哈大笑。「你要补身体的话,我干脆帮你去街上的中药店抓
药好了!不过帮你熬要加收工资喔!」

  「那……去到报你的名字有便宜吗?」卓锦钰难得开起玩笑。

  「李治慧。」女子挥手敬了一个礼。「男老板很色,报我的名字不但可以
打折,而且他会不敢吃你豆腐!」

  李治慧扭腰摆臀风骚地离去,打开大门隐身雾里。

  卓锦钰不想再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趁着谈话的余温未散,披上外套冲出
小食堂,李治慧才刚把汽车引擎发动,就听见车窗喀喀被敲响。

  「治慧姐,不如载我到你的店里逛逛吧?我刚好想买一点零食呆在房间看
电视杀时间呢!」卓锦钰头发马上就沾满白银水气颗粒。

  「啊?」李治慧有点错愕。都市里面来的观光客好像都有点怪怪的吧?还
真的以为杂货店很好逛噢?「快点上车吧,外面很冷呢!」

  虽然开了雾灯,雾气仍然毫不留情地紧紧包围着李治慧的车子。李治慧虽
然熟稔路线,也还是小心翼翼缓慢驾驶,乡间产业道路时宽时窄规格不一,会
车时彼此都很有默契地闪灯示意。

  终于开到县道,沿途路灯皆亮,视线略为开朗,李治慧才松了一口气,迎
面却忽然冲出一辆载了猪只的小货车切进产业道路,吓得李治慧方向盘打滑紧
踩刹车,小货车从照后镜里急驶而去消逝雾里,李治慧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
转头望向惊魂未甫的卓锦钰,两人尴尬一笑。

  小货车冲进产业道路没有减速又碰上路面坑洞,一阵颠簸吓得猪只乌鬼嚎
叫,赖村标忍着腹痛紧紧抓着方向盘死命要开回猪舍。这条路走了几十年,就
算浓雾或是暗夜都难不倒赖村标,听人说外国有个小伙子开车走山路帮爸爸卖
豆腐练就一身车神绝艺,这样都行?那赖村标夜间疾速雾里甩尾买卖猪只不就
是苗梨县的不老车神?

  这年头谁都可以装神弄鬼,就算真是车神当病魔找上门也无从拒见。一把
年纪了身旁亲友病的病走的走,连老伴都在十几年前先行一步,留下一个智障
儿子守着猪舍,赖村标不敢说自己有多苦,虽然人老了等死也是应该,儿子日
后守不住猪舍转进收容所也是造化,可是……为什么别人都是什么心脏病或是
肺癌肝癌那些轰轰烈烈的大病可以光荣撒手离世,只有自己得了这个啥唠子的
前列腺癌?

  赖村标搞好久才弄清楚不就是鸡巴有病?虽然老伴走得早,可是这些年找
女人哪一次不是乖乖付钱带套,还想老来风流却无性病缠身,怎么还是得了鸡
巴癌?这让人知道了多没面子?有个三十好几的智障儿子已经面上无光,临死
再传身染鸡巴癌,赖村标不如提早自杀算了。

  怎样也不肯让医生在鸡巴上面动刀,执拗地吃药贴止痛片撑一天算一天。
近来发痛间隔时长时短难以捉摸,赖村标现在就忍着痛要冲回猪舍贴药,脚下
油门更是不敢松开,轮胎磨地的甩尾声和猪只们的乌鬼悲鸣是这场雾里的花俏
噪音。

  冲过路口的李家四合院,再拐绕那几亩正灿烂的油菜花田,最后面靠着河
边的农舍就是自己的猪窝了。浓雾一片片被撕开,苍茫黄点花踪朦胧,忽然路
上一辆脚踏车横摆,旁边泥泞田埂有一个穿着脚踏车紧身服的骑士正拿着数位
相机拍照。才听见雾里什么吵杂声越来越近,就看到一辆小货车破雾而来,反
射动作要将脚踏车赶紧拉走,小货车已经失速急驶而过扫到脚踏车轮,骑士整
个连人带车被卷起弹飞,人车摔在油菜花田里。

  「干哩娘咧……」赖村标没料到田间小路会有人,紧踩刹车已经来不及。
停好车抱着小腹满身冷汗蹒跚走进油菜花田,脚踏车骑士躺在里面动也不动。
「不会吧?」自己还没死就先弄死一条人命?

  脚踏车骑士头戴安全帽脸罩方巾,赖村标蹲下弯腰伸手拨开遮脸方巾轻探
鼻息,感觉到持续的温暖湿热才先松了一口气。却见花间蜜蜂穿梭,有些还往
自己手指上爬,下意识甩手反而惊吓到蜜蜂,蜜蜂受惊胡乱螫捅,竟然就叮在
脚踏车骑士的眉心。

  这下祸不单行,赖村标赶紧抱起脚踏车骑士到车上,然后匆忙开回猪舍。
一进家门将骑士放在客厅藤椅上,自己冲进房间拉开抽屉翻出止痛贴片立刻贴
上胸口,整个人倒躺在床上,不知道晕痛多久才渐渐舒缓开来。

  赖村标意识渐渐回复清醒时,听到客厅有喧哗声响,才猛然想起那个脚踏
车骑士,翻下床连忙走出房间,看到儿子对着藤椅上的人指指点点东摸西摸,
自言自语大声说话,看到自己走过来忍不住露出兴奋的表情。

  「爸爸,爸爸!是……是女孩子耶!」赖荣发嘿呵笑着大吼。

  「女孩子?」赖村标刚才匆忙抱回也没看清那个人性别,现在儿子像是发
现新大陆炫耀着勾起赖村标的好奇心。

  赖村标走上前,脚踏车骑士的罩脸方巾已经被赖荣发扯下,虽然眉间一块
圆肿肉球有些滑稽,但是细看五官依然可以确认那是一个清秀美丽的年轻女孩
。把安全帽脱掉透气,一头长发倾泻散落更添增几许妩媚风情。赖村标发现女
孩的上衣腰间有几个口袋,想要翻找看有无任何可以确认她身份的私人物件。

  「朱虹苑!」赖荣发大声地说,赖村标才刚摸空口袋遍寻无物。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赖村标没好气地斥问。

  「她的皮夹,有身份证,嘻嘻!」赖荣发露齿而笑,手里捏着一张小卡片
得意洋洋。「我有没有,很棒?」

  赖村标抢过身份证看,果然赖荣发一字不错地念出来了。「不错不错,你
很聪明,棒棒!」还想说好好一个女孩子家叫什么朱宏愿哩!

  「我棒棒,朱虹苑也棒棒!」赖荣发拍手雀跃跳舞。

  「她棒什么?」赖村标又气又好笑。

  「她的……奶奶……棒棒!」赖荣发低头羞红脸扭捏说着,声音却仍是宏
亮。

  「你……乱摸人家的胸部喔!」赖村标诧异地责备着儿子。

  「嘿嘿!」赖荣发就只是傻笑而已。

  儿子以前曾经骚扰过附近邻居,有些妇人虽然生气却看在智障的份上不予
计较,不过路口的李家有个很凶悍的女生李治慧小时候倒是毫不留情地把赖荣
发打得鼻青脸肿,后来老伴关着儿子,又后来自己继续关着儿子,猪舍里的猪
只来来去去,就剩这一只陪着自己痴傻度日。

  有试过带儿子去花钱买经验,明明就是收钱卖肉,凭什么智障就要遭受白
眼拒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只管赚钱不问来客的外籍妓女,脱光衣服真枪实弹
上场却换赖荣发鬼吼鬼叫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原本赖村标心里还烦恼着如果把朱虹苑送到医院难免要留下资料,若被知
晓自己超速撞伤人,想必官司罚款样样找上门来那可不得了。正考虑是不是趁
着她昏迷把人载到哪里丢掉,看什么路过的好心人帮上一把也就算了,赖荣发
充满期望的眼神却让赖村标杂乱思绪里灵光一闪另辟蹊径。

  赖村标叫赖荣发帮手将朱虹苑扛到房间床上,将方巾罩头遮起,再拿出麻
绳把朱虹苑双手绑在两边床柱。

  「乖仔,老爸今天教你什么叫做男人!」赖村标叫赖荣发在床边站好,自
己跪在床上,面对着朱虹苑的青春肉体。

  赖村标俯身趴在朱虹苑身上,伸手隔着排汗衫抚摸她的胸部,女性肉体散
发出的体味随着汗液变得浓郁,那味道闻起来骚里夹香,手掌一搓揉乳房的弹
性更是随力变形满溢。

  还以为自己被鸡巴癌侵蚀已经不行,没想到才这样摸奶肉棒竟然就开始硬
了起来,赖村标心里涌起很久没有的狂喜。快手快脚将朱虹苑的排汗衫撩起,
里面是粉红色的运动内衣再将之翻开,圆浑饱满的乳房鼓胀微微外扩,奶头是
鲜嫩的粉红色,伸舌轻轻舔挑,就冒起疙瘩昂然立起。

  赖村标有过的买春经验都是选择最便宜的价格聊以发泄就好,胯下的女子
大多皮粗肉皱,奶头黑得像浓茶,含起来似乎也是苦的。可是现在手里摸的嘴
里尝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姑娘啊!看这装扮一定是都市里面来的观光客,尤其
这细皮嫩肉吹弹可破的触感,想必还是那种勤做保养的都会女子吧!虽然对不
起先走的老伴,但是老伴真的就只是村妇而已了啊!

  从未遇过这等高级货色,赖村标毫不保留地露出贪婪嘴脸伸舌舔着,手指
当然也不空闲而努力地往另一边搓捏揉挤。握着乳房简直滑腻弹手却又柔软无
边,牙齿咬住乳蒂舌尖快速急舔乳尖,马上就感觉到乳头在齿间充血膨胀。

  胯下肉棒越来越硬,赖村标迫不及待往下身舔拭,腿间鼓胀隆起小丘充满
更浓郁的汗臊味,舌头用力舔压更泛着淡淡尿骚咸腥,可是一点都不恶心,赖
村标肉棒勃起到快要爆炸,马眼泌湿顶着裤档磨擦再不处理就要提早缴械了。

  赶忙脱下裤子,根本就无法再慢动作表演给儿子观摩,赖荣发更是喘气发
出浊厚的呻吟像是蛙咕。赖村标伸手往朱虹苑的阴部使劲抓捏,没想到入手的
竟然是大块软绵触感,诧异间脱下车裤才发现原来裤档那里缝上特制垫片保护
阴部,为了排汗透气,朱虹苑不再多穿一层内裤直接套上车裤。

  赖村标把车裤丢在床旁,赖荣发捡起来闻嗅,那股强劲的女性体味激烈钻
进鼻中顺间把体内蠢蠢欲动的肉体欲望机制全部打开,赖荣发忍不住发出像是
野兽般的兴奋嚎叫。赖村标伸出手指将两片阴唇夹着的肉缝按挤刮压,来回几
次肉缝开始泛着湿润萤光,一股暖流悄悄涌出。

  趴低面凑阴阜,映在赖村标眼前的是一道湿滑发亮的粉红色肉缝,阴毛静
柔分布周围,稀疏却黑亮卷曲像是菜圃新春冒出头的嫩芽。阴唇修长而均匀对
称地微微张开口,肉缝里的嫩肉一直闪烁着晶莹黏腻的淫水。剥开肉缝,顶端
的阴蒂探出头像是朝晨滚在菜心的露珠轻轻颤抖。

  再难忍耐欣赏,赖村标抓着肉棒插进朱虹苑的蜜穴。赖村标很用力,但是
肉棒并没有随之深入,赖村标不解心急地一次又一次用力,肉棒一点又一点的
推进。赖村标这才醒悟过来,这肉膜紧覆的阻隔是原装产品的证明书啊!

  赖村标好像回到新婚初夜时对女人的强烈渴望发泄,顾不得自己老迈病衰
的身躯,豁出全身力气猛插猛干,肉棒突破薄膜长铤而入往底探索,紧缩却濡
血滑腻的肉壁包围紧覆,一面挺进一面还可以感觉到肉壁激烈地颤抖律动,干
起来简直是欲仙欲死!这时候真的死掉也没有遗憾了啊!枯朽返春的赖村标忘
情地摆腰挺进,一路突破重围强顶花心,这下刺激让一直昏迷的朱虹苑终于激
痛醒来。

  赖村标无暇顾及胯下的朱虹苑苏醒尖叫,继续快速地狂插猛干,朱虹苑懵
懂间意识混乱,前一刻还在专心地拍摄澄黄泛滥的油菜花田,连冷峭的雾气沾
满全身都不知不觉。为什么这一刻却全身滚烫而且筋脉酸痛胀裂,眼皮被什么
鼓涨压挤睁不开来,两手更是不能自动,最痛的是胯下有什么硬物疯狂地钻入
槌捣,朱虹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出于本能地放声狂吼呐喊。

  可是不论朱虹苑怎么痛叫,下体的突入却毫不停歇,挣扎好一会才猛然醒
悟过来,自己正在被强奸!忽然体会到这个事实的朱虹苑惊惶错愕,可是身体
却不给时间细想而且更用被撕裂的剧痛不断提醒她被暴奸的临场感受。

  「不要,不要!呀啊啊啊……!」朱虹苑只能张嘴叫喊。

  「加油!加油!加油!」赖荣发用更大声的音量压过,狂喜而兴奋的情绪
竟然好几次都喊到破音。

  赖村标雄风威震,体内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干到兴起,将朱虹苑的双腿
抬起挂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将身躯倾力随着肉棒压下。被折起双腿的朱虹苑身
体还紧紧绷着,马上肉棒就像是炮弹那样重捣花心,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
体重压住自己,花心像是炸裂开来将整个阴道肉壁都轰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朱虹苑被狂猛的抽插干到整个人皮肤紧绷肌肉纠结扭曲,身体里有什么难
以忍受的东西横冲直撞想要破体而出,嗓音终于喊到沙哑失声。在强烈的激痛
之间苦闷地想要找到一丝解脱浮出透气,这时却悄悄有一股酸麻酥痒的感觉像
蚁群那样在体内钻爬,越爬越痒,越钻越酸,肌肉不能自己地酥麻到颤抖。

  这不会是所谓的快感吧?这是强奸不是做爱啊!

  旁边的加油声震耳欲聋,想到自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莫名其妙的人强奸
还有打气鼓舞,朱虹苑崩溃到痛哭失声。可是身体还是无情地违逆着思绪,快
感凶猛爆炸开来在体内每一个角落放电激爽,像是巨浪交叠一直袭来,朱虹苑
毫无喘息的机会,只能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去消化快感的冲击,然而快感来的
太猛太庞大,体力的能量转换不过来,不知道撑了多久朱虹苑终于被快感狂潮
淹没失去意识和动作。

  赖村标在做最后的冲刺,朱虹苑却已经完全瘫痪不能动弹,全身软掉没有
任何气力支撑,像是离水快死的鱼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随机抽搐。赖村标满身
冒汗地死命捅捣,朱虹苑蜜穴忽然急速地收缩,肉壁像是火山爆发前的激速震
抖,然后一股灼热的暖流狂喷而出,赖村标被这样刺激,终于失守将精液全数
射出。朱虹苑的蜜穴已经被肉棒和初血填满,再难容纳这些液体,赖村标刚拔
出肉棒,泛滥的淫水和射精的白浆染着红线丝缕从裂唇开大口的蜜穴洞孔中汹
涌泄流。

  朱虹苑大字型躺在床上没有知觉,赖村标趴跪在朱虹苑身上,床垫濡湿了
好大一片,汇集着一滩黏液白里透红随赖村标身体的喘气律动而不断蠕动像是
有生命般,房内都是体液的膻腥骚味浓郁弥漫鼻间。

  「这样……会了……吗?」射完精的赖村标耗尽力气脸上的表情像是更加
衰老,连问话都非常吃力。

  「我会!我会!」赖荣发早就摩拳擦掌,一等赖村标退到旁边,就火速脱
光自己身上衣服,肥硕的肚腩也遮掩不了勃起而青筋暴涨的巨根肉棒。

  即使勃起鼓胀地难受,赖荣发还是有样学样,先伏在朱虹苑身上吸吮着乳
房奶头。只是赖荣发做什么都是过火的用力,朱虹苑还在激荡的空白里喘气就
被胸口的撕裂咬痛唤醒,哑着声音再一轮尖叫。

  赖荣发被尖叫声吓一跳,忍不住掀开朱虹苑的头巾,赖村标一下子来不及
阻止,却看见朱虹苑眉心间被蜜蜂叮肿的肉球更形巨大,眼皮抖动想要睁开却
被肉球挤压肿胀没有办法动作,现在的朱虹苑活脱是一个睁眼瞎子。

  没了视力朱虹苑只能专注在听觉,即使现在自己心慌意乱也可以听出压在
自己身上的人讲话声音怪怪的,到底是怎么个怪法又说不上来。一直到那个人
每做一个动作都要询问旁边的人自己对不对棒不棒,朱虹苑才想到那个人铁定
是个智能障碍人士!

  年前朱虹苑才捐了一笔钱给智能障碍基金会做慈善,握握手拍拍照没有什
么大不了,甚至还觉得那圆眼丰颊的笑容很朴实可爱,可是现在想到那样的表
情那样的人正压在自己身上做着这么龌龊猥亵的事情,就忍不住恶心地想吐。

  奶头火辣辣地刺痛想必是被咬伤,赖荣发还不住地狂猛吸吮,口里淡淡的
咸味是汗是血,可是再用力吸啜,竟然将朱虹苑的乳头吸出半透明的分泌物,
一点点的甜味和乳香,让赖荣发激动到露齿吸咬更将白盈乳房啃得遍体麟伤。

  朱虹苑僵直身躯啜泣到没有声音,赖荣发做足功夫接下来抓着自己的肉棒
粗鲁地剥开已经开着口的蜜穴肉缝对准,肥胖而庞大的身躯将肉棒爆猛贯入蜜
穴里面。已经湿漉漉的肉壁受不了巨根的撑张却无法阻挡进攻,巨根龟头轻易
地就顶到花心,甚至反覆几次抽插就几乎要把花心戳烂,朱虹苑感觉连肉壁都
快要崩裂,里面湿滑黏腻的不知道是前次残留的体液还是勉力分泌的淫水,最
好不要是爆裂的微血管……

  幸好朱虹苑目不视物,不然如果她看到赖荣发现在口里嘿喝狂吼呻吟喘气
加上睁圆凝结的眼珠瞳孔还有野兽般的狰狞表情,一定会当场发疯。这番抽插
却是痛大过爽,前次后起的快感这次却像风中的微焰,摇曳闪烁好像随时都会
熄灭,巨痛里面偶现的快感让朱虹苑龇牙咧嘴却不知道该专心忍痛还是放松给
快感侵略征服,体内的弦时紧时松,心跳被吊高又被摔下,反反覆覆非常难过
无所适从。

  「我棒!我棒!我棒……哈……哈……哈啾!」

  赖荣发还没射出精液,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朱虹苑的脸喷满鼻涕和口
水。顾不了整理仪容,赖荣发已届高潮,更是忘形嘶吼嚎叫狂抽猛插,朱虹苑
的双腿又被扛起来,可是赖荣发又肥又重的身躯不但将腿裂到最开,还强压而
下几乎要把朱虹苑的身体折成两半,而且随着落势更把肉棒顶到极限。

  朱虹苑张嘴却喊不出声音,全身都像被拆散可是肉棒却像失控的电钻要把
身体的洞凿成井,汗水鼻水口水一直滴落脸上,流进鼻孔和嘴里,又咸又黏又
臭,脑袋又烧又痛,额头更是莫名地肿胀欲裂,每一次都觉得这是忍耐的极限
了,可是每一次又再被承受更狂野的冲击。

  答。

  什么按钮的声音响起,朱虹苑整个人失去意识,眼睛忽然可以看见,只是
望眼所及全是一片白茫。朱虹苑还是躺着,气流拂过身体的每一片肌肤,可是
感觉不到是上升还是坠落,耳边莫名听见人声歌咏和金石丝竹,飘飘然好似腾
云驾雾。

  越来越冷。

  气流变得强劲猛烈,开始觉得下坠飞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坠地的恐惧将
粉身碎骨的想像放大加深,可是明明往下跌落,却诡异地失速往上撞向一大片
透明而坚硬的板子。

  像是搞笑情节那样,朱虹苑整张脸贴在挡风玻璃面板上午关被挤压成滑稽
可笑的模样。隔着玻璃是被轮奸强暴的卓锦钰,朱虹苑又气又急猛拍玻璃,激
动到哭出眼泪。

  「不羞不羞,哭完就没事了。」卓锦钰忽然停下动作,坐在椅垫上像是观
赏着电视荧幕那样悠闲,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然后朱虹苑被一团又黏又臭的肥肉紧紧包围,肥肉一直在增长把朱虹苑全
身都裹起来,阴道被硬物狂捣猛戳,朱虹苑吓得尖叫,可是卓锦钰就这样隔着
玻璃静静地看着。

  「哇哈!」赖荣发终于将精液射出,激烈的抖动将白浆灌满蜜穴。

  朱虹苑眼前一黑,全身上下各处无所不在的痛楚将她刺激地痉挛抽搐,这
才是现实。

  赖荣发靠在床边墙上大口喘气和赖村标肩并肩,看着朱虹苑的蜜穴洞口一
直泉涌而出的浓液稠浆觉得新奇而有趣。还没等肉棒略软,就听见屋外的猪只
暴躁地嚎叫。

  「猪吼欸!」赖村标不耐烦地提醒着赖荣发,自己刚才勇猛地发泄完之后
,竟然累得浑身无力,而且眼皮不听使唤几乎就要闭上睡着。

  「唔……」赖荣发不很累,只是舒服而慵懒地应着。

  想到小货车上载来要配种的公猪,赖村标忍不住催促着儿子帮忙。「赶快
拉去后面相干啦!」

  赖荣发还沉醉在做完爱的余音缭绕,迷迷糊糊听见爸爸叫自己把朱虹苑拉
到后面去相干,一头雾水想要问清楚,却看见赖村标已经睡着发出鼾声。虽然
搞不懂,可是爸爸交待的总不会错,只好起身把衣裤穿上,把瘫软在床上的朱
虹苑解开绳索抱起来往屋后的猪圈走去。

  相干?要怎么干?赖荣发抱着朱虹苑觉得沉,就随手丢在猪圈的稻草堆里
,旁边母猪走过来用湿润的猪鼻子嗅了嗅,发现不是自己的饲料,又无趣地走
开。

  赖荣发把停在猪圈前小货车上面的种猪费力地先牵下一头,拖到猪圈里其
中一个栅笼,种猪一嗅到母猪浓烈的体味不待赖荣发下令就拔蹄飞奔扑上,像
是急色鬼那样将猪茎插入母猪穴内,两只猪随即兴奋地乱吼乱叫。

  以前赖荣发觉得很烦很吵,现在才知道原来做爱就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忍
不住拍打种猪屁股助兴,种猪更是猛烈地抽插母猪,眯着眼睛像是笑得得意。
赖荣发灵机一动,想到该怎么完成爸爸交待的任务,将隔壁栅笼的母猪颈上还
有四肢都紧紧绑好固定不给乱跑乱动。

  朱虹苑朦胧间只觉得裸着身体很冷,鼻间都是浓浊臭味,身下压着毛茸茸
又刺又痒的垫子,缝隙间又湿又冷的地板触手湿黏糊软,下意识伸指凑鼻闻,
软烂的屎臭钻鼻,激得朱虹苑马上反胃呕吐。

  不等朱虹苑反应过来,身旁的赖荣发就把还在呕吐的朱虹苑抱起来趴在母
猪身上,再把朱虹苑的手脚和母猪的四肢绑一起。朱虹苑趴在母猪背上感受着
动物毛绒肌肤和呼吸脉动散发体臭,面对未知的待遇,重新坠入恐惧的压迫阴
影里面。

  赖荣发拿起一条抹布往旁边还在交配的猪只下体捞抹,再把湿淋淋的抹布
用力擦着朱虹苑的屁股和蜜穴,然后从小货车上面拖下另一只种猪,公猪走到
栅笼里也是马上就兴奋若狂,飞身将蹄按在朱虹苑背上,猪茎磨蹭着朱虹苑下
体。

  背上被冷硬的猪蹄拍踩,又让肥硕的身躯压住,朱虹苑又痛又喘快要透不
过气,再怎么看不到也听得出身处猪圈,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人!

  「你是猪八戒的妹妹,猪九戒!哈哈哈哈哈!」

  小时候朱虹苑最恨别人拿她的姓氏开玩笑,虽然不至于翻脸斗殴,不过只
要谁敢笑她,她就和谁冷战到底。随着年纪渐长,朱虹苑慢慢不太在意这种小
家子气的玩笑,后来出国留学更是遇不到这种尴尬,等回国接掌家里事业,朱
虹苑已经可以在递上名片时开玩笑说是朱不是猪,别搞错了哟!

