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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偷龙转凤】【全本】作者: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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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龙转凤】【全本】作者:玄霜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偷龙转凤

作者:玄霜
排版:asilankajiali
字数:二十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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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本帖最后由 xzybb 于 2011-7-19 15: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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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龙转凤】【全本】目录


第一卷
第一章    拆散鸳鸯
第二章    颠阴倒阳
第三章    潘安公子
第四章    弄巧成拙
第二卷
第一章    严惩恶男
第二章    北海冥王
第三章    四王一宫
第四章    害人害己
第三卷
第一章    人伦悲剧
第二章    阴错阳差
第三章    血魔再现
第四章    造化弄人
第四卷
第一章    渡劫神功
第二章    皇室之谜
第三章    皇陵寻母
第四章    前嫌尽释

[ 本帖最后由 xzybb 于 2011-7-19 15: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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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龙转凤


作者:玄霜
排版:asilankajiali


                第一卷

             第一章 拆散鸳鸯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乾。

  百花宫。

  近二十年来,继「青龙星」怀玉公主、「白虎星」艾仁雄霸江湖之後,武林
中的势力消长,也重新洗牌。

  後起之雄除了「四大天王」以外,就属百花宫的势力最为强大。其中最引人
注意的是,百花宫的成员分子,清一色都是女人,而且是武功高强的美丽佳人。

  可是事实上百花宫也有男人,只不过大部分是打杂劳役的下人,根本没有人
担任宫中要职,也没有机会接触宫中事务,所以对外一律以女人为主,自然造成
外界错误的刻板印象,认为百花宫只有女人,没有男人。

  唯一勉强跻身入後宫禁地的男人,只有一名叫丁引的少年,他十六岁那年便
参加县试取得秀才资格,所以大家也称他为了秀才。

  如今他已二十岁,却放弃进京考取功名的机会,而在百花宫担任西席执教。
由於他除了学识渊博,又懂医理,再加上人品俊秀,故而深获百花宫主的器重,
破例让他进入後宫禁地担任教职,所以自然便成为男人称羡的骄子,也是百花宫
中的异类,成为数百位佳人眼中众星拱月的天之娇客。

  丁引置身於众多美女之中,难免会产生日久生情的後遗症,他爱上了宫主的
长女岳如虹。

  他却不知道宫主的次女岳如珍,对他早已爱慕至深,眼看著他们两人朝夕恩
爱的情形,不禁让她暗自神伤,终日落落寡欢。

  百花宫主见她日渐憔悴,便抽空加以关切,当她得知内情之後,立刻极力反
对丁引和长女的恋情。

  从此,百花宫主限制岳如虹的行动,除了课堂上的教学之外,不准她再和了
引单独相会。

  丁引得知百花宫主反对,不禁大为伤心,唯一可以安慰的就是,两人仍然可
以在课堂上见面,彼此眉自传情,也算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可惜好景不常,百一化宫主竟巧计安排岳如虹相亲,对象是「东海王子」吕
玉楼。岳如虹一见他的人品不输丁引,而且家世背景比丁引高出许多,当场一见
锺情,从此移情别恋。

  因东海王子的父亲「东海龙王」吕纯阳,不但势力雄霸一方,而且名列「四
大天王」之一,其武功之高,更和「西海虎王」关克强、「南海魔王」殷宗文、
「北海冥王」曹操彼此势均力敌。

  再加上吕玉楼还是吕家唯一独子,龙王宝座迟早由他继承,种种优厚条件,
岂是默默无闻的丁引所能相比,所以岳如虹几乎当场便已决定琵琶别抱,把丁引
抛置脑後。

  丁引眼看著他们两人双宿双飞,伤心欲绝的留书而去,离开这处令他伤心的
地方。

  他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心,就连岳如虹也早已把他忘得一乾二净,
甚至怕引起东海王子的不悦,不惜放弃丁引的授课,以躲避丁引的纠缠。

  可是岳如珍对丁引依然是情有独锺,当她得知丁引离去的消息,惶恐地赶到
丁引的卧房一探究竟。

  「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乾……了大哥,他……他竟然对大姊用情
如此之深……」

  当她看完丁引的留书之後,不禁伤心落泪的悲呼:「了大哥!我和大姊美貌
相当,为什麽你却对我无动於衷,对我如此无情……」

  自从二十年前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同时也是国丈身分的王添财遇害後,
他的祖宅梅花别院,不久便易主改名为聚宝山庄。

  新主人金元宝不但买下王家产业,也顶替王添财的名位,成为新的天下四大
首富成员之一。

  所以,聚宝山庄不但是南京城内最大的宅第,经过整修之後,更显得富丽堂
皇,雕梁画楝,琼楼林立,美不胜收。

  只见大门口不但警卫众多,戒备森严,就算是知府、县令等官员来访,也必
须经过层层关卡的通报,一点也无法通融。

  因为金元宝的长女金玉满,所嫁的夫婿正是南海魔王的次子殷四海,所以小
小的知府、县令怎敢得罪财大势大的金家,甚至为了表示敬意,马车和大轿都会
在牌楼前停下,再亲自走向大门请门房通报。

  可是今天却有一辆马车直闯至大门,门口的警卫见状,不但不敢拦阻,反而
迅速地打开大门,让马车飞也似的狂奔而入。

  因为这辆马车是魔王宫所拥有,而且警卫一眼便看出车内之人是谁,如果警
卫动作不够快,来不及打开大门,挡到了马车的去路,那他们绝对逃不了要挨一
顿皮鞭。

  马车快如闪电般直奔大厅口,只见一名美艳少妇从马车内跳下,她就是金元
宝的长女金玉满。

  金玉满似乎心情不佳,一脸怒容的快步而入,所经之处的仆妇、婢女纷纷向
她躬身行礼,一点也不敢怠慢。

  此时内厅走出一名锦袍青年,他正是二少爷金玉堂。

  他一见金玉满脸色不对,却嘲弄道:「怎麽?你是不是又和姊夫吵架了,才
跑回娘家来哭诉的?」

  金玉满冷哼道:「你少管我的事,爹呢?」

  「哼!我是担心你吃了闷亏,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你少假惺惺,我还会不知道你的企图?」

  「你少冤枉好人,我什麽时候对你用过心机害你了!」

  「你还不承认?你现在拥有的秀才功名,谁不知是爹用钱买来的?甚至爹为
了这一次皇榜大考,还托人带信给我公公,要求提供考题,让你这个草包能顺利
高中进榜。我看你倒是一副轻松自在优闲的模样,却害得我受到四海那死鬼的奚
落,你还说没有害到?」

  「这麽说来的话,你是没有要到考题了?」

  「你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怎麽还听不懂?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能要
到考题,便代表你在殷家还算受到尊重。如今看你一副气极败坏的模样,又遭姊
夫奚落取笑,显然姊夫对你并不是很宠爱!」

  金玉满闻言,不禁心中气苦不已,因为殷四海刚开始还对她非常宠爱,可是
不到一个月时间,两人便时有口角时常吵架。原因是两人出身非富即贵,一个刁
蛮任性,一个狂傲自大,谁也不懂谦虚礼让为何物,故而新婚燕尔只维持了一个
月,便闹到分居的严重局面。

  金玉满及时吸了一口大气,才算止住了即将冲口而出的怒气,没好气地道:
「哼!就算给你知道题目,凭你这个草包也不一定考得,更河况最後一关由皇上
亲自殿试,你也会露出马脚!」

  「哈哈!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今年的皇榜大考就算不知道题目,我也可以顺
利进榜!」

  「哼!就凭你……」

  「不!光靠我当然不行,可是爹为我重金礼聘一位秀才,他将代替我出面应
考,所以我有信心今年一定可以进榜!」

  「有这种事?爹该不会请一个老头儿帮你出面应考吧?」

  「你放心好了,这位了秀才不但年轻,而且英俊得很呢!」

  「他叫了什麽?」

  「丁引!」

  「我倒要看看他是否长得三头六臂,竟能让你产生如此大的信心!」

  当金玉满来到後书房,便见到了金元宝正含笑看著丁引读书,她随著目光望
去,不禁神情一震,心中狂叫著:「好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

  她连忙问道:「爹,他就是丁引吗?」

  金元宝回头一见是她,不禁大喜道:「他正是丁引没错,你可曾取得考题内
容?」

  金玉满自怀中取出一封密函交给他,道:「公公说题目是『忠』字,另外交
代我将这封密函交给爹!」

  「哼!还不是他想趁机邀功,顺便向我勒索一番!」

  话虽然如此说,他仍然将密函收妥,才转身进入书房。

  丁引一见金元宝和一名美艳少妇进来,不禁怔了一下。

  金元宝连忙替两人介绍,才笑道:「了公子可否就『忠』字为题,先写一篇
文章给老夫一览!」

  丁引二话不说就点头道:「小生遵命!」

  只见丁引立刻备妥文房四宝,才不到一刻工夫,便完成一篇文情并茂的好文
章。

  金元宝看得赞不绝口道:「好思维、好文笔、好内容!」

  金玉满也看得眼中异采连闪,非常钦佩道:「了公子果然文才敏捷,学识渊
博,实在令人佩服!」

  丁引连忙谦虚道:「不敢当!小姐太过奖了!」

  金元宝哈哈一笑道:「了公子才气过人,老夫相信这一次皇榜大考绝对没有
问题,你也忙了一天,不如早点休息,老夫就不打扰你了!」

  话毕,他便拉著金玉满离去。

  金元宝和她到了大厅,已经不见金玉堂的踪影,忍不住冷哼道:「这个没出
息的东西,一定又跑去鬼混了!」

  金玉满冷哼道:「二弟一向好玩成性,爹又河必大惊小怪?」

  金元宝不禁摇头叹息不已。

  金玉满终於忍不住好奇问道:「女儿看这位了秀才满脸正气,似乎不像会代
人作弊之人,爹是如何让他屈服的?」

  金元宝闻言,不禁得意道:「你的看法没有错,这小子原本在私塾授课,我
获知消息请他代考,没想到他的个性又臭又硬,无论我软硬兼施或金钱诱惑,总
是遭他严词拒绝。逼不得已,才心生一计,没想到他就此乖乖臣服了!」

  「什麽计策!」

  「美人计!」

  「这怎麽可能?我看他并非好色之徒,怎麽可能上当中计!」

  「这美人计当然不是简单的诱惑而已,而是选了你妹妹玉彩的侍婢中最美最
善解人意的冬梅出征。我先收买了私塾的仆妇上她在丁引的茶水中放了媚药,再
让冬梅与他发生肉体关系,在生米煮成熟饭下,他为了对冬梅负责,只好答应替
玉堂代考了!」

  「爹这一招果然高明!」

  「嘿!其实这一美人计也不是我想到的,而是你义弟白云天向我建言的!」

  「是他,哼!他也配做我义弟?只不过是三姨娘陪嫁过来的拖油瓶,也不知
是谁的杂种,我才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呢!」

  「唉!你怎麽老是和你三姨娘过不去,尽管她以前是青龙帮的盗匪,可是自
从她跟了我以後,也是安安分分地做个贤妻良母,甚至於产业出了纠纷,凭她胭
脂虎胡贞的名号,也著实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你就是看她不顺眼,至少也不看
僧面看佛面,不要把场面弄僵,让爹不好做人!」

  他们父女这一番话,都被躲在屏风後面的白面青年听见,只见他怒容满面,
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金玉满不耐道:「好吧!女儿也不想谈她们母子的事。可是就我所知,二弟
对冬梅不是觊觎已久,结果都是三妹极力反对,才保住冬梅的清白,他怎麽舍得
让煮熟的鸭子从口中飞走?」

  「哼!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的前途著想,牺牲一个心爱的女人又算什麽?
玉堂确实为此发过一阵脾气,最後也只好接受现实了!」

  「可是三妹又怎麽说?她原本不是打算让冬梅随她陪嫁的吗?」

  「玉彩先前也是极力反对,直到她见过丁引的人品之後,就不再坚持己见,
放心将冬梅交给丁引了!」

  「哦!这丫头一向固执,居然也有通情达理的时候,这倒是天下奇闻啊!莫
不是她也对丁引动了春心吧?」

  「你不要胡说,玉彩一向眼高於顶,连兵部侍郎之子孟玉书都没放在眼里,
又怎麽可能中意一个穷秀才?」

  「这可不一定!三妹可不像我一样重视物质享受,出身背景如何?她才不会
重视呢!她唯一中意的是一个人的人品才气,而这位了公子就具备这种条件!」

  金元宝闻言,不禁皱上眉头道:「希望你的猜测不是真的,否则爹死也不会
答应她们的婚事!」

  两人又说了不久,便各自返房休息。

  人影一闪,白面青年怒瞪著金玉满的背影,冷笑道:「你竟敢看不起我白云
天,以前我武功末成,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今我倒想看看你有何骄傲之处!」

  白云天决定监视金玉满的行动,便小心的随後而去。

  此时,金玉满来到了後院一间厢房,便见一名美少女正在晒衣服,连忙陪笑
道:「冬梅,你在晒衣服呀!」

  冬梅回首一看,不禁惶恐地道:「小婢不知大小姐驾到,请大小姐恕罪!」

  金玉满含笑道:「你不必紧张,我是听说你成亲的事,所以专程来向你道贺
的!」

  冬梅不禁困惑著,因为金玉满不曾如此好说话过,显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而且准没好事情。

  金玉满果然没让她困惑太久,接著便道:「了公子是个英俊潇洒、风流个傥
之人,你能嫁给他真是三生有幸,相信你们新婚燕尔一定十分美满吧?」

  冬梅心中暗惊的想著:「莫非大小姐在打引哥的主意?这……怎麽可以!」

  她见金玉满正等著回答,不禁羞红著脸道:「引哥确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丈
夫,我……我是感到非常幸福美满!」

  金玉满闻言,不禁大为羡慕,两眼一转,便压低声音道:「冬梅,你认为我
以前待你如何?」

  老实说金玉满对待下人的态度,不但恶劣而且动辄得疚,不像金玉彩待人和
气,两人可说有天壤之别。

  可是冬梅却不敢说出真话,只好虚伪道:「大小姐对待奴婢亲如姊妹,奴婢
心中一直感激不尽!」

  金玉满闻言,不禁大喜道:「冬梅,你果然善解人意,既然你说我们亲如姊
妹,是不是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冬梅虽然暗感不妙,但事已至此,她只好硬著头皮道:「大小姐如果有任何
差遣,请尽管吩咐就是,奴婢一定勉力完成!」

  金玉满大乐,连忙拉著她咬起耳朵来。

  冬梅突然大惊失色道:「这……这怎麽可以?」

  金玉满闻言,不禁脸色一沈道:「亏你还说我们亲如姊妹呢?你连这点牺牲
都不肯,莫非是看不起我这个大小姐?」

  冬梅见状,更是惶恐地道:「请大小姐息怒,并非奴婢不肯帮忙,而是大小
姐要我迷昏引哥,再让你和他……这种违背伦常的事,奴婢实在……」

  「哼!我听爹说你以前就做过这种事,才能得到这位如意郎君,怎麽你现在
就不能再做一次了?」

  冬梅闻言,不禁羞愧的无言以对。

  「我不管,反正今晚你必须要安排好我交代的事,否则的话……你应该知道
後果!」

  冬梅脸色一变,考虑良久,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金玉满这才得意地将媚药交给她,便欢天喜地的离去。

  傍晚时分,丁引返回房间休息。

  冬梅一面服侍他用晚膳,一面强颜欢笑道:「引哥,辛苦了!妾身特地为你
炖了一只鸡补身,你快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丁引连忙扶她坐下道:「你刚怀孕不足两个月,怎麽可以如此操劳?这种事
情以後由我来做就好,你该好好保重身体,为我们的孩子著想!」

  冬梅闻言,简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便强忍道:「员外怕你用功伤神,派人
送来这人参鸡给你补身,妾身只是稍加温热,并没有太劳累,引哥只管放心!」

  丁引突然叹息道:「想不到我读圣贤书,到头来竟然帮人作弊,说来实在惭
愧!」

  「引哥你……」

  丁引立刻警觉此话伤了她的心,连忙道:「这只是我一时的感慨,只要是为
了你的幸福著想,就算上刀山下油锅的事,我也甘心去做!」

  话毕,他连忙埋头吃起人参鸡。

  冬梅看著他吃喝著,心中却在淌血的想著:「引哥,你为我的牺牲实在太大
了,我冬梅何德何能,竟蒙你的眷爱如此之深,可是我却恩将仇报,你喝下的这
锅人参鸡汤,早已被我暗中下了药,今晚你将和大小姐给……我实在太对不起你
了!」

  不久,丁引便感到一阵欲焰升起,他却毫无警觉地拉著冬梅进入卧房,便想
和她燕好之时……

  只见被褥突然掀开,现出全身赤裸的金玉满,她连忙拉过丁引,迅速地「引
蛇入洞」,任他轻易地「登堂入室!」

  丁引神智已昏,一见她的丰满胴体,一个「饿虎扑羊」,便将她给上了。

  接著便像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不断地对她长驱直
入……

  金玉满承受著他的攻城掠地,十分受用的扭摆迎合,娇喘呻吟!

  突闻「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金元宝怒气冲天地冲了进来。

  金玉满见状,不禁大惊失色,连忙挣扎而起,道:「爹!我……唉,你快放
开我……」

  金元宝见丁引无视自己的存在,又把金玉满扑压在身下,大怒之下,立刻上
前「啪」的一声,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丁引像一毫无所觉的模样,依旧抱著金玉满兴风作浪……

  金元宝见状,不禁恍然大悟:「死丫头!你是不是又给他下了媚药?」

  金玉满一面挣扎,一面尴尬道:「是的,请爹原谅……」

  金元宝闻言,不禁气得直发抖,突然转对跪在一旁的冬梅喝道:「你还不上
床换小姐下来?」

  冬梅吓了一跳,连忙脱衣上床,取代了金玉满的位置,任由丁引翻云覆雨起
来。

  金玉满趁机脱身,连忙著装随金元宝离去。

  金元宝一进入书房便沈声道:「你说,为什麽要这麽做?」

  金玉满又羞又恨地道:「都怪四海不好,一点也不疼惜我,三天两头只会找
我吵架,尤其这几个月来,几乎天天往外跑,依我猜想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害我独守空闺,才会忍不住找丁引……」

  「别说了,这一次你能拿到考题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夫妻已经和好,没想到
还是和以前一样在闹分居,只是丁引负有代考任务,你却在这时刻节外生枝,简
直太不应该!」

  「女儿下次不敢了,请爹原谅!」

  「哼!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如果下次再犯,我绝不饶恕!」

  「女儿知道了!」

  话毕,金元宝便怒气冲冲地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金玉满果然安分守己,不是在闺房看书,不然就是找金玉彩
一起聊天,一步也不敢再踏进後院。

  金元宝观察了几天,这才放、心的出门查帐去。

  如此一来,金玉满又耐不住春情,极欲再找丁引布施雨露。因为上一次被金
元宝撞破好事,让她一下子从情欲的高峰跌入谷底,至今依然回味无穷,食髓知
味的想要梅开二度。

  好不容易等到金元宝出了远门,她如何忍耐得住?

  所以她又威迫利诱的故技重施,强逼冬梅再下一次药,以便让她偷尝禁果。

  冬梅闻言,不禁哀求道:「奴婢请求大小姐放过他吧!如果再让老爷发现一
次,引哥的性命绝对保不住了!」

  金玉满恋奸情热之下,如何听得进去,不禁怒道:「如果你不一让我分一杯
羹的话,我就把你下药的事说出来,大家都没好处,我金玉满得不到的东西,谁
也别想得到手!」

  冬梅无奈,只好又下药,让她和丁引燕尔淫嬉。

  金玉满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冬梅望著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欲仙欲死的抵死缠绵,不禁又羡又妒,
突觉一阵微风拂过,她便感到天旋地转,人也昏了过去。

  正在一旱受鱼水之欢的金玉满见状,不禁惊呼一声,便待挣扎而起,却被了
引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她不由得羞叫:「白云天,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

  只见白云天放下冬梅,便以嘲弄的眼神对著她淫笑道:「真正大胆的人不是
我,应该是你这位高贵的大小姐吧?没想到你竟敢背著夫婿与下人通奸,如果这
件奸情被你爹知道,或是有人向魔王宫密告消息,你想会有什麽後果?」

  金玉满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忍不住惶恐地颤声道:「你想怎麽样?」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什麽?你好大的胆子……」

  「随便你了,我上下各有一张嘴,看看你要选择封那一张嘴!」

  金玉满脸色阴阳不定,良久才叹息道:「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可是你一
定要守信,不可将今日之事外泄!」

  「当然,一旦泄漏出去,我也脱不了干系!」

  白云天连忙制住丁引的穴道,先放金玉满脱身,再将他放回冬梅的身上,一
场巫山云雨又重新展开。

  金玉满心不甘情不愿的带他返回闺房,才一进门,白云天已忍耐不住欲火的
抱住她的娇躯,两只魔爪便在她身上不断的探索、抚摸,不断的游山玩水,寻幽
访胜……

  金玉满被他一番轻薄,又勾起了熊熊欲焰,娇喘嘘嘘地扭腰摆臀不已。

  白云天迫不及待地将她脱个精光赤裸,立刻发现桃源狭谷,玉津汨汨,显然
蜜桃已经成熟,便兴奋地扑在她身上,将她给「搞」了。

  金玉满只觉一股强大力量由下体侵入,一种充实饱满的快感,迅速填满她空
虚寂寞的芳心,便忍不住扭摆迎合,任他冲锋陷阵,任他过关斩将……

  白云天见状,心中暗骂:「荡妇!」立刻紧抱著她的丰满肉体,尽情地扫庭
犁穴,尽情地探门窥户……

  两人如狂蜂浪蝶般兴风作浪,舍生忘死的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後,两人才身心俱爽的呜
金收兵。

  一度春风之後,金玉满不禁叹道:「早知你如此疠害,我也不必费尽心机的
抢人家丈夫了!」

  白云天淫笑道:「现在你终於尝到我的甜头,以後大概不需要我用强暴的手
段了吧!」

  金玉满羞笑道:「不需要了,以後我白口己会主动来『请君入瓮』的!」

  「很好!只是我有一件事必须请你帮忙才行!」

  「什麽事情,你尽管说好了!」

  「我这个表少爷在你们金家,虽然身分不低,但是整天无所事事,实在没什
麽出息,你总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永远无法出人头地吧!」

  「原来是这回事,那你想做什麽职务,只要不是经手钱财的帐房事宜,我都
可以向爹要求!」

  「管帐的事情我没兴趣,我只想负责管理所有产业的巡逻守卫工作!」

  「原来天哥想担任外管事的工作,那就没问题了,我明天一早就替你向爹提
出要求,相信爹一定不会拒绝才对!」

  白云天大喜,连忙亲热的吻了她一阵,才哄得她甜蜜的进入梦乡。

  望著金玉满酣睡的模样,白云天不禁心中冷笑的想著:「笨女人,你们父女
一心防著我,怕我在帐房内上下其手,却不知我是以退为进,只要让我控制住你
们金家的看门狗,到时候你们就像网中之鱼般,任凭我如何宰割了!」

  五天之後,皇榜大考的日子终於到来。

  丁引也已备妥,信心十足的赴考,却意外地发现题目竟是个「忠」字,完全
与金元宝提示的一模一样,不禁大感好奇。

  可是考试时间有限,他连忙镇定心神,提笔就写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
公……」

  负责监考的吏部尚书,因为关切金玉堂的成绩,便顺著名牌找来。当他发现
丁引竟然冒名顶替时,不禁心中一惊,接著又发现丁引人品不凡,文笔华丽,不
由得心中赞叹:「这少年长得英俊惆傥,玉树临风,怎麽竟替人作弊代考,难得
他又文思敏捷,极有上榜的希望,却白白放弃到手的功名,实在太可惜了!」

  他这里纳闷不解,丁引却埋头苦干,不久便交出一篇文情并茂的好文章。等
到吏部尚书警觉过来时,早已不见丁引的踪影。

  三天之後,由丁引冒名代考的金玉堂,竟然高中状元。金元宝狂喜之馀,便
设宴招待金府上下奴仆,就连考虑多日的外管事之位,也答应由白云天接任。

  不久,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的回房休息。

  可是白云天却鬼鬼祟祟地潜入丁引房中,不久便抱著他到了金玉彩的闺房。

  正在房中等候的胭脂虎一见他到来,便紧张地道:「有没有人,发现你的行
踪?」

  白云天将丁引放在金玉彩身边,才摇头道:「娘请放心!金府上下之人都已
烂醉如泥,绝不会有人发现的!」

  胭脂虎这才放心,却又犹豫地道:「我们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娘就别再三心二意了。这丫头比她两个兄姊
还要精明,我如果不能除掉她,就必须让她名节受损而羞於见人,这样才不会坏
我夺产大事!」

  「好吧!」胭脂虎无奈一叹,便将半颗媚药投入金玉彩口中,再将一颗媚药
让丁引服下,等到药性发作时,才同时解开两人的穴道,只见两人狂吼一声,如
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至此开始一场激情的肉搏大战。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金玉彩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袭来,令她忍不住惨
叫一声,当场落英缤纷,红丸顿失。

  她心中明白处女禁地正在遭受蹂躏,无奈在药力的催情之下,仍身不由己的
「迎宾纳客」,欲罢不能的「引狼入室」

  丁引更像如鱼得水般,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连绵不绝地攻城掠地,连绵不
绝地予取予求……

  白云天看著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激战,不禁欲火中烧,气
喘如牛道:「看她们两个不知死活的激情场面,我可真受不了,还是快点找金玉
满发泄一下再说!」

  话毕,他便转身快步而去。

  胭脂虎也被金玉彩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弄得心慌意乱,难过不已。可是
她却不能就此离开,因为她必须等两人清醒之後,再解去邻房婢女的穴道,以便
她们去通报金元宝,如此计画便可大功告成。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绵绵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後,金玉彩药性过去首先
醒来。当她发现丁引竟重压在她的身上采花盗蜜时,不禁惊呼出声,一面挣扎,
一面呼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淫贼……」

  可是丁引依然神智未清,依然紧抱著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
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胭脂虎一见时机成熟,立刻解开婢女的穴道,便迅速离去。

  婢女春兰首先醒来,见状当场惊呼出声,接著夏荷、秋菊也大惊失色的尖叫
不已。

  金玉彩闻声,连忙叫道:「你们快来救我!」

  三女见丁引「雄壮威武」的「异形」不断在小姐的处女禁地进进出出,搞的
它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只看得她们花容失色,惊惶失措道:「怎麽救?」

  金玉彩急叫道:「快帮我将他拉开……」

  三女连忙上前合力拉起丁引,金玉彩连忙趁机脱身,可是丁引力大无穷的挣
扎不已,春兰一个不留情,重心不稳地倒在他的身前,立刻又被他重压在下面。

  春兰大惊失色,连忙挣扎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恶徒……啊……」

  她突觉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当场惨叫一声,已经落红
点点。

  秋菊与她的感情最好,一见「雄壮威武」的「异形」竟然突破裤裙的关卡,
不断地对春兰冲锋陷阵,大怒之下,奋不顾身的一把将丁引拉起……

  丁引一见她阻碍他的好事,立刻大吼一声,一个饿虎扑羊,便将秋菊扑倒在
地上。

  秋菊不禁花容失色,虽然隔著一条裤裙,却仍然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个坚硬又
滚烫的「异形」,正不断地冲击著她的处女禁地,随时就要破关而入了。

  她连忙求救道:「小姐!救我……啊……」

  她突然惨叫一声,胯间裤裙瞬间染红一片。

  春兰一见她为了救自己,反而身陷危境,不禁怒不可遏,突生神力的一把将
丁引推了出去……

  丁引在地上滚了一滚,突见眼前有一双莲足,二话不说便将她拉倒,随即扑
压在她的身上。

  夏荷早被眼前的男女混战,吓得躲在一旁,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厄运。

  她还搞不清楚状况,便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头已撞到地面昏了过去。

  丁引便在没有反抗阻碍的情况下,两三下便突破关卡,顺利地滑过潮湿的山
谷,往「桃源洞穴」长驱直入……

  丁引一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停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布施雨
露……

  金玉彩怔住了,她再也想不到才一眨眼工夫,四女便先後失身,全军覆没。
自她第一眼看见丁引时,芳心深处早已烙印上丁引的影子,虽然他就住在後院,
可谓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只因使君已有妇,她怎能夺人所爱。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丁引突然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便将他的「传家
之宝」送入花心之中。

  他突然一声惊呼道:「这……这是怎麽回事?」

  舂兰首先气苦道:「怎麽回事?你逞强将我们奸污,还敢问怎麽回事?」

  丁引早已一目了然,只是不明白自己为河会乱性犯下淫行,不禁愧恨地道:
「小生实在罪该万死,请小姐责罚我吧!」

  金玉彩轻叹道:「如今事已至此,再来责怪於你,也是於事无补,最重要的
是你准备如何善後?」

  丁引已有冬梅的经验,便提心吊胆道:「小生愿意负起一辈子照顾小姐的责
任,只是怕小生家道不丰,委屈了小姐!」

  金玉彩闻言,不禁芳心暗喜的羞笑:「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就算粗茶淡饭,
我也甘之如饴!」

  丁引大喜的拉住她的芬荑道:「你没骗我?」

  金玉彩娇羞地点了点头,不敢抬头见他。

  丁引兴奋地道:「太好了!真想不到我竟能得到小姐的青睐,我丁引真是三
生有幸!」

  春兰三女见小姐答应丁引的婚事,不禁芳心狂喜。因为她们四季婢自小青梅
竹马的一起长大,感情可说亲如姊妹,自从冬梅嫁给丁引为妻之後,四季婢缺了
一员,让她顿失臂膀,若有所失,如今意外失身,不但她们的终身有了归宿,而
且可以和冬梅共侍一夫,四季婢也终於团圆。

  她们四季婢所以能破镜重圆,全归因於丁引的功劳。如果没有他的话,金玉
彩必然会另嫁他人,那她们四季婢便今生注定无缘重聚了。

  金玉彩见丁引兴奋之状,心中感到一阵甜蜜,连忙催促道:「你既然决定娶
我,还不快向我爹提亲……」

  话毕,她也羞红了脸,又埋首於胸前。

  丁引欣喜道:「彩妹说得对,小兄立刻就去……」

  他立刻迫不及待的狂奔而去,迅速地拜见金元宝。

  金元宝对於金玉彩和他发生奸情一事,虽然耿耿於怀,可是念及他帮金玉堂
高中状元一事,却是满心感激,所以他仍然客气地陪笑道:「了公子有何要事找
老夫商量!」

  丁引诚恳地大礼拜见道:「小生恳求员外将三小姐嫁给我,我一定会……」

  金元宝闻言,不禁大怒道:「住口!你是什麽身分?竟敢对老夫提出这种过
分要求?」

  丁引见状,惊慌道:「可是我和小姐已经……」

  金元宝认为他们近水楼台,进而互相爱慕互订终身,深怕金玉彩和金玉满一
样动了春心,他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忙叫仆人将丁引赶出门去。

  丁引急叫道:「员外至少该让冬梅跟我走,她是吾妻……」

  金元宝怒道:「等你有了功名再说吧!」

  长安城。

  自古以来,长安城不但水路交通十分发达,工商也十分兴盛,地理位置之重
要,还曾深获古代帝王的眷顾,一度成为皇宫京都的所在。

  由此可见,长安城可谓是地灵人杰的重地。

  只可惜长安知府柯世邦,却是个长善擅舞的贪官污吏,任何案件到了他的手
里,有钱判生、无钱判死是司空见惯的事。

  所以长安百姓对他的风评极差,尤其对柯世邦的九名子女,更是视同蛇蝎、
避之唯恐不及。

  因为他的九名子女大部分是个性狂傲,不但盛气凌人,尤其喜欢鱼肉乡里,
人苌安百姓敢怒不敢言。

  其中更以柯世邦的独子柯无双为祸最烈,几乎是天天闯祸,天天有人受他欺
侮。

  所幸他有一个死对头压制,常常让柯无双吃鳖认错了事,否则长安百姓的日
子,恐怕更加苦不堪言。

  说起柯无双的死对头,可是闻名江湖的「铁面狂龙」孟玉书,其父孟庭宇高
居兵部侍郎之职,也难怪身为地方父母官的柯世邦,对儿子被人欺侮也不敢管。

  这一天,柯世邦的女儿柯小一分和柯小雅,由於其母廖彩凤和西门玉秀是同
门师姊妹的关系,两女自然也感情深厚。

  正因为两女孟焦不离,所以今天又在狼狈为奸的欺侮乡里,别说她们武功高
强,就以她们是柯知府千金小姐身分,寻常老百姓哪敢得罪她们,只有委曲求全
的乖乖被打。

  尽管对象是个身强体壮的马车夫,仍被她们打得哀哀叫痛,毫无招架馀地。

  正当她们打得兴起时,突闻一声娇喝道:「住手!」

  两女一惊,回首一看,竟是死对头孟家千金孟玉琴时,上儿刻不屑道:「原
来是你,莫非这一次你又想多管闲事?」

  孟玉琴怒道:「你们也太过分了,仗著你们是知府千金的身分,就可以任意
胡做非为吗?」

  「本姑娘高兴怎麽样就怎麽样,你管得著吗?」

  「哼!只要有我孟玉琴在的一天,绝不容许你们鱼肉乡里。你们说,为什麽
要打他?」

  「哼!谁叫他的马车驾得太怏,把灰尘扬起沾了我一身,本姑娘如果不教训
他一顿,下一次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撒尿了?」

  孟玉琴闻言,不禁大怒道:「今天风势如此之大,到处灰尘满天飞,就算没
有马车经过,你们还不是一样沾满一身灰,这分明是你们藉故生事,存心欺侮老
实人!」

  今天的北风确实强劲,任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柯小芬不禁脸色一红,却又任性的不止同认错,道:「哼!被沾到灰尘的人
又不是你,你当然乐得说风凉话了,如果你有种的话,何不让我洒一把沙尘,这
样我就答应你放过他!」

  女人天生爱美,孟玉琴当然不会白口找苦吃,立刻还嘴道:「照你这麽说,
我也没有亲眼看到你被洒到灰尘,为了公平起见,只要你肯让马车夫洒一把,我
就甘心让你洒灰尘,怎麽样?」

  柯小芬不禁语塞,上止刻恼羞成怒道:「你这是什麽歪理?你……」

  柯小雅不耐道:「四姊,不要和她废话,她如果要多管闲事,我们就连她一
起打!」

  话毕,她已先下手为强,冲上前去就与孟玉琴打成一团。

  尽管孟玉琴单独力敌两女歹毒的泣血魔功,仍然应付自如,而且攻多守少、
占尽优势。只因她所练的「太极神功」变化无常,而且虚实不定,让两女穷於应
付,再加上孟玉琴功力深厚,自然能轻易主控全局。

  柯小芬久战不下,眼看又要落败,急得她暴跳如雷,百忙中一回头,突见柯
无双在一旁观战,毫无插手的打算,不禁气得大叫道:「大哥,你好意思看著自
己亲妹妹被人欺侮,也不肯出手帮忙吗?」

  柯无双闻言,不禁心中冷笑:「这贱婢平常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有求於我
才知道叫我大哥,这种虚情假意我才不屑接受!」

  心中尽管如此说,但两女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眼睁睁看著她们被欺侮,他
自己也颜面无光。

  所以他答应一声,便掠身加入战局。

  如此一来,便形成三个打一个的局面,孟玉琴立刻被打得节节败退,简直险
象环生,大急之下,她突然大啸一声……

  柯无双脸色一变,急叫道:「她在向孟玉书求援,你们动作快一点,否则等
一下就要倒大楣了!」

  两女闻言大急,连忙加快抢攻……

  突闻一声狂吼,一股雄浑掌劲袭来,当场将三人逼退,将孟玉琴救出了魔掌
外。

  「你们竟敢以多胜少的欺侮我妹妹,无论如何今天我也要打断你们的狗腿,
让你们知道我们孟家可不是任人欺侮的!」

  所幸有孟玉书及时赶到,否则孟玉琴绝难再支撑两招,因此她一喘过气来,
立刻怒极的反攻回来。

  柯无双兄妹三人眼看无法收拾,不禁心中叫苦连天,只好咬牙苦撑,没多久
三人已衣衫破损的伤痕累累。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五个人怎麽可以当街斗殴,这成何体统?」

  孟玉书一惊,以为对方来了帮手,连忙招呼孟玉琴停止动手。

  柯无双兄妹总算获得喘息,回首一见玉树临风的丁引,不禁心生好感,也无
限的好奇。

  孟玉书见丁引书生打扮,不禁怔道:「你是……」

  丁引见他一脸正气,不禁大有好感道:「兄台看来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怎
好在大街上聚众群殴,做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孟玉琴闻言,立刻不服气道:「哼!你知道什麽?刚才是他们柯家兄妹在欺
侮……」

  她突然发现当事人马车夫不见了,而且围观的群众也跑个精光,哪里还有人
可以帮她证明?

