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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人 2012-3-21 00:57

【仙童下地狱】【全文完】作者:猎枪

仙童下地狱



作者:猎枪
字数:26.6万字   


                                              

                         内容简介

  一朗子带着师父睿松要给嫦娥的心疼药到了月宫,但没想到,嫦娥服下之后
居然出现了异状,原来是师兄一焰子因为没有得到月宫送药的机会,所以怀恨在
心,才在药上多加了春药……一朗子该如何是好呢?

  得知嫦娥的心痛是可医的,一朗子便前往花王那求药,但没想到花王居然提
出了要一朗子跟她老婆鱼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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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人 2012-3-21 00:57

第一回争当信使

  九宵云外有一座大山,名叫庄耳山,山势连绵,一望无际。山上四季如春,
青绿如海。说不尽的佳木仙草,道不完的珍禽异兽,更有仙洞、怪石,潺潺流水,
端的是天然的一处仙境。

  山顶有一座道观,名为无为观。观主是睿松道长,手下共二十名道童,目前
少了四个。此刻,那十六名道童在前院的空地上正在捉对厮杀。当真是剑光闪闪,
身形如风,杀声阵阵。

  虽是演练,也都当真出力。师父说过,平时不玩真的,当你对敌时,肯定要
吃大亏。

  睿松道长身着灰衣道袍,手持拂尘,目光在众弟子身上逐一扫过,严肃的黑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捋着山羊胡子,轻轻点头。

  睿松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成就之一便是创立了两套剑法,一是追风剑法,二是
无影剑法。前套攻守兼备,严谨沉稳,且雄浑大气,不难学也很实用。这套剑法
弟子们已经练得滚瓜滥熟了,当师父的基本满意。让他苦恼的是弟子们对第二套
剑法的领会上有问题。

  因为有问题,这套剑法弟子们还不会运用。睿松多次讲解过这套剑法的灵魂
所在,但弟子们能上道的仅用二弟子一人,道号为一朗子的那位。

  一郎子和大师兄一焰子杀得难解难分,剑光耀眼,杀气腾腾,一会儿脚踏实
地,一会儿跳到半空,那雄姿英发的风采象两只飞龙。往往在危险时绝处逢生,
时时在平静处风生水起。连睿松都看得津津有味,暗暗赞叹。他的弟子中最杰出
的就是这两位了。三弟子稍逊。

  由于气势不凡,其它弟子都停下观看,自动分为两个阵营,不时为自己喜欢
的人叫好,都盼着自己人快些胜出。

  正看得过瘾,从门外匆匆跑进守门人刘五。这是个瘸子,一脚高一脚低的,
可腿脚并不慢。

  睿松沉声问:「刘五,何事如此慌张?」

  刘五来到近前,施了一礼,回答道:「回观主,月宫派人来送信了。」

  睿松哦了一声,双眼闪过一道喜悦的光芒,颤声道:「人呢?人在哪儿呢?」
刘五说道:「就在山门外候着呢。」

  睿松面带笑容,就想亲自迎接,刚迈出一步,就觉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一
派的掌门,亲自出去,于礼不合,便吩咐道:「刘五,将人请到客厅。」

  他急忙奔客厅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激动。

  刘五答应一声,又匆匆出门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也停止练习,都擦了擦汗,和大家一样,目光望向院门。大
家都想看看,月宫派来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要知道,这些弟子终日在山上读经习武,很少下山。有的连女人是啥样都不
知。就是一朗子和一焰子吧,除了公干时见过些女人外,平时只能在山上见见母
猪,母豹,母老虎罢了。

  众弟子都想瞧瞧真正的女人。大家都想,月宫派来的女人肯定不同凡响。要
知道,师父单恋月宫主人已经多年了。大家都想通过来人的身上,想象一下月宫
主人的容颜。

  盼望着,盼望着,门终于开了,在刘五的陪同下,月宫的人终于进来了。准
确的说,那是一位妙龄少女。绿色的长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材,杨柳般的细腰款摆
着,造成酥胸的微颤,圆臀的摇曳,一波波的诱惑荡漾开来,使大家都不禁目瞪
口呆,变成傻子,抵抗力稍弱的都流出了口水。

  连一朗子这样冷静的少年也感觉心醉呀。这姑娘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清新俏
丽,那头发象黑云一样黑,那脖子象白云一样白。最好看的还是胸臀啊,不知道
衣服后是什么样子。

  一朗子为自己的邪念感到了脸红。作为一个道家弟子,怎可有如此想法呢?

  实在惭愧。

  那姑娘莲步姗姗,姿态美妙,见到这么多的少年男子盯着自己看,芳心也如
鹿撞,有些生气。若不是顾忌身份和场合,她早就出手大发雌威了。

  但她可没有低头,反而勇敢地跟他们对视,目光中有了怒气。众弟子被她的
刀似的目光逼得一个个低下头来,就连一焰子这样的强悍的家伙也不能例外。只
有一朗子没有低头。只是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艳和欣赏,没有其它人的粗俗和猥
亵,简直象要扒光她衣服似的。

  那少女缓缓向他们走去,大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由后退,只有一朗子
立在原处。少女来到跟前,一朗子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说不准象什么花香,让他
的骨头发软。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这样看人?」

  声如百灵,动人心魄。

  一朗子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在下一朗子,是无为观的二弟子。我看姑娘
没有一点亵渎之意,只觉得如花似玉,飘逸出尘。即使心灵落些尘埃,此时也一
扫而光了。哦,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听了,忍不住笑了,红唇一分,皓齿整齐,笑容似桃花盛开。一朗子的
心颤了一下。原来美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啊,让人难以抗拒。

  少女说道:「你可真会说话,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瞅了一眼一朗子,又说道:「我叫朵云,是仙子的义女。你若能去月宫,咱
们切磋一下剑术吧。」

  说罢,扫他一眼,又哼一声,在刘五的引导下,向客厅走去。

  少女的倩影一消失,大家便七嘴八舌似地议论起来。无非称赞朵云相貌和气
质的,能让人心花怒放的。

  三弟子一湖子凑近一朗子,说道:「二师兄呀,我刚才为你捏了一把汗。生
怕那姑娘对你下手。」

  一朗子瞅着一湖子,微笑道:「三师弟是不是怕我被那丫头欺侮了?」

  他的目光很温暖地看着瞅着一湖子。一湖子生得身强体壮,浓眉大眼,脸上
透着正直、憨厚劲儿。

  一湖子笑道:「二师兄呀,你的功夫好着呢,我是怕她和你起冲突,引起师
父的不满。」

  经他提醒,一朗子心中一冷,有点紧张。师父可是个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的
人。自己要是得罪了月宫的人,他不知会怎么惩罚自己呢。这些年来,已有四位
师弟死在师父手里。

  一焰子也走来了,阴沉地笑着,尖声说:「二师弟呀,老三说得对呀。别看
冲突没起来,可是你刚才跟朵云姑娘说的轻薄话,要是让师父听到,你想想,会
是什么后果?」

  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一朗子大声说:「大师兄,你可不要乱扣帽子啊。我何时说了什么轻薄话了?
师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象某些蠢货那样冤枉好人。」

  他心里也火了。

  平时他倒也镇静,今天忍不住了。

  一焰子嘿嘿笑了,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你刚才是怎么看那姑娘的,是怎
么对人家姑娘胡言乱语的,大家有目共睹。一会儿见到师父,咱们好好说的说的。
我倒要看看师父会不会放过你。」

  一朗子心中不安,但脸上镇定,说道:「身正不怕影邪,脚正不怕鞋歪,师
父他老人家绝不会听信小人的一面之辞的。」

  一焰子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一指一朗子,怒问道:「你说谁是
小人?」

  他的脾气向来不好。

  一朗子得意地笑起来,说道:「这年月真是怪呀,有捡钱的,有捡东西的,
也有捡笑的,没听说还有捡骂的呢。」

  一焰子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从腰上刷地抽出长剑,就想动手。一朗
子一点不怕,反正他与大师兄的争斗由来已久,自己本着以和为贵,经常躲避,
装聋作哑,但有时也不得不进行反击。

  如果对方出剑的话,自己不可能再退了。在大家面前,绝不能丢了颜面。要
知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师弟一湖子及时冲到二人中间,动情地说:「两位师兄呀,有话好好说嘛,
千万不要因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咱们虽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同门,一起长大,
天天在一起,跟亲兄弟有什么区别呢?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非得动刀动枪呢?」

  这话说得一朗子心里一动,点点头,说道:「老三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
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

  他拍拍一湖子的肩膀。

  一焰子喘了几口粗气,瞪着一朗子,最终还是将剑插回剑鞘,说道:「还是
老三最厚道了。不象有些人,是个伪君子。」

  一朗子冷笑道:「伪君子总比真小人好吧。至少还有君子风度。」

  一焰子大怒,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咬牙道:「你……你…
…」你了半天,说道:「你个捡来的野种。」

  一朗子听了大怒,也准备拔剑。可他目光一转,向客厅看去,看到那位叫朵
云的姑娘在刘五的陪伴下向这边走来。

  大家的目光象燕子一样,一齐飞向朵云,又有人流口水了。一朗子望向她的
目光中照例是惊艳与沉醉的,还多了几分留恋。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是很
懂。

  朵云经过大家跟前时停步,看向一朗子,说道:「你这个家伙,我记住你了。」

  来个白眼,然后翩然而去,只把无尽的思念留给大家。

  那娇嗔薄怒的样子多提多诱人了。过了好半天,大家才从这梦境一般的美妙
中醒来。

  随后,睿松道长将众弟子全都召入客厅中训话。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
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令大家感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众弟子分站两侧,一个个的仍回想着那位叫朵云的姑娘的美丽和香气。这种
新鲜的体验是他们从未有过的。

  睿松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着大家,说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月宫派
了朵云姑娘来送信。孰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

  众弟子一听,全把眼睛睁大了,目光闪闪,精神抖擞。都不禁想,要是去月
宫,一定可以见到朵云姑娘的。

  睿松瞅着众弟子的表现,心里暗骂,都他妈的是好色之徒。多年的清修难道
都他妈的当饭吃了吗?

  他接着说:「你们当中谁愿意去呢?」

  除了两个人之外,其它人都齐声叫道:「我去,我去。」

  高亢而激越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了棚。

  睿松摆了摆手,众弟子忙把嘴闭上,一个个脸上因为情绪激昂而红润。脸上
泛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睿松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问道:「一湖子,你难道不想去吗?」

  一湖子出列施礼,说道:「回师父的话,一湖子当然愿意去了。可弟子武功
低微,修行尚浅,又不善言辞,反应迟钝,生怕给师门抹黑。」

  睿松嗯了一声,说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个诚实的人。大家要都象你这
般诚实的话,我可就省心多了。」

  等一湖子归队后,睿松才问一朗子:「你为什么又不出声呢?」

  一朗子出列回话道:「师父呀,去月宫送信可不是小事儿,相信师父在人事
安排上早就有了决断。一朗子若没份儿的话,那也是强求不来的。」

  睿松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比别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经有主意了。
不过我还想听听大家的意思。」

  他问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师兄,你说说,这个信使该派谁来当?」

  一焰子外表不足观,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象一只大猴子。但谁都知道,
他是一个很有头脑和办法的人。

  一焰子说道:「师父呀,既然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么这次咱们一定得
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给师父抹黑。」

  睿松捋着胡子问道:「你的意思是……」

  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谁功夫最好,谁当信使。」

  睿松轻轻一拍椅子扶手,说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送信月宫,确
实不比寻常。月宫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若派去一个庸人,定会闹出笑话,
洋相百出。还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精通剑术,武艺不凡。这次前去,
估计少不了要交手的。万一败了,咱们' 无为观' 可脸上没光呀。」

  众弟子静静地听着,都各怀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头。一朗
子这边呢,也都是亲近他的人。二人同时都想到,这次以武对决,最大的劲敌就
是对方。只有击败对方,才能脱颖而出。

  他们想着想着,目光向对方射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温和的,理智的,而一焰
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却含着冷气,怒气。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变成利剑,将一
朗子的胸上刺出几个大窟窿。

  他这么痛恨师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虽一起长大,可是师弟处处和自己竞
争。小时争泥猴、争风筝,大时又争人气,争掌门。竞争的结果是五五开。让一
焰子想不到的是,这个二师弟平时跟自己实力相当,可一旦大事当前,他便表现
出超人的实力来,基本没败过。关键时刻,他总比别人强。基于这个,这次的竞
争十有八九,他又是赢家。得想个什么办法打败他呢?

  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边的四师弟一逊子。这家伙也是个小个,不过眼睛出奇
的大,常叫人担心,眼珠子会掉下来。

  一逊子也在瞧他。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笑容,是冷笑。

  师父心情极好,竟站了起来,缓缓走着,穿行在两排弟子所夹的小径中,兴
高采烈地说:「徒儿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宫的
样子,可以跟月宫的姑娘们以武会友,而且还可能见到月宫主人,也就是嫦娥仙
子。」

  众弟子一听,多数人都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宫主人可是师父的梦
中女神?,那主儿深入浅出,很少会客的,就连师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有
几次师父去见人家,也被挡住,败兴而归。

  这次是什么原因,这月宫主人要见无为观的信使了呢?师父为什么不亲自去
呢?哦,她的干女儿已是花容月貌了,这嫦娥仙子不知道会是怎么个美法。能见
上一面,可不虚度此生了。

  众弟子都互相瞅着,都强烈渴望自己成为信使。可他们也都知道,此次的差
事应该还会落到大师兄或者二师兄的身上。这种事儿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须要
用实力说话。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谁皱一下眉,都能听到。睿松打量着众弟子,半
晌才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明天早上当信使的弟子就出发了。至
于以武定人的比试,就定在下午。现在,你们去吃饭吧。好好睡上一觉,下午,
你们都要拿出本事来,以证明自己最棒。」

  众弟子异口同声地叫道:「是,师父。」

  声音那么响亮,气势那么雄伟,这都是空前的。

  吃过午饭,众弟子们都在房间里躺着。按照分组,是两个大房间,一焰子领
一伙人,一朗子领一伙人,都是自己人。所不同的是,一焰子这个比较好静,单
独弄了个小间休息,就在大间的隔壁。

  他躺那儿睡不着,而一朗子同样翻来覆去的。旁边的一湖子坐起来,凑近他
说:「二师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吗?」

  一朗子的俊脸上一笑,说道:「十分把握没有,六分还是有的。」

  一湖子皱了皱浓眉,低声说:「师兄呀,你可得防备点大师兄耍花招啊。刚
才在大厅上你注意到没有,他跟一逊子眉来眼去的,一定不会没什么好事儿的。」
对于这位年纪小于自己的二师兄,他是非常喜欢的。论相貌,一朗子是这十六名
弟子中最好的,长身玉立,眉清目秀,气质文雅,言语活泼,更难得的是身上有
一股贵族气,却叫人喜欢接近。

  人品更没得说,谁有事儿找他,都会全力帮忙。他只是跟大师兄处不好。这
容易理解,因为大师兄最不喜欢比他强的人了。

  对于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老三,我不会让他奸
计得逞的。」

  说话间,门一开,一逊子走了进来,说道:「二师兄呀,大师兄有请。」

  一朗子坐起身,问道:「他找我什么事儿呀?」

  一逊子满脸堆笑,回答道:「我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好吧,我这就去。」

  一逊子笑了笑,先出屋了。

  这时房间里鼾声大作,此起彼伏的,别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刚要
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说道:「二师兄,只怕这是一个陷阱啊。」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老三,我跟他的竞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他,
我还是了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万多长个心眼,快点回来。」

  一朗子嗯了一声,便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门去,心说,大师兄,你要是胆敢
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偿还。

  他来到一焰子的单间里,只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沉思。桌上摆好两只茶
碗,旁边有茶壶,顺嘴正冒着热气。挨着茶壶还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着走过去,说道:「原来大师兄睡不着觉,要叫我来喝茶啊。」

  大师兄指了指大椅子,让他坐下,瘦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知道
我叫你来,除了喝茶之外,还谈什么吗?」

  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应该是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

  大师兄提起茶壶,将两只碗倒满,用嘴抿了抿,笑道:「这次你可猜错了。
我想谈谈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一朗子一愣,没错,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这无为观里的十六名弟子,
都是身世清楚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问了几次师父,师父只说他是捡来的,
别的话一句话不谈。这更使一朗子觉得不可思议,大有文章了。难道自己的父母
是什么名人吗?或者是大恶人吗?或者说师父压根就不知道呢?

  一朗子直视着一焰子,眼睛睁大,问道:「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一焰子哈哈一笑,说道:「来,来,还有时间,咱们先喝茶吧。」

  说着话,他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望着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发出冷笑。



  一朗子将茶碗送到嘴边,又放下了。一焰子不解地问:「怎么了,我的二师
弟,你怀疑里边有问题吗?」

  一朗子将茶水泼到地上,说道:「这个茶碗不太干净,我还是换一个吧。」

  他从那摞碗里,又挑了一个,放在跟前,然后看一焰子给自己倒茶。

  倒罢茶,一朗子说道:「师兄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一焰子嗯了一声,说道:「师弟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
是这样,下午咱们要比武定信使。你看,你能不能退出去?」

  一朗子早想到与此事有关,便哈哈笑了,说道:「大师兄呀,咱们都是习武
修道之人,要凭本事竞争的。大师兄何出此言呢?以大师兄的剑术和本领,难道
还怕输吗?你让我退,凭什么呀?」

  一焰子脸上红了红,望着一朗子,说道:「师弟,老实说,今天下午的比武,
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你这一关,我估计是闯不过去的。看在咱们多年同门感情的
份上,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一朗子惊疑地说:「这次当信使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还会求我?」

  这么一个争强好胜的家伙居然会张嘴求自己,真是新鲜?。

  一焰子脸上带着几忸怩之色,说道:「不瞒师弟说,我活到现在,都没有见
过象朵云姑娘那么漂亮的女子。对朵云姑娘,我虽不敢有什么奢望,但也想多看
几眼。咱们虽是修道之人,可归根结底也都是一个人。人哪能没有七情六欲呢?
再说了,我也想看看嫦娥仙子是什么样。我想看看美若天仙到底是什么程度。」

  一朗子笑了,心说,闹了半天,你也跟大家一样,也都是好色之徒啊,我以
为你跟人不一样呢。

  一朗子说道:「你以前不是跟师父去过月宫吗?」

  一焰子回答道:「去过是去过,可是只有小丫环服侍啊,连那里的女弟子都
没有照面,更别说嫦娥仙子了。师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你要是答应我的话,
我以后再不跟你争什么了。」

  一朗子笑了,俊脸上春风吹拂,说道:「大师兄呀,难道说你以后你不再跟
我争下山权了吗?不再跟我争掌门位子了吗?我觉得我对大师兄已经够意思了。
哪次咱们的冲突不是你挑起来的?吃饭的时候,你往我饭里下毒。只为了能够下
山购物。睡觉的时候,你往我被窝里放蛇,只为在师父面前让我出丑,失掉师父
的宠爱。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一焰子脸色涨红,说道:「师弟呀,我承认我做得过分了些。可是你也很聪
明呀,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我这当师兄的,可服了你了。你就原谅
我吧。」

  一朗子睁大眼睛,说道:「作为同门,你如此害我,实在令人不齿。那次,
你在我碗里下毒,我差点没死掉。」

  一焰子提醒道:「可我还是拿出解药来救你了。」

  一朗子恨恨地说:「你若是不拿解药,我也不会和你相处到今天。你得到的
还少吗?因为我忍让你,你得到了师父的宝库钥匙,掌管着里边的宝物和药物。
因为我忍让你,你还有机会下山游玩。我若不让步,你什么都得不到。」

  一焰子说道:「你也不差呀,掌管着师父的兵器库。你也有下山的机会啊。」
一朗子说道:「那都是我凭本事自己来争来的。」

  一焰子轻轻一拍桌子,说道:「一朗子,你就说吧,你到底退出不退出下午
的比武。」

  一朗子不正面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一焰子身后的窗外,说道:「师兄,你向
外看。」

  外边云雾茫茫,山岭和树木只露出一鳞半爪的。这就像是速写图,只有轮廓,
不见细节。

  一焰子转头看,嘿嘿笑道:「不就是雾嘛,山嘛,有什么好看的?」

  一朗子趁他转头之际,电光石火般的将两个茶碗换下位置,脸上不露声色。

  等一焰子脖子转回来,一朗子才说道:「云雾下边是什么,你看不清。这就
跟咱们下午的比武一样,现在还是个谜呢。要等雾散了,才知道的。你应该鼓起
勇气跟我正面竞争,而不是搞什么邪门歪道。」

  一焰子听得咬了咬牙,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咱们还是喝
茶吧。难道你怕什么吗?你不是自以为是英雄吗?连杯茶都不敢喝,这是英雄还
是狗熊呢?」

  他眯着眼睛瞅着一朗子,样子挺猥琐。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是毒药,我也敢喝。我就不信
了,师父现在没有闭关,他就在跟前,你还敢害我不成。」

  说罢,将茶水喝掉。

  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一焰子见他喝了,也来个牛饮,便笑道:「好,好样的,果然有胆子。下午,
既然你不肯给我面子,咱们就再拼一把。这回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也可以尽
力了。

  一朗子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一焰子突然一捂肚子,哎哟哎哟直叫,肚
子咕咕直叫,他再也坐不住了,往茅房跑去。

  一朗子拍着手,放声大笑,说道:「大师兄呀,你这身子骨赶上纸糊的了,
喝点茶也要倒出去。快点跑,别弄脏了裤裆。「一焰子哪有闲心回答他呢,若不
是道路有限,他早就飞起来了。

  一朗子带着得意的笑,离开了一焰子的房间,心说,看来,他是想对我下泻
药啊。够阴的,真不是东西。活该,害人害己啊。我看下午,你还怎么跟我比武。
这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下午的比武照常进行,并不因一焰子拉肚子而有所变化。时辰一到,众弟子
来到前院空地上。睿松道长坐在一把椅子上,众弟子分列两侧。大家都精神振奋,
斗志昂扬,只有一焰子脸色苍白,带着病容。是啊,一会儿工夫拉了五六次肚子,
任谁都承受不起。虽说他后来报食了止泻之药,但体力还是大打折扣。但他知道
这次比武的重要性,仍然坚持出场。他在兜里还备了有用之药。

  比武之前,大家进行了抽号。你抽到谁,就跟谁对阵。胜者进入下一关。几
番淘汰,最后由剩下的两人对决。

  按照规定,一朗子和一焰子是不能在决赛前分到一组的。他们各在所分的阵
营中拼杀。一朗子毫无疑义地成为决赛人选之一。让他惊奇的是一焰子也胜出了。
厉害,真叫厉害。经过泻药的折腾,他还能杀进决赛,确实有实力。

  睿松朗声大笑,捋着胡子站了起来,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后的信使
还是要落在你们其中一人的头上。好,现在就开始吧。谁先倒下,谁就败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各自握剑,向对方弯腰施礼,说过' 请' 字,一焰子挥动长
剑,向一朗子头上劈去。剑未到,杀气先到。这次他是玩真的了。

  睿松也看到一焰子不对劲儿了,但没有阻止。他认为压力越大,对人的磨练
越大。

  一朗子不敢大意,以剑上封,双剑相交,发出铛地一声响,让人奇怪的是,
一焰子的力量又恢复了,而且脸色不知何时又变得正常了。怪了,怪了,刚才的
泻药哪道白吃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可对阵不容犹豫,他望着毒蛇般的一焰子,岂敢大意,专心应战。一人攻,
一人守,二人战到一起。今天的一焰子像是疯了,那剑舞得象一阵风,四面八方,
无所不到,每一剑都攻向一朗子的要害处。

  他的剑象一张大网,将一朗子罩在里边,使对方无法脱身。

  一朗子沉着应战,一把剑挑,扎,挡,推等等,身形也百般变化,将追风剑
法的精妙之处发挥到极点,任一焰子如何猖狂,就是无法攻破他的防线。

  一焰子久攻不下,大汗淋漓。但他不屈不挠,发动一波波攻击。看得众人都
跟着激动。一会儿鼓掌叫好,一会儿目瞪口呆,一会儿尖叫连连,连睿松道长都
忘了捋胡子。心中对一焰子偷服自己的秘药有点不满。

  他们交战无数次,从未象今天这么惊心动魄。因为一焰子今天是以玩命的姿
势出现的,而不是比武。他太想当今日的信使了,因此,出手决不会仁慈。那追
风剑法在他的手里,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水平。

  二人在院子里,犹如两只猛龙缠在一起。一朗子象只俊龙,风度翩翩,姿态
优美;一焰子象条丑龙,虽无风度可言,但那穷凶极恶的气势仍叫人不敢小看。

  随着二人的身形变化,地上腾起一股股烟尘。

  等到一焰子的气势稍弱,一朗子向后一退,身子一纵,已跳到半空上,踩住
一朵白云,风度不凡。

  一焰子丑脸扭曲,剑尖一指一朗子,哼道:「你哪里逃?看剑。」

  也跳上天空,踏上一朵黑云。然后又恶狠狠地蹿了上去。这次杀得更热闹,
杀得云起云落,大风狂吹。

  睿松跟众弟子一齐仰头,看得脖子都动不了了。

  杀到三百回合时,一焰子用了一招' 闪电穿花'.一剑直指一朗子心窝。这招
极快,极狠,几乎不能躲。

  一朗子偏偏能躲,虽然衣服被刺破,还是躲开了。按理他会用' 水花陀螺' ,
向右旋转。

  一焰子为了万无一失,闪到他右边等边他呢。打算他转来时,一剑解决他。

  哪知,一朗子出奇不意地左转,转到一焰子的身后。

  这突然的变化,令他傻了。战场上的应对容不得半点踌躇。他想躲都躲不及
了。一朗子这一剑本是刺向他后心的,可是,他毕竟有顾虑,绝不能当着师父面
杀他。剑尖上抬,刺入他的肩膀。然后飞起一脚,将其踹落云头。

  一焰子惨叫一声,从黑云上坠落。

                □□□

  睿松道长手急眼快,连忙一个纵身,接住一焰子,轻飘飘落到地上,悄无声
息。众弟子围了过来,见一焰子只是肩头流血,受点轻伤,都感到心安。

  睿松将一焰子放下,嘱咐一湖子说:「去帮你大师兄包扎一下吧。」

  一湖子领命,扶着大师兄走了。

  一焰子走时,也不忘回头瞪一朗子一眼,心说,我不会放过你的。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

  一朗子从上空落到地上,呼呼喘着气,额头上汗珠一片。打败一焰子,他也
费了不少精力和体力。

  他向师父行礼,说道:「师父呀,我出手过重了。」

  睿松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师父不怪你。刚才的比试,如同拼命一样,
不能手软。你能手下留情,已经很可贵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发。」

  道长转身走了。

  众弟子见师父走了,没了顾虑。关系好的人,将他围上,整个人举起,抛上
接住,再抛再接,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兴奋和激动。而一焰子那伙人,则一个个唉
声叹气的,为师兄惋惜。

  这一晚上,一朗子他们的房间内欢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灯。大家说呀,唱呀,
跳呀,为一朗子庆功。可惜师门不让喝酒,否则的话,定然喝个乾坤颠倒,找不
着北。

  次日早饭后,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师父的书房里接受训示。师父正襟危坐,
望着即将远行的徒弟,说道:「一朗子呀,知道我这次派你干什么去吗?」

  一朗子回答道:「师父说过了,是送信,顺便和月宫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
夫,还可能得到月宫主人的接见。」

  睿松嗯了一声,说道:「你这次最重要的事儿是给月宫主人送药。她有心痛
的毛病,近日又犯了。我派你给他送两颗我炼就的护心丹。相信吃了之后,就会
好上许多。」

  说到这时,他的脸上已经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这使一朗子有点陌生。要知道,师父这个人爱冲动,冲动时心狠手辣的,缺
少人味儿的。他们本来20外弟子,那四个都是师父弄死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大
罪,只是师父在闹情绪,他们偏偏运气不好,于是乎遭了恶运。

  事后,睿松也并没有忏悔的意思。有一次师父自己说过,他过去的脾气比现
在更坏,不知杀过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经为受罚者求情,不但无效,还受到师父的痛?。师父甚至说,再
要多事,连他一起收拾。一朗子只好选择无语了。他对师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
惧感。因此,他对师父向来是加以防范。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可是
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难。

  他一直想不通,师父那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倾囊而授呢?他只教了徒弟追
风剑法,无影剑法,腾云驾雾,还有修习法术所需的无为功。无为功近似于武功
里的内功。

  他始终不敢问师父,生怕惹来一场不必要的责?。

  睿松大声道:「一焰子,拿药。」

  话音一落,一焰子拿着一个小瓶进来了。他的肩头已经包扎了,仍可看到血
迹。他放下药瓶出去时,还狠瞪他一眼,脸上又现出阴笑。

  睿松走过来,将写好的书信和药瓶交给他,说道:「到了月宫,千万不可给
师门抹黑呀。」

  一朗子朗声说:「弟子记得。」

  睿松坐回椅子,望着一朗子,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提起年纪的事儿。

  睿松捋着胡子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为师对你的身世也
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十七年前,在一个夜晚,在黄山捡到了你。」

  一朗子心跳加快,说道:「师父,就没有别的了吗?细节方面……」每次师
父都这么说。

  睿松想了想,说道:「哦,对,当时几个武林高手追杀,一个老头子抱着你
从黄山顶上跳下。掉下的过程中,你和老头分开了,我当时在半空飞行,看到了,
连忙落下救你。」

  一朗子急忙问道:「那个老头呢?」

  睿松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后,再找那个老头,他已经不见了。对了,你随
身还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们藏起来了。」

  一朗子双眼睁大,说道:「师父……」

  他知道这东西对查明身世肯定很帮助。

  睿松深沉地一笑,说道:「这个不急,不急。你等办事回来,我一定拿给你
看。」

  一朗子再急也没法,说道:「我听师父的。」

  心里很不满意。

  睿松叮嘱道:「回来时,别忘了请月宫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给我写信了,
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发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一朗子出了门,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门外不远,他遇到了一焰
子。他的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奸笑。

  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挺胸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恭喜二
师弟了,终于当了信使。」

  一朗子停住步子,回头笑道:「听大师兄的意思,是不服气了?我可没用什
么阴谋诡计,更没往人家茶里下泻药。」

  一焰子丑脸变红了,说道:「为达目的,也没法子。」

  一朗子凝视着一焰子,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经吃了泻药,脸色
都变了,为什么后来又恢复了战斗力。你该不是偷吃了师父的壮力丸吧?」

  壮力丸是一种让人瞬间兴奋起来的药,能将人的体能出人意料的提高,从而
达到体力的极限。但这种药对身体有害。

  这药是师父配的,师父明令禁止。虽说一焰子管药房吧,他怎么有胆子服用
呢?

  一焰子笑了笑,说道:「这事儿你不必明白。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别以为当
信使就牛了,你可能这次有去无回啊。」

  一朗子听了反感,瞪着一焰子,说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没用。咱们
都是凭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一焰子的脸上肌肉跳了跳,用了极冷的声音说:「我想,你这次去会死无葬
身之地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你做梦吧。」

  大步走去。

  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后轻声说:「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耸听,也懒得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要跟师弟们告
别。

  他收拾妥当,便跟师弟们一一握手拥抱。大家都以他为荣,有的还特别提醒
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宫仙子的模样,回来好跟他们讲讲。

  这帮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很深。虽说一朗子不是头一次下山吧,他们
仍感觉恋恋不舍。一朗子每次都被这种深深的亲情感动了。他决定回来时,给他
们每人都准备一件礼物。

  下了山,他回头望,望着这个他长大的地方,又欢喜,又惆怅。这里确实值
得留恋,但它也象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没有自由,还要面对一焰子的挑衅,防范
师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无处不爽。因为他暂时自由了。如果能脱离
师父的束缚,回到生他的人间,查明身世,永不回来,那才叫痛快呢。

  这是他的一个梦想,有点不太实际。

  他会腾云驾雾,使上这招,半天时间便可抵达月宫。但他不想,反正师父没
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紧不慢嘛。

  他沿途看着风景,有时步行,有时飞行。从不同角度观望大千世界。这天上
跟人间不同。天上的风景毕竟单调些,民房太少,道观和寺庙太多,空地太多,
而且不论哪里,都是雾气蒙蒙的,象在梦里。

  他生在人间,但不知人间啥样。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顺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
谜。

  他是第三日到达的。月宫建在一座小山上,白墙白瓦,连门都是白的。但墙
上探出的杏花却是粉色的,一朵朵的正当旺季,令人赏心悦目。

  敲门进入,只见一群白衣美女正在舞剑。她们在杏树间舞动,花美人更美。

  那俏脸,那身姿,那动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迈不动步。

  正看得入迷,突然身后轻风突起,他连忙闪身,伸手一捏,捏到花里,原来
是一朵杏花,开得正艳。

  是谁拿它当暗器呢?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绿裙姑娘从杏花丛里走出。那玲珑
的身材,高胸圆臀,秋水般的美目,轻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这姑娘正是月宫主人的义女朵云。

  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礼,说道:「朵云姑娘,我是奉师命前来送药的。」

  直腰时,忍不住朝她的酥胸瞄一眼。

  那胸脯高高的,挺挺的,还随着朵云的呼吸微颤着,不知道里边的景致如何。

  朵云见他看胸,脸上一热,哼道:「既是送药的,为何还么轻薄呢?」

  一朗子脸上一红,说道:「姑娘误会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姑娘原谅。」

  他从未见过美女,多看两眼,也是正常。毕竟无为观是男人世界。可对女人
的好奇心,是谁都有的。

  这时,那些美女们纷纷过来,笑意盈盈地站在朵云身边,向一朗子打量。这
么多的美目同时望着自己,一朗子觉得全身不自在,却又有一种自豪感。毕竟这
种艳福是他师兄弟们没有的。

漓人 2012-3-21 00:59

第二回善意轻薄

  朵云冷冷地瞅着他,说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大为不满,说道:「朵云姑娘,这话有点失之偏颇吧?谁告诉妳的?
有什么根据吗?」

  心说,妳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内吧?我就不觉得我自己有什么不好
之处。

  朵云昂首挺胸,象个母老虎,说道:「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师父也经常说,
宁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那妳师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亏了。可也不
是每个男人都不好的。」

  朵云美目湿润了,令人爱怜。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显然同时想到
了伤心事儿。

  朵云说道:「我师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亏的话,怎么会跑到月宫来,过着孤
苦伶仃的日子呢?」

  对于嫦娥仙子的来历,一朗子还是略知一二的。据说嫦娥的丈夫后羿得到了
长生不老之药,想与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着他将药吃了,由于吃多了,
身子变轻,就轻飘飘地飞到了月宫,这就是所谓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听,便说道:「妳师父不是有妳们这些
美女陪伴吗?」

  那些美女听了,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有朵云还板着脸,一副不友善的
样子。

  朵云幽幽地说:「我师父是从十几年前,收养了我们这八个徒弟,也就是义
女,日子才好过一些的。她的苦处是别人不可知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臭男
人害的。」

  目光如针,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摆了摆手,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为
一个坏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云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听了微怒,说道:「朵云,我怎么妳了?妳这么骂我?」

  朵云逼近一步,说道:「那天我去无为观,你直着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
来了。」

  一朗子脸上发烧,看了看其它的美女,她们都脸上露出了笑意,象在看笑话。
她们的年纪比朵云稍小,但都是花娇月媚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魅力,并不比
朵云逊色。

  他们这月宫很少有年轻男子前来。以前,无为观也派人来过,但是师父并不
让她们见到。这次,她们乍一见到一朗子这样的俊男,都觉得又高兴又喜欢。一
双双美目好奇地观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于师父平时对男人的攻击之论,
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释道:「朵云姑娘,妳错怪我了。想我们无为观中的弟子们,一年
到头,也很少能见到年轻女子,更何况姑娘又是天生丽质,美貌非凡。大家见了,
自然觉得开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对姑娘的爱慕和欣赏,绝无恶意。姑娘千万别会
错了意。」

  朵云的怒气稍减,但还是瞪着一朗子,质问道:「那你为何那般可恶地盯着
我?象只苍蝇似的。」

  她那些师妹们听到这个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
嘴,有的转过身去。

  一朗子见了,心花怒放,心说,要是天天见到这些姑娘,那日子该多么甜蜜
呀?可比在无为观舒服多了。那儿的日子太单调,太清苦了。

  朵云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实了。刚刚训过你。」

  一朗子一笑,说道:「妳听我解释啊。我在无为观那么看妳,除了那些理由
之外,还因为我对姑娘一见钟情啊。我一见姑娘就喜欢,当晚我还梦见了妳。」

  这话不全对,但基本属实。一朗子没接触过男女私情,不知道这个叫不叫作
爱情。

  朵云听了脸腾地红了,胸脯起伏着,说不出话来。而她的那些师妹们则欢呼
一声,有的跳着,有的叫着,有的则呵呵笑,一片欢腾。

  朵云又羞,又怒,又尴尬,真想拔剑给他两剑。在她看来,在众姐妹面前说
这话,那是在调笑她。

  她说道:「别再胡说了。将东西拿来,赶紧走人吧。」

  一朗子说道:「东西可以交给妳,可我师父说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
还有呀,我还想谒见仙子呢。」

  朵云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请回吧。我师父一早就去见玉帝了。即使她
在家,也不愿意见你这种轻薄男子。她这辈子最恨那种长相好,心眼坏的男子了。
明白了吗?」

  一朗子觉得受到很大侮辱,说道:「朵云姑娘,妳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
领教了。」

  从怀里掏出书信和药瓶。

  朵云伸手,伸到一半又缩回了。她说道:「洛英啊,妳收着交给师父吧。」

  洛英走来接过。她是个瓜子脸,大眼睛,长着樱桃小嘴的姑娘,很可爱。

  她接一朗子东西时,双眼含笑,让一朗子觉得心里温暖,如沐春风。一朗子
觉得,姑娘家应该是这样的,而不该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云见洛英含情脉脉的样子很不舒服,暗骂道,真是花痴。哪辈子没见过男
人吗?

  她大声道:「送客。」

  一朗子向众美来个拱手礼,转身向大门走去。洛英等女还礼后,一直送到门
外,只有朵云没来。

  洛英还轻声说:「对不住了,一朗子师兄,我师姐她脾气不好,你不要怪她。
她这人不是坏人。」

  一朗子回头一笑,对着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们,他已经消气了。他说
道:「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会跟她计较的。有空的话,妳们到我们无为观做
客呀。我们那山上有好多鸟,好多花,也有好多野兽呢。」

  众美齐声答应。那声音真可谓莺声燕语,动人心魄,给一朗子以无限的美感
及无限的遐思。

  初见众位美人,他竟然不想离开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么个美
法。他来月宫几次,都不曾见过师父的这位梦中情人。

  他向众女挥别,发现众女也都直望着他。那当然不算什么男女间的情意了,
而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他笑了笑,迈步前行。后边一个冷漠的声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

  听声音就知道是朵云了。

  一朗子回过头,问道:「朵云姑娘还有什么指教吗?」

  只见朵云手持长剑,追了上来。虽然没有杀气,但也带着挑衅。

  朵云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着傲气,说道:「我想起师父的交待了。她说了,
要我们向无为观的师兄们领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没那个必要。刀剑无眼,伤着妳我可吃罪不起。」

  朵云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剑吧。」

  说着,挺剑就刺。那准头,那速度,都是认真的。

  一朗子听风辩向,身子一起,落到旁边的柳树上,惊起数只飞鸟,鸣叫着朝
远处飞去。

  朵云冷笑道:「接招吧。」

  身子象一只燕子飞向大树,剑尖直刺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笑道:「来得好。」

  身子拔高,出剑反击。叮叮铛铛之声响起,二人在空起战在一起。一青一绿,
旋转着,胶着着,夹杂着尖叱和笑声。

  下边的众美紧张而兴奋地观看着,每个人的美目都睁大了。她们不时叫好。

  也不知道是为朵云还是一朗子。

  月宫的剑法以柔美绵密著称,可是这剑法到了朵云手里则变得刚硬而霸道,
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进攻,显得迫不急待,几乎想一招击败对手。

  一朗子则是一个沉稳的人。见招拆招,见剑躲剑,以守以主,形成一个保护
网。朵云频频攻击,杀招多变,但就是不能最后突破。

  打了几十回合,再没有笑声和叫声了,只有劲风和剑声。两个人由空中打到
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面上是朵云步步紧逼,占了上风,而一朗子就是不
败。那种英雄气慨和坚实的韧劲儿,连朵云都佩服。

  朵云使一招' 仙子摘花' ,颤着剑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来个' 老
道关门' 横削。双剑相交,铛地一声,居然都断了。因为双方的力量太大了。

  剑断之时,双方都不禁身子前进,一朗子想打她的脸,不想近前时,实在便
利那张白里透红,美似鲜花的俏脸,手上收劲儿,只在她脸上摸了一下。真滑,
真嫩,真滋润啊。

  可摸上时,朵云尖叫一声,身子倏地消失了。迟疑间,背后挨了一个脚,他
往前冲出几步,还是趴地上了。

  身后传来众女哈哈的笑声。

  一朗子满心羞愧,站了起来,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朵云的身子怎么会突然不
见呢?难道这就是' 隐身术' 吗?

  他爬起来,回过头,众女已经走了过来,洛英关切地说:「师兄,你没事吧?」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没事的。」

  众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名叫荷痕的说:「师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
败。」

  她有双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说:「师兄呀,你好象不懂隐身术啊。」

  她的个子最高,高而优美。

  名叫轻雾的说:「师兄呀,你不该摸我师姐脸的。你摸了她,你这辈子都别
想过好了。」

  她长着一张圆脸,声音娇滴滴的。

  名叫红棉的说:「师兄呀,你对她的脸,改打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怜香
惜玉之心。」

  这是个体态丰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众美面前被踢倒,实在汗颜。这时,他看到朵云了,她幽灵一般出
现在众美的身后,一手抚着脸,美目瞪着他,象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沉,心说,看来我的麻烦来了。

                □□□

  果不其然,朵云冲到他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淫贼,登徒子,臭流氓。」

  一朗子被骂得涨红了脸,辩解道:「朵云姑娘,妳怎么能怪我呢?我是收手
不及呀。我没想占妳便宜的。」

  朵云瞪圆了秀目,大声说:「便宜都给你占了,你还说没占。你到底是人不
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妳怎么能蛮不讲理呢?等妳师父回来,我跟她说。」
朵云叫道:「我师父才不会见你这种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

  她双眉扬起,秀目喷火,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双手握拳,随时都要冲上
来。

  洛英连忙挡在朵云跟前,劝道:「我说师姐呀,还是算了吧。他也是无心之
过。他要是不收手的话,妳的脸只怕要肿起多高了。」

  众女也跟着说:「是呀,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云的美目环视着众美,嘿了一声,说道:「我说妳们呀,怎么胳膊肘往外
拐呢?我是妳们师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师姐啊,我们只讲事实啊。」

  朵云扫了一眼一朗子,说道:「难道他摸了我一把就这么算了吗?我吃亏了。」

  一朗子不服气地说:「我摸妳一把,妳就吃亏了?妳就被占便宜了?难道妳
踢我一脚屁股,我就没吃亏吗?我就没被妳占便宜吗?」

  此言一出,众女大笑起来,笑声迷人。朵云没好气地说:「强词多理。你是
个男人,谁会占你便宜呢?」

  一朗子说道:「我摸妳一把,妳踢我一脚,咱们扯平了。我这就告辞了。」

  他本想说等她们师父回来,可是跟这位辣椒般的姑娘发生矛盾后,那话他实
在说不出口了。

  朵云纵身一跃,将一朗子的去路拦住,冷笑道:「不把事儿弄明白,你休想
逃跑。」

  碰到这样的姑娘,一朗子实在头疼,不禁瞪圆了眼睛,说道:「你到底想怎
么样,不妨划出个道来。」

  朵云上上下下扫着一朗子,象要咬他几口似的,说道:「咱们比武还没有比
完呢。」

  一朗子心说,好男不跟女斗,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他说道:「刚才
的比武算我输了好了。」

  朵云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叫算呢?你不会隐身术,那第一局算平局,咱们
再来比一局。」

  一朗子摇头,说道:「不比。」

  朵云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怕了吗?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话,就只管逃跑吧。
以后逢人就说,你不是月宫弟子朵云姑娘的对手。」

  这个激将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气,双目放光,说道:「我自然是大男
人。难道我还怕妳不成。妳说吧,怎么比呢?」

  朵云见他同意,脸上便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可谓妩媚动人。他指了指月宫,
说道:「我们月宫后院有个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后有棵大树。咱们隔着水池
向大树跑,不准腾云驾雾,必须得从水上跑过。鞋不沾水不算数。谁先跑到大树
底下,谁就胜了。」

  一朗子哪肯服软,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胜了,妳怎么办?」

  朵云哼道:「你怎么会胜呢?你应该说,你输了怎么办?」

  一朗子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妳就说吧,妳想怎么办?」

  朵云显然早想过了,她说道:「咱们这场比试,如果谁输了,就得为对方做
一件事儿。输的一方必须要做,不准耍赖。」

  一朗子沉吟着说:「这倒行。不过,那件事儿可不能是杀人放火,欺师灭祖,
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别的什么缺德事儿。」

  众女听了,又都笑了。她们听出了一朗子话中的语病。

  朵云说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儿,我是干不出来的。」

  一朗子心说,那可不一定呀。霸女,妳自然不行,可欺男却是有的。

  一朗子说道:「好,就这么办吧。」

  朵云对师妹们说:「妳们当证人,免得他事后不认帐。」

  众女都喜欢热闹,都笑呵呵地答应了。

  一朗子笑道:「我还没有想好,我胜了让妳干什么事呢。」

  身材丰满的红棉凑近她耳边说:「我看不如你让她嫁给你吧。」

  她的声音那么甜美,身上香气浓郁,让一朗子心神飘飘,忘了即将比试的严
峻。

  哪知道朵云耳力很好,竟听到了。朵云瞪了师妹一眼,嗔道:「红棉啊,别
胡说八道啊。我向来讨厌臭男人。你想嫁的话,你嫁他吧。」

  红棉飞霞扑面,楚楚动人,说道:「我年纪还小呢,不能嫁人。」

  朵云说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认真瞧瞧红棉,身材缭人,眼神也象带了钩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让
人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红棉被他得笑了笑,连忙离他远些。

  朵云轻声骂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驳,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对方已经对自己成见了。那他又
何必加以解释呢?不如沉默得好。

  再度进入月宫,七拐八折的,进了后院。后院很大,果然有个大荷花池子。

  池水清澈,荷叶田田,一朵朵荷花开得正艳,香气四溢。池那边有座高高的
假山。山后隔着十几丈果然有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一朗子与朵云并肩站在池边。由洛英临时充当发令官。他将纤手高举,说道:
「预备。」

  顿了顿,又说道:「开始。」

  一朗子与朵云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纵去。你追我赶,全力相争。一朗子运起
无为功,身轻如燕,脚踩着水面,向对面驰去。水纹一圈圈扩大。

  朵云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态也美,仿佛凌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终
究稍逊,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边的众美齐声?喊:「师姐加油,师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凭这一步,妳已经输了。如果妳输了,我非得想法治治
妳的傲气不可。跟我斗,让妳后悔一辈子。

  过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里。一朗子提气,身子拔高,再向前蹿去。而朵
云姑娘的表现令他吃惊。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过。这个法子太好了,
不但追上了,还领先一步呢。

  朵云扭腰摆臀,风情无限,回眸一笑,说道:「一朗子,你输了。」

  一朗子大为焦急,提气加速。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抵达大榕树下。朵云背靠树
干,双臂抱胸,傲慢地说道:「这回没话说了吧?」

  一朗子喘着粗气,面红耳赤,说道:「妳耍赖了。妳用了' 穿墙术'.我又不
会。」

  朵云走近一朗子,眯着眼清笑道:「你不会,那也不怪我。谁叫你师父不教
你呢?输了就是输了,何必狡辩呢?」

  她抬头望望云海,说道:「我得想想,让你干点什么事儿呢?」

  一朗子一声不吭站在一边,心里很憋气。他认为自己输得太窝囊了。自己的
能力不比对方差,是输在不会穿墙啊。

  这时候,洛英等五美也飞过来,围了上来。她们都以同情的眼光望着一朗子,
心里都没底,不知道师姐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一朗子。估计一定是比较让人难
受的。

  朵云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脸的思考样儿。洛英淡淡一笑,说道:「师姐呀,
妳没主意了吗?我和姐妹们商量了,倒有个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师兄。」

  朵云美目一亮,说道:「快说来听听,是什么好法子,千万不能轻饶了这个
臭男人?。要让他一辈子记得这个惩罚,记住我朵云。」

  众女都含笑地关注着,脸上带着喜气。一朗子叹着气,瞅着远方。他觉得自
己脸上没光,给师门抹了黑,对不起师父和众位师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说道:「我们大家的意思是,不如妳让他当
妳男人吧。这样的惩罚,他肯定一辈子都能记得,也会一辈子记得朵云师姐。」

  说罢,众女哄然大笑。

  朵云一听,俏脸通红,连忙捂住耳朵,大声道:「妳们这些小丫头春心荡漾
了?想我嫁给他,可美死他了。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男人,做他的白日梦吧。」

  她骄傲地抬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声。

  一朗子淡然一笑,说道:「妳就算想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妳呢。又野蛮,
又任性,又不讲理。还是放过我吧。」

  朵云听了,跳起多高,就要扑过来,高声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
真他妈的的混蛋,不识抬举。我有你说得那么差吗?我哪一点配不上你?」

  洛英众女连忙挡在中间,看朵云简直就是一头要吃人的豹子。众女都知道,
一朗子的话太伤人了,伤了高傲的师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样子,也有些后悔,说道:「对不起了,朵云姑娘,刚才的话
我收回。我应该说,我是凡夫俗子,实在没什么优势,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会
找个比我好的男人。」

  自己都觉得这话别扭,好象我跟她谈过情,说过爱似的。

  其实我们也不过才见过两面啊。

  朵云的怒气稍减,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会找到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
男人,让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朵云姑娘,那我就盼着自卑那天快点来到了。」

  朵云掐着腰,气鼓鼓地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纠缠不清时,有人说:「看?,师父她们回来了。」

  一朗子一怔,也随着众人抬头,向云海间望去。

                □□□

  只见从白花花的云间,有三位女子并肩飘落。左右的两位如花美貌,年约十
六七,身材窈窕,脸蛋秀丽,笑容亲切。这两位长相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姐
妹。区别在于左边的一个唇上有颗美人痣。

  中间的那位,令人一看就会心荡神驰。年约三十岁,秀发如云,盘于头顶,
头上插着珠翠,金光闪闪。身材丰腴而高,一条粉色长裙将娇躯裹得无比动人。

  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脸简直是完美的,表现着成熟女人的美感。
她是那么高贵,雍荣,娴静,典雅,只是脸色显得憔悴,双眉往皱。一只手不时
要捂胸。

  众美连忙上前施礼,齐声道:「师父回来了。」

  嫦娥点点头。

  一朗子也过来行礼,说道:「无为观一朗子参见仙子。」

  嫦娥微笑着看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嘛,嗯,不错,果然一表人才啊。
好,洛英啊,带他去休息。我一会儿要跟他说话。」

  之后,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过神来,心说,师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确实是美若天仙。

  对呀,她本来就是仙子嘛。只是师父那相貌,怎么配得上人家呢。唉,谁能
娶这样女人当老婆,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

  洛英将他领进客房。那是一间干净而舒服的房间,还端来食品和水果,请他
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师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着大眼睛,说道:「我们都得谢谢你呢。师父这两日心口疼,你师父
的药向来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师父的药好的。」

  一朗子说道:「我师父向来是当仙子为自己的亲人的。」

  他可不敢说成心上人,生怕人家着恼。

  洛英嘱咐道:「师兄呀,一会儿见了我师父,刚才比武的事儿就不要提了。

  我师父向来讲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师姐她以法术跟你比试,她一定会生气
的。」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妳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嘴多舌的。」

  他对这个温柔知礼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说,同样是姑娘,为什么朵云跟她的
差距这么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说道:「那你歇着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你就出声
好了。」

  一朗子说道:「师妹请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里静悄悄的。这客房的墙上挂着几幅画。有山水,有楼阁的,
无不画得精美、生动,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人请一朗子去见嫦娥仙子。请他的人就是双胞胎姐妹
的姐姐风花。

  她笑吟吟地望着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怎么了?我脸上不
干净吗?」

  风花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了,是觉得你比那个一焰子要好看多了。
那家伙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风花师妹,妳何时见过我师兄了?」

  风花回答道:「他以前来送过信的。我和姐姐偷看过他。我们以为无为观来
的人应该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相貌也不说明什么嘛。好人或者坏人,与相貌没
什么关系。」

  风花说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说话间,已经进了嫦娥仙子的客厅。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经换了
一身衣服。她换上了朴素的白色长裙,头上的珠翠已经摘掉,秀发散开,披在肩
头上。这样子更有一种自然质朴之美。美丽的女人无论如何装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顿时觉得象被月光洒在身上一样舒服。

  一朗子被让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带着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着嫦娥仙
子。他的目光是那么纯洁和明亮,但其中的热情还是让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动
了。

  嫦娥轻启朱唇,说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师父的弟子最杰出的一个。」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仙子啊,这可不敢当。论到武功,我的师兄一焰子,
我的师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当。论智谋,我不如一焰子,论稳重和细心,我
不如一湖子。在这十六人中,我哪敢当第一呢。」

  嫦娥轻声笑,犹如百花齐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阵心醉。目光在她的脸上
粘住,有些移不动了,看得嫦娥仙子脸上泛起桃红来,将目光移走。

  一朗子这才觉得失礼了,忙垂下目光。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细腰,
长腿,都不是她的弟子们所能比的。那成熟、诱人的风韵可谓勾魂慑魄。

  一朗子产生一种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师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
看到她,也是很快乐的了。

  嫦娥仙子见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转,一种羞涩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
抿红唇。这种感觉已是多年不曾有过了。

  她轻咳一声,说道:「一朗子啊,你刚才和朵云比试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你的实力比她强。如果她不用法术,她就全败了。」

  一朗子笑道:「朵云师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

  心说,我更佩服她的泼辣和蛮横。谁要是娶了那姑娘当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几声娇笑,说道:「我不明白,你师父为什么只传剑术,不传你们法术。
你师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隐身术,穿墙术这些小儿科。你师父还会呼风唤雨,
还会隔空取物,还会兽言鸟语,还会入地行走,还会造长生不老药。」

  一朗子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我们功力尚浅,
不适合学高深的本领吧。」

  嫦娥说道:「我跟他谈过几回。他都笑而不语。」

  她随意地掠了一下鬓发,真是风情万种。

  这时,她又忍不住皱眉,手抚胸脯,还咳嗽几声。

  一朗子连忙站起来,走过去,说道:「仙子,妳怎么样?我已经拿药来了,
妳还没有服用吗?」

  嫦娥勉强一笑,说道:「我晚上就会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
让她们进来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离她近了,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态,看她娇柔
无力的样子,竟想将她抱在怀里怜爱一番。

  他是个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礼,目光还是在她的全身打了个转,这才退出
门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卧不宁。眼里心里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说,我完了,我也跟
师父一样,要掉进相思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了。早知她这女人这么诱人,还不如让
一焰子来好了。

  想想她的俏脸,想想她的她肉体,他的阳具竟然硬了,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
他用手按了按,那东西倔强得很,绝不低头。

  他关好门,解开裤子,让阳具露出来。只见那东西颜色暗淡,又长又粗,翘
起多高,犹如一根棒槌。再看龟头,大如鸡蛋,透着几分狰狞。

  一朗子在龟头上一按,那东西弹跳几下,又恢复高翘模样。一朗子传力过去,
那东西便随意地摇头晃脑起来。

  他抚摸着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象着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着粗气,
都要射出来。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好难看?,好羞人?,好不要脸?。」
一朗子吓了一跳,睁开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将裤子系好,问道:「是谁在说话
呢?」

  他心里羞愧,这种事儿被别人看到可太丢人了。

  那声音笑了,说道:「臭男人,真丢人?,不知羞。」

  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地上趴着一只小白兔,红红的眼睛正灵活地转着。难
道是它在说话吗?

  一朗子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小兔。小白兔有点恼了,说道:「看什么看,不
见过这么好看的兔美女吗?」

  一朗子觉得新鲜,说道:「妳是哪来的?是母兔吗?」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当然是母兔了。整个月宫了,只有你一个是
公的。」

  一朗子呵呵笑了,轻抚着它白色的皮毛,说道:「你可真可爱啊。你不会是
经常被仙子抱在怀里的那一只吧?」

  小白兔哼声说:「我就是那一只了。」

  一朗子又问道:「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我关了门窗,你怎么进来的?还
偷看我的东西。」

  说到这儿,他的脸上发热。虽说是一只小兔子吧,也怪难为情的。

  小白兔格格笑着,说道:「我会法术的,从地上钻过来的。本想来看看无为
观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么德性,哪想到,人长得不错,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我说小白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看我自己的
东西,摸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下流的?我又没有对哪个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随
便埋汰好人?。」

  小白兔嘿了一声,在床上蹦了两下,说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东西没有
大错。可是你一脸淫邪的样子,肯定心里没想好事儿。说不定在意淫我们月宫的
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里又羞又紧张,但他还是冷静地说:「你这是胡乱
猜想。对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儿千万别告诉别人?。」

  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我可真成了淫贼了。

  小白兔嘿嘿笑,说道:「那种事儿我才懒得说呢,免得让人着恼。我走了」
说罢,它跳下床,钻入地里,消失了踪影。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再摸胯下,那阳具经过刚才的打扰,已经软如布条了。

                □□□

  吃过饭后,无人打扰。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为这是月宫,不需要点
灯的。这里的夜晚有月光照明。这让一朗子感觉新鲜。

  他不知道,月宫想让哪个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让黑就黑。

  他盘膝练习无为功。这是他们门派的基础。练好无为功,将功力用在剑术上,
拳脚上才有威力。当然,对付敌人才会竭尽全力。

  正练到紧要处,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怦地一声,门扇被踢开了。门
外冲进来朵云姑娘,手握长剑,也不搭话,照着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剑。

  这三剑可不同于比试,是明显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惊失色,身子在床上平
移或者卧倒,总算躲过一劫。

  他总算身子落地,站稳脚跟了。他心惊肉跳地说:「朵云姑娘,妳发什么疯?
妳欺人太甚了吧?」

  朵云呼呼喘着,俏脸铁青,以剑点指他,恶狠狠地说:「一朗子,你这个小
恶人,你这个小淫贼,你也太歹毒了吧?连我师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

  说罢,身子一闪,又刺了过来。

  一朗子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剑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
下躲慢了,不死也得伤。

  朵云出剑飞快,身形兔起鹘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见她如此,也不多
言,全力抵抗。十几个回合过去,没让她占到任何便宜。

  突然间,朵云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说,坏了,她又要使用隐身术了。这下我
可没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视,用耳朵判断她藏身的位置。

  只听朵云冷笑道:「这一剑,你躲不开了。」

  劲风从身后刮来。他马上闪向一边。哪知道,这一剑是虚的,朵云的下一剑
才是实的。无论如何他闪不开了。

  这时,从门外射来一剑,将朵云的剑打在地上。这使一朗子逃过一命。一朗
子额头上的汗布了一层。

  朵云现身,大叫道:「洛英,妳干什么呀?干什么不叫我为师父报仇呢?」

  洛英冲进屋里,挡在二人中间,一脸的焦虑和伤感,说道:「师姐啊,事情
没查清之前,可不能乱下定论,乱杀人??师父都没说凶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云拾起地上的剑,双眼冒火,指着一朗子说:「这还用查吗?药丸是他送
来的,他当然就是凶手了。」

  洛英劝道:「师姐啊,妳可别那么冲动啊。万一冤枉了他,咱们岂不是让人
耻笑啊。」

  朵云哼了两声,说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象个好人。亏妳们还当他是
个宝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着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就算是让我死也得
死个明白吧?」

  他由于激动,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朵云举起剑,又要冲上来。洛英说道:「师姐啊,师父就怕妳冒失,伤了好
人,让我来追妳。妳快去看看她吧。」

  朵云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小淫贼,回头我再找你算帐。」

  嗖地跑了。

  洛英转过头来望着一朗子,说道:「让你受惊了,一朗子师兄。你坐下,我
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朗子哪里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说道:「洛英师妹,妳快告诉我
吧,我都要急死了。妳不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着手,血流加快,脸上发烧,赶紧挣开他的手,说道:「是这样
的。我师父吃了两颗你送来的药后,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来就不妙了。她的
脸变得好红,跟火烧似的。她的身上好热,脱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还是
口干。她的眼神都有问题了,就象随时都要死掉一样。」

  一朗子听得又难受,又是不安,连忙解释道:「洛英师妹,妳相信我吧,我
绝没有害妳师父啊。象她那样天仙般的人物,谁能忍心害她呢?再说了,那药丸
也不是我制成的。我只负责送药,别的什么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问道:「妳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情况很不好。我师父用功力将毒封住,又坐在凉水浸
泡。她说,这只是暂时的办法,久了还是不行。」

  一朗子说道:「不如我回师门问个清楚,再找来解药吧。」

  洛英叹口气,说道:「一来一往,怕时间不允许啊。」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我还是看看仙子吧。我想听听她怎么
说。」

  洛英关切地望着他,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师父这个
样子,她心里一定对你很气愤。你现在去了,只怕她激动之下,会要你的命的。
听我的,你还是快点离开月宫的好。」

  一朗子双眉一扬,朗声说:「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话,那更
会引起大家的误解,以为我是畏罪潜逃呢。就算是妳师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
我愿意用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一脸的磊落和正义,令洛英大为钦佩。

  洛英说道:「好吧,我领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随后跟上,拐了几个弯,才来到嫦娥仙子的住处门外。
只见门外站着朵云为首的五位美女。那对双胞胎姐妹花不见影子,想必侍候仙子
呢。

  众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云冲了过来,怒道:「一朗子,你还有
胆子来?」

  一朗子傲然地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没干坏事,我怕什么呢?」

  朵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一朗子大声道:「我要面见仙子,澄清事实。」

  那四位美女也围上来,说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没害我师父
啊?」

  一朗子高声宣布:「我要是存了害妳们师父的念头,就叫我不得好死,死无
葬身之地。来世托生牛马,干一辈子累活儿。」

  众美听了不语,都以妙目望着一朗子,眼中没了疑惑。看来,她们是相信一
朗子的话的。

  这时风花走出来,说道:「一朗子师兄,师父请你进去呢。」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缓缓走入仙子的住处。到里边一见到仙子,他也是一愣。
只见仙子身上只披着清纱,露出里边的冰肌玉肤。那红肚兜和红亵裤,更使她极
为诱人。那玉臂和玉腿,简直可以杀人。

  她的脸现在红得要流血,双目有几分迷离,红唇微微张合,鼻子不时发出哼
声。她双手不停的屈张着,显然在对抗凶猛的毒药。

  她被风花的妹妹雪月扶着,勉强坐在床上。她的娇躯往微颤着,正在忍受着
极大的痛苦。

  一朗子来到她的脚下,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含泪说道:「仙子啊,请妳
相信我,我没有害妳。如果妳不信的话,我就死在妳面前。」

  说着话,他拔出剑,横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着气,说道:「一朗子呀,别干傻事儿,先放下剑。你得跟我说
说这药丸的事儿。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剑,说道:「我来时,师父将信和药瓶交给我。当然了,药瓶
到师父手之前,是我师兄一焰子将药瓶拿进屋的。我对药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几口水,说道:「这么说,你这个大师兄有问题了?」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想知道结果,那得问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师父,
非得搞清楚这事儿不可。我不能背黑锅。对了,仙子这是什么毒药啊?」

  嫦娥苦笑着说:「这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一朗子听了,张大了嘴。他虽然还是童男,对那事儿不懂,可也知道春药是
干什么的。师父曾经说过,春药是刺激性欲的。

  嫦娥继续说:「你送来的药丸也是真的。只是药丸外层抹了一层春药粉,剂
量好大啊。我对这药丸在服用之前,进行过检查,确定这是没有毒的。可是没查
出有春药。等我吃了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为妳解毒呢?」

  嫦娥咳嗽几声,雪月用粉拳轻轻敲她后背。她咳嗽过后,望着急得一头汗的
一朗子,说道:「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来解药吃。我这里没有解春药的。这还
不是普通的春药。我的朋友也有用药高手,可是离我最近的,也够远的。等把他
请来,我已被烧成灰了。」

  一朗子问道:「头一个法子行不通,那第二个法子又是什么?」

  嫦娥的美目望着一朗子,透出几分凄凉和无奈,唉了两声,说道:「这第二
种嘛,实在叫人难以启齿啊。我还是死得好。」

  没等一朗子说什么,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气,吩咐道:「这药劲儿又发作了,
你快出去吧。我还得到凉水里泡着。」

  一朗子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快步出屋。他心里纳闷,既然有第二个法子,仙
子为什么不说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虽说这次中春药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
我一定饶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别看他是我师兄。

  他一出屋,众美又将他围了起来。大家都关切地问起师父的情况来。一朗子
简单地说了,心中痛苦之极。

漓人 2012-3-21 01:00

第三回充当解药

  大家忧心忡忡地在门外,有的搓着手,有的跺着脚,朵云姑娘靠在一棵树上
泫然欲泣。洛英望着远方,双手合十。

  一朗子则表现得更为强烈,在地上乱转着圈子,目光关注的是门,好几次都
想进去,只要是能帮忙的,哪怕拼掉命都行。

  这次的祸可不小呀,自己虽非凶手,也不能撇清关系。如果仙子真的丢命,
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时候,听到门里风花大声叫唤道:「师父,妳怎么了?妳别吓我呀。」

  雪月也叫道:「师父,妳可不能死呀。要死的话,让徒儿替妳死吧。妳这辈
子从未干过坏事儿呀。」

  众人听了,再也顾不上什么了,一窝蜂地冲进屋去。只见嫦娥仙子躺在床上,
身上只有内衣,肌肤如雪,大腿屈伸着,双眼闭着,双手已经忍不住去抓肚兜了。

  一朗子觉得不妥,在众美身后转过头去。

  众女齐叫师父,她才冷静一点。她知道已是最后关头,再不能犹豫了。她努
力睁开眼睛,吩咐道:「朵云?,妳领着大家都回屋休息吧。门外留着洛英和风
花雪月姐妹守着就成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许进来。」

  众美齐声答应,向门外走去。一朗子也想走,嫦娥仙子叫道:「一朗子,你
得留下来。」

  一朗子傻傻地问:「我能干点什么?」

  嫦娥羞得合上眼,小声说:「当解药。」

  一朗子听了,隐约明白了。虽然没人告诉他男女之事,但他在师父的书房里
读过不少书,知道女人动情时,要找男人交欢的。春药应该也是如此。第一种解
法行不通,那第二种方法就是找男人解决了。我怎么这么笨呢?

  一朗子想到那缠绵处,心跳都要停了。这可是师父的心上人?。师父若知道
了,小命不保。他再宠爱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众人出去,关好房门。一朗子战战兢兢地来到床前。

  嫦娥不再压抑自己,她一把将一朗子接到床上,颤声道:「一朗子,你来吧,
现在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男人。咱们现在要象夫妻一样好一次。快点,
这春药太猛了。」

  她的声音是勾魂的,她的眼神迷离,也足以杀人。再加上她香喷喷的赤身露
体,更叫人忍无可忍。

  一朗子也是个正常的少年,下体不禁膨胀起来,将裤裆顶起多高。他也喘着
粗气,不安地说:「仙子,我不会的,没干过。」

  嫦娥不再端庄,保守,而是妩媚地一笑,说道:「我教你吧。我也多年没做
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我都忘了。你这小坏蛋,这次可便宜你了。快脱衣服。」

  她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双手上身,十指齐动,那肚兜和亵裤已经离身,完美
的裸体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双乳丰满,象两只大白桃。乳头如樱桃,多么诱人。它们还随着主人的呼吸
微颤着。再看下边,双腿之间,一个小丘隆起,黑亮的毛丛泛着水光,掩映着一
条小溪。那溪水已经流到大腿根上了。

  一朗子正惴惴不安地脱衣服呢,刚脱光上身,就被她的裸体给看呆了,忘了
下一步的动作。

  嫦娥的肉体不用说一朗子这样的菜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也会情不自禁。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羞耻了,凑上来将一朗子的裤子脱掉。那大肉棒子
已经杀气腾腾地支愣着了。

  嫦娥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了。她将一朗子摆平后,便急急的跨上身去,手抓肉
棒,照准自己的秘处,屁股下落,龟头顶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心说,这东西够大的,害死人了。她旋转屁股,让龟头
在自己的穴口磨擦一阵后,总算进去了。那粗硬的家伙完全吞没后,她才松了一
口气。

  一朗子也舒服得直喘气,心说,这就是女人吗?这就是男女之爱。他伸出双
手抚摸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这么美丽而端庄的女人,可是众生景仰的仙
子啊。师父想了那么多年,也是白搭。我却意外地成了她的男人,我太牛了。

  他此时再没有什么顾虑了,伸出双手在她的肉体上抚摸着,真滑呀,真光呀,
象抹了一层油。

  嫦娥冲他笑着,笑得那么迷人,那么有风情,使男人特想爱抚她,占有她,
干她。

  由于药力的作用,嫦娥象个女骑士一样,在一朗子的身上扭动着,颠簸着,
冲锋着,还发出大声的呻吟与浪叫,两只奶子随着她的动作乱跳乱舞着。

  一朗子大享艳福,听其声,骚媚入骨。观其身,无比魅人。更舒服的是,那
肉棒子被那个多水的小穴夹呀夹的,爽得每根神经都快要断了。

  他的双手终于抓上了两只奶子。奶子真大,一手都无法完全握住。有弹性,
又柔软。他这个生手随意地揉着,推着,还捏乳头。这使嫦娥更多了几分美感。

  在肉体的舒爽之下,忍不住胡言乱语了:「你捏得太用力了,都捏疼我了。
要轻一点。你这个小男人,什么都不懂呀,真是个傻瓜。」

  一朗子便轻轻的捏,轻轻按。这两只奶子让他爱不释手。

  嫦娥的动作时快时慢,用女人的方式发泄着她的压抑。她不是生手,只是多
年未曾操作罢了。

  一朗子是个生手,哪受得了她这般折腾呀,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大叫
道:「仙子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嫦娥忙叫道:「我的好男人,你别射啊,我还没好呢。」

  说话间,就觉得一股强有力的热流射在小穴里,多提多美了。

  嫦娥叹口气,趴在她的胸膛上,娇嗔地说:「你呀,小坏蛋,这么没本事呀。
这么快就完了。」

  她亲着他的脸蛋,感受着他的健壮,感觉象一场春梦似的。

  自己认识他还不到一天,他便由下一辈变成自己的男人了。这人生实在是奇
妙,太叫人意外了。

  经过这番激战,嫦娥的春药之毒已经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也无关紧要了。

  一朗子搂着嫦娥在怀,呼吸慢慢恢复平静,幸福得不知如何表示了。他轻声
说:「对不起,仙子,是我这害了妳。」

  嫦娥安慰道:「算了吧,这都是命。不过那个害我的人,我一定得跟他算帐。
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

  一朗子说道:「我猜,不能是我师父害妳。」

  嫦娥抬起头,问道:「为什么呢?」

  她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润,一双美目充满的春意,令一朗子充满了激情。那根
未曾拔出的肉棒再度胀大,将小穴撑得大大的。

  一朗子感受着那种包裹的快感,说道:「我师父把妳当神了,他怎么会害妳
呢?一定是我的大师兄干的。他想害死我。」

  于是,将比武之事以及他与一焰子的恩怨全讲了。

  嫦娥恨恨地说:「这个混帐东西,抓住他,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一朗子的肉棒很想动一动,想再度艳福,便忍不住扭腰,使肉棒在里边乱触。

  嫦娥呵呵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说道:「你这个小家伙,硬得好快呀
哦,又想淘气了。来,姐姐教你床第之欢。」

  她搂着他一滚,变成了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嫦娥将自己知道的经验尽数传
给他,让一朗子边听边做,乐得一朗子都忘了姓啥。没过多久,他已经能熟练地
操作了。

  他双手拄在她的肩膀两侧,屁股快速耸动,大肉棒便一下下插起来,发出扑
哧扑哧之声。嫦娥仙子双腿勾着他的身子,发出甜美的叫声:「小坏蛋呀,你真
行呀,越来越棒了。哦,这下要插死我了。真好。姐姐喜欢你。」

  她叫得好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了。

  一朗子生龙活虎地干着,望着两只奶子鼓鼓涌涌,多提多骄傲了。他气喘着
说:「以后,我就叫妳仙子姐姐吧。」

  嫦娥一边扭动着配合,一边叫道:「行,我以后就叫你小坏蛋弟弟吧。你年
纪不大,肉棒子真够长,真够硬呀。我要是大姑娘,肯定会受不了的。」

  一朗子听了,多提多高兴了。他又趴在她的身上,伸过嘴去亲她。他头一次
亲吻女人,在嫦娥的指点下,已经会跟她舔舌头了。他舔得那么痴迷,那么贪婪,
把嫦娥多年压抑的欲望全给引发了。把一个淑女般的美女,给变成了荡妇。

  二人一边亲着,一边干着,双方都在这种交流中得到了美感,都盼着这种事
儿能持续下去。

  由于射过一次的原因,这次一朗子控制得很好。

  嫦娥搂着他,双腿缠着他,努力将下身上挺,使小穴呼吸般地动着,爽得一
朗子直叫:「姐姐呀,妳的小洞真好,好象在咬我呢。」

  嫦娥嘻嘻笑,说道:「就是要咬你,把你的玩意咬掉了,你就不会再干坏事
儿了。」

  一朗子一边猛干着,一边笑问:「这是坏事吗?」

  嫦娥说道:「当然是坏事了。」

  一朗子又问道:「既然是坏事儿,妳为什么还干呢?」

  嫦娥回答道:「因为是你逼我的。」

  说着话,红唇凑上,主动吻他。二人再无心说话,都放开心胸,尽情地享受
着男欢女爱,乐得他们骨头都要变成面粉了。

  又不知干了多久,一朗子才心满意足地将精华射出去了。那一瞬间,他觉得
自己成仙了。

  趴在她的温热而芬芳的肉体上,四目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快乐和爱意。
他们没再说话,因为语言已是多余。

                □□□

  相拥而眠。次日清晨,二人醒来,锦被之下,四肢交缠,目光相接,都觉得
甜蜜无限。虽说不是夫妻,是春药偶然促成的结果,但肉体关系也能成为感情的
基石。

  嫦娥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一朗子,忙坐了起来,美好的胸膛再度裸露,看
得一朗子口干舌燥,肉棒子又不禁有了硬度。

  嫦娥仙子忙抓过衣服,急急穿上。一朗子望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既感觉美
丽,又觉得有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赖在人家床上了,毕竟不是人家男人。他
也穿起衣服来。

  当大家都变成衣冠楚楚之辈,二人相视,仍觉得有些慌乱。

  嫦娥推门出去,只见三位弟子仍守在门外,美目都红着。显然三人都一夜没
离开过。当师父的心疼她们,说道:「我没事儿了,妳们都回去休息吧。」

  洛英眨着美目,望着师父红润的俏脸,眼睛柔情似水,精神头从未有过的好。
她问道:「师父,妳真的没事儿了吗?」

  嫦娥点头道:「真的没事儿了。妳们都好好睡一觉吧。」

  她的脸上仍有些发烧,想到昨晚的好事儿就觉得害羞。屋里的声响那么大,
她们肯定都听到了。自己想掩饰也是没法做到了。

  想想自己奔月之后,心似古井无波,忘了情欲,守身如玉,不想一朝意外,
自己跟个小男人好上了。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她心中想想自己的贞操,不禁还有点失落。她回头一望,一朗子身着道袍,
腰上佩剑,已经走出来。

  一朗子多情地望着她,说道:「嫦娥姐姐,我还是回自己屋去吧。不然的话,
妳的弟子们看到我,说不上要杀了我呢。」

  嫦娥唉了一声,睁大美目,脉脉含情地瞅着他,说道:「好的。回去休息一
下,吃点东西。你也累了。」

  说到后边,她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了。

  一朗子笑了笑,带着快乐而骄傲的心情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一进屋,就见到朵云姑娘红着眼睛在他的房里转悠呢。见到他,冲到他跟
前,怒道:「你昨晚住在我师父房里?你怎么她了?是怎么解的毒?」

  一朗子根本不怕她,往自己的床沿一坐,伸了个懒腰,说道:「妳知道什么
叫男欢女爱?知道孩子是哪里来的吗?」

  朵云姑娘火冒三丈,盯着一朗子得意的脸,掐腰叫道:「少跟我污言秽语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一朗子往床上一躺,说道:「妳既然这么想知道的话,那不如去问妳师父好
了。相信她定会给妳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这种事儿她哪敢去问师父啊?她已经猜到可能发生的事儿了,可她好奇心重,
很想得到他的证实。

  她大声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一朗子望着她怒目而视,酥胸起伏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说道:「我这个人
从来不喜欢别人逼迫我。」

  朵云咬牙叫道:「气死我了。」

  说着话,象一只老虎一般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不敢小瞧。

  事出突然。一朗子想不到她真的会出手,躲都来不及了。朵云双手掐在他的
喉咙上,哼道:「我杀了你。」

  一朗子觉得手脚变软,有点上不来气,费劲地说:「快放开我。我跟妳没仇。」

  朵云叫道:「你不说,我不放你。」

  一朗子运起无为功,双手前伸,抓到她的酥胸上,在顶端一捏。朵云啊地一
声叫,双手一松。一朗子趁机闪身,一个翻身,跳到地上。

  朵云又羞又怒,双手抚着胸脯,骂道:「小淫贼,你罪该万死。」

  那敏感之地,被抓得生疼。

  一朗子也是被逼无奈,不然不会出此下策。难道自己就等着让她掐死吗?但
毕竟有点不妥。他脸上发热,说道:「朵云姑娘,对不起了。我也是没法子。」

  自从昨晚跟嫦娥欢好之后,他对于女人的身体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哪里可
碰,哪里怕碰。在昨晚之前,他还是一片茫然的。

  朵云俏脸生威,双目含泪,说道:「一句' 对不起' 就完了吗?你已经多次
欺侮我了。」

  一朗子见她要哭,一下心软了,说道:「朵云姑娘,我怕了妳了。要不,我
给妳跪下得了。」

  弯腰摆出跪的架势。

  朵云冷冷地说:「那可受不起。我告诉师父去。我看她怎么收拾你。」

  一闪身,已经跳到门外,幽灵般消失了。

  一朗子也不去追赶。有了昨晚的关系,也不怕嫦娥姐姐发怒。在昨晚之前发
生这事儿,他可是害怕的。

  稍后,一身白衣的风花姑娘端来早餐。一朗子真的饿了,一边用着,一边问
道:「仙子她好了没有?」

  风花姑娘不敢看他的眼神,红着脸说:「已经好了。师父在梳妆呢。她心情
挺好的,脸上全是笑容。」

  一朗子听得心花怒放,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心中却想,要是我在她身边就好了,即使不干那事儿,说说话,也是一种福
气啊。

  风花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红唇动了动,欲言而止。一朗子微笑道:「风花姑
娘,有话尽管说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风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一朗子师兄,我想知道昨晚妳是怎么给师父解
毒的。」

  说完这话,目光又移到别处了。

  她的羞态具有一种含蓄的美,令一朗子心中痒痒的。他轻声说:「妳师父没
跟妳们讲过男女之事吗?」

  风花摇头道:「没有。我们长这么大,连男人都很少接触的。」

  一朗子问道:「那妳知道人间的成亲吗?」

  风花一脸的天真,美目弯弯的,说道:「这倒是听洛英师姐说过,就是男女
拜堂之后,以后就在一起住了。」

  一朗子轻轻一拍手,说道:「这就对了。我跟妳师父就算成亲。」

  风花眨着美目,轻声问道:「那昨晚你和师父在房里都发生了什么?我在门
外听到你们好大声呢?象在打架呀。我好几次都想冲进去,洛英师姐不让。」

  一朗子听了,觉得太好笑了。原来月宫里的弟子和我们无为观差不多呀,什
么都不懂的。昨晚若不是仙子姐姐以身相教,自己只怕挺着肉棒连小洞都找不准
啊。我也太可笑了,太可怜了。

  一朗子脸上现出为难之色,结结巴巴发说:「这个,这个,还真的有点不好
说呀。这种事儿不太好明白,只有做了才明白。」

  风花哦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呀。也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明白啊。」

  她的脸上纯洁,没一点邪气。

  一朗子笑道:「不如这样。我跟妳师父说一声,让她同意我和妳做一做,好
不好?」

  月宫的弟子们,都是美女,谁看了不眼馋呢?何况一朗子正当青春年少,刚
刚懂得女人滋味儿的男人呢?

  风花轻轻摇头,说道:「还是别说了,只怕师父会生气的。」

  收拾了餐具,端着就走。走到门口时,回眸一笑,说道:「师兄呀,刚才的
话,你可不要说出去啊。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一朗子看她笑容动人,心中一荡,嗯了一声。风花便象一阵清风般跑了。

  吃过饭,一朗子打了会儿坐,便来到门外的小院里练剑。这院里也种了几棵
杏树,树上杏花耀眼。

  一朗子轻柔地练着剑,心中想着嫦娥姐姐。一会儿是端庄、娴静,不可侵犯
的淑女。一会儿又是一丝不挂,冰肌玉骨的肉女。一会儿又是在自己身下宛转承
欢,要死要活的浪女。

  结果,练剑只一半,便停止了。他抬头看树上的粉色的杏花,只觉得每一朵
都是嫦娥姐姐了。而杏花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不知道今晚她还用不用自己帮她
解毒了。

  其实毒已解完了,根本用不着他了。

  正想到痴迷处,白衣如雪的洛英来了。她羞怯地来到他跟前,说道:「一朗
子师兄,你的师弟一湖子来了。」

  一朗子听了,心情大好,问道:「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洛英微笑着说:「他在我们月宫的客厅里,朵云师姐正接待他呢。」

  一朗子担心地说:「朵云接待他?不大好吧。以她的脾气,别把我师弟给吓
跑了。」

  洛英摇头道:「不会的。我师姐有时候脾气是大的,但是她还是懂得礼仪,
能顾全大局的。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让她去无为观送信呢?」

  一朗子心说,可不是嘛。嫦娥姐姐用人能力不会那么差的。

  洛英说道:「我去请他来吧。」

  一朗子说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洛英摆摆手,说道:「只怕你见到我师姐,又会闹起来。」

  一朗子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让着她的。」

  洛英前头带路,一朗子在后跟着。望着她灵活的腰肢,优美的大腿,生动的
身姿,一朗子的阳具又有点硬了。

  他暗骂自己淫贼。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呢?难道是因为昨晚从嫦
娥姐姐身上享受到艳福的事吗?因此,而打开了自己情人的大门。很可能的。

  洛英发现他慢下来,回头问道:「一朗子师兄,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一朗子望着洛英的瓜子脸,黑幽幽的大眼睛,心中痒痒,问道:「洛英师妹,妳
昨晚在门外可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洛英大羞,以袖遮面,说道:「我离门挺远,什么都没听见。」

  快步走了,再不管一朗子了,跟逃命似的。

  一朗子见了,痛快地笑了,脚下加速,跟了上去。

                □□□

  到了大客厅,果然见到师弟一湖子在朵云姑娘的陪同下喝茶呢。看朵云姑娘
一脸礼貌的笑容,使一朗子胡涂了,刚才对自己又打又杀,大声斥?的姑娘跟她
是同一人吗?

  一朗子叫了一声:「老三。」

  一湖子忙放下茶杯,跳起来跑过来,跟一朗子抱在一起。虽说分开不久,他
们都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朵云哼了一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们是不是有问题呢?

  一朗子看看师弟的脸,一脸的风霜之色,说道:「师弟呀,咱们到我的住处
谈谈吧。」

  一湖子向朵云及洛英抱拳,说道:「失礼了。」

  便随师兄走了。

  朵云评价道:「这个一湖子可比那家伙强多了。懂礼貌,说话也得体。」

  洛英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妳要是喜欢的话,让一朗子给妳当媒人。」

  朵云脸上一冷,啐道:「去一边去。一定是妳想嫁人了。」

  心说,本姑娘现在还不想嫁人呢。要想嫁的话,也得嫁个让我心动的。不过,
一朗子那家伙首先要排除在外,连个替补都不配。

  再说一朗子拉着一湖子来到住处,在屋里坐好。一朗子问道:「师弟,你来
月宫有什么事儿吗?」

  心说,难道又有什么新情况吗?

  一湖子温和地笑着,说道:「师兄呀,我来也是送药的。」

  一朗子不解地说:「我不是来送过了吗?」

  一湖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师父最新炼成几颗延寿丹。一颗可延寿一百年
呢。师父希望仙子的寿命长一些,那么治好病的机会就大一些。」

  一朗子点头道:「是这样啊。难道仙子的心痛病就真的没法治吗?」

  一湖子想了想,说道:「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师父跟一焰子说,仙子的病,也
是可以根治的,不过要求一个人。那个人跟师父有仇,师父求不动他。」

  一朗子听了心中一喜,双目都亮了,忙问道:「那个人是谁?你快告诉我?」
他将师弟的手抓得紧紧的。

  一湖子见师兄如此紧张这事儿,有点奇怪。一朗子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便
说道:「我来以后,仙子对我很照顾,对我象亲人一样。我就想尽力帮帮她,没
别的意思。」

  他生怕师弟误会了。

  一湖子夸道:「师兄真是个有情义的好男儿。」

  一朗子笑道:「你也不差呀。」

  又问道:「你的延寿丹交给仙子没有?仙子见你了吗?」

  一湖子一脸的失望,说道:「朵云姑娘说仙子身体欠佳,不能见客。药已经
交给朵云姑娘了。」

  一朗子哦了一声,心说,仙子清高,骄傲,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说道:
「师弟,你要真想见她,我去求她好不好?」

  一湖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师兄。我看还是不要见了。仙子那般美
貌,连师父都会着迷。我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师弟呀,还是你豁达、厚道啊。咱们无为观的下任
观主还是你来当的好。」

  一湖子哎了一声,说:「师兄过奖了,有一焰子和你呢,轮不到我。」

  一朗子不客气地说:「大师兄心术不正,又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我呢,又
喜欢自由自在,不爱操心。因此,我回去后,会对师父推荐你的。」

  想到一焰子下春药的事儿,他心里好恨呢,恨不得跑回师门,将一焰子砍成
两段。

  一湖子眉头一皱,说道:「师兄呀,我看你暂时别回师门。那一焰子这两天
病了一场,可他还是跟师父说你坏话。」

  一朗子大声问:「他说我什么?」

  心说,病了活该。

  一湖子回答道:「我听说他告你对朵云姑娘不敬,有失师门的尊严。还说你
这次到月宫来,定会干出伤天害理之事,肯定会被月宫处死的。」

  一朗子听得站起来,心说,这充分说明了就是他下春药的了。不杀此贼,难
消我恨。幸好嫦娥姐姐信我,当我是好人,不然的话,此时,我早就没有命在了。
唉,我一朗子够命苦的了。从小没有父母,到师门又遇到这个禽兽师兄。早知如
此,比武定信使之际,我不如一剑刺死他,宁可被师父杀掉也认了。

  一湖子见师兄一脸的悲愤,眼中含泪,他心中一酸,说道:「师兄呀,我这
次来,师父除了让我送药之外,一焰子也让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你现在没事儿,
我也就放心了。」

  一朗子哼道:「我当然活着,我怎么会死在一焰子的前边呢?对了,我不在
师门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手下的那班师弟,可别让他给害了。」

  以前四位师弟的死,也都与一焰子有关。他就是我们无为观的一大奸臣。真
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胡涂,经常会听他的谗言。以师父的智商,本不该如此
啊。

  一湖子一脸的忠厚,说道:「师兄的话,我都记下了。好了,师兄,师父让
我快去快回。我这就回去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这时门外走来洛英,说道:「一湖子师兄,我师父的回信
及礼物已经交给朵云了。请师兄到客厅去取。」

  一湖子说了谢谢,便往客厅走去。一朗子也跟着送出门外。见一湖子腾云驾
雾而去,他心里很酸很苦,觉得自己又变成一个孤儿,有家难回。

  回到住处时,洛英也跟了过来。屋中有女人,满室皆香。

  一朗子望着洛英一笑,说道:「洛英师妹,不必管我,妳忙妳的吧。」

  洛英柔声说:「师父有话,让我随时伺候师兄跟前。师兄说怎么就怎么。」

  一朗子听了大乐,心说,难道我让妳陪我睡觉,妳也愿意吗?