  和猪名缠斗经年,没看过猪走路也咬牙切齿地吃下不少猪肉报仇雪恨,却
想不到命运会有翻转的时刻。种猪迫不及待静将猪茎插入朱虹苑的肛门里,虽
然猪茎不若赖荣发的肉棒粗宽,却更长更挺。猪茎一顶即入毫不怜香惜玉,龟
头根本已经在肠道里面钻捅。

  在朱虹苑有限的性知识里面完全不包含肛交这个项目,如果被强奸只是将
肉体玷污留待日后抚舔伤痕慢慢恢复,那么被猪肛交就是把朱虹苑所有的想像
和身体结合起来全部凌迟后摧毁,有一瞬间朱虹苑宁愿被人强暴也不要让猪配
种,可是猪茎捅入的那时就已经无法逆转。

  我不是猪九戒!我不是猪九戒!我不是猪九戒……

  朱虹苑彻底崩溃,屁股的裂痛像是倒塌的砖墙一直崩坏,腹腔绞肠更是痛
不欲生比月经来时更强烈千万倍。种猪交配非常尽责,足足抽插了半个小时,
即使射精肉棒也没有变软,一面射一面继续抽插,精液满满从肛门菊洞缝隙间
溢出,夹带着破皮挫伤血丝在朱虹苑的大腿内侧画下密密麻麻的树状图。

  好不容易将种猪拉下,赖荣发才发现种猪干的是屁眼,又气又怒地碎嘴抱
怨。反身将抹布卷成条状塞入朱虹苑的菊洞里,朱虹苑只能哑着声音哀嚎几声
聊表痛意,赖荣发已经气鼓鼓地拖来另一条种猪。

  「不准,再插错,洞了喔!」赖荣发生气却认真地交待着种猪。

  种猪再一次飞扑而上,这次只剩蜜穴入口,当然就将肉棒挺入长驱到底,
比赖荣发更长的肉棒轻易顶住花心,而且龟头紧紧锁在花心肉囊,抽插间将花
心扯进扯出几乎要把朱虹苑痛到开肠剖肚,非常的巨痛和刺激把朱虹苑折腾地
昏了又醒,醒了还晕。

  赖村标短睡一下精神好很多,醒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后面猪圈却是热闹
非凡,连忙起身走去。

  「爸,我棒不棒?」赖荣发得意地展现成果,赖村标嘴巴张开无话可说。

  等种猪干完满意地将精液全部留在朱虹苑体内离开后,赖村标急忙将朱虹
苑的衣裤穿上,然后拉过一条水管将她淋湿把猪圈臭屎味尽可能冲淡,再翻出
一罐没用完也不知道有否过期的花露水乱倒她身上,不顾赖荣发的不舍和抗议
将朱虹苑载走。

  「不想被人知道你跟猪相干,就把嘴巴封紧一点!」赖村标把朱虹苑丢在
李家四合院门口,恶狠狠地威胁后开车绝尘而去。

  原本赖村标还有点做贼心虚的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也许时日无多,儿子
又是智障,忽然心里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怕什么?人生活到现在还干过花
一样的小姑娘给她开苞,够本了!要是她发起疯来要找警察抓人,恐怕还要抓
上那几头猪吧?哈哈哈哈!

  朱虹苑浑身湿透发抖趴在地上摸索匍匐前进,慢慢爬进四合院的广场。视
线开始慢慢回复,只是朦朦胧胧还是雾里看花,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樱红碎
点散布其间,然后好像有一个模糊身影走近。

  「救……救命……」朱虹苑伸出手好像触碰到了人体的温暖,不管来人是
善还恶,朱虹苑耗尽最后的力气倒下。

  上午十一点五十分。

  李治慧被卓锦钰这个不速之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小的杂货铺又不是土
产名店,卓锦钰竟然硬是坐下来喝了好几壶热茶,还和上门买肉买菜的街坊邻
居聊起天抬起杠来,装熟的功夫比自己还要厉害。

  再不走我就要请你吃饭了,李治慧心里偷偷抱拳佩服卓锦钰,却见卓锦钰
难得一直偷瞄时钟露出焦躁的表情。忽然卓锦钰的手机响起,虽然是陌生的号
码,也还是迟疑一下接起来了。

  「喂……呃?什么?为公医院?喔……好好好,我马上过去……」莫名接
到医院护士打来的电话说朱虹苑被蜜蜂螫到,卓锦钰向李治慧道别后就连忙拦
计程车离开。

  星期天的急诊室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看起来也不全然是在挂号等候看
病,在护士站问了朱虹苑的病房就匆忙赶去,转到病房的走廊空荡荡地很安静
,卓锦钰放慢脚步不敢制造太大的声响。

  不太熟悉楼层结构,卓锦钰左弯右拐好像在绕迷宫,不小心走到电梯旁的
休憩区,迎面遇上一个脚上缠着纱布绷带的小女孩正咬着巧克力脆皮雪糕,旁
边一个挽着很随意发结的年轻女子吃着甜筒陪伴,两人小声嘻笑聊天。

  卓锦钰忍不住侧目多看一眼,这样的季节吃着冰品有点不寻常,两人的年
纪说是母女有点牵强,当成姐妹又有点隔阂。小女孩抬头望向卓锦钰的目光咧
嘴一笑,唇边和齿缝都是巧克力,像只小花猫。

  「姐姐,病房在走廊底的右手边。」小女孩手指了指。

  卓锦钰有点诧异。是在跟我说话吗?

  「今天病人少,早上来看急诊要安排病房休息的都在那边了。」年轻女子
侧头笑着帮小女孩解释,没有化妆的素颜却美得精致秀气。

  卓锦钰看得呆了,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什么大明星的摄影现场。小女孩一顽
皮手上雪糕的巧克力屑就掉在胸口融化成一团渍痕,年轻女子哎呀一声拿出面
纸帮她擦拭,明明是很亲切的人,卓锦钰却莫名地讨厌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卓锦钰就是觉得漂亮……到让人觉得讨厌!

  一个老婆婆从旁边厕所走出来,用卓锦钰听不懂的方言对着两人交谈,三
人客气点头笑语,打断了卓锦钰的思绪。为了自己没由来的忌妒微微羞红脸颊
,卓锦钰点头致意离开。

  「欸,怎么搞的?」卓锦钰走进病房看到朱虹苑,装作轻松地笑着轻拍她
的肩膀。

  「轻点,很痛……」朱虹苑的背膀被猪蹄猛力乱踩瘀血乌青片片,只是衣
服遮着看不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卓锦钰在病床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还不都你啊!」朱虹苑苍白着脸憔悴堆起笑容,眉心的红肿已经消退很
多。「为了帮你拍油菜花的特写,被蜜蜂叮到了啦!」

  「咦,你不是穿车服出去吗?」卓锦钰注意到朱虹苑穿着一般便服。

  「喔……我……那时有点晕,倒在路旁,幸好被路过的林小姐看到,她家
就住附近,看我衣服都脏掉了,就给了一套衣服让我换……」朱虹苑结巴说明
着,其实自己当时倒下去后什么也记不清楚了,连那是什么位置都只剩雾濛濛
的一片没有清楚的座标记忆。

  「天啊!你这样太惊险了吧!」卓锦钰担心地忍不住大声起来,又怕朱虹
苑觉得是责备,既然已经急救得当,这个当口就暂时算了吧。「那……那位林
小姐呢?」

  「刚才带着隔壁床的小妹妹去买雪糕吃呢!」

  「咦?这种天气?」所以在休憩区看到的就是她们?

  「小孩子嘛!」朱虹苑淡淡一笑。「她们好像还算认识吧,客家话讲太快
,我有点听不懂……」

  「没关系啦,那你有没有谢谢人家啊?」

  「啊,对喔!」朱虹苑从送进医院检查打针过后也才刚喘口气,整个人甚
至还没从早上的暴劫回过神来,一经提醒才发现失了很大的礼数。

  「算啦,你好好躺着休息吧,我去帮你打声招呼。」卓锦钰看朱虹苑一脸
苍白憔悴,想是蜂毒的影响还没尽褪,低声督促她闭目养神。

  朱虹苑其实已经累到快要支撑不住,卓锦钰一到她就已经放松到整个人昏
昏欲睡,交待完自己的状况马上就打起瞌睡。朦胧中看到卓锦钰起身离开病房
,然后那对婆孙随后进来。

  「阿婆,那个姐姐臭臭的……」小女孩低声嘟哝。

  阿婆用客家话小声喝斥,好像是嫌小女孩没有礼貌。

  「真的嘛……」小女孩委屈地抱怨着。

  朱虹苑头埋进棉被里面,不想再听下去。从之前医生和护士检查打针的时
候,朱虹苑就注意到他们一直用很狐疑的表情在揣测着自己身上的异味,好不
容易进到病房,马上溜进厕所里面尴尬地把阴道里面一直流出来的黏稠精液擦
拭,明明很努力在擦了,可是只要穿回裤子一会儿又流个不停,朱虹苑又羞又
怒却无计可施,只想赶快躲回南风庄园把全身洗个干净。

  缩在棉被里当鸵鸟虽然避开了外面闲言闲语,可是病床床垫已经被自己濡
湿一块,怎么移动也躲避不开。密闭的空间里面弥漫着浓郁腥臭的味道,可是
朱虹苑难忍倦意,昏昏沉沉拳着身体睡着。

  卓锦钰走到外面见不到林小姐,转回病房发现朱虹苑睡着就不去打扰她,
慢步走到窗户旁看着外面发呆,小女孩也趴在窗边,见到楼下那个年轻女子走
出医院大门,兴奋地挥舞双手,也不理会她有没有看到。

  好像有所感应,那个女子转过头来望向窗户,眼神竟然可以很精准捕捉到
这个角度,她微微一笑,神情淡雅旷远。

  卓锦钰呆呆发怔,好一会才结巴问小女孩。「妹妹,你认识那个姐姐吗?
她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呀,那个姐姐的家人在街上开了一间杂货店,人很好的!他们家
姓李,不过姐姐是嫁过来的,姓林。」小女孩声音甜甜地说着。

  「她叫林文惠。」

  那是一把钥匙,卓锦钰的脑海里面所有被自己努力藏起来或是刻意去遗忘
的不堪就这样被打开来了,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真的忘记过。望着林文惠的背
影,忽然明白刚才那难以言喻的忌妒和厌恶是什么,可是现在卓锦钰很想很想
把林文惠再看仔细一点。

  制服上面虽然滴了鼻血,可是遮掩不了绣着的名字。那时后和同学们聊到
转学生,其实也是喊著名字而不是转学生这个代称。一起同窗了两年,没有人
在毕业的时候还叫她转学生的。

  真好,原来你没有死掉。

  拜托,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可是求求你活
得比我还要好。

  这样,我才能原谅我自己。


  卓锦钰额头贴着窗户,一直看着林文惠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都还无法动
弹,脸颊满满是湿热的痕迹,小女孩不懂只是说了个名字为什么这个姐姐就哭
成这样。

  小女孩转过头又想发牢骚,被阿婆瞪了一眼低头吐舌扮了一个鬼脸。


  「我知道是你。」卓锦钰贴着窗户,小声地说着,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
,小小声地说着。

senglin08 2012-2-10 12:39

第十四章 年十二

  下午四点三十五分。

  工作室里大家都可以感觉到老板娘的浮躁,平常精明干练的她难得坐在裁
缝机面前发呆,偶尔回神低头缝线却老是频频出错,懊恼地轻声抱怨又慌忙拆
线,不论是做了几年的正式员工或是来打工的在校生都忍不住掩嘴窃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在偷笑!」詹千卉终于放弃把婚纱丢在旁边,
转过身瞪着工作室里的人。「现在郑重宣布,今天提早下班!」

  「咦?真的吗?」大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对,老板娘我说下,班,啦!」詹千卉站起来双手插腰。「给你们十分
钟上厕所打包收拾,逾时就给我加班到晚上十二点!」

  几个女孩子起哄嘻笑用最快的速度将手上的工作结束,不到十分钟就披上
外套大衣挽着提包三两吱喳离开工作室,每个人经过玄关前会客厅桌上那把色
彩缤纷种类繁多像是把花店里所有花种都精选出来的巨型花束都抿嘴偷笑。

  百花不及千卉,万般风情亿载。卡片上这么写着。

  还以为老板娘是献身工作不问感情的女强人,原来谈起恋爱也是惊天动地
,不知道那个真命天子是谁,不过看这仗阵想来也不是等闲人物,以她眼高于
顶的标准,该不会是哪家企业的第二代,不然就是……富商包养?大家套进各
种娱乐新闻的八卦想像乐不可支。

  「祝老板娘情人节快乐!」大家在门口齐声大喊。

  「好啦好啦,赶快去约会了吧!」詹千卉又气又好笑地摆摆手。

  等工作室里安静下来,詹千卉才站起身把花束抱起,心里一面嘀咕送花送
成这样也未免太财大气粗,一面却又喜孜孜地拆开花束拣了几式花朵拿出缎带
碎布包装纸巧手重新包扎出一束精致而高雅的新娘捧花。

  望着这束亲自打理的捧花,詹千卉莫名地脸上发烧起来。

  过完今年的生日,人生就正式走完四个十年啦!那些青春无敌的岁月,一
直都以为挥霍不完,没想到一入社会走踏,肌肤的腐朽就只能用化妆品和保养
品来掩盖或是安慰。漂泊这些年头,几段感情越谈越是算计,看长相看成就看
存款,什么时候能让自己感动的门槛竟然已经全都数值化了?

  那些暧昧的情愫,一见钟情的激动,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会片段浮现
宛如昨日。现在要自己再有那样的波澜起伏,也有千百个放不开的理由和束缚
,甚至连想想都觉得幼稚可笑。

  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却在灯火阑珊处重逢了那个人。

  叮铃!工作室的门被推开,风铃清脆作响。

  「这么早?」詹千卉回过神来,红着脸惊讶失声。

  「不好意思,打扰了……」朱虹苑走进来撞见詹千卉没头没脑的诘问,尴
尬而客气地打招呼寒暄。

  「啊,朱小姐您好!」詹千卉看到来人不是心里所想,不禁对自己的失态
懊恼不已。

  「我来还之前租借的晚礼服……」朱虹苑微笑递上工作室专用的衣套。

  詹千卉已经不太经手这些琐碎杂务,随意看了一下衣裳有无破损污渍就挂
在旁边的衣架排程送洗。「谢谢,这样就可以了。」

  「好漂亮的花!」朱虹苑侧过头看到模特儿人像手上的捧花,羡慕地称赞
着。

  「呵!我自己做的。」詹千卉飘然地笑了。「朱小姐您什么时候要办喜事
一定让我们来服务,到时候我帮你打理所有的行头,捧花一定比这一束做得更
漂亮!」

  「欸……一定一定!」朱虹苑勉强挤出笑容,回头观望临停在店门口的车
子有否招来交通警察的关切,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面就藉机道别。

  望着朱虹苑一拐一拐的跛行,詹千卉不明所以也没兴趣追究,倒是催婚这
种话题一向都是拿来消遣未婚的单身女子最佳利器,以前詹千卉也经常领教,
现在早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朱虹苑是工作室的熟客,经常来租赁礼服,詹千卉虽然期待着有朝一日可
以经手她的婚礼周边服务,可是又隐约觉得朱虹苑像是自己年轻时的翻版,只
要错过几个可以决定的时间点,最后莫名就会画分在围城外的族群。怀抱着对
她这样的特别情感,加上自己已经是老大姐的年龄了,詹千卉有时候会对朱虹
苑开这样口无遮拦的挖苦玩笑。

  天色渐暗,詹千卉把工作室的灯都熄掉,只留模特儿顶上的那盏崁灯,黄
澄光束洒在人像身上,花朵好似柔焦晕开渲染。詹千卉转过头看着镜里的自己
,笔直的长发随意扎成一束马尾,黑框眼镜朴拙挂在脸上却巧妙地遮掉略嫌多
余的淡淡鱼尾纹,洁白的大号衬衫稍微可以盖住贴身牛仔裤也无法阻止的丰满
却下垂臀部双股。

  微光里一切都变的美好起来,连年纪都沉淀下来。

  詹千卉对着镜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背后一个温柔的嗓音轻轻说出。

  「想你就很开心。」这次詹千卉没有回头,只是软着身子让自己被拥抱满
怀。

  房济舻从詹千卉的身后轻轻吻着她的耳朵,詹千卉又痒又热,两腿紧夹才
能勉强站住,股间却开始涨湿。

  「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詹千卉微微挣脱房济舻的怀抱,脸红
娇嗔却没有真的在责备。

  「吃什么?我想吃你……」房济舻正面深拥詹千卉,两唇一相接就伸舌探
入贪搅,急促的呼吸声和唾液的吸啜响衬上喘息的呻吟,詹千卉整个人都融化
掉了。

  房济舻熟练地解开詹千卉衬衫钮扣,一手拨开象牙白缎面布银线绣花胸罩
搓揉乳房,一手已经拉下牛仔裤拉链环绕到臀后将裤拉下。

  「啊……有人……进来……怎么办……」詹千卉哭嗓娇喘呻吟。

  「我把门锁上了……」房济舻弯腰将詹千卉的贴身牛仔裤硬扯脱下,詹千
卉重心不稳就跌坐在会客厅沙发上,四脚朝天露出白布银线蕾丝内裤被隆起肉
丘撑得饱满。

  房济舻只脱了下身西装裤和内裤,就飞身扑上詹千卉,重新迎上热吻,胸
罩不知道什么时后被解下脱掉,乳头几经逗弄已经翘起,蜜穴更被灵活的手指
先隔着内裤抠刮充血肿胀随后剥开缝细探入搅得湿润黏滑热腻。

  詹千卉还想帮房济舻解开衬衫钮扣,房济舻却已经脱下她的内裤挺着勃起
的肉棒顺势贯入。

  「咿……啊!」詹千卉忘情地吟叫,娇媚的音调更让房济舻加快速度用力
抽插。

  只是一下就已经发出肉体碰撞和体液四溅的淫靡声响,詹千卉两手环住房
济舻的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即使是这样依然觉得身体快要散落开来
,每顶到深处手脚就松开一分,到了最后终于失守摊开手脚任凭房济舻猛力捣
撞,眯着眼睛从镜片看出去,房济舻面孔模糊依稀还是当年那个英挺俊秀的青
春无暇。

  没有花俏的姿势,房济舻就是一路这样抽插到底,可是扭腰摆臀间却不是
单纯的粗鲁莽撞,深浅交替间还斜戳旋搅,每每让詹千卉快感吊得酥麻奇痒难
忍时就潜沉顶到花心最深处,那充实的满足让詹千卉忘形到忍不住尿了出来。

  胯下的温暖潮流抚慰着房济舻的肉棒,像是回应着彼此的默契,房济舻把
肉棒强行抵在花心不断将身体下压,詹千卉整个人快感疯狂交击来不及痉挛就
已经失去意识跌入高潮的晕眩。

  房济舻这才将肉棒拔出,正想将精液射在詹千卉的肚子上,脚下却因为汗
湿在沙发上打滑前倾,肉棒几乎快要鞭在詹千卉脸颊之前将精液全数射出,白
浊浓液糊满詹千卉的眼眶鼻间。房济舻虽然有点尴尬错愕,却一下无力抹去,
只是维持蹲跨姿势喘气深呼吸,

  詹千卉回神想睁开眼睛,却被什么黏液糊满视线,深手抹去却赫然发现垂
软的肉棒皱缩在眼前摇晃,忍不住噗哧笑开,一笑又将鼻间精液流入口中,马
上呛到咳嗽。房济舻歉然地拍着詹千卉的背膀,詹千卉却倾身深吻房济舻,唾
液里黏腻夹腥,可是詹千卉的舌头小巧而贴心地将房济舻的口腔齿缝都轻轻扫
过一遍,慢慢地舌根好像涌起淡淡的甜味回甘。

  「抱歉,我不小心就……」唇一分房济舻就愧疚地认错。

  「嘻,那你自己的……小小舻尝起来味道如何呀?」詹千卉顽皮地笑着。

  房济舻假装生气,伸手捏住詹千卉两边脸颊然后搓揉。

  「不要不要,人老皮都松掉了,你再捏我就变成老太婆了啦!」詹千卉笑
到岔气求饶。

  「才怪,我们现在还算壮年好吗!」房济舻笑着轻吻詹千卉脸颊,不着痕
迹将她脸上精液舔去。

  詹千卉把眼镜上的雾气拂去重新戴上,房济舻的五官依旧俊朗,只是发线
有点后移,法令纹越来越深,眼袋微肿眸里神气忽隐忽现。不敢再往瞳孔里细
看,怕里面映出来的自己也是开始人老珠黄逐渐凋谢的明日黄花,只是轻轻地
将头靠在房济舻的胸膛钻动,听着他雄浑有力的心跳声,所有的骚动浮躁都可
以慢慢平伏安静下来。

  「卉卉,情人节快乐。」房济舻的声音透过身体从耳朵传来,音波像是骚
痒那样轻轻震得詹千卉耳廓酥麻。

  「嗯。」

  「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詹千卉流下眼泪。如果二十年前听到房济舻这样说,现在
房济舻身份证上的配偶栏会不会就换成是自己的名字了?如果真的有缘能在一
起,有没有可能二十年后房济舻终究会遇上另外一个同学将腻味的婚姻和枯燥
的家庭放下然后也是这样吐露心事,将生命里最后的激情投射在一个过去没有
圆满的缺陷?

  但是若非曾经同窗多年感情始终错身而过,又哪来这样的默契可以美化那
些短处糗事,而被过分吹嘘的特长骄傲彼此总可以淡然视之。就因为当年始终
是同学朋友,反而可以深入一些情人伴侣之间到不了的细腻折缝。

  有时候,老朋友还比另一半更了解自己,身体每个细微的敏感都可以轻易
被捕捉,讨好彼此总是舒舒服服而非严阵以待。绕过这么多年头的曲折羁绊,
就算只是贪图肉体交欢的短暂温暖,谁说不能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对象好好放
肆奉献?

  房济舻感觉到胸膛的湿热,不想打扰詹千卉,就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喉头
痒痒轻咳清嗓,鼓动间无意发出一个遗忘已久却仍然熟悉的音节,于是抿着嘴
低声吟咏哼唱组成旋律。

  音波又将詹千卉耳朵搔痒,然后旋律像是涟漪扩散开来,那是詹千卉做梦
都会哼唱的曲调,曲出无名其来有自,身边听过她哼唱的人都好奇问过这段好
听的旋律是什么歌曲,詹千卉总是微笑摇头,那是一个只能自己拥有的秘密。



  欸,我们好像都没听过他唱歌对不对?秀琪曾经这样说过。对啊对啊!他
说话的声音这么好听,不知道唱起歌来好不好听?素心也兴奋地附和着。神经
!你们就当着我的面前讨论起来了喔?房济舻皱着眉头,忍着笑抱怨。第一,
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好听;第二,我并不喜欢唱歌,一点都不喜欢。房济舻郑重
地宣告着。

  为什么?你不喜欢音乐吗?秀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问着。我记得你的CD
收藏品满山满谷的啊!素心就常常跟房济舻借CD。喜欢音乐跟不喜欢唱歌是
两回事啊!房济舻笑了。对不对?房济舻望着詹千卉。笨蛋!詹千卉记得她是
这样回嘴,皱着鼻子做了一个鬼脸。

  可是我知道,他唱歌真的很好听。真的。因为我听过。

  那年夏天,詹千卉和房济舻在系学会办公室结束了学期企划的讨论之后,
就在学校旁边的公园里面散步。两人走的很慢很慢,而且走走停停地,明明不
是很大的公园,却好像永远都走不完。

  那是第一次两人独自聊了很久很久的天。詹千卉从以前就觉得房济舻说话
的声音很好听,而且他说起话来就像他的个性那样,谨慎里面带着不急不徐的
优雅速度,听他说话原本只是一种像是期待般的乐趣,但是次数多了,逐渐成
为几个姊妹淘私底下珍惜的小小享受。

  房济舻那天说话的方式稍稍有点不一样。他说了很多话,尤其是聊到一些
关于自己的理念和梦想的时候,他会略带兴奋地加快说话的速度。就算房济舻
加快了说话的速度,他的一字一句还是清晰分明,既没有因为情绪高昂而有点
口吃,也没有省略过程偏离主题,房济舻就只是单纯地加快了速度把话说了出
来。

  一开始詹千卉很专心地听着,可是房济舻说得太快了呀,詹千卉光是想像
着他表达的语言就已经开始跟不上他说的速度了。于是詹千卉开始望着房济舻
说话的神情,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房济舻像很认真练着钢琴的孩子那样,表情
专心而投注,音符从他的口中弹跃而出,然后组织成旋律,再成为乐章。

  是不是那天晚上的气温太舒服了呢?白天躁热的温度被夜晚凉凉的晚风轻
轻拂去,虽然身体还是沁着微微的汗,可是已经没有白天那种黏黏腻腻不舒服
的感觉了。詹千卉就这样一直望着房济舻,啊,真是幸福呢!不需要跟别人分
享,就这样一个人听着,而且是跟平常不太一样的方式,像是去吃卤肉饭的时
候,老板特别多送了一颗卤蛋,那种加了一点小惊喜却还是和谐而微妙的不一
样。真的是太棒了。

  我说得太快了对不对?等詹千卉回过神的时候,房济舻静静地望着詹千卉
微微一笑,带着一点歉疚的表情。詹千卉匆忙地摇着头,虽然后面的话已经完
全没有在听了,可是看到房济舻道歉的模样,詹千卉还是觉得自己好失态。只
能用摇头否认着,总不能说是因为看着你说话的样子而入神了呀!这样多难为
情啊!

  突然好想告诉房济舻一些事情。一些摆在心底里面,不敢说出来的事情。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哟!只是一些胡思乱想的心事而已,可是怕说出来被人
家笑说那只是小女生的小小心事,怎么这么大了还会挂念这些小家子气的事情
呢?才不是呢!是小家子气没错啊,可是那些真的是珍而重之的宝贝喔!詹千
卉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些微小却深深感动过的珍贵记忆,如果没有人能了解,
詹千卉心想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

  我跟你说喔。詹千卉轻轻地开了口。

  嗯。房济舻点点头,静静地等着詹千卉。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啦!可是这对我真的很重要喔!我只是很想告诉
你,听完不能笑我喔!