  孟玉书见丁引人品不凡,心生好感之下,也无、心再追究柯氏兄妹,便哈哈
一笑道:「看不出你倒是有侠骨柔肠的义气,今天我孟玉书就看在你的面子上,
不再计较柯氏兄妹的恶行!」

  丁引连忙谦虚一礼道:「多谢孟兄的大人大量,小生丁引十分感激不尽!」

  孟玉书大喜道:「原来是了兄当面,寒舍就在不远的前方,不知了兄……」

  柯无双一听便知他的用心,存心和他捣蛋,便抢著道:「原来是引弟前来搭
救小兄,小兄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难得今天你远道而来长安城,小
兄正好为你洗尘,相信家父得知你到来,一定会大感惊喜的!」

  话毕,他不顾丁引一脸错愕,便抢拉著他就走。

  柯小芬和柯小雅心知兄长的用意,便不加拆穿,心中窃笑的随後而去。

  孟玉书果然误解他们早已熟识,怔愣之下,便眼睁睁的看著柯无双把丁引拉
走。

  孟玉琴见状,不禁冷哼道:「想不到这丁引长得人模人样,竟然结交这种败
类,实在令人不耻!」

  孟玉书摇头叹息道:「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所幸我们已知他的
立场,以後我们少和他一父往就是!」

  话毕,他便拉著孟玉琴失望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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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颠阴倒阳

  柯府。

  从柯世邦娶进廖彩凤之后,洪雪丽大房的宝座只好拱手让出,使得廖彩凤更
形嚣张得意。

  包括柯世邦在内,都被她管的死死的,丝毫不敢再痴心妄想纳妾,就连有一
次上妓院拈花惹草,也被她修理得鬼叫连天,从此安分守己,乖乖担任惧内公会
理事长。

  可是廖彩凤也有温柔的一面,每当女儿柯小芬向她要求什么,她都会如数答
应,简直是溺爱过深。

  除此之外,整个柯府唯一可以说得上话、也能让她听得进去之人,就是她的
师妹西门玉秀。

  西门玉秀此时正在为她的么女柯小淑梳发,突闻一阵哀叫声传来,不禁皱起
了眉头。

  柯小淑不禁同情地道:「大娘又在殴打小雪了,娘快去救她,否则小雪一定
会被打死了!」

  她们母女立刻赶到大厅,果见廖彩凤正拿着一支竹藤抽打着柯小雪,西门玉
秀大为不忍,连忙追过去一把夺下。

  「师姊!你怎么又在打小雪了?」

  廖彩凤瞪着柯小淑带着柯小雪进房敷药,余怒未消的哼声道:「我只要看到
这丫头,就情不自禁得想起她的两位伯叔,对我轮奸成孕的恨事,我就气不过想
打她!」

  西门玉秀摇头道:「事情都过了十七年了,你怎么还是无法忘怀!」

  廖彩凤激动地道:「我怎么可能忘怀?我心爱的芬儿既不是邦哥的骨肉,也
不知道她的生父究竟是周文楝?还是周文邦?这种身世不明的痛苦,你是无法了
解的!」

  西门玉秀叹息道:「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无辜的;再说小雪和你的女儿小
芬,总是血脉相连的表姊妹,如果连你也不承认这层关系,那小芬又该如何自处
呢?」

  廖彩凤闻言,不禁无力的坐倒,摇头叹息:「这也正是我心中矛盾的地方,
否则我早已迁怒周文丽,十七年前我就想杀她了!」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她也已经被你害得发疯,而且她的亲生女儿小雪,
也被你移花接木改换成无双,这种报复也够惨的!」

  「哼,你以为这样的报复,就可以让我感到满足吗?以周家两畜牲对我的孽
行,我不但不会让芬儿认祖归宗,还要让周家以为无双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才
是周文丽所生的杂种!」

  「你这么做小心引火自焚,虽然周家的地虎盟已经瓦解,可是牡丹仙子已经
在潜修神功。上个月她来探视丽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修为进步神速,就连丽妹
的疯病,也被她运功疗伤的改善许多!」

  「这件秘密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你知我知而已,只要我们不说出去,谁也别
想知道其中的隐密!」

  西门玉秀摇头叹息道:「随便你了!反正我已经劝了你那么多次,你总是不
听,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你说吧!」

  「小雪这孩子从小乖巧柔顺,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再受苦,从今以后,你要答
应我不准再打她!」

  「这……」

  「我知道你一看见她就忍不住生气,所以我决定由此刻开始,小雪就搬来和
我同住!」

  「你……你是认真的?」

  「不错!这十七年来你每一次生气打她,我也每一次心痛不忍,像这种长期
痛苦的精神折磨,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唉!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西门玉秀惊喜道:「多谢师姊!」

  廖彩凤严肃道:「可是你要负责将她管好,尤其严禁她少在我面前出现!」

  西门玉秀刚点头答应,一抬头便看见柯无双四人狼狈的模样,不禁大惊失色
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柯小芬和坷小雅两姊妹「哇」的一声,便哭倒在乃母怀中。

  首先是柯小雅哭泣道:「孟家兄妹联手欺侮女儿,娘无论如何也要替女儿做
主!」

  西门玉秀闻言,不禁苦笑道:「如果是她们的话,娘也没有办法,毕竟孟父
是兵部侍郎的身分,比你爹这个小小的知府官阶更高,娘实在无力替你做主!」

  柯小雅闻言,知道这顿揍是白挨了,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柯小芬却不甘心的对廖彩凤道:「娘,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她们
欺侮,而不帮女儿出气?」

  廖彩凤闻言,也是一脸无奈道:「你没听你二娘说吗?你爹的官位……」

  柯小芬闻言,不禁大失所望,心中气苦之余,突见柯无双一脸冷漠地站在一
旁,立刻想起刚才他袖手旁观的可恶模样,心中大为不满,连忙指着他道:「都
是你不好,才会害得我们挨揍!」

  柯无双脸色一变,还来不及回应……

  廖彩凤已经沉下了脸道:「怎么?这场祸是他引起的?」

  两女虽然任性刁蛮,却不敢在乃母面前撒谎。

  柯小芬连忙恨声叫道:「祸虽然不是他惹的,可是他却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孟
玉琴欺侮,毫无手足之情的袖手旁观!」

  廖彩凤闻言,大怒道:「你说?是不是如芬儿所说的这样?」

  柯无双不禁有点慌,道:「不是的,我立刻就下去帮忙了,否则怎会有这身
伤?」

  柯小芬咒骂道:「就是因为你旁观了一阵子,以致延误了时机,才会让孟玉
书及时赶到,把我们痛揍了一顿。你还敢不承认,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柯无双一听她骂自己不是「男人」,当场脸色大变,厉声叱道:「你有胆再
说一次看看!」

  柯小芬似乎头一次见他大发雷霆,不禁吓怔住了。

  廖彩凤见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大声叱喝,大怒之下,立刻闪身「啪」的一声,
打了柯无双一巴掌。

  「你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好大的胆子?芬儿哪一点说错你了?你本来
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人妖」这刺耳的名词,立刻像剑一样刺痛了柯无双脆弱的心灵,只见他当
场脸色大变,立刻转身含泪飞奔而去。

  其实柯无双是阴阳同体的秘密,除了长辈知道之外,柯小芬她们并无所悉。

  她那句无心说出「是不是男人」的话,只是嘲讽柯无双胆小怕事的意思,并
没有含沙射影的含意。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柯无双以为隐私被她们揭穿,当场羞愧难当的逃回
房去。

  丁引在一旁眼看着她们一家的闹剧,只觉得哭笑不得,直到柯无双受不了刺
激逃离现场,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这群母老虎中间实在不妙,连忙追随柯
无双身后而去。

  不久,他便看见柯无双进入一间卧室哭泣,等了一阵子,等到柯无双情绪稍
复,他才进入房中想安慰一下。

  却见柯无双的背影圆润富有曲线,尤其哭泣的动作,果然像极了女人。

  丁引怔了一下,才温言道:「柯兄该听过『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句话!
我们男人志在四方,应将眼光放远,心胸放大才对,不必为了她们一时的气话,
而耿耿于怀才好!」

  柯无双长长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有点羞赧道:「头一次见面,竟让
了兄看笑话了!」

  「柯兄,千万别如此说,你我一见如故,朋友便该患难见真情。小弟只是感
到惭愧,这件事从头至尾,小弟是完全帮不上忙,实在是有失朋友道义!」

  柯无双闻一吉,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便激动的拉住他的手道:「了兄有这份
心意,小弟心领就是,既然你我一见如故,我们何不成为异姓的结拜兄弟?」

  丁引突觉他的双手圆润细致,摸起来十分舒服,便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只
要柯兄不嫌弃,小弟一切遵照柯兄吩咐就是!」

  柯无双大喜,连忙吩咐仆人准备香烛设坛结拜。

  结果柯无双十九岁,比丁引年长了一岁,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哥。

  柯无双高兴之余,便准备酒菜与丁引一同庆祝,喝着喝着,丁引便道:「既
然我们已经结拜为异姓兄弟,小弟便该拜见伯父母才对!」

  柯无双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家父傍晚时分自会由衙门返回,至于家
母……唉……」

  「不知伯母怎么了?」

  「家母早年受了重伤,以致伤及脑部,留下了后遗症,至今仍神智不清,即
使经奶奶运功治疗,也是时好时坏……」

  「原来如此!小弟略通医理,可否让小弟看一下啊,也许能设法救治也说不
定!」

  「没有用的!这些年来家父已经请过许多名医?结果都是失望收场!」

  「反正小弟也要礼貌拜见,正好顺便诊视一番,不会造成什么困扰的!」

  「这……好吧!引弟请跟我来!」

  不久,柯无双便带他进入周文丽房中。

  丁引见她衣衫凌乱,自行举止果真有点失常,可是她一见柯无双到来,便安
静下来对他直傻笑。

  「这位便是家母了,你……你就帮她看看吧!」

  丁引礼貌性的拜见,才专心一志的为她把脉。

  不久,丁引才叹了口气道:「伯母果然是被强大的暗劲伤及脑部,以致脑部
淤血,压迫到神经,所幸淤血没有进一步恶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柯无双闻言,不禁两眼一亮道:「引弟果然高明,你这番高论也只出现过一
次,那就是已退休的老御医张果老!」

  「既然张御医已看出病因,为何不动手救治呢?小弟才疏学浅,经验不足,
所以才不敢动手开刀,可是张御医应该没有这种问题才对!」

  「唉!原因很简单,只有一个子,他太『老』了!」

  「哦!对了,想治伯母的病,必须动手开刀取出血块,人老眼花加上手劲不
稳,反而会造成病人的生命危险!」

  「不错!他也是这么说的!」

  「小弟这一次又没能帮上忙,实在十分惭愧!」

  柯无双、心中一动,突然兴奋道:「不!你还是有机会帮上忙的!」

  丁引一怔道:「怎么说?」

  「根据家父说法,曾有一位武林前辈留下一本『怪医宝典』给我,上面记载
着世上各种疑难杂症的解决方法。既然引弟精通医理,只要你看过这本宝典后,
必能找出解决之道才对!」

  丁引闻言,不禁兴奋道:「这本医书在何处?」

  柯无双连忙由衣柜内取出一本泛黄旧书交给他。

  丁引大略翻览一下,才赞叹道:「这位前辈的医学、心得真是博大精深,内
容包含了内、外、药理……等各种科目,全是一些疑难杂症的治法。先前小弟认
定的绝症,居然在这本医书中找到了救治之法,这位前辈实在太令人佩服了!」

  「既然如此,这本医书可曾提到救治疯症之法!」

  「有!大哥给我三天时间,待我研究透彻之后,小弟再着手医治!」

  柯无双兴奋道:「好!三天之后,我等你的好消息!」

  当夜,柯无双利用晚膳之便,将家人介绍给丁引认识。

  柯世邦一听丁引有秀才的功名,倒是相当热情的招待。

  可是众女一听,觉得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都对他爱理不理的,
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尽管众女一个个眼高于顶,可惜她们的个性刁蛮任性,并且常常欺压百姓,
种种恶迹,早已臭名远播,凡是正派的名流仕绅,对她们都敬而远之,根本不敢
来提亲。

  唯一对她们有兴趣的,只剩下一些奸商地霸,想利用柯世邦的权势进一步获
取利益,因此动作频频,所以柯世邦也就不怎么担心女儿们终身无一罪。

  丁引早就习惯处于百花丛中一点绿的感觉,只是待遇却大大不同,令他有些
意外罢了!因为百花宫众女对他极为亲切,可是眼前的八位美少女,却无视于他
的存在,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简直让他倒尽了胃口。

  其实众女看不起他,并非单纯的因为他是穷书生的身分,绝大部分因柯无双
而起。

  因为柯无双自发现自己是阴阳同体的事实,便因为自卑,使得性格产生了巨
变,随着年纪渐长,也更加的喜怒无常。

  众女原本还和他处得不错,也因此而逐渐远离他,加上周文丽又是个疯子,
无法为柯无双撑腰,更使得柯无双孤立无助。所以众女一得知丁引和柯无双结拜
之事,便将丁引归类于柯无双一样的怪胎,自然对他无动于衷。

  唯一对丁引还算温和的,也只有柯小淑和柯小雪了,因为她们的性格温柔,
一点也不像乃姊们骄傲,使得丁引感到一丝温暖。

  这种情形看在柯无双眼里,又再度勾起他的新仇旧恨,偏激的他心中一动,
便决定了一项惊人之举。

  当深夜来临时,柯无双偷偷摸摸的潜入柯小芬的香闺。只见柯小芬正全身赤
裸的趴在床上,一面两眼紧盯着墙上破洞,一面伸手抚揉着桃源胜地自慰……

  柯无双见状,不禁心中冷笑:「这丫头一定又在偷窥爹和大娘在行房,才会
看得春心荡漾,一副急欲被搞的模样。你今天竟敢在家人面前骂我不是男人,就
别怪我这个大哥狠心夺走你的童贞,让你体会一下男人『雄壮威武』的厉害!」

  主意打定,他便趁着柯小芬看得入迷时,迅速地制住她的穴道,随后飞快的
脱去衣衫。

  衣衫一解,赫见他除了身材高大之外,身材曲线玲珑,圆润柔嫩,不但下体
有男女生殖器官,就连胸部也有小蓓蕾的雏型。

  只见他略一运功,下体便缓缓长出一根「小泥鳅」,接着他二话不说,便一
把抱住她的臀部,一下子由股间破关而入……

  柯小芬正看着父母两人颠鸾倒凤,只觉得欲火难耐之际,突觉穴道受制动弹
不得,不禁大惊失色,接着便感到下体有一股强大力量侵入……

  一股撕裂痛楚传来,她不禁闷哼一声,胯间落红点点,红丸应声失去。

  柯无双立刻紧抱着她的胴体,一面双手搓揉着她的丰乳,一面挥动大军,长
驱直入……

  柯小芬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坷无双见状,心中不禁冷笑骂道:「荡妇!」

  他心中暗骂不已,当下毫不留情的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不断地
对她攻城掠地……

  柯小芬毕竟是初尝禁果,不久便已无力承欢,想开口求饶,却又作声不得,
只急得她不断地摇头求饶。

  柯无双见状,便冷笑道:「你如果敢将我们之事说出去的话,我就将你偷窥
父母行房之事宣传出去,让你名誉扫地,难以做人!」

  柯小芬闻言,大吃一惊,连忙点头表示答应。

  一度春风之后,柯无双见她已经昏迷,便冷笑着来到其妹柯小梅的闺房,果
见她也和柯小芬一样,正在墙上偷窥春宫大戏。

  柯无双见状,心中冷哼想着:「这对姊妹真是淫荡成性,正好一让我趁虚而
入,将她们采补阴元以泄我心中之恨!」

  于是故事再度重演,他趁着柯小梅神魂颠倒之际,便轻易的占有了她。

  柯小梅便步上了乃姊后尘,又惊又怒又无可奈何的任他偷香窃王,任他采花
盗蜜……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后,柯小梅终于不胜承欢,
一声哀呜,便已昏迷过去。

  柯无双便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入,鲸吞、蚕食着她的「甜蕊蜜
液」、「生命之源」。

  不久,他才满怀报复的快感回房而去,立刻运功调息以便吸收采补而来的阴
元。

  翌日,柯世邦便依以往的习惯,轮到西门玉秀陪他共赴巫山云雨,却不知她
们舍生忘死的翻云覆雨时,正有一双美眸在欣赏着这一场春光。

  她就是西门玉秀的女儿柯小雅。

  当柯无双侵入闺房时,果见她也是全身赤裸的趴跪在床上,一面欣赏着春宫
大戏,一面在她自己肥嫩晶莹的狭谷溪流中,不断地寻幽访胜……

  他、心中冷笑着制住她的穴道,便抱住她的丰臀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柯小雅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由下体侵入,当场一阵痛楚,不由得闷哼出声,
胯间立刻血花四溅,红丸已失。

  柯无双有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
窥户……

  河小雅被他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之下,只觉得全身舒畅,令她受用无比,不
久便乐极生悲的一声哀呜,当场昏死过去。

  柯无双立刻转往柯小淑的闺房,却意外地发现她并没有偷窥春光,而且身边
还有柯小雪陪她一起酣睡着。

  他不禁大感意外的心想:「料不到小淑这臭丫头竟没有同流合污,而且照这
情形看来,她可能是为了保护小雪,才会拉小雪一起同住,果真如此,我便放过
她们,毕竟小雪比我还要可怜,从小就受到大娘的虐待,我们可说是同病相怜,
而且她对我这个大哥也还算礼貌,我怎么忍心伤害她!」

  他一时不忍,便转身往坷小兰的闺房而去。

  昨夜因为他一时激愤,不顾乱伦地采补了柯小芬两姊妹元阴之后,便感到自
己的灭绝神功有了明显进步。

  所以他才会贪得无厌的故技重施,再度找上柯小雅捕阴,更何况她也是昨日
冲突的罪魁祸首。

  如今他在食髓知味下,便一不做二不休的找上酣睡中的柯小兰,趁她熟睡不
醒时,迅速地将她占有了。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柯小兰忍不住声声娇
啼,辗转呻吟不已……

  一度舂风之后,柯无双望着已经一片狼藉的赤裸胴体,冷笑道:「尽管你已
是吏部尚书之子张超群的未婚妻,只怪你不该和小芬她们一起嘲笑我,才会落得
今天辱身丧节的下场,这全是你得罪我的报应!」

  他不禁暗暗得出息的离去,一且刻回房运功练化两女的元阴。

  第三天,丁引一面继续研究「怪医宝典」,一面列出了所需药方和器具的清
单,请柯无双帮忙备齐。

  柯无双一见有了进展,便兴奋地指挥仆人准备,忙得不亦乐乎!

  反观柯世邦这边却忙得一塌糊涂,因为柯小兰突然向他要求尽快完婚。由于
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虽然感到奇怪,却欣然答应她的要求。因为柯小兰的婚期,
本来就订在隔年的初夏,如今赶办婚礼的话,她不过是提早半年而已。

  柯小芬她们见状,也纷纷要求父母尽快为她选定夫婿,以便尽快完成她们的
终身大事。

  廖彩凤闻言,忍不住取笑道:「怎么?你们看见小兰有个好归宿,也动了春
心想嫁人了?」

  柯小芬怎敢将自己失身受辱的事说出,连忙羞红着脸道:「女儿是不忍心娘
为我的终身大事担心,所以才想选个理想夫婿,一起来孝顺爹娘嘛!」

  柯小梅也急忙道:「女儿也是这种心情,娘怎么可以趁机取笑人家!」

  一旁的西门玉秀却怔道:「可是以前不论我们如何催促,你们总是说还早,
如今怎么突然提出婚事的要求,这也太奇怪了吧!」

  坷小雅怕她看出「破绽」,连忙道:「我们之所以同意结婚,正如大娘说的
一样,我们也不想让小兰专美于前,打算找个比她更好的归宿,以免娘被四娘看
轻了!」柯小芬两女连忙点头附和。

  廖彩凤果然受不了激上立刻答应道:「好旦娘保证替你们找条件比张超群更
好的夫婿,说什么我们青龙帮的人,以前也曾是叱吒风云的第一大帮,面子上绝
对不能输给别人!」

  三女一见她夸下海口答应,无不眉开眼笑乐不可支,近日来的阴霾也消失不
见了。

  于是柯家千金打算择偶的消息,不久便传扬开来,凡是有兴趣之人,纷纷托
媒人络绎不绝的上门提亲。

  柯无双得知消息,对于她们突然急欲嫁人的原因,当然心知肚明,心中不禁
得意的冷笑不已,决定加紧采阴的行动。

  当晚他便侵入柯小美的闺房,果见她也一样在偷窥柯世邦和洪雪丽的春光,
便如法炮制的将她给「上」了。

  柯小美只觉得下体一阵撕裂般痛楚,不禁闷哼一声,胯间落红片片……

  柯无双立刻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挥军叩关,不断地直捣黄龙……

  柯小美被他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度舂风之后,柯无双便舍弃这具被他蹂躏过的肉体,转往邻房找柯小芳采
阴。

  柯小芳也正看得春心荡漾,突觉一股强大力量由下体侵入,痛得她闷哼了一
声,差点掉下泪来。

  她心里面十分清楚,下体正在遭受异性的阳具侵犯,不禁叫苦不已的想着:
「我的天呀!原来男女交媾的事是这么痛苦难当,一点也不像我猜想的美好,难
怪娘会被爹『搞』得哀叫不已!」

  柯无双可不管她的胡思乱想,有如狂蜂浪蝶般,尽情地兴风作浪,尽情地问
津桃源……

  潮来潮往,柯小芳终于苦尽甘来,首尝蚀骨销魂的美味,只乐得她心中不断
地叫:「快点……再用力……快点把我搞死吧……」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她终于无力承欢,忍
不住长长一声哀呜二阵颤抖,便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柯无双立刻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贪婪的鲸吞蚕食着她
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不久,他便得意地离去。

  可是他却因连续吸取六名少女的纯阴,以致运功不久便感到一阵寒冷。尤其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肌肤竟变得柔嫩白皙,原本小蓓蕾般的乳房,竟然膨胀的
像木瓜一样。这一切一切的改变,令他的身材曲线更加玲珑有致,比女人更像个
女人,一时之间他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惊。

  他立刻兴奋地站起转了一圈,像极了女人一样展现自己曼妙的身材,有如体
态轻盈、柳腰纤纤的赵飞燕一样,随风翩翩起舞……

  突然,他发现军事重地多出了一根女人不该有的「东西」,虽然小了许多,
仍然十分刺眼,令他脸色大变不已。

  柯无双忽又打了个冷颤,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禁心想:「一定是我吸采太
多元阴,以致造成体质极大改变,如果我现在曝露裸体被大娘发现的话,她一定
会起疑心,甚至怀疑小芬她们失身和我有关!」

  东窗事发的结果,他是阴阳人的隐私,将难以再掩饰。

  他不敢再想:「我何不将多余的阴元泄在他的身上,如此既可排除阴毒,又
可继续采花达到泄恨目的。可是……如此做法的话,我就必须当个……女人……
我如何能够忍受他在我身上翻云覆雨……」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矛盾已极,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股冰寒刺骨的寒意再度袭来,他不禁痛叫一声,不敢再有迟疑的进入
丁引房中。

  只见丁引已经酣睡床上,柯无双立刻制住他的穴道,不久便将他脱个精光。

  可是丁引的「异形」却沉睡不醒,柯无双不禁神情百变,不知如何是好。因
为他虽然是阴阳同体,内心里却不断否认这个事实,可说是极为排斥,再加上柯
世邦至今仍然膝下无子,只好自小勉强将他当成男孩来养,久而久之,坷无双也
就以男人自居。

  如今柯无双却面临观念上的极大冲突,难怪他会犹豫不决,迟迟不敢做女人
的服侍丁引。

  他突然又打了个冷颤,令他脸色大变,立刻将头埋入丁引的胯间,滋滋有声
的吮吸丁引之「异形」。

  不久,丁引沉睡中的「异形」终于「雄壮威武」的醒了过来,只看得柯无双
脸色大变,迟疑一下,只好轻叹一声,战战兢兢的跨坐在他身上,缓缓将异形送
入「桃源胜地」中。

  一股撕裂般痛楚传来,当场令他脸色一变,低头一看,只见「异形」已经完
全吞没于自己的「桃源胜地」中,下体感到空前的饱满涨痛,而且落英缤纷。

  柯无双一见落红,脸色一变道:「难道我是女人?否则怎么会有落红?」

  一股寒意再度毫无预警的袭来,让他又打了个冷颤,心知不宜再拖延时间,
连忙缓缓的主动骑乘,渐渐地猛烈驰骋……

  一阵阵蚀骨销魂般的怏感袭来,随着他每一次的奔驰,每一次「异形」的冲
击、刺入,次次都令他感到刻骨铭心。

  尤其柯无双是初尝禁果,却意外地发现滋味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令他回味
无穷,令他欲罢不能。

  所以他更加情不自禁地渴望丁引的侵犯,更加身不由己地抵死缠绵,只见他
激烈地扭腰摆臀,迎合驰骋,以追求欲仙欲死的人间至乐。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地摧残蹂躏后,柯无双终于一声哀呜,
全身一颤,不禁大开阴门,元阴狂泄而出……

  滚烫黏稠的阴精哗然倾泄不已,柯无双当场崩溃地四肢瘫软,烂泥似地伏在
丁引身上喘息不已,胯间蜜液汨汨、一片狼藉。

  丁引那宽厚又坚实的胸膛,远比世界上任何床铺被褥更舒适,更令柯无双深
深着迷,如今第一次感到心满意足地伏在另一个男人的胸膛休息,静静地回味着
激情过后的余波荡漾,静静地体会仍被他含在体内的异形,缓缓地蠕动,缓缓地
深入……

  柯无双突然感到四肢百骸一阵酥酸,心中一惊之下,连忙挣扎爬起。

  他连忙盘坐一旁运功调息,不久,他忽然叹息道:「我这几天算是白忙一场
了,所有采集来的元阴,竟在刚才这一场巫山云雨,将大部分精华白送给他!」

  他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赫见丁引的「异形」依然「一柱擎天」,而且
较之以前更加「雄壮威武」。

  柯无双颤抖着扶住「异形」,只觉得它更烫手更坚硬了,不禁大惊失色道:
「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大?如果常此下去的话,下次我岂不是要大吃苦头了?」

  原来他已食髓知味,打算下次再来「引狼入室」。

  一阵晕眩天旋地转地传来,令他差一点跌倒,忍不住惊叹道:「引弟这根怪
物……不!应该是宝贝才对,实在太厉害了!刚才这么一『搞』,不但把我推上
情欲高峰,令我回味无穷,可如今我却累得全身酸痛,再不快点休息的话,我恐
怕就要昏倒在这里了!」

  尽管他已累得不成人形,仍然谨慎地为丁引善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休
息。

  翌日,丁引苏醒后,感到精神饱满,心中虽觉奇怪,却又查不出所以然来,
最后也不再理会。

  他用过早膳之后,立刻着手炼制药散,以便动手术之用,一直忙到中午时,
才见到柯无双精神不济的出了房门。

  丁引不禁失笑道:「大哥昨夜可是担心伯母的病情,以致失眠才会睡到现在
才起床?」

  柯无双一见他的面,又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快感,不禁红了脸道:「是……是
的!」

  丁引突然发现他的肌肤更加丰润晶莹,简直不输给女子,不禁赞道:「大哥
毕竟是知府少爷,皮肤保养得真好,再加上这身书生打扮,真是俊美无比!」

  柯无双闻言,心中竟然欣喜不已,连他自己都感到了十分奇怪,便失笑道:
「引弟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甜,是不是你看上了舍妹,想要我替你做媒!」

  这一次换成丁引红了脸,急忙道:「大哥误会了……」

  「我知道舍妹刁蛮而且任性,实在匹配不上贤弟,不过六妹小雪个性温柔娴
淑,应该可以勉强做引弟的良伴!」

  「大哥别说笑了!小弟孤家寡人一个,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敢奢望娶妻
生子!」

  「咦!我看引弟人品不凡,该是出身名门之后,为何单独一人流浪?而且你
既有秀才功名,又为何不继续更上一层楼呢?」

  丁引闻言,不禁叹了口长气道:「小弟原本是一名孤儿,自幼便在百花宫中
长大……」

  柯无双大惊失色道:「什么?你是百花宫弟子?」

  丁引摇头将事情始末述说一遍,才叹道:「小弟充其量不过百花宫的奴仆,
所以宫主才会反对少宫主和我在一起,事实上我的身分太低微,实在不该痴心妄
想的!」

  柯无双突觉丁引和他一样身世堪怜,老受别人轻视的痛苦感觉,他更是感同
身受,忍不住有气道:「哼,像岳如虹这种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根
本配不上引弟,引弟实在不需为她自暴自弃,天涯何处无芳草,相信以引弟的人
品条件,一定可以找到比她更好一百倍的理想伴侣的!」

  丁引摇头道:「小弟并非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的威风,实在是小弟一无背
景,二无武功,如何能获得美人芳心?」

  柯无双心中一动,不禁兴奋地道:「引弟想学武功的话,小兄倒是可以帮你
引介!」

  丁引闻言,大喜道:「大哥愿意帮小弟介绍武林高人?」

  「不错,这位武林前辈不是外人,她老人家正是我奶奶,一手『灭绝神功』
罕逢敌手,十七年前还曾经领导过威震武林的地虎盟呢!」

  丁引动容道:「原来大哥是地虎盟的后人,难怪你的武功这么好!」

  想及两人初遇时,自己不敌的狼狈模样,坷无双也不禁红了脸:「只怪小兄
贪玩成性,以致荒废了武功,才会不敌武当派的孟玉书。如果引弟有兴趣的话,
小兄可以先教你入门武功,将来奶奶下山来探视我们时,我再正式帮你引介!」

  丁引大为惊喜道:「多谢大哥的栽培,小弟在此先谢了!」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等一下我就把手抄本拿给你,倒是你的药什么时候可
以炼好,以便为家母治伤?」

  「这鼎炉所炼制的是归元金丹,余渍还可炼成归元散,需等七七四十九天之
后,才可以开炉启用!」

  「哦,要这么久呀!」

  「这是无法少掉的手续,等归元金丹炼好之后,不但可以医治伯母的病,也
可以助我们培元固本,增进我们的功力!」

  「你没有骗我?这归元金丹真有如此大的功用?」

  「不错,小弟绝不夸张!」

  「太好了!既如此,引弟也不宜浪费时间,干脆照顾火炉的工作交给下人,
我们立刻去研修灭绝神功如何?」

  丁引立刻欣然同意,便把看炉的重点为仆妇示范一遍,确定她了解以后,才
随柯无双进房而去。

  从此以后,柯无双日间就指导丁引修练灭绝神功,夜间对妹妹继续施暴。如
果遇到阴毒发作时,便找丁引布施雨露,不但可以排毒,更可享受女人独享的鱼
水之欢,可谓「一举两得」。

  柯无双从小得知自己是阴阳人,便怀有极深的自卑感,因而逐渐养成怪僻的
偏激心理。

  所以每次和丁引翻云覆雨之后,他虽然牺牲了大半阴元,却是毫不在意。因
为从小至今,他受到姨娘的歧视与羞辱,终于忍无可忍的暴发出来。

  以柯无双的偏激心态,早已不管世俗的伦常,不顾妹妹的名节贞操,只为发
泄一时之恨,甚至明知是损人不利己,也不惜乱伦对亲妹妹强暴,可谓不择手段
的疯狂举动。

  一个月之后,丁引的内功已经有了基础,终于不再需要柯无双的帮助,也可
以自己运功调息。

  柯无双也不禁替他的进步神速感到惊奇,所幸他自己也获益不少,便毫不在
意的继续偷香窃玉。

  可是六女已经嫁掉了四人,另外两女也将在这两个月内出阁,再加上她们身
体日虚,根本不够他的所需。

  所以他便转而向府中婢女采阴,并且一次十人,事后再留下银两作为补偿。

  就在他将采得元阴转注给丁引时,他也意外地发现身体更趋向女人的柔美曲
线,就连那一根刺眼的「东西」,也缩得像蚕豆般大小,几乎看不出「它」原来
的形貌。

  尽管柯无双在泄出元阴后,隔天便会恢复原形,但是一身细致的皮肤,却没
有任何改变,也使得他的男装打扮,更显得俊美潇洒,简直就像潘安再世一般。
府中婢女见状无不倾倒,就连他的妹妹也是枰然心动,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他冷嘲
热讽。

  可惜,柯无双丝毫没有发现她们的转变,因为他对妹妹的成见已深,更何况
他已迷上这种倒转阴阳的游戏,即可享受采花之乐,又可享受鱼水之欢,令他回
味无穷、欲罢不能。

  这一天,柯小淑突然病倒了,急得西门玉秀请大夫看诊,可是病情却没有任
何改善。

  西门玉秀一听大夫说女儿是患了心病,又说心病必须心药医,她心中不禁想
着:「莫非淑儿受到最近姊姊出阁的影响,也触动了舂、心想嫁人?既然她有了
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只要家世人品不差,我就成全她们吧!」

  于是她便来到女儿的闺房,道:「淑儿,你是不是有了、心爱的对象?」

  柯小淑闻言,全身一颤,却又默默没有作声。

  「因为大夫说你是患了心病,所以娘才会如此猜想,如果你真的有了心爱之
人,只管告诉娘,没有关系,娘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可是无论她如何追问,柯小淑只是埋首被褥不做回应,急得她转向了柯小雪
道:「小雪,你说,你和淑儿朝夕相处,感情也一向很好,你一定知道原因,是
吗?」

  柯小雪面有难色道:「这……她是……」

  「不准你对我说谎,否则延误了病情,一旦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原
谅你!」

  柯小雪闻一吉,当场吓得脸色大变,慌忙道:「淑妹是爱上了大哥,所以才
不敢……」

  「什么?你说淑儿她……」

  柯小雪连忙点头不语。

  西门玉秀立刻大惊小怪的转问道:「淑儿,你当真爱上无双了?」

  柯小淑并没有回应,却「哇」的一声,大声哭泣起来。

  西门玉秀呆怔住了,她也曾经历过少女情怀,这种矛盾又复杂的惰绪发泄,
便表示是默认了。

  她再也没有想到柯小淑会人小鬼大,竟然会爱上自己的亲兄长,而且这个对
象又是不男不女的——人妖。

  她简直难以置信,欲哭无泪地道:「为什么?以前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
为什么你现在会突然爱上无双了?」

  西门玉秀虽然是对着柯小淑发问,可是柯小雪心中非常清楚,其实是在问自
己。所以她连忙道:「以前淑妹是讨厌大哥一副地痞流氓的恶行恶状,自从大哥
结交上了大哥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完全改变,而且长相也变得愈来愈……俊
美,所以淑妹才会……」

  有关柯无双的意外转变,可说在柯府上下引起极大议论。上至柯世邦还为此
设宴庆祝他浪子回头,下至婢女仆妇无不为他倾倒,就连身为长辈的西门玉秀看
在眼里,也会情不自禁地抨然心动,连自己都会感到脸红惭愧。

  如今柯小淑也被柯无双的潘安美貌所迷,她又怎能去苛责女儿的不是?毕竟
徐娘半老的自己也难以把持,更何况是情窦初开的女儿?

  可是西门玉秀怎能容许这种乱伦的关系任它继续发展下去?这不仅违反伦常
天理,也是败坏门风无法见容于世人。

  「不行!我绝对不答应!」

  西门玉秀回头一看,只见柯世邦满脸怒容的进来。

  柯小淑难忍心中的失望,不禁悲苦的哀求:「爹!我知道我不该爱上大哥,
可是我却身不由己……」

  柯世邦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道:「这种见不得人的要求,你竟不知羞耻的提
出来,你……你简直把我气死了!」

  柯小淑闻言,忍不住一阵羞愧和绝望,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西门玉秀见状,心中大为不忍,连忙道:「老爷先不要生这么大的气,有事
慢慢想办法,总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

  柯世邦依然气呼呼地道:「这种乱伦的事,还能有什么解泱方法,除了严加
禁止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如果我们身为父母长辈的一时心软,任她们
再继续胡搞下去,问题不但解决不了,反而会一个接一个的发生,到时候看你怎
么解决?」

  「什么问题一个接一个……咦!难道其他的丫头也……」

  柯世邦无力的坐倒,摇头叹息道:「小淑和小雪并没有订婚对象,还算情有
可原,想不到下个月就要成亲的小梅和小美,竟然也爱上了双儿。前几天她们突
然要求我退婚,我还在奇怪,想不到深入了解之后,才知道她们……唉!真是家
门不幸呀!」

  西门玉秀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这……事情怎么会发展的如此严重?」

  「先前我看双儿突然变好,不但乖乖在家炼丹准备救母,而且潜修武功努力
上进,我还在为此庆幸,以为捡回了浪子回头的儿子,只要他不外出惹事,就不
会和孟玉书冲突,我也免去与兵部孟侍郎失和的顾忌,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却因
此惹来这场家庭风波,一得一失之间,真叫我不知该喜该爱!」

  「哼!这一切都怪那个丁引不好,自从他到我们家之后,我们家就一直风波
不断,从没有一刻安宁过!」

  「这种事情和他又没有关系,你怎么能怪他?更伺况了贤侄辛苦炼丹,也是
为了医治文丽的疯病,我们怎能忘恩负义迁怒于他;更伺况双儿近来整个人的气
质转变,也都全拜他所赐,你可知道双儿貌比潘安的美名已经远播,最近更有不
少官商仕绅向我探询双儿的事呢!」

  西门玉秀大为惊讶道:「竟有这种事情?」

  柯世邦得意洋洋地道:「不错!除了吏部的张亲家之外,还包括了天下四大
首富之一的黄员外,都对双儿极有兴趣呢!」

  「什么?黄金多也对双儿有兴趣?他的女儿美珍不是和北海冥王之子曹天祥
指腹为婚吗?难道黄员外想悔婚不成?」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提到,也许他是为其他侍妾所生之女提亲也不一定!」

  柯小淑见两老话题一转,尽谈着柯无双的婚配对象,不禁气苦道:「爹只顾
巴结这些权贵,竟不顾女儿的痛苦,让女儿眼看着大哥另娶新欢,你叫女儿情何
以堪?」

  柯世邦闻言,立刻怒火又起,破口大骂道:「贱婢,事到如今,难道你想不
顾人伦,甘心忍受世人的唾骂,也要嫁给你的亲兄长为妻吗?」

  柯小淑一阵语塞,却又悲苦道:「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女儿心
中非常清楚,如果失去了大哥,女儿也不想活了!」

  「你……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我干脆先打死你算了!」

  西门玉秀见他挥拳就打,连忙一把捉住,急叫道:「女儿都变成这样子了,
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能体谅一下,等她病好以后,再做处理……」

  突闻柯小雪惊叫道:「不好了!淑妹昏倒了!」

  西门玉秀大吃一惊,连忙丢开柯世邦的手,对柯小淑一阵拍打推拿,渡气急
救了一番,才算把柯小淑救醒。

  柯小淑虽然被她救醒,却已虚弱的奄奄一息,再也说不出话来。

  西门玉秀见状,心中大为不忍道:「好吧!我答应你,娘立刻去请双儿来陪
你,你千万别再激动伤心,以免影响了病情!」

  柯小淑闻一吉,大喜道:「娘,你是说……真的……」

  「不错!娘立刻去叫他来看你!」

  柯世邦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你疯了?你怎么答应她……」

  西门玉秀急忙将他拉至门外,低声道:「你这个傻瓜,当务之急先让双儿安
抚她的心,等到她的病情好转,再尽快为她找个婆家嫁掉,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
了!」

  柯世邦心中有所顾忌道:「可是万一她们把持不住,来个假戏真做……」

  「哼!你不会暗中派人监视她们?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看着淑儿因病而亡?」

  柯世邦无奈的点头答应,忍不住叹了口大气而去。

  从此以后,柯无双只好奉命陪伴柯小淑,果然使她病情渐有起色。

  柯小梅和柯小美见状,也赶来凑热闹,更让柯世邦气得跳脚,却无可奈可。

  柯无双见她们突然示好,虽然有些受宠若惊,但是他的成见已深,再加上长
久累积的怨恨未消,便对她们若即若离,逗得她们心痒难搔,又气又恼却又无可
奈何。

  柯世邦看得提心吊胆,心中一横便把婚期提前,总算把坷小梅和柯小美嫁了
出去,以免发生不可挽回的后果。

  另外,他也积极为柯小雪和柯小淑寻找婆家。虽然柯小雪一直保持得相当理
智,但是他仍然不放心,打算尽快解决她们的婚事,以免夜长梦多出问题。

  柯小雪获知父亲的用意,倒是能乖顺的接受命运安排,可是柯小淑却极力反
对,就像柯小梅姊妹出嫁前一样,大哭大闹个不停。

  柯世邦只好一面交代柯无双安抚她,一面积极寻找她们的婆家,丝毫不为柯
小淑的哭闹改变心意。

  柯无双这段时间,奉父命安抚她们的情绪,让他学到了许多男女相处之道,
尤其是取悦女人的技巧,更是炉火纯青。

  果然把柯小淑玩弄得如痴如醉,就连一向冷静的柯小雪也几乎难以把持,差
一点就像柯小淑一样,深陷爱情的漩涡,而无法自拔。

  可是柯无双也为此付出代价,终于在精神疲惫下,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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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潘安公子

  这一天,柯无双已经将采阴的人数,增加到了二十名之多,就在他照例转注
于丁引,正在翻云覆雨之际,因为一时疏忽大意忘了制住穴道,终于把丁引吵醒
过来。

  「你……你是谁?」

  柯无双大吃一惊,立刻呆怔当场,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丁引突然发现身上重压着一名天仙美女,而且全身赤裸的投怀送抱,不禁受
宠若惊道:「原来我之所以功力进步神速,全是拜你赠功所赐,我……慢点,你
不要走……」

  柯无双羞愧之下,不等他把话说完,迅速一个翻身,抓起床边的衣衫飞掠而
去。

  丁引立刻随后追出,却发琨自己全身赤裸,略一迟疑便失去她的踪影。

  他不禁惆怅不已道:「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究竟是谁?她既然肯牺牲自己的
清白贞操献身于我,为何又要不告而别?我丁引承受她委身赠功大恩,如果她就
此一去不回,这叫我如何心安,如何报答她对我的恩情?」

  这一夜他便在房中哀声叹息,彻夜难眠的踱来踱去,显得心情烦躁不安。

  平心而论,柯无双男装是貌比潘安,女装是绝代美人,所以丁引才会在刚才
的惊鸿一瞥,为之倾倒而一见钟情。

  由于柯无双没料到奸情会曝光,一时羞愧难当才逃离现场,可是她全身赤裸
也不敢逃远,立刻转身躲回房内。

  就在她提心吊胆,深怕自己的阴阳同体即将被丁引识破时,突然听见邻房的
丁引自怨自艾的叹息。

  柯无双暗叫侥幸不已的想着:「这个呆头鹅竟然没认出是我,难道是我的女
装变化太大,以致丁引辨认不出?既然他是如此愚笨之人,我正好将计就计,假
借表妹萧若华的身分和他接近,谁叫他是第一个占有我的男人,我正好利用他采
花练功,最后再把多余的阴毒发泄在他身上!」

  尽管如此,翌日遇见丁引时,他仍然羞愧的尴尬不已。

  丁引正一脸苦闷地走来,并未发觉出她的异样,乍一碰面便问道:「大哥昨
夜可曾听见不寻常的声音?」

  柯无双心中暗骂「呆头鹅」不已,表面却镇定地道:「引弟再去找一位少女
吧!」

  丁引大喜道:「大哥昨晚看见她了?」

  「不错!」

  「那么大哥可曾将她留下来!」

  「没有!她来去匆匆,我来不及留下她!」

  丁引不禁大失所望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柯无双一时不忍逗弄他,便道:「谁说的?就算她躲在天涯海角,我也有办
法找到她!」

  他心中更暗自窃笑的想着:「因为我就是她,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所以她
的行踪只有我最清楚!」

  丁引闻言,不禁狂喜道:「莫非大哥认识她?」

  「不错!她就是我的表妹,我还没有机会介绍她给你认识呢!」

  「大哥能不能告诉小弟,有关她的一切!」

  「她叫萧若华,是世伯梅花神剑的女儿!」

  柯无双心中窃笑的想着:「听说梅花神剑和孟侍郎交情莫逆,我正好假借萧
若华之名,即可污她名节又可泄恨!」

  「太好了!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她人在哪里?小弟有急事和她商量!」

  「她已经走了!」

  丁引大失所望道:「什么?她已经走了,看来她是不会原谅我了!」

  柯无双神秘一笑道:「引弟很想再见她?」

  「当然!否则小弟怎会急于追问她的下落!」

  「华妹昨夜已经赶回奶奶家,她在临行前告诉我,只要你能治好家母的病,
她会在那里等你相见!」

  丁引大喜道:「太好了,这两天归元金丹便可以炼好,小弟立刻就可以着手
医治,相信很快就可以和华妹重逢了!」

  柯无双见他狂喜的雀跃模样,不禁也感受到了他的喜悦,心中窃喜的点头不
已。

  突闻一声慈祥的声音传来:「双儿在高兴什么?」

  柯无双回首一看,不禁欢呼地跑了过去,拉住一名中年美妇,道:「奶奶,
你怎么来了!」

  丁引闻言,不禁心想:「看这妇人年纪不过四十左右,怎会是大哥的奶奶?
难道她真是闻名江湖的牡丹仙子萧淑美?」

  牡丹仙子微笑道:「奶奶心中一直在牵挂你们,所以才不到三个月时间,又
忍不住下山来看你们了!」

  柯无双连忙拉着她为丁引介绍道:「引弟怏来拜见我奶奶,她老人家就是我
要为你推荐的名师!」

  丁引连忙大礼拜见。

  牡丹仙子坦然受他一礼道:「有关你的事情,双儿都已在信中向我提过,难
得你侠骨热肠的帮吾女治病,而且又是双儿的结拜兄弟,老身就破例收你为徒,
传授你本门绝学灭绝神功!」

  丁引大喜,连忙下跪三拜九叩行拜师大礼。

  牡丹仙子也欣然将他扶起,道:「徒儿请起!」

  丁引起身,便兴奋地道:「请问师父,不知华妹在返山途中,可曾与师父碰
面!」

  牡丹仙子一怔道:「若华有来吗?」

  柯无双没想到丁引如此心急,乍一碰面就把事情掀开,眼看西洋镜要曝光,
急忙一面暗使眼色,一面道:「引弟是在问表妹若华的事,奶奶可能没碰上她才
会不清楚,等一下有空时,孙儿再为奶奶解释清楚!」

  牡丹仙子见状,心知另有隐情,便点头不语。

  丁引见状,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转身去巡视鼎炉火候,以便后天救人之用。

  柯无双见他离开,连忙将身分差一点曝光的经过,大略的为牡丹仙子述说一
遍。

  牡丹仙子闻言,立刻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纸是包不住火
的,此事早晚会东窗事发,到时候你如何向若华交代?而且柯、周两家香火,你
又如何交代?」