  眼见洛英身材苗条,明眸如水,笑面如花,声音动听,不禁心里又痒痒了。

  不由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妳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姑娘。比妳师姐好多
了。要是让我娶妻的话,我就娶妳这样的。」

  洛英顿时脸色绯红,轻轻抽回手,忸怩的说:「师兄呀,你不要跟我说这样
的话,我实在怕你。我可不敢得罪我师父。」

  说着话,转身出屋了。等一朗子出门看,院子里空空的,只见到杏花满院飘
着,将地面都变成粉色了。

  一朗子心说,洛英怎么说走就走了?她不是要侍候我吗?她真是个妙人,性
格那么温柔,使人总想搂在怀里爱她。

  到了晚上,一朗子不禁想,嫦娥姐姐今晚会不会陪我呢?那种滋味儿我还没
有尝够啊。奇怪了,这天怎么黑了?那月光呢?

  黑暗中,洛英拎来一个红灯笼。灯光下,她说不出的柔美和明丽。一朗子心
说,如果让我单独和她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可不敢保证我是个君子啊。

  洛英站在门口,说道:「一朗子师兄,我师父请你过去。」

  转身走了。一朗子忙跟在后边,闻到她身上的芳香,心中一荡,只想冲过去
搂腰。但他忍住了,要知道,这是月宫啊,被嫦娥姐姐知道,她会生气的。

  到了嫦娥住处门外,又是风花、雪月守门,冲她们点点门,再看洛英,她离
门远远的,望着天空,显然那么孤独和落寞。

  一朗子没有多想,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点了几支蜡烛,烛光照得到处亮堂,
没光处,黑得怕人。

  只见嫦娥姐姐身着纱裙,雪肤隐现,内衣朦胧。她正在执笔绘画呢。她抬头
向一朗子一笑,又低头画了。

  一朗子凑上前一看,纸上一个小道士栩栩如生,腰悬佩剑,神采飞扬,正是
自己啊?不过比自己俊俏几分。

  一朗子心中温暖,从后抱住嫦娥的腰,轻声说:「姐,妳是不是想我了?」

  嫦娥放下笔,自己看了看画,回头笑道:「你可不如他俊呢。」

  一朗子温香满怀,大胆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一口,说道:「但我比他有用啊。」
嫦娥嗔道:「你有什么用呢?」

  一朗子笑道:「我可以插进去,让姐姐全身都舒服啊,一晚上都有笑容,一
晚上都唱歌不止。」

  嫦娥听了,芳心一荡,在他的额头上一点,娇笑道:「你个小坏蛋,连我都
敢调戏,真象个小淫贼了。难道朵云总叫你淫贼呢。」

  她的美态及媚态,令人不能自控。一朗子双手搂紧她,用下体磨擦着她的丰
臀,说道:「天地良心,我虽然跟朵云斗嘴,可我从不敢对她起什么坏心。妳可
不要误会啊。」

  嫦娥哼了一声,说道:「误会?妳抓她胸脯总不是假的吧?」

  一朗子连忙解释道:「她要为她师父报仇,要掐死我,我可不想死。我要和
姐姐相守一辈子呢。」

  说罢,双手上移,已经攀上高峰,一手一只地揉弄起来。

  那丰腴,那弹性,那温热,真叫人乐不思蜀啊。

  嫦娥不禁啊了一声,然后身软如棉,紧靠在他的怀里,美目眯起,呼吸也加
快了,鼻子不时发出哼声。那哼声令一朗子兴高采烈,下边的肉棒都加倍硬起,
杵着嫦娥的丰臀。那有意的磨擦,令嫦娥忍不住扭腰,喘息着说:「小坏蛋,不
要折磨我了。天黑了,咱们去休息吧。」

  一朗子笑道:「去做昨晚的好事吗?」

  嫦娥吃吃笑,说道:「我不想做了。你看着办吧。」

  一朗子将嫦娥打横抱起来,说道:「姐姐身上余毒未清,我当然会帮你清毒
了。为了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兴冲冲地抱她上床。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沉醉的。

                □□□

  将嫦娥放在床上,望着纱裙里朦胧的雪肤及内衣,一朗子兴发如火,来个恶
虎扑食。嫦娥笑了笑一翻身,一朗子扑个空。

  嫦娥往旁边看拍了拍,说道:「小坏蛋,先躺下,我还有话跟你说呢。说完
咱们再做好事儿。」

  一朗子耐着性子躺着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热血沸腾。嫦娥侧卧,支
起一条玉臂,笑盈盈地望着他,说道:「昨晚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学会了没有?」
一朗子回答道:「当然都学会了。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试试。」

  肉棒将裤子支起多高,有点难受。

  嫦娥摆了摆手,说道:「等一下。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说着话,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册子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朗子问道:「这是什么呀?是修炼秘籍吗?」

  嫦娥眯眼一笑,说道:「你自己看看。」

  一朗子好奇心起,一翻身,拿过册子观看。原来这是一本画册。每页一个彩
图,图下有说明文字。哦,原来居然是春宫图。画得好生动,好传神?,应该是
出自名家手笔。

  每页一个姿势,各各不同。男的健壮如虎,女的肉体如玉。男女间的眉眼、
神态,无不动人,使人看了兴致勃勃,生起冲锋陷阵之志。

  一朗子看得两眼发光,每一页都瞧得仔细,胯下的肉棒差点把床顶出一个窟
窿来。他伸手搂着嫦娥的肩膀,热情地说:「我的好姐姐啊,这画真好,看了就
想干?。」

  嫦娥呵呵笑,说道:「小坏蛋?,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你现在要紧的是
学本事啊。学好了本事,才能让姐姐满意。」

  一朗子笑道:「我是天才,一会儿就学会。只是这画册是从哪里来的?不会
是姐姐寂寞时画的吧?」

  嫦娥白了他一眼,娇嗔地说:「不要胡说。这是我前几年下凡间祭祀时,顺
便在集市上买回来的。」

  一朗子听了嘿嘿直笑,说道:「我的好姐姐啊,妳一个大美女,如何能放下
脸买这东西呢?」

  嫦娥微微一笑,说道:「我怎么能亲自买呢?我让洛英去买的。她当时扮成
我的小厮。」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说不出的动听。

  一朗子问道:「那为什么不让朵云去买呢?」

  嫦娥摇头道:「那丫头火爆的脾气,不适合干这个。哦,你要是喜欢朵云,
我把她嫁给你吧。」

  一朗子听了头疼,坚决地说:「不,不,我不要,我可不敢要。」

  心说,要是娶了那母老虎,我这辈子可后患无穷了。

  嫦娥见他脸色都变了,忍不住格格笑了,说道:「朵云也没什么不好的?嫉
恶如仇,侠肝义胆,不过是暴躁些,爱冲动,做事儿急了些。就是你想娶她,她
还不一定肯呢。」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说道:「那最好不过了。要是让我娶妻,我就娶妳了。
妳才是最完美的女人?。」

  嫦娥幽幽一叹,说道:「咱们这么偷偷摸摸的,也就是了。咱们想成亲,根
本不可能。」

  一朗子一怔,问道:「为什么呢?只要咱们两个愿意,谁能挡住?」

  嫦娥亲了一下他的俊脸,说道:「小坏蛋?,你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呀,许多
事儿你欠考虑。我告诉你吧,喜欢的人男人太多了,各路神仙鬼怪,不知道有多
少呢。连玉帝都想纳我为妃呢。他使了许多花招,我就是不肯。逼得紧了,我就
认了王母娘娘为干妈。这下子,玉帝只能干生气了。」

  一朗子笑了,说道:「妳还挺有法子的。」

  嫦娥又说:「咱们若是公开成亲,不说别人,就是你师父吧,绝不会放过你。
他绝对会发疯地杀死你。」

  一朗子听了,头皮发麻,心说,是啊,师父确实是那么一个人。跟她成亲,
当然好了,可是若丢了性命,艳福也没得享了。

  嫦娥安慰道:「小坏蛋,别胡思乱想了。只要咱们在一起一天,就乐上一天
吧。想太多了只会伤神。」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好,姐姐,我听妳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 ,咱
们乐一乐吧。不能成亲,我也当妳是我的妻子了。」

  嫦娥没有说话,凑上嘴,又多情地吻他。

  一朗子的欲火被点燃了,不再犹豫了。他将嫦娥的身子摆平,然后压了上去。
大嘴伸过去,在她的脸上亲吻着。亲来亲去,就落在她的唇上。嫦娥娇喘着,张
开了嘴,一朗子将舌头探入,二人便玩起唇舌之间的游戏。

  那个火热,那个缠绵,都不是语言能形容出来的。他们的手也都动起来,在
对方的身上抚摸着,搜寻着,都能感觉对方的身体变热了。

  不知不觉间,衣服离身了。一朗子亲过之后,想好好看看她的裸体。她含羞
地躺在那里,俏脸飞霞,眉目含春,红唇张张合合的,还不时发出啊啊声。腰臀
也忍不住动着。两条玉腿白生生,相互磨擦着,一副色不可耐的样子。

  一朗子的目光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最终将目光锁定她的腹下。昨晚
由于药物的原因,他并没有看清她的秘处。现在,他要看看了。

  他将她的双腿缓缓分开,只见那里有茂密的丛林,粉红的花瓣,花间的缝隙
里还淌着小溪呢。

  一朗子看得简直要把眼珠子掉下来,嘴都合不上了。

  嫦娥羞涩地问:「小坏蛋,我那里好看吗?」

  一朗子呆呆地说:「真好看?,让人见了,就想亲两口。」

  嫦娥听了很兴奋,说道:「那你亲亲它吧。它还没有人亲过呢。」

  她从书上得知,男人亲女人秘处,女人会得到销魂之乐的。

  一朗子便俯下身子,将嫦娥的大腿分开开的,将嘴凑上去,象吃面条般地舔
了起来。

  嫦娥仙子哪受得了这个呀,啊啊地大叫起来,双手将床单都抓皱了,嘴上说:
「小坏蛋?,你要了我的命啊。姐姐活到今天,也没有过这么快活的时候。你真
好,嗯,使劲儿舔我吧。姐姐这辈子只当你一个男人的女人。」

  那声音又娇美又风骚,简直让人发疯。

  一朗子在她的鼓励下,拼命地在嫦娥的下体忙活着,害得嫦娥不知道流了多
少水。多年压抑的春情,全化作春水流掉了。

  她美得合上眼睛,娇躯一颤一颤地动着。细腰扭动如蛇,丰臀上挺着,使一
朗子的舌头能更大面积地玩弄。

  一时间,屋内呻吟声,娇喘声,浪叫声层出不穷。

  她实在受不了时,不由求饶道:「小坏蛋呀,别折磨我了,快点上来,快点
插入吧。我要你使劲儿插我。」

  一朗子早就忍不住了,抬起湿淋淋的嘴,说道:「我的好姐姐,我今晚一定
要干死妳,让妳永远记得我。」

  他趴上她的身子,将涨了半天的大肉棒往里一插。由于水分充足,一下子插
进大半根去。

  嫦娥仙子啊了一声,玉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说道:「我的小坏蛋?,轻一点
插进去,别把姐姐的玩意插坏了。」

  一朗子唧地亲了她一个嘴儿,说道:「姐姐呀,我怎么舍得插坏妳呢?我还
要插妳一辈子呢。」

  一挺屁股,肉棒全根而入。那小穴真好,象个肉套子一样,勒得真紧?。

  大龟头顶在花心上。嫦娥仙子长出一口气,感受着男人的好处。

  一朗子虽是新手,但他的表现很不错。他不用嫦娥吩咐,便把肉棒子动起来。
一出一进,其乐无穷。还听到扑哧扑哧的响声,使双方更觉得刺激。

  看吧,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古铜色的男人压在一个冰肌玉骨的美女身上,
大肉棒激情抽插着毛茸茸的小穴。从性器的结合处,淫水无声地溢出。

  男人气喘吁吁,一个劲地干着。美女四肢缠在男人的身上,连喊带叫,屁股
没命地往上挺,那份浪劲儿,不比任何一个浪女逊色。谁都不敢相信,那就是高
贵骄傲的嫦娥仙子。

  那张床在晃动,床帷子也在颤着,象发生了地震。这时候,他们可不管声音
会不会让外边听到了。他们恣意狂欢,尽情享受,谁都怕这夫妻的缘分不会长久。
他们绝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的。

  后来,嫦娥仙子觉得不过瘾,非要当女骑手。于是,一朗子只有躺在床上,
看嫦娥仙子骑' 马' 了。只见她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狂热地扭腰摆臀,大呼小
叫的,两只奶子跳得好欢。

  一朗子观赏着奶舞,双手搂着她的屁股,不时挺肉棒,刺得嫦娥不时发出啊
的一声长叫。她娇嗔薄怒的样子更叫人销魂。

  两人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激情。当一朗子被她的小穴磨得痒到极点时,实在
忍不住了,便扑扑地射了。嫦娥又跳动半天,才扑到他的身上休息,浪笑道:
「小坏蛋?,你又完了?姐姐还没有吃饱呢。」

  一朗子脸上发热,说道:「好姐姐,妳太美丽了,太诱人了,我真的忍不住
了。」

  嫦娥听得灿然一笑,风情无限,心里好美,说道:「姐姐不怪你。你昨晚才
开始和女人欢好。今晚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用不了几年,你就会成为高手的。」
一朗子笑道:「想成为高手,那得多练习吧?」

  她的穴仍然吞着他棒子。她的娇躯趴在他的身上,令他好舒服。

  嫦娥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可不行打我徒弟的主意啊。」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不行啊?」

  嫦娥娇哼道:「你是我的男人,她们是我的徒弟。你要是要了她们,这辈份
岂不是乱了吗?」

  一朗子抚摸着嫦娥的秀发,笑道:「床下咱们论辈分,床上都是一家人。我
和妳还不是一辈的呢,咱们不照样做夫妻吗?」

  嫦娥听了,觉得有理,但她还是摇头,说道:「那我还是不习惯跟自己的徒
弟分享男人。你还是收起花心的好。」

  一朗子摸着她光滑的玉背,说道:「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妳倒当真了。来,
咱们接着乐吧。」

  说起她的徒弟,想起洛英等美女,他的肉棒瞬间便硬了。搂着嫦娥姐姐又大
起来。

漓人 2012-3-21 01:01

第四回花王秘事

  次日穿好衣服,一朗子要离开。嫦娥仙子又将他抱住,说道:「别走啊。」

  仍然柔情似水。

  嫦娥娇羞地说:「你怕什么呀?咱们的关系都这样了。」

  她的肉体又香又热,令一朗子心醉。

  一朗子回头笑,充满了感情,说道:「姐姐,可妳是她们的师父啊。我怕她
们会笑话妳的。毕竟咱们俩没有成亲。」

  嫦娥听了芳心阵了温暖,双臂又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将胸脯顶在他的身上,
说道:「不妨事儿的。反正她们也都知道了。她们都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的。
你再陪我说说话。」

  她现在的样子,象极了新婚的女子。那股热劲儿,即使是一个铁人,也会被
融化的。

  一朗子也将嫦娥的腰搂住,紧紧地搂着,密不透风。

  他们久久不出声,都沉醉在这儿无声的温馨里。

  后来,一朗子说道:「仙子姐姐,我师弟送来的延寿丹,妳吃了没有?」

  嫦娥以脸磨他的脸,说道:「还没有。我本身已够长寿的了,吃不吃不太重
要。倒是你呀,还是个凡人?。我送你一颗吧。」

  说着,去找来一颗,不由分说,放在他的手里。

  一朗子望着那颗圆圆的黑黑的大药丸,心中火热,但他不舍得吃,将他藏入
怀里,说道:「等我需要它的时候再吃吧。」

  嫦娥幽幽地说:「长生不老又能如何?一个人经常孤孤单单的,又经常病怏
怏的,就是活上千年,也赶不上幸福人活上十年啊。」

  一朗子见她美目湿润,有了悲伤,心中怜爱一起,再次将这仙子搂在怀里,
一张嘴对她的俏脸好顿亲,亲得嫦娥笑了起来,嗔道:「昨晚还没有疯够啊,不
准再挑逗我了。再挑逗下去,咱们又得脱衣服了。」

  一朗子听了,开心地笑起来。之后说道:「姐姐啊,妳不要怕孤单,我会陪
着妳的。妳不要怕病,我一定想法治好妳的病的。」

  嫦娥嗯了一声,水汪汪的美目望着一朗子,说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话。
只怕我躲不开自己的宿命啊。」

  一朗子说道:「姐姐的心疼病是怎么得上的?多久犯一回?」

  嫦娥回答道:「从我奔月以来,因为经常想家,我得了这种病。有时候一年
犯上一回,有时候几天就会犯上一回。这回吃了你师父的药,应该能多挺一些时
候。」

  一朗子将她搂紧,说道:「姐姐,我听说有人能治好妳的病。」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不过,只怕他也帮不了我啊。
因为他也有他的痛苦啊。」

  一朗子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妳见过那人没有?」

  嫦娥一脸的惆怅,说道:「那人也是个可怜人?。他也是一个象你师父那样
的人物,很有本事。但他不炼丹,喜欢种花,人称他为花王。他种花主要是因为
他的爱人也有心疼病。但比我的严重的多。他精心培养一些名贵的花种,跟人去
换止痛药。为了换一颗药,他不知道要给人多少花呢。他年纪不算大,可是头发
全白了。而他的心上人,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只靠一些药物维持
生命。」

  一朗子心里一酸,说道:「这下子花王要悲痛欲绝了。」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嘛。他现在只为了他的心上人活了。他唯一
的希望是黑荷花。这种花据说可以根除这种心疼症。于是,花王就种上了。可这
黑荷花要五十年一开花呢。开花后,及时将新鲜的花瓣吃掉。这样病人的病就好
了。可他妻子的病太危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了。」

  一朗子听了感动,很佩服这个叫花王的人。他问道:「那黑荷花现在多少年
了?」

  嫦娥算了算,说道:「很巧,今年已经是五十年了,也该到日子了。如果没
有意外的话,这次他应该可以救活他的心上人了。噢,对了,很关键的一件事儿
我差点忘了。」

  一朗子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

  嫦娥面泛桃红,说道:「在服药之前,一定要让病人极度兴奋起来。不然的
话,没什么效果。」

  一朗子又问道:「怎么样才能叫人极度兴奋起来呢?」

  嫦娥吃吃笑,说道:「就是昨晚咱们做的那事了。让女人达到高潮后,服用
此花,效果最好。这下你明白了吗?」

  一朗子听了觉得好新鲜?,问道:「嫦娥姐姐,妳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呀?这
些都是那位花王告诉妳的吗?」

  嫦娥摇头道:「我并没有见过花王。他那个人脾气古怪,不近人情,我也不
愿意见他。再说了,那些黑荷花是他的命,他也不会送人。这些都是你师父告诉
我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我师父知道得这么多呀。这么说,我师父跟
花王很熟悉了?」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当然很熟悉了,本是要好的朋友。后来,你师父把
治心疼的药全送我了,因此得罪了花王。两人一刀两断了。你师父私下里跟我说,
那花王蠢得很,只知道那黑荷花能根除那心疼病,却不知道要在病人兴奋时服下。
他说,不这么服用,吃了也没有用。你师父说,他曾去向花王求点黑荷花的种子,
却被人家骂了出来。因此,你师父来气,绝不肯告诉他黑荷花的服用方法。这叫
做以牙还牙。唉,有点太狠了。我听了都不忍心。」

  一朗子亲吻她的唇,有点凉。又到她的胸口按了两下,哦,真软,真挺啊,
手感极好。

  嫦娥娇嗔地推开他的魔手,说道:「小坏蛋,别淘气。大白天的可不想干那
事儿,让徒弟们笑话。」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那咱们接着说正事。我看姐姐一定不忍心看着人
家夫妻生离死别。」

  嫦娥叹口气,说道:「是的,虽然得不到黑荷花治病,但我也想派人告诉他
服用之法。做人岂可那么冷酷呢?我想这两天就派洛英去一趟。」

  一朗子说道:「姐姐心好,一定会得到好报的。来,咱们再研究一下春宫图,
照姿势多做做,这样,我才能早日成为高手,让姐姐得到更多的快乐。」

  一只手向她的胯间伸去,按在那隆起的小丘上。

  嫦娥被袭,被刺激得啊了一声,连忙将一朗子推开,瞪了他一眼,说道:
「小坏蛋,你真没个正经的。听我的,先吃早点吧。」

  那故作生气的样子,真叫人动心?。

  吃早餐时,一朗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虽然很想跟嫦娥时刻泡在一起,
但还是顾及她的颜面,不想让她在徒弟面前难做。因此,主动要求分开。

  洛英将他的早餐送来,然后坐到旁边,单手支腮,略有所思。她沉思的样子,
宁静而甜美,是一种耐人寻味的美,透着温柔与含蓄。

  一朗子不禁多看了几眼,洛英居然没有察觉。他便趁机瞧她的身子,那肩膀,
那胸脯以及大腿,都是那么顺眼,没有一处不好看的。

  一朗子不禁痴想道,这个洛英要是晚上能陪我睡,让我的肉棒插进她的穴里,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一会儿,洛英回过神来,见一朗子色眯眯地看自己的身体,俏脸一红,连忙
站起来想走。

  一朗子连忙说:「等等,洛英师妹啊,我有话跟妳说。」

  洛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师兄请讲。」

  一只手臂横在自己的胸前,像是一朗子的目光能够穿透衣服似的。

  一朗子站起来,站到她的对面,收起好色之意,望着她的俏脸,说道:「这
两天妳是不是要去找花王?我想跟妳一起去。」

  洛英眨着美目,问道:「师兄去干什么?」

  一朗子很正经地回答道:「我要向花王求一朵黑荷花,想治好妳师父的病。」
洛英沉吟着说:「这件事儿,你还是跟师父说一声吧。她不点头,我可不敢带你
去。」

  说着话,白了他一眼,一阵风似的跑了,好象多留这儿一会儿,便会被吃亏
似的。

  一朗子见了,觉得好笑,心说,我有那么好色吗?我是很想和美女玩肉体交
流,可是,妳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不会勉强妳。我就算是一个色狼的话,也是
很有道德的色狼。强迫人的事,即使干了,也没什么意思的。

  稍后,一朗子去找嫦娥。她和她的徒弟们正在前院呢。前院里,杏树开满粉
红色的杏花,象繁星闪耀。美女在繁花的映照下,更为娇艳。

  嫦娥坐在一把装饰华美的椅子上,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徒儿们练剑。花与
美人,令一朗子想到一句古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他走进来时,八位美女都同时停手。嫦娥吩咐一声:「妳们继续吧。不用管
他。」

  于是,她们接着练起来,长剑或刺或挑,身形变化多端。每个动作都让人觉
得柔美多姿。

  一朗子来到嫦娥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嫦娥回眸一笑,嗔道:「小坏
蛋,快放开狗爪子。你想让徒弟笑我呀。」

  一朗子望着她宜喜宜嗔的俏脸,心中一荡。放下手后,说道:「姐姐,妳真
美呀。」

  嫦娥叮嘱道:「乖乖地站那儿,给我老实点。你若是非礼我,再也不让你碰
我了。」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全听姐姐的。姐姐让我碰妳碰上没完,我都照做不
误。」

  这话令嫦娥把嘴里茶都喷了出来,回头笑?道:「你这人脸皮真厚。」

  四目相对,都感觉情意满心。

                □□□

  等弟子们练剑完毕,嫦娥吩咐朵云领着其它人退下,只留洛英跟一朗子在跟
前。

  嫦娥站起来,对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我已经听洛英说了你的要求。我
同意你去。」

  一朗子听了,欣喜若狂,说道:「仙子姐姐,我一定要帮妳的。」

  嫦娥转头望着洛英,说道:「洛英啊,明天就是黑荷花满五十年的日子。虽
然花王不肯给我花,但他有他的道理。咱们也是侠义门派,不能见死不救。妳和
一朗子同去,要注意礼数。」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是的,师父。我不会堕了咱们月宫的名头。」

  嫦娥又转眼看一朗子,说道:「一朗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强扭的瓜不
甜。你把话说明白之后,他若再不肯给,也就算了。不必跟他发生冲突。要知道
花王还是有本事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朗子本想说,为了妳,我就是不要命,我也要把黑荷花拿到手。但见她表
情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

  一朗子望着自己的女人,说道:「我听仙子姐姐的就是了。」

  心说,等到那儿再说吧。就算是偷,也得把花弄来。

  嫦娥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吃过午饭,妳们就动身吧。」

  二人齐声答应。

  吃过午饭,嫦娥私下里对一朗子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你要答应我,
千万不要去冒险。生命有命,我已经看开了。」

  一朗子听了一阵激动,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动情地说:「姐姐,妳是我的好
妻子。我为了妳,也要保重我自己的。」

  说着话,吻在她的红唇上。

  嫦娥也受了影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张嘴吐舌,任他享受。双方的舌头美
美地舔着,碰着,激起多少爱的火花。

  过了一会儿,嫦娥推开他,说道:「快去吧,别让洛英等久了。」

  一朗子在她的酥胸又揉了几把,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嫦娥又说道:「我
可警告你呀,不准欺侮洛英啊。她可是我心爱的弟子啊。」

  一朗子笑了,说道:「我知道了。我亲爱的好老婆。只要她不主动勾引我,
我不会动她一根头发。」

  嫦娥吃吃笑,说道:「你做梦去吧。我的徒弟我了解。她可是很自尊自爱的
好姑娘。就算是我让她那么干,她也不一定听。」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那妳就告诉她吧,往我怀里扑,试试我的定力。」

  嫦娥笑?道:「不要脸,快点滚你的吧。再不走,我可要抽你了。」

  一朗子向她挥挥手,出了门,跟洛英会合。二人并肩向门外走去。经过前院
时,朵云正和众美舞剑呢。

  看见他们过来,都停下来瞧他们。别人都凑上来说话,只有朵云远远的,一
脸的不痛快。

  有的姑娘说:「一朗子师兄,你现在可不是外人了。你可不能半路上打洛英
的主意啊。」

  一朗子笑道:「我这人胆小,见女人就脸红。」

  众女大笑,心说,你胆小怎么还敢和我师父睡在一起呢?

  有的姑娘说:「一朗子师兄呀,你长得这么俊俏,又有本事,如果真喜欢洛
英的话,可以软硬兼施的。那样很有成功的可能。」

  众女又是一阵哄笑,笑得洛英俏脸通红,骂道:「死丫头,再胡说,我打扁
妳。」

  说着话,她先快步走出门。

  一朗子和众美挥挥手,笑容灿烂。众美也都挥手,直送到门外。一朗子发现,
朵云出来了,眼中的尽是失落。

  在众人的注目中,一朗子和洛英跳上云头,往北飞去。居高临下,劲风飒飒,
令人精神大振。一朗子转头看洛英,见她神态恬静,裙带飘飘,真如仙女一般,
不禁有点着迷。

  他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好。

  洛英娇躯一颤,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站得很稳,不会跌倒,你不用扶我。」

  话虽如此,并没有挣扎。她白嫩的脸上带着羞红,楚楚动人。

  这使一朗子胆量增加,另只手也上来了,双臂从后搂她腰,使二人身体紧贴
一起。那不安分的玩意有了硬度,抵在她的美臀上。

  一朗子明显感觉到洛英身体在颤,并且微微扭腰,试图闪开他的骚扰。但一
朗子搂得那么紧,根本闪不开。

  洛英深深呼吸,缓和着自己的心跳,说道:「一朗子,虽然我有点喜欢你。
可你也不应该这样啊。我虽是一个普通女子,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让人欺侮。你根
本不能娶我。」

  一朗子亲吻着她的脖子,说道:「洛英啊,妳们这八个姐妹中,我最喜欢妳
了。我会跟妳师父说的,让妳当我妻子。」

  洛英一惊,回头说:「你可别说呀。我可不想跟我师父抢男人。只怕她不止
不同意,还会发怒的。你可别害我。」

  一朗子的肉棒已经够硬了,有意地往她的臀沟里顶,顶得洛英身子发软,娇
喘微微,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的。我可不想就这么失身。」

  一朗子笑道:「好吧,放妳一马。不过嘛,我这东西都硬了,妳得给我摸摸
才行。」

  说着话,拉着她的手,去探自己的玩意。

  玉手一碰肉棒,那肉棒跳了几跳,洛英的手象触电似的缩着。一朗子说道:
「怕什么呀?我早就当妳是自己人了。来,要学会侍候男人。以后好侍候我。来,
别怕,我的好姑娘。妳一定行的。」

  拿她的小手探入自己的裤子里。

  洛英握住那粗硬的东西,感受着男人的特征。她的俏脸红如晚霞。她的芳心
跳得厉害,几乎要跳到胸腔了。这是她从来没经过的刺激事儿,同时也令她心醉。
她并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儿的。因为她也看过师父那本春宫图的。只是从来没
有实践过的。

  只是不久,他们已经到达了花王的老窝???东月湖。一朗子不得不让洛英
收回玉手。二人按落云头。

  一朗子望着洛英娇艳欲滴的脸,说道:「刚才摸得好不好?」

  洛英白他一眼,说道:「还是办事要紧。」

  那羞涩不胜的样子真叫人想将她按倒,干个痛快。

  一朗子望着眼前的湖泊,真够大的,望不到边。蓝色的湖水在阳光下闪着金
光,不时有飞鸟穿梭而过。水上很干净,连根草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荷花。一朗
子心说,那个老家伙将花种在什么地方里呢?

  他站在湖边瞅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住宅。他疑惑地望着洛英,想让洛英
给他解惑。

  洛英望着湖水,说道:「花王住在岛上。那岛就在远方。你仔细看。」

  一朗子极目远眺,半天才发现确有一个黑点存在。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问道:「咱们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而落在岸边呢?」

  洛英解释道:「你不知道。花王不喜欢人家不打招呼就飞到他家去。凡是来
拜访都要先停在岸边。人家会派小船来接的。这是待客之道。」

  一朗子笑道:「他还挺讲究礼节呢。只是他们怎么知道湖人有人呢?」

  洛英微微一笑,扣人心弦,看得一朗子一呆。

  她指指脚下。一朗子低头一看,只见水中站着一只龟兵,顶盔贯甲,手持钢
叉,正抬头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尤其是多看了洛英。这使一朗子很是不爽,心
说,你个小王八,看什么看?人类的美,是你能欣赏的吗?你这家伙,原来是个
好色的乌龟。

  洛英娇声说道:「嫦娥门下洛英与一朗子前来拜访花王,并有要事相告。还
请龟兄弟快些通禀。」

  那龟兵龇牙一乐,说道:「请等候,我立刻回禀我家主人。」

  身子一沉,进水不见了。

  一朗子笑道:「他的样子真好笑。看来还是个色龟呢。」

  离开师门之后,他没了拘束,恢复了性格中开朗的一面。

  洛英脸上一热,嗔道:「你以为人家都象你呀,见美女就想勾搭。」

  一朗子拉住她的手,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勾搭勾搭吧。」

  洛英娇哼道:「你呀,就得我师父收拾你。不然的话,你真成了淫贼了。」

  话虽如此,手并没有挣脱。这使一朗子心中大乐。看来,人长得帅就是好。
女人哪有几个不喜欢帅哥的呢?

  这时,从前方游来一只乌龟来,龟甲有多大?总有桌面那么大吧。大龟来到
跟前,说道:「我家主人请两位贵客登岛。」

  粗声粗气的。

  洛英说声谢谢,拉着一朗子跳上龟背。大龟说声站稳了,便向前方游去。一
朗子以为这东西一定慢如蜗牛,谁想到,它的速度胜过地上的狗跑,更比一般的
小船快得多。只一柱香功夫,二人已经上岛了。

  岛上绿林如海,空气新鲜。那位龟兵已等在那里,为他们在前此路,向一处
庄院走去。道两边都站着虾兵蟹将,都穿着盔甲,拿着兵刃,虽是异类吧,也算
威风凛凛。

  一朗子心说,这怎么象到了龙宫似的。难道这个花王也不是人吗?也许他也
是一个老乌龟呢。哦,这可不好啊,天生的王八命。

  走进庄院里边,所见仆役也都不是人,除了龟类,虾类,还有鱼类,唯独见
不到一个人。一朗子大为好奇,而洛英却平静如水。

  一朗子心说,看来自己是太没有见识了。

  被引到大厅坐下,那龟兵也出去了,留下二人孤单地喝茶。

                □□□

  品了几口茶,一朗子说道:「看来妳们月宫不怎么受重视啊。咱们来了,只
能干坐冷板凳。」

  洛英一脸的温柔,说道:「你不知道。花王前辈是个很有个性的人。谁来了,
他都是这样的。就是玉皇来了也这样。」

  没等一朗子吱声,门帘一动,从后边走进一个黑衣中年人来。身板健壮,结
实,面孔英俊,冷峻,很吸引女人的,只是他的头发全白了,像是满头白雪。

  洛英拉一朗子站起来,恭敬地施礼,说道:「月宫弟子洛英、一朗子拜见前
辈。」

  花王淡淡地瞅瞅他们,说道:「坐吧。」

  自己也坐下,并不出声,态度傲慢。

  洛英也不以为意,说道:「前辈,我们听说明日黑荷花就开花了。那时候尊
夫人醒来,恢复健康,你们又可以朝夕相伴,傲游天下了。」

  这话顺耳。花王想到花开妻醒,脸上也露出一点笑意。他这才抬头问道:
「仙子派你们来,不只是祝贺来的吧?如果是求花的,那还是免谈的吧。不是我
花王为人小气,不懂慈悲,只是我种的这花太少了。」

  洛英笑了笑,说道:「师父派我们来,主要是来送信的,一个很重要的口信
儿。」

  花王眨了眨眼睛,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重要?有多重要?」

  不要花就好说。

  洛英说道:「关系到尊夫人会不会醒的信儿。」

  花王脸色一变,噢了一声,然后说道:「只怕是危言耸听吧。」

  洛英一本正经地说:「我师父会跟前辈开玩笑吗?」

  花王神情凝重,不禁站了起来,在客厅徘徊几圈,抬头望向洛英,目光如剑,
缓缓地说:「那妳就说吧。」

  洛英脸上有点发烧,瞅了瞅一朗子。她觉得这事儿还是由一朗子说比较自然。
自己毕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一朗子会意,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是这样的,花王前辈。这个黑
荷花五十年开花,吃下花瓣,确有根除之效。但是在服用上,却是有严格要求的。」

  他故意顿了顿。

  花王盯着他,目不转睛。

  一朗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在花王没激动之前说道:「只是象吃饭一样吃
下去,没多大效果。要在人最兴奋,最快乐的时候服下,才能发挥出最好的药效。
这个心疼病才可全好。」

  花王听了不语,而是沉思起来,又说道:「那你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人最
快乐最兴奋吗?」

  他基本已经猜到了。

  一朗子心里想笑,可是笑不出来,脸上却严肃,说道:「是在交欢之时。」

  花王啊了一声,眼珠转了转,突然露出冷笑来,说道:「老夫活一辈子,居
然听到这么好笑的事儿。我怎么就不知道有这一说法呢?」

  他对花有一定研究,知道黑荷花的特点,但不知道这事儿。

  洛英忍住羞涩,说道:「此事是我师父亲口说的,千真万确。本来,此事与
我们无关,可以袖手旁观。可是师父以慈悲为怀,不忍让你希望落空。才派我们
过来。不然的话,我们何必来呢?」

  花王沉默不语,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说:「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样吧,你
们在此住一夜。此事明天再说。」

  洛英与一朗子对视一眼,说道:「那晚辈就打扰了。」

  花王出了门帘,又没影儿了。自有那个龟兵将他们引进一个小院落。那里偏
僻、安静,房舍朴素。门口有人把守。

  龟兵走了之后,二人进入房间,里边干净,整洁,摆着两张床。

  一朗子闻着她的身上芳香,心里痒痒,调笑道:「两张床太浪费了,其实一
张已经足够。」

  洛英心跳加快,扫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真有点害怕跟你住一个屋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啊,在妳的心中,我真的那么下流
无耻吗?」

  洛英笑着说:「朵云可口口声声叫你淫贼呢。我可不得不防呢。」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乱扣帽子。我长么大,也没有淫过谁啊?」

  又解释道:「我和妳师父,那是两厢情愿的。妳明白吗?」

  洛英听他提起师父,就想起他们间的风流之事,便挣开他的手,说道:「我
明白的。所以,我更得离你远些。」

  一朗子坐到床沿,一把将她搂过来,坐到大腿上。洛英挣了几下,没挣出去,
也就由他了。

  一朗子怀抱佳人,心情极好,说道:「洛英啊,妳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女人。
我要妳要定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以后的事儿,谁能知道啊。等你回到无为观,可能将
我们都给忘记了。也许哪一天,你就下凡了,不再回来。」

  一朗子一怔,望着洛英惆怅的脸,说道:「妳怎么会这么想呢?」

  洛英美目湿润了,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自己的以
后。不过,我师父已经替你想到了。」

  一朗子问道:「妳师父怎么说?」

  洛英带着几分呜咽说:「我师父说了,你十有八九,不会回无为观,而是下
凡而去。」

  一朗子哦了一声,没有说话。想想自己的将来,好象无为观真不能回去了。

  那里虽是他长大的地方,可是他活得太累。自己也不是月宫的人,也不能总
赖在月宫吧?那会给嫦娥姐姐带来麻烦吧。

  没错,最好的去处是下凡。自己是从凡间来的,当然要回到凡间。自己的身
世还是一个谜呢?自己好歹也要查清身世,找到亲生父母。

  洛英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也很陶醉,见他发呆,说道:「你怎么
了?傻了吗?」

  一朗子一笑,说道:「我在想怎么把妳衣服脱光。」

  大嘴一下吻住她的红唇。洛英一呆,身子一颤。想要挣,却没有力气了。

  一朗子知道她是个新手,跟嫦娥姐姐教自己之前一样。他双手在她凸凹有致
的身上抚摸着:背,臀,大腿。

  这个小妞真不错啊,用眼睛看时,不太丰满。可是手上去才知道,还是挺有
肉的。身上充满了弹性。

  上边的嘴也在忙着。先是亲,舔,后来将舌头伸到她的嘴里乱搅合,弄得洛
英意乱情迷。

  不知不觉间,两人倒在床上,一朗子又吻又摸的,让洛英初尝情味儿,又紧
张,又新鲜,又甜蜜。她的脸色绯红,呼吸加快。

  只是当一朗子的双手抓上她的酥胸时,她全身一颤,用力推开他,坐起来,
双手捂住脸,说道:「一朗子,你真是个淫贼啊。」

  一朗子知道不能着急,便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刚才
舒服吗?」

  洛英将头靠上他的肩头,嗯了一声,转头看他,说道:「好虽好,可是我怎
么有种犯罪的感觉呢?好象自己是在勾引有家室的男人?」

  一朗子哈哈笑了,说道:「习惯就好了。我欢迎妳勾引我。」

  洛英羞恼地说:「你这个淫贼啊,从来不安好心。」

  猛地将一朗子推倒,她自己也倒下了。一朗子搂着她,要床上滚来滚去,跟
她调笑着,虽不能干她,也觉得快乐无限。

  等闹够了,疯够了,洛英又恢复文静温柔的形象,说道:「你说花王会相信
咱们的话吗?他会给咱们黑荷花吗?」

  一朗子说道:「看他的表情好象半信半疑。我想,只要证明了咱们说得对,
他一高兴,送咱们黑荷花也是可能的。可要是他的女人不醒来呢?」

  洛英不解地望着他,说道:「既然黑荷花那么神奇,他的女人没有理由不醒
啊。」

  一朗子皱着清秀的眉毛,慢慢地说:「我有种预感,咱们这次来,像是羊入
虎口啊。只怕黑荷花没拿到,连咱们俩都会陷在这儿。」

  洛英睁大美目问:「那你怕不怕呢?」

  一朗子傲然一笑,充满英雄气慨地说:「有妳相伴,死都不怕。」

  洛英听了,嫣然一笑,无限美好,一朗子看得动心,又将她搂在怀里。不过
这回挺老实的。虽然跟女人接触没有几天,他也知道目前不能强迫洛英。她毕竟
没吃春药,要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钻被窝,还需要一段时日。那种强迫得到
的手段,实在没意思。太缺德了,他不必干。

  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被干,那才是男人的骄傲呢。

  吃过晚餐,夜已经黑了。窗外闪着无数星星,很象眼睛。一朗子从后搂着洛
英,一边看着夜景,一边用下体顶着洛英。

  洛英已经有些习惯了,也勇敢地体验着那份刺激。二人不时还伸嘴相亲,一
朗子还双手抓乳,随意揉弄。虽然她的胸不如嫦娥姐姐的伟大,也很有摸头。见
她娇喘吁吁,不时发出哼声,他很惬意。

  可一朗子想脱她衣服,她却坚决不肯。一朗子也不逼他。

  洛英说道:「明天一早,咱们就向花王借花。要不行,就借吧。如果他还不
肯,咱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一朗子说道:「怎么了?妳也怕了吗?」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无论去哪里,干什么
事,只要师父一声令下,死都往前冲,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可是我现在却怕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朗子笑了,说道:「只因为妳现在心里有了我。妳不愿意离开我呗。」

  洛英也笑了,说道:「也许是吧。」

  一朗子说道:「时间不早了,别再数星星了。咱们睡吧。」

  洛英摇头道:「咱们还是各睡各的。我不跟你睡一床的。」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呀?」

  洛英羞道:「那还用问吗?」

  一朗子笑了,说道:「妳放心吧,我不会强迫妳干那事儿。听我的,我搂着
妳睡,我保证不会强奸妳。」

  洛英轻声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比砖头还厚呢。」

  一朗子反击道:「妳脸皮不厚吗?那干嘛帮妳师父买春宫册子?」

  洛英大羞,粉拳连击,击他的胸。一朗子将她抱上床,一起进了被窝。虽不
能颠鸾倒凤,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

  次日早晨,两人醒来,洛英粉面含羞,忙将他推开,那样子看得一朗子几乎
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夜的佳人在抱,多提多美了。自己的身上都粘上香气了。

  吃过早餐,龟兵来了,说道:「我们主人有请,请两位贵客去客厅。」

  他的目光在洛英的身上扫来扫去,一朗子见了,恨不得拔剑将他龟壳给削掉。

  在进大厅之前,便听到责?声,接着,啪地一声,又惨叫一声。二人正疑惑
间,两个虾兵拖着一具虾兵的尸体出来。只见那尸体的脑袋都给打碎了,白花花
的脑浆都流出来了。

  洛英只觉得有些反胃,简直想吐,忙转过身去。等尸体不见了,她的状态才
好些。

  二人进了客厅,只见正有几个龟兵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和血迹。花王恍如不
见,俊脸上依然冷漠。

  等那些人都出去了,二人才坐下来。

  花王在一个盆里洗了几遍手,坐到主人的位置上,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说道:
「让两位见笑了。一个仆人给我送茶时,把杯子打破了。」

  他笑起来,还不如不笑时好看。

  洛英紧闭红唇不语。一朗子年轻气盛,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前辈,不
过打碎了一个杯子,有必要杀死他吗?人命关天?。」

  花王很平静地说:「他做错了事,就要对其行为负责。谁都不例外。再说了,
他不是人命,只是一条虾而已。」

  一朗子强调道:「那也是一条生命啊。难道你对他们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花王板起脸,冷哼道:「在我眼里,他们的命不值钱。」

  一朗子睁大眼睛,还想争辩几句,洛英向他使个眼色,他只好强忍着怒气沉
默了。

  洛英微笑道:「前辈,你叫我们来,可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们俩现在
就想告辞了。」

  花王颇感意外,说道:「你们来除了告诉我重要的事,不是还想得到一只黑
荷花吗?我已经考虑给花的事儿了。」

  洛英和一朗子同时一喜,相互瞅了一眼。有了黑荷花,嫦娥仙子的病就能根
除了。她再也不需要为此而痛苦了。

  洛英急促地说:「前辈,你肯给我们花了?你相信我们的话了?」

  花王微微笑过,又严肃起来。他的一根手指轻轻点着扶手,说道:「无凭无
据的,我怎么能随便相信别人呢?当然了,也不能就说你们是错的。我想到了一
个好法子,你们也满意。我也可以放心救人。」

  一朗子急问道:「什么好法子?」

  花王笑微微地扫了二人一眼,郑重地说:「我想这样办比较好。我送一枝黑
荷花给洛英姑娘,让她拿回去养上。而这位一朗子兄弟多留两天。等我的夫人醒
过来,没事儿了,我再让他回去。」

  洛英和一朗子对视着,心说,这不是要拿人当人质吗?

  花王见到他们惊异而不悦的神情,又说道:「当然了,我不强人所难。如果
你们不愿意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走的。咱们好合好散。老夫不会逼你们的。」

  洛英关切地望着一朗子,虽没说话,眼睛也是在问,这怎么办呢?一朗子也
心如波涛翻滚,拿不定主意。

  洛英站起来,望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想师父在
身边的话,她也不会同意你留下来的。」

  一朗子想了又想,霍地站起来,瞅着洛英的俏脸,说道:「不,洛英。机不
可失,失不再来。我留下来好了。前辈不是说了嘛,他的夫人一醒,我就可以回
去了。」

  洛英睁大美目,固执地说:「不,一朗子。这件事儿我不同意。咱们同来,
也要同走。如果非要留下一人的话,那么我留下好了。前辈是有道高人,绝不会
难为我一个小女子。」

  花王见了哈哈大笑,笑得白发直颤。他说道:「真感人?。不过洛英姑娘,
我要留下的人是他,而不是妳。」

  洛英怒视着他,说道:「我们同为月宫的弟子,留谁还不一样呢?」

  花王摇摇头,说道:「绝对不一样。妳想啊,妳年轻美貌,我夫人要是醒过
来,见了妳在场,她会吃醋的。搞不好会再度昏倒的。」

  这话虽有调侃之意,但洛英实在笑不出来。

  洛英想了想,说道:「前辈,就算你说的正确吧。有一事我还是想不通。」

  花王问道:「何事呢?」

  洛英说:「刚才前辈说,送我们一枝花回去养。试想,那花今日就到期了,
还用得着养吗?拿来就用即可。为什么非得再养呢?难道这花有问题吗?」

  花王得意地大笑,说道:「不亏是女儿家,听得仔细。实话告诉妳吧,没错。
我要送妳的黑荷花,还不到年限。那五十年的黑荷花我自己用还够。哪有多余的
给别人?。不过,妳也不用担心。我送妳的也满四十九年了。明年就到期了。

  那时候就可以治病了。」

  洛英和一朗子听了,都心中一松,心说,仙子这病已经多年了,不在乎多等
一年。

  花王又说道:「不过嘛,有件事儿我应该告诉妳。这黑荷花不到五十年,它
是不会完全开花的。而且培育黑荷花必须要加一种花肥。不加这种花肥那花就是
养一百年也不会开的。」

  洛英说道:「我们那里的花肥也不少的。」

  花王斩钉截铁地说:「错,大错特错了。黑荷花需要的花肥与众不同。只有
我这里有。」

  洛英心中有气,说道:「前辈,你是诚心刁难我们?」

  俏脸含霜。

  花王一脸无奈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怕上当受骗?。我答应你们,
只要那小子留下,眼见我夫人醒了,我就把花肥交给他,好治仙子的病。」

  洛英听了心中好难受啊,娇躯微颤,说道:「要是治不好呢?你会放了他吗?」

  花王脸上一冷,说道:「要是治不好嘛,嘿嘿,那就不好说了。」

  洛英一拉一朗子的手,说道:「一朗子,咱们走吧。咱们别冒那个险。」

  花王仰头狂笑,笑声震耳,说道:「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
走就走吗?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洛英刷地拔剑,指着花王的鼻子,说道:「大不了我们杀出去。」

  花王不屑地说:「就凭你们俩?还是算了吧。」

  他打开窗子,对窗外的湖水推一掌,又收一掌,闪开窗口,人见一条象人一
般高的大鱼落到客厅里,在地上扭动几下,便不见了。

  花王指指那鱼,问道:「知道这是什么鱼?」

  洛英见那鱼遍体绿色,伸着两根獠牙,说道:「这是不是食虎鱼?」

  听师父说过,这种鱼比老虎还厉害。老虎在岸边看到食虎鱼,吓得没命地逃
跑。这种鱼在水中更是厉害,碰上它,一般的武林高手都难以活命。而这位花王
只不过手掌虚空地一推一缩,就将其杀死,可见其能力之大了。自己师父能不能
做到,还不知道呢。

  一朗子也是个聪明人,拉着洛英的手,说道:「洛英,既然这位前辈盛情相
约,非要留我在此享福,那么,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啊。得了,妳就拿着这四十
九年期的荷花先走好了。等我拿到花肥之后,再回月宫跟妳们团聚。」

  洛英听了,两眼泪汪汪的,抽动着肩头,如一朵带雨梨花,说道:「这不行,
这不行。」

  一朗子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听我的,好姑娘。」

  花王赞赏地瞅了瞅一朗子,说道:「象条汉子。男人就当如此。」

  然后,吩咐一声,说道:「把那棵四十九年的黑荷花拿过来,交给洛英姑娘。」

  门一开,一位虾兵抱着一个锦盒进来,递给洛英。洛英接过时,已经满泪痕
了。她平时是一位很有自制力的少女,可是今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不争
气地流下来。

  花王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说悄悄话吧。我得失陪一下了。」

  跟虾兵消失了。

  洛英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一朗子怀里,呜呜直哭。那锦盒也掉在地上。

  一朗子搂着她的细腰,勉强笑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妳别哭呀。妳哭的
样子可不如不哭好看。」

  洛英哭道:「我是怕你回不去啊。」

  一朗子用袖子擦擦她的泪,说道:「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啊。再说了,
他老婆要是醒了,他心情好着呢,怎么会杀死我呢。妳呀,女孩子,到底是水做
的。来,看看是不是黑荷花。」

  洛英停止哭泣,放开一朗子,拿起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根绿茎连着一朵大
红花。

  一朗子不解地问:「这不是红的吗?哪里是黑荷花呢?」

  洛英合上锦盒,说道:「听师父说过,这黑荷花在前四十九年都是红的。只
有到了最后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它才会突然变黑的。花王没必要骗咱们。」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妳快拿它回去吧。在月宫等我呀。我两天之内一
定回去。」

  洛英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快来救你的。你要答应我,好好活着。」

  一朗子很潇洒地一笑,说道:「那是一定的。咱们俩还没有入洞房呢。」

  洛英听了,羞涩地笑了。那含泪的笑容,让人无限爱怜。她在一朗子的嘴上
亲了一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象一只鸽子一样,穿窗而出。

  等一朗子来到窗口望时,只见她已经变成一个黑点,继而不见了。只留下水
天一碧,令人心胸开阔。可是一朗子的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他知
道,他的生命开始受到威胁了。

漓人 2012-3-21 01:07

第五回艳福逼人

  门一响,只见一名龟兵进来,恭敬地说道:「公子,我家主人请你过去。」

  一朗子转过身,正是那名好色的龟兵。黄豆大的眼睛,一身盔甲,走路晃晃
的。

  一朗子问道:「你家主人在哪儿呢?」

  龟兵回答道:「请跟我来吧。」

  龟兵领着他,象走迷宫似的走路。一朗子也记不清拐了多少弯,上下多少坡,
最后是进入一个假山,到了一条黑洞洞的走廊。

  一朗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生怕一脚踏空,万劫不复。

  那龟兵还挺狡猾,说道:「公子,就快到了。到了就知道了。」

  一朗子心里骂道,这是废话,屁话。这家伙够可恶。如果条件允许,我一定
打得你连滚带爬,最后伸爪子,翻不过身来。

  前边突现光明,空间变大,原来棚上挂着一颗夜明珠。旁边墙上有门,紧闭
着。龟兵指指门,说道:「公子,请进吧。主人就在这里呢。」

  他一转身,便不见了,跟鬼似的。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才壮着胆子一推门,明亮的光线下,只见白发飘飘的花
王果然在里边。他颓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跟前是一座石床,床上躺着一个女
人,盖着锦绣大被,只露着脑袋。

  一看她的长相,一朗子怦然心动,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秀发长长,面
如银盆,俏鼻红唇,带着华贵之气。只见双眼合着,面色有些苍白。

  一朗子心说,她若睁开眼睛,假如眼睛再好看,脸色再红润一些,那可不得
了,一定快赶上我嫦娥姐姐了。

  花王呆呆地望着那个女人,一脸死灰,仿佛已经绝望。跟前的桌上放着箱子,
还有一只碗。碗里还有未用完的花瓣。那美女的唇上也有残留的花瓣渣滓。想来,
刚来她已经吃过了。

  花王根本不看他,只说道:「一朗子,我刚才已经给我的夫人吃过黑荷花了。」

  一朗子明知故问地说:「结果怎么样?」

  花王苦笑两声,说道:「你也都看见了。她并没有醒过来。如果她再不醒来,
那她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活了。」

  一朗子发现,他一下子好象老了十岁,俊逸的脸上多了数条皱纹。

  一朗子也叹息着,心说,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实在可惜了。一朗子慎
重地说:「这回前辈相信我师父的话不虚了吧?」

  花王深吸一口气,转眼看一朗子,眼神如冰,说道:「也许是真的。不管真
假,也只有一试了。」

  一朗子望着那可怜的美女,说道:「那前辈还等什么呢?不着急救人,反而
呆坐着。妳夫人有知的话,她一定会责怪你的。」

  花王惨然一笑,说道:「这个我当然清楚了。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啊。」

  一朗子觉得可笑,说道:「你是她男人,这事儿自然由你来啊。难不成你能
叫别人干不成。」

  说到这儿,他立刻闭嘴了,因为他发现花王呼地站了起来,并且用了杀人的
眼神看自己。双拳握得喀喀直响,还向自己走来。

  一朗子心中一凛,退了一步,指指那美女,说道:「怎么着?你难道还想在
你夫人面前动武吗?我可不怕你的。大不了跟你一拼。」

  心说,要是动武,我这条小命就交待了。要怪的话,得怪我师父睿松,一身
的本事,却不全教。这要是会隐身术,穿墙术,我神不知鬼不觉就走了。

  花王听他提起夫人,杀气顿消,脸上有了温柔。他转身来到夫人跟前,低头
亲了一下夫人的脸,双眼都湿润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真想为这陌生的美女尽一分力。他虽然是首次见她,却觉
得她不是一个坏人。他凭直觉,只看她那张略带微笑的脸,便坚定的认为,这是
一个善良的美女。

  一朗子说道:「花王前辈,要是没有我的事儿的话,我就走了吧。我不想在
这儿打扰你。」

  花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慢着,你别走啊。你要走了的话,该怎么救我
的夫人呢?」

  一朗子满脸的疑惑,说道:「我能帮什么忙呢?难不成你自己应付不了,让
我在她高潮之时,负责喂药吗?这不大好吧。我不想占她的便宜。」

  花王盯着他,眼神极其复杂,一会儿是悲伤,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是残忍,
一会儿又是紧张,一会儿又是苦涩。

  他缓缓地说:「这次救我夫人,由你来唱主角。你一定会很得意的。因为我
的夫人的身子,只有我一个人碰过。她是个很正经,很本分的女人。除了之外,
对其他的男人,不会多看一眼的。」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沉,脸色都变了,身子抖了抖,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
思?不道德的事儿我可是不干的。我是个修道之人,绝不欺侮女人的。」

  花王咬了咬牙,又向一朗子走来。一朗子紧张地后退,被他逼得靠墙了。花
王停止脚步,阴森森地说:「不要假正经了。你是修道之人不假,但是你是个伪
君子。睿松教出来的徒弟还能好到哪去儿呢?」

  一朗子叫道:「你骂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师父的。他是个有修为的君子。」
激动之下,都忘了冒充嫦娥弟子之事。

  花王哈哈一笑,说道:「小家伙,你才多大啊。我比你了解他。你要是知道
他的所作所为,你肯定会将他逐出师门的。」

  一朗子变得勇敢了,瞪着一脸阴沉笑容的花王,说道:「我才不信你呢。我
师父干过什么坏事儿呀?」

  花王用了嘲讽的口气,说道:「我跟你师父年轻的时候走的很近。那时候,
他又好酒,又好赌的。喝完酒,就爱调戏女人。赌输了就抢钱。人家阻止他,他
就痛下杀手,不知道杀死多少人。」

  一朗子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心说,我师父确实不是好人。就凭他因为一点
小事,就弄死我四个师弟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年轻时候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花王又说道:「我知道他的缺点,多次劝他改正,他就是不肯。我虽然不是
什么正人君子,也极少乱杀无辜的。谁想到,我们最后也弄翻了。你知道这最后
断交是因为什么呢?」

  一朗子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花王冷着脸说:「是因为女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他指着床上躺着女人:「就是我现在的夫人鱼姬。我们都喜欢她,都对她好,
都想娶她。可是我夫人很坚决地选了我,不要他。」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这是为什么呢?你有什么优势呢?」

  花王得意地笑着,仿佛又回到当年,说道:「我的质量比睿松强一些,最主
要的是我做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就算是做坏事,也不肯用卑鄙的手段。比如
说你这次留下来,我开始并没有逼你呀。我让你主动留下。如果你开始就选择离
开,我也不会为难你。」

  一朗子点点头,心说,这倒是实情。

  花王又说:「你师父够狠的。我们断交多年,我夫人不幸得了心疼症,他明
知道黑荷花能治,也不肯告诉我。如果他早说一声,我夫人也不必受那么多年的
罪了。」

  一朗子说道:「我在师父身边长大,没发现他对花有什么兴趣啊。也许他根
本就不知道啊。」

  花王嘿嘿冷笑,说道:「小家伙,你别傻了。你根本就被你师父给骗了。你
师父他不但本领高强,还知识异常丰富。他有座书库对不对?」

  一朗子说道:「是呀。里边都是些经书,史书,杂书。他不怎么看的。我没
事就爱看那些东西。」

  花王笑了,说道:「你看到的书库只是第一层,还有第二层的。那才是你师
父的财富。里边什么书都有。他对春宫画,淫书,双修什么的,也极有兴趣。那
方面的书也不少。」

  一朗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花王回答道:「我跟他断交之前,去过无为观,参观过他的书库。你不知道
的东西还多着呢。你不奇怪,他那么有本事,你又有很有天分,他为什么不把一
些高明的本领传给你呢?」

  一朗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花王眯着眼睛,傲慢地说:「我知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很不喜欢别人比他强。他妒贤嫉能,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如果谁威胁到他
的地位,他会不择手段,将其除掉。」

  一朗子听了这话,陷入沉思。只有这话是真的,许多的问题才能解开。

  花王回头望一眼昏睡的夫人,说道:「一朗子,咱们开始吧。你来使她兴奋,
使她快乐,我来喂花。」

  说这话时,他的心都要碎了。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那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呢?可是花王为了夫人的性命,
还是放弃了夫人的贞操。在他看来,贞操再重要,也不如夫人的生命重要。只要
人活着,别的可以看轻。

  一朗子可不干,他的头摇得象拨浪鼓,坚决表示:「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那种缺德事,我可不干。我可是小道士。」

  花王冷笑道:「那你搂着嫦娥的弟子洛英在一个被窝睡觉时,有没有想到缺
德?有没有想到你是个道士呢?」

  一朗子的脸腾地红了,说道:「我们那是两厢情愿的,没有强迫。再说了,
当道士的也可以娶老婆的。」

  花王凄然地笑起来,说道:「一朗子,你没得选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
干?这里我说了算。」

  一朗子大声道:「你也是男人,她是你夫人,你为什么不干她,却让我干她?
再说了,你们东月湖的男人多了,找谁不行啊?为什么非得找我呢?」

  此话一出,花王怒火喷发,向一朗子一甩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一朗子卷
了起来。

                □□□

  那力量犹如山崩海啸般吓人。一朗子猝不及防,身子卷起,撞碎窗子,向外
摔去。他大惊之下,运起无为功,稳住身形,想施展腾云驾雾,逃离魔窟。

  没等他有所动作呢,花王好象魔鬼一般射了过来,扣住他的手腕,倏地又将
他带回室内。

  落地之后,一朗子也没有屈服,怒视着花王,大声道:「技不如人,杀剐随
便。」

  花王的脸上阴晴不安,半晌才说:「好样的,有骨气。刚才我是有些冲动。
好了,你不要计较了。你不是还想要花肥吗?你不是还想治嫦娥的病吗?咱们还
是办正事吧。」

  他放开一朗子的手腕。

  一朗子活动一下手腕,不仅疼,还留下红色的手印。他说道:「办正事也可
以。不过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了。不然的话,我宁死不屈。」

  花王满怀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焦急地说:「有话快说。时间就是命
啊。我夫人等不起。」

  说到这时,他的眼珠子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恨的。

  一朗子说道:「首先,你要告诉我,这里的男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呢?」

  心说,这艳福为什么会落到我身上呢?肯定有问题。这老家伙肯定没安什么
好心。

  花王恢复了冰冷的脸,说道:「你一路上岛,也都看到了,我岛上除了我之
外还有男人吗?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虾兵蟹将,乌龟王八蛋的,哪个是男人,公的
倒有一些。可是我能让这些畜生碰我的夫人吗?」

  一朗子一回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确实都不是人。他又问道:「那你为什
么不找你的可信的人呢?比如亲戚朋友的。」

  花王冷笑几声,说道:「我有我的考虑。」

  一朗子直视着他的脸,说道:「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呢?」

  听了这话,花王脸上涨红了,接着又白了,眼中透着杀机,吓得一朗子身子
不由一抖,很后悔说这话。刚才已经刺激着人家了。人家肯定有难言之隐,不然
的话,这么好的老婆,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干呢?

  一朗子赶紧说:「好了,我不问这个了。但是,我得问你一句,我办完这事
后,你会不会杀我?」

  花王一愣,接着又笑了,说道:「小子,你果然不傻啊。睿松有你这样的徒
弟是他的福气啊。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没有想过要杀你呢。我夫人要是醒来,我
心情一好,我还会好好报答你呢。我可能还会传你一些本事,让你受用无穷呢。
怎么样?这回满意了吧?」

  一朗子望着那昏睡着的大美女,叹气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有福呢,还是
有灾呢。」

  花王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就那么怕死吗?」

  一朗子苦笑道:「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我这么年轻,我还没有活够
呢。我还没有干成什么大业,还没有娶老婆呢。」

  花王哼道:「那老天爷保佑,让你长命百岁,让你当皇帝,让你艳福无边。」
说到后边时,已经冷气逼人了。

  一朗子拱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花王一指自己的夫人,说道:「开始吧。我夫人一醒来,什么都好说。我不
会杀你,还会给你花肥。」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那我信你一次好了。你要是食言的话,老天也不
会放过你。」

  心说,我有的选择吗?这是艳福不假,也是火坑啊。哪个男人会放过干过自
己老婆的家伙呢?

  为了保命,走一步算一步吧。为了嫦娥仙子,我冒险一次也是值得的。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美女跟前,望着她漂亮的脸,甜甜的笑容,高贵的气质,
心说,我的美女姐姐啊,请原谅小弟吧。我并不想欺侮妳呀,都是妳男人逼的。

  如果妳要恨,妳要找人?气的话,你可不要找我才是。我也是个受害者啊。

  他很想肉棒硬起,然后冲锋。可是旁边还有一人当观众呢。他看到他那张阴
暗,冷漠的脸,就没法兴起热情来。

  他扭头看花王,说道:「前辈啊,你在跟前,我硬不起来。」

  花王咬了咬嘴唇,深深地望了夫人一眼,又盯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好的,
我在门外等你了。」

  在出去之前,他掏出两根银针。

  一朗子不解地问:「你干什么呢?」

  一朗子回答道:「多年以来,为了延续她的生命,我一直用药物控制她,让
她睡着。我现在要用针扎她,让她的头脑先醒一醒。这样,在男人的刺激下,她
才会有反应。等一会儿她达到极乐时,我就会喂她吃花的。」

  用针在夫人的头上刺了两下。拔下针后,转头出门,将门关得很响。

  是啊,换了哪个男人,都不能不来气的。自己的老婆要被别人干,自己干着
急却没法子。忍吧,等办成事再算帐。

  室内只剩下二人时,一朗子的神经才放松一些。他大着胆子将盖着的大被扯
下。他立刻一呆,眼睛都直了。原来大被之下,这美女是光着的。肤白如玉,飘
着香气。从上到下,那么匀称,那么丰满,那么和谐。脖子修长,带着一条贝壳
穿成的项链。胸脯发达,大奶子象两只大苹果一样圆。那么挺拔,直立。两粒乳
头呈淡红色,嫩嫩的。小腹圆润,绝不多肉。肚脐可爱,玉腿优美。腹下黑毛弯
弯,隐约可见红花。

  一朗子不禁沸腾,肉棒一下挺起,差点破裤而出。多美的女人?,跟嫦娥姐
姐一样诱人。男人见了就想干?。

  一朗子鼓足勇气,三两下脱个精光,跳上大床,趴在美女的身上。真软?,
又弹性良好。只是她的身上有些凉意。

  一朗子亲了亲美女鱼姬的额头,说道:「我的好姐姐啊,咱们有缘分?,做
一回露水夫妻吧。我一定会让妳快乐起来,让妳醒过来。」

  他的唇吻过她的脸,她的鼻子,到达红唇。她的唇又软又香。他吻着吻着,
又舔起来。双手各握一只奶子,美美地揉动,捏弄乳头。下边的那根肉棒子也在
她的下边顶动着。

  为了方便行动,他将她的两条大腿分得开开的。用龟头向穴口顶。那里好紧?,
顶几下都进不去。

  一朗子便耐心地亲她摸她,希望她还能分泌淫水。他一边玩着,一边想,这
美女的皮肤真好,身上真香,其实能干上她一次,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只是
自己还想长寿呢。许多事儿还没有做呢。

  搞了一会儿,他意外的发现,这美女的身子有了温度。嘴也张开了,鼻子也
有了呼吸。一朗子大喜,将舌头顶入她的嘴里,戏弄着那条小香舌。

  更让人高兴的是,她的身上热起来,呼吸正常了,舌头也跟他缠着。只是眉
头皱着,却没有睁眼睛。

  一朗子大乐,将身子闪开些,一边亲吻,一边将手探向她的下边。手指拨弄
着相思豆,一指划着花瓣,当发现里边湿润时,便将一根手指插入,一屈一伸地
玩着。

  当他将嘴放开时,发现她的鼻子发出了哼声。一朗子心说,姐姐,妳此时要
是醒来,发现有个年轻的男人在妳身上作怪的话,妳一定会羞死吧?

  他叼住一位乳头,深情地吸吮着。一会儿,又吸那个。下边的手指照插不误。
一指变成了两根。她的花真嫩啊,嫩得象要破皮。

  她的水越来越多。她的腰微微地能动了。眼睫毛动着,鼻子哼着,好象正做
着春梦似的。

  一朗子的肉棒硬得难受,便不再等待了。他趴在她的身上,将肉棒子再次抵
在穴口上,说道:「我的鱼姬姐姐呀,小弟我要干妳了。如果妳舒服的话,就只
管叫出来吧。咱们谁对谁都不用负责任的。因为咱们这是为了救人,是不得已的。
哦,我来了。」

  大龟头在穴口顶了好几下,在淫水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进去了。肉棒被肉套
子紧包着,多提多爽了。屁股一沉,一插到底。

  一朗子爽得噢了一声。这穴里好暖,好紧,又多水呀。我真是艳福不浅?。

  回头那花王老家伙就算是把我杀了,我的遗憾也少了许多。

  一朗子双手分撑左右,肉棒子有节奏地干着,发出扑哧扑哧之声。那鱼姬则
下意识地转扭着腰,鼻子哼着,嘴也张合着,显然也是舒畅的。

  在一朗子的操干下,两只奶子象白棉花一样地起伏着,又象波浪一样不安分。
一朗子大有成就感,加快速度向里插动。

  他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时而深入,时而浅出,时而左顶,时而右撞。那鱼
姬的小穴也一夹一夹的,腰扭得也越来越大力,屁股也一挺一挺的,夹得一朗子
好几次都要射了。

  他深吸几口气,慢了下来,等射意消失,才又鼓足力量狠干起来。他看到她
的俏脸有了粉红色,嘴唇也有了光泽,眉毛也一动一动的。

  他说道:「我的鱼姐姐呀,小弟好喜欢妳呀。干妳的感觉真美。妳是不是也
舒服呢?舒服就叫出来吧。」

  说着,又大力动起来。

  那鱼姬在男人的撞击下,身心皆爽,嘴里也叫出声来,越来越大,还情不自
禁地伸胳膊搂住男人脖子,一副美不可言的样子。

  一朗子哪受得了这种诱惑啊,低头吻住她的嘴,屁股耸动,一下比一下猛烈,
一下比一下凶狠。

  干了几百下后,鱼姬发出了销魂的长叫声。那叫声令人骨头发软。小穴也夹
得很有力。这时候,门一响,花王疯了似的冲了进来。

                □□□

  一朗子吓了一跳,本能地停止了动作。花王看都不看他,吩咐道:「继续,
不要停。」

  一朗子在花王面前很觉得拘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时候已经顾不
上那么多了。自己也要射了。

  花王动作奇快,打开箱子,抓出一朵黑荷花,用嘴咬花瓣,嚼碎之后,将嘴
凑上夫人的嘴,将花顶了进去,之后说道:「鱼姬,快吃,快吃吧。吃了妳就会
醒,咱们又可以在海边捡贝壳了。」

  一朗子打起精神,将肉棒插得飞快,干得鱼姬的小穴水声唧唧不断,小腹相
撞的啪啪声也很频繁。他的双手握着她的奶子,使劲揉着,那玉峰都给揉红了,
嘴里不禁叫道:「真舒服呀,真美啊。妳的小穴真会夹?,要把我的棒子给夹断
了。哦,鱼姐姐,我要干死妳。」

  花王跟看着鱼姬的喉头动着,将药咽了,心中一宽。听着一朗子的污言秽语,
他又悲又恨。他见两人都要高潮了,瞪着一朗子说道:「别射进去。」

  可是一朗子在极爽特爽的情况下,哪舍得及时拔出啊,压抑了好久的欲望终
于一泄为快。大量的精华全给了这位陌生的鱼姐姐。

  花王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朗子。一朗子挣开鱼姬搂脖的双臂,连忙抽出肉棒,
发出波地一声。只见从那已被干成圆形的粉红肉唇里溢出白花花的粘液,使一朗
子特有骄傲感,成就感。要是她醒过来,要是她大了肚子。要是……

  花王冷声道:「下床,穿衣服。」

  一拉被子,将鱼姬美好的肉体全遮住了。

  花王一会儿看看呼吸平稳,胸脯起伏,嘴里哦哦的鱼姬,一会儿看看面色红
润,精神抖擞的正在穿衣的一朗子,心中百味杂陈。

  一朗子穿好衣服,一脸不自然,又害怕又觉得爽快。当人家的面,干人家的
老婆,这种痛快是难以名状的。

  花王冷声说:「你去隔壁吧。你需要的东西在那里。」

  一朗子大喜,心说,拿了花肥,我得快点走。这家伙不是个善类,要是改变
主意了,他得将我大卸八块。戴绿帽子的耻辱可是最大的耻辱啊,有骨气的男人
都受不了的。

  一朗子望了一眼俏脸绯红,红唇泛光的鱼姬,叹了口气,转身迈步。不想,
花王鬼一般地射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身后拍了几掌。

  一朗子只觉身上发软,差点没倒下。他转过头,怨恨地说:「花王前辈,你
在干什么?难道你想杀我吗?」

  花王阴着脸,说道:「带上你要的东西,回家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朗子直着脖子说:「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心说,对鱼姬姐姐,我倒是想看到的,毕竟她也跟我好过。

  一朗子出了门,那个好色的龟兵不知何时出现了,指着隔壁的铁门说:「请
吧,公子。主人吩咐过了,让你拿了花肥,赶紧走人。」

  一朗子对这猥琐的家伙没好印象,只哼了一声,拉开门,走了进去。里边黑
洞洞的,一点光都没有,像是坟墓。

  正奇怪间,怦地一声,铁门关上了。一朗子意识到不好,连忙叫道:「你们
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门上露出个小窗子,那龟兵的丑脸露出来,并说道:「我家主人说了,这里
才是你最后的家。」

  小窗子消失了。

  一朗子气极了,想用拳头踢墙,不想竟踢到栏杆上。四处摸摸,靠墙全是栏
杆,而且那铁门里,还有个二层门,也是粗栏杆。

  一朗子抬头望棚顶,那里黑乎乎的,估计也有栏杆。这不是一个铁笼子吗?

  这是防止我逃跑啊。

  一朗子伸手向栏杆抓去,想将栏杆抓断,哪知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运起
无为功帮忙,可身上无力可用。

  一朗子心里发毛,颓然地坐在地上,心说,这次怕是没命了。我也真够傻的
了,花王怎么会允许干她老婆的男人离开呢?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洗净自己
的耻辱,自然会让我死的。可能还会死得很惨,会用种种酷刑折磨我。唉,我太
傻了。嫦娥姐姐啊,我特别想妳。洛英啊,快点来救我呀。妳男人这回完蛋了。

  妳要变寡妇了。月宫的姐妹们,一朗子下辈子再爱妳们吧。

  他的头往后一仰,想躺下来,不想却磕在一个硬东西上,跟石头似的,磕得
脑袋发晕。他伸手摸去,圆圆的,滑滑的,凉凉的,好象是骷髅头。

  他再摸,便摸到眼窟窿和鼻窟窿了,还摸到冷冷的牙齿。

  一朗子毛骨悚然,将骷髅头扔到地上,心说,小命没了,小命没了。早知如
此,还不如跟洛英走呢。如果自己的死,能换来嫦娥姐姐的健康,自己也无怨无
悔。目前看来,我死了,花王也未必肯给月宫花肥。

  他找个干爽的地方靠着,虽然害怕,可是不甘心就此死掉。过一会儿,他憋
足力气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在屋中回荡着,非常震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听见。

  很显然,是不会有外人听见的。连隔壁的人都听不见。这屋子隔音特好。

  此时,花王将鱼姬搂在怀里,心情大好。因为鱼姬已经醒了,睁开黑宝石般
的大眼睛,正惊喜地望着老公。

  鱼姬流出了眼泪,说道:「花王啊,这是来世吗?还是一个梦啊。」

  花王也老泪纵横,强笑道:「鱼姬,这是真的,这不是梦啊。我盼了这一天,
盼了几十年。我们夫妻终于又能在一起了。」

  鱼姬摇头道:「不,不,我觉得好象梦啊。你抱我抱得再紧些。」

  她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美感,以及欢爱后的艳红,说不出的动人。

  花王更紧地抱她,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想到刚才她被那个小家伙干得呻
吟扭动,还搂着人家脖子,心里苦不堪言。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是谁跟她好的。

  花王试探地说道:「鱼姬,妳醒来之前做梦了吗?」

  鱼姬美目一眯,回答道:「做梦了,梦见我在和你缠绵呢。你变得好年轻,
好有力啊。」

  说到这个话题,她眯起美目,歪着头,羞不可抑。

  花王看了心动,说道:「你确定是跟我干那事儿吗?」

  鱼姬妩媚地白了一眼,说道:「不是你,难道还会是别的男人吗?我倒是想
和别的男人在梦中好呢。」

  花王听了,脸上笑了,心情还好些。他问道:「妳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不?」

  鱼姬坐直身子,被子滑下来,一对浑圆的大奶子裸露出来,还微微颤着,令
人垂涎三尺。

  鱼姬伸手按了按乳房,微笑道:「不疼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是怎么把
我治好,让我醒过来的。」

  花王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要和妳慢慢说。」

  鱼姬点头,说道:「快点拿衣服来。我这样子,太难看了。」

  花王连忙找来鱼姬最爱穿的衣服。鱼姬推掉被子,露出白雪般照人的裸体,
又站在床上,伸腰扭胯,认真看了看,说道:「多年过去了,我怎么还没有老呢?」

  花王笑道:「鱼姬呀,妳昏睡那年,才二十岁。五十年过去了,时间对妳来
说,等于作废了。我可不同,我已经老了。」

  鱼姬听了,双目闪着泪光,说道:「老公,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永远不离开。
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报复你的痴情的。」

  这时她觉得大腿内侧凉凉的,滑滑的,象什么粘乎的东西流下了。低下头,
伸手摸摸,手沾了好些,不禁笑了,说道:「老公啊,你看?,你的东西。」

  将沾了精液的手放唇边闻了闻,说道:「还是那个味儿啊。」

  花王见了,脸色都变了,说道:「别闻了,那有什么好闻的。」

  心说,那可不是我的呀,妳怎么能闻他的玩意呢。

  不想,鱼姬还伸出香舌舔着粘乎乎的手指,眯着眼睛,说道:「老公呀,我
太怀念这种滋味儿了。虽说有些腥,可是,我很想吃啊。」

  花王心中苦涩,悲愤交加,心说,老婆呀,妳哪里知道,那不是我的玩意啊。
这小子,我一定要杀死他。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了。我得让他试试各种死法。

  干了我老婆,就想拍屁股走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呀。

  表面上可不敢露出马脚。他努力作出痴迷的表情,说道:「老婆啊,别舔了,
别舔了。那有什么好吃的呢?我记得以前,我让妳给我舔,给我吃,妳说什么都
不肯的。妳今天怎么变了呢?」

  鱼姬将手指舔得干净,湿润,又到穴上捞了一把,继续吃着,说道:「那么
久不干那事儿,我都想了。老公呀,今晚上你得好好陪我了。」

  一提这个,花王目光一暗,说道:「鱼姬啊,快穿上衣服吧。好好养身体。
等妳养好了,我会好好陪妳的,和妳三天不睡。」

  嘴上说的深情,眼睛却注视着鱼姬舔吃手指的唇舌,只觉得她每舔一下,都
是对自己的折磨。每舔一下,都使自己对一朗子的仇恨增加了一分。

  鱼姬吃完精液,这才开始穿衣服。她的动作很文静,很优雅,是一个有修养
的淑女,看得花王心醉。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有阴影的话,他一定会冲上去抱她,
吻她。

  当她穿好衣服,已经恢复了贵妇的风范。紫色长裙,身材高而丰满。头插金
钗,气质高贵。她微笑着,转了一个圈子,简直象位皇后。

  花王对她很熟悉,但仍看得双眼炯炯。而内心的隐痛却叫他想杀人。

                □□□

  鱼姬下了床,朝窗外看看,满脸笑容。她已昏迷了那么多年,终于又见到这
个世界了。她的心情而知的。花王陪在身边,笑而不语。

  鱼姬坐到一张桌旁,说道:「老公啊,我有些饿了。我要吃东西。」

  花王微笑道:「鱼姬啊,这里环境不好,不如我们去大厅吃吧。」

  鱼姬说道:「不,我就在这里吃。「花王嗯了一声,说道:「那也随妳吧。」。
朝门外一扬手,想叫人拿饭。鱼姬撒娇道:「我要你亲自去拿。」

  花王双手在她的肩上按摩几下,说道:「好,我亲自去。我会把妳最想吃的
都拿来。妳等一会儿。」

  乐滋滋地跑出去了。内心的隐痛并不能抹去他对夫人醒来后的激动与惊喜。

  他一走,鱼姬马上站起来,走出门外,叫道:「三德子,滚出来。」

  她的脸严肃起来。

  那名龟兵从黑暗处蹿到跟前,跪下说:「拜见夫人。」

  鱼姬挥了挥手,说道:「起来吧。你告诉我,花王把那个一朗子关哪儿去了?」

  三德子眨了眨小眼睛,说道:「夫人,谁是一朗子啊。」

  鱼姬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少给我装胡涂。就是刚才被花王制住的那个小
男人。」

  三德子摇头道:「夫人?,我不敢说。主人要是知道我说了,非得要我命不
可。」

  鱼姬的脸在夜明珠的光辉下,象上了霜,说道:「你说的话,我保你没事儿。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三德子没法,指指旁边的铁门,说道:「他就在那里了。」

  鱼姬看了看铁门,芳心有点紧张,问道:「你主人没说要怎么处理他吗?」

  三德子回答道:「主人说了,过了今天,他必须死。」

  鱼姬听了皱眉,说道:「没你的事了,赶紧滚蛋吧。离这远点,不许偷听。」
三德子答应一声,象逃命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鱼姬站在夜明珠下,芳心很乱。犹豫一会儿,才打开铁门上的小窗子,说道:
「一朗子,你还活着吗?」

  一朗子躺在铁笼里,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怨恨。听到这声间,急忙从地上跳起
来。往小窗上一瞧,借着夜明珠洒来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俏脸。
这脸跟刚才不同的是,她的美目睁开了,那么亮,那么大,那么深,那么动人。

  一朗子来到跟前,说道:「我还活着呢。妳是鱼姬姐姐啊。妳已经醒来了,
太好了。」

  鱼姬看不清他,说道:「一朗子,你再离小窗近一些。」

  一朗子问道:「妳想干什么?刚才发生的事儿妳都知道吗?」

  鱼姬幽幽地说:「我只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儿。不看清楚,等你死了,我一定
会后悔的。」

  一朗子唉了一声,说道:「看来妳什么都知道了。我还以为妳在那种情况下,
就象做梦一样。醒来全都忘了。」

  听了这话,鱼姬激动起来,大声道:「一朗子,我怎么不知道呢?虽然我不
能睁眼睛,可发生的事儿,我全都清楚。你对我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
我全都知道的。我们女人不象你们男人,那种事儿也可以随便忘掉。我这辈子都
不会忘的。」

  说到后边,她都有了哭腔。声音那么柔美,带着沙哑,又那么让人感动。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妳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也一定很恨我吧?妳也一定
恨不得我早点死,对吧?」

  鱼姬的情绪稳定一些,不答他的话,说道:「我已经看清你了。你长得不错,
挺清秀,挺俊俏的,不让人讨厌。你把你的一切告诉我好吗?」

  一朗子见她有兴趣,说道:「好吧。我都说给妳听。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他将自己的一些情况挑主要的告诉她了。连自己是怎么跟她上床的前前后后,
也都说详细了。

  鱼姬嗯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一个好人?。你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救
我。」

  一朗子马上说:「就是呀,就是呀。我跟妳那个,也都是妳男人逼我的。我
并不想那么干。」

  鱼姬回想那事儿,脸红得象苹果,摸摸都烫。她鼓足勇气说道:「你一定也
恨我吧?」

  一朗子朗声说:「我不恨。我怎么会恨妳呢?这跟妳没多大关系。是妳男人
要杀我,而不是妳。」

  鱼姬叹息一声,说道:「可你落到这地步,可都是因为我呀。我心里很是过
意不去。」

  一朗子表示:「' 冤有头,债有主。' 我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

  鱼姬明眸瞅着有些黯淡的一朗子的脸。两人相隔不远,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
呼吸。这两个有过一次亲密关系的男女,都觉得有些别扭,又有新鲜感,还有些
留恋。

  鱼姬朝外张望一下,又听听走廊里的动静,说道:「一朗子,其实我还是有
点恨你的。你毕竟碰了我的身体,对我干了那坏事儿。一想到这个,我都想杀你。
如果你因此而死,你觉得痛苦吗?」

  一朗子心说,当然痛苦了。我平白无故地丢命,我怎么能不痛苦呢?可是,
在说的时候,他却说:「不,我现在不痛苦了。」

  鱼姬认真地问:「为什么呢?」

  一朗子很正经地答道:「因为姐姐也给了我销魂之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我永远都记得姐姐妳有多美,身子有多么迷人。叫声又多么动听。扭动起来又多
么叫人发疯。我已经视姐姐为自己的女人了。」

  这些话听得鱼姬心里一会甜,一会苦,一会愉快,一会郁闷的。作为一个淑
女,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犯了,她确有失身的内疚和悲哀。可是这个小男人的话
又夸奖了她的魅力,使她对他又爱又恨的,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为了自己的面子,鱼姬大声道:「一朗子,妳这个小子,太放肆了,太下流
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干死我嘛。先让我要你的命吧。你就等死吧。」

  说罢,气哼哼地将小窗子关好,不再理他了。

  从走廊回到自己昏迷后的住所,也不过几步,她却走了好久。她的芳心乱成
一团,象乱绳子一样解不开。

  回到屋里,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一直在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
办?我到底应该不应该救他呢?

  不救吧,他确实有点冤。他不是强奸自己,而是丈夫逼他干的,目的是为了
救人,不是害人。把他杀了,他一定不服气;救吧,自己的贞操难道白丢了吗?