  房济舻笑了,然后点点头。然后两人在就近的一张长椅坐下来。

    我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非常非常地要好喔!我们
  总是一起去合作社买东西,一起去厕所,放学以后一起等公车回家,
  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噢!升高二的时候,我们选了不同的组别而分到
  不同的班级了。虽然不同班,我们还是很要好喔!我们很常跑到彼此
  的班级串门子,放学还是一起回家,平常上学少讲到的话,我们星期
  天都会约出门去泡沫红茶店一口气好好地说完才能罢休。

    升高三的那年冬天,原本想在她生日约她出来好好地吃一顿饭,
  可是那天她的社团要办公演,分身乏术,我只好乖乖地去补习班上课
  。去补习班前,我买了很大的一束花到她的社团送给她,预祝她公演
  顺利。接下花的时候,她高兴地都快掉出眼泪了,我再偷偷塞给她生
  日礼物,悄悄在她耳边说声生日快乐,她当场就不管脸上的妆还有礼
  服,抱着我又哭又笑。

    我没有留下来听她的长笛独奏,因为那排在压轴。我只是挂着眼
  泪在补习班傻傻地笑着,在心里用力地替她打气加油。晚上她打电话
  给我,我问她表演得好不好,观众反映热不热烈?她说有我的祝福,
  她晚上的演奏超水准的棒,听众如痴如醉。我们开心地笑着。

    可是那不算什么喔!她得意洋洋地说着。那只是演奏别人写的曲
  子而已。告诉你喔,我自己写了一首曲子,很好听喔!

    真的吗?好厉害喔!当时的我真的觉得她好了不起。

    这首曲子,我要献给你。没有你,我写不出这首曲子,所以我要
  献给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这首曲子的第一个听众。然后她隔着话筒
  就用口哨吹起很好听的音乐。她显然练习很久了,换气的节奏和频率
  相当的自然,口哨的声音隔着电话变得很微弱,要很专心听才能听得
  清楚,但是绵绵不绝的声音像强韧的丝,缠住我的耳朵却不会断裂。

    我把话筒贴紧耳朵,不想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细微的呼吸
  声。

    她悠悠地吹完以后,喘了一口很长的气,然后轻轻地调整呼吸。
  好听吗?她好奇地问着。

    好听。

    就这样?

    还有……我告诉你喔,待会说完我就会把电话挂掉。

    啊?什么把电话挂掉?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I LOVE YOU,然后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即使是隔了两三年,再说给房济舻听的时候,詹千卉的心还是像当时挂上
电话时那样噗通噗通地强烈跳动着。就算是现在再想起这些事情,詹千卉也还
是觉得脸热热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就这样?房济舻目光柔和地望着詹千卉。

  公园里面的草丛里,依稀可以听见夏虫的鸣叫声。公园矮墙外的街道上车
子不间断地呼啸而过,好像很热闹的感觉。但是隔着一道墙的公园里边,却让
慵懒的晚风和间歇的虫鸣声围绕出一个阒静的空间。而这个空间里面,只有房
济舻和詹千卉,安逸而静谧。

  詹千卉摇摇头。嗯…我说的爱不是那种爱喔!

  房济舻点点头。我知道啊!

    我只是在那个时候,真的好想表达我心里的感觉。很想告诉她,
  我很重视她,我很喜欢她,她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感动,感动到不
  知道该怎么把这样的心情全部说给她听。而我那时候唯一能想到的,
  就是爱了吧!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从我的嘴里面跑出来。连我都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房济舻挑了挑眉毛,歪着头望着詹千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完全看不
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我挂完电话,很自然地对着电话发呆。然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感觉好像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事情之后的一种轻松愉快,接着我关上了
  灯,准备上床睡觉。就在我全身都缩在棉被里面,两只手紧紧捏着棉
  被边缘,开始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房间里面的电话响了。我吓了一
  跳,赶快爬起床接电话,脚一碰到冷冰冰的地板,全身立刻就哆嗦起
  来。

    喂?我接起了电话。

    你竟然挂我电话唷!她气呼呼地。

    我……啊,好尴尬。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才好。

    听好啰!

    嗯?

    ME TOO,然后她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拿着话筒,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楞了好久好久,耳朵里
  只有她的声音一直重复着。等我挂上话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掉
  眼泪了呢。眼泪哗啦啦地一直流着,就算稍微停止了,只要一想起她
  刚才说的话,忍不住又流下新的眼泪。新的眼泪在旧的泪痕上重新滚
  动着,微小而流动着的温度把脸颊弄得痒痒的。

    我忍住了擦眼泪的冲动,就让眼泪一直流着,直到完全停止。那
  个晚上我的情绪一直处于很亢奋的状态而失眠了,结果第二天挂着肿
  肿的眼皮和黑眼圈上学,同学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可是打扫
  时间在走廊上看到她的时候,我们都笑了,指着对方丑丑的脸笑了。
  大家都不明白我们在笑什么,这个秘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我的好朋友,还有,我偷偷珍藏着的小秘密。詹千卉看着房济舻的脸。不
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说给你听哟!觉得,你听得懂。听不懂也没关系啊,就是
很想说给你听。

  房济舻侧着脸望着詹千卉,然后又翻回去。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能看
着他咬着嘴唇的侧面,气氛安静了下来。房济舻的两只手交叉着手指握着,微
微发着抖。好像是这样没错吧?房济舻好几次想抬起手,却犹豫着什么,然后
又慢慢放下。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后房济舻才翻过头来正面望着詹千卉,脸上回
复他的笑容。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很想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
说不出来耶。就只是想着你们的对话,你们的表情,想了很久很久。

  嗯,谢谢。房济舻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本来心里有点期待着他听
完以后会说点什么,不过房济舻就只有说出这些话了。可是詹千卉觉得他望着
自己的眼神好像变得很热,和房济舻平常简单的表情很不一样。詹千卉突然很
想很想摸摸他的眼睛,想要感觉他的温度,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连虫都停止鸣叫了。

  我想听你唱歌。詹千卉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这
个夜晚太美好,空气里弥漫着夏天的味道,有着冲动和冒险的跃跃欲试颗粒。
开始往前了就决定绝不回头,不管会跑到哪里,只想让呼啸的风声刮过耳朵不
要停止。

  房济舻撑着头好像在想什么,眉头微微皱着,很可爱的表情。

  喂……詹千卉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地摇着。

  咳!房济舻轻轻地干咳了一声。把眼睛闭上啦,你这样看着我,我会紧张
。房济舻有点困窘地笑着,詹千卉偏偏就盯着他看,房济舻的脸开始红了起来


  然后詹千卉低下头,两只手盖着眼睛。四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连房济舻
的呼吸声都像穿了线的针一点一点地织进耳朵里。房济舻又干咳了一声,然后
张开口。虽然看不见,可是詹千卉听到了。

  房济舻开始唱歌。不太明显的抑扬顿挫,他一定很少去KTV吧!歌声近
乎没有技巧可言。可是这是什么歌呢?詹千卉闭着眼睛很仔细地听着,不知不
觉竟然被歌曲牵引着方向了。不是房济舻唱得不好,而是这首歌就是简单而朴
素地,根本不需要任何花俏的技巧来诠释。

  房济舻的声音真的非常地好听,简单而清澈的声音。即使声音里微微透着
青涩的抖音和紧张,但是无损他美丽的声音。詹千卉忍不住睁开眼睛,想看看
房济舻唱歌的表情。他侧着脸,表情平静里带着一种醇度很高的认真。

  歌词很美,歌曲也很美,整首歌就是一首美丽的诗。从房济舻的口中唱出
来,像是流浪的吟游诗人随意地拨弄着乐器,歌声就从简单的音乐里飘逸出来
。房济舻唱完一遍,简单地哼着间奏,重新唱了一遍。第二遍的歌声变得很平
滑柔顺,可是他的声音好温柔,温柔里酝酿着很复杂的感情。詹千卉不明白房
济舻怎么会把这么复杂的感情代入这么简单的歌曲,也许是心有所思,也许是
情不自禁。

  唱完第二遍,房济舻就停下来不再继续了。

  直到现在,虫鸣的声音才开始若隐若现地重新出现。詹千卉还徘徊在房济
舻的歌声里面舍不得离开,他伸出手摸摸詹千卉的头。唱得不好,不要笑我喔


  这一瞬间,詹千卉觉得她好像喜欢上房济舻了。这才是情歌对吗?不然我
怎么会有想掉眼泪的冲动,可是心里却甜蜜蜜暖呼呼的呢?詹千卉伸出手握住
房济舻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用两只手
握住他的手掌。

  超好听的。詹千卉望着房济舻的眼睛。谢谢。

  直到这一刻,詹千卉才发现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然后房济舻抿着嘴唇,
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呼吸着。房济舻做再多次深呼吸也没用,从他手上的脉搏急
促地跳动,詹千卉知道他的心一定也是这样快速地噗通噗通跳着。

  终于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两人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说地沉默着。背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
又湿,晚风拂过背膀,凉凉地很舒服。就算还有话,也都不说了。

  人生里面值得记忆的一刻很多很多,那个夏天的夜晚就是其中一个。每当
詹千卉回忆起一次,已经沉淀的金色粉末就会飞舞而起,然后变成盛夏夜晚的
温度,声音和气味,缓缓飘落降下,遍布四周,久久不会散去。

  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呢。淡淡的甜味漾在心里面,一圈又一圈地扩散着。那
一刻很神奇。詹千卉没有寄望着,是不是就要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也没有想到
两人会怎么样,只是这样想着这个念头,她就觉得天旋地转,好棒好棒。

  等到所有的骚动思绪慢慢地平缓以后,詹千卉翻过头去望着房济舻,他偏
着头侧脸望着詹千卉,嘴角斜斜地笑了;詹千卉咧着嘴,露出牙齿,开心地笑
着。走吧,我送你去坐车。

  嗯。詹千卉点点头。

  房济舻牵着詹千卉一直没有放开的手,慢慢地走着。两人走出公园,街道
上喧哗的车声像浪潮那样一波又一波地打过来。但是被房济舻牵手走着,这些
波浪就变成平滑而柔顺的水流从身旁轻轻流过。走过天桥,到街道另一边的公
车站牌等公车。车子很快就来了,房济舻牵着詹千卉的手逐渐松开,然后温柔
地捏住她的手指轻轻晃着才放开。再见。房济舻笑着说。

  詹千卉任由人群涌上公车,然后排在最后一个上车。要上车前,詹千卉又
回头看了房济舻一次,然后挥挥手。再见!接着车门关上,缓缓往前驶。

  那天一路站回家,而且车上的人一直好多好挤,詹千卉回到家洗了澡之后
就直接上床睡觉了。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睡了好久好久,一下子恍若隔
世。从冰箱里面拿出一些菜和饭,微波后将就吃了。吃着的时候,昨天晚上的
事情才慢慢回想起来。

  然而,终究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直到暑假结束,房济舻始终没有打过电话
给詹千卉,什么都没说。其实,连詹千卉都有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怎么会正
和男朋友交往着,还能对他动心呢?虽然,吃着饭的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有点
迷惘和罪恶,对昨晚美丽的一切开始动摇而怀疑。但是之后的暑假就很平稳地
过去了。詹千卉在和男朋友约了几次会之后,心里的疑惑渐渐淡去,认定那终
究是自己的幻觉。即使有一点遗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松了一口气,放下心
里一直悬着的石头。

  开学了,夏天还没有结束,詹千卉却开始收拾心情。注册的前一天晚上,
感叹着暑假又这样结束的时候,躺在床上把暑假里的许多事情想了一遍。刚开
始脑海里都是约会时轻松的景象,还有和秀琪、素心一起逛街嘻笑的容貌。但
是想起公园里的那个夜晚,突然觉得好遥远了。细节的一切还是很甜蜜,只是
它突兀地插在暑假的回忆里面,独立而不协调。

  我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喜欢着我了呢。就这样吧!心里还有点酸酸的惋惜,
可是,詹千卉还是珍而重之地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进心里面,然后闭上眼睛,沉
沉睡去。



  睁开眼睛,詹千卉对上房济舻浅浅的微笑,歌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停
下来了。

  「欸,我真的饿了啦!要去哪边吃饭?」詹千卉甜甜地撒娇。

  「呵,今天哪间餐厅不客满?」房济舻笑着站起身穿上裤子,走到桌旁打
开带来的几个大提袋取出大小不一的餐盒。「我跟丽池饭店订了情人节套餐,
外带!你看,丽池饭店就是不一样,连外带的餐盒和餐具都很精致又很有设计
感耶!」

  「丽池饭店有外带?」詹千卉诧异。

  「我们公司跟丽池饭店是老关系了,我跟他们的行政主厨又这么熟,要不
是你今天不想在外面人挤人,我叫他们临时帮我们腾出一张桌子也不是问题啊
!」房济舻耸耸肩。

  「是啦是啦,我们房经理最有本事了!」詹千卉坐起身把衣裤穿好。

  「别笑我了啦,我只有职级是经理,底下根本没有部门好给我管,到现在
都还要自己做简报打公文耶!」房济舻无奈苦笑着。「哪像你现在自己开工作
室当老板娘,威风凛凛喏!你干脆请我来当经理,至少可以让我享受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POWER!」

  「开玩笑,房经理你年薪破百万,我们小庙哪里请得起你这尊大神哪!倒
是你们公司有什么尾牙春酒要穿正式礼服的场合还麻烦你多多介绍生意给我赚
点外快啰!唉,要不是你已经结婚了,我还要多抢你一笔新娘秘书的生意咧!
」詹千卉揶揄取笑房济舻。

  「呵,老板娘快来吃东西吧,菜都冷掉了!」房济舻说不过詹千卉,只好
招呼她吃晚餐。

  「嘻,既然你大费周章从丽池饭店带吃的来,我来帮你找烛台蜡烛,这样
才浪漫像情人节嘛!」詹千卉笑着走进工作室里面。

  詹千卉这一找烛台就消失许久,房济舻偷偷捏了一块烤鸡吃完后又从海鲜
百汇里面抓了一只章鱼脚嚼,偷吃完抹抹嘴才想起詹千卉也未免找太久,正张
嘴想叫她别找了先吃东西要紧,工作室里却响起管风琴演奏华格纳的BRID
AL CHORUS,房济舻怔住发呆。

  音乐慢慢变调转成钢琴演奏,随着轻盈的音符叮咚,詹千卉穿着白纱礼服
手执捧花慢慢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出来。「嘿,情人节快乐!」詹千卉盘起一个
华丽的发髻,戴上隐形眼镜略施薄妆容与珂雪,甜甜一笑雪霁天晴。

  若不是偶然在丽池饭店巧遇詹千卉,房济舻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再见詹千卉
一面。学生时代两人交好却总是将缘份不断错过,每次感情受挫落单时另一人
虽然相陪安慰,却总有正在交往而割舍不下的对象。毕业后房济舻被分发到海
军服役随着舰艇出海巡游,詹千卉正在职场上打拼更和当时的年轻主管互有好
感,一隔千里时地两望,慢慢就将这段似友还恋的感情冲刷抹淡。

  韶光荏苒,房济舻汲汲营营从公司里的小螺丝钉变成其中一根可有可无的
栋梁,前些时候才刚算过房贷剩下五年期而已,是不是应该帮家里增加一些保
险额度和项目了?虽然不再左支右绌,可是手边等着钱急用时还是觉得自己的
理财计划不够严谨,先把户头那几张股票卖掉罢,却总没能在高点时脱手,然
后在期望和失落之间卖出缴交各项帐目。

  深夜里打开电脑荧幕,说不上称手的信鸽系统上咕咕声响此起彼落,从几
行简短的昵称暗自窥视那些算不上朋友的人们那些生活与心情。几年没见的老
同学总是天外飞来一笔:最近过得如何?老样子,还过得去。还能期待什么?
有空出来聊聊吧。接着又是几年过去,还是彼此加油打气就好了吧。

  彼时立下毒誓决意每周周末都要去运动才狠心买下的小折,现在都快忘记
怎么组装了。来回站上体重计几次,数字着实悄悄递增不少。想想周末还是别
睡懒觉去运动比较好吧,如果是好天气的话,如果没有加班的话。

  刚进公司的年轻美眉,最近一天到晚问些奇怪的问题。从进货流程与结帐
报税一路问到血型星座和喜欢喝的饮料,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女孩在想些什
么,难道中年大叔也有所谓的魅力吗?公司内部信箱传来的信件夹杂着几个装
可爱的表情符号确实让人有点飘飘然,可是想到老婆对偶尔晚归身上酒臭都遮
掩不了的粉味负气带着小孩回娘家住了好几个礼拜,啊还是不要乱冒绮念,乖
乖回信顺颂时祺结尾就好。

  回想几年前还曾经对着经理拍桌豪气干云地说要是公司不对策略方针做出
改革老子就不干了,结果最后还是留了下来。磨合打滚这些年,自己也升上经
理,底下部属小猫几只虽然畏畏缩缩倒也还温良恭俭不曾跑来对自己拍桌咆哮
抗议。忽然眷恋起这个还不错的职位和一份堪称亮眼的薪水,到底还想可以奢
求些什么呢?

  披星戴月回到家里,默默洗澡喝杯老婆泡在保温壶里的养生茶,念国中的
小鬼躲在房间锁上房门音乐却翻天宣泄出来,都不知道是在念书还是挂在网上
,敲门声淹没在饶舌嘻哈浪潮中。回到卧房蜷缩入床,凝视一旁素颜皱眉轻鼾
睡得深沉的老婆,前一次做爱究竟是几年前了?

  唉。

  人生嘛,大家都是这样的。

  所谓的人生啊……是不是就这样了?

  那天詹千卉穿着一身桃红色套装,先是喊了房济舻的名字确认,然后咧嘴
露齿笑开来用力挥手,重逢人面桃花摇曳招展浓笑春风。两人也没有什么紧凑
的行程,就在丽池饭店的咖啡厅做下来叙旧聊开。

  詹千卉提到工作几年后偶然听闻要办同学会,当时工作感情两面落空毅然
要换跑道着手成立婚纱礼服工作室,不想像只落败的斗鸡出现在老同学面前就
寂然缺席,后来辗转得知房济舻已经新婚,心里有股难言的惆怅几夜都不得好
眠,房济舻心里忽然松开紧绷已久的桎梏。

  两人聊到人生的几个转捩点都对那些戏剧化的经遇拍案叫绝,那些旁人以
为背道离经家人轻鄙冷落的心事,点滴摊开却都两心相知。禁不住约会再叙,
詹千卉心无所求只想有个温暖的依偎房济舻疲乏困顿但求一缕知心的温柔,两
个寂寞的中年边缘人像是少年般约着节日互相庆贺,好像这样就可以忽视道德
上的责备,将那时没有机会谈过的爱恋重启。

  圣诞夜那天房济舻藉口出差邀詹千卉到母校旁的公园散步约会,房济舻耍
宝地唱了好几首圣诞歌曲取悦詹千卉,最后他忽然转为深情唱了当年那首青涩
的无名歌曲。

  詹千卉眼眶含泪,这次再也不要错过了。

  转身从提包里面拿出一顶红帽黏着长长的道具卷曲白胡,戴上后配合身上
的红色小礼服,就像个顽皮的圣诞俏妞。

  「房小弟弟,你今年表现得很好,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呢?」詹千卉哑着
老嗓笑问。

  「我想要你。」房济舻抱着詹千卉,不顾嘴上沾着道具胡子深深地吻了詹
千卉。

  再回首已经又近二十年,虽然容颜逐渐苍老,肌肤也开始松弛爬出微皱细
纹,可是房济舻将肉棒缓慢而确实地挺入詹千卉的蜜穴里面,就知道这些年真
的是错过了,错得太遗憾,过得太离谱。

  那肉棒和蜜穴就像是为彼此打造的那样紧密嵌合,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早
就知道的默契般进退有致深浅有合轻重有分缓急有序。那个晚上房济舻用尽力
气在詹千卉的工作室里做了很多次爱,每一次都像是冲刺终点般毫不保留,可
是当高潮过去浸沐在还没褪去的体温潮红里,两人就忍不住再一次贪婪地疯狂
做爱,仿佛要将这些错过的年头一次补齐。

  年近四十,两人却玩起人不痴狂枉少年的爱情游戏。如果人生就是这样,
至少在烟火散落之前曾经灿烂过,就算是背德,由得自己挥霍这一次吧!

  詹千卉拖着白纱走到房济舻身旁坐下。「你不是说结婚喜宴上只顾着敬酒
作礼数,忙得满身大汗却没有时间慢慢吃饭菜吗?我现在就在这里陪你慢慢吃
,你想吃多久就吃多久。」

  房济舻眼眸闪过一抹滚热蒸气,低头夹了一块烧肘子给詹千卉,想要说什
么笑话掩饰喉头却哽咽发不出声音。詹千卉带着白纱长手套端着碗捏着筷子小
口小口吃着,此时此刻就是新嫁娘小媳妇。

  不可能离婚。

  房济舻知道,詹千卉也明白。至少今天这顿饭可以假戏真做,只是投入了
太多的感情,分外觉得沙漏般倒数的时间既甜蜜又短暂。

  「捧花真漂亮。」房济舻故意不称赞詹千卉的衣着打扮,因为那是她精心
设计的惊喜,说了只是锦上添花反而形同敷衍。倒是在花艺上詹千卉下过苦功
,除了对美感的眼光和天赋,更多的是学习和苦练,称赞捧花是对詹千卉的转
换跑道真心的认同。

  「是花漂亮,送的人有心了。」詹千卉俏皮笑着。「百花不及千卉,万般
风情亿载嘛!」

  「咦~还有别人送花给你啊?」房济舻酸溜溜地说着。「对联虽然平仄不
合词性不符,不过还算有才了啦。」

  詹千卉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花不是你送的吗?而且这些咬文嚼字的
打油诗不是你最拿手的急智创作吗?」

  「没有啊!」房济舻诧异回答。「你不是想要低调,所以我都不敢送花到
你工作室!」房济舻抓抓头不解。「而且我早就没在写这些文诌诌的东西,脑
袋都钝了啦!」

  「……花不是你送的?」詹千卉喃喃自语,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工作室的电铃忽然刺耳响起,詹千卉还痴痴地坐着,房济舻倒是站起身看
下了班后还有什么客人有急件要交付?等詹千卉回过神来,发现房济舻还呆呆
站着,忍不住跟着站起来探头往外看。

  一个削瘦衣装入时的女子贴着工作室玻璃门往内看着,蓬松的长波浪卷发
也遮掩不了苍白的脸色和憔悴的神情,只有那双眼睛闪着阴狠怨毒的熊熊怒火
,漂亮却让人难以亲近。

  「我……老婆……」房济舻呐呐说着。

  「开门!」女子厉声嘶吼,双拳用力捶打玻璃门,风铃被震到摇摇欲坠。

  詹千卉租地做生意不想让私人风波扩大被邻居知晓唯恐流言乱传,只好轻
轻推着房济舻示意他去开门。门一开女子就怒冲冲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五官
相似但年纪略轻的短发男子,房济舻认得出那是他的小舅子,在后面又跟进两
个低头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面孔的年轻人,这就真的不认识了。

  好大的仗阵。

  「房济舻,你好大的胆子敢骗我出差,跑来这里跟贱女人勾三搭四,是怎
样?家庭没温暖还是不甘寂寞自命风流?」女子尖锐的嗓音咄咄逼人。

  房济舻无话可说,抿着嘴不发一语。

  女子看到詹千卉穿着白纱礼服,怒火中烧忽然踏步上前正面对上詹千卉,
詹千卉还没准备好该要怎么应对,脸上立刻被反覆甩了好几巴掌,火辣刺痛全
不留力,差点就以为牙齿都被打落好几颗。

  「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女子不住地尖叫着。「勾引我老公很得意吗?
你想证明什么?四十岁了还是有男人愿意摇摇尾巴对着你流口水?还是你下贱
的烂穴就是孤苦无依寂寞难耐须要有人来安慰?你要找男人没问题啊!只要张
开腿哪里怕没有人要来干你?只是你为什么要找我老公?为!什!么!」

  詹千卉脸颊红肿说不出话来。虽然惊骇,心里却忽然同情起这个女子。我
们两人都是输家,你占着他的人却没有他的心,他的心寄在我这里人却像侯鸟
一样来回迁徙不曾伫足停留,没有谁完全拥有房济舻。

  可是女子不需要詹千卉的同情,她只想将自己的怨恨和对老公的不忠还有
不满全部都发泄在詹千卉身上。「穿婚纱?想结婚?门都没有!我死也不会离
婚!你别想从我这里抢走任何东西,我告诉你,我已经搜集了你们通奸偷情的
证据,我要告死你!我还要跟记者爆料,让大家都知道你的工作室是多么肮脏
的人在经营,看以后还有谁敢找你租婚纱去结婚!」

  纵使同情,詹千卉听到这样的辱骂,还是被挑衅起怒气。「去啊!去告啊
!去爆料啊!对啦,我是贱女人,那你呢?你只是一个黄脸婆而已啦!你这样
示威又怎么样?房济舻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他喜欢看什么书你知道吗?他喜
欢哪个导演拍的电影你知道吗?他喜欢唱歌你知道吗?」

  女子无言以对,只是气急败坏地吼叫。「我不需要知道!知道这些有什么
了不起?」

  「那……他做爱喜欢用什么姿势你知道吗?」詹千卉脸颊灼热涨痛却冷冷
地笑了。

  女子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呆了好一会,忽然就完全失控冲上来和詹千卉扭
打成一团。詹千卉的发髻被扯掉披头散发,礼服紧绷笨重难以将动作施展开来
,但是詹千卉不愿再被欺凌,忍着头脸胸肩的掌掴抓扯,用力推倒女子将自己
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然后也失去理智地乱拳捶打。「打什么?你不是要告我吗
?那你打什么!以为自己很有道理就可以动手动脚吗?」