  柯无双闻言,不禁勾起心中的伤痛,悲哀地道:「张老御医不是已诊断过,
不论孙儿为男为女,都已经注定无法生育了,奶奶又何必奢望孙儿传宗接代?」

  牡丹仙子心中一震,仍然顽固地道:「一定是他人老昏庸看错了,我们可以
请其他名医仔细的为你诊治一遍!」

  「没用的!当世名医之中,除了张老御医之外,另一位有名的『怪医』梁凡
也在前年寿终正寝,如今到哪里去找这种名医?」

  「引儿不是得到『怪医宝典』了吗?你可以请他帮你检查一下!」

  「不!目前孙儿还不打算让他知道我的隐私,等过一阵子我调适好心情后,
我才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你既然没有勇气告诉他事实,又为何有勇气和他……难道你准备放弃当男
人,甘心屈居人下做他的女人?」

  「奶奶误会了,孙儿如此做法,只不过想利用他练功而已!」

  「怎么说?」

  「因为孙儿采花练功时,总会有阴毒发作的现象,不得已才利用阴阳调和的
方式,将阴毒发泄在丁引身上!」

  「这么说的话,你是为了练功所需,不得已而采的权宜之策!」

  「是的!自从孙儿和他合籍双修以来,自觉功力进步神速,相信不久便可练
成灭绝神功,重振地虎盟的昔日威风!」

  「可是……你只要在他面前赤裸相对,他岂不是立刻会发现你阴阳同体的事
实?」

  「这一点奶奶只管放心好了,只要孙儿事先采足元阴,便可改变体质。那根
阳物也会缩小至龙眼大小,绝不会引起他的疑心,否则昨夜奸情曝光,丁引早就
识破隐密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奶奶事先准备女子供你采阴,然后你再以若华的身分
一起和丁引共参灭绝神功?」

  「不错!近年来不论七大门派,还是四大天王或百花宫主,大家有志一同的
倾尽全力栽培下一代门人,以便继百年前的日帝和月后,或是二十年前的青龙、
白虎雄霸天下之后,企图能异军突湖。所起称霸江以孙儿才决定推荐丁引入门,
只要我们合籍双修练成灭绝神功,咱们的虎盟便可重出江湖。以我们两人之力,
令江湖群雄慑服,达成爷爷壮志未酬的心愿!」

  牡丹仙子闻言,只觉得心中波涛汹涌,不禁神情激动道:「好吧,既然你有
这份雄心壮志,奶奶一定支持你到底!」

  「毕竟雄霸江湖的大业困难重重,请奶奶严格甄选忠贞女子,并传以灭绝神
功。如此,她们不但可供我采补之用,也将是孙儿的亲信侍妾,有朝一日丁引达
成江湖霸业时,绝不会对我冒用若华的身分起疑,我就可以趁他无备,将他轻易
的除掉,坐享其成而获得武林盟主的宝座!」

  「你放心!她们就算会死,也绝对守口如瓶!」

  「如此我就放心了!」

  由于得知柯无双的雄心壮志,所以牡丹仙子只停留一天便走了。因为她已发
现丁引确是个可造之材,而且医术熟练、知识渊博,她相信周文丽的病情,一定
会在丁引手中痊愈康复。

  牡丹仙子暗中部署已久,只因她的灭绝神功无法突破瓶颈,以致迟迟不敢重
出江湖,只好将希望押注在丁引身上了。

  三天之后,也正是柯小淑出阁的日子。由于柯世邦怕闹出笑话,所以他没让
柯无双参加喜宴,可是柯无双的美名远播,自然有人慕名而来,并且要求会见这
位有「潘安公子」之誉的柯无双。

  其中几名贺客的身分地位,迫使柯世邦不敢拒绝,便在内厅另行安排酒席,
再吩咐柯无双做陪。

  贺客之中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黄金多,当他一眼看见了儒衫打扮的柯无双
时,首先忍不住道:「好!柯贤侄果然不愧有『潘安公子』的美誉,今日一见果
真是俊美绝伦,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柯世邦连忙笑道:「多谢黄兄对小犬的赞赏,无双!还不向黄伯父道谢!」

  柯无双对这种应酬最不感兴趣,却不敢违抗父命,只好谦虚有礼道:「多谢
黄伯父的赞誉,小侄实在愧不敢当!」

  黄金多亲热的拉他坐在身边,指着左边黄衫美少女道:「老夫为贤侄介绍一
下,这位便是冥王宫的三少宫主曹音音姑娘!」

  柯无双不禁动容道:「北海冥王是姑娘的……」

  曹音音显得心慌意乱,娇羞不胜道:「他老人家正是家父!」

  「果然是少宫主,在下失敬了!」

  「不敢当!」

  黄金多哈哈大笑道:「音儿两姊妹早已认老夫为干爹,老夫与令尊又是结拜
兄弟,就等于是一家人。贤侄应该与音儿兄妹相称才对,才不枉老夫与令尊相交
一场!」

  柯世邦闻言,连忙附和道:「黄兄所言极是,双儿该叫音儿为妹才对!」

  柯无双见曹音音脉脉含情地望着己,心中冷笑的想着:「如果你知道我是阴
阳同体之人,怕不吓得逃之夭夭才怪,如今你对我只是迷恋于我的美貌外表,岂
是真心爱我之人!」

  由于他已心有所属,而且自认是丁引的女人,岂能容得下任河人的感情。

  所以他便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情,佯装潇洒地笑道:「既然音妹不见外的话,
小兄便另外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曹音音被他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道:「双哥准备为小妹介绍何人?」

  「他叫丁引,是小兄极为重视的结拜兄弟!」

  曹音音心中一动的想着:「双哥这般器重此人,我绝不可得罪他,说不定将
来我可能一罪他助上一臂之力,更有希望和双哥结为连理!」

  想到这里她立刻欣然答应,两人并肩离开酒席。

  柯无双不耐这种虚伪应酬,便利用她脱离现场。

  当她们进入周文丽的卧房,丁引正为她针灸麻醉身体。

  坷无双连忙道:「引弟准备动手开刀了吗?」

  丁引回首一见曹音音,不禁怔道:「是的,这位是……」

  柯无双连忙替双方介绍。

  曹音音见他人品不凡,不禁佩服道:「引哥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实在令小妹佩服!」

  丁引含笑道:「音妹太客气了!小兄还不知道能否治好伯母的病,你如此夸
赞我实在不敢当!」

  柯无双点头道:「音妹说得不错,我相信你一定会胜任有余,家母的病必能
在你的手中妙手回春。除你之外,我不做第二人想!」

  曹音音一见拍对了马屁,连忙附和道:「双哥难得对人如此信任,引哥就别
再客套,尽管放手施为吧!」

  丁引立刻开始动手,首先将自己双手及患部消毒,随即以手术刀割开头皮、
头盖骨、淤血……

  最后在伤口缝上线,再擦上药水,才算大功告成。

  当他洗净双手收完残痕之后,才发现曹音音早已昏倒一旁,不禁怔道:「她
怎么了?」

  柯无双也是苍白着脸,颤声道:「她被骇昏了……引弟……家母的病……」

  丁引恍然道:「现在只要等伯母的伤口痊愈,相信以归元金丹的奇妙疗效,
必能治好她的内伤,大哥请放心!」

  柯无双闻言,大为放心道:「多谢引弟的帮忙,小兄……」

  丁引连忙摇手道:「大哥再如此客气,岂不把小弟当成外人了!」

  柯无双见状,才道:「你也累了一整天,还是早点休息吧!小兄先扶她至客
房休息!」

  「大哥慢走!」

  柯无双连忙交代婢女小心看护,才扶着曹音音至一间卧房内,将她扶躺在床
上。

  柯无双见她娇媚可爱的睡态,不禁动了淫念的想着:「难得她的武功如此高
强,又自动送上门来找『死』,我正好趁机采花盗蜜,较之府中婢女的阴元,应
该更胜一筹才对。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拉拢冥王宫的势力,又可助我早日练成灭
绝神功,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妙策?」

  主意打定,他立刻脱去曹音音的衫裙,不久便呈现出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
珑的丰满胴体。

  他冷笑一声,便迅速地扑在她身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只见昏睡中的曹音音轻哼一声便又睡去,却不知胯间落英缤纷,红丸已失。

  柯无双一面伸手在她的丰满胴体游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挥起长枪大戟,
长驱直入……

  他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停对她扫庭犁穴,不停地对她探门窥户……

  一阵阵蚀骨销魂的快感,不禁让曹音音如梦似幻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曹音音终于忍不住哀
呜一声,全身一颤,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柯无双连忙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花
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为曹音音的阴门抹上归元散,又仔细的善后才离去。

  他随即返房换上女装,来到丁引的房内。

  丁引一见是她,不禁惊喜地道:「华妹,你不是返回地虎盟了吗?」

  柯无双妩媚的瞄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丁引连忙惶恐的否认道:「小兄绝无此意,华妹千万不可误会!」

  柯无双心中一阵温暖,便大方的投怀送抱,吹气如兰地道:「表哥说你喜欢
我?」

  丁引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禁有些受宠若惊道:「是的!承蒙华妹不弃,献身
于我,又受你赠功大恩,小兄如果对你不闻不问,岂不是畜牲不如,更何况华妹
美若天仙,小兄只怕配不过你……」

  柯无双伸手蒙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便起身宽衣解带……

  一具精雕玉琢而且完美无瑕的美丽胴体,便赤裸裸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

  丁引简直看呆了,心中不断赞叹着:「纤纤合度、玉琢凝脂,骨肉均匀,曲
线玲珑……」

  柯无双虽然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却顾忌阴门口那龙眼大的阳物,嘤咛一声便
扑入他的怀中,主动地「引狼入室」,主动地「请君入瓮」……

  她竟主动骑乘,猛烈驰骋,自己找寻着敏感方位、深浅与速度,本能地诱导
他那「雄壮威武」的「异形」,任他不断地攻城掠地,任他不断地予取予求……

  丁引突然一个巧劲,将她掀翻在床,便贪婪地吸住她的樱唇,吸住她的了香
舌尖……

  她嘤咛一声,竟由他翻身重压在下,一阵狂吻下来,不禁让她感到了娇喘嘘
嘘,全身酥软。

  他却不以此为满足,贪心又顽皮地一面大施碌山之爪,在她的娇躯尽情地游
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又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开始沉重又有力地反覆冲
击,次次直捣黄龙,回回击破贺兰。

  在他这样上下左右交攻的刺激下,坷无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蚀骨销魂
般的快感,令她欲仙欲死,令她回味无穷。

  她情不自禁地扭摆呻吟,舍生忘死地和他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他也受用无穷地纵情驰骋,连绵不止地扫庭犁穴,连绵不止地探门窥户……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铁骑蹂躏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声声娇
啼,辗转呻吟……

  丁引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翻云覆雨,贪婪地享受着她那丰满肉体,不断地
对她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问津桃源……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无双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再也忍不住长长哀呜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随
即阴门大开,阴元狂泄而出……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贪婪地鲸吞蚕
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柯无双被他一连串花蕊采蜜下来,已经累得不像话了,只见
她虚脱喘息地大字形瘫软在床上,胯间蜜液汨汨,全身酥软动弹不得,已经被他
彻底征服了。

  丁引又对她温存一阵,才抱着她的软玉胴体睡去。

  柯无双尽管累个半死,却不敢就此休息,便趁他沉睡之时,悄悄地离去。

  翌日,三人都被一阵急促的叫门声吵醒,原因是有人胆大妄为的闯入柯府,
而且还打伤了捕快多人,急得仆人连忙向他们求援。

  三人得知消息,立刻赶到大门口,果见一名浓眉青年有如狂风扫落叶般,打
得十多名捕快鬼叫连天。

  「住手!」

  柯无双喝住捕快动手,便对浓眉青年沈声道:「阁下是谁?为何跑到本府来
闹事?」

  浓眉青年一见他的俊美相貌,不禁妒火中烧:「原来闻名江湖的潘安公子,
竟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子,难怪能吸引女人自动地投怀送抱了!」

  柯无双听他无故出口伤人,不禁脸色一沉……

  曹音音突然挺身而出,对着他怒喝道:「殷大海!任凭你是『魔王宫』的少
宫主身分,本姑娘也一样对你没兴趣,你怎么死皮赖脸的纠缠着我不放,究竟是
什么意思?」

  殷大海见她娇嗔,连忙陪笑道:「音妹误会了,小兄只不过刚好路过,听人
说潘安公子如何厉害,故而专程来找他领教一下武功而已,没想到却巧遇音妹在
此,小兄真是太高兴了!」

  柯无双见曹音音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冷笑心想:「原来他们早已相识,莫
非她水性杨花,移情别恋地另结新欢?果真如此的话,我也不必为昨夜夺去她的
童贞负责,更何况她显然未曾发觉有异,正好趁机与她一刀两断!」

  曹音音斜眼一瞄柯无双的脸色不对,不禁芳心大急,怒道:「住口,谁是你
的音妹?下次你再敢乱叫本姑娘的名字,小心本姑娘用玄阴神功取你狗命!」

  殷大海闻言,脸色一变,他不怪曹音音日出恶言,却迁怒于柯无双,叫道:
「臭小子!本来我与音妹结伴行侠江湖十分融洽,全都是因为你的介入,使得我
们反目成仇,今天本少宫主如不教训你一顿,以后魔王宫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话毕,他突然一掌攻出,一股狂涛掌劲,随着尖啸声汹涌而出……

  丁引得知他是南海魔王殷宗文之子,便全神贯注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此时
一见他卑鄙的突下杀手,连忙大喝一声,闪身挡在柯无双前面,一掌拍出初学乍
练的「灭绝神功」,一股无形掌劲狂泄而出……

  「轰!」的一声大响,丁引当场口吐鲜血倒入柯无双怀中……

  曹音音见状,担心柯无双见怪,立刻气急败坏地怒喝一声,身形一闪,歹毒
无比的玄阴神功,如狂潮般蜂涌攻向殷大海而去。

  殷大海顿时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守也不是,打也不是,不久便被曹音音攻
得招架不住,不断地节节败退。

  柯无双眼见丁引为了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不禁对自己的主息轻敌,又是自
责、又是悔恨,忍不住掉泪:「引弟,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丁引强忍着痛苦道:「快取归元金丹……」

  柯无双闻言,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归元金丹出炉时,丁引早已分出三份,了
引除了自己留下一份,柯无双还因为双双之身分多得一份,所以他立刻取出归元
金丹让丁引服下。

  丁引服药之后,立刻闭目自行运功疗伤。

  柯无双一面帮他戒护,一面看着眼前的激战,心中波涛汹涌的想着:「这个
殷大海的武功之高,实在远在我之上,就连曹音音这种妇道女子的成就,也不在
我之下。看来我必须尽早返山潜修本门神功,否则如何与群雄一争长短?又如何
助引弟回报这一掌之恨?」

  只见激战中的曹音音突然娇叱一声,身形一闪而没,突又幻现在了殷大海身
边,一掌击中他的背心,只听他惨叫一声,便转身如飞而遁……

  她击退强敌之后,便关心地追问道:「引哥的伤要不要紧?」

  柯无双对她已生误会,便冷冷地道:「少宫主放心好了!他已服下丹药,应
该死不了!」

  曹音音脸色一变,惶急道:「双哥怎么对小妹突然生分起来了,莫非对小妹
有所误会?」

  「哼!是否误会,你自己心里有数!」

  「莫非双哥误会小妹与殷大海有什么关系,以致对小妹不谅解!」

  「哼!你终于不打自招了,既然你和他本是一对情侣,又为何移情别恋,害
我无端承受横刀夺爱的骂名?」

  「双哥真的误会了,小妹和他只有一面之缘,是他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小
妹顾忌他是魔王之子的身分,才对他容忍再三,如今他中了小妹一掌玄阴神功,
从此与冥王宫已经结怨,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小妹的一片真心?」

  柯无双闻言,这才相信她所言不假,同时也顾忌她冥王宫的势力,不便一让
她太难堪而得罪强敌。

  「如此说来,确是小兄误会音妹了,请音妹原谅小兄的过错!」

  曹音音这才破涕为笑道:「只要双哥能谅解小妹,这样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怎敢埋怨双哥呢?」

  这时丁引突然醒来,柯无双连忙关切问道:「引弟的伤势如河了?」

  丁引叹息道:「多谢大哥的关心,小弟已经不碍事了。真没想到殷大海的武
功如此之高,小弟倾尽全力,仍然接不下他一掌,真是太丢大哥的颜面了!」

  「你初学乍练不到三个月时间,当然无法一步登天,相信假以时日,你的成
就必能超越他!」

  「多谢大哥金口,小弟从今以后一定加紧练功,绝不让今日之耻重演!」

  「很好!如今江湖群雄四起,我准备带家母返山疗养,顺便闭关潜修武功,
以便将来闯出一片天地!」

  「小弟一切遵照大哥指示!」

  曹音音听出他们将要远行,不禁急得变色道:「双哥想离家远行?」

  柯无双点头道:「不错,为避免今日之耻重演,所以我决定继续潜修武功,
以便将来一雪前耻!」

  曹音音不禁离情依依道:「双哥准备在哪里潜修?小妹是否能够同行!」

  「既是闭关潜修,当然不便接待音妹,请音妹见谅!」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重逢?」

  「音妹只管放心,小兄出关之后,一定会去冥王宫找你的!」

  曹音音无奈,只好接受事实,依依不舍的离去。

  不久,柯无双备妥行李,扶着周文丽坐上马车,和丁引一起出门而去。

  地虎盟。

  十九年前黑道群雄并起,地虎盟曾经一度取代青龙帮成为黑道霸主,虽然遭
逢意外自江湖除名,至今依然尸气犹存,令人忌惮不已。

  所以牡丹仙子得知柯无双的雄心壮志,也不禁重燃希望,打算东山再起让地
虎盟重现江湖。

  因此,当柯无双三人到达地虎盟时,她早已备妥二十名美丽少女,以便供他
练功之用。

  丁引随着她们进入山洞,才发现洞壁上尽是各种男女交媾的姿势人形,最后
才有三招凌厉无比的掌招。

  可是他对这些武功似乎不感兴趣,不但无视于壁上的绝学,反而左顾右盼,
似乎在找什么?

  牡丹仙子见状,不禁皱眉,道:「你不专心看图解,如何练成整套的灭绝神
功?」

  丁引红着脸道:「请问师父华妹身在何方?」

  柯无双见他如此迷恋梅若华,心中冷笑着:「你不过是贪恋我的美色,等你
称霸江湖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牡丹仙子则神秘一笑道:「若华可是为师的心肝宝贝,既然你们有过夫妻之
实,你准备如何给为师一个交代?」

  「正因如此,徒儿才想请求师父恩准,让徒儿一辈子照顾华妹!」

  「为师可以答应你的求婚,不过若华爷爷留下遗言,要求后代子孙重振地虎
盟声威,所以你想娶若华的话,就必须担任地虎盟主,带领地虎盟称雄江湖!」

  丁引心中燃起雄心壮志,情不自禁地点头:「师父放心!只要是为了华妹,
徒儿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让地虎盟重建昔日声威!」

  牡丹仙子大喜道:「太好了!果真如此,为师就答应你们的婚事!」

  丁引大为兴奋道:「多谢奶奶!」

  牡丹仙子哈哈大笑道:「好!这一声奶奶可真得来不易,害得老身还得准备
二十名陪嫁侍婢……」

  柯无双怕她口无遮掩,连忙羞叫道:「奶奶……」

  牡丹仙子连忙警觉,便改口道:「若华晚一点会回来,引儿先在此研究口诀
武功,老身先去看看丽儿的病况如何?」

  话毕,她便和柯无双转身而去。

  丁引只好仔细的单独览读口诀及武功招式,不久,他突然发现壁上人形似有
叠影,便情不自禁地照着人形的方位、姿势练了起来。

  他赫然发现每一组男女人形,各自隐藏着三种微小的变化,难怪他会发现叠
影的原因在此。

  惊喜之余,他连忙运转内功,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劲由丹田升起,迅速地灌注
四肢百骸……

  丁引不禁惊呼道:「咦!这力量好大……」

  「你不觉得牺牲太大、太不值得?」

  柯无双一怔道:「奶奶是指何事?」

  牡丹仙子疑虑道:「虽说你是为了排泄阴毒,不得已才失身于丁引,可是据
我近日来的观察,丁引不但末受阴毒伤害,功力反而愈见精纯,我怕长久下来,
丁引很可能青出于蓝,成为唯一的受益者,到那时候,你不但赔了身子,也赔上
地虎盟主的宝座,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柯无双冷笑道:「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

  「哦!你倒说说看,究竟是什么用意?」

  「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来,虽然是我吃亏,其实却不然!」

  「怎么说?」

  「因为我藉着合籍双修的机会,将大部分属于杂质的阴毒让丁引吸收了去,
而我却留下少数纯真的阴元,短期之内,丁引的内功或许会进步神速,甚至会超
越过我,可是以长期来看,我吸收了去芜存菁的阴元,一旦时机成熟,我便可以
突破瓶颈,将灭绝神功修至化境,到那时候我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牡丹仙子闻言,不禁动容道:「你会有这番精辟见解,莫非是有所发现?」

  「不错!刚开始的时候,我眼见丁引进步神速,也曾经又嫉妒又着慌,可是
不久我就发现,我在培元固本的内功基础上,比丁引更扎实沈稳。这意外的惊喜
发现,让我信心大增,对于丁引即将超越我的现象,也就不再介意,所以我才临
时决定退至第二线,让丁引接掌地虎盟主宝座,等到我神功大成之日,便可轻易
的取而代之,坐享武林霸主的宝座!」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不少!」

  「所以,为了使我们两人的神功早日完成,以便尽快执行雄霸武林的计画,
我必须加速采阴的行动才行!」

  「你放心吧!奶奶早已准备好二十名资质优异的侍女,足够供你采阴练功之
用!」

  话未说完,她已带着柯无双进入另一间秘室,果见二十名清秀美丽的侍女,
排成一列的恭迎他们。

  牡丹仙子道:「从右至左依序是风、雷、雨、电、火等五级四季婢,她们都
是奶奶精心挑选的侍女,除了火组四季婢的内功稍高外,其他四组的灭绝神功,
都已具备五成的基础!」

  柯无双闻言,不禁大感意外地道:「想不到她们在短短三个月之间,竟然会
有如此惊人的成就,不知奶奶是如何培育她们的?」

  「谁说她们的灭绝神功才刚练了三个月而已?」

  「咦!三个月之前奶奶才获知,我需要二十名侍女的事,莫非奶奶会未卜先
知,以致事先准备好了?」

  「奶奶早在十年前,就已暗中培训了各一百名男女,以便支援金、银两大堂
的工作!」

  「我明白了,莫非她们是从银虎堂里面甄选出来的?」

  「不错!」

  「既然如此,奶奶可曾告诉她们担负的特殊任务?」

  牡丹仙子尚未回答,众女已兴奋地娇声道:「奴婢奉命服侍公子,这是我们
的福气,大家都非常地荣幸!」

  「这么说来,你们都、心甘情愿当我的侍妾了?」

  「是的!能够侍奉公子,我们都感到三生有幸!」

  「很好,可是我打算更动一下你们的任务!」

  众女一怔,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牡丹仙子讶然道:「你准备如何安排?」

  「我打算让火组四季婢随侍了盟主!」

  火组四季婢闻言,不禁脸色一变,看来全都难掩失望之色,不约而同的低下
了头,神情十分的难过。

  只因柯无双貌比潘安,众女早在刚才的第一眼便已一见倾心,无不庆幸天赐
良缘,才有这种机会侍奉心上人。

  没想到柯无双临时改变心意,不禁令她们大失所望,芳心悲泣不已。

  牡丹仙子不解道:「你为何要这么做?莫非对火组四季婢不满意?她们都是
我最得意的女弟子,不论才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如果不是为了供你练功,我
还舍不得将她们送人,你却轻易的送给丁引?」

  柯无双连忙道:「丁引即将接掌盟主宝座,身边怎能少了出色的侍女?万一
让其他门派比了下去,岂不灭了咱们的威风?」

  「唔,你说得也有道理!」

  「所以我才决定让火组四季婢侍奉他!」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奶奶也没有意见!」

  火组四季婢见状,心知事已成定局,只好心中叹息的接受安排。

  不久,牡丹仙子便带着火组四季婢离去。

  柯无双一见其他四组四季婢,一副若有所待的兴奋之状,不禁笑道:「既然
你们已经决心跟我,我也不再客套,我们现在就开始练功吧!」

  众女闻言,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又兴奋又紧张地道:「公子莫非想将我们
一次摆平,准备连闯通『关』?」

  柯无双怔了一下,随即失笑道:「我怎么忍心辣手摧花?当然是从风组四季
婢开始,依序一天一组即可,如此一来,你们既可趁机休息,而我也不至于累倒
了!」

  众女这时才知会错意,只怪自己太过紧张、太过期待了,以至于她们全都想
歪了。

  除了风组四季婢含羞留下之外,其他众女无不羞红了脸,嘤咛一声,飞也似
地逃离现场。

  柯无双见状,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迅速地脱去衣衫,便将春风给占有了。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地翻云覆雨。

  春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春风终于长长哀呜一
声,随即昏死过去。

  接着夏风、秋风、冬风也雨露均沾的瘫痪不起。

  四度春风之后,柯无双一见身体更加曲线玲珑,双峰更加圆润丰满,欣喜之
余,连忙转身奔向丁引的怀抱。

  丁引一见她到来,立刻兴奋地道:「华妹快来!我发现人形的秘密了!」

  柯无双一面欣喜的「引狼入室」,一面好奇问道:「你发现什么秘密?」

  丁引将两人交媾的姿势,照着壁上人形摆妥,便指着叠影道:「华妹快照着
壁上人形的变化练功,你将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柯无双照他所指方向望去,果然发现叠影的微妙变化,不禁惊奇不已:「以
前我来的时候,看这石壁上的人形不知有多少回了,怎么从未发现这项隐秘?」

  丁引神秘一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一无所见,可是我却在偶然的机
会中,发现洞中的铜镜反光,居然可以映现人形的叠影!」

  柯无双转头望去,果然发现四面石墙上的铜镜,不知何时被移动了位置。其
中的三面铜镜所反射出来的光束,正好集中在对面石墙人形,因而映现出三种微
妙的变化。

  她不禁赞叹不已道:「先前还以为这四面铜镜是采光之用,才会保持摆正,
不曾想到将之集中,照映在同一面石墙,真想不到平常无奇的铜镜,竟然隐藏了
武学秘密,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现在不是讨论武学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一点练功要紧!」

  话未说完,丁引已迫不及待的将她扑倒。

  柯无双轻呼一声,娇嗔道:「你真『性』急……」

  丁引果然性急的伸出魔爪,不断地在她的丰满胴体上大作文章,四处游山玩
水,翻山越岭……

  柯无双忍不住娇喘嘘嘘道:「别再玩了,快点给我……」

  丁引轻笑着品尝她的了香,突然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柯无双突然惊呼道:「咦!这力量好大……」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岳如虹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袭来,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点点……

  吕玉楼因为宿愿得偿,终于抱得美人归,欣喜之下,便在喜宴上贪杯狂饮,
才会喝得醉态百出。

  有人说酒是催情毒药,再加上吕玉楼兴奋之下,便不顾她的惨叫哀呜,有如
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岳如虹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地摧残蹂躏后,吕玉楼终于闷哼一声,
一阵哆嗦的狂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吕玉楼早已累得呼呼大睡。

  有人说新婚燕尔仍是人间至乐,故而有小登科之喜的美誉。

  可是岳如虹初尝禁果,却感到无比的痛苦,整个洞房的过程,除了「痛」之
外,还是「痛」。

  她不禁开始怀疑母亲所说的鱼水之欢,究竟是不是天方夜谭?就在她胡思乱
想之际,突然听见一阵如诉如泣般的笛声,令人闻之鼻酸,心情凄凉。

  岳如虹不禁皱眉道:「如珍这丫头也太胡闹了,怎么可以在我的大喜之日,
吹这种哀怨的曲子?」

  她正为了无法享受鱼水之欢而烦闷,再听见这种悲凄的笛声,更是难过得心
情沉重,忍不住起身着装循着笛声而去。

  不久,她果然在后花园的凉享发现岳如珍的身影,正想开口责问之际……

  突听岳如珍哭泣着低云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
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干……」

  岳如虹闻言,不禁一怔,心想:「这不是丁引离家出走时留下的那首诗吗?
娘还为了诗中的一句百花残而大发雷霆,直骂丁引忘恩负义,怎么珍妹至今还把
字条留在身上,莫非她……」

  只见岳如珍轻泣了一声,道:「引哥,桃花依旧,人事已非,如今你人安在
否?」

  岳如虹心中一震,她终于确定妹妹果真暗恋着丁引,她不禁想起以前和丁引
相亲相爱的美好时光,情不自禁地怀念起来,忍不住叹息出声。

  岳如珍闻声,神情一震,-回首一见是她,更是羞愧得低下头道:「姊姊不
在新房之内陪伴姊夫,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岳如虹定下心神,忍不住白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在我的
大喜之日,吹这种哀怨的笛声,我才不会到这后花园来呢?」

  岳如珍闻言,大感羞愧:「小妹一时缅怀往事,没想到竟然打扰到姊姊,小
妹实在太不应该了,请姊姊原谅!」

  岳如虹叹了口气道:「你坦白告诉大姊,你是不是爱上了丁引?」

  「大姊,你怎么……」

  岳如珍惊讶的不知所措,只因为丁引留书出走,曾引起百花宫极大的风波;
尤其百花宫主对诗中的百花残一词,可谓极为反感,认定丁引含恨出走,才故意
以诗诅咒百花宫,大怒之下还派出大批百花宫高手,四处捉拿丁引。

  所以岳如珍更不敢将爱慕丁引的事说出,她掩藏她对丁引的思念,长久以来
一直没有人发现她的心事。

  可是适逢丁引爱慕的岳如虹另嫁他人的大喜之日,岳如珍触景伤情下,忍不
住独自来到后花园吹起笛曲,没想到掩藏已久的心事,就此被岳如虹一眼看穿。

  岳如虹一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忍不住叹息道:
「没想到我不幸言中,你果然爱上他了!」

  突闻一阵娇声传来:「大嫂!你说珍妹爱上谁了?」

  岳如虹一惊,回首一看,只见三名美少女飞掠而来。

  她连忙陪笑道:「香君、文君、慧君,你们怎么不在前厅吃喜酒,却跑到后
花园来了!」

  吕香君瞄着岳如珍笑道:「还不是听见珍妹动人心弦的笛声,忍不住想来看
看珍妹究竟有何心事?」

  岳如珍一听又是笛声惹的祸,不禁羞愧地低下头去。

  吕文君却急问道:「大嫂,你快告诉我,珍妹究竟喜欢什么人?」

  岳如珍闻言,顾不得羞愧的心情,连忙阻止道:「大姊不要说……」

  吕香君嘟嘴道:「真小气!这种事惰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好隐瞒的!」

  吕文君也附和道:「就是说嘛!我们都把二姊喜欢南宫明君的事告诉你了,
你自己的事却不让我们分享,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了!」

  吕香君闻言,不禁羞红了脸道:「死丫头!你怎么可以把我的私事,随便四
处张扬呢?」

  岳如珍连忙否认道:「我们是在闲聊时,无意中提及此事,绝非刻意探听香
君姊的隐私,请香君姊不要误会!」

  吕文君见她瞪来,急忙陪笑道:「反正珍妹又不是外人,我们姊妹一起讨论
又有什么关系……」

  吕香君哭笑不得道:「就算珍妹不是外人,你也不该把我的私事到处宣扬,
如果是谈论你喜欢的对象,我倒是不反对!」

  岳如珍噗嗤一笑道:「文君姊早就自己说了!」

  吕香君闻言,大为惊讶道:「什么?你真地说了?」

  吕文君虽然红着脸,却勇敢的挺胸道:「不错!」

  吕香君不禁怀疑道:「真的?那你现在说说看,我倒想亲耳一闻!」

  吕文君立刻大声道:「我喜欢的对象是『潘安公子』柯无双!」

  吕香君大感惊讶道:「咦!没想到你真的敢说!」

  吕文君点头道:「正如我说过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敢
说?」

  吕香君闻言,不禁语带嘲弄道:「从小爹就夸你胆气过人,可谓巾帼不让须
眉,没想到对男女情事你也面不改色!」

  吕文君羞赧道:「孔子说,食色性也,女人也是人,岂能例外!」

  吕香君对吕文君的大胆行径,不禁大叹不如,也对她的勇气暗暗佩服,忍不
住叹了一口气,再也无话可说。

  吕文君见状,不禁得意道:「如今珍妹都已经知道我们姊妹喜欢的对象了,
你还好意思隐瞒我们吗?」

  岳如珍对她们姊妹的大胆作风,真是叹为观止,可是要她自己说出,她仍然
没有这种一豪气,不禁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岳如虹见状,不禁失笑道:「小妹喜欢的对象是我家的西席先生!」

  「哦,那他叫什么名子?」

  「丁引!」

  「什么?是他!」

  吕文君二女闻言,忍不住惊呼出声。

  岳如珍见状,连忙追问道:「文君姊也认识丁引!」

  吕文君摇头道:「不认识!」

  「那你们怎么……」

  吕香君急忙道:「刚才有人送来贺礼,自称是地虎盟主丁引所送!」

  「什么?丁引当上地虎盟主了!」

  这一次换岳如虹姊妹吃惊了,因为她们知道丁引并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当上
地虎盟主之位。

  虽然地虎盟早在二十年前突然销声灭迹,但是显赫的声威,还有曾经雄霸一
方的事迹,至今仍在江湖上时有所闻。

  可是岳如珍对这些传闻并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丁引的消息,连忙追问:「那
送礼之人呢?」

  「早就走了!」

  「啊……」

  岳如珍不禁大失所望,忍不住叹道:「难道我们注定今生无缘再见了?」

  吕香君两眼一转,忽道:「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贺礼是不是有他的线索!」

  吕文君兴奋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们快去看看!」

  众女连忙赶到帐房,管事得知她们的需要,便取出一盒尚未拆封的礼盒。

  岳如虹身为女主人,便亲手拆开一看,不禁惊呼一声。

  只见里面是一些儿时童玩,都已破旧不堪,可说没有什么价值。

  吕文君见状,不禁娇喧道:「这个丁引也太小气了,就算他再穷再贫,也不
该拿这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当贺礼,他这么做实在太失礼了!」

  岳如虹闻言,心中更是难过不已,几乎淌血。

  她心想:「这些童玩不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吗?没想引哥都保存下来,
而且还维护得这么好,引哥他对我的爱竟是如此之深,是我辜负了他!」

  她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眼泪已经盈眶,简直就要忍不住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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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潘安公子

  这一天,柯无双已经将采阴的人数,增加到了二十名之多,就在他照例转注
于丁引,正在翻云覆雨之际,因为一时疏忽大意忘了制住穴道,终于把丁引吵醒
过来。

  「你……你是谁?」

  柯无双大吃一惊,立刻呆怔当场,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丁引突然发现身上重压着一名天仙美女,而且全身赤裸的投怀送抱,不禁受
宠若惊道:「原来我之所以功力进步神速,全是拜你赠功所赐,我……慢点,你
不要走……」

  柯无双羞愧之下,不等他把话说完,迅速一个翻身,抓起床边的衣衫飞掠而
去。

  丁引立刻随后追出,却发琨自己全身赤裸,略一迟疑便失去她的踪影。

  他不禁惆怅不已道:「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究竟是谁?她既然肯牺牲自己的
清白贞操献身于我,为何又要不告而别?我丁引承受她委身赠功大恩,如果她就
此一去不回,这叫我如何心安,如何报答她对我的恩情?」

  这一夜他便在房中哀声叹息,彻夜难眠的踱来踱去,显得心情烦躁不安。

  平心而论,柯无双男装是貌比潘安,女装是绝代美人,所以丁引才会在刚才
的惊鸿一瞥,为之倾倒而一见钟情。

  由于柯无双没料到奸情会曝光,一时羞愧难当才逃离现场,可是她全身赤裸
也不敢逃远,立刻转身躲回房内。

  就在她提心吊胆,深怕自己的阴阳同体即将被丁引识破时,突然听见邻房的
丁引自怨自艾的叹息。

  柯无双暗叫侥幸不已的想着:「这个呆头鹅竟然没认出是我,难道是我的女
装变化太大,以致丁引辨认不出?既然他是如此愚笨之人,我正好将计就计,假
借表妹萧若华的身分和他接近,谁叫他是第一个占有我的男人,我正好利用他采
花练功,最后再把多余的阴毒发泄在他身上!」

  尽管如此,翌日遇见丁引时,他仍然羞愧的尴尬不已。

  丁引正一脸苦闷地走来,并未发觉出她的异样,乍一碰面便问道:「大哥昨
夜可曾听见不寻常的声音?」

  柯无双心中暗骂「呆头鹅」不已,表面却镇定地道:「引弟再去找一位少女
吧!」

  丁引大喜道:「大哥昨晚看见她了?」

  「不错!」

  「那么大哥可曾将她留下来!」

  「没有!她来去匆匆,我来不及留下她!」

  丁引不禁大失所望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柯无双一时不忍逗弄他,便道:「谁说的?就算她躲在天涯海角,我也有办
法找到她!」

  他心中更暗自窃笑的想着:「因为我就是她,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所以她
的行踪只有我最清楚!」

  丁引闻言,不禁狂喜道:「莫非大哥认识她?」

  「不错!她就是我的表妹,我还没有机会介绍她给你认识呢!」

  「大哥能不能告诉小弟,有关她的一切!」

  「她叫萧若华,是世伯梅花神剑的女儿!」

  柯无双心中窃笑的想着:「听说梅花神剑和孟侍郎交情莫逆,我正好假借萧
若华之名,即可污她名节又可泄恨!」

  「太好了!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她人在哪里?小弟有急事和她商量!」

  「她已经走了!」

  丁引大失所望道:「什么?她已经走了,看来她是不会原谅我了!」

  柯无双神秘一笑道:「引弟很想再见她?」

  「当然!否则小弟怎会急于追问她的下落!」

  「华妹昨夜已经赶回奶奶家,她在临行前告诉我,只要你能治好家母的病,
她会在那里等你相见!」

  丁引大喜道:「太好了,这两天归元金丹便可以炼好,小弟立刻就可以着手
医治,相信很快就可以和华妹重逢了!」

  柯无双见他狂喜的雀跃模样,不禁也感受到了他的喜悦,心中窃喜的点头不
已。

  突闻一声慈祥的声音传来:「双儿在高兴什么?」

  柯无双回首一看,不禁欢呼地跑了过去,拉住一名中年美妇,道:「奶奶,
你怎么来了!」

  丁引闻言,不禁心想:「看这妇人年纪不过四十左右,怎会是大哥的奶奶?
难道她真是闻名江湖的牡丹仙子萧淑美?」

  牡丹仙子微笑道:「奶奶心中一直在牵挂你们,所以才不到三个月时间,又
忍不住下山来看你们了!」

  柯无双连忙拉着她为丁引介绍道:「引弟怏来拜见我奶奶,她老人家就是我
要为你推荐的名师!」

  丁引连忙大礼拜见。

  牡丹仙子坦然受他一礼道:「有关你的事情,双儿都已在信中向我提过,难
得你侠骨热肠的帮吾女治病,而且又是双儿的结拜兄弟,老身就破例收你为徒,
传授你本门绝学灭绝神功!」

  丁引大喜,连忙下跪三拜九叩行拜师大礼。

  牡丹仙子也欣然将他扶起,道:「徒儿请起!」

  丁引起身,便兴奋地道:「请问师父,不知华妹在返山途中,可曾与师父碰
面!」

  牡丹仙子一怔道:「若华有来吗?」

  柯无双没想到丁引如此心急,乍一碰面就把事情掀开,眼看西洋镜要曝光,
急忙一面暗使眼色,一面道:「引弟是在问表妹若华的事,奶奶可能没碰上她才
会不清楚,等一下有空时,孙儿再为奶奶解释清楚!」

  牡丹仙子见状,心知另有隐情,便点头不语。

  丁引见状,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转身去巡视鼎炉火候,以便后天救人之用。

  柯无双见他离开,连忙将身分差一点曝光的经过,大略的为牡丹仙子述说一
遍。

  牡丹仙子闻言,立刻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纸是包不住火
的,此事早晚会东窗事发,到时候你如何向若华交代?而且柯、周两家香火,你
又如何交代?」

  柯无双闻言,不禁勾起心中的伤痛,悲哀地道:「张老御医不是已诊断过,
不论孙儿为男为女,都已经注定无法生育了,奶奶又何必奢望孙儿传宗接代?」

  牡丹仙子心中一震,仍然顽固地道:「一定是他人老昏庸看错了,我们可以
请其他名医仔细的为你诊治一遍!」

  「没用的!当世名医之中,除了张老御医之外,另一位有名的『怪医』梁凡
也在前年寿终正寝,如今到哪里去找这种名医?」

  「引儿不是得到『怪医宝典』了吗?你可以请他帮你检查一下!」

  「不!目前孙儿还不打算让他知道我的隐私,等过一阵子我调适好心情后,
我才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你既然没有勇气告诉他事实,又为何有勇气和他……难道你准备放弃当男
人,甘心屈居人下做他的女人?」

  「奶奶误会了,孙儿如此做法,只不过想利用他练功而已!」

  「怎么说?」

  「因为孙儿采花练功时,总会有阴毒发作的现象,不得已才利用阴阳调和的
方式,将阴毒发泄在丁引身上!」

  「这么说的话,你是为了练功所需,不得已而采的权宜之策!」

  「是的!自从孙儿和他合籍双修以来,自觉功力进步神速,相信不久便可练
成灭绝神功,重振地虎盟的昔日威风!」

  「可是……你只要在他面前赤裸相对,他岂不是立刻会发现你阴阳同体的事
实?」

  「这一点奶奶只管放心好了,只要孙儿事先采足元阴,便可改变体质。那根
阳物也会缩小至龙眼大小,绝不会引起他的疑心,否则昨夜奸情曝光,丁引早就
识破隐密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奶奶事先准备女子供你采阴,然后你再以若华的身分
一起和丁引共参灭绝神功?」