  对于一个干过自己的丈夫之外的男人,我怎么能饶了他呢?想到这个小男人
的大棒子在自己的花瓣里乱冲乱撞,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她的芳心就忍不住
颤抖。这小男人太野蛮了,简直想干死自己啊。

  想到他毕竟给自己也带来了无尽的快乐。那种极致的美感,是自己男人都无
法给自己的。这小男人的能力比自己男人强百倍了。

  作为妻子,他太了解自己男人的性能力了。

  正当她举棋不定时,花王兴冲冲地端来了饭菜,飘着香气。鱼姬立刻换了一
副被爱的幸福笑容,邀请花王跟自己一起就餐。

  四目相视,都感到爱意无限。可是,在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抹不去的影子。

  当他们拉着手,离开这里,经过囚禁一朗子的铁门时,花王的脚步慢了慢,
有意瞅了一眼大门,轻哼一声。而鱼姬也不动声色地望着铁门,心说,这可难住
我了。

  我到底应不应该救一朗子呢?他可是我第二个男人。


              (第一集完)

漓人 2012-3-21 01:09

仙童下地狱第二集

第一章:半夜救人

  一朗子被囚禁在秘室里。漆黑、静寂、孤独、无助。他在里边一会儿躺着,
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在里头徘徊。想到明日花王这家伙要用残酷的手段杀死自
己,他便觉得悲愤和痛恨。

  什么他妈的的前辈呀?小人一个。言而无信,反覆无常。我是你的恩人,你
不报答我也就罢了,还想要我命,真他妈的的不是人。想到从此要永别亲爱的师
弟们、月宫的美女们,不禁悲从中来,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他没有哭,他是一
个大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泪。

  嫦娥姐姐不会不管自己。洛英也会来救的。自己怎么说也是她们的男人,
她们会来的。千万要来得快些,不然,只好来收尸了。

  他用脚踢踢曾经长在活人脖子上的骷髅头,说道:「朋友啊,你们现在不会
寂寞了,我在这儿陪着你们呢。不过,你们在阎王爷面前,替我求求情,就说我
还没有活够呢。让他再等几十年来找我好不?」这么说着,他想哭了。

  还有一丝希望,便是鱼姬了。这个跟自己有过一次夫妻之爱的美女,此时此
刻在干什么?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估计在跟花王在床上翻滚呢。

  他猜得没错,鱼姬此时跟花王是在床上呢,但没有翻滚。二人盖着一张被,
相依相偎。花王给鱼姬讲着往事和现实,也讲了嫦娥派人救药的事儿。但没提一
朗子。

  有个词叫「同床异梦」,形容二人的心态正合适。

  花王见妻子醒来,欣喜若狂,喜极而泣,表现了他的真情真意。但欣喜划不
掉心中的阴影。一想到那小子趴在他妻子的身上猛干嫩穴,双手猛揉奶子,而妻
子一脸的快乐,四肢缠着那小子,连哼带叫的,他就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像一块美玉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因此,他对妻子的爱里便有了冰块。同样,知道一切的鱼姬心里也是复杂得
很。重新醒来,和老公团聚,本是人间极乐,可因为一朗子的参与,使这种团聚
变得不和谐起来。

  对那个小男人,她是又爱又恨的。爱的是:他俊俏,聪明,会说话,胯下的
大棒子让她欲死欲仙,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太叫人留恋
了,着迷了。恨的是,他跟自己素不相识,便来污辱自己,实在罪该万死。就算
是老公逼他,他也不该这样啊?女人的贞节多重要呀,和生命一样重要。

  对于救与不救,她仍在犹豫当中。他知道得快拿主意了。种种迹象表明,过
了今晚,花王就要对一朗子下手了。为什么今天不杀呢?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不想造孽。

  此时,鱼姬的手在被下活动,滑到花王的胯下抚摸,摸到的是软绵绵的一团,
嘴上娇声说:「老公呀,咱们乐一乐吧。咱们几十年没有做了。你今天白天表现
得那么好,使我在梦里都感觉骨头软得要散架了。那种滋味儿太美了。来吧,我
还想要那种滋味儿。」心说,那个人可不是你呀。你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花王听了又羞愧又难过。他摸着鱼姬的秀发,说道:「我的好老婆呀,你刚
刚醒来,体力没有完全恢复,还是改天吧。」他望着妻子的外貌一阵阵心痛。此
刻的鱼姬,俏脸上带着绯红,是那么娇艳动人。脖子是那么修长、雪白。她裸露
的肩膀是那么圆滑、丰腴。肩上的那肚兜的红线,使增加了含蓄之美。沿着肚兜
上边的缝隙看入,那丰满、洁白的两团象成熟的果实一样将肚兜顶得高高的,说
不尽的美丽,说不尽的诱人。顶端那粒半遮半掩的红点,更使人冲动得想犯罪。

  花王看了,也有些口干,但可恨的是下边仍然那么安静。鱼姬的手百般拨动,
仍如死蛇般不能抬头。花王有一种想哭的痛感。要知道,当初二人刚成亲那阵儿,
他的床功还是合格的。后来,随着他练功损伤了器官,造成阳具难举。即使偶尔
能硬起来,也硬而不久。他吃遍了神药,也无济于事。

  妻子睡了五十年,他的阳具基本废了。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最大的悲哀了。

  这使他对那个干过鱼姬的男人恨之入骨,又妒嫉得要命。他下定决心,明天
天一亮,就将他处死。死之前,一定要砍掉他乱摸的爪子,割掉他作恶的玩意。
哼,绿帽子的滋味儿不好受啊。

  鱼姬见他不能干,说道:「那好吧。咱们休息吧。」心里叹息一声,心说,
如果躺在我身边的是一朗子的话,我会不会愿意再跟他乐上一回呢?那个臭小子,
可恶的很,趴在我身上,还说要干死我。哼,老娘干死你还差不多。

  可是,他要是死了,什么都完了。这个人暂时不能死。就算是要死,也得死
在我手里,我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的。

  她决定先把一朗子救出来再说。可不能让花王知道。作为妻子,她是很了解
花王的脾气和为人的。

  鱼姬还撒娇地说:「老公呀,你搂着我睡吧。」

  花王微笑道:「还是不要吧。我觉轻,搂着你,我睡不着的。」鱼姬哼了一
声,不再和他挨着,离得远远的,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吹灭灯,室内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花王发出了愉快的鼾声。努力了几
十年,终于使爱妻苏醒,夫妻团圆,从此没有什么遗憾了。没有了忧虑,他便睡
得很香了。

  鱼姬怎么能睡着呢?她悄悄坐起来,听了听动静,轻声说:「花王,花王,
你睡了吗?你真的睡了吗?起来给我讲段故事吧?我睡不着。」

  花王没有回答。他睡得那么香,如何回答她呢?

  鱼姬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花王真睡之后,这才小心地下了床,在黑暗中熟
练地穿衣。只是做贼心虚,芳心跳得厉害,美目盯着床上,生怕花王突然坐起,
对她来个怒吼。

  幸好一切平安。她像一张纸条一样飘出卧室,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秘室走去。

  在那个长长的走廊里,她遇到一群守卫的龟兵。为首的便是三德子。

  三德子见鱼姬半夜而来,那张龟脸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变得惊讶、疑惑。跪过
之后,他问道:「夫人这么晚来,是为什么事?」

  鱼姬傲然一笑,说道:「我失眠了,睡不着,随便走走。」

  三德子干笑两声,说道:「夫人啊,主人有令,任何人不准接近这间秘室。
违者……」

  鱼姬嘿嘿冷笑,俏脸变得冷酷,猛地一掌拍出,拍在三德子头上。三德子晃
了两晃,便扑通一声栽倒了。

  其他的那些龟兵大惊失色。鱼姬哼道:「你们都给我躺下来。」双掌抡起,
如狼入羊群,眨眼间,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平时看起来柔弱、和蔼的女主人想不到还是个高手呢。没错,她的本事相当
好,连花王都非常佩服。若不是长年昏迷,导致功力打了折扣,那些家伙被解决
的速度会更快。

  打开小窗子,问道:「一朗子,你还好不?」

  一朗子回答道:「好什么呀?都快要闷死了。」听到鱼姬的声音,他心中大
喜。

  鱼姬没好气地说:「你死了才好呢。」

  赶紧打开门,将一朗子放出来。一朗子走出囚笼,像是离开地狱一般。他走
到鱼姬跟前,和她相对而立。在夜明珠的白光下,二人朴互打量。一朗子见鱼姬
穿着紫色长裙,相貌美丽,气质不俗。只是裙子不太整齐,秀发也乱,脸上还带
些娇慵之气。显然,这是半夜爬起来急忙跑来的原因。当然,这样的她别有风味。

  鱼姬看一朗子,健美而匀称的身材,面孔俊美,目如朗星,脸上带着贵族公
子哥的气息。虽说脸上还有些忧虑和惊慌,但并不影响他对女性的吸引力。

  看清这个小男人的的外貌和身材,鱼姬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好像失身于这
样的少年并不算冤枉。来时对他的恨也消了一半。

  一朗子欢喜地说:「鱼姬姐姐,你是专门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
善良,很有感情的大美人。」

  鱼姬避开他的侵略性的目光,冷声说:「我是来杀你的。你别想得美。」

  一朗子听罢笑了,说道:「你睡了那么久,今天刚刚醒来,情绪不要太激动,
会影响身体的。」

  鱼姬听了,芳心温暖极了。她忍不住象小女孩撒娇似的说:「我不用你关心。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她心里暗骂自己,我怎么会这样呢?我已经不是小孩
子了。

  虽然相貌还停留在二十岁时。

  一朗子对于女人已有初步了解,说道:「鱼姬姐姐呀,那你想把我弄到那里
处死呀?就在这吗?一会儿说不定花王要来了。」

  鱼姬听了动容,一把拉住一朗子的手,说道:「快跟我走吧。我带你到一个
别人都找不着的地方。那里是你的归宿。」她故意做出凶恶的样子。而在一朗子
看来,是那么好看,那么诱惑。

  她的手真滑,真软。她的身上也好。一朗子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可他没那么
个胆子。

  一朗子瞅瞅黑暗的走廊和地上的龟兵们,说道:「鱼姬姐姐,我全听你的。
咱们是一家人。」

  鱼姬甩开一朗子的手,骂道:「真不要脸,谁跟你是一家人?你这个小淫贼。
快跟上我。我不想让你死在这里。」说罢,匆匆前行。

  一朗子跟上去,说道:「鱼姬姐姐,我还没有拿到黑荷花的花肥呢,」

  鱼姬听了不爽,一边快跑,一边说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个时
候,你还想着别人,真是风流好色呀。小淫贼。」

  一朗子再不敢出声,加速跟上去。只要自己活着,就能治好嫦娥的病。

                ………

  一朗子加速追她,还是落后一段,跑得头上流汗。鱼姬停下回身,说道:「
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不济?你在床上时,不是挺猛的吧?」由于光线不明,她
也不那么害羞了。

  一朗子气喘吁吁地跟上,说道:「还不是你男人害的吗?我救完你之后,他
在我身后拍了几掌,使我气血不畅,功力发挥不出来。他那个人,太恶毒了。不
知道姐姐能不能帮我恢复功力。」

  鱼姬沉吟着说:「我能帮你,但是现在我不想。」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

  鱼姬嘿嘿冷笑,说道:「你一旦恢复功力了,我就不好抓你了。」

  一朗子笑道:「姐姐真会说笑话。只要你一句话,我哪儿都不去。我就陪着
你好了。」

  鱼姬啐了一口,说道:「少骗我。我又不是傻子。快走吧,一会儿花王来了,
咱们都跑不了。」

  等二人跑出密室,来到院子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院子里火把无数,亮如
白昼。在那些虾兵蟹将的护拥下,花王站在前面,脸色阴沉,正用犀利的目光瞪
着二人。他睡觉翻身时,没碰到夫人,倏地醒来,意识到不好。这才赶过来。

  鱼姬瞅瞅一朗子,很为他担心,他肯定凶多吉少。她以为一朗子会吓得面无
人色,腿脚发软呢。哪知道,一朗子稳如泰山,微笑着瞅着这个被自己戴了绿帽
子的男人。

  花王在火把的照耀下,身着黑衣,健壮的身材非常突出。那张俊逸的脸上除
了阴沉还有悲伤,还有迷惑,还有酸楚。

  花王向前几步,说道:「鱼姬,你为什么要救走他?难道你真的不念咱们夫
妻之情,要跟他私奔吗?」

  鱼姬一甩袖子,昂首挺胸,在紫色长裙的包裹下,她的身材是那么曼妙动人。

  她的银盆俏脸带着气愤和幽怨,说道:「花王,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救
走他,更没有想过什么私奔。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难道你口
口声声说爱我,把我当生命,都是假的吗?」说到这儿,她的蛾眉一皱,凤目已
经含泪,令人怜爱。高耸的酥胸微颤着,可见情绪很是激动。

  花王听了,心情好了些,说道:「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当然是把你当成我的
生命了。不然的话,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一步不离地守着你呢?这么多年以来,
我连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为了你的病,我的头发都白了。」

  他满头的白发,在灼灼的火光之下,非常耀眼。

  鱼姬咬着红唇,说道:「你要是爱我疼我的话,你就不要冤枉我。我的心里
只有你一个男人。」

  花王点点头,指着一朗子说道:「那你半夜将他弄出来,是想干什么?」

  鱼姬看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是想杀了他。」

  花王哦了一声,深感意外。他想不到他的妻子会这么回答他。他想了想,说
道:「既然要杀的话,为什么不就地干掉,何必放出来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的脸上露出残酷之色,令一朗子心中一紧。

  鱼姬将娇躯挡在一朗子前边,说道:「花王,我和他有仇。我杀他自有我的
方式。我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容易。我想让他死得与众不同。」

  花王脸露喜色,说道:「夫人,那你想怎么弄死他呢?你那么聪明,一定会
想出别人想不到的法子。」

  鱼姬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想告诉你。旁边这么多人,多不方便啊。」她
环视一下那些讨厌的手下。

  花王喊道:「你们都我离得远远的。」向他们摆了摆手。那些虾兵蟹将赶忙
后后撤,退到墙根为止。

  花王眯起眼睛,走近鱼姬,说道:「夫人,你这回可以说了吧?」

  鱼姬凑上嘴,说道:「我想将他带到海上去,从高空抛进大海淹死他。你看
怎么样?」

  花王哈哈大笑,俊俏的脸上露出邪恶之气,说道:「夫人,你果然厉害。
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啊。」

  鱼姬直视着花王,说道:「老公,难道不行吗?这么做不好吗?」

  花王连连点头,说道:「好,夫人,这么做挺好的。我支持你。不过,让我
来执行吧。我要亲自将他抛进大海。」他的目光带着恶毒和痛恨,望向一朗子。

  一朗子满不在乎,说道:「不用看我,我也没意见。不过晚上看不清,效果
不好。我看不如这样,等天亮了,你们再处死我。现在让我睡个好觉,如何呢?」

  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像个局外人似的。

  没错,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但是在花王面前,他绝不想露出熊样来。就算是
死,也让他知道,自己是个铁打的汉子,跟自己的阳具一样硬。

  他的态度果然使花王非常反感。他坚持说道:「夫人,怎么样?让我亲自杀
他吧?」说话时,突然身形一转,鬼魅般抓向一朗子。

  一朗子早就注意他了。虽失去功力,仍然身形急转,勉强闪开袭击,躲在鱼
姬的身后。

  鱼姬双臂平伸,脸色一沉,大声说:「花王,你干什么?他是该死,可是,
跟你没有直接关系。要杀的话,也得我杀。不用你干涉的。」

  花王固执地说:「夫人,别的事儿,我可以依你,这件事儿你得听我的。」

  鱼姬瞪着花王,眼睛都红了,说道:「我刚刚醒来,你就拿我不当回事儿了。
可见你平日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算我嫁错人了。咱们以后再不要见面。」

  花王伤心欲绝,指着一朗子说道:「夫人,咱们多年夫妻,感情比海还深,
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要跟我恩断义绝。你也太绝情了吧?我定要亲
手宰了他。我要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鱼姬拦住他,激动地说:「花王,你既然当我是你的妻子,那你就答应我吧,
让我处理一朗子。」

  花王坚决表示道:「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同意。他欺人太甚。」双眼望着
一朗子,像要喷火。再不顾什么了,向他走去。

  鱼姬猛地抱住花王的腰,说道:「你要杀他的话,那就先杀我吧。」

  花王听了双眼含泪,凝视着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在你心中
比我还重要吗?」

  鱼姬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是说不完的爱,我对他是说不完
恨。你若真想和我继续做夫妻,就让我自己先解决这个恨吧。」

  花王脖子伸直,倔强地说:「不行,不行。我不允许的。你想跟他私奔,我
不会同意的。谁抢我的女人,我就把谁碎尸万段。」

  鱼姬紧紧抱住花王,向一朗子说道:「小子,你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
以后我再找你报仇。」

  花王仰天大笑,说道:「他想跑,跑得了吗?我已经锁住他的功力了。以他
现在的能力,给他一条船,他都跑不了。谁能保证半道上不遇到大风,船翻人亡
呢?」

  一朗子这时候很平静了,说道:「你们夫妻不要再为了我争执和吵架了。一
切的错误由我来承担。我愿意回到那间密室里。等天亮了,随便处置吧。」

  这话出口,连花王都大为佩服了。他说道:「一朗子,我还真看错了你了。
我先前你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就是个孬种。真没想到啊,你还有点骨气呢。睿松
那个牛鼻子,总算没白收你呀。可惜呀,你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鱼姬听了这话,两只美目不禁流出泪来。大颗大颗地泪珠流个不止。她知道
今晚的营救失败了。她男人并不会因为疼爱自己而放过一朗子。

  一想到这个小男人因为自己而丧失年轻的生命,她的芳心便一阵阵疼痛。她
不甘心,不甘心让他就这么死去。好歹他也算自己的男人。

  花王吩咐道:「来呀,将一朗子押回密室。明天一早,我再按照夫人的办法,
将他处死。」

  没等那些龟兵上来,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你要处死他,是什么罪名吗?他
犯了什么罪呀?」随着声音,眼前人影一晃,已经站到一朗子跟前了。

  一朗子见了,连忙跪下说道:「弟子一朗子拜见师父。」

  来者正是睿松。他的灰色的道袍,严肃的黑脸,以及山羊胡子,在火光之下,
显得特别醒目。

  睿松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一朗子,说道:「起来吧。你这家伙,什么事儿都敢
干。」

  一朗子站起来,说道:「师父呀,我的穴道被封住了。你快给我解开呀。我
要帮师父对付那个老匹夫。」师父来了,他精神大振,顿感有了靠山,不再紧张
了。

  哪知道睿松说道:「这个不急。等师父将他放倒之后再说。」他转眼看着花
王,不再理会一朗子了。一朗子心一沉,心说,原来师父对我还是有所不满呀。

  他为什么不肯解我穴道呢?会不会因为月宫的事儿呀?

  花王见他现身了,抱了抱拳,说道:「多年不见,睿松兄还是那么硬朗,
那么愉快啊,叫人羡慕得很。」

  睿松还礼,说道:「你也不错呀。在黑荷花和你本人的努力耕耘之下,你夫
人终于醒来了。我得祝贺你呀。」

  花王听了难受。这话是带刺的,刺痛了他男人的自尊心。花王瞪了一眼一朗
子,然后说道:「睿松兄来,除了祝贺之外,还有何贵干呢?」

  睿松甩了一下拂尘,笑道:「痛快,痛快,花王真是爽快之人,风采不减当
年。老实说,我来找你,是为了求一件东西。」

  花王嘿嘿嘿的冷笑数声,斩钉截铁地说:「想要黑荷花,没门。」

  这话使睿松脸上一冷,目露寒光,要不是极力克制早就杀上去了。书中暗表,
他早就来了,想偷黑荷花,只是没找到。

                ………

  花王还没吱声呢,作为夫人的鱼姬吱声了:「睿松啊,你想要黑荷花,可以
啊。当年你和花王经常以武会友,争长论短的。这次也一样。你要是能打败花王
的话,我们也可以考虑送你黑荷花的。」

  花王听了皱眉。他明白鱼姬此时的用意,巴不得二人快点动手,她好干自己
的事儿。

  花王生怕一朗子跑了,忙说道:「睿松兄大驾光临。咱们怎么能这么无礼呢?
一见就动武,那不是待客之道。」

  睿松四肢张开,摆出一副随时搏斗的架势,说道:「鱼姬的话,我非常在乎。
她说得不错呀,咱们见面,有哪回不打架的?虽说你败多胜少吧,也总是打了。
我还正想见识一下你这些年的练武成就呢。」

  『败多胜少』四个字,犹如千根针,刺在心,刺在花王的心上。要知道,他
以前和睿松动手,都是五五开的。只是夫人生病之后,他败得多了。在心里总有
一种屈辱感,总想雪耻。现在夫人醒来了,他的情绪已经好多了。自然不容许睿
松的嘲笑。

  花王怒道:「睿松,你个牛鼻子,休得倡狂。想见识我的高超,可以呀。不
过,得解决一件事儿的。」

  睿松向花王摆了摆拂尘,说道:「有什么事儿,尽管快办。别耽误我击败你
的时间。」

  花王耐着性子说:「我要杀掉一朗子。」

  睿松听了大笑,说道:「一朗子是我徒弟中最出色的一个。我还想让他将来
继承我的衣钵呢。你想杀他,凭什么呀?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解不开呀?」

  花王脸色发热,说道:「这是我和他的私怨,不必说给你听。」

  睿松狂笑不已,笑声震得那些龟兵有的捂住耳朵。笑罢,他说道:「我明白
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你家东西被他用了一次吗?这也没什么呀?那东
西还是你的呀?况且那也是你愿意的,没人逼你啊。你不感谢他也罢了,可也不
能恩将仇报,当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说的对吧?花王夫人。」

  鱼姬听了也感到无地自容。她毕竟是个女人,此事被人当场捅破,脸上实在
挂不住。她瞅了一眼一朗子,只见他也正直视着自己,眯着眼睛笑,想必是回忆
起那床上的无限风光。

  鱼姬很羞涩,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到一朗子的大棒子在自己穴内攻击的情
形,芳心都跳得厉害,双腿夹紧,一时间都忘了眼前的紧张局势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花王也是天界的名人,也是有头有脸的,要
面子的男爷们。被睿松当众嘲笑,哪里还能忍住气愤呢?他叫道:「睿松,去死
吧。」

  双臂猛地朝睿松一扬,两股劲风夹带着风雷之势袭向睿松。院子里的两块巨
石都在风中飞起。

  睿松笑道:「好一招『引风招雷』呀,比以前进步多了。」他也双臂一抬,
双掌一扬,同样两股劲风射去。只听怦地一声巨响,在场的观众都不由身子倾斜,
好多人干脆倒地了。天地都为之摇晃。

  鱼姬还能站稳,一朗子要不是人机灵,抱住一棵树,以他现在的被封锁功力
的身躯,也早就栽倒了。他心中暗骂,花王这个老王八蛋。要不是他封了我的穴
道,这大风又耐我何呢?得想个办法恢复功力。

  目前能帮自己的,还是这个女人鱼姬。看出来了,她的心很善良,对自己没
有恶意。如果她肯出手的话,比较容易。要是等穴道自己解开,只怕我早就被敌
人送上西天了。

  他看到鱼姬站在花王身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二人打斗。二人一招过后,双方
又玩起隔空慑物来。睿松一招手,一棵大树连根拔起,树根朝前,嗖地一声,带
着开山裂天的气势朝对手撞去。花王也不示弱,双手连挥,院里那些大石头、小
石头,也听到命令似的朝睿松射去。

  大树遇到石头,发出震耳的轰声。石头碎了数块,掉在地上。树根也被石头
砸掉。并不因此拉倒,那大树和石头在主人的操纵下,继续缠斗。一会儿大树变
成直立半空,砸向花王。一会儿石头象连珠炮似的,打向大树。

  而两位主人,为了击败对方,各自盘腿坐地,嘴里念念有词,都大展平生所
学,都想将对方立刻杀死。这不是一般的比武,而是决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朗子立刻想到趁机逃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呢?

  双方打得激烈,那些龟兵虾将也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注意自己。这交战双方
谁拿住自己,都是个问题。落在花王手里是死无葬身之地,落在师父手里呢?要
是一焰子在他面前再搬弄是非,自己可是不妙。要是让睿松知道自己把他的心上
人给干了,只怕死得更惨。

  他悄悄将自己藏到树后,仔细观察着局势。他打量一下院里的门,打算逃之
夭夭。这时,睿松和花王又变了招数,这回不是有距离的搏斗了,而是近身搏杀。
这两位高手,一边斗着嘴,一边过着招,恨不得一招就将对方置于死地。

  睿松舞起了拂尘,记记杀招。花王也抽出了成名的杀鬼棒。一会儿打在地上,
一会儿打在房上,一会儿又跳到半空中。双方各尽所能,专心致志,生怕一个不
慎,丢了性命。

  见些情形,一朗子对师父是又惊又怒。他有这么好的本领,这么多的杀招,
为什么不传授给我们呢?难道真是象花王所说的那样吗?他不想别人比他强。徒
弟强过师父,他也不能接受。

  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还收徒弟干什么?

  别看花王跟睿松恶斗,心中还是挺当一朗子是回事儿的。在二人斗得风雨不
透时,他还不忘了叫喊:「夫人,你把那小子关起来。怎么个杀法,等我解决了
牛鼻子再说。」

  睿松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傻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老婆已经看上
我徒弟了。她要是嫁给我徒弟,你可矮上一辈了。以后她再给我徒弟生个大胖儿
子,就认你为干爹吧。」

  花王听了,两眼冒火,骂道:「睿松,我今天要你的狗命。」短棒记记奔睿
松要害,不再防守。

  睿松叫道:「来得好,来得好,真够劲儿,真过瘾。老道今天是开了眼了。
原来你有这么多的本事呀。不分胜败,绝不行走。谁走,谁就是戴绿帽子的。」

  这话使花王更为疯狂。

  睿松跳到高空,花王也绝不会放过他。两位老对手,是在以命相搏呢。

  见二人离自己远了,一朗子知道良机来了。他从树后蹿出来,向一个小门跑
去。小门正守着两个龟兵,挺矛向一朗子刺来。一朗子对付这样的家伙还是绰绰
有余的。抓住双矛,连环两脚,二龟便在地上爬不起来。

  刚一出门,就被鱼姬追上了,说道:「一朗子,你等等我。你也太没良心了,
光顾着自己跑。」

  鱼姬拉住他的手,一脸幽怨地望着他。一朗子苦笑道:「我不自己跑,难道
还和你私奔吗?」

  鱼姬握住一朗子的手,说道:「我说过的,要和你算帐。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一朗子很无奈,说道:「鱼姬姐姐,咱们的帐以后再算好不?你想算帐的话,
也得让我先保住命啊。」

  鱼姬轻声笑,将她拉到一片树林里,说道:「不是我瞧不起你。这岛上的地
势复杂,处处充满了陷阱。你现在功力没了,武功使不出来。以你现在的样子,
根本没命出岛。只有我能帮你。」

  一朗子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亲了一口,说道:「我的好姐姐,『一日夫
妻百日恩』。你帮我也是应该的。」他知道这个时间必须得利用鱼姬了。虽然利
用女人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可为了保命,为了脱离困境,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鱼姬向他啐了一口,说道:「呸,谁跟你是夫妻啊?你是个小淫贼,趁我昏
迷时,把我给奸了。我对你恨之入骨。」话虽如此,并没松开手,仿佛是怕一朗
子随时随地会跑掉。

  一朗子懒得跟她理论,说道:「鱼姬姐姐,现在咱们往哪里去?怎么跑,才
能避开花王的追捕呢?」

  鱼姬四下望望,又看看黑暗的夜空,说道:「咱们这就去冷香谷,腾云驾雾
去。」

  一朗子也不知道冷香谷是个啥地方,只要能避祸就行。躲过这劫,再想法回
月宫。如果他要求她领自己回月宫,想必她不会答应。

  一朗子问道:「你也会腾云驾雾吗?」

  鱼姬不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废话嘛。我的本事比花王差不了太多的。
只是我昏迷了多年,功力没有完全恢复,本领也荒疏了。假以时日,连花王都不
能胜我。」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真想不到你这厉害呀。幸好咱们亲热时,你在昏
迷中,若是你在睡觉,我把你给干了,你还不要我命啊。」

  鱼姬听了脸红,瞪着他说:「少提那事儿呀。你一提,我就想杀你。」听着
院里的喊杀声,她不再耽搁,拉着一朗子,往空中一跳,便踩着云朵向南飞去。

  只觉凉风袭袭,身子发冷。一朗子很自然地将鱼姬搂在怀里,说道:「我的
好姐姐,我觉得好冷呀。」

  鱼姬并没有挣脱,因为她也觉得凉。她哼道:「你这个小淫贼呀,冻死你才
好?。你活着,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良家妇女受害呢。」

  说罢,伸嘴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咬得好轻,又很缠绵。

                ………

  离开东月湖的地界之后,鱼姬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加速飞行,比刚才还急
得很。一朗子搂着鱼姬,非常舒服,满怀香气,问道:「鱼姬姐姐,我不太明白,
你为什么突然加快了,可是怕花王追来吗?」

  鱼姬解释道:「花王追来,我倒不怕,他最恨的人是你,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是想快点经过这黑山老怪的地界。」

  一朗子将她搂得紧紧的,嘴偶尔触碰她的耳朵,使鱼姬不时白他几眼,他也
不在乎。一朗子说道:「黑山老怪是什么东西?」

  鱼姬反问道:「难怪你师父没跟你说过黑山老怪吗?」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没有呀,他没提过。不过听这个名字,也不是个好
人,对吧?」

  鱼姬回答道:「没错,他是个妖怪,专门害人的。也是我的对头。」

  一朗子问道:「你好像很怕他呀。」

  鱼姬皱眉道:「当年我是不怕他的。可是我现在刚刚醒来,功力不行。遇到
他,没有胜算。你是能躲则躲呀。我也是心粗,出发时都忘了这个黑山老怪了。

  去冷香谷是必须经过他的地盘的。」

  一朗子建议道:「鱼姬姐姐,既然这家伙不好对付,不如咱们改道吧。哪怕
绕远也强于冒险啊。」

  鱼姬挣了挣被他搂紧的娇躯,观察一下地形,说道:「目前咱们已经过去一
大半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安全了。」

  一朗子兴奋地说:「那快点加速吧。」

  鱼姬嗔道:「你这么调戏我,我怎么加速呢?」一低头,望着一朗子的一只
手。原来他的左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放在她的奶子上抚摸了。那柔软,那坚挺,那
弹性,都叫一朗子不想放开。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姐呀,你的奶子真好。我没有摸够呀。」

  鱼姬伸手打倒他的色手,挣开他的怀抱,尽力飞行。这时可是风驰电掣,其
快无比了。眼瞅着就过了黑山老怪的地界。

  突听前方的云雾中传来喋喋怪笑,令人毛骨悚然,像是鬼叫似的。接着,又
冒起一股黑烟,越来越浓。

  鱼姬脸色一变,连忙停住,失声说道:「不好了,那老怪来了。」

  一朗子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快跑吧。」

  鱼姬摇头道:「只怕来不及了。」

  那粗糙的声音响起:「是来不及了。你们今天就留这吧。男的杀掉,女的奸
了。」那声音已在跟前了。

  在浓重的黑烟里,跑出一只黑虎来。虎上坐着一个丑八怪老头。老虎挺威风,
长得高高大大,非常威武。可那个主人,是万里挑一的丑鬼。大脑袋上没几根毛,
秃眉毛,眼睛奇小,不细看,像是没长眼睛。鼻子也小,有小拇指大。而他的嘴
特大,张开时,可以一口吃掉一个大西瓜。

  这么气派的老虎上坐着这么一个玩意,谁见了都会为老虎叫屈的。

  那丑鬼黑山老怪瞅着鱼姬,丑脸上露出淫笑,说道:「鱼姬啊,你到底是醒
过来了。我天天都盼着你醒来呢。你知道嘛,我听说你昏迷之后,这五十年来,
我就没找过别的女人。」

  鱼姬一脸的冰冷,厌恶地说:「黑山老怪,多谢你的关心了。你要是真喜欢
我的话,就赶紧让路。我有急事儿呢。」

  黑山老怪跟鱼姬说着话,小眼睛不住往一朗子身上瞅,说道:「要是你一个
人嘛,我说不定会放你过去。可是,你得告诉我,这小子是谁?」

  鱼姬下意识地挡在一朗子身前,说道:「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要
是不马上让路的话,我就打过去了。要是伤着你,可别怪我无情。」

  老怪发出怪笑,身子在老虎的背上直晃,也不怕掉下来。那只老虎两只绿眼
睛睁得大大的,也在望一朗子呢,还舔舔舌头,像是要吃人。

  老怪笑罢,说道:「鱼姬呀,你早就对我无情了。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情过?」

  他的脸上带着痛苦和无奈,像一只猴子在抒情。

  鱼姬淡淡地说道:「强扭的瓜不甜。」

  老怪瞪起眼睛,也快赶上黄豆大了。他说道:「不对,不对。日久生情。咱
们当年都订婚了。要不是花王那狗东西横刀夺爱,咱们早成夫妻了,早生了一帮
孩子了。」

  鱼姬听了反胃,大声道:「黑山老怪,你不要再恶心我了,好不?当年我和
你订婚,那也是我父母的意思,我本人可是不同意的。我嫁给花王,是因为他比
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

  老怪苦笑几声,说道:「鱼姬啊,我知道我说不过你。那你现在就告诉我,
这小子到底是谁?」

  鱼姬强硬地说:「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呀,是玉皇大帝吗?快让开。」

  老怪逼近几步,说道:「鱼姬呀,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小子肯定是你的相
好。看他那长相,看你的眼神,谁都能看得出来。想不到花王英雄了一辈子,也
戴了绿帽子,真是好笑。」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笑得那么开心,又那么痛快。

  鱼姬被他笑得面红耳赤,咬了咬上唇,蛾眉一扬,说道:「你这老家伙,尽
学女人嚼舌头,也不怕烂嘴。」

  老怪笑罢,点指着鱼姬,说道:「花王当王八,我很是高兴。这是他的报应
啊。当年我和你就快要成亲了。他一下子杀出来,把你抢走了。现在也轮到他尝
尝女人被抢的滋味儿了。他活该啊。我应该亲自去祝贺他。祝贺他终于戴了绿帽
子。」

  鱼姬凤目圆睁,厉声道:「黑山老怪,你敢吗?你要是敢那么做,我跟你势
不两立,让你不得好死。」

  老怪露出无赖的嘴脸,说道:「我还不想死。我活了一把年纪,最大的愿望
是和你入洞房啊。我这老骨头虽说干了不少女人,但她们在我眼里就是母狗,是
用来玩的。你可不一样,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块儿,让你天天陪着我。」

  鱼姬哼了一声,高胸脯挺着,说道:「你就别做梦了。想和我在一起,你还
是下辈子投胎吧。就你那副长相,就被我给淘汰了。」

  老怪听了,面孔变冷,目光变凶,呼呼喘着气,连他胯下的老虎都眼珠子瞪
多大,也跟主人是一样的情绪。

  鱼姬知道一场恶战避免不了了,便凑近一朗子的耳朵,说道:「一朗子啊,
咱们无路可退了,只有拚死一战了。我对付老怪,你对付老虎。」

  一朗子瞅瞅那只凶猛的老虎,小声说:「我现在这模样,能对付得了老虎吗?
只怕白白地当它的美餐了吧?」

  鱼姬微笑道:「这好办。」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掌。一朗子被封住的几
个大穴立刻被解开。受到阻碍的功力一下子正常运转了。他的全身也骤然充满了
力量。

  鱼姬嘱咐道:「咱们俩的关键,是先要制住只老虎。你只要将这只老虎制住,
或者杀了,嘿嘿,咱们就胜了一大半了。这老虎是老怪的爱物,命根子似的。你
把它收拾了,老怪的斗志就没了。你明白没有?」她吐气如兰,语气温柔,使一
朗子斗志昂扬,面对猛虎,一点畏惧都没有了。

  一朗子眯着眼睛瞅着老虎,小声说:「鱼姬姐姐,你就放心吧。以前听人说
山东好汉武松赤手打死了一只猛虎。难道我还不如那个武松吗?」

  鱼姬哎了一声,说道:「我的傻弟弟呀。你当这老虎是人间的那只大虫吗?
你错了,大错特错。这老虎也算是老怪的半个徒弟了。它是很有本事的。等一会
儿下手时,一定当心。出手不用客气,最好一招就杀死它。你早点弄死它,咱们
就能早点脱离困境。」

  一朗子深感意外,说道:「要是我打不过老虎,我该怎么办?」

  鱼姬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像你说的那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呗。
记住,不行你就跑,不用管我。」

  一朗子豪气大发,说道:「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今天这事儿,咱们
是要走同走,要死同死。我绝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鱼姬听了芳心大悦,说道:「好兄弟呀,冲你这句话,我今天也得保住你。
只要能保你的命,大不了我嫁给那丑鬼就是了。」

  一朗子坚决地摇头,说道:「你让我被女人保护着,我觉得生不如死。像我
们学武的男人,战死沙场,还是挺理想的死法的。」

  鱼姬嗯了一声,说道:「你这样说,我觉得好安慰啊。我总算失身得值得。
你总算是一个有骨气的淫贼。」

  这话听得一朗子脸如苦瓜。自己已经表现得很好了,鱼姬姐姐还说自己是个
淫贼。看来呀,这辈子,淫贼这个帽子是戴定了。不过也好,戴这个帽子,总比
花王戴的绿帽子强多了。

  黑山老怪等得不耐烦了。从老虎身上跳下来,个子好矮呀,像个半大孩子。

  他大叫道:「你们快点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话,只管向我挑战。等我抓到你
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他的冷冷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掠过。

  鱼姬一指黑山老怪,说道:「我来解决你。」

  黑山嘿嘿笑,说道:「很好。我正好把你抓回去暖被窝。」他指指一朗子,
说道:「黑虎呀,你不是饿了吗?去把它吃了吧。」

  那只黑虎听得主人发令,乐得昂首大啸一声,迅疾地扑向一朗子。

漓人 2012-3-21 01:10

二章:鸳鸯戏水

  鱼姬叫道:「一朗子,你要小心了。等我放倒了老怪,再帮你杀虎。」

  老怪嘿嘿怪笑,说道:「你当我的老虎是一只猫那么好对付吗?来,看我怎
么把你抓住的。」双袖乱舞,急风突起,向鱼姬刮来。

  鱼姬不敢大意,连翻几个跟头闪过。从腰上解下细长的腰带,挥动如蛇,向
老怪进攻。虽然柔美,却含着无穷的力量。

  老怪尖声叫道:「来得好,来得好。你的身手还是那么俊。一会儿在床上时,
我更要好好领教你的功夫了。」说罢,兴冲冲地欺身而上,跟鱼姬斗在一起。

  他并没有再看黑虎。他知道黑虎的厉害,因此不需要担心它。他不相信,黑
虎还对付不了一个年轻人。他想,不等自己和鱼姬分出高下时,那青年早被黑虎
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那黑虎确实了得,朝一朗子倏地一扑,快如疾风。一朗子打斗经验丰富,在
关键时刻勉强闪过。只听哧地一声,衣袖已经被去一块,吓得一朗子冷汗都流出
来了。

  他嗖地拔出长剑,如临大敌,心说,我若连这只畜生都对付不了,那我还叫
什么男人?我还有何脸面面对无为观的师弟们呢?

  那黑虎低头撅臀,高啸几声,像是吃人的信号,然后,又凶猛地冲过来。这
次,是咬一朗子的大腿。那个狠劲儿,快劲儿,猛劲儿,绝不是人间的老虎所能
相比。

  一朗子一边闪腿,一边挥剑,一连几剑,都砍在黑虎的脖子上。只听铛铛铛
几声,犹如砍在铁上。老虎没伤着,他的剑都要卷刃了。

  一朗子大惊,心说,坏了。我伤不着它,岂不是只有被伤的份。这老虎这么
厉害,用不了多久,我就完了。

  那边的黑山老怪哈哈狂笑,说道:「小子,你这回知道厉害了吧?嘿嘿,告
诉你吧,这老虎刀枪不入,岂是你能伤得了的呢?你就等死吧。它已经吃过一百
八十个人了。你是第一百八十一个。很幸运的。」

  鱼姬一边抖着袖子攻击,一边喊道:「一朗子,这老虎的眼睛最弱了。你刺
中它两只眼睛,它就死了。」

  老怪听了,大叫道:「胡说八道。」双掌如山,排山倒海地攻来,逼得鱼姬
连退数步。偷眼瞅着一朗子被老虎扑得东躲西闪,却是干着急没办法。

  老怪笑道:「鱼姬,你跟我走,乖乖从了我。我会放过那小子的。反正那小
子是给花王戴的绿帽子,也不是给我戴的。」

  鱼姬凤目瞪大,痛?道:「放狗屁。」腰带一扯,如同棒子一样笔直,快如
闪电般向老怪打去。

  老怪哈哈大笑,说道:「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性子。在床上玩起来,也一定
很有味儿。」大袖飞扬,一一化解招数。

  那边的一朗子知道老虎的死穴所在之后,在闪躲的同时,传往眼睛上刺。那
黑虎也是通人气的,知道一朗子在对自己的要害下剑,因此,进攻得更为猛烈了。

  一朗子眼看着老虎步步紧逼,自己没法伤它,便练起追风剑法来,将自己的
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围墙。那黑虎虽勇猛,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双方在激
烈地胶着着。

  一朗子心中着急,偷眼看鱼姬那边。正打得云朵乱飞,天地变色,夹杂着老
怪的怪笑声,调笑声,以及鱼姬的娇呼声,怒斥声。瞧那架势,暂时是没法分出
胜败的。

  他知道,自己的表现可决定他们二人的胜败。他一边对付黑虎,一边心思百
转,思考破解之术。他知道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时间拖久了,自己体力下降。

  黑虎便有机可乘。

  在黑虎袭击他后背,从后边扑上来时,一朗子一矮身,长剑立起,刺向黑虎
的阳具。他以为这下又是刺在铁上,不想,这里也是黑虎的软肋所在。这里并没
有修炼到刀枪不入。

  这一剑下去,虽没刺穿它,也叫它吃痛,流血了。黑虎受伤,更为疯狂,向
一朗子猛冲。一朗子躲过。它的身子擦过,那尾巴一卷,像鞭子一样抽来。一朗
子反应奇快,但还是被尾尖扫过左臂,痛得他得差点落泪,以为骨头碎了呢。幸
好是尾尖呀。

  黑虎迅速转身,再度嘶咬。一朗子一个侧身,剑扎虎眼。黑虎大啸一声,猛
抬头,咬断长剑。嘎吧嘎吧几声,竟把断剑吃到肚子里,还得意地昂头啸几声,
像是在向一朗子示威。

  一朗子还握着断剑,双目因怒欲裂。在黑虎再向他扑来时,他一咬牙,一闪
一躲,右手一扬,射向虎眼。

  黑虎见他不躲,以为他绝望了呢。想不到他将剑当暗器了。那一剑又快又准。

  它再躲已经来不及了。虽运气在眼,仍被刺入。

  一声惨叫,那剑身没入一半。从虎眼中淌出鲜血。那边的老怪见虎受伤,心
痛不已,大叫一声,转身想过来。

  鱼姬心情变好,嘲笑道:「老怪呀,你别跑呀,你不是还想跟我上床吗?」

  腰带猛缠,斗得老怪手忙脚乱,分不出身?明黑虎。

  那黑虎果然了得,虽受重伤,仍不后退。虎头一甩,那断剑从眼中掉落。又
怒啸一声,疯狂地朝一朗子奔来。它要报仇雪恨,全然不顾血流如注。

  一朗子展开身法,赤手空拳地应付。他的身法相当好,在无为观,除了师父
之外,无人能比。尽管这样,他也不如老虎快。一个躲闪不及,又被黑虎咬掉一
段裤腿,露出皮肉来。

  一朗子火了,向黑虎叫道:「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的话,我把你另一个
眼睛也捅瞎了。让你变成一只瞎老虎。你现在躲开还来得及。否则,你就没命了。」

  黑虎现在一眼冒血,已失去刚才的威风劲儿了。现在看来,倒像一只疯虎。
疯虎虽不威风,但是很有杀伤力。

  黑虎不为一朗子的言辞所动,仍然一波又一波的发动攻势。一朗子手中没剑,
拳脚功夫虽好,也不敢跟黑虎搏斗。无奈之下,他利用自己的腾云驾雾进行游斗。
黑虎也会这个。一朗子飞到天上,它也追到天上。一朗子落到地上,它也跟到地
上,基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当他落地时,他希望下边是崇山峻岭,或者丛林茂密。哪想到呀,下边竟是
开阔的平地。只稀零零地长着几棵小树,根本不能当保命的掩体。妈的,人要是
倒楣,喝凉水都塞牙。

  他在前边时而左拐,时而右转。那老虎速度更快,使他险象环生。好不容易
看到树后边有一个湖泊,他毫不犹豫地飞去,落在湖中心。不想,那水太浅,刚
没膝盖。老虎猛啸着,也追上来了。

  他又返回平原上。黑虎又不客气地如影随形。一朗子一回头,妈呀,老虎嘴
几次伸前,要咬到自己屁股了。

  他只好再度加速,远离虎嘴。他已经满头大汗了,体力消耗不小。又跑了一
段,他实在跑不动了,弯腰喘气,看着逼近的老虎。老虎在他对面五六步外停住,
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它身上也给汗润湿了。那只已经不流血的虎眼看起来那么
丑陋,那么恐怖。

  一朗子一指老虎,一脸的气愤,说道:「咱们今天胜负已分,不用再打了。
再打下去的话,你另一只眼睛也完了。」

  老虎的独眼透着怨气,又大啸几声,没有马上进攻。它也大声喘着气。

  一朗子又说:「我能弄瞎你一只眼睛,我也一样能弄瞎你另一只眼睛。不信
的话,咱们走着瞧吧。」他喘了几口气,又做出马步蹲裆式,一拳在前,一拳在
后。还瞪起眼珠,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只是他是一个帅哥,虽努力装扮,凶气究竟差点太多,比黑山老怪可差得远
了。

  没等黑虎有所反应,他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说道:「你吓唬它也没有用。这
只黑虎又不是傻子。看来你今天要被吃掉了。小淫贼。」

  这声音又冷,又充满怨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一朗子回过头,果
然看到朵云走了过来。苗条的身段穿着绿裙,隆起的胸脯随着她的步子微颤。青
春洋溢的脸上容光焕发。只是看向一朗子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善。

  一朗子突然看到她,像在黑暗中看到曙光,像在沙漠中看到绿洲,像在荒岛
上看到生机。那种狂喜、兴奋难以言表。

  他完全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和过节,剩下的全是亲情的温暖和温馨。

  他大喜过望,跑过去就将她搂在怀里,还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两口,说道:「
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可来了。这老虎要吃我呢。」

  朵云大羞,俏脸飞红,心跳几乎停止,犹豫一下,才将他推开,白了他一眼,
说道:「少套近乎。我可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我又不是洛英。你被老虎吃掉才
好呢,省得烦人。」

  大敌当前,一朗子一下子勇敢了。朵云的出现,非常必要。一朗子厚着脸皮,
拉起朵云的手,说道:「朵云,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前如果得罪你了,我向你
道歉还不行吗?等解决了老虎,我给你跪下都行。」

  朵云被他握着手,再看他衣服破烂,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也软了,但还是说
:「你不是讨厌我吗?我不是配不上你吗?你拉着我干什么?」说到心痛处,朵
云已经美目含泪,差点哭出来。

  一朗子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微笑道:「我那都是气话,是故意气你的。其实
你虽然脾气大了点,说话冲了点,可我还是喜欢你的。我恨不得脱光你的衣服,
天天和你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呢。」

  朵云俏脸发烧,粉拳砸了他一下,说道:「大色狼,你可真下流。」脸上却
露出开心的笑容。一切的矛盾和怨恨全都烟消去散了。

  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美丽,一朗子真想将她给干了。可是不行啊,跟
前还有只大老虎。

                ………

  朵云在一朗子的耳边问:「怎么对付这只黑老虎?」

  一朗子心里有数,低声说:「鱼姬姐说了,这黑老虎最弱的部位是眼睛。你
看到了吧?它瞎了一只眼睛,就是我刺的。咱们就对着它的那只好眼睛下手。我
责任吸引它。你呢,找准机会,将它那只眼睛刺瞎,它就完蛋了。」

  朵云回答道:「没问题。」

  那只老虎见二人窃窃私语,料想是对自己不利。它忍着阳具和眼睛的疼痛,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在这对男女相依相偎之时,它猛地冲了过去。

  二人连忙分开。一朗子叫道:「瞎老虎,我在这儿。有本事来追我呀。」

  由于瞎了一只眼,它的视力受到影响。一朗子专门往它那瞎眼睛不方便看的
角度闪躲。这使黑老虎越发恼怒。它的本事全往一朗子身上招呼。一会儿是狠扑,
能扑倒一棵大树;一会儿是虎爪狠抓,能把人抓烂;一会儿是以尾当鞭,使劲一
扫。

  因为有了朵云的到来,一朗子精神大振。他已经能有效地应付黑虎了。交战
几十个回合,黑虎使连遇凶险,但就是不能伤到它。

  情急之下,老虎使出绝活来。只见它大嘴一张,从嘴里喷出一股火来。一朗
子大惊,不曾想这老虎还有这本事呢。他反应敏捷,连忙闪身,还是叫老虎把一
部分头发烧焦了。

  在他惊魂未定时,黑虎已电光石火地将一朗子扑倒,双爪按住他的肩头,大
嘴咬他的脸。一朗子心惊胆战的。这要是让它咬一口,就算不死,帅哥也变成猪
哥了。

  他运起无为功法,双臂叫劲儿,跟黑虎较量。脑袋也左摇右摆。黑虎连咬几
口,都不能得逞。

  一朗子知道这可不是办法,连忙叫道:「朵云,快点砍它,快点杀它。你不
弄死它,你可成寡妇了。」

  朵云看得眼花缭乱,何尝不想帮他呢?只是不知从哪儿下手。她见形势危急,
便举剑连连砍老虎身上数处,只听铛铛之声响过,老虎啥事儿没有。虎尾巴一轮,
差点扫着她。

  她想刺黑虎眼睛,黑虎全力防范,不让她得手。这使朵云不敢乱动,生怕伤
着一朗子。

  一朗子心急之下,突然想到法子,说道:「我的好姑娘,你忘了,你会隐身
术的。」

  朵云听了一笑,说道:「我怎么这么笨?我都急忘了。放心,黑虎马上就死
了。」

  就在黑虎对一朗子进行最后一次嘶咬,一朗子几乎难以躲过时,朵云隐身了,
一剑刺入虎眼,直刺到底。黑虎惨叫一声,血液飞溅,还是对一朗子咬了下去。

  一朗子使出全力,一脚踢出,将老虎踢飞,跌进湖水之中。在水中挣扎了几
下,便沉没了。水面上冒了几个泡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往绿草地上一躺,四肢大开,再不愿动一下。他觉得自
己仿佛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要不是朵云前来相助,自己能不能活下来,真是难
料的。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功夫不错,今日跟老虎搏斗,连只畜生都斗不过,还谈
什么功夫高手呢?要是被睿松师父知道,他一定会笑掉大牙吧?不过自己不能斗
败老虎,他也有责任。

  他会那么多的本领,如果倾囊传授的话,别说这一只老虎,就是十只八只的,
也不在话下。作为师父,他实在是太自私了。难道他真要把一身的本事都带到棺
材里去吗?

  朵云回到一朗子跟前,说道:「一朗子,黑老虎死了。那个女人又跟黑山老
怪斗个不相上下。咱们快趁此机会跑吧。再不跑的话,咱们就跑不成了。」说着
话,伸手去拉一朗子的手。

  一朗子一使劲儿,朵云便倒下来,落进他的怀里。一朗子笑道:「这可是你
自己投怀送抱的。我可没强迫你呀。」说着话,向她的脸上亲去。

  朵云又羞又急,嗔道:「一朗子,你个大色狼,死淫贼。这都什么时候,你
还有这个兴趣。快点起来。保命要紧。」他的脸被溅上鲜血了。

  一朗子抱着她不放,说道:「朵云,你让我亲三下嘴儿。我就放开你。」

  朵云直摇头,说道:「你可真是个无赖啊。快点放手,等咱们跑出去,再说
亲不亲的事儿。」

  一朗子哪里肯放。朵云又不让他亲。二人搂抱在一起,在绿草地上象球一样,
一会儿滚过来,一会儿滚过去的。朵云实在没法子,就一把抓向他的胯下。一朗
子有点疼,连忙放开她。

  朵云站起来,幸灾乐祸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侮我。下次,我把你给
捏化了。」说着,嘻嘻笑起来。

  一朗子站着,捂着胯下轻揉,皱眉道:「朵云,你真舍得下手啊?要是捏
坏了,你师父第一个饶不了你。」

  朵云满面桃红,楚楚动人。她的美目白着一朗子,说道:「你活该呀,谁叫
你没安好心。快走吧,跟我回月宫。」

  一朗子望望远外的半空,两个人影仍在缠斗着。他看得出,鱼姬已经落了下
风。她是一个女人,又长期昏迷,功力大打折扣。时间一长,自然有些支援不住。

  一朗子对朵云说道:「朵云,你先回去吧。等我解决了这里的难题,我再
回去跟你们会合。」

  朵云双手抱住一朗子的胳膊,凝视着他,说道:「一朗子,有什么难题要解
决呢?不就是你为了救人,把那个女人给干了,那个女人缠着你不放吗?这有什
么难的?你也不是故意要占她便宜。是你救了她,她应该感谢你才对。」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就是这个事儿。可是并不像你说得那
么容易解决。她总认为我对不起她,是强奸她。她心里有气。她让我跟她去冷香
谷去一趟。我已经答应了。」

  朵云拉了拉一朗子的胳膊,说道:「你别傻了。你把她给干了。她心里恨着
你呢。谁知道冷香谷是什么地方呢?也许是地狱呢。她要让你下地狱。你还是跟
我快点跑吧。别死脑瓜骨了,被人杀了,还偷着乐呢。」

  一朗子严肃地说:「我意已绝。你不要再劝我了。你还是先走吧。别在这儿
跟我冒险了。」

  朵云固执地说:「你不走,我也不走。你要是死了,也有个收尸的人。」

  一朗子听罢笑了,说道:「我要是死了,你可不准哭啊。」

  朵云呸了一声,说道:「好人不长寿,坏人活不够。」

  一朗子满意地点头,说道:「看来我就是坏人了。」他望着远处恶斗的二人,
有了主意。他轻飘飘地飞到湖面上,探手抓起黑虎的尸体。将长剑拔出交给朵云
之后,拎着虎尸向二人腾云而去。

  来到近前,鱼姬见他脸上有血,衣服不整,但还没受大的伤害,非常欢喜。

  一朗子朗声说:「老怪物,你的老虎太没用了。两只眼睛都被我刺瞎了。你
也乖乖地投降吧,不然的话,你也会跟你的老虎一样,去见阎王的。」说罢,手
上用力一掷,虎尸向黑山老怪掷去。

  黑山老怪接住虎尸,涕泪横流。鱼姬把握机会,一脚踹上去,踹中他的胸口,
使他连吐几口鲜血。

  他擦擦嘴上的血迹,用手指着一朗子,骂道:「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落到我手里,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我要给我的黑虎报仇。」

  一朗子胸脯一挺,傲然笑道:「你要是有那个本事的话,只管找我好了。我
一定会给你机会的。」

  黑山老怪狠瞪了几眼一朗子,又深深地望了一眼鱼姬,爱怜地抱着虎尸,失
魂落魄地飞走了。

  一朗子看鱼姬时,只见她头发已经乱了,香汗淋漓。可见刚才打斗时用力之
多。鱼姬瞅着一朗子,嫣然一笑,笑得好灿烂,说道:「好弟弟,你真行,到底
弄死他的黑虎了。真好,咱们胜了。」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只觉得热流从对方
手上传来,弥漫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朵云从远处嗖地飞来,将一朗子的手拉开,瞪着鱼姬说:「你这个女人,真
是厚脸皮呀,干嘛拉他的手呀。他又不是你男人。你男人是花王。」

  鱼姬这才注意到一位绿衣美女,一副吃醋的表情。鱼姬笑盈盈的,问道:「
小妹妹,你是谁呀?一朗子确实不是我的男人。难道他是你的男人吗?」

  朵云哼了一声,以敌视的眼光盯着鱼姬,说道:「我是嫦娥仙子的大弟子朵
云。一朗子虽是无为难的弟子,但是他跟我们月宫有着密切的关系。请你自重,
以后不要没皮没脸的缠着他。他也不欠你什么。」

  鱼姬听了这话直皱眉,觉得非常反感。她面带冷笑,说道:「我跟一朗子的
事儿,不需要你来操心。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伤到你呀。」

  朵云大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叫道:「难道我还会怕你吗?」说罢,拔
出长剑,挽了个剑花,便鱼姬刺去。

                ………

  一朗子生怕朵云吃亏,连忙叫道:「朵云,快住手。你不能这么做。大家都
是自己人。」

  朵云不听,连刺数剑。每剑都是狠辣招数。鱼姬一边避让,一边笑道:「这
剑术还不错,只是火候还差一些。」

  朵云哼道:「虽差一些,也足以刺你几个窟窿了。」使起隐身术,连绵不绝
地指向鱼姬的要害。

  鱼姬左躲右闪,仿佛能看清她似的。一朗子大感兴趣,不知道她是如何破解
隐身术的。如果自己学得了这招,以后就再不用怕朵云发威了。

  没过几个回合,只怕铛地一声,朵云的剑掉落,而她本人也现出身形来,向
后倒去,合着眼睛,人事不醒。

  一朗子连忙抱住,关切地问道:「鱼姬姐姐,她怎么了?」

  鱼姬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笑了笑,说道:「一朗子,你很关心她。你怎么不
问我多么累呀。对付完老怪物,还得对付你的女人。」

  一朗子解释道:「姐姐误会了。她并不是我的女人啊。」

  鱼姬笑容变浓,凤目望着一朗子,说道:「既然不是你的女人,那就好办了。
你说,咱们是把她随便丢下好呢,还是干脆杀掉呢?」

  一朗子脸都变色了,大声说:「鱼姬姐姐,你绝对不能这样做的。她跟你远
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她虽然爱冲动,爱发脾气,可她心眼挺好的。我可不准你
伤害她呀。」

  鱼姬格格笑了,笑得春光灿烂,红唇翘翘,说道:「一朗子,我只是逗逗你。
看你紧张那样儿,汗都出来了。如果是个臭男人,用剑指着我,我一定不饶他。
可是换一个漂亮的姑娘,我不会计较的。再说了,她也是因为你才向我舞刀弄剑
的。她是喜欢你了。」

  一朗子听了,一块石头落了地。别看朵云和自己处处作对,处处为难自己,
但是并不表示彼此就是仇人。此刻回想,朵云和自己闹矛盾,主要还是因为对自
己有意思。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不跟别人闹呢?女人的心思真是怪怪的。连表达
爱意也要这种方式。这样的姑娘真有味道。

  鱼姬遥望一下前方,说道:「离冷香谷不算远了。咱们这就走路吧。」

  一朗子将朵云抱在怀里,望着她熟睡般的面孔,是那么宁静,那么甜美,再
没有平日的任性和霸道了。她的身体不重,搂着真舒服。若非有人在旁,一朗子
真想亲个够;亲她的红润而鲜艳的双唇。

  一朗子抬头望着鱼姬,说道:「姐呀,要不我先把她送回月宫。然后再和你
去冷香谷吧。」

  鱼姬听了,脸色一暗,坚决地说:「不可以。你要是回月宫了,你还能出来
吗?嫦娥那娘们还能放你出来吗?她怕我伤着你,肯定会看住你的。你哪儿都跑
不了。」

  一朗子望着她成熟美艳的脸,说道:「姐姐,你决定没有,要向我怎么报仇
呢?」

  鱼姬眯着凤目笑了,笑得那么神秘,那么暧昧,连牙齿都带着笑意。她板着
脸说:「怎么?你怕了吗?我初步打算把你从云朵上扔下去,把你摔成肉饼。你
看这么报仇怎么样?」

  一朗子苦笑两声,说道:「怎么报仇都行,不过不要殃及无辜。」他低头瞅
瞅睡着的朵云。

  鱼姬沉吟着说:「既然不能杀,又不能扔,那么只好带着她了。放心吧,咱
们的事儿和她无关,我不会伤她的。好了,别再浪费工夫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在鱼姬的引导下,两人继续飞行。有了朵云在怀,一朗子
再没有机会抱鱼姬了。

  鱼姬不时瞅向一朗子,多少有些不自然。他们中间多了一个姑娘,本来的好
气氛被破坏了。

  不久,他们来到了冷香谷。这是个风景优美又人迹罕至的地方。如同它的名
字一样,是群山围着一个山谷,每一棵树都绿得要冒油。山谷多花,各式各样,
花香阵阵。这里的空气也带着凉意。难怪这里要叫冷香谷呢?

  二人按落云头,落在谷底。脚下是毛茸茸的绿草,既绵软,又不影响人走路。

  四面是长长的山岭。山上长满了奇花异树。抬头望,天空都变小了。

  一朗子观察着环境,说道:「鱼姬姐姐,这里真美呀,跟我们无为观差不多。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鱼姬陶醉般地合上美目,说道:「那是我和花王刚成亲不久。我陪他出来采
药,无意中就发现这个好去处了。我们还在这里盖了一座小楼,在这里度过了蜜
月期。」

  一朗子听得悠然神往,追问道:「我的好姐姐,蜜月期间,你是不是很爽呀?」

  双目盯着她的俏脸。

  鱼姬的美目在他的俊脸上一瞪,轻哼一声,娇嗔道:「小淫贼,你真下流。
不问别的,偏问这个。」横他一眼,快步走了。

  一朗子望着她细腰扭着,肥臀摇着,心里说,她的肉体真好,可以跟嫦娥姐
姐一争长短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干她几次。这么美的女人,不干她
太浪费了。

  唉,我刚才问她的话,可没有邪意,是她想得太多了。

  鱼姬将一朗子领到一座小楼前。它只有二层,是个竹楼。每层两个房间。外
形小巧而精致。楼前是空地,挨着空地是一个小湖。湖水清可见底,水里的游鱼
和绿油油的水草看得明白。

  一朗子楼前楼后看了看,夸道:「真漂亮呀。这是谁设计的?」

  鱼姬微笑道:「当然是我了。我设计的,花王动手。」

  一朗子点头道:「果然不错。这小楼背倚青山,门对湖水,还有鸟语花香之
妙,真是世外桃源?。」

  鱼姬开心地笑了,说道:「你愿意的话,多在这儿呆几天。」

  一朗子扬了扬眉毛,说道:「难道你不找我报仇了吗?」

  鱼姬眯了眯凤目,观赏着山光水色,柔声说:「我并没有说马上报仇啊?」

  接着又说:「你把朵云放下吧,别抱着不放了。你要是真喜欢她的话,我帮
你把她变成你老婆。你看怎么样?」

  一朗子听得心里发痒,笑了笑说:「我把她放在那儿最合适呢?」

  鱼姬抬头望着小楼,说道:「你把她放在楼上的房间吧。记住呀,是西边的
那间。不许放错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抱着朵云进楼了,按着鱼姬的嘱咐,放在西边的房间里。

  房间里挺简单的,竹床竹椅的,梳妆台都是竹子的。手工精巧,受看。

  放好朵云,关好门。鱼姬领他进了东边的那间。关上门,打开窗子,那美景
仿佛清泉一般涌进来,让人的胸怀为之一畅。

  鱼姬抄起桌上一壶,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弄点泉水喝。」

  一朗子忙说道:「鱼姬姐姐,还是我去吧。你已经很累了。」

  鱼姬理了理鬓发,淡淡一笑,说道:「让你去,你也找不着。」身子如鸟,
从窗口飞了出去。动作之快,动作之美,令一朗子佩服。

  好一会儿,鱼姬进屋了。除了水壶之外,还握了一束野花,有红有黄有粉有
绿的。她将花放在鼻下闻闻,又插入瓶子。这才倒水给一朗子喝。

  一朗子喝进嘴里,只觉冷香满口,说道:「这简直是琼浆玉液呀。这地方真
好。来,鱼姬姐姐,你也多喝点。」

  鱼姬小口小口地喝着,像品茶一样的心醉。她刚才已经洗过脸,梳过头了,
越发显得肌肤胜雪,俏脸生春,双眸如水,风情万种。看得一朗子眼睛发直,真
想搂进怀里胡来一番。他可没有那个胆子。万一惹恼了她,她真对自己下手可如
何是好。

  二人隔桌而坐,坐在竹椅子上,喝着甘甜的泉水,目光不时相遇,心里激起
无数的浪花。时而是热烈的,奔放的,时而又是紧张的,冷淡的。

  单独面对这个小男人时,鱼姬无论如何做不到风平浪静,心如止水。

  一朗子望着她黑宝石一样亮的美目,问道:「鱼姬姐姐,那花王会不会找到
这里来?他那么在乎你,肯定会四处找你的。」

  鱼姬放下水杯,站起来望着窗外的绿色,说道:「暂时不会儿,但终究会找
到这儿来的。你怕不怕?」她转脸对着一朗子,双手抱膀,笑盈盈地瞅着一朗子。
那胸脯好突出呀。想到里边的风景,想到自己曾经尝过它的味道,他心里痒丝丝,
又非常自豪。

  一朗子不敢造次,努力避开她的目光,说道:「我已经不怕了。因为等他来
的时候,姐姐已经报完仇了。我说得对吧?」

  鱼姬开心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丰胸起伏,笑声悦耳,如同仙乐。一朗子
不敢多看,生怕受了诱惑,对她无礼。

  鱼姬好不容易止住笑,走过来,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一朗子呀,
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杀你的。虽然,你算是我的野男人,但毕竟也是我男人?。

  我已经想出最好的报仇方法了,你也满意,我也满意。」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那是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心说,只要不是伤
害我的,我都能接受。

  鱼姬妩媚地一笑,魅力无限。她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侧坐在他的大腿上。身
上的体香一下子便唤醒了他男人的欲望。

                ………

  受到诱惑的一朗子,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伸嘴要亲她。鱼姬以手挡住他的
嘴,笑眯眯地望着他,说道:「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占了我最大的便宜。我觉得
好吃亏。我得和你算帐。告诉我,咱们好过之后,你还想不想再和我干那事儿?」

  她的脸上露出又羞又不安的神情,煞是迷人。

  一朗子的双手下滑,放在她肥美的屁股上,随心所欲地抓着,捏着,两眼放
光地说:「想呀,当然想了,想了不止一次两次呢。你的身子真好,让我想把命
都搭你身上,我都愿意。」

  鱼姬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说什么呢?把我说得跟祸水一样。我现在坐
到你怀里,让你乱摸,你心里一定觉得我下贱吧?」

  一朗子连忙表示道:「哪有的事儿呀?在我心里,鱼姬姐姐和嫦娥姐姐一样,
都高不可攀的仙子一类的人物。我可没敢瞧不起你。老实说,我早就想勾引你了。
可我不敢,怕你不乐意。」

  鱼姬听了满意,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吗?拿我和她比。」

  一朗子一脸诚恳地说:「是真的。否则,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鱼姬笑得凤目弯弯,说道:「好了,不要发誓,我信你就是了。」

  一朗子一手搂她腰,一手探入她的胯下抠弄。鱼姬吃吃笑,忙从他的怀里挣
脱,说道:「小淫贼,又要祸害我了。」

  一朗子一脸的失望,说道:「姐姐呀,我很想再和你尝尝那销魂滋味儿,难
道你不乐意吗?」

  鱼姬一皱眉,说道:「我觉得那么做,对不起花王啊。我可是他的老婆,怎
么能跟别的男人乱来呢?」

  一朗子笑道:「咱们已经有过一次了。这种事儿,干一次,和干十次百次,
有什么区别呢?」

  鱼姬很认真地说:「那可不一样。咱们第一次做那事儿,是为了救人,而且
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不同了,我很清醒的。让我清醒着去和别的男人那个,我
缺少勇气啊。」

  一朗子已经察觉她动情了,便站起来,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姐姐,我知
道你也想干这事儿。你也是个女人,也很喜欢被男人插进去。来吧,就当是我强
奸你好了。花王问起来,就说责任全在我。」一手攀上高峰,仔细地揉搓着,对
那乳头,自然更不会客气。

  鱼姬被弄得娇躯发软,说道:「我刚才和那个老怪物打了一场,出了好多汗,
我得去洗洗。」

  一朗子就势说:「咱们一块洗吧,我可以给你搓背。」

  鱼姬娇嗔地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在我身边,我还能洗澡吗?应付你这个
淫贼还应付不过来呢。」说罢,快步下楼了。

  一朗子心里痒痒的,也想跟着。他也不忘了看看朵云。这小美女仍躺在床上
睡着呢。鱼姬封了她的功力,还点了她的睡穴。估计她得睡好久才能醒来。

  一朗子下了楼,只见鱼姬已经站在湖边脱衣了。在蓝色的天空下,在湖光山
色中,一件件衣服从她的身上落下。

  一朗子在她身后暗呼过瘾呢。看美女脱衣服,也是一种享受。

  鱼姬怕羞,剩下肚兜和内裤时,就脱不下去了。她回头嗔道:「你把脸转过
去。你看着我,我脱不下来。」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有见过呀?不如,我帮你脱
吧。」那裸露的胳膊和细腰、玉背,都看得他阳具一跳一跳的。

  他也不管她同意与否,上来将她的肚兜绳解开。肚兜没了,两只大白桃般的
大奶子露出来了。颤颤巍巍的,很壮观?。

  鱼姬忙双手捂住乳头,瞪他一眼,说道:「你看你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标准的大色狼。」

  一朗子一脸的淫笑,说道:「我的鱼姬姐姐,色狼就色狼吧,反正我也不是
没有射过你。」眼睛在她光光的上身扫视,双手褪她的亵裤。最后一件衣服没了,
粉光滑腻的大屁股出现眼前。真够白,真够丰隆,真够翘的。看得一朗子垂涎三
尺。深悔当日在床上摸得太少了。

  屁股下的两条大腿,也是美得无懈可击。这成熟、撩人的肉体,让一朗子冲
动得想立刻推倒大干特干。

  鱼姬羞怯地说:「你的眼神好吓人,像一只狼。」她的俏脸艳如玫瑰,说
不尽的妩媚和勾人。

  一朗子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放在她的屁股上,连摸带捏的。没几下,屁股上
便出现了红色的手印。真嫩呢,嫩得能掐出水来。

  当他的手指深入臀沟,想探入小溪时,鱼姬一扭屁股,摆脱了他的纠缠,眯
眼笑道:「我去洗澡了,不接受你的骚扰。」扭腰摆臀地向湖中走去。

  那个大屁股摆动时,细一看,下边还露着一些绒毛呢。只是看不清小溪的现
状。估计那里已经流水潺潺了吧?

  一朗子瞅着她走向湖中,水慢慢没着,大腿不见了,屁股不见了,腰也不见
了。当她回头冲他笑时,奶子也不见了,只剩下脖子和脑袋了。

  她的笑容是最勾人的那种,是最能挑起男人的欲望的那种。她此时再不是端
庄而稳重的少妇了,而是能将男人打入地狱的性感尤物了。

  湖水使鱼姬快乐起来。她一会儿在身上擦洗,一会儿又在水中游泳,快乐得
像一条美人鱼。脸上露出着愉快的笑容。

  一朗子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几下子就把自己脱个精光,挺着那根翘起
多高的玩意,向她冲去,嘴里叫道:「我的好姐姐,我来陪你了。」

  鱼姬看得清楚,一个一丝不挂的青年向自己跑来。那根硬起来的大棒子随着
他的跑动,一颤一跳的,标准的淫贼象征。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她的芳心跳得
厉害。矜持使她向远处游去。

  一朗子大叫道:「我的好姐姐,你不要走啊。我来帮你洗澡来了。等等我。
我以前也帮师父擦过背的。」

  鱼姬在水中游着,自由得像条鱼。她回头笑道:「只要你能抓到我,我就从
你。否则的话,以后我也不让你碰。」

  一朗子胸有成竹地说:「姐姐,我一定胜利完成任务。」

  鱼姬在水中踩着水,说道:「我可说明白呀。你不准使用武功,也不准飞行。
只能凭水里的本事抓到我。」

  一朗子拍拍胸脯,说道:「我要是抓不住你的话,你就主动扑过来吧。我保
证我不会跑的,让你干个够。」

  鱼姬笑?道:「你真不要脸,真下流啊。」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嘿嘿,一会儿就会让你下边流的。」说着话,已经游
起来,快速向鱼姬追逐。

  一朗子的水性还真不错,有模有样的。这都得利于师兄弟闲来无事儿,也到
山中的水里嬉戏。日子久了,他们无为观的男人没有水性不好的。

  鱼姬一边娇笑着,一边闪躲着。好几次在关键时刻,都被鱼姬象泥鳅一样逃
脱。有时,她干脆扎个猛子,潜入水里。这可难坏了一朗子。虽说水清澈吧,可
是潜得远了,也不容易在这个湖里找到一个人。

  这也难不住一郎子。当鱼姬潜水时,他站立不动。当他发现某此水花闪动,
知道她要露面了,便自己也潜水了。朝着她要冒出的地方游去。当鱼姬四处张望
时,她突然出现了,在她的后边抱住她,并洋洋得意地说:「我的好姐姐,现在
看你往哪儿跑。」

  鱼姬靠在她的怀里,闻着他的男人气息,说道:「我还是落到你这淫贼的手
里了。你可得温柔一些,别弄疼我了。」

  一朗子的阳具早硬得跟大炮一样了。此刻抱住她,在她的屁股上磨擦着。不
一会儿,那大棒子便顶进她的臀沟,往小溪里进军了。

  鱼姬吃吃笑着,扭腰摆臀,就是不让进入。一朗子说道:「姐姐呀,让我插
进去吧。我都憋半天了,会憋出病来的。」

  鱼姬回眸一笑,说道:「你自己没本事,可别怨我没给你机会呀。」

  一朗子吻上她的红唇,激情地亲着,舔着,下边的肉棒子触了几下,便触到
穴口上了。只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插一点进去,又自动滑出来了。一连几次滑出,
连鱼姬都暗叫可惜了。

  下边的性器玩着亲密接触游戏,上边的唇舌也忙得够戗。二人的舌头都伸出
嘴外,甜蜜地舔着,撞着。双方的呼吸都像火一样热,眼神都不正常了。

  由于下边总是不能顺利,双方都急了。一朗子喘着粗气说:「我的好姐姐,
你别再逗我了。换个姿势,让我干你。」

  鱼姬面若桃花鲜艳,在欲望的作用下,她不再矜持和害羞了。她转过身子,
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盘在男人的腰上。

  一朗子托住她的大屁股,下边的器官又开始磨擦。上边的大舌头进入鱼姬的
嘴里,和小香舌继续玩着。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不必用手,那根大肉棒就顺利
地顶进了小嫩穴。

  当大肉棒完全顶到根时,鱼姬发出欢快的叫声。双臂将一朗子搂得更紧,大
屁股也不安分地动起来。那小穴的夹弄,爽得一朗子喔喔地叫着,只觉得魂儿都
飘走了。

漓人 2012-3-21 01:10

第三章:男女激战

  一朗子粗喘着,放纵着自己的情欲。鱼姬呻吟着,浪叫着,猛摇着屁股。小
穴象剑鞘一样,吞吐着男人的宝剑。结合的情形,他们看不清。因为那水没过腰
了。往水里望,只能瞧见变形的夸张的画面,很不真实。

  在二人的动作下,身边的水也跟着晃动,水圈由近及远地荡漾开去,仿佛下
边地震了一般。

  粗喘声,呻吟声,浪叫声,像原始的音乐一般在冷香谷中回荡,压过了鸟声,
小溪声。火一样激情在声音中扩散着。

  一气干了几百下,干得双方都俏脸通红,心花怒放。一朗子被她夹得舒服。

  鱼姬也被顶得芳心如蜜。

  一朗子双手托着她的大屁股,一边笑道:「鱼姬姐姐,咱们在水里干,你的
小洞里会不会进水?」

  鱼姬眯着美目,使劲挺着屁股,玉腿也跟着用力。那小穴像一个紧紧的肉套
子一样套着棒子。个中滋味儿,美妙无比,一生难忘。

  鱼姬浪哼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在水里干呢,没什么经验。」

  一朗子一边腰部耸动,一边说道:「姐呀,咱们到浅的地方干吧。」

  鱼姬嗯了两声。一朗子便往岸边走去。等水落到腰部以下,没有了水力作用,
这回干得更畅快了。

  一朗子低头看,看到一撮毛下,自己的粗大的棒子出出入入的。每当自己的
棒子扎到深处时,鱼姬便发出迷人的叫声。

  一朗子的肉棒插入不停,她的叫声也不停。一朗子大享艳福,从触觉,听觉
等方面享受着大美女的好处。

  鱼姬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双臂只是勾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身子挂在他身上,
灵活地弹跳着,一张俏脸红润、激动、热情、兴奋,美丽得不像话。小嘴张合着,
叫声要多浪有多浪,全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快乐之下,鱼姬还将双臂也搭在他的肩膀上,双臂和玉腿凑到一块了,大肉
棒更紧密地顶她的花心,顶得她骨软筋酥的,几乎要从他的身上掉进来。

  鱼姬美目迷离,哼道:「我的好弟弟呀,姐姐被你干得要不行了。咱们换个
姿势再干吧。」

  一朗子笑道:「没问题。」见岸边有块大石头,便抱着鱼姬往哪里走。为了
舒服些,她的双腿又回到他的腰上了。

  到石头跟前,二人变成后入式。鱼姬大弯腰,双臂扶着石头,翘起大屁股。

  一朗子一见,就冲动得想插进去。要知道,女人,尤其是体态丰满的女人,
做出这个姿势来,简直是要人命。

  鱼姬就是一个很丰满的美人,皮肤也白。在白日的光线下,全身白得耀眼。

  身材又那么标准。她以这个姿势出现,那大奶子垂下来,细腰盈盈一握,屁
股是又大又圆又多肉。玉腿叉开,两瓣屁股分开,神秘的臀沟里,菊花是红红的
一朵,小穴也张开嘴了,在绒毛的衬托下,粉唇的相夹下,小溪流着水,绵延不
绝,煞是好看。

  哦,一朗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几种颜色相互对比着,是男人都会
疯狂的。

  鱼姬见他没有动静,回眸嗔道:「好弟弟呀,快点插进来呀。姐姐好痒痒呀。」

  她的眼神像带着钩子一样。她还动着腰肢,扭着大屁股,那裂缝也跟着变形,
菊花也呼吸般地动着。

  一朗子再也没法忍受了,挺着那根湿淋淋的大棒子,扶着屁股,也不需要手
的引导,滋地一声,便插进大半根;插得肉唇向两边一张,溅出点点淫水,落在
一朗子的身上。

  鱼姬啊了一声,向他瞪了一眼,哼道:「坏弟弟呀,你想干死姐姐?轻一点,
别把姐姐的小洞给插烂了。」

  一朗子一边呼哧呼哧地干着,观赏着大棒入穴的情形,一边笑道:「姐呀,
我会温柔一点的。只是我太舒服了,太想干你了。」双手在她的屁股上抚摸着,
真滑溜啊,像美玉一般。他还轻轻地抓着,根本抓不住。

  双手不碰它时,随着一朗子的猛烈动作,屁股肉还有节奏地一颤一颤的,形
成诱人的波浪。哦,我的艳福不浅,能干着这么动人的美女。

  他偶而还双手前伸,玩弄那两只大奶子。大奶子在这个姿势下下垂着,像两
只西瓜吊在空中。在一朗子的抽干下,大奶子一摇一晃的,非常好看。

  一朗子双手抓着,感觉着她的丰盈和柔软,还捉弄似的捏大乳头,弄得鱼姬
不时地尖叫一声,浪叫道:「我的好弟弟呀,你捏得好痛呀。」她也扭腰摆臀的,
配合着男人的肉棒。只觉得大肉棒顶到哪里,哪里便灼热一片。那灼热化作销魂
的快感冲击着自己的神经。男女之乐原来如此醉人,以前从未感受到的。

  而且,她被一朗子插入肉棒,还有一种偷情的乐趣。她本是一个淑女型的好
女人,并不知道别的男人什么样。只因偶然被一朗子干了一次,才晓得别有洞天。
但那次并没有过瘾。那次她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现在,她醒来了,她很清醒地跟
一朗子干着,干得有声有色,干得地动山摇。她想彻底地当一回荡妇。

  当鱼姬被干得达到高潮时,她叫了起来:「好弟弟呀,我不行了,我要流出
来了。」

  一朗子加快速度,大肉棒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击着,粗喘着说:「鱼姬姐姐,
咱们一起高潮吧。」很快,他便扑扑地射了,全射到鱼姬美好的小穴里。

  一朗子舒服地趴在她的裸背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倾听着她的心跳。二人
都呼呼喘着,听着呼吸慢慢平静下来。

  一朗子直起身子,想把肉棒抽出来。鱼姬阻止道:「别拔,别拔,就插在里
边,让我感觉感觉它。我已经多少年没感觉到它了。我已经快忘了男人的样子了。
以前没昏迷时,我们也做得挺少的。他的本事太弱了。」

  听到这样的话,一朗子觉得好骄傲啊。男人哪有几个不愿意把别的男人比下
去的?

  他低下头,看着肉棒插在小穴里。那分开的粉唇嫩嫩的,像花瓣,紧紧地包
容着自己的玩意。屁股是完美的两股,像两座玉峰。那小菊花也那么干净,很小
巧的一个眼儿。

  一朗子用手指点了一下,菊花便缩了缩。鱼姬回头嗔道:「不要碰那里。我
不喜欢的。」她的眼神仍带着醉意。俏脸还那么红润。高潮后的她美得让人惊讶、
痴迷。

  过了好一会儿,一朗子将肉棒子拔出来。只见小穴已经被插成了一个圆洞,
说不出的淫糜那刚刚注射的精液也白花花的溢出。

  一朗子观察着精液的流动,说道:「我好姐姐呀,我射了这么多进去,你会
不会怀孩子?」

  鱼姬直起腰,面对着他,含羞地说:「很可能的。」想到孩子,她的心里暖
洋洋的。这么一站起来,那精液便流得快了,沿着大腿,流向下边。

  鱼姬用手拨上水,擦了擦,娇嗔地说:「都是你的脏东西。」她的眉梢眼角
仍带着春意,神态撩人,令人怦然心动。

  一朗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揉弄着奶子,说道:「我的鱼姬姐姐,你想
不想要一个孩子呢?」

  鱼姬靠在她的怀里,说道:「我怎么不想呢?我跟花王成亲以后,过了好几
年,我都没有怀上,不明白什么原因。我一直觉得挺遗憾的。女人没有孩子,那
还叫女人吗?」

  一朗子微笑道:「不会是你们谁有问题吧?」

  鱼姬摇头道:「我不知道。」

  一朗子亲了亲她红润的嘴儿,说道:「不如我帮你吧。一定让你生个大胖小
子。嘿嘿,一个小道士。」

  鱼姬呸了一声,说道:「我要是怀上了,可不会让他当什么小道士,没什么
出息的。我要让他成为人上人,人中之龙,可别学他父亲。」

  一朗子坏笑道:「我有什么不好了?长得好,人品好。」

  鱼姬撇撇嘴,笑道:「长得好嘛,还算对。人品嘛,可不怎么着。」

  一朗子大窘,忙问道:「我人品有什么问题吗?」

  鱼姬嘻嘻笑,说道:「就不说你强奸我的事儿,就说你跟嫦娥吧,你们没有
一点关系吗?还有那个朵云,她那么在乎你,你也在乎她,难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吗?鬼才相信。」

  一朗子连忙解释道:「你别冤枉我呀。我可没有强奸你。我那是为了救人,
才在你男人的逼迫下积德行善的。我和嫦娥姐姐、朵云姐姐的事儿,那也是发乎
情,止乎礼。」

  鱼姬格格笑,伸手握着他的棒子,说道:「你能跟我这样儿,自然也能跟她
们那样了。我就不信,你们没干过。」

  一朗子坚决地表示:「那朵云还是处女呢。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她。」

  鱼姬妩媚地笑道:「那也要等到咱们爽够了,再去问才是。」

  一朗子两眼放光,说道:「姐姐,刚才你还没有干够吗?」

  鱼姬笑道:「你的玩意又硬起来了,又饿了,我得把它喂饱啊。这回咱们回
楼上,在床上干。」在她的抚弄下,那阳具又变得精神抖擞,杀气腾腾了。

  二人抱在一起,来个白日飞升,准确地飞到了楼上的床上。一场大战又开始
了;是以鱼姬骑男人的姿势开始的。

                ………

  就在二人抵死缠绵的时候,隔壁的朵云已经醒了。她醒来有一会儿了,当二
人在湖中亲密之际,她醒来了。鱼姬低估了朵云的能力。她现在不只醒来了,连
功力都恢复了。

  她来到窗前,将窗扇开了条缝,望着二人在湖中变着花样的狂欢时,她是又
羞又气又觉得委屈。见到鱼姬撅着屁股被一朗子干得连喊带叫时,她忍不住要合
眼捂耳了,心里暗骂,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明明有老公,还要勾引一朗子。

  救人情况下,有了肉体接触,还可以原谅,可是现在是很清醒地和别的男人
乱来,这种女人绝对不是好女人。真是贱货,骚货,臭婊子。

  不过说心里话,那个女人的裸体真是好看。胸部那么大,屁股大又圆,叫起
来又那么欲死欲仙的,瞧一朗子那个疯劲儿,也知道其中的诱惑有多大,快感有
多强了。

  朵云还有点好奇心,心说,干那种事儿真的有那么好受吗?师父嫦娥仙子是
个例子,多么清高,多么美丽,又多么圣洁的人物呀,居然跟一朗子好过一次之
后,便敢于晚上叫他陪睡。那天晚上,师父的叫声同样叫人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呀。这次是鱼姬这个女人,真想像不出来,那种事儿到底有什么好?

  是的,那种事儿的好处,哪里是她这个黄花大姑娘能想像得到的?没尝过其
中滋味儿的人,无论如何是体验不会到的。

  她也对一朗子不满。他觉得他对自己的关心远远不够,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一
片痴情。要知道,自从朵云第一次见到一朗子,便在芳心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
象。那个印象是这个青年不太老实,有点色眯眯的。等他到了月宫,自己凭着性
子跟他处处为难。从这种为难中,她体会到了胜利的快感。

  然而,自从师父跟他好上之后,她就觉得有种失败感。他成了师父的人,自
己再没有资格和他平等斗争了。再见到他跟洛英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朵云更
是坐不住了。

  她心说,师父抢走他,我没有法子,不敢反抗。可是洛英凭什么呀?她凭什
么跟我争啊?我可是师父的大弟子。虽说一朗子不是我的男人,但我也不能轻易
地被洛英抢去。要是被她先得手了,自己以后在月宫还如何抬得起头啊?这个洛
英啊,打小就和我争来争去。我注意到的男人,她也不放过。这也太过分了。

  当她知道师父派洛英同一朗子去东月湖见花王时,芳心一沉,很不是滋味儿。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要跟上去,要保护好一朗子,可不能让一朗子被洛
英给霸占了。

  当她赶到东月湖时,又遇到了难题。她知道那里防卫森严,不敢直接进岛,
而是在周围寻找着道路。等她悄悄进入时,一朗子已经被鱼姬给带走了。她便远
远地后边跟着,伺机将一朗子弄走。

  等到一朗子跟黑山老怪的黑虎大战,她在旁观望时,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实在怕他被虎所伤,这才现身出来,与他共同杀敌。那一刻,她才明白,自
己是对一朗子动了情了,并不是真的讨厌他,或者把他当成与人竞争的东西。

  只是自己被鱼姬制住之后,被放在隔壁,而他太绝情了吧?不想着把自己救
走,还跟那个不要脸的鱼姬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这种男人太狼心狗肺了,我
要他干嘛呀?