  短发男子这才冲上来将詹千卉架开,詹千卉还在扭动挣扎,原本是要来助
阵讨公道示威的男子却慌了手脚,尤其是詹千卉穿着削肩礼服,动辄触手尽是
裸露的肌肤好不尴尬,本来就不是凶恶的个性现在就越发拙窘,后面两个戴着
鸭舌帽的男生忍着偷笑不敢破坏气氛。

  好不容易才将两个扭打的女人分离,詹千卉却在这一瞬间脚一抬飞踢往弯
着腰的女子脸上踹去,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痛击女子的下巴然后又将脸颊刮过一
条红肿痕迹。女子整个面部一阵刺痛只觉得满嘴暖热咸腥,手一捂掌间全是鲜
血淋漓,加上脸庞火辣的痛痕更惊骇以为破相,原本嚣张的气势全都崩溃忽然
就歇斯底里地痛哭失声。

  「没事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房济舻冲上前扶住女子,从桌上
抓了一块布要帮她擦拭血迹,低头眼睛瞄到是礼服头纱,不忍白纱染红,又放
下头纱伸手用自己的手壁衬衫布质去吸渗止血。

  女子看到房济舻宁愿脏毁自己的名牌衬衫也不愿贱女人的头纱稍有玷污,
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挣开房济舻的扶持,抓起桌上的花瓶一把就
砸碎,顺手捡起其中一块碎片也没多想就往手腕划下。

  这一下自残谁都没有预料到,竟然全都呆住没有人动弹,终于有谁喊出「
赶快叫救护车!」,大家才回过神来慌忙动作。

  房济舻匆忙将西装外套紧紧缠住女子的手腕止血,短发男子赶紧拨电话抖
着声音告知救护车所在位置,刚刚剑拔弩张的火爆气氛忽然就变成狼狈却惶恐
的案发现场。

  救护车很快就到,随车医护人员很专业地将女子抬上担架,房济舻和短发
男子慌忙跟着上车,一下子救护车就鸣笛火速开走,只留下詹千卉茫然失神坐
在地上。

  这几分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詹千卉无法马上消化,怎么会从好好的情人
节浪漫晚餐就变成了扯打斗殴见血局面?不应该是这样的。痴痴地胡思乱想好
一会,怎样也理不出头绪,才想到要起身收拾混乱的现场。

  视野一片模糊,整个人站起来摇摇晃晃,才发现打斗中隐形眼镜被自己弄
掉,又懊恼地趴在地上摸索寻找,不小心碰到花瓶碎片,哎地一声将手指凑近
眼前看有无割伤。

  「阿姨,你在找这个?」

  冷不防出现一把声音,吓得詹千卉跌坐地上,左右张望间只能看见朦胧身
影却无法分辨清楚。

  「谁?你是谁?」詹千卉慌张却强逞着怒气发问。

  「阿姨,你不认识我是谁吗?」

  詹千卉又惊又怒。「我怎么会认识你是谁?」

  「哈!那就好啦!」「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你!」「而且她没戴
隐形眼镜还看不清楚!」「早知道就不要这么费工夫化妆了,害我们还要戴帽
子,有点丢脸欸!」「管他的,反正她认不出我们就好啦!」

  詹千卉这才发现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人还若无其事地飞快斗嘴聊天,好像
对地上的詹千卉只当论斤秤两的商品似的,心里害怕起来,不理手指刺痛赶紧
摸索。

  两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将帽脱下,赫然出现两张用赤黑白三色油彩画成的
脸谱,怒目而视,腥红咧嘴看不出是笑还哭。一个怪脸少年巡视工作室内发现
裁缝机上放着一柄大剪刀顺手拿了起来,另一个则是直接扯着詹千卉的散乱长
发将她一路拖到工作室里面的大型试衣间。

  「阿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别怪我们。」「欸?你有收钱?」「不是
啊,这样讲比较帅你不觉得吗?」「妈的咧,最好是这样啦!」两人不理詹千
卉的痛苦哀嚎,又在那边碎嘴抬杠,顺手找到试衣间的开关把灯打开。

  灯光乍亮,詹千卉朦胧间看到两个身影,脸部依稀似是油彩鬼怪煞是吓人
,心里慌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啜泣起来。怪脸人好整以暇脱掉衣裤,然后
一个人抓住詹千卉的双手,使劲把白纱长手套扯下,接着缠绕住手腕打结。

  另一个怪脸人扯起礼服长长的裙摆,毫不惋惜地用剪刀刷地一声就剪开一
道长长缺口,然后顺是撕裂开来到腰际,只见詹千卉摊着的双腿穿着白色吊带
丝袜和包着肉丘的白色内裤就这样袒露一览无遗。

  工作室已经被锁上,试衣间又藏在工作室的隐蔽角落,两个怪脸人懒得找
东西塞住詹千卉哭叫的嘴巴,就任凭她发出绝望的声响。一个怪脸人跪着用膝
盖重压住詹千卉的胳肢窝,软嫩筋肉纠结处被这样挤压让詹千卉痛麻嚎叫,另
一个怪脸人将礼服胸围扯落,里面的乳房弹出,虽然奶头乳晕色浊,可是被礼
服腰身马甲勒住,整个乳房暴涨浑圆青筋乱窜像是快要绷裂。

  「哈哈,这个阿姨虽然有点年纪,可是咪咪很海好像不输大奶婵耶!」「
你又知道?你有量过吗?」「我的眼睛就是标准尺!」「标准尺?那什么鬼东
西?」「我也不知道,反正听起来很屌!」「你干人还要这么多噱头喔?」

  詹千卉吓到六神无主,听到干人两字知道自己会碰到什么事,即使抵抗也
是徒劳,仍然拼尽最后的力气尖叫拒绝。可是怪脸人无动于衷,用剪刀冰冷的
刀锋触摸詹千卉的大腿内侧,詹千卉害怕又不敢乱动,只能转为哽咽求饶。内
裤被刀尖轻刺刮滑狎玩,更吓得詹千卉全身颤抖,即使在求学或是工作遇过挫
折看过脸色受过气恼,却没有真的被暴力对待过,今晚骤逢打架割腕的冲击,
现在更被暴徒亵弄,惊恐骇怕之间压抑不了羞辱的难堪。

  剪刀终于将内裤剪开,怪脸人发现詹千卉的肉缝已经湿润,伸指戳弄凑到
鼻间闻嗅。「干!没想到这个阿姨饭都还没吃完就先跟那个男的干过炮了!」
「真的假的?看不出她这么骚耶!」「哈,没想到有人比欠干蕙还要欠干!」
「那还要干干看才知道吧?」裸着下身被这样嘲弄,詹千卉只能闭上眼睛哭着
消极抵抗。

  怪脸人把詹千卉两腿扳开,将勃起的肉棒用力捅入。虽非巨根,但是比起
房济舻的温柔怪脸人全无怜香惜玉,爆猛插入痛得詹千卉哀嚎连连。另一个怪
脸人更是将詹千卉的双脚抬起压折,死命地将她的膝盖夹挤乳房使其更形暴涨
欲裂,詹千卉闲余偶有参加过瑜珈却只是求个运动藉口心安,身体突然被这样
拉扯超高难度动作,马上就到处抽筋痉挛瞠目结舌。

  可是胯下的肉棒却更深入,每下都将花心撞得到底,太强大的刺激詹千卉
根本分不出痛觉和自然反射的做爱快感,只觉得下身一直发射出猛震,整个人
头晕眼眩喉哽无法自制。

  怪脸人加速抽插把詹千卉折磨得死去活来,蜜穴急速收缩涌出大量淫水滋
润反而缓冲了痛击,无法不理会强烈的快感让詹千卉哑声呻吟,竟然一下就攀
到高潮猛然激射潮吹,热淋淋的体液一下就湿糊地板一大片。怪脸人被暖流包
覆肉棒,原本还有无限的战意却忍不住一个哆嗦,不小心就将精液满满射出充
实了蜜穴的每一个角落。

  「干,这么快?」「妈的咧,不要笑啦!」「你还这么年轻就早泄喔!」
「你才早泄咧,我只是热身而已啦!」「靠,那换我了啦!」压住詹千卉肩部
的怪脸人站起来,扛起詹千卉的双腿竟然霍地一声就将她的下身抬起拉高,另
一个刚射完精的怪脸人顺势扶住詹千卉的腰后,詹千卉像是倒立般蜜穴迎上怪
脸人的肉棒,噗滋一声又被捅入插捣。

  被倒立脑充血已经让詹千卉很难受,腰身的马甲现在更被挤压到喘不过气
,詹千卉难以呼吸几乎要窒息,整个人痛苦到蜜穴死命紧缩,怪脸人抽插起来
竟然不是预料中年妇女的松弛阴道而是处女般肉壁夹紧激荡鼓动的快感,如获
至宝般狂猛插捣。

  詹千卉不知道自己支撑多久,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又失禁让下身排出热流,
这个怪脸人没料到詹千卉还能这么快又潮吹,措手不及也失守将精液射出,蜜
穴里被灌满太多体液,肉棒一拔出竟然向地下水那样喷涌而冒,叹为观止。

  「还说我,你比我还快!」「哪有,我一定有比你久!」「你有计时吗?
」「我有标准尺!」「……干!标准尺是用来计时的吗?」「管他的,反正我
一定比你久!」两个人还在斗嘴之间,手机响起,一个人接起电话。

  「喂,师兄啊,你姐姐还好吧?噢……已经脱离危险期,要住院观察喔?
嗯……好好好,我跟我朋友现在去医院接你,你跟我讲一下医院怎么走,这里
的路我们不太熟……OK,那就这样吧,待会见!」怪脸人挂上电话,另一人
听对话大致也了然于心,已经开始穿起衣裤。

  「阿朗,你师兄的姐姐婚姻生活好像很乱啊!」

  「我哪知道啊,我本来只是被师傅叫来帮师兄在这里开店时帮帮手而已啊
!哪晓得还要被叫来抓奸下马威咧!」

  「好啦,赶快弄一弄,晚上要开夜车回南港都了啦,不然明天被我师傅知
道我把车厂里面客人的车开出来过夜,一定会被海扁一顿的啦!」

  两人迅速穿好衣裤,詹千卉还眯着翻白的眼睛失神喘气。怪脸人看到散落
在地板上面的花束,其中玫瑰花竟然全部都没有将刺剔除,吐吐舌暗叹最毒妇
人心,连假冒送花都还要来上这一手阴招。另一个怪脸人从背包拿了毛巾出来
走到厕所里打湿,留下工作室里的怪脸人无聊张望打发时间。

  怪脸人从厕所走出来,两人用湿毛巾将脸上油彩都抹去然后把收好重新戴
上帽子,又开始碎嘴聊开慢慢走出工作室。「可惜胖子不能来,不然屁眼就专
门留给他来开发了。」「没关系,我有把他放在心里好好的纪念。」「干,他
又还没死!」「对啦,刚才你都有录下来吧?」「当然有!」「嘿嘿,被大仔
教坏了喔!」「哪有!等大仔放出来,我可以烧成光碟送给他,给他知道我们
这段时间还是有成长的!」「……成长你大头啦!」


  晚上十点十二分。

  詹千卉迷迷糊糊醒来,工作室里已经人去楼空一片阒静,稍微扭动身体下
身却痛彻心扉,手腕的束缚略有松动,挣扎好久满身大汗才将手套脱落。双手
一回复自由,第一时间就是撑起身体坐着,没想到屁股传来一阵椎心刺骨的戳
痛,下意识伸手去碰,才发现肛门里被插了一束花。

  心里惊吓到觉得奇诡而不可思议,咬牙握住花束想拔出来,却满手被扎得
刺痛,这才想起拆解花束组装捧花时还差点被没除刺的玫瑰花刺伤。手里缠着
裙子的布料再握住花束,稍一用力拔出几许,玫瑰花刺将肛门长道嫩肉勾刮地
痛到哭天呛地,詹千卉差点就以为肠子都要被扯破勾出。

  这下进退不得,留着芒刺在股,拔出又凿辟裂痛,而且犹疑不定之间,肚
子竟然咕噜痛响,一股拉肚子的强烈排泄刺激让肛门急速收缩更是将花刺紧紧
扎入肉里,下一刻菊洞外张便意几乎阻挡不住又将花刺往外屙出,花刺又扎又
刮,詹千卉更是肚痛难忍,简直狼狈却又无计可施,忍着便意更是将肌肤都逼
出鸡皮疙瘩,全身冷汗狂冒。

  终于坚持不住,稀便屎水飞喷激射,花束更被排出一大截,虽然刺痛几乎
快要弄晕詹千卉,可是狂洒的排泄让詹千卉无法阻止自己不断往外用力,即使
排出干硬宿便都不曾痛到这么极端,现在詹千卉难以自抑痛哭流涕趴跪不断夹
血排便。好一会便势才稍有止歇,詹千卉再难消受,干脆咬牙一口气将花束拔
出。

  下定决心用力将花束又往外拔出几乎就要脱肛而出,忽然蜜穴里一阵激动
震荡,酥麻搔痒让詹千卉的动作软停下来,玫瑰花束整把斜斜摊在泡着屎水湿
染成土黄色的白纱裙摆,微弱的花香抵不过浓烈的腐臭味,大腿内侧的浊黄屎
迹还有破肛的落红斑点,鲜艳更夺花色。

  胯下竟然传出音乐声让詹千卉今晚的凄厉奇遇再添一椿,仔细聆听才猛然
想起是手机铃声,而且还是房济舻的专属音乐。艰难地伸手往蜜穴里面捞找,
手指好不容易深入到触碰异物硬感,音乐和震动又嘎然而止。

  膝盖跪到疼痛,撑起身体想变换姿势时,一用力却忍不住放了串连环响屁
,玫瑰花束就喷射而出。反正没人看见这窘态,詹千卉转身靠墙坐下,不顾菊
洞的刺痛和泡在自己屎水裙布的屁股,用力张开双腿弯腰低身要将塞在蜜穴里
的手机想办法抠出。

  阴阜皮肤刺痛难忍,詹千卉没带眼镜看不出杂着阴毛的嫩皮已经被刻写上
母狗二字,而身旁一枝玫瑰花刺沾着蓝色墨水,再旁边是一只被拆开的原子笔
芯扭断胶管墨水滴渍一团。

  詹千卉仍然努力地忍痛一手掰开阴唇,一手伸指强捞,几乎就要塞进整个
手掌才能勉强用手指夹住手机一角。施着巧劲慢慢夹拉而出时,手机又再度震
动响铃,詹千卉一急手指滑开,却不小心按到扩音通话键。

  「……卉卉……你还好……我现在……医院……」房济舻的声音从胯下断
续传出,荒唐到詹千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虽然很想大声回答,可是无论如
何也不愿对着自己的阴道说话,即使没然看到,这实在是既丢脸又愚蠢到无以
复加的行为。

  「……我……对不起……真的……你要……相信……好吗……」詹千卉快
要拼凑不出房济舻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房济舻一直等不到詹千卉出声回答,手机里尽是奇怪的杂讯声响,更怪异
的是那杂讯像是在蠕动着。心急如焚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安慰,也许是今
晚的闹场让她觉得受辱太深而不想回话,只是手机没有挂断,房济舻知道她还
在聆听着。

  有太多要说的,可是每一句都是堆砌出来的废话,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
已经发生的事实。坐在医院长廊里的椅子上,脸上被小舅子争执间痛揍的肿痛
还清楚未消,虽然扬言等他从住处拿好换洗的衣服和姐姐住院时要用的生活杂
货最好房济舻就消失在医院,可是一下子房济舻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房济舻不知道该怎么回家跟孩子说妈妈割腕自杀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房,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下能有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也受到伤害的詹千卉去安慰她或
是保护她。原来活到这个岁数,发生了事故只突显了自己的更加无能。

  忽然想起少年时代的一些吉光片羽,房济舻眼泪终于决堤哭了出来。

  詹千卉在胯下听到了像是啜泣的杂音,使尽力气要将手机打捞出来,激动
到眼泪都快狂飙而出,手指几近抽筋僵麻硬颤。

  「……I LOVE YOU……」

  詹千卉很清楚听到,然后是那首无名的歌。唱着唱着,莫名听到好像有口
哨声伴奏,詹千卉不想用这么狼狈而难堪的姿态来想起曾经闪闪发光的过往回
忆,可是那偏偏是她最珍贵而难以割舍的秘密宝藏。

  手指轻轻滑落出阴道无力垂下,黏液牵丝晶莹发亮。

  「ME TOO」

senglin08 2012-2-10 12:41

第十五章 年十三

  上午十一点二十五分。

  詹千卉搭乘手扶梯从速铁南港都终点站底层缓缓爬升上来,阴霾的天气将
整个车站的透明天花板遮盖得沉暗,交错其间的钢骨结构更显得森岑。抬头望
着厚卷层叠的乌云,忽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就这样从中划过,将大厅照亮瞬间,
然后闷雷隆隆袭卷由远渐近。

  好苦闷的天气。

  还以为到了南港都可以见到久违的阳光,没想到寒流锋面落落盘踞不走,
从北到南全都是寒冷阴湿的天气。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詹千卉叹了口气
,没由来想起这句谚语,反正我都不养牛……。

  「大姐!」詹千卉才走出验票口,迎面就接上詹千芷的挥手招呼。

  「呵,不是说好不用来接我了吗?我自己坐计程车就可以了呀!」詹千卉
微笑摸摸小妹的头,虽然小妹也快要三十岁了。

  「今天下雨嘛!我住这里这么多年,就今年冬天下雨下最多,不知道算不
算圣婴现象?」詹千芷吐吐舌头笑着,已经嫁为人妇还是不改轻盈飞扬个性。

  「你来接我,那懿蕙在家里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詹千卉好奇询问。

  「有三姐在呀!三姐手这么巧,哄小孩又有耐心,我在只会帮倒忙,还是
出来跑跑腿,恭迎大姐光临才能让我发挥一点功用啦!」

  「你喔……」詹千卉笑了。

  詹家几个姐妹长大以后各奔东西,只有詹千卉留守北邑市老家,底下两个
妹妹婚后跟着丈夫的工作异动远赴国外居住,农历春节也未必可以抽出时间回
来相聚,简直就动如参与商。幸好排行第四的小妹只嫁到南港都而已,北南相
距现有速铁就更加便捷,小妹重感情喜欢热闹,今年难得有机会四姐妹约到三
个,不论身体有多不舒服,詹千卉还是要和姐妹们共此灯烛光。

  「来,包包给我拿,我看你走路怪怪的,好像还有点喘?」詹千芷一把抢
过詹千卉的包包,牵着她的手慢慢并肩行走。

  「呃……这次来的量有点大,是比较痛一点……」詹千卉勉强笑了笑,装
作一脸轻松。

  「那刚好,下午一起去给黎医师看一下吧?」詹千芷一脸热切。

  「……看看吧,人多出门不方便,我这只是每个月的小事情,不用这么麻
烦,黎医师那里人这么多,就别去多占排队的人头了吧?」詹千卉不是太想进
进出出,只好婉言稍作推辞。

  「不麻烦!懿蕙还要带小美一起去呢!」

  「咦?小美才六个月,不怕她等很久不耐烦哭哭闹闹?」

  「哎喔,都说了嘛,有三姐在呀!三姐在外国还自己一个人顾三个小鬼头
咧,还不是也这样挺过来了?要不是机票太贵,三姐也想把那三个小鬼抓来给
黎医师看看呢!」

  「那……我留下来看家?」

  「你喔……」詹千芷知道大姐的心意,也不强迫了,只是学她的语气回话
逗得詹千卉笑出声来。

  两姐妹搭着计程车到弟弟詹含英的家里,正好赶上午餐。詹含英甫放完年
假就出差国外,幸好有和刚回国来的三姐詹千萋打上照面,这次出国落脚的饭
店又和二姐詹千桑的住处同个行政区,假日还能抽空相聚,也算是略偿天涯一
方的离合。

  弟媳妇方懿蕙结婚后就辞职做家庭主妇,弟弟工作忙碌常不在家,方懿蕙
生小孩后也就专心养育断了复出工作的念头,让詹含英无后顾之忧专心拚搏工
作。詹千芷藉着地利之便,很常到小弟弟家里走动,尤其是从方懿蕙怀孕开始
更是勤于上门照顾。

  詹含英大学开始就在南港都薰染,毕业后又被当地科学园区数一数二大公
司延揽,索性就定居下来。虽然詹含英是备受宠爱的么子,不过从小到大学业
工作都没让家人操过心,至于三不五时去给黎医师气功灌顶只能算是他的小小
嗜好兼怪癖,也没什么好去计较批评了。

  倒是詹千芷一试成主顾,常常跟着詹含英一搭一唱吹嘘黎医师气功有多神
奇可治疑难杂症百病,只差没能接驳断肢人死复生了。再怎么天花乱坠,姐弟
两人顶多也只是去舒筋活脉消除酸痛疲劳而已,真是难为了方懿蕙也陪着他们
一起疯。

  记得方懿蕙怀孕时詹千卉有陪着去过几次,黎医师按着肚子铁口直断是个
男生,后来去医院产检超音波照了几次越来越确定是女生,黎医师竟然可以面
不改色说此女英姿焕发日后成就必定更胜男儿身,简直就是神棍等级,偏偏詹
含英还乐不可支,詹千卉后来就在心里把黎医师贴上江湖术士的标签只是不想
在大家面前争执辩论也由得他们自得其乐。

  吃完午餐詹千芷就拖着詹千萋还有方懿蕙母女一起出门去看黎医师,詹千
卉识相推托疲倦留在家中睡午觉,几个女人带着一个奶娃出门吱吱喳喳非常热
闹。

  黎医师的诊所就在九十九层大楼附近,没挂招牌隐在街道旁整排一般住户
里面毫不起眼,即使经过要是没有注意到骑楼天花板安装了好几个角度不同的
摄影机,根本就不会怀疑这户人家有什么蹊跷。

  詹千芷走到门口抬头张望,听见门锁喀嚓轻启,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对着詹
千芷微笑,然后打开门让一行人鱼贯进入又锁上,街道外又回复阴郁的微雨午
后萧瑟凄凉安静。

  门内却是人满为患,虽然不时有小声交谈,但是没有人大声喧哗。空气里
弥漫着一股黏腻的檀香味,室内用木板隔了一间又一间,除了看诊的小间用竹
帘隔着,其余全都是厚重的布幔遮掩。看诊间旁的椅子都坐满了人,可是看到
方懿蕙抱着小孩子,还是努力地挪出一个空间给她坐下。

  方懿蕙艰难地挤进那个小空间,小美趴在胸前睡着没被吵醒,方懿蕙对身
旁让座的人微笑道谢致意。等待的时间很漫长,黎医师看诊不照顺序,偶尔穿
梭布幔间往候诊区瞥一眼,然后坐在看诊间内用宏亮的声音大喊候诊区其中人
名。

  大家都说黎医师可以一眼看穿气场强弱,没有人争先恐后,黎医师点名的
顺序一定是按照最有需要的人依次排列不会有错。室内沉闷的空气加上檀香软
腻的薰嗅,方懿蕙莫名地眼皮重了起来,整个头轻点几乎就要打起瞌睡,猛然
抬起头望见墙上挂着的匾额,苍劲的书法提着大医国手四字,文法不通只是为
了吹捧医术还有拍马和黎医师的名字谐音而已吧!