  「不错!近年来不论七大门派,还是四大天王或百花宫主,大家有志一同的
倾尽全力栽培下一代门人,以便继百年前的日帝和月后,或是二十年前的青龙、
白虎雄霸天下之后,企图能异军突湖。所起称霸江以孙儿才决定推荐丁引入门,
只要我们合籍双修练成灭绝神功,咱们的虎盟便可重出江湖。以我们两人之力,
令江湖群雄慑服,达成爷爷壮志未酬的心愿!」

  牡丹仙子闻言,只觉得心中波涛汹涌,不禁神情激动道:「好吧,既然你有
这份雄心壮志,奶奶一定支持你到底!」

  「毕竟雄霸江湖的大业困难重重,请奶奶严格甄选忠贞女子,并传以灭绝神
功。如此,她们不但可供我采补之用,也将是孙儿的亲信侍妾,有朝一日丁引达
成江湖霸业时,绝不会对我冒用若华的身分起疑,我就可以趁他无备,将他轻易
的除掉,坐享其成而获得武林盟主的宝座!」

  「你放心!她们就算会死,也绝对守口如瓶!」

  「如此我就放心了!」

  由于得知柯无双的雄心壮志,所以牡丹仙子只停留一天便走了。因为她已发
现丁引确是个可造之材,而且医术熟练、知识渊博,她相信周文丽的病情,一定
会在丁引手中痊愈康复。

  牡丹仙子暗中部署已久,只因她的灭绝神功无法突破瓶颈,以致迟迟不敢重
出江湖,只好将希望押注在丁引身上了。

  三天之后,也正是柯小淑出阁的日子。由于柯世邦怕闹出笑话,所以他没让
柯无双参加喜宴,可是柯无双的美名远播,自然有人慕名而来,并且要求会见这
位有「潘安公子」之誉的柯无双。

  其中几名贺客的身分地位,迫使柯世邦不敢拒绝,便在内厅另行安排酒席,
再吩咐柯无双做陪。

  贺客之中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黄金多,当他一眼看见了儒衫打扮的柯无双
时,首先忍不住道:「好!柯贤侄果然不愧有『潘安公子』的美誉,今日一见果
真是俊美绝伦,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柯世邦连忙笑道:「多谢黄兄对小犬的赞赏,无双!还不向黄伯父道谢!」

  柯无双对这种应酬最不感兴趣,却不敢违抗父命,只好谦虚有礼道:「多谢
黄伯父的赞誉,小侄实在愧不敢当!」

  黄金多亲热的拉他坐在身边,指着左边黄衫美少女道:「老夫为贤侄介绍一
下,这位便是冥王宫的三少宫主曹音音姑娘!」

  柯无双不禁动容道:「北海冥王是姑娘的……」

  曹音音显得心慌意乱,娇羞不胜道:「他老人家正是家父!」

  「果然是少宫主,在下失敬了!」

  「不敢当!」

  黄金多哈哈大笑道:「音儿两姊妹早已认老夫为干爹,老夫与令尊又是结拜
兄弟,就等于是一家人。贤侄应该与音儿兄妹相称才对,才不枉老夫与令尊相交
一场!」

  柯世邦闻言,连忙附和道:「黄兄所言极是,双儿该叫音儿为妹才对!」

  柯无双见曹音音脉脉含情地望着己,心中冷笑的想着:「如果你知道我是阴
阳同体之人,怕不吓得逃之夭夭才怪,如今你对我只是迷恋于我的美貌外表,岂
是真心爱我之人!」

  由于他已心有所属,而且自认是丁引的女人,岂能容得下任河人的感情。

  所以他便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情,佯装潇洒地笑道:「既然音妹不见外的话,
小兄便另外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曹音音被他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道:「双哥准备为小妹介绍何人?」

  「他叫丁引,是小兄极为重视的结拜兄弟!」

  曹音音心中一动的想着:「双哥这般器重此人,我绝不可得罪他,说不定将
来我可能一罪他助上一臂之力,更有希望和双哥结为连理!」

  想到这里她立刻欣然答应,两人并肩离开酒席。

  柯无双不耐这种虚伪应酬,便利用她脱离现场。

  当她们进入周文丽的卧房,丁引正为她针灸麻醉身体。

  坷无双连忙道:「引弟准备动手开刀了吗?」

  丁引回首一见曹音音,不禁怔道:「是的,这位是……」

  柯无双连忙替双方介绍。

  曹音音见他人品不凡,不禁佩服道:「引哥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实在令小妹佩服!」

  丁引含笑道:「音妹太客气了!小兄还不知道能否治好伯母的病,你如此夸
赞我实在不敢当!」

  柯无双点头道:「音妹说得不错,我相信你一定会胜任有余,家母的病必能
在你的手中妙手回春。除你之外,我不做第二人想!」

  曹音音一见拍对了马屁,连忙附和道:「双哥难得对人如此信任,引哥就别
再客套,尽管放手施为吧!」

  丁引立刻开始动手,首先将自己双手及患部消毒,随即以手术刀割开头皮、
头盖骨、淤血……

  最后在伤口缝上线,再擦上药水,才算大功告成。

  当他洗净双手收完残痕之后,才发现曹音音早已昏倒一旁,不禁怔道:「她
怎么了?」

  柯无双也是苍白着脸,颤声道:「她被骇昏了……引弟……家母的病……」

  丁引恍然道:「现在只要等伯母的伤口痊愈,相信以归元金丹的奇妙疗效,
必能治好她的内伤,大哥请放心!」

  柯无双闻言,大为放心道:「多谢引弟的帮忙,小兄……」

  丁引连忙摇手道:「大哥再如此客气,岂不把小弟当成外人了!」

  柯无双见状,才道:「你也累了一整天,还是早点休息吧!小兄先扶她至客
房休息!」

  「大哥慢走!」

  柯无双连忙交代婢女小心看护,才扶着曹音音至一间卧房内,将她扶躺在床
上。

  柯无双见她娇媚可爱的睡态,不禁动了淫念的想着:「难得她的武功如此高
强,又自动送上门来找『死』,我正好趁机采花盗蜜,较之府中婢女的阴元,应
该更胜一筹才对。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拉拢冥王宫的势力,又可助我早日练成灭
绝神功,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妙策?」

  主意打定,他立刻脱去曹音音的衫裙,不久便呈现出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
珑的丰满胴体。

  他冷笑一声,便迅速地扑在她身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只见昏睡中的曹音音轻哼一声便又睡去,却不知胯间落英缤纷,红丸已失。

  柯无双一面伸手在她的丰满胴体游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挥起长枪大戟,
长驱直入……

  他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停对她扫庭犁穴,不停地对她探门窥户……

  一阵阵蚀骨销魂的快感,不禁让曹音音如梦似幻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曹音音终于忍不住哀
呜一声,全身一颤,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柯无双连忙趁虚而入,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花
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为曹音音的阴门抹上归元散,又仔细的善后才离去。

  他随即返房换上女装,来到丁引的房内。

  丁引一见是她,不禁惊喜地道:「华妹,你不是返回地虎盟了吗?」

  柯无双妩媚的瞄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丁引连忙惶恐的否认道:「小兄绝无此意,华妹千万不可误会!」

  柯无双心中一阵温暖,便大方的投怀送抱,吹气如兰地道:「表哥说你喜欢
我?」

  丁引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禁有些受宠若惊道:「是的!承蒙华妹不弃,献身
于我,又受你赠功大恩,小兄如果对你不闻不问,岂不是畜牲不如,更何况华妹
美若天仙,小兄只怕配不过你……」

  柯无双伸手蒙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便起身宽衣解带……

  一具精雕玉琢而且完美无瑕的美丽胴体,便赤裸裸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

  丁引简直看呆了,心中不断赞叹着:「纤纤合度、玉琢凝脂,骨肉均匀,曲
线玲珑……」

  柯无双虽然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却顾忌阴门口那龙眼大的阳物,嘤咛一声便
扑入他的怀中,主动地「引狼入室」,主动地「请君入瓮」……

  她竟主动骑乘,猛烈驰骋,自己找寻着敏感方位、深浅与速度,本能地诱导
他那「雄壮威武」的「异形」,任他不断地攻城掠地,任他不断地予取予求……

  丁引突然一个巧劲,将她掀翻在床,便贪婪地吸住她的樱唇,吸住她的了香
舌尖……

  她嘤咛一声,竟由他翻身重压在下,一阵狂吻下来,不禁让她感到了娇喘嘘
嘘,全身酥软。

  他却不以此为满足,贪心又顽皮地一面大施碌山之爪,在她的娇躯尽情地游
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又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开始沉重又有力地反覆冲
击,次次直捣黄龙,回回击破贺兰。

  在他这样上下左右交攻的刺激下,坷无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蚀骨销魂
般的快感,令她欲仙欲死,令她回味无穷。

  她情不自禁地扭摆呻吟,舍生忘死地和他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他也受用无穷地纵情驰骋,连绵不止地扫庭犁穴,连绵不止地探门窥户……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铁骑蹂躏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声声娇
啼,辗转呻吟……

  丁引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翻云覆雨,贪婪地享受着她那丰满肉体,不断地
对她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问津桃源……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无双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再也忍不住长长哀呜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随
即阴门大开,阴元狂泄而出……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贪婪地鲸吞蚕
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柯无双被他一连串花蕊采蜜下来,已经累得不像话了,只见
她虚脱喘息地大字形瘫软在床上,胯间蜜液汨汨,全身酥软动弹不得,已经被他
彻底征服了。

  丁引又对她温存一阵,才抱着她的软玉胴体睡去。

  柯无双尽管累个半死,却不敢就此休息,便趁他沉睡之时,悄悄地离去。

  翌日,三人都被一阵急促的叫门声吵醒,原因是有人胆大妄为的闯入柯府,
而且还打伤了捕快多人,急得仆人连忙向他们求援。

  三人得知消息,立刻赶到大门口,果见一名浓眉青年有如狂风扫落叶般,打
得十多名捕快鬼叫连天。

  「住手!」

  柯无双喝住捕快动手,便对浓眉青年沈声道:「阁下是谁?为何跑到本府来
闹事?」

  浓眉青年一见他的俊美相貌,不禁妒火中烧:「原来闻名江湖的潘安公子,
竟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子,难怪能吸引女人自动地投怀送抱了!」

  柯无双听他无故出口伤人,不禁脸色一沉……

  曹音音突然挺身而出,对着他怒喝道:「殷大海!任凭你是『魔王宫』的少
宫主身分,本姑娘也一样对你没兴趣,你怎么死皮赖脸的纠缠着我不放,究竟是
什么意思?」

  殷大海见她娇嗔,连忙陪笑道:「音妹误会了,小兄只不过刚好路过,听人
说潘安公子如何厉害,故而专程来找他领教一下武功而已,没想到却巧遇音妹在
此,小兄真是太高兴了!」

  柯无双见曹音音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冷笑心想:「原来他们早已相识,莫
非她水性杨花,移情别恋地另结新欢?果真如此的话,我也不必为昨夜夺去她的
童贞负责,更何况她显然未曾发觉有异,正好趁机与她一刀两断!」

  曹音音斜眼一瞄柯无双的脸色不对,不禁芳心大急,怒道:「住口,谁是你
的音妹?下次你再敢乱叫本姑娘的名字,小心本姑娘用玄阴神功取你狗命!」

  殷大海闻言,脸色一变,他不怪曹音音日出恶言,却迁怒于柯无双,叫道:
「臭小子!本来我与音妹结伴行侠江湖十分融洽,全都是因为你的介入,使得我
们反目成仇,今天本少宫主如不教训你一顿,以后魔王宫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话毕,他突然一掌攻出,一股狂涛掌劲,随着尖啸声汹涌而出……

  丁引得知他是南海魔王殷宗文之子,便全神贯注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此时
一见他卑鄙的突下杀手,连忙大喝一声,闪身挡在柯无双前面,一掌拍出初学乍
练的「灭绝神功」,一股无形掌劲狂泄而出……

  「轰!」的一声大响,丁引当场口吐鲜血倒入柯无双怀中……

  曹音音见状,担心柯无双见怪,立刻气急败坏地怒喝一声,身形一闪,歹毒
无比的玄阴神功,如狂潮般蜂涌攻向殷大海而去。

  殷大海顿时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守也不是,打也不是,不久便被曹音音攻
得招架不住,不断地节节败退。

  柯无双眼见丁引为了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不禁对自己的主息轻敌,又是自
责、又是悔恨,忍不住掉泪:「引弟,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丁引强忍着痛苦道:「快取归元金丹……」

  柯无双闻言,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归元金丹出炉时,丁引早已分出三份,了
引除了自己留下一份,柯无双还因为双双之身分多得一份,所以他立刻取出归元
金丹让丁引服下。

  丁引服药之后,立刻闭目自行运功疗伤。

  柯无双一面帮他戒护,一面看着眼前的激战,心中波涛汹涌的想着:「这个
殷大海的武功之高,实在远在我之上,就连曹音音这种妇道女子的成就,也不在
我之下。看来我必须尽早返山潜修本门神功,否则如何与群雄一争长短?又如何
助引弟回报这一掌之恨?」

  只见激战中的曹音音突然娇叱一声,身形一闪而没,突又幻现在了殷大海身
边,一掌击中他的背心,只听他惨叫一声,便转身如飞而遁……

  她击退强敌之后,便关心地追问道:「引哥的伤要不要紧?」

  柯无双对她已生误会,便冷冷地道:「少宫主放心好了!他已服下丹药,应
该死不了!」

  曹音音脸色一变,惶急道:「双哥怎么对小妹突然生分起来了,莫非对小妹
有所误会?」

  「哼!是否误会,你自己心里有数!」

  「莫非双哥误会小妹与殷大海有什么关系,以致对小妹不谅解!」

  「哼!你终于不打自招了,既然你和他本是一对情侣,又为何移情别恋,害
我无端承受横刀夺爱的骂名?」

  「双哥真的误会了,小妹和他只有一面之缘,是他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小
妹顾忌他是魔王之子的身分,才对他容忍再三,如今他中了小妹一掌玄阴神功,
从此与冥王宫已经结怨,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小妹的一片真心?」

  柯无双闻言,这才相信她所言不假,同时也顾忌她冥王宫的势力,不便一让
她太难堪而得罪强敌。

  「如此说来,确是小兄误会音妹了,请音妹原谅小兄的过错!」

  曹音音这才破涕为笑道:「只要双哥能谅解小妹,这样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怎敢埋怨双哥呢?」

  这时丁引突然醒来,柯无双连忙关切问道:「引弟的伤势如河了?」

  丁引叹息道:「多谢大哥的关心,小弟已经不碍事了。真没想到殷大海的武
功如此之高,小弟倾尽全力,仍然接不下他一掌,真是太丢大哥的颜面了!」

  「你初学乍练不到三个月时间,当然无法一步登天,相信假以时日,你的成
就必能超越他!」

  「多谢大哥金口,小弟从今以后一定加紧练功,绝不让今日之耻重演!」

  「很好!如今江湖群雄四起,我准备带家母返山疗养,顺便闭关潜修武功,
以便将来闯出一片天地!」

  「小弟一切遵照大哥指示!」

  曹音音听出他们将要远行,不禁急得变色道:「双哥想离家远行?」

  柯无双点头道:「不错,为避免今日之耻重演,所以我决定继续潜修武功,
以便将来一雪前耻!」

  曹音音不禁离情依依道:「双哥准备在哪里潜修?小妹是否能够同行!」

  「既是闭关潜修,当然不便接待音妹,请音妹见谅!」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重逢?」

  「音妹只管放心,小兄出关之后,一定会去冥王宫找你的!」

  曹音音无奈,只好接受事实,依依不舍的离去。

  不久,柯无双备妥行李,扶着周文丽坐上马车,和丁引一起出门而去。

  地虎盟。

  十九年前黑道群雄并起,地虎盟曾经一度取代青龙帮成为黑道霸主,虽然遭
逢意外自江湖除名,至今依然尸气犹存,令人忌惮不已。

  所以牡丹仙子得知柯无双的雄心壮志,也不禁重燃希望,打算东山再起让地
虎盟重现江湖。

  因此,当柯无双三人到达地虎盟时,她早已备妥二十名美丽少女,以便供他
练功之用。

  丁引随着她们进入山洞,才发现洞壁上尽是各种男女交媾的姿势人形,最后
才有三招凌厉无比的掌招。

  可是他对这些武功似乎不感兴趣,不但无视于壁上的绝学,反而左顾右盼,
似乎在找什么?

  牡丹仙子见状,不禁皱眉,道:「你不专心看图解,如何练成整套的灭绝神
功?」

  丁引红着脸道:「请问师父华妹身在何方?」

  柯无双见他如此迷恋梅若华,心中冷笑着:「你不过是贪恋我的美色,等你
称霸江湖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牡丹仙子则神秘一笑道:「若华可是为师的心肝宝贝,既然你们有过夫妻之
实,你准备如何给为师一个交代?」

  「正因如此,徒儿才想请求师父恩准,让徒儿一辈子照顾华妹!」

  「为师可以答应你的求婚,不过若华爷爷留下遗言,要求后代子孙重振地虎
盟声威,所以你想娶若华的话,就必须担任地虎盟主,带领地虎盟称雄江湖!」

  丁引心中燃起雄心壮志,情不自禁地点头:「师父放心!只要是为了华妹,
徒儿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让地虎盟重建昔日声威!」

  牡丹仙子大喜道:「太好了!果真如此,为师就答应你们的婚事!」

  丁引大为兴奋道:「多谢奶奶!」

  牡丹仙子哈哈大笑道:「好!这一声奶奶可真得来不易,害得老身还得准备
二十名陪嫁侍婢……」

  柯无双怕她口无遮掩,连忙羞叫道:「奶奶……」

  牡丹仙子连忙警觉,便改口道:「若华晚一点会回来,引儿先在此研究口诀
武功,老身先去看看丽儿的病况如何?」

  话毕,她便和柯无双转身而去。

  丁引只好仔细的单独览读口诀及武功招式,不久,他突然发现壁上人形似有
叠影,便情不自禁地照着人形的方位、姿势练了起来。

  他赫然发现每一组男女人形,各自隐藏着三种微小的变化,难怪他会发现叠
影的原因在此。

  惊喜之余,他连忙运转内功,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劲由丹田升起,迅速地灌注
四肢百骸……

  丁引不禁惊呼道:「咦!这力量好大……」

  「你不觉得牺牲太大、太不值得?」

  柯无双一怔道:「奶奶是指何事?」

  牡丹仙子疑虑道:「虽说你是为了排泄阴毒,不得已才失身于丁引,可是据
我近日来的观察,丁引不但末受阴毒伤害,功力反而愈见精纯,我怕长久下来,
丁引很可能青出于蓝,成为唯一的受益者,到那时候,你不但赔了身子,也赔上
地虎盟主的宝座,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柯无双冷笑道:「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

  「哦!你倒说说看,究竟是什么用意?」

  「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来,虽然是我吃亏,其实却不然!」

  「怎么说?」

  「因为我藉着合籍双修的机会,将大部分属于杂质的阴毒让丁引吸收了去,
而我却留下少数纯真的阴元,短期之内,丁引的内功或许会进步神速,甚至会超
越过我,可是以长期来看,我吸收了去芜存菁的阴元,一旦时机成熟,我便可以
突破瓶颈,将灭绝神功修至化境,到那时候我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牡丹仙子闻言,不禁动容道:「你会有这番精辟见解,莫非是有所发现?」

  「不错!刚开始的时候,我眼见丁引进步神速,也曾经又嫉妒又着慌,可是
不久我就发现,我在培元固本的内功基础上,比丁引更扎实沈稳。这意外的惊喜
发现,让我信心大增,对于丁引即将超越我的现象,也就不再介意,所以我才临
时决定退至第二线,让丁引接掌地虎盟主宝座,等到我神功大成之日,便可轻易
的取而代之,坐享武林霸主的宝座!」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不少!」

  「所以,为了使我们两人的神功早日完成,以便尽快执行雄霸武林的计画,
我必须加速采阴的行动才行!」

  「你放心吧!奶奶早已准备好二十名资质优异的侍女,足够供你采阴练功之
用!」

  话未说完,她已带着柯无双进入另一间秘室,果见二十名清秀美丽的侍女,
排成一列的恭迎他们。

  牡丹仙子道:「从右至左依序是风、雷、雨、电、火等五级四季婢,她们都
是奶奶精心挑选的侍女,除了火组四季婢的内功稍高外,其他四组的灭绝神功,
都已具备五成的基础!」

  柯无双闻言,不禁大感意外地道:「想不到她们在短短三个月之间,竟然会
有如此惊人的成就,不知奶奶是如何培育她们的?」

  「谁说她们的灭绝神功才刚练了三个月而已?」

  「咦!三个月之前奶奶才获知,我需要二十名侍女的事,莫非奶奶会未卜先
知,以致事先准备好了?」

  「奶奶早在十年前,就已暗中培训了各一百名男女,以便支援金、银两大堂
的工作!」

  「我明白了,莫非她们是从银虎堂里面甄选出来的?」

  「不错!」

  「既然如此,奶奶可曾告诉她们担负的特殊任务?」

  牡丹仙子尚未回答,众女已兴奋地娇声道:「奴婢奉命服侍公子,这是我们
的福气,大家都非常地荣幸!」

  「这么说来,你们都、心甘情愿当我的侍妾了?」

  「是的!能够侍奉公子,我们都感到三生有幸!」

  「很好,可是我打算更动一下你们的任务!」

  众女一怔,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牡丹仙子讶然道:「你准备如何安排?」

  「我打算让火组四季婢随侍了盟主!」

  火组四季婢闻言,不禁脸色一变,看来全都难掩失望之色,不约而同的低下
了头,神情十分的难过。

  只因柯无双貌比潘安,众女早在刚才的第一眼便已一见倾心,无不庆幸天赐
良缘,才有这种机会侍奉心上人。

  没想到柯无双临时改变心意,不禁令她们大失所望,芳心悲泣不已。

  牡丹仙子不解道:「你为何要这么做?莫非对火组四季婢不满意?她们都是
我最得意的女弟子,不论才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如果不是为了供你练功,我
还舍不得将她们送人,你却轻易的送给丁引?」

  柯无双连忙道:「丁引即将接掌盟主宝座,身边怎能少了出色的侍女?万一
让其他门派比了下去,岂不灭了咱们的威风?」

  「唔,你说得也有道理!」

  「所以我才决定让火组四季婢侍奉他!」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奶奶也没有意见!」

  火组四季婢见状,心知事已成定局,只好心中叹息的接受安排。

  不久,牡丹仙子便带着火组四季婢离去。

  柯无双一见其他四组四季婢,一副若有所待的兴奋之状,不禁笑道:「既然
你们已经决心跟我,我也不再客套,我们现在就开始练功吧!」

  众女闻言,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又兴奋又紧张地道:「公子莫非想将我们
一次摆平,准备连闯通『关』?」

  柯无双怔了一下,随即失笑道:「我怎么忍心辣手摧花?当然是从风组四季
婢开始,依序一天一组即可,如此一来,你们既可趁机休息,而我也不至于累倒
了!」

  众女这时才知会错意,只怪自己太过紧张、太过期待了,以至于她们全都想
歪了。

  除了风组四季婢含羞留下之外,其他众女无不羞红了脸,嘤咛一声,飞也似
地逃离现场。

  柯无双见状,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迅速地脱去衣衫,便将春风给占有了。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地翻云覆雨。

  春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春风终于长长哀呜一
声,随即昏死过去。

  接着夏风、秋风、冬风也雨露均沾的瘫痪不起。

  四度春风之后,柯无双一见身体更加曲线玲珑,双峰更加圆润丰满,欣喜之
余,连忙转身奔向丁引的怀抱。

  丁引一见她到来,立刻兴奋地道:「华妹快来!我发现人形的秘密了!」

  柯无双一面欣喜的「引狼入室」,一面好奇问道:「你发现什么秘密?」

  丁引将两人交媾的姿势,照着壁上人形摆妥,便指着叠影道:「华妹快照着
壁上人形的变化练功,你将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柯无双照他所指方向望去,果然发现叠影的微妙变化,不禁惊奇不已:「以
前我来的时候,看这石壁上的人形不知有多少回了,怎么从未发现这项隐秘?」

  丁引神秘一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一无所见,可是我却在偶然的机
会中,发现洞中的铜镜反光,居然可以映现人形的叠影!」

  柯无双转头望去,果然发现四面石墙上的铜镜,不知何时被移动了位置。其
中的三面铜镜所反射出来的光束,正好集中在对面石墙人形,因而映现出三种微
妙的变化。

  她不禁赞叹不已道:「先前还以为这四面铜镜是采光之用,才会保持摆正,
不曾想到将之集中,照映在同一面石墙,真想不到平常无奇的铜镜,竟然隐藏了
武学秘密,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现在不是讨论武学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一点练功要紧!」

  话未说完,丁引已迫不及待的将她扑倒。

  柯无双轻呼一声,娇嗔道:「你真『性』急……」

  丁引果然性急的伸出魔爪,不断地在她的丰满胴体上大作文章,四处游山玩
水,翻山越岭……

  柯无双忍不住娇喘嘘嘘道:「别再玩了,快点给我……」

  丁引轻笑着品尝她的了香,突然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柯无双突然惊呼道:「咦!这力量好大……」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岳如虹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袭来,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点点……

  吕玉楼因为宿愿得偿,终于抱得美人归,欣喜之下,便在喜宴上贪杯狂饮,
才会喝得醉态百出。

  有人说酒是催情毒药,再加上吕玉楼兴奋之下,便不顾她的惨叫哀呜,有如
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岳如虹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地摧残蹂躏后,吕玉楼终于闷哼一声,
一阵哆嗦的狂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吕玉楼早已累得呼呼大睡。

  有人说新婚燕尔仍是人间至乐,故而有小登科之喜的美誉。

  可是岳如虹初尝禁果,却感到无比的痛苦,整个洞房的过程,除了「痛」之
外,还是「痛」。

  她不禁开始怀疑母亲所说的鱼水之欢,究竟是不是天方夜谭?就在她胡思乱
想之际,突然听见一阵如诉如泣般的笛声,令人闻之鼻酸,心情凄凉。

  岳如虹不禁皱眉道:「如珍这丫头也太胡闹了,怎么可以在我的大喜之日,
吹这种哀怨的曲子?」

  她正为了无法享受鱼水之欢而烦闷,再听见这种悲凄的笛声,更是难过得心
情沉重,忍不住起身着装循着笛声而去。

  不久,她果然在后花园的凉享发现岳如珍的身影,正想开口责问之际……

  突听岳如珍哭泣着低云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
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干……」

  岳如虹闻言,不禁一怔,心想:「这不是丁引离家出走时留下的那首诗吗?
娘还为了诗中的一句百花残而大发雷霆,直骂丁引忘恩负义,怎么珍妹至今还把
字条留在身上,莫非她……」

  只见岳如珍轻泣了一声,道:「引哥,桃花依旧,人事已非,如今你人安在
否?」

  岳如虹心中一震,她终于确定妹妹果真暗恋着丁引,她不禁想起以前和丁引
相亲相爱的美好时光,情不自禁地怀念起来,忍不住叹息出声。

  岳如珍闻声,神情一震,-回首一见是她,更是羞愧得低下头道:「姊姊不
在新房之内陪伴姊夫,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岳如虹定下心神,忍不住白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在我的
大喜之日,吹这种哀怨的笛声,我才不会到这后花园来呢?」

  岳如珍闻言,大感羞愧:「小妹一时缅怀往事,没想到竟然打扰到姊姊,小
妹实在太不应该了,请姊姊原谅!」

  岳如虹叹了口气道:「你坦白告诉大姊,你是不是爱上了丁引?」

  「大姊,你怎么……」

  岳如珍惊讶的不知所措,只因为丁引留书出走,曾引起百花宫极大的风波;
尤其百花宫主对诗中的百花残一词,可谓极为反感,认定丁引含恨出走,才故意
以诗诅咒百花宫,大怒之下还派出大批百花宫高手,四处捉拿丁引。

  所以岳如珍更不敢将爱慕丁引的事说出,她掩藏她对丁引的思念,长久以来
一直没有人发现她的心事。

  可是适逢丁引爱慕的岳如虹另嫁他人的大喜之日,岳如珍触景伤情下,忍不
住独自来到后花园吹起笛曲,没想到掩藏已久的心事,就此被岳如虹一眼看穿。

  岳如虹一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忍不住叹息道:
「没想到我不幸言中,你果然爱上他了!」

  突闻一阵娇声传来:「大嫂!你说珍妹爱上谁了?」

  岳如虹一惊,回首一看,只见三名美少女飞掠而来。

  她连忙陪笑道:「香君、文君、慧君,你们怎么不在前厅吃喜酒,却跑到后
花园来了!」

  吕香君瞄着岳如珍笑道:「还不是听见珍妹动人心弦的笛声,忍不住想来看
看珍妹究竟有何心事?」

  岳如珍一听又是笛声惹的祸,不禁羞愧地低下头去。

  吕文君却急问道:「大嫂,你快告诉我,珍妹究竟喜欢什么人?」

  岳如珍闻言,顾不得羞愧的心情,连忙阻止道:「大姊不要说……」

  吕香君嘟嘴道:「真小气!这种事惰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好隐瞒的!」

  吕文君也附和道:「就是说嘛!我们都把二姊喜欢南宫明君的事告诉你了,
你自己的事却不让我们分享,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了!」

  吕香君闻言,不禁羞红了脸道:「死丫头!你怎么可以把我的私事,随便四
处张扬呢?」

  岳如珍连忙否认道:「我们是在闲聊时,无意中提及此事,绝非刻意探听香
君姊的隐私,请香君姊不要误会!」

  吕文君见她瞪来,急忙陪笑道:「反正珍妹又不是外人,我们姊妹一起讨论
又有什么关系……」

  吕香君哭笑不得道:「就算珍妹不是外人,你也不该把我的私事到处宣扬,
如果是谈论你喜欢的对象,我倒是不反对!」

  岳如珍噗嗤一笑道:「文君姊早就自己说了!」

  吕香君闻言,大为惊讶道:「什么?你真地说了?」

  吕文君虽然红着脸,却勇敢的挺胸道:「不错!」

  吕香君不禁怀疑道:「真的?那你现在说说看,我倒想亲耳一闻!」

  吕文君立刻大声道:「我喜欢的对象是『潘安公子』柯无双!」

  吕香君大感惊讶道:「咦!没想到你真的敢说!」

  吕文君点头道:「正如我说过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敢
说?」

  吕香君闻言,不禁语带嘲弄道:「从小爹就夸你胆气过人,可谓巾帼不让须
眉,没想到对男女情事你也面不改色!」

  吕文君羞赧道:「孔子说,食色性也,女人也是人,岂能例外!」

  吕香君对吕文君的大胆行径,不禁大叹不如,也对她的勇气暗暗佩服,忍不
住叹了一口气,再也无话可说。

  吕文君见状,不禁得意道:「如今珍妹都已经知道我们姊妹喜欢的对象了,
你还好意思隐瞒我们吗?」

  岳如珍对她们姊妹的大胆作风,真是叹为观止,可是要她自己说出,她仍然
没有这种一豪气,不禁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岳如虹见状,不禁失笑道:「小妹喜欢的对象是我家的西席先生!」

  「哦,那他叫什么名子?」

  「丁引!」

  「什么?是他!」

  吕文君二女闻言,忍不住惊呼出声。

  岳如珍见状,连忙追问道:「文君姊也认识丁引!」

  吕文君摇头道:「不认识!」

  「那你们怎么……」

  吕香君急忙道:「刚才有人送来贺礼,自称是地虎盟主丁引所送!」

  「什么?丁引当上地虎盟主了!」

  这一次换岳如虹姊妹吃惊了,因为她们知道丁引并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当上
地虎盟主之位。

  虽然地虎盟早在二十年前突然销声灭迹,但是显赫的声威,还有曾经雄霸一
方的事迹,至今仍在江湖上时有所闻。

  可是岳如珍对这些传闻并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丁引的消息,连忙追问:「那
送礼之人呢?」

  「早就走了!」

  「啊……」

  岳如珍不禁大失所望,忍不住叹道:「难道我们注定今生无缘再见了?」

  吕香君两眼一转,忽道:「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贺礼是不是有他的线索!」

  吕文君兴奋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们快去看看!」

  众女连忙赶到帐房,管事得知她们的需要,便取出一盒尚未拆封的礼盒。

  岳如虹身为女主人,便亲手拆开一看,不禁惊呼一声。

  只见里面是一些儿时童玩,都已破旧不堪,可说没有什么价值。

  吕文君见状,不禁娇喧道:「这个丁引也太小气了,就算他再穷再贫,也不
该拿这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当贺礼,他这么做实在太失礼了!」

  岳如虹闻言,心中更是难过不已,几乎淌血。

  她心想:「这些童玩不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吗?没想引哥都保存下来,
而且还维护得这么好,引哥他对我的爱竟是如此之深,是我辜负了他!」

  她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眼泪已经盈眶,简直就要忍不住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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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弄巧成拙

  岳如珍一见这些童玩,一眼便看出物主是谁的,正因为如此,她也了解到了
引对岳如虹的爱,竟是如海深如山高,岳如珍就像遭到万箭穿心一般,感到无比
的嫉妒、无比的伤痛,还有无比的绝望……

  「这些东西不是破铜烂铁,而是我的儿时童玩,对我而言,每一样东西都是
无价之宝!」

  岳如珍已经嫉妒得快要发狂,恨不得取代姊姊在丁引心中的地位,便忍不住
激动的一把抢过童玩。

  岳如虹突然被抢,不禁大吃一惊,直到听见她悲泣的心声,更加同情妹妹的
悲苦,也感到十分的自责。

  岳如虹不禁凄楚的心想:「天呀!为什么老天总是喜欢造化弄人?为什么妹
妹喜欢的人是丁引?为什么丁引喜欢的人是我?为什么我又移情别恋改嫁他人?
为什么……」

  她忽然又想:「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我又该如何做……」

  吕文君没想到自己一番风凉话,竟惹得岳如珍伤心不已,不禁歉然道:「对
不起,我不知道这些童玩是珍妹心爱之物,竟然说这种风凉话,请珍妹原谅……
咦!这是……」

  「紫霞龙珠!」

  只见一名俊逸中年人才刚步入帐房,一眼看见吕文君捡起的夜明珠,忍不住
惊呼出声。

  吕香君也大吃一惊道:「爹!你说这颗夜明珠是紫霞龙珠!」

  原来俊逸中年人竟是东海龙王吕纯阳。

  他接过紫霞龙珠一面仔细观赏,一面赞叹道:「这颗紫霞龙珠可不是一般的
夜明珠可比,所谓的夜明珠只是深海巨蚌生珠所出,其价值比起紫霞龙珠可说天
壤之别!」

  吕文君吃惊道:「什么?连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尚且无法与之相比,那么这颗
紫霞龙珠究竟是什么宝贝!」

  「相传紫霞龙珠乃是由蛟即将蜕化成龙飞升时,意外遭遇天劫死后,所遗留
人间的龙目!」

  众女闻言,无不惊讶的注视着大如碗般的紫霞龙珠,惊呼道:「什么?这么
大一颗的紫霞龙珠竟是龙目,那么这条龙该有多大呀?」

  东海龙王叹息道:「世间的事无奇不有,只怪我们少见多怪,无缘一识神龙
真身罢了!」

  吕香君不禁惊讶地道:「想不到珍妹的心上人居然如此大方!就我所知,紫
霞龙珠不但能治百病,而且功能培元固本,增强功力,对练武之人可谓无价之宝
呢!」

  东海龙王点头道:「香君说得不错!这颗紫霞龙珠确是练武之人眼中的无价
之宝。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日帝,遭到驸马施小鱼以太乙神功重伤之后,就是一罪
着紫霞龙珠的神奇疗效,才得以起死回生,重新复出江湖!」

  吕香君皱眉道:「听说施小鱼获得的紫霞龙珠总共有两颗,其中一颗为了赈
灾而拍卖,才会流入日帝的手中;另一颗则献给了当时的皇上,也因此造就出二
十年前威震天下的青龙星怀玉公主。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紫霞龙珠又再度出
现在我们眼前,真不知这位丁引究竟是如何获得的!」

  东海龙王好奇道:「这丁引究竟是谁的好友?他竟然舍得将这种武林至宝轻
易送人?」

  吕文君轻笑道:「他是珍妹的心上人!」

  岳如珍尴尬地看了大姊一眼,才气苦地道:「文君,你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刚才你一听他是地虎盟主时,还惊喜的追问我有关他的
下落,这里有许多人证在场,你想否认也不行!」

  「文君,我求你别说了!」

  吕文君见她气苦的神情,不禁怔住了。

  东海龙王见状,转对岳如虹问道:「虹儿可清楚丁引的来历?」

  岳如虹忙道:「丁引原是我家的西席先生,且是不懂武功之人,不知何故,
竟然担任起地虎盟主来了,连我都大感意外!」

  「这么说来,你也久无他的音讯了!」

  「是的!」

  「如此看来,丁引一定练成了灭绝神功,才得以担任盟主宝座,果真如此的
话,咱们四王一宫的势力,恐怕又要重新洗牌了!」

  「爹相信地虎盟有这种实力吗?」

  「何止相信而已!老夫简直可以确定结果就是如此,甚至判定其实力之强,
将凌驾于咱们四王一宫之上!」

  众女闻言,不禁大吃一惊。

  岳如珍急问道:「亲家公如何做此断言?」

  「当然老夫并非凭空猜测,而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研判。首先是二十年前地
虎盟突然消失于武林,可是只要有人闯入旧址,都会无故失踪,且无一幸免,因
此被江湖中人视为鬼域。老夫原本就猜想,地虎盟可能只是闭门潜修绝学,如今
地虎盟重现江湖,更足以证明老夫的猜测没错。第二个疑点是,连香君都知道紫
霞龙珠的价值,尤其对练武之人,更是无价之宝。可是地虎盟主竟将龙珠视如草
芥般送人,如果他不是获得更珍贵的奇宝,就是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无须借助这
些外力了!」

  其实,丁引并非另外获得什么珍贵宝物,而是发觉紫霞龙珠的功效,较之归
元金丹的药效相当。

  所以适逢岳如虹大喜之日,为了纪念两人过去的感情,才会毫不吝啬的,将
紫霞龙珠当贺礼送人。

  吕文君突然冷哼一声,道:「女儿就不信丁引初学乍练的灭绝神功,竟会比
爹的天雷神功厉害!」

  岳如珍虽心中不以为然,却也无法否认这是事实,毕竟练武功要循序渐进、
日积月累勤加修练,不可能一步登天。

  东海龙王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便微笑道:「这些只是老夫的猜测而已,一
切都要等到地虎盟正式开山立派之后,用真正实力来证明!」

  吕文君突然道:「爹,如果地虎盟的势力如此强大,我们是否该预做防范准
备?」

  「不必如此!丁引既然是熟读圣贤书之人,绝非做奸犯科的恶人,其领导下
的地虎盟该有另一番新气象才对!」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而已,大部分的地虎盟旧属,以前都习惯于烧杀掳
掠,总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目前情势未明前,我们不必妄加论断,一切等地虎盟正式诏告天下之后,
再视情况做因应!」

  话毕,他便将紫霞龙珠交于岳如虹。

  岳如虹一怔道:「爹不留下来练功?」

  东海龙王摇头道:「地虎盟主之所以送上如此珍贵的贺礼,乃是冲着你们过
去的交情;更何况这些贺礼,本来就是你们夫妻俩的,你尽管收下吧!」

  岳如虹闻言,不禁心中五味杂陈的收下来。

  东海龙王见她收下,又交代她慎重保管才转身而去。

  众女见他一走,立刻聚在一起吱吱喳喳的谈论起来。

  突闻一声娇声传来:「你们好坏,大家聚在这里说悄悄话,也不通知我们一
声!」

  吕香君回首一见红衫美少女缓步而来,不禁惊喜道:「咦!明珠妹妹什么时
候来的?」

  只见这名红衫美少女轻笑道:「我才刚到不久!」

  吕文君忍不住嘲弄道:「喜宴都已经近尾声了,你们才刚到而已,莫非你们
想帮我们清洗碗盘善后?」

  红衫美少女故意嘟嘴道:「所谓来者是客,你这位吕二小姐竟叫客人清洗碗
盘,如此待客之道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吕香君连忙道:「珠妹别听她胡说,她自己从来不肯碰油渍碗盘,又怎么可
能要你们做客人的帮忙清洗之理!」

  吕文君失笑道:「二姊真是的,怎么还未过门,就帮着未来的小姑欺侮自己
妹妹了!」

  吕香君大窘,忍不住瞪眼道:「你再如此尖牙利嘴,小心我碰上潘安公子之
时,也会竭尽所能的替你说……『好话』!」

  任何人都听得出她的「好话」其实是反话。

  吕文君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陪笑道:「小妹再也不敢了,请二姊……」

  红衫美少女突然叫道:「咦,你们也听见潘安公子的消息了!」

  吕文君一怔道:「潘安公子不是失踪一年多了吗?」

  「他现在已经是地虎盟的副盟主了,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消息?」

  「什么?他是地虎盟的副盟主!」

  「不错!爹和大哥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留守家中无法前来参加婚礼!」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失所望道:「难怪没有看见君哥的踪影,原来他并没有
和珠妹同行!」

  「地虎盟在金陵城设立分坛,已经引起金陵一带群雄的紧张,所以爹才派我
紧急来向吕伯父求援!」

  吕文君气苦道:「想不到潘安公子竟加入恶名昭彰的地虎盟,他……实在太
叫我失望了!」

  吕香君也是摇头叹息不已。

  岳如珍更是心中凄苦的想着:「引哥会不会因为大姊的移情别恋,才自暴自
弃而加入黑道帮派?果真如此,一旦他和白道交恶,甚至和娘为敌的话,我又该
如何自处?」

  岳如虹也矛盾的心想:「丁引似乎已经蠢蠢欲动,万一他真的为恶,我是否
该收下他送的紫霞龙珠?如果我留下来的话,会不会因为瓜田李下而遭到非议?
可是舍弃这种武林至宝,我又割舍不下,究竟该如伺是好?」

  由于丁引、柯无双和紫霞龙珠的意外出现,已经在众女心中引起一片涟漪,
使得众女各怀心事的低头不语。

  吕香君关切、心上人的安危,连忙道:「既然地虎盟已经危及南宫世家,我
们还是快和爹商议因应之策吧!」

  众女点头同意,便随她往大厅而去。

  只有岳如虹矛盾不已的返回新房,却见吕玉楼早已等候她多时了。

  吕玉楼一见她便迫不及待地道:「我听说你那里有一颗紫霞龙珠是不是?」

  岳如虹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吕玉楼两眼一亮,不耐地道:「你别管,快拿来给我!」

  岳如虹皱眉道:「这是丁引送给我……」

  吕玉楼怒道:「你都已经是吕家的人了,还有什么东西不能交给我的,难道
你想跟我分家不成?」

  岳如虹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讲出如此绝情的话,忍不住心中一阵委屈,这才
取出紫霞龙珠交给他。

  吕玉楼兴奋地接过去,便哈哈大笑地出房而去。

  岳如虹哀怨地看着他离去,心中凄苦的想着:「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
难临头各自飞。可是你吕玉楼只为了一颗宝珠,就露出贪婪的本色,连最起码的
有福同享都做不到,又如何期望你有难同当?只怪我岳如虹瞎了眼睛,才会嫁你
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我真后悔嫁错了你!」

  这一对新婚夫妻从此埋下心结,几乎相敬如冰。

  吕玉楼丢下岳如虹离去,接着便来到东海龙王的书房。

  「爹,我已经将紫霞龙珠拿到手了!」

  「太好了!老夫有了这颗紫霞龙珠,就可以让天雷神功更上一层楼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

  「龙王宫的一切早晚都要交给你,你不必急在一时,倒是南宫青天派遣南宫
明珠前来求援一事,老夫闭关在即,就由你带领高手前去救援吧!」

  「咦!南宫叔叔碰上什么困难了?」

  「听说地虎盟在金陵城设立分坛,因而引起群雄紧张,你已有七成的天雷神
功基础,应该可以处理这种小事才对!」

  「既然如此,孩儿明天就带人南下!」

  「很好!等你明天一走,老夫也要闭关一阵子,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话,你再
派人回宫通知!」

  「孩儿遵命!」

  不久,吕玉楼便亲自调集百名龙王宫高手,随着南宫明珠往金陵赶去。

     ***    ***    ***    ***

  飞云庄。

  自从飞云庄主和觉明大师双双丧命庄中,便有人传说飞云庄风水不佳,以致
厄运连连。果然不久之后,又发生了身任副帅官职的少庄主菩提书生姚文彬刺杀
太子被斩之事,还曾经引起江湖一片议论纷纷。

  如今仅剩下梅花仙子等遗孀负责庄务,其子姚文彬的妻室又都弄瓦,故而背
地里有人戏称飞云庄为寡妇大院。

  梅花仙子得知传闻,除了苦笑之外,也无可奈何。

  可是其孙女却非常不以为然,她们就是姚淑芬、姚淑君和姚淑美,都是豆蔻
年华的美少女,江湖人称她们为飞云三美。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飞云三美艳名远播,自然吸引了众多江湖俊彦,人前人后的充当护花使者。

  其中以兵部侍郎之子孟玉书的追求最积极,也最有希望成为姚家乘龙快婿。

  可是他却面对一个难关久久无法突破,那就是飞云三美要求夫婿一定入赘,
以便改变飞云庄阴盛阳衰的局面,破除寡妇大院的丑名。

  也因此这样,使得孟玉书犹豫再三。因为他是孟家唯一独子,就算他愿意入
赘,只怕其父兵部侍郎也会极力反对。

  姚淑芬见他犹豫不决,不禁生气道:「你的决定究竟如何?如果你一辈子不
决定,难道要我一辈子等你不成?」

  盂玉书苦笑道:「芬妹,这不是为难我吗?入赘大事我岂能自做主张决定?
总该先和家父商量过才行!」

  「那你还不快点返家,当面向伯父请示!」

  「唉,我就怕爹不交答应!」

  「哼!如果伯父不答应你入赘,那你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芬妹,你怎能说得如此绝情,难道我们一年多来的感情,你都可以抛诸脑
后吗?」

  「我……不然你叫我怎么办?」

  「这……难道你一定坚持要入赘,不能改以其他方式替代?」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替代方法?」

  「譬如你按照正常习俗嫁给我,等我们将来生子之后,再让一子姓姚继承香
火如何?」

  「不行!」

  「为什么不行?很多人都是用这种方式,以解决香火的继承问题!」

  「入赘条件是我们三姊妹共同的理想,也是我们努力的目标,我身为大姊岂
能推翻前议,而不以身作则!」

  「难道你们没听过通权达变之理?凡事墨守成规,必定一事无成!」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姚淑芬除了你之外,就找不到其他人愿意入赘姚
家是不是?」

  「芬妹误会我的意思了,小兄的本意是……」

  「你不用解释了,反正你说再多,我也不可能改变初衷嫁你。如果你是真心
爱我的话,就尽快取得伯父的同意,再来找我吧!」

  话毕,她就转身准备离去。

  突闻一阵怪笑声传来,道:「芬妹不必费心等他了,小兄现在就可以答应入
赘姚家,不会像他一样拖泥带水,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姚淑芬回首一看,只见对方是个白净青年,不禁困惑道:「你是……」

  白净青年彬彬有礼地道:「小兄是魔王宫的殷四海!」

  孟玉书闻言,不禁暗惊道:「你是南海魔王的次子殷四海!」

  殷宗海傲然道:「不错,正是本少宫主!」

  孟玉书没想到情敌竟是南海魔王之子,以四大天王的显赫势力,绝对比七大
门派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南海魔王的九转神功威力无匹,自从魔王宫窜起江湖
至今,声威所至,挡者披靡,可说是令人闻风丧胆。

  如今证实情敌的身分,果真是魔王宫的少宫主,难怪孟玉书会变了脸色,心
中暗暗吃惊。

  姚淑芬也大感吃惊,她万万想不到以魔王宫的赫赫声威,殷四海还怕娶不到
名门闺秀,何至于为了娶她而委屈入赘?