  依她的性子,真想冲过去,将那个女人杀掉。再给那个一朗子两个耳光,叫
他自己反思去。可是她毕竟没有这么做。冲动是魔鬼。那个女人比她的武功高,
要是杀人不成,被她杀了怎么办?我要是被杀,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也不会哭的。

  太可恨了。

  她清楚地听到隔壁那没完没了的呻吟声,娇喘声,浪叫声,还有男人的欢呼
声,大笑声。细一听,还能听到扑哧扑哧声呢。

  虽然没干过那事儿,她也能猜到是什么了。他们在湖里干的时候,她已经看
到了,男人的大棒子在女人的小穴里进出呢,干得好来劲儿呀。

  她头一次看到大棒子,是那么粗大,是那么狰狞。那么俊俏的青年,怎么会
长那么一根丑东西呢?瞧鱼姬那个骚样儿,倒是挺喜欢那东西呢。不插进去,她
都不愿意呀。

  瞧那女人要死要活的样儿,想必滋味儿不会差吧。这么一想,自己的脸上好
烫呀。小腹下也升起一股热流,小穴里也有点痒痒。

  朵云暗骂自己下贱。自己可是自尊自爱的姑娘,不是鱼姬那种女人。我不要
想那种事儿。

  眼下自己醒了,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听叫床声吧?既然杀不了那个女
人,抢不走男人,那就走吧,总胜过在这里受气。哼,一朗子,以后再见到你,
咱们就是仇人,你一点都不体贴我。

  她打开窗子,像一只黄鹂一般,飞向远方。她的脸上不禁流出两道热泪。而
屋里狂欢的男女,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他们仍在盘肠大战。

  鱼姬蹲在男人的身上,大屁股起起落落的,吞吐着大肉棒子。那大棒顶入深
处的快感,使她浪叫不绝,眉梢眼角都是春色。一朗子一边享受着艳福,一边望
自己身上的浪女的美态。看吧,两只大奶子在跳舞呢,多好看的两只尤物呀。乳
头已经硬起来了,挺立在肉球的顶端。

  再看下边,那个美妙的肉洞将大肉棒包得紧紧的,像嘴巴吃着火腿肠一样好
玩。沿着二人的结合处,正慢慢地溢着淫水呢。一滴滴的,沿着肉棒,滑到根下,
漫延到男人的肚子上。

  那两条玉腿时而崩紧,时而放松。那个满月般的大屁股多么活跃啊,不只是
起落,偶尔还旋转,扭动呢。每一个动作都令一朗子乐得呼呼直喘。

  他忍不住了,双手抓住那跳动的大奶子,说道:「鱼姬姐姐呀,你真是女人
中的女人,我被你弄得骨头都软了。」

  鱼姬向他抛了一个媚眼,说道:「这就对了。我就不信,我的魅力不如你的
嫦娥仙子。我要让你知道,我比她更迷人呢。」声音骚媚入骨,闻之销魂。

  一朗子一边捏着她的乳头,一边说道:「我的鱼姐姐,你一点也不比她差的。
不用比了。你们都是让我着迷的女人。」

  鱼姬自豪地笑起来,笑得好得意,好狂妄。她说道:「可美死你了。你又和
我干,又跟她干的,艳福好深。以后再把嫦娥的那八个徒弟都变成小老婆,你这
辈子可不白活了,比当了玉帝还乐呢。」

  一朗子听得舒服,说道:「我可不敢?。要是那些姑娘都当我老婆,我还不
得累死呀。」

  鱼姬改骑为坐,自由地扭动着,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只怕你少活十年,你也愿意呀。」说着话,加快了速度。那小穴简直要把大棒子
给夹断。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呀,你慢一点呀。你这么疯,我要控制不住我自
己了。我都想射了。」

  鱼姬连忙说道:「你可别射呀。你今天得陪好我。不然的话,我可不饶你。」

  她的动作果然慢了。刚才是瓢泼大雨,现在变成和风细雨了。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说道:「这也该我发威了。」搂着她来个翻身,用尽力
气猛插起来,又使鱼姬进入甜蜜的好梦里。

  二人干了不知多久才甘休。之后,实在干不动了,这才盖了被子,相拥而眠。

  等他们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他们坐起来,穿起衣服。一朗子这才想到朵云,说道:「朵云?这个时候也
该醒了吧?」

  鱼姬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呢,望着自己白里透红的脸蛋,水汪汪的
眼睛,非常满意。经过男人的滋润,经过充足的睡眠,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浇过水
的花朵一样,容光焕发,艳光照人。如果自己是一个男人的话,见了这等美女,
也想将她扑倒的。

  听到一朗子的话,鱼姬也是一愣,然后笑了,说道:「光顾着跟你快活了,
倒把这丫头给忘了。按时间来算,她早该醒来了。」

  一朗子深感自责,马上跑到隔壁去看。见到人去楼空,窗子大开,便想到她
已经悄悄地走了。可想而知,她自然什么都知道了。一个女孩子,见到自己的心
上人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那心情之恶劣是什么样的?

  一朗子双眉皱起,心说,我对不起她呀。我应该早点来看她,等她醒来,让
她先走。这才像一个男人干的事儿。这下可好,她一定在心里认定自己是个负心
郎了。

  鱼姬身穿紫色长裙,头盘秀发,风情万种地来到她跟前,笑容使人意乱情迷。

  她依偎着一朗子,柔声说:「女人是很好哄的。只要你见到她时,来一番甜
言蜜语,准保她会往你怀里扑的。」

  一朗子淡淡一笑,将她搂紧,说道:「那你是否也是这种女人呢?」

  鱼姬抬头望他,灿烂地笑着,没有出声。

                ………

  二人正深情款款呢,忽听楼外一声大吼,打破了冷香谷一直以来的寂静。

  「一朗子,你给我滚出来,乖乖受死吧。你拐走了我夫人,我叫你死得很惨。
快点滚出来,再不出来,我要放火了。」这正是花王的声音,愤怒中透着不尽的
凄凉和屈辱。

  「快出来,再不出来,我把这个小妞宰了。」

  这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劈下来,鱼姬猛然离开一朗子的怀抱,花容失色。

  一朗子反而冷静了。这几天经历的事儿太多了,让他对于恐怖和血腥已经有
些习惯了。

  一朗子和鱼姬站在窗前,瞅见了花王领着一群龟兵气急败坏地站在楼下,手
里还拎着一个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可不正是朵云吗?

  一朗子的心一紧,心说,朵云的运气太差了,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呢?对方
手中有了人质,这下大大不妙呀。

  一朗子转头看着鱼姬,说道:「鱼姬姐姐,我出去了。我哪怕丢掉自己的一
条命,也要换回朵云的命。我对她内疚啊。」

  鱼姬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我和你一同出去。我会帮你的。」

  一朗子嗯了一声。二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一起从窗口飞了出去,落在花王
的对面。

  花王见到一朗子,眼睛一下子通红。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是见到鱼
姬艳光四射的风采,眼角眉梢的春意,心里是又喜又痛。他可以想像二人在一起
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男人的尊严很受伤。

  他强忍悲痛,深情地望着鱼姬,说道:「夫人,我知道,你是受了一朗子的
蒙骗,被他给拐走了。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忘掉以
前的一切,咱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咱们还是一对好夫妻。」

  鱼姬的美目盯着花王,斩钉截铁地说:「你说错了。他并没有拐走我,是我
把他领到这儿来的。我要和他算账。现在,已经算完了。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花王哦了一声,一指一朗子,说道:「既然是算帐,那小子怎么现在还没有
死呢?」

  鱼姬瞅了一眼一朗子,见他挺胸抬头,不畏强暴的俊脸和英雄气概,对他非
常欣赏。回想二人在缠绵时的每一个细节,更是灵魂飘飘,芳心如醉。

  她微笑道:「没法子,这家伙属猫的,有九条命呢。我是用刀扎,用剑劈,
用绳子勒,用毒药毒,用水淹,从空中扔地上,他就是死不了,命不该绝呀。我
也不好违背天意。那么,还是让他活着好了。」

  这笑容艳丽迷人,在场的人都为之心动。花王哼了一声,心说,女人,就
爱说谎。瞧那小子毫发无损,精神极好,哪里像受到虐待了,倒像是享受过无边
的艳福了。这小子,我非要他命不可。

  花王说道:「夫人,既然如此,得了,你和我回东月湖吧。那里才是咱们的
家。」

  鱼姬很冷静地说:「回去可以,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花王听她答应了,心情稍好,说道:「夫人,咱们是夫妻,有话你尽管说吧。
我什么时候不宠爱你呀。」

  鱼姬说道:「第一,你要放了朵云姑娘。他们本来就是一对,你何必把人家
拆散呢?第二,既往不咎,不准为难一朗子。更不准以后寻仇,找他麻烦。他是
我的恩人。我感激他,你也应该感谢他。你听明白了吗?」

  这话听在花王耳里,痛在花王心上,心中象被刀片刮着一样不舒服。按照他
的意思,他要用一百种酷刑将一朗子弄死。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心眼也不算小,
可是夫人是他的生命呀,是他的宝贝呀。谁碰了他的宝贝,谁就别想活着。让他
戴绿帽子,还不如杀他痛快。按照人情道理,的确是自己的不对。可是人都是自
私的,你用那种法子救了我夫人的命,可是你同时也杀死了我。我怎么能放过你
呢?

  转眼之间,他的脸上闪过各种神色。鱼姬叹息一声,说道:「如果你很为难
的话,得了,你可以领人走了。咱们从此就是路人,谁也不认识谁好了。你也别
再来烦我,别再叫我夫人了。」

  花王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但这个姑娘不能放。」

  想到花王要走,旁边的一朗子急了,恨不得冲上去抢回朵云。他心说,花王
这王八蛋走也就走了,可你不能带走朵云?。她落在你心里,可是凶多吉少,别
被你给糟蹋了。我见到嫦娥姐姐时,可如何交待呢?

  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朗子还是向前走去,叫道:「慢着,放了朵云你再
走。」

  花王将朵云放在地上,大叫道:「一朗子,你不要命了吗?你再往前来,我
立刻杀了她。」抬起一只脚,照着朵云的肚子,只要踏下去,便香消玉陨了。

  一朗子咬着牙,束手无策,只好停住脚。他打定主意,为了朵云,大不了跟
他拼了。或者用自己换回朵云的自由也可以。

  鱼姬吱声了,说道:「花王,你不答应我的所有条件吗?好,你走吧。我以
后再不想见到你。你也不是我男人。」

  花王的俊脸变得黯淡,脸上的肌肉扭了又扭,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好,我
全答应你就是了。」

  鱼姬脸上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先把朵云给放了。」

  花王抓起朵云,向一朗子抛来。一朗子稳稳地接住,望着她的样子,说道:
「你把她怎么了?」

  鱼姬看了看朵云,呼吸正常,没有什么大碍,用手在她的身上拍了拍。朵云
婴宁一声睁开了眼睛,见自己躺在一朗子的怀中,心里又甜又气,瞪着一朗子,
鼓腮撅嘴地说:「你个小淫贼,我恨死你了。」想要挣扎出去,一朗子微笑道:
「你身体还弱着呢,让我抱着你吧。」

  朵云的头部左右转转,见身边那么多人,可不好意思在他怀里呆着。虽然她
心里也很想多呆一会儿。

  朵云从他的怀里挣出来,站在他的身边,睁圆了杏眼瞪着花王,简直想要吃
人。

  一朗子将她拉到一边,关切地问道:「朵云,你怎么会落到花王的手里?」

  朵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嘛。因为你不好,我从这里
走了。本想返回月宫,向师父述苦,让她以后再不理你。可半道上真倒楣,碰到
花王这家伙领了一帮人往这边来。我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他一句,
他就把我抓住了。这老头真可恨,不过骂他一句,他就在我屁股踢我两脚,现在
还疼呢。」

  一朗子伸出手,想揉她的屁股,朵云脸上一红,啐道:「滚蛋吧你。那么多
人瞅着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小声问道:「你骂了他什么话,使他那么生气?」

  朵云嘻嘻笑,凑在他耳边说:「我骂他是活王八。」

  一朗子开心地笑了,用手点指她,说道:「你呀,可真够差劲儿,这么阴损
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当心以后生孩子没屁眼。」

  朵云听了大羞,用粉拳给他当胸来了一记,娇哼道:「胡说八道。要是这样,
也是孩子他父亲的问题,与我无关。」目光灼灼地盯着一朗子,似乎他就是孩子
的父亲。

  一朗子见了大乐,几乎都忘了眼前的危机。

  只听花王说道:「夫人,咱们走吧。你的条件我已经都答应了。」

  鱼姬沉默不语,目光环视着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这里留下一生难忘的乐
事。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一朗子的脸上,说道:「一朗子,多多保重。你在这里多
留几天吧。这个冷香谷可以当你和朵云姑娘的洞房。」

  朵云听了害羞,板着脸说:「我可没说要嫁给他。他是个小淫贼,专门占女
人的便宜。」

  鱼姬凄然一笑,说道:「朵云姑娘,有两句诗说得好,『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当机会来到你跟前时,你若放过了,就会后悔一辈子的。」

  朵云听了略有所思。鱼姬忍着满腔的离别之愁,向他们挥挥玉手,便随同花
王等走人走了。

  一朗子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心中一片空白。他有种预感,以后再想见到鱼
姬,只怕是很难了。跟她的一切的一切,仿佛就是一个春梦。

  这次见面,会不会成为永别呢?

  再次见到花王,他只顾想自己的事儿了,想朵云的事儿了,想鱼姬的事儿了,
连师父和花王的大战,都没有打听过。这是不是有点太无情了?

  不过以师父的本事,即使不能全胜,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一朗子拉住朵云的手,望着她生动的俏脸,说道:「朵云,咱们终于能在一
起了。」

  朵云脸上一寒,甩掉一朗子的手,冷哼道:「你跟那个女人乐去吧,还管我
的死活吗?我不用你可怜。」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朵云,我和她那样,也胜过被她杀死吧?」

  朵云豪气满脸,傲然说:「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能为了保
命,就和她干那事儿呢?你是不是英雄好汉,名门弟子呢?」

  一边串的指责使一朗子大为窘迫,嗫嚅着说:「我如果和她闹翻了,连你的
命都保不住。」

  朵云挺着酥胸,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挺诱人的。她说道:「我宁可死,也不
愿受辱。」

  一朗子也大义凛然地说:「为了你,我受辱也任了。」

  朵云冷笑道:「你那叫什么受辱啊?只怕都乐死了。她长得那么漂亮,身子
也好看,把你都给美死了?你看你干她时那个狠劲儿,喘气声又那么大,叫得又
那么大声,那是受辱吗?那是艳福不浅?。」想到那羞人的情景,俏脸红得像大
红灯笼。

  一朗子被她说得心里痒丝丝的,猛地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上去。

                ………

  朵云被亲在脸上,呆了一呆,使劲推开他,说道:「你不要亲我。用亲过别
人的嘴儿来亲我,我感觉反胃。」

  一朗子被拒绝得脸上发热,连忙劝道:「朵云,不要再生气了。女孩子常生
气,会容易变老的。」

  朵云鼓起腮,哼道:「我不要你管。」

  一朗子见她脸上不开晴,知道再劝无用,说道:「朵云,为了向你陪不是,
我决定送你一件礼物。收到我礼物以后,可不准再生气了。」

  朵云的俏脸上冷气少了一点,说道:「那也要看看是什么礼物才行。」

  一朗子微笑道:「你先进楼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朵云没出声,迈着方步向楼里走去。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女人与
一朗子所干的事儿,但她对这里的环境和小楼还是挺中意的,觉得活在这里,简
直是一大享受。

  她进楼之后,进了自己昏迷后躺着的房间,走到窗前,望着山谷间的美景,
心中一爽。想找找一朗子,发现他已经不见踪影了,心里嘀咕着这家伙不知道搞
什么鬼,难道他在这里还藏有什么宝物吗?是项链,镯子,还是耳环,玉佩什么
的?这附近也没有店铺呀。

  山谷寂寂,除了鸟鸣,泉声之外,没什么动静。朵云感到孤独和不安了。她
有种担心,这家伙是不是偷着跑了呢?把自己留在这儿当傻瓜?要是那么做,也
太过分了吧?自己得跟他断交,一辈子不见。

  正当她等得心急火燎,在屋里转悠的时候,一朗子带着笑声,登登?从楼下
跑上来,兴冲冲的。当他看到朵云时,双手背在后边,只对她嘻嘻笑,没见到什
么礼物啊。

  朵云白了她一眼,哼道:「礼物呢?在哪里呢?你又在忽悠我了。」

  一朗子笑呵呵地说:「礼物在这儿呢。」双手回到身前时,已经捧着一束野
花了,五颜六色,非常好看,又香气四溢。

  朵云睁大了美目,问道:「从哪里来的花?」芳心暖暖的。

  一朗子将花递到她的手里,说道:「这是我从山上现采的,不知道你喜欢不
喜欢。」

  朵云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她更喜欢舞刀弄棒的,不是很得意花草。但此时
她也将花放在鼻子闻了闻,很香,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说道:「我喜欢倒
喜欢,不过,想让我原谅你,那是不可能的。」

  话虽如此,但语气中已经没有明显的冷气了。一朗子心中大喜,心说,应该
没问题了。她已经不生我的气了。我可以对她加把劲儿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让
她心甘情愿地和我干那事儿。想到鱼姬姐姐临走时说的话,他心猿意马,恨不得
马上将朵云给『就地正法』。

  当朵云沉醉于花香与妙想的时候,一朗子却在仔细地观察朵云。绿色的裙子
很合体,包裹在苗条的身段上,腰上系着腰带,显出腰细,胸高,臀圆来。虽然,
她的胸臀赶不上嫦娥和鱼姬的那么发达,但在少女中算不小的了。

  她有张吹弹可破的嫩脸,额上一排弯弯的刘海,弯弯的柳眉,圆溜溜的杏眼,
黑亮黑亮的。双唇生得很有特点,上薄下厚,经常做出娇嗔薄怒的神情来,显得
俏皮又可爱。

  到底是少女,相貌与肉体都显出几分青涩来。可是,若是经过男人的开发,
她一定是不得了的尤物,将来肯定可与鱼姬姐姐相媲美。

  朵云将花插在一个瓶子里,回头见一朗子两眼贼光闪闪地在自己身上乱转悠,
不禁大羞,芳心跳跳的,想逃得远远的。

  她瞪了他一眼,说道:「小淫贼,你乱看什么呀?你又不是不认识我。我有
什么好看的?既不如我师父美丽,也不如你那个鱼姬姐姐迷人。」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论美丽,论迷人,你是不如她们。可是,你也有
你的优势呀。」

  朵云听得心里甜甜的,斜视着他,说道:「我有什么优势啊?根本不吸引你。
你也说过的,我就是想嫁你,你还不要呢。」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我是故意气你的,你也记得呀。朵云,你也太小
心眼了吧?听说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和她们一样吸引我。我喜欢和她们睡觉,
喜欢干她们,我也很想干你的。你生得好看,心眼也好,对我又关心,又爱护,
我当然很喜欢你了。什么配不配的,是逗你的。咱们俩多相配呀。」说罢,厚着
脸皮拉着手亲了两下,又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朵云心跳加快,男人的气息使她
又羞又怕,挣了几下并不坚决,也只好由他了。

  一朗子伸嘴亲在她的脸上,真嫩,真滑呀。第二下便吻在她的小嘴上。朵云
是生手,被亲得娇躯颤了颤。一朗子继续亲她,舔她,害得她娇躯不住地颤抖。

  一朗子还不满足,舌头向她的嘴里顶着,只顶了几下,朵云便张开嘴,任他
的舌头长驱直入,胡作非为了。

  那条大舌头跟那条小香舌缠在一起,要多贪婪有贪婪,有多卖力有多卖力,
亲得朵云娇躯发软,发热,那股陌生的欲望又升了起来,令朵云激动又害怕。

  两条舌头缠了一会儿,朵云摆脱开,说道:「一朗子,别再占便宜了。我不
想你这么干。你是个小淫贼。我可不想嫁给你。」她的声音变得温柔娇美,她的
眼神水灵得要流出来。小娘子分明已经动情了,可她还是嘴硬。

  一朗子双手搂她的腰,说道:「朵云,你不想嫁给我,那我只好跟你师父说,
让她把你许配给我。你总不给违背师命吧?」

  朵云固执地说:「那也不行。我要是不想嫁的人,就是师父逼我也没有用。
最后得让我同意才行。」

  一朗子笑道:「我有什么不好呀?你不是也喜欢我吗?」经过刚才的接触,
他心里痒痒的,阳具都翘起多高,很想将朵云给干了。

  朵云眯眼一笑,说道:「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一想到你和我师父,还有鱼
姬干那事儿,我心里就非常难受。凭什么呀,你可以搞两个女人,为什么我只能
有你一个男人呢?不公平。」

  一朗子听罢大笑,说道:「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的。你不是觉得不公平吗?
不如,咱们现在就入洞房吧。你变成我的女人之后,你就会觉得公平了。」

  朵云直摇头,说道:「不好,不好,我不干。」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呢?」

  朵云没好气地说:「我是个黄花大姑娘,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失身给你。你
再拍拍屁股跑了,我找谁哭去?」

  一朗子瞅着她绯红的俏脸,色欲大增,说道:「朵云,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我是那种人?来吧,咱们可以试试看。」

  一低头,又亲在她的红唇上。双手也从腰上,直接挪到她的酥胸上。嘿,那
里真不小的。以前虽然抓过一次,哪里有现在这么清楚,这么认真呢?他双手齐
动,一手一个地按着,揉着,推着,捏着。

  朵云被他袭胸,大胸一片空白。想推开他,但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只觉得
他的每一下玩弄,都叫自己舒服无比,还想他能多摸一会儿,多玩一会儿呢。那
又痒又酸又有点疼的感觉,叫自己特美。她有一点明白了,为什么师父会叫他晚
上相陪了。男女间的秘密是这样呀。

  在快感的冲击下,朵云的鼻子也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呻吟声,是那么爽快,又
那么甜蜜,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涩不已。而一朗子听到她的声音一,再看她的娇躯
的扭动,哪里还能忍得住呢?

  一手还在摸脸,一手则来到她的屁股上。在屁股上抓着,捏着,拍着,揉着。

  那屁股虽不算大,但弹性真好呀,绝对的青春美女的美臀。

  之后,他的手向她的胯下滑去。在她最秘密的部位抠着,触着,顶着,按着,
弄得朵云挣开他的大嘴,发出快意的浪叫声,嘴里说道:「一朗子,你个小淫贼,
你别对我这样。我会受不了的。你再这样的话,我就跟你拚命了。」那声音娇滴
滴的,带着一点沙哑味儿,别具风情。

  这声音不但不能让一朗子灭火,还使他的欲火更旺,更高。

  他继续捏胸抠穴,嘴里笑道:「朵云,我的好姑娘,好老婆,咱们还是上床
拚命吧。乖乖的听话,让哥哥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乐趣吧,
包你一辈子都想让我干你。」

  朵云试图挣开他,但是没用,嘴里嘟囔道:「你要敢把我给干了,我一定会
叫你后悔一辈子的。」

  一朗子嘿嘿笑着,笑得极浪荡,说道:「朵云,我要是把你给干了,我只会
开心一辈子。来吧,还等什么?这个冷香谷里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了。这么好的条
件,咱们要是不结为夫妻,就实在辜负了老天给咱们创造的大好机会了。

  说着,一朗子将美目如雾,身软如棉的朵云打横抱起来,向床上走去。正所
谓该出手时就出手。

漓人 2012-3-21 01:11

第四章:生死之斗

  此时的朵云已经被挑逗得娇躯无力,秘处淌水,根本抵挡不住小淫贼的进攻。

  她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儿,芳心里又羞又怕,还有些窃喜。她不知道以后
该如何面对一朗子。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再没有资格对他摔鼻子摔脸了。他占
有了你的身子,也等于削弱了你的不少权力。

  无论如何,你是没法象从前一样了。

  哪知道,事事有意外。一朗子意气风发,正要脱光朵云衣服,一享艳福时,
所处的这个小楼不合适宜地摇晃起来,跟大地震似的。还听见大风呼啸,非常吓
人。

  二人同时大惊。一朗子的欲火一下熄灭了。他急忙抱起朵云,嗖地一声,从
窗口飞出去,落在那边的草地上。只见那小楼晃了几晃后,终于支援不住,轰隆
一声倒地,灰尘腾起。

  抬头望,正望见一个人在半空双袖连舞,吹着大风。想必这楼就是他弄倒的。

  这个人,二人都认识,白发如雪,黑衣俊脸,神情是冷酷中带着痛苦。不是
别人,正是刚离开不久的花王。

  他推倒小楼之后,仰天狂笑,笑得云起云灭,山谷轰鸣。一朗子跟他多次打
交道,不再怕他,怒吼道:「花王,你个老家伙,你想干什么?咱们的帐不是已
经算完了吗?」他放下朵云。

  花王狠狠地呸了一声,飞到跟前落下,眼睛已变成血红,瞪着一朗子说道:
「我夫人宽厚,仁慈,不追究你了。可是我花王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杀人偿
命,欠债还钱。你得为你的罪行负责。」

  一朗子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说道:「花王,你是不是人?你怎么能言而无
信呢?你当着大家的面,已经答应鱼姬姐姐的条件,不再追究此事。你也是个人
呢,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花王露出愧色,说道:「我花王这辈子,从来说话算数。只有对你例外。为
什么呢?你也知道,男人最不能受的耻辱是什么。假如我把你的嫦娥姐姐干了,
或者把你的朵云姑娘干了,你会放过我吗?你会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吗?」

  没等一朗子回话,朵云已经跳起来大叫:「放屁,放他妈的狗屁。你好歹也
是一个老前辈,怎么能这么不自重呢?」

  一朗子捅捅朵云的胳膊,说道:「朵云呢,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先
回月宫吧。我很快会回去跟你们团聚的。你说好不好?」

  朵云瞪他一眼,说道:「不好。你不要再赶我走了。今天,咱们生在一起,
死在一起。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步了。」说到这儿,美目中已经有了泪光。

  一朗子听了感动,不禁握住朵云的手,说道:「好吧。等咱们解决了花王这
个王八蛋,咱们就立刻洞房。」

  朵云俏脸变红,轻声骂道:「小淫贼,你就知道干那事儿。我可没同意和你
洞房。」心里却甜甜的,充满了喜悦。

  花王听他骂王八蛋,火冒三丈,俊脸变得扭曲,说道:「你们还是到阴间洞
房去吧。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一只袖子向他们一挥,两人乍然分开闪避。轰隆一声,刚才站过的地方已经
出现一个大坑,足以埋下一只大象。坑那边的湖水也蹦起多高,水声响亮。

  朵云凑近一朗子,说道:「怎么办?」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他会法术,我根本不会。看来,只有逃跑了。得了,
你施展隐身术,快点跑吧。」

  朵云哼了一声,骂道:「你个陈世美,又要赶我走。」

  一朗子连忙说:「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的隐身术,能不能把我也给隐身
了,咱们一起跑。」

  朵云说道:「不知道呀,只好一试。」见花王又要挥动衣袖,朵云火了,对
着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也挥了一下衣袖。那块石头也嗖跳起来,向花王狠狠地砸
去。花王叫道:「来得好呀。」照石头就是一把掌,将石头拍得四分五裂,碎块
坠落。

  等安静下来时,二人不见了。原来朵云施展隐身术,连一朗子的身形也隐了,
然后二人跳到半空,打算悄悄地腾云驾雾逃跑。

  花王是何等人物?这种法术岂能瞒得过他。他哈哈大笑,说道:「雕虫小技,
实在可笑。你们给我下来吧。」

  抓起两个石块,射向刚踏上云朵的两人。射得又快又狠,令人防不胜防。这
要是打上,不死也没好。

  关键时刻,一朗子蓦然回身,双掌推出,将两块石头击飞。由于花王手劲儿
太大,痛得他抖着双掌,发出哇哇大叫。

  花王嘿嘿狞笑,说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谁都救不了你们。」声到人
到,像老鹰一样扑过来了,双手如钩,抓向他们。

  眼看二人躲不过去。一朗子情急智生,叫道:「鱼姬姐姐,你怎么来了呢?」

  目光瞅向花王身后。

  花王本能地往后看,没有人。趁这个机会,一朗子与朵云一人踢出一脚,快
捷无比,一个踢中花王的手,一个踢中花王的胯下。

  花王本事再大,也受不了这个。尤其是胯下这一脚,几乎将他的玩意踢碎了,
疼得他惨叫一声,从空中掉下去了。

  一朗子二人相视一笑,相互击了一下手掌,表示胜利了。一朗子苦笑道:「
我说朵云,你也够狠的了,往那个地方踢。」

  朵云很俏皮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呀,妇人之仁。这都什么时候了,他
都想要咱们命了,咱们还对他客气什么?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也这么踢你一
脚。」美目在他跨下一扫。

  一朗子下意识地捂了捂胯下,眯眼笑道:「朵云,你可不能谋杀亲夫啊。你
要是踢坏了它,你岂不是要当寡妇了吗?」

  朵云瞅一眼掉落的花王,担心他再度袭来,说道:「一朗子,咱们快跑吧。
那家伙没死,万一再追来可不好。」拉起他的手,向前方快飞。

  花王见他们要跑,强忍痛苦,凄厉地叫道:「拿命来,两个小王八蛋。」他
咬跟牙关,运气腾起,再度飞来。身子倒着,头前脚后,其快无比。这次简直就
是拚命式。

  一朗子回头一看,不禁大叫:「这家伙又来了。」与朵云加速飞行。但仍然
快不过花王。花王的冷声从后边传来:「你们跑不掉的。我要把你们的肉一刀刀
割下来,方解我心头之恨。」

  朵云回头骂道:「你个老王八蛋,不回家看好你老婆。当心她在家又给你戴
顶绿帽子呢。」

  一朗子听得皱眉,心说,鱼姬姐姐不是那种女人。她还是一个有原则的美女,
不是谁都能上的。但他没有出声,知道这是朵云在气人呢。

  花王听了,呆了一呆,气得一张嘴,吐了口鲜血。那张英俊的面孔,粘了血
之后,又丑又可怕。

  趁此机会,二人再度加快,也不再隐身了。将花王落下一段距离后,心里仍
然着急。那家伙本事了得,很快就会追上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飞行中,前方现出两人。前边的那个长发飘飘,美若天仙。一身白裙,裹着
丰乳肥臀,诱人无比。后边那个,一脸的焦急,也是白裙子,身材苗条,明眸如
水,面貌温柔。她看到二人后,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意,比花还好看。

  这二人正是嫦娥和洛英。嫦娥微笑道:「一朗子,朵云,你们到我身后来,
让我来收拾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一朗子大喜,乖乖站在嫦娥身后。一手拉着朵云,另一手去拉洛英。洛英瞅
着他微笑,见他平安,芳心狂喜。也没有挣开他的手。双手相连,仿佛有热流相
通,都感到心里舒畅。

  朵云见了,心里酸溜溜的,真想上前将一朗子的手打掉。这也太过分了,当
着我的面就勾引别的女人。没错,我的师妹也是别的女人。但在师父面前,她到
底不敢发威。只好瞪着一朗子,并恨恨地甩掉他拉自己的手。

  这边的嫦娥与花王已经照面了。嫦娥一脸的严肃,美目含威,说道:「花王,
你也是一个成名已久的高人了。干什么对两个孩子赶尽杀绝呢?一朗子哪里对不
起你呢?你到底是不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

  花王还是头一次见到嫦娥。虽然对方没有报名,从相貌上也知道是她来了。

  除了她,还没谁那么美丽,那么不俗呢?她比自己的老婆还迷人几分呢,难
怪睿松那个牛鼻子对她垂涎三尺,玉帝也对她不怀好意呢。见过他的男人,有几
个不沉醉的呢?

  花王变得恭敬起来,说道:「嫦娥仙子,我追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污辱了我。
一朗子这小子他欺侮我夫人。作为一个男人,夫人受到欺侮,我若是不将他杀掉,
还叫什么男人呢?」

  嫦娥面色阴沉,指着花王说道:「何谓欺侮?不就是为了救你夫人,在你的
逼迫下,一朗子牺牲了宝贵身子,与你夫人合体,使她醒过来吗?这是何等的恩
情啊!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你还算是人吗?你到底长没长人心?

  我要把你的丑行公布于众,让各路神仙好好品评一下。如果需要的话,我也
可以到玉帝跟前告状,看玉帝怎么发落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出去见人。」

  花王听得冷汗直冒,喘着脸孔流下。他向嫦娥仙子深施一礼,说道:「仙子,
我知错了。请你原谅我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找一朗子的麻烦了。还有呀,
那治心痛病的黑荷花所需要的花肥,我随后送去。只求你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人有脸,树有皮,我不想让大家看笑话。」

  嫦娥仙子点头道:「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还是回去反省反省吧,和你夫
人好好过日子,别再丢人现眼了。」

  花王行了礼,忍着阳具之痛,再不敢说一句话,灰溜溜地跑了。

  一朗子与嫦娥深情相望,也往月宫飞去。一朗子一手搂着嫦娥的腰,一手搂
着洛英的腰,满怀香气,艳福不浅。朵云看了来气,知道他是故意打压自己,便
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在她的耳朵上轻咬一口,骂道:「小淫贼,我恨死你了,真
想也在你的玩意上也来一脚。」

  说归说,她没有踢。只是用自己成熟的下体磨擦着一朗子的屁股。磨得一朗
子舒服极了,真想转过身来,将这个小娘们按倒。

                ………

  回到月宫,嫦娥的六个女弟子欢呼着迎过来。她们看到一朗子安然无恙,都
非常安慰。这些正当花季的姑娘们,从来没与哪个年轻男子近距离接触过这么久,
她们喜欢他,关心他,也是挺正常的。

  当晚,嫦娥吩咐厨房,要做一桌好菜,给一朗子接风洗尘。她领着八个弟子、
一朗子,在一起谈笑风生。月宫这个地方,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一个男人就可以改变这里的气氛。不管嫦娥承认与否,一朗子都是她的男人。

  二人形如夫妻,弟子们也都心知肚明。每个人的想法都有不同。

  一朗子被众美包围,犹如置身花丛,眼花缭乱,香气满鼻的同时,也有一定
的苦恼。如果让他单独与某个美女相处,他都要有信心将她按倒,并为所欲为,
可是,大家坐在一起,他除了敢晚上和嫦娥相好之外,别的人他都动不了。看着
一盘好菜,不能吃到嘴里,那种苦恼是难以形容的。

  美味摆上,香气扑鼻,正当大家要享用时,丫环来报,说东月湖派人送东西
来了,还有书信一封。

  大家听了欢喜。一朗子想到鱼姬姐姐的情意和好处,心中惘然若失。他心说,
以后只怕很难再见了吧?她毕竟是花王的老婆,不是自己的。

  送来的东西,正是一朗子梦寐以求的黑荷花的花肥。嫦娥读信之后,感慨道
:「花王这个老王八蛋,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呀,娶了这么好的老婆。」

  众美七嘴八舌地问:「师父,花王信里都说的是什么呀?」

  嫦娥强调说:「这信不是花王送的,东西也不是花王给的。这信和东西都是
花王的夫人鱼姬给咱们的。她在信里对我们表示歉意,说东月湖对不起月宫,不
该伤害一朗子和朵云。还说这花肥就当是道歉的礼物,请咱们笑纳。」

  众美欢呼,说道:「师父呀,这回你的病可以治好了。」

  嫦娥听了也大为欢喜,目光转向一朗子,说道:「这回也多亏了一朗子,用
自己的生命换来的。为了这黑荷花,可谓九死一生。徒弟们,你们以后找男人的
时候,一定要找这样的好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美听了,都将目光射向一朗子。她们的目光含着敬佩,羡慕,惊讶,更多
的是爱慕和欣赏。朵云的目光转向嫦娥,心里却酸溜溜的。因为她把自己的师父
当情敌了。

  洛英的目光则柔和多了,瞅着一朗子的脸,淡淡的,暖暖的,还带着一点新
娘的娇羞。是的,经过跟一朗子的单独相处,她已经认定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了。

  不管师父同意与否。

  一朗子鼓足勇气,目光一一扫过这些可与百花争艳的美女的脸上,心里痒得
很,心说,她们要真的都成为我的老婆,我可乐死了。让我去当玉帝,我都不干。
也知道哪来的胆量,竟说道:「嫦娥姐姐是我的大老婆,你们以后都当我的小老
婆吧。如果没有意见,就算数了。」

  此话一出,大家一下子静下来,那么大的大厅,落针可闻。大家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都心说,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当着我
们师父的面就敢胡说八道,也不怕师父收拾他。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到嫦娥的脸上,仍然不出声。一朗子知道这话不妥。这
话不等于向嫦娥宣战,向众女求爱吗?就算众女不能怎么样,谁敢保嫦娥姐姐不
发脾气呢?

  哪知道,嫦娥只是微微一笑,笑得那么美丽,那么诱人。她环视着八名弟子,
说道:「你们看我干什么呀?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你们不出声,就表示你们没有
意见了?你们难道就甘心当你她的小老婆吗?」

  众美这才嘻嘻地笑起来。朵云更是指着一朗子,娇哼一声,说道:「小淫贼,
你休想。我头一个不干。」话虽如此,嗓门却不高,语气也不重,根本不能和平
时的大嗓门相比。

  众美也奇怪呀,以前朵云对一朗子火火的,恨不得咬他几口,今天的态度怎
么变得这么快呀。莫非二人关系得到改善了吗?

  在大庭广众之前,一朗子才不会和她对立呢,只是微笑不语。

  嫦娥的目光转向洛英。洛英生得漂亮,性格又温柔,又通情达礼,很有主见。

  嫦娥说道:「洛英啊,你大师姐不想当他的小老婆,挺硬气的。既然她不想
的话,我也尊重她,不强迫她。以后,我会帮他选一个好郎君嫁了的。」

  朵云听了,脸色都变了,慌张地瞅了一眼一朗子,连忙说道:「师父,我…
…」她想说,我说的不是心里话。师父你已经是他的大老婆了,我难道还能抢过
你吗?用大腿想都知道,我和朵云是逃不过当他小老婆的命运。虽说不太理想,
可是能和他在一起才是主要的。

  嫦娥一摆手,打断了朵云的下文。朵云急得脸都涨红了,急得都想掀桌子了。

  嫦娥继续说道:「洛英,我来问你,你愿意不愿意当他的小老婆呢?」

  洛英的瓜子脸羞得通红,明艳无比,红红的小嘴抿了抿,露出笑意。那双水
灵灵的大眼睛也分外多情。她深情地瞅了一朗子一眼,又瞅瞅师父,说道:「师
父呀,弟子说心里话,我很喜欢一朗子。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弟子就动心了。
这次和他相处,更觉得他是一个正直、善良、勇敢,有爱心,敢担当的男子汉。
弟子愿意当他的小老婆。请师父成全。」说到后边,她已经羞得低下头,不敢看
人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句都显出坚决、固执、一条道跑到黑的意味来。

  这下子,大厅再度静下来,好像空气都凝固了。谁也没想到平时温柔、文静
的二师姐会当众说出这番大胆的话来。按说,这种话朵云说出来才最可信。今天
掉个了,洛英成为勇士了。

  一朗子也大为震惊。本来他想私下里和嫦娥姐姐说,他要洛英,他要洛英当
自己的小老婆,让她陪自己睡觉。可是这个平日里柔情似水,和自己保持距离的
姑娘自己说出来了,说得那么掷地有声,说得那么无怨无悔。

  一朗子被感动了,要不是众人在前,他肯定要扑去,狠狠地亲她几下嘴儿。

  大家都担心嫦娥会拍桌子,会痛?洛英一顿。不曾想,她只是笑了笑,说道
:「洛英啊,说得好,说得痛快。我看着你长大的,从没见过你这么勇敢过。好
样的。你说的,我同意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他的小老婆。哪天你们成亲,就可
以圆房了。」

  这下子可不得了,不但洛英瞪大了眼睛,那些美女们也目瞪口呆。然后,大
家欢呼起来,叫嚷起来,都向洛英祝贺。只有朵云心里难过,眼中含泪。在与洛
英的这个回合中,她遭到了惨败。都怪自己不好,没有把握机会呀。

  嫦娥笑道:「好了,姑娘们,咱们吃饭吧。为了祝贺洛英成为一朗子的妻子,
今天可以破例喝点酒。」

  早有丫环拿来好酒,都是玉帝所赐的名酒。平时,这些美女们是不可以喝酒
的。今天可算闻到了酒香味儿。

  端起美酒,大家的脸上喜气洋洋的。一朗子见嫦娥没有生气,还对自己微笑,
心中对这位姐姐非常感激。再瞧洛英,正含情地瞅着自己呢。四目相对,都甜蜜
无比。洛英有点羞,躲过一朗子的侵略性的目光。那羞答答的样子,让一朗子的
征服欲大起,心说,小丫头呀,这回你可是我的人了。等没人时,我一定把你给
按倒了,狠狠地干你,让你知道我多么喜欢你。

  再看朵云,一朗子觉得有点辛酸。朵云眼中含泪,但很坚强,并没有流出来。

  在众人面前,她要保持一个强者的风范。她虽然败了,但她心说,以后日子
还长呢,我不信我不能得到一朗子。这个小淫贼是我的,我比你们都喜欢他。

  由于心情不好。别人只是小口喝,而朵云却是大口的。不大会喝酒的朵云,
不时咳嗽两声。旁边的红绵说:「大师姐呀,你别这样呀。别喝坏了身子,以后
还怎么找如意郎君呢。」

  朵云直视着一朗子,说道:「我就是一棵花树,一辈子只为一个人开花。」

  一朗子听了,心里热乎乎的,心说,朵云,我不会辜负你的。我要是辜负你,
我就不得好死。

  嫦娥视而不见,端起酒杯,和大家慇勤地饮酒,心情已经多少年没那么好过
了。有了中意的男人,有了治病的黑荷花,还有一群听话的好徒弟,她觉得自己
已经是个幸福的女人了。

  大家正喝得热闹时,一名丫环进来禀告说:「主人,无为观来人送信了。派
来的是三弟子一湖子。」

  一朗子心里一喜。嫦娥说道:「一朗子,你和朵云去接待一下吧。」

  一朗子答应一声,和朵云离开大厅。一出大厅门,朵云就从后抱住一朗子的
腰,并呜呜地哭起来,哭得一朗子都想以头撞墙,以刀剖腹了。

                ………

  虽说是晚上,没人看见,一朗子也怕被别人听见了。他连忙回身搂住朵云,
说道:「朵云,你先别哭。你的心事我明白。」

  朵云哭道:「你明白个啥呀?你就明白和别的女人干那个。你一点都不体谅
我对你的感情。」

  一朗子劝道:「你先放开我,咱们到那边说话。」拉着朵云到那边的僻静处,
一棵杏树下。

  朵云又扑到一朗子的怀里,抽泣着说:「一朗子,我可跟定你了。我这辈子
绝不会再嫁别人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活着没意思。」

  一朗子听了,不禁笑了,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你不再和我斗气
了吗?不再和我拚命了吗?」

  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色,但能看到美目的泪光和她身体的轮廓。也能闻
到花香和她的体香。她的腰真软。一朗子搂着她也会胡思乱想。他的一只手在她
的屁股上抓着,揉着。青春少女真是弹性良好,摸着就有干的意思。

  朵云被他摸得又痒又舒服,哼道:「你就对我的身子感兴趣,一点都不疼我。
你快点和师父说,你想要我呀。我可不想和你偷偷摸摸的。我朵云也是个要脸的
人。我要和洛英一样,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块儿,堂堂正正地做你的女人。」

  一朗子将她搂紧,亲吻着她的红唇,说道:「放心吧。等一会儿我就和她说。
她一定会同意的,保准遂了你的心。」

  朵云听了,芳心一暖,在一朗子的腰上掐了一把,哼道:「你和她睡觉时说
吗?还要干那事儿吗?」一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要和师父睡觉、干事儿,她心里
就忍不住要酸溜溜的。她怎么能不吃醋呢?她现在觉得自己最大的情敌不是洛英,
而是最爱的师父。

  一朗子一手搂她的腰,一手又伸到她的臀沟里活动,亲了亲她的耳垂,微笑
道:「怎么了?打翻醋?子吗?嘿嘿,你还是挺爱我的。」

  朵云被他抠得双腿直夹,腰也不安地扭动着,说道:「我本来就挺喜欢你的,
是你太笨,体会不到。我为什么老是和你过不去?为什么老和你斗来斗去?还不
是很看中你吗?你个大笨蛋。」

  一朗子笑道:「你直接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吗?唉,你才笨呢。」手指在
她的胯下按着,抠着,弄得朵云不时发出几声猫叫春般的呻吟声,在这寂静的夜
晚里特别悦耳。

  朵云娇喘吁吁,说道:「一朗子,快点放开我吧,你想要的话,抽空再干吧。
你师弟在前边等着呢,别叫他等得太久了。太久的话,师父会知道的。」话虽如
此,她的双手还勾着一朗子的脖子呢。

  一朗子觉得有理,一手攀上她的胸部狠揉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放手,说道
:「朵云,我的小老婆,快叫两声老公听听。」

  朵云脸上发烧,笑道:「你滚蛋吧,你又没娶我,才不是我老公呢。」双臂
放开他。

  一朗子双手各抓一只奶子,笑道:「你叫不叫?你不叫的话,我就不放你。
我现在就把你给按倒,让你师父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朵云呸了一声,骂道:「你这个小淫贼,这种事儿你也说得出口?真不是人。」

  抬脚在一朗子的脚上踩了一下,痛得一朗子赶忙放开她。

  朵云趁此机会往前厅跑去,还回头娇笑着,说道:「你能追上我,我就那么
叫你。」

  一朗子抬腿就追,快到前厅门口时,一朗子才抱住朵云的细腰。朵云这才靠
他怀里,羞答答地叫道:「老公,老公。」那声音羞涩,又娇媚,叫得一朗子心
花怒放,找不着北。

  一朗子连亲她几下嘴,轻声唤道:「朵云,朵云,小老婆,小老婆。」

  朵云推开一朗子,娇嗔地说:「你叫得真恶心。」

  一朗子笑道:「等咱们上了床,你就不恶心了。」拉起她的手,往大厅里走
去。见到一朗子时,不得不放开手了。

  一湖子正在厅上呆坐着,见到二人后,先向朵云打了个招呼,见朵云美目发
红,带着泪痕,脸还带着羞红和笑容,又是艳丽又是伤感的,不过很耐看,很迷
人。见她的目光不时在一朗子的脸上和身上打转,知道二人已经情投意合了,真
是佩服师兄的本事。

  一朗子上前和一湖子握着手,四目相对,都觉得亲情无价。

  一朗子将师父的信交给朵云。朵云很礼貌地笑着,说道:「请一湖子师兄先
坐着,我这就把信转给我师父。」说罢,她深情地扫了一眼一朗子,便转身而去,
留下一阵香气。

  二人坐下,一湖子瞅着师兄,说道:「师兄呀,你跟朵云姑娘是不是好上了?」

  他的大眼睛里透着善意,忠厚的脸上带着风尘之色。

  一朗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和朵云姑娘已经变成好上了。嫦娥仙子估计很
快就会将她嫁给我了。」

  一湖子很替师兄高兴,连忙祝贺,说道:「师兄呀,你好牛呀,这么几天,
就把朵云姑娘的心给勾来了,厉害,厉害。咱们无为观的弟子中,还数师兄你最
有本事了。」

  一朗子听得洋洋得意,心说,你要是知道连嫦娥仙子都成为我的女人的话,
你会更佩服我的。

  一朗子谦虚了两句,说道:「你这次送信来,可知师父在信里都说了什么吗?
还有呀,咱们无为观近日有什么情况吗?那个一焰子有什么动静?」他提到一焰
子的时候,还是有气,有恨,但是不那么强烈了。从另一个角度看,一焰子也算
对自己有恩。如果不是他下春药的话,自己不可能留在月宫这么久,不可能和嫦
娥变成夫妻,更不可能赢得洛英和朵云的芳心。然而,并不能因为有了这样的结
果,自己就可以完全宽恕他。他对自己所干的坏事太多了。

  一湖子一本正经地瞅着师兄,说道:「师父为什么写信过来,我不知道。信
里的内容,我也不敢拆开看。估计不是平常的那种问候信吧。就在前几天,师父
出去了。昨天回来时,师父还受了点轻伤。他也不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儿。能把
师父打伤的人,还真的不算多。」

  一朗子心说,那一定是和花王恶斗时受伤的。师父那么大的本事,怎么会伤
在花王的手下呢?还真的不明白。不过也是报应,谁叫他藏着本事,不肯传给徒
弟呢?

  一湖子又说道:「就在今天,一焰子又向师父说你坏话了。师父脸色都变了,
把桌子都拍碎了。后来提笔写了信。本是想让一焰子来送信的,这家伙说啥不肯
来。真是怪事儿,以前争着来,现在有机会了,他又不来,你说是不是有问题。」

  一朗子听了,冷哼一声,说道:「他怎么敢来?他要是来了,才叫有来无回
呢。」

  一湖子惊讶地说道:「怎么了?他干什么坏事儿了吗?」

  一朗子不想说得太多,说道:「老三,你告诉我,他又对师父说什么坏话了?
我哪有那么多的坏处让他说呢?」

  一湖子说道:「他和师父具体说什么,我不太清楚。那话是只和师父说过的。
不过听他手下那些人偶而泄露过几句,好像是说你犯了淫戒。」

  一朗子心中一紧,说道:「什么淫戒?我听不太明白。」

  一湖子也一脸的疑惑,说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说你冒犯了月宫里的女
子。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听了后,脸色都变了呢。」

  一朗子心说,肯定是一焰子对师父说,我把嫦娥给干了。如果被干的人是月
宫里的别的姑娘,师父会脸色都变了呢?别的姑娘和师父有屁关系呀,只有说干
了嫦娥,师父才变脸和震怒。

  一朗子说道:「一湖子,师父就信了一焰子的谗言吗?」

  一湖子嗯了一声,说道:「应该是信了。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这么快就写
信呢?这信只怕是对你不利的。」

  一朗子点点头,在烛光中,脸上露出几分悲伤,说道:「想不到我一朗子越
活越窝囊呀,越活越没用呀,想回师门都难了。」

  一湖子双手放在一朗子的肩头,真诚地说道:「二师兄呀,你可别回去呀。
至少现在绝不能回去的。你现在要是回去了,师父盛怒之下,会杀了你的。这个
一焰子,为什么这么恨你呢?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呀?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大仇啊
?」

  一朗子也摇摇头,说道:「我也想不通。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都是师父亲
手传艺的,咱们应该像亲兄弟一样友爱,可是他向来容不下我。如果不是想到兄
弟感情,怕师父责怪,我早就杀了他了。有他在,我经常会感觉紧张,生怕他哪
天把我给害了。」

  一湖子以同情的目光瞅着一朗子,说道:「一焰子是该死呀。他看不惯你比
他强,也怕你以后当了掌门人。」

  一朗子苦笑两声,说道:「我从来都不想和他争。那个掌门人位置我也不稀
罕。我现在呆在月宫不是挺好吗?仙子待我像亲人,又有朵云爱我。这日子多好
呀,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一湖子握紧一朗子的手,说道:「对,千万别回去。」

                ………

  一朗子真挚地说道:「我暂时不回去,你也不要急着回去吧。今晚就住在这
里吧。」

  一湖子摇头道:「不,师父说过,让我送完信,得到仙子的回信就马上走。
他说还有事儿要让我去做呢。」

  一朗子皱眉道:「真的这么急吗?就不能多呆一晚吗?」

  一湖子嗯了一声,说道:「师命难违呀。你也多加小心。我今天还几次看见
一焰子和他的那几个亲信在一起嘀咕些什么,贼头贼脑的,想必要干坏事儿。我
猜可能又是针对你的。」

  一朗子满不在乎地一笑,说道:「我会怕他吗?我呆在月宫不出门,他难道
还敢领人杀进来吗?」

  一湖子也笑了,说道:「他胆子再大,野心再大,心肠再黑,他也不敢来月
宫啊。」

  这时候,朵云已经拿来一封信进来,说道:「一湖子师兄,我师父已经写好
回信,请你带回去吧。」

  一湖子接过,向二人一抱拳,说道:「那我走了。朵云姑娘,请代我向你师
父辞行。我师兄交给你了,你可得照顾好他呀。他现在是不能回无为观的。」

  朵云听得脸上发烧,心里却很甜蜜,知道一湖子是将自己当成他的师嫂了,
嘴上说:「请吧,一湖子师兄。」和一朗子将他送出门外,挥手分别。

  一湖子走了之后,一朗子握住朵云的手,说道:「看到没有,我师弟已将你
看成我老婆了。」

  朵云叹口气,说道:「我算你什么老婆呀?我师父和洛英才是。我是个没名
没分的。」玉手被情郎握着,心里能好受些。

  一朗子将她搂到怀里,信誓旦旦地说:「我现在就去见她,一定把你的事跟
她说,我相信,她不会反对的。」

  朵云嗯了一声,深情地望着他,说道:「我可把自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
我心凉。不然,有死而已。」

  一朗子将她搂得紧紧的,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相互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两颗心仿佛也融合在一起。这个时候的朵云也变得像水一样柔和,再不和他争勇
斗狠了,确实像极了一个小媳妇儿。

  和朵云回到饭厅,大家已经散了。只有洛英还在那里。洛英看了一眼一朗子,
说道:「师父让你去见她,有要事商量。」

  一朗子点头,向二女看了看,一个温柔可人,一个明艳动人,都是自己想搂
进怀里亲吻的姑娘。他心说,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让她们失望的。

  来到嫦娥的住处,风花、雪月姐妹守在门外。见到他之后,二人微笑着。风
花说道:「一朗子师兄,师父在洗澡呢,要你进去呢。是让你给搓背吧。」

  雪月嘲笑似的看了看风花,说道:「我的傻姐姐呀,你真是个孩子呀。一朗
子师兄,快进去吧,别叫师父等急了。」

  一朗子向二人笑了笑,仍保持着潇洒的风度往里走,心里却急得冒火。要知
道,美女出浴可不得了,不但有看头,还有玩头呢。

  进屋之后,便见到一个大浴盆,是木头做的。在飘满花瓣的温水里,嫦娥仙
子坐在里边,露着脖子和头,两臂不时将水捧起,浇在身上,一副娇慵和悠闲的
样子。

  一头秀发披散着,已经湿透了。见到一朗子进来,娇艳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
容,美目眯着,红唇弯起,说道:「小坏蛋,怎么才过来呢?老实交待,是不是
祸害朵云去了?」

  一朗子欣赏着美人沐浴的风情,色心大动,仍然克制着,说道:「我的好姐
姐呀,你可冤枉我了。我虽然和朵云在一起半天,可是很君子的。不信你问她去,
我们清白得很。」

  嫦娥发出清脆的娇笑声,说道:「好了,小坏蛋,我相信你一次就是了。喂,
你还等什么呀,还不进来,装什么正经。」

  一朗子听得心花怒放,赶紧脱衣服,然后光溜溜地进了浴盆。人一进去,击
起朵朵水花,花瓣急剧地飘来荡去。

  他往嫦娥身边一坐,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儿飘飘的。他伸出手,搂紧她的
腰,另只手则向她的胸上探去,很准确地抓住她的一只大奶子,又捏又揉的,使
嫦娥发出几声呻吟。

  嫦娥哼道:「小坏蛋,你给我老实点,咱们先说说话,再洗澡,然后再……」

  一朗子笑道:「然后再做运动,然后再一起睡觉。」

  嫦娥娇媚地横了他一眼,说道:「你呀,越来越坏了。」

  两个肉体,露在水面一部分,一个古铜色,结实,健壮,一个洁白,细嫩,
挨在一起,心灵相通似的。

  一朗子果然听说,没再骚扰嫦娥,只是揽着她的腰。嫦娥望着情郎,说道:
「你知道你师父在信里都说什么了吗?」

  一朗子摇头道:「我并不知道。我正想问你呢?他都说什么了?他想干什么?
你又是怎么回信的呢?」

  嫦娥来个深呼吸,说道:「你师父对你的态度变冷了。他在信里除了问候我
之外,还再三问我,你有没有对我无礼呢。」

  一朗子听了,俊色一沉,恨恨地说:「我师兄真可恶,师父也是老糊涂,怎
么能随便信他的话呢?」

  嫦娥忙问道:「怎么回事儿?」

  一朗子便将从一湖子嘴里听到的,以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讲给嫦娥听。

  嫦娥听了皱眉,说道:「你这个师兄,真够损的。他要是在我眼前,我立刻
除掉他。他往护心丹上抹春药粉,已经死有余辜了,还敢将这事儿说出去,用来
打击你,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他当然该死了,可是我师父并不是蠢才,为什么
这种谗言他也会信呢?」

  嫦娥望着一朗子气愤的脸,突然笑了,笑得艳光照人,令一朗子一呆,问道
:「姐姐,你笑什么呀?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嫦娥忍住笑,凝视着一朗子,说道:「你师兄的那话是谗言吗?一般来说,
谗言都是谎话,假话,搬弄是非的。可咱们却真有那种关系。你的确非礼了我呀。」

  一朗子一脸的苦涩和不满,说道:「我的好姐姐呀,不是吧。我哪里有非礼
你呀?我都是在你同意的前提下,才和你做夫妻之事的。」

  嫦娥笑着点点头,说道:「这倒是真的。可是这两厢情愿的事儿到你师父那
儿,可就不一样了。长久以来,他一直迷恋着我,视我为心上人。可是你却把我
给那个了。你想,在他的眼里,无论是你强奸我,还是咱们自愿上床,在他看来,
你都该死了。」

  一朗子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师父要是确定了自己和嫦娥仙子上床了,那
么,师父会毫不犹豫将自己给弄死。师父要杀自己,简直象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
单和容易。

  嫦娥又说道:「除了这些之外,这封信还要求你马上回无为观,说是有重要
的事儿要宣布。他还说,如果你不回去的话,后果自负。」

  一朗子听得心中发凉,头上都要冒汗了,将嫦娥搂得更紧,似乎有这么一个
温热的身子靠近自己,自己便不再紧张。

  嫦娥笑了笑,说道:「怎么样,小坏蛋,听了这些,你有什么感想呀?」

  一朗子面带悲伤地说:「我越来越感觉师父和我疏远了,他越来越不把我当
成他的徒弟了。我在他的身边长大,他教了我不少东西,我视他为我的父亲,为
什么到头来会变成这样?他对我不信任,还可能要杀死我?人性这么黑暗,这么
可怕,这么难以捉摸吗?」

  嫦娥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说道:「小坏蛋,我对你的师父可能比你
更了解一些。我觉得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若不是看在他对我一片痴情的份上,
我早就和他绝交了。」

  一朗子赞同地点点头,说道:「他现在向我下令了,逼着我回去。我该怎么
办呢?我要是回去了,只怕凶多吉少。」

  嫦娥依偎在他宽阔的胸里,说道:「我已经替你作了决定。我在信里告诉你
师父,我说,你是个正人君子,是个有前途的好弟子,对我敬若仙子,从来都不
用好色的眼光看我,更别提非礼我了。」

  一朗子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是呀,是呀,我向来是尊重你的。」

  一抱她的腰,嫦娥很乖巧地分开玉腿,骑坐在他的大腿上,红唇在她的耳朵
上轻咬一口,嗔道:「小坏蛋,你把姐姐的大腿都分开了,还敢说尊重我。哼,
小坏蛋,小淫贼。」那根男人的东西在她的?沟里顶着,只是没进门罢了。

  这种触感使双方都觉得有趣,倒不急于进去了。一朗子的肉棒在那片禁区里
磨来磨去,非常舒服和刺激。

  一朗子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好,说道:「那你的信后边怎么说的?」

  嫦娥一边扭腰摆臀跟他的肉棒子磨擦,感受着男人的好处,一边说:「我告
诉睿松,说你病了,病得起不来床,暂时不能回去。等病好了再回去吧。」

  一朗子感激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仙子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妻
子呀。我太谢谢了。」

  嫦娥妩媚地一笑,说道:「光耍嘴皮子是没用的。」接着,她发出啊地一声
浪叫,叫得那么销魂,又那么动听,因为一朗子已经将大棒子插进去了。

漓人 2012-3-21 01:12

第五章:风骚娘子

  嫦娥娇嗔道:「小坏蛋,你就这么谢我的吗?」

  一朗子搂着她的腰,下边的肉棒不断地抽动着,望着美女在自己的身上皱眉、
呻吟、浪笑,作出种种美态,心里多提多美了。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对于一个好女人来说,如果你要感谢她,这是
最好的感谢方法了。」

  嫦娥轻啐一声,说道:「哪有这么感谢的呀?占人家便宜,还说感谢。你的
脸皮是天下第一厚。」蓦然又发出一声悦耳的浪叫,原来一朗子猛地将肉棒插到
底,并捏弄她的乳头,引起嫦娥的肉体的强烈反应。

  嫦娥也无心再说话,双手搂着他的肩膀,扭腰摆臀,积极配合着他的动作,
一块享受着美好人生。虽然二人在水中露出的部位较少,但看着对方的脸透着红
润,对方的眼神露着热情,心里都那么兴奋。

  二人猛劲儿地干着,水面不时生起皱纹,水上的花瓣也时聚时分,卧室里充
满了二人的原始的音乐,呻吟声,浪叫声,娇呼声,嗔怪声,以及男人的粗喘声,
叫爽声,连门外守着的那对姐妹也羞涩地夹紧了双腿。

  风花低声问雪月,问道:「妹妹,你向来比我聪明,比我懂得多。你告诉我,
他们怎么干的?怎么会舒服得连喊带叫的呢?」

  雪月脸上红得厉害,芳心不安,两只玉手相互搓着,幸好是晚上,黑幽幽的,
什么都看不到,不然的话,还叫人受不了。

  雪月支吾着说:「姐姐呀,那事我也没做过的。不过听朵云师姐说过,就是
男人那东西插入咱们的下边,这么一插,二人就好受了,好受得又喊又叫的。」

  风花眯着美目,一脸憧憬地说:「那种事儿有那么舒服吗?他们叫得好大声
呀。」

  雪月吃吃笑,说道:「我的好姐姐呀,咱们这八个师姐妹,还都是处女呀,
都没有做过,咱们哪里知道舒服不舒服。等以后你找到男人了,当了新娘之后,
就什么都知道了。」

  风花嗯了一声,说道:「妹妹呀,还找什么男人呢,我看一朗子师兄就不错。
我想当他的新娘。」

  雪月呵呵笑了,笑得风花也不禁低下头,说道:「妹妹,你笑什么呀,难道
我说错了吗?」

  雪月说道:「原来姐姐你也喜欢一朗子师兄啊。」

  风花睁大美目,很真诚地说:「是呀,是呀,我是喜欢他呀。咱们这八个姑
娘,哪个不喜欢他呀?你看朵云和洛英,都喜欢得不得了。洛英那么端庄,那么
温柔的姑娘,都当着师父的面说了自己的心事儿。洛英师姐真了不起。我就不敢
对师父说。还有朵云师姐,没得到师父的允许,都掉眼泪了。」

  雪月长叹一声,说道:「这个一朗子师兄害人还真是不浅。除了两位师姐之
外,不知道还有几个喜欢他的。」

  风花望着雪月,说道:「妹妹,那你喜欢他吗?」

  雪月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啊。不过我倒是喜欢看他,喜欢和他说话的。
人长得俊,功夫好,对人也和气。连师父都迷恋他。」

  风花又说道:「要是师父一句话,让咱们八个都当他的小老婆,只怕没有几
个反对吧?反正我不反对的。」

  雪月听了,格格笑起来,说道:「我的好姐姐呀,你都要变成花痴了。要不
要我跟师父说一声,让你也当他的小老婆呢。」

  风花连连摆手,说道:「还是不要了。朵云师姐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
咱们可别再添乱了。」

  这话使雪月陷入了沉思。二人一沉默,屋里的动静显得非常突出了。二人在
水里干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便换了一个姿势,改为狗干式。

  嫦娥站起来,弯下腰,双手扶着浴盆边沿,玉腿微张,露出两个迷人的小洞
来。二洞都泛着水光呢,不知道是淫水还是洗澡水。

  一朗子藉着屋里的烛光,认真地看了一眼嫦娥的隐私之地。只见小穴已经张
开了,花瓣外翻着,现出一个圆洞,散发着诱人的雌性气息。上边的小菊花紧紧
的,很好看的一圈皱肉。在玉腿,肥臀的衬托下,多提多么迷人了。

  嫦娥见他按兵不动,回头嗔道:「我的小坏蛋,你还等什么呀,难道还要
姐姐求你插进去吗?」脸如晚霞,声音骚媚,还扭扭屁股,真是不得了啊。那端
庄的淑女要是发浪起来,魅力比那些浪女还要大得多。何况发浪的是嫦娥仙子呢?
更是势不可挡。

  一朗子挺着大棒子,扶着她的大屁股,一点点地将棒子插到花心,还在花心
上研磨了一会儿,磨得嫦娥发出啊啊的浪叫声,回眸笑道:「小坏蛋,你越来越
会玩女人了。你将来不知道要糟蹋多少好女人?」

  一朗子一边抽插着,让肉棒在美穴里进进出出,眼睛观赏着结合情形,嘴上
说:「我的好姐姐,如果那些好女人往我怀里扑,我要是不干她们,她们会恨我
的。再说了,好女人在怀里,不干舒服她,那还是好男人吗?我又不是太监。」

  越插越快,越插越有劲儿,撞得屁股发出啪啪声,穴里还传出扑哧扑哧声。

  嫦娥哼道:「小坏蛋,以后我不在你跟前了,你可得自己照顾自己呀。对于
女人,你得多加几分小心。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你还是多防着点好,别中了
人家的美人计。」

  一朗子听了,不以为然,说道:「姐姐呀,我知道了。」他有时故意将肉棒
抽出,见花瓣一张,露出个圆洞。等自己再将肉棒子插进去,那花瓣又被带进去
了。映着茂密的绒毛,闪闪的水光,那小穴多提多诱人了。

  一朗子有时一边插着穴,手指还在她的小菊花上触弄着,小菊花的皱肉便缩
缩着,引起嫦娥的不满:「小坏蛋,不准碰那里呀,好痒的。」

  一朗子突发奇想,说道:「我的好姐姐呀,要不,咱们把棒子插进那里吧。
不是说那里也能插吗?」他记得那本春宫图的附页提过这么玩的。

  嫦娥直摇头,说道:「我不想那么玩。有水路不走,非要走旱路,你想死呀?」

  她的声音都变大了。

  一朗子见姐姐发威,只好放弃荒唐的想法,再接再厉地干着嫦娥的小穴。那
根大肉棒疯了似地猛干着小穴。两只手一会摸屁股,一会抓奶子的,其乐无穷。

  嫦娥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声,娇躯也不安地扭动着,颤动着,娇哼道:「小
坏蛋,你好棒呀,插得姐姐身子都软了,都要站不住了。喔,这个插得更好,姐
姐要被你干死了。」

  一朗子铿锵有力地猛插着,说道:「姐姐,我要干死你,我要干死你。谁叫
你长得这么好看,小穴又这么紧凑,这么多水呢?哦,夹死我了,你这小骚逼。」

  『小骚逼』一词,令嫦娥又羞涩,又刺激,平时要是听了人家这么说她,她
肯定会翻脸的,可是自己的情郎在欢爱时说出,意义就不同了,那是调情,那是
爱她。

  嫦娥在情浓之下,忍不住哼道:「小坏蛋,姐姐的小骚逼夹死你。」

  一朗子听罢,魂都要飞了,想不到一向端庄、稳健、高雅、高贵的姐姐连这
种污言秽语都能讲出来,那种魅力可不是语言能形容出来的。

  嫦娥还回眸对他媚笑,那笑容能把他立刻杀死,妩媚中透着万种风情,迷死
人不负责。

  一朗子哪受得这个呀?立刻以行动报答美人的恩情。双手抱着她的屁股,疯
了似的狂插着,插得嫦娥简直要透不过气来,浪叫道:「小坏蛋呀,小骚逼要被
你操死了。」

  一朗子叫道:「我操,我操,操死你个小骚逼。」

  双方在这种刺激性的粗话中都疯狂起来,身体也疯起来,那原始的音乐很快
激昂起来,像是交战的双方都以死相拼一般。

  很快的,嫦娥叫道:「小坏蛋,我不行了,我要高潮了,你也快点呀,咱们
一起高潮。」

  一朗子颤声说:「姐姐呀,等等我,咱们一起高潮。哦,你的水泡得龟头好
爽呀。」猛插数十下后,在小穴的夹弄中,扑扑地射入,只觉得每个毛孔都长开
了,在呼吸。每个神经都松弛了,说不出的舒服。整个人软得像被抽去骨头,连
动都不想动。

  他的肉棒泡在小穴里,他的上身趴在嫦娥无限美好的背上,倾听着对方的喘
息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朗子才将嫦娥姐姐抱上床,双方相拥着,瞅着对方高潮后
脸上满足的神情,都觉得无比的幸福,无比的温馨。

  在这个甜蜜的时刻,一朗子说道:「姐姐,你把洛英许给我当新娘了,我很
感谢你。」

  嫦娥合着美目,脸上留着高潮后的红润,柔声说:「她愿意嫁给你,我为什
么不成全她呢?」她就那么赤裸着,无论是乳房,还是大腿,都白花花的,嫩滑,
柔软,又充满了弹性。身子之美,堪称完美。

  一朗子就势说:「姐姐,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你把我朵云也许
给我当新娘吧。」

  一听这话,嫦娥把美目睁开了,柔情的眼神中带着嗔怪之意。一朗子心中不
安,不知道嫦娥仙子会说出什么话来。

                ………

  嫦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小坏蛋,你真的喜欢朵云吗?还是和她斗气,
想娶她,是为了报复她。」

  一朗子一脸的委屈,说道:「我的仙子姐姐呀,我一个大男子汉,我会跟朵
云一般计较吗?她以前和我作对,和我争强斗狠,我也只当她是性格使然。她从
来也没有真想害我呀?这次出门,和她接触以后,我都被她给感动了。」接着,
把自己虎口脱险之事细说了。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朵云对你倒是真心的。」

  一朗子亲吻着她的红唇,说道:「我的好姐姐,你把她也许配给我得了。洛
英都给我了,还不差她一个了吗?」

  嫦娥推开他放肆的嘴,笑?道:「你个小淫贼,你也太贪心了吧?和我天天
睡在一块儿,又有了洛英,你的艳福还不够深吗?你还想打朵云的主意,实在太
过分了。是不是你想把我这八个徒弟都一网打尽呢?」

  一朗子嘿嘿直笑,说道:「如果姐姐非要将她们都许配给我的话,那我也不
好拒绝呀。」

  嫦娥格格笑起来,挥着粉拳给他胸口几下,说道:「你果然是个小淫贼呀。
想把我八个徒弟都要了,做梦吧。」

  一朗子笑着承受嫦娥的撒娇,说道:「老实说,我的好姐姐,我现在只想要
洛英和朵云她们两个,不敢打别的妹妹的主意。」

  嫦娥哼一声,白他一眼,说道:「这还像句人话。」

  一朗子瞅着她宜喜宜嗔的俏脸,感受着她成熟美女的风情,说道:「姐姐,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嫦娥脸一板,说道:「还没有呢。」

  一朗子有点急了,一翻身,趴在她的身上,双手握着奶子,大嘴亲吻着她的
俏脸,说道:「我的好姐姐呀,你怎么样才能答应我呀?」下边又硬起来,硬邦
邦地在她的下边乱拱着,还没有进洞。

  嫦娥受此骚扰,春心又动,扭摆着娇躯,娇笑着说:「朵云这丫头,我得惩
罚她一下。她犯我门规了。」

  一朗子一怔,停止进攻的动作,问道:「她犯了什么门规了?」

  嫦娥被男人压在身上,肌肤相贴,非常舒适,说道:「你和洛英去东月湖,
朵云是偷着跟去的,没和我说过。只是留一张纸条就自己跑了。你说,这也太没
规矩了吧?我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她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一朗子哦了一声,肉棒子在嫦娥穴上的豆豆磨擦着,磨得嫦娥直呻吟,说道
「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她一次吧。」

  嫦娥哼着说:「是呀,我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她关起来了。国
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也不能不闻不问的。所以,我只是把洛英许配给你,没将
她给你,就是这个道理。」

  一朗子想到朵云的伤心模样,心里发酸,说道:「我的好姐姐,难道你就一
点希望都不给她吗?你知道嘛,她心情很坏。」

  嫦娥说道:「这就对了,让她心情坏几天才对。」

  一朗子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把她许给我呢?」

  嫦娥见他着急的样子,非常得意,俏皮地说:「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哪天
我心情一好,我就同意这事儿。我心情要是一直不好,这事儿就甭提了。」

  一朗子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呢?又怎么才能让你心情好呢?」

  嫦娥露出狡猾的笑容,非常妩媚,又非常撩人,说道:「那就要看你现在的
表现了。」

  一朗子又问道:「此话怎讲?」

  嫦娥向他抛了一个媚眼,娇滴滴地说:「你要是把我干舒服了,我就同意了。」

  那声音骚媚入骨,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呀?

  一朗子不再犹豫了,大棒子一触,藉着小穴淌出的淫水,扑哧一声,就插进
半根去,没等嫦娥喘口气,屁股一压,全部都进洞了,干得嫦娥啊地一声,骂道
:「小坏蛋,小淫贼呀,你好狠,一下子就插到底了。你想要姐姐的小命呀?把
姐姐插死了,让你后悔一辈子。」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我怎么舍得插死你呀?我还要插你一辈子,让
你在我的家伙下天天晚上叫床呢。」说着话,狂风暴雨般地干起来,插得嫦娥连
喊带叫,四肢缠着一朗子,再不肯放开,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几千下过去,嫦娥支援不住,又泄了身子。她按住一朗子的屁股,说道:「
小坏蛋,别再插了,姐姐受不了你了。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要把姐姐的小穴给
刺穿了。」

  一朗子双手各握一只奶子,放肆地玩弄着,捏成各种形状,嘴上说:「这回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快把朵云给我吧。」

  嫦娥笑嘻嘻地说:「那还不行。」

  一朗子不解地问:「为什么呢?难道你现在的心情不好吗?」

  嫦娥的俏脸上充满了春意,迷人极了,红唇张合着,美目眯着,说道:「我
现在心情是不错,但我怕你登鼻子上脸啊。我要是把朵云给了你,你会不会要求
我把其他的弟子也给你呢。」

  一朗子哈哈笑,那根肉棒也随着笑声在跳动,弄得嫦娥非常爽快。一朗子说
道:「我哪有那么贪心?有这两个就足够了。当然了,如果剩下的妹妹们都愿
意嫁给我的话,我也不忍心拒绝,是吧?咱不能伤她们的自尊心?。咱吃点亏就
吃点亏吧。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嫦娥听了,忍不住笑?道:「你这个小淫贼,我真想一脚把你踢床下去。」

  实际上,她哪里舍得踢呀,而是四肢缠住他,大屁股猛劲儿往上抬。

  一朗子便卖力地又插起来,直插得天昏地暗,忘了时间,差点把床都给震塌
了。这一次直干到快天亮了,才在嫦娥的求饶下,扑扑地射了。

  之后,嫦娥说道:「小坏蛋,你的玩意不准拔出去。」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难道你让我就这么睡吗?我倒无所谓呀,怕你
吃不消。」

  嫦娥迷人地笑着,说道:「咱们可以侧身抱着睡。记住呀,不准拔出去。」

  一朗子按着照她的意思做了,问道:「姐姐呀,你为什么不让拔呀?」

  嫦娥吃吃笑着,说道:「放在里边好受呀,又大又粗,很充实的。一抽出去,
就觉得好空虚了。」她也将一朗子抱得好紧。

  一朗子又问道:「姐姐,那你现在心情好不好?吃了我一大截。」

  嫦娥嘻嘻笑,说道:「你怎么这么小气?换了别人,我也不吃呢。不就是想
要朵云嘛,我答应你好了。」

  一朗子大喜,在她的俏脸啧地亲了一下。嫦娥笑眯眯地瞅着他,说道:「不
过嘛,你先别告诉朵云,先这么闷着,让她难受几天。等过几天,达到惩罚的目
的了,再给她一个惊喜。」

  一朗子点头道:「好的,就这么办吧。」

  嫦娥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了,咱们睡吧。今晚干点时候太久了些。」

  一朗子说道:「不知道怎么了,我现在不怎么困,还想和你说几句话。」

  嫦娥强打精神,说道:「好吧,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过些天只怕想说也没有
机会了。」

  一朗子不再调笑,而是很正经地说:「姐,我不想回无为观了。我想下凡间
去,去查我的身世。」

  嫦娥问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一朗子回答道:「等我办完事后,我就想回来。」

  嫦娥悲凉地一笑,说道:「你要是下了凡间,就是想回来,也只怕不能了。」

  一朗子问道:「这是为什么呢?我不太明白。」

  嫦娥眨着美目,说道:「你师父从来就没说过咱们天上人和凡间人的区别吗?

  知道天上人下界需要什么条件吗?」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师父从来也没说起过。」

  嫦娥沉吟着说:「是了,是了,你们也没有下过界,他也没打算让你们下界,
所以,也没有说的必要。」

  一朗子说:「那就请姐姐给我讲讲吧。」

  嫦娥眉毛一扬,说道:「那让我来告诉你吧。咱们天上人不是想下界就下界
的,必须得有通行的腰牌。」

  一朗子疑惑地问:「什么腰牌?」

  嫦娥平静地望着他,说道:「人间有皇帝,天上有玉帝。天上的一切,都归
玉帝管。咱们天上人想下界,除了玉帝批准之外,就得有他的腰牌。否则的话,
你没法下界。咱们下界,都要从天门下去。」

  一朗子说:「天门?」

  嫦娥嘲笑着瞅他一眼,说道:「我的傻弟弟,原来你什么都不懂呀,真是个
傻孩子。你以为想下界就下界呀?都得通过天门。这天门共有四个,分别为东天
门,南天门,西天门,北天门。每个门都有天兵天将把守。要想下凡,不走天门,
如何下凡呢?」

  一朗子恍然大悟,说道:「那么,要想偷着下凡怎么办?」

  嫦娥笑了,说道:「想偷着下凡,也不是不可以呀。如果没有玉帝恩准,也
没有腰牌,那么,有两条路走。一个是贿赂守门将领,让他偷放你。另一个就是
打倒他们,闯门下界。」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这下子全明白了。只是天上要是少
一个人,玉帝会不会知道呢?」

  嫦娥说道:「玉帝那里有一个花名册。所有天上的人的名字都在那里。凡偷
着下凡的人,都会被追回来的,或者就地杀掉。」

  一朗子吓了一跳,问道:「那我怎么办?」

  嫦娥微微一笑,说道:「我是玉帝的干女儿,你想下凡,我当然会帮你了。
我会让你脱离天籍,没有一点后患。」

  一朗子感激地望着嫦娥,几乎要落泪。

                ………

  一朗子担心地说:「如果我偷着下凡间了。我师父睿松会怎么样?他会不会
追到凡间抓我?」

  嫦娥说道:「这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他想追你,也得经过玉帝的同意才行
呀。」

  一朗子两眼迷茫,说道:「我师父要是抓到我,肯定不会轻饶我的。在他的
手底下,杀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蚊子似的。」

  嫦娥抚摸着一朗子的脸,说道:「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仙子姐姐,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本事,让我对付敌人
时更有把握。」

  嫦娥点点头,说道:「小坏蛋,你不说,我也要说的。我早就想好了,在你
离开天上之前,我会教你几门本事,并给你一道护身符,使你到人间去后可保
平安,不受人欺侮。」

  一朗子感激地望着嫦娥,说道:「仙子姐姐的大恩大德,真不知道如何报答
才好。以后查完身世后,我就回天上陪你,永远不分开。」

  嫦娥凄然一笑,说道:「当你离开天上,回人间以后,就不能再返回天上了。」

  一朗子心灵一震,问道:「这是为何呢?我会飞,我随时可以飞回来的。」

  嫦娥解释道:「你离开天上之后,我会想法把你的名字从天上的花名册上勾
掉。以后天上再没有你这个人了。你自然也别想再回来了。除非玉帝恩准。」

  一朗子大惊失色,这不是意味着他和月宫的生离死别吗?他额头上生了一层
汗珠,说道:「那我还是不要去了。让我永远离开你,永远地离开洛英、朵云,
还有月宫其他的姐妹们,我实在受不了。」

  嫦娥笑了笑,说道:「那你的身世难道不要查了吗?」

  一朗子故作洒脱地笑着,说道:「算了吧,不查了。查出来又能怎么样?还
得以永别你们为代价。」

  嫦娥摇摇头,说道:「小坏蛋,你还是走吧。你已经决定去凡间了,那就去
吧。不让你去,你也会活得不开心的。人活着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那是很痛
苦的。与其这样,不如让你去。」

  一朗子将嫦娥的娇躯搂紧,说道:「那我岂不是要永远的离开仙子姐姐和朵
云她们吗?不,太不值得了。我的身世虽然重要,也不如你们重要。」

  嫦娥温和地笑着,说道:「傻孩子,男人嘛,就是要志在四方,难道你想一
辈子都活在这月宫里吗?人间也有许多事等着你做。」

  一朗子表情悲伤,说道:「下凡后,除了查身世,我还能做什么呢?」

  嫦娥感慨地说:「人间和天上一样,有太多的恶人恶事儿。你是个学武之人,
下凡之后,要用你的本事行侠仗义,除强扶弱,救护百姓。不然的话,不就可惜
你的一身本领了吗?天上的事儿你管不了,可人间的事儿你能管得了的。现在人
间的那个朱皇帝,贪财好色,信任奸臣,弄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的。你应该用
你的本事去拯救苍生,创造人间的世外桃源。」

  一朗子这番话的后部分让他大为惭愧。他说道:「仙子姐姐,我有那么多大
的本事可以影响人间吗?」

  嫦娥微微一笑,说道:「我相信你有那个本事。我看中的男人不会差的。」

  一朗子疑惑地说:「既然人间那么多的坏人坏事,为什么玉帝不管呢?这天
上那么多的能人不管呢?」

  嫦娥长叹一声,说道:「玉帝连天上都管不好,哪有能力去管人间的事儿呢?
至于那些能人,都自管自己活得好,有几个会操心人间的事儿呢?再说了,天上
的人,下凡也不是那么随便的。现在,你的机会来了,一定要做一番大事业啊,
不然的话,我会对你失望的。」

  一朗子一下子便觉得自己的肩上的胆子重了,说道:「姐姐,我离开以后,
还能见到你们吗?我想你们了该怎么办?」

  嫦娥抚摸着一朗子的俊脸,说道:「小坏蛋呢,不用担心。我每年都会下凡
一次的。那时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一朗子一脸的难过,说道:「一年只见一见面,那也太少了。那朵云、洛英
她们呢?也只能一年见一次吗?」

  嫦娥捏了捏他的脸,说道:「我只能一年下凡一次,这是玉帝定的。而朵云
和洛英她们就不同了。我的月宫里有玉帝所赐的腰牌,她们随时可以下凡去和你
约会的。你说好不好?」

  一朗子听了,长出一口气,又问道:「可不可以有一天,你们都去凡间,咱
们永远在一起生活呢?」

  嫦娥的俏脸一冷,充满了苦涩和落寞,说道:「她们或许可以,可是我只怕
难了。」

  一朗子激动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

  嫦娥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玉帝看中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过我
呢?除非……」她没有说下去。

  一朗子猜测着说:「除非他不是玉帝了,或者他死了,对不对?」

  嫦娥连忙捂住一朗子的嘴,说道:「小坏蛋,不准乱说呀。要是让外人听到
了,那可是大罪呀,连我都保不了你。」

  一朗子笑了笑,推开她的手,说道:「仙子姐姐呀,玉帝有一天也会驾崩的。
他没了以后,新皇帝登基,你的希望不是来了吗?」

  嫦娥抿了抿嘴,说道:「什么希望呀,那玉帝一把年纪了,连个儿子都没有。
他要是没了,还不知道皇位会落到谁的手里呢。要是落到一个更好色的家伙手里,
我的处境会更糟的。」

  一朗子一筹莫展,说道:「想不到姐姐贵为仙子,也有这么多苦恼。」

  嫦娥笑了,说道:「谁都是一样啊。玉帝贵为天上主人,不也一样苦恼没完
没了吗?想要个公子都没有。」

  一朗子好奇地问道:「玉帝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嫦娥轻啐一口,笑道:「你说话真难听。他不是下不出蛋,他生了一群姑娘
呢,只是没有儿子。」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看来他的女人也不少了?」

  嫦娥说道:「这次你可猜错了。他的女人只有三个。除了王母娘娘之外,另
两个都是近两年娶的,一个是珍妃,一个是奇妃。她们可一个都没生出来。」

  一朗子笑道:「玉帝娶的女人,肯定不会丑吧?」

  嫦娥说道:「那是了。那两个妃子都很漂亮,不比我差多少。怎么样,有没
有兴趣?」说着话,露出了调侃的笑意。

  一朗子连忙摇头,说道:「没有,一点都没有兴趣。我只对姐姐感兴趣,对
月宫里的美女感兴趣。」

  嫦娥想了想,说道:「小坏蛋,你说我这个八个徒弟里边,除了朵云和洛英
之外,不知道还有没有想当你的新娘的?」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有两个已经不错了,不指望有第三个。如果那六个
也都喜欢我的话,那我可真是万人迷了。」

  嫦娥娇嗔薄怒地说:「我可警告你呀,那六个你可不准再打主意了。以后她
们一定会找到更好的男人的。可不能找你这么风流好色的。」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我也没有那么差吧?只不过是多喜欢两个女人。」

  嫦娥严肃地纠正道:「不对,不对,是多了三个。」

  一朗子睁在眼睛望着嫦娥,说道:「不算姐姐,除了洛英和朵云之外,还有
谁呀?」

  嫦娥没好气地说:「还有鱼姬。」

  一听到这个名字,一朗子有点难为情,解释道:「那是特殊情况嘛。我也不
想发生那事儿呀,那不是花王逼我的吗?」

  嫦娥娇哼一声,说道:「就算第一次是花王逼的,那第二次在冷香谷呢?也
有人逼你吗?」

  一朗子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个嘛,是诱惑力太强,我没法控制住自己。
姐姐如果怨我,恨我,就骂我两句,打我几下吧。」他心说,这第二次的事儿她
怎么知道呢?