  黎达壹究竟几岁也没人说得准,有人说他家学渊缘习得一身好医术,也有
人说他师承几位老师傅融合气功推拿针灸各家所长发扬光大,那些什么证书还
是牌照的世俗规范都只是拘泥于医疗纠纷的死规定而已,可以把病治好不需要
用那几张纸来证明,病治不好就算资历获得全世界认可镶金戴银死人也不会爬
起来感激称道。

  「刘竹娟!」黎达壹宏亮的声音响起,一个短发及肩素颜却凤眼明瞳的俏
丽小女生应声走进问诊室。

  「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好一点?」黎达壹黑发浓密,中气十足的音量虽然
威严却又透露着亲切的关怀,脸庞略显皱纹却不见老气。

  「有……」刘竹娟腼腆地应答。

  「有好干嘛来找我?」黎达壹戏谑地开起玩笑,室外围观的人都笑了。

  刘竹娟脸都红了。「我今天晚上就要跟团去表演了,想请黎医师帮我的筋
骨顺一下……」

  「几天?」

  「三天,五场。」

  「五场……很辛苦喔!那我打用力一点让你撑久一点,你受得了吗?」

  「嗯!黎医师,我相信你。」

  黎达壹站起来走出看诊间,刘竹娟低着头跟在后面,黎达壹忽然翻过头来
对着方懿蕙大声说话。「下一个,詹荪美!」

  小美被突然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睡眼惺忪地哭叫几声,却惹得旁观的人
笑得更大声了,方懿蕙红着脸哄小美,心里却又庆幸抱着小孩来果然不用等太
久,一下就轮到了。

  围上布幔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约略可以听见脱下大衣的窸窣声响,过
了好一会忽然响起清脆的肌肤拍打声伴随黎达壹的闷哼声,拍打有急有缓,缓
下来时则是刘竹娟的呻吟。起先还只是小声哼唧,音调压抑听起来却令人脸红
遐想,越后面越用力时刘竹娟按耐不住就开口叫出声来,声音有高有低,高的
时候拔尖带抖低的时候又闷吼软鸣,有经性事的方懿蕙听起来好像是做爱时的
忘情抽插,心猿意马浑身发热股间沁潮,赶紧专注心神不再胡思乱想。

  终于结束,黎达壹走出布幔隔间走回看诊间拿起茶杯轻啜一口热茶,好一
会刘竹娟才穿好衣服走出来坐在黎达壹面前。明明是推拿完就可以进行气功灌
顶,黎达壹却要在看诊间像是仪式般表演给各路看诊的信徒。

  黎达壹手掌按在刘竹娟的额头上,刘竹娟闭上眼睛,黎达壹闷哼一声露出
用力的表情全身轻颤,几个呼吸后才慢慢喘口气放下手。刘竹娟再睁开眼睛时
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发亮起来像是脱胎换骨,旁观的人忍不住轻声欢呼喝采,
还有人眼眶都红润泛湿感动到热泪满盈。

  刘竹娟恭敬递出一只红包后才离开,不等黎达壹呼唤,方懿蕙就乖乖抱着
小美走进看诊间。小美对着黎达壹愣愣地观望,黎达壹微笑。「怎么样?感冒
好多了吗?」

  「全都好了。上次黎医师通过鼻子贯过气后,小美都不流鼻水也没有再发
烧咳嗽了,谢谢黎医师!」方懿蕙抱着小美虚心道谢,站旁边陪着的詹千芷也
笑意拳拳。

  「有好干嘛来找我?」黎达壹说完自己都笑场了。

  「小美最近晚上睡觉常常会惊醒睡不好,有带她去收惊可是好像没什么效
果,所以想看黎医师有没有好方法可以让小美好一点?」

  「那妈妈你呢?」

  「我?」方懿蕙愣了一下。「就……手和肩膀还是会酸痛……」

  「还有咧?」黎达壹好像可以看穿方懿蕙,继续出言兑问。

  「……最近小美睡不好我也跟着睡不好,感觉压力比较大,哺乳的奶量也
变少了,奶一少我压力就更大,然后好像恶性循环奶量就一直变少……」方懿
蕙支支吾吾说出。

  「看到没?」黎达壹转向四周得意耸肩。「我连把脉都不用就知道这个妈
妈的问题是什么了!」

  黎达壹站起来领着方懿蕙走进另一个布幔隔间,指示方懿蕙将小美放在隔
间内床上,然后脱掉小美全身的衣服,簇指轻轻抚揉小美的腹胸,小美被逗得
哈哈笑。

  没有拍打就只是很随意地逗着小美好一会,才叫方懿蕙将小美的衣服穿上
,然后手掌按在小美的额头,黎达壹闭眼将气灌入,手掌离开时小美笑得灿烂
,咯咯声连布幔外都听得见,又引起一场小小的骚动。

  「今天晚上小美再惊醒你明天来找我!」黎达壹自信地笑着,方懿蕙一直
点头道谢。

  黎达壹叫詹千芷进来帮忙抱住小美,然后轻拍方懿蕙的肩膀。方懿蕙脱掉
大衣外套,又脱了里面的高领毛衣,只剩下长袖厚棉蕾丝内衣和哺乳胸罩。黎
达壹豪不避讳就伸手摸了方懿蕙的乳房,虽然哺乳胸罩没有钢圈,还是被黎达
壹下令脱掉。

  方懿蕙隔着内衣脱掉哺乳胸罩,又红着脸拿下贴在乳头上的溢乳垫,虽然
厚棉内衣不很透明,却仍将乳房形状托出鼓胀的球形,而翘着的乳头更将内衣
激凸撑起两粒,隐约可见颜色。

  怕方懿蕙趴着挤压要哺乳的乳房,黎达壹就让她坐在床边,然后侧身站着
开始拍打推拿。一开始就很用力,痛得方懿蕙差点叫出声来,虽然有层内衣隔
着,力道却还是入肉钻骨。可是一翻拍打下来方懿蕙却慢慢觉得酸痛的肩膀和
手臂渐渐回复活力,好像再抱个小美几天几夜都不成问题。

  眯眼沉醉在拍打中,忽然黎达壹在身后伸手抓住方懿蕙的双乳,出力使劲
搓揉,羞得方懿蕙更不敢睁眼看面前的詹千芷还有小美是什么表情。詹千芷是
狂热的信徒,一点也不觉得害羞或是不对劲,反而还热烈地期待着黎医师可以
展现奇迹,而小美只当是游戏嘻嘻哈哈地看着妈妈。

  黎达壹的手技比起詹含英在床第间爱抚方懿蕙的乳房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每一下都挑动了方懿蕙的情欲敏感神经,搓揉按抚几轮方懿蕙已经无法自抑地
蜜穴濡湿满溢汁液,乳头更是激动地挺起像是要钻破内衣。

  方懿蕙真的要咬紧嘴唇让痛意维持最后的一点清明,才能控制自己不呻吟
出声,至于股间的泛滥就管不着了。忽然乳房强烈股胀澎湃,还来不及反应乳
支奶液就激射而出,胸前内衣马上就浸湿一片,接着小小隔间里都是甜腻的奶
腥味。

  「好了!」方懿蕙还在失神的迷乱里面,肩膀被黎达壹用力地拍了一下苏
醒回过神来。「这样又可以继续让小美有奶喝啦!」

  黎达壹和抱着小美的詹千芷先走出隔间,方懿蕙还发了一会呆才将液乳垫
贴回,可是湿糊的胸部怎样都无法再将液乳垫紧紧贴牢,而且穿回毛衣胸口暖
湿黏腻很不舒服。不过感受到激涌的涨奶澎湃,方懿蕙不在意这一点的影响,
更将刚才像是献祭般将乳房任人把玩的羞悿抛在脑后。

  穿好衣服走回看诊间,被黎达壹气功灌顶后,方懿蕙觉得整个人都活回来
了,这几天的疲劳和压力一扫而空,虽然自己也解释不出来气功灌顶究竟是怎
么回事,更说不出那手掌上的温度是否真的有灌注了什么到自己身体里面。但
是这份活力不断涌现却是货真价实的,方懿蕙连忙递上一份厚厚的红包,千金
难买好健康。

  接下来不一会儿詹千芷也解决了腰痛的困扰,倒是詹千萋等了许久,也许
面孔较陌生,黎达壹看不出她有什么不适,先把好几个比丘和比丘尼依序看完
最后才注意到詹千萋。黎达壹虔诚向佛,所以凡是出家人皆不收任何费用,逢
重大佛典庆会更是大方捐献,信徒里出家人几乎过半。

  漫长等待期间方懿蕙已经用带来的奶瓶喂过小美一次,等詹千萋看完诊下
午的时间就进尾声,本来就阴霾的天气现在更是提早落入晦暗像是傍晚,街边
路灯已经先感应明暗整排亮起。室内几个相熟的比丘和比丘尼和詹家一行人是
最后要离开的人,原先热闹的窄室现在人声稀落,人一少空间似乎就变得大点
宽些了。

  方懿蕙胸前的濡湿乳液已经由温转冷从湿渐干,小美更是睡睡醒醒好几次
,待詹千萋穿好大衣几个人向黎达壹致意道别,忽然守着门口的人从监视器萤
幕看出不寻常,连忙转头望向黎达壹,黎达壹却早就知晓,示意开门迎客。

  门一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陪着一个灰色斗篷罩着全身的人走进来。那
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一入内就神态自若地卸下斗篷,一个戴着眼镜素颜却眉清
目秀明眸皓齿的尼姑慈心一笑,瞬间斗室生辉,明明是亮着白灼光灯的空间却
怎样都遮盖不了那柔和却夺目难辨的霞蔚。

  詹家人和比丘尼们都忍不住发出低呼惊讶,却是各自认出不同的脸谱。那
个穿西装的男子是有名的立法委员唐水清,问政犀利却又深入民心,是南港都
下届市长选举的热门口袋人选;而云兴霞蔚的尼姑,却是根扎洄澜却名动天下
的慧心法师座下两大弟子之一,素有慧心文胆或是小慧心称号的明澄法师。

  明澄法师虽然常驻洄澜县帮忙分担师父的内外文书行政工作,但是生自于
南港都的她定期都会回乡走动,许多南港都的比丘尼都很熟悉这位亲如姐妹又
爱乡爱人的好法师。

  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偶像般的人物,即使是修身养性心若静水的比丘尼
们还是难掩兴奋之情,虽然冷静地恭敬点头致意,目光却满满溢着热烈的眼神
,尤其是那股夺目却不刺眼的超凡气质更非坐在会场里远望她演讲那样遥不可
及难以触摸和体验。

  詹家人对政治冷感,虽然和唐水清擦肩而过却没有太多恋栈,却是对那位
烨然若活菩萨的女法师印象深刻,方懿蕙甚至汗颜如果自己素颜完全不施胭脂
粉妆可否能散发这样的灵动出尘气质?不敢打扰他们于是对看门人点头致意就
离开,倒是看门人主动请那群还想亲炙法师的比丘尼们出门,然后才把门锁上
熄掉前厅灯光。

  「黎医师,又要麻烦您了。」释明澄双手合十歉然微笑。

  「哪里的话,法师您言重了。」黎达壹也合掌回礼。「法师最近身体都还
好吗?」

  「还好还好,只是忙起来的时候头会晕,偶尔还会痛,另外肩膀和腰也会
忽然不灵光,会有很累的感觉。」释明澄毫不隐瞒一一清楚说出。

  「慧心法师要在年十五那天点灯祈福,想必法师您最近都忙不得闲吧?本
来想让您多休息慢慢就会恢复,不过现在缓不应急,也只好帮您针灸好先解除
一些不舒服的症状,当然最根本的做法还是要多休息好好调养身体才是长久之
策啊!」

  「黎医师教训的是。」释明澄点头认错,倒是让旁边的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看师父撑着身子推广佛法不遗余力,我们身为弟子的只有更加卖力帮
忙师父,那敢稍有歇息懒惰之行?要跟上师父的脚步,有将师父的佛心让世人
更能平易亲近,我们也只有鞠躬尽瘁才能不负如来不负众卿啊!」

  黎达壹和唐水清默然无语,只好微笑一起走进不对外开放的内堂。

  「法师,不瞒您说,我年纪大啦,最近眼睛视线开始糊了,手的劲儿也没
以前那么准,我想就是这几年,要让儿子接手喽!」黎达壹走到内堂,无奈地
感叹着。

  「喔,黎医师的儿子毕业啦?」唐水清挑眉笑问。

  「早毕业啦!这几年跟着一个大国手学针说是闭门弟子,我看这孩子的技
术早就已经超过我不知道多少喽!」

  「黎医师您莫非还在顾忌前几年……」唐水清还想说话,却被黎达壹伸手
阻断。

  「那件事儿我已经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人老是事实,只怕法师会觉得我拿
她当试验,不然只要我儿子的师父肯放人,我的诊所让他来打理不但绰绰有余
,而且还可以挂上招牌扬眉吐气,让更多需要的人来就医,那里还要偷偷摸摸
为善不欲人知?」黎达壹一吐郁闷,心怀期望有所寄托。

  也不知道黎达壹只是抒发心情还是藉事有指,唐水清和释明澄却分别触动
了自己的心事,一下子寂然若有所思。

  「黎医师别服老,我就是给您试验又怎样?」释明澄率先打破沉默,爽朗
地将自己身体托付出来。

  「法师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您不介意的话,往后让我儿子来施针,
说不定法师可以治本摆脱宿疾,而不是像我只是治标解急而已。」

  「喔,所以黎医师的意思是令公子现在有在家里?」唐水清好奇发问。

  「嗯,他师父放他回家过年,说是吃完元宵赏完花灯再回去也不迟,更不
用跟人家挤班机排程赶路迢迢。」

  「那法师……」唐水清眼神热切地望向释明澄。

  「黎医师有子青出于蓝,我当然不能拒绝他的好意。」释明澄笑得云淡风
轻态度却稳如泰山,让黎达壹不再扭捏心有挂碍。

  「双全,来见客人。」黎达壹拿起桌上电话话筒打了室内分机,不一会内
堂的另一边门打开,一个长发绑着马尾的年轻人走入,五官轮廓依稀有黎达壹
的影子,只是眼神略有稚气的轻浮。

  黎双全双手插着外套口袋微微驼背,在场的唐水清和释明澄虽然才届不惑
之年,却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长辈,黎双全连招呼都没打,只是吊着眼睛打量
眼前的人物,态度轻浮无礼让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黎医师有子双全,想必是望子有法两不负?」释明澄淡笑提话。

  「两个都有病。」黎双全忽然语出惊人。「你们的病全都是休息就好的文
明病,干嘛要我浪费力气扎针?」

  黎达壹脸都僵了,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却又碍于客人面前不能失态暴怒。

  「有劳小黎医师了。」释明澄没有波动心情,仍然是微笑而客气地提出请
求。

  「黎医师你上次不是说有朋友带了好茶叶给你,要请我品茶的吗?」唐水
清赶紧打圆场,拖着黎达壹到内堂旁的小厅坐下泡茶。

  释明澄自己将内堂隔间布幔拉上。「小黎医师麻烦您回避一下,我要解衣
。」

  「你们学佛不是六大皆空?干嘛在乎这副臭皮囊?」黎双全不鸣则已,一
鸣就态度惊人语出咄咄相逼。

  释明澄少被这样无礼对待,几乎就要动怒,却还是忍耐着压抑下来,自己
转过身背对黎双全脱衣服,第一次有着女性的矜持身体微微发抖,解衣一犹豫
就更像是被胁迫威吓那般无奈既忿又惧。转念想到自己的年纪比起黎双全大上
不少,更何况又有求于人,也许这孩子只是个性古怪些,既然求医就该将信任
交给对方,只是这个念头,释明澄又将怒忿之气抚平。

  黎双全是去学医又不是当和尚,从小就在自己家里诊所耳濡目染黎达壹打
着密医身份却像神棍铁口直断下诊行医,凭着察颜观色和三寸不烂之舌哄得病
人开开心心,那些推拿不过是按摩的皮毛,针灸更是胡来乱扎。许多病人只是
心病纠结影响身体,被黎达壹温言鼓励耐心治疗,慢性病当然会随着时间逐渐
好转。

  那些治不好的绝症,黎达壹更是花天乱坠要人发善心存善念迎向命运放空
执挂,说也神奇竟然许多病人是面带微笑离开人世。黎达壹的名气简直攀到顶
点,口耳相传之余不只是小老百姓或是出家人来求医,连政商名流都请托关系
要秘密私自见上黎达壹一面。

  看着黎达壹从三脚猫的密医变成悬壶济世的神医,黎双全既是轻鄙又是羡
慕。对黎达壹越来越市侩却披着慈悲为怀的虚伪面具感到不屑,却又羡慕那些
金枝玉叶的名媛贵妇或是青春洋溢的妙龄少女静然傻头傻脑因为迷信而在黎达
壹袒胸露背任他上下其手毫无抵抗扭捏甚至还要感激道谢。

  终于也轮到自己。

  曾经叛逆不想接手家业,只是人生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子承父业。既然是
这样,黎双全连面具都懒得伪装,凭着自己真才实料的中医学历证照和不出世
的大国手亲自传艺,那里还要躲躲藏藏像个龟孙子秘密行医?自己不但要光明
正大开业,更要明摆敛财还要别人痛哭流涕感谢自己!

  「趴下!」黎双全近乎是命令的口气说着。

  释明澄忽然后悔,很想穿上衣服出去找黎达壹,只怪自己之前话说的这么
满,现在自取其辱又能怪谁?虽然还穿着胸罩内裤,可是若非要针灸,这样几
乎全裸的状态早就已经犯了戒律,更何况寻常妇女难道也可以这样在别人面前
脱衣毫无顾忌?

  以往总是脱好衣服趴在床上再披着毛巾遮掩,黎达壹才会翻开布幔入内,
现在不仅要被人盯着解衣,还粗鲁地被喝斥上床趴着,释明澄忽然可以明白那
些卖身取财的女人们是怀着怎样的心事度日过活。心里百转千折还是依言趴在
床上,黎双全转身从旁取出针包,手指捏着细真的模样却隐然有股说不出的慑
人架式。释明澄不愿再胡思乱想,闭眼埋头趴进臂弯里。

  忽然身上手指摸索,背脊才刚发凉胸前就一阵抽痛,胸罩已经被黎双全解
下硬扯开来。「放肆!」释明澄终于忍不住出言怒斥,却在开口的刹那背脊倏
地刺痛,一分心针已经深插入内,喉头忽然气闷哽咽,连呼吸都有些勉强更遑
论发出声音。

  「阿姨,你的BRA挡住穴道了。」黎双全冷冷地说着。

  释明澄还没压抑下怒气,却已经闻言心念飞转,才一针就可以封住自己的
声音,这年轻人的确不简单!黎双全却清楚看见释明澄又生气又佩服的矛盾表
情,那模样和刚才乍见的闲静大异其趣忍不住失声笑出。这一笑激得释明澄脸
红耳赤,可是口不能言,只好又低头趴下。黎双全知道取得对方信任,更是笑
得骄傲气凌,只是笑声里飞快下了好几针。

  原本恼怒黎双全的恃才傲物,可是这一分心确实忽略了等待施针时的忐忑
紧张和忽如其来的刺痛,而且才刚觉得微微的酸麻,整个上半身竟然感觉到筋
脉里涌起温暖的放松,这下释明澄真的不禁要暗暗道声佩服了。

  才一会功夫,释明澄的心情暴起暴落,不但错怪了医师,情绪上也犯了戒
律,忍不住羞耻地反求诸己。可是黎双全稀奇古怪的行径还没结束,站在释明
澄的身旁好整以暇地将她的内裤脱下,这下释明澄真的有如五雷轰顶不知该如
何是好,本能想要挣扎叫喊,才赫然惊觉身体四肢已经不能动弹,惊惧紧张之
余,全身发着抖沁出汗珠。

  黎双全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光头阿姨,你的内衣内裤我只在我阿嬷的衣
橱看过,连我妈都不穿这么土的款式了,我还想问你是去哪边可以买到这种复
古货咧!」乍望着那肉色全无花纹的内衣裤,黎双全一点欲望都没有,亏床上
那个阿姨在那边自己演了好几轮的内心戏天人交战咧!

  可是回头看到释明澄趴着的裸体背面,竟然为她的好身材吓了一跳。本来
看释明澄穿着宽松素衣又有点年纪了,想必衣服下的肉体大概也是皮松肉垮,
没想到现在一览无遗,才发现释明澄的肌肤白皙胜雪,而且莫名包覆着微微的
柔光有如美玉又相若象牙。窄肩细腰丰臀腴腿,个子不特别拔高但是身体各部
位比例却很均匀,尤其双腿浑圆修长几乎像是模特儿。

  黎双全没由来地勃起了。

  身体已经完全赤裸却是暖烘烘懒洋洋地,释明澄应该要很紧张很愤怒,可
是意识却越来越松弛,好像泡在温泉水里面舒服到想要打瞌睡。黎双全侧头想
了想,从针包夹层里面摸出一个小纸包,翻开摺叠一团粉末摊在纸面上。

  将粉末放在释明澄面前,捏了一根针不看穴道随意往腋下刺去,这下剧烈
刺痛吓得释明澄全身绷直几欲拱起,黎双全已经压住释明澄的光头抵着下颚,
释明澄张不开嘴只能猛力深呼吸,将粉末吸得满脸都是。

  黎双全再下几针,将释明澄体内的血液加速流通,释明澄猛然天旋地转高
兴到想要大声吼叫却又难过到想要痛哭流涕,所有谨言慎行的枷锁和无时不刻
遵守不敢轻犯的戒律一下子全都空了。没有什么可以绑住释明澄,释明澄觉得
好像腾云驾雾又好像深潜入海,这样疯狂放肆的自由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最后一针最难。

  黎双全甚至要摸索着穴道一再确认,捏着针屏气凝神,然后心无旁骛地下
针入劲。释明澄眼前一黑,意识忽然分崩离析却又混乱地重组结合,睁开演好
像看得见所有鲜艳美丽的色彩却有全部都虚幻而不真实。明明是趴着在针灸,
为什么现在可以跑跳飞游?

  释明澄睁着眼睛却看不见黎双全。黎双全从大国手学到的是翻遍所有医典
也找不到的针灸医术,因为那是大国手历经数十年经验看尽生死然后大破大立
走出的奇经诡道。黎双全甚至叫不出师父教的每一个穴道叫什么名称,因为大
国手已经懒得取名,只能让黎双全强记反覆实验学习。

  黎达壹本来对针灸就只是三脚猫功夫,见过黎双全施针却说不出名堂心里
也犯过猜疑,可是行骗江湖多年,黎达壹却清楚知道,黎双全的针灸绝对已届
出神入化。

  说谎的人对分辨事实是最明白的。

  只是黎达壹不知道黎双全除了针灸小有旁门左道之成,连诡诈之心也跟着
骄傲贪婪而膨胀巨大。黎达壹只是在檀香里掺了些迷幻药,室内的奉茶也搅和
了点兴奋剂,黎双全可是直接用上高纯度的毒品,直接将自己的医术渲染成天
仙下凡般神奇,而且更要求者欲罢不能。

  尼姑还真是没干过。

  黎双全脱下裤子,肉棒已经勃起涨大爆出青筋,把释明澄拦腰抬起下身将
双腿扳开曲跪,阴唇连着会阴道肛门菊瓣全都一览无遗。释明澄的阴毛非常浓
密,像是有生命般从阴阜爬行延伸到肛门,每根阴毛都乌黑晶亮卷曲展翘;黎
双全盘缠用尽又还没等到黎达壹的生活费汇来时,也曾为了泄欲找过年老色衰
的便宜妓女,再怎么不修边幅可也没有释明澄的肉体这么充满原始性征啊!

  不过黝黑的阴毛和雪白的肌肤正好把阴唇内的嫩肉衬出莓果般鲜艳红色,
连肛门摺瓣都泛着玫瑰粉润,黎双全跨上床将肉棒顶着释明澄的阴唇用力往前
挺,却在干涩的洞口磨赠不得其门而入。

  转头看见床旁矮桌放着推拿用的润滑乳液,一把拿过像是将酱汁挤在热狗
那么豪迈地挤满自己的肉棒,更将瓶口对准释明澄的阴道狂按挤压。有了夸张
的润滑后,肉棒一铤而入,可是龟头才刚塞入却又被挡下。黎双全本来有些暴
躁想要发怒,却突然有个念头。

  这个光头阿姨还是处女?

  干一个三四十岁的熟尼姑处女,这种战绩以后说出去可是威风到不得了啊
!黎双全抓紧释明澄的屁股臀肉,咬牙将肉棒用力贯入,茎身几乎可以感觉到
血膜剥离的扯裂,把肉棒深挺到底,被肉壁紧紧地包覆缩夹,若非黎双全已经
帮自己插上一针可以持久不射,这下的刺激大概就要缴械。

  玩遍许多金钱交易的性伴侣,不知道是先入为主的想法又或是真的有职业
病,总觉得那些穴虽然又湿又骚,但就是少了点……自然的紧度。尤其开始抽
插时对手老练的技巧腰马合一也搞不清楚那些骚水呻吟哪些算真哪些是假,可
是释明澄的反应就是千真万确的临场表现。

  从来没有经历过性事的身体一下接纳不了肉棒,阴道里干枯只有人工润滑
堪供肉棒横冲直撞,肉壁更是如临大敌紧紧缩住不给轻易放行。黎双全却开心
到差点要给自己插上几针才能不狂笑地太嚣张,簇指成爪将释明澄的臀肉紧紧
掐深入内,自己扭腰摆臀用力抽插。要不是怕释明澄喊叫出声惊动黎达壹和唐
水清,黎双全真想听听尼姑呻吟浪叫是什么模样。

  「黎医师,日海法师那儿还望您牵成,多多帮忙。」唐水清轻呷一口茶,
微笑进言。

  「我只是略尽棉薄之力想帮法师将佛法推广普及,对于法师只有仰之弥高
,可没想过要亲近打扰到法师的修行。更何况,委员年初一不是才去过了佛刹
山祈运,还和法师谈上一会天表明心迹?」

  坐落南港都的佛刹山是南部佛教重地,日海法师更是德高望重,俨然引领
各家门派。日海法师一向与历任市长交好,立法委员唐水清更是一早就努力争
取获得他的青睐。

  「呵,黎医师一直都是法师的座上贵宾,如果医师有什么心事吐露,想必
法师也会有所领会。如果可以得到医师您的背书,我想法师一定更加可以了解
我对他也是同样地仰之弥高啊!」唐水清优雅啜茶。

  「委员莫要强求,何不一切随缘?」

  「黎医师难道还没从之前的阴影走出来?我可以跟医师保证,如果让我打
理南港都政,医师这里不会再有卫生局的穷追猛打。」

  黎达壹脸上一揪,被戳到痛处。几年前黎达壹被检举无照行医,卫生局协
同警察入内调查采证,将黎达壹整得狼狈难堪不已,除了被罚款之外,官司一
打也是耗时耗财又没有好结果。

  若非热情信徒拥护,黎达壹要东山再起也是心怀惴惴。装了监视器又让人
在门口控管,诊所内更只敢推拿灌气,要再拿针或是开药只怕请天王律师来也
救不了自己这个无照密医。花上钜款让儿子去读书考照拜师学艺,为的就是日
后可以光明正大开门营业,莫要像自己老鼠般不见天日。

  可是儿子争气与否尚是未定之数,虽然医术乍看有模有样,可是脾气古怪
桀鹜难驯,也不知道真有没办法可以接下自己的衣钵?