  可是她暗恼孟玉书困于入赘为由,一再拖延婚事,及见孟玉书忌惮殷四海,
便打算藉他来气孟玉书。

  所以她便故意亲密的拉住殷四海的手臂,媚笑道:「殷大哥真的愿意为了小
妹入赘姚家?」

  殷四海一见美人自动投怀送抱,不禁大乐道:「不错!芬妹长得国色天香,
小兄对你是一见钟情,只要能和你结成连理,入赘小事不成问题!」

  孟玉书见两人亲热之状,不禁变色道:「芬妹,你怎么可以……」

  姚淑芬存心气他,不但无视于他的气恼,反而紧抱殷四海的手臂,几乎挤在
她的乳沟之中,只乐得殷四海邪笑不已。

  如此一来,更让孟玉书怒不可遏,忍无可忍之下,便指着殷四海怒道:「臭
小子!不准你对芬妹轻薄,占芬妹的便宜!」

  殷四海脸色一沉道:「你有什么身分管芬妹私人的事情?」

  孟玉书冷哼道:「我和芬妹相识多年,再怎么说都比你这初来乍到之人,还
要有资格关心芬妹的事!」

  殷四海冷笑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芬妹的条件,愿意入赘姚家,就等于是
芬妹的未婚夫婿,就算你们的交情再深厚,也不能越俎代庖,多管我们夫妻的闲
事!」

  孟玉书闻言,怒极咆哮道:「你少自以为是,就算你愿意入赘姚家,也不一
定能成为姚家的乘龙快婿!」

  姚淑芬见他气极败坏的模样,不禁暗暗窃笑,有心进一步刺激他,让他尽快
征求孟父的同意,以便完成两人的婚事。

  所以她又火上加油的吻了殷四海一下,道:「像殷大哥这样做事果断之人,
才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哪像你婆婆妈妈的,毫无男人的担当,我才不想要这
种夫婿呢!」

  殷四海闻言,简直乐不可支,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的娇躯,便是一阵长吻,直
把她吻得娇喘嘘嘘才放手。

  「芬妹,你……」

  孟玉书如受重击般,脸色变得苍白,突然一声悲啸,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狂奔
而去。

  姚淑芬见状,顿感心如刀割一般,焦急呼道:「书哥……」

  只可惜孟玉书伤心之下,早已如飞而去,一下子便消失了踪影。

  姚淑芬见他含恨而走,不禁大感后悔,不由得流下两行泪水。

  殷四海连忙安慰道:「芬妹何必为这种无用之人掉泪?以后只要有小兄在你
身边,任伺人胆敢欺侮你的话,小兄就让他尝一尝九转神功的厉害!」

  姚淑芬正在愧恨不已,闻言不禁怒道:「不准你骂他是无用之人!」

  「咦!芬妹怎么……」

  「多谢少宫主的帮忙,小妹现在心乱如麻,极须返家休息,小妹就不多陪,
请少宫主自便!」

  话毕,她便转身往飞云庄门口走去。

  殷四海见她突然生分起来,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怒不可遏的撩身
挡在她面前,道:「原来你刚才故意对我示好,只是想利用我来刺激孟玉书是不
是?」

  姚淑芬见他挡路,立刻不耐地道:「不错!我姚淑芬岂是水性杨花之女人,
哪会见一个爱一个!」

  殷四海大怒,突然近身制住她的穴道,一把将她抱起便往林中行去。

  姚淑芬一时措手不及被他制住,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只要是我殷四海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你,等一下你尝过小兄的
巫山云雨之后,保证你回昧无穷,从此乐不思蜀!」

  「你这个可恶的淫徒,还不怏放了我……」

  殷四海无视于她的哀求挣扎,淫笑声中便将她的衣裙脱去,一具凹凸有致的
丰满胴体,立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殷四海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忍不住一个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身上,挥
动大军,叩关而入……

  「不要……」

  南宫世家。

  自古以来,金陵城不但工商发达,百姓由昌裕,而且文风鼎盛,是个地灵人
杰的好地方。

  其中南宫世家的老主人南宫忠义,不仅经商有成,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他将掌上明珠南宫玉仙嫁给蛮王之后,不久便为长子南宫青天完成婚事,并且将
产业交给他管理,才伴同江南大侠赵子云,从此定居蛮国含饴弄孙。

  所幸南宫青天少年老成,不但将产业管理得井然有序,而且业绩蒸蒸日上,
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而来。

  由于赵子云膝下无子,便将大部分产业让于南宫青天,才带着大批财富投奔
女婿。所以南宫青天虽然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实际上大家已经公认他是第一
大首富了。

  再加上好友东海龙王的鼎力支持,使得南宫世家的营运状况一帆风顺,业绩
也逐步的成长。

  所以,尽管黑道帮派对南宫世家这块肥肉觊觎已久,但是顾忌东海龙王宫的
势力,从来没有人敢将势力伸入金陵城。

  太平的日子过惯了,使得南宫青天养成了惰性,认为凭着南宫世家和东海龙
王宫的声威,理所当然享有这份特权。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竟有人大手笔的买下一整条街的商店,并且不到十天
的时间,全部打通隔间,重新整修门面,焕然一新。

  只见重新装横过的门面,因为除掉了狭窄的隔间,再加上原木细致的纹理,
更显示出气派辉煌、精雕玉琢、巧夺天工,令人耳目一新,惊艳狂喜。

  再加上整条商店街全部换上统一的招牌,更显得井然有序、气势宏伟。只见
招牌共分两种,南边写着「地虎盟画坊」,全是琴、棋、书、画、陶艺、木雕、
玉器等等的商店,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北边挂着「地虎盟酒楼」,清一色都是酒
店、客栈的业务,只见门面气派,服务亲切,任何客人从踏入酒楼开始,一直到
用餐完毕,都可以享受到帝王般的招待。如果这样还意犹未尽,想订个房间多享
受几天,还可享受到温泉、按摩、点心等等的舒适服务。

  所以开幕第一天,立刻造成轰动,只见人潮络绎不绝,简直是人满为患。

  南宫青天虽然有收到贵宾邀请函,可是他所经营的金陵酒楼,一向是他所有
事业中的金鸡母,帮他赚进了大把金钱,结果在地虎盟酒楼开幕之后,业绩一下
子掉了将近七成,营收几乎要不够营运成本了。

  所以他一怒之下便拒绝参加,其他与其有密切交往的仕绅名流见状,也只好
忍住心中的好奇,配合他的行动婉拒前往。

  可是当他们发现地虎盟在此所造成的轰动,再加上前往参观过的亲朋好友连
连赞赏之下,终于也忍不住偷偷前往。这时他们这才发现,地虎盟之所以成功,
绝非偶然。

  因为当时的印刷术尚末普及,一巾面上所能买到的书,不但印制粗糙,而且
数量稀少,千金难求,可是地虎盟画坊的书画数目众多而齐全,不但印刷精美、
图文并茂,每一本书籍就像个艺术品一般,令文人雅土爱不释手。

  尤其丁引早有计画,一面潜修神功,一面训练那二十名侍婢丹青工夫。更且
仿制名家画作,竟然维妙维肖,令人赞叹激赏不已。

  所以她们的丹青画作也卖得最好,几乎是地虎盟画坊的主力卖点。

  眼看着地虎盟所造成的万人空巷,南宫青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忙派出
南宫明珠赴龙王宫求援。

  由于南宫明珠在地虎盟整修之时,便已奉令紧急向龙王宫求援,对于后续的
轰动盛况,自然完全一无所悉。

  直到她们亲眼看见整个地虎盟大街,交通几乎瘫痪,人潮大排长龙的盛况之
时,南宫明珠简直吓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地虎盟盗匪竟然改行做起生意来了,而且还经营得
如此出色,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南宫青天忍不住横她一眼,道:「爹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里助长他人的志
气!」

  南宫明珠吐了吐小舌,不敢再多言。

  吕玉楼皱眉道:「伯父可曾发现他们的阴谋,或者是有不法的行为举动!」

  「目前为止还没有!」

  「既然这样,如果我们想出面找他们要求公道的话,恐怕师出无名,于情于
理都站不住脚。虽然他们所经营的酒楼生意,确实威胁到伯父的金陵酒楼,却属
于商场竞争的合法行为,就连官方也不能禁止他们开店做生意!」

  「贤侄所言不假,咱们既不是黑道人物,当然不能胁迫他们自动关门,可是
照地虎盟过去的恶名来判断,其中必然隐藏着极大的阴谋,只是还不曾显露出来
罢了。为了预防万一,老大才请你们前来共一问因应之道,以免措手不及,遭到
他们的危害!」

  「伯父看法与小侄英雄的看法不谋而合,唯今之计,我们只好先按兵不动,
以免打草惊蛇!」

  「如此甚好,一切就全权托付贤侄处理了!」

  吕玉楼点头答应,立刻调派手下执行监视任务,或明或暗,有固定有机动,
几乎囊括了各种死角,监视网可谓点滴不漏。

  南宫青天见他初来乍到,便有大将之风的指挥若定,不禁大感欣慰,对地虎
盟的挑战也更有信心。

  突闻一阵宏笑道:「吕兄远道而来,莫非也是为了地虎盟而来?」

  吕玉楼回首一看,只见一对男女缓缓而来,不禁惊讶道:「关兄怎会和姚姑
娘走在一起?莫非你想当飞云庄的乘龙快婿不成?」

  原来浓眉青年是西海虎王之子关山月,伴侣是个美丽少女,人称飞云三美之
一的姚淑美。

  姚淑美闻言,忍不住妩媚一笑:「他是喜欢我没错,只是没胆子嫁给我?」

  她这一笑,可谓美人一笑,百媚横生,连新婚燕尔的吕玉楼,也情不自禁地
傻住了。

  岳如虹见他神魂颠倒的模样,不禁心中气苦地冷哼一声,转身拉着岳如珍离
去。

  关山月却尴尬道:「你们姚氏姊妹偏与众不同,故意订下入赘的苛刻条件,
结果却害人害己。就拿你大姊来说,她和孟玉书本是一对情侣,却为了入赘问题
起了争执,两人最后劳燕纷飞,谁也没有得到好处!」

  姚淑美扬眉道:「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愿者离开!」

  关山月见她娇傲自负的神情,不禁气苦的叹息不已。

  南宫青天见场面气氛尴尬,连忙道:「这里大庭广众之下,不是闲话家常的
地方,有什么事情到家里再说吧!」

  他连忙招呼虫贝宾返回南宫家,却见南宫明君正陪着孟玉书兄妹在谈天。

  孟玉书一见姚淑美到来,不禁大感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反而是姚淑美落落大方的先打招呼,道:「无缘的姊夫,怎么也到南宫家来
了,莫非也是为了替朋友助阵?」

  这一句「无缘的姊夫」,只听得孟玉书又是难过又是无奈,忍不住尴尬地连
连干咳,却说不出话来。

  孟玉琴见状,不禁有气道:「哼!我大哥才不稀罕当你姊夫呢!」

  姚淑美不悦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听不懂,我可以再说一遍。我的意思是说,你大姊水性杨花,前脚
气走我大哥,后脚开门揖盗,让殷四海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住口不准你出言污辱我大姊……」

  「我偏爱说……」

  「你找死……」

  眼看两女就要动起手来,众人连忙将她们劝开,好不容易才化解冲突,场面
却显得尴尬异常。

  南宫明君关切地虎盟的威胁,连忙问道:「吕兄对于地虎盟重现江湖一事,
不知有何看法?」

  吕玉楼皱眉道:「这一次地虎盟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目前我们在知
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只宜按兵不动,等调查清楚地虎盟的企图后,再设法迎头痛
击!」

  「我们如此做法,岂不是太过被动,容易陷入挨打的劣势!」

  「非也!调查的目的在于掌握敌情,以便制敌机先,攻敌于无备,以达成决
定性的胜利!」

  「太好了!吕兄果然深谋远虑,凡事谋定而后动,必能成功的反击地虎盟。
小弟一切听候吕兄吩咐,自愿担任先锋部队,以期给地虎盟一个迎头痛击,让他
们这些黑道帮派知道南宫世家的厉害!」

  「南宫兄请放心,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吕香君也附和道:「南宫大哥请放心,任凭地虎盟如何厉害,也不是龙王宫
的对手!」

  南宫明君感激地拉住她的芬莠,道:「香君,谢谢你!」

  吕香君见心上人亲密的举动,不禁芳心窃喜,也娇羞不胜地低下头来。

  孟玉琴见状,不禁气苦的低下头去。

  姚淑美对她的冷嘲热讽无法释怀,心存报复。对于她也特别注意,及见她的
异样表情,不禁心想:「莫非这丫头也和吕香君一样,私心爱慕着南宫明君?」

  接着她又发现孟玉琴泪水盈眶,更是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心中不禁冷笑:
「她果然爱上南宫明君了。既然如此,我就假扮月下老人,替她乱点鸳鸯谱!」

  当夜,姚淑美趁婢女为孟玉琴送茶水的错身机会,暗中倒入迷药,才冷笑着
脱离现场,以避免嫌疑。

  不久,她研判药性已经发作,兴奋的来到了孟玉琴的卧房,准备看她出尽洋
相。

  她却意外地发现,除了孟玉琴之外,还有吕文君也一样昏迷不醒。

  姚淑美叹了口气道:「我的本意只想报复孟玉琴,没想到文君妹妹会牵连进
来,实在令我为难。事到如今,如果只有孟玉琴被劫走,别人立刻会怀疑是我挟
怨报复,只好算你倒楣,连你也一起送给地虎盟了!」

  话毕,她背起两女便往地虎盟酒楼而去。

  姚淑美小心的潜入后院,将两女放在回廊上,又故意弄出响声,才迅速地掠
离现场。

  人影一闪而至,柯无双正好惊鸿一瞥姚淑美离去的背影,不禁惊疑道:「这
女子劫来两女究竟有何企图?」

  他不禁紧皱眉头地望着孟玉琴,道:「孟侍郎是爹的顶头上司,我绝对不能
动她。唯今之计,只好转向另一名少女查询内情,以免中了敌人的嫁祸之计!」

  他仔细的检查之后,确定两女只是中了迷药以致昏睡不醒,便安心的抱起两
女入房。

  吕文君首先被柯无双救醒,只见她美眸突然睁开,随即惊呼而起,道:「这
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柯无双笑道:「这里是地虎盟酒楼!」

  吕文君闻声转头一看,只觉得眼前一亮,彷佛遭遇电击般,全身一阵震撼、
一阵酥麻……

  她的芳心如小鹿乱撞一般,意乱情迷的想着:「天呀!世上竟有如此俊美之
人,简直貌比潘安更赛子都,若能得夫如此,我吕文君也不枉此生了!」

  此刻的柯无双随着采阴日深、功力日增的影响,较之一年前更显冰肌玉肤,
柔嫩细致,其形之于外的俊美相貌,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还要美得不食人间烟
火。

  任何女人只要看他一眼,都会对他一见钟情,身不由己的为他倾倒。这种情
形就连长期随侍他的风雷雨电四堂四季婢,都对他迷恋至深,心甘情愿的任他采
阴,甚至连服侍丁引的火堂四季婢,也难免怅然若失的神情,由此可见柯无双的
魅力无人能挡。

  所以他一见吕文君神魂颠倒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着,故意亲密地紧抱她的
娇躯,一面低头吻住她的樱唇,激情地吮吸着她的了香芬芳,一面伸出魔爪在她
身上游山玩水……

  吕文君突遭侵犯,只觉得脑门如遭重击,全身一阵颤抖不已。可是她并没有
恼羞成怒,也没有反抗动作,反而激动地反身拥抱,娇喘嘘嘘地若有所待……

  柯无双眼见蜜桃成熟,立刻翻身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长枪大戟,叩关而
入……

  吕文君只觉得下体突遭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令她忍不住惨叫
一声,顿时落红片片……

  他却不顾吕文君的挣扎求饶,一面贪婪的吮吸着她的樱唇,一面挥动大军,
长驱直入,次次直捣黄龙,回回击破贺兰。

  在他这样上下交攻的刺激中,吕文君只觉得一阵蚀骨销魂的快感袭来,令她
爱不释手,令她回味无穷。

  这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对于初尝禁果的她,简直难以抗拒,令她一尝成瘾,
令她一试再试……

  柯无双见她主动地扭摆迎合,立刻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扫庭犁
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吕文君在他连续不断的采花盗蜜之下,不禁受用无穷地婉转承欢,热情地挺
摆迎合,欲罢不能地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两人有如狂蜂浪蝶般,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后,吕文君再也忍不住长
长哀呜一声,全身颤抖着,阴门随即大开,元阴一泄如注……

  坷无双立刻趁虚而入,贪婪地鲸吞蚕食着她「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感到身心满足的瘫软在床上。

  柯无双趁她意乱情迷之际,便趁机套问口供道:「姑娘如何称呼?」

  吕文君娇羞不胜地道:「我叫吕文君……」

  「咦!莫非你是东海龙王的女儿?」

  「是的!」

  「这么说来,你们是受南宫青天之邀,前来对付我们的虎盟的?」

  吕文君心中一急,连忙否认道:「双哥千万别误会!只因南宫家与我们吕家
交情非浅,所以家父才派我们前来关切一番,绝无任何敌意!」

  柯无双闻言,不禁心中感慨地想着:「难怪奶奶一再告诫我,欲立足江湖,
就必须广结善缘,才能扩大羽翼,立于不败之地。这一点可从两家相互勾结的情
况,便可证明奶奶的论点没错。我正好趁机征服吕女,将龙王宫的势力也纳入地
虎盟旗下!」

  主意打定,他便温柔一笑道:「这么说来,君妹可愿意担任鲁仲达,为小兄
化解双方的敌意?」

  吕文君连忙点头道:「我当然愿意!」

  「既然如此,君妹还是趁着夜色末亮前,怏点带着孟玉琴回去,以免被人看
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吕文君这才发现身旁的孟玉琴,不禁惊疑道:「她怎么也在这里?」

  「她和你一样,都是被人劫持而来这里的!」

  「这……究竟是谁和我们有仇恨,甚至不惜将我们送入虎口……对不起,双
哥,我的意思是责怪那人的居心不良!」

  「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岂会有见怪之理!」

  「这样小妹就放心了,双哥可曾发现劫持我们之人是谁?」

  柯无双差点就脱口而出发现姚女的事情,瞬间又心中一动的忖道:「看来她
们内部充满矛盾,我暂时不要泄露隐情,也许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效果!」

  因为他另有打算,便摇头表示不知。

  吕文君也不疑有他,便天真地笑道:「双哥不知道就算了,否则以他对我的
所做所为,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柯无双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文君羞笑道:「因为他是想陷害我们,才会将我们送来地虎盟,以他如此
做法其心可诛。可是小妹也因祸得福,拜他所赐才得以将童贞献给双哥,就这一
点而言,小妹心中对他实在万分感激!」

  柯无双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怪自己疑心生暗鬼。

  吕文君转望着孟玉琴,迟疑道:「双哥有没有和她……」

  「没有!」

  吕文君闻言二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娇羞不已:「我并非信不过双哥,也不是
嫉妒她,而是想弄清楚我和她的关系,以免弄错关系,表错了情就太尴尬了!」

  「我明白!反正来日方长,君妹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

  吕文君笑着答应,连忙抱起孟玉琴欣然而去。

  柯无双待她翻出墙外,才开始暗中跟踪。

  他小心的尾随两女身后不久,果然发现姚淑美鬼鬼祟祟的踪影。心中冷笑一
声,便掠至她的身后,准备突袭将她制住,以便逼问出她的企图。

  只见姚淑美满脸疑惑地望着两女的背影,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地虎盟
改行吃斋念佛,不再干奸淫掳掠的坏事了?否则怎么会白白放过仇敌之女,却没
有任何异动!」

  她不甘心狡计落空,便冷哼道:「既然地虎盟已经改邪归正,我就不能再以
地虎盟来对付孟玉琴了。唯今之计,只好利用她喜欢南宫明君这项弱点,再巧计
安排她失身于关山月或是吕玉楼身上,同样可以达到打击她的目的,以报她辱骂
大姊的心头之恨!」

  不久,她才冷笑着离去。

  柯无双这才明白,她主要想报复的对象,其实只有孟玉琴一人,而且只因为
一时的口角嫌隙,竟不惜设计陷害她的名节,难怪有人说最毒妇人心了。

  柯无双恨她诡计多端,便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他小心地跟踪在她的身后,直到她返回客房,立刻胆大包天地叩她的门。

  「谁?」

  「小妹吕文君,有要事相商,请美姊开门!」

  姚淑美暗吃一惊,以为东窗事发,不禁、心虚地低着头开门,道:「都已经
这么晚了,君妹有什么要事……啊……」

  柯无双趁她不备,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穴道,立刻抱起她的娇躯放在床上。

  接着又将她剥个精光赤裸,只见一具精雕玉琢的玉体横陈在他眼前,连柯无
双都不禁嫉妒起来。

  「看不出这丫头的身材竟是一级棒,不但有天使般的美貌、魔鬼般的身材,
而且冰肌玉肤,坚挺的乳峰,还有撩人的如茵芳草,一切的一切都是男人眼中的
尤物,真是令人羡慕又嫉妒!」

  柯无双虽然已经自认是女人,却一时改不了男人的好色本性,尤其发现姚淑
美成熟妩媚的横陈玉体,更令他难以把持,立刻一式「饿虎扑羊」,重重压在她
的丰满胴体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姚淑美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令她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点点……

  她一再处心积虑的设计陷害孟玉琴,不料到头来却先赔上自己的清白身子,
这种结果让她简直难以接受。

  尤其令她惊怒不已的是,她究竟失身在何人手中,连她都一无所知。因为对
方不但蒙面,而且假借吕文君的身分骗她上当,显然对她的所做所为一清二楚,
简直叫她惶恐不安。

  万一对方将她的所行泄漏出去,她不但身败名裂,无法见容于侠义白道,甚
至还要面对孟、吕两家的报复,所以她既恨名节受污,又悔害人不成反累己。

  可是悔恨已经不及,她不禁流下忏悔的泪水,哀哀求饶不已。

  柯无双只觉得她柔若无骨的胴体,如抱软玉温香般舒服,令他爱不释手,尤
其是抽送之间,更是妙不可言,令他回味无穷。

  所以他不理会姚淑美的求饶,仍然贪婪地享受着她那处女肉体,如脱缰野马
一般,尽情驰骋,逐鹿中原……

  可怜的姚淑美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一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毫不留情地直
捣黄龙,直「搞」得她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姚淑美终于长长哀呜
一声,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而出……

  柯无双立刻趁火打劫,将他的「雄壮威武」深深刺入,不断地鲸吞蚕食着她
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那种深深「刺入」的滋味,让姚淑美感到莫名的酥酸,也有莫名的舒畅……

  一阵难以一吉喻的酥麻酸痛,不由自主地沿着脊骨传遍了全身,再由丹田滑
下,从阴门狂泄而出……

  畅快的鱼水之欢,令她烂泥似的瘫软在了床上,意犹末尽地回味着禁果的美
味。却又发觉被她含在体内的「异形」,竟然死而不僵的蠕蠕而动,专找她体内
最敏感刺激之处,不断地侵入,不断地吸采……

  姚淑美忍不住蚀骨销魂的舒爽,一声哀呜,又有大量阴元被他贪婪地吸走。
她不禁惊惧到自己很快又将被他征服,情不自禁地全身紧缩,拚命地全力挣扎抵
抗。可是刚才那种无情蹂躏所带来的无穷快乐和满足,早已令她食髓知味,令她
回味无穷。

  随着阴元源源不断地从阴门流失出去,她知道自己最后将虚脱而亡,不禁令
她惊慌失措。可是阴元倾泄的极乐快感,又令她欲罢不能地任他予取予求,心甘
情愿地任他采花盗蜜……

  当她感到一阵昏眩虚脱傅来,再也忍不住挣扎哀呜地道:「让我死吧……」

  「淫贼!纳命来……」

  一声低沉的怒喝传来,柯无双立刻感到一股雄浑的掌劲,如电光雷击一般袭
来……

  他大惊之下,百忙中连忙拍出灭绝神功反击……

  「轰!」的一声气爆声响,坷无双眼看东窗事发,他无心恋栈,迅速脱离现
场。

  人影一闪而至,正准备二度出手的吕玉楼,突然发现对手不知去向,不禁大
感意外,顿时呆怔当场。

  「吕兄!究竟发生何事了?」

  吕玉楼回头一见是关山月赶到,不禁大感意外。因为他藏有私心,所以刚才
的突袭才刻意压低声浪,没想到仍然瞒不过关山月的耳目。

  吃惊之下,他连忙急叫道:「不好了!姚姑娘被仇敌劫走了!」

  关山月闻言,大吃一惊,也不详查内情,立刻怒喝一声追去。

  吕玉楼又默察一会儿,确定这一连串的纷争,并未引起其他的骚动,心中暗
暗窃喜的转身进入姚淑美的卧房。

  果然发现经历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姚淑美,四肢大张地瘫软在床上昏迷不醒。

  吕玉楼一见她撩人的玉体横陈,不禁淫心大动,忍不住一式「饿虎扑羊」,
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他才发泄完兽欲,心满意足的离去。

  突见人影一闪而入,在灯光的照耀下,她赫然是为情所苦的岳如珍。

  她此刻满脸悲愤的恨声,道:「真想不到姊夫竟是个采花淫贼,我真替大姊
感到不值,更替丁引抱屈!」

  她本来想向岳如虹拆穿吕玉楼的罪行,但是顾及两人新婚不久,不忍心破坏
她们的感情,便决定隐忍下来。

  岳如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只怪我们姊妹命运多乖,今生注定要为情所
困,永远无法获得圆满的归宿!」

  想到她们姊妹和丁引之间的三角恋情,她的、心情就像打了结一般,令她烦
闷难过已极。

  所以,她对姚淑美的悲惨遭遇,更是由衷的同情,连忙替她收拾善后,最后
才将她救醒。

  姚淑美立刻惊呼一声醒来,一把抓住岳如珍惊恐地道:「珍妹快说!我究竟
怎么了?」

  岳如珍怜惜地道:「美姊冷静一点……」

  姚淑美不但无法冷静,反而激动地摇着她道:「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
回事?」

  岳如珍被她逼问不过,只好叹息道:「美姊的清白身子被人奸污了!」

  姚淑美闻言,情不自禁地惊叫一声,立刻呆怔当场。

  其实她被人偷香窃玉的整个过程,她都心知肚明,甚至经历无数情欲的高潮
所带来的快乐和满足,至今仍然令她回味无穷,令她毕生难忘。

  可是她毕竟是未嫁处女,怎能白白让人偷尝禁果,而不追究这个男人之理?

  所以她便焦急地问道:「珍妹可知是何人所为?」

  岳如珍迟疑道:「这……」

  姚淑美见她欲言又止,立刻明白她一定知道采花盗蜜之人,连忙追问:「珍
妹一定要坦白告诉我,否则我便是死了,也绝不原谅你!」

  岳如珍心中一急,便冲口而出道:「大概是关大哥吧!」

  姚淑美大感意外道:「是他!」

  其实岳如珍是听见掌劲破风声,才赶过来一探究竟,正好发现吕玉楼将关山
月支开,接着便目睹了吕玉楼对姚淑美的淫行。

  可是岳如珍却存有私心,终究顾及姊姊的婚姻幸福,情急之下,只好把一切
的责任,都推给关山月一个人承担。

  话出如风,她不禁有些惭愧地道:「我只是发现关大哥从这里离开,究竟是
不是他所为,小妹也不敢妄自断言!」

  姚淑美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原本打算找他兴师问罪,可是转念又想到,自
己设计陷害孟玉琴的事情,一定都被关山月亲眼目睹了,她在投鼠忌器之下,一
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闻门外传来关山月惊喜的声音:「美妹什么时候脱困的?小兄没能追上歹
徒,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话毕,关山月便出现在房中。

  岳如珍见他到来,不禁大感心虚,连忙找个借口离去。

  姚淑美一见他欣喜的表情,立刻心生误会,以为他是占了自己的便宜,心中
窃喜所致。虽然她心中有气,可是顾忌自己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而且清白身子
被他奸污,今生注定非君不嫁,只好无奈地接受现实。

  由于她心中有了成见,也没有发现他的语病,反而委屈求全的陪笑道:「多
谢月哥的关心!」

  关山月见她突然示好,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忍不住关心道:「那个歹徒没有
对你怎样吧?」

  姚淑美心存成见的想着:「那个歹徒就是你,你还想装蒜?而且我的处女童
贞也已经被你夺去,你还不满足,莫非是记恨我以前的刁难,故意藉机教训我,
想逼我放弃入赘的条件,主动向你低头求和吗?」

  她原本是众星拱月的美少女,难免养成心高气傲的性格,无奈一连串的挫折
打击,使她的自尊心受伤不轻,再加上她以为有把柄落在关山月手中,人在矮檐
下不得不低头,任她心有不甘,也只能被迫认输。

  所以,她只好强颜欢笑道:「小妹有月哥的强力保护,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够
伤害小妹一根寒毛?」

  关山月闻言,不禁大乐的哈哈大笑不已。

  姚淑美见他得意忘形,误以为他已经气消,便故做娇态的依偎道:「小妹终
于明白,唯有月哥才是真心爱我之人,今生今世我已经毫无遗憾了!」

  关山月闻言,忍不住惊喜道:「美妹此自之意,莫非不再坚持入赘,愿意接
受小兄的求婚,嫁我为妻?」

  「是的!」

  「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将来要一让一子继承姚家香火!」

  关山月连忙点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绝不食言!」

  姚淑美担心他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泄漏她陷害孟玉琴的事情,便提议离开
金陵,以便向双方家长商议婚事。

  关山月立刻欣然答应。

  天色刚刚破晓,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向主人南宫青天拜别而去。

  南宫青天虽然感觉突兀,却也不便强留。

  只有吕玉楼了解姚淑美急欲离去的真正原因,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不舍
之情,毕竟家花不及野花香,偷尝禁果的刺激,令他爱不释手,而且回味无穷。

  岳如珍见状,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将遭到被人淫
的报应!」

  吕玉楼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忘忑不安的忖道:「莫非我奸淫姚淑美的事已
被她发现了?」

  岳如虹狐疑道:「珍妹无缘无故提到这句警世之语,可是有什么用意?」

  岳如珍一见吕玉楼急得脸色大变,立即见好就收道:「小妹因为昨夜失眠,
趁机看了一本小说,内容叙述朋友妻不可戏的真理,深受感动之余,一时有感而
发!」

  岳如虹忍不住嗔道:「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本是令人羡慕的喜事,你却大
杀风景,无缘无故提这种扫兴的事作啥?」

  岳如珍另有深意的瞄了吕玉楼一眼,不再多一言。

  这一眼却看得吕玉楼全身不自在,脸色连变,最后把心一横的想着:「既然
我的痛脚被你捉住,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你这个小姨子也一起抱上床,让你
知道我的厉害!」

  岳如珍突然打了个冷颤,回头见他投来阴森的目光,不禁、心中叫苦不已:
「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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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一章 严惩恶男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无双放荡形骸地与丁引交媾,激情地迎宾纳容,激情地请君入瓮……

  丁引更是贪婪地享受着她那丰满肉体,一面吸吮着她的樱唇了香,一面又挺
动长枪大戟,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后,柯无双终于长长一声
哀呜,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狂泄如注……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尽情地鲸吞蚕
食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既像大病初愈,又像死后重生,这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只有得天独厚的女人
才能享受到的鱼水之欢。

  这也正是柯无双心中矛盾的原因。

  他心里非常明白,每一次和丁引翻云覆雨之后,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很可能
让他采补多日而得的阴元,白白奉献给了丁引。

  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诱惑,忍不住渴望,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求欢,心甘情愿的
投怀送抱。

  只为了满足她内心的需求、肉体的解放,还有阴元狂泄时的蚀骨销魂,令她
欲罢不能、回味无穷的鱼水之欢。

  虽然柯无双拥有十上下名美婢侍寝,又有无数美女为他倾心,而且心甘情愿
为他献身,任她采花盗蜜绝无任何怨言,可是柯无双对她们却毫无兴趣,每一次
与她们巫山云雨,都感到如嚼腊般无味。

  但是丁引却能带给他极大的满足,他每一次的侵入,每一次的冲击,都能将
他推上情欲的高潮。

  尽管她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他只不过想利用丁引完成她的霸业,将来还要杀
丁引灭口,他才能取而代之,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林霸主。

  只是女人独享的鱼水之欢,却让他深深着迷,心甘情愿地当丁引的女人。

  有人说女人是祸水,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这也许就是女人拥有得天独厚的鱼水之欢,所必须牺牲的代价吧?