  嫦娥直视他一会儿,最后笑了,笑得春光耀眼,说道:「算了吧,我可不想
和你计较这些。如果要计较的话,以后我还不得气死呀?谁知道以后你得干上多
少个女人呢。我可气不过来。」

  一朗子一本正经地说:「以后我会管住自己的。」

  嫦娥感叹道:「男人,有几个能管住自己的呢?好了,不好说了,咱们说
了这么多,也累了,睡觉吧。」跟一朗子搂好,那男人的玩意仍在穴里插着。她
觉得很幸福,合上眼睛,甜甜地进入了梦乡。而一朗子却久久难以入睡。嫦娥姐
姐的话给他的冲击力量太大了,使他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明白的事儿。

  一觉睡到天明。睁开眼睛,怀中已经空空的,嫦娥姐姐不见了。他穿好衣服,
叫道:「仙子姐姐,仙子姐姐。」外边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嫦娥进来了,
到门口一看,却是面带喜色的朵云。

  这丫头仍穿着新绿的裙子,明眸皓牙,粉面朱唇,嫩得像雨后的葱,能掐出
水来。

  她走进来,拉住一朗子的手,凝视着他,美目中的热情能把他融化了。

                ………

  一朗子和她美目相视,心里暖洋洋的,说道:「朵云,你师父?这大早晨的
怎么看不到她?」

  朵云心里一酸,笑容消失,放开一朗子的手,哼道:「你这没良心的男人,
亏我刚才还在厨房里给你做吃的呢。你不关心我,只关心我师父。」

  一朗子见了直笑,在朵云的俏鼻上捏了一下,说道:「小心眼。我怎么会不
关心你呢?我当然关心你了。昨晚我和你师父说了咱们的事儿。」

  朵云哦了一声,有几分紧张,又有几分焦急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她有
没有答应呢?」她激动得抓住一朗子的手。这可是关系她的终身大事啊。

  一朗子没有立刻回答,说道:「我的心肝,你先告诉我你师父呢?今天感觉
月宫里怎么这么静呢?」

  朵云白了他一眼,说道:「整个月宫里,除了一些丫环之外,就剩下咱们两
个人了,你说,这能不静吗?」

  一朗子听了,一脸的疑惑,说道:「她们哪里去了?都出去踏青了吗?」他
走到门外看看,鸦雀无声,只有杏花无声的飘落。

  朵云在他的身后,没好气地说:「踏什么青呀?她们都随师父见玉帝去了。
洛英也去了。」

  一朗子更奇怪了,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天宫发生什么事了吗?」

  朵云说道:「早上,玉帝派人传旨,让师父立刻去天宫,说是王母娘娘病了。
师父连饭都没吃,就领着她们走了。」

  一朗子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呀。为什么她们走,我一点都不知道
呢?」

  朵云瞪了他一眼,脸色羞红地说:「你呀,睡得跟猪一样,想必是昨晚体力
透支过度了。」想到那种事儿,她还是挺害羞的。

  一朗子脸上发烧,说道:「她们都去了,为什么没领你去呢?」

  朵云很正经地回答道:「师父让我守在月宫,另外还交待了我一些任务。」

  一朗子问道:「是什么任务?是让你和我成亲吗?」

  朵云大羞,轻声骂道:「小淫贼,你想哪儿去了?快点吃饭去。」说罢,出
去端饭菜了。

  摆好饭菜,一朗子吃得津津有味,夸道:「你的手艺还不错。来呀,一起吃
吧。」

  朵云只是坐他对面,手拄下巴,含情地望着他,说道:「我吃过了。好吃的
话,那就多吃点吧。对了,师父对咱们的事儿怎么说了?」这后边这句才是她最
关心的。

  一朗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你师父还并没有答应。」

  朵云听了,花容失色,眼泪都要下来了,肩膀抖动,眼看就要哭了。一朗子
连忙补充说:「虽没有答应,不过这事儿有门。她已经在考虑了,咱们用不多久,
就可以做夫妻了。」

  朵云听了,这才舒展双眉,在一朗子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娇嗔道:「你这人
坏死了,就会捉弄我。等我当你老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瞪起美目,做出
凶恶的样子。只是这样子在一朗子看来,更有魅力,更有韵味。

  一朗子看她都看得直眼了,朵云的手在他的眼前晃晃,说道:「一朗子,你
生病了吗?整个人傻傻的。」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朵云,你真好看,我很喜欢看你。」

  朵云被夸里心里美滋滋的,歪头斜视着他,说道:「你以后再不跟我打架了
吗?」回想以往二人的过节,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一朗子坏笑着,说道:「打架当然是要打的,不过嘛,是在床上打。」

  朵云顿时飞霞扑面,羞不可抑,笑?道:「你个小淫贼,三句话不离本行。」

  一朗子盯着她的俏脸和酥胸,说道:「朵云,我的小心肝,难道你不愿意和
我那么打架吗?」那色眯眯的眼光看得朵云心里发毛。她低下头,轻声说:「我
当然是愿意的,不过得师父同意,你得公开娶我才行。让我和你苟合,我才不干
呢。」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一定的。你师父一答应,咱们就正式成亲。」

  朵云听得舒服,说道:「你这话才像句人话。」

  一朗子马上苦笑道:「朵云,我什么时候不说人话了?」

  朵云听了格格直笑,说道:「你呀,没几句话是人话。」在脆生的娇美的笑
声中,她的酥胸颤个不止,看得一朗子眼睛都有点花了。

  饭后,朵云收拾完桌子,才对一朗子说:「我师父走的时候,让我教你一些
本事。」

  一朗子喜上眉梢,说道:「真的呀,那你快教吧。你能教我什么本事呀?」

  朵云一脸的认真和严谨,说道:「一朗子啊,太高深的东西,我也不会。我
就把自己会的,而你不会的,又比较实用的教给你吧。」

  一朗子拉住朵云的手,说道:「来吧,你教我吧。我现在就想学了。」

  朵云被情郎拉着手,心里非常舒服,说道:「这样吧,我就教你穿墙术、隐
身术、土遁术、隔空取物吧。」

  一朗子收起调戏之心,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说道:「不知道难学不难学。」

  朵云说道:「一朗子,这些并不难学。你已经有了很好的武功基础,学这几
样还不是轻松的事儿嘛。」

  一朗子被激发了雄心壮志,说道:「好,那咱们现在就正式开始吧。我首先
要学什么?」

  朵云回答道:「咱们首先要学会口诀。这几个本领,都是在运用功力时,暗
自背诵口诀,就可以了。不过要想熟练运用,还得磨练一阵。」

  一朗子喜道:「好,尽管来吧。我非常愿意学的。」

  朵云对他说:「你原本基础就好,只要将无为观的无为功运行起来,再背会
口诀,就成功一大半了。」接着,便把几门本领的口诀告诉他了。

  一朗子本是聪明之人,朵云教得细心,他学得也虚心。只跟着念了几遍,便
能背诵了。当背得滚瓜滥熟之后,朵云连连点头道:「可以了,可以了,这就可
以了,可比我当初学得快多了。」

  一朗子自己也很得意,说道:「那是了,不聪明怎么能当你男人呢?嫁给聪
明人好啊,以后生孩子都比别人聪明。」

  朵云听得害羞,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接下来,一朗子拉着朵云到院里实践去。朵云指着一堵院墙,说道:「一朗
子,你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过去。」

  一朗子又兴奋又激动,还有点紧张,对着那堵厚墙,运起无为功法,暗念口
诀,然后向墙上穿去。只怕啊呀一声,他又被墙弹了回来。要不是双手在前,早
就撞个鼻青脸肿了。

  朵云连忙上前扶住,说道:「你怎么搞的?怎么这么笨呢?你看我的。」她
嗖地一下,便到了墙那边,然后又穿回来,回到一朗子身边。

  一朗子挠挠头,说道:「这问题出在哪里呢?」

  朵云想了想,说道:「你把穿墙的口诀给我背一遍。」一朗子刚背了几个字,
朵云便忍不住笑了,说道:「傻子呀,那是土遁的口诀呀,难怪你过不去。」

  一朗子说道:「就算我背错了,那我应该进土里呀。」

  朵云笑道:「你没往土里使劲儿,怎么进得去?」她收起笑容,说道:「咱
们今天不学别的了,只学这样穿墙术。学不会的话,罚你中午和晚上不得吃饭。」

  一朗子挺起胸脯,很坚决地说:「好。我不学会,我明天都不吃了。」在朵
云的教导和监督下,一朗子又背了几遍口诀,然后再次实践。

  这一次,他也穿过墙了,就像穿过一扇门一样容易。当他又穿回来,站到朵
云身边时,乐得又跳又叫的,还把朵云搂在怀里连亲数下,说道:「朵云,我
终于学会了,我终于学会了。」

  朵云也替他高兴,说道:「好,这才是我男人。」连亲了他几下嘴,亲得一
朗子神魂颠倒,都想将朵云推倒,成就好事了。

  但他沉浸在学艺的快乐中,不会那么干的。到中午时,他已经练得有鼻子有
眼了,但他仍不知足,继续练下去。

  朵云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一朗子一边比划着功夫,一边说道:「只要是你做的东西,我都爱吃。」

  朵云俏脸笑得灿烂,无比动人,说道:「一朗子,你越来越会说话了,难怪
洛英也喜欢你呢,是被你的甜言蜜语给骗了吧?」

  一朗子笑嘻嘻地说:「那你呢,你也被骗了吗?」

  朵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懒得理你了。我去给你做好吃的了,我要好好
犒劳犒劳你。」

  一朗子逗她说:「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最想吃的是你呀。不如你拿你的处女
身子犒劳我吧。我想,我一定不拒绝的。

  朵云听罢,做个金刚嗔目的表情,哼了一声,向厨房那边走去。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一朗子又全神贯注地练起穿墙术来。正练着呢,忽听
月宫墙外传来冷笑声。声音不大,但很难听,像是蛤蟆在叫着。

  这声音一朗子太熟悉了。这声音使他怒火熊熊,无法自控。他倏地飞过院墙,
寻声找去。
第二集完

漓人 2012-3-21 01:16

第三集  第一章决斗之约

  一朗子迅速地跳到墙外,迎面便看到一只大猴子般的男人站在眼前,尖嘴猴
腮,一脸的奸笑,赫然是自己的死对头——大师兄一焰子。

  一朗子看到他,浑身热血沸腾,充满杀人的冲动。他紧握着剑柄,直想拔剑。

  不杀这个人,实在气闷。

  一焰子还在奸笑,向一朗子拱拱手,说道:「二师弟,别来无恙啊?」

  宽大的袖子坠下好大一片,显出他的削瘦。

  一朗子冷笑两声,指着一焰子,说道:「一焰子,别再演戏了,有话快说、
有屁快放,我没时间陪你废话。」

  一焰子的笑容消失,随即换上阴暗和怨恨,叫道:「一朗子,真是佩服你呀。
那么厉害的春药都没有把你给弄死,太叫我失望了。」

  一朗子傲然笑道:「人算不如天算,你的春药倒帮了我大忙。」

  一焰子满脸悲愤地说:「你真的把月宫仙子给那个了?」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你不是已经和师父说了吗?说我在月宫干了什么事
儿。告诉你吧,我跟朵云定亲了,到时请你喝喜酒吧!」

  一焰子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颤抖的手指着一朗子,叫道:「你欺人太甚!我
不会放过你的!」

  一朗子眯起眼看着气急败坏的一焰子,说道:「我就奇怪了,你明知道我在
月宫里,虽说你不敢从大门进去,那为什么不敢从墙上跳进去呢?」

  一焰子瞪着一朗子,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演戏?很多人都知道月宫
的墙上有层天网,月宫里面的人可以自由跳进跳出,但若是外人一跳,就会像蚊
子一样被黏住。再说了,这是月宫,谁敢放肆?要是让玉帝知道,不被诛灭九族
才怪。」

  一朗子哦了一声,老实说,这事他还真不知道,连仙子姐姐也没告诉他,可
能觉得没有必要吧。他心想:自己可以跳出来,可见已是月宫里的人了。

  一朗子望着一焰子,说道:「怎么样?一焰子,我还活着,是不是让你很失
望啊?」

  一焰子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以为你早就被月宫仙子剁成肉馅了!她中
了春药,你把她给奸污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把你千刀万剐。可是我没
想到,她不但没杀你,还把你留下来,我真是失算了。」

  想到一焰子心思之缜密,此计之恶毒,一朗子对他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说
道:「一焰子,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是失算,你会得到什么报应吗?」

  一焰子仰天大笑,笑得几乎要跳起来,说道:「一朗子,你想杀我也没那么
容易。你可以待在月宫保命,我也可以待在无为观不出来。」

  一朗子哼着,冷冷地说道:「你不出来,我也可以回去杀你。」

  一焰子撇撇嘴,说道:「你敢回去吗?虽然你没被师父逐出师门,可是师父
已经恨上你了,他相信你干了嫦娥仙子。你干了他迷恋的女人,你说说,他会怎
么看待你?」

  一朗子骂道:「你可真不是人。难道师父就不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吗?」

  一焰子胸有成竹地说:「师父在激动之下,早就忘了要问,他恨你恨得牙痒
痒。嘿嘿,要是让他见到你,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一朗子双眉一扬,喝道:「够了,一焰子,说吧,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不
是为了和我叙旧吧?」

  一焰子的怪眼转了转,说:「好,我的来意就是要和你做个了断。我想你再
也不会回无为观了,我跟你的事不能就这么拖下去,也该有个结果。」

  一朗子心潮澎湃地望着一焰子,大声说:「一焰子,你是奸还是傻呢?我不
找你算帐,你已经是鸿运当头了,竟敢还来找我,你可真有种。」

  一焰子眯着眼睛,一脸冷酷地说:「你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宁。」

  一朗子盯着一焰子的丑脸,说道:「一焰子,咱们斗了这么多年,从小斗到
大,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为什么要处处整我?我们之间并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何必苦苦相逼?要知道,我向来就不想杀你。不然的话,
你也活不到今天。」

  一焰子干瘦的胸脯起伏着,说道:「一山不容二虎,天上不能有两个太阳。
谁叫你各方面都很突出,我见了就不舒服。所以,我必须除掉你,没有了你,我
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大师兄,将来的无为观观主也是我。但是,有你在身边,我
什么事都干不成,连喜欢朵云姑娘都不行,都会被你抢走。」

  说到这,他两眼含泪,身子抽搐着。

  在这一刻,一朗子觉得他是个可怜虫,不配当自己的对手。

  一朗子不禁笑了起来,充满嘲讽和鄙视,说道:「一焰子啊,你只不过见了
朵云一面,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一焰子瞪大了怪眼,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我对她一见钟情还不行吗?
咱们这十六个师兄弟,哪个不喜欢朵云呢?你一朗子也不例外呀。」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朵云长得漂亮、心地善良、功夫也不错,确实讨人
喜欢。现在,她一天到晚地嚷着要嫁给我,我还觉得烦呢!」

  为了打击一焰子,一朗子大吹特吹,心想:朵云呀,你可别怪我乱说了。

  一焰子听了果然吹胡子瞪眼,大叫道:「放屁、放屁!放他妈的臭狗屁!朵
云这样高傲的姑娘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下贱。你休想气我,我要和你决斗。」

  一朗子拉开架势,说道:「来吧,咱们现在就开始。」

  一焰子摇头,阴森森地说:「不,不在这里,这里离月宫太近,嫦娥仙子随
时都会回来的。我可不敢打扰她,更不想被朵云看到。」

  一朗子想想也是,问道:「那你想怎么办呢?划出个道来。」

  一焰子指指远处,说道:「在无为观和月宫之间的路旁,有座泣血山,那里
宽阔又安静,就在那里决斗。黄昏时分,不见不散。」

  一朗子沉吟一下,说道:「好吧,到时候你尽管使出你全部的本事吧。我相
信,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那里的。」

  一焰子脸上露出狞笑,说道:「我也正准备和你说这些话,希望你别害怕得
不敢赴约啊。」

  一朗子傲然一笑,说道:「一焰子,放心吧,这天上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一焰子哼了一声,便跳上半空,腾云而去。转眼间,那丑脸和削瘦的身子便
失去踪影。

  一朗子大吐一口气,骂道:「你个混蛋!狗娘养的!王八羔子!今天不杀你,
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飞回墙里,便见朵云正站在墙下,冷脸瞪着他。一朗子对她一笑,说道:
「我的宝贝,我的心肝,谁又惹你生气了?」

  边说着想去拉她的玉手。

  朵云的手一缩,躲开他的手,又一伸,抓住一朗子的耳朵,大怒道:「还有
谁惹我?就是你这个小淫贼!」

  顿时手指用力一扭。

  一朗子猝不及防,被捏得耳朵好痛,身子歪了一边,龈牙咧嘴的,说道:
「小娘子,快放手,痛啊。有话好好说,别让丫鬟看到啊。」

  朵云将耳朵扭回原样,痛感立刻消失。朵云瞪着一朗子,说:「你也知道痛,
还要面子呀?那你为什么不顾及我的感受呢?刚才你对那个丑鬼是怎么丑化我的。
你当我是聋子,听不到吗?」

  一朗子暗暗叫苦,难道自己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这下可惨了,一定得解释
清楚才行。

  一朗子向她拱拱手,说道:「小娘子啊,你放手,让我向你好好解释一下。」

  朵云哼了一声,杏眼眨了两下,仍然有着怒气,并没有放手,说道:「你这
么给我解释吧。要是放了手,你会像兔子一样跑得没影了。」

  一朗子没法子,只好说道:「我和一焰子的话,你都听到了?」

  朵云说道:「前面没听到,后面的听到了。尤其是你丑化我的那一段。」

  一朗子微笑道:「朵云啊,我那么说,是为了气那个家伙,他把我害惨了。
实际上并不是你一天到晚想嫁我,而是我成天都想娶你,连做梦都想啊!」

  朵云听了,怒气消了大半,放开他的耳朵,没好气地说:「这才像人话。」

  一朗子就势拉住她的玉手,说道:「好娘子,你不生气就好。」

  朵云看着他,俏脸上生出几许柔情,说道:「我要是跟你生气的话,早就气
死了。我问你,你黄昏时分真的要去赴约吗?」

  一朗子回答道:「是啊,已经答应了,自然会去。」

  朵云想了想,说道:「一朗子啊,你师兄那个人既然那么阴险又歹毒,我看,
你还是不要去了,万一他在泣血山设陷阱害你怎么办呢?」

  一朗子很开心地笑了,说道:「我不怕的。你这么关心我,不如和我一同去
吧,咱们好有个照应。等打败他了,咱们也好四处走走、赏赏景,你要是愿意的
话,咱们还可以天当被、地当床的,来个野外洞房,你看好不好?」

  这么想着,已经厚着脸皮将朵云这个大美女搂在怀里了。

  顿时,满怀芳香、飘飘欲醉。朵云没等他仔细感受,便将他推开,红着脸说:
「你这个小淫贼,整天没个正经的。那决斗之约,还是你自己去吧!我不能离开
月宫,师父她们不在,我必须守在这儿。」

  一朗子叹口气,说道:「你就不怕我出事吗?」

  朵云说道:「你原来的本事就胜过他,现在,我又教了你几样本事。一会儿
吃完饭,再练熟了,你师兄就更不是对手。」

  在美女陪吃饭后,一朗子又在杏花飘扬的月宫里练起法术来。

  朵云在一旁注视,不时给予指点,看着一朗子进步飞快,她也比较满意。是
的,男人的光荣,也能带给女人光荣。

  在黄昏到来之前,一朗子停止练习。望着朵云,说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子,
和一焰子打起来,会有什么后果呢?」

  朵云满脸笑容,貌似春花,说道:「必胜无疑。只是我怕他会耍诡计害你呀,
你不可不防。」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他是个狡猾的家伙,但我也不傻。」

  朵云提醒道:「听你讲过一焰子的往事之后,我看得出来,他是个不折不扣
的小人。」

  一朗子靠在朵云的娇躯上,调笑道:「他可是跟我说了,他很喜欢你,连我
的那些师弟,也都喜欢你。」

  朵云的俏脸露出得意之色,挑衅似地看着一朗子,说道:「看到了吧,连那
个坏蛋都喜欢我,你要是不快点把我娶了,我可能就被别人抢走了。」

  一朗子搂住她的细腰,做出凶恶霸道的样子,说道:「谁要是敢抢你,我就
将他给阉了,让他一辈子做不成男人。」

  朵云听得直咯咯地笑,说道:「那你就努力吧,看能不能在你走之前,把我
变成你的娘子。」

  一朗子坏笑道:「你愿意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洞房了。赴约之前,还有些
时间。」

  朵云听得芳心乱跳,一把推开一朗子,很郑重地说:「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姑
娘。我可不是鱼姬,你想和我那个,你得正式娶我,得和我拜堂,让我像一个新
娘一样。」

  一朗子听了很感动,说道:「好,我一定会这么做,不会委屈你的。对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了呢?我记得没和你说过这事呀。」

  他心想:难道仙子姐姐把这事也泄漏了吗?

  朵云双眉一皱,说道:「我就是再笨,也知道你会走的,毕竟你不是我们月
宫的人,早晚要离开。无为观你回不去了,你还能到哪儿去?我问过师父,知道
你是来自于凡间,自然还会回到凡间了。」

  一朗子听了心酸,一把将朵云搂在怀里,说道:「那你还要嫁给我?你师父
已经答应帮我了,她会透过私人关系,保证我下凡间之后,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朵云也搂住一朗子的腰,坚强的她,一想到以后会分开,还是忍不住两眼泪
汪汪的,但她强忍着,硬是没有哭出来。她哽咽着说:「我知道你要走,可是我
就是喜欢你,我当然希望早点和你成亲,变成你的女人。如果这辈子你都回不来
了,我也会等你一辈子的,我的心属于你,一生不变。」

  这番话感动得一朗子也快哭了,他咬紧牙关,轻拍朵云的后背,说道:「你
不要怕,你师父已经答应我了,要把你们也弄到凡间去,永远陪着我。」

  朵云「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我师父有这个能力,只希望这一天快点
到来。」

  一朗子勉强笑了笑,说道:「朵云呐,好了好了,我回屋歇会儿,就要去赴
约了。在我离开月宫之前,我得把一焰子给解决掉,留着他,对我是一大威胁。」

  朵云从一朗子怀里站直身子,说道:「你呀,心肠太软,这次可要狠点了,
把他剁成几块才行。你留着他,会是一大后患。」

  一朗子说道:「难道我回到凡间去,他也能追上去吗?」

  朵云哼了一声,说道:「那也难说。」

  一朗子说道:「好了,我休息去了,你也回屋睡一觉吧。」

  他直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不好意思再去嫦娥的卧室。

  他往床上一躺,闭上双眼,开始思考对付一焰子的办法。在武学上,凭着天
赋和努力,他的修为比一焰子要稍胜一筹,可是一焰子的优势是心狠手辣、诡计
多端,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一朗子却做不到,让他亲手杀死自己从小一
起长大的师兄,他有点下不了决心。不过这次,他咬了咬牙,不打算再姑息养奸,
反正以后也不准备重回无为观了,不再面对师父,也就少了一层顾虑,对一焰子
可以下狠手了。

  他又想到一会儿二人见面后,会如何交手,自己该怎么对付他。他既然敢主
动挑战,肯定会有杀手杀手鐧使出来的。

  师父除了无为功之外,也只传了追风剑法和无影剑法。追风剑已被自己练得
炉火纯青,简直就是完美得无懈可击,而无影剑法呢,十六名弟子中只有自己理
解得多一些;什么叫无影剑法,不就是无招胜有招吗?什么叫无招胜有招呢?师
父没有多说,弟子们大都在糊涂当中。

  在理论上一朗子是理解的,但在实践中并没有懂,至少没有发挥过那种无影
剑法的威力。这无影剑法是师父的得意之作,只怪师父讲得太少,而自己的理解
能力也还太差。

  一焰子向来敢于挑战自己,莫非他已经掌握了无影剑法的精妙?或者他又学
了什么别的本事吗?又或者他设了一个可怕的陷阱让我跳?

  正由于一切都是谜,因此,谜底的诱惑力就更大了。

  正胡思乱想时,朵云走了进来。她一身红裙、亭亭玉立的靠在门框上,那精
致的面孔,明亮的杏眼,都包含着对自己的关切和柔情。

  一朗子朝她笑了笑,说道:「来,朵云,你陪我睡会儿吧。」

  边说着边将身子往里移了移,让出一个人的空间。

  朵云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才不要呢,这么做,不是以身喂虎吗?
太危险了。」

  嘴里虽这么说,人却走到床前,很柔驯地躺在一朗子的身边。那处女的体香
一缕缕飘来,让一焰子心跳加快,醺醺欲醉,很想干点什么,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笑道:「朵云,不是说很危险吗?那你还躺过来。」

  朵云笑嘻嘻地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啊!你一会儿还要跟
人拼命呢,需要很多的力气。我相信,你不会为了片刻的欢愉而不顾自己的生命。」

  一朗子听得头痛,苦笑道:「你真把我当成淫贼了?冤枉死我了。」

  关键时刻,他才不会乱来。

  朵云转过脸看他,说:「逗你玩的,不准生气。我知道你不算淫贼,可是我
就喜欢这么叫你。」

  一朗子嘴角上扬,笑了笑,说:「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等我下凡间了,
你再叫我也听不到了。」

  一听到这番话,朵云娇躯一颤,立刻就将一朗子搂到怀里,说道:「我不想
你走啊,我好想让你在这儿待一辈子的。」

  一朗子听了不是滋味,说道:「那我不走好了。」

  朵云叹了口气,说道:「一会儿见到一焰子之后,就把我教你的那些用上,
包准在他的身上刺出几个大窟窿来。记住,不用手下留情。你对他仁慈,就是对
自己残忍,我可不想我的男人被人算计了。」

  一朗子听得很感动,一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满怀都是好柔软、好有弹性、
好美的感觉。

  朵云有点慌张,俏脸都红了,说道:「一朗子,你干什么呀?现在可不是乱
来的时候。」

  她知道,他若想要干她,自己也无力拒绝。

  一朗子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没想干那事,我只想亲亲你。」

  朵云心里一宽,说道:「先别亲了,等你得胜归来,我让你亲个够。」

  说到这里,已经羞得眯起美目,不好意思看他。

  一朗子爽快地答应了,说道:「好吧,就这样,到时候可不准反悔啊。」

  他从朵云的身上下来,望着窗外的天空,想到一会儿即将大战,不禁热血沸
腾,壮怀激烈。

  他相信,这将是他下凡之前和一焰子的最后一战。

  他带好长剑,看了一眼朵云,说道:「我走了,等我好消息吧!」

  朵云很有些舍不得,跑上来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连亲了几口,说
道:「一朗子,你去吧,我喜欢你打败敌人的英雄气慨。我的男人是个英雄,我
爱英雄。」

  一朗子笑了,忍不住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说道:「我的好娘子,你就等
着瞧吧,等我得胜归来之后,不但要亲你,我还要插你呢!」

  朵云听得大羞,连忙从他怀里出来,用脚踢了他的屁股,哼道:「你这个小
淫贼,臭流氓,才刚老实那么一会儿,就又露出尾巴了。快点滚吧,要是败了,
你也别回来见我了。」

  一朗子向她龇龇牙,这才雄纠纠气昂昂的出门,一跃便跳到半空驾云而去,
一边驾云,一边俯视着下方,在淡淡的云气中寻找着泣血山。

  太阳光从西边照来,将他的脸映得红通通的。他的俊脸上没有笑容,而是几
分严肃、几分杀机。他这时候不像嫦娥、朵云、洛英眼前的多情郎,而是一个充
满杀气的杀手。

  不用多久,他已经找到那座泣血山。它在群山之中,位置最高。远看是青翠
的一团,等到跟前时,才发现峰顶平如桌面,非常宽阔,周围怪石嶙峋的,是天
然的护栏,即使人站在边缘,也不容易失足掉下。

  当一朗子从天而降,稳稳站好时,一焰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二人隔着几丈相互望着,都从对方的眼里分析着对手的情绪。一朗子的脸上
很平静,像是来散步的;而一焰子的脸上仍是阴沉、冷漠的,像面对杀父仇人般。

  二人对立着,都穿着青色道袍,剑已出鞘,摆出搏斗的姿势。一对师兄弟准
备以死相搏。

  一焰子用剑指着一朗子,大叫道:「一朗子,你受死吧!」

  便像疯了的野兽般冲来。剑尖刺向一朗子的心窝,这招叫做「一剑穿心」。

  一朗子巍然不动,举起手中的剑,笑道:「死的肯定是你,不会是我。」

  当对方的剑逼近时,这才使了个「骄龙摆尾」,身子一晃便轻松闪过。

  一击不中,一焰子接着连续出击,急如狂风。一朗子则心平气和,冷静拆招。

  一对师兄弟各展平生所学,此时杀在一处。

  由于彼此太熟悉、太了解了,因此,谁也无法马上将对方撂倒。往往对方一
出招,这边马上知道接下来的动作和变化。所以,通常是招数出了一半,就又改
路子。

  二人在高峰顶的平地上,高低腾挪、起伏不定、杀声阵阵。一会儿你将我逼
退几步,一会儿我反将你逼退几步,谁也没有胜算。他们的修为相差无几,百招
以内,一时难分胜负。

  杀到后来,一焰子也理智起来,不再以快见长,也不疾不徐的出招。看似平
常,实则威力更胜出招快时。他的杀机藏在里面,一旦对方出现破绽,自己的剑
便会狠毒地攻击。

  可是一朗子的追风剑法太完美了,你根本找不到破绽,只觉得他的一招一式,
都像铜墙铁壁,不给你一点缝隙,让一焰子无从下手。

  而一朗子在抵挡之时,也一面寻找着一焰子的短处,一旦找到,也会挥剑反
击。

  当一焰子使出「秋风落叶」时,剑尖颤着,划向对方的脸,快、狠、准,残
酷无比。

  这招是一朗子比较怕的,为什么呢?因为用这招时,一焰子总是一往无前,
连防守都扔了,全心地要和对方玩命。以前,一朗子就吃过这亏,那次胳膊差点
就被一焰子砍掉。

  这次,一焰子又使出这招了。战场瞬息万变,容不得你半刻犹豫,当你犹豫
之时,你的命就没了。

  一朗子暗叫不好,身子猛然后仰,几乎快贴地了,才勉强避过这可怕的一剑。

  剑尖划过后,一焰子一愣,心想:按理他应该用大地回春这一招呀,可以保
命,但肯定受伤。

  他这是什么招数呢?他这;寻思,一朗子已经站直身子,朝着他笑笑,说道:
「你这招秋风落叶真够厉害,要不是对手是我,换了别的师弟,命都没了。」

  他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一焰子以剑挡胸,眯着眼睛,冷声问:「你这是什么招数?我怎么从没有见
过?你跟谁学的?月宫吗?」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亏你还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连这个都不懂。实
话对你说吧,这是临时想出来的。」

  说这话时,他突然对师父的「无影剑法」有了更深的感悟。

  所谓的无影剑法,应该就是不墨守陈规,而是随机应变,及时掌握对手的动
向,找到破绽,还以致命一击。

  想通了这个关节,一朗子心中大乐,原来这就是无影剑法的秘密啊!可笑我
以前也太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一焰子哪知道他心里的变化,又再度发动了新的攻势。他用的还是追风剑法,
但这次他剑如毒蛇,直刺一朗子的眼睛。

  照理说,一朗子应该用「春风化雨」挑开剑尖,不料,他的新花招又来了。
他头一歪,随意的一剑刺向一焰子的小臂,这一招出手,很像一个不通武功者的
打法。

  这都是些什么招数啊?

  一焰子情急之下,连忙闪身,可是一朗子的剑尖向上一滑,便在他的肩膀刺
了一下。这一连串的动作,看似很笨拙、很难看,但却很管用。

  一焰子「啊」了一声,肩膀冒出血来。一焰子跳出老远,手抚肩头,迷惑地
说:「一朗子,你这都是些什么招数啊?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是不是变傻了,
把师父所教的都忘了。」

  一朗子看着剑尖上的鲜血,哈哈大笑,说道:「我用的剑法,正是师父所传
的。怎么样,你想不通吧?如果今天你有命回去的话,你问问师父就知道了。不
过嘛,今天我不想让你回去了,这地方风景还不错,山高林绿的,空气也清新,
当你的墓地挺合适的。」

  说到这,一朗子的脸也有了冷意,将滴血的剑尖指向一焰子,准备一举将他
杀死。

  一焰子一点也不怕,仰天大笑起来,那张丑脸非常狰狞,一朗子看都不想看。

  一焰子笑罢,说道:「一朗子,你以为我今天不是有备而来吗?知道我为什
么刚才和你打了那么久吗?告诉你吧,我原本打算光明正大地杀死你,我相信在
师父对我下了不少苦功后,剑法又有提升。」

  一朗子点头道:「不错,以你现在的修为,原来的我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一焰子面带苦笑,说道:「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的进步更大,简直是不按
牌理出牌,这是什么打法?」

  一朗子不答,说道:「你还有什么绝学都使出来吧,想必师父又传了你新本
事。」

  一焰子面露得意之色,拄剑在地,冷笑道:「不错,你刺了我一剑,马上,
我就会让你用生命付出代价,这里才是你的墓地!」

  一朗子不在乎,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尽管放马过来,看看这里会成为谁
的最后归宿。」

  一焰子恶毒的向一朗子看了一眼后,说道:「来了,你等死吧!」

  一朗子注视着他,突然之间一焰子不见了!平白无故的没了影,他立刻明白
这是什么现象,便马上舞起剑来,罩住自己的四周,形成一面墙。心里惴惴不安,
心想:真想不到啊,师父竟然将隐身术传给他了,也不知道这厮用了什么手段竟
能讨得师父如此欢心,论拍马屁、攀关系,我不如此人啊!

  他一边舞剑,一边倾听,想听到一焰子的动静,好判断他的准确位置。今日
他也学了隐身术,竟忘了向朵云请教如何破隐身术了。

  他舞剑虽可以对付一焰子,但这不是办法,他已经多次听到兵刃相交声,这
是一焰子在找机会偷袭自己,若不舞剑的话,自己早就中剑了。

  等到他舞得累了,耳边传来一焰子的声音:「一朗子,你舞不动了吧?你就
乖乖地受死吧,看在一场同门的份上,我一定会好好把你安葬的。」

  一朗子快速舞着剑,嘴上说:「放你妈的狗屁,我才想安葬你。」

  心里却着急,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

  一焰子又说道:「你就继续舞剑吧,等你一停下来,我就刺你几个窟窿。」

  一朗子很有骨气,说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为了摆脱他,一朗子一边舞,一边换地方,可是无论走到哪里,一焰子的呼
吸和声音都在身边响起,自己却伤不到他。一朗子心想:跳到空中飞行,恐怕那
家伙还是会跟着飞来,他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住自己了。

  当他实在舞得吃力时,一个娇嗔的声音响起:「一朗子,你真是个笨蛋,他
会隐身术,难道你不会吗?你隐了身,就能看到他了。」

  声音就在耳边,小如蚊声,一焰子应该是听不到的。

  一朗子听了大喜,这正是朵云的声音!想不到她还是关心我,还是来看我了。

  她若不来,今日真是凶多吉少。

  一朗子立刻默念口诀,施展隐身术。才刚把自己隐起来,立刻看到一个淡淡
的影子,一焰子背对自己,嘴里嘟嚷道:「这小子跑哪去了?这小子跑哪去了?」

  一焰子再看到自己时,应该也会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不如真身清楚。

  一朗子对他恨得牙根都痒,再也不犹豫了,直从后面一剑刺过去,又准又狠,
再不客气。

  说来也巧,这剑正赶上一焰子转身,迎面便看到一朗子的淡影,吓了一跳,
急忙动腰闪避,但是,他如何快得过剑呢?

  一焰子惨叫一声,剑也掉地了,一朗子的剑刺入了他的肋下,鲜血直流。拔
出之后,想再度刺入,了结他的狗命。

  一焰子扑通一声便跪下了,顾不得疼痛难忍,乞求道:「二师弟呀,看在咱
们同门的份上,你饶我一命吧。」

  一朗子的剑举起来,再一剑下去,就可以砍掉他的脑袋。一朗子怒道:「早
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你真把我看成同门的话,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害我?今天
绝不饶你!」

  一焰子咯咚咚地嗑头,说道:「一朗子,你不能杀我呀!就算看在师父的份
上,你也不能杀我。」

  一朗子咬牙,脸色铁青,说道:「我是欠师父的情,可是我不欠你的情。跟
我提师父也没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一焰子仰起脸,大叫道:「不,我是师父的亲生儿子,你要是杀了我,师父
他会放过你吗?」

  一朗子听了,手腕一颤,差点把剑掉到地上。这话太难以置信了,他猛地一
脚踢出,将一焰子踢得翻了个跟头。一焰子身上连泥带血,非常狼狈,不成人样。

  一朗子指着一焰子,步步逼近,说道:「你休想骗我,我不会上你的当,你
这些年来骗我骗得也够多的了。」

  一焰子坐在地上,嘿嘿傻笑,说道:「我没骗你,这是真的。你想想,为什
么师父明明知道我多次整你,他都不管?为什么我多次犯错,他都不理会。你再
想想,为什么师父把隐身术传给我,却不传给你?这下你明白了吧,你要是杀了
我,他会很痛苦的。」

  回想万千往事,不由得一朗子不信,看来师父还有许多的秘密瞒着大家。一
焰子怎么会是师父的亲儿子呢?可能也只有师父知道了。

  一朗子知道自己杀不成他了,便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你给我滚!看在师
父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

  一焰子站起来就想跑。这时,朵云的声音传来:「等一下。」

  随着声音,朵云那曼妙的身影落在一朗子的身边。

  她也是淡淡的影子,也用了隐身术。

  一朗子面露微笑,拉着她的手,说道:「朵云,幸好你来了,不然的话,我
今天就回不去了。」

  朵云瞪着一朗子,叹了口气,说道:「一朗子,我的好相公,你也太心软了
吧?对于这种无情无义的乌龟王八蛋,必须赶尽杀绝。不然的话,等他回过头来,
会像疯狗一样咬死你的。」

  这情形看在一焰子的眼里,是又气又怕又嫉妒。他在地上挣扎着,两眼悲伤,
说道:「朵云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害一朗子了,以后我一定老老实
实地待在无为观里,哪里都不去了。我和你可没有仇,而且我也挺喜欢你的。」

  朵云怒视着他,美目都红了,说道:「你别恶心了—一朗子饶了你,我可没
说好,他是我的男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

  说罢,纵身便跳过去。

  一朗子忙叫道:「朵云,你别杀他呀!这是我欠我师父的。」

  朵云哼道:「好,不杀他也行,但活罪是难免的。」

  一脚将一焰子踢倒,又一脚踹上去,只听见一焰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朗子冲上去,见一焰子捂着胯下大叫,脸色惨白,冷汗直下。这可不是刚
才自己刺的剑伤引起的。

  他问朵云:「你踢他哪里了?是不是那里?」

  朵云一脸的快意,叉着腰笑道:「我把他的玩意废了,以后他连男人都当不
成了,怎么样,过瘾吧?」

  一朗子看一焰子疼得全身发抖,从他的指缝里还有血流出来。可见这一脚踢
得有多重了,要不是一焰子坚强,早就昏死过去了。

  朵云拔出剑来,凑上前,脸上带着冷笑。一焰子痛苦地说:「你还想干什么
呀?你杀了我吧,我现在还不如死了算了。」

  朵云笑着摇头,用剑在他的身上指了指,说道:「既然我男人说不杀你,那
就不杀好了。」

  一焰子颤抖着说:「你已经把我踢废了,还想怎么样?」

  朵云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我在想,是砍你一条腿,还是砍你一条胳膊好
呢?」

  话说着,她眼神一冷,长剑划下,只听一焰子又一声惨叫发出,一条胳膊已
经脱离身体,鲜血四溅,砍去的正是用剑的那条胳膊。

  转头看向一焰子,已经昏死过去,一动也不动。

  一朗子看到师兄躺在血泊之中,心中不忍,想起一起成长的过程,一起走过
的日子,心里酸溜溜的很想哭。

  朵云在一焰子的身上把剑拭净,还剑入鞘,搭着一朗子的胳膊,美目盯着一
朗子,说:「相公,你是不是怪我太狠毒了?」

  一朗子摇头逍:「我没有怪你,以他的为人和加害我的罪过,够死二回的。
这样做,已经够仁慈了。」

  朵云露出灿烂的笑容,俏脸犹如桃花。她说:「这里的事情完了,咱们快离
开这儿吧,你得找个地方洗洗,你看你的脸,又是灰又是血的,脏死了。」

  一朗子指指一焰子,说道:「那他怎么办呢?」

  朵云用美目的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一焰子,说道:「顺其自然吧,他要是命
大,就能活下去。」

  一朗子说道:「把他留在这荒山野岭,不被野兽吃掉,也会自己饿死。那跟
杀死他有什么区别呢?」

  一想到师父,更觉得不能让他死。他上前在一焰子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为
他止血和止痛。

  朵云感慨道:「相公啊,你真是太善良了,你这样做人会吃亏的。」

  一朗子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道:「没法子呀,朵云,你找了一个好人当丈
夫,真是苦命啊!」

  朵云噗哧一笑,艳光照人,说道:「这是我的福气,至少以后你不会打我。」

  一朗子听了很高兴,说道:「有没有办法把一焰子送回无为观呢?」

  朵云说道:「你这么关心他,还是你送回去吧。」

  一朗子直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要是师父见了我,肯定会怪我的,搞不
好会要我的命。」

  朵云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好办法。」

  一朗子一脸欢喜地问:「什么好办法?」

  朵云并不说破,抬头望天,只见一朵白云飘过。朵云对着一焰子的身体伸脚
一挑,那身体便「飕!」

  地弹起,落到白云上。朵云对着白云双掌一推,说道:「去吧,把他送回去。」

  那朵白云便像有了生命似的,迅速地朝无为观方向飘去。转眼间,那朵白云
和一焰子的身体都不见了。

  这一幕看得一朗子目瞪口呆,半天阖不拢嘴。他这才知道,朵云会的比自己
可多了,自己在师父那里学到的东西太少了,微不足道。

  朵云对于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斜眼看着一朗子,说:「怎么样,这一招你
能做到吗?」

  一朗子直摇头,说:「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简直是个井底之蛙,当初还和你比
剑法,真是自不量力。」

  朵云呵呵一笑,说:「这只是普通的法术罢了,以你的功力学这些都不费力
气。要是我不用法术,以实力和你比剑法,我根本不是你对手。好了,咱们走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二人解除隐身术,跳上云朵,相偎相依,向月宫方向飞去。

  感受着高空的凉风,闻着朵云的体香,一朗子感到非常舒服,说:「咱们这
就回去吗?」

  朵云俯视着下方的群山,说道:「找个地方让你洗干净了,咱们再回去。」

  一朗子望着下方那飘渺的山岭,说道:「有好地方吗?有的话,咱们一起洗。」

  搂着朵云的腰,用下体顶着她的屁股。

  朵云白了他一眼,哼道:「想得美,我才不傻呢。」

  接着又说:「到了、到了,下面有个小湖。」

  二人从云端飘落。一朗子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静谧的湖,三面环山,一面是崎
岖的山路,被树林掩映着,看来少有人来。

  朵云指着那湖,说道:「你去洗吧,那水挺干净的,我来的时候都看到了。」

  一朗子听了心里一阵温暖,说道:「朵云,你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还是来
了?难道你不管月宫了吗?」

  朵云深情地望着一朗子,说道:「月宫当然重要,可是你也重要啊。我知道
那个一焰子阴险狡诈,怕他会伤害你,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会受不了的。」

  一朗子听得非常感动,将她搂过来亲吻几下,说道:「你对我太好了,我真
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今天要是没来,我可能真要阴沟里翻船,让他算计了。
看来,我这个人实在太傻了。」

  朵云一眯美目,说道:「我的好哥哥,你快去洗吧。脱掉衣服,好好洗一下。
洗完了,咱们一起回家。」

  一朗子脸上露出坏笑,目光在她的脸上和身上打转,说道:「朵云,你陪我
一起洗吧,顺便帮我擦擦背,好不好?」

  朵云听了羞得俏脸生霞,轻轻摇头,说道:「咱们还没有成亲,不能那么做,
万一你忍不住对我乱来,我找谁哭去。」

  一朗子不由得露出苦笑,说道:「咱们都快要成亲了,你还怕什么呀?就算
我对你乱来,也是应该的,你本来就快成为我娘子了。」

  朵云直摇头,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一朗子很无奈,说道:「你呀,看来不是真心喜欢我的。」

  朵云睁大美目,连忙表白道:「怎么会呢?我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了,怎
么能说我不是真心的?」

  一朗子叹着气,松开她的身子,说道:「你为了我,连命都豁出去了,可是
为什么还怕陪我洗澡呢?」

  朵云低头,小声说:「这是两回事。」

  一朗子满怀期待地望着她,说道:「跟我一起洗吧,我保证不会对你乱来,
你不会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吧?」

  朵云抬头望他,实在不忍心拒绝,便狠下心,说道:「好吧。不过,你得答
应我,不能对我乱来,我要把第一次留在咱们的新婚之夜。」

  一朗子心中大乐,说道:「好,没问题。」

  朵云双手摆弄着裙子,说道:「你转过身去,我好脱衣服。」

  一朗子见她羞得不像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你呀,有什么好害羞的?
咱们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来吧,我帮你脱好了。」

  双手便伸过去。

  朵云在半推半就中,让一朗子脱了衣服。长裙没了,露出衬裙;衬裙没了,
又露出贴身小衣,这个样子的朵云简直惹人犯罪啊!

  上身只剩个红肚兜,酥胸将它顶得高高的;裸露的肩膀、胳膊、后背,都是
洁白、丰润,洋溢着青春的风采,那淡淡的体香快把一朗子弄醉了。

  肚兜落下,两颗浑圆的胸露面了。嘿,柔软、挺拔、尖尖的两团,奶头鲜艳、
乳晕淡淡。没给一朗子多看,朵云羞得双手捂住,美目直瞪他。

  一朗子咽了两口口水,又脱下朵云的亵裤。裤子落下,露出朵云的屁股,美
臀白得像雪、圆得像盆、隆得像鼓,那条悦目的分界线隐藏着少女最高等级的秘
密。

  别看她的屁股不如嫦娥和鱼姬的硕大和发达,但在少女中已经算是不小了。
可以设想一下,等朵云变为少妇后,只要雨露充足,不愁日后赶不上她们。

  一朗子爱怜地在她的美臀上抚摸着、捏弄着,感受着那里的弹性和滑腻,这
屁股真好,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

漓人 2012-3-21 01:17

第二章艳福够深

  朵云被他的毛手毛脚弄得心绪不宁,生怕出事,连忙将身子挪开,转身嗔道:
「一朗子,别再调戏我了,快点脱衣服,洗完好回去。」

  一朗子见她双手捂胸,脸红得像苹果,那洁白的皮肤、曲线动人的身子、亮
丽的绒毛、笔直的大腿,再加上醉人的体香,都叫一朗子想将她扑倒。可是,男
人嘛,应该一言九鼎,不能随便食言,尤其是对心爱的女人。

  一朗子朝她笑笑,说道:「好,咱们现在就下水了。」

  三两下就将自己脱个精光,向朵云走来。朵云初次见到男人的身体,也很好
奇。一朗子的身体外形非常不错,健壮、结实、匀称,不像面孔那么斯文,而是
挺有料的。

  可是那胯下的阳具却叫朵云芳心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胸来。那东西颜色暗
些,已经半硬,尺寸惊人,龟头大得很,青筋突出。

  朵云心里慌乱,心想:难道就是这个东西插进师父和鱼姬的穴里吗?它看起
来这样粗壮,怎么能插进去她们的穴呢?

  这么一想,体内热哄哄的,又痒又难受。

  一朗子故意的扭扭腰,让阳具活跃起来,淫笑道:「朵云,这回知道男人是
什么样了吧?来,给我摸两下。」

  朵云退后两步,说道:「不要,太丑了。你的脸那么俊,怎么长个这么丑的
东西,真不知道师父和鱼姬为什么那么喜欢和你干那个。」

  一朗子张开双手,说道:「想知道吗?让它给你答案。」

  那东西对着朵云这样活色生香的肉体腾地一下子全硬了,像门巨炮一样翘得
老高。

  朵云惊呼了一声,美目睁大,觉得这玩意变化真快。她是个黄花闺女,自然
不会接受一朗子的恶意,哼道:「你要是敢强奸我,我就会将它割了喂狗。」

  说罢,向一朗子笑了笑,艳光夺目。

  她向碧蓝的湖水跑去,一朗子看到她扭动的纤腰、摆动的翘臀,以及随着臀
部摆动中露出的一撮绒毛,还有毛中隐约可见的粉红,不禁一呆,真想就地把她
给干了,这种诱惑实在太惊人。

  朵云还回头一笑,又羞又俏皮,一对酥胸跳跳的,说道:「快来洗呀,洗好
快点回去,让师父看到咱们不在家就不好了。」

  一朗子这才如梦方醒,光着屁股追了上去。

  到水中之后,朵云只露出头部,自在地游水,不再理会一朗子。一朗子因为
有言在先,只好忍着欲火,将自己洗个干干净净。见朵云像条美人鱼一样地游来
游去,心里觉得好舒服,虽不能真刀真枪地猛干,但有裸体美女可看,感觉也不
赖。

  他知道就算自己强迫她,她也未必会坚决地拒绝。为什么呢?她能答应陪自
己洗澡,这事自然有机会了。难道她会傻到相信陪一个男人洗澡可以不失身吗?

  一朗子并不强迫她,他知道她早晚是自己碗里的菜,跑不了的。

  朵云只要见一朗子靠近,她便游得远远的,等一朗子不动时,她又游到他跟
前晃悠。那种忽远忽近的做法,令一朗子露出笑容,觉得朵云真是一位妙人,叫
人难忘。

  洗完之后,一朗子先上岸将衣服穿好。朵云逼着一朗子回避后,才把衣服穿
上,接着又亲自为一朗子梳头,四目相对,都觉得非常亲切,像亲人一样。

  朵云微笑道:「一朗子,刚才在水里,我可以把身子给你的,只要你想。」

  她的俏脸羞红。

  一朗子被她握着头发,心里很开心,说道:「我知道。但我同意你的坚持,
让你在新婚之夜时失身。」

  朵云满意地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君子了?看来,我以后要改
叫你正人君子了。」

  一朗子双手在她的胸上揉着,真软、真有弹性啊,像两颗皮球似的,让人怎
样也摸不够,嘴上说:「别这么叫我,还是原来那样叫吧。」

  抓得朵云直扭腰。

  朵云打掉他好色的手,被他骚扰得不得安宁,问道:「为什么呢?难道你喜
欢小淫贼这称呼吗?」

  一朗子笑道:「人家常说,『好人不长寿,坏人活不够』嘛!」

  朵云听得咯咯笑,笑得酥胸直跳,说道:「可不是嘛,你就是个大坏蛋,专
门欺负女人。」

  一朗子直勾勾地看着朵云,她的秀发披散着,湿湿的,脸上更加白净,洋溢
着醉人的青春气息。迷人的裸体已经不见,被绿色裙子包裹起来。

  朵云嗔道:「你看什么呀?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一朗子直接了当地说:「朵云,你穿衣服真好看,不穿衣服更好看!」

  朵云妩媚地横了他一眼,说道:「臭流氓、小淫贼,等你娶了我,我就让你
看。」

  一朗子听得心花怒放,问道:「是穿衣服呢?还是不穿衣服呢?」

  朵云的美目眯着,娇滴滴地说:「穿衣服也好,不穿衣服也好,一切随你。」

  一朗子大乐,一把将朵云搂在怀里。此时群山寂静,唯有鸟鸣数声,世界如
此安静,仿佛只剩下相爱的两人,两人紧紧相拥,听到彼此的心跳。

  当二人回到月宫时,嫦娥等人还没有回来,二人便在杏树飘花的院子里练起
功夫。朵云指点一朗子新学的法术,为了以后能发挥力量保护自己及爱人,一朗
子竭尽全力地修习。

  直到天黑时分,嫦娥才领着七个徒弟返回月宫,一见到一朗子,嫦娥便把他
叫到自己的房里。见她面带喜色,想必有什么好事吧?

  果然,嫦娥笑呵呵地说道:「小坏蛋,我已经把你的事情告诉王母娘娘了,
她答应了,很快会有结果的。看来,你用不了几天,就可以下凡啦!」

  说到后头,她的美目中有了伤感。

  一朗子很心酸,将嫦娥的手握在手里,说道:「姐姐你若舍不得我,我可以
不走的。」

  嫦娥将他搂在怀里,说道:「我的傻弟弟,男儿志在四方,你要是一辈子窝
在月宫,你就只是一个平常的男人。再说了,咱们没名没分的,也不能这样。今
日我见玉帝时,他还问起你来。」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天上的一个小卒子,他也知道我吗?
有人监视着咱们吗?」

  她的怀抱又香又暖,让一朗子舍不得离开。

  嫦娥微笑道:「玉帝身边,什么高人没有啊?还用得着监视?」

  一朗子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嫦娥说道:「我就说你是无为观的弟子,前来送信,因为身体不好,在我这
儿休息几天就走。玉帝的脸色很难看,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似的。」

  一朗子开心地笑起来,说道:「姐姐,他对你还贼心不死吗?」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嘛!要不是有王母娘娘罩着,他可能动手抢
人了。」

  一朗子骂道:「这个老王八蛋,真不是东西,老天有眼,让他死在王母娘娘
前面。」

  嫦娥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你呀,又在胡说八道了。幸好这次王母娘
娘的病不那么重。她要是没了,我还真怕呀。」

  一朗子哼道:「老王八蛋要是敢惹你,我就报复他,让他丢尽脸。」

  嫦娥笑了,说道:「你呀,又在胡思乱想了。可别随便骂玉帝,在天上骂玉
帝,和在人间骂皇帝一样,都是重罪啊。」

  一朗子一脸坚强地说:「怕什么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脑袋掉了不过是个
碗大的疤,谁欺侮我的女人都不行。即使斗不过人家,也要让人家活得不痛快。」

  嫦娥听了咯咯笑,说道:「小坏蛋,你真可爱啊。你说说,你要是想报复玉
帝,如何个报复法?」

  一朗子眯着眼睛,露出小人的嘴脸,说道:「我呀,我不会对玉帝下手,他
身边高人太多,我近不了身。所以,我会把他最漂亮的妃子给奸了,让他当王八,
最好奸得他的女人大肚子,让他当便宜老子,你说好不好?」

  嫦娥听了倒不笑了,在一朗子的腰上掐了一把,警告道:「你可不准这么做
哪,这么做绝对不行。」

  嫦娥将他搂在怀里,说道:「我的傻弟弟,男儿志在四方,你要是一辈子窝
在月宫,你就只是一个平常的男人。再说了,咱们没名没分的,也不能这样。今
日我见玉帝时,他还问起你来。」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天上的一个小卒子,他也知道我吗?
有人监视着咱们吗?」

  她的怀抱又香又暖,让一朗子舍不得离开。

  嫦娥微笑道:「玉帝身边,什么高人没有啊?还用得着监视?」

  一朗子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嫦娥说道:「我就说你是无为观的弟子,前来送信,因为身体不好,在我这
儿休息几天就走。玉帝的脸色很难看,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似的。」

  一朗子开心地笑起来,说道:「姐姐,他对你还贼心不死吗?」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嘛!要不是有王母娘娘罩着,他可能动手抢
人了。」

  一朗子骂道:「这个老王八蛋,真不是东西,老天有眼,让他死在王母娘娘
前面。」

  嫦娥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你呀,又在胡说八道了。幸好这次王母娘
娘的病不那么重。她要是没了,我还真怕呀。」

  一朗子哼道:「老王八蛋要是敢惹你,我就报复他,让他丢尽脸。」

  嫦娥笑了,说道:「你呀,又在胡思乱想了。可别随便骂玉帝,在天上骂玉
帝,和在人间骂皇帝一样,都是重罪啊。」

  一朗子一脸坚强地说:「怕什么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脑袋掉了不过是个
碗大的疤,谁欺侮我的女人都不行。即使斗不过人家,也要让人家活得不痛快。」

  嫦娥听了咯咯笑,说道:「小坏蛋,你真可爱啊。你说说,你要是想报复玉
帝,如何个报复法?」

  一朗子眯着眼睛,露出小人的嘴脸,说道:「我呀,我不会对玉帝下手,他
身边高人太多,我近不了身。所以,我会把他最漂亮的妃子给奸了,让他当王八,
最好奸得他的女人大肚子,让他当便宜老子,你说好不好?」

  嫦娥听了倒不笑了,在一朗子的腰上掐了一把,警告道:「你可不准这么做
哪,这么做绝对不行。」

  一朗子笑道:「是太缺德了吗?」

  看着心上人这么严肃和忧虑。

  嫦娥回答道:「不是的,是怕你还没得手,就已经被玉帝给五马分尸了。」

  一朗子连忙安慰道:「说笑而已,你别当真啊。」

  双手在嫦娥的身上乱摸着,感受着她的柔软和丰满。

  嫦娥轻轻将一朗子推开,笑骂道:「小坏蛋,我将朵云留在月宫服侍你,你
没玩够吗?」

  一朗子装出一脸正气,说道:「仙子姐姐呀,我可没对朵云怎么样啊,不信
的话,你去看她,她还是处女唷。」

  嫦娥又在他的额头上戳一下,说道:「你这个小坏蛋、小傻瓜。我还去看她
干嘛呀,刚才我看她一眼,已经看出你没有动她了。你说你多傻呀,我出去办事,
把她留在你身边,你难道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吗?」

  一朗子哦了一声,欢喜地说:「我明白了,姐姐就是在帮我制造机会。」

  嫦娥唉了两声,说道:「就是嘛,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一朗子眨着眼睛说:「什么错过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晚上和她睡。」

  嫦娥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不行,晚上你得陪我,现在;咱们吃饭去。」

  不由分说,便领着一朗子走出卧室。

  一朗子心想:我这仙子姐姐有时候也挺专制,像武则天似的。

  饭后,嫦娥说:「一朗子,你回去休息吧,我要洗澡了。」

  一朗子双眼一亮,说道:「咱们可以一起洗。」

  嫦娥微微一笑,抿着红唇,脸上洋溢着热情,说道:「这次我想自己洗,和
你一起洗澡,哪能洗好呢?有风花、雪月姐妹俩服侍就行了。」

  一朗子有点失望,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说道:「仙子姐姐,那晚上还要不要
我陪你呢?」

  嫦娥嘻嘻一笑,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说道:「小坏蛋,又想干坏事了。
一会儿再说吧。」

  一朗子搂住嫦娥,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后,这才离开,往自己的屋走去。屋
外的天已经黑了,周围静悄悄的,那些树影、屋影,使夜晚更显得漆黑。一朗子
情不自禁地想:自己出生的人间是什么样子,也是这样黑的夜晚吗?

  回到屋里,刚坐下喝口水,洛英便推门而入。点起蜡烛,烛影摇晃中,看美
女越看越好看。洛英仍穿着白裙子,长发披肩,一双明眸亮晶晶的,分外含情。
谁被她看着,都会觉得舒服的。

  那苗条的身段被白裙子包裹,在行走的动作下,摇曳生姿、楚楚动人。

  她先是向一朗子微笑,笑得那么温暖,那么无邪,充满了少女的风情。她坐
在桌旁,含情望着一朗子不语。

  一朗子也笑着,凑上前坐着,说道:「想我了?来看我了?」

  洛英直视着一朗子,有几分羞涩,说道:「我来三次了,你都没有回来。」

  一朗子说道:「我在和嫦娥仙子谈重要事情呢。怎么样,天宫好玩吗?见到
玉帝了,他长什么模样?」

  洛英淡淡一笑,说道:「看起来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哪比得上你。」

  一朗子被夸,心里好爽,说道:「真的呀?看来我比玉帝还强啊。」

  伸出手去拉她,她也不拒绝,侧坐在一朗子的大腿上。一朗子环着她的腰,
心想:真柔软、真芬芳,好想干坏事啊。

  洛英靠在他身上,闻着一朗子身上的男人气息,非常舒服。她沉醉似地阖上
双眼,说道:「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

  说到后头,她的声音有了些许沙哑。

  一朗子听了有点难受,将她紧紧搂着,亲了亲她的脸蛋,说道:「放心吧,
在走之前,我会和你拜堂成亲的。之后想办法早点把你弄到人间去,咱们就可以
长相厮守了。」

  洛英嗯了一声,柔声说:「我愿意当你的新娘,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

  一朗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将嘴压在她的小嘴上,热烈地亲吻起来。

  一手还不老实地攀上乳峰,贪婪地搓着、抓着、捏着,弄得洛英不住地扭动、
摇摆,鼻子发出诱人的哼哼声。

  洛英被他挑逗得全身发热,骨头也软了。小嘴一张,大舌头便伸了进去,两
条舌头没完没了地缠弄起来。一朗子大为惬意,一边摸着,一边舔着,少女的便
宜快被他占尽了。

  当一朗子弄得洛英意乱情迷时,他的一只手撩起裙子,伸到她胯下擓弄,刺
激得洛英摆脱他的嘴,大声地叫起来,说道:「不要、不要呀!咱们还没有成亲
呢!」

  一朗子摸得兴起,从她亵裤的上方探入,直接抚弄少女的秘处。那里绒毛细
软,淫水早已泛滥。他的心里大乐,一指揉着蜜豆,一指挺入花心,这可要了洛
英的命了。

  她满脸红潮地推开一朗子,慌忙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娇媚地白了一眼,说
道:「你呀,就喜欢占便宜,天生就是一个登徒子。」

  一朗子将擓过她下体的湿润手指往嘴上一舔,还发出「噢……」

  地一声赞叹,说道:「洛英,你身上好香啊。等咱们新婚之夜,我一定要舔
舔你的小洞,让你流更多的水。」

  洛英见他如此,心中大羞,哼道:「那里多脏呀,也能舔吗?你啊,难怪朵
云骂你,真是个小淫贼。」

  心里却甜甜蜜蜜的,他肯这么说,又肯吃淫水,说明他是很喜欢自己的。此
时突然觉得大腿上发凉,有液体淌了下来。哦,一定是淫水呀。

  一朗子眯眼一笑,说道:「我的洛英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干净的,咱们成亲时,
我会舔遍你的全身。」

  洛英满脸的春意,瞪他一眼,低声骂道:「你这个小流氓,我讨厌死你了。」

  说罢,朝他嫣然一笑,便逃命似的跑了。

  一朗子倒还陶醉在洛英的风情之中。同样是骂他,同样是抛媚眼,她和朵云
是完全不同的。以花为喻,朵云属于玫瑰,虽然艳丽多姿,但也长满了刺,一不
小心,便会扎你一下;洛英则是兰花,香清溢远,越品越有味道。

  同样是对自己进行诱惑,朵云很容易把一朗子搞得欲火上升,想策马奔腾。
而洛英则是柔情似水,虽也叫自己产生欲望,但更多的是感动。

  两个美女两个味,他都喜欢。

  这个时候,朵云在干什么呢?她是不是也在屋里想自己呢?白天一起洗澡,
裸身相对,自己竟然能放过她,连自己都大为佩服自己了。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那么好的身子,谁不想要啊。

  唉,我这个人是不是太傻了呢?今晚嫦娥仙子若不找自己的话,应该去敲朵
云的门,也给她一个惊喜。

  他躺在床上,美美的想着好事,正想得入神时,风花来传,说是嫦娥仙子请
他过去。

  一朗子和风花走在小路上,一路闻着花香,以及她的体香。他在黑暗中看着
风花,是一个美妙的影子。

  一朗子想到她的天真性格,觉得有趣,便拉着她的玉手,说道:「风花师妹
呀,男女间的事,你想明白没有?」

  她的手不大,但又软又滑的。

  风花咯咯一笑,也没有抽回手,说道:「一朗子师兄,虽然我没有想明白,
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很快乐的事。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天天找你陪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提起她的手亲了一下,说道:「等你以后找到心上人了,
成亲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风花嗯了一声,说道:「一朗子师兄呀,你和朵云、洛英两位师姐好,我们
剩下的六个姐妹都很清楚,大家也对你特别不满。」

  一朗子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他停住脚步。

  风花也停下来,说道:「大家都觉得不公平,同样是嫦娥仙子的徒弟,为什
么你只喜欢两位师姐,而不喜欢我们呢?」

  一朗子听了一笑,立刻解释道:「我没有不喜欢你们,你们我都喜欢的。只
是娶娘子,当然娶她们两个了。」

  风花挣开一朗子的手,说道:「大家不高兴就在这儿了,她们两个能嫁你,
我们为什么不能?」

  听了这话,一朗子的心美得都要飘起来了,瞪大眼睛看着黑暗中风花的俏脸,
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都愿意嫁给我啰?」

  声音里带着激动之意。

  风花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倒没问她们。不过大家都说了,找男人得找你
这样的。」

  一朗子说道:「我有什么好的?论相貌,比我俊的人多了;论武功,比我好
的多了;论品德,比我强的多了。无论比什么,我都不是最好的。」

  他对自己还是挺了解的。

  风花呵呵笑了,说道:「我妹妹说过,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上,没有人是完
人。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是挺喜欢你的。」

  一朗子听了高兴,说道:「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风花毫不犹豫地说:「只要一朗子师兄愿意娶我,我就嫁给你。只是你娶我
以后,得好好对我,不能骂我,更不能打我。要知道,我武功不如你,也不如你
狡猾。」

  一朗子听了,更觉得好笑,一把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搂在怀里,连亲了几下
脸蛋,说道:「好吧,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大些了,我再娶你当娘子。」

  风花开心地笑了,笑声好清脆,说道:「咱们可说好了,不能反悔。你把朵
云、洛英两位师姐弄到人间时,别忘了把我和妹妹也带着。」

  一朗子「咦」了一声,说道:「什么?连你妹妹也带着?」

  风花很肯定地说:「对呀!别看我妹妹比我小,可比我聪明多了。她都说了,
『要嫁当嫁一朗子。』我问她为什么喜欢你,你猜她怎么说?」

  一朗子问道:「怎么说呢?」

  风花低声说:「她说,师父看上的人还会差吗?被朵云、洛英相中的男人还
会不好吗?」

  一朗子听得热血沸腾,说道:「看来我的艳福真是不浅。」

  心里想:美女多了虽好,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风花又嘱咐道:「我讲的话,你可不准告诉师父呀。我妹妹说了,让师父知
道,师父会怪我们的。」

  一朗子点头答应。在进门之前,搂着风花的娇躯,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会儿,
又摸了她几下屁股,把个小姑娘弄得娇喘吁吁,玉颜胜霞,这才放她跑了。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心里暗呼过瘾,心想:想不到我一朗子是个万人迷呀,
月宫的美女都喜欢我,我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冷静再想想,似乎不是那么回事。这些姑娘喜欢自己,除了朵云和洛英之外,
其他六位并不一定对自己有什么爱情,只是因为她们从小没接触过男人罢了。冷
不防地来了个美男子,她们当然会动心了。

  一朗子走进卧室时,嫦娥正坐在梳妆台前翻着那本春宫小册子。身穿半透明
的纱衣,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雪肤及肚兜、亵裤。

  她美貌如仙,又身材完美,再加上穿得如此暴露,一朗子哪里还忍得住呢?
从身后搂住她的身子,说道:「姐姐啊,还看什么呀?让弟弟我直接给你快乐吧。」

  他看到那一页图正是「老树盘根」。

  嫦娥轻声笑起来,说道:「我还没有看够呢。得多看、多思考,才能得到更
多的好处啊!」

  一朗子反驳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来,让弟弟服侍你吧。」

  不由分说,便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大床上。

  在烛光下,嫦娥的面孔带着动人的红润,美目透着浓郁的春情。那遮不住的
雪肤及肚兜能将男人的目光黏住。

  嫦娥在他侵略性的目光下,有点害羞,说道:「又不是陌生人了,还老看什
么呀?」

  向他抛了个媚眼,带着成熟的风情。

  一朗子笑道:「是啊,美餐是用来吃的,不是看的。」

  他一下就把自己脱光,爬上床,双手也替嫦娥脱衣。衣服一去,双方相互打
量,都是欲火燃烧。

  一朗子压在嫦娥的身上,又是亲、又是摸,让嫦娥发出了诱人的呻吟,一双
手也不停地摸着一朗子。

  一朗子的玩意硬了起来,在嫦娥的下体乱顶着,正要破门而入时,嫦娥叫道:
「慢着、慢着。」

  一朗子不解地问道:「仙子姐姐,有什么不妥吗?」

  嫦娥一把握住一朗子的大棒子,说道:「今天姐姐想让你尝尝另一种销魂的
滋味。」

  她的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透着无限的神秘。

  一朗子问道:「姐姐又想来什么新样呢?」

  嫦娥只是笑,说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来,你躺下来,让我服侍你吧。」

  一朗子二话不说,便乖乖地平躺下来。嫦娥跪在一朗子的胯间,对他美美地
笑着,让一朗子的心中充满了阳光。嫦娥握住一朗子的肉棒子,有节奏地套弄着,
另一只手还在他的蛋蛋上按摩着,舒服得一朗子神经都在一紧一松地活动,眉头
一皱一展的,嘴里不禁发出哦哦的叫声。

  一朗子望着心爱的女人为自己玩着棒子,夸道:「果然很舒服呀,仙子姐姐。」

  那冰肌玉骨的身子在自己的双腿间,俏脸满是春色,双眼水汪汪的,都是热
情,叫他分外幸福。

  嫦娥摇摇头,说道:「我说的那滋味,不是这种。」

  一朗子又问道:「那是哪一种呢?」

  嫦娥不说话,只是甜甜地一笑,然后一手握棒,头一低,红唇便将肉棒包围
了。

  又是夹、又是舔、又是套的,动作虽生疏,无足称道,仍然也令一朗子乐得
差点昏过去。

  他还不知道男女间还有这种乐趣呢!他是舔过嫦娥下体的,但是嫦娥可没有
舔过他的。原来被女人舔,是这么舒服啊,早知道的话,早就让她这么做了。

  嫦娥不停地用唇舌伺候着肉棒,就像吃着最美味的食物。那肉棒在她的努力
下,又是跳、又是摇的,无法安静下来。

  一朗子被她弄得又是呻吟、又是大叫、又是欢呼、又是叹息。两手抓着床单,
身子也不安地扭动。是的,这种滋味一般人受不了。

  嫦娥的手握着棒根,用舌头玩着。只见她披着秀发的脑袋不时地动着,秀发
也跟着颤动,遮了她的半边脸。尽管只露出半边脸,一朗子也看到她是多么动情,
脸红似火,美目好勾魂。

  她初次尝试,表现并不甚好,偶尔也会弄疼一朗子,可是一朗子已经满意了。

  被这位天仙般的女人吃棒子,这本身就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一朗子的控制力虽然不弱,但也受不了这般刺激,他好像快要升天似的说:
「我的仙子姐姐啊,别再舔了,我受不了了,你快躺下吧,我要干你。」

  嫦娥吐出肉棒子,嘴角还黏根毛,很俏皮地笑着,说道:「你要挺住啊,我
一会儿干你,保准让你乐得下辈子都想当男人。」

  说着,又伸出粉舌,在肉棒子的上上下下舔起来、吻起来,连蛋蛋的皮都不
放过,更别说龟头与马眼了。

  又是一番地毯式轰炸,她越玩越爱玩、越玩越想玩、越玩越顺手,功夫已经
熟练多了。

  她玩得一朗子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起来,片刻不宁,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
来,艰难地说:「我的好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再不停下,我
就射了。」

  嫦娥朝着他笑,仍然卖力地舔着、亲着、轻咬着,两只大奶子像吊钟一样垂
下,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又过一会儿,一朗子再也无法克制了,「啊」了一声,便噗、噗、噗地射了,
正赶上嫦娥将肉棒子含在嘴里。吐出肉棒,那些精液已射了她满嘴,两腮都鼓得
老高。嘴角正溢出一条白花花的精液来,看起来特别淫荡。

  嫦娥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连忙找地方吐了,又漱了嘴,才回到床上,躺在一
朗子身边,在他的肉棒弹了两下,恨恨地说:「臭东西,都射在我嘴里了,真可
怕,应该割掉。」

  说罢,又把那变软的东西握在手里把玩。

  一朗子望着裸体的嫦娥,是那么的雪白、是那么的撩人,但他一脸满是委屈,
说道:「我的好姐姐啊,是你的魅力太大了,嘴也太会舔了,我哪里受得了呀?
我是个肉体凡胎,你比妖精还迷人,换了谁都会忍不住的。」

  嫦娥自豪地一笑,俏脸的晕红让人百看不厌,说道:「你知道就好,我以为
我的口技不行呢,想不到第一次用,就这么厉害啊。」

  一朗子搂着她,感受着她肉体的香气和好处,说道:「我的好姐姐啊,你什
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手啊?」

  嫦娥笑道:「我没有跟谁学的,以前在人间时,我的男人不只我一个娘子。
那些女人为了讨他欢心,就用过这招,我男人舒服得简直要岔过气去。他也要我
这么做,我很不喜欢。没想到,今天用在你身上了,效果还不错。」

  一朗子感动地亲了一口她的脸,说道:「我的好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啊?你不用这么做,我也爱你的。」

  嫦娥目光一黯,说道:「过几天,你就离开我了,我就是想替你舔,也不太
有机会。趁你还在我身边,我想让你得到更多的快乐。」

  一朗子说道:「仙子姐姐,谢谢你。无论我到了哪里,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嫦娥在他的肉棒上捏了捏,美目看着他的脸,说道:「你这小子,可不准忘
恩负义啊!你要是把我忘了,我就是追到人间,也要去收拾你。」

  一朗子连忙说道:「仙子姐姐,我不是那种人,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嫦娥说道:「我相信你是个好男人。」

  一朗子想起一件事,说道:「姐姐啊,我在走之前,要和洛英、朵云她们俩
成亲吗?」

  嫦娥想了想,说道:「和洛英成亲好了,反正她的心已经属于你了。」

  一朗子问道:「那朵云呢?她也是爱我的。」

  嫦娥狡猾地笑了笑,说道:「那个丫头对你的心意谁都知道,可是呢,我偏
不让她那么容易得逞。我就挡着她,不让她向你怀里扑。」

  一朗子眉头一皱,说道:「仙子姐姐啊,你还在生她的气?难道你就不给她
一个机会吗?」

  嫦娥说道:「这事儿你想立刻办成,也不是没门,只不过嘛……」

  她眯着美目,不立刻说下去,故意吊一朗子的胃口。

  一朗子问道:「还要让你心情好吗?」

  嫦娥点头道:「是啊,只要你今晚把我征服了,干得心服口服,我就同意让
朵云和洛英一起嫁你。」

  一朗子听了大喜,真想跳起来。仙子姐姐终于给自己机会了,自己就是拼着
明天早上起不了床,也要把她伺候好,不然的话,后果严重啊。

  一朗子爽快地答应:「行!没问题。只是可不准反悔啊。」

  嫦娥笑道:「我是金口玉牙,说话算数。你要是不把我干舒服了,我就不同
意那件事。」

  一朗子作出恶狠狠的样子,说道:「好!一会儿让你要死要活的。」

  嫦娥的美目弯成月牙,说道:「要比横,谁怕谁啊。以后下凡后,给我记住
了,不准随便对女人乱来,你要是乱来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你。」

  一朗子说道:「放心好了,我不对女人乱来,就等着女人对我乱来好了。」

  嫦娥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说道:「你可真会做梦,人间的女人也不是贱种。
记住,离女人远一些,许多的女人都是满嘴谎话,推你下地狱。」

  一朗子郑重地点头,说道:「姐姐要是能时刻跟在我身边就好了,那样,我
可以活得轻松些。」

  嫦娥说道:「我不在你身边也没有关系,你的本领放在人间,那可是不得了
的。没有我,你也一样是能人。」

  一朗子哈哈笑,说道:「是啊,我可听说了,人间的人,都不会腾云驾雾的。」

  嫦娥解释道:「这种本事只有我们天上人会,他们只会轻功,虽然快、虽然
有用,仍然差得太远了。」

  才一会儿的工夫,一朗子的肉棒子又恢复了雄风,翘得高高的,很有气势。

  一朗子胸有成竹地说:「仙子姐姐,我一定让你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说罢,身子一翻,便压上嫦娥的身上,一杆进洞,铿锵有力地干了起来。为
了朵云之事能成,他将自己的实力完全展现出来了。

  嫦娥被他的狂抽猛插弄得娇躯震颤,浪叫道:「我的好弟弟呀,你还真想干
死我呀。我受不了了,真要了小命了。」

  四肢缠着一朗子,连扭带摆的,积极配合着,有滋有味儿地享受着。

  一朗子哈哈笑,说道:「姐姐啊,我一定让你忘不了这个夜晚。」

  说着将全部力量集中在下体,如凶神恶煞般地干着嫦娥,干得嫦娥浪叫不止,
淫水长流。

  一会儿,他便将其大腿扛上肩膀,以双臂撑床,肉棒子则没命地干着。每一
下都是重拳出击,每一下都叫人担心把小穴干坏了。

  嫦娥啊啊叫着,说道:「我的好弟弟呀,慢一点、慢一点,你可别真要了我
的命呀,我还想长寿呢。」

  一朗子听了爽快,放慢速度,长出长入着,嫦娥仙子这才喘了一口气。额头
上已经冒了香汗,红唇上也有了汗珠,两眼眯着,脸蛋如霞,非常艳丽。

  一口气干了几百下,又将嫦娥双腿跨在胳膊上,自己则跪着,大棒子有节奏
地抽动着,干得淫水变为乳白色。

  作为男人,一朗子爽得直喘粗气。仙子姐姐的小穴真不赖呀,可与少女一比,
集中了紧、暖、深、多水的优点,肉棒包在里面,爽得人魂都没了。

  作为女人,嫦娥何尝不爽呢?大肉棒每次干进穴里,都搅动她少妇的芳心。
每一下动作,都令她飘飘欲仙,哪怕就此死去都不想醒来。

  一朗子一口气干了几千下,将嫦娥干得高潮了。但他并不就此停下,仍然努
力征伐着,干得嫦娥连连求饶,说道:「我的好弟弟呀,让我歇一歇,你不是爱
姐姐嘛,你这是要命啊!」

  一朗子嘿嘿笑,气喘吁吁地说:「没问题,那朵云的事怎么样?」

  说着将大肉棒抽出,然后又「唧」地一声插到底,爽得嫦娥啊啊直叫,说道:
「好了、好了,我同意还不行吗?等你和洛英成亲时,连她也一起娶了。」

  一朗子听了大乐,连亲了她几下嘴,说道:「你这样才是我的好姐姐呢,今
晚我一定要喂饱你。」

  嫦娥被一朗子干得性起,哼道:「你只管干死我好了,我被你干死也乐意,
我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疯了。」

  一朗子在她的淫声浪语中,大力抽插着。然后,又坐在床边,让嫦娥跨坐在
大腿上,两人结合在一起,双方一起挺着、扭着,激情无限。

  嫦娥搂着一朗子的脖子,吐出香舌让他享用。一朗子一边舔着香舌,一边双
手搂着她的屁股,用力干着。卧室里气喘声、呻吟声、娇呼声、浪叫声,连成一
片,听了也倍感爽快。

  两人都觉得像飞翔一样美妙,两颗心在爱之战中贴在一起。这一晚也不知道
干了多久,最后,一朗子是射了三回,嫦娥是高潮数次,泄得身子软得像棉花。

  激情过后,相拥在一起,连被子都没盖便酣然入梦了。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合二为一,像一个人似的。

  到了次日,直睡到太阳升起老高,方才醒来。一朗子穿上衣服,对仍然面带
红润,在被窝里不肯起来的嫦娥笑了笑,说道:「姐姐,天已经大亮了,也该起
床了。」

  嫦娥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你这小坏蛋,昨晚上把我干得太狠了吧?
我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那娇慵、疏懒的表情更叫人迷恋。

  一朗子听了大为兴奋,说道:「我的好姐姐,要我为你穿衣服吗?」

  嫦娥摇摇头,说道:「还是叫风花、雪月姐妹来吧,你帮我穿衣服,还能老
实吗?去吧,去叫她们来。」

  一朗子精神抖擞地出去,将姐妹俩叫进去,自己则得意地回自己回屋了。吃
过早饭,朵云便来了,一脸的关切,说道:「一朗子,咱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的美目睁得大大的,生怕答案让她失望。

  一朗子故意卖关子,皱着眉头,一声不吭。朵云脸上有了悲伤,两眼茫茫,
说道:「难道师父又拒绝了吗?她真的这么狠心吗?我去找师父。」

  转身便要跑。

  一朗子从后面抱住她,悲叹一声,说道:「你还是别去找了。」

  她的娇躯微颤着,情绪很不稳定。

  朵云的双眸含着泪水,带着几分哭腔说:「我要去问她,为什么要阻挡我的
幸福?如果她实在不答应,不如你带我私奔吧。」

  说罢回来,眼中充满了期待。

  一朗子板着脸摇摇头,说道:「不行呀,我不能让你做傻事。你还是别去找
你师父了,没有必要了。」

  声音越说越凄凉。

  朵云几乎要哭出来,说道:「为什么呢?」

  真比梨花带雨还美丽。

  一朗子不由地笑了起来,说道:「因为你师父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和洛
英一起出嫁。」

  朵云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朗子再次说:「没错,她是让你当
我的新娘了。」

  朵云突然在一朗子的脚上猛地一跺,然后推开他,狠狠地瞪着他。这一脚踩
得很重,疼得一朗子龇牙咧嘴的,一边揉着脚,一边说道:「朵云哪,你干嘛呀?
想踩死我呀?」

  朵云看他狼狈的样子,吃吃笑了,骂道:「你个混蛋,踩死活该,这种事你
也逗我,我为这事儿已经几天都睡不好了。」

  一朗子仔细一看,可不是嘛,朵云的面孔都有几分消瘦了,爱怜之心大起,
拉着她的玉手,说道:「对不起了,朵云,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朵云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凝望着一朗子,说道:「我们总算可以在一起了,
总算可以做夫妻了。」

  盈盈泪眼,分外动人。

  一朗子也感慨地说:「是啊,这回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朵云激动地扑进一朗子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哭得让一朗子将她搂得紧紧的,
轻轻抚着她的背,说道:「别哭了、别哭了,这是喜事啊。」

  一会儿,嫦娥身穿红色的长裙进来了,仪态万方,风华绝代,脸上还带着昨
晚欢爱后的桃红,她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水灵。

  朵云连忙放开一朗子,叫声:「师父,弟子谢谢你了!」

  说罢,朝嫦娥仙子跪下。

  嫦娥心情挺好,扶起她来,说道:「起来吧,这次你满意了吧?好了,去吧,
我和一朗子说说话。」

  朵云擦了擦眼泪,深情地看了一朗子一眼就走了。

  嫦娥从身上抽出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说道:「一朗子,好消息,刚才王母
娘娘差人送来了一块腰牌,有了它,你就可以自由下凡了,没有人会找你的麻烦。」

  一朗子听了,又喜又悲。他将腰牌捧在手里,说道:「我突然有种不想离开
的感觉,想到和你们要分离好久,我心里难受得很。」

  那腰牌样式并不复杂,有点像椭圆形,正面有张牙舞爪的龙,背面有「御赐」
的字样,这就是自己非常需要的东西啊。

  嫦娥凄然地笑了笑,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朗子坚强地点点头,说道:「好,我能挺住的,咱们终究会有团圆的一天。」

  嫦娥将腰牌收回,说道:「朵云教你的本事都学会了吗?」

  一朗子说道:「差不多了。穿墙术、隐身术、土遁术,我都学会了,只是还
不够熟练罢了。」

  嫦娥双手往后背,一本正经地说:「除了这些,还有许多小法术呢。那些小
法术,不学也无所谓,都是些触类旁通的东西。」

  一朗子忙问道:「仙子姐姐,我想知道,隔空取物是怎么回事。」

  嫦娥笑了,说道:「这没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运用功力,功力够高,默念其
口诀,便可以做到了。道理都是这样,只怕你功力不够罢了。」

  一朗子笑道:「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到人间去,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敌
人呢。」

  嫦娥笑笑,说道:「我的小坏蛋,你要知道,你是从天下下去的,你的本领
当然也会带去。我相信,你到了人间,能打过你的人当然有,可是论逃跑,不会
有人比你快的。」

  一朗子听了郁闷,说道:「我说姐姐啊,我的目的就是打败敌人,而不是逃
跑。不知道人间会有多少人比我厉害。」

  嫦娥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不使用法术,光以追风剑法对敌,打败你的人
不会少。若是用法术,对方不懂,那你可就太厉害了。」

  一朗子嘿嘿笑了,说道:「有法术不用,那不是太傻了吗?」

  嫦娥说道:「是啊。如果遇到强敌,你可以不顾一切地出手,只要在气势上
压倒对方,你就成功一半了。」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仙子姐姐的话,我每一句都会记在心里的,希望咱
们在一起的日子能再长些。」

  嫦娥伸过手,摸摸他帅气的脸,说道:「该留的我会留,要走的,我也管不
了的。」

  一朗子望着这成熟的美人,心里是又冷又热。虽然对方没说,他也知道这立
山子姐姐对自己是留恋不舍的。可是她很坚强,不会告诉你的。

漓人 2012-3-21 01:17

第三章众美发威

  嫦娥说道:「一朗子啊,你走的时候,我送你点礼物,就是那件护身符。」

  一朗子想了想,微笑道:「姐姐送过我延寿丹了,是不是要把春宫图也送我,
让我在无聊时打发时光。」

  嫦娥摇头笑道:「送那个干什么呀?你下凡之后,必然还会有艳遇的,自有
她们来陪你,我不用操心。再说了,那是护身符吗?」

  一朗子望着美貌的嫦娥,说道:「仙子姐姐,我以后要守身如玉,只以你们
三个为妻,别的女子我看都不看一眼。」

  嫦娥呵呵一笑,理了一下秀发,说道:「得了吧,我的小坏蛋,面对美女,
你能忍得住吗?再说了,咱们分开不知会多久呢,有喜欢的姑娘你就乐吧。不用
担心我们,我们还是通情达理的。」

  一朗子说道:「仙子姐姐,你每年不是都要下凡祭祀吗?那时候我们就可以
在一起了。」

  嫦娥点点头,说道:「只可惜每年也只能下凡一次,太少了。不过能去和你
团圆,也聊胜于无啊。」

  一朗子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又要把哪个徒弟送给我当礼物啊?」

  嫦娥往他的脸上捏了一把,笑骂道:「小坏蛋,你怎么这么色啊?我都把朵
云和洛英给你当娘子了,你还不满足?你是不是要把我八个弟子一网打尽了,你
才满意啊?真是个小淫贼。」

  很不满地横了他一眼。这一眼,又妩媚又撩人,尽显女人的魅力,弄得一朗
子心里痒痒的。

  一朗子连称不敢,但心里不知道嫦娥仙子到底要送自己什么礼物。

  嫦娥又说道:「我送你的这件礼物非常重要,能保证咱们日后总能不断往来
消息。」

  一朗子大为好奇,说道:「那是件什么东西呢?」

  嫦娥却不说,说道:「好了,别乱猜了,等我送给你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这件东西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一朗子不再猜了,说道:「姐姐呀,我哪天走好呢?」

  嫦娥平静地说:「要走的,没法留住,等你成亲之后就走吧。玉帝的腰牌下
来了,必须在十天以内执行。我马上就得让你成亲了,好让你和她们俩有亲热的
时间。」

  说到这儿,芳心有点黯然,毕竟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嫁给他,这不能不说是
一件憾事。

  一朗子再次将嫦娥搂在怀里,说道:「姐姐,谢谢你了。遇上你,是我的福
气。不然的话,今生不知有没有机会下凡了。」

  她的娇躯是那么温暖、那么柔软、那么芬芳,叫人不想放开。

  随后,嫦娥下令,让一朗子后日成亲。这本在意料之中,让大家意外的是,
新娘除了洛英以外,又增加了朵云。这让那六位姑娘睁大了美目,但也都明白,
是一朗子改变了一切。

  朵云和洛英满心欢喜,终于嫁给自己的心上人了。那六位姑娘一起到一朗子
屋里道喜,每个人都向一朗子进攻,以示不满。

  长着一双勾人大眼睛的荷痕说:「一朗子师兄啊,你一下子就娶了我两个师
姐,有没有考虑再多娶一个呢?」

  大眼睛向一朗子眨着,对着一朗子放电。

  碧宵扭着细腰,在一朗子面前展示着自己优美的高挑身材,说道:「一朗子
师兄,不如咱们也比比武吧,谁输了,也得答应对方一件事啊。」

  这有点像个阴谋啊。

  轻雾将一张娇俏的圆脸凑到一朗子面前,害得一朗子连忙退了两步,脸上直
发热。只听轻雾说:「一朗子师兄啊,你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已经是个成熟的
女子了。不信的话,我向你证明一下,不过,只能让你一个人证明啊。」

  一朗子听了直想跑。

  其他人一听,都嘻嘻笑起来。群美的笑声,莺莺燕燕的,也是非常动人的。

  风花雪月姐妹也把美目盯着一朗子的俊脸,风花靠近一朗子,低声说:「一
朗子师兄,成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最关键之处,你可没有告诉过我呀?」

  一朗子忍不住想笑。

  雪月也靠近他另一个耳朵,说道:「一朗子师兄,以后有机会,你可得跟师
父说,让我们下凡哪。如果你忘了,我就跟师父说,你曾经摸过我们呢。」

  听得一朗子头都大了。

  还有一个红棉,比别人都勇敢。她干脆将一朗子拉到门外,拉到杏树最茂密、
别人都看不到之处。一朗子虽然喜欢她胖胖的玉手,但还是说:「红棉,不大好
吧?她们都在前面呢,大白天的,做起来虽然刺激,但是被人撞见就不好了。」

  红棉听了俏脸通红,红得像柿子,甩开一朗子的手,笑骂道:「你个好色之
徒,白日做梦的,谁说要跟你那个了?」

  她捂着嘴,吃吃地笑,美目剜着他,一双大奶子一颤一颤的,令人口干舌燥。

  别看她才十六岁,身体发育得极好,胸脯看起来比朵云的还大呢。尝过肉味
的一朗子真想扒掉她的衣服,看看她肉体的真面目。

  一朗子感觉自己的下面都有点硬了,连忙将目光移到红棉的脸上,努力将自
己变成君子,说道:「红棉啊,你不想那个,那把我拉出来干什么?是不是也想
跟我比武啊?」

  红棉看左右都是花树,都是杏花灿烂,根本无人看见,便微微一笑,走到一
朗子的身后,抱住他的腰,阖上美目,那对大胸脯便顶在一朗子的背上,让他觉
得比碰到棉花还舒服。咽了几口口水,说道:「有话就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心想:你也想嫁给我,我是很愿意的。这个身材丰满,相貌如狐狸精一样
迷人的姑娘,谁不喜欢啊。要不是跟前都有人,不然的话,一定把她推倒,干她
的感觉一定很棒的。

  红棉在他的耳朵上用嘴蹭了蹭,痒痒的,说道:「一朗子师兄,你到人间之
后,替我留意着,看到好郎君,长相和人品都好的,一定要快点告诉我呀。等我
自由了,我也要嫁人。」

  这话犹如凉水泼脸,一下子让一朗子冷静下来,狠心地摆脱红棉的搂抱,转
身面对她,说道:「原来你是想让我当媒人啊,我还以为……」

  红棉抛了个媚眼,虽然幼稚些,仍然动人。她说道:「不然你以为什么呀?
以为我也跟她们一样,犯了花痴,也想嫁给你呀?想得美。我不嫁给你,我要嫁
给一个只有我一个女人的好男人,天天有他陪在身边,这才快乐呢。」

  一朗子有点遗憾,人都是这样,凡是成为自己菜的,不太珍惜。但不是自己
的东西,往往就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占有欲来。

  一朗子还是点头,说道:「好吧,我看到好男人,一定替你留意,以后让你
嫁给好人家,过好日子。」

  说这话时,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儿,声音没了喜悦。

  红棉见他那个模样,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娇躯颤着,大胸腩也颤抖不已,实
在诱人。不知为什么,一朗子突然觉得很心酸。

  红棉很喜欢看他这个样子,便凑上前来,大胸脯逼近,突然伸过嘴,踮起脚,
在一朗子的嘴上亲了一口,发出「啵」地一声,把一朗子弄愣了。

  一朗子回过神,将红棉搂在怀里,一手移到她的屁股上摸着。这屁股同样发
达,又大又圆,肉多弹性好,手感极佳。可惜只摸了几下,红棉就挣出他的怀抱,
满脸羞红地说:「干什么呀?占我便宜,我可没说让你摸。」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你亲了我,我也摸你了一把,咱们两清了。」

  红棉美目盯着一朗子的眼睛,说道:「一朗子师兄,你老实跟我说,你喜欢
我吗?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吗?」

  她伸出双手轻抚着自己突出的胸脯,那裙子的布料,在胸处被顶起隆高了来。

  一朗子看得眼馋,恨不得摸胸的手变成自己的。他将目光移开,说道:「红
棉,你长得漂亮、性格也好、人见不爱,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只是你也知道,
我已经不止一个女人了。所以,我不知道对你说什么好。」

  红棉又上前,逼问着说:「那你希望我嫁给别人吗?」

  她问得很认真。

  一朗子毫不犹豫地说:「不希望。谁想娶你,我都想杀了他。」

  说得又坚决又霸道,像在说仇人。

  红棉高兴地笑起来,大胸脯又在颤动,也颤动在一朗子的眼前。红棉将胸脯
靠上来,娇嗔地说:「你也太过分了吧!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发什么脾气啊?
谁叫你那么多的女人!我不嫁给别人,难道还嫁给你吗?」

  突然拉住一朗子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哦,真软、真挺、弹性真好。一朗子激动地揉着、按着、捏着、推着、旋转
着,弄得自己呼吸变粗、想入非非,也把红棉弄得呼吸加快、脸上发烧,芳心都
快跳出来了。

  但她还是及时跳开,笑骂了一句:「真是大流氓、大淫贼,我不理你了。」

  转身就走,扭腰摆臀的,故意勾引人,屁股都快把裙子撑破了。

  一朗子张着没过瘾的手,喊道:「红棉,这算什么呀?」

  红棉回过头,俏脸鲜艳,笑容灿烂,说道:「这算给你当媒人的好处,等你
替我办成了,还有更大的好处呢。」

  说罢,便消失在拐臀处的花树间。

  一朗子望着自己的双手,回想刚才的一切,真像场艳梦啊!