  「所以唐委员推介释明澄来,莫非是想完食都里佛教徒大饼?」

  南港都虽然以佛刹山为信佛大宗,但是在一片男性佛图内却有一批女性峥
嵘头角,释慧心有着高学历的光环更从和日海法师齐名的宝舟法师手中亲传的
衣钵走出另一条道路,虽然后来在洄澜县落地生根,但是温柔女风却坚韧地吹
送到各县市每个角落,声势后来居上和日海法师各领风骚。

  唐水清除了动辄上山礼佛请益日海法师,这几年更暗里牵上明澄法师这条
线,若是可以结合两派信徒支持,只要再争取到党内提名,来年的选情至少可
以掌握相当程度铁票。

  「哪里,明澄法师也算是港都的女儿,她近年来接手慧心法师的过半要务
,这么多重责压得她心力交瘁,西医只会开刀吞药,真要治疗调养身体,还是
要黎医师才本事哪!」

  黎达壹低声沉吟,心里有了计较。「那我祝唐委员高票当选!」黎达壹笑
得暧昧举杯。

  唐水清笑着碰杯,茶水微微溅出杯外,洒上桌面点滴。

  黎双全拔出肉棒,释明澄的阴道也落红点滴。可是黎双全还没过瘾,只是
想见证初血的嫣红,顺着暖湿咸腻再将肉棒捅入抽插。释明澄被针灸地全身筋
脉舒畅,除了阴阜肌肉缩紧其余都是放松的状态,这下肉棒再次进入,阴道里
已经开始泌出体液去适应这个外来客。

  阴道里越来越湿,连黎双全都感觉到了,动作起来更是激昂快速,肉棒开
始不再只是披荆斩棘筚路蓝缕,进退间随着肉壁时缓时急的濡湿夹覆律动,阴
道渐渐变成甜腻暖滑的蜜穴。

  快感交袭越来越强烈,黎双全飞快拔去释明澄的针,将她翻过身来正面压
上继续抽插。扛起释明澄的双腿架在肩上,黎双全更反手穿过释明澄腋下扣在
她的肩膀,肉棒一捅入手上就出力将释明澄整个人弯摺抱挤,花心更是被顶撞
满怀。

  怕释明澄叫出声,黎双全抓了一块毛巾塞进她嘴里,低头猛干,更发现释
明澄被夹挤在腿间的双乳满满暴涨溢出,乳肉白里涨红,乳晕更是充血浓艳像
是冬梅怒放,张嘴咬啮激凸乳头,释明澄激动到痉挛抽搐。

  释明澄睁开眼睛,但是眼神涣散对不准焦距,满脸涨红狐媚,用力到连光
溜溜的头皮都是玫瑰粉红,整颗头像是刚出炉的寿桃白里透红还热腾腾散着蒸
气,意外地诱人可口。释明澄只觉得云深不知处,强劲气流从下体一直灌进来
,整个人像鸟那样飞呀飘地,虽然全身都被罡风刮地疼痛,可是却又爽快想要
不断飞升到更高的地方。

  穿过云顶,会否看得见佛?

  「我佛你就是真的!」黎双全鼓尽全力将肉棒狂顶猛捣,每下都将要拔出
时又狠狠插进更深的地方,释明澄有没有快感高潮不知道,可是全身激抖疯癫
地将自己缠捆起来,更让征服的性欲涌起无法无天的狂暴蹂躏。

  激动好一会,释明澄两眼忽然翻白,整个人虚脱般垂软,黎双全知道她应
该是高潮乍褪,可是自己的肉棒仍然硬挺难射,于是捏起一根针,往释明澄的
会阴扎下。

  这一扎让原本飘降海面上被轻浪柔波抚弄稍作休憩的释明澄又一飞冲天,
蜜穴里的肉壁激动地夹紧黎双全的肉棒,淫水狂涌而出填满每一个空隙,整个
穴腔更是失速疾抖,黎双全不用猛力抽插肉棒就被套弄到极乐升天。

  从云海里钻出,一道强光射入眼际,恍惚的视线里面好像有个模糊的轮廓
。「阿弥陀佛。」释明澄激动地流下眼泪,轻声念诵。


  「苏明慧,你这辈子真是白活了。」

  我和苏明慧坐在阶梯旁吃着冰棒,天气好热,身体黏黏的好不舒服。苏明
慧瞄了一眼过来,哼地一声表情很不屑。

  「你才白活了咧,整天游手好闲,翘课逃学还交这么多男朋友,好好的有
书不读,我都不知道你来念港女是要干嘛!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都还考
不进我们学校,你好不容易占了这个位置,反而不好好珍惜,你才真的莫名其
妙白活了咧!」苏明慧忍不住生气叼叼念念起来。

  我看冰棒都融化了流到她的手指,一把抢过冰棒把剩下的吃完,苏明慧吓
得一愣一愣。趁着苏明慧发呆时,我把她的手指也抓过来含在嘴里,把刚才黏
在上面的糖水渍痕舔掉,混着她的手汗甜甜咸咸。苏明慧大叫一声,把手抽开
,气鼓鼓地站起身拍拍裙上的灰尘。

  「去啊,去练你的仪队,苏队长!」我嘿嘿笑着,苏明慧更是气得满脸通
红,转身走回操场把休息的仪队队员集合起来继续练习。

  明慧,你真的是闪耀的星,就算我没受伤,你总有一天还是会挤下我当上
仪队队长。你这么耀眼,当然要用我的反差来衬托,而且你以后还会更贪心在
更高的地方发出更亮的光芒,你会不断失去很多你本来可以享受的事情,你不
可能有机会享受变坏和堕落的乐趣。

  只是明慧,你这样不会觉得白活了吗?人生这么辛苦干嘛?你做不到的,
就让我来吧!

  操场上的女孩们整齐划一喊着口号,礼枪飞舞间被阳光映得闪亮,只有苏
明慧最刺眼。我转身走进树荫遮着阴影离开,侧门口阿国倚在重型机车旁抽烟
,看到我来很装模作样地把没抽完的半截弹飞,用手顺了一下头发,露齿笑得
灿烂。

  「去哪?」阿国发动引擎,轰隆隆很大声。

  我爬上后座环腰抱住阿国把胸部紧紧贴在他的背膀,他的心跳沉闷却雄浑
有力,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的心跳声?「干死我。」

  阿国听到笑出声来,吹了一声口哨,油门一路催到底,人车呼啸急奔而出
。也不管疾风怎样扯乱我们的头发,反正躺在床上有谁在乎发型?在阿国租的
小小房间里面,电风扇无力地吹转,有时阿国在上面汗水一直滴在我身上脸上
眼睛里面,有时候我坐在阿国身上死命摇摆甩着头发,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水飞
溅更是无差别滴染床上桌上地上。

  我喜欢让汗水流到眼睛里面,然后痒痒刺刺再流出眼泪,那时候看到的东
西全部都糊糊的,很美很朦胧,像阿国射在我里面的精液一样。

  后来跟阿国分手以后还是有碰过面,叫他载我回家也是嘻嘻笑笑没有什么
脾气。

  「最近好吗?」阿国在我家巷口停下,路灯把他的俊俏脸庞照的轮廓分明
,只是笑起来太稚嫩,看起来有点傻气。

  「还不错啊!」

  「现在男朋友……还不错吧?」

  「不错啦。开跑车,跑很快,幸好没有射很快,不然老娘我一定马上翻脸
跟他分手!」

  阿国听到笑了。「好险捏!我最近都没做,一定会插进去马上射出来,如
果是你不把我踢下床才怪咧!」

  「靠……你最近怎样?吃素啰?要不要我帮你消一下火?」

  「不用啦!」阿国忽然露出很腼腆的笑容,那是我没看过的表情。「我有
喜欢的人了捏!」

  「还没干过喔?」

  「人家是好女生,我不想吓到她啦!」

  「干,你是说我是烂货就对了喔?」

  「不是啦不是啦!」阿国涨红脸摇手否认,那种直率不会讲话的窘样我倒
是熟悉的很。

  「哪里认识的良家妇女呀?」我贼贼地笑着问阿国。

  「港中港女联合舞会,我跟朋友借学生证偷偷混进去的。」

  「哈哈,拜托,你要去叫我带就可以了啊!」

  「……我们不是切了吗?」

  「好啦好啦,可是港中港女都是一群死读书的人,那种舞会大概只会跳土
风舞玩玩而已吧?」

  「对啊!不然就只跳华尔滋,闷死了啦!好不容易等到一首吉鲁巴,全场
只有我在跳耶!害我跳完就躲到外面抽烟去了!」

  「哈哈,你以为每个念港女的女生都跟我一样好上喔?那后来咧?」

  「有个女生大概是班联会工作人员吧,很无聊躲在侧门的角落猛摔玻璃杯
……」

  「啊?这么呛?我看她神经可能有点问题……」

  「呵,可是她跟你一样,很喜欢车子飙很快很快!」

  「嘿嘿,你们都去哪里约会啊?」

  「唔……她每次都说往南走,我也不知道……」

  「哈,她真的有点怪怪的耶!叫什么名字?搞不好我认识!」

  「苏明慧。」

  「咦?」

  阿国后来终究没有跟苏明慧修成正果,想也知道。苏明慧那个人是空的。
阿国跟她条件差这么多,有交集已经是奇迹了,要谈感情?下辈子吧!我知道
阿国也是这样想,不然他就不会走得这么早这么突然。

  头七那天是大学联考前几天,我去上香时才知道原来阿国的朋友这么少,
平常称兄道弟的现在没有一个出现。苏明慧当然没来。

  「欸,你看,我有车了!」苏明慧放榜后骑着一辆崭新的轻型摩托车来找
我。

  「喔。」

  「要去哪里?我载你!」苏明慧很兴奋。

  「往南走?」

  苏明慧笑容僵了。

  「慈恩宝塔,阿国住在那里。」

  「什么阿国?」

  「……苏明慧,干你娘!」

  苏明慧愣了一下,整个人忽然爆发。「你凭什么骂我?你很清高吗?你有
哪点比我了不起?阿国是你的谁?你在跟跑车小开爽的时候难道有想过阿国?
你这么贱凭什么指责我!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阿国!」

  我没有说话。苏明慧,你真的是……白活了你。


  没有想过两年以后会在妇产科遇见苏明慧。

  「产检?」我笑着问她,苏明慧原本尴尬的脸松了下来。

  「哪有,最近压力大,月经不太顺,想来看医生。」苏明慧笑着坐在我的
身旁,短衫牛仔裤很大学生的模样。「你呢?」

  「堕胎。」

  都不知道苏明慧在那边哭什么,好像要堕胎的是她不是我。说好要来看我
,结果等我可以活蹦乱跳吃冰游泳做爱苏明慧还是不见踪影。很久没和她聚聚
聊聊,想说暑假还没结束,去她家找她出来玩,没想到会听见她精神崩溃割腕
的消息。听说喜欢的学长爱上了一个爱玩成绩却不好的学妹,一直拿第一不服
输不接受失败和拒绝的苏明慧被学长牵着学妹的手当面告知,回家就想不开割
腕了。住院期间精神太不稳定,我没能见上她一面。

  那年我和先生带着儿子去洄澜县玩,先生说想去慧心法师的莲华堂礼佛,
我们在那儿吃午斋时,遇见了苏明慧。

  「欸……明慧?」

  「叫我明澄就可以了。」

  「……都还好吧?」

  「都还好呢。」

  苏明慧陪着我们一起吃饭,没能聊上什么,她教儿子念了几句无量义经,
儿子倒颇高兴地跟着念诵,素斋没吃上几口也就算了,慢点再买汉堡薯条给他
解馋吧!

  「明慧,以前骂过你,对不起。」我忽然想起高中毕业时的情景,已经好
久好久可是那时的对话啦情绪啊还有温度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却还记得好清楚
好清楚。

  「没事。」苏明慧微笑。「我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我还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过了那么精彩的人生,有些事我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去做
过,其实我以前好羡慕你。」

  「……往南走?」

  「我常常都有帮你祈福。」

  「也帮阿国祈福吧,明慧。」

  「……我现在叫释明澄。」释明澄双手合十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苏明慧,你这辈子真的是白活了。


  我没有白活,我见到佛了。

  强光慢慢柔和下来,佛的慈悲佛的念力全都丰沛地充满身体澎湃激荡,那
个模糊的轮廓越来越清楚,佛无定相,现在却幻化成长发马尾的男子,距离好
近好近。

  黎双全不知道为什么释明澄干着干着竟然眯起眼睛好像在笑,可是不断紧
缩激抖濡震的蜜穴让黎双全开发出新的做爱针灸秘方,不如以后开业时增加这
项服务,给那些闺房空虚却又渴望抚慰的贵妇们插上一针,最好再加点药,保
证可以让她们爽歪歪。不过剂量可要控制,不然傻成这个光头阿姨的德性可就
麻烦了。

  拔针后黎双全终于将精液一股脑喷射在释明澄的蜜穴里面,量太大劲太急
,黎双全甚至感觉到整个肉棒有点痛,可是这种射到干干净净一滴不剩的感觉
实在很好。等到肉棒缓和些许之后,黎双全才缓缓拔出肉棒,上面黏糊一团湿
热腻滑,低头望向释明澄开着大口喘气的蜜穴,阴毛更是被满溢出来的体液沾
湿黏贴皱卷纷乱,红白浓浆被不断推挤流出。

  黎双全掏出释明澄口中的毛巾,往她的下体胡乱擦拭,释明澄还没从高潮
里回神过来,只是眯着眼睛皱眉张口深呼吸,脸颊红靥滚烫像是要滴出水来泛
着潮红娇媚无比。再将释明澄转身趴着重新下针,释明澄不一会又缓下激动的
呼吸身体慢慢回复平顺起伏律动,闭眼沉沉睡去。

  再醒来后,释明澄全身都暖洋洋地,虽然仍是裸体披着毛巾,可是疲劳却
都消除,而且精神意外地亢奋,平时睡眠只要有梦醒来都会更加累倦,现在这
些毛病不但没有出现,而且梦见佛光真是好兆头。

  下床起身穿衣才发现毛巾染红一片,莫非月事提早到临?可是这次小腹一
点也不疼痛,心情也不浮躁,没想到那个小黎医师真的有一套。穿好内外衣裤
后把毛巾收进自己的背袋里,翻开布幔走出隔间。

  「法师您醒来啦?」唐水清对着笔电敲打键盘,听见声响才回过头来。

  「欸。」释明澄看了墙上时钟。

  晚上八点十分。

  「我睡这么久啦?」释明澄有点愕然。

  「小黎医师说您身子操劳,睡久点多少也有些帮助。」唐水清笑着解释。
「法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送你回去了吧!」

  「还没跟黎医师谢谢呢!」释明澄有点不好意思。

  「黎医师现在在看晚诊,就别打扰他了吧!大家都这么熟了,下次来再好
好谢黎医师啰!」唐水清关上电脑,带着释明澄从内堂后门离开。

  诊所后面是一块泥土空地,地权由邻近住户共同拥有,由于使用意见不一
所以要转卖也纷扰许久,有的住户堆放杂物有的则任其荒芜,角落一小方略经
整理的平地则停放有开车的住户自己私家车辆。

  唐水清的助理送他们到诊所后就停在黎达壹的车位,看诊时间有时长有时
短,为了维持私交隐密性唐水清会先打发助理先行下班,等看诊结束后再由唐
水清自己开车离去。

  这几天下过雨地面泥泞,唐水清和释明澄绕着较干的畸零地块迂回而行,
虽然九十九层大楼贵为地标,但是临港而建周遭商业发展始终落后市区一大截
,诊所后面一入夜就像荒地,上空大楼灯光斜斜照下更显偏僻寂寥,很难想像
街前街后景象落差如斯巨大。

  两人小心翼翼踮着脚尖踏步,忽然旁边发出声响,转头张望一瞬间被罩上
布袋,眼前一黑想要尖叫,倏地腰际被激烈电击,痛麻间猛然失去意识昏厥。
再张开眼时,已经被五花大绑嘴上贴着胶带,昏暗的斗室里面只有一盏晕黄的
灯泡悬吊在天花板。

  「干……不是说阔太太和包养的小白脸吗?怎么会变成尼姑和大叔?」刺
猬头少年皱眉抱怨着。

  「呃,可是阿全给的情报是这样没错啊!诊所是他家开的,里面的客人他
不清楚谁清楚?」金发少年抓着头嘟嚷。

  「妈的,被他晃点了啦!」红发少年生气地说着。「我就说不应该先给他
那批货!」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不相信堵不到他!」刺猬头咬牙切齿。

  「可是听说他刚刚才走了耶……」金发喏喏说着。「好像是晚上的飞机,
机票比较便宜……」

  「……」刺猬头连脏话都骂不出来了。

  「那怎么办?给你哥知道我们绑错人,他一定会把我们揍死的啦!」红发
满脸愁容。

  「不会啦,有事情我扛!」刺猬头拍胸脯保证。

  「那是你哥又不是我哥……」金发和红发对望,完全觉得这种保证一点也
不牢靠。

  本来想勒索阔太太和小白脸赚点零用钱挡挡开销,这下货给了黎双全人却
白绑,这种鸟事给哥哥疯狗知道,搞不好连自己都会被揍死。刺猬头虽然说的
豪气干云,其实心里也没底,想来想去,也只能认栽放人。

  「把那个大叔拖出去打一打,然后随便找个地方放生……」唐水清从刚才
就一直激动地鬼吼鬼叫,虽然嘴上贴着胶带还是很吵,刺猬头随便下了个指令
打发他走。

  「那尼姑咧?」金发问。

  「笨,当然是……」刺猬头本来想扁人就算了,跟着大叔放生一了百了,
可是心念一转又生出一个荒诞的主意。「淫辉今天晚上不是开派对吗?只要带
妹去酒随便喝药随便喀?」

  「哪里去找妹?」红发不懂地问。

  「干,你们给我去弄顶假发还有随便什么衣服,一定要有裙子和丝袜喔,
我们带这个尼姑去见识见识!」刺猬头嘿嘿笑着。

  金发和红发虽然觉得很疯,却也跟着笑了,那种女人随便干的派对他们都
只有听过却没参加过,现在刺猬头要带他们去见识,再蠢的主意也务求要使命
必达。

  舞厅里灯光乱闪,舞曲震耳欲聋,舞台上的女生全身脱到精光在热舞,底
下的舞池也多半是裸男裸女紧黏身体随着音乐扭动,至于看不见的角落和包厢
已经塞满交合泄欲的肉体。

  金发曾学过美发美容,除了把释明澄黏上一顶大波浪假发之外,还帮她画
了浓艳的妆,红发则是弄到白衬衫和黑窄裙,加上黑色网袜还有高跟鞋,在明
暗交错闪烁的灯光下,释明澄就像一个下了班来跑趴的OL。

  脸上戴着化妆舞会的眼罩,实际上早就被电晕然后由金发红发搀扶进场好
像喝醉踉跄模样。几个人靠上来观看新鲜货色,金发红发乐得把释明澄转手交
出去,然后猴急脱掉上衣混进舞池,刺猬头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逍遥。

  释明澄被带到一个包厢,里头一个青年才刚从一个傻笑的裸女身上拔出肉
棒,青年把裸女踢下床在地上翻滚几圈,裸女还在傻笑。

  「妈的,喀药喀成这样,我是在干活尸吗?」青年发脾气怒吼。

  「辉哥,我们这边有OL,要不要试试看?」带着释明澄的人慇勤笑问。

  淫辉打量着释明澄,虽然浓妆艳抹可是气质有点不一样。「先把她弄醒啦
!我今天是要爽,给我一点反应好不好?」

  旁边小弟立刻将泡着啤酒的冰捅提过来一股脑从释明澄头上淋下,释明澄
被冰水浇淋立刻清醒,而湿透的衬衫更把没穿内衣的乳房和激凸的乳头凸显出
来。

  「这……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干什么?」释明澄睁开眼看到被一群裸
着身体的男人包围着,即使再怎样六大皆空,这下也慌乱到不知所措。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呀!不然是要干你娘吗?」淫辉放肆地狂笑着,身
边的小弟也都跟着哄声大笑。

  「你……你别过来!」释明澄从停车场那儿就一直被电击昏昏醒醒,那些
被绑架的片段记忆还发生得太匆促而像是恶梦,难得现在终于清醒,眼前却是
一个裸体的青年对自己说着淫邪不堪的下流字汇,如果这是另一场恶梦的情节
,那么冰水的冻冷彻骨又未免太过真实了。

  「我不过来……怎么干你?」淫辉边说边走近释明澄,捏着她的下巴不怀
好意调笑。

  释明澄惊骇到眼泪都流出来,想要挣扎但是两手被淫辉的小弟紧紧架住,
淫辉近距离在眼前鼻间调戏自己,酒精和烟草燃烧后的气味浓薰呛鼻,更要命
的是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腥骚味邪恶地想要对自己探索。释明澄别无他法只能挺
头前撞,淫辉却毫不闪躲也伸头硬抵,一下子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反而是释明
澄痛到哀声叫喊。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跑来这种地方还不就你爽我爽大家爽,装什么矜
持害羞什么劲儿啊?现在连十几岁的小女生都在比百人斩千人斩的,我看姐姐
你也不是处女,大家开开心心爽今天晚上不是很好吗?」淫辉贴着脸看到释明
澄眼角的细纹也不以为意,很多熟女浪起来还比年轻小女生更媚更骚哩!

  「拜托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我真的是……」释明澄不是婚后出家,
若非身子经常酸痛难熬也不会求助于推拿针灸,这样程度的肌肤接触虽然也曾
让释明澄满怀罪恶,但是转念想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时,又忍不住说服了
自己医者仁心不应该拘泥于这些皮相。只是现在兵临城下,眼前的男子不只轻
慢自己的肌肤,更打算进入身体,怎么可能身心空无?

  「……处女……」释明澄艰难而小声地说出口。

  「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到啊!」淫辉扯着喉咙大吼。

  「我是处女!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释明澄痛哭失声。

  「处女?」淫辉大声覆诵,其他小弟更是跟着重复起哄此起彼落,释明澄
羞辱难当,脑袋一片混乱,想要念经这时却一句也想不起来。

  淫辉扛起释明澄的双腿猛然用力扳开,窄裙被瞬间撑张缝线一下绷裂扯破
边口,裙布被强行撑褪到腿跟腰际,网袜包覆着的阴阜仅有格线交错,阴毛恣
意地钻出伸展。「我操,不穿内裤的处女喔?」淫辉怕其他人看不清楚,用很
夸张的音调宣传。

  「是不是处女……」淫辉伸舌舔了释明澄脸颊,手指更顺势紧勾网袜缝隙
然后用力扯破撕烂,将肉棒凑近阴唇磨蹭。「我淫辉干过才算数!」

  挺起肉棒轰然捣入,释明澄尖叫但是声音立刻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淹没。
蜜穴里的花径泥泞胶腻,淫辉的肉棒并没有碰到想像中的薄膜阻碍,强悍的蛮
力一下子就钻开黏壁,龟头重顶花心。

  释明澄没有想像过做爱是这个样子的,甚至都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激烈
地抽搐,淫辉不断地暴猛抽插,释明澄才真的明白了这就是性交,而且是很不
堪的强奸。

  该叫吗?可是全都已经来不及了。

  释明澄张开嘴却没有真的放声嘶吼,下体的创痛冲击却夹杂着难以言喻的
酥麻电痒,快感像是火燃延烧冰冷的上半身,灯光乱闪像是飞舞狂风里的花瓣
无踪无常,身不由己。

  「怎样,现在很流行装处女吗?」淫辉心想这个熟女之前鬼哭神号的模样
搞不好真的是陈年礼藏,现在干起来也不过就是比较紧的老屄而已,那刚才是
在那边假什么?「处女?我处你妈鸡巴烂!」

  淫辉心里有气,再不怜香惜玉,扭腰疯狂猛顶,几乎要把释明澄干到晕死
过去。可是释明澄心里更惊骇,怎么可能自己不是处女?学生时带顶多只有和
异性牵过手而已,亲吻更是在作梦才有出现过的情节,这样怎么可能算得上性
经验?

  「辉哥,搞不好这个骚货是说另外一个洞处女……」旁边的小弟挤眉弄眼
鼓吹。

  「嘿嘿,那就是要拱我来试给你们看啰?」淫辉本来就热衷于当众逞淫,
听到不怒反笑。

  淫辉拔出肉棒,释明澄本来该要喘一口气,可是下体却莫名地感觉到说不
出的空虚和心痒难熬的渴求。还弄不清楚之际,淫辉已经绕到自己身后,又扛
起自己的双腿扳开,只是这次是往后弯折,刚给黎双全整好的筋骨又喀哩爆响
,冷不防在大便的肛门才感觉到凉风飕飕就有什么东西塞进来,然后蛮横地强
行挺入。

  释明澄只觉得肛门被撑破,终于呐喊痛嚎,可是淫辉感受到肛门里因为紧
张而急速收缩的肉壁还有激动痉挛的颤抖,反而比起没有什么技巧和配合度的
蜜穴抽插更有快感,这才像活生生有反应的身体嘛!