  所以,柯无双虽然感受到被他含在体内的「异形」正在不断的蠕动,不断的
吮吸,鲸吞蚕食着他的花蕊蜜液。

  他虽然惊惶失措,急欲挣脱逃开,可是又身不由己地大开阴门,情不自禁地
撤去关卡,任他采花盗蜜,任他偷香窃玉……

  他虽然丧失阴元,却得到了难以言喻的舒畅快感,还有许多的安全感、充实
感、满足感……

  他闭上眼睛不敢睁开,心里极为矛盾的希望这是梦一场,可是他心里明白,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因为含在他体内的「异形」依然「雄壮威武」,充实着他内心的空虚。

  他紧紧地抱住丁引,实在地感受到他的张力,切确地体会到他的深入、再深
入……

  不断地深入探索他的生命之源,不断地深入搜寻他的隐秘秘密……

  这个人不但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最后的一个。

  想到他将来必须亲手杀死唯一带给他欲仙欲死的好男人,他再也忍不住哀伤
的流下泪来……

  丁引见他哭泣,不禁惊慌地问道:「华妹究竟为了什么哭泣?」

  柯无双连忙抹去眼泪,掩饰地强颜欢笑道:「傻瓜!难道你没听过乐极生悲
这种事吗?」

  丁引这才放心道:「原来如此!最近南宫家的动静如何?」

  柯无双连忙将吕玉楼的布局及姚淑美的阴谋说了一遍。

  丁引皱眉道:「如果吕玉楼介入了我和南宫青天的纠纷,我岂不是和虹妹为
敌,这真是叫我左右为难!」

  柯无双点头道:「我想将东海龙王获得紫霞龙珠的消息,广为散播江湖,利
用江湖上的各方势力,一起对龙王宫施加压力,让吕玉楼回宫自救,这样就可以
避免和百花宫的冲突!」

  「很好!如此一来,我就可以专心并吞南宫世家了!」

  「虽然以调虎离山之计,可将吕玉楼诱离金陵,但我们却牺牲了紫霞龙珠,
代价之大实在不值得!」

  「怎么会不值得?」

  「难道你不知道紫霞龙珠的神奇妙用?否则怎会引起江湖各派的觊觎!」

  「哈哈!真想不到华妹也会和雅文公主一样,犯了先入为主的相同错误!」

  柯无双一怔,接着两眼一转,才若有所悟道:「莫非引哥在紫霞龙珠上动了
手脚?」

  丁引赞许道:「你果然聪明!早在上个月我获知她将结婚时,就已经将紫霞
龙珠的精华淬炼出来,所以东海龙王手中的紫霞龙珠,充其量只能算是虚有其表
的宝珠。如果有谁想利用它练功,一定会有些失望!」

  「这怎么可能?如果紫霞龙珠已经一无用处,东海龙王岂会轻易上当!」

  「你果然精明,一下便抓住问题的重点,所以我才留下等于归元散的药效,
诱骗一些贪婪之徒上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被岳如虹迷昏头了!」

  「哈哈!原来华妹就是为此吃醋,难怪最近你总是不肯陪我练功?」

  「哼!你有旧爱岳如虹,又有新欢火组四季婢陪侍,哪还需要我陪伴你!」

  丁引见她生气,不禁暗吃一惊,连忙抱住她道:「华妹真的生气了?」

  其实柯无双只是试探下丁引对他的感情而已,只要他发现无法驾驭丁引时,
便可及早因应,甚至杀他灭口。

  及见丁引紧张的神情,他才感到安慰,不禁破涕一笑:「瞧你紧张的神情,
好像我真是个醋坛子一样,如果我当真见不得你抱其他女人,又怎会让四季婢陪
你练功?」

  丁引这才松了口气,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如今龙王宫已经被紫霞龙珠绊住,无遐顾及南宫世家之事,我们正好趁机
夺下南宫世家的地盘,以便早日完成奶奶雄霸江湖的心愿!」

  「奶奶欲雄霸江湖,只须对付七大门派和四王一宫就好,何必牵连南宫世家
这种商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南宫青天不单是天下第一首富,也是武林中一流
高手,不论黑白两道和官商名流都有交往,其势力所及不仅深远,而且其地位之
重要,就算左右不了武林大局,却有摇旗呐喊助长本盟气势的功效!」

  「嗯!华妹之言有理!南宫世家一向侠名远播,如果有他们加入本盟,将有
助于世人对地虎盟的负面评价!」

  「不错!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获得南宫世家的庞大财力支持,今后招兵买
马扩充势力时,就可以免去财力不继的后顾之忧!」

  「这一点我不同意华妹的做法!」

  「哦,引哥又有何高见?」

  「兵将贵于精,不在多,只要我们谋定而后动,便可以寡击众,以一挡百,
充分发挥一呜惊人的功效!」

  「引哥如果想以眼前的三千名兵马作为逐鹿中原的筹码,对抗四王一宫的高
手,恐怕将沦落一败涂地的下场!」

  「华妹凭什么做此判断?」

  「目前我们以经商做掩护,尚未引起敌人的注意,一旦我们大张旗鼓的发动
攻势,必将面对四王一宫的联合大军!」

  丁引不以为然,道:「华妹太多虑了,四王一宫各据一方,彼此利害冲突,
说什么也不可能合作的!」

  「小妹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有根据才敢做此大胆判断!」

  丁引不禁好奇道:「华妹依据什么?」

  柯无双突发惊人之语,道:「因为四王一宫的背后,还有一个幕后首脑负责
指挥!」

  丁引大吃一惊,简直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以四王一宫的强大势力,
世上有谁能够控制他们?再加上四王一宫的高强武功,又有谁能够令他们慑服,
甘愿称臣听候此人的命令行事!」

  「关于这个人的身分,究竟企图为何,我们都一无所悉,至今仍是个不解之
谜!」

  「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不可能!」

  「你如何敢这样肯定?」

  「因为这项惊人的消息,虽然是由风堂首先发现,却是奶奶亲自深入调查证
明的,而且没隔多久其他四堂也陆续有所发现,我们才敢断言四王一宫受人控制
的事实!」

  丁引闻言,表情凝重道:「风堂负责监视的对象,不就是龙王宫吗?」

  「不错!」

  「放眼当今武林,又有哪个帮派具备如此强大的实力,竟能控制住各霸一方
的四王一宫?」

  「引哥认为他是帮派组织?」

  「不错!如果仅是单独一人的话,想控制四王一宫谈何容易?必然是个组织
严密的帮派,否则绝对无法掌控四王一宫的动静!」

  「嗯!奶奶也是如此判断!」

  丁引点头道:「奶奶必定是顾忌秘密帮派的威胁,所以才会建议我们以经商
作为掩护,避免成为秘密帮派的攻击目标!」

  「依照引哥的判断,这秘密帮派的身分,有没有可能是七大门派之一!」

  「不可能!」

  「为什么?」

  「如果七大门派联合起来的实力,或许具备控制四王一宫的力量,可是七派
掌门人之中,仍缺乏一个足以慑服四王一宫的绝顶高手!」

  「唔!引哥说得不错,七派掌门人的武功,确实没有人具有这种超凡入圣的
武功!」

  「所以我在怀疑这个秘密帮派的首脑,极可能是武林前辈,或是某位绝顶高
手!」

  柯无双两眼一亮,道:「会不会是二十年前的青龙、白虎两大凶星?奶奶一
直怀疑是他们在暗中主导四王一宫的行动!」

  丁引摇头道:「青龙星怀玉公主已嫁给白虎星艾仁,两人分别是蛮王和王妃
的尊贵身分,应该不可能再涉入这种江湖阴谋才对!」

  「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谁又有这么高的武功,不但挫败四王一宫,甚至进一
步控制他们?」

  「我怀疑四十年前的阴阳宝典流落江湖期间,曾经被某一位枭雄获得。唯有
日帝、月后成名的盖世神功,才能轻易击败四王一宫,甚至进一步掌控他们!」

  「嗯,这种猜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难以求证,对于目前情势的判断,并没
有任何助益!」

  「你想求证的话,眼前便有一条路可走!」

  「引哥莫非想利用紫霞龙珠这个诱饵?」

  「你果然聪明,我正是如此打算!」

  「太好了!我也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何种三头六臂的人物!」

  「不行!你必须在此坐镇,以免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这点基业,又遭敌人侵
袭破坏!」

  柯无双本待不依,却发现丁引脸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模样。

  她忍不住关切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丁引忧心仲仲地道:「我并未生病,又怎会不适!」

  「那你怎么一副难过的神情?」

  「因为我突然有一种不祥预感,令我心痛如绞,简直苦不堪言!」

  柯无双大吃一惊道:「引哥发现什么不对了?」

  丁引烦躁地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华妹还是增派人手严密戒备,我先出
去调查一番……」

  话未说完,他已迫不及待的快步而去。

  彷佛是第六感的直觉一般,离开了地虎盟酒楼之后,丁引便身不由己地往南
宫世家而来,何况这里还有一个人是他最大的牵挂。

  她就是一一岳如虹。

  丁引已经一年多未曾再见她一面,心系玉人近况的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院而
去。

  当他正准备侦察何处是她的卧房时,突见吕玉楼鬼鬼祟祟地潜行而来,任何
人一看就知道准备干坏事的样子。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他突然停在一间房门外,便取出一支吹管对着里面吹云
吐雾……

  丁引见状,大感疑惑的想着:「想不到以侠义自居的吕玉楼,竟然会有采花
淫贼所用的迷香,而且不顾为客之道,色胆包天的在南宫世家偷香窃玉?」

  他心中好奇之馀,趁着吕玉楼潜入的空隙,迅速地移至窗下,小心地向内窥
探……

  只见床上静躺着一名披发掩面的女子,一动也不动的模样,显然已经中了迷
香以致昏迷不醒。

  吕玉楼又喂了她一粒红色丹丸,才冷笑道:「千不该万不该,只怪你岳如珍
不该多管闲事,妄想以我奸污姚淑美的把柄威胁我,逼得我只好将你一起奸淫,
等你发现我这姊夫变成你的丈夫时,我就不信你会不顾夫妻之情,对外揭穿我的
淫行!」

  此时床上女子突然难过的娇喘呻吟起来。

  吕玉楼一面为她宽衣解带,一面淫笑:「我龙王宫的烈女淫奇毒无比,任凭
你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将变成荡妇妓女一般,饥渴难耐的需求男人布施雨露,
等你尝过我的厉害之后,保证让你回味无穷,爱不释手!」

  丁引一听吕玉楼才刚新婚七天,七年之痒就已提早出现,不但背叛妻子而强
奸姚女,甚至得寸进尺,连小姨子岳如珍也不放过,简直荒唐到了极点。

  他大怒之下,便想破窗而入……

  「可恶!怎么是你……」

  丁引突闻吕玉楼惊怒的叫声,连忙向内一看。只见吕玉楼慌张地一跃而起,
彷佛碰见蛇蝎一般,面对香艳迷人的赤裸女体,居然吓得他连退三大步。

  面对这种一反常理的转变,只看得丁引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他不禁对床上
赤裸女子的身分,感到十分不解和好奇,究竟她是如何吓退已经「一柱擎天」的
吕玉楼,居然逃过被吕玉楼蹂躏的劫难。只可惜床上女子乱发披面,就算丁引目
能夜视,也无法一窥床上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突见她痛苦呻吟,全身艳红直冒香汗的颤抖不已……

  吕玉楼见状,不禁脸色大变,心知她已到了危急存亡的紧要关头,突然一咬
牙道:「烈女淫奇毒无比,如果再不让她阴阳调和的话,恐怕难逃走火入魔的下
场,万一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不死也会变花痴。唯今之计,只好向南宫明君求助
了,反正她们二人早已彼此情投意合,正好趁此机会让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知道烈女淫毒性猛烈,每多拖延一分钟,便多一分媚毒深入骨髓的危险,
最后将积毒太深形成媚骨,落得终生淫荡、欲求难填的命运。

  严重的话,只要每次淫毒发作,她会欲焰难耐的主动求欢,最后克死夫婿,
更难逃入尽可夫的下场。

  危机迫在眉睫,吕玉楼急忙转身而去。

  丁引虽然不知床上女子的身分,却不甘心让她受吕玉楼摆布,也对她能逃过
吕玉楼的蹂躏之谜感到好奇与兴趣,便打算趁吕玉楼离去之际,准备将她救出魔
掌。

  当他正想潜入房中救人时,突见梁上掠下一道人影,立刻便挟起床上女子,
迅速的遁走。

  丁引见状大惊,连忙紧追而去。

  可是任凭他如何尽力追赶,总是无法将对方拦截下来,甚至逐渐拉大距离,
眼看就要失去对方的身影了。

  丁引心急之下,忍不住怒喝:「来者何人?以你这种超凡入圣的绝世轻功,
绝非无名之辈。难道你不敢与我一较高下,甚至不敢留下名号,竟学那宵小之徒
不战而逃吗?」

  话未说完,对方突然停下身来,冷笑着转身面对丁引。

  只见他竟是长相俊逸的中年人,可惜全身散发一种诡异的气氛,令人心生畏
惧,不敢亲近。

  丁引见状,立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不由得心生警觉,道:「前辈究竟
是何人?为何深夜侵入南宫世家劫人?」

  俊逸中年人冷笑道:「既已见识到魅影轻功的神奇变幻,难道你还不知道我
的身分?」

  「魅影轻功?」

  丁引闻言,心中一震,忍不住惊呼出声。

  根据江湖传闻,魅影轻功一一来无影,去无踪。

  这种失传一甲子的绝世轻功,终于再度重现江湖,而且怡巧让丁引遇上了。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唯一拥有这项轻功绝学的,只有一个人一一北海冥王
曹操。

  「你是北海冥王?」

  北海冥王狂笑道:「你总算有一点见识,正是本冥王没错!」

  丁引证实了猜测无误,心中更是沉重,不禁对救人的事,感到希望渺茫。

  毕竟四王一宫威震天下,不论声望和势力都不在七大门派之下,又岂是羽翼
未丰的地虎盟所能抗衡。

  更何况北海冥王成名至今,从未听说有过败绩,可见盛名之下无虚士,确有
其道理。

  所以,丁引面对有生以来的最大强敌,心中戒慎地道:「原来是曹前辈,在
下有眼不识泰山,请前辈原谅在下刚才的无心冒犯!」

  北海冥王对他谦恭的态度,似乎非常满意,便微笑道:「不知者无罪,你能
及时改过向善,果然有点领袖的气概,本冥王是何等身分之人,岂会计较这种小
枝小节?」

  「多谢前辈的大人大量,不知前辈今夜大驾来此,有何对在下指教之处?」

  「很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本冥王也就不拖泥带水,你大概很想救这名女子
吧!」

  「这……是的!」

  「只要你能答应本冥王所提的条件,本冥王不但将这女子交给你,还可以保
证从今以后,冥王宫绝不会和地虎盟为敌,永远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前辈有什么条件?」

  北海冥王脸色突然严肃道:「在本冥王说出条件之前,你必须先接下本主一
掌,才能再言其他!」

  丁引大吃一惊,道:「这是为何!」

  「因为本冥王要亲自试一试你究竟有没有实力,够不够资格接受本冥王的条
件?」

  丁引闻言,立刻明白北海冥王自视甚高,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接受挑战的话,
北海冥王就不必自贬身价,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谈条件了。

  丁引心中不禁愤怒如狂,年轻人本来就不甘雌伏,尤其对雄、心万丈的他,
更是难以忍受被人轻视的耻辱。

  北海冥王再也没料到,他的一番无心之言,又勾起丁引在百花宫受人轻视的
耻辱,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痕,再度被人刺伤,不禁令丁引痛彻心扉的脸色大变。

  北海冥王刚发现他脸色不对,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森寒刺骨,
令人不寒而栗……

  北海冥王心中暗惊,不敢再对初生之犊轻敌,默运神功全神贯注……

  风突然静止。

  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浓浓的杀气,冷厉森寒,令人喘不过气来,鸟叫虫呜也随
之消失,彷佛坠入了幽冥地狱一般,充满了朝不保夕的恐惧,充满了毁天灭地的
危机……

  突然,两人的身影一闪而没。

  一阵「轰隆」巨响,劲气翻腾,飞沙走石……

  两人同时惊呼一声,不约而同的连退三大步。

  北海冥王心中大惊的想着:「这小子武功如此之高,竟不在吾等四王一宫之
下,且已经具有雄霸江湖的实力,如果不能将他纳为己用,就必须设法除掉,否
则,假以时日必成心腹大患!」

  丁引没料到战况竟是旗鼓相当的局面,不禁大感意外,心中为之雀跃不已,
勇气为之增强百倍。

  可是他顾忌地虎盟初创基业,在实力不足、羽翼未丰之下,不敢另树强敌。

  丁引立刻强忍着心中的狂喜,谦虚地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不知在下是
否已经通过测试了?」

  北海冥王见状,不禁心中暗赞他的谦虚态度,脸色也随之一缓地笑道:「灭
绝神功果然名不虚传,终于让本冥王大开眼界,总算能放心说出条件,不至于有
遗珠之憾了!」

  丁引一怔道:「前辈此言何意?」

  「因为本冥王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你娶小女思思为妻,要你成为冥王宫的
乘龙快婿!」

  「什么……前辈这是……」

  「老实说这件婚事,并非本冥王原先想要的条件,本冥王另一个条件是要你
承诺,替次女音音向柯无双提亲,如今临时附加这个条件,连本冥王都感意外,
你当然会感到突兀!」

  「既然如此,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前辈改变初衷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你!」

  「我?」

  「不错,自从百年前日帝、月后雄霸江湖之后,就属二十年前的青龙、白虎
两大凶星,曾经威震武林而天下无敌。从此以后,武林中的后起之雄,包括四王
一宫在内,虽然奋勇直追,却无人能够达到这种超凡入圣的颠峰成就。所以,各
门各派的掌门人,一面闭关潜修本门绝学,企盼能够登峰造极,以期在江湖上闯
出一番新的局面,另一方面也倾力培植接棒人才,以便完成长辈的心愿,在竞争
激烈的茫茫江湖中,顺利地脱颖而出,成为新一代的后起之雄!」

  北海冥王看丁引听得入神,便暗赞不已的接着道:「纵观当今武林大势,除
了四王一宫和七大门派之外,就属『齐天寨主』上官金虹和『吸星门主』文曲星
的实力最强。本冥王相信牡丹仙子也是基于爱才的心态,看中你具有出人头地的
潜力,才会舍弃其孙柯无双,而委任你执掌盟主大权。本冥王虽然求才若渴,却
不忍夺人所爱,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你娶小女思思过门,本冥王不但将这女子
交给你,而且保证冥王宫做你的后盾,让你在最短时间内成为一方之霸!」

  北海冥王所提的优厚条件,对于一个雄心壮志的年轻人来说,真具有无比的
诱惑。

  可是丁引并没有被华丽的糖衣所迷惑,立刻发现其中的漏洞,道:「承蒙前
辈的厚爱,在下十分感激,也非常乐于接受,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前辈如此大力扶持在下,却不知令郎曹公子心中做何感想?」

  北海冥王闲言,心中暗骂忖道:「这小子果然精灵!」

  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狡猾的阴笑道:「本冥王对待子女一向公平,绝不
偏袒任何一方,也从不过问晚辈之间的事。所以,本冥王只要求对外一律同心协
力,至于涉及未来霸权之争,就看你们谁有本事,谁就是末来的武林盟主!」

  丁引闻言,不禁心中暗骂:「这老狐狸表面说得好听,骨子里却精打细算,
占尽便宜,说什么一致对外、说什么不管晚辈之争,其实只想利用我做挡箭牌,
替他儿子打下一片江山。可是……我虽然识破他的阴谋,就算我侥幸取得武林霸
权,仍逃不过他的算计,只因我是他的女婿,仍需受他牵制,他妄想做太上盟主
的野心,依然毫不动摇的想坐享其成!」

  北海冥王见他犹豫的神情,立刻运功将暗劲送入怀中女子体内,只见她痛苦
的呻吟一声,全身一阵剧烈颤抖。

  丁引见状,不禁急得脸色大变,道:「我答应你就是!」

  北海冥王不由得欣喜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尽半子之礼,本冥王才能相信
你!」

  丁引无奈,只好大礼向他叩拜。

  北海冥王坦然受礼,才哈哈大笑的将他扶持。

  「哼!想不到威名天下的北海冥王,居然也会用强迫逼婚的手段,实在令本
魔王不耻!」

  北海冥王闻言,大怒喝道:「是谁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有胆的话给本冥王滚
出来!」

  「本魔王怕你不成?」

  话毕,对面街角缓缓步出一名浓眉大眼的中年人。

  北海冥王一见对方,不禁暗吃一惊道:「南海魔王殷宗文!」

  南海魔王冷笑道:「不错,正是本魔王!」

  北海冥王脸色一沉道:「殷老魔,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为何来管本
冥王闲事?」

  「本魔王才没兴趣管你曹老鬼的闲事,就更别说是看你强迫人家娶你的鬼丫
头了!」

  「哼!既然如此,你又跑出来做什么!」

  「这小子竟敢纵容柯小子,将吾儿大海击伤,岂能轻饶!」

  丁引心知南海魔王找他算帐的原因,一定是殷大海在长安府衙受辱后,故意
向南海魔王加油添醋的哭诉,才会惹得老魔大动肝火,不惜亲自出马找他算帐。

  可是丁引经过与北海冥王的对掌比武之后,已经信心大增,对老魔已经不再
忌惮了。

  北海冥王知道曹音音掌伤殷大海之事,不禁冷笑,道:「江湖上讲究怎么跌
倒,就怎么爬起来,想不到殷大海如此孬种……」

  这番话不但阴损而缺德,表面上像是在骂殷大海没有胆识,实际上却是在指
桑骂槐,连南海魔王也被骂了进去。因为殷大海如果是「孬种」的话,那么生下
他的南海魔王,也一定不会是什么优良品种。

  南海魔王不等他把话说完,早已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道:「曹老鬼,你
找死……」

  话未说完,他已暴跳如雷的一掌拍出「九转神功」,一股雄浑的掌劲,如狂
风龙卷般呼啸而出……

  北海冥王早知他会恼羞成怒,连忙丢下了怀中女子,立刻以「玄阴神功」反
击,瞬间一股森寒刺骨的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轰隆!」一连串气爆巨响,刹那间飞沙走石,劲气四溢,声势极为惊人。

  只见两人不时幻灭,不时闪动移位,掌劲隆隆,战况空前猛烈,极为凶险,
变化不定。

  这种绝世高手的激烈对决,对于缺少历练的年轻高手而言,正是可遇不可求
的境遇,所以丁引立刻被眼前的激战吸引,趁机观摩四大天王的绝学,情不自禁
地为之着迷,几乎忘了一切……

  突闻地上女子痛苦的呻吟声传来,他不禁一惊而醒,暗骂自己糊涂不已。

  他虽然渴望留下来看结果,却更担心地上女子的淫毒已经发作,连忙掠近将
她抱起一看……

  「啊!是你……」

     ***    ***    ***    ***

  烈女淫,顾名思义,就是能将贞节烈妇变为淫女荡妇。

  所以吕玉楼才会不顾三更半夜,焦急的找来南宫明君。

  南宫明君莫名其妙地道:「吕大哥急着拉小弟来此,究竟是为了何事?」

  吕玉楼烦躁地道:「香君中了敌人的暗算,此刻命在日一夕,你再不快点救
她,恐怕就要后悔莫及了!」

  南宫明君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迫不及待地冲入房中,却已不见任何人影,
不禁惊疑道:「人呢?」

  吕玉楼也是惊惶失措道:「糟了!难道她被人劫走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
必须尽快将她找回,否则……」

  「否则会怎样?」

  吕玉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敢说出吕香君可能失身的事,连忙转移话题:
「我担心二妹落入地虎盟之手,到时候我们投鼠忌器,将处于挨打的困局,永远
无法再翻身,只能任他们要胁,任他们予取予求!」

  南宫明君急叫道:「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向地虎盟要人!」

  心上人被劫走,南宫明君简直心急如焚,立刻派出大批人员外出寻找。

  他们同时也赶到地虎盟酒楼的街口,找来负责监视的暗哨,结果却令他们十
分懊恼,因为地虎盟除了警戒森严之外,并无任何异常的举动。

  南宫明君闻言,不禁傻眼:「如果不是他们所为,那究竟是谁劫走香君?」

  吕玉楼也焦虑难安道:「无凭无据的,我们也不宜明目张胆的登门搜索。唯
今之计,只好一面监视他们的行动,一面加派人手寻找二妹下落!」

  南宫明君点头答应,立刻率领人员四处找寻。

  吕玉楼一见天色渐明,不禁脸色发白的忖道:「从事发至今已经半个时辰,
以烈女淫的猛烈毒性,就算二妹没有毒发成痴,也将失身于歹徒之手,与其辱身
丧节的救回她,倒不如死了干脆,以免败坏龙王宫的名声!」

  想到这里,他便把心一横,不再浪费时间找寻吕香君的下落,一转身便返回
住处。

  可是他心里烦闷,便吩咐婢女准备酒菜,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喝起闷酒来。

  不久,吕玉楼突见熟睡中的岳如虹,不禁心中暗恼的想着:「二妹会误中我
的烈女淫之毒,甚至遭人劫持,完全是遭到池鱼之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追根
究柢都是岳如珍惹起,如果二妹有任何不测的话,我绝不原谅你们岳家的人!」

  吕玉楼不知反省自己的所做所为,却把所有过错全推给岳如珍,甚至迁怒到
妻子岳如虹身上。

  吕玉楼在大怒之下,立刻粗暴的掀去被褥,一式饿虎扑羊的重压在她身上,
挥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岳如虹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一阵的刺痛传来,将她从睡梦
中惊醒。

  她一见是吕玉楼在求欢,虽然有被强暴的不快之感,仍然强颜欢笑的婉转承
欢,任他「登堂入室」,任他「探囊取物」……

  吕玉楼毫不怜香惜玉,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岭,游山玩水,一面又
挥动大军,长驱直入,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

  岳如虹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她突然发现这种狂野的驰骋、粗暴的征服,居然也可以带给她难以言喻的蚀
骨销魂快感,令她爱不释手,令她回味无穷……

  她终于沈醉于被强暴的快感,欲罢不能的扭摆迎合,食髓知味的要求更多,
更多……

  吕玉楼见自己愈粗暴,她反而愈受用无穷,愈乐在其中,令他报复的成就感
大打折扣。

  他气得破口大骂一声:「贱人!」

  他不甘心之下,再也没有兴趣采花盗蜜,便翻身而起,负气出房而去。

  岳如虹料不到他会突然翻脸而去,一下子由情欲的高峰跌落谷底,令她伤心
难过的哀哀哭泣……

  她不禁对这段婚姻感到失望,也对吕玉楼感到灰心,更对未来感到茫然……

  丁引,她突然想起这个名字,一个即将被她遗忘的人。

  岳如虹不禁忏悔不已的想着:「引哥,我错了,我不该辜负了你……」

     ***    ***    ***    ***

  地虎盟酒楼。

  丁引暗恼吕玉楼不但夺去自己的所爱,还贪得无厌的到处拈花惹草,甚至对
岳如珍也动了邪念,意图对她染指。

  忍无可忍之下,正想趁机救人,却被北海冥王捷足先登,最后更被迫答应婚
事,才发现所救之人竟是吕香君。

  丁引不禁大呼倒楣,但吕香君被至淫至邪的毒性侵蚀折磨,只觉得体内一团
熊熊欲火,左冲右突,得不到渲泄之下,忍不住欲火焚身的痛苦折磨,全身不由
自主地剧烈颤抖,抽搐,哀嚎呻吟……

  她的哀呜声虽然低沈,可是在寂静的夜空中,听来仍是十分刺耳。

  丁引吓了一跳,急忙将她制住哑穴,却发现效果有限,她的急促鼻息声仍然
呼呼作响。

  吕香君不但全身艳红,香汗淋漓,而且体温渐升,口中呼出热气更令人心神
不宁。

  丁引这才见识到烈女淫的毒性霸道,心知她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连
忙掠回地虎盟酒楼。

  不久,他便将吕香君剥个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玉体,立刻
毫不保留地裸呈在他眼前。

  丁引不再顾忌,立刻分开她的玉腿,扑压在她的身上,毫无怜香惜玉的挥动
大军,叩关而入……

  尽管吕香君已经欲火焚身,但是处女重地突遭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
传来,仍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点点……

  丁引不顾她的挣扎抵抗,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惰驰骋,紧抱她的丰满肉体,
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吕香君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丁引见她欲拒还迎,婉转承欢之状,心知她已被彻底征服,得意之下,更肆
无忌惮地对她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她终于哀呜一声,立刻昏了过去。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
「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突闻异响传来,他立刻追了出去……

  原来吕玉楼将一切过错迁怒丁引,准备趁机向他报复。

  吕玉楼一见后院有处阁楼灯火通明,便小心的掠近,再由窗缝往内一窥……

  只见房内竟有十名美艳少女分成五对,赤裸着胴体互做交媾爱抚的动作,不
断地挺腰摆臀,不断地娇喘呻吟……

  吕玉楼一见这幕抵死缠绵的香艳春宫,耳听众女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弄
得心神不宁,气喘如牛……

  丁引却突然现身,怒叱道:「该死的淫贼,纳命来!」

  吕玉楼大吃一惊,立刻便感到一股无形的掌劲,如狂涛般排山倒海而来……

  他大惊失色之下,连忙转身拍出天雷神功,彷佛春雷乍响,凌厉的掌风如电
光火石般击出……

  「轰!」的一声气爆声响,双方都同时惊呼出声。

  吕玉楼当场闷哼出声,内腑一阵巨痛,心知已经受了内伤,大惊之下,连忙
掠身逃离现场。

  正在梦周公的岳如虹,突被他闯入的巨响惊醒,一见他身受内伤,不禁焦急
问道:「你怎么受伤了?快点取出紫霞龙珠治伤要紧!」

  吕玉楼闻言,十分懊恼地道:「紫霞龙珠不在我身上,我如何取珠自救?」

  岳如虹大吃一惊道:「什么?我明明亲手将紫霞龙珠交给你,怎么会不在你
身上呢?你是不是把宝珠弄丢了?」

  「紫霞龙珠乃是武林至宝,我怎么可能将宝珠弄丢?」

  「那么……」

  「爹拿去练功了,你别问那么多,快点拿药给我!」

  岳如虹怔了一下,不禁心中暗恨的想着:「当日我欲将宝珠交给爹时,爹表
面虽然婉拒了,却暗中唆使楼哥向我讨取,分明是爹起了私心想占为己有,真想
不到侠名远播的东海龙王,竟是个伪君子,只恨我有眼无珠,竟选了这种金玉其
外、败絮其中的婆家!」

  吕玉楼一抬头,见她呆立冥想,不禁大怒道:「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
快拿药来帮我治伤,难道要等我伤重不治,你才称心吗?」

  岳如虹一震而醒,听见他这段话,不禁大感委屈的取药让他服下。

  吕玉楼服下药之后,只觉得内腑依然痛楚,功力难以运行自疗,忍不住怒喝
道:「你是死人呀?不会来帮我推拿疗伤吗?」

  岳如虹闻言,脸色一变,再也忍无可忍地抗声道:「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吕玉楼料不到她会反抗,不禁怔住道:「你说什么?」

  岳如虹语气冰冷地道:「我嫁给你是当你的妻子,并不是当你的婢女,请你
讲话要谨慎小心一点,否则惹恼了本少宫主的话……」

  吕玉楼见她出言恐吓,不禁大怒道:「否则你想怎么样?」

  岳如虹一见他仍无悔意,不禁心如死灰,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道:「你我夫
妻的情分,就到今天为止!」

  吕玉楼闻言,忍不住脸色一变,又惊又怒道:「你敢!」

  岳如虹冷哼一声,便转身至衣柜开始收拾衣物。

  吕玉楼大喝道:「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敢走出这大门一步,我绝对饶不了
你!」

  岳如虹强忍着泪水道:「为什么?我们成亲前,你不是一直彬彬有礼,待我
像女王一样的尊重?正因为你出身名门,品性端正,所以我才会答应你的婚事,
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你虚伪做作的表面,在我们成亲之后,你终于露出大男人的本
性,成为狂傲自大不解风情的野兽!」

  吕玉楼听她一针见血的说出自己本性,先是脸色一变,随即哈哈大笑:「你
说的一点也没错,本少宫主正是这种个性,只怪你们女人天生犯贱,如不是喜欢
无病呻吟,就是喜欢听甜言蜜语,逼得本少宫主只好演一场戏。如今你不但嫁给
了我,身子也给了我,世上还有谁敢要你这种残花败柳?你要踏出这个大门前,
最好自己先想清楚后果!」

  岳如虹闻言,不禁气得全身发抖,也伤心欲绝地道:「你这番刻薄恶毒的话
才是你虚伪外表下的肺腑之言,我真后悔瞎了眼睛,竟嫁给你这种披着人皮的畜
牲!」

  吕玉楼冷笑道:「你骂我是畜牲,难道你自以为很清高吗?别以为你们主仆
合起来隐瞒我,我就不会知道你的丑事。只可惜你们忘记人多口杂的道理,更不
知防范隔墙有耳,终究被我听见你和下人不乾不净的事,而这个下人就是……」

  「别说了!」

  岳如珍突然冲了进来,抱住哀哀欲绝的姊姊,对着吕玉楼怒道:「不管怎么
说,我姊姊可是清白之身嫁进你吕家大门的,你怎么可以……」

  吕玉楼冷笑道:「你说的确是事实!可是你姊姊不知检点,以致和丁引传出
徘闻,名节已经受损不配当我吕家媳妇。我原本顾及夫妻之情,才会隐忍至今,
没想到你姊姊连嫁夫从夫的三从四德,她都无法做到,如何能怪我掀她见不得人
的丑事!」

  突闻一声悲呼,岳如虹已忍不住伤心欲绝的狂奔而去。

  岳如珍见状大惊,怕她一时想不开寻短见,连忙呼唤着紧追而去。

  闻声赶来的南宫兄妹,还有吕文君见状大惊,全都莫名所以的呆怔当场。

  吕文君忍不住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吕玉楼不耐地道:「我把那贱人给休了!」

  「什么?你们才刚成亲不过十天,怎么可以这么做?」

  「你少管我的事!」

  话毕,他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众女见状,都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的各自返房。

  可是这一连串的演变,都被隐身在丈外树上的丁引一览无遗。

  「该死的吕玉楼,竟敢如此作贱我的心上人。虽然她不该移情别恋才遭此报
应,但你视女人如无物的态度,更让我忍无可忍。你玩弄女人的代价,将是赔上
你的后半辈子,我要让你刻骨铭心的体会一下,身为一个女人的滋味,究竟是苦
是乐?」

  丁引心疼岳如虹受了委屈,一时怒火攻心之下,便趁着吕玉楼入定之际,迅
速地一闪而至将他制住。

  吕玉楼虽然有所警觉,无奈入定调息之中,却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将有走火
入魔之虞。

  正因为有这番顾忌,所以丁引才能轻易地将他制伏,否则就算能得逞,也将
惊动他人,无法如此的顺利了。

  只见丁引迅速地脱去他的衣服,接着便取出手术用的刀具,开始在吕玉楼身
上动起手术来……

  不久,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胴体,便毫不保留地赤裸呈现眼前。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经过之人,绝对难以想像这宜一丰满肉体,原本是属于男
人所有,只见他不但有坚挺丰满的双峰,平坦的小腹,高翘的臀部,还有那迷人
的方寸之间……

  无论怎么看,从头至脚每一处都像个女人,甚至比女人更像女人。

  丁引取出归元散一面为他的伤痕抹药,一面检查他的每一处性器官,最后了
引确定手术成功,才放心的收拾残局。

  因为丁引存心作弄他,才故意用针灸令他呈现半麻醉状态,神智还能保持清
醒,所以整个手术过程,吕玉楼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的部位,何处被人割
去,何处被人填补。他不但身心痛苦难当,更害怕自己将要面对的残局,可是他
却无能为力,只能任人摆布。

  丁引这才满意的冷笑道:「下一次看你还凭什么欺侮女人?」

  话毕,他又小心地消除痕迹,才转身离去。

  翌日,吕文君发现他日上三竿仍未起床,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暗恼他对女
人的无礼,便不想找他自讨没趣。

  更何况吕香君依然下落不明,吕文君姊妹情深之下,更无心去理会他心里急
着外出找人的事。

  南宫明君等人也是相同的想法,享便和吕文君四处找人。

  他们几乎搜遍整个金陵城,仍然音讯全无,南宫明君立刻提议搜索地虎盟酒
楼。吕文君虽然不愿意怀疑柯无双,可是在别无其他良策的情况下,也只好接受
事实。

  孟玉书立刻自告奋勇,以他兵部侍郎之子的身分,调借大批衙门捕快,正打
算大举搜索地虎盟酒楼之际。

  没想到吕香君却突然平安返回。

  南宫明君立刻关切道:「香君,你究竟遭遇什么事情?劫持你的歹徒有没有
对你……」

  他突然发现吕香君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忍不住心胆欲裂道:「难道你
已经……你快说,对方是不是地虎盟的人?」

  吕香君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入他的怀中哀哀哭泣不已,却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

  南宫明君见状,更是着急道:「你倒是快说呀!事情已经发生了,哭泣和逃
避都解决不了问题的!」

  吕香君还是没有回答,依然伤心的哭个不停。

  一旁的孟玉琴见两人亲密之状,忍不住心中叹息,难过的低下了头。

  吕文君也焦急道:「二姊,你究竟是受了什么委屈,倒是快点坦白说出来,
我们也好替你讨回公道呀!」

  话未说完,吕香君突然推开南宫明君的拥抱,一让他大感意外,忍不住怔问
道:「香君,你……」

  吕香君面无血色的颤声道:「我确实失身了,今生今世我再也无法和君哥相
守一生了!」

  南宫明君闻言,大受打击的怔住了。

  吕文君惊喜道:「莫非二姊也是失身于双哥?」

  吕香君凄楚道:「不是他!」

  「难道是丁引?」

  「是的!」

  「这……莫非二姊也和我一样,都是误中迷香才失身的?」

  吕香君叹了口气,点头不语。

  「这么说来,我们都是遭到同一个人的暗算!」

  「不!这次的不一样!」

  「怎么说?」

  「因为……我所中的媚毒是烈女淫!」

  「什么……是我们龙王宫的烈女淫?」

  「不错!」

  「这怎么可能?烈女淫只有爹和大哥才有,他们怎么会对你下这种毒手?」

  吕香君闻言,真是欲哭无泪的泣道:「对我下手之人,正是大哥所为!」

  此一吉一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吕文君简直无法置信道:「二姊会不会搞错了?」

  吕香君苦笑着道:「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可是残酷的事实,却不容许
我否认……」

  接着她便将岳如珍突然找她互换睡房,一直到自己被吕玉楼下药以致失身的
经过,大略的述说一遍。

  吕文君大感震惊道:「如此说来,大哥原来是想对珍妹染指,却没想到反而
害了二姊失身受辱!」

  吕香君悲泣道:「这就是大哥多行不义必自毙,却报应在我的身上,害我落
得辱身丧节之下场!」

  南宫明君铁青着脸道:「原来如此!我才奇怪昨天三更半夜,他怎么会急急
忙忙的拉我去救你,却又语焉不详,没想到竟是他误下淫毒,才想拉我救你……
唉……」

  孟玉琴却忿忿不平道:「难怪昨天深夜他们夫妻反目失和,想必是他的丑陋
淫行被虹姊知道,夫妻两人为此起了争执,他才会恼羞成怒的赶走虹姊!」

  吕香君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说大哥把大嫂气走了?」

  吕文君冷哼道:「岂只是气走而已?大哥说他把大嫂给休了!」

  吕香君大感震惊,她虽然气恼岳如珍设计陷害她,却没料到事情会闹得如此
之大,而且追根究柢的话,吕玉楼才是整件事端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并不敢找岳
如珍讨回公道,如今她得知岳如虹为此与吕玉楼夫妻反目,更是没有理由怪罪岳
如珍,因为岳氏姊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吕香君不禁气愤道:「大哥自己犯下如此多的错事,不知自我反省,还把所
有罪过全推给别人,实在太不应该了!」

  吕文君忍不住怒道:「不错!这一切的祸端全是大哥一人惹出来的,他才是
真正的罪魁祸首,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理论!」

  话未说完,她已忍不住气愤的转身奔出。

  众人也一样气愤不平,便跟在她身后而去。

  可是无论她们如何叫门,吕玉楼的房内总是没有回应。

  吕香君不禁惊疑道:「莫非大哥自觉闯了祸,已经离开这里了?」

  吕文君怒道:「我们把门撞开,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话毕,她已忍不住怒极的一掌拍破门扉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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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北海冥王

  当她们一见房中的情景,不禁大惊失色的惊叫出声,纷纷惊惶失措的退出房
外。

  她们全都羞得面红耳赤,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都尴尬的半天说不出一句
话来。

  虽然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她们却清楚的看见一具丰满凹凸、曲线玲珑的赤裸
女体,毫不保留地横躺在床上。

  令人惊讶的是,她竟是吕玉楼。

  大家简直难以想像,原本是个雄赳赳的大男人,怎会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娇
滴滴的女人。

  那种既香艳又诡异的情景,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吕文君简直几疑身在梦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哥的房中怎会
有个女人?」

  吕香君哭笑不得,道:「这个女人好像就是大哥本人!」

  吕文君惊疑道:「二姊确定没看错吗?大哥怎会变成女人!」

  吕香君忍不住白她一眼,啧怪道:「你自己不是也亲眼看到了吗?难道你还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吕文君苦笑道:「我是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昏花了!」

  吕香君也叹息道:「你说得不错!我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南宫明君吐了口气道:「可是这么多人总不可能全都看错吧!」

  孟玉书点头叹道:「不错!我确实清清楚楚地看见床上之女子,正是吕兄本
人没错!」

  孟玉琴闻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娇啧道:「大哥怎可如此轻浮?一
个女人的身体,岂是任人观赏的?你还好意思说看得一清二楚!」

  孟玉书这才警觉语病,也不禁羞得满睑通红,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
指女体而言,我看清的只是吕兄的脸……唉!我也不会说了!」

  他不说倒好,愈说反而愈描愈黑。

  如果他没有看清女体,又何必大惊小怪?

  大家心中有鬼,不禁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不久,南宫明君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忍不住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
不能任由吕兄……让他就这样赤裸地昏睡不醒,而我们却丢下他不管吧?」

  吕香君尴尬道:「君哥能不能进去救醒他?」

  南宫明君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以?他现在是女子之身,男女授受不亲,
我岂能轻举妄动?」

  吕香君苦恼道:「那该怎么办?」

  南宫明君也是十分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吕文君一看这种惰形,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只好自己进去救醒他
了!」

  吕香君大惊小怪道:「这怎么可以?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兄长,你怎么可
以不顾伦理去救他?」

  吕文君啼笑皆非道:「他如果还是男儿身,我当然不能去救他,可是大哥现
在已经变成『大姊』了,我身为他的妹妹,如果还袖手旁观,就没有人可以救他
了!」

  吕香君一怔,也觉得她的话十分有理,便叹息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除
了我们之外,确实没人可以出面救他了。走吧!我陪你一起进去,以免大哥……
大姊醒来之后,情绪太过激动,你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

  吕文君先吸了口长气,才硬着头皮和吕香君入房。

  她们先为吕玉楼盖上被褥,才将他救醒。

  吕玉楼醒来,立刻想起昨夜之事,忍不住睑色大变道:「我怎么了?」

  吕文君迟疑良久,才吞吞吐吐地道:「大哥你……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时间已经接近午时,仍不见你出门,所以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却发现你……
已经变成女儿身了!」

  「你胡说……」

  吕玉楼闻言,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忍不住怒叱一声,却又若有所觉的,
伸手在被中一阵摸索,立刻脸色大变,再也说不出话来。

  吕香君怕他想不开,连忙安慰道:「大哥是遭人下药所致,只要能找出这个
元凶,便可找出解药,恢复昔日雄风的!」

  吕玉楼心中非常清楚,他是被人以极高超的外科手术,强行逆转阴阳才变成
女人的,别说没有解药,就算有解救之法,他在不清楚行凶之人的情况下,人海
茫茫,如何找到元凶帮他复原?