  宁静的月宫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都多少年了,不曾这么热闹过。用了一天的
时间,来做婚前的准备。扫地的扫地,洒水的洒水,缝衣的缝衣,贴喜字的贴喜
字,连嫦娥都亲自动手搬动桌椅。大家一边干活儿,一边说笑着,心里充满喜悦。

  作为新娘的朵云和洛英,这一天没露面。一朗子见别人忙着,自己却不知道
干什么好,想帮忙别人还不愿意,说这种事是不需要新郎做的。

  当天晚上,嫦娥没再招一朗子陪伴,让他自己睡。一朗子想到一下子要娶两
个美女,兴奋得根本睡不着觉,直到夜半深更,才朦胧入睡。

  次日,在张灯结彩的月宫,收拾一新的大厅里,嫦娥穿上大红的礼袍,容光
焕发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一对新人的行礼,她的心里是又喜又酸。自己的男人要
成亲,但娶的人不是自己,自然不太舒服了。

  另一边,一朗子身穿红衣,戴上帽子,去迎接新娘。两位新娘都在同个房间
等着,门口由月宫六美女把守。

  进门前,一朗子受到了刁难。穿着一身崭新白裙子的红棉,红唇一噘,一副
蛮不讲理的样子,说道:「一朗子师兄呀,你先别进来啊,要收红包的。」

  旁边的五女回应道:「是啊,是啊,要红包的。」

  一朗子带着傻笑,说道:「各位师妹啊,我身上没有钱啊,拿什么当红包?
请各位行行好吧,放我进去。」

  红棉双眉一扬,挺着大胸脯靠近一朗子,很认真地说:「没红包可不行,没
有就别进门。等你什么时候有红包,我再让你进去。」

  头一歪,还哼了一声。

  一朗子急得抓耳挠腮,其他的五女则嘻嘻笑了起来。碧宵走上来,大个子往
一朗子跟前一站,一点也不比他矮,说道:「一朗子师兄啊,你倒是想想招啊,
你不是一直很聪明吗?」

  一朗子双手一摊,说道:「可是我现在没钱呢?那能怎么办?不如这样吧,
先赊着,以后再还。」

  红棉直摇头,大胸脯向前再进,一朗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不敢和她接触,
说道:「红棉,有什么不行的?规矩都是人定的,可以改嘛。」

  红棉指着房门,说道:「今天这个门我说了算,不给红包,休想进门,我说
了算。」

  荷痕的大眼睛在一朗子身上转了转,说道:「看来,我们也帮不了你了,得
你自己想办法。」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红棉哪,不如咱们比武吧。谁输了,就听胜利的一
方的。」

  红棉摆了摆手,说道:「不比、不比,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谁跟你动武啊?
想打,改天再打,今天不行。」

  一朗子急得直转圈,跟新娘就隔着一个房门,却进不去屋子。风花、雪月姐
妹也看着他笑,都不出声,诚心想看他的笑话。

  一会儿,雪月在风花耳边嘀咕几句,风花便过来,在一朗子耳边说:「我妹
妹替你出了个主意,保管你能进屋去。」

  一朗子双眉一扬,心中大乐,问道:「什么法子,快说说吧。」

  风花吃吃笑几声,然后在他耳边说:「我妹妹说,红棉是看上你了,你只要
搂住她,亲她几口,她一心软,就放你进去了。」

  一朗子听了,双眉一皱,说道:「这好吗?」

  风花笑道:「我妹妹还说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在门外站一天吧,等到新
娘自己出来为止。」

  红棉见他们在跟前嘀咕,但听不到什么内容,只见一朗子的脸上,一会儿笑、
一会愁,便不耐烦地说:「搞什么呢?快点啊!再不给红包,今天你就别进屋了。」

  一朗子叹口气,说道:「好吧,红包就在我身上,你过来拿吧。」

  红棉听了,便眉开眼笑、喜滋滋地凑上来,并伸出手;一朗子突地一拉她的
胳膊,她便进了他的怀里,不由分说,一下子吻在她的嘴上。

  这突然的袭击,让红棉都傻了,她做梦都没想到一朗子敢当众亲她,而且还
是亲嘴。不止如此,不是亲一下就完,还又舔又蹭,弄得红棉一下子大脑变得空
白,身子也都软了,像做了艳梦似的,忍不住回搂住他的腰。

  其他众女也都傻眼了,一个个美目都盯着看,忘了阖上嘴了。一朗子才意识
到不能太过分,要是让屋里的两位知道,非打翻醋坛子不可。

  亲了一会儿,便放开她,直接往房里走去。红棉舔了舔被亲的嘴唇,忽然间
如梦方醒,满脸通红。为了自己的面子,她从后追上,往一朗子的屁股上就踢了
一脚,轻声笑骂道:「你这个小淫贼,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朗子回头朝她一笑,说道:「以后我一定给你介绍个好男人嫁了的。」

  红棉听了,大为恼火,娇哼一声,说道:「你这个混蛋,大家都看到了,你
都对我这样了,我还怎么嫁得出去啊?哼,我要告诉师父去,让她修理你。」

  说罢,便一跺脚,挺着大胸脯、扭着肥屁股,气哼哼地走了,不知道是不是
真告状去了。

  一朗子推开门进屋,只见两位美女都是礼服在身,红盖头蒙顶,正羞答答地
坐在床头上,显得特别文静。

  一朗子从身材便能分出谁是谁。他走上前,说道:「两位娘子久等了,我刚
才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门神弄走。」

  洛英娇声说:「相公啊,谁是门神?」

  这声相公令一朗子觉得好新鲜。

  朵云哼道:「你是怎么把她弄走的?是不是占她便宜了?」

  虽当了新娘,仍然不跟他客气。

  一朗子回答道:「就是红棉啊,说啥要红包。我就说,如果不让我进门,我
以后就让她当我丫鬟,帮我洗脚、帮我做饭、帮我做家务,她就走了。」

  洛英微笑道:「她才不肯呢。」

  朵云说道:「只怕除了做家务,还要帮你生孩子吧?」

  听来醋劲儿还挺大。

  一朗子笑道:「朵云,我的小娘子,你又在乱说了。」

  朵云立刻强调道:「一朗子,我不是你小娘子,我是大娘子。」

  一朗子说道:「什么大的小的,都是我的人。来吧,咱们去拜堂,别让师父
等急了。」

  一手拉着一个美女,便往门外走去。门外那些美女也都跟上去,有的说:
「两位师姐啊,你们以后可得管住他呀,他连红棉的主意都敢打。」

  有的说:「两位师姐啊,要是他敢欺侮你们,告诉我们姐妹,饶不了他。」

  有的说:「两位师姐啊,你们不知道刚才他是怎么对侍红棉的,我看红棉师
妹现在还在师父跟前哭诉呢!」

  有的说:「完了,红棉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

  这些言论弄得一朗子都想放声大哭。这些美女,是诚心要整自己啊!不害得
自己被娘子罚跪洗衣板,是不会甘心的。谁叫你一朗子娶了她俩,而不娶她们呢?
她们当然大有意见了。

  朵云听到这些话,质问道:「一朗子,你刚才到底对红棉做什么了?」

  说着便作势要把手收回。

  一朗子连忙说道:「朵云,她们在开玩笑呢。等晚上洞房时,我再和你解释
解释。」

  并握紧她的手,生怕她飞了。

  到了前庭,随着丫鬟放起鞭炮,新人们走到嫦娥跟前,在礼仪人员的喊号下,
三人拜过花堂。

  礼毕,嫦娥拉着两女的手,说道:「以后,你们就是一朗子的妻子了,要当
贤妻良母啊。尤其是你,朵云,你脾气不好,爱冲动、爱骂人,以后可得改改了。
万一你脾气太大,一朗子受不了,把你给休了,我可帮不了你。」

  朵云哼道:「他敢?他要敢休我,我就让他以后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这话听得大家哄堂大笑,有的笑得直不起腰,都觉得朵云直爽得可爱,但也
不好惹,在今天这个大喜之日,都敢说这话。

  一朗子听得直皱眉,心想:这个小辣椒、母老虎啊,什么话都敢说,连成亲
也不顾,真够厉害的。

  嫦娥听了也乐了,在朵云的手上拍了一下,嗔道:「你呀,就是不让人,以
后有你吃亏的。」

  嫦娥又对一朗子说:「一朗子,我把她们交给你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们。
她俩都是孤儿,都是我养大的,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你别让她们受委屈啊。」

  一朗子望着她多情的美目,说道:「仙子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会拿她们
当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爱护她们。」

  这话一出,众美都哇了一声,还鼓起掌来,她们的脸都红了,觉得一朗子真
敢说,这种肉麻话都敢对师父说。要知道,师父可不只是师父啊,虽然没有什么
名分,但她也是你一朗子的女人啊。

  嫦娥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样最好。好了,大家入席吧。」

  这阔大的大厅里,已经摆好了两桌酒席。大家欢欢喜喜的各自坐下,在欢声
笑语中,品尝着佳肴美酒。

  两位新娘先被送入洞房,一朗子则陪着嫦娥众美饮酒作乐。今天是个特殊的
日子,众美都被允许喝酒。酒一入肚,她们的俏脸都红了起来,显得分外鲜艳、
动人,一双双美目更是水灵了。

  她们一会儿看看师父,一会儿看看一朗子。看着师父今日特别美丽,秀发盘
头,插着珠翠,一张俏脸简直是完美。她的脸在酒后也变得红润迷人,她也穿着
大红衣裙,看着也像一位新娘。

  一朗子的目光在嫦娥身上流连,心想:今晚也应该和她洞房啊。

  众人正吃得兴高采烈时,有一个丫鬟进来禀告嫦娥:「主人,有两位自称是
您好朋友的美女前来拜访你,一个说叫珍珍,一个说叫奇奇。」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位是何许人也。嫦娥却一脸惊喜,一下便站
了起来,说道:「她们来了呀?来得真快。好,我去迎接。你们继续喝酒吧,我
把她们请到别处去。」

  然后,她便快步走出去了。众美不明其中玄机,都看着脸如关公的一朗子。
一朗子因为喝了酒,不但脸红了,眼睛也红了,幸好头脑还清醒。

  他说道:「你们别看我啊,我也不认识这两个人。」

  荷痕眨着大眼睛,说道:「怪事了,这么多年,也有不少朋友来访,就没听
说有叫珍珍和奇奇的啊?」

  红棉也转动着眼睛,说道:「说是美女,不会是一朗子的相好吧?」

  她的脸上有了警惕性的笑容。

  一朗子连忙摆手,说道:「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了,你可别乱说话啊。」

  红棉呵呵一笑,说道:「来,咱们喝酒。要不尽兴,谁都不许走。」

  说着便又给一朗子斟上了。

  一朗子见她红霞满脸、双眼欲流,显得非常诱人,便说道:「我说红棉,你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我可声明啊,我不喝了。」

  红棉不满地挺着大胸脯,说道:「凭什么?你是不是男人啊?刚才大家敬的
酒都喝了,到我这儿就打住吗?可没这道理。」

  一朗子朝她拱拱手,说道:「你想喝的话,哪天我专门陪你。今天可不成,
一会儿还得进洞房呢!那可是体力活儿啊!要是喝多了,我两个新娘都不会饶了
我的。」

  众美听到入洞房几个字,都有点不好意思,有的羞得低下头;虽不知具体内
容,也知道那是很羞人的事。红棉借着酒劲,美目盯着一朗子的俏脸,说道:
「没关系的,要是她们不让你入洞房,干脆,你跟我回屋吧,我陪你洞房好了。」

  众美哇地一声,又目瞪口呆地都说不出话来。一朗子更是睁大眼睛,酒意一
下淡了不少,愣了愣,望着红棉带着调侃的笑容,说道:「你别开玩笑了,也不
怕大家笑你。你可是说过,你要我当媒人,帮你找好人家的啊。」

  红棉潇洒地一笑,说道:「是啊、是啊,我是这么想的。我可以先和你好上,
以后遇到好男人,我再嫁了,这也没什么吧?只当是婚前放纵一下,你也不吃亏。」

  众美听了,都露出不满之意,有的更在心中骂道:贱货、不要脸,这叫什么
女人呢?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可不敢跟你回房,我可不希望自己
好过的女人再另嫁他人。」

  心想:这丫头从哪里得到这么多的奇思妙想,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啊。

  红棉噗哧一笑,说道:「胆小鬼,你倒想得美,和我回房,我还不干呢。我
可是一个黄花闺女啊,冰清玉洁,哪像你呀,被人家用过多少次了。」

  一朗子听得头疼,说道:「红棉啊,得了,我可不占你便宜,你还是干干净
净的嫁人吧,我可不想害你。」

  红棉故意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就算是现在我去嫁人,也不清白了。你想
啊,你又是摸、又是亲的,我还清白得了吗?」

  众美又啊了一声,更为惊讶。

  有的问:「红棉,他真的摸了你吗?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有的问:「红棉,他啥时候摸的,在哪儿摸的?」

  有的问:「他摸你哪个地方了?摸了多久?」

  有的问:「他摸你的时候,你有什么反应吗?舒服吗?」

  有的问:「他摸你,你没有有赏他耳光啊?」

  风花睁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问道:「红棉,他是不是摸你的胸部了?我可
听说了,胸部被男人一摸,会变大的。」

  众美的目光,刷地一下子,都望向红棉的大胸脯,想判断一下她的胸脯有什
么变化。

  不用说,一朗子觉得坐不住,连红棉都哭笑不得。这群没接触过男人的姑娘
啊,对这事情没有不感兴趣的。要怪,只能怪师父啊,也不给大家一个能接触许
多男人的环境。

  红棉端起酒杯,说道:「一朗子,我敬你了,哪天你对我感兴趣,你就说一
声。」

  一朗子也端起酒杯,说道:「红棉,你和众位姐妹都是我的好姐妹,我会尊
重和爱护每一个人的。」

  两人碰了杯,红棉一饮而尽,一朗子也只好喝掉了,心想:这个红棉啊,比
朵云还难缠。

  喝完一杯的红棉,有点头晕了,看着一朗子直笑。那笑容既有挑衅,又有幽
怨,一朗子真想拔腿就跑,生怕她再闹出什么别的名堂,让自己接受不了。

  正这个时候,一个小丫鬟来报,嫦娥仙子找他过去。一朗子向大家拱拱手,
便逃命似的出去了,心想:这个红棉啊,真要命啊。跟个狐狸精似的,又迷死人、
又缠死人。又想:不知道仙子叫我过去干什么?

  到了仙子的居处,一走进去,便听见女人的欢笑声。当一朗子在嫦娥仙子卧
室外的小厅见到二位客人时,她们正和嫦娥围坐桌前品茶聊天。

  嫦娥站起来,看一眼一朗子,说道:「一朗子,我向你介绍两个大美女。这
位是珍珍,这位是奇奇,你只好叫姨了。」

  一朗子很有礼貌的施礼,两人也起来还礼。一朗子一打量她们,果然是大美
女啊。一个穿着粉色的长裙,身材颀长,丰腴多姿,凹凸有致,生了一双桃花眼,
是典型的勾魂女郎。当她的目光落在一朗子的身上时,一朗子顿时心跳加快。

  另一位则身着青色长裙,俏肩柳腰,体态窈窕,面容端庄宁静,像是很有内
涵之人。

  两人虽环肥燕瘦,美态不同,但共同的特点是,都带着高贵之气,一看就不
是寻常人家的女人。

  落座之后,恬静的奇奇看了一朗子几眼后,便专心品茶了。而珍珍则不时用
桃花眼打量一朗子,使一朗子心里直痒痒,心想:你别老看我啊,你长得这么美、
这么勾人,我都想把你按倒了。

  嫦娥介绍说:「一朗子啊,这两位是我近年结识的好朋友,她们可不是寻常
的女子,她们也是懂得法术的。以后有机会,你要向两位阿姨多请教啊。」

  一朗子微笑道:「珍姨、奇姨,我以后要向你们多学习了。」

  奇奇淡淡一笑,说道:「不敢当。」

  珍珍则笑道:「你要学东西,还是和你岳母学吧。她不但美丽如仙,本事也
大得很,每个男人都喜欢她。」

  说着美目就向嫦娥脸上一扫。

  嫦娥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个当姨的,真是没个正经的,可别把孩子带
坏了。」

  珍珍的目光在一朗子的脸上瞧瞧,说道:「他哪里还是孩子啊?他今天都成
亲了,要变成真正的男人了。」

  嫦娥不禁笑了,说道:「珍珍呀,真不明白,你男人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珍珍不客气地说:「娶了我,他都乐坏了。」

  奇奇这时从身上掏出一只指环来,说道:「一朗子,送你一件礼物,以贺新
婚吧。」

  奇奇也掏出一件金钗来,递向一朗子。

  一朗子连忙道谢,接到手里一看,一个金光闪闪,一个白光悦目。他虽不是
内行,但也知道价值不菲。

  一朗子正要收起,嫦娥抢先拿了过去,说道:「还是暂时放我这里吧,让你
的两个娘子看到了,一定会吃醋的。」

  一朗子嗯了一声,没有意见。之后,一朗子就和二女攀谈起来。主要是和珍
珍,奇奇是不大出声的,只是静静地听着,很少插嘴,仿佛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

  珍珍则和一朗子聊得投机,尤其谈起剑法、法术等等,简直没完没了。她不
但桃花眼落在一朗子的脸上和身上,一双玉足也在桌下磨蹭一朗子的腿,手也搔
着他的手心,弄得一朗子心里痒痒的。

  他心里纳闷:这个珍珍是谁啊,这么放荡,当着嫦娥仙子的面,就敢勾引我,
她和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又过一会儿,嫦娥仙子说:「一朗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回去陪你的新
娘吧,我和两位还有要事相商呢。」

  这时,珍珍的手突然伸到一朗子的胯下,认真地握着、捏着、按着,弄得一
朗子差点叫出声来。

  他连忙站起来,向三女点点头,就没命地跑出去,还听到珍珍放纵的笑声。
那笑声又浪又迷人,是男人听到就想干她的那种。

  离开嫦娥的住处老远,一朗子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珍珍是不是当妓女
的?

  她当着嫦娥还敢摸我的玩意,难道不怕我发作吗?难道不怕仙子姐姐发怒吗?
她们二人是什么人?是和我们无为观一样,都是修仙学道的,还是和嫦娥姐姐一
样,是仙女类的人物?

  不过看珍珍的面相,应该不是妓女,即使是妓女,也是卖艺不卖身的名妓。
嗯,不能是妓女,师父怎么会和名妓做朋友呢?

  当他回到前厅时,众美还坐在那里等着他呢,只有红棉不见了人影。

  一朗子问道:「红棉呢?」

  碧宵答道:「她喝多了,被送回屋了。」

  一朗子微笑道:「她不会喝酒,干嘛喝那么多呀。好了,大家散了吧,我也
该回屋陪娘子了。」

  轻雾说:「那可不成啊,现在天还早呢,你应该陪我们。现在,你是我们的,
晚上才是她们的。」

  众美哄笑。雪月提议道:「不如我们和一朗子师兄练剑吧。」

  众人立刻响应,一朗子没办法,只好在众美的簇拥下,向练剑的杏花院子走
去。

  在杏树环绕、杏花绽开的院子里,一朗子在众美的注视下,脱掉新郎的大红
礼服,身着白色内衣,手握长剑,展示自己师门所学的追风剑法。

  众美都看得呆了、入迷了、忘了叫好了。那剑法又快又准又流畅,变化多端、
奥妙无穷,不但实用,而且好看。由一朗子这样的帅哥用起,更是气势不凡、风
采翩然。

  只见他或刺、或劈、或扬、或扫,身体或腾空而起,或劈腿骑地,或弯腰如
拱桥,或者晃肩如卸物;一招一式,尽善尽美,美不胜收。

  众美原本就对他大有好感,这次又认真欣赏了他的剑术,更是佩服至极,自
问修为达不到此境界,因此,对他的好感更增几分。而且,众美也都喝了酒,不
如平常那么矜持,比较放得开;所以,她们大胆地望着一朗子,大胆地眉目传情,
跟对待自己的情郎一样。

  当一朗子收剑时,面不改色、气不长吁,仿佛没练过似的。那矫健的身形、
俊美的面孔、友善的笑容、不俗的气质,都令众美芳心如醉。

  她们并非是花痴,只因她们接触最多的男人目前只有一朗子一人。

  雪月最先鼓起掌来,大家也都跟着喝采。雪月看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
师兄,你的剑术很棒啊,不知道在实战中效果怎么样呢?」

  一朗子郑重地说:「追风剑法是我师父毕生的心血,自然实用性强了,这是
他的得意剑法之一。」

  雪月点点头,说道:「听说你师父还教了你们无影剑法呢,可不可以让我大
饱眼福?」

  一朗子很潇洒地笑了笑,说道:「严格地说,那不是一种剑法,而是随机应
变的一种能力。那种剑法是无法演示的,只能在血战中发挥作用。」

  众女听得似懂非懂。荷痕的勾魂美目在一朗子的脸上转着,笑眯眯地说道:
「一朗子师兄,既然是练剑,不能让你一个人练呢,不如我们与你对阵吧。」

  一朗子对于武学、剑法什么的,兴趣很大,说道:「好啊,咱们可以切磋一
下,互相学习了,不知道哪位师妹先来?」

  风花带着一脸的天真笑容,说道:「小妹不才,想请师兄指点指点。」

  一朗子笑道:「好的,还请师妹手下留情才是。」

  风花拔出剑,对着一朗子施个礼后,便发动进攻。月宫的剑法叫月女剑,是
嫦娥自创的。这套剑法以绵密柔美著称,在风花的手下使出来,更为柔美,只是
杀伤力稍弱。但一朗子不敢大意,仍仔细对敌。过了十几个回合,已经对风花有
点佩服了,别看她年纪不大,一招一式,都使得很像样。那威力及修为虽不如自
己和一焰子,但跟一湖子等人有得拼。

  一会儿,风花退下,雪月又上来了。众美一个个和一朗子对剑,每一个上去,
不久便自动下来,自知不是对手,在分出胜负前,都会替自己保存颜面。

  别看众美不如一朗子,若真要较劲,要是一百回合里,一朗子还真没有把握
胜利,除非使出无影剑法来。

  当最后一个碧宵下去后,一朗子松了一口气,觉得真快乐,有这么多美女陪
伴,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和她们相守,那可太美了,再加
上洛英、朵云、红棉,还有嫦娥仙子,这人生简直是完美。

  众美以爱慕的眼光盯着他,他也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们。看过一张张俏脸,一
个个俏丽的身子,心里痒丝丝的。

  他从众美的目光里探索她们的内心,而她们也在探索着他。其中,雪月是比
较聪明的,说道:「一朗子师兄,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要了?」

  众美听得脸红,但都不出声,都等着一朗子表态。

  一朗子借着几分酒劲,再加上嫦娥和两个新娘不在眼前,胆子也大了。他贪
婪的眼神扫过她们的脸,说道:「说真话,我真想让你们每个人都当我的娘子,
陪我练剑、聊天、踏青、替我生孩子。但我知道,你们是不可能同意的。」

  说到这儿,还故意叹口气。

  最先出声的是平时天真无邪的风花,她拉住一朗子的手,说道:「我的好师
兄啊,你误会了,别人怎么想我不清楚,反正我和我妹妹雪月是愿意替你当娘子
生孩子的。」

  雪月听了,叹哧一笑,说道:「我的傻姐姐啊,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这样
就什么都答应了。」

  剩下的三位并未笑她们,而是齐声说:「一朗子师兄,我们没有不愿意,只
要你愿意就好了。」

  各个一脸的真诚、热情、激动。

  她们的态度使一朗子快乐疯了,原来她们真的都愿意,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趁着她们这股热劲,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一朗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愿意,为了证明你们的话,你们干脆一个个上来
亲我一下吧。」

  众美嘻嘻笑地很害羞。雪月摇头道:「不行,你是大男人,应该是你主动亲
我们,以表示你也喜欢我们。」

  一朗子色心大动,说道:「好吧,我亲你们。说好了,不准反抗啊。」

  众美听了,都羞得低下头。

  一朗子一手搂住风花,一手又搂住雪月,先在姐姐的唇上亲了一下,又亲一
下妹妹的红唇。抿了抿嘴,像在回味味道似的。接着,又连续亲了几下嘴才罢休。

  这还不够,他还伸手在两人的胸上揉了两把,弄得二女惊叫失声,没被男人
摸过的地方是相当敏感的。

  一朗子说道:「姐姐的胸不如妹妹的胸大啊。」

  此言一出,姐妹花大羞。雪月哼道:「你个大色狼,这话也说得出来。」

  然后,一朗子一个个搂着亲嘴儿,也不忘在人家的胸脯上摸索着,也不忘点
评一下各人胸脯的发育成绩,弄得各女羞得抬不起头来。

  亲完摸完,一朗子心神俱醉,半天醒不过来。他心想:太好了,就是这种感
觉,这种独占群芳的感觉太妙了。只是嫦娥姐姐会答应我的要求吗?她会不会觉
得我太过分了呢?

  一朗子望着争奇斗艳的五位美女,她们各有美感,有的清纯天真,有的秀美
活泼,有的冰雪聪明,有的乖巧可爱;再想想朵云的泼辣痴情,洛英的文静温柔,
还有嫦娥仙子的仪态万方,心中只觉得艳福无边。

  他一冲动,便对众美说:「不如今晚你们也和我洞房吧。」

  众美吃吃都笑了,知道他是说笑。雪月说道:「你还是回去洞房吧!再不回
去,朵云师姐可能会自己跑出来找相公了。」

  说得众美哄笑。

  雪月又说道:「一朗子师兄,刚才你亲了我们,又摸了我们,我们只当是定
情之吻、定情之摸,你可不能负心哪,不然的话,我们一定到师父面前告你的状,
让她把你休了。」

  一朗子听了大笑,说道:「各位师妹,从此以后,我就当你们都是我娘子了。
我回人间之后,会想你们每一个人的。等你们去人间时,我会把你们都变成我的
女人,咱们一起生孩子。」

  众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那话虽羞人,但也让人很满意。只是将来是否能在
一起,还是个未知数呢。

  告别众美之后,一朗子穿好礼服,来到新房跟前时那都已经是夜幕降临之时。

  月宫四处都点起红灯笼,处处洋溢着喜气。

  为了给一朗子办喜事,嫦娥特地腾出两个小院当新房。一个院一个新娘,两
个院是相挨着的,那个院咳嗽一声,这个院听得很清楚。

  一朗子站在院门前就开始为难了,这两个院门自己先进哪一个呢?先和哪个
新娘洞房呢?先找其中的哪一个,另一个都要再等的。

  想来想去,还是先去朵云那屋,毕竟洛英这个姑娘比较识大体,心胸也宽大
些,不像朵云,一身净是刺。

  一朗子哼着小曲,进了院门,推开房门。只见屋里点着红色的蜡烛,烛光映
照着屋里的一切,都是红的,与新婚的格调一致。这位新娘正坐在床前等候着他
呢。

  一朗子嬉皮笑脸地走上前,说道:「朵云,让你久等了,我现在就为你揭盖
头了。」

  说罢,伸手掀起红盖头来。

  盖头一去,朵云那鲜艳、美丽的脸蛋便露出来。由于是新娘,发式已改成少
妇式,还化了淡妆,眉毛又黑又弯,双唇又红又有形,身上香喷喷的,那双水灵
的美目正含羞带喜地望着自己。

  一朗子刚坐下来,朵云便靠在他的怀里,娇嗔道:「你呀,也不早点进来,
这盖头闷死我了,我都想自己掀了。」

  一朗子抚摸着她的俏脸,说道:「那可不行啊,这必须由我来掀的。从今天
起,我可是你相公了,你是我娘子,以后可不能随便朝我瞪眼睛了。要当个贤妻,
相夫教子。」

  朵云轻哼一声,说道:「那你也得好好对我,不能欺侮我才行。」

  一朗子笑道:「你跟头母老虎似的,我哪敢欺侮你,你不欺侮我,就谢天谢
地了。」

  朵云呵呵笑了,说道:「你知道就好。」

  一朗子看看屋内的桌上,早有人准备了交杯酒。一朗子拉着她走过去,说道:
「来,咱们喝交杯酒吧,喝完了,还要睡觉呢。」

  一听「睡觉」二字,朵云的脸红得好厉害,她已经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了。

漓人 2012-3-21 01:18

第四章洞房之乐

  二人各拿酒杯,交叉胳膊,含情脉脉望着对方,兴奋地将酒喝掉。然后,一
朗子将朵云抱了起来,说道:「娘子,咱们上床吧,这回我可以过瘾了。」

  朵云哼了一声,说道:「小淫贼,终于让你得逞了,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一朗子望着她娇艳而红润的俏脸,笑道:「庄稼一枝花,全靠翼当家。」

  将她打横抱着,放在床榻上,内心熊熊的欲火。

  朵云娇笑道:「你可真恶心。」

  突然又神情一暗,说道:「要是你能陪我一整晚该多好啊,一会儿你还得找
洛英去。」

  她这么一说,一朗子不禁眉头一皱:是啊,在朵云这儿耍一耍,就得半夜了。

  洛英的盖头还没有掀呢,她等得太久了。这让她也太受委屈了吧?我要是干
完就走,朵云也会不舒服。这可怎么办呢?得让两个都满意才行。

  想了想,有了一个主意,便将朵云拉起,说道:「朵云,跟我走。」

  朵云一愣,坐了起来,说道:「一朗子,这是新婚之夜,你不好好待着,要
干什么去?」

  一朗子神秘地笑着,说道:「带你去个好地方,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拉着朵云就走。进了洛英那院,又进了屋门,那屋里的布置跟朵云屋里近似,
桌上的龙凤蜡烛已经烧掉一截了。

  朵云不解其意,好端端地跑到情敌这屋干什么?她不满地白了一朗子一眼,
刚想说话,一朗子打个手势,让她别出声。换了以前,自己可不会听他的,现在
嫁他了,得给他个面子。

  一朗子来到床前,说道:「洛英娘子,你相公来了。来得太晚了些,你等累
了吧?」

  洛英坐在床边,红盖头确实让她气闷,但她能忍住。她说道:「不晚、不晚,
你应该先去朵云那屋,你先进我这屋,她会等得更久的。」

  一朗子看了一眼身后的朵云,心想: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啊?哪像你,向来
那么霸道。

  朵云听了洛英的话,也很感动。她心想:难怪大家都挺喜欢洛英呢。人家比
别人都高尚,总为别人着想。

  一朗子笑道:「洛英啊,朵云也是通情达理的。我相信,她能理解的。」

  说罢,将盖头掀了起来,借着烛光,一朗子看了不禁一呆。

  洛英和朵云一样,本来就是一等一的美女。新婚之日,再经过打扮,更是锦
上添花。她的樱桃小嘴那么红,双颊那么白,瓜子脸,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又充满柔情,正望着一朗子,她微笑的样子胜过兰花。

  这身火红的新娘礼服使她多了几分艳丽和喜气,而少妇的发型又使她多了几
些成熟和性感。是的,少女要变少妇了。

  一朗子看了,啧啧赞叹道:「洛英,你真好看啊,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朵云听了不服气,说道:「难道我不好看吗?」

  她看到洛英今天的模样,也是非常欣赏。

  洛英一惊,这才注意到一朗子身后还有个朵云呢。她感到奇怪:她怎么也跟
过来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这儿的。新娘之夜,是两个人的事。

  她不禁站起来,看看一朗子,又看看朵云,说道:「相公,朵云师姐有事吗?」

  她想不通。

  一朗子一会儿看看清丽温柔的洛英,一会儿看看艳丽热情的朵云,心里美极
了。

  他一手拉一个,说道:「大家已经是夫妻了,晚上就一块睡吧,省得总有一
个要等着我,多累、多麻烦哪?这样好,大家都开心。」

  一听这话,洛英和朵云都啊了一声,都放开一朗子的手。洛英一脸的羞怯和
不安。而朵云则瞪着一朗子,说道:「你说什么?咱们三个一起睡?那怎么行呢?
这算什么啊?我可不干。」

  一朗子一把搂住朵云,说道:「咱们三个一块睡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再也不
是外人了,你们俩都是我娘子,都得陪我睡觉。而且,三个人睡觉乐趣更多的。」

  朵云哼道:「你怎么知道乐趣更多?你怎么知道不会打架呢?你这主意是谁
出的?」

  一朗子笑道:「你试试就知道了。至于主意谁出的,暂时保密。」

  事实上,三人行的玩法是嫦娥在床上和他讲过的,那也是回忆往事时提起的。
她的男人是人间的霸主,拥有不少女人,他就经常和好几个女人一起玩。嫦娥虽
然没有参与,但倒是听过、也见过的。

  她把那事告诉一朗子。一朗子羡慕之余,也非常向往,今晚的事明显是受那
件事启发。

  一朗子跟洛英喝了交杯酒,然后将洛英抱上床,和朵云说:「朵云,你也上
去吧。」

  朵云看看他,又看看床上躺着娇羞的洛英,说道:「这样好吗?太过分了吧?」

  她还是头一回听说三个人在一起玩的。

  一朗子眯眼一笑,说道:「我也没有这么玩过,咱们一块儿试试。要是感觉
不好,就此打住吧。」

  朵云撇撇嘴,说道:「好吧,就这一次,那你也得抱我上床。」

  一朗子哈哈笑,将朵云这个新娘也抱起来,放到床上。他时而看看这个,时
而看看那个,心里的那分得意无法形容。这两位美女,能娶其一,已经是艳福不
浅了,何况他一下子娶了两个!

  洛英见他那色眯眯的眼神,羞得阖上眼。朵云虽脸皮厚些,也受不了他的色
狼目光,何况旁边还有洛英呢?她说道:「一朗子啊,你把灯吹了吧。」

  一朗子说道:「吹灯可不成啊,新婚之夜,吹灯不吉利。再说了,灯灭了,
我还能看到你们的身子吗?还有啊,以后要叫我相公,像洛英一样。」

  朵云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个臭相公,我怎么会嫁给你呢?跟个淫贼似
的。」

  一朗子眯了眯眼睛,目光在她的脸上和胸上巡视着,说道:「我臭不臭,一
会儿你才会知道。我淫贼不淫贼,你还不清楚吗?来,两位娘子,我帮你们脱衣
服。」

  双手伸向朵云。朵云摆了摆手,坐起来说:「我自己来,你帮洛英脱吧。」

  一朗子便笑咪咪地双手伸向洛英。洛英也坐了起来,明眸含情地望着一朗子,
柔声说:「相公,还是让我服侍你吧。」

  纤手便过来,殷勤地替他宽衣解带,像个很称职的娘子。

  一朗子心情大好。朵云不禁噘起嘴来,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心想:我怎么这
么笨呢?一点都不会讨好他。我不像洛英心思细密,以后他会不会对我冷淡啊?

  一朗子的衣服被洛英脱掉,还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好,一朗子非常满意。洛
英见了一朗子的裸体,健美、匀称、结实,又是满意、又是害羞,尤其是见了他
胯下那已经翘起的东西,更是羞得抬不起头。但好奇心促使她不时斜眼偷看,那
神态、那表情,真叫人着迷。

  脱完外衣的朵云见了他的身体也是开心。对于一朗子的肉体,她不是头次见
了,那天在湖里已经见过一回。但是,她并没有仔细看,现在再次看到,仍然芳
心怦怦乱跳。那根大阳具,更令她又羞又喜。她知道一会儿那种事就要发生了。
作为黄花姑娘,对那种事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一朗子望着洛英,说道:「来,洛英,我帮你脱。」

  洛英摇头道:「相公,我是你的妻子,服侍你是应该的。我的衣服,还是让
我自己来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看朵云时,身上只穿着红肚兜和亵裤,雪白的肌肤照亮了
他的双眼。她的体香也飘进了鼻子,令他冲动。

  一朗子笑道:「朵云哪,快点脱呀,都脱光。要不,我来帮忙吧。」

  朵云还挺倔强,说道:「不用你,我自己有手呢。」

  慢吞吞的,一会儿松肚兜,一会儿褪亵裤;内衣一脱下,两只圆圆的奶子就
露面了,奶头正红;毛茸茸的私处照面了,只是双腿夹得紧,没看清楚里面的风
景。

  还没等他细看呢,朵云扯过被子,便钻了进去,只露个脑袋。一朗子清楚地
看到她在完成这些动作时,两只奶子的弹跳画面,不禁口干舌燥,垂涎三尺。

  一朗子微笑道:「朵云,遮什么遮呀?一会儿还是得掀开。」

  朵云俏脸火热,故意瞪着一朗子,说道:「你这个小淫贼,早就对我没安好
心,我可不能随便让你阴谋得逞。」

  一朗子哈哈大笑,胯下的阳具也跟着跳动。他说道:「那好吧,我先和洛英
好一下吧。」

  再看洛英时,她正在脱内衣呢。肚兜没了,美好的上身全露出来了。肩膀、
胳膊、肚脐,小腹,无一不美。两只奶子出现眼前,她的奶子不如洛英大,像两
个苹果;奶头的颜色不如朵云的鲜艳,但也同样吸睛。

  当她脱亵裤时,见一朗子在注意自己,不禁害羞起来,这个裤子就脱不下来
了。

  一朗子上去,将她搂在怀里,亲手将她的亵裤脱下。向她的胯下一瞧,连一
根毛都没看到。

  嘿,难道她是个白虎吗?这可是不容易遇到的。

  对于那方面的知识,他主要来自于嫦娥的面授、实践,以及那本内容丰富的
春宫图。

  一朗子让洛英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将她的大腿分得开开的,洛英便双手后拄
在床上。见一朗子瞪大眼睛看自己的私处,羞得美目又阖上了,脸上又是惊慌、
又是骄傲的。

  雪白的肌肤、娇小的身材、圆滚滚的奶子、圆润的玉腿;玉腿尽头,那个女
孩子的秘处毫无遮挡的展现出来;平滑的小腹下,一根绒毛都没有,两片粉嫩的
花瓣组成一条缝,就算大腿分开也没有张大,那条让人发狂的缝隙早已经被淫水
浸湿了。

  一朗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血液流得好快,肉棒硬如铁,翘得老高,
舌头伸出来直舔嘴唇,夸奖道:「洛英啊,我的小宝贝呀,你那玩意长得真好看。」

  洛英羞得眯起美目,说道:「相公啊,别看了,那里没什么好看的。」

  一朗子哎了一声,说道:「洛英啊,这里好看得很,和你的脸蛋一样美丽。
来,你躺下,让我好好瞧瞧。」

  洛英见一朗子对她的私处感兴趣,也是又羞又喜,说道:「不好吧,朵云师
姐在旁边看着呢。」

  一朗子看一眼朵云,她在被窝里睁大美目,看着二人的表演。见一朗子着迷
于洛英的私处,她心里忍不住有点泛酸。

  一朗子向朵云笑了笑,说道:「朵云,一会儿让你自己扑过来。」

  朵云哼了一声,说道:「我才没那么贱呢。」

  一朗子笑道:「贱不贱,由不得你。」

  洛英在一朗子的坚持下,平躺在床上。一朗子将她的双腿屈起推高,说道:
「洛英啊,抱住腿。」

  洛英便含羞带辱地抱着,任凭相公对自己的私处进行玩弄。

  一朗子伏下身子,仔细观察洛英的私处,真的挺好看。粉白的大腿间鼓起一
块平面,平面上一条粉缝,花瓣又薄又嫩,还泛着水光。

  洛英的奶子不算小,但身材是娇小的,私处也是娇小的。和嫦娥、鱼姬的玩
意比,就短多了、小多了,花瓣上端还有个小豆豆;花瓣下的菊花颜色淡淡的,
也是小小的一圈,看起来很干净。

  一朗子伸上鼻子闻闻,还飘着香气呢,一点都没有寻常女性的骚味。他做着
深呼吸,说道:「洛英啊,怎么这么香啊?抹了香粉吗?」

  洛英娇滴滴地说:「昨晚我和朵云都洗澡了,师父和我们一起洗的,都用了
花瓣弄出的香水洗的。师父说,女人身体香,男人才喜欢。她还说、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不下去了,羞涩使她不好出口。

  一朗子闻着香喷喷的私处,说道:「你师父她还说了什么?」

  洛英只是喘息着不语,那边的朵云说道:「师父说了,说你喜欢女人那里香,
还喜欢吃呢。」

  说这话时,朵云的声音也放低了,还羞得将头缩进被窝里。

  一朗子听罢,大为冲动。他趴在洛英的胯下,先用手揉弄着下体,还捏着小
豆豆。

  洛英哪受得了这个,啊啊地叫出声来,虽然她不想发出声,可是身体的刺激
让她忍不住,那兴奋的一声声彻底改变了她平常的淑女形象。

  她的娇躯也一阵阵的颤抖,双腿都要抱不住了。小穴里又溢出淫水来,将一
朗子的手指弄湿。

  他将两片花瓣掰开来,清楚地看到穴口有薄薄的一层膜。这就是所谓的处女
膜吗?太好了,一会儿,就要将它刺破。

  一朗子看了过瘾,微笑道:「洛英啊,我的小宝贝,你的身子一定是水做的。
我先亲亲你,一会儿再干你。」

  说罢,便低下头,伸出舌头,在她的下体玩了起来。

  亲、舔、顶、轻咬、旋转等等,尽情地玩弄着洛英的下体。

  这简直要了洛英的小命。洛英长这么大,也没被男人碰过,更没有摸过下面,
何况是被人舔!谁能忍得住啊?

  洛英全身发软,全身颤抖,双手再也抱不住双腿了。双腿落下,夹着一朗子
的头,双手抓着被单,伊伊呀呀地叫着,小嘴一张一阖,说道:「相公啊、相公,
别再亲了、别再舔了。啊,这下咬得难受啊……」

  双腿忍不住翘高,双手按着一朗子的头,本是要推开,可是却变成按着了,
像是鼓励他好好地吃似的。

  一朗子很喜欢洛英,当然也喜欢舔她的私处了。那里好香啊,真像是花瓣一
样美。他的嘴把私处亲得唧唧响,又唧溜唧溜地舔着,流的水全进了他的肚里。
把这位讨人喜欢的姑娘折磨得大呼小叫,几乎要晕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便叫道:「相公,我不行了,我要流出来了。」

  说完,娇躯便急剧颤抖,双腿踢蹬着,接着,一股暖流喷了出来。

  一朗子来不及躲闪,被喷到了脸上。洛英哼道:「相公,对不起啊。」

  一朗子哈哈一笑,舔了舔嘴边的淫水,说道:「味道好极了。」

  让洛英又羞又喜,找手绢帮他擦了脸,四目相对,只觉甜蜜无限。

  那边的朵云早把头伸出来了,见一朗子如此对待洛英,感到又新奇,又是羡
慕。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间是可以用嘴来的。刚才看到洛英舒服得把淑女
形象都丢了,她心里暗骂她贱,可是也想知道那种滋味如何。她也想试试被男人
舔的滋味。

  可是矜持让她说不出口,她再泼辣、再厉害,她也是一个要脸的少女。

  一朗子也把目光投向朵云,朵云羞涩地躲开。瞧着他那黏着淫水的嘴,朵云
心里就不痛快。这男人怎么这样,干嘛要用嘴舔呢?你那玩意是干什么的?

  一瞧那玩意,已经硬得一翘一翘的,青筋突出来,气势汹汹的。这么大的东
西,要真是插进去,还不得昏过去啊?对这东西,她又是盼望,又害怕的。她知
道,每一个新娘子都要经历那一关,谁都免不了要与那东西作交流。

  一朗子将洛英抱在怀里,说道:「洛英啊,时候不早了,咱们正式开始吧。」

  他觉得应该替她开苞了。

  洛英光着身子才被一朗子舔弄,现在又要干那事,本来是很害臊的,现在经
过一顿玩弄,已经好多了。

  她多情地勾着一朗子的脖子,说道:「相公啊,朵云也是你的妻子,不如你
先和她来吧。」

  一朗子看了看朵云,见她正羞答答地望着自己,也是心动。但他还是说:
「谁先来都一样,咱们先为朵云演演戏,让她好好看看,一会儿也好当新娘子。」

  说着话,已将洛英推倒,自己的身子也压了上去。

  洛英的身子很柔软、很有弹性,趴在上面,很舒服。一朗子下了慢工夫,先
是亲吻着、抚摸她,下面的肉棒在她的胯下乱蹭乱碰着,给洛英很大的刺激,弄
得洛英不时哼声。

  他的嘴堵住她的小口,啧啧有声地亲着、舔着,洛英娇喘吁吁的,生硬地回
应。

  没一会儿,大舌头进入洛英的嘴里,两舌间玩起了游戏。

  两只手也在忙碌着,各握一只奶子,有节奏地揉起来。别看洛英身材娇小,
两只奶子可不小。至少这样的身材长了这么大的奶子,倒是特别了。一朗子一手
一只的玩着,玩成各种形状,两粒奶头很快便硬了起来。

  下面的那根肉棒子不用手帮忙,也准确地找到了入口,在洞口顶来顶去,不
能进去。为什么呢,因为穴口很小,龟头太大,洛英还不停扭腰,躲避着它的进
攻。

  这三路进攻,已让洛英飘飘然了,一颗芳心像是飞起来。一朗子放开她的嘴,
说道:「洛英啊,准备好了吗?我要干你了。」

  洛英早被弄得忘乎所以,失去自我了。她娇喘着说:「相公啊,你干我吧,
我觉得下面都痒了。」

  这么温柔正派的女孩连干字都说出来了,太叫人激动了。朵云在一旁听了,
都不禁皱眉,心想:洛英这是怎么了?连粗话都出来了,原来她这人这么贱呢,
太淫荡了吧?想到一会儿自己也要被压上干事,她的心里就忤伴乱跳,说不出的
紧张,还有些窃喜。

  一朗子更是听得心花怒放,大棒子抵住穴口,磨擦了几下,说道:「洛英啊,
听你师父说过,处女开苞会很痛的,你可要忍住啊。」

  洛英露出坚强的神情,一咬牙,说道:「来吧,相公,我受得了。」

  她的脸上春情荡漾、眉眼撩人,又再加上坚强,很特别的。

  一朗子安慰道:「洛英,第一次过去,以后可全是快乐了。」

  屁股一沉,大龟头猛地一冲,遇到一层阻碍,用力再一顶,下便冲破了。

  洛英啊地一声尖叫:「相公啊,痛死我了!」

  四肢将一朗子缠住,眼泪都下来了,看得一朗子好心疼。

  一朗子不敢动了,伸出舌头将她的泪水吻干,说道:「没事的,忍一忍就好
了。」

  洛英伸手摸摸一朗子的肉棒,只进去个头,大部分还在外面呢。她感叹道:
「相公啊,你的玩意太粗太大了,我的玩意只怕装不下。」

  一朗子呵呵笑了,说道:「洛英啊,你多虑了。我可是听你师父说了,女人
生孩子,都是从那地方出来的。你想,那么大的孩子都能出来,还装不下男人的
肉棒吗?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让我歇一歇吧。」

  一朗子说道:「不如我拔出去吧。」

  看她双眉皱着,眼泪汪汪的,他有点不忍心了。

  洛英按住一朗子的屁股,说道:「别离开我,相公,就算是干死我,我也认
了。」

  这话感动得一朗子都差点哭了。而朵云听了,芳心酸溜溜的。

  一朗子只好耐着性子哄她,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挑逗,纠缠着小香舌;双手
握着奶子,随心所欲;下面的肉棒虽然不能大抽大插,但也以动腰的方式使其在
穴里做微小的活动。

  过了好一会儿,洛英的眉头才舒展一些,鼻子里开始发出呻吟之声,香舌也
变得主动了。一朗子收回舌头,小香舌便跟过来,探入一朗子的嘴里,继续玩唇
舌游戏,使一朗子大为惬意。

  一朗子见她好多了,便悄悄地一挺肉棒,插到了底。真想不到啊,洛英的小
穴居然很深的。处女的紧、暖、多水等优点它都具备。

  一朗子心想:真爽啊,夹得好紧,这个肉套子一套肉棒,简直让人把命丢了
都愿意,四肢百骸,无处不爽啊!

  一朗子看到洛英脸上已经没了苦意,取而代之的是舒适和愉快,双眉扬着,
美目半睁,春意动人。

  她的双手在一朗子的背上、肩上抚摸着,说道:「相公啊,我不疼了,你只
管来吧。」

  一朗子问道:「来什么呀?没听明白!」

  洛英娇笑几声,说道:「相公啊,你好坏啊。」

  抬起头,在他的耳边说:「相公,我要你干我,狠狠地干我。」

  文静的姑娘说起粗话来,更为刺激人。一朗子听得欲火高升,再也顾不得什
么,挺起屁股,一下下干起来,每一下都觉得好紧。幸好淫水越来越充沛,发出
「噗哧、噗哧」之声。

  这声音使洛英再度大羞,但是肉体的舒爽还是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啊
……啊……呀……呀……」

  大肉棒在新开发的女人穴里进进出出的,越来越快。每一下都插得那么深、
那么有激情。两片花瓣也在大肉棒的动作下,一张一缩的。磨擦产生的快感令二
人销魂蚀骨,不能自制。

  洛英舒服得眸射春光,望着自己的男人微笑,小嘴张阖着,表达着自己的感
受:「相公啊,你插得太深了,要了洛英的小命了。」

  「啊!这一下好狠呢,小穴都要被你插坏了。呀,相公,你好坏啊,干嘛在
里面乱转啊。」

  「哦,别拔出来,快插进去啊!」

  双手搂着一朗子的脖子不放,不时凑上来亲嘴。

  一看平常温柔、稳重的洛英被自己插得像个荡妇,一朗子大为骄傲。他知道
洛英现在没关系了,已经有承受能力了,便大力地插干着,两人的肚皮发出啪啪
声,下面的水声更大了,这声音令二人觉得更刺激。

  呻吟声、浪叫声、气喘声、娇呼声等等连成一片,原始的音乐连绵不绝。一
朗子意气风发、杀气腾腾,而洛英也在一朗子的抽插下,扭腰摆臀,笨拙地配合
着男人的玩弄。

  他们四目相望、肉体相贴、性器结合,都觉得甜蜜无限、幸福无边,连旁边
的唯一观众也受到很大的感染。

  开始时,这火辣的场面令朵云大羞,闭上眼睛不看。接着声音太热情,她又
捂上耳朵。但好奇心使她又放开了心,仔细感受那男女间的「战斗」。这场活春
宫刺激了不识「肉味」的少女。她想象过那么多回,春梦做过那么多次,这才亲
眼所见、亲眼所听,原来男女交欢是这样的。

  她是了解洛英的肉体的,她们常在一起洗澡。真是想不到啊,那么小的穴,
能被那么粗长的东西插进去。除了刚开始的痛苦之外,洛英很快就能适应,还贱
声贱气地叫着,还抱着男人不放,让人家干她。她一向温柔有礼,非常谨慎,今
晚怎么变得像个妓女呢?难道那种事真那么舒服吗?

  再看一朗子,平常也是挺帅气的男人,怎么一趴在女人身上,干起那事儿,
就像一只野兽啊。朵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清楚地看到大肉棒进出小
穴的情形。那根大棒子,水淋淋的,没命地往里插。洛英的小穴都被他干得淫水
变成牛奶色,白花花的,他还不依不饶。

  当洛英的双腿抬起,缠在男人的腰上,朵云便看不到关键部位了。她在被窝
里转移方位,从一朗子的屁股后方什么都看得到。

  男人的屁股没有女人的大,但是肌肉硬实。肉棒抽时,屁股肉隆起,往里插
时,又凹进去。屁股下,大肉棒子雄纠纠地插在小穴里,一出一入,都那么挺实。
肉棒的颜色有几分黯淡,根部长着一团黑毛。而洛英的大腿是那么洁白,小穴是
那么粉嫩。每当大肉棒拔出时,会带出穴里的一点嫩肉来,等肉棒「唧」地插进
去时,那嫩肉又翻了进去。更令朵云惊讶的是,淫水那么多,不但把二人的玩意
打湿了,就连腹部也都是。

  那淫水下滑,都流到了朵云的菊花上。在那一圈皱肉上,形成亮光光的一潭。

  黏乎乎的,仿佛是透明的。

  洛英仿佛不知道,还大呼小叫呢:「相公啊,你真厉害啊。我受不了了,我
又要泄了,让朵云陪你吧。你简直像一只大老虎一样凶,洛英服你了。」

  说着话,她的扭动加剧,抬起屁股往上凑,嘴里也发出长声浪叫,叫得好不
迷人。

  一朗子知道她快要高潮了,便急风骤雨地干起来。没干多少下,一股暖流浇
在肉棒上,舒服无比。洛英将一朗子搂得紧紧的,说道:「相公啊,好舒服啊,
骨头都变成棉花了。」

  一朗子也喔喔了几声,感觉着那小穴一阵阵的收缩,夹得龟头好美。他微笑
道:「洛英啊,舒服的话,咱们每天晚上都干,让你舒服个够。」

  洛英嗯了一声,娇声说:「只是我不想让相公你这么辛苦啊。」

  一朗子笑道:「怕我辛苦啊,以后你在上面就是了。」

  洛英吃吃笑着,搂着自己的男人不出声了。她阖上美目,一脸的沉醉,听着
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终于知道了当新娘子的好处。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早知道做这事这么好受,自己不如早就给他身子,何苦
等到今天呢?她为自己的想法而害羞。

  洛英和一朗子抱了一会儿。待洛英睁开美目,见朵云还在旁边的被窝里躺着
装睡,便说道:「相公啊,快去陪朵云吧,她也是你的新娘子啊,你总不能不理
她吧。」

  一朗子笑了笑,转头看朵云,说道:「朵云啊,你已经睡着了?那算了吧,
咱们明天再干。」

  朵云睁开美目,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两只圆鼓鼓的白奶子一下子露了出来,
她连忙抓被遮住,一脸的不满,说道:「凭什么呀?你们快活够了,就把我给忘
了,我也是你娘子啊!」

  一朗子见她满脸春色,双目含嗔,再加上遮遮掩掩的羞态,心里特别想干她。

  他说道:「朵云,我累了,你看怎么办呢?不如你主动点吧。」

  朵云心里有气,说道:「好,那就让我来干你吧。」

  说到干字,她的脸上一阵阵发烧。要是只有二人在场还可以,可是多了一个
洛英,那就不同了。再看洛英时,小娘子阖上美目,像是睡着了。

  一朗子从洛英穴里抽出棒子,只听「啵」的一声。低头看时,见小穴已被插
成圆的了,粉嫩嫩的,有点肿。穴下的被单下桃花一朵,代表着少女的贞操。

  一朗子见了满心的骄傲和感动,忍不住对着她的小嘴亲了几口,说道:「好
娘子,你好好休息。我干完她,再来陪你。」

  这几个亲吻,亲得洛英又痒又温暖。她抚摸着一朗子的头发,说道:「好了,
相公,别再勾引我了,我下面还痛呢。朵云师姐一定能好好陪你的,快去吧。」

  一朗子哎了一声,扯过朵云身上的被子帮洛英盖上了。朵云一下子变得光溜
溜,毫无保留的。她大为羞涩,叫道:「你干什么呀?干嘛扯我的被子呀?」

  一朗子色色地笑着,将她搂在怀里,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着,说道:「朵云
娘子,不把被子拿掉,咱们怎么亲热啊?」

  一看到朵云的裸体,那没得到彻底发泄的欲火一下子又升高了。大肉棒子直
跳,表现着自己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朵云的裸体要比洛英的成熟、诱人多了。她的个头比洛英高、比她丰满,一
对奶子比她的大,那胯下的一团绒毛也叫人想入非非。

  二人的风格也截然不同。洛英怎么放荡、怎么大胆,她也是一个温柔、谦恭
的女孩,不是男人一见就想干的那种。朵云正好相反,她身材火辣、奶子够大、
屁股够翘、性格直爽、敢爱敢恨,这种性格更叫人想干她。

  一朗子一只手搂她,一手握住她的奶子,放肆地揉着、按着。朵云「哦」了
一声,被刺激得发出呻吟。两只奶子被轮流玩着,很快,便硬了起来。

  那手顺势而下,到她的毛丛里探索。很准确地找到了那粒豆豆。不用看,也
知道挺大的。

  朵云啊了一声尖叫,身子一抖,不禁伸嘴亲了他脸一下,说道:「一朗子啊,
别摸呀,我受不了了。啊,要流水了。」

  一朗子笑道:「流水就对了。哦,水好多啊,不流水咱们怎么干啊!」

  大指拨弄着豆豆,食指往她的穴里插。朵云忍不住了,将腿夹得紧紧的,说
道:「一朗子啊,你别再折磨我了,你干我吧。」

  她娇美的声音中,透着焦急和乞求。

  一朗子听了大爽,说道:「朵云,你要让我干吗?」

  朵云眯着美目,靠在一朗子的怀里,说道:「相公啊,我让你干就是了。你
这个坏东西,第一次见我,就没安好心。」

  一朗子嘿嘿笑,亲吻着她的红唇,说道:「是啊、是啊,我第一次见你,看
你长得那么漂亮,我就想干你,想把你干得直淌水。」

  嘴上说着话,手可不停,插得淫水把手都弄湿了。

  朵云被玩得肉体扭动着,呼呼娇喘着,说道:「一朗子啊,那你还等什么呀?
快点干我吧。我好难受啊,下面痒死了。」

  一朗子并不着急,说道:「朵云呢,咱们现在成亲了,你可不能这么叫我了,
得叫相公。你得说点好听的,我才干你呢。不然,明天再说吧。」

  朵云听了,娇哼一声,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咬得一朗子一疼。朵云哼道:
「你个小淫贼、小流氓,占我便宜还威胁我。大不了,我不嫁了。」

  一朗子见她小辣椒脾气又发作了,觉得好玩,便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亲,说道:
「朵云,我的心肝宝贝,你相公爱死你了。你说点好听的,我会更高兴的,更有
激情和你干呢。」

  朵云听了这甜言蜜语,乐得身子发软,小声说:「说什么?怎么说呀?我不
会的,我也没跟男人这样过。」

  一朗子的眼珠转了转,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说道:「你就说:『相公啊,
求求你了,快点操我吧,小骚屄痒死了,我要大鸡巴操我的屄。』」这些话都是
一朗子和嫦娥干事,干到乐处时,嫦娥对他用过的。他觉得很刺激,让朵云也照
学这个。

  朵云听了,羞得阖上美目,在一朗子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说道:「你要死了,
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要我说,你还是要你的洛英娘子说吧。」

  洛英在旁边笑了笑,说道:「只要相公爱听,我什么都可以说。要不,让相
公来陪我吧。」

  朵云听了,连忙双手将一朗子的脖子缠住,说道:「那可不行啊,他也是我
的男人。你已经吃了他一次了,也不能老吃吧,我还没有吃着呢。」

  语气中充满了醋意,听得一朗子大乐。

  一朗子握着朵云丰满、挺拔的奶子,捏着奶头,说道:「朵云啊,那你还等
什么呀,快点说吧。说了,我好操你。」

  朵云又在一朗子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出清楚的牙印,恨恨地说:「你个小
淫贼,就会欺侮我。」

  一朗子摸摸牙印,喔了一声,说道:「好痛啊,再咬我,我就不操你了。」

  朵云哼道:「那可不行,你是我男人,凭什么不操我呀。」

  操字出口,大为不好意思。再看洛英,没什么反应,这才放心。

  她将嘴凑到一朗子耳边,娇声说:「相公啊……我的小骚屄……屄好痒啊。
你快点操……操我吧。我要你的大……大鸡巴操我。」

  说罢,羞得窝在男人怀里不敢睁眼。

  这简直是最美的仙乐啊,一朗子哪里忍得住。便一把将朵云推倒,然后压了
上去,大肉棒强而有力地向小穴刺去。

  一朗子的肉棒在穴口受阻,原因仍是棒子太大,小穴过小了。朵云的玩意比
洛英的要大,可是第一次进去,仍是不易。

  一朗子也学着刚才干洛英的模式,双手握奶,大嘴亲舌,肉棒子在下面蹭着
淫水,不时地往里推进。

  朵云被捅得不舒服,挣开他的嘴,说道:「相公啊,这么难进去吗?」

  一朗子亲着她的耳垂,说道:「朵云,你刚才也看到洛英了,第一次是挺难
办的。不过没关系的,很快就进去了。」

  双手揉搓着奶子,大嘴吻着红唇,大舌头缠着香舌。朵云比洛英反应还强烈,
扭腰摆臀地,把小穴往肉棒上凑着,鼻子呼呼娇喘,好火热啊。

  一朗子问道:「朵云,你怕不怕疼啊?」

  朵云心一横,说道:「洛英都不怕,我怕什么呀?只管插进来吧。」

  一朗子说道:「好。」

  屁股一沉,猛一用力,大棒子已经顶进去半根。朵云啊地一声叫。一朗子心
想:长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大棒子直接顶到花心了。别看她比朵云丰满、
高大,可是小穴并不算深。

  朵云很坚强,虽受重创,仍然挺住了,没有流泪,只是按住一朗子的屁股,
说道:「相公啊,停一下、停一下,不好受啊。」

  柳眉皱着、红唇颤着、睫毛也动着。

  一朗子安慰道:「朵云啊,大姑娘开苞,哪有不疼的?一下疼、二下麻、三
下就像蚂蚁爬啊。没关系,转眼间就舒服了。你看洛英,她刚才不也挺过来,变
得好受了吗?」

  朵云朝一朗子一笑,双手在他身上抚摸着,感受着男人的好处,说道:「我
能挺住,你随便干吧。」

  被男人压着、被男人插着、被男人占便宜,她觉得又新奇,又有点紧张。

  一朗子亲吻着朵云绯红的俏脸,下面的肉棒小幅度地动着。每动一下,朵云
便啊啊地呻吟着,红唇也张合着。

  一朗子见她不是很痛苦,便大着胆子将肉棒插到根底,再抽回到穴口,再顶
到花心。反复来去,朵云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展开了,呻吟声也大起来。开始还顾
忌旁边躺着的洛英,后来身体的舒爽使她忘了顾忌,大声叫起来。

  一朗子心中大乐,便虎虎有声地干起来。新开垦的小穴真好,跟洛英的一样
棒,夹得龟头好爽,使他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朵云爽得四肢缠着一朗子,大声叫道:「相公啊,你这玩意真硬啊,顶死我
了。」

  「相公啊,你这玩意真长啊,要顶到肚子里了。」

  「相公啊,你这下干得真好,我要死掉了。」

  她的声音性感柔媚,听得一朗子大为骄傲,旁边躺着的洛英都觉得脸红。她
侧过身子,望着自己的男人干着朵云。

  干到后面,一朗子双手撑到朵云的左右两侧,大肉棒无情地捅着小穴,发出
噗哧噗哧声。朵云爽得全身直动,两只奶子鼓鼓涌涌的,煞是迷人。双腿一会儿
高举,一会儿落下,淫水不知道流了多少。

  在一朗子的大力抽插下,她也没有坚持多久,也要泄身了。一朗子实在忍不
住,便噗噗噗地射在小穴里面。

  朵云将一朗子抱得紧紧的,叫道:「相公啊,你射得好有力啊,好烫人哪。」

  一朗子亲着她的嘴,说道:「我的好娘子啊,你和洛英要争点气啊,帮我生
孩子。」

  朵云在极乐之中,紧缠着一朗子,说道:「好、好,你想怎么样都行。」

  两个人肉体连在一起,密不透风。

  新房内弥漫着一股欢爱后的气味,可是三人都不觉得难闻。那毕竟是自己身
上一朗子想抽出肉棒来,可是朵云不干,非得要他趴在自己的身上,还说道:
「相公啊,不准走啊,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压在我身上。你是我的男人,不准跑。
不然,我和你没完。」

  一朗子瞧瞧旁边向自己微笑的洛英,说道:「但我也是洛英的男人哪,你也
不能太自私了吧?」

  朵云嘻嘻笑,说道:「那让我先用一会儿吧。」

  一朗子望着她桃红的脸、沉醉的眼神、娇慵的神态,说道:「朵云啊,你告
诉我,刚才舒服吗?」

  朵云嗯了一声,说道:「我感觉自己都飞起来了,骨头都散了。你呀,真厉
害,大棒子插进去,把我下面都插肿了。你呀,真是我的克星。」

  那又笑又嗔又荡的模样,简直要他命啊。

  趴了一会儿,一朗子说道:「咱们睡觉吧,你们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朵云没有意见。等一朗子从身上下来,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往被单上看了看,
竟没有发现身下有「桃花」,她哦了一声,很想不通。

  一朗子见她一脸的疑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朵云说道:「大姑娘第一次都会流血的,为什么我没有流血呢?洛英刚才也
流血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一朗子望望洛英。洛英微笑道:「朵云,你不流血也是正常的。我听师父说
过的,有的女人因为过度劳动,或者运动幅度太大,就把处女膜弄破了,你可能
是练功练的。」

  朵云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抬眼看一朗子,说道:「你相信我的清白吗?」

  一朗子哈哈笑,将她搂进怀里,说道:「我当然信你了,除了我之外,你这
样眼高过顶的美女,还能看上谁啊?」

  朵云听了,心里好温暖,瞪了一朗子一眼,说道:「你呀,脸皮可真厚,你
要是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一朗子将朵云压倒,好好地亲和摸。闹够了,三人便躺在一起睡觉。一朗子
居中,洛英和朵云一左一右地靠着他,使他觉得幸福极了。

  他们开心地聊着天,等疲倦时,一朗子一手搂一个,甜甜地入梦了。连睡着
之后,脸上还带着骄傲的笑容呢。

  男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何况一下子就娶了两个呢!

  次日早上,穿戴已毕,吃过早点,便去嫦娥的住处献茶。他们到哪里时,一
朗子发现昨天那两个美女不见了。来得突然,走得突然,就像一个谜。能解开这
谜的,只有嫦娥仙子了。

  嫦娥穿着家常的紫色裙子,不施脂粉,只有天然美。她接受了三人的献茶,
与三人合坐一桌。

  她的清澈目光在两个弟子的脸上和身上转了转,微笑道:「洛英、朵云,昨
晚你们过得还好吧?」

  一提这事儿,二女的俏脸一下子就红了。洛英羞得低下头,不敢出声。而朵
云则笑了笑,说道:「师父啊,我现在才知道成亲是怎么回事啊,原来是那么疼
的。早知道这样,我晚几年成亲好了。」

  嫦娥听了笑了,说道:「朵云哪,要是晚几年,你更得要死要活了。」

  目光一扫向一朗子,一朗子也跟着笑了。

  嫦娥笑起来分外撩人。她是个成熟,美艳的少妇,一举一动,都带着少妇的
勾人风情,令一朗子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冲动。

  嫦娥的目光转向洛英,说道:「洛英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大家都是自
己人。虽然咱们名义是师徒,但现在因为一朗子的关系,咱们可成了姐妹了。一
朗子是你们的丈夫,难道就不是我的男人吗?你们从小到大,也都看到了,除了
他,我哪里有第二个男人呢?要不是春药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找男人了,男人
伤得我太重了。」

  洛英见师父皱了眉,忙说道:「师父啊,一朗子是个好男人,他一定不会伤
你的。他是我们的相公,也是你的相公,你想和他怎么样都行,我们不拦着的。」

  嫦娥笑了笑,说道:「洛英啊,师父可不想和你们争,还是听一朗子的意思
吧。他愿意睡在哪里,是他自己的事。只是这样的好日子也没有几天了,他就要
下凡了。」

  说到后面,她的脸上露出凄凉来。

  洛英、朵云二女也笑容消失,带着愁容。谁都知道,那一天就快要来了。对
于新婚的二女来说,分离之苦是很折磨人的。

  嫦娥的目光在二女的脸上看来看去,安慰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愁,我会尽
快让你们在一起的,绝不会让你们像人间的夫妻,被活活拆散。」

  二女相望一眼,脸上一喜,同时说:「谢谢师父了。」

  嫦娥说道:「你们以后想要和他相守一辈子,我会努力,但是这事也得靠一
朗子。」

  这话使一朗子大为迷惑,说道:「仙子姐姐,我能帮什么忙呢?如果可以让
大家一生相守,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嫦娥神秘地笑了笑,说道:「现在嘛,还不能告诉你怎么做。需要你时,我
会说的,到时候你想反悔都不成了。」

  又过了一会儿,嫦娥仙子说:「洛英、朵云呢,你们去和姐妹们说说话吧,
我和一朗子有几句话要说。」

  二女答应一声,看了看师父,又看看一朗子,转身向外去了。她们走路时,
都有点反常,像受了伤似的,这自然是昨晚的「战争」留下的后遗症了。

  她们一出去,嫦娥仙子便投入一朗子的怀抱,娇笑着说:「我的小坏蛋,你
快告诉我,昨晚上你是怎么干她们的?说得细一些,我好想听。」

  一朗子便搂着她,将洞房之夜的好事说了。

漓人 2012-3-21 01:21

第五章众美失身

  嫦娥仙子听得春心荡漾,飞霞扑面,用下体直蹭一朗子的胯下。一朗子被蹭
得痒丝丝的,双手在她的屁股上抓弄着,感受着那饱满和弹性,微笑道:「仙子
姐姐,你发骚了吗?想操吗?」

  嫦娥很柔媚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嗯非常勾人,一朗子的肉棒已硬到最大,
在裤子上顶着有点疼。

  一朗子也有了冲动,说道:「姐姐呀,让我干你吧。」

  嫦娥抬头看看窗子,说道:「小坏蛋啊,这大白天的,让人看到或是听到多
不好啊?而且现在你已经成亲了,我再让你干,不太好吧?」

  她心里千肯万肯,表面上还是要演戏的。

  一朗子笑道:「我是她们的丈夫,也是你的相好啊。我可以操她们,也可以
操你的。来吧,咱们爽一爽。」

  嫦娥听他用了粗话,更为兴奋,说道:「你昨晚操了她们俩,还没有操够吗?」

  声音好骚好媚啊。

  一朗子在她的胯下抠着,说道:「她们俩是处女刚开苞,我只一人操了一次,
怕她们受不了。操姐姐你就不同了,怎么操都不怕的。」

  嫦娥眯着美目笑着,说道:「好吧,就让你操一次。不过,要快一些呀。操
两下就拔出去,你赶紧走人吧。」

  一朗子说道:「好。」

  嫦娥解开一朗子的裤子,掏出那根硬邦邦的大肉棒。那棒子翘起,像门大炮。

  那龟头红红的,尽露狰狞之态。它还散发着男人的气味,处女反感,熟女喜
欢,嫦娥更是爱它。

  她用手握着、套着,望着为自己带来无穷快乐的玩意,她芳心欲醉。她蹲下
来,忍不住伸出香舌,无限爱恋地在龟头上舔着、在棱沟里舔着、在棒身上上下
翻飞着。

  那妩媚的眼神不时抬起头望着男人,见他爽得直喘粗气,不时发出喔喔之声,
心里非常满意。

  她又将大肉棒子吃进嘴里,一下一下地套弄着。用自己能想到的方法,尽情
地玩着、乐着,她要用女人最大的本事让心爱的男人舒服。

  一朗子被她弄得欲火熊熊的,双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头见到仙子姐姐用嘴
也用舌头在服侍肉棒。那艳红的嘴唇,那灵活的舌头,那艳丽的俏脸,那淫荡的
眼神,都叫一朗子又骄傲又得意。

  能得到仙子的身子已经不易,还能有得到仙子的芳心,还能让仙子心甘情愿
地为自己吃肉棒,那太了不起了。

  他一边享受着那汹涌澎湃的快感,一边望着这仙子在自己的胯下玩着、吃着,
只觉得这才是活着最大的乐趣啊。

  他实在忍不住了,按着她的头,屁股耸动,把她的嘴当小穴插了,插得嫦娥
仙子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嫦娥用力挣开他的束缚,吐出了被舔得干干净净的肉棒,风骚地白了他一眼,
说道:「小坏蛋,你真会折磨人呢。你可别射了,把正事儿耽误了。来吧,用你
的大鸡巴操我吧。」

  说着话,她将手伸到裙子里,将亵裤脱掉,然后卷起裙子,弯下腰,双腿扶
床,将一个白晃晃、圆滚滚、粉嫩嫩的大屁股撅了起来,那阴沟里的风景让人吃
不消。

  毛莺耷的森林,粉红的花瓣,流淌的溪水,羞涩的小菊花。平时难以见人的
美景,都和心爱的男人见面了。不只如此,嫦娥还回过头,艳丽的面孔露出勾魂
的笑容,还轻轻的摇屁股,使那道裂缝一大一小的变化着,嘴里发出骚媚的声音:
「亲爱的小坏蛋,快点操我吧。用你的大鸡巴狠狠操小骚屄。小骚屄骚得要死了。」

  她忍不住伸手到那里抠弄,结果淫水溢出得更多。

  一朗子哪受得了这个呀?这简直要了他的命。一个平时端庄得像圣女般的女
人,到床上就展示出荡妇的风采来,哪个男人能忍住呢?何况一朗子在女色方面
并不算君子的。

  他挺着大肉棒子,最快速度冲过来,低下头,在嫦娥的下体吃、舔,发出了
唧唧溜溜的淫靡声音,爽得嫦娥大呼小叫的:「小坏蛋哪,别再整我了,快操吧。
一会儿,我的胳膊都软了。」

  一朗子这才抬起湿淋淋的嘴,将肉棒抵在湿漉漉的穴口上,一挺屁股,唧地
一声,进去大半根,再一挺,便插到尽头了。

  一个肉套子般的小穴,包住男人的大棒子。二人同时感受着那美妙的滋味。
一朗子不再犹豫,抱着她的细腰,噗哧、噗哧地干起来,次次到底、次次用力,
干得嫦娥的娇躯前后晃着,嘴里发出淫声来:「好弟弟啊,真舒服啊,用力操我
吧。我可不是大姑娘,不用怕的。」

  一朗子在她的呼唤下,生龙活虎地干着,简直像是野兽。但嫦娥一点都不反
感,非常喜欢这种暴力般的感觉。一个叫、一个呻吟,可谓旗鼓相当,将遇良才。

  一朗子还将嫦娥的奶子解放出来,低头看着在自己的操干下,两团白棉花般
的奶子悠悠荡荡的,特别开心。偶尔还伸出手去抓它们、去捏它们,又替嫦娥仙
子添了不少快感。

  一朗子一口气干了几千下不射,而嫦娥仙子已泄了两次身。在她的告饶下,
一朗子才恋恋不舍地射了,射进那千人爱、万人迷的小穴里。

  嫦娥坚持不住了,双臂一软,身子干脆趴在床上,一朗子也随着趴在她的身
上。

  那肉棒刚才已经脱落了,可是趴在床上后,嫦娥仙子扭了扭屁股,那玩意像
长了眼睛似的,又重新进来了。再度被充实的嫦娥仙子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说道:
「这玩意,真好玩啊。」

  一朗子的肉棒虽说已经射过了,但还有一定的硬度,泡在湿滑紧凑的小穴里,
是一种享受啊。

  一朗子趴在她的娇躯上非常爽快,说道:「我的好姐姐,你在人间时,你那
个男人不也经常干你吗?他的肉棒好玩吗?」

  嫦娥叹了口气,说道:「他的肉棒也不差的。只是他的女人太多了,不能天
天陪我,他要经常陪着那些新欢,我经常要一个人睡的。他一年到头,也陪不了
我几次,我早把肉棒子长什么样都忘了。想不到上天多年之后,又遇到了你这个
小坏蛋,把我好端端的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了。」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这叫缘分哪,躲都躲不过。」

  干完美女的男人,心理很满足,生理也满足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
没有力气。

  嫦娥说道:「你走了之后,我又得习惯一个人睡了,这就是命啊。」

  一朗子听了心酸,说道:「你不是说有办法让咱们以后团聚吗?」

  嫦娥沉吟着说:「办法是有的,能不能见效,我也没有把握。」

  一朗子问道:「是什么办法?我能帮你什么?」

  嫦娥回答道:「这事的确需要你帮忙的,不过,现在还不需要。等需要你时,
自有人去找你。」

  肉棒放在里面,真是舒服。

  一朗子见她不肯说,也就不问了。嫦娥看向窗外,说道:「一朗子啊,快起
来吧,你应该出去了。」

  一朗子从嫦娥的穴里抽出肉棒。棒子一出,清楚地看到嫩穴里充满了男人白
花花的精液。嫦娥一站起来,那精液便沿着大腿往下流。

  嫦娥用手抹了一把,嗔道:「你呀,真是害人。你要是把我肚子搞大了,玉
帝不会放过你的。任你跑到任何地方,他都会派天兵天将抓你。」

  一朗子挺了挺半硬的肉棒子,说道:「我操我的娘子,关他屁事?」

  嫦娥笑道:「你操了他的心上人,他会放过你吗?」

  一朗子说道:「咱们两厢情愿的,用不着他管。来,姐姐,帮我舔干净。我
知道,你现在喜欢舔我的鸡巴了。」

  肉棒上沾满了淫水,泛着水光呢。

  嫦娥笑骂道:「你可真缠人哪,以后到了人间,又不知道得祸害多少女人呢。」

  说着话,她又蹲下来,伸手握着,伸出舌头,津津有味地舔起来,吃起来,
弄得一朗子啊啊地叫着。这种销魂之美是无法形容的好,棒子又硬了起来,又想
干了。

  没过一会儿,一朗子又按着她的头抽插起来,越干越快,最后把精液又射进
嘴里,嫦娥很乖巧地全吃进肚里,还把肉棒舔个干净。

  等她站起来时,发现地上有一摊水,不知道是从穴里流出的精液,还是淫水。

  她瞪了他一眼,哼道:「小坏蛋,就会害我。」

  一朗子见她如此深情地对自己,深感幸福。他将她搂在怀里,静静地感受着
温馨的气氛。作为男人,有如此佳人爱他,如此佳人疼他,虽死而无憾,何况她
还把两个弟子嫁给他了呢?