  「欸,哪个上来帮忙把这个婊子夹成三明治!」淫辉性起吆喝着。

  手下小弟跃跃欲试,一个比较大胆的走上前挺起在旁观看已经勃起的肉棒
,扶着释明澄的腰插进咧着口的蜜穴。才刚前探几许,就被淫辉的力道猛推过
来,连龟头都好像隐隐约约感觉到淫辉的捣顶,心里反而有点胆怯。

  「怕啥洨!给我用力干!」淫辉看出他的怯懦,忍不住怒斥。

  小弟闻言壮起胆子前顶,换淫辉感受到猛力,这下才像是对决的乐趣,又
挺腰顶回去。小弟抓到抽插韵律,和淫辉一前一后施力猛干,竟然干出了合击
的快感,更像是双人竞技般汗流浃被却又精力无穷想要赢过对方。

  只有释明澄虚脱无力地让两人在自己下体前后贯捅,如果下体是一个钵,
那么这样用力捣磨,里面的嫩肉不是早就稀巴烂了吗?可是为什么越这样破坏
,身体却反而越激亢?蜜穴里的湿润连自己都不能忽略,淫水简直像是尿失禁
泛滥,稍有缝隙就会溢流出去,而肛门里的冲击虽然裂痛可是那霸道而强猛的
进出却有粗旷的解放快感,像是排泄的正逆轮回反覆。

  其余观战的小弟只好扯开衬衫胸襟捏乳过瘾,释明澄已经不知道满脸的湿
滑热流是汗水还是泪水,反正吵杂的电子舞曲早就震到自己耳鸣,那么现在软
弱的呻吟哀嚎也不会有人在乎吧?释明澄泪涕交错,汗珠更是前仆后继从每个
毛细孔汹涌弹出,整个人若颠若狂。

  不知道哪个人的手乱抓,就这样把已经开始松滑的假发一把扯下,光滑圆
亮的光头就这样展现开来,强如淫辉身经百战,乍见身前的浪女突然变成光头
还是吓了一大跳,肉棒把持不住就射了出去。面前的小弟更是亲眼目睹这个浓
妆艳抹的大姐忽然变成光头尼姑,那又痛又爽的矛盾表情把头顶光皮扭曲折皱
显得突兀,不但吓到立刻射精,而且还软萎滑出。

  「干!这个尼姑是谁带进来的啊!」淫辉只觉得晦气,忍不住破口大骂,
旁边小弟不敢承认只好左右张望装作不知。

  「干你娘老鸡掰,现在当尼姑是过太爽,还要COSPLAY来跑趴混夜
店找一夜情喔?」淫辉一面忿忿不平开飙,一面却又心有不甘,转头环顾四周
忽然指着其中一个小弟。「你你你,把手上的念珠给我!」

  「辉哥,这个是天珠……」小弟走上前把天珠手环递给淫辉呐呐解释。

  「管他什么珠!」淫辉一把抢过,蹲下身就把天珠塞进释明澄的肛门,一
个又一个的坚硬圆珠挤压进来,即使方才已经被肉棒开发,这时也还是剧痛,
而且颗粒磨擦触感比起肉棒直进直出却有着不同的挑逗心搔。

  淫辉接着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扳开释明澄的嘴就整瓶猛灌,辛辣的
液体把释明澄的喉咙烧呛地咳嗽呕吐,淫辉不理会释明澄的反应捏着她的嘴不
断灌酒。「给我找肉来!」

  旁边小弟跑出包厢不一会又进来。「辉哥,这个……可以吗?」

  淫辉看到小弟手上的红烧蹄膀,心里还狐疑怎么自己开的夜店供餐还有这
种玩意儿吗?可是这正好是淫辉要的东西,抓起一块油花四溢的肥肉就猛塞进
释明澄嘴里。「怎么样啊?酒肉穿肠过,佛陀是不是留在你心中了啊?」

  释明澄被灌酒塞肉,整个人恶心到呕吐,可是嘴被淫辉堵着只能含泪硬吞
,今晚的罪行只怕是打进地狱也无法赎清的了。

  「今天晚上的DJ是谁?叫他给我搞个佛经舞曲大帝国!」淫辉狂笑着。

  旁边小弟面面相觑,这样不怕把客人吓跑吗?可是淫辉是老板,得罪了老
板只怕被吓跑的就要是自己了,有人硬着头皮跑去交待。没想到DJ早已喀药
飘然亢奋,听到老板的吩咐反而忘情地觉得是个背道离经的挑战,转身翻着唱
片还真的找出一张心经佛诵。

  「各位在场的猛男,对准你面前的马子,跟我一起大声说……」DJ暗数
节奏将心经唱片接上搭配淫靡舞曲。

  「我佛你!我佛你老母,我佛你鸡掰!」

  现场情绪亢奋跟着狂吼,已经紧贴着身体的男女更是马上就干了起来,有
些甚至一面干一面还可以配合舞曲节奏摇摆,整个舞池酒池肉林配上心经唱诵
简直诡异绝伦。

  「哈哈哈!怎么样,你们每天念经,有没有听过佛经也可以这样念?我就
让你现在即时修行,搞不好可以立地成佛啦,哈哈哈!」淫辉把包厢里的一个
喇叭拆下来放载释明澄的耳边,震撼摇滚的声响根本就把释明澄轰到几乎半聋
,佛音穿脑揭谛揭谛波罗揭谛般若波罗密多在释明澄脑袋里狂奔却找不到出口
,一遍两遍三遍越来越多遍的心经就要把释明澄的光头撑裂爆炸。

  淫辉望着释明澄开口流着白浆的蜜穴,却想破头也找不到可以塞进去的东
西了。忽然一根木棍横在眼前,上面用楷书端正提着南无阿弥陀佛。「干,这
个好,谢啦!」

  淫辉接过木棒就要捅进释明澄的蜜穴里面,手里却瞬间剧痛,下一刻木棍
被踢飞离手,然后一只黑亮的硬底皮鞋重重踩在手背上,痛的淫辉嘶吼嚎叫。

  「干,连我们警棍也不认识?」一个带着银边细框眼镜的男子踩着淫辉扭
动鞋跟,淫辉的手掌马上就皮开肉绽。男子穿著名牌西装却藏不住张牙舞爪的
戾气,脸上淡笑却冷酷地没有温度,倒是身旁一个老警察跑去把自己的宝贝警
棍捡回来,想到差点就被这个年轻长官恶搞塞进屄里,那多大逆不道啊!不过
长官更不能违逆,幸好警棍有刻佛有保佑,要退休了还是别计较太多。

  淫辉全身痛到冒着冷汗,艰难地抬起头。

  「警察临检。」

  警……察……?得救了!释明澄挣扎着爬起身,看到包厢里都是穿着制服
的警察,一直处于害怕而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情绪一下子溃堤忍不住泪流满
面。可是低头看到自己半裸而狼狈不堪的模样,又马上羞辱地缩起身子,想到
自己的身份和当下的场合,即使是受害者此时此刻要怎么说得清这许多曲折离
奇?

  男子走过来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释明澄身上,低头凑在释明澄耳边用
气音说话。「法师,没事了,跟我来。」

  释明澄不明白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看似临检实际上却是来搭救自
己,他可以解释今晚的种种荒唐不可思议吗?「唐立委也没事了。」男子像是
看穿释明澄的心思,边扶着释明澄站起身边扼要说明。

  低头不敢张望,释明澄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每踏出一步,下
体就又痛又痒难以迈开步伐,而且每动一下塞在肛门里的天珠就一颗又一颗地
钻出来。忽然小腹咕噜肠道快速蠕动,再也忍不住搅痛便意就将天珠一股脑屙
出,天珠掉在地上喀答有声。

  这下释明澄更是羞耻到希望自己可以隐形无色无相,可是室内已经开始弥
漫着淡淡的屎气粪味,虽然每个警察都装作没事,可是看到鉴识人员皱着眉头
准备进行采证,还是有人忍不住吃吃窃笑起来。

  好不容易走出夜店门口,忽然闪光片片,然后是一群人蜂拥而上。循线而
来的记者争相想要抢到第一手报导,释明澄被闪光刺到视线一片空白,整个人
呆滞错愕害怕而傻站在当场忘了要走。


  「师父,我该怎么办?」苏明慧躺在病床上,手腕上面的绷带仍然紧紧缠
着,床边的点滴也不知道把什么药水注入自己的身体,一点一滴地漏着,让人
心好烦。

  床边一个尼姑坐在椅上,眼睛细细眯着,笑容慈祥平易亲近却充满洞视人
间的大智慧。午后的阳光灿烂,整个病房安安静静,好像时间和空间都停滞不
动了。苏明慧心里纠结难解,却不知为何对着来医院走访慰化的尼姑兜出自己
打不开的心事结索。

  尼姑看穿苏明慧的争胜之心未熄,可是被自己的心魔逼到钻牛角尖走不出
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能明白吗?

  「静寂清澄,志玄虚漠,守之不动,亿百千劫。」

  苏明慧忽如棒喝,抬起头来,尼姑身影融在阳光里面,依稀似佛。

  释明澄愣愣地站着,闪光灯把黑夜打亮,可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那个熟悉
的身影。

  「师父,我该怎么办?」释明澄喃喃发问。

senglin08 2012-2-10 12:42

第十六章 年十四

  下午三点三十五分。

  浓密的雨势把国王宫浸润在一层白烟水气里面,宫前小广场搭起的石棉瓦
雨罩叮咚声响错落,摆摊的小贩躲在雨罩下作午后歇息,宫里香烟袅袅盘旋在
小而窄的空间里面像是缭绕云雾,闲适的时光慵懒却有种淡淡的神秘在扑朔迷
离。

  「跑了这么多庙场,还是觉得这里的雕饰最细腻,你看,这颗球上面的锦
鲤刺绣不只把鳞片一片一片雕出来,连刺绣的织线纹路感都处理得这么精致,
要不是师傅心里虔诚,哪里能把功夫发挥到这么极致?」李金凤对着宫里前庭
内墙上的石雕感念地咏叹着。

  「团长,这个神将为什么是把球拿着?如果要雕蹴鞠,不是应该用脚去踢
吗?还可以顺便响应世界杯足球赛耶,欸嘿嘿嘿!」刘竹娟咬着糖葫芦口齿不
清又毫无遮拦地笑着。

  「……没礼貌!只顾着吃零食,我今天都没看到你吃药!」李金凤皱着眉
轻斥。

  「我昨天有去看过黎医师,他说我身体很好!」刘竹娟笑着顶嘴。

  「黎医师?」那个密医神棍?「他是说你身体没问题,跟你吃的药有什么
关系?」

  「我没事,我很好!我没生病干嘛要吃药?」刘竹娟有点不耐烦了,语气
暴躁地反驳完之后不等李金凤再多嘴就自己走开。

  「呵,现在的小孩子都很有个性啊!」李田妹站在旁边笑着。「我们家的
孙女也是这样,讲话都很直,一点也不拐弯抹角考虑别人。」

  「唉,你孙女至少书念得好,哪像阿娟脑袋不好在学校里又静不下心读书
,什么世界杯足球?」李金凤余怒未消地抱怨。

  「哎喔,我孙女也只会死读课本而已,带她来这边还不是搞不懂祈求吉庆
的意思?」李田妹对着执旗持球的神将石雕轻轻叹气,不知道这些民俗文化会
不会随着时间越来越稀薄?侄子小的时候曾经牵着他的手来到这里,就站在石
墙下对着执旗持球还有握戟带磬的神将解释过祈求吉庆,又不知道已经长大的
侄子还记不记得这些典故话语?

  「算了啦,她们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啦!」李金凤也跟着叹气。「反正我
们大人也没办法给她们什么好榜样……」

  「说起来,阿娟算是你们团里面最年轻的吧?如果肯吃苦熬得下来,搞不
好以后可以当招牌花旦喔?」李田妹试着安慰李金凤。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要撑一个戏班剧团有多难,这几年我们要是不乌掺
豆,哪里还混得下去?」李金凤转头望着外面的雨势呢喃。「连脱衣舞都撩下
去了,不是我们不卖肉,可是这把年纪要脱还没有人看哩!有时候跟那些钢管
秀对拼,台下还真的曾经冷场到一个人都没有噢!阿娟肯来我们这种团混已经
很偷笑了,她乖乖露肩露腿我们就要谢天谢地,谁敢去要求她唱腔身段?」

  「难怪你们都不演采茶戏了。」

  「那个没有人要看了啦!你以为九腔十八调可以当饭吃?现在观众看戏早
就不像我们小时候那么单纯了,要就是帅哥美女大排场,不然就是脱衣卖肉搞
噱头,全程唱客腔哪有人受得了?我现在连流行歌都在背了,你要我用客家话
唱也没问题啊!」

  李田妹笑了,只是难掩无奈和失落。从小就和李金凤在国王宫面前看着平
安戏长大,李金凤后来还阴错阳差嫁到剧团世家,在戏班打滚多年传承了一身
绝艺,接下这个剧团看戏的世道却越趋凋零。丈夫积劳成疾病逝,自己咬牙撑
下剧团为的不是什么伟大的文化香火继承,只是不忍心这些老班底没了生计怎
样也要为他们求得一口温饱。

  有机会可以回到苗梨县故乡演出,李金凤和李田妹也只能趁着短暂的休息
时间聚会简聊,交情越来越深,人也越来越老,跑场表演几经寒暑,不知不觉
两人已经是坐四望五的迟暮年华,笑容不复彼时的稚气窈窕,岁月的沧桑全都
刻在脸上的皱纹。

  「别唱了,这请你吃。」李田妹微笑递给李金凤一个小透明塑胶袋。

  塑胶袋里装着几片圆形薄片,表面被油炸得焦黄隆起大小不一的泡状疙瘩
,袋底浸着酱油香油掺上葱末蒜片香菜,打开来咸香四溢,李金凤轻轻咬一口
酥脆耐嚼。「这里的摊子还有卖……这个?我南北跑透透都没看过有卖这个了
!」李金凤狼吞虎咽地吃下一片,想要接着吃第二个时,却又有点舍不得了。
这个摊子明年还会来卖吗?我们团明年接得到这边的戏约吗?这一次吃完了,
下一次还有机会再吃得到吗?

  「有,吃得到。只要你来,我就炸给你吃。」李田妹淡淡笑着。

  那时后大家都穷,日子过得不富裕,物资生活也很拮据,庙会演平安戏便
宜又耐吃的小零嘴甜的当属糖葫芦,咸的则是炸豆干和水饺皮。豆干总是切成
小片炸老,这样就很耐嚼,如果想要满足大口咬下的口感,那就要选炸水饺皮
了。

  现在街边夜市小吃摊贩琳琅满目,种类和口味花俏地不得了,有些太庶民
的小东西就被悄悄弃忘。李金凤手里捏着炸水饺皮,两个小女生凑钱买炸水饺
皮分着吃,或者是一起啃着一串糖葫芦,又酸又硬的山楂总是让她们眯着眼睛
龇牙咧嘴,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很甜美。

  刘竹娟才不耐烦啃山楂。

  糖葫芦不就是要酷要噱头吗?手上那串糖葫芦串着草莓、奇异果、番茄夹
乌梅还有葡萄。大口咬下冰糖碎片混着软糊果肉扎着舌腔又柔抚平铺,酸甜果
香满满洋溢嘴里。山楂?那是老人家才吃的玩意儿吧!

  在国王宫附近躲在骑楼下在小巷子里东绕西拐,忽然看到同个剧团的江逢
集鬼鬼祟祟低头疾步。

  「欸,江哥!」刘竹娟开心地出声喊住。

  「咦……阿娟喔。」江逢集吃惊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嘿嘿地笑着回打招
呼。

  「江哥你要去哪?」

  「就……走走啊!」

  「走去哪?我要跟我要跟!」刘竹娟热情地挽着江逢集的手。

  江逢集是剧团的老大哥了,团里人才流转更迭,一直留在戏班的江逢集现
在生丑净末全都可以胜任。平时个性吊儿锒铛却很海派,说话虽然轻浮倒颇风
趣,刘竹娟乍入团时受到不少照顾,对于江逢集不禁又敬又爱。不过江逢集好
赌生活又不检点,刘竹娟几次明示暗示都碰了软钉子,李金凤更是一面劝戒刘
竹娟一面勒令江逢集别对团里小女孩下手,所以不论刘竹娟怎样贴缠江逢集都
会避免招摇惹腥。

  「唔……我要找小姐你也跟吗?」江逢集嘻嘻笑着。

  刘竹娟气鼓鼓地瞪着江逢集。「跟!我为什么不跟?」

  江逢集甩不掉刘竹娟又急着赴约,只好耐着性子带上刘竹娟。「好啦,我
跟你说喔,我是要去算命……」

  「算命吗?我要跟!我一定要跟!」一听到算命这种占卜未来的事情,刘
竹娟眼睛都发亮了。

  「欸欸欸,你听我说,我找的师傅是要请神上身的那种喔!你去到不要大
惊小怪,不然把神明惹火就麻烦了噢!」江逢集啰嗦地吩咐着。

  「我保证我会很乖!」刘竹娟举手宣誓,吃完的糖葫芦竹签咻地一声就被
乱丢在身后。

  江逢集带着刘竹娟继续在巷子里钻,终于走到一户人家后门,斑驳生锈的
铁门上面却很突兀地罩着一匹喜幛。江逢集轻轻敲铁门,铁门后的木门打开探
出一颗头张望,确认了江逢集的身份后才开了铁门。

  一入内烟雾弥漫,浓郁的檀香味薰到江逢集恶心欲呕,刘竹娟却很熟悉这
样的场所和气味,反而自在地左右张望。

  「我师妹,带她来向师傅请安。」江逢集对看门人介绍刘竹娟,看门人倒
是眉开眼笑表示欢迎,不像黎达壹那边小心翼翼疑神疑鬼。

  「今天下午刚好没人,你就直接去找师傅吧!」看门人笑着要江逢集自行
进入内堂,转身坐下来看报纸。

  刘竹娟跟在江逢集身后,只见屋里都挂着红布条,上面绣着鸳鸯或是牡丹
这些喜气洋洋的图饰,要不是江逢集提醒,刘竹娟还以为这里是古装片拍摄结
婚喜事的场景。

  进入内堂,烟雾里隐隐约约看到一尊倘着肥硕肚皮的雕像坐镇其中,刘竹
娟认定是弥勒佛,心里窃笑江哥想必是爱赌所以来问财运。不料走近细看才发
现雕像却是猪头人身,身上穿着轻甲披着红布,头戴红色状元帽眯眼咧嘴笑得
开怀。

  「弟子来跟师傅请安了,这是弟子的师妹,希望师傅可以提携点示。」江
逢集恭敬地对着雕像前卧躺在长椅上的肥胖男子问候。

  胖子对着江逢集只是嗯了一声,望向刘竹娟却是眼睛发亮,登时坐起身笑
着展手欢迎。「很好很好!」

  也不知道好什么?刘竹娟心里觉得好笑,尤其是胖子和雕像几乎是一个模
子印出来的,贴上猪耳猪鼻活脱就是神仙下凡的自走式雕像没错了。

  胖子正襟危坐,闭上眼睛好一会,忽然尖着声音大叫,然后站起身抖着全
身的肥油叠肉绕圈走动,嘴里咕哝不知道说些什么,两手一下指天一下指地,
步履蹒跚却又乱中有序,刘竹娟本来还想笑,却不知不觉被这股神秘的气势吸
引而认真地张眼望着。

  突然一声爆吼下的刘竹娟往后踉跄退了几步,再定神一看,胖子已经坐回
长椅,样子慵懒却又气势森严不怒而威。

  「叩见元帅!」江逢集忽然跪下。

  这……这算哪招?刘竹娟愣住,又不是在演戏,江哥干嘛这么认真?可是
看到江逢集跪得恭谨,自己也莫名地心生惧意有样学样跟着跪下。

  胖子回身抽起香炉里的香展开成扇状,另一手横在胸前,扇香用力拍在手
臂上,抖出香灰飘逸,缠绕江逢集身边盘旋久久,然后才落在头上肩上衣服上
像是星屑。

  「我知道,钱嘛!」胖子尖声说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辈子大富大
贵是不可能,不过别担心,过路钱总之不会缺,只要你不要每次都赌到精光,
把把留一点零头,我保证你今年也还是可以吃香喝辣!」

  胖子再将香束成一把,两手合掌搓香,将香灰洒满桌旁铜盘,才将香插回
香炉。端起铜盘,簇指捏诀在盘内疾划,上面的痕迹似字像图,却什么也看不
懂。

  「今年忌红,钱财去红方守金,桃花不惹芳草盛!」胖子念着像是占卜签
诗词汇,只是平仄不合韵脚不称。

  「……多谢元帅指点!」江逢集默默地琢磨了一会胖子的话,又恭敬地叩
头回礼。

  「小姑娘,要问什么?」胖子笑得油光满面。

  「你猜?」刘竹娟竟然大胆诘问。

  就说不要乱接生客,每次发问都像来砸场,谁说神仙就一定万能?你叫我
猜我就猜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江逢集闻言又急又怒地扯着刘竹娟的衣袖,刘竹
娟却是似笑非笑地瞪着胖子,神色既是试探又是倨傲。

  「吾乃天蓬元帅,只解决人间纷扰,哪猜小女儿心事?」胖子还是笑着迂
回应对。

  「嘻,元帅您不是到了西游记才变成猪八戒吗?怎么就一直都是这个猪头
猪脑的样子啦?」刘竹娟全然肆无忌惮,江逢集虽然在团里排练时也曾见识过
这个症头,却想不到会在这时发作,差点就被气得口吐白沫。

  胖子嘴角抽动,差点就按耐不住脾气要发作。「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比
较亲切,大家都蛮喜欢的呀!」胖子尖着声开起玩笑,反而诡异了起来。

  「呵,那元帅您究竟猜到了吗?」

  「我已经说了啊!」

  「咦?」这下换刘竹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了。

  「你进来不就傻楞楞跟着人跪?你连我都不知道是谁,还不是看见人家跪
你就跟着跪?那我现在不就告诉你了?」

  「噢!」刘竹娟倒是不能否认,气势瞬间被打乱。

  「你还能有什么事情好问?跟你师兄比花钱也是半斤八两,你那点料想装
阔买欢又没本事,要倒贴人家可是有谁接受吗?哎唷你这个性我还真是帮不到
你!」胖子观察刘竹娟许久,终于开始反击。

  胖子的话模糊暧昧,却正好戳中刘竹娟的坎坷感情路,原先趾高气昂的模
样顺间就变成目瞪口呆的错愕。「我……哪有……」

  「你可以跟我说谎没关系啊!反正你骗我我又没损失,你骗你自己才真的
是可怜咧!」胖子得意了。

  「我才没有!他们每个人想约我的时候都说会好好爱我,真的给他们以后
又说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对,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这么相信他们,他们怎么可
以说不要就不要!」刘竹娟忽然激动地暴吼尖叫,连胖子都吓了一跳。

  干……这个小女生是有病吗?「那你到底要什么!」胖子反其道而行,忽
然对着刘竹娟大声斥喝。

  刘竹娟没料到被凶回来,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傻傻愣着,一下子
想不开就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只是想要……有人可以……真的
爱我……」

  「别哭啦!」胖子不耐烦地打断刘竹娟。「你相不相信我?」

  刘竹娟又被喝止哭势,心乱如麻只好猛力点头。「信!我相信你!」

  「那你今天晚上来,我开坛帮你做法!」

  江逢集年轻时也曾请胖子做法消灾解厄,所以现在就算烂赌却始终不至于
倾家荡产,心里对胖子很是敬仰,听到胖子要帮刘竹娟做法,连忙压着刘竹娟
叩头拜谢恩典。

  两人从看门人那儿缴了红包领到两枚香袋,相偕走出胖子的密坛回到巷道
里面,雨势已经缓和,只剩毛毛密雨像是落雪飘摇纷飞。

  「江哥,那个猪元帅真的很厉害吗?」刘竹娟目眶挂着眼泪,鼻孔也还淌
着透明黏涕,可是表情有点期待又有点迷惑。

  「天蓬元帅!别老当成猪八戒!」江逢集低声训诫。

  「那……他摆的神像就是猪……」刘竹娟扁着嘴抗议。

  「什么你我他的!要叫师傅!」江逢集轻轻拍了刘竹娟的头一下,刘竹娟
吐吐舌头笑了。

  雨滴拍了刘竹娟满头,长发布满晶莹细小水珠,闪闪发亮像是银河,烟雨
街巷是小宇宙,一直像是卫星绕着江逢集打转的刘竹娟现在却悄悄发着光有如
恒星,两人互相围绕依偎,若果就这样一齐飘向无垠深处……可以的吗?

  这么豆蔻年华的女孩,何苦要选择走这么一条江河日下的道路?团长李金
凤没有真的不让江逢集动手,只是用那沧桑却充满人生经验累积出来的智慧要
他自己选择,这样的女人真的吃得下吗?