  想到这里,他不禁绝望的欲哭无泪。

  吕文君也劝道:「事已至此,大哥……大姊还是看开些,接受这个事实!」

  吕玉楼仍然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遭遇,一心只想逃避现实,道:「你们可愿
出息帮我隐瞒此事?」

  「这个……」

  「怎么?难道你们不肯替我保密?像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一旦传出江湖,对
咱们龙王宫的声誉也是一大打击,我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不是我们不肯保密,而是这件秘密已经……」

  吕玉楼见她眼望门外,不禁脸色大变道:「难道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吕香君尴尬的点头回应。

  吕玉楼突然尖叫一声,羞愤难当的穿衣夺门而出。

  吕文君怕他想不开,连忙随后追去。

  南宫明君眼明手快,立刻截下吕香君:「香君,你不能丢下我一走了之!」

  吕香君哀怨地道:「你还拦住我做什么?」

  「难道我们多年的感情,你忍心割舍得下吗?」

  「如今我已经失身于丁引了,又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谈情说爱?难道你还肯要
我这残花败柳不成?」

  南宫明君坚定地道:「我如果失去你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快乐的,所以我
不管你遭受何种伤害,就算海枯石烂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爱!」

  吕香君强忍着泪水道:「你难道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南宫明君咬牙道:「我不管别人什么看法,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夫妻俩同心
协力,必能度过重重难关的!」

  吕香君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激动不已地扑倒在他的怀中,哭得死去
活来。

  孟玉书非常钦佩地道:「南宫兄的器度胸襟样样过人,令人由衷钦佩,小弟
只能在此衷心的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南宫明君欣慰地道:「多谢孟贤弟的祝福,只要小兄确定佳期之后,必定邀
请孟贤弟前来喝杯喜酒!」

  孟玉书连忙欣然接受,倒是孟玉琴却一副落寞寡欢之状,却没有人发觉她的
异样。因为连续数日所发生的许多事故,早已令他们穷于应付,如今激动之下谁
也注意不到。

  所以,吕香君虽然回心转意,被南宫明君成功的慰留下来,可是孟玉琴却伤
心欲绝的偷偷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等到孟玉书发现不对时,早已失去她的踪影,他关切妹妹的安危,连忙向南
宫青天告辞,随后追寻孟玉琴而去。

  一场商业竞争所引发的纠纷,因为局势的意外演变,虽然暂时平息下来,可
是商场如战场,双方立场敌我分明,可谓形同水火难以相融。

  所以柯无双便趁胜追击,将龙王宫获得紫霞龙珠的消息,广为散播江湖。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紫霞龙珠」不但有起死回生的疗效,对于练武之人
更有培元固本、一夕之间功力倍增的神奇功效。

  尤其最受黑白两道津津乐道的例子,就是近百年以来,紫霞龙珠先后造就出
两位宫廷高手,其中一个是驸马施小鱼,凭着他一己之力,击毙天下无敌的日帝
救了皇上,另一个是二十年前的怀玉公主,也拜紫霞龙珠所赐,终于使太乙神功
登峰造极。最后在艾仁威力无俦的日月神功下,顺利解救皇上的生命之危,从此
「青龙、白虎」两大凶星的威名远播,至今依然有震撼人心的声威。

  因此,一些江湖上的好事之徒,便将「紫霞龙珠」和日帝、月后的武功秘笈
「阴阳宝典」,并称为武林双宝。

  所以,当江湖上传出紫霞龙珠落在东海龙王之手时,所引起的震撼和骚动,
简直可用轰动武林来形容。

  平静已久的江湖,也因为紫霞龙珠的出现,再度掀起暗潮汹涌,不论黑白两
道或者各门各派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纷纷往龙王宫附近集结,大有山雨欲来
风满楼的紧张局势。

  东海龙王获知警讯,深感危机迫在眉睫,急忙派人将吕香君等人调回,再也
顾不了南宫世家的事情,毕竟他已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矣!

  人心自私的本性,一旦大难临头,立刻原形毕露。

  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

     ***    ***    ***    ***

  冥王宫。

  这是一座倚山畔水的宫殿,四周不但有高矗的城墙包围,而且还有护城河环
绕其间,怎么看都像坚若磐石的堡垒。

  可是堡中宫殿雕梁画楝,琼楼林立,搭配假山花草,在迷蒙的晨雾衬托中,
如诗如画,简直就像人间仙境一般,令人向往,令人沉迷……

  如此美丽的所在,任谁也想不到主人竟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他就是四大天
王中的北海冥王曹操。

  北海冥王育有一子二女之外,还收了一对同胞姊弟为徒,女的叫江芷翠,俏
丽动人,男的叫江子敬,英俊潇洒。

  她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日久生情之下,难免产生超越师兄妹的男女之
情。

  其中以曹思思和江子敬的年纪相仿,自小朝夕相处,两小无猜,因而感情也
最和乐。

  北海冥王看着五名儿女感情融洽,并无彼此猜忌互相排斥之事,倒是老怀堪
慰而乐观其成。

  可是当她们长大之后,北海冥王不禁暗自担心不已。

  因为他发现曹思思和江子敬,除了师姊弟情谊之外,似乎已经发展到男女感
情的地步。

  这种情形并非他所乐见,不禁令他大为紧张。

  北海冥王乃是一代枭雄,对于末来的武林霸主之位觊觎已久,并且暗中招兵
买马,整军经武了许多年,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鸣惊人横扫武林。因此,他早
有打算利用儿女亲事,进一步网罗江湖帮派,扩大冥王宫的势力。

  所以他才会极力反对曹、江两人的恋情,这毕竟无助于羽翼的拉拢,反而是
一种内耗的行为。因此,他才会急于将曹思思许配给丁引,正是想藉此断绝两人
的感情。

  当曹思思获知喜讯,不但一毫无喜悦之色,反而伤心欲绝的哭闹不休。

  曹氏一时不忍,道:「音儿和敬儿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已经十分深厚,师兄
为何要反对她们的婚事,小妹实在百思不解!」

  北海冥王在感情上曾经出轨,难免对她心中有愧,便陪笑地道:「思儿年轻
识浅,从无江湖阅历,才会以井观天,不知道江湖之大,可供她选择的青年才俊
多如过江之鲫,只要她见到丁引的卓越人品,必然会改变心意,欢欢喜喜地嫁入
了家!」

  「师兄如此说法,小妹实在无法认同。就以你我夫妻而言,我还不是凭着师
父的一句话,便心甘情愿的嫁给师兄?如果师兄理论成立的话,是不是显得小妹
当初太笨了,才会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嫁给师兄为妻!」

  北海冥王心想:「师妹的个性温柔娴淑,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任何男
人娶了你都该心满意足才对。可是对于雄心万丈的我,仅是这些还不足以填满我
的欲望,否则我也不会和南海魔女一见倾心,双双背妻叛夫的发生一夜情,最后
还生下女儿诗诗,让殷老魔当现成的老子!」

  他毕竟心中有愧,连忙陪笑道:「师妹怎可说这种气话?为夫之意只不过想
让思儿多一点选择,也许她的白马王子就是丁引也说不定!」

  曹氏闻言,不禁怀疑道:「这丁引的人品武功当真如此之好?」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如果丁引的人品不佳,为夫怎放心将思儿托付给他?
否则牡丹仙子身为早年的武林四美,其孙潘安公子更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她却
甘心让盟主大权托付给丁引,由此就足以证明一一引确是人中之龙!」

  「师兄如此说法也有道理,看来这丁引的人品应该不在敬儿之下了!」

  「为夫向你保证,丁引的人品较之敬儿,应该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可是了
引的武功之高,就算为夫也深怀戒心,较之敬儿和祥儿更是高出一筹!」

  「可是丁引似乎用情不专,听说他不但已有一位不知姓名的妻子,还有金玉
彩主婢和他有感情上的纠葛!」

  「男人拥有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只要他平等对待思儿,为夫倒是不能太苛责
他!」

  「哼!你们男人就是喜欢拈花惹草,甚至到处留情,如果丁引有一天喜新厌
旧,将思儿抛弃的话,难道你也不管?」

  「如果丁引敢这么做的话,为夫不但会立刻杀了他,甚至将地虎盟杀得片甲
不留!」

  「这样我就放心了!」

  「师妹这几天多注意思儿的行动,以免她一时想不开,做出遗憾终生之事,
一切等待丁引来访之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曹氏连忙点头答应。

  从此以后,曹、江两人便受到严密的监视,只要两人相聚的时候,曹氏兄妹
就会有意无意的一旁做陪,避免两人私下相处的机会。

  这种形同软禁的现象,不禁让曹思思和江子敬两人心中气苦,却无可奈可。

  连续三天下来,曹思思终于忍不住,趁着曹音音熟睡之际,将她制昏之后,
才迅速打包并潜入江子敬的房中。

  江子敬发现她三更半夜来访,不禁又惊又喜道:「思妹怎么来了?」

  曹思思神秘地道:「敬哥,快点打包行李吧!」

  「打包行李做什么?」

  「爹既然反对我们的婚事,唯今之计,我们只好一起私奔!」

  「什么?私奔!」

  这种违反善良风俗的大胆举动,江子敬并非没有想过,只是犹豫不决未曾付
诸行动,如今由曹思思率先提出要求,不禁对她身为一个女人,竟有这种惊人的
勇气,令他感到又是惭愧又是自叹不如。

  曹思思意志坚定地道:「不错!我早就下定决心了,只是这几天音姊监视得
紧,才没机会找你商量,好不容易等到音姊松懈戒心,我们正好趁机远走高飞,
以免被爹发现功败垂成!」

  江子敬感于她的用心良苦,立刻欣然点头答应,迅速打包,准备和她双宿双
飞。

  可是,当他们打开房门时,却发现曹天祥脸色铁青的挡在门口。

  曹思思不禁大吃一惊,道:「大哥,你怎么……」

  曹天祥沈声道:「你们这一走,爹如伺向丁引交代?从今以后又如何在江湖
上立足?」

  江子敬连忙挡在前面,低声哀求道:「大师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和思
妹的感情如何,你也最清楚不过,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被拆散,就不能高抬贵手
放我们一马!」

  「我虽然同情你们的遭遇,也反对爹的安排,可是你们相约私奔,冥王宫从
此岂不声誉扫地?」

  「大师兄,我求求你……」

  「别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私奔的要求!」

  突闻一声娇嗔道:「大师兄不顾师兄弟之情,实在叫人寒心!」

  曹天祥回首一见是俏丽动人的江芷翠,不禁脸色一变道:「翠妹,你明知这
是爹的命令,我也是情非得已!」

  江芷翠冷哼道:「你少拿师父做挡箭牌压人,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成全敬弟这段良缘,你却故意横加阻拦,分明
是存了私心,不顾同门师兄弟多年情谊!」

  曹天祥闻言,不禁大呼冤枉,心中也是有苦难言。

  因为江芷翠自小就甜美可爱,长大后更是女大十八变,更增添一份成熟妩媚
的气质,标准的美人胚子,令人不爱也难,所以曹天祥也和妹妹曹思思一样,不
约而同的爱上这一对姊弟,几乎到了难以自拔,只是他的个性软弱,一直不敢向
江芷翠表白爱意,甚至在北海冥王替他私定黄美珍的亲事,也不敢挑战父亲的权
威而反对,只能强忍悲痛藏住对她的感情。

  可是,当他听见江芷翠误会自己存有私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大呼冤
枉道:「小兄岂是自私自利之人?翠妹怎可如此误会我?」

  江芷翠是何等精明的女人,怎会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暗恋?

  可她对权势地位极为热爱,对于个性忧柔寡断的他,早就看破他不成气候,
更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但是她乃雄才大略之人,并未因此放弃曹天祥,反而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
对他予取予求,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江芷翠见他气极败坏的神情,立刻见好即收,故做温柔婉转道:「这么
说来,大师兄是愿意成全敬弟他们,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曹天祥再怎么铁石心肠,被她这一番温柔的言语所逼,也不得不化为绕指柔
了,更何况他的个性本来就软弱,对她一向又百依百顺惯了,如河忍心拒绝她的
要求?

  「不错!今天我练功太累了,才会睡的特别沉醉,完全不知道敬弟和思妹的
事!」

  话毕,他便转身回房而去。

  江子敬见状,不禁又惊又喜地道:「多谢大姊的帮助,否则我们不但走不了
了,还可能受到师父的严厉惩罚!」

  江芷翠笑道:「谁叫我们是亲姊弟,我这大姊不帮你,难道还会帮助外人不
成?」

  曹思思也感激道:「大姊的好意帮忙,小妹心中十分感激,只是我们如此一
走,不知会不会害你受到连累?」

  江芷翠急催道:「这件事我自有办法应付,你们要走就快走,以免夜长梦多
发生变化!」

  曹思思闻言一惊,又向她道谢一番,才陪同江子敬远走高飞。

  望着两人渐渐消逝的背影,江芷翠不禁心中窃喜:「皇天不负苦心人,不枉
我一番巧妙设计,终于除去思思这个眼中钉。如今就等丁引到来,只要他确是个
雄心万丈的霸才,我就以美人计引诱他,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她愈想愈得意,便转身返回闺房,准备她的漂亮衣裙和胭脂粉盒。

  翌日,北海冥王发现曹思思已经私奔,不禁令他大发雷霆,将曹氏兄妹骂得
狗血淋头。

  曹氏不忍两儿女受到苛责,连忙道:「事已至此,你再骂他们也于事无补,
还是快派人将她们追回要紧!」

  北海冥王被她一语惊醒,连忙下令总管带人追赶。

  总管立刻答应而去。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见冥王宫弟子来报说,丁引已经来了。

  北海冥王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他怎么刚好在
这个时候来访?」

  曹氏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北海冥王虽诡计多端,一时也无计可施,却在无意中发现江芷翠站在一旁,
立刻咬牙道:「事到如今已无路可走,只好以翠儿李代桃僵,先应付过当前的难
关再说!」

  江芷翠先是一怔,接着心中窃喜的想着:「太好了!这真是天助我也!」

  曹天祥闻言,神情大震,这消息简直比他听到要与黄美珍订婚时,更令他不
舍,更令他震撼。

  他立刻反对道:「这怎么可以?翠妹假借思妹的身分出嫁,将来一旦东窗事
发,究竟是翠妹嫁人?或者思妹才是了家的人?」

  北海冥王闻言,烦躁地道:「只要我们不说,有谁会知道!」

  曹氏也道:「祥儿的顾虑有道理,师兄如此安排确实有欠思量,反而使事情
更加复杂,就算事情可以隐瞒一辈子,让翠儿冒代思儿的名分,对她们的名节都
不好;而且翠儿名不正言不顺,不但白白赔上清白身子,却得不到应有的名分,
对她实在太委屈了!」

  北海冥王也觉得如此做法太不通人情,连忙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收翠儿
为义女,丁引曾是老夫的女婿!」

  江芷翠大急道:「如此思妹的婚事形同退婚,她的名节……」

  北海冥王不耐烦道:「这是她自取其辱的下场,怨不得任何人,老夫心意已
决,你们都不必再说了!」

  话未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正在大厅等候的丁引一见他到来,连忙大礼拜见。

  主客礼尚往来一番,北海冥王立刻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上次所提的亲
事,恐怕要有所异动了!」

  丁引怔道:「莫非婚事作罢?」

  「不!婚事仍然生效,只是新娘子的人选,必须换做老夫的义女江芷翠!」

  「咦!这是为何?」

  「你不必追究原因,老夫相信你该不会有意见吧?」

  谁也听得出来,这句问话是多馀的。

  丁引苦笑道:「小婿一切遵从岳父吩咐就是!」

  北海冥王点头道:「翠儿!你带引儿到后院走走,顺便培养一下感情!」

  屏风后面的江芷翠答应一声,连忙磊落大方地拉着丁引走向后院。

  丁引见她长得俏丽动人,可谓是一代佳人,虽然两人尚无感情可言,而且心
怀鬼胎各有目的,他们却表现得如亲密情人般,神态自然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倾
诉着心中的情意。

  这种情形看在外人眼里,谁都会以为她们是多年感情的爱侣,才会如此亲亲
我我缠绵难舍。

  远在丈外的假山里,正有一双愤怒嫉妒的目光如仇人般怒瞪着丁引的背影。

  他就是暗恋江芷翠已久的曹天祥。

  虽然他知道这件婚事,主要目的在收买丁引的人心,以便并吞地虎盟势力,
作为冥王宫竞争武林霸权的助力。

  他——曹天祥,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惜爱情是盲目的,他忍了又忍,最后仍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忍不住暗中跟
踪过来。

  自从丁引见识过北海冥王和南海魔王大战之后,不但信心增加不少,而且发
奋图强勤修神功,使得功力进步神速,较之昔日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曹天祥虽远在丈外跟踪,仍被丁引发觉他的形迹,心中不禁冷笑不已,
便故意诱导江芷翠走到幽静之处,开始对她挑逗轻薄起来。

  江芷翠乃是心思灵巧之人,一见他引诱自己到幽静之处,立刻明白她即将面
对「初经人道」的摧残,忍不住紧张得一阵冷颤。

  可是她尚未证实丁引的真材实学前,怎能甘心任他偷香窃玉,只急得她连连
后顾,心急如焚的忖道:「难道祥哥已经对我死心了?果真如此的话,我随丁引
来此幽静之处,岂不是失策了!」

  丁引见她有意无意的频频后顾,一副若有所待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动:「好
呀!原来你们早有串谋,这一切是你们故意安排的温柔陷阱,既然如此,就别怪
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他已心生误会,便不再对她客气,突然趁她不备一把抱住,立刻低头吻住她
的樱唇,品尝她少女了香的芬芳。

  江芷翠一时大意,竟被他软玉温香抱满怀,并且夺去她的少女初吻,只急得
她娇羞挣扎不已。

  「大胆淫徒,还不住手!」

  丁引一见曹天祥果然忍不住冲出来,立刻哈哈一笑的放开江芷翠。

  江芷翠被他吻得一阵窒息,好不容易脱出魔手,连忙躲在一旁喘息不已,心
中却窃喜的忖道:「祥哥果然没叫我失望,接下来该是一场龙争虎斗,唯有胜出
夺魁之人,才是我江芷翠托付终身之人!」

  眼看着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即将大打一场,她不禁兴奋地瞪大眼睛,准
备看一场好戏。

  丁引无所谓地笑道:「大舅子出言喝止,不知……」

  曹天祥脸色一变,大喝一声道:「住口!谁是你的大舅子!」

  「思妹虽然无缘嫁给小弟,换成翠妹一样是祥哥的义妹,岳父答应将翠妹许
配小弟,便不影响祥哥的大舅子地位,小弟应该没有叫错才对!」

  「哼!你想做曹家女婿,得看你够不够资格!」

  话未说完,曹天祥已怒吼一声,一掌拍出「玄阴神功」,一股森寒刺骨的掌
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丁引脸色一沉,立刻一掌反击,无声无息的「灭绝神功」,瞬间吞噬了来势
汹汹的阴寒之气。

  曹天祥只觉得自己攻出的玄阴神功,像投入无底深渊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大惊之下,才想挪身重新展开攻击,却警觉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可是功力却不
断地被丁引吸走,眼看即将难逃耗功而亡,他不禁魂飞魄散的惊叫不已。

  丁引不想因他之故,太早曝露所学,便趁他惊慌之际,迅雷不及掩耳的将他
制倒。

  这一连串的演变,既短暂又无奇,非当事人不足以明白其中的凶险,就连曹
天祥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更别说是旁观的江芷翠,尤其看得莫名其妙。

  可是她却知道丁引大获全胜,令她惊喜不已道:「引哥的武功之高,实在令
小妹万分佩服!」

  丁引对她的城府深沈,简直倒尽胃口,便哈哈一笑带过,一把抱住她轻薄起
来。

  这一次江芷翠不再挣扎,心甘情愿的被他轻薄,不一会儿她已经娇喘嘘嘘,
春心荡漾了。

  丁引一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立刻「饿虎扑羊」的重压在她身上,迅速地挥
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她这一声惨叫,立刻把穴道受制的曹天祥,听得他脸色惨变,也把远处的一
名美少女吸引过来。

  她正是曹天祥的未婚妻子,天下四大首富之一黄金多的千金黄美珍。

  黄美珍自小便拜在峨媚门下,一身武功不凡,仗着势高人胆大,便经常独自
一人往来于两家之间,遇有口齿轻薄的色狼,都会受到断臂的惩罚,故有「辣手
玉女」之称。

  黄美珍恰巧在今天来访,经由冥王宫弟子的指引,才寻到后山来找曹天祥。

  没想到进入林中不久,便听见江芷翠的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她不禁脸色大
变道:「是谁在欺侮翠姊?该不会是祥哥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妒火中烧,立刻急掠而去。

  不久,一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更加清晰可闻,也让她醋劲大发的冲向远
处正在赤裸缠绵的一双男女。

  黄美珍羞怒之下,也未细看丁引的身分,先入为主的认定是曹天祥和江芷翠
两人,背叛她在后山野外通奸。

  热恋中的男女,往往是盲目的。

  所以她才会在恼羞成怒下丧失理智,一掠而下,并指点中丁引的麻穴……

  突觉一股强大的潜劲反震而回,黄美珍整个人如遭雷极般,顿时血脉停窒,
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偏偏眼前入目所见,赫然是一幅令少女最是惊心动魄、最是羞于见人的「男
女交媾」场面。

  只见丁引正重压在江芷翠的丰满肉体上,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岭,
一面挥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江芷翠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情不自禁地辗转呻吟,扭摆迎合,看似在努力
躲避他的直捣核心,又像是努力要撤开重重关卡,欢迎他的冲锋陷阵,欢迎他的
直捣黄龙……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江芷翠再也忍不住地
长长哀呜一声,四肢如八爪章鱼般,紧缠着丁引颤抖不已,随即阴门大开,阴元
一泄如注……

  丁引立刻趁虚而入,将「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鲸吞蚕食着她的
「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可怜的黄美珍因为一时的疏忽,就这样动弹不得被定在这里,躲也躲不了,
逃也逃不开,连闭眼不看也不行。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场激情的春宫大戏,看着他们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
肉搏,抵死缠绵不休……

  黄美珍一见江芷翠竟然不知羞耻,任凭一个陌生男人对她偷香窃玉,甚至主
动地「迎宾纳客」,受用地「引狼入室」……

  她不禁心中暗骂:「翠姊太不要脸,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与奸夫野合,
而且她还主动地『开门揖盗』,实在太……『那个』了……」

  看着江芷翠完全不顾羞耻,甚至像在享受着丁引的「强渡关山」,黄美珍竟
也莫名其妙地醋劲大发,又羡慕又嫉妒的暗骂淫妇不已。

  丁引一见江芷翠崩溃地瘫痪,烂泥似地四肢大张在地上,胯间蜜液汨汨,一
片狼藉的昏迷不醒,便转身向黄美珍道:「你是谁?」

  黄美珍张口结舌,瞪大眼睛紧盯着他胯下「雄壮威武」的「异形」,尤其经
过这一场「采花盗蜜」的滋润之后,更是油光发亮地「一柱擎天」,不断地在她
眼前「张牙舞爪!」

  黄美珍羞得面红耳赤,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又紧张又羞愧之中,竟也莫名
其妙地渴望「它」的雨露滋润。

  「我……我……」

  丁引立刻感应到她的需求,便温柔地替她宽衣解带,在她意乱情迷之际,迅
速地占有了她。

  黄美珍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
声,顿时落红片片……

  她这时才如梦初醒,立刻警觉处女禁地受到侵犯,清楚地感受到巨物刺入,
清楚地体会到激情驰骋……

  她不禁羞愧恼怒的挣扎:「不要……」

  丁引不顾她的挣扎抗拒,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紧抱她的丰满肉体,
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黄美珍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阵狂风暴雨下来,她终于长长哀呜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一泄
如注……

  丁引连忙趁机采花盗蜜,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贪婪地鲸
吞蚕食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他便放开她的丰满胴体,掠至曹天祥的倒卧之处。

  只见曹天祥口角溢血的昏迷不醒,显然是怒极攻心所致,他不禁冷冷一笑,
毫不忌惮地搜索一阵,便取出一本书笈。

  丁引立刻仔细的翻览着,不久才将书笈放回,心中窃喜地道:「这套魅影轻
功果然奇妙无比,我必须尽快修练完成,对我将有莫大助益!」

  接着,他便在附近演练起来,只见人影幻化不定,快如闪电,一时令人眼花
撩乱……

  不久,他自觉有点心得,正打算进一步熟练时,突闻两声尖叫传来,心知两
女已经醒来,连忙躲在一旁静观其变。

  只见两女羞愧难当的迅速着装,可是她们愈是慌乱愈是手忙脚乱,简直状况
百出。

  江芷翠首先穿好衣裙,神情变化莫测地望着黄美珍,道:「珍妹!你难道也
已经……」

  黄美珍想不到一时大意,就此不明不白的断送处子童贞,不禁悲从中来的哭
泣不已。

  江芷翠见状,不禁心中一震的忖道:「看来她是遭到池鱼之殃,步上我的后
尘,同样失身于丁引之手。好不容易设计拐走一个曹思思,却又来了黄美珍这个
情敌,我怎会这么倒霉?」

  她心里尽管叫苦连天,却没有就此屈服于形势,心中一动,便胸有成竹道:
「事已至此,你再后悔哭泣也没用,还是设法补救要紧!」

  黄美珍无助地道:「翠姊,你说我该怎么办?」

  「在我提出建议之前,你必须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仍然深爱着大师兄?」

  「我……是的!」

  「既然如此就好办了,你失身之事只有知道而已,只要不说出去,你仍然是
曹家末过门的媳妇!」

  「可是我已经失身,如何能够另侍祥哥?」

  「这种事情很容易隐瞒,你只要在洞房之夜,暗中以指尖滴血充当落红,必
可度过难关!」

  「这……不行,所谓烈女不侍二夫,我岂能以此欺瞒祥哥?」

  江芷翠见她突然改变主意,不禁急得变色道:「难道你甘、心委身于丁引,
从此脱离峨媚门下,加入地虎盟的行列之中?」

  黄美珍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什么?他就是地虎盟主丁引?」

  「是的!」

  「这……我的命好苦呀……」

  「你应该记得二十年前,你师叔祖慧贞师太便是死于前任地虎盟主周天锐之
手,如果你决定嫁给丁引,峨媚派绝不会允许,至少也会将你逐出师门!」

  黄美珍心中一震,立刻神色坚定地道:「我宁愿出家为尼,也不愿嫁给了贼
人!」

  江芷翠连忙关切道:「珍妹何必走向出家为尼一途?只要我们守口如瓶,你
仍然可以嫁给大师兄的!」

  黄美珍绝望地摇头道:「世事不尽如人意,就算我能昧着良心嫁给祥哥,可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早晚会有曝光的一天,而且了贼也会藉此要胁勒索,到
时反而更加难以收场!」

  任凭江芷翠如何劝导,黄美珍仍然不改初衷,意志坚定的决心出家,一转身
便伤心的飞奔而去。

  江芷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得意地笑道:「只要你不和我抢男人,谁关
心你要不要出家为尼?」

  她心中窃喜着又除去一名情敌,转身找到昏迷的曹天祥,扶着他而去。

  丁引这才现身,恨声道:「想不到你这女人如此攻于心计,为了一己之利,
不惜牺牲她人幸福,果真是最毒妇人心!由此判断,北海冥王将这蛇蝎女人安排
给我,显然是不安好心,看来我必须小心谨慎才行,以免遭到她的暗算!」

  他暗恼江芷翠的诡计多端,当夜又把她「吃了」一次,可是她却被吃得心甘
情愿,被吃得彻底,却把曹天祥气得吐血连连。

  江芷翠巧妙设计的排除异己,企图独占丁引全部的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丁引却因此对她产生反感。

  反观黄美珍坦荡无欺的磊落作风,正好与江芷翠的攻于心计,形成十分显明
的强烈对比,让丁引为之印象深刻。

  翌日,北海冥王终获紫霞龙珠的消息,立刻调集冥王宫的高手倾巢而出。

  丁引也趁机溜走,以便展开第二步计画。

     ***    ***    ***    ***

  龙王宫。

  吕氏父子似乎流年不利,不但是金陵之行一败涂地,而且独子吕玉楼受人暗
算,一夕之间变为女儿身,对龙王宫的威信更是一大打击。

  所幸吕氏姊妹体谅到龙王宫正值多事之秋,将她们失身之事隐瞒下来,否则
东海龙王怕不气出病来才怪。

  尽管如此,紫霞龙珠的外泄,还有百花宫主对吕玉楼休妻之举的不谅解,仍
然造成东海龙王极大的困扰。虽然东海龙王已派专人道歉,并且在信中解释一切
误会,仍无法化解两家的心结。

  原因就是百花宫主要求他退还紫霞龙珠,虽然那确实是丁引送给岳如虹的贺
礼,但是他如何甘心送出到手的武林至宝?

  所以,两家也因此反目成仇,从此亲家变冤家,眼看免不了一场兵戎相向。

  再加上江湖各派觊觎紫霞龙珠,纷纷往龙王宫集结而来,形成四面楚歌的困
局,使得威震天下的龙王宫,面对生死存亡的空前危机。

  东海龙王面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困境,再也无心闭关,亲自出面调动兵马,
准备应付即将发生的杀戮。

  当他安排好一切的防御工作,却不见吕玉楼的行踪,不禁皱眉道:「大敌当
前,玉楼却躲到哪里去了?」

  吕香君轻叹道:「大哥仍无法面对现实,一个人躲在房中不见任何人!」

  「唉……这孩子怎么如此想不开,难道他想一辈子躲在房里,永远不再见人
不成?」

  「娘也劝过大哥了,可是他就是听不入耳,也许过一阵子等他想通之后,就
会比较释怀了!」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东侮龙王想到吕家从此绝后,不禁愤恨难消道:「这件事一定是地虎盟搞得
鬼,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与地虎盟善罢干休!」

  吕文君吓了一跳,如果龙王宫和地虎盟正式决裂,她和潘安公子的婚事,岂
不告吹?

  所以她心中一急之下,连忙道:「爹如何断定此事和地虎盟有关?」

  「因为玉楼向我禀报,他是在夜探地虎盟动静之后,才遭人暗算动了手脚。
除此之外,江湖上足以威胁本宫的绝顶高手并不多,追究以上前因后果,当然是
地虎盟的嫌疑最大!」

  「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大哥是遭他们毒手,而且负责监视的耳目回
报,地虎盟一直规规矩矩的经商,并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

  「哼!此人既然能将你大哥暗算,可见此人武功极高,又岂是本宫一般弟子
所能警觉!」

  「也许是另有其人也说不定,譬如此人看不惯大哥对大嫂的无礼,一时基于
义愤才下手惩戒大哥也不无可能!」

  「唔!听你这么一说,百花宫的嫌疑也是不小!」

  「为了不让元凶逍遥法外,爹应该小心求证才对,以免自乱阵脚!」

  「不错!此人狠心下手断我吕家子嗣,手段之狠毒,令人恻目,如不找出元
凶碎尸万段,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吕文君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却暗暗惭愧的忖道:「无缘的大嫂请原谅我,为
了我和潘安公子的婚事,我只好拖你们下水了,反正你们百花宫与我龙王宫已经
反目成仇,大哥又遇害变成女人,今生再也不能与你破镜重圆,对你应该不会造
成太大伤害才对!」

  却见吕香君含有深意地看着她,不禁令她心虚不已的羞红了脸,情不自禁地
低下了头。

  吕香君当然明白妹妹的私心,她自己也是失身于丁引,难免有一夜夫妻百世
恩的情结。因为她事后已经查知,吕玉楼企图染指岳如珍,不知两女私下换房,
才会对她下毒。所以,丁引虽然夺去她的处子童贞,她却不能怨恨丁引,因为罪
魁祸首是她的大哥一一吕玉楼。

  所以吕香君心中最根的人,一个是吕玉楼,另一个就是岳如珍。

  因为吕玉楼竟然在新婚不久,就背叛妻子在外偷香窃玉,而且欲染指的对象
竟是小姨子,结果反倒害了自己的妹妹。

  至于岳如珍既然警觉事态不对,却没有向她示警,设计换房害她成了代罪羔
羊,因而遭到失身受辱的命运。

  这两个不但是吕香君最信任的人,也是她最亲近的手足,却把她害得最惨,
所以吕香君也最无法原谅他们。

  还有更令她伤心欲绝的就是她倾心所爱的南宫明君,虽然不计较她的失身,
也愿立息接纳她为妻,可是南宫青天却一反初衷,极力反对这桩婚事,显然是嫌
弃她失身的事实。

  因此,吕香君在心灰意冷之下,便心生报复的想着:「这一切都怪岳如珍害
我所致。既然她暗恋的对象是丁引,我就以失身的事实,要求丁引对我负责,然
后再设法破怀她和丁引的感情,以报岳如珍害我之仇!」

  就是有了这种报复心理,她才没有阻止吕文君将罪过嫁祸给百花宫,反而乐
观其成,正中下怀。

  东海龙王一时不察,不知女儿存有私心,故意诱导他对百花宫加以仇视,使
得吕玉楼怨屈难伸,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突闻宫外一阵骚动,不久便有龙宫弟子来报,道:「禀龙王,其他三王一宫
高手齐聚宫外,并要求龙王交出紫霞龙珠!」

  东海龙王闻言,气得脸色铁青道:「这些小人只会落井下石,照目前的情况
看来,我如果不交出紫霞龙珠的话,他们是绝不会善罢干休了!」

  吕香君不禁着慌地道:「爹!他们沉瀣一气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应该如何
是好?」

  东海龙主冷笑道:「一群以利害为主的临时组合,也会因利害而分散,只要
善加利用他们的矛盾,他们就不足以构成威胁!」

  「可是我们应该如何利用形势?」

  「局势瞬息万变,我们且随机应变才是上策!」

  话毕,东海龙王便率众人出宫,准备面对来势汹汹的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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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四王一宫

  东海龙王到得宫外,只见宫外人山人海,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将龙王宫团团
围住、挤得水泄不通。

  另外的三王一宫人数最多,显然是为紫霞龙珠而来,可谓倾巢而出。

  西海虎王首先哈哈大笑道:「多年不见,吕兄的气色更加红润,显然功力更
上一层楼,真是可喜可贺!」

  东海龙王冷笑道:「关兄此言不知是客套话,还是另有所指!」

  西海虎王淡淡一笑道:「吕兄以为呢?」

  东海龙王冷哼道:「关兄远道而来,如果只是为了找老夫叙旧,老夫倒是十
分欢迎!」

  百花宫主一见两人一味打哑谜,谁也不肯把话挑开明讲,立刻不耐烦地道:
「关老虎,你一直和老泥鳅客气,究竟是什么意思?」

  西海虎王一怔道:「咱们四王一宫天下齐名,难得有机会齐聚一堂,有什么
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何必一下子就把话说僵,岂不是难以收场?」

  「哼!我们和这个老奸巨猾的老泥鳅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他把紫霞龙珠献出
即可!」

  东海龙王再也忍不住怒道:「就凭你这岳婆子也配拥有紫霞龙珠?」

  百花宫主大怒道:「你说什么?紫霞龙珠是本宫西席赠送给小女的贺礼,你
这个不要脸的老泥鳅却占为己有,你才不配拥有这种武林至宝!」

  「好个岳婆子,你终于不打自招了!」

  「什么?」

  「女子嫁夫从夫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就算丁引赠送的对象是岳如虹,她既是
吕家的人,还有什么东西不归吕家所有?」

  「哼!你倒说得好听,你那宝贝儿子不仅背叛妻子,私下在外偷香采花,他
不但不知反省,还把虹儿给休了,简直无情无义到了极点,虹儿既已离开吕家便
该将紫霞龙珠归还虹儿才对!」

  「小小的一个西席夫子,无缘无故会送这种珍贵贺礼,其中如果没有男女奸
情,又有哪个白痴会做这种傻事?」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众人一阵议论纷纷。

  群雄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的老人精,深觉东海龙王之言有理,毕竟爱情是盲目
的,唯有深陷情海的男女,才会有这种疯狂的行为。

  百花宫主见状,不禁恼羞成怒道:「老泥鳅,你少含血喷人!所谓上梁不正
下梁歪,你儿子风流成性,在外淫人妻女,相信你这老泥鳅也一样,外面一定有
不少的私生子女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东海龙王确是有过一段婚外情,所以他在心虚之下,立刻恼羞成怒道:「岳
婆子,你找死……」

  盛怒之下,他一抬掌便打算动手。

  西海虎王眼看他们起了争执,连忙挺身劝道:「住手!大家都是雄霸一方的
成名人物,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谈,非要学市井无赖,动手动脚,岂不有失身
分?」

  东海龙王在强敌压境之下,也是极力忍耐避免兵戎相对,以免局势失控,殃
及龙王宫的基业,所以他一见西海虎王出面劝阻,立刻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退
了下来。

  可是百花宫主不甘女儿受辱,再加上吕玉楼成亲不到满月,不但在外偷腥,
还恼羞成怒把岳如虹休了。

  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却是她当初极力推荐给女儿的女婿,使得她大感颜面尽
失,也对岳如虹感到无比的内疚。

  反观被她视若无物的丁引,却不计前嫌的大手笔赐送紫霞龙珠为贺礼,更让
她感到汗颜惭愧。

  她心中不只一次悔恨的忖道:「早知道丁引会这么有出息,当初把虹儿嫁给
他就是,紫霞龙珠就完全属于我了,如今也不必劳师动众的来此争夺,甚至大动
干戈也不一定到手,我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实在悔不当初!」

  百花宫主悔恨交加之下,立刻迁怒道:「关老虎,你一再袒护老泥鳅,究竟
是何居心?」

  西海虎王一怔道:「老夫只不过想充当和事老,岂有偏袒任河一方之理?」

  「哼!如果真是这样最好,否则你将来一定会懊悔终生,甚至会痛恨自己帮
了不该帮的人!」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吾女虹儿之所以和吕玉楼夫妻反目,主要是为了吕玉楼用情不专,他
竟敢色胆包天的淫人妻女所致!」

  吕香君闻言,不禁心中冷笑:「岳婆子以为揭穿大哥的淫行,就可以打击龙
王宫的声誉,却不知害人反而害己的道理,对岳氏姊妹的名节声誉伤害更大,正
好替我出了一口怨气!」

  她本想阻止百花宫主泄露奸情,可是对岳如珍设计陷害她又一直无法谅解,
便乐得做壁上观准备看笑话。

  只是想到害人害己这句话,她不禁惭愧不已,毕竟害她失身的罪魁祸首是吕
玉楼,她自己的亲生大哥。

  西海虎王皱眉道:「你一再说吕玉楼淫人妻女,可有什么证据?」

  百花宫主突然神秘得一笑,道:「你要证据的话,可以找你那未过门的媳妇
要!」

  西海虎王脸色一变,道:「这件事和美儿有关?」

  「不错!」

  「岳婆子,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因为这事关女人名节!」

  「正是事关女人名节,所以才不能明讲,不过这件事是吾女珍儿亲眼所见,
应该不会有错!」

  吕香君心中一惊:「难道大哥真的奸污了姚淑美,却被岳如珍识破奸情,那
一夜才会侵入她的房中企图报复?」

  东海龙王也是一惊,不禁大骂道:「你少含血喷人!」

  百花宫主冷笑道:「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中有数!」

  东海龙王大怒道:「可恶!你敢毁谤吾儿,饶你不得……」

  话未说完,他已一掌拍出「天雷神功」,一阵沈雷闷响,如电光迅雷般一闪
击出……

  百花宫主也不甘示弱,身形突然化做轻烟,一股若有若无的掌影,虚实不定
的轻轻飘出……

  闻名天下的「素女神功」,终于出手。

  「轰!」一阵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四溢,尘土飞扬,声势极为惊人。

  众人眼见两人的绝世神功威力惊人,不禁脸色一变。

  百花宫主连退了三大步,她连忙抬头一看东海龙王的位置,不禁令她脸色大
变。

  只见东海龙王比原来的位置,仅退了两大步而已,事实证明百花宫主的内功
基础,很明显的略逊一筹。

  北海冥王两眼一亮,兴奋地叫道:「老泥鳅果然得到紫霞龙珠之赐,否则内
功岂会进步如此神速?」

  南海魔王立刻一掠而至,挡在东海龙王面前,喝道:「老泥鳅,你最好乖乖
交出紫霞龙珠,否则你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东海龙王见他语出恐吓,不禁大怒道:「就凭你殷老魔也敢威胁老夫?」

  人影纷纷闪至,同声喝道:「还有我们!」

  东海龙王一见西海虎王和北海冥王将他包围,不禁心中大惊,皱眉道:「你
们想以多为胜?」

  「若你不乖乖交出紫霞龙珠,吾等也只好联手攻击了!」

  如果是一对一的话,东海龙王并不怕他们任何一人,可是单独对抗两人绝非
敌手,更不用说是他们四人联手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东海龙王虽然心有不甘,也不敢轻犯众怒。

  所以他便忍气吞声道:「好!老夫可以答应交出紫霞龙珠,只是应该交给谁
呢?」

  「当然是交给我……」

  「不对!交给本魔王才对……」

  东海龙王一见他们果然起了内哄,不禁心中窃喜,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
意。

  百花宫主恨他对女儿的毁谤,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见状立刻会意,连忙喝
道:「大家别中了他的挑拨离间,一切等他交出紫霞龙珠,大家再一起商议分配
细节!」

  三人一听,立刻停止争议。

  东海龙王心中暗骂不已,对百花宫主恨到了极点,却也只有接受现实,心不
甘情不愿地取出紫霞龙珠。

  「紫霞龙珠在此,你们打算如何分配?」

  众人一见他手中宝珠紫光闪闪,纷纷瞪大两眼,紧盯着这颗武林至宝不放。

  南海魔王皱眉道:「紫霞龙珠只有一个,我们却有五个人,你们说该怎么分
配?」

  百花宫主连忙道:「不如咱们五人共同持有,各以一个月为期,依序轮流由
保管人利用它练功!」

  西海虎王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顺序如何安排?」

  百花宫主笑道:「当然就是公平抽签决定,先后顺序看各人运气,谁也不吃
亏!」

  北海冥王忽道:「老泥鳅已经持有近月,应该将他排除在外,等咱们全部轮
流完毕,再由他开始保管!」

  百花宫主冷笑道:「这是理所当然之事,相信老泥鳅也不敢有异议才对!」

  东海龙王见他们沉瀣一气,不禁心中暗骂,便冷哼不语,脸色十分难看。

  当他们正准备抽签之际,突见魔王宫的一名美少女大叫道:「不对!这样分
配最后将是一场空欢喜!」

  南海魔王讶然道:「诗儿,这么做哪里不对?」

  殷诗诗戒惧道:「爹难道忘了『令主』的存在?」

  此言一出,包括四王一宫在内,全都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殷诗诗疑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令主应该也得知紫霞龙珠的消息,而
且我相信大家就快看见他了!」

  五人心中非常清楚,一旦「令主」出现在这里,他们除了乖乖献出紫霞龙珠
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南海魔王如何甘心一让到手的紫霞龙珠,白白送给令主手中。

  他不禁六神无主的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殷诗诗胸有成竹道:「很简单!只要大家尽快散去,相信他也不能对我们做
出过分要求!」

  「那么紫霞龙珠该如何分配!」

  「当然是大家一起平分它!」

  「可是紫霞龙珠只有一个,如何够五人平分?」

  「只要将紫霞龙珠击碎,就是再多的人也可以平分!」

  「什么?你要击碎紫霞龙珠?」

  「不错!」

  众人不禁相顾失色,毕竟紫霞龙珠乃是武林至宝,谁会忍心破坏这么一颗宝
珠?