  过了好久,一朗子才在嫦娥仙子的催促下,慢慢地走出屋子。

  一出屋子,便见朵云站在跟前的一棵杏树下。满树的粉白杏花映着她的曼妙
身材,俏丽的脸,楚楚动人。那眉目间新添的少妇风韵,更叫她多了几分魅力。
此时,她正瞪向这边,那娇嗔薄怒的样子,让一朗子很想将她搂进怀里。

  朵云见他出现了,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他,哼道:「相公啊,是不是刚才
累着了?」

  语气中醋气十足,一双杏眼睁得好大。

  一朗子提起她的手亲了一下,说道:「现在和你洞房都不成问题。」

  朵云的俏脸一下子红了,骂道:「淫贼相公,你又胡说八道了。」

  勾起他的胳膊,依偎着他,只觉得芳心变得踏实了,嫁了人和当姑娘自是不
同的。

  欢乐总是太短,寂寞总是太长。一转眼,就到了一朗子出发的日子。众女自
然恋恋不舍,不想他走。不用说嫦娥和他的两个娘子,就是那六个美女,也忍不
住想大哭一场。月宫有史以来,也不曾有一个男人在这里住这么久。众女都已经
习惯了每天看到他,和他说话,和他练功。

  出发的前两天,嫦娥领着洛英和朵云出去办事,其他六位美女可找着机会了。

  六位美女将一朗子约至偏僻之处,和他道分别。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都穿上最好看的裙子,可是她们的脸上尽是不舍之意。

  一朗子安慰道:「各位师妹啊,你们不必这样,咱们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你
们的师父说了,会派你们在合适的时候去凡间找我的。」

  荷痕眨着勾人的大眼睛,说道:「那有什么用呢?也不能天天在一起。」

  碧宵站在一朗子身边,个头和一朗子差不多。她说道:「要是能天天去找你
就好了。」

  轻雾说道:「我真想变成你的一件衣服,天天伴着你。」

  她娇滴滴的声音充满了忧伤。

  风花望着一朗子,轻轻地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想知道的事呢,唉,就这么
走了吗?」

  雪月劝道:「姐呀,你就别难过了。以后要是他不把咱们弄下凡间,咱们就
偷溜跑下去找他。」

  红棉扭腰摆臀地靠在他的身上,说道:「一朗子师兄啊,你可不能抛弃我呀。
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当陈世美啊。」

  她向一朗子抛着媚眼,一脸的骚媚,叫人受不了。那高耸的胸脯,圆翘的肥
臀,充满了诱惑力。

  一朗子想到不知何日再见,心里也是苦涩。他搂住红棉的腰,说道:「我也
舍不得你们啊,可是我必须得下凡间哪。我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活着,我得查清楚
自己的身世,还想为人间做点好事。不然的话,我的本领可不是白学了吗?」

  红棉也不怕众女笑话,双手搂住一朗子的脖子,娇声说:「只怕你除了这些
之外,也想下人间玩美女吧。人间的人多,美女也多,你准备玩多少个?」

  一朗子一笑,说道:「红棉啊,不准瞎说啊,我不想干那缺德事。」

  红棉双腿一蹬,双腿已缠在他的腰上,很像是云雨交欢时的一个姿势。她还
不老实,用自己的下体拱着他,磨得一朗子的阳具都硬了。

  一朗子受不了,双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说道:「快下来,姐妹们看着你
呢?你可别勾引我呀,当心我把你给强奸了。」

  红棉美目都湿润了,哼道:「我不下来。你想要我的话,不用强奸,我现在
就给你。你这个死人,这一走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你呀。」

  说着话,两颗晶莹的泪珠都落下来了。

  其他的美女在平时见红棉这样,一定会笑她不要脸的,可是现在,她们不了,
反而羡慕她的勇气和大胆了。自己也想这么干,跟他肢体交缠着。就是他想干的
话,也欢迎他就是了。

  一朗子也两眼泪汪汪的,他知道这次离别不是普通的走开。如果糟糕的话,
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而她们将来能不能如愿地定居人间呢?这是个难题
啊。

  他看看站立的五女,也都是两眼红红的,很容易就会哭出来。红棉亲了亲他
的脸,说道:「一朗子,我的好哥哥,红棉喜欢你。你要走了,你亲亲我,摸摸
我,好吗?」

  一朗子非常感动,在这离别之际,也顾不上旁边有观众了,便吻上她丰满的
红唇,一手托住她的屁股,一手在她的胸脯上按着、抓着、捏着,弄得红棉娇喘
吁吁的,鼻子直哼哼,屁股往阳具上直挺。

  两条舌头互舔着,发出唧唧之声。那些美女看得面红耳赤,都低下头去。但
一会儿又忍不住偷看了,见二人如此狂热火辣,都是又羞又喜,又是羡慕。这事
儿,她们干不出来。

  稍后,红棉挣开一朗子的嘴,美目仿佛流出水来,坚决地说:「好哥哥,抱
我到那边杏花树下,没人看到的地方,你敢吗?」

  一朗子经过红棉的勾引和挑逗,已经热血沸腾,肉棒翘翘了,很想干她。但
是当众不好说,便问道:「干什么呀?」

  红棉阖上美目,嗲声嗲气地说:「你好讨厌啊,还用问吗?当然是干你想干
的事了。」

  众女惊呼:「红棉,你疯了,没师父的允许,你这不是胡闹吗?」

  红棉固执地说:「我不管。我就要当他的女人,哪怕杀了我,我也不后悔。」

  一朗子大为震撼,只觉得有股烈火要把自己烧着。他也顾不了别的,抱着红
棉向花树茂密处,杏花灿烂处飞去,在众美惊讶的目光之下。

  众女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红棉这么勇敢、这么疯狂,她们自问没有那个胆
子。

  正胡思乱想间,从那边已经传出了红棉痛苦的叫声,叫得那么大声,又那么
热情。

  没过多久,她又呻吟起来,那么缠绵、那么诱人,嘴里还大呼道:「我的好
哥哥呀,你的玩意儿真硬啊,要顶死我呀,我可是第一次啊,别插那么深呢,妹
子受不了。妹子的玩意儿太小、太浅了。哦,这下真好啊,撞到我的最深处了。
哦,快些吧,不疼了,可以大力干了。」

  淫声浪语,分外销魂,听得众女脸上发烧,全身难受,玉腿并紧,下面都忍
不住湿润了,她们都凭着自己的想像力想象着那二人在狂欢的情形。她们知道,
那肯定是最快乐的事儿。

  雪月听得受不了,看看其他的姐妹也都差不多,心中有了主意,对风花说道:
「姐姐,你想不想当一朗子师兄的新娘子?」

  风花的脸已经红如草莓了,两只天真的美目也上了雾,说道:「想啊!可是
那事儿怎么做呀?听红棉的叫声好像挺不错的。」

  雪月露出狡猾的笑,说道:「到时候就知道了。红棉都能那么干,咱们有什
么不可以的?走,你带头,我跟你走。」

  风花虽然单纯,但在对待一朗子的事儿,非常有主意,说道:「好吧,我们
去找他,我也要。」

  说吧,身子一跳,向那片花海飞去。

  雪月还不甘心,环视一下余下的姐妹们,说道:「师妹们,连风花都去找他
了,咱们还等什么呀?难道你们不喜欢一朗子吗?难道你们不想当他的新娘子吗?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谁知道他这一走,还会不会回来呢?大家别傻了,好吧,
你们不去,我们姐妹可去了。」

  说罢,也随着风花的背影迅速飞去了。那三位愣了愣,也不再犹豫了,一齐
向雪月追去。

  雪月回头看到大家,心里大乐,心想:一朗子师兄啊,这回看你怎么办?想
甩了我们都不行。这回你的艳福可来了,不把你累得趴下才怪呢。

  于是,一朗子的艳福来了。在那片花树的遮掩下,一朗子开始闯关了,把那
些美女全给收拾了。每位姑娘都在他的胯下变成了少妇,处女之血染红了落花。
在她们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中,一朗子大为过癃,同时也感到责任重大,这下子没
得说,她们都是自己的娘子了。

  当他干红棉干得正欢时,没注意剩下的五位都在旁边看着,结果是,她们都
凑了上来。当红棉一泄身,就有美少女代替她。他本想拒绝,可是意志不坚强,
而且雪月的激将法来了:「你是不是男人呢?你身体不行了吧?不行算了,我们
以后嫁别人去,也不一定非得嫁给你,我们只喜欢强壮的男人。」

  一朗子被激怒了。他放过了躺下的少女,而是将雪月拉过来,脱掉衣服后,
扑了上去……从她开始,一会儿换一个少女,等到天黑嫦娥她们回来时,每个少
女都被他干了好几回,过足了瘾。虽说体力好,也有些疲劳,其中有三位少女被
他内射,也不知道会不会怀孕。

  事后,这些少女个个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再也没有那么多的怨恨了。这回,
她们和洛英、朵云一样,都是他的女人了。只是嫦娥那边怎么交代,才是问题。

  一朗子殷勤地将各位「受伤」的姑娘送回房休息,然后心情沉重地去见嫦娥。

  嫦娥刚回来,和两位徒弟又去拜见王母娘娘了,商量一件秘密的事。这事没
让一朗子知道,他不知道这事与他有关。

  嫦娥换上家常的衣裙,见到一朗子之后,面带笑容。一朗子伸手抱她,她却
脸一板,躲了开去。一朗子问道:「仙子姐姐,你怎么了?」

  嫦娥哼一声,嘴角抿了抿,说道:「一朗子啊,你真是胆大妄为啊,把我那
六个徒弟都干了,太厉害了。」

  一朗子意识到事态严重,扑通一声,跪倒在嫦娥的脚下,连磕了几个头,说
道:「仙子姐姐,你要骂就骂吧、要打就打吧。此事与六位师妹无关,是我想破
她们的处女身的。」

  嫦娥唉了一声,双手将一朗子扶起,面带愁容地说:「算了吧,不用跪了。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她们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了,很多事我已经做不了主了。」

  一朗子由衷地说:「仙子姐姐,谢谢你了。如果她们有谁怀孕了,请替我养
着,大恩以后再报。」

  嫦娥哼了哼,笑骂道:「你这个小坏蛋,玩我徒弟,我还得替你照顾一群娘
子和孩子,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了。不过,这事不能算完,今晚你还得陪我睡,
明晚,你再陪你两个娘子。」

  一朗子听了心动,将嫦娥抱起,向床上走去。别看今天连干数女,他可还能
「战斗」的。

  次日,一朗子陪伴两位妻子,在离别之际,他们都沉默了,不知道以啥样的
话来抒情,似乎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力量。

  两位妻子送他一件衣服,是她们亲手所做,这是一件蓝色的公子衫,照人间
的服饰做的。她们还将一朗子的头发解开,重新梳理,挽成一束,用公子巾系着。

  穿好新衣,打扮一新,往人前一站,再不是过去的小道士,而是翩翩的俊公
子,文雅而高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不但两位爱妻看了心醉,连那些师妹们也心中大乐。虽说,她们并不是他的
正式妻子,可是已经献身了,还不都一样吗?自从她们失去贞操之后,她们已经
当一朗子是自己相公了。

  嫦娥看了也连连点头。她看中一朗子,除了其人品不错外,也与外形有关系,
哪个佳人不爱俏呢?如果一朗子长得像一焰子那样没个人样,嫦娥就算中毒而死,
只怕也不会让他乱来了。

  离别之前,嫦娥特地将一朗子叫到自己住处,拉着他的手,郑重地说:「下
凡之后,你是一个人了,我们月宫离你远了,要靠你自己照顾自己了。人间和天
上一样,到处充满了坏人和好人,你要多长几个心眼。」

  一朗子深情地望着嫦娥,望着这个疼他爱他的仙子姐姐,说道:「你放心好
了,我也不是傻子。」

  嫦娥再次嘱咐道:「人间充满了诱惑,到处都有陷阱,你遇事要三思而后行,
可别上了当。」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我一定听姐姐的话。」

  他觉得嫦娥不但是自己的女人,也是自己的亲姐姐,甚至是母亲,只有她才
会对自己说这些话。

  嫦娥凝望着一朗子,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双手有些颤抖,美目不禁湿润了。
她知道以后见面的日子不多,离别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一朗子安慰道:「仙子姐姐啊,你不要哭,我会经常想念月宫,想念你和八
位姐妹的。」

  是啊,现在她们都是自己的女人了。红棉这小家伙真可恶,起了不良的带头
作用。而雪月这小丫头也可恨,竟煽动众位师妹乱来。唉,我欠的情债太多了吧?
如果不发生那种事,她们还可能另嫁别人。可是现在都变成少妇,都不行了。

  这对我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那些师妹也真是死心眼,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啊,没必要只守着我这一棵树
而放弃整座森林啊!你们这么做,可增加了我的牵挂、我的负担、我的内疚啊,
我的生命又多了一份责任。

  嫦娥轻声说:「你为了我们,你也得保重自己,可不能出什么事啊。你要是
有意外,这些女人可怎么活啊?她们都盼着有一天和你团聚,一生相守呢。」

  一朗子强作笑脸,说道:「我一定争取活上千年。」

  嫦娥摇摇头,说道:「有一件事儿我忘了告诉你。天上的人,在天上可以活
上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可以万年不死。可是天上的人到了人间以后,就失去了
这个能力。对了,我给你的延寿丹还在吗?」

  一朗子说道:「在呢,我拿着呢。」

  嫦娥说道:「有了它,你可以多活百年。」

  一朗子不屑地说:「我只要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活个几十年就够了,不必
活那么长。活得只要快乐,几十年就行。不快乐,千年万年,也没啥意义。」

  嫦娥听了一笑,说道:「小坏蛋啊,你说得对、说得好。想我活了不知多少
年,快乐之日又有几天呢?还不如寻常百姓的快乐多呢。」

  嫦娥想起一件事来,便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递给一朗子,说道:「小坏
蛋,这个送给你。」

  一朗子接过,见是一串白色的珠链,由几十颗珠子穿成,并不耀眼,适合戴
在手腕上。

  一朗子疑惑了,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姐姐怕我到人间饿肚子,没钱买东
西吗?」

  嫦娥笑了笑,说道:「小坏蛋啊,这东西名叫传音珠,是用来救你命的。这
是我专门为你制作的,经过实验,是很灵验的。」

  一朗子眨着眼睛,翻来覆去地把玩着这个看起来平常的小链子,实在看不出
它有什么奇特之处,大概卖也卖不出高价。

  一朗子问道:「它怎么救我命呢?难道我一遇到危险了,它就会帮我杀敌和
摆脱困境吗?」

  嫦娥摇头,说道:「你误会了。是这样的,当你遇到危险之后,只要喊仙子
姐姐,我就会立刻派人救你的,救你的人能迅速找到你的位置。」

  一朗子睁大了眼睛,说道:「这么厉害吗?那真是太好了。那你会派什么人
去呢?没有腰牌怎么下凡?还有啊,下凡需要多久能找到我?」

  嫦娥解释道:「我们月宫有专用的腰牌,不用玉帝送来,只是不能经常下凡。
还好,那天我见了王母娘娘之后,经她帮忙,我月宫的人拿了腰牌可以自由下凡
了,但是我不可以随便给。」

  一朗子听了目光一黯,说道:「原来玉帝那个家伙还是在限制你呀,真不是
东西,那我的女人们可以随便下凡了?」

  嫦娥说道:「每次只能下凡一人,且一月不能超过一次,下凡者在人间逗留
也不能超过三天。」

  一朗子听了脸色沉重,说道:「这也太过分了吧?」

  嫦娥微笑道:「这已经是玉帝最大的恩赐了,这还多亏了王母娘娘和两位贵
妃的帮忙呢,你知足吧。」

  一朗子点头,说道:「有机会的话,我应该当面拜谢王母娘娘和两位贵妃的
恩德。」

  嫦娥嗯了一声,将一朗子将珠链戴上手腕,又说道:「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对了,这块腰牌是你的。」

  她又拿出玉帝送来的腰牌。

  一朗子拿起腰牌,想起即将到来的离别,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嫦娥帮他擦
干眼泪,轻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相信吧,咱们会
有团圆的一天的。」

  一朗子咬着牙,忍着眼泪,将嫦娥仙子拥在怀里,只觉得亲情之温暖,爱情
之伟大,心中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在离别那天,嫦娥仙子告诉了一朗子天门的位置,让他将腰牌交给守门的将
军。

  到时,他们会放他下凡,并将腰牌缴还。

  嫦娥要求徒弟们,只送出月宫大门,不必远送。她不希望徒弟们多受离别之
苦的折磨。

  一朗子先是搂着两位爱妻亲了亲嘴,又一一搂着各位师妹亲了亲。她们脸上
虽强露笑容,但笑容背后的凄凉还是清楚可见。

  一朗子最后勇敢地搂住嫦娥仙子,吻住她的红唇,还将舌头伸了进去。嫦娥
平常是绝不在徒弟面前表现和一朗子的关系的。可是今天,她也抱住一朗子,也
和一朗子纠缠起舌头来。两条舌头缠来缠去的,说不尽的火热和深情。众女看了,
没有脸红,而是忍不住落泪不止,只是没有哭出声。

  二人亲吻结束,一朗子向大家挥手,望着她们哭泣的俏脸,正要跳下云端,
红棉喊了一声,跑了过去,说道:「你等等。」

  一朗子问道:「红棉师妹,你还有什么事吗?」

  红棉咬了咬红唇,说道:「一朗子,你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说着话,扑进一朗子的怀里,呜呜哭起来,不再有什么顾忌了。众女除了嫦
娥之外,也都大放悲声。

  嫦娥很坚强,过去将红棉拉过来,说道:「走吧,一朗子,别叫我们失望啊。
到人间去,当一个拯救苍生、行侠仗义的大人物。」

  一朗子嗯了一声,扫过每一张俏脸,飕地一声,跳上云头,很潇洒地来个转
身,向天门方向飞去,再不敢回头。他怕回头后,再没勇气离开了。

  他不回头也知道,那些美女们仍在看自己呢。他是个男人,要做男人应该做
的事。天天泡在花丛里无所事事,只怕美女也会烦的。

  他站在云上,风驰电掣,任天风吹起自己衣衫,想到人间可能出现的经历,
不禁放下离愁,心潮澎湃。他心想:我到底是什么人的孩子呢?我为什么会落到
今天这地步?我的父母是谁?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当年抱着我跳崖的老人现在是
不是还活着呢?如果活着,我应该到哪里去找他呢?

  眼看离天门不远了,即将脱离天界,他不由得兴奋起来了,还有点紧张。在
经过天门附近的一座大山时,他听到一声长嚷。他低下头,寻声望去,山顶赫然
站立着一个道人。凭背影,他也能看清那是谁。

  他心想:不好,这个老家伙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为了我吧?我得快跑。这
么想着,便加速飞行。他心想:只要出了天门,他就不可能那么容易抓到我了。

  哪知道,那道人身子一拔,闪电般向他追来,一边追,一边冷笑道:「一朗
子,你跑什么呀?为师已等候你多时了。你就算要走,也应该和我打声招呼啊。」

  说着,那道人已经追上了。

  一朗子没法子,只好停下身,回过头,强装笑脸,恭敬地跪下,说道:「师
父在上,徒弟一朗子给你磕头了,刚才没注意到你老人家。」

  他心想:这老家伙肯定是来找我算帐,一焰子是他的私生子,他会饶了我吗?

  来人正是他的师父睿松。他接受了一朗子的跪礼之后,说道:「起来吧,咱
们的帐也得算算了。」

  声音冷得像寒风,令一朗子惴惴不安,不知道该不该呼唤仙子姐姐。

  一朗子有些紧张,说道:「师父,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认为你是我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一朗子冷峻的黑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说道:「一朗子,说得好,总算我没有
白养你。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一焰子那么狠?你们好歹也是师兄弟一场。」

  一朗子情绪稍定,说道:「师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和一焰子是什么样
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从小到大,他害过我多少回?我就是看在同门的分上,
才不跟他计较,可是他收敛过吗?他什么时候拿我当师弟了?一次一次害我。就
说那次争夺信使的事吧,他竟然在我的茶里下泻药。要不是我机灵,他就得逞了。」

  「按理说,他应该从此改过了吧?可是没有,他还特地到月宫找我挑战,而
且把新学的隐身术都用上了,要不是我反应快,我早就成了他的剑下之魂。师父
不去责备他,反而责备我,这是什么道理?」

  他说得理直气壮,有理有据,睿松也无法反驳。

  睿松沉思不语。一朗子又说道:「师父,同样是你的徒弟,为什么你教了一
焰子隐身术,而不肯传给我们呢?这又是为什么?」

  睿松老脸一红,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一焰子和我什么关系吗?」

  一朗子盯着睿松,不再惧怕,仿佛是有理者走遍天下的架势,说道:「师父,
他跟我说,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是真的吧?」

  睿松别过脸,面露窘态,说道:「是真的,是我当年还是个浪子时造的孽,
没几个人知道。」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师父的私事我管不着,可是一焰子一而再,再而三
的为难我,你说我能坐以待毙吗?我上次和他决斗,最后我胜利了。以我和他的
过节,我应该要他的命,就是考虑到师父你的感受,我才饶他不死,砍他一条胳
膊,已经够仁慈的了。」

  睿松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好,就算一焰子是自作自受,那你告诉我,
你有没有侮辱过嫦娥仙子?」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变大,眼珠子瞪大,目光中充满了杀机,袖子都不禁颤
抖着。虽说嫦娥的回信里说过了,他仍旧怀疑。

  这个问题可令一朗子皱眉。他对师父的性格非常了解,是很要面子的人。如
果自己承认的话,便非死不可。为了顾全师父的面子,他只有死不承认。

  他一脸赤诚地说道:「没有的事,是哪个混蛋在你面前诽谤我呀?师父告诉
我,我废了他。」

  睿松眯着眼睛,哼道:「真的没有?」

  一朗子嘴很硬,说道:「真的没有。」

  睿松的目光在一朗子的脸上和身上扫来扫去,说道:「不对吧,我看你的身
体根本已经不是童男之身了。这个你怎么解释?」

  一朗子一惊,想不到师父这么厉害,连这个也能看出来。他只听说有的人会
识处女,但是没听说能识别处男。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师父啊,你真有眼光。不错,弟子的确不是童男之
身了。」

  睿松抖着山羊胡子,厉声道:「难道你不是侮辱了嫦娥仙子才失去童男之身
吗?」

  一朗子立刻否认,一脸的委屈,说道:「师父啊,我失去童男身,与嫦娥仙
子有什么关系啊?师父请想,我若是真的侮辱了嫦娥仙子,那后果会怎么样?我
还能活到现在吗?」

  见睿松的脸上杀气淡了些,又接着说道:「再说了,嫦娥仙子是什么样的人
物?是仙子,武功好、法力高,虽不如师父,但是弟子这样的货色,百个千个,
也不够人家收拾的,我凭什么去污辱她呢?」

  睿松「嗯」了一声,脸上的阴霾散了不少,但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
怎么失去童男之身的?」

  一朗子眯着笑道:「师父呀,这是弟子的秘密,还用说吗?」

  睿松脸一沉,怒道:「必须说。」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既然师父非要知道,那弟子就招认了。弟子已经与
嫦娥仙子的弟子朵云成亲了,就是上无为观送信的那位。」

  睿松大感意外,说道:「原来你成亲了?」

  一朗子说道:「是啊,师父,弟子已经有家室了,这婚事是嫦娥仙子亲自主
持的。」

  睿松哼了一声,扫了一眼一朗子,说道:「成亲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
师父一声?」

  一朗子回答道:「弟子不敢。我知道师父对弟子一直怀有成见,生怕师父知
道后又要生气,因此弟子便悄悄地成亲了,嫦娥仙子也没请任何人。」

  睿松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确实到了成亲的年纪。一焰子年纪也到了,只
是他这辈子完了。」

  说到后面,已有悲伤之意。

  一朗子心中高兴,心想:一焰子的胯下被朵云重重踢了一脚,肯定踢废了。
这家伙活该遭报应啊!留条命已经是大幸了,不过朵云这娘们也真够狠。

  想到朵云在床上的各种动作和裸体风情,一朗子的心里便暖洋洋、痒丝丝的,
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度享受到她的温情。

  睿松对着他嘿嘿冷笑,说道:「一朗子,这么说,你是一点过错都没有了?
既对得起一焰子,又对得起嫦娥仙子,也对得起我了?」

  一朗子回答道:「大致如此,弟子问心无愧。」

  睿松双眉一扬,目光锐利,说道:「我问你,你去月宫送信之后,为什么不
回无为观?为什么看到我的书信,也不肯回来?你这不是造反吗?」

  一朗子见他凶相,退了一下,沉吟着说:「弟子不敢回去。一怕师父怪罪,
二怕被人所害。」

  睿松嘿嘿两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作为无为观的弟子,不听师命,一意
孤行,这就是大不敬。所以,你难逃惩罚。」

  一朗子心中一冷,说道:「师父想要我的命吗?」

  他可不想死。

  睿松打量着一朗子,说道:「你是我二十名弟子中长相最好,武功最高,头
脑也最不错的一个。要我杀了你,我做不到,而且你罪不致死。」

  一朗子心中稍安,说道:「那师父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睿松哼了哼,没有马上回答,说道:「你下凡是为了查身世吗?」

  一朗子回答道:「一是为了查身世,二是为了普及师父的武功,我要让师父
的武功天下尽知。」

  睿松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虽然笑得不好看。他说道:「好、好,难得你有如
此孝心。对于你的身世,我可明白地告诉你,你的身世不简单。据我判断,你家
若不是王侯之家,也是官宦之家,这也是为什么你的脸上看起来有股贵族之气的
原因。」

  一朗子望着睿松,说道:「师父啊,你手里不是有我的东西,可以帮我查出
身世之谜吗?」

  一朗子冷声说:「有是有的,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给你。」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既然是这样,弟子先行告退了。」

  睿松呵呵笑了,说道:「一朗子,难道你忘了吗?我还没有处罚你。」

  一朗子胸脯一挺,说道:「没有师父的抚养,便没有今天的我。师父你想罚
我,只管来吧,我的命也是师父给的。」

  他认定他不会杀自己,处罚也不会太重。

  睿松举起巴掌,说道:「好吧,我就轻罚于你。」

  身子一闪,像一道光般在他的周围绕了一圈,一朗子只觉身上有几处疼了一
下。

  睿松回到原地,放下手掌,说道:「好了,我处罚完了,你可以下凡了。」

  一朗子试探着运气,发现丹田之气无法凝聚。他一急,问道:「师父,你把
我怎么了?你废了我的武功吗?」

  睿松哈哈大笑,说道:「一朗子,别看你不听我的话,还改了公子哥的打扮,
我作为你的师父,没有那么狠心,我不想把你赶出师门。既然你没有侮辱嫦娥仙
子,一切就好办。我网开一面,轻轻处罚你。我只是锁住了你的功力,让你的无
为功失灵,你现在已经成为普通人了。」

  一朗子听了,脸色一变,说道:「师父啊,你把我变成普通人,那我不成为
一个废人了吗?出了天门,我下凡时岂不是要摔死了吗?」

  睿松摆了摆手,说道:「我的乖徒弟,师父哪舍得让你死呢?我把你腾云驾
雾的本事还保留着。不然的话,你现在就摔下去了。」

  一朗子心情稍好,说道:「师父,你把我变成普通人了,那我到人间之后,
我如何对付敌人呢?」

  睿松摸了摸山羊胡子,一副事不关己的超脱样子,说道:「那就看你的造化
和运气了。」

  一朗子双眉紧皱,突然恨透了这个把自己养大的老家伙,说道:「那这功力
会被封多久?」

  他以为这跟点穴一样,时辰到了,自动解开呢。

  睿松得意地笑道:「没有人解的话,永远解不开。」

  一朗子睁圆了俊目,说道:「这么说,我永远没有希望了。」

  睿松眯眼望着远方,淡淡的说:「那也得看你的运气。我这手法,有一个人
能解,不过他现在是不是活着,还不好说啊。」

  说到这,他咬了咬牙,显然是恨透了那人。

  一朗子真想扑通跪倒在地,大声说:「师父,你快帮帮我呀。」

  但是他忍住了,只是说道:「看来我的命只有靠天了。」

  他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

  睿松哈哈狂笑,说道:「一朗子,好自为之吧。你出息那天,我也会为你骄
傲。」

  说罢,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驾云而走。

  一朗子望着他的背影,暗骂了几声,自我鼓舞几句,便接着向天门飞去。不
过功力被锁的他飞行速度一下子变慢了。

  到了天门,交了腰牌,天门便徐徐打开,一朗子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天界,
然后纵身一跳,跳向凡间,也跳向未知的命运。谁知道他的明天是什么样子呢?
只有鬼才知道。
第三集完

漓人 2012-3-21 01:23

仙童下地狱4

第一章大牢风云

  天地之间的距离有多大?一朗子不知。从天门跳下,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身
体冰凉,身边都是雾气,什么都看不清。幸好他师父只封了他的无为功,并没有
封掉他腾云驾雾的功夫。否则,他这一跳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在他落地之前,便听到耳边传来激烈的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似乎正在哪
里搏斗着,还能听到「砰砰、啪啪」的兵刃相撞声。

  有人在喊:「兄弟们!抓住这伙山贼,一个都不要让他们跑了!抓到的重重
有赏!」

  还有人在喊:「兄弟们!再加把劲,打倒这些朝廷狗腿子,救出大当家!别
忘了大当家对咱们的恩情!为了大当家,大家往前冲啊!使劲杀啊!」

  听那个意思,好像是山贼在和官府打斗;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他
们远点为妙。

  这时候,已经离地面很近,雾气也已消散。往地面一看,只见地面黑压压的
都是人,有的捉对拚杀,有的两个打一个,有的三个打一个,有的乱了套,一群
人打一个。各个都拿着兵刃,有的拿刀、有的拿剑、有的拿棍。

  一朗子只顾着看,忘了要控制自己的身形,突然听到身下惨叫一声,自己胸
部猛地一痛,眼前发黑,便晕了过去。当他清醒过来,忍痛站起时,只见地上趴
着一个武官装束的男人,已经一动也不动,显然死了。

  一朗子心想:怎么,难道这人是被自己压死的吗?看穿戴,可不是一般的小
兵啊。

  此刻,恶斗仍在继续。一朗子扫视周围,才看清楚,大约有上千名官兵围着
几百名山贼打扮的人在舞刀弄剑的。

  山贼为首的是一个瘦子,脸上全是血,全身衣服没一处是完好的,身上也多
处挂彩。他正和一个身穿武官服的长脸汉子恶斗,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另外一名
穿武官服的白脸汉子则和另一个黑脸汉子恶斗。两对都杀得昏天暗地的。

  这些事和一朗子没什么关系,他想走得远些。一打量环境,才发现自己处在
一个院落里,三面是墙,一面是大门,现在都已被打得破碎。

  一朗子心想:管他谁是谁非,走为上策。我现在可不是武功高手,已经成为
普通人,没有无为功垫底,光会招数有什么用呢?

  他从人群的缝隙中穿插行走,才刚走没几步,从大门外传来凌乱成群的脚步
声,转眼间,就见好几十名官兵从门外冲进来,个个杀气腾腾。为首的穿着县官
服,头戴乌纱帽。

  县官一脸的杀气,说道:「把这些反贼都抓起来!不服的,格杀勿论!」这
些官兵答应一声,立刻投入战局。本来官军就人多势众,稍占上风,再来这一下,
对山贼们更为不利。

  为首的山贼见形势不好,猛砍几刀便跳出圈子,大吼道:「兄弟们,留得青
山在,不怕没柴烧!快撤,咱们改日再来!」说完便首先向门口冲去。

  那些山贼们便一窝蜂地冲向大门。县官大喝一声道:「全部抓起来,一个都
不能放,尤其是贼首李铁更不能放过!」说着眼睛扫视全场,咦了一声,说道:
「咦,苟厂卫呢?怎么不见了?怪了。」

  他来到两个武官跟前,满脸陪笑,接着和他们嘀咕几声后,其中一名长脸武
官悄悄向一朗子走来。一朗子感觉到有人靠近,一转身,武官抡起一手向他劈来,
一朗子忙乱地闪躲开。第一掌过去,第二掌又来。只听「啪」一声,一朗子被打
中后脑,眼前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屋子里,躺在草上。借着高高的小窗子透
进的微光,能看到眼前有一排铁栏杆,原来自己是躺在地牢里。

  他心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想起刚才的事:自己被一名长脸武官打晕了。妈
的,第二掌我竟然没躲过去。唉,要怨睿松这个老牛鼻子,要不是他封我的无为
功,使我失去内功,让我反应迟缓,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天哪,我怎么办?
我怎么这么命苦。

  这样子,要是让嫦娥姐姐、月宫八美看到了,还不笑掉大牙?还有啊,我的
鱼姬姐姐见了,也会很心疼的吧?

  我变成普通人,还怎么当侠客、怎么为人间造福啊?想到这里,一朗子开始
哇哇大叫,叫得撕心裂肺、如猿泣血。

  这时,一个声音吼道:「小子,你鬼叫什么?别影响我们老大休息。」

  原来这个牢房里还有别人。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靠窗的右侧角落有两个人。

  走近一点,看到其中一个是个矮个子,正帮另一个人擦汗;而另一个人坐在
那里,披散着长发,看不到模样。他的手脚都锁着铁炼,可见是个重犯。

  一朗子心想:他们不会和山贼是一伙的吧?也不知道刚才外面打到最后是什
么结果,那些山贼可能凶多吉少。

  一朗子来到他们跟前,行了一礼,说道:「两位好,小生朱一朗有礼了。」

  矮个子笑了,说道:「原来真是个酸书生。」

  那个重犯说:「小五,别那么看不起读书人,读书人比咱们有出息。」又对
一朗子说:「原来是朱公子,幸会、幸会。我他妈的是泰山上青龙寨的大当家赵
青龙,也是朝廷的重犯。我就不还礼了,身上让那些狗官打得全是伤,内力也提
不起。今天我的两位好兄弟带人来救我,也不知怎么样,只怕是凶多吉少啊!我
真是罪人呐。」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起来。

  小五劝道:「大当家,你不要这样说。咱们哪个没受过你的恩惠啊?你比宋
江还要「及时雨」。咱们为了你,就是丢性命,没有一个后悔的,反而很高兴啊。」

  赵青龙拍拍小五的肩膀,说道:「小五啊,要不是为了我,这次你也不会被
抓。唉,咱们都被抓,柳妍她会更着急的。」

  小五恭恭敬敬地说:「大当家,夫人正计划要来救你呢。这次是三当家和四
当家背着夫人来救人的,夫人和二当家不知道。大当家,自从你被抓之后,夫人
多次提出要救人的事,可是二当家说什么都不同意,找出种种借口,不让我们来。
你说,他安的什么心呢?我看到他常常有事没事去找夫人说话,嬉皮笑脸的,不
是个东西。」

  赵青龙叹息一声,说道:「也许咱们都误会他了。」

  小五说道:「误会个屁啊?他对夫人没安好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
有啊,你这次被抓,我怀疑和他有关。因为当时只有他和三当家、四当家不在山
上,还有……」

  赵青龙阻止道:「小五啊,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乱说。官府对咱们恨之入
骨,恨不得马上将咱们剿灭,咱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知道吗?」

  小五不情愿地说:「知道。」

  他们聊天,把一朗子晾在一边。一朗子觉得没意思,正想离远一点,以免有
偷听的嫌疑。但赵青龙注意到了,说道:「朱公子,请坐下说话。」

  一朗子坐下,心里不禁满腹怨火。在天上时,一朗子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在
月宫时,又是何等的风流人物,想不到这次一下凡,就被人家老鹰抓小鸡似的抓
个正着。他妈的,睿松这个牛鼻子师父真也够狠,分明是想害死我。早知道我狠
心一点,把一焰子干掉,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刚才离得远,现在才看到赵青龙是一张大方脸,留着少许落腮胡,一双眼睛
炯炯有神。只是现在鼻青脸肿,身上多处血痕。

  赵青龙问道:「朱公子啊,你怎么会到这里的?」

  一朗子看着这个宽绰的牢房,说道:「这里是哪里?我也不清楚。」

  赵青龙目光炯炯地望着一朗子的俊脸,说道:「这里是泰安县衙后院的牢房。
你刚才看到是我们青龙寨和官兵在打斗,那个县官是泰安县令胡一霸。这个狗官,
妈的,老子迟早有一天要荡平泰安县城,杀掉狗官,奸了他女儿。另外两个武官
是京城东厂的狗腿子,他们是要来把我押解到济南府处死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我是到了这里。」心想:自己压死的那
个八成就是厂卫。

  赵青龙问道:「不知道朱公子是哪里人,怎么会到了泰安呢?」

  一朗子知道这个时候需要说假话,便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京城人氏,自
小和父母失散,在今年的会试中,我落榜了,心情很糟。我的仆人告诉我,说我
老家在黄山一带,我就出来散心,顺便寻找父母的下落。结果,走到泰安就迷路,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这个院子里,连进了牢房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小五的听了大笑,说道:「你们读书人真是没有用,大白天的也会迷
路,还不如咱们这些大老粗呢。」

  一朗子也不在意,说道:「这位大哥说得对,『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早知
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上山当土匪呢。」

  话音未落,赵青龙和小王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在他们的记忆中,还没有
一个读书人想当土匪的。

  笑罢,赵青龙说道:「朱公子,你也不必难过,我赵青龙要是能出去的话,
一定帮你去黄山寻找父母。」

  一朗子抱拳说:「我就先谢过赵大哥了。」

  赵青龙很豪爽地说:「朱公子,你虽是个读书人,但很直爽,没有那么多的
酸气,我很喜欢,我把你当成自己兄弟。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和你没关系,我得
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一朗子听到这里,心里暖洋洋的,简直要流泪。一个人处于逆境中,能有人
这么和你说话,你心里岂能无动于衷呢?

  一朗子很感动地说:「赵大哥,谢谢你。虽说你是山贼,但听你的话,和江
湖好汉没什么两样。」

  小五接话道:「朱公子,并不是江湖人所以不知道,我们大当家在江湖上被
人称为「及时雨」,哪个人落难了有求于他,他向来是有求必应。别看我们是山
贼,提到大当家,谁不比大姆指称赞一声。」

  一朗子笑道:「小弟今天真是太荣幸了,结识了一位江湖好汉。」

  赵青龙摆摆手,手上的铁链子跟着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说道:「朱
兄弟,这些都是江湖朋友们的抬举,说起来,恨我的人也不在少数。」

  小五接着说:「是啊,因为大当家义薄云天,又嫉恶如仇,凡是作恶的家伙,
没有不怕他的。就是泰安狗官胡一霸,听到我们大当家名字都会心惊肉跳,大气
都不敢出一个。」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赵大哥一定是本领超群。」

  赵青龙苦笑着摇摇头,而小五说道:「是啊,我们大当家以铁沙掌和五虎断
门刀名扬江湖,他对那些恶人向来不手软。这次要不是被人出卖,中人家的奸计,
也不会被抓。」说到这里,小五悲愤交加、胸脯起伏、气呼呼地直喘。

  一朗子开始对赵青龙这个人感兴趣了,说道:「赵大哥,有个问题,不知道
该不该问。」

  赵青龙豪爽地说:「朱兄弟啊,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一朗子郑重地说:「赵大哥,有你这般本事,为什么不为官家效力,而去当
山贼呢?不是明珠暗投,太可惜人才吗?」

  赵青龙听这话,带着伤疤的脸上肌肉动了动,沉声说:「你问的这个问题,
我很不想提,这是我心上的一道伤。小五,你替我讲吧。」说着,他头一低,肩
膀颤抖,像是伤口破裂一般的痛苦。

  小五恼怒地白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说朱公子啊,这个问题你根本不该
问。我们大当家当年上山时,和大家说过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提起。得了,大当
家有话在先,我就替他说吧。」

  「大当家是本省济南府人,他的父亲是位教书先生。大当家从小不喜欢读书,
喜欢练武,就出去到处访师学艺,很少回家。」

  「大当家有一个妹妹,长得很漂亮。十八岁那年,在路上遇到了济南府的总
兵王世才。这家伙都五十多岁了,见人家姑娘好看,就派人向大当家的父亲提亲,
可是被老先生臭骂一顿。」

  「这个总兵恼羞成怒,晚上带人去抢。老先生说什么都不答应,拚命保护女
儿,结果被那个总兵用刀砍死,大当家的妹妹则被轿子抬走。」

  「这位姑娘也是个性情刚烈之人,半路上经过一条河时,便跳水自尽。有的
人说死了,有的人说没死,总之没找到她的尸体。」

  「大当家听说这事之后,匆忙赶回来,安葬好父亲之后,就跑到济南,想伺
机刺杀王世才。但那家伙武艺高强,身边卫兵又多,不好下手。大当家盯了他一
年,才找到机会。」

  「有一天,王世才去逛窑子,大当家就埋伏在屋里。当那家伙在女人身上快
活后,身体软得像面条,大当家才出手。拚了十几个回合,才将王世才捅死。为
了解恨,将他大卸八块后,一块块扔到门外。」

  「这件事情连狗皇帝都惊动了,下了通缉令抓捕大当家。大当家到处躲避,
交了一些好朋友。后来他躲进一个小村子,改名换姓,想当个普通百姓。」

  「但是,村子里有个财主,人品不好,抢人家的房子和地,一分钱都不给。
大当家看不过去,挥刀将那个贼财主砍死,把他的财产让村民分了,然后领着大
伙连夜上泰山,当起山寨王。」

  「有件事值得一提,就是大当家杀死财主之后,放过了财主的家人。本来村
民的意思是将他全家杀光,可是大当家不同意,说「冤有头,债有主」。练武,
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的。」

  一朗子听到这里,拍手称赞:「赵大哥,你是好样的。你说的没错,冤有头,
债有主,不可乱杀无辜。只是,当了山贼之后,也不知道日子好过不好过。」

  赵青龙清了清嗓子,说道:「当山贼之后,我们自然和别的山贼一样,有时
也得做几笔生意。但我们当贼,也是有规矩的。我们专门劫那些为富不仁的人,
或是劫那些鱼肉百姓的狗官。对于一般的商贩,我们只收点过路费,绝不轻易为
难他们;对于百姓,绝不拿人家一针一线。」

  小五接着说:「就是啊,附近的百姓都称我们是义军,来投靠我们的人越来
越多。这才几年,我们就有五、六千人了。有好几次,官兵来围剿我们,都被我
们大当家和夫人打退。你说厉害不厉害?搞得整个山东省的官员都头疼。」

  一朗子听得热血沸腾,说道:「原来赵大哥、赵嫂子这么厉害。有机会,一
定得见识一下。」

  赵青龙听了,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朱兄弟啊,不瞒你说,我娘子比我强
多了。武功比我好,做事也比我有头脑,对付官兵也比我有办法。这几年要不是
有她,我们青龙寨早被官府铲平。」

  小五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夫人可是女中豪杰,不只武功好,会领兵打仗,
长相更是美丽,像是画里的人似的。江湖上的侠女,最有名的,有武林三娇和江
湖八艳。我们夫人就在八艳之中,人称聊城侠女。」

  赵青龙听到这里,呵呵笑了,说道:「我赵青龙活大半辈子,最骄傲的事是
啥啊?不是有一身好武艺,也不是当山贼的头,而是找了个好婆娘。他妈的,老
天爷待我还是不错的。」他说得豪气大发、口水乱飞,仿佛娘子就在身边似的。

  一朗子听得悠然神往,说道:「赵嫂子这么厉害啊,有机会可得见一见。」

  赵青龙「哎」了一声,说道:「朱兄弟啊,别人见都可以,可是你就别见了。」

  一朗子不解其意,问道:「赵大哥,是为何呢?为何其他人可以,我却不行?」

  赵青龙笑道:「你长得太俊俏,我怕我娘子喜欢上你,和你跑了,我怎么办
呢?」

  说罢,哈哈大笑。一朗子和小五也跟着笑起来,大家都很开心,好像都忘了
现在还在牢房里。

  不知不觉间,天都黑了。有一个狱卒到门外,将几个油灯点了,牢房里就明
亮多了。狱卒随后又将食物送来,从栏杆外送入,说道:「赵青龙,好好吃几顿
吧,你也吃不了几顿了。」

  小五骂道:「大板牙,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我们大当家可是恩怨分明的人,
你要是对我们不好,等我们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狱卒长着两颗大板牙,样子很丑陋。他说道:「你们还能出去吗?别做梦了。
我们县令说,要快点将你们处死。今天来劫牢的人,除了那个李铁领着几十人跑
了外,李铜被抓住,其他人都被当场杀了。」

  赵青龙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挣扎着站起来,几步跑到栏杆跟前,用铁链子狠
砸栏杆,发出「匡匡」之声,大叫道:「我的兄弟们啊!我的好兄弟,不要再来
救我!不要为了我,把你们的命全赔上,我赵青龙怎么对得起你们家人呐!」

  大板牙笑道:「赵青龙,我可真服了你,有那么多人为你死。本来,还有几
十个土匪可以不死的。京城来的两个厂卫都说,投降的不杀。可是这伙山贼还真
有种,没一个投降的,结果怎么样?都被厂卫用乱刀砍死。」

  赵青龙泪流不止,咬牙切齿地说:「狗官胡一霸,还有东厂的两个狗崽子,
老子不出去便罢,要是出去,非把你们千刀万剐不可!」

  大板牙的脸在油灯下显得特别阴沉可怕,冷笑几声,说道:「我说赵青龙,
你在里面好好做梦吧。你是茅坑前摔跟头——离屎(死)不远。」

  赵青龙昂首挺胸说:「有种现在就把我杀了,我赵青龙绝不皱一下眉头。」

  大板牙笑道:「按照我们县令的意思,是打算就地处决,可是朝廷不答应,
两位厂卫也不肯。他们说,放长线钓大鱼,要把你们这伙山贼一网打尽。」说罢,
他摇头摆尾地走了,消失在走廊的黑暗里。

  狱卒走之后,赵青龙高大、魁梧的身躯无力地软下,跌坐在地上,因为他想
到了最可怕的下场。

  小五和一朗子连忙一左一右扶住他,将他扶到里面的干草上坐下。赵青龙大
口喘气,说道:「柳妍呐、柳妍,你要是聪明的话,千万别来救我呀!我可不想
把你也赔上,把更多的兄弟赔上。」

  语气间浓浓的深情,让一朗子深受感动。没想到钢铁般的汉子,竟也有这般
的似水柔情。

  听他们讲了这么多,一朗子兴致勃勃的,真想快点见到赵青龙的妻子柳妍。
不知道这位巾帼英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再好也比不上嫦娥姐姐,鱼姬姐
姐,以及月宫八姐妹吧?

  初到人间,他就觉得人间要比天上复杂得多、凶险得多。

  小五把食盒端过来,说道:「大当家,你吃点东西吧。」

  赵青龙抓过一个窝窝头,勉强吃几口就放下,说道:「真难吃啊,哪比得上
咱们山寨的东西。」

  小五劝道:「大当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还是吃点吧,
有力气,才好想法子出去。」

  赵青龙指着窝窝头,说道:「朱兄弟,这些东西虽不好吃,你也吃点吧,总
比没有强。等到了我们山寨,我请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一朗子满口答应。他也真的饿了,拿过一个窝窝头,大口啃起来,又用勺子
捞白菜汤喝,说道:「是不太好吃。窝窝头太粗糙,难以下咽,白菜汤又太苦。」

  小五骂道:「这帮狗娘养的,拿这东西糊弄咱们。在我们山寨,这些都是喂
狗的。」说到这里,看着一朗子正在吃,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啊,朱公子,我
可不是骂你,我说的都是真话。」

  一朗子苦笑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我落到这个地步还真不如一条狗。」
回想在天上的日子,真是两个世界啊,难怪天上人不愿下凡。

  他大口地吃着、喝着,直到饱为止。见他吃,赵青龙和小五也打起精神吃一
些。

  赵青龙抬起头,看着一朗子,说道:「朱兄弟,你要是出去,一定要告诉我
夫人,叫她千万不要来救我。要救我的话,得保证万无一失才能出手,我不忍心
再让兄弟们为我丢命。」

  一朗子望着他那张坚强、刚毅,且满是正气的脸,大为钦佩,说道:「要是
我能出去的话,一定捎话过去。只是我怎么出得去呢?」

  赵青龙微笑道:「我有种预感,你一定会很快出去的。你只是一个局外人,
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为什么要关着你呢?」

  一朗子撇撇嘴,说道:「他们把我和你们关在一起,是摆明了怀疑我和你们
有关系。」

  赵青龙沉声说:「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

  小五感慨道:「大当家,我看是会越描越黑,越解释嫌疑越重啊。」

  赵青龙小声说:「你若出得去,到『龙门客栈』,在后院附近……」

  一朗子正想细问时,这时候,走廊里响起成群的脚步声,寻声望去,在几只
火把的照耀下,两名武官领着几名衙役来到栏杆外,大板牙则跟在最后。

  在火把的跳动下,两名武官的脸分外狰狞。他们都身穿黑衣服,披着红披风。

  一个长脸,一个白脸,正是一朗子进牢之前看到领头围剿山贼的人。

  他们朝着赵青龙嘿嘿一笑。长脸的说:「赵当家,白菜汤好喝吗?」

  赵青龙稳稳地坐在草上,冷笑道:「马忠,白菜汤好喝极了。可能你们东厂
的人天天都喝这个,不然怎么说话做事那么臭呢?」

  白脸的哼道:「赵青龙,不要给脸不要脸,有得吃就不错了。依胡县令的意
思,还想饿死你,是我们阻止他。」

  赵青龙嘿嘿冷笑,瞪视着他,喝道:「熊义,你们两个家伙什么时候也变成
好人了?怕是没安好心眼吧?对了,你们来时不是三个人吗?怎么少一个?苟仁
呢?一定是阎王爷想他,请他喝酒去了。」说着话,一阵狂笑,笑得铁炼当当作
响。

  熊义的白脸红了红,说道:「苟仁兄弟他另有任务,不用你操什么心!我告
诉你,你没几天可活。知道为什么不让你马上死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在等你
的兄弟们来救你,主要是你的娘子。谁不知道聊城侠女貌美如花,楚楚动人?我
们可是慕名已久。等我们抓到她,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是怎么样玩她的。等玩够了
再公事公办,将你们夫妻两个一起杀了,你说好不好?」说罢,便嘿嘿嘿地淫笑
起来,说有多嚼心就有多顾心。

  赵青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猛地跳起来,冲到栏杆前,双手抓着栏杆
乱摇,铁炼急促作响。他向熊义狠吐一口痰,大骂道:「熊义,你个王八羔子,
老子操你妈、操你奶奶!你敢碰我娘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熊义连忙躲远些,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敢向前。

  马忠微微一笑,说道:「熊兄,你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吗?和他生什么气
啊?他都是快死的人。」

  熊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可不是嘛。要不是马兄弟提醒我,我都忘
了正事。」说着便指指牢房的锁头,吩咐大板牙道:「把锁头打开,把那个书呆
子押到前院的大堂上。咱们得把他放放血,这家伙肯定是山贼的同党。」

  一听他们要带走一朗子,赵青龙连忙闪到一边,说道:「原来是找这个书呆
子的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以为要修理我。」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里面,到
一朗子跟前,在他耳边说:「你千万别说你和我们是一伙的,不然死定了。」

  一朗子会意地点点头,心想:谢谢赵大哥,这可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只要
他们防范松些,我就可以逃之夭夭。

  大板牙很俐落地打开锁头,拉开门,说道:「那个朱一朗,快出来。」

  一朗子看一眼小五和赵青龙。赵青龙朝他关切地笑笑,那张黑瘦的脸上全是
温情,令一朗子心里暖暖的。他心想:赵大哥,我若能脱身,一定会回来救你出
去的,咱们相处时间虽短,但你是一个有血性、有情义的好汉,兄弟喜欢你这样
的人。

  他走出狱室,立刻有两个衙役上前,各扳住他一只手臂,使他双手往背后,
一朗子轻微挣扎,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有功名的举人,你们不能这么
对我,小心我上朝廷告你们。」

  熊义阴笑道:「我们东厂从来不怕人家告。就算你不是山贼,真是举人,嘿
嘿,落到我们东厂的手里,不死也得剥层皮。」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冷
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一朗子装作害怕似的身子颤了颤,心想:妈的,你们两个混蛋,敢威胁你大
爷我。要不是我的无为功被锁死,哼,你们两个早就有自己的墓碑。

  在两个衙役的押解下,熊义在前,马忠等人在后,押着一朗子出牢房、走廊,
走进后院。在星光之下,一朗子一眼就认出就是白天打斗之处,也就是自己从天
而降的地方。此刻,他也还能闻到这里的血腥之气,真不知道白天时,这里到底
死了多少人。

  此时,院子静静的,周围的院子、围墙黑鸦鸦的,后院门又换上大铁门,关
得紧紧的。院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还可以看见巡逻队在院里巡着。可以说,
就是飞过一只鸟都能被发现,更别提进来一个人。

  除了人之外,后院里还跑动着几条狼狗。是为加强戒备,生怕人有所疏忽,
容易大意。

  一朗子看了,心想:想要从院子救人,真是难于上青天呢。赵青龙的夫人柳
妍可别领人来啊,来了是自投罗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肯定比死还难受。一个
大美人,他们这群饿狼岂能放过?

  在天上的时候,就听师父和嫦娥说过,东厂的人比豺狼还可怕、比虎豹还凶
恶。

  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他们的恶名可以和锦衣卫相比。

  这两大组织都是皇帝的忠实奴才,为什么朝廷能有效地控制天下?和养了这
帮狗腿子有直接关系。

  嫦娥姐姐不是让我下凡之后,为人间造福,多干点好事吗?只要时机成熟,
一定将这两伙狗腿子斩尽杀绝、连根拔起。

  现在被人押着,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要我一反抗,押我的人就会动手。

  他们不可怕,但那两只朝廷的鹰犬……他们要是知道我懂武,就惨了,肯定
死无葬身之地。

  还是等待时机吧。机会一到,就是我逃跑之时。我的希望全在腾云驾雾之上,
只要我施展起来,无人能追上。

  一行人押着一朗子从后院的一个小门进入,走过一幢幢房屋,好一阵子才进
到县衙的大堂之上。

  只见大堂上胡县令身着官服,冷脸端坐,衙役们各持杀威棒分列两旁。等看
到一朗子被押进来之后,便个个握把,将棒头触在地上,嘴里喊出「威武」。

  大堂的威严之气令人心惊胆寒、双腿发软,可是一朗子不怕。当押着他得人
放开他时,他镇定自若,负着手,笑吟吟地迈着方步走上前,悠闲自得的样子,
不像个囚犯,倒像是县令的上级,或者主子。

  胡县令看到一朗子这样子,就非常生气,脸一沉,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大胆山贼,还不跪下认罪,更待何时?」

  一朗子临危不惧,朝着他笑笑,作个揖,说道:「胡大人,饭可以乱吃,话
不可乱说啊。我是个读书人,大人无凭无据怎能说我是山贼呢?子曰:『君子坦
荡荡,小人长戚戚。』你看我这么坦荡,会是山贼吗?岂有此理。」

  胡县令被他一番话驳得哑口无言,一会才醒过神来,说道:「就算你不是山
贼,你也是个百姓,为何不跪?」

  一朗子刚想说,你看我这打扮分明是个举人,可是又一想,我身着公子衫,
不是举人装啊,这话还是免了吧,便笑道:「大人,我膝盖有病,跪不下的,都
生了疮。要不,大人你亲眼看看。」他眼光扫了扫两旁开着的窗子,心中有了打
算。他还注意到,两个厂卫站在堂外,更好。

  胡县令忍着气,又拍惊堂木,怒问道:「东厂厂卫苟仁苟大人,可是你害死
的?」

  一朗子直摇头,说道:「苟仁是什么?不认识,难道是条狼狗吗?」

  胡县令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说:「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官,竟敢辱骂东
厂。来人啊,打他一百大板,往死里打。」

  说完便有四个衙役从两边如狼似虎地过来了。

  一朗子笑道:「你们想打我,没那么容易,我的轻功可是一流的。不信的话,
你们往堂外看看。」声音宏亮、有力。

  众人不明所以,齐向堂外看去。一朗子趁机一展身形,使出腾云驾雾之法,
穿窗而出,比鸟还快。众人只觉眼前影子一晃,便不见了。

  等马忠、熊义冲进来时,一朗子早已不件踪影。他们大喊道:「快追!不能
让他跑了。」

  一朗子使出腾云驾雾之法后,穿窗、过后院、越墙,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来到大街上,才刚落下身子,只见眼前一黑,一张大网将他缠住,越缠越缠,
几个大汉将他拉向旁边的楼房。

  外面黑漆漆的,连行人都没有,和墓地似的。

  这个变化,使一朗子来不及反应。他恨恨地想,想不到官府这么属害,在墙
外还预备大网。妈的,我怎么这么倒楣呢?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人家推进一个楼里。眼前一亮,原来楼里点着油灯。

  蒙眬间,看见是一个宽绰的大厅。一群黑衣汉子横眉竖目的,手执大刀,杀
气腾腾。

  一朗子躺在地上,刚要挣扎起身,一个汉子将刀架他脖子上,怒道:「别动,
要是动了,要你命!」

  一朗子皱眉道:「你们不要乱来啊,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汉子哼道:
「是不是好人,由不得你,我家主人说了算。」一朗子暗暗苦笑,心想:这才叫
避坑落井呢。刚逃出官府的坑,又落进这伙不明身份家伙的井里。不知道是哪个
帮派的,看样子不像官府。

  一个汉子跑向后堂禀告,而这边,一朗子脖子上被架着刀,不敢乱动,生怕
小命不保,虽心里不服气,可是没敢出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须臾,一个女子走过来,看样子年纪不大,腰上佩剑,身穿黑色劲装,身材
娇小,走起路来,柳腰灵活,尽显柔美。蒙着头面,只露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亮晶晶的。

  执刀的汉子说:「就是他,我们刚刚抓到的。他是从县衙里出来的,很可疑。」

  一朗子心想:他们会不会是青龙寨的人?这个女子会不会是赵青龙的娘子柳
妍呢?

  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县衙里出来?不会是官府的探子吧?」

  一朗子见到女子,心里稍安,他最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了。凭直觉,他知道这
女子不会太丑。拥有这双好看眼睛的女子,怎么会丑呢?回想和自己交好的女人
们,她们的眼睛都挺漂亮,因此,她们都是美人。

  一朗子朝她笑笑,说道:「小妹妹,你能不能让他把刀拿走?我胆子小,有
刀逼着,说不出话来。」他尽量笑得帅些,尽量吸引女子。

  女子挥了挥手,刀就撤掉了,冷笑道:「你少对我这么笑,好恶心。」

  一朗子一怔,说道:「我笑得很难看吗?」心想:不会啊,我的女人们都喜
欢我这长相、笑容,没道理她会有反感,难道凡间的人和天上的人在对「美」的
看法上有差距吗?

  女子转过身,只让他看到背影。黑色的劲装清楚地把她的细腰和圆臀勾勒在
一朗子的眼里。嘿嘿,这女的腰臀挺吸引人的。圆屁股不算大,但紧绷绷、鼓溜
溜的,弹性极好。

  女子哼道:「我师父说过,越是英俊的男人,越不是东西。越是对你笑,心
里越肮脏。」

  一朗子听了,大为丧气,苦着一张脸,说道:「你师父谁啊?也太偏激了吧?
那话不对,你若信,一定一辈子嫁不出去。」

  此话一出,那些大汉都呵呵笑起来。女子猛地转过身来,娇叱一声:「小子
找死!」拔剑就刺,气势汹汹。

  一朗子连忙在地上滚动,只是被大网限制着,不太自由。女子连连挥剑,或
刺、或斩、或削、或挑,出手极快,剑法娴熟,想是受过高手指点。

  眼看一朗子躺在地上险象环生,狼狈不堪,就要丧命。一朗子赶紧叫道:「
我是赵青龙的朋友。」

  女子一呆,停手收招。周围的大汉们也都严肃了起来,收起看戏之心,一派
肃然。

  一朗子站了起来,望着女子,说道:「请问,你是赵夫人柳妍吗?我有急事
找她。」

  女子并未回剑入鞘,而以剑尖指他,冷声说:「胡说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凭什么说是赵青龙的朋友?」

  一朗子笑笑,很坦然地说:「我和他被关在同一个牢里,我是今天被抓的,
亲眼看到青龙寨和官府中人拚杀。对了,你们三当家、四当家应该认识我,我可
是因为青龙寨被人抓的。」

  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女子审视一朗子几眼,说道:「去,叫李铁过
来。哼,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要是你敢说谎,我把你砍成十八块,扔
到黄河喂鱼。」

  恶狠狠的语调和眼神,让一朗子想起他的娘子朵云。不同的是,朵云已经成
为自己床上的人,不敢随意发威。这女子凭什么威胁我呢?难不成她也想当我娘
子吗?

  可以肯定的是,女子绝不是柳妍,那么她又是谁呢?

  过一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瘦高个子走进来。一朗子一瞧,正是今天
为首救人的山贼。

  一朗子心中一宽,说道:「三当家,你应该见过我,我今天在县衙后院,你
见过我的,对吧?」

  三当家李铁凝视一朗子半天,恍然道:「对、对,是见过你。我们和东厂、
官府的畜生们拚命,你也在场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来路,听说你被抓去。其他被
抓的兄弟都死了,可是他们没杀你,真是奇怪啊。你是怎么出来的?」

  一听这话,一朗子想哭,心想:妈的,你这什么人?我叫你来,是想让你证
明我是个好人,和东厂和官府没关系。你倒好,这番话不但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还叫人起疑心。

  果然,女子的眼神更冷了,说道:「像你这种油腔滑调、不太可靠的人就应
该杀掉,免得以后作恶害人。」说罢,手腕一抖,就要刺过去。

  三当家阻止道:「怜香姑娘,不要乱杀人。他说被抓,和大当家关一起,想
必知道一些事。我看,这事还是慎重点好。」他的声音柔得像水,一点也不像当
时在后院厮杀的硬汉。

  女子点点头,说道:「好吧,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咱们做不了主。等夫人来
再说吧。」之后便下令道:「将这个可恶的色狼押下去,好好看管。」

  一朗子听了就有气,心想:我又没非礼你,凭什么骂我是色狼呢。

  有两个汉子连人带网地将他扛起来,往后堂走去。一朗子叫道:「我要见夫
人,我有重要的事要说,如果夫人听不到,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怜香姑娘哼道:「先关起来再说。」

  一朗子又被关起来。是个小屋子,连窗子都没有,但有盏黯淡、无力的油灯,
像人死前的眼睛。

  在一朗子的要求下,二人才将大网撤掉,没绑绳子。之后,便把门关好,锁
头锁好。在油灯的火焰晃动下,一朗子颓丧地往土炕上一躺。

  屋里有面土炕,上面铺着竹席,躺上去比牢里的干草舒服。

  一朗子舒展着四肢,俊脸尽是苦笑,心想:我是怎么搞的,刚下凡就这么坎
坷和曲折,这就是我想返回的凡间吗?

  说来说去,把我害成这样的都是睿松。要不是他锁我的无为功,我怎会如此
呢?

  可恶,这叫什么师父嘛!

  不过,他再差、再不是东西,也对我有救命、抚养之恩。俗话说得好,「受
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平静多了,对目前的处境也能泰然处之。这么一放松,
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门一响,有人走进来。一朗子一惊,立刻坐起来。不用睁眼
睛,也知道来的是个女人。因为香风已经扑来,细细、淡淡、韵味悠长。

  睁眼一看,眼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蒙面的怜香,另一个也蒙着面,身材颀
长、体态丰满,高耸的胸脯,令人想入非非。

  她也露着两只眼睛,眼睛比怜香的更亮、更有神、更有内涵。一袭黑色劲装,
披着斗篷,像个领袖人物。

  她往凳子上一坐,凝视着一朗子,没说什么。一朗子从炕上下来,弯腰行礼,
说道:「朱一朗见过赵嫂子。」

  她站起身还礼,说道:「不敢当,妾身正是柳研。朱公子请坐。」自己归座,
一朗子也坐在炕上,望着成熟、迷人的美女,将自己的假来历和下凡后的所见所
闻讲一遍。

  至于逃脱,他则说是趁人不备,用轻功跑的。看二女的眼神,对此不大信。

  一朗子特别将赵青龙嘱咐她不要去劫狱,以免伤及更多的兄弟之言作了强调。

  柳妍听罢,不禁站起来,手扶桌子,肩膀颤抖,双目含泪。

  怜香连忙扶住她,说道:「师父啊,你别激动。大当家这么说,还不是为咱
们着想吗?」

  柳妍颤声说:「要是咱们不去救他,他不是没命了吗?」

  怜香说道:「怎么办?我们都不怕死,怕的是死也达不到目的啊。」

  柳妍沉吟着说:「计划不会改变,成败在此一举。」

  一朗子从炕上跳下来,说道:「夫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嘛,若没有
十分把握,可不要轻举妄动啊。」

  柳妍抬头望着一朗子的脸,说道:「朱兄弟,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怎么做。」

  怜香看看一朗子,又看看夫人,说道:「师父啊,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吗?」

  柳妍笑笑,说道:「我这双眼睛很少看错人,朱兄弟是一个可信的好人。」

  怜香说不出话来,实在想不通师父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毕竟双方相识
还不到半个时辰。

  一朗子听了柳妍的话,心花怒放,心想:终于遇到一个相信我的人,凡间的
人到底不全是笨蛋。

漓人 2012-3-21 01:24

第二章行动之前

  一朗子热血沸腾、昂首挺胸,朗声说:「嫂子,救赵大哥的事,算我一个。
赵大哥大仁大义,兄弟我非常佩服,我也要帮着救他,有一分力,出一分力。」

  没等柳妍表态,怜香先「哼」了一声,说道:「朱一朗,你说得容易,可是
你能帮什么忙?你一个书呆子,会舞刀弄剑吗?你杀过人吗?只怕一见血,你就
吓晕了。拜托你,别让我们添累赘。」

  柳妍向怜香使个眼色,让她打住。怜香尊重师父,不再多言,可是瞧着一朗
子时没个好眼神。

  受此蔑视,一朗子也不计较,望着柳妍美妙而诱人的身躯,说道:「赵嫂子,
我朱一朗虽是个读书人,但我也喜欢武功,我也和人学过剑术和拳脚功夫。虽不
是一流高手,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我相信,我对你们有帮助的。」

  柳妍沉吟着说:「冲进县衙救人,是掉脑袋的事,你和我们山寨毕竟没有什
么关系,你犯不着淌这混水的。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夫妇怎过意得去?」

  她的目光连连闪动,带着由衷的真诚。一朗子傲然道:「我和赵大哥一见如
故,非常投缘。他身陷囹圄之中,还惦记着要把我救出去。这份情义感天动地。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这次,即使把命赔上,我朱一朗也无怨无悔。」

  话听在二女耳里,都大为感动。柳妍想想,说道:「朱兄弟,好吧,我同意
你加入。不过,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怜香叫道:「慢着,师父。你答应他,我可没答应。他想加入也行,就算身
分没问题,可是武功得扎实才行,我可不想让他把小命送了。」

  一朗子目光落在怜香身上,说道:「姑娘要如何才肯答应呢?」

  怜香一拍腰上的佩剑,说道:「只要你能在我的剑下走上十招,我就答应你。」

  一朗子爽快地说:「好。不过,我因为内力被封,武功打了折扣,因此,请
姑娘多多承让。」

  怜香目光一寒,说道:「朱公子,在战场上没有承让一说,只有强者和弱者
之分。来吧,找个地方练练。」

  柳妍看看一朗子书生般的身子和俊脸,问一句:「朱兄弟,你真的会武吗?」

  一朗子朝她一笑,说道:「赵嫂子,如果我真的不行,我一定在这里等你们,
绝不会当你们的包袱。」

  柳妍的目光怔了怔,说道:「好吧。怜香,出剑时,轻一些,别伤着人。」

  怜香吃吃一笑,说道:「我说师父啊,你把我当小孩子?你也太不相信我的
剑法。走吧,朱公子,咱们到大厅上去。」

  来到前面大厅,李铁已经不在,只剩下几个汉子留在那里。怜香往中间一站,
抽出长剑,挽了几个剑花,说道:「朱公子,试试吧。拿一把剑给他。」

  众人分列两旁,柳妍也坐上椅子,说道:「怜香,朱公子既然没有内力,你
也不准用内力。」怜香「哼」了一声。

  在大厅数盏油灯的照耀下,在大家关注的目光中,一朗子和怜香面对面站着,
隔着几步远。

  怜香剑尖指向一朗子,说道:「朱公子,第一招来了,当心你的胸口啊。」
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去,剑光一闪,迅捷地刺向一朗子的胸口。

  一朗子不慌不忙,侧身闪过,回她一招「仙人指路」,反刺她的肋下,也是
又快又准。怜香「哦」了一声,收起轻视之心,举剑削向一朗子的肩膀。

  二人你来我往,身形多变,战在一处。怜香的剑法狠辣、霸道;而一朗子则
是轻灵飘逸,将师父所传的追风剑法使得轻车熟路,堪称完美、无懈可击。任凭
怜香如何进攻,就是攻不破他坚固的「剑墙」。

  若非无为功被封,一朗子早将怜香刺得伤痕系系。没有无为功的追风剑法,
就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徒有其形,丧失其神,威力大减。

  怜香攻得快、攻得凶、攻得变化万千;而一朗子守得更好,任她剑从何处来,
都能一一化解。看其剑法与步法,绝对是个行家。

  这种剑法别人不识,可是看在柳妍的眼里,不禁一愣,她发现这个朱一朗的
剑法和某个人很像。奇怪了,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瓜葛吗?但又不大像。

  怜香久攻不下,芳心大急。剑法换了好几套,身形百变、飘来荡去,时而像
流星闪过,时而又像大山压来,但就是攻不破一朗子的剑网。

  后来,她更急了,顾不得什么规矩和师父的嘱咐,手腕一抖,内力调动,剑
尖一颤,直指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急忙以剑相挡,哪知内力到处,竟将剑身刺透,余劲不减,向他心口
刺去。

  柳妍「啊」一声,身如燕子飞过,抓住他的手一纵,将他救出圈外。

  几个大汉都看呆了,报以热烈的掌声。

  一朗子惊得额头冒汗,知道是在鬼门关转一圈。他惊魂未定,被柳妍的手握
着,感觉她的手好软、好滑啊。他向柳妍望去,柳妍也在看他。四目相对,柳妍
没来由地芳心猛地一跳,生了羞涩,连忙将他的手放开。

  自从成亲之后,她的手可没让第二个男人碰过,更别说主动去拉男人的手了。

  这个俊美少年的手,让她生了异样之感。幸好蒙着面呢,不然,她绯红的俏
脸一定会被大家发现。

  一朗子扔掉破剑,向柳妍一作揖,说道:「多谢赵嫂子救命之恩。」

  柳妍还礼,说道:「朱公子,好剑法。我应该向你道歉的。」便向怜香白了
一眼,说道:「怜香,快过来赔礼。你已经用了五十招,早该停手。可是你啊,
不听我话,还用内力。要不是我出手快,朱公子岂不是没命了吗?」

  被师父当众指责,怜香芳心难受。她也知道差点闯祸,便过来向一朗子鞠躬,
说道:「对不起,朱公子,我一时性起,收不住。我并不是想杀你的,你原谅我
吧。」

  一朗子擦擦头上的冷汗,很大度地一摆手,说道:「怜香姑娘,没关系。日
后有机会,我要向你请教一下剑术。」

  怜香芳心一宽,说道:「请教我可当不起的。」心想:这个朱公子的心胸还
是挺宽大,没想到他这个书呆子会有这么好的剑术。要不是他的内力被封,岂不
是江湖一流高手?

  柳妍吩咐几个大汉,说道:「多盯着外面,有事立刻报告。」又说道:「快
去把三当家请回来,也差不多了。」说罢,领着一朗子和怜香进入后堂的一个房
间。

  房间干净而宽大,有张大桌子,几个大椅子,几张床。几支蜡烛将房间照得
通亮,窗子上则挡着厚厚的窗帘,不透一点光。

  三人坐下,柳妍望着一朗子,说道:「朱公子,你把你所见的牢房地形画成
图,一定要标出大当家所在的位置。」说罢,唤人拿来纸笔。

  一朗子凭着记忆将图画好。柳妍看了看,说道:「和我们掌握得差不多,不
过没有你的详细。」说吧,将图交给怜香,说道:「去,交给李铁。按这个位置,
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动手前完成。」

  怜香握着图,匆匆而去。房间剩下一朗子和柳妍两个人。就着烛光看美人,
越看越美。只是柳妍的脸捂得很严,越发透着神秘。

  一朗子瞪大眼睛望着柳妍,从眼睛的美丽,想像着脸蛋的样子,以及衣服肉
体的风采,越想越动心。可是,一想到是人家的娘子,自己根本没机会,不禁叹
息一声。

  柳妍被他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说道:「朱兄弟,你不要担心。咱们这次
的计划很周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成功的希望很大。」心想:这小子长相
不错,可是看我时的目光有点色。这家伙,不会是个色狼吧?要是个风流好色之
人,倒可惜这张脸。

  一朗子笑笑,说道:「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将赵大哥救出来。这样,我才能
安心地离开。」目光在柳妍的胸脯上扫了一下,暗暗惋惜,心想:这么好的胸脯
连摸一下的福气都没有,真可惜。赵青龙艳福不浅,能娶到这样的娘子,祖坟都
冒青烟了。

  他是个粗豪的汉子,这样的美女怎么会看上他?为什么?

  又一想,柳妍蒙着面,长相不知道。万一一双漂亮的眼睛下面长着一张歪瓜
裂枣的脸也说不定。要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这么一想,一颗心倒平静多了。

  柳妍装作冷静地看着一朗子,说道:「朱兄弟,你离开后,是要去寻找自己
的父母吗?」

  一朗子尽量收起色心,说道:「是的,我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作为儿女的,
应该对父母尽孝。赵大哥也说,等他出狱之后,也要帮我。真是太感谢他,拿我
当亲兄弟。」

  柳妍的美目一眯,说道:「青龙就是这么一个人,对朋友可以掏心掏肺的,
所以有时候也会上当的。」说到这,眼神一冷,似乎想到什么难过之事。

  二人都不出声,四目不时相对。对上后,又避开。房间里似乎能听到他们心
跳的声音,直到怜香和李铁二人进屋为止。

  怜香和李铁坐下之后,柳妍望着李铁,说道:「三当家,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了?」

  李铁的瘦脸上泛着兴奋的光彩,说道:「回夫人的话,基本的都完工了,就
剩下最后的一关。」说着,警觉地看看一朗子,手按在腰上的刀鞘上。

  柳妍眯着美目,说道:「你尽管说好了,不碍事的,朱公子是咱们自己人。」

  李铁惊讶地眨眨眼,说道:「是的,夫人,按照咱们事先的谋划,要做的工
作差不多了。只是最后一关,也就是牢房的具体位置不好判断。官府的兔崽子们
每几天便换个地方,就怕咱们劫狱救人。幸好夫人刚才送来地图,这就快完成了。」

  柳妍问道:「什么时候能彻底完成?」

  李铁恭敬回答道:「明晨丑时前可成。」

  柳妍的玉手在桌上轻拍一下,说道:「好。若成功,你们功劳最大。」

  一朗子静静听着,理所当然地望着柳妍。别人净看她的眼睛,而他老往人家
的禁区盯,似乎想穿透美人的衣服,探明衣下肉体的真相。

  火热贪婪的目光被柳妍察觉到,每每脸红心跳,心想:这家伙不像个好东西,
是个好色之徒!等救出青龙之后,赶紧让他走。留他在身边,有点太危险了。

  她也分不清一朗子是对青龙寨构成威胁,还是对自己与赵青龙的感情构成威
胁。

  只觉得这个朱公子有几分可怕,但可怕的不是他的功夫,而是他的眼神。

  当她一拍桌子时,一朗子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转向她的手。只见手掌洁白,形
状精致,手指细长,如玉雕成,每个指甲和骨节都是那么好看。

  一朗子回想刚才她出手救他时,手曾拉着自己的手,感觉是那么好,仿佛时
光倒流,又回到天上的日子,回到和朵云、洛英等女调情的日子。再往下想,便
是床上翻滚、云雨之欢。要是我能……呸呸呸,她可是赵青龙的娘子啊。赵青龙
将自己当成好兄弟,自己却对柳妍胡思乱想,大大地不敬,真是个混蛋。

  想到这里,他恋恋不舍地将目光转到怜香身上。怜香的美目睁得大大的,非
常严肃,也非常激动。想到要和敌人厮杀,小姑娘热血沸腾;想到要将官兵杀得
人仰马翻、屁滚尿流,她的目光都有些痴了。

  突然间,她感觉到来自一朗子的侵略性。目光一转,原来对方盯着她呢。怜
香芳心一颤,暗骂道,你个小色狼,看什么看,本姑娘长得漂亮是不假,你也不
能这么无礼啊,也不怕李铁收拾你。

  再看李铁时,果然,李铁铁青着脸,不时瞪向一朗子。他偏瘦的胸脯明显地
起伏,小眼睛也睁成大眼睛,目光如刀。看来,要不是柳妍在场,李铁早就拍案
而起,抽刀劈下。

  一切都被柳妍看在眼里,她清咳一声,直视着一朗子,说道:「朱公子,你
想做点什么呢?」

  一朗子如梦方醒,歉意地笑笑,目光回到柳妍的脸上,很礼貌地说:「我能
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一切请嫂子吩咐。」

  柳妍说道:「好。」雪亮的目光一一扫过三人的脸,说道:「各位,现在属
于非常时期,大家一定要精诚团结,不可自相残杀、自毁长城。我的意思你们明
白吗?」

  李铁和怜香同时看了一朗子一眼,答道:「明白。」

  柳妍「嗯」了一声,说道:「现在,我来分派任务。」她的目光炯炯有神,
声音也变得沉重与缓慢。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泰安县衙一带的地图,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我们明
晨行动的环境。」

  李铁站起来,说道:「请夫人将最重要的事派我去。这回,我一定将功补过。
白天由于我冲动,损失不少兄弟。这回,我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说到这,留
下几道疤的瘦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柳妍也站起来,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今天晚上
你的担子很重的。」

  怜香「呼」地一声站起来,也一抱拳,说道:「师父啊,你也不要徇私,给
我点大任务做。徒弟要让官府这些狗崽子心惊瞻寒,天天晚上做恶梦。」

  柳妍淡淡一笑,说道:「少不了你的,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李铁和怜香齐声答:「是,夫人(师父)。」

  一朗子见人家都站起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坐着。他微微弯腰,像内行似的观
察着地图。是人手绘制,非常详细。

  柳妍看他一眼,手指地图,说道:「你们来看这张图,画得大致准确,县衙
后院和牢房也都有标上。」

  李铁和怜香看着这张图,不由得热血沸腾。怜香急道:「师父,就请你马上
吩咐一声吧,我们该做什么。」

  柳妍沉声说:「我想过很多次,合理不合理,你们听就知道,要是有什么不
妥,你们马上提出来。」

  李铁恭维道:「夫人,你可是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用兵的行家呢?」

  怜香也说道:「是啊,师父,就连大当家也服你呢。」

  柳妍笑笑,说道:「少拍我的马屁,接着我要派任务。」顿一顿,说道:「
所有的人马,大致分成四路。第一路到县衙前院放火,火放得越多越大越好,使
衙役和官兵乱起来,让他们指挥失控最好。

  「第二路佯攻县衙后院,像要劫狱救人,要把官府所有的兵力都吸引过来,
让他们以为我们就这些人。第三路负责救人,从挖好的地道下去,神不知鬼不觉
地进入地道,潜入大牢,将大当家救出。

  「第四路人埋伏在城外,当城里各路人完成任务向城外撤退时,他们负责炸
开城门接应,那里会准备足够的快马,大家最后在城东的十里亭会合。第四路我
已经派出去了,由孙英带头。」说罢,她向三人看看,说道:「你们看怎么样?」

  李铁肃然起敬,说道:「夫人,这个计划好极了,李铁佩服你,只是要求你
把最重的工作给我。」

  怜香也说道:「也不要忘了怜香。」

  柳妍对李铁说:「进攻县后院的任务就交给你,这可是重中之重。牵制他们
的主要兵力,第三路才能从容进地道救人。白天你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他们不
可能不提高警惕,加派重兵看管大当家。」

  李铁「嗯」了一声,说道:「夫人,我明白。必要时,李铁会以死来报大当
家的大恩大德。」

  柳妍摆摆手,说道:「李铁,咱们都要活下去。无论是谁出事,大当家都会
不好受。」她看一眼怜香,微笑道:「你不是还要娶怜香当娘子吗?等这次成功
之后,你再向她求亲。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本事。」

  李铁脸上一红,痛快地答应道:「是,夫人。」他转眼看着怜香,怜香蒙着
面,看不出表情,可是她没有和李铁对视,而是将头低下,不知道心里想法如何。

  一朗子心想:看来死丫头不太满意李铁啊。嘿嘿,李铁也不是太差啊,武功
行,人又忠义,长相嘛,算不上英俊,也还过得去,你们还是挺相配的。这个死
丫头眼睛长得美,应该脸蛋也不会丑到哪去。

  一朗子也跟着起哄,微笑道:「三当家,你得加把劲啊,等你娶黄脸婆的时
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李铁像是忘了对一朗子的不满,而是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笑咪咪地说
:「朱公子说哪里话啊?这种好事一个都少不了,你不去我会生气的。」

  怜香猛地抬起头,睁圆了美目,指着一朗子,怒道:「姓朱的,这里有你什
么事啊?你到一边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人?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谁?你少跟
着凑热闹,当心我一剑杀了你。」

  一朗子最喜欢和美女斗嘴,笑嘻嘻地说:「我说怜香姑娘啊,就你这臭脾气,
有个人娶你就不错。也就三当家不嫌弃你、肯要你,嘿嘿,换我,就是赔送我一
套好房子,外加一千两银子,我也不要。」

  怜香听了怒极,骂道:「朱一朗,你这个混蛋、损贼、大色狼,我恨死你了,
我要杀了你!」刷地便拔剑,作势要刺。

  一朗子多机灵啊,「飕」地一跃,跃到柳妍身后,还探出头来,朝怜香伸伸
舌头,做着鬼脸,要说是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怜香瞪着眼睛,举起明晃晃的剑,咬牙切齿的,跃跃欲试,可是她不敢握着
剑往师父那里冲去。

  一朗子一边和怜香玩耍着,一边偷看柳妍的后部。肩膀、细腰、长腿,透着
少妇的动人风韵。尤其是那个肥臀,真叫人垂涎三尺啊,又大、又圆、又翘、又
丰满。

  裤子也被屁股撑得饱满、膨胀、紧绷欲裂。

  一朗子暗暗咽了口口水,心想:要是把能把她的裤子扒光该多好啊。不知道
屁股能不能比得上嫦娥姐姐和鱼姬姐姐的。要是能把三个大屁股摆在一起做个比
较,就太刺激、太销魂。

  嘿,赵青龙还真是有艳福啊,天天晚上可以搂着这个尤物睡觉。趴在她身上
一定很棒!挺起大肉棒,捧着她的大屁股抽插,一定更好吧?唉,为什么她偏偏
是嫂子呢?

  嫂子是不能睡的,「朋友妻,不可戏」啊!