  初识刘竹娟还以为她个性外向活泼过头所以老是那副人来疯的样子,排练
时大抵算是认真可是有时候怎么也到不了位的时候,发脾气暴怒下颠起来竟然
可以把在场的道具布景全都砸烂毁坏,谁上前去阻止全都被毫不留情地痛打互
殴。

  李金凤那晚在刘竹娟的房里谈了很久,才知道她一直在吃药压抑精神疾病
,李金凤前脚离开房间后脚刘竹娟就赌气割腕自杀。江逢集在还不知情的时候
去探望刘竹娟,她高兴到痛哭流涕,才刚转身洗好水果就看到刘竹娟脱到只剩
内衣裤。

  「江哥,我美不美?」

  江逢集跟着戏班漂泊,偶尔逢场作戏却从来没想定下,有女人投怀送抱当
然是来者不拒。自己虽然长得还过得去,却很明白除非花钱享乐才会有人宽衣
解带,不然怎样也要花言巧语接送吃饭购物逛街才能有所发展,自己送上门的
烂桃花总是最昂贵。

  刘竹娟是很美没错,不过江逢集这时却竖起浑身的寒毛。

  「哈哈,很美很美……」江逢集撇头敷衍。

  刘竹娟不顾吊着点滴,飞身扑上来抱住江逢集。「那……你要不要我?」

  点滴架被扯动发出声响,刚好巡房的护士又经过就进来探头观看,江逢集
一副被捉奸在床的尴尬和哭笑不得的窘态。护士却见怪不怪,走近温言把刘竹
娟劝导躺回病床穿上病服,反而搞得江逢集好像太大惊小怪没见识过风浪。

  后来不用李金凤啰嗦,江逢集也知道不要沾惹刘竹娟,只是刘竹娟死赖活
缠倒是不时搞得江逢集神经兮兮。没有好好端详过刘竹娟静下来的模样,现在
被雨丝覆盖的她却有着难得的女性柔美。

  「师傅是不是很厉害?」刘竹娟笑得娇憨。

  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沉船了。「那当然,尤其元帅上身的时候,法力无边的
溜!」江逢集回过神来,嘻皮笑脸地回答。

  「那……我晚上要问他,怎样才可以得到你,嘻嘻!」刘竹娟脸红害臊却
还是放肆说完,转身旋了个圈子一蹦一跳地自行离开。

  江逢集愣着呆站心里乱成一团纠结复杂,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不知是否巧合,李金凤为了冲晚上看戏的人气,选了一出可以沾点情色的
戏码,决定演出猪八戒招亲高家庄。江逢集要饰演天蓬元帅和猪八戒变身前后
,刘竹娟同样一人分饰嫦娥和高家小姐两个女角。

  当天蓬元帅酒醉调戏嫦娥,一拉一扯就把薄纱披肩卸下,光溜溜的肩头还
有肚兜的细肩带缠绕其间,立刻就让台下的观众吹起口哨叫好。嫦娥还没唱几
句,天蓬元帅竟然又把她的裙子也扯下来了,月牙色的肚兜下摆也不知道有没
有穿着底裤,若隐若现的大腿根部加上刘竹娟不时娇羞地转身露出赤裸背肩,
更是让男性观众血脉喷张吆喝叫喊。

  唉……一群猪哥!李金凤无奈地叹气,刘竹娟演的嫦娥虽然很大方地脱衣
露肉,可是这模样根本就是和天蓬元帅情投意合嘛,哪来的调戏羞愤?可是观
众不就爱看这味?眼看两人就快干柴烈火烧了起来,李金凤饰演的王母娘娘才
出面喝止了这场闹剧,将天蓬元帅打下凡间变成猪精。

  「哈哈,这样演才有看头嘛!」李治刚兴奋地啃着烤玉米,满嘴糊着黑褐
酱料,玉米粒屑还不时从嘴里喷出。

  「切,要脱不脱的,干脆请钢管秀还是脱衣舞团来就好了啊!」李治慧不
屑地批评,吃起烤玉米也和李治刚同样豪迈粗旷。「你妈咧?不是很爱看戏吗
?怎么没来?」

  「她说晚上这场都是乌掺豆,没兴趣来,在家里读明澄法师写的佛经新解
。」

  「哼,装模作样!」

  眼看着醉醺醺的新郎倌闹完宴席甩开高老爷和众家宾客后走进新房,不胜
酒力低头就呕吐,一阵干冰烟雾特效,起身已从人型变成猪精。虽然像是敷衍
观众的情色闹剧,但是这手变装变脸的功夫可是江逢集的硬底子,只是台下叫
好声稀落,不免有些寂寥。

  步伐蹒跚走到新娘面前,轻浮地掀起凤冠面纱。

  「夫君……」江逢集即使戴起猪鼻猪耳,还是难掩俊秀,刘竹娟眼波流动
,真命天子就这样出现眼前,忍不住忘情娇声轻喊。

  欸?不是应该要假装很害怕自己的猪头猪脑吗?江逢集虽然错愕,不过多
年舞台老经验,慌张也不会露出马脚,立刻就装醉继续对新娘调情。「我的好
娘子,今晚让为夫的好好来疼惜你……」

  江哥,你终于对我告白了。

  刘竹娟从床边站起,飞身熊抱江逢集,艳红的娇唇就这样吻上江逢集,猪
鼻道具被这猛力压扁,台下的观众也没预料到会这样戏剧化,不顾这脱稿演出
立刻狂呼吹哨吆喝叫好。

  「娘子慢慢慢,你可知女人有三从四德,且听为夫一一细数,好让你日后
谨遵妇道……」江逢集可没料到会天雷勾动地火,赶紧抽身出来,明明是急色
调戏的猪八戒,这时却般弄道理教训起来。

  「你做什么?你躲什么?我们已经拜过堂,是夫妻了!」刘竹娟完全失控
,直接怒声质询连戏腔也懒得捏嗓。

  「娘子何出此言?夫君……」

  「夫你妈鸡巴!你在那边机机歪歪什么?我爱你,你爱不爱我?」刘竹娟
尖声怒吼。

  领奏琴师阿柳师虽然错愕可是不能乱了场子,依然配合着剧情拉出戏谑的
旋律,搭档鼓师老卜也只好俏皮地敲鼓响锣。李金凤没想到刘竹娟会在台上失
控疯癫起来,心里懊恼着应该要强迫她按时吃药,可是现在已经火烧屁股,只
好看准时机随时要出手干预。

  「娘子,不如我们吟吟诗作作对,培养一下感情……」江逢集都快要哭出
来了,刘竹娟疯成这样戏是要怎样救回来?

  「夫君,我美不美?」刘竹娟已经脱到只剩绯艳肚兜,眼泪直流把妆都哭
花了,可是赤红双唇却笑的娇媚,皓齿更胜白雪莹贝。

  「洞房洞房洞房!」「上她上她上她!」「相干相干相干!」台下观众群
情激昂,不知剧情已经失控还各有群起喊声助阵,每个人都疯狂期待着会上演
活春宫的限制级情节。

  饶了我吧……江逢集已经准备放弃要离场,却瞥见刘竹娟手上反扣一把水
果刀,明晃晃的亮光铁定不是道具,我的妈呀!「很美很美……」江逢集几乎
是哭着说出来的。

  「那还不来干我?今晚洞房后,我们就真的是夫妻了!」刘竹娟慢慢抬起
手。

  不能让她把刀露出来!她想怎样?割腕还是杀人?江逢集来不及细想,飞
身扑过把刘竹娟压在床上,反脚把床帐勾拢阖上。虽然动作一气呵成,可是已
经被刘竹娟挣脱,反而坐在江逢集身上压制住他的动作,咧嘴咬着刀脱扯江逢
集的衣服。

  师傅说的没错,天蓬元帅真的来帮我了。一定是元帅附在江哥身上,不然
江哥怎么会肯回心转意对我这么热情?师傅,我相信你了,我真的相信你了!
你真的好灵验!

  裤子才被扯到膝盖,刘竹娟就把下体凑上来磨蹭。肚兜下竟然没穿内裤?
早就已经湿漉漉的阴唇黏着江逢集的肉棒滑动,刘竹娟忘情地张嘴呻吟,水果
刀掉下滚在床边,江逢集吓得叫出声来。

  床被盖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可是观众全都从配在身上的麦克风听到各种
放浪激情的声响,比起直接的裸露脱衣秀或是激情动感的钢管舞,这种既遮掩
却又露骨的活春宫才搔得人心痒痒,看不到却听得清楚让每个人都编织着不同
的淫秽情节。

  「江哥,干我,干死我!把我塞满满,全部射进来没关系,我是你的小母
狗!」刘竹娟狂野地浪语刺激江逢集。

  这种非常场合江逢集根本就硬不起来,可是刘竹娟的手势熟练,几下抚弄
竟然还是让江逢集勃起,掰开自己的肉唇,刘竹娟猛然把肉棒塞进自己的蜜穴
里面,满满的充实和干劲让渴望已久的刘竹娟发出满足的淫叫,台下有些人竟
然就这样射在裤子里面,其他带着孩子来看戏的妈妈早就面红耳赤地低声咒骂
带开孩子,边走却边张耳细听呻吟。

  眼看已经失控至此,李金凤只好硬着头皮出场致歉准备落幕,可是背后的
交合声却越来越激情,台下看戏的男性观众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席,而且不住出
声叫好,将李金凤的发言淹没遮盖掉。

  刘竹娟坐在江逢集身上扭腰摆臀,自动上下摇动,蜜穴里的肉壁更是仗着
青春无敌而夹得紧滞,江逢集不想可是肉棒却无法控制地越磨越硬涨,原本穿
着厚重戏服就满身大汗再加上这番激动涌出的新汗更和刘竹娟满溢出来的淫水
水乳交融,交击间碰溅有声,快感更是激烈电击全身,两人心思各异却都已经
空白模糊,贪婪地让快感支配自己的欲望。

  「江哥,我好爱你,你的肉棒好大,把人家塞得好满唷!」刘竹娟娇吟媚
啼,声音软黏甜腻江逢集连骨头都要融化掉了。

  江逢集已经无法自持地扭臀挺腰将肉棒不断往蜜穴的深处顶进去,那湿热
紧滑的肉壁每下都把肉棒磨得好舒服,尤其龟头一直被什么嫩肉挤压按抚,简
直爽到要飞升天外,破碎虚空。

  「江哥,你比阿柳师和卜叔还大还硬,又干这么用力,你好棒喔!」刘竹
娟坐着猛力摇晃身躯,双乳不断想要窜出肚兜露出肥腻的乳肉,热汗从头皮冒
出流了满头满脸,然后飞滴洒满江逢集上身。

  江逢集意识模糊,骤听到阿柳师和老卜还没反应,好一会才猛然醒悟,原
来自己还是他们的表弟?以为刘竹娟痴恋自己,有男朋友也该是圈外同年龄的
少年郎,没想到同个剧团不分老少全都上过只剩自己还在那边矜持怕死?

  心里忽有不甘,猛然坐起身把刘竹娟反压在下,死命扳开她的双腿把肉棒
凶猛捣下插深。刘竹娟越是哀嚎江逢集就越干疯狂,甚至扭腰将肉棒往不同角
度戳顶,肉壁被肉棒横冲乱撞撑涨激抖,很痛却很爽快,刘竹娟又哭又叫,可
是双腿却死命夹紧江逢集的腰不肯放松。

  「骚货!婊子!你到底给多少人骑过?」江逢集咬牙切齿地干着。

  「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好多,人家不知道……」刘竹娟迷乱地呓语
抓扯自己头发,把假发头套都抓乱扯松。

  「妈的,那你还在那边扮什么痴情!」

  「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可是有时候就是很痒很痒,就是很想要
有人的鸡巴把我的妹妹塞满干爆!……呜……你又不肯给人家,人家真的好难
过……你不要生气,你不要丢下我,我真的只爱你一个而已……」刘竹娟又哭
又叫,阿柳师和老卜互望一眼,虽然心里已经猜过互为表兄弟,可是现在被揭
开还是有些错愕的尴尬,不过听到只爱你一个人时还是心有同感地莞尔一笑,
原来这小妞疯起来台词也都是一样。

  「干!我干死你!」江逢集不理会刘竹娟的真情告白,只是不断加速猛撞
抽插。

  「对,江哥,干死我,我是你的,干死我干死我,喔~~」刘竹娟这下痴
迷媚叫浪吟,又让不少人射在裤子里。

  「你们是疯够了没啊?警察都过来了啦!」李金凤气急败坏地掀开床帐怒
吼。

  江逢集转过头来双眼布满红丝,神情凶猛却恍惚视若无睹,李金凤猛力拍
了江逢集后脑勺一下。「我说!条子来啦!」

  这下猛然痛击,江逢集才从发狂的冲动里回神过来,听到警察到来登时六
神无主,凶猛而充满快感的肉棒一下就失守,将精液满满宣泄射出。顾不得还
没软化而李金凤也站立在旁,慌忙站起身把裤子穿上,才刚跨下床警察就掀开
床帐围上,只剩刘竹娟还张着腿翻白眼呻吟,浓稠白浆不断从咧嘴的蜜穴里涌
出,被鲜红的床垫映衬更显淫媚腥臊。

  原本有脱衣秀或是钢管舞只要先打声招呼,警察多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通融,可是这次的活春宫未免太过煽情,虽然看不见却像广播现场直送,警察
怎样也无法装傻置之不理,只好派员来关切,至少先带回警局作作样子平息那
些来投诉抗议的家庭主妇群众愤怒。

  来的警察以为只是装个声音扮高潮,没想到还真的实枪荷弹,即使抓奸还
是酒店临检也未必会直击这么生鲜的场面,眼看流出来的精液甚至还发热冒着
泡泡,鼻间似乎可以闻到体液腥臭,表面皱着眉头实际心里暗暗啧啧称奇。

  刘竹娟还在高潮里迷茫,直到脸颊被拍痛醒来早就已经被人群紧密包围,
一下恍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一个冷脸警察上前不带感情说着。

  刘竹娟东张西望,忽然明白,一下拨开盖在身上的大衣,赤裸着仅有肚兜
薄衣覆盖的身体尖叫嘶吼。警察没料到刘竹娟会反应这么激烈,措手不及让她
冲出人群,其他要把李金凤和江逢集带走问话的警察也转身上前支援,刘竹娟
却毫不犹豫心无所惧地从戏台上凌空跳下,台下的人眼看一个红衣遮胸肚却裸
着月牙白玉肩臂腿的少女从天而降都惊得张大嘴无从反应。

  飞身跳下的刘竹娟无暇顾及脚踝剧痛和脚掌刺痛,拔腿就穿梭过观众人潮
逃走,警察们反应虽快却没人想从戏台上跳下,等由旁拾阶而下早就不见刘竹
娟的踪影。

  刘竹娟飞快穿梭街道巷弄,狂奔起来全身冒汗,丝毫感觉不到冬夜寒冷。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人声皆静才发现自己迷路在这个小小城镇巷道里,转角
的路灯使用已久光弱昏暗,住户门窗皆紧闭,偶有电视声响或是细琐交谈还有
微光透窗而出,近在咫尺却感受不到人气的温暖。

  光脚踩在湿冷的路面还被碎石颗粒扎得刺痛,才开始觉得冷了。喘出口的
气全都变成团团白雾,身上冷到冒起鸡皮疙瘩,忽然有水滴从屋檐落下掉在裸
肩肉上,把刘竹娟冻吓尖叫。巷里住户忽然灯光亮起,刘竹娟作贼心虚抿嘴不
敢再出声赶紧跑走。

  再闪进冷僻的巷里时,抬头忽然望见其中一间住户后门挂着熟悉的红色喜
幛,像是抓住飘海浮木,刘竹娟匆忙敲着铁门。

  「有门铃可以按啊,真是的……」看门人边抱怨边开门,看到满脸花妆的
刘竹娟还以为见鬼,吓得叫出声来。

  「是我是我!我下午有来过!」刘竹娟慌张地说明。

  看门人这时才定下神,虽然还是看不出刘竹娟面貌,不过想来不是凶神恶
煞,仍然开门给刘竹娟入内。

  「师傅救我!」刘竹娟一走进来就哭出来求援。

  胖子听到外堂声响,忍不住走出来观望,见到一个花脸却几乎裸身的少女
,场面突兀可是心里却怦然猛跳,胯下更是微微发热膨胀。

  「怎么啦?」胖子端过一盆水浸着一条毛巾,刘竹娟接过先就水洗脸,把
戏妆洗净后露出清秀纤美的脸孔。是下午那个正妹!果然上勾啦,嘿嘿!胖子
心里忍不住得意。

  「师傅,外面有坏人追我,我很怕!」刘竹娟哭丧着脸啜泣,双手交叉遮
胸夹紧双腿,样子楚楚可怜但是越躲藏反而让人越想窥视。

  「有这么一回事吗?我们这里治安很好的!」胖子轻轻笑着,伸出手勾住
刘竹娟的肩膀柔声安慰。

  「师傅,你骗我哦!」刘竹娟还闪着泪光忽然变脸娇嗔。

  「我骗你?怎么可能?」胖子看着刘竹娟差点就呆了。

  「你刚刚叫元帅来帮我,为什么我又被人甩了,还被坏人欺负!呜呜呜…
…」刘竹娟说到可怜又滴下泪珠。

  胖子听得没头没脑,可是显然这个女生现在破绽百出弱点尽露,不趁机攻
入哪里对得起这块自己送上门的到嘴肥肉?

  「傻丫头,那你是真的被骗啦!可是不是被我骗哦!我一直都在这里,天
蓬元帅只有我才能请动,有别的元帅那肯定是招摇撞骗的啦!」胖子边安慰刘
竹娟边把她带进内堂。

  「师傅,你说过要帮我的!不可以赖皮喔!」刘竹娟抱着胖子,脸埋在胖
子胸膛磨蹭撒娇。

  「我们马上就来做法!」胖子马上答应。「不过……要给元帅施法,身上
是不可以穿着衣服的哦……」胖子笑得淫荡。

  刘竹娟二话不说就脱掉肚兜,爽快俐落到连胖子都咋舌说不出话。「师傅
……这样可以吗?」

  望着刘竹娟匀称魂圆的乳房,粉红水嫩的乳头像是花朵缀在乳肉上面,白
皙的肌肤被汗水湿出一层水亮光采,阴阜上面那团乌亮卷毛湿润纠乱伸展,简
直让人现在就想扒开来一探究竟。

  胖子不顾一切当场请神上身,所有动作都飞快加速,口里捏着尖嗓更是喋
喋不休好像在跳街舞唱饶舌歌那么滑稽。才刚结束流程气喘呼呼,正要开口询
问,却见刘竹娟坐在长椅上张开双腿,要命的蜜穴更是张口流着黏液发出晶莹
浓腻光亮。

  「元帅,我美不美?」刘竹娟眯着眼朱唇微颤慵懒提问。

  胖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元帅,快来干死奴家,奴家是你的小母狗!快把奴家的蜜穴塞满,奴家
很想要!」

  胖子尖叫冲上前,用最快的速度脱下裤子,肉棒已经顺势勃起。刘竹娟没
见过这么雄伟狰狞的巨物,上面还有凸起的圆珠颗粒,还在吃惊时胖子已经把
肉棒狠狠捅进刘竹娟还湿润滑腻的蜜穴里面。

  重力加速度,刘竹娟被顶到整个人撞上椅背然后就紧紧贴密,还没开始抽
插蜜穴已经被撑到快要涨裂,一经动作整片肉壁几乎被来回拉扯到像是绞肉机
要把自己的嫩肉打烂。那坚硬冰冷的圆珠从肉壁深处到洞口阴蒂全都猛烈狂磨
让刘竹娟所有敏感点避无可避,虽然涨痛欲裂却又爽快强击,不敢号称阅人无
数可是这绝对是刘竹娟遇过最强最屌的肉棒!

  毫无顾忌不需保留,刘竹娟手脚交缠胖子,放开嗓子忘情浪叫呻吟,真的
就像一头发情的母狗。嘴里叫着干死我到最后已经口齿不清,任由声音送出喉
咙乱飘,快感像台风天的疯狗浪把自己不断拍击淹没。

  胖子几经抽插全身就被汗湿一层,流出来的汗甚至油腻闷黏,肥胖宽硕的
身体几乎要把刘竹娟夹挤闷压到窒息喘不过气来,刘竹娟被压在身下像只柔弱
的小兔子却又不屈不挠努力钻动抵抗着。胖子被激起斗心狂抽猛插,肉棒像是
捣杵般凶暴顶到最深处戳磨,花心嫩肉几乎被搅烂热糊成一团,尤其刘竹娟那
梦呓般得蜜腻呻吟更让胖子想要操爆这个小骚货。

  「元帅……呜呜……你好猛喔!我真的快要给你干死掉了啦!好痛喔~可
是又好爽喔~你怎么这么猛啊……干死我,拜托你把我干死掉好不好!」刘竹
娟哭着嘶吼,可是脸上却笑得淫媚,整个人癫狂入魔不能自拔。

  「呵呵,我现在就做法帮你驱魔!」胖子一面干着一面拔出香炉里的香用
力拍打刘竹娟的背膀,香枝虽然幼细,却还是在月牙玉背拍出鲜红痕迹,香点
更在肌肤上烫出落英缤纷。

  「元帅,大力一点,再大力一点!我……越痛越爽……啊啊啊啊啊!」刘
竹娟翻白眼浪叫狂吼。

  「阿保!」胖子忽然大吼,外堂的看门人探进头来。「这边有一条欠干的
母狗,一起来干爆她给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唷!」看门人早就被这场火爆的热斗激到勃起快要爆发,听到胖子邀约
立刻就脱下裤子飞奔过来参战。

  以往也有一些迷信的傻屄被唬得愣愣以为法力真的可以经由肉棒灌入来破
除自己体内的秽物业障,被强奸了还会流着眼泪道谢塞上厚厚一叠红包,现在
这个疯婊甚至连骗都不用就自己脱光光送上来,实在是太爽了吧?

  胖子丢香洒满一地抱起刘竹娟转身,看门人已经顺势扳开屁股,觑准股沟
菊洞,挺腰就硬把肉棒狠狠戳进去。迷乱间刘竹娟尾椎传来火辣刺痛,然后下
身像是被挖开一个洞孔,什么东西凿进体内不断钻啃侵略,刘竹娟终于分心感
觉到痛苦。那肉棒虽然没有入珠,却也硬直长猛,没有湿润过的肛门被这样强
行插入,里头肠道嫩肉微血管马上被挤破爆裂,一下子就血淋淋而湿漉漉。

  极端的强烈凿痛把刘竹娟的神智掐醒,猛一醒觉发现自己被两个人夹着前
后插干,从戏台上的迷情诱惑暴走到冷夜狂奔逃窜这里,一切的记忆全都清晰
地浮现脑海,没有被狂乱的情绪翻搅刘竹娟一点都不觉得浪漫爽快了。尤其面
前像是猪八戒的胖子狰狞地猛奸暴干还有身后凿体的苦痛只让刘竹娟更觉恶心
惊惧,才刚清明的意识倏地又绷断,张开嘴大声尖叫嘶吼,五官全都挤皱在一
起又苦又怕。

  可是胖子和看门人干到兴起,刘竹娟本来就已经神经错乱疯癫难分,不论
是浪叫还是哭喊都已经搞不清楚她是爽还是不爽,总之卖力抽插让自己爽快才
是王道!两人把娇小的刘竹娟夹在中间暴力戳捣,虽然快感强袭可是维持辛苦
的姿势反而可以略为分心而拉长持久。

  刘竹娟只觉得痛苦无穷无尽,从凄厉的嚎哭到喘息的啜泣,最后快感和痛
感疯狂乱炸搞得刘竹娟筋疲力竭,只能眼神空洞地张口无声鼓喉呻吟,连眼泪
都已经挤得很勉强,剩下半湿的痕迹杂乱交错脸庞。

  终于胖子先射出来,然后是看门人跟着射精,两人射完肉棒还软不下来,
仍然依依不舍地抱紧刘竹娟享受体热的依偎温存。等到软萎拔出时,白浊精液
像是烛泪不断滴下,其中更掺杂着破肛的血丝,朱红璀璨绚烂迷人。

  胖子把铜盘上累积的香灰一股脑洒在刘竹娟身上,然后戏谑地捏乳掐奶,
更将手指在蜜穴里捞呀捞地沾糊濡湿,然后在肚皮上面鬼画符。

  「呵呵,元帅我帮你做好法啦!从今起你百无禁忌,想爱就爱想干就干,
保证你花开富贵大吉大利!」胖子得意地狂笑。

  刘竹娟被放在长椅上休息,胖子和看门人则是相偕走到浴室去洗涤清洁。
刘竹娟全身抽搐颤栗,口里发出沙哑低鸣,眼睛惊恐地转动找不到焦点。抬头
看见雕像的猪头咧嘴笑开,无法自抑地感受到阴森邪恶,沙哑的嗓音再度拔尖
破锣叫喊。

  等胖子和看门人闻声冲回内堂,刘竹娟已经鼓起最后的气力裸身拔腿逃跑
,铁门被寒风吹得撞框铿锵,尖叫声逐渐稀薄变弱。胖子这才觉得惹祸上身心
里害怕起来,可是一时间无计可施,只好赶紧锁上铁门熄灯,回头拾起刘竹娟
遗下的肚兜想丢进金炉里烧毁,可是凑进鼻间闻嗅却又被那又腥又香的女性体
液气味诱惑地心猿意马。

  晚上十点十分。

  刘竹娟再度拔足狂奔,本来边跑边叫,可是喘气呛得喉咙干渴,稍微停下
脚步大力吸入冷空气,马上就咳嗽到面红耳赤。不知道会否被人追上,刘竹娟
边咳边拖着脚步往大条街道走去,几个兜转终于看到红绿灯号志,只是简单的
红黄绿圆灯,这时却像是迷失方向的船只发现灯塔那样欣喜若狂。

  刚走出街口,迎面就被闪亮光束照到睁不开眼,退后几步用力眨眼适应了
强光,才发现是警察拿着手电筒照射。

  「救……救命……!」刘竹娟兴奋地扑上前去,倒是警察猛然看见一个裸
女飞奔过来吓得倒退好几步。

  「你……是谁?你怎么会……等一下,先把衣服穿上!」巡逻警察慌张地
脱下身上大衣披在刘竹娟身上,然后朝对讲机呼叫请求支援。

  刘竹娟披上大衣才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心脏仍然紧张地扑通猛跳,全身
汗流浃背不觉得冷,可是肌肤一接触到衣服就发现全身都黏腻不堪,想必现在
是蓬头垢面狼狈至极。

  脸颊潮红滚烫发热,不知道是羞耻难堪还是没脸见人,警察张嘴说话但是
刘竹娟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大概是还在跟对讲机连络或是要询问自己什么基本
资料吧?

  脑袋昏沉却又有一丝清明隐隐作痛提醒自己现在不能发作,忽然呼吸困难
又猛力咳嗽起来,警察走近拍着肩膀张大嘴说话,但就是听不见他说什么。


  拜托不要现在,我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讲话。

  好像沉在水底,全身都浮浮的。

  转过头,刘竹娟发现街旁的转角镜映着自己的身影,痴痴地走上前对着镜
子照。牵动嘴角,镜子里的人也微微笑。刘竹娟旁若无人地用手指梳理头发,
再用手背把脸上的汗污抹去,嘿嘿。



  「警察先生,我美不美?」刘竹娟对着身旁的警察笑得灿烂。



               (待续)

yydyyydy 2012-2-12 10:41

这本书真是太精彩了,谢谢了楼主,继续更新拜托了。

afv123456sdf 2012-2-13 00:15

质量非常高啊!比其它的强太多了!非常感谢楼主。
真的是好文啊。

色虎UIY 2012-2-13 16:44

senglin08兄,多谢了。

我去办公室把第十八章传给你……兄还是找下第十七章吧,找到一起贴上,好吗?

再次感谢,前面的小虎找了好久……亲下 :kiss

再亲下 :kiss  :kiss

再再亲……:loveli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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