  北海冥王不禁迟疑地道:「这么做太可惜了……」

  殷诗诗冷哼道:「紫霞龙珠完好如初确是价值不凡,可是咱们江湖中人并非
市井之徒,所在意的并非它的价钱,而是它具有培元固本的神奇功效,以增进内
功的基础。所以击碎紫霞龙珠,大家还可以同时拥有,如果是整颗完好的话,最
后只有拱手一让人一途!」

  北海冥王闻言,脸色一变,一咬牙道:「好,我们就击碎紫霞龙珠,一起平
分了它!」

  众人再也不敢迟疑,立刻暗劲一压,「叮」的一声脆响,轰动武林的「紫霞
龙珠」,从此消失于武林。

  四王一宫的人,各自取回自己应得的份量,立刻率领各自的人马迅速离去。

  一旁势单力孤的牛鬼蛇神,一见不能混水摸鱼,全都十分失望的黯然离去。

  一场武林风暴也就此草草落幕。

  可是四王一宫的心结,也因为儿女之间的爱恨情仇,反而结怨日深,终至一
发不可收拾。

  隐身在远处的丁引,对于这样事件如此草草结束,不禁大失所望,也大感意
外。

  因为他原本想利用紫霞龙珠的吸引力,诱出幕后控制四王一宫的主谋,没想
到只从殷诗诗口中得知「令主」三名,其他的还是一无所知。

  尤其这位「令主」竟然漠视于紫霞龙珠的举动,更让丁引暗暗心惊,不禁对
武林霸业的前途感到忧心。

  这颗紫霞龙珠与阴阳宝典并称武林双宝,不仅价值连城,其功效更有起死回
生的神奇药效,只要是练武之人谁不觊觎?

  就连七大门派和齐天寨、吸星门也派人混迹于人群,可见紫霞龙珠的魅力无
比,岂是寻常人所能抵挡的诱惑。

  偏偏这位「令主」却是无动于衷。

  丁引不禁惊疑忖道:「殷诗诗口中的这位『令主』,如果不是武功已经登峰
造极,自信能够天下无敌,再不然就是另外拥有功效更佳的奇珍异宝,否则岂会
漠视武林至宝,任凭四王一宫瓜分紫霞龙珠,而不出面阻止?果真如此的话,不
论是我猜测的任何一种情都对地虎盟的霸业是一大威胁!」

  诱敌之计失败,他却不灰心想道:「我何不趁机去找她!」

  她一一就是丁引日夜牵挂的妻子金玉彩。

     ***    ***    ***    ***

  聚宝山庄。

  一连串的鞭炮声隆隆不绝,白茫茫的烟硝四处飞散……

  只见金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到处张灯结彩,贺客如潮汹涌不断,显得喜气
洋洋,热闹非凡。

  自从金玉堂高中状元之后,由于吏部尚书的刻意眷顾,仕途自然一帆风顺,
终于获得同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朱财由昌之女朱惠瑶的欢心,便择定良辰吉日在
今天完成了终身大事。

  金玉堂见她长得妖媚动人,又有大批金银珠宝当嫁妆,欣喜人财两得之下,
便欢天喜地的迎娶新娘进门,正在拜堂成亲之际……

  突闻大门外一阵骚动,接着便闯入一大群黑衣人。

  金元宝见状,不禁大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金府,难道不怕
王法制裁吗?」

  只见为首的十名黑衣美婢同声唱道:「奉盟主之命,前来迎接盟主夫人金三
小姐!」

  金元宝闻言,又惊又怒道:「胡说八道,吾女玉彩至今未嫁,怎么可能是你
们盟主之妻。你们盟主究竟是谁?还不快点叫他出来,老夫倒想看看他是否吃了
熊心豹子胆,竟敢到老夫家中来撒野……」

  「小婿在此!」

  黑衣人群突然一分为二,从外面缓缓走入一个俊逸青年。

  突见贺客之中,有人传出一声惊呼:「是他!」

  金元宝更是大感意外地惊叫道:「丁引!」

  丁引环顾贺客一眼,才傲然一笑道:「正是本盟主!」

  金元宝难以置信道:「最近江湖盛传,金陵城南宫青天旗下所经营的金陵酒
店,惨败于地虎盟酒楼之下,莫非就是出自你一手所主导!」

  「不错!商场如战场,这种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道理,还是小婿从岳父
那里学到的教训,令小婿刻骨铭心,至今依然不敢或忘!」

  金元宝闻言,老脸不禁一红,同时也暗暗心惊的想着:「这个丁引以前明明
是个百无一用的穷秀才,怎么短短一年时间,竟咸鱼翻身,突然当起了地虎盟主
之位?就我所知,地虎盟在二十年前,曾经是威震天下的黑道帮派,如今重现江
湖,从大败金陵酒店看来,显然财力十足;再看丁引被手下前呼后拥的气势,更
是实力强大,已非昔日阿蒙。如果老夫不小心处理的话,恐怕难过这一场大劫,
甚至以后将后患无穷!」

  金玉堂见丁引破坏自己的婚礼,不禁大怒道:「丁引,以前你不过是我家的
奴才,凭你也配娶我妹妹……」

  「大胆!你竟敢对盟主无礼,简直罪该万死……」

  丁引拦住黑衣美婢的动手,凝视着他冷笑道:「金玉堂,你今天能够享受状
元的尊荣,应该不会忘记是谁帮你争取来的吧?」

  金玉堂闻言,大惊失色地颤声道:「你……你竟敢威胁我……」

  丁引不屑道:「凭你也配!」

  金玉堂大怒,就待冲出动手,却被一名青年贺客拦住。

  丁引一怔道:「是你!」

  「不错!正是本少宫主殷大海!」

  原来青年贺客竟是南海魔王之子殷大海,只见他一脸不屑地道:「凭你这种
三脚猫工夫,而且还是本少宫主的手下败将,立见能担任盟主之位。如果不是地
虎盟没有人才,就是你们欺世盗名,假借地虎盟尸居馀气自抬身价!」

  「你想多管闲事?」

  「哼!金大小姐乃是家兄妻室,你竟敢闯入金府来撒野,就别怪本少宫主手
下无情!」

  丁引见他狂傲自大的模样,便冷笑道:「冬火、春火,你们替我教训他!」

  「小婢遵命!」

  殷大海一见他竟派出两名黑衣美婢应敌,不禁大怒道:「丁引!你竟敢派两
个女婢和我交手,分明是对我的一大羞辱,等我收拾了这两个贱婢之后,绝对饶
不了你!」

  丁引冷笑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大意轻敌,以免失手落败自取其辱。而且本
盟主还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能胜过她们,本盟主立刻当场自绝不必等你动
手!」

  这一番大胆承诺,不禁让现场之人吓了一跳,尤其殷大海更是大吃一惊。因
为丁引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又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令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对
手。

  殷大海这才发现两名黑衣美婢,虽然面对强敌却气定神闲,显得信心十足的
模样,不禁令他暗自心惊,深自警惕不敢再轻敌。

  两名黑衣美婢突然一声大喝,两股无声无息的潜劲,如狂潮般汹涌而出……

  「灭绝神功!」

  殷大海大吃一惊,连忙拍出九转神功反击,一阵狂风怒啸传出,如风卷残云
般一闪而至……

  「轰!」的一声巨响,劲气四溢,尘沙飞扬……

  四周贺客响起一片惊呼,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这时候丁引突然发现,除了交手双方之外,就只有自己和一名贵宾席上的白
衫美少女不受影响,忍不住对她多看了两眼。

  白衫美少女一接触他的目光,便冷哼一声,转头他顾不再理他。

  丁引碰了软钉子,自觉没趣的转而注视战场。

  只见殷大海连退三大步,一脸吃惊的表情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灭绝神功
绝无如此威力,否则二十年前地虎盟早已称霸江湖了!」

  冬火冷哼道:「这是我们盟主亲自研修改良,再传授给我们新的灭绝神功,
其威力之强岂是昔日可比!」

  春火也道:「不错!所以你不但胜不了我们二婢,更不是盟主的三招之敌,
识相的话就此退开,否则难逃落败伤亡的下场!」

  殷大海只觉得内腑一阵波动,心知已经身受内伤,自知不是对手,虽然心有
不甘,却不得不在矮檐下低头,忍不住悲啸一声,含恨如飞而走。

  金元宝眼见唯一靠山狼狈而逃,这才大感惶恐,连忙陪笑道:「丁盟主请先
息怒,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来谈!」

  「不必了!本盟主并不想沾这位状元公的光,也不想喝他的喜酒,我只想立
刻带走彩妹她们便心满意足!」

  金元宝大为尴尬道:「玉彩她……她……」

  丁引大惊道:「她出事了?」

  「当日老夫将你赶走之后,彩儿获知消息便对我又吵又闹,隔天就带着四季
婢离家出走,至今依然音讯全无!」

  话未说完,金元宝已心虚的退步连连。

  丁引大怒道:「老匹夫,当日如果不是你重富轻贫,也不会造成彩妹出走,
你真是该死……」

  金元宝见他含怒逼近,以为他要行凶报复,只吓得惊叫不已,连连退后狼狈
已极。

  白衫美少女突然挺身而出,怒容满面道:「你如果真心爱着金员外的女儿,
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岳父如此无礼……」

  丁引心急金玉彩五女下落不明,一见她阻挡去路,不耐烦地喝道:「不必你
多管闲事,滚开……」

  话未说完,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凌厉潜劲,如海啸狂涛般排山倒海汹涌而
出……

  白衫美少女也不甘示弱,一声娇叱,一掌拍出无形的凌厉劲气,如泰山压顶
般蜂涌而至……

  刹那间,灯火突灭,潜劲陡然爆发,气流加速形成隐隐风雷,怒涌的气旋如
龙卷风一般,向四面八方奔流乱窜。

  接受「轰」一阵巨响,无形的潜劲相遇,气爆的威力加上气流飞扬,有如怒
龙在翻云覆雨般,将现场搞得天昏地暗,有如战场一般残梁破瓦,一片狼藉。

  只见所有的贺客无一幸免,全都受到波及,哀嚎着倒了一片,一场喜宴注定
就此泡汤。

  「太乙神功!」

  丁引一见她击出掌劲后的异常现象,忍不住惊呼出声:「你是皇宫之人?」

  白衫美少女料不到他竟能接下「太乙神功」一击,不禁心有不甘地道:「你
猜得没错,本宫正是雅文公主。枉费你长得玉树临风,人品不凡,而且又有一身
高超武功,却自甘堕落担任黑道魁首,你实在令本宫十分失望!」

  丁引皱眉道:「公主说我是黑道首脑,可有什么证明?」

  「哼!谁不知道二十年的地虎盟是烧杀掳掠、无恶不做的盗匪帮派?」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而且也已经遭到报应而灭亡,这和我领导的地虎
盟何干?」

  「这……如果你不是存心为恶,为何不把地虎盟之名换掉!」

  「我为何要更换地虎盟之名?」

  「因为人人都知道地虎盟恶名昭彰,一般善良老百姓岂会与他沾上关系?除
非有人想利用地虎盟之臭名,继续为非作歹,否则名号何只万千,何必坚持使用
这个令人争议的名字?」

  「想不到公主也是如此肤浅!」

  雅文公主闻言,大怒道:「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无礼!」

  丁引冷哼道:「公主不该在毫无证据之下,就诬指我是盗匪,才会是自取其
辱!」

  「你还敢强辩?」

  「哼!公主应该知道为非作歹的是人,并非地虎盟这个名称。公主不知实事
求证,仅靠人云亦云的片面印象,便认定我是胡作非为的盗匪,不是和一般的村
夫愚妇一样,都是无知肤浅的凡人!」

  雅文公主一阵语塞,不禁心有不甘道:「谁知道你将来会不会为恶?」

  「就算我真想利用地虎盟之名为恶,在还没有付诸行动、没有任何恶迹传出
之前,任何人也不该妄加论断,就算你是尊贵的公主身分,也不能随意诬陷别人
的名誉!」

  雅文公主如此被他一再出言顶撞,只气得她全身发抖,指着他激动不已道:
「你……你可恶……」

  丁引见她怒极,便不再刺激她,转对躲在一旁的金元宝冷哼道:「老匹夫,
我限你一个月内,尽快找回吾妻下落,否则就别怪我掀出金玉堂的把柄,其后果
之严重,相信你该十分清楚!」

  金元宝当场吓得脸色苍白,他当然知道冒名代考本来就吃罪不轻,再加上金
玉堂又是高中状元。

  万一作弊之事泄露,那可是欺君大罪,满门抄斩无人幸免。

  他大惊之下,不禁焦急的老泪纵横道:「我答应你,可是一个月期限实在太
短,天下之大又人海一忙茫,想找到彩儿谈何容易?」

  「哼!看在彩妹的面子上,我最多给你两个月时间,到时候我再见不到人的
话,你们一家就等着被砍头吧!」

  话毕,丁引便转身带人离去。

  雅文公主虽然不甘心放他走,又担心被他奚落,只好强忍下来。

  等到丁引一走,她立刻忍不住好奇道:「金员外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你
尽管坦白告诉本宫,由本宫做主替你主持公道,不必受他这种人的威胁!」

  一旁的金玉堂见状,连忙焦躁地叫道:「爹,你千万别说!」

  金元宝瞪他一眼,才陪笑道:「这只是我们岳婿之间的小误会,只要找回彩
儿,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不敢麻烦公主费心帮忙!」

  他当然知道欺君大罪,就算她贵为公主,也无法替他们一家担待责任的。

  雅文公主见他不肯说出原因,不禁大为不悦,不久便藉故提前离去。

  这一场婚礼也草草收场,令金元宝面上无光,却也无可奈何。

  新娘子朱惠瑶进入洞房良久,仍不见金玉堂来掀头纱,忍不住掀去纱角,只
见金玉堂一个人不断地喝闷酒,不断地哀声叹气。

  她忍不住催促道:「堂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点来嘛……」

  金玉堂担心丁引泄露代考之事,心中正烦闷不已,哪里有心情去「搞」她,
便不耐烦道:「你先睡吧!不要来烦我!」

  朱惠瑶不悦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夫妻便该同床共枕,怎么可以叫
我一个人先睡……」

  金玉堂见她唠叼,不禁对她感到厌恶,立刻抓起酒坛转身冲了出去。

  朱惠瑶见状,不禁气得脸色大变,感到十分委屈的扑倒在床上,哀哀哭泣起
来。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双魔爪,正不断地对她爱抚、探索,不断地在她身上游
山玩水,寻幽访胜……

  朱惠瑶以为金玉堂回心转意,才会以亲密举动向她表示歉意,芳心窃喜之馀
便停止哭泣,可是也没有转身理他。

  渐渐地,她感到那双魔爪正随着她的喘息变化,肉体颤动,非常技巧地缓缓
滑过她坚挺的乳房,滑过她柔软的纤腰,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滑过她芳草如茵的
肉丘……

  这一切爱抚太敏感太刺激了,她这一辈子第一次被男人侵犯、轻薄,滋味竟
是如此的刻骨铭心,令人回味无穷,令她爱不释手……

  她茫然地伸手下探,捉住了他的手,像是要阻止他的拨弄,又像是在引导着
他的拨弄……

  突然,她感到全身一凉,身无寸缕,两条丰润玉腿随即被撑开。

  「喔……堂哥要攻进来了……」

  朱惠瑶只感受到下体有个坚硬又滚烫的「怪物」,正抵在阴门口蠢蠢欲动,
已经重兵压境、兵临城下……

  她感到下体突然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了一
声,顿时落红片片……

  朱惠瑶怪他不知怜香惜玉,睁眼就想大骂,却意外地发现压在她身上采花盗
蜜之人,竟是金玉堂的表弟白云天时,不禁吓得她花容失色。

  「是你……放开我……我是你二嫂呀……」

  白云天淫笑道:「就算你是皇上的妃子,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也照玩不
误,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分呢!」

  朱惠瑶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道:「畜牲……你怎么可以乱伦……」

  白云天一面发泄,一面冷哼:「凭金玉堂的身分,根本不配做我的兄长,而
且我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何来乱伦之事实;更何况你的清白已经被我占去,
你除了顺从我之外,金玉堂也不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的身子了!」

  朱惠瑶闻言,只觉得脑门如受重击般,当场目瞪口呆,再也作声不得。

  白云天一见心理攻击生效,心中狂喜之下,立刻肆无忌惮地纵情驰骋,不断
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朱惠瑶在他的无情蹂躏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呜不已……

  一度春风之后,白云天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朱惠瑶强忍羞愧地收拾着狂风暴雨后的残局。

  翌日,金元宝获知金玉堂虚度春宵,认为大触霉头,便大骂了他一顿。金玉
堂也觉得太吃亏,便厚着脸皮向朱惠瑶求欢。

  朱惠瑶更是心虚,便含羞带愧地任他翻云覆雨。

  没想到白云天早已食髓知味,正好撞见立刻引发杀机。

  朱惠瑶发现他突然闯入,不禁大惊失色,却见他一掌拍在了金玉堂的「促精
穴」上。

  接着金玉堂便惨叫着剧烈颤抖,他感到下体空前的饱满涨痛,几乎到了爆炸
边缘……

  朱惠瑶只觉得脑门「轰」的一声,便昏死过去。

  白云天直等到金玉堂精尽人亡,才拉开他的尸体,立刻扑在朱惠瑶的丰满肉
体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朱惠瑶毕竟初尝禁果,情不自禁惨叫一声醒来,一见他便惊怒交加道:「放
开我……你这淫徒……」

  白云天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她身上不断地游山玩水,不断地寻幽访胜,一面
又挥动长枪大戟,长驱直人……

  朱惠瑶挣扎之中,突见金玉堂倒毙一旁,忍不住惊叫道:「天弟……你把堂
哥他……」

  「不错!我杀了他!」

  朱惠瑶大惊失色道:「你为什么……」

  白云天冷笑道:「因为他不死的话,我便永远无法继承金家的庞大财产。你
如果识相的话,最好乖乖听命于我,否则我只好连你也一起……」

  朱惠瑶吓得连忙点头道:「我听你吩咐,只求你别杀我……」

  白云天冷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一阵,只见她惊惧的连连点头答应。

  最后白云天哈哈大笑的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地翻云
覆雨……

  朱惠瑶怕他伤害自己性命,便淫荡的扭摆迎合,尽情地「引狼入室」,尽情
地「开门揖盗」。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朱惠瑶终于忍不住哀
呜一声,一阵哆嗦,便阴门大开,昏死过去……

  白云天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一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白云天又布置一阵,才冷笑着离去。

  翌日,朱惠瑶一觉醒来,乍见身上伏着金玉堂死不瞑目的尸体,忍不住尖叫
出声……

  清晨的惊叫声分外刺耳,立刻引来金府上下的关注。

  不久,朱惠瑶的新房便传出金元宝的吼声,接着便是家人的惊呼不断……

  午后,官方传出消息,才知道金玉堂在新婚之夜,因纵欲过度而精尽人亡,
金元宝获知噩耗也因此中风而死。

  前天还欢天喜地的办婚事,今天却变成办丧事,令人不禁感慨,人生无常、
世事多变。

  由于金府所遗留的财产相当庞大,必须由金氏子女继承,可是金玉满已经出
阁嫁人,剩下的金玉彩又失踪一年多,所以官方最后判决由义子白云天继承。

  胭脂虎和白云天母子获知消息,简直欣喜若狂,暗自窃喜奸计得逞,终于夺
下金府的庞大遗产。

  第三天,白云天等不及金元宝父子的头七做完,便潜入朱惠瑶的闺房,找她
偷香窃玉……

  朱惠瑶欲拒还迎地「引蛇入洞」,任他「登堂入室」……

  只见白云天不顾她的挣扎求饶,淫笑着紧抱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兴风
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朱惠瑶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惰不自禁地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天弟你……所谓长嫂如母,二弟的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奸污你的二嫂,
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先父?」

  朱惠瑶一见是金玉满撞破奸情,只羞得连忙躲入被中。

  白云天却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突然掠近将金玉满抱住,不顾她的挣扎,一
下子便将她脱个精光赤裸,一面吮吸她口中的了香,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
越岭……

  金玉满心中有气,岂肯乖乖雌伏,立刻拚命扭动挣扎,破口大骂不已。但是
白云天身强体壮,任她如何用两腿又踢又蹬,仍然被他紧紧压住,并且趁她扭动
之便,顺利地挤入两腿之间,作势对准口口标,立刻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金玉满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下子便填满她空虚的心房,满
腹的委屈也随之消散。

  只见白云天肆无忌惮地纵情驰骋,一次又一次的直捣黄龙,一回又一回的长
驱直入……

  金玉满在他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下,她的手不再抗拒,也不再挣扎,反而
舍生忘死地紧缠着他,饥渴地「引狼入室」,激惰地「迎宾纳客」。

  她已经被他全面征服了。

  白云天左右逢源的享尽齐人之福,只乐得他哈哈大笑不已,一面伸出碌山之
爪,在朱惠瑶身上游山玩水,一面在金玉满身上翻云覆雨,不断对她扫庭犁穴,
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金玉满在他的无情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白云天不禁得意地狂笑道:「一国不能一日无君,一家不能一日无主,从今
以后,我白云天不但三举两得,享尽齐人艳福,还要人财两得,成为金府的一家
之主!」

  金玉满闻言,忍不住娇喘嘘嘘地嗔道:「你想左拥右抱的享受齐人之福,可
有自信能喂饱我们姑嫂二人?」

  白云天一面埋头苦「干」,一面淫笑:「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话毕,他便毫不怜香惜玉的攻城掠地,搞得金玉满哀呜不已。

  朱惠瑶不禁叹息道:「我们姑嫂被他『吃』定了!」

     ***    ***    ***    ***

  金陵。

  地虎盟的重出江湖,不论黑白两道都为之震撼,吸引各方势力的戒心,纷纷
派人严密监视后续的变化。

  毕竟二十年前的地虎盟,曾经是黑道第一大势力,不仅威震天下,更曾危及
七大门派的兴亡盛衰。

  所以,整个金陵城一下子涌进各派高手,不仅牛鬼蛇神齐聚一堂,而且耳目
充斥,各种谣言传闻不断。

  可是地虎盟却不动如山,深知韬光隐晦沈潜如常。

  尽管丁引是地虎盟的司令之人,实际的大权却掌握在柯无双手中,毕竟所有
人马都是地虎盟的忠心旧属。

  柯无双也不是甘于雌伏之人,便静极思动的忖道:「丁引要振兴地虎盟的声
威,不但要面对七大门派的压力,还有四王一宫的挑战,如今更多出一个神秘帮
派的严重威胁,使得原本艰辛的武林霸业更加困难重重,雪上加霜。我身为柯家
子孙,岂能将振兴地虎盟的霸业,完全寄望在丁引一人身上?唯今之计,为了并
吞各方的势力,说不得我只好牺牲色相,用美男计诱惑南宫明珠失身,如此可迫
使南宫青天屈服称臣!」

  主意打定,他便命冬火和春火将一封私函送交南宫明珠手中。

  南宫明珠接获潘安公子的密函,立刻兴奋地打开一看。只见函中大意是说,
柯无双对她爱慕至深,希望约她一见云云。

  她不禁欣喜若狂:「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的一片深情,总算有了回报矣!」

  突闻一阵娇嫩声,道:「珠姊在高兴什么……咦,你手中的信函……」

  南宫明珠回首见一名美少女含笑而来,不禁惊喜:「意妹什么时候下山的?
我正想上华山找你叙旧呢!」

  她就是华山掌门司马光的掌上明珠司马如意。

  司马如意狐疑道:「珠姊少玩弄花样,故意转移话题,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小
妹,逃避信函的疑问吗?」

  南宫明珠见她紧追不舍,不禁心虚不已道:「这封信函只是闺中密友飞云山
庄的姚淑君邀请我参加美姊的婚礼,并无其他秘密,意妹何必大惊小怪?」

  司马如意心知另有文章,于是决定偷偷跟踪,她佯做不悦地嗔道:「稀罕!
你不说就算了……」话毕,便转身离去。

  南宫明珠以为她去找父兄有事商量,便神情愉怏的返房,不久已换了一身漂
亮的黄色衫裙出门而去。

  司马如意见状,不禁顽皮一笑道:「任你奸似鬼,也要喝我洗脚水,且待我
偷偷跟踪,看你究竟要去哪里!」

  她立刻小心跟踪,接着经过几条大街,才发现南宫明珠竟然进入了地虎盟酒
楼。

  她不禁大感惊讶道:「珠姊居然跑到地虎盟酒楼,难道她是和潘安公子幽会
不成?」

  「咦!意妹怎么躲在这里窥探,究竟是干什么?」

  司马如意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红衫美少女站在路旁,满脸困惑地
望着自己。

  她不禁惊喜道:「咦!君姊什么时候到金陵的?莫非,你也是来找珠姊叙叙
旧?」

  原来红衫美少女竟是飞云庄的二小姐姚淑君。

  姚淑君叹了口气道:「我老早就离开飞云庄,独自在江湖上寻找伴侣,没想
到至今一事无成,心灰意冷之下,刚想拜访南宫伯父,却发现你一个人鬼鬼祟祟
地在此窥探!」

  司马如意闻言,俏脸一红道:「我是跟踪珠姊来的!」

  姚淑君一怔道:「咦!你跟踪珠妹做什么?」

  司马如意含羞带愧地述说经过,才道:「如今珠姊进去有好一会儿了,我们
还是快点进去看看,究竟她是不是来此和潘安公子幽会?」

  姚淑君不禁兴奋:「好呀!久闻柯无双长得俊美绝伦,素有潘安再世之誉,
我正好趁此机会见识一番!」

  两女难掩兴奋之情,她们趁着跑堂夥计不注意时,快速地潜入地虎盟酒楼。

  当她们正在四处搜索探究之际,突闻一楝阁楼内传出一阵阵奇怪地呻吟喘息
声……

  她们好奇之下,便潜至窗外向内窥探……

  只见柯无双躺在床上,摆着极为撩人的姿势,任由南宫明珠在他身上纵情驰
骋,不断地开门揖盗,不断地引蛇入洞……

  彷佛被人当头棒喝一般,两女只觉得心中一震,不约而同的脸红心跳,莫名
其妙的心慌意乱起来。

  可是她们却像中了邪一般,全身动弹不得,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幕男欢女爱
的春宫大戏。

  她们感到慌乱、羞赧、紧张、惊奇……一时间五味杂陈,令她们不由自主地
抨然、心动,令她们身不由己地意乱情迷。

  眼看着柯无双正紧紧地压在南宫明珠的娇躯上,肆无忌惮地挥动大军,不断
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可怜的南宫明珠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毫不留惰地直
捣黄龙……

  两女眼看着南宫明珠不胜承欢,欲罢不能地声声娇啼,扭摆呻吟。她们竟然
感同身受,身不由己地全身痉挛,心里也随着高潮迭起,掀起狂风巨浪……

  南宫明珠完全不知春光外泄,只知本能地需索,饥渴的要求,贪得无厌地品
尝「禁果」,食髓知味地布施雨露……

  她顾不了尊严,顾不了羞耻,恣情享受着肉体高潮、努力攀登着情欲高峰,
心甘情愿地任他采花盗蜜,任他偷香窃玉……

  柯无双见她淫荡的扭摆迎合,受用的婉转承欢,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一面
伸出魔爪在她的胴体上翻山越岭,一面挺动长枪大戟,冲锋陷阵。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狂风暴雨般摧残蹂躏之后,南宫明珠终于长长哀呜了一声,全身一阵颤
抖,阴门随即大开,元阴狂泄千里……

  柯无双乃趁虚而入,尽情地鲸吞蚕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前所未有的蚀骨销魂快感,瞬间吞噬掉她的每一根神经,终于将她的情欲再
次的推上了高潮,令她忍不住又是哀呜又是呐喊,全身崩溃地瘫痪,烂泥似地伏
在他身上喘息不已……

  南宫明珠又哭又笑的呻吟着:「哎呀……我不行了……统统给你啦……」

  窗外的司马如意和姚淑君二女,早已被她那种声声娇啼,辗转哀呜,弄得春
心荡漾、神魂颠倒。

  此刻见状,她们二人再也忍不住破窗而入,异口同声地道:「我们也要……
给你……」

  柯无双早由喘息声知道二女行踪,此刻一见她们动了春心,并自动的投怀送
抱,不禁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不已……

  眼看两女在他的玩弄挑逗之下,已经罗衫半解,娇喘嘘嘘的任他轻薄,任他
摆布,一副待「宰」渴望雨露滋润之状。

  突见一道倩影迅速掠入,气极败坏地叫道:「双哥,你怎么可以……不要脸
的女人,都怪你们色身诱惑双哥,简直罪该万死……」

  话未说完,她已妒火中烧的一掌攻出,转瞬间阴风大作,狂涛般掌劲汹涌而
出……

  姚淑君反应最快,突然被人撞破奸情,令她羞怒不堪地怒叫一声,一转身便
攻出「菩提神功」反击。

  「轰」的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四溢,尘沙飞扬,声势极为骇人。

  司马如意眼见姚淑君不敌跌倒,大惊之下连忙一掌攻向对方,总算收到围魏
救赵的成效,顺利化解姚淑君的危机。

  「你是谁?为何来此破坏我们的好事?」

  「呸!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孤男寡女干下苟且之事,还敢理直气壮的责怪别
人?今天被我曹音音碰见奸情,如不给你们一个教训,我们女人的脸都要被你们
丢光了!」

  「什么?你是冥王宫的人!」

  「不错!正是本少宫主,贱婢还不纳命来!」

  司马如意得知她竟是冥王宫的曹音音,不禁心中暗惊,可是眼见对方一副盛
气凌人之状,也不甘示弱地娇叱一声,纤掌一挥而出,顿时排山倒海声势惊人。

  「排云神功!」

  曹音音惊叫一声,立刻恼羞成怒,迅速攻出「玄阴神功」,一时间森寒刺骨
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只听「轰」的一阵气爆巨响,寒气奔腾,尘沙滚滚,灰蒙蒙一片,伸手难见
五指。

  柯无双不满曹音音撞破了他采花盗蜜的好事,眼看她们为了争风吃醋大打出
手,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立刻出面阻止。

  「你们都给我住手!」

  曹音音见状,果然不敢再动手,却满腹委屈地道:「双哥,你怎么可以和她
们……『那个』,难道你对小妹已经忘情了吗?」

  柯无双立刻陪笑脸道:「小兄怎么会忘记音妹?」

  曹音音闻言,不禁回嗔乍喜道:「这么说的话,双哥只是和她们逢场作戏而
已?」

  柯无双一见姚淑君三女脸色大变,连忙道:「小兄对你们绝对出自诚心,一
视同仁!」

  姚淑君三女脸色稍缓,曹音音却脸色一变:「莫非双哥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独享左拥右抱之艳福?」

  「不错!对于男女之事,我一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你们肯放弃
成见,互相容忍的共侍一夫,我保证一辈子真心对待你们,和你们、水结同心,
白头到老!」

  众女闻言,不禁脸色百变,一时间委决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柯无双一见她们犹豫不决,便毫不在意地道:「如果你们一时无法决定,我
也绝不勉强,等以后你们改变心意时,我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这句话无异是下逐客令,众女闻言,不禁脸色大变。

  南宫明珠自忖已失身于他,今生今世除了跟他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她便咬牙道:「只要能够和双哥一辈子共结连理,我愿意接受共侍一夫的提
议!」

  柯无双欣笑道:「珠妹果然没叫我失望,从今以后,你便就是我柯家的媳妇
了!」

  说着,他便将南宫明珠拥抱入怀,并且给她深深一吻。

  南宫明珠只觉得骨头快要融化了,心中的所有委屈,一下子被幸福的感觉所
取代,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

  曹音音一见她幸福之状,也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

  柯无双大喜,也给曹音音一个名分,她不禁芳心窃喜不已。

  可是司马如意和姚淑君还是犹豫不决,显得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因为她们今天才与柯无双初次相见,刚才受到柯无双的美色迷惑,才会冲动
之下,情不自禁地投怀送抱。

  如今激情已过,重新恢复理智,便能冷静地分析利弊,毕竟终身大事岂能儿
戏!

  尤其是姚淑君更有入赘的条件限制,岂能不思考再三?

  姚淑君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道:「多谢柯公子的厚爱,只是小妹福缘浅薄,
无法答应公子的要求了!」

  司马如意见状,也叹息道:「我与君姊同进退,且留待以后再看是否有缘重
聚了!」

  柯无双心中暗叫可惜,也没强留她们,便任她们自由离去。

  不久,南宫明珠因为初遭「破瓜」,也急于向乃父禀报婚事,便依依不舍的
告别柯无双而去。

  曹音音见碍眼的情敌相继离去,不禁芳心窃喜的嘤咛一声,便扑入柯无双怀
中,主动投怀送抱。

  柯无双软玉温香抱满怀,情不自禁地动了淫念。

  他一把将她抱至床上,一双魔爪不断地在她身上大作文章,不断地在她身上
游山玩水……

  曹音音心甘情愿地任他轻薄,被他挑逗得娇喘嘘嘘,扭摆呻吟不已……

  柯无双眼看蜜桃成熟,便开始替她宽衣解带,准备偷香窃玉之际……

  突闻一阵金铁交呜声传来,同时夹杂着怒喝哀叫声,显见战况十分激烈。

  两人一惊而起,柯无双再也无心采花盗蜜,怒骂一声便冲了出去。

  曹音音正准备献身,藉此套牢柯无双之际,突闻这一骚动,顿时被人泼了冷
水般,令她羞愤难当的咒骂不已,也随后赶去。

  只见一群黑衣人如狼似虎的攻来。

  尽管地虎盟人多势众,可惜素质良莠不齐,竟不敌黑衣人整齐划一、行动一
致的刀阵。

  双方人马交锋不久,地虎盟高手立刻节节败退,毫无招架馀地。

  柯无双见状,不禁脸色大变。因为黑衣人的刀阵,不但骠悍凶残变化莫测,
而且攻守严密迅速敏捷,简直是无懈可击。

  他又惊又怒的喝道:「来者何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率众前来行凶?」

  突见一名俊逸少年冷笑回应道:「你就是丁引?」

  柯无双见他一身黑衣,却系金色腰带,两旁更有银带黑衣相伴,显见他是黑
衣人的首领。

  曹音音一见俊逸少年的面,突然神色惶恐不安起来。

  「盟主不在……」

  「这么说来,你该是副盟主柯无双了?」

  「不错!你是……」

  「你不配知道本令主的身分。枉费你潘安公子的人品不凡,却自甘堕落的厕
身黑道帮派,尤其地虎盟更是恶名昭彰,实在罪无可恕!」

  「你不要含血喷人!本盟重出江湖至今,一直规规矩矩的经商,并未为非作
歹,也未与人结怨,伺来恶名昭彰之议?」

  「哼!谁不知二十年前的地虎盟不但是为非作歹的强盗窟,而且包娼包赌,
无恶不做!」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已经遭受报应灭亡,与本盟何干?」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身为周天锐的后人,又有牡丹仙子在后面操控,
你想安分守己的做人,恐怕比登天还难!」

  柯无双心中大惊,因为牡丹仙子隐身幕后操控,一直是个秘密,甚至连丁引
都不知道,居然被俊逸少年发现,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情势十分不利。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先人有不是之处,如今也遭到报应,应
该一死百了,你却紧咬着已死之人的过失不放,实在有失厚道!」

  「哼!你们以紫霞龙珠为诱饵,故意挑起四王一宫的争端,难道就厚道?」

  「咦!你怎么知道……」

  俊逸少年一见柯无双吃惊的表情,突然目露凶芒道:「这么说来,紫霞龙珠
确是你们设下的圈套了?」

  柯无双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在套我的话?」

  俊逸少年怒道:「不错!你终于不打自招了?」

  曹音音简直难以置信的焦急道:「双哥,紫霞龙珠真是你设下的阴谋?」

  柯无双岂肯承认,立刻佯怒道:「你怀疑我是这种人?」

  曹音音神色痛苦地道:「我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可是……」

  「可是什么?」

  「因为令主绝不会无中生有才对,所以我……」

  「你认识他?」

  「是的!包括我爹在内的四王一宫,都必须服从令主的差遣!」

  柯无双大吃一惊,这才明白俊逸少年的身分,竟是他顾忌再三、隐藏幕后操
控四王一宫的神秘组织之首领。

  「你说他是什么令主?」

  「九龙令主!」

  柯无双心中惊疑不已:「这九龙令主居然在此出现,显然丁引的引蛇出洞计
策失败,而且对方还『将计就计』,正好趁虚而入想消灭本盟!」

  九龙令主冷笑道:「如今你已知道本令主的隐密身分,也该死而瞑目了!」

  柯无双心知危机迫在眉睫,可是不满对方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更不信自己
会技不如人。

  他不禁怒道:「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惊人本事,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话未说完,他已怒喝一声,一掌拍出「灭绝神功」。

  九龙令主冷哼一声,立刻迎掌反击,一股无声无息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
涌而出……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柯无双只觉内腑一阵波动,当场连退七大步,总算及时稳住马步,才不致出
丑跌倒,却让他大吃一惊。

  九龙令主连退五大步,不禁脸色一变,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不在四王
一宫之下,若错过今日,将来必是心腹大患,幸好及时发现,总算未晚,纳命来
吧!」

  曹音音眼看柯无双技差一筹,不禁芳心大急的挡在前面,惶恐地道:「这中
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请令主高抬贵手,重新调查,以免冤枉好人!」

  九龙令主大怒道:「你敢通敌抗令?」

  「奴婢不敢!」

  「既然如此,还不快点闪开?」

  「求令主……」

  九龙令主见她执迷不悟,不禁怒极叫道:「通敌抗令者死,大家上,一个不
留!」

  黑衣刀客答应一声,刀阵重新启动,彷佛一片黑云盖顶般,瞬间包围住地虎
盟高手。

  一时之间杀声四起,惨叫不断……

  眼看地虎盟岌岌可危,突闻一声震天长啸传来,只见牡丹仙子率领一群白衫
少女加入战场,总算及时挽回劣势。

  柯无双一见救兵来援,立刻精神一震,大喝道:「奶奶,他就是暗中操控四
王一宫的九龙令主!」

  牡丹仙子哈哈一笑的凌空扑到,一掌拍出「灭绝神功」,配合柯无双的攻势
联手夹击。

  九龙令主面对两人的神功夹杀,不甘示弱地怒吼一声,反掌正面迎击,一股
无声无息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翻滚,飞沙走石……

  牡丹仙子闷哼一声,连退八大步外,她突然惊呼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九龙令主受到两人的夹攻,身不由己地连退七大步,不禁脸色一变道:「只
要你们能再接下我这一掌,我就告诉你们!」

  只见他的两掌平举,原本强劲吹拂的北风,彷佛碰上无形的屏障一般,不断
地带动风沙,向两侧卷去。

  面对这种违反常理的诡异现象,牡丹仙子脸色大变,突然喝道:「快退!」

  话毕,她不管柯无双是否同立息,迅速地将他拉离现场。

  身后传来曹音音临死前的惨叫:「双哥……」

  两人狼狈逃至城郊树林,柯无双忍不住问道:「奶奶迫不及待的逃离现场,
莫非已经发现对方的武功来历?」

  牡丹仙子摇头叹息道:「没有!」

  柯无双一怔道:「既然没有,奶奶为何惊慌逃走?」

  「因为九龙令主的武功实在太诡异,太违背常理了!」

  「唔!经奶奶这一提醒,我好像发现他的双掌居然有一道无形气罩将北风迫
开,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练有诡异内功?」

  「你没有看错,正因我也发现这种异端,才会心胆俱寒的拉你逃离现场!」

  「这……依照常理判断,任何绝世武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阻挡无孔不入
的北风,如今却活生生地出现,令人不得不信!」

  「你说的不错,如非我亲眼目睹,我也难以置信,这种违反大自然定律的诡
异武功,又岂是一般人所能轻易练成的,如今竟然出现在九龙令主身上,而他又
是我们的敌人,看来我们想称霸江湖的梦想,恐怕是不可能实现了!」

  「哼!只要我和丁引两人联手,就算九龙令主的武功再高,也绝不是我们的
对手!」

  「唉!就算你们联手可以对抗他,凭我们的虎盟的单薄实力,仍然不敌九龙
令主旗下的四王一宫,又如何谈称霸江湖的心愿!」

  「看来我们必须变更计画,暂时停止活动,以便韬光隐晦保存实力;另以挑
拨离间之计,取代并吞扩充的计画,便可分化四王一宫的团结,等到彼消我长之
时,武林霸业便能唾手可得!」

  「这倒是个可行办法,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在金陵创下的这点基业,难道就此
放弃,未免太可惜!」

  「奶奶放心好了,地虎盟酒楼和画坊是不会丢掉的!」

  「怎么说?」

  「当初我为了加速并吞南宫世家,便采取孤立策略,大量拉拢金陵城的仕绅
名流入股,所以地虎盟酒楼和画坊的经营已经步上轨道,不必操心,只要每一季
结帐之时,我们再派人前来分帐即可!」

  「如此说来,就算我们不在这里经营,也不必担心基业被九龙令主侵占!」

  「不错!」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返回山中,一面闭关修练神功,一面养精蓄锐,以
便将来可以东山再起,和群雄一争短长!」

  「可是丁引至今未返,如果少了他为我吸收阴毒,我就无法专心潜修灭绝神
功了!」

  「这……好吧!我立刻派遣银虎堂弟子将他找回!」

  柯无双无奈的点头叹息,只好随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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