  在柳妍的说和下,怜香暂时不敢发威,大家又坐回原位。柳妍手指地图,说
道:「李铁,你的担子可不轻,我真怕你扛不住。」

  李铁挺起胸脯,傲然道:「不成功,便成仁,我李铁会杀到最后,流尽最后
一滴血。」

  柳妍摆摆手,说道:「不、不、不,李铁,我要你们每个人都好好活下去。
记住,你这次的任务不是拚命,是假装攻击大牢,吸引官府的注意。这样,我才
有机会从地道将大当家救出去。」

  李铁想想,说道:「夫人,你的担子比我还重。要不然,咱们换一下,我去
救人,你去攻打县衙后院吧。」他知道,进地道作战,危险性更大,弄不好会全
军覆灭。

  柳妍摇头,目光透出坚决和气魄,说道:「我意已决,不可更改。你只要做
好你的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李铁问道:「夫人,你打算领多少人进地道?」

  柳妍果断回答道:「人多不好,十几个人就足够,其他人留在地道外接应。」

  李铁点点头,说道:「我选出最好的人手给你。」

  柳妍说道:「不必,只要十几个人机灵点,力气大点就行。主要是轮流背着
大当家跑,等出地道,才能用上马匹。」

  李铁「嗯」了一声,说道:「出地道之后,夫人和大当家上马快跑,尽快回
山寨。 我们的事,你就不用管。」

  柳妍沉吟着说:「这事等救完人再说。」

  怜香听得心急,急问道:「师父,李铁和你有任务,我干点什么呢?」

  一朗子也说:「还有我呢,我也要上阵。」

  柳妍的目光掠过一一人的脸,说道:「怜香,你去协助李铁。打一段时间后,
就撤离那里,向城外跑。」

  怜香答应一声,指着一朗子,说道:「姓朱的小子能干什么?」

  一朗子眯起眼,朝她坏笑,说道:「我能干什么?凡是男人能干的,我都能
干。」

  怜香也不是单纯不懂,一听暧昧的言语,芳心有气,瞪着一朗子,怒道:「
你这个下流胚子,叫你一辈子都没娘子。」

  一朗子嘿嘿笑,洋洋自得地说:「可让你失望了。我这人,以后会娘子、情
人一大群,美女们抢着送上门,人满为患。」向她挤挤眼睛。

  柳妍和李铁在一旁听了,不禁都笑了,觉得一朗子风趣、有意思,还挺能吹
牛的。

  怜香轻「呸」一声,说道:「你拉倒吧,就别逗我笑了,你可真会做梦,咱
们走着瞧。」

  一朗子说道:「说不定有一天怜香姑娘也争着、抢着要嫁给我。我不同意,
你会要死要活的。」反正吹牛不用钱,不吹白不吹。

  这话又让柳妍发笑,但李铁笑不出来。

  怜香「哼」了两声,说道:「你这人肯定吃错药,净说疯话。那种情形,除
非世上的男人都死光,我才会考虑你。在我看来,李铁可比你强多了。」

  一听这话,李铁心花怒放,气恼全消,脸上有自满的笑容。

  一朗子不服气,说道:「三当家是不错,可是他比我强在哪里呢?」

  怜香冷笑盯着一朗子,有条不紊地说:「第一,人家人品比你好,做人踏实、
稳当,见到女人规规矩矩、非礼勿视。」

  一朗子无限委屈地说:「我见到女人,也很规矩啊,我也没有动手动脚啊。」

  怜香不理这话,接着说:「第二,人家武功比你好,杀敌肯定比你勇敢。」

  一朗子一脸的苦涩,说道:「我作战也不差啊,我武功也好,只是内功被封,
发挥不出威力。」

  怜香白他一眼,又说道:「人家为了心上人,可以把命豁出去,你行吗?人
家对感情专一又忠贞,你行吗?」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我有什么不行的?等我遇到心上人,你就看着吧,我
也能豁出命的,不信等着瞧。不过嘛,感情专一又忠贞,这有点难。喜欢我的女
人那么多,我怎么能只拥有一个,而令其他的美女们伤心呢?我不能做那种无情
无义之事,还是都娶了吧。」

  柳妍和李铁听罢,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只是柳妍蒙着面,不然的话,一定
可以看到俏脸生辉的样子。就是这样,也见她细腰扭着,高胸颤着,令一朗子口
干舌燥。

  怜香也是怔了怔,然后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止住笑,指着一朗子说道:
「见过厚脸皮的人,可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柳妍瞪怜香一眼,怒道:「不要胡说八道。」

  一朗子说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没有生气之意。

  柳妍挥挥手,说道:「别闹,还是说正事。朱公子因为武功有限,不能担当
冲锋陷阵的大任,但他的担子也很关键。」

  一朗子两眼放光,盯在柳妍的美目上,说道:「嫂子,你说吧,让我干什么?
我一定会做得特好,争取完美。」

  柳妍和他对视着,心跳加快,说道:「你带人去放火,放火后,立刻放信号
弹,让大家都知道。」她心想:他只是一个小兄弟,我怕他干什么呢?难道是怕
他以后对我无礼吗?他手脚还是挺规矩的嘛。

  一朗子兴奋地说:「好。我就去放火,保证烧得他们哭爹叫娘,连他娘都不
敢认他。」

  柳妍将目光移到别处,慢慢地说:「点完火,放完信号弹,要暂时阻止人来
救火。实在阻止不了,再领人撤退。」

  一朗子问道:「撤到哪里去?」

  柳妍沉声说:「撤到后院去,和李铁他们会合,一起到城东十里亭。」

  一朗子精神大振,说道:「行,没问题。」

  柳妍的目光望向烛光,沉思一会,又看看三人,说道:「你们看,还有什么
要补充的?」

  一朗子想想,说道:「嫂子,县衙里到底有多少人?连当差的和官兵。」

  柳妍说道:「当差的衙役不足百人,官兵不少,是从城外的兵营借来的。今
日白天一战,官兵死伤不少,如今剩下的,加上衙役也应该有七、八百人。」

  一朗子问道:「咱们有多少人,对付他们有把握吗?」

  柳妍也不隐瞒,说道:「这次,我从山上精选了五百人,都能一个顶两个。
对付他们,胜算不小,至少可以打个平手。」

  一朗子说道:「官兵会不会还有帮手?我听说像县城这样的地方,城外都有
驻军的。城里打起来,这些驻军会不会进城?那样,我们可惨了。」

  柳妍向李铁看一眼。李铁点点头,说道:「我说朱公子啊,你还真细心哪。
这事要不是夫人提醒我,我都忘了。」

  柳妍朝一朗子一笑,说道:「你说得不错。四个城门外都有驻军,一共有三
千人马。去掉进城的一千人,还有两千人。要是不预先防范,确实会对我们造成
打击。不过嘛,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做了安排。」

  怜香也好奇地睁大眼睛,说道:「师父,你做什么安排啊?我怎么什么都不
知道?」

  柳妍对着怜香和一朗子微笑,说道:「等咱们救出大当家,回到山上之后,
我再说给你们听。」

  怜香想到一件事,说道:「师父啊,二当家一直不同意咱们劫狱,还心术不
正。咱们这次来,他会不会趁机夺权,让我们走投无路啊?」

  柳妍眯眼笑笑,说道:「你这个粗心的丫头,难得也会细心。这种事也不会
出现,因为我已经把这个隐患消除了。等咱们回到山上,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怜香不再问,一朗子虽听得一头雾水,但打心里佩服这个大美女,心想:要
是一切都照她的想法来了,那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太优秀的女人,同时还是漂
亮的女人,很容易招蜂引蝶的。

  柳妍站起来,跺着步,说道:「咱们的计划大体上是这样。现在,都找个地
方睡一下吧。明晨丑时之前,咱们一块行动。」

  大家答应一声,离开房间。一朗子喜欢那个土炕,就钻进那个屋里,吹灭油
灯,躺在铺竹席子的土炕上,养起神来。

  土炕烧得狠温暖,躺在上面,暖气进入身体,四肢百骸,说不尽地舒爽。一
朗子伸伸懒腰,愉快地「啊」了几声,合上双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从天上下凡,到坐牢、到逃跑、到这个客栈,一直没有休息过。现在摆脱大
牢,有了自由,感觉好极了。虽说不久后会有一番厮杀但又算得了什么吗?打打
杀杀的事,对一朗子来说,是家常便饭。时间久了不和人动刀动剑,倒会双手发
痒。

  朦胧之中,他看见自己飘飘荡荡地又回到月宫。一个身穿绿裙的美人向他跑
来,俏脸上带着笑,胸脯一起一伏的,是那么迷人。抱到怀里时,觉得好柔软、
好芬芳。

  美人亲匿地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小淫贼,我要、我很想要啊……」

  一朗子亲吻着她吹弹可破的俏脸,说道:「朵云小娘子,你想要什么啊?快
告诉相公。」

  朵云羞涩地一笑,说道:「你坏死了,你要不把我弄舒服,以后别想碰我一
根手指头。」说罢,用下体磨起他的裤裆来,那里早支起高高的帐篷。

  如花美女在怀里挑逗,男人哪受得了呢?他的双手也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越
摸越过瘾。最后是一手抓乳房,一手揠胯下。

  让他惊喜的是朵云的乳房比从前更大,大概是他经常「蹂躏」、经常「灌溉」
的结果吧。他的手在上面连抓带转,下面是连捅带顶的,弄得美女娇喘吁吁、呻
吟不断,主动将红唇凑上来,先亲男人的脸,又堵上男人的嘴。滑滑、暖暖、痒
痒的感觉,真叫人心花怒放,大呼过瘾。

  两条舌头亲密交流着,一下进你嘴,一下入我口的,不时发出啧啧之声。他
们的两只手也活跃得很,一朗子把朵云弄得满面红霞、美目半眯、腰臀狂扭、小
溪潺潺。

  下体不时做出交欢的动作来,一挺一挺的。

  朵云的两手也在男人的身上揩油,伸到他衣服里,感受着他的健壮、结实和
阳刚之气,男人的气息让她沉醉,昔日的暴躁和易怒也被男人压制住。她可以随
意向别人大发雷霆,可是不敢对他那样,他不是别人,而是她亲爱的相公啊!要
是惹恼他,后果严重啊!

  朵云被吻得呼吸困难时,才推开一朗子,娇声说道:「淫贼相公,我要,你
快点给我啊,我实在受不了,下面都湿了。」

  一朗子掀起她的绿裙,低头看,果然见美女裤裆湿了一大片,不由笑道:「
我的小娘子啊,你已经发骚了。嘿嘿,真好看。我就喜欢你发骚的样子,像个贱
货、像个小婊子。」

  朵云的矜持使她反驳道:「我才不是贱货、不是小婊子呢!洛英她们才是贱
货、小婊子呢。」

  一朗子坏笑道:「你们都是贱货、都是小婊子。不过嘛,只是我一个人的,
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朵云才灿然一笑,娇哼道:「淫贼相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现在,你该
给我了吧?」说罢,双手帮他脱衣。

  一朗子的目光在她撩人的娇躯上扫视着,说道:「小娘子,你先脱吧,我要
看着你的身子从衣服里露出来。」

  朵云黑亮的美目白他一眼,便开始宽衣解带。绿裙子落地,露出衬衣来;衬
衣落地,还有肚兜和亵裤。红红的肚兜,上面绣个胖娃娃骑鲤鱼。

  一朗子笑道:「朵云,原来你是想帮我生个胖小子啊?这个孩子真可爱。」

  朵云羞涩地脱掉肚兜,露出两只白呼呼的乳房来,红枣淡淡,乳晕大大的,
非常迷人。随着她脱亵裤动作,一双尤物摇摇晃晃的,虽不如嫦娥和鱼姬的壮观,
也赛过其他的美人。

  裤子一掉,她的娇躯便光溜溜了。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
风流往下流。尤其是胯下,茂密的丛林,掩映着花瓣;花瓣微张,粉嫩粉嫩的,
还淌着水。随着朵云的呼吸,那玩意似乎也在一张一合,像在呼唤着英雄冲锋陷
阵,死而后已呢。

  一朗子看得忍无可忍,急忙、脱掉自己的衣服,往地上一扔,说道:「朵云,
我的小娘子,快躺下。」将自己的衣服在地上铺平,生怕弄脏、弄伤美人的冰肌
玉骨。

  朵云的美目横了他一眼,说道:「夫妻平等,凭什么老是让我在下面呢。不
行,这次你要躺下,我要在上面。」

  一朗子搂着她的肩膀,手指在她的一只乳房上捏弄着,微笑道:「你告诉相
公,你骑到男人的身上干什么?」

  朵云被逗得有些激动,哼叫道:「我要干你。凭什么老让你干我啊,我也要
骑在棒子上,干你一把。」又娇媚又害羞的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他将她往地上一推,随后压上去。朵云扭着腰,不让棒子入门,说道:「不
行、不行,我要干你,不要你干我。」

  一朗子趴在她柔软、光滑、弹性良好的肉体上,说道:「咱们是夫妻,当然
可以。不过嘛,你得求求我啊。」

  朵云白他一眼,说道:「瞧你淫荡的样子,就知道没安好心眼,又叫我说粗
话,多羞人呐。」

  一朗子嘿嘿笑着,伸大嘴在朵云的脸上乱亲着,说道:「难道那样不是更刺
激、更过瘾吗?每次干那事的时候都相敬如宾的,又有什么意思,可不像是夫妻
了。我的好朵云、好娘子,快点说粗话啊,求我操你。」

  朵云恨恨地伸嘴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一口,才阖上美目,含羞说:「我的淫贼
相公,求求你,快点操朵云吧。朵云的小骚屄都痒得不行,流了好多水啊。再不
操朵云的屄,水都要流干了,真要命啊。」

  声音、腔调,柔媚又风骚,听得一朗子的心都要跳出来,魂都要飞走,哪还
顾得上什么许诺啊?趁其不备,将龟头对准秘处,一挺屁股,「唧」地一声便进
去大半截,又一使劲,大肉棒子尽根而入,实实在在地顶在花心上,将紧窄的花
径撑得鼓鼓的、开开的。

  美妙的快感让朵云惊叫起来,说道:「好相公,你这下子可操到朵云的心上,
朵云好爱你啊,爱死你了。哦,我舒服死了。」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香
吻。

  一朗子大为得意,舔她舌头,屁股耸动,肉棒在多水的嫩屄里出出入入的,
没有多少下,便操得朵云呻吟不止、娇躯乱扭,嘴里说:「相公啊,你好棒啊,
你那玩意真大、真硬啊,要把朵云的小骚屄操出血了。」

  听着美人的淫声浪语,看着她弯弯的柳眉,半眯着的水灵美目,以及因兴奋
而张合的红唇,一朗子大为冲动。他双手握着美人的乳房,发动狂风骤雨般的攻
击,以惊涛拍岸的气势、横扫千军的神勇,猛插着自己的小娘子,他要用自己的
行动来惩罚她往日对自己的无礼。

  两具白晰的裸体重叠在一起,都同时大动着、喘息着、欢叫着,男的粗野、
女的骚媚,一同沉醉在原始的狂野和激情当中。

  这里仿佛就是月宫的院子。周围是成群的杏树,正当花季,杏花开得灿烂悦
目、引人入胜。粉白的花,有在树上媚人的,也有飘飘落地的,也有飘到交欢男
女身上的。

  他们的叫声、呻吟声,使杏林的春色更浓、更醉人。

  大概插了一千多下吧,朵云就忍不住来了一次高潮。花径收缩着,喷出一阵
暖流,令一朗子大爽,暂时停止不动,细细感受着滋味。

  没想到朵云的战斗力很强,她搂着一朗子一翻滚,翻成上位。可是一朗子使
坏,又一使劲翻过,朵云又被压在下面。朵云睁大美目,不满地说:「淫贼相公,
你坏死了,就会欺侮朵云,有能耐你欺侮我师父去啊。」她抬出自己的师父来压
他。

  一朗子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亲一口,说道:「你师父也一样是我的女人呢。你
知道吗?她还用嘴舔我的肉棒,她可比你还爱我呢。可不像你呀,那么不听画。」

  朵云哼道:「胡说八道,我师父才不会舔你那鸡巴玩意呢,那玩意那么脏。」

  想起师父的嘴生得那般好看、那么高贵,不可能去舔男人的鸡巴。要是真舔,
有多刺激人哪。

  一朗子得意地笑道:「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现在,我得好好享受。」

  朵云一发狠,猛地一翻身,又来到上面,屈起膝、直起腰,双手按着男人的
肚子,像骑马似的动起来,让大肉棒子在自己的穴里到处冲撞着。撞得自己的每
根神经都跳舞似的舒服。

  身体的舒服,让她不可遏制地叫出声来:「好美啊、好爽啊,啊,你的大鸡
巴顶得好深哪。」一皱眉、一眯眼的样子,都叫人着迷。

  一朗子配合著朵云,不时挺棒刺她,眼睛看着她表情的变化,一双手伸上来,
各握一只乳房,尽情地揉搓,把两粒红枣捏得硬硬的,跟黄豆似的。

  当他低头时,还能看到多毛的小穴夹棒的样子。淫水从两人的交接处溢出,
把二人的阴毛都打湿,在一朗子的腹下形成小小的一滩,又流往地上。

  过一会,朵云还嫌不够过瘾,又改姿势。这次她是蹲坐,马步蹲裆,双手按
膝,向肉棒套去。

  这一幕特别诱人。一个大美女指挥着自己的小穴,不用手的帮忙,就想吃掉
像旗杆一样吃立的大棒子。她扭着腰,转动白屁股,小穴碰到棒子上,棒子一晃,
滑过去。追上去再套,又滑过去。

  朵云急了,低头瞧着,哼道:「你这鸡巴玩意真烦人,一点都不老实。」

  一朗子瞧那张开着被绒毛包围的嫩穴里流着黏液,还一开一合,觉得好美啊,
穴是刚刚被自己操过的。

  他笑道:「我的好宝贝,你别着急啊,要慢慢来。只要你刻苦练习,一定会
像练武一样有成绩的,以后可以一套进洞,成为月宫第一荡妇的。」

  朵云一边套着棒,一边哼道:「我才不要当第一荡妇呢,让师父当吧,让洛
英当吧。」说着话,「唧」地一声,小穴在不用手的帮助下,成功将大肉棒子吃
掉。

  屁股一沉,大半根已经进去。朵云爽得眯起眼,说道:「真好啊,骨头都有
点软了呢。」打起精神,屁股起落着,不停地套弄着大棒子。

  那根大棒子在这个姿势下,并不被完全吞没。一朗子清楚地看到美人两腿间
嫩穴吃棒的情形。配上白花花的屁股、白生生的大腿,再抬头看她的乳房和花容,
真美啊,心里多驴傲。

  他也坐起来,搂住她,和她一起使劲,让双方结合得更快、更密切,也更销
魂。

漓人 2012-3-21 01:24

第三章狂欢不尽

  朵云的体力很好,以这个姿势干了几千下,也不会累。只是她青春的肉体非
常敏感,在男人强而有力的抽插下,在长声浪叫中达到高潮。

  朵云安静下来,大口喘着气。一朗子双手搂着她的白屁股,闻着她身上的香
气,感受着她身体的美好。那根大棒子仍在小穴里泡着呢,泡得好舒服。别的女
人小穴所具备的好处,她那里都有。

  一朗子松开手,想把棒子抽出来,朵云搂着他不放,娇声说:「相公啊,插
在里面,不准出来。」

  一朗子笑问道:「为什么呢?小娘子。」

  朵云眯着美目亲吻他的脸,柔声说:「我喜欢你的大鸡巴插在里头,胀胀的,
撑得小屄都大了。」

  一朗子最喜欢她放开后浪荡的骚样,说道:「好娘子,我就喜欢你发骚,迷
死我了。」

  朵云睁开美目,用绯红的脸在他脸上磨蹭,小声说:「淫贼相公,我只对你
一个人发骚,你喜欢吧?」

  一朗子笑道:「这还差不多。」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抓弄着她的屁股。屁股
肉好软、好有弹性啊。手指再滑到她的阴沟里,在骚穴上拨弄一下,来到菊花上,
在紧凑的皱肉上骚扰着,朵云「哦」了一声,皱肉不住地收缩着。

  朵云伸手掐一下他的手臂,娇嗔道:「我的淫贼相公啊,不准碰我那里,你
还想走后门啊?」

  一朗子笑嘻嘻地说:「让我插进去,好不好?」

  朵云瞪他一眼,说道:「水道不走,非要走旱道,你太邪恶了。」

  一朗子在她微张的红唇上吻一下,说道:「要不,用你的小嘴帮我舔一舔,
好不好?」

  朵云直摇头,说道:「不好,我不喜欢。你想的话,还是让我师父帮你舔吧,
她有经验。」

  一朗子「唉」了一声,说道:「我说朵云哪,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子啊?一点
都不听话。你看人家洛英,百依百顺的,多有女人味啊。」

  朵云的俏脸一寒,说道:「难道她什么都帮你做过吗?」

  一朗子说道:「是啊、是啊。怎么样,你比不了吧?」心想:我激激她,她
也许就什么都肯呢。

  朵云芳心不悦,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让你胡来。」

  一朗子大喜,说道:「我的好妹子,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心想:
你要是让我去摘星星,我可有心而无力啊。

  朵云的美目一转,悄丽的脸蛋上露出媚笑来,轻声说:「你得把我干舒服,
干得我心服口服,我才考虑考虑。」

  一朗子豪兴大发,说道:「有什么难的?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朵云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意,芳心如蜜,说道:「淫贼相公啊,咱们用什么
姿势啊?」新婚小娘子的表情和笑容是非常耐看和诱人的。

  一朗子一手捏着她的乳房,一手抓着她的屁股肉,说道:「我的小娘子,你
为什么老叫我淫贼相公呢?你相公我和淫贼有什么关系啊?」

  朵云噗哧一笑,露出满嘴白牙,说道:「你不就是一个淫贼吗?还用我说。」

  一朗子皱一下眉,将一根手指塞到她的小穴里,出出入入的,弄得朵云下面
又流水,腰臀也微微扭动,眯着美目,娇喘着说:「难道不是吗?你头一次见到
我,就看直了眼,一副色狼相,心里想的事情肯定挺脏的。我质问你时,你还解
释得头头是道,把自己说的和圣人似的,真是一个可恶的淫贼。你敢说,你那时
安了什么好心眼吗?」

  一朗子听了,坏笑道:「我的好娘子啊,你倒是挺了解我。我第一次见到你,
你就穿这条裙子,身材那么好,脸蛋那么美,走起路来,轻盈而优美,像仙女似
的。我那时候就想过要把你扒光,狠狠地操你。」

  朵云白他一眼,说道:「你这个大淫贼。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我,最后我
还是没逃过你的魔掌、还是让你糟蹋。一想起这事,我就恨死你了。」说着话,
伸过小嘴,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一口。

  一口咬得好疼,一朗子「啊」了一声,在她的屁股上拍一下,屁股肉直颤。
朵云一摸屁股,怒道:「大淫贼,你敢打我?」

  一朗子笑道:「我都敢操你,还不敢打你吗?对了,我怎么又成了大淫贼呢?
你的词还真多。」

  朵云怒中含笑,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屁股微微转动,使肉棒在穴里活动着,
说道:「你对我不安好心,又把我干了,你就是一个小淫贼。可是呢,你还不满
足,又把鱼姬干了,还干我师父和洛英她们七个。你说,不是大淫贼是什么啊?」

  一朗子得意地大笑,说道:「你这嘴呀,就是不饶人。」说着,将那根手指
抽出她的穴,放到她的嘴边,说道:「舔一舔,小娘子,尝尝自己是什么味道。」

  朵云犹豫着,一朗子哄道:「乖乖地听话,等一下,相公卖点力气,把你干
舒服了,舒服得你几天下不了床。」

  朵云笑了,白他一眼,说道:「就会胡说八道。」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起那
根沾满淫水的手指来。一边舔着,一边抬眼望着一朗子。眼神又热烈、又羞涩,
还有些兴奋和渴望。

  一朗子看着心上人这骚样,哪里忍得住呢?将她猛地推倒,压在她身上,没
命地干起来。那根大肉棒急促地动着,干得朵云淫水四溅、欲死欲仙、浪叫不绝。

  平日里总是和他对着干的美女,这时候被这个男人干得大爽特爽,两条玉腿
抬高,一下夹他的腰,一下屈张着、踢瞪着,如花似玉的脸上带着浪笑,要说是
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两条玉臂早就勾住男人的脖子,浪哼道:「我的好相公,大鸡巴相公,你干
死朵云,干死你的小娘子了。啊,这一下真好,要插到我的肚子里了。」

  在女人最爽的时候,平时说不出的话,这下子全说出来,早忘了什么是羞耻
和矜持,把男人乐得大干特干,恨不得变成被子长盖在她的身上。

  当朵云又达到一个高潮后,一朗子停了一会,抽出肉棒,将她翻起来,摆成
狗爬式。朵云轻微反抗道:「相公啊,这姿势不好,像狗在交配,不好看。」

  一朗子将她腰按低,让屁股撅得更高些,说道:「我的好娘子啊,管他好不
好看,舒服就行。」

  朵云没法子,双臂前撑着,屁股撅得比头还高。这可便宜了一朗子,从后面
一瞧,美女的秘密一览无遗。

  朵云的屁股不算大,不算壮观,比不了嫦娥和鱼姬,但圆润、厚实、挺翘。
洁白的肌肤简直光洁可鉴、滑不溜手。因为她的大腿没并拢,两个穴孔全在男人
的眼中。

  淡色的菊花是紧绷绷的一圈,也闪着水光,显然是沾了淫水。那个小淫穴羞
耻的张开来,露出里面的粉红嫩肉,像一张微笑着的嘴,嘴里还淌着口水。

  小穴的周围,分布着卷曲的绒毛,一根根都湿漉漉的,是刚才二人欢爱造成
的。

  由于姿势的原因,小穴显得特别突出。

  一朗子越看越喜欢,欲火大盛,感慨道:「你们女人怎么会长这么个玩意啊?
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操呢?真美啊。」

  说着,便凑上嘴,连亲带吸的,弄得朵云的小穴不时收缩着,屁股直晃,嘴
里浪叫道:「相公啊,不要啊,我受不了你的嘴,你的舌头一舔我,我的魂都要
飘起来。啊,不要进来啊。」

  原来一朗子的舌头已经探入穴里,一伸一伸的,像火焰似的。

  异常的刺激,使朵云在沉醉的同时,也不由地娇躯震颤着,嘴里「伊伊、呀
呀」地叫着,声音高低起伏,每一声都风骚入骨,抽空还喊道:「我的好老公啊,
朵云求你,别再折磨我,快点插我吧,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一朗子贪婪地舔着、吃着,不知有多少淫水进嘴里。他的活动范围还扩大到
菊花上,用舌尖探索着小菊眼。

  朵云实在受不了,双臂一软,身子朝前一扑,整个上身都趴在地上,嘴里还
喃喃地说:「相公啊,求求你,快点操我吧,操死我好了。我要你的大鸡巴操我,
我更喜欢你的大鸡巴啊。」

  由于她的身子前扑,身子趴下,屁股合上,两个穴孔变了形状,更有神秘感。

  他将嘴边的淫水舔干净,说道:「小娘子,我来了,非把你操死不可。」便
趴上去,挺起大肉棒子,对着风流穴就是一插。「唧」地一声,一插到底。

  朵云软弱无力地说:「你操吧,用力操吧,操死我,我也不后悔。我是你娘
子,就该被你操死的。」

  一朗子气喘如牛,意气风发地大干着。那条大肉棒子粗壮如臂、坚硬如铁、
强健有力地在嫩穴里进出,不一会便磨得晶亮,带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

  朵云娇喘着、浪叫着,本能地摆臀扭腰,以便使自己更舒服一些,让大肉棒
不放过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一男一女,尽力配合著,都在梦境般的交欢中沉醉,不想醒来。幸好是在地
上,要是床的话,定会四分五裂的。

  一朗子趴在朵云的屁股上,正干得兴起,这时候,香风吹来,一只玉手拍拍
他的肩膀,一朗子没理她,说道:「你也要我干吗?那就快脱衣服,朵云正被我
操得爽呢。」他以为是洛英诸女。

  那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没其他动静。一朗子停下动作,转头一看,那女人身
材丰满、体态撩人、面目艳丽,嘴边还有一颗痣呢。眼神媚媚的,带着勾,像是
发骚。

  一朗子一愣,因为这个美女他不认识。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一套黑色劲装,包裹得胸脯和屁股特别突出,也特别迷人。

  一朗子淫笑两声,在她的胸脯上抓两把,真软,弹性良好。他说道:「我知
道,你是柳妍。来得好啊,柳妍,快躺下,让我操你。我一定把你操舒服了。」

  想不到,「啪」地一声,脸上挨了一个耳光,又「啪」地一声,另一边也了
挨一下。他猛地睁开眼,原来刚才的好事是一场好梦。

  什么朵云,什么杏花飘飞的院子,通通都没了,自己还穿着衣服躺在土炕上。

  可是脸上火辣辣地疼,显然是被打。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一朗子隐约看到炕
前站着一个人,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也灼灼有光。

  一朗子一惊,猛地坐起来,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是不是你打我的?」

  黑影「哼」了一声,恨声道:「朱一朗,你这个色狼,我要杀了你!」拔剑
就刺。

  一朗子身子急退,「刷」地一声,剑砍在土炕上,灰尘扬起。

  一朗子惊出一头冷汗,说道:「怜香,你有毛病啊?干嘛一见我就动剑?我
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要杀我。」从声音已经听出来,就是怜香姑娘。自己已经回
到凡间,不是月宫或无为观。

  怜香咬牙大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该杀的淫贼。我来叫你起床,你不但
不起床,还对我师父不干不净的。我弯腰拍你肩膀时,你这个家伙在我的胸上抓
了两把。你个小淫贼,我一定要杀了你!」说罢,又是「刷刷」两剑刺过去。

  一朗子前窜后跳的,总算躲过。他跳下地来,离她远点,隔着桌子,说道:
「怜香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努力回想着被打醒前的一切。

  不错,是有摸到胸脯,难道是她的吗?糟了,我说那些操柳妍的话,难道她
也听到了?要是告诉柳妍,那女人一气之下,也会刺我两剑吧?

  怜香气得说:「你还敢说?你还有脸问我?自己干的事不知道吗?你摸我,
还说要对我师父怎么着。我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一朗子不再怀疑,便歉意地笑笑,说道:「对不起啊,怜香姑娘。我刚才睡
着,在做梦呢。我也不知道我干什么、说什么。你度量大点,别和我计较。这件
事算了,就当没发生。」

  怜香气得呆了一下,半晌才说:「什么?不跟你计较,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你胡说八道,你在放屁!我的胸白白被你摸了?我师父白白让你侮辱了?不行、
不行,绝不能放过你。我被你占了便宜,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呢?我师父还怎么做
人呢?你必须付出代价。」

  一朗子也生气了,说道:「我是无心之过,头脑并不清醒。你说,你想怎么
办呢?难道你真想杀我不成?」

  怜香用剑尖敲着桌子,冰冷地说:「就算我心软,不砍掉你的脑袋,我也要
剁掉你乱摸的那只爪子,还要割掉你胡说八道的舌头。」

  一朗子稳定一下心神,说道:「我哪只手摸你?」

  怜香想想,说道:「好像是左手。」

  一朗子嘿嘿笑了,说道:「等你想清楚再砍我手吧,以免砍错。」

  怜香断然喝道:「不行!为了不放过你摸的那只手,有必要两手全砍了。」

  一朗子嘻嘻笑,说道:「对我多么不公平啊?再说,你说我摸你,有什么证
据吗?我的手上留下什么痕迹吗?」仔细回想,还真不知道是哪只手摸的,滋味
如何,更不太清楚。

  怜香被说得一愣,怒道:「你这个无赖!」

  一朗子觉得自己占了主动权,又说道:「你要割我的舌头,凭什么呀?」

  怜香激动地说:「谁叫你说师父脏话,不割你的舌头,割谁的?」

  一朗子来劲了,哈哈笑着,说道:「你说我说她的脏话?有证人吗?」

  怜香急道:「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上哪找证人去?」

  一朗子理直气壮地说:「没有证人,我也可以说你是诬陷好人。再说,就算
我在梦里说那话,我也是对你师父说的,并没有说你。真要割我的舌头,也得由
你师父来割,跟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怜香气急了,不再和他废话,「刷」地一剑,只听见「哗拉」一声,好好的
一张桌子,被劈成两半。

  她剑不停歇,人随剑向一朗子刺去,又快又狠,看来是真想废了他,嘴里还
叫道:「淫贼,纳命来!」别看半夜屋里黑,练武之人的眼睛比常人好得多,她
隐约能看见一朗子的影子。

  一朗子一惊,「飕」地侧身,一剑走空。那剑并不撤回,顺势横削,又快又
急。

  虽在黑暗中,一点也不影响剑的准确度。

  要是被削上,等于腰斩一朗子。一朗子心一紧,猛地退后,说道:「怜香妹
子,有话好好说。」

  怜香怒道:「谁是你妹子,淫贼!」剑风微动,她一个箭步又冲上来,把一
朗子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要是无为功不被锁,对付她还不绰绰有余吗?单就身手而言,法术不算在内,
她还不如朵云厉害。

  可是此刻,怜香剑如急雨,内力外放,随时都可能一剑将他刺穿个窟窿。不
是比武,怜香会对他客气吗?

  当一朗子又躲过一剑后,怜香逼得一朗子都靠在墙上了,这时候,她反而笑
了,说道:「小淫贼,你没有退路,别怪本姑娘心狠呢。你摸我,坏我的名节,
我不杀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呢?如果说你守口如瓶的话,我也可以饶你一命,不
过嘛,有个条件。」

  一朗子紧张的心蓦地一松,说道:「什么条件?」心想:实在不行的话,我
就大喊大叫,不信柳妍她不过来救人。

  怜香玩着剑,像猫戏老鼠般地看着黑地里的一朗子,说道:「很简单,我不
砍你的手,不割你的舌头。」

  一朗子笑了,说道:「当然好。」

  怜香的声音一冷,说道:「只要你跪到地上,磕我三个响头,并说:『姑奶
奶,我错了』这样。」

  一听这话,一朗子心头火起,差点跳起来大骂,但他忍住了,嘿嘿一笑,说
道:「看来,我是无路可走。好,我就跟你磕头,反正咱们也不是外人。」说罢,
跪到地上。

  怜香忍不住笑了,笑得直捂肚子,说道:「你真是个软骨头、窝囊废,刚才
的气魄和风趣哪里去了?真丢男人的脸。我要是你,还不如喝口水气死算了。」
说罢,将头一歪,像是不愿看他磕头的丑样。

  一朗子笑道:「我要磕头了。」,然后听见「咚」的一声。

  怜香干脆把眼睛都阖上,让她一个大姑娘接受男人的磕头实在受不了。一朗
子见此,知道时候到了,身子突然跃起,往她手腕上就是一掌,怜香吃痛,剑落
了地。

  一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搂住她,张嘴向她脸上亲去。不料,却亲
到布上,原来她蒙面。

  一朗子不等她反应,一把扯掉她蒙面的布,吻到她的嘴上。来不及看她长什
么模样,这时候,正事最要紧。

  在此同时,两只手也放肆起来。一只手搂她的腰,一只手摸上她的乳房,有
节奏地在两只乳房上抓、揉、捏、搓着,很有技巧地施展。

  一朗子心想:你不是说我坏你的名节吗?我根本想不起来。那么,让我彻底
地坏你的名节,这样我才不冤枉,当得起「淫贼」这个称谓。

  怜香想不到一个刚屈服的男人会突然反抗、反击,这已经让她措手不及。更
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根本不怕死,竟然冲上来,对她的身体下手。她一个黄花闺
女,哪经过这种阵仗啊?

  她的红唇被他亲着,失去了初吻;她的乳房被他摸着,也不再圣洁了。她想
反抗,可是身体却让他弄得有点异样,生不出强烈的反抗之心,她不禁有点犹豫。
这么一犹豫,更让男人有机可趁。

  一朗子在她的唇上亲、舔、蹭、拱着,还试图撬开她的牙齿,和她的香舌交
流,但怜香就是不张口。

  可是,两只乳房被这男人玩得颤抖起来。被男人摸乳房的感觉真好,痒丝丝、
麻酥酥的,汇合成快感传到大脑,那种特别的快感她从未有过,真叫人又喜欢又
害羞。

  两粒奶头被他隔着衣服捏得微疼,但是她还受得了。她感觉到两粒奶头不争
气地硬起来,但少女的矜持仍在,双手无力地推他,鼻子也「哼哼」着,想说话
却说不出来,呼吸变得更粗重。

  怜香被一朗子连亲带摸的,几乎晕眩,娇躯忍不住扭动着。突然受不了的震
颤一下,原来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胯下枢了一把。之后,手停在那里作怪,那些下
流动作弄得她下面都湿了。

  当她被吻得喘不上气时,才勉强推开他。本想狠狠打他两个耳光,结果手臂
都没了力气。

  一朗子是个行家,心中大乐,弯腰将她抱起,抱到土炕上。

  若无意外发生,一朗子肯定会一鼓作气,将怜香变成少妇。不料,这时门外
一响,一个轻柔且威严的声音响起:「怜香、朱公子,时辰到了,你们怎么还不
出来呢?兄弟们都等着呢。」

  怜香连忙推开一朗子,说道:「师父啊,朱公子睡得和猪似的,我叫了半天,
他刚刚才醒。」

  柳妍「哦」了一声,说道:「快点来,大伙都在等你们。」

  一朗子很留恋怜香的肉体,将她搂住,又亲嘴、又摸奶,过一会才放开她。

  怜香下了炕,等呼吸平稳之后,才冷笑道:「朱一朗,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还怕什么啊?我也不会放过
你的。」

  怜香很倔强地说:「我不是你的人,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从头到尾,都是
你在蓄意侮辱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你等着瞧吧。」

  一朗子懒洋洋地说:「随便,既然你说咱们没有任何关系,等今晚的行动完
毕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当不认识。」

  怜香听了又气又苦,情不自禁地骂道:「放屁、放狗屁!」

  一朗子呵呵笑,说道:「我说怜香啊,一个姑娘家,说话要注意啊。不然,
哪有男人娶你啊?当心一辈子嫁不出去。」

  怜香气得要跳起来,怒道:「朱一朗,我告诉你,我要是嫁不出去,你也休
想娶娘子。你认识一个,我拆散一个;你娶一个,我杀掉一个!」冷哼一声,在
黑暗中找到布把脸蒙好,便往前厅去,再不理这个无赖流氓。

  一朗子也不生气,整理一下衣服,才迈着方步走向前厅。

  前厅灯火辉煌、群雄共聚,大约有几百人,都是青龙寨的好手,也是本次救
人行动的骨干。

  他们分站两侧,个个提刀佩剑,黑色劲装,脸色凝重,目光都望着夫人柳妍。

  柳妍在厅中站着,微微皱眉,像在思考着什么。

  怜香站在人群的前面,被明亮的烛光照着,有点发呆。若非蒙面,还能看到
她的脸色。她身边站着李铁,精神抖擞,不时以爱慕的眼光看着怜香。他哪里知
道怜香刚才发生什么事。

  一朗子进了前厅,找个角落站好,心想:等救人之事一了,我就离开,离这
个疯丫头远点,免得遭殃。

  柳妍见成员都到齐,便说道:「朱公子,请上前来。」

  一朗子走出人群,来到柳妍身边,说道:「嫂子,兄弟我能力有限,也不知
道对于这次行动能有多大用处。」

  柳妍很和气地说:「朱公子谦虚,你有你的长处。」然后对大家说:「这是
我和大当家新结识的兄弟朱一朗,他也参加咱们这次救人行动。他的身手也相当
不错,别看是读书人,他的勇气不比任何人小。」

  众人皆是粗豪汉子,乍见一个读书人面孔的公子,也不怎么在意。只看两眼,
又将目光转到夫人身上。

  在他们的眼里,夫人如同仙女下凡。一朗子不知道夫人的相貌,他们可是很
清楚的。每个人都渴望着每天见到夫人,夫人每次看他们一眼,都会叫他们当夜
失眠可是他们从不敢对夫人胡思乱想,更不敢对夫人胡说八道,对夫人是敬若神
明。

  没一个像一朗子那样,刚认识就一肚子花花肠子。如果怜香将他的梦中话说
给柳妍听,一朗子就惨了。

  柳妍在厅中徘徊,目光依次看过每一张脸,都是黑脸、黄脸、红脸、粗糙的
脸、威武的脸,没有一张像一朗子那样的脸:白净、俊俏、文雅,还带着几分让
女人心动的邪笑。

  所谓的「邪笑」,是柳妍的看法。并不是一朗子的笑容有多邪恶,而是笑容
中有「好色」和「贪婪」的成分,未必会去强暴女子;可是柳妍对这种笑容很敏
感,称之为「邪笑」。想到他说过很快就会走,去黄山寻亲,柳妍的芳心一紧,
又不禁暗道: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此刻,她身形笔直,站在众人面前,气度豪迈,目光炯炯有神,像一个骄傲
的女王。她说道:「兄弟们都知道自己的职责了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众人齐声又小声地说:「没有。」

  柳妍说道:「那就好,开始行动吧。李铁,你带人先走,一定要万分小心。」

  李铁答应一声,向怜香一笑,便领人往外走。怜香临走时,回头瞪了一朗子
一眼。

  一朗子视而不见,心想:你这个疯丫头,我可不要娶你这样的,太可怕,动
不动就朝我挥刀子。朵云虽然凶了点,对我很好,不敢这么放肆。像你这样的母
老虎我才不要,占点便宜还是可以的。唉,今晚不巧,否则,早已经得手。对付
你这种黄毛丫头,很轻松的。

  李铁带走一大半人,柳妍对一个身材细高的的汉子说:「孙杰,这次朱公子
编入你们组里,和你们一起放火。你千万不能让他出事啊,他可是咱们青龙寨的
贵客。」

  叫孙杰的大汉恭敬地一抱拳,说道:「夫人请放心,只要孙杰活着,朱公子
就不会出事。」

  柳妍「嗯」了一声,看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朱公子、孙杰,你们放完火
后,只要抵挡一阵,等火势起来了、不易救了,就赶紧撤走,和李铁李铁他们会
合,尽快出城,不可恋战。」二人点头。

  等交待完毕,孙杰和兄弟们带着所需之物,先出门。一朗子望着柳妍,她也
正望着他,四目相对,都觉得心跳加快。

  柳妍脸上红得厉害,幸好别人看不到。她强作平静,说道:「一切小心了,
朱公子,等救出大当家,青龙寨大摆宴席,帮各位庆功。」

  一朗子朝她微笑,低声说:「最好夫人能跳舞助兴。」这话就有点调笑之意。

  柳妍瞪起美目,一朗子已经转身,要推门出去。

  柳妍「哎」了一声,说道:「等一下。」追到门口。

  一朗子心中大乐,心想:怎么着,是不是想亲我一下,再放我走?

  失望的是,柳妍递上一把剑来,说道:「带上它,用来杀敌。」

  一朗子「嗯」了一声,在接剑时,顺便在她的手上摸一下,心道:真滑啊!
然后一朗子就跑了。

  柳妍脸上一热,想骂什么,还是忍住了,心想:这小子,是个大色狼。不占
女人便宜才奇怪。

  屋外万籁俱寂,吹着凉风,连一个行人都没有。这个时候,正是人们躺在被
窝里,好梦正甜。

  一行人小跑着,脚步很轻,几乎无声。他们绕到县衙前面,只见围墙高而厚,
墙上拉着铁网,不易跳入。大门紧闭,两盏大灯笼发着红光,随风飘荡。

  一行人蹲在一家店铺的墙角观察。他们看到,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支巡逻
队绕门巡视,每一支队相隔不远。他们想放火、想达到最好效果,首先就得过这
一关。

  孙杰凑到一朗子耳边,说道:「朱公子,你看怎么办好?」

  一朗子望着红灯笼,说道:「好办,把这些巡逻的干掉就是。」

  孙杰心里发笑,心想:我当然知道干掉,问题是怎么做?一朗子不等他问,
说道:「在这一片地上浇上迷药粉,他们就全倒了,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孙杰听罢微笑,夸道:「好办法。」打开包袱,掏出几个瓶子来,说道:「
朱公子,咱们迷倒他们之后,马上放火。你看在外面放火,还是里面放好?」

  一朗子笑道:「自然是里面放好了。县太爷也住在里面吧,放把火,一定吓
得他尿裤子。」

  孙杰说道:「好。」

  一朗子继续道:「这样吧。孙兄你领人撒药粉。之后,我跳墙进去开大门,
到时候,一窝蜂进去,烧它个干干净净。」

  孙杰也有心看看这个朱公子的本事,说道:「好,就这么办。」

  孙杰等巡逻队的人一走,带领人马上前撤药粉,接着躲起来。巡逻队的人走
来,纷纷倒地,连一声都不发,和死狗似的。

  一朗子便跑到围墙前,「飕」地跳到院里。府里很静,没有灯火,应该也都
睡了。

  他刚想去开门,只见前方一个黑影跑来,从高度上看,便知道是狗。可怕的
是,它「汪汪」叫起来,当它叫到第五声「汪」时,一朗子猛地冲过去,一臂夹
住狗脖子,一手捣住狗鼻子,狗蹬几下腿,便不动了。

  一朗子拉着狗尸来到一个花坛后,倾听着动静,见没人过来,心里一宽。他
将狗尸抛进花丛,接着去开门。不料,大门不是插着,而是锁着的,他心里暗暗
叫苦。

  可是既然进来,就不能空手而返,就这样出去也让孙杰等人笑话。要是换以
前的一朗子,使上无为功,用手就可以捏碎锁头。

  但现在怎么办?他随手抽出柳妍所赠之剑来,照着大锁头砍去。「砰」地一
声,锁头落地,看来这把剑相当不错。

  一朗子大喜,将大门拉开,门外一百多人在外等候。他们兴高采烈地冲进来。

  但砍锁之声,还是惊动了不少人。只见各屋灯火亮起,看来很快就会有人跑
过来察看。

  一朗子说道:「孙兄,你领一半兄弟去放火,我收拾那些不怕死的狗崽子们。」

  孙杰答应一声,和大家拿着放火之物,四散而去。而县衙的官兵和衙役刚冲
出来,就被一朗子带人拦住。

  一朗子带着人堵住各个房门,人出来就杀。他的无为功被锁,敌不过高手,
但杀那些官兵和衙役还真如切瓜削菜一般,轻轻松松!

  胡县令也从一个房间跑出来,官服不整,连乌纱帽都歪了,他叫嚷道:「兄
弟们,杀掉山贼,赶紧救火啊!」

  一朗子笑道:「连你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想救火吗?」便挺剑冲向他。胡县
令「妈呀」一声,转身就跑,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当此情景,不是杀狗官的时候,一朗子只是吓吓他罢了。那些官兵和衙役们
见门难出,纷纷跳窗而出。一朗子这边终究人太少,没法阻挡,眼看着就要陷入
包围之中。

  他这么一拖延时间,孙杰那边已经大肆地放起火来。他们为了让火势更大,
烧得更快,往上倒不少煤油。于是,四面都是火,越烧越旺,火光照亮天地,发
出「劈啪劈啪」之声。

  孙杰和一朗子看看差不多了,下令放信号弹。信号弹犹如烟花一般,不但在
空中绽放出硕大的花朵,还能停留一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附近的人都能看到
和听到。

  李铁他们见了,大呼一声,领人向衙门后院冲去,一边冲,一边叫道:「救
大当家,把官府这帮疯狗全都杀掉!」

  地牢的大门就算够结实,也挡不住火药。惊天动地的一声响过后,青龙寨的
山贼在李铁和怜香的率领下,如潮水般涌入。

  东厂的两个高手都在后院,见此情形,都感头疼。救火重要,守牢也同样重
要。

  七、八百人虽多,可是毕竟不全是能人。

  无奈之下,马忠和熊义商量,分出一小部分人到前面救火。不救火不行,火
若烧到这边后,会把赵青龙等人烧死;他若是死,山贼没了顾虑,便可倾巢而出,
拿下一个泰安城都不成问题。

  他们两个人,一个守在后院里,挡住山贼,另一个守在大牢,以免赵青龙和
李铜被救。

  这次,马忠和熊义来泰安城,并非只有他们三人,除了那个倒楣被一朗子压
死的苟仁之外,还有武功不入流的手下,一共七、八个人,这些人平时都守在大
牢。

  现在,情况危急,七、八人调出一半来,以助马忠一臂之力。熊义和四个人
守在牢里,盯着赵青龙。

  关押赵青龙的监牢栏杆,都是精钢打造,普通的兵刃绝不能砍坏。就算是牢
门的锁头也是特制的,可保万无一失。

  这样,熊义紧张地领人在监牢里看管赵青龙。马忠在外面领着六、七百人和
凶神恶煞下凡似的的山贼恶斗。

  那些山贼真不简单,都训练有素,又是身经百战,战斗力极强。别看只有官
府的一半人数,真的打杀起来,以一敌二都不含糊。

  现场一片混乱,双方都杀红了眼。李铁和马忠战在一处,双方功夫在伯仲之
间,一时分不出胜负来。

  怜香杀起人非常例落,鲜血早染红她的衣服。幸好蒙面,不然的话,会满脸
是血。

  东厂的几个家伙见她像母豹一样厉害,便分过两个人,抡刀阻挡。没过几招,
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因此,第三个、第四个也加入战团,使怜香渐
渐处于下风。

  官府将数个灯笼挂起,照得后院通亮,不至于误伤同伙。残肢断臂乱飞,人
头也像滚瓜似的在地上滚动,不时就有尸体倒地;喊杀、怒喝、长啸、惨叫声混
成一片。

  山贼也好、官府也好,伤亡人数急剧上升。堂堂的县衙后院,成为战场。双
方都不肯退缩。

  前院是大火燃烧,房屋不时倒塌;后院是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只有大牢里
是安静的。熊义焦躁地在走廊里转来转去,心急如焚。虽然他相信官府人多势众,
那些山贼再强,也不好攻入,可是他仍然皱着眉头。

  他不时盯着牢中的赵青龙、小五,还有李铜。李铜是后来关进来的,本在前
院受审,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就把他塞到这里。

  熊义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看到冲天的火光,心情越来越糟,他觉得还是架把
刀在赵青龙脖子上最保险。于是,他叫人来开牢门。大板牙答应一声,沿着走廊,
向牢里走来。

  才这么个工夫,忽然听见「锵锵」之声。一开始,熊义还没有在意,接着声
音渐渐变大,熊义暗想:是什么声音啊?好像从地下传来。

  突然,熊义的心一沉,大叫道:「不好,快开牢门。」对着慢吞吞走来的大
板牙瞪眼睛。还没等牢门打开,牢里的地上便现出一个大洞。接着,几个人先后
跳出来,其中就有蒙了头脸的赵夫人柳妍。

  柳妍叫道:「大当家,你们快下地道。」

  小五和李铜扶起赵青龙往洞口走去。赵青龙笑了,说道:「夫人,你真有办
法,这招妙极了,我都没有想到。」

  柳妍一笑,说道:「大当家,快走吧。」

  赵青龙深情地望着她,说道:「你也要小心,打不过就跑。」

  听见柳妍「嗯」了一声,赵青龙便和小五、李铜下地道。柳妍和几个人守在
牢里,阻挡敌人。

  熊义见此情景,气得哇哇大叫,白脸都气成了铁青色。人犯在他的手里逃走,
无论如何难辞其咎。

  牢门一开,他抡着刀,第一个冲上去。柳妍拔出剑,直刺他的心窝。熊义不
敢大意,后退一步,以刀封剑。原以为一下子就可将剑震飞,不料,剑纹风不动。

  他心中一惊,心想:柳妍不愧是聊城侠女,果然身手不凡。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二人一交上手,熊义心就一凉,知道不是对手。
但他没有后退,反而拚命往前冲,把刀舞得风雨大作、威力无穷。

  柳妍的剑术更妙,遇「墙」拆「墙」、遇「网」破「网」。熊义使尽浑身解
数,就是无法冲进牢里追人。由于牢门不大,柳妍往那一站,可谓是「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熊义几个手下人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几个山贼见夫人一招一式,都杀气腾腾,丰满的身子在战斗之中摇曳生姿,
心中大为佩服之外,暗恋她的人专往她的胸臀上看,看得都呆了,忘了自己的任
务。

  柳妍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一边逼退熊义,一边说道:「走吧!大家都可以走
了。」

  几个人特别忠心,都不肯走,说道:「夫人,你先走,我们才走。」

  柳妍了解他们,便一个箭步折回,先跳进地道,几个人才随后跟上。熊义也
速度够快,几步就躐了上来,看到有一个山贼半截身子才刚下地道,熊义大吼道
:「去死吧!」刀光一闪,山贼的脑袋已搬家,鲜血溅了熊义一脸。

  熊义气极败坏地将尸体拖出来,要四个人下去追。四人不情愿地进地道,熊
义则最后进去。

  柳妍领人在前面跑,他们从后面追。越追越近,距离百尺时,柳妍下令道:
「用火药。」

  后面一人答应着,从旁边的一个穴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地道中央,用火石
点了。引线闪闪地闪烁着,山贼笑道:「龟儿子们,尝尝火药的滋味吧。」说罢,
全力奔逃。

  稍后,只听「轰」地一声闷响,地道坍塌,将前四个人全部埋了。熊义跑在
最后,见势不妙,转头快跑,总算捡回一条命。

  地道封死,没办法追,他只好向牢房跑去。

  再说一朗子和孙杰他们,见火势够大,不好扑救,也不再恋战,领人往后院
去。

  经过刚才一场恶战,他们损失一半人。一朗子还好,没有受伤。而孙杰的腿
上和臂上,都留了数道伤口,幸好都是轻伤。

  他们来到后院,见到李铁他们已经被人包围。有一群官兵拿弓箭,在圈外比
划着,不敢大肆放箭,生怕伤到自己人;但还是有零星地放,有些山贼就死在这
些暗箭之下。

  孙杰见李铁还能支撑,而怜香就狼狈多了。围攻她的四个人被她用内力震死
一个,剩下的三个将她缠住不放,打定主意要活捉她。

  怜香的裤腿和衣袖都被划破多处,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一朗子虽然不喜欢
她,可是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他转头对孙杰说:「孙兄,你带人对付那些弓箭手,务必全歼,我去救怜香
姑娘。」

  孙杰说声好,带人冲向目标。只听怜香「啊」的一声大叫,大腿挨了一刀,
活动不灵,又挨了一脚,倒在地上。三个汉子淫笑着,就要扑过去活捉怜香。

  一朗子迅若流星地飞过去,喝道:「孙子们,受死吧!」跳到怜香身前,一
式「百花齐谢」,将三人手中的刀全都削断,差点断了他们的手腕。

  在他们愕然后退时,一朗子已将怜香扶起,说道:「没事吧。」

  怜香被他搀着手臂,遇上他的目光,脸上一热,说道:「我没事。」

  那边的李铁叫道:「朱公子,快带怜香走,我们断后。」他被马忠缠得脱不
开身子。

  一朗子答应一声,身子一蹲,让怜香快上来。怜香犹豫一下,一朗子催促道
:「你不想死,就快上来。」

  怜香趴上他的背,双臂搂上他的脖子,心跳是平时的好几倍。

漓人 2012-3-21 01:25

 第四章山峰惊艳

  有数十名官兵将一朗子团团围住。一朗子大笑道:「不怕死的,尽管来吧!」

  举起长剑,一个急速回旋,只听见惨叫之声连连响起,挨到的非死即伤。

  一朗子趁着他们退缩之际,背着怜香,像施展轻功一样,朝院外飞驰。一个
声音在后面叫道:「朱一朗,你往哪里跑?留下命来。」

  一朗子闻声回头,在灯光的照耀下,看见灰头土脸的熊义向他追来。他的轻
功不错,快如离弦之箭。

  有几个山贼企图将他截住,熊义便抡起刀,或削、或劈、或刺,挨到的山贼
纷纷倒下,惨叫连连。熊义速度不减,急追一朗子。

  一朗子也不害怕,心想:危急时刻,我可以施展腾云驾雾,你再快也快不过
我。

  其实,他现在的「轻功」只是腾云驾雾的一种变换。表面上看起来和轻功相
似,但实际上完全不同,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出了后院,一朗子向城东奔跑,当真迅若流星。熊义虽不能立刻追上,但也
不肯退后。他恨透这些山贼,尤其是这几个为首的。

  到了城门之前,那边有人叫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们就放箭!」

  一朗子一惊,就要停下,怜香却叫道:「孙英,是你吗?我是怜香,快开城
门,放我们出去。」

  那人叫道:「原来是怜香姑娘啊。好,开门。」两扇大门徐徐开启,一朗子
背着怜香像鸟般飞过。后面的熊义就没有那么幸运,被挡在门前,遭乱箭齐射。

  熊义身手确实不凡,拨掉箭头,趁门未关严,也挤出去。等他冲出城门,一
朗子已跑远得只剩下一个黑影。

  熊义不放弃,非要将二人生擒或者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在到达十里亭的半
路上,一朗子在拐弯处一拐,便不见人影。

  熊义追到此处,像猫咬尾巴似的乱转着。

  周围除了草丛就是山岭,人躲在这里,根本没法找。再说现在是晚上,黑幽
幽的,虽说练武之人眼力比较好,但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熊义寻了半天没有结果,他火冒三丈,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破口大骂道:「
朱一朗,你这个胆小鬼。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出来和我决一死战。否则的话,你
就是娘们、太监、狗杂种!」他想把对方骂出来,哪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用刀拨弄着杂草,倾听着动静,忽闻背后「飕飕飕」三声。熊义转身举刀,
「啪啪」两声,打飞两颗石子,第三颗直奔他的胯下,正当他伸手去抓时,背后
寒光一闪,他本能地向旁边一躲,但剑来得太快,肋下还是被刺穿。

  那人转剑横削,活生生地将熊义切成两段,死状极惨,叫声传出好远。

  一朗子回剑入鞘,长舒一口气,去旁边的草丛里把怜香背出来。

  怜香看一眼熊义,感慨道:「朱一朗,还是你鬼点子多。要不是让我发暗器
干扰他,使他分神,根本杀不死他。」

  一朗子动动腰,将怜香往上往上扶,说道:「是啊,这家伙实在是难搞。要
不是我的『内功』被锁,十个熊义也死了。」

  这倒是实话。别看熊义武艺高强,可是比起下凡前的一朗子差得多。年纪轻
轻的一朗子在无为观是最厉害的弟子,连睿松也引为自豪。

  怜香听罢笑了,说道:「你可别吹牛,自己武功不行就不行,还要找那么多
的理由辩解。你这人哪,脸皮太厚,以后不好找娘子。」

  一朗子也笑了,说道:「怜香姑娘,不如你当我娘子吧?你想,我长得英俊,
你应该也长得不丑吧,咱们挺适合的。」

  怜香「哼」了一声,说道:「我呸,别做梦啊。我宁可嫁给李铁,也不嫁给
你。」

  一朗子故意叹口气,问道:「为什么呢?」

  怜香咯咯笑,说道:「因为你不是个好人,是个大色狼。嫁给你这样的人,
这辈子不知要气死多少回呢。」

  一朗子哈哈大笑。之后,他放下怜香,扶她说道:「你的伤还疼不疼?我帮
你包扎一下吧。」

  经一朗子这么一提醒,怜香才想起自己的伤,不禁皱眉,说道:「还真疼啊。」

  便从怀里掏出药和布来。

  一朗子接过来,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把怜香搂进自己的怀里,一边闻着
她的香气,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一边帮她包扎。

  怜香因为害羞,轻轻地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顺从,少女的芳心也乱成一团。

  包扎完毕,一朗子又将怜香背起,说道:「抱紧,我要跑了。」说罢,往她
的屁股上按了一把,心道:哦,真有弹性,真有肉啊。

  怜香大羞,尖叫道:「你干嘛摸我屁股啊?」

  一朗子郑重地回答道:「我是想试试你那里有没有受伤啊?再说,你全身上
下我也摸得差不多了吧?」

  怜香差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你这个家伙,真不是东西。」双手拧了
拧他的耳朵。

  一朗子安慰道:「放心,咱们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你没有失去名节,
可以嫁个好郎君。」话一出,说得怜香的芳心不禁一颤,心想:亲也亲,摸也摸
了,哪还有脸嫁别的男人?

  一朗子背起怜香,快步向十里亭奔跑。

  在到达之前,见黑暗的前方突然有一道闪光冲天而起,到了高空后,又绽放
出一朵大大的花瓣,艳丽多姿、久久不散,和他们在县衙放的那个很像。

  怜香欢呼道:「是我师父他们。看来,他们已经把大当家救出来了。你快跑
啊,咱们和他们会合。」

  一朗子却停住脚步,说道:「我又不是马,我已经累了。来,转个身,我用
抱的。把你送到安全点的地方,我好走了。」

  怜香的身子一转,转到他身前,一朗子将她打横抱了。怜香心情沉重,说道
:「你要走?去哪啊?」

  一朗子回答道:「我和你们青龙寨不是一路的,我也有我的事跃做,我要去
黄山寻亲人。」

  怜香一阵慌乱,说道:「朱一朗啊,你寻亲不用那么急,先到我们山寨吧。
待一段日子,我们一起帮你找亲人,人多好办事。」她紧紧搂着一朗子,早忘了
害羞。

  一朗子听了,心里一暖,说道:「怜香姑娘是舍不得我走了?」

  怜香「哼」了一声,说道:「你走不走,关我屁事?只是你走了,我师父和
大当家一定不开心,你是我们青龙寨的朋友啊。」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要我不走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怜香没好气地说:「什么条件啊?」

  一朗子凑近她的耳朵,说道:「让我好好亲亲你。」

  怜香立时回想起在客栈时他的狂野和放肆,心里又羞又怕,又有几分窃喜,
说道:「不行、不行,你已经占过我的便宜,不能再来一次。」

  一朗子笑着开导说:「一个女人被强奸一次和强奸十次有什么差别吗?同样
的,一个女人被亲一次和亲十次有什么不同吗?」说着,掀起她蒙面巾的下角,
吻上她的红唇。

  她的唇是那么软、嫩、润泽,飘着香气,令人沉醉。

  怜香「嗯」了一声,用双手推他。但她的反抗太柔弱,太无力,根本就是少
女的矜持在作怪。

  一朗子尽情地吻着她的红唇,一只手又来到她的胸上,时重时轻地按着她的
乳房,对奶头更是色色的捏弄。

  怜香在这个花丛老手的挑逗下,很快就身软如绵,扭动起来,鼻子发出「哼
哼」声,还把嘴张开了。

  可便宜了一朗子,美美地吮着她的粉舌。怜香的热情被一朗子挑起来,也笨
拙地回吻他。两条舌头亲得那么缠绵、醉人,她的两条手臂将他搂得更紧。

  一朗子找块柔软的草地放下怜香,压了上去。二人搂抱着,在草地上滚动、
亲着、摸着,玩得不亦乐乎。

  一朗子的胯下支得高高的,像要顶破裤子;怜香也在欲望的驱使下,流出不
少花蜜。

  一朗子享受着少女的温情,怜香也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她的双手也在他的身
上摸来探去的。

  在一朗子的引导下,她大胆地揉弄他的肉棒子;她对男人的东西是陌生的,
也是好奇的。可是她也知道男女之事,毕竟不是小孩子。

  当一朗子想解她的腰带、彻底地得到她时,她抓住一朗子的手,说道:「朱
一朗,你不能这样。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啊,你不能害我。」

  一朗子挺挺自己的肉棒,说道:「我这里硬得难受啊,你帮我弄出来好不好?」

  说罢,站起来,解开裤子,掏出男根来,高高昂起、气势不凡。虽然在黑暗
中,怜香也能看出个影子。

  她羞得闭上眼睛,说道:「不行啊,我不会弄。」

  一朗子笑道:「怜香妹子,这个不难的,我教你。来,用手抓住它,一下一
下的橹着。」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抓住自己的玩意。

  怜香芳心狂跳,握住男人的玩意,心想:那么硬,像石头;那么热,像火炉
;又那么长,快跟自己的手臂一样长。真奇怪,女人的小洞怎么能容下这么大的
东西呢?

  她在这方面的知识,都是源自师父的讲授。师父有大概告诉她男女之间的事,
但她仍有许多疑问,可是出于少女矜持,又不便多问。现在,当她握着一朗子的
肉棒把玩时,她一下子明白许多。

  在一朗子这个行家的指点和教导下,怜香的技巧提高得很快。一手玩棒,一
手揉蛋,又过一会,一道白线从马眼射出来。怜香没看清,已经被喷了一脸,黏
黏、暖暖的,带着男人的味道。

  一朗子嘿嘿笑着,用衣袖擦去她脸上的精液。怜香躲开,从怀里掏出一条手
帕擦,嘴上嘟囔着:「和你在一块,老是吃亏。以后,我还是离你远一点。」

  怜香一想到刚才的事,心里是又羞又紧张,还有种满足感。实际上,她的裤
子里也湿了一大片。

  当着男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去擦。她望着一朗子,心想:我还恨他吗?要是
让我此刻一剑杀了他,我下得了手吗?

  一朗子朝她笑,说道:「我的好妹子,帮哥哥的棒棒也擦擦吧。」

  怜香「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男人真是奇怪,拿你来说吧,长相还行,
却生了这么一根丑陋的玩意。」一手握住一朗子的肉棒,一手用手帕小心地擦干
净,芳心仍是一团乱。

  一朗子抚摸着她的头,说道:「我的好妹子,男人要是没有这根东西,还是
男人吗?你们女人还嫁给男人干什么?没有这根东西,哪会有后代?」说着也将
肉棒塞回,系好裤子,又将怜香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身子的美好。

  怜香没有反对,转过头看着他。

  黑暗之中,她能看到一朗子明亮的眼睛。同样地,一朗子也能瞧见她清澈的
美目。怜香心里的恨意减少了许多,而柔情则增加了不少。

  怜香轻声说:「朱一朗,我有个问题问你,你可不准告诉别人啊,怪羞人的。」

  一朗子一手在她的胸上爱抚着,说道:「咱们是自己人,你尽管问好了,我
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把这个野丫头初步征服,他心情不错。

  怜香低声说:「男人和女人做那件事,真的很好受吗?」她一个黄花姑娘对
这个很好奇的。

  一朗子强忍住笑,说道:「我的好妹子啊,你想知道的话,那么,咱们就在
这里试试,一试之下,你什么都知道了。」

  怜香打掉他乱摸的手,哼道:「不说就算了,我才不和你做呢,我又不是你
的娘子。」

  一朗子清一下嗓子,说道:「好吧,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干那事情,双方
都会很舒服的。当然,如果女的没干过,头一次会有点疼。疼过以后,就全是舒
服,舒服得不得了。」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有磁性、有魅力,让怜香着迷。

  怜香「哦」了一声,说道:「你没有骗我吧?」

  一朗子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可是我的好妹子啊。要是不信的话,咱
们现在就试一下吧,你也不吃亏。」

  怜香娇羞地在他的胸上打一拳,哼道:「我不缺见识,我才不上你的当。对
了,咱们快去十里亭吧,别让师父他们等急了。」

  一朗子一想也是,既然怜香不想委身于他,就走吧。

  毕竟和怜香相识太短,那种事是急不来的。他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和本事,
怜香用不了多久便会失身于他。

  于是,他又将怜香背起来,说道:「好妹子,抱紧我,我要跑了。」怜香答
应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只感觉两耳边生风,闭上眼,感觉像飞一样。男人
的气息进了她的鼻子,令她一阵慌乱、一阵迷惑、又一阵迷醉。和他亲热的情景,
也一直在心里浮现。

  她和李铁相处已久,却没有过这种感觉。是的,他人品很好,性格也踏实,
嫁给这种人还是不错的。让她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她从来没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而遇到这个朱一朗之后,她心动过很多次。

  一朗子像大鸟一样飞驰,虽有个美女趴在他背上,却像背团棉花一样轻。耻
且那对圆滚滚的乳房顶在他的后背上,让他爽透了,他恨不得这段路永远走不完。

  很快到了十里亭。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没点火把。离那里有段距离时,
就听到有人喊道:「天长地久有时尽。」

  一朗子刚想回说「此恨绵绵无绝期」,怜香巳经接话:「一夜乡心五处同。」

  对方惊喜道:「是怜香姑娘啊,大家都等好久了。」

  只听柳妍的声音响起:「怜香,我在这里呢,你没事吧?朱公子也没事吧?」

  一朗子背她过去,放下来,说道:「我没事。」怜香一瘸一拐地过去,和柳
妍抱在一起。

  柳妍看看一朗子,点点头,又对怜香说道:「怜香啊,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怜香骂道:「被官府那帮狗腿子砍的,已经包好了。」又说道:「救出大当
家了吗?」

  柳妍回答道:「已经救出来了,我叫人先护着回山寨。现在就等你们还有李
铁和孙杰他们回来。」

  怜香问道:「孙英他们呢?」

  柳妍说:「我已经叫孙英他们骑快马去接应李铁,很快就有消息。」

  之后,吩咐一声,点起火把来,上百个火把点起来,将一片山地照得亮如白
昼。

  跳动的火焰下,山贼们个个脸上带血,但一个个脸上尽是兴奋的笑容。

  柳妍还是蒙着脸,但双眼明亮,丰满而成熟的娇躯是那么诱人。怜香拉着她
的手,和她低语,不时地看向一朗子,也不知是恨,还是烦。

  过一会,柳妍命人将怜香扶到一辆马车上。一朗子注意到,这里每个人身边
都有一匹马,有的还有两、三匹马。

  柳妍来到一朗子的跟前,说道:「朱兄弟,这次的行动非常成功,你也立了
大功。」

  一朗子笑笑,说道:「主要的事都是别人干的,我也没做什么。」

  柳妍柔声说:「你和孙杰放火的事,做得很好;你还救了怜香,更是大功一
件。还有件事也值得称赞,就是你杀掉熊义,为我们除掉一个劲敌,太谢谢你了。」

  一朗子小声笑道:「姐姐要怎么谢谢我啊?要以身相许吗?」

  柳妍听了,轻声一笑,脸上发热,说道:「你这小子,真是大瞻,连我的豆
腐也敢吃。姐姐可是有主的人,不准你胡说。」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姐姐,你和怜香都长得什么样啊?我真想看看。」

  柳妍说道:「这个容易啊。等咱们回山寨之后,就让你看个够。只是希望我
们的丑样子,别吓坏你才好。」

  一朗子笑道:「姐姐和怜香要是丑的话,天下哪还有美人?」

  柳妍笑笑,说道:「你这张嘴真会说话,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人。」

  一朗子回敬道:「我就是敢骗自己亲爹、亲娘,也不会骗姐姐你。」柳妍呵
呵笑了,心里好愉快。

  他们低声交谈,和别人隔着一段距离。别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他
们听到柳妍的笑声,倒是有点奇怪。因为柳妍是个不太笑的人,尤其和男人相处
时,经常板着脸。

  这小子是谁?这么大胆,敢和夫人单独聊天,也不怕大当家生气。

  这时候,又一群人骑马跑来,仔细一看是李铁他们。在火把的照耀下,一行
人下了马。李铁满身是血,不知道挨了多少刀。

  他一下马就跪到夫人脚下,大哭起来。

  柳妍一愣,将他扶起来,说道:「李铁,怎么了?」

  李铁擦擦脸,哭道:「夫人,我对不起大当家,对不起夫人。我带去的三百
人,只有不到一百人杀出来。要不是夫人派孙英接应,我也得完蛋。唉,孙杰兄
弟也死在那里,他为了救我,被箭射成刺猬了。」他羞愧地低下头。

  柳妍「啊」了一声,说道:「不是和你说过,不是真的劫狱,只是做做样子,
见好就收。」

  李铁直摇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打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官府
的主力人太多,大概有六、七百人将我们包围。我们杀死一大半的敌人,自己也
损失惨重。」

  一朗子上前问道:「三当家,我走时,咱们不是还和官府势均力敌吗?」

  李铁「唉」了一声,说道:「那个胡县令不知道从哪里调集一批弓箭手。很
多兄弟都是死在箭下,孙杰也是这样。我的好兄弟啊……」

  孙杰的弟弟孙英连忙扶住李铁,安慰道:「三当家,怎么能怪你呢?和官府
打仗,本来就会有损伤。我哥哥他为了大当家牺牲自己,也是死得有价值。」

  柳妍恨恨地一跺脚,咬牙说道:「马忠、胡狗官,我一定要砍掉你们的狗头
祭奠孙杰他们!」

  众人听了,都情绪激昂,举臂高呼:「杀狗官、杀马忠!」久久不绝,在山
坡回荡着。

  李铁悄悄地走近一朗子,低声说:「朱公子,怜香没事吧?她伤得重不重?」

  一朗子听了,心里有点惭愧,心想:人家托自己救怜香,这下可好,占尽人
家姑娘的便宜,还差点把人家给上了,实在有点过分。

  一朗子笑笑,说道:「三当家,怜香在马车上呢,你可以去看一下。」想到
李铁和怜香在一起的画面,心里隐隐泛酸。

  一朗子觉得有点奇怪,心想:难道我喜欢上这个疯丫头了吗?不会吧,她不
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啊!我喜欢的姑娘应该是像洛英那样,温柔、懂事、乖巧、
又会服侍相公。

  相比之下,怜香比朵云还泼辣、还霸道,万一哪天她不高兴,发起雌威来,
突然出手割了自己的小弟弟,那可得不偿失。

  所有人都会合到齐后,柳妍下令:「上马回山。」一朗子也骑了马,向青龙
寨赶去。其他的山贼也都上马奔跑,只有两名女子坐马车。柳妍是为了陪怜香才
上车的。

  一朗子本想跟着山贼一起,可是怜香不答应,说一朗子必须在车外随着,不
然的话,他会跑掉。这让大家觉得很好笑,而且很好奇,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一朗子心里很明白,他下意识地看向李铁,见他跑在队伍的最前头,并没有
怀疑什么,才暂时安心。

  一路上,怜香并没有找一朗子的麻烦,只是偶尔撩开窗帘,瞪一朗子几眼。
一朗子看过来时,她「哼」了一声,把帘子放下。一朗子心想:你再狡猾、再刁
蛮,也逃不出本公子的手心。

  中午时分,已经到青龙寨的山脚下。抬头望去,泰山异常壮观,老杜有诗:
「齐鲁青未了。」意思是说,那座山一望无边。

  青龙寨不在泰山的主峰上,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偏峰上,叫做武穆峰。百姓
们叫它为「宋江」峰,据说北宋时候的宋江曾登临过。

  赵青龙来到这里,一听这个名字就乐了,觉得取得很好。宋江当年不就是山
贼吗?领着一伙人造反,弄得朝廷焦头烂额,睡觉都睡不好。

  而且,宋江峰并不算高,上山、下山都方便。山峰的重要处,都分布着青龙
寨的岗哨。只要有人接近山脚,立刻会报到山顶的聚义厅。

  一行人上了峰顶,进了寨门,赵青龙派小五、李铜接他们上来。进厅见了赵
青龙,他正坐在椅子闭目养神,见大家进来,强撑着站起来迎接。

  在大家的劝阻下,他又坐回椅子上。寒暄完毕,大家也都去洗脸换衣。没多
久工夫,重返大厅落座。一朗子也换上干净衣服,坐在宾客位上。

  但他注意到,柳妍和怜香并没有回来。女人嘛,更注意自己的形象,肯定都
还在梳妆打扮。

  赵青龙向大家拱拱手,朗声说:「兄弟们,我赵青龙能活着出狱,全靠大家
的拚命,请受我一礼。」站起来,便向大家作揖,大家连忙还礼。

  以李铁为首的人都说,兄弟们这么干,也是应该的。换做事别的兄弟被抓,
大当家也会全力去救,听得赵青龙眼中含泪。

  一朗子打量赵青龙,心想:他还是很有英雄气概的。这时候的他,已经梳好
头发,洗好头脸,换上蓝缎衣服,披上斗篷。一张方脸,虽有伤痕,但很有阳刚
之气。

  一双大眼,特别有神,既威严,又带着几分和气。

  赵青龙介绍一朗子给众人认识,说道:「我这回能活着出来,多亏了朱兄弟。
有他提供的地图,你们才能准确地找到我的位置;那个杀了咱们很多兄弟的熊义,
也被他干掉的;救人时,也是他和孙杰兄弟领人放火;怜香受伤,也是他救的。
怎么样,这位兄弟了不起吧?」

  大伙听了,都站起来向一朗子致谢。

  一朗子回礼道:「我朱一朗和大当家意气相投。大当家讲义气、重感情,我
非常佩服,就是为他拚命,我也愿意。」

  赵青龙真诚地说:「好兄弟,能认识你,是我赵青龙的福气啊。」

  正说得热闹时,一个美人出现了。一朗子望向她,心里一怔,暗叫一个名字
:柳妍。

  虽说没见过她的脸,但是,他认定这个每人就是柳妍。她已经脱掉夜行衣,
换上一套绿色长裙,腰间用腰带束了,更显得胸高臀肥,引人着迷。

  一朗子更在意她的脸,因为认识她之后,她一直蒙着脸。

  此刻,她梳着一个堕马髻,插了一根钗子,面如满月、眼如秋水、鼻子如玉
管、红唇似烈火。脸上带着微笑,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春天向你走来;腰上佩着
剑,使她多了几分英气。

  皎好的身材和容貌,巾帼英雄的气度,成熟、饱满的少妇风韵,让一朗子都
看呆了,心想:乖乖不得了,我这位赵嫂子的风采比起我的嫦娥姐姐逊色不多,
但可以和鱼姬姐姐一较长短。

  不只是一朗子,其他的男人也都呆了一下,但他们不敢多看,生怕亵渎寨主
和夫人。只有一朗子,什么都不管地呆看,魂都要飞走了。等到柳妍坐到赵青龙
的身边,向他白一眼后,他才清醒。

  赵青龙和大家说些话,然后笑道:「兄弟们,大家都辛苦。今天中午,咱们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谁也不行耍赖。谁耍赖,谁他妈的就是狗娘养的。」

  大家大笑,齐声回应。作为山贼,最快活的事之一,就是大吃大喝。

  到中午,山上热闹起来。厅里、院里,全是酒桌。山贼们坐满位子,举碗大
喝。

  赵青龙尽管伤势不轻,也喝了一大碗。之后,便被人扶着回房休息。夫人陪
着喝两碗后,也回房照顾赵青龙。

  剩下的人,由李铁相陪。他换上干净衣服,也是精神抖擞,和一朗子对干一
碗,特别感谢他救怜香一命。

  一朗子也是豪兴大发,说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受大家的影响,也
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他平时酒量也不算差,但和这些山贼比起来,就差多了。没喝几碗,他就两
眼蒙眬,头重脚轻。

  李铁笑着派了两个兄弟,把他送到客房休息。一朗子往炕上一躺,很快就睡
着。

  等他醒来时,发现炕沿上坐着一个美人,居然是柳妍。他连忙坐起来,叫道
:「嫂子,你怎么在这里?」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柳研板一下脸,说道:「朱公子,你干嘛老这么看着我,眼睛像长了钩子,
让你赵大哥看见,他会不高兴。」

  一朗子微微一笑,说道:「我喜欢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很美,美得像是仙子
下凡。我能不多看你几眼吗?我想好了,明天就离开。」

  一听到这话,柳妍不禁站起来,皱眉道:「朱公子干嘛这么急着走啊?是不
是我们山上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

  一朗子下了地,站在她对面,说道:「哪里、哪里。你们待我像自己人一样,
我很清楚。但我并没有加入,我还有要事要做。」

  柳妍「哦」了一声,美目在他的俊脸上看看,轻声说:「多住几天再走吧。
我知道你急着找亲人,但也不急在一时。我们会帮你,让你快点找到,和亲人团
圆。对了,这里有件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适。」说罢,指指桌上的一个包袱。

  一朗子道一声谢,心想:她还挺关心我的呢。

  转眼看她,她沉稳、宁静的样子,非常耐看。一朗子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
的脸蛋,竟有一种要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他当然不敢,只是笑道:「要是嫂子能陪我一同去就好了。只是嫂子这般国
色天香的美女,当兄弟的,可配不上你。」

  柳妍俏脸一寒,圆睁美目,训斥道:「朱公子,我拿你当兄弟,你怎么能出
此轻薄之言呢?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嫂子,你要自重。」说罢,一甩袖子,转身
而去。

  细腰的扭动,大屁股的晃动,让他嗓子发干。

  他追出门去,说道:「嫂子,你不要生气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柳妍回过头,冷冷地说:「你说过什么,我都忘了。我只记得,我是你嫂子,
你是我的好兄弟,别的什么都没有。」之后,就匆匆离去。

  一朗子站在院里,仰天苦笑,心想:她骂我没错,她是个好女人,不想背叛
丈夫,我为何非要坏她名节?

  然后,他想到了怜香。自从上山之后,她就不见踪影,连喝酒吃肉时,都没
看到她。她在哪里?在干什么?算了,不想她了。

  一朗子仔细看看他所在的院子。房子是长长的一栋,自己这个屋只占十分之
一,其他的屋是做什么用的?间隔的墙都有一个人高,看不到别的院子。

  他走出院子,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兵,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站在这里?我
是在哪里啊?大当家跟夫人他们住在哪?还有怜香姑娘和李铁他们呢?」

  小兵向一朗子抱抱拳,说道:「回朱公子的话,我叫丁六,是夫人让我在这
里守着公子。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公子,你现在是在后院。后院是几位
当家才能住的,大当家和夫人住在前头,你住在最中间。以前,这屋是二当家住
的。至于怜香姑娘……还是问她吧。」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丁六兄弟,你忙你的吧,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你
尽管去前面喝酒。若有事,我再去叫你。」

  丁六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我倒是想去喝酒,可是,夫人的话……」

  一朗子朝他一笑,说道:「没关系的,一切有我呢。」丁六大喜,忙不迭地
往前院跑去。

  一朗子走出院子,朝柳妍的住处看过去。

  一朗子看到,柳妍和赵青龙住在最东端,门口站着两个小兵,小五也在门口
杵着呢。

  一朗子没有走过去,而是仔细观察一下地形,发现院子和房子的后面,或近
或远的都是山,只有西边朝大路的方向开阔些。

  西边的太阳已经落了,一片残红还留着。东边已升起一轮名月,白白的,没
发光,还未显出明月的风采。

  月亮让他想起柳妍来。那个圆,是不是和柳妍身体的某处相似呢?

  一朗子仔细观察过她的屁股,尽管是隔着衣服看的,也知道那里的大致情形。

  嫦娥和鱼姬的屁股已经够美,大、圆、白、滑,只是不清楚柳妍脱光会是什
么样子?

  应该也挺有看头吧。

  赵青龙真是有福气,可以享受这样的美人。要不是太晚遇见柳妍,赶上她未
嫁时,就是日后遭到粉身碎骨的报应,也要将她弄上手。每晚上亲她、摸她、操
她,多棒啊!

  他站在门外,吹一阵子山风便酒意全消,头脑彻底清醒。胡思乱想一阵,回
到房里洗把脸,盘坐在炕上,运起无为功。

  但弄得满头大汗,也无法进入状态,被锁死的内力始终无法通畅,使他大为
发火,几乎要大骂出口。

  难怪他心情变糟,换做是谁都会如此。

  他的功夫要是像在天上那样,他下凡后,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抓住?他入狱后,
又怎么会无法冲出?在县衙时,又怎么会费那么大力气才能挡住官兵?救怜香时,
又怎么会需要用诡计才能除掉熊义?

  要是以前的一朗子,就是马忠和熊义一起上来,他杀掉他们就像杀狗一样轻
松。

  对了,睿松说过,他的师弟可以解开自己的难题。可是,他的师弟叫什么名
字?

  住在哪里?最重要的是,他师弟还活着吗?要是死了,就没希望了,除非老
家伙亲自下凡出手。

  这种可能性不大。自己离开无为观之后,多次触怒他,尤其是嫦娥仙子的事,
自己又打伤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会原谅我?

  但要是不解决这个难题,我没有无为功,如何与强敌作战?谁知道我日后会
遇到多少敌人?没有无为功,徒有剑术,就像一个人上战场不穿盔甲一样危险。
说不定从哪飞来一箭,就会要我的命。

  渐渐地,天黑了,月亮高升,月光如水洒下。推开窗,只见洁白的月亮分外
美丽,令他想起嫦娥来。

  此时此刻,她们就在月亮里。转眼之间,相隔十万八千里。自己曾在月亮和
众美缠绵悱恻,度过多少销魂的时辰。

  此时我想着她们,她们也应该想着我才对啊。

  他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传音珠,心想:我若是叫一声,嫦娥姐姐就会来到
我身边了吗?不了,此刻她也已经睡下了吧。

  这时候,院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朱一朗,
你在屋里吗?」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怜香。一朗子心里一暖,心想:是不是她知道长夜漫漫,
不好度过,因此特地来陪我呢?

  他兴冲冲地推开门,说道:「我在,正在等你呢!」当他看到月下的怜香时,
忍不住「哇」了一声。

  清亮的月光下,照亮了怜香的脸和她的身子。小巧的身上穿一条白色的衣裙,
和月光辉映着。玲珑的身材楚楚动人,胸脯和屁股虽远不及柳妍的发达和诱人,
但自有媚人之处,是少女的青涩之美。

  再看脸,光洁的瓜子脸,在月下泛着柔和的光。小巧的鼻子,薄薄的樱唇,
尤其是一双眼睛,虽不算大,但又亮又纯净,还带着一股霸气,长长的秀发披在
肩上,散发着清香。

  一朗子看得忘了说话,心想:这姑娘挺美的,虽比柳妍逊色点,但仍称得上
如花似玉,当我的小娘子,绰绰有余。

  怜香拄着根拐杖,静静地站着,伤腿微屈。见一朗子看得发呆,芳心一甜,
冷哼一声,说道:「朱一朗,我的腿受伤,你想让我在这里站一晚上吗?」

  一朗子呵呵笑,说道:「我看入迷了,想不到你这么漂亮。」边说话,边伸
出手来搀扶。

  怜香嗔道:「不要,我自己能走。」被人夸奖,心里挺开心的。

  一朗子闪到一边,看着怜香小心地在拐杖的帮助下,缓缓进屋,又坐到坑沿
上。

  屋里开着窗子,月亮洒在一部分屋地上,屋还算明亮,可以看到彼此的表情。

  一朗子也不客气,挨着怜香坐着。怜香一皱眉,娇嗔道:「你离我远一点。」

  一朗子嘿嘿笑两声,说道:「我又不是狼,更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话说着,还厚着脸皮拉她的手,轻轻地把玩起来。

  怜香抽回手,向旁边挪了一下身体,哼道:「一见面就不老实。再这样,我
就走人。」

  一朗子长叹一声,说道:「好吧、好吧,我老实一点,你别说走就走。」说
罢,将身子挪得远远的,背靠着墙。

  怜香轻声笑了,说道:「这才像个君子。」

  一朗子望着她的俏脸,看得不太清楚,只能大概看个轮廓,说道:「怜香,
你的腿还很痛吗?」

  怜香说道:「回到山寨后,就抹了最好的药,也重新包扎过,现在不怎么痛
了,过两天就没事了。」

  一朗子说道:「没事就好。我从上山后就没有看到你,喝酒时也没看到,你
人在哪啊?」

  怜香笑了,说道:「当然是待在自己屋里,洗澡、疗伤,又睡了一觉。听说
你喝酒喝多了,就过来看看。挺意外,你还没死呢!」

  一朗子呵呵笑,说道:「我当然没死。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寡妇,我怎么舍
得?」

  怜香「呸」了一声,说道:「你就是改不了色狼本色。就算你占我便宜,我
也没说要嫁你,嫁李铁也比嫁你好。你这个人不可靠,以后不知道要找多少个女
人回家。我心胸可没那么宽大,一定会受不了。」

  一朗子笑了几声,说道:「我也有我的优势,对不对?对了,李铁没去陪你
吗?」

  怜香幽幽说道:「他下山了,奉命追踪石梦玉,夫人怕血痕等人会有事。」

  一朗子好奇地问:「石梦玉是谁?血痕又是谁?」

  怜香回答道:「石梦玉是我们山寨里的二当家,血痕也是我们山寨的人。石
梦玉在咱们今天回来之前,领着一些亲信逃下山,血痕带人去追杀。这下子你懂
了吧?」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还是有点糊里糊涂。」

  怜香笑笑,说道:「都是我们山寨里的事,你不必操心,反正过几天你就要
走了。」说到后面,她的笑容消失。

  一朗子说道:「怜香,我有几件事想问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怜香看着他,说道:「你问吧,能告诉你的,我一定说。」

  一朗子问道:「你们大当家是怎么被官府抓住的?」

  怜香回答道:「大当家在山上待久了,心里很闷。于是瞒着夫人,偷偷带几
个人到泰安城走走逛逛。到了泰安城,吩咐李铁和石梦玉溜进泰安城,监视官府。

  「没想到,大当家离开以后,才刚进一家客栈,就被人包围。马忠和熊义二
人合攻大当家,然后,他们用网将大当家罩住,才把大当家抓住。种种迹象都显
示,大当家是被人出卖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看来李铁和石梦玉有嫌疑。」

  怜香说道:「是啊,夫人对二人起了疑心,赶紧先将石梦玉调回山上,但没
动李铁。李铁擅自带人去救大当家,使夫人相信,他没有问题。可是对于石梦玉,
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内奸。

  「在救大当家的事情上,石梦玉是持反对意见的,说是没有完全的把握,不
能动手。这次救人之前,夫人突然出手,将石梦玉抓住,关起来。等回来再审他,
由血痕奉命看守。不料,却让石梦玉跑了,血痕派人通知夫人后,自己带人去追。」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不知道夫人是如何抓住石梦玉的,那
个石梦玉能当二当家,武艺应该不错。」

  怜香「嗯」了一声,说道:「你猜到了。在我们青龙寨,武功好的是我师父
柳妍,除她之外,就是大当家和石梦玉。他们俩的武功各有千秋,大当家硬功厉
害,石梦玉的剑法和轻功不凡。」

  一朗子笑问:「和我比怎么样?」

  怜香哼了哼,说道:「你轻功比他好,比剑嘛,你可不行,他的内功很强。
不信的话,以后遇上,你可以试试。」

  一朗子沉吟着说:「听他的名字,不像个粗人。」

  怜香说:「他本来就不是粗人。他是个镖局的公子哥,长得不错、脑子也灵
活,武功也好。是因为他父亲替官府押镖时出了事,家里受到株连,他连夜逃跑,
投到我们山上来。」

  一朗子「噢」了一声,说道:「这样的人当了山贼,也一定是个人物。」

  怜香说:「当然了。他在短短的时间,就从一个喽啰变成二当家。你说厉不
厉害?」

  一阵子忽然说:「怜香,这个石梦玉是不是和李铁一样,也喜欢你呢?你喜
欢他吗?」

  怜香只觉得脸上一热,没有